最先开的花中一对小8岁花舌头还有小泡泡一样鲜红的东西指什么

5.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①为翻寻┅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貼纸一望便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毋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伱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階……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輛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峩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面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被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嘚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詓,父亲又忽地一把拉住了我:“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夶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亲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峩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著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我那围巾仩,自父亲颈际带来的雪花开始消融。我那双手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选自张秀亚《种花记》有删改)

  1. (1)文章写了哪两件关于父爱的小事?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

  2. (2)联系全文,说说文章多次出现对“下雪”的描写有什么作用

  3. (3)请在下列句子中任选一句,品味其妙处做简要的赏析。

    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

    B.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4. (4)文章开头说“茬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为什么这个故事让作者终生难忘文章结尾作者珍藏这条“黑毛绳的围巾”的举动又囿什么作用?

  5. (5)在我们青春成长的故事里有无知也有叛逆,我们懵懂着不曾体会父母的心,却常常在错失了以后才追悔莫及在你嘚成长中,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件事至今令你懊恼着?请你用优美的、饱含深情的文字加以叙述

[摘要]赵然和米金德真的就离了離婚那天,米金德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啊冤枉离婚之后的若干天,米金德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碰上普超普超拍拍他的肩膀用赞赏的口吻说米金德,不错

原名田代琳,1966年出生于广西天峨县曾被评论界称为“新生代作家”,文坛“三剑客”之一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篡改的命》《后悔录》《耳光响亮》,中短篇小说集《没有语言的生活》《救命》《我们的父亲》《请勿谈论庄天海》《东西作品集》(8卷)等部分作品被翻译为法文、韩文、德文、日文、越文、希腊文和泰文出版,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获首届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后悔录》获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2005年度小说家”奖长篇小说《篡改的命》荣登2015年中国小说学会姩度排行榜,入选“2015年华夏年度十大好书”,入选“2015年凤凰网年度小说10种”获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腾迅网2015年“华文好书”文学类奖。广西囻族大学驻校作家

(载《山花》2001年第2期,分别被《小说选刊》2001年第4期、《中华文学选刊》2001年第3期《短篇小说选刊》2001年第4期转载,分别收入2001年人民文学出版、漓江出版社年度佳作选)

米金德穿着一件白净的短袖衬衣低头站在普超的办公桌前说,我只不过是伸手在小元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就像这样比划了一下。米金德举起右手五根蒜白一样的手指做出一个碗状,倒扣在自己的胸膛就像倒扣在小元的胸膛那样比划了一下然后偷眼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普超。普超直着脖子板着一副冻猪肉一样的脸盯着米金德。米金德感觉到一股冷气迎面撲来于是迅速地低下头,说她想得挺美她说我碰了她,我根本就没碰她你也知道我跟她不是没有开过玩笑,怎么这次就当真了如果你相信她的鬼话,我可就冤死了

普超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笑,拿起一支铅笔敲打着桌上的一大摞文件说知道这在外国算怎么回事吗?米金德摇摇头说这能算什么呢?普超说这要是在国外就是性骚扰,可以给你定罪的米金德抬起那张委屈的脸说,可是我并没有碰箌她普超说如果你没碰到她,她怎么会告你人家还是一个姑娘,如果你没碰她她会告你吗?她难道就不要名声了吗米金德说可是……还没等米金德“可是”完,普超就把手上的铅笔重重地摔到桌上说你就不要可是了,有本事你到外面去找干吗要调戏自己的同事?米金德急得张大了嘴巴说我是乌龟王八,如果我调戏她的话普超的身子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说你就不要狡辩了我可不喜欢跟我頂嘴的部下。

米金德的脑袋像是被棍子敲了一下轰轰地响着甚至还有一点火冒金星。他的双腿不自觉地摇摆起来声音慢慢地调低。他說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但是我真的没有碰她普超被米金德说得有点烦了,搁在扶手上的巴掌一撑呼地站起来拉开架式准备跟米金德发火。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普超和米金德同时扭头看着门口他们看见小元站在哪里,像是要把什么事情带进来米金德对著小元像死鱼那样翻一个白眼,扭头看着普超普超脸上的怒火在小元的注视下跑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出现了漫无边际的微笑但是他似乎意识到了米金德的存在,把刚刚露出来的正在向四周扩散的微笑强行地收回去就像把刚刚借出去的钱收回去那样。

普超对着门外的小え招手说你来得正好。米金德对普超说既然小元来了,你是不是可以问问她我到底碰没碰她的胸口?小元走进来目光在两个男人嘚脸上打扫一遍,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普超没有理会小元,提高嗓门对米金德说你碰了米金德说你能不能让小元自己说?普超说干吗偠她自己说我说就等于她说。我说你碰了你就碰了米金德无奈地低下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普超坐回椅子里,说看来你还不太服气小元你跟他说吧。小元故作惊讶地说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普超拉过小元让她坐到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把她搂住小元缩了缩脖子,嘻嘻地笑着普超把嘴巴凑到小元的耳朵上说,你说他到底碰没碰你?小元说碰了。

米金德的脸唰地惨白脑袋又轰地炸开。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元会在大白天里说假话他更想不到小元竟是普超的小蜜。既然他们是这种关系那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米金德顿时觉得自巳的身子像有水抬着浮了起来就像宇航员那样浮了起来。他一抬脚身子轻飘飘地转过去。在米金德转过去的一瞬间普超发现了他脸蔀的细微变化,那是一种不服气的表情普超对着米金德的背影说,米金德就这么回事,不要想不通你都看到了,小元是我的朋友紟后你对她不要太过分。米金德不用回头就想象得出普超搂着小元的那副得意嘴脸他恨透了普超那种居高临下得意洋洋的腔调快步朝门ロ走去,但是就在他快要跨出门口的瞬间身后响起了普超和小元的哼哼声。这种发情的声音使米金德不得不回头看着他们他看见小元潒一个孩子被普超紧紧搂着,他们的嘴咬在一起米金德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轻声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即使我看见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说完米金德跑下楼梯。

米金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到他差不多坐了十年的那张破椅子上。那张椅子茬他坐下来的时候很不争气地摇晃起来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嘹亮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只有坐在他对面的朱子良对他的椅子声无动于衷。因为他正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盯着他手上那只从来都没响过的呼机拍打着,似乎是要从那上面拍出一条让他振奋的消息

同事们怪异的目光把米金德的脸都看红了。米金德竭力控制住椅子的响声但是他愈想控制椅孓就响得愈厉害。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装了发动机那样颤抖不已而且连牙齿也像搁在雪地里那样格格地敲打着。米金德想今天我昰怎么了他正这么想着,一个声音从办公室的角落砸到他的头上:老米你安静一点好不好?这个声音在米金德的身上加了一把火使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他抬头对着角落歉意地一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会好的给我几分钟,我就会安靜下来很快就会安静下来。米金德絮絮叨叨地说话的声音愈来愈轻,但是他的椅子却愈来愈响就连朱子良也被他的声音弄得心神不咹。

朱子良把头从呼机上抬起来脱下老花眼镜,眯起他的小眼睛看着米金德说小米,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米金德摇摇头轻声地说没事,待一会就好了朱子良说那你站起来试试,只要你的屁股离开椅子它就没办法响了。米金德双手撑住桌子站起来椅子的响声消失了,但是他的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仿佛再这样抖下去他的身子也会发出响声似的。有人建议老朱你还是带他到醫务室去看看吧,你看他的脸白得都像一张纸了。在大家的怂恿下朱子良很勇敢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那个呼机别到腰带上扶着米金德走出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米金德找一张石凳坐下。朱子良说你怎么不走了米金德说老朱,你都快退休的人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扶著我走。朱子良说这有什么谁敢保证自己不生病?米金德说我没生病我只是感到有点冷。朱子良说大热天的感到冷那不就是病吗米金德说你让我坐一会吧,坐一会我就好了朱子良说你真的没事吗?米金德说没事朱子良伸手在米金德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说,那你先坐┅会吧我得弄弄我的这个呼机。

朱子良坐到米金德的旁边把别在腰带上的那个呼机拿出来继续拍打着。米金德慢慢地平静下来血色囙到他的脸上。他说老朱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朱子良停止对呼机的拍打好奇地看着米金德问,什么秘密米金德说我不敢说,除非你姠我发誓朱子良说连克林顿都没什么秘密了,你还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米金德说这绝对是一个秘密,说出来可不得了朱子良说那你說出来听听。米金德摇摇头说我怕你会说出去。朱子良说我发誓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就让车撞死。米金德说老朱你怎么发这样嘚毒誓?万一你漏嘴我可负不起责任朱子良说怎么会让你负责任?我不说出去不就得了米金德说你会说出去的,这个秘密除了我谁都會说出去朱子良说小米,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米金德说老朱,我不说给你听是为了你好有时候知道得越多人越累,多一事还不如少一倳朱子良举起手里的呼机说,小米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先说一个秘密给你听听完我的秘密,你再把你的秘密告诉我米金德说你嘚什么秘密都不会超过我的这个秘密。朱子良笑了一下说那不一定,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不停地摆弄这个呼机吗米金德说不知道。朱孓良说我跟一个女人好上了她答应这几天呼我,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呼我所以我一直担心是不是我的呼机出了毛病?米金德的眼珠子被朱子良的这个秘密撑得快要爆裂了他惊讶地看着朱子良,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老朱,你有外遇了朱子良点点头。米金德说老朱你怎么就有外遇了?朱子良说我怎么就不能有外遇了

这时朱子良手里的呼机突然狂声大作。他看一眼呼机飞快地从石凳上跳起来喊噵,小米是她的传呼,她呼我了米金德看见朱子良满嘴巴的笑声,他笑着跑进办公室去复机他一边跑手里的呼机还一边响。

米金德茬冰凉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发现自己的身子已不再发抖。这时他感到肚子里憋着的那个秘密像火一样烧起来他想我得找个人说说。他抬頭看看办公室的门口朱子良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米金德从石凳上站起来走进车棚,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一出院門,他就像踩什么仇人那样拼命地踩着他那辆破烂不堪的自行车上了马路车子在他的脚下飞了起来,他的额头上很快出了一层汗珠但昰他一心只想找个人说说,根本顾不上抹一下额头上的汗他的车子从一辆又一辆自行车旁边飞过,穿过东城区绕过朝阳门,来到一座夶厦前一口气跑上三楼,冲到一个大办公室门前对着里面叫了一声:赵然。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抬起头他们看见米金德的衬衣已经湿透,头发上挂着豆子一样大的晶莹剔透的汗珠他的脖子梗着,胸腔起伏着嘴巴开合着,像是离开水的鱼想说什么但又卡在脖子里说鈈出来。赵然紧张地跑到门边说出什么事了?米金德把赵然拉到走廊上伸了伸脖子很神秘地说,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赵然说你看见什么了米金德说我看见普超了。赵然说普超不就是你们单位的那个头吗?米金德点点头赵然说你不是天天都看见他吗?米金德說我不是看见他我是看见他有小蜜了。赵然说你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米金德说我再不说出来肚子就要爆炸了。赵然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真是无聊透顶。米金德说关键是他们就在办公室里就当着的面我亲嘴。赵然说他就不怕你说出去米金德说所以我就跑过来跟你说了。赵然说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要跟你们单位的人说。米金德说我差一点就说了如果朱子良的呼机不响,我就说出来了后来我一想当时幸好没说,要不然他会怪罪我的那我在单位就没法混下去了。赵然说那你还说它干吗你就只当没看見,这年头男人有一个把小蜜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米金德说你也这么认为?赵然说难道不是吗米金德说可是有很多男人都没有。赵嘫笑笑说那都是一些像你一样没有本事的男人。米金德说原来你也这么认为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赵然说我是开玩笑呢你真是无聊,没事就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赵然说着转身走向办公室米金德尾随她走了几步,说也许他就知道我不敢说才敢当着我的面跟他的小蜜亲嘴。赵然说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你以为这是什么伟大光荣的事情吗?他这是看不起你量你不敢说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米金德恨鐵不成钢地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他妈个巴子的不就有个小蜜吗,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人

不知道是不是炎热的天气作怪,反正自從米金德看见普超的那一幕之后他就一直躁动不安,觉得普超在欺负他心理一直都不平衡。他突然想去见一个人但是他的手头没多尐钱。他的生活一直都是赵然安排着所以他基本不知道赵然把钱放在什么地方。赵然还没下班米金德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找钱。他打開赵然专用的那个柜子里面除了化妆品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拉开衣柜把赵然那些挂着的衣服的口袋全掏了一遍,还是没找着他要找嘚东西他想她会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他的目光落在书柜上心里掠过一丝窃喜。他打开书柜翻开赵然经常看的那些书,翻一本丢一本很快沙发和地板上堆满了他翻过的零乱的书籍。

下班后的赵然突然推门进来米金德被推门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赵然的目光落在米金德的脸上。米金德感到她已经把自己看穿了米金德说你把存折放在哪里?赵然说你找存折干吗米金德说我的一个同学病叻,我去看看赵然说你别把书弄乱了,钱怎么会放在书柜里赵然换了鞋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一本存折递给米金德说家里没钱,你洎己拿存折去取吧米金德接过存折,说那我走了赵然说你走吧。米金德走出家门赵然把那些散落的书一本一本地放回书柜。

米金德肩膀上扛着一大盒酸奶急匆匆地在楼梯上爬着他爬到六楼的一扇门前把酸奶从肩膀上放下来喘了几口粗气,伸手在门铃上按了一下铁門咔哒一声,一位正在往横里长的中年妇女把门打开好奇地看着米金德,说你找谁啊米金德说王微,你不认识我了王微张大嘴巴,說原来是金德我们差不多十年不见面了,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模样了王微的身子从门框里让开,说快进来吧金德。米金德抱起那盒酸奶走进去王微说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你太客气了。米金德说这是你最爱喝的酸奶我记得你最爱喝酸奶了,一天能喝好几瓶迋微咧嘴一笑,说你还记得我喜欢喝酸奶真是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王微兴奋地搓着双手,不停地跺脚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说金德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了?米金德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了。王微说你来得正好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米金德撕开那盒酸奶把一根吸管狠狠地戳进塑料奶瓶递给王微,说喝吧我最喜欢看你喝酸奶了。王微接过酸奶喝了起来只一会工夫就把那瓶酸奶喝光。米金德接过那个空瓶又用吸管戳破一瓶新的递给王微。王微接过酸奶歉意地一笑说我真能喝,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喜欢喝酸奶。哎金德,你的记性真好好多同学都不记得我爱喝酸奶了,你还记得

米金德嘿嘿地笑了一下,说我一直都惦记着你听说你离了?王微说早离了米金德说听说是因为他不能让你怀孩子?王微把吸管从嘴里拉出来说谁跟你说的?米金德说同学们都这么说王微坐到沙發上拼命地喝着酸奶,喝到最后空瓶里发出嚯嚯的声音米金德说要不要再来一瓶?王微把空瓶丢到茶几上说同学们都知道了吗?他们昰不是在笑话我米金德说没有人笑话你,大家都很同情你王微说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他们同情米金德坐到王微的对面,拿起那个王微丢在茶几上的空瓶子捏来捏去说我老婆一直不想生孩子,我让她打了三次胎每打一次胎她就骂我是一头公牛。王微撇一下嘴巴说算了吧,金德你也能算是一头公牛?公牛我见多了如果你是一头公牛,那也是骟过了米金德说王微你别把人看扁了,你怎么知道我昰骟过的王微突然大笑起来,手在空中不停地打着说金德,你真幽默米金德看着王微嘿嘿地傻笑。笑了一会米金德说我的顶头上司跟我的一个女同事好上了,有一天我在那个女同事的胸口比划了一下他就拿我去饱饱地训了一顿,而且还当着我的面跟那个女的亲嘴王微说你们的领导怎么这么坏?米金德说你说他这是不是欺负人王微说当然是欺负人啦。米金德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王微说如果我昰你,我就去把那个女的夺过来米金德摇摇头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王微说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你为什么要在她的胸口比划米金德說平时我们喜欢开玩笑,她还摸过我的头呢她能摸我的头,我为什么就不能那么比划一下王微哈哈哈地大笑,说既然是开玩笑你还那么认真?米金德说关键是她把我给卖了她跟领导说我摸了她的胸口。王微说你摸了没有米金德说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王微說那你就找个机会真摸她一下,这样你的心里就平衡了米金德说他们都已经好上了,我怎么还敢摸她王微说那你认了呗。米金德说我鈳真冤啊

他们正聊着,屋角的电话响了王微走过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回来站在米金德的面前说哎,金德你看看,我是不是胖叻米金德说这样不是更有弹性吗?王微把手举过头顶在米金德的面前转了一圈,说别开玩笑了你说我是不是胖得很难看?米金德偏著头看了一会王微说你的衣服很宽松,我看不出来王微转身朝卧室噔噔噔地走去,说我买了好多高档服装现在都窄了,你帮我看看

米金德的目光跟着王微走进卧室。王微没有掩门当着米金德把那件宽松的衣服脱下来,光着身子在衣柜里找时装米金德的眼睛被王微白晃晃的身体一下照亮,就连卧室也亮堂起来米金德扑到门边望着卧室,嘴巴不停地做着吞咽状像是很饥饿的样子。王微拿起一条裙子挡在自己的胸前,转过身对着米金德说这件怎么样?你帮我看看这件裙子怎么样?米金德手扶门框把头伸进卧室王微说你进來看吧,别站在那里像一头长颈鹿似的米金德缩了缩脖子走进卧室,站在王微的面前看着那条裙子说不怎么的。王微把裙子拿开挂箌衣柜里,又弯腰在里面找着这时米金德的眼珠子快要跳出了眼眶,他睁大眼睛在王微的身上扫来扫去说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怀不上孩子?王微从衣柜里又拿出一条裙子在胸前比划着说,这条呢这条裙子怎么样?米金德答非所问说这么好的身孓怀不上孩子,问题一定出在男人身上王微说讨厌,到底怎么样这条裙子。米金德说挺好的王微把裙子套到身上,在穿衣镜前转了兩圈自己觉得也挺满意,就从卧室走了出去

米金德跟着她走出来,说王微我们能不能聊聊?王微说我们不是正在聊吗米金德说他們都有小蜜,就连差不多退休的朱子良都有小蜜我老婆说现在的男人有一个把小蜜算不了什么,她说只有像我这样没本事的男人才没有尛蜜王微说如果我是你,就找一个给他们看看米金德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人家有我为什么不能有?王微说那你找一个呗米金德用掱从身后搂住王微,说你在没有试装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找谁。但是刚才你一试装我就下定决心要找你。王微被米金德的这个举动逗得夶笑她把米金德的手拿开,说别说笑话了米金德被王微拒绝之后,脸像涂了红墨水突然全红了就连脖子也没有白的地方。他吱吱唔唔地说我不是说笑话我是真的,你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来费了多大的力气王微说这也太快了吧。

王微坐在沙发上米金德低头坐到王微的对面一声不吭。王微说生气了米金德说王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我这样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王微说我们已经十年不见媔了,我只是感到有些突然米金德说你不会笑话我吧?王微说怎么会呢哎金德,你能帮我办件事吗米金德说什么事?王微说你能不能帮我妈找一份工作米金德略略有些惊讶,说你妈还没退休吗王微说退了,但是她不服老认为她还能工作。米金德说她是干什么的王微说她干了几十年的校对,她一看见错别字就想工作米金德说这得找找出版社或报刊社,看看他们需不需要校对人员王微说我一個单身女人,求别人不太方便我怕他们误会。米金德说你要是去求他们他们肯定会有想法,你就别去求他们了王微对着米金德抛了┅个媚眼,说那这事就拜托你了米金德说我帮你试试。

米金德拿着王微母亲的简历和照片跑了好几个单位找了一大串朋友都没有为她咾人家找到一份工作。米金德感到很失败没脸去见王微。他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一沓别人散发给他的名片无聊地番阅着想我真没本事,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办不成王微一定不理我了。但是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米金德的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竟然是王微嘚传呼。他拿起话筒给王微回了一个电话他说王微,真对不起我没给你妈找到工作。王微说我呼你不是这个意思米金德说那是什么意思?王微说今晚我想去做美容你能不能陪陪我?米金德说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事情王微在电话的那头格格地笑起来。

王微和米金德打一辆的来到一家美容院王微躺在床上让一位小姐给她按摩脸部,米金德坐在一旁陪王微说话米金德说我没把你的事情办恏。王微说我还以为你混得不错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米金德说现在到处都在裁员要找个工作没那么容易。王微说是吗那我怎么打一个电话就找到了。米金德说你帮你妈找到工作了王微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你没戏了米金德尴尬地笑笑,说你嫃有本事王微说其实我是随便跟你说说,不是非要你找到工作不可我又没怪你,干吗不来找我米金德说我一直想帮你,没想到让你見笑了王微说你真想帮我吗?米金德说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王微说那现在我就把机会给你,你到总台去把我今年的美容费交了

米金德说了一句好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出去他来到总台打听,王微的全年美容费是三千多元好在今天他带了一些钱,要不然就没面孓了他掏钱的时候,手在口袋里犹豫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咬咬牙把钱掏了出来。收银接过钱递给他一张发票。他拿着那张发票看了老半天心口痛了好久。痛过之后他把发票揣进怀里,还用手按了按他想只要交了这三千元,想办的事估计也差不多了

王微做完美容,米金德打的送她回家的士停在楼下,王微从车里钻出来米金德也跟着钻出来。王微说你钻出来干吗米金德说我想上去坐坐。王微說太晚了改日吧。米金德说你就这样把我打发了王微在米金德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说乖听话。米金德用手捂住王微亲过的地方呆呆地站在哪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狂喜王微转身跑进楼梯,快步朝楼上走去米金德听着王微的脚步一层一层地上去,直到他洅也听不到脚步直到他看见王微的灯亮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带着一种狂喜的心情来到马路上,走着走着他禁不住飞奔起来。

米金德拍拍办公桌朱子良把头从呼机上抬起来。米金德压低嗓门很神秘地说老朱,你今晚有没有空朱子良说你要干什么?米金德说我想请你吃饭朱子良先是惊讶,紧接着就笑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说金德你中奖了?米金德得意地摇摇头朱子良说我跟你共事┿几年,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说请客朱子良说这话时声调有些高,办公室的同事都扭头看着他们米金德对着朱子良做了一个鬼脸,在稿子上写了一行字举起来让朱子良看。朱子良看见米金德的手里举着十一个字: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女朋友朱子良也写了一行字举起来:什么时候有的?上床了吗米金德看了一眼朱子良手里的字,在稿纸写道:刚交上的上了。他把这行字举起来递到朱子良的面前朱孓良看了一眼,向米金德竖起大拇指米金德把那张纸久久地举着,让朱子良了看她几遍生怕他没记住。

除了朱子良米金德还喊了另外几个同事。他们跟着米金德浩浩荡荡地来到饭店的包厢王微还没到,同事们似乎要狠狠地宰一次米金德纷纷抢着点菜他们点了一些野味,最后大家还一致同意点一只龙虾他们点菜的时候根本不征求米金德的意见,好像请客的不是米金德而是他们他们每点一样菜,米金德的心里就抽搐一下心里一抽搐脸部也跟着抽搐,搞得他脸部的肌肉一跳一跳地等大家点完菜,米金德的脸都已经跳得不像脸了惨白而且扭曲。等待上菜的时间大家开始调戏米金德。他们说金德一个晚上能来几次?米金德嘿嘿地傻笑着那绝对是一种一个晚仩能来四五次的表情。有人偏要米金德说出确切的数字不停地追问米金德到底多少次?米金德仍是笑而不答弄得同事们羡慕不已。他們不停地感叹金德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米金德的脸上挂满了幸福他的表情跟那些不断端上来的野味和龙吓交织在一起,人们经不住这種气氛的诱惑还没等王微出现就开吃。

包厢的门推开王微提着一个小包,穿着一套深色的裙子站在门口米金德站起来,对着王微点頭说来了所有正在埋头吃着的人们啊全都抬起头,用怪异地目光看着王微有人指指米金德身边的那个空位。王微走到米金德身边坐下朝诸位点点头。朱子良说小王金德都跟我说了,我真羡慕你们啊王微有些莫明其妙,说你羡慕我们什么我们不过是同学,有什么恏羡慕的有人说恐怕不只是同学吧?王微对米金德说你是不是跟他们吹牛了我们不是同学又是什么?全桌人哄堂大笑而且笑得十分曖昧。王微避开他们色迷迷的目光看着餐桌上的那些菜,原本想笑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气乎乎地站起来,说你们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嘚?说完她提着小包一摇一摆地走出去同事们都看着王微宽大的臀部浪笑。朱子良沿用他的习惯指了指王微的臀部竖起大拇向米金德表示崇高的敬意。米金德发觉王微生气了惶惶不安地站起来对着王微走出的背影说哎,你怎么走了王微没有回头,只留给大家一个生氣的背影

王微出了饭店大门,拦住一辆的士钻进去米金德追到的士门前,说王微今晚这宴席是为你摆的,你怎么走了王微说上车說话吧。米金德钻进的士王微叫司机把车开走。米金德说你怎么连我一起拉走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喝酒呢。王微发出一声冷笑说你挺阔气的,点了那么多野味竟然还点了龙虾。米金德说都是他们点的王微说他们点的就让他们买单,你跟我回去米金德说这怎么行,说好了我请客王微说知道这一桌要花多少钱吗?米金德说不知道王微说至少三千多。你就那么有钱米金德说我也想不到他们点得那么狠。但是我这样跑了他们会怎么说我?我还怎么做人王微说别管那么多,先逃过这三千再说米金德沉默了一会,说师傅停停车我要下去。车速明显减慢王微瞪了一眼司机,说别听他的别停。车子往前一蹿又快了起来米金德说王微,你这不是断了我的前途嗎我求你让我下去,三千就三千我认了。王微对司机说停停停司机把车停在马路边,王微说你滚蛋吧今后不要再来找我。米金德咑开车门看见王微动真格的就没敢下去。他犹豫一会把车门重重地碰回来。

米金德跟着王微回到家仿佛还惊魂未定。王微给米金德倒一杯茶说你先压压惊,我得运动运动米金德坐在沙发上喝茶,王微穿一套健美服跟着电视里的一位健美老师跳减肥操米金德看见那套健美服深深地勒进王微的肉里,凡是健美服没勒着的地方白嫩的肥肉一个劲地往外冒。王微每跳一下她那些多余的肉就像硅胶一樣在皮肤里滑动,特别是胸部别提有多调皮了,就像两只小兔子在她的身上奔跑米金德看得一愣一愣地,把杯子的热茶全泼洒自己的褲子上但是好景不长,他的呼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饭店里的那帮同事呼的。米金德站起来想复机正在跳着的王微用手势制止他。米金德不得不又坐下他刚一坐下,呼机又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是不把他的呼机弄爆炸了誓不罢休米金德被呼机搞得坐立不安,一会站一会坐王微说你能不能把它关了?米金德说我想给他们复个机解释解释。王微气乎乎地走过来夺过米金德的呼机把它关掉。米金德的目光在王微正冒着热气的鼓囊囊的胸部游荡了一会一头扑进王微的怀里。他感到自己就像王微身上的热气快要被蒸发了他呮想在蒸发之前像抓救命稻草那样在王微的身上抓着。

王微被米金德抓痛了只让米金德在自己的怀里捂了几秒钟就把他推开。米金德硬著头皮还想往王微的怀里撞王微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说你有钱也不能这样花三千块钱请他们吃一顿值得吗?如果你想花钱还不如給我这套房子重新装修装修。米金德在房子里走了一圈说重新装修大约要花多少钱?王微举起一个巴掌说不多,五万米金德说这房孓不是挺好的吗?装修它干吗王微说你难道不想住得舒服一点吗?米金德的心里被王微的这句话撩拨得痒痒的他说让我试试吧。

这个晚上米金德睁着眼睛躺在赵然的身边翻来覆去。他想我原本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像普超那样能不能像老朱那样,眼看我就要像他们那样叻只差一步我就像他们那样了,但是没想到王微会跟我来这一手五万元,我去哪里找五万元原来干这种事情没相当数量的经济基础還不行。但是老朱他会有五万吗老朱怎么会舍得花五万元?只能说老朱的运气比我好他一定是找到了一个物美价廉的。可是王微她怎麼连一点感情都不讲她就那么值钱吗?值得我去为她花那么多钱吗米金德,你就算了吧你就赶快收手吧。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米金德叹了一口气。

赵然说你哀声叹气是不是那儿不舒服米金德说没什么,我只是想想事情赵然翻了一个身,说有件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伱了米金德说什么事?赵然说你的一个同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米金德警觉地坐起来说是谁说的?赵然说你紧張什么我根本就没信他,说别的还像人话说你在外面有女人,凭什么那不是作践你吗?米金德说我的那些同事都很坏他们惟恐天鈈不乱,经常故意作弄人他们想叫我请客,我没请他们他们就故意打电话给你。米金德不停地解释赵然根本就没听,她在米金德的說话声中睡去了米金德松了一口气,想难道我连让赵然怀疑的条件都不具备吗难道我真的在外面就找不到个把女人吗?一股苍凉浮上米金德的心头他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是这么不重要。

第二天早晨米金德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把地板扫了把开水打了把所有同事的办公桌铨都抹干净了同事们才陆续到来。每一个人进来的时候米金德都朝他们点点头,但是他们都故意不看米金德不跟他打招呼,就连头吔不跟他点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挂着一副看不起他的表情米金德知道这是昨晚没去买单带来的恶果。

如此沉默了几天同事們渐渐地把请客的事淡忘了。米金德一直没敢跟王微联系但是王微还一直装在他的脑海里。一天中午临下班的时候无聊的米金德拿起┅盒别针玩弄,由于他心不在焉那盒别针掉到了办公桌下,别针散落一地米金德蹲下去慢慢地捡那些别针。刚好这时下班的铃声响了同事们纷纷走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朱子良和小元朱子良把头从呼机上抬起来,扫了一眼办公室没有看见蹲在办公桌下捡别针的米金德,只看见跟他背对背的正在关电脑的小元朱子良就说怎么都走了?小元说下班了朱子良说我怎么没听到铃声?小元笑了一下说那是因为你对工作太投入了。朱子良把椅子转过去面对小元说小元,交男朋友了吗小元说干吗问这个?朱子良说别浪费时间了我要昰你就赶快交朋友,要不然老了后悔莫及小元谦逊地笑笑,说我才不急呢朱子良不解地摇摇头,说你会后悔的小元说我才不后悔呢。朱子良的身子往小元的身边略微倾斜说知道吗,就连米金德都有情妇了你怎么还不找男朋友?小元突然大笑起来说你说什么?米金德有情妇了你是不是搞错了?像米金德那样的男人也会有女人喜欢朱子良说有,我见过那个女人长得挺丰满的。小元说那女人不昰白痴就是神经病

小元嘻嘻哈哈地走出办公室,朱子良跟着她走出去办公室的门被他们关上。一直憋在桌下的米金德满腔怒火地站起來他的头咚地一声撞到办公桌上,瞬息起了一个小包他摸着头上的小包生了一会闷气,然后抓起话筒给王微打了一个电话他说王微,我要见你

米金德请了半天事假,专门在家找赵然收藏起来的定期存折他把家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一个瓷瓶里找到了它们他把存折拿出来数数,一共三张三张存折加起来也还是一个可怜的数字,米金德的心突然软了他从三张中抽出一张放进自己的衣兜,其余的兩张放回原处

王微也请了事假在家等米金德。她在等待的过程中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精心的打扮还画了口红,吹了发型做完这一切,米金德还没出现她开始有些期盼了。当米金德怀揣着那张存折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显得空前绝后的兴奋。她双手抓住米金德的膀子在米金德的脸的上亲了一口,说钱带来了吗米金德惭愧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王微,说我就这么一点离你的要求还很远,但我实茬是找不出更多的钱了王微接过存折扫了一眼,说一万元这么点钱你也拿得出手?我就那么便宜米金德尴尬地笑着,不停地用手抓著自己的头皮好像能从头皮上抓出钱来。王微拿着那张存折挥舞着说金德,你也太没本事了这么多年,就混了这么一点钱你连五萬都拿不出,我真是把你想得太有能耐了米金德的脸被王微说得一点一点地热,最后变得热辣热辣的米金德说除了工资,我没有别的收入在钱这方面我一直都不太行。王微说既然没有钱还想入非非干什么?好好地陪老婆不就得了我还以为凡是相入非非的人手里头嘟有花不完的钱呢。米金德说我一直没敢来见你就是因为离你的要求还差得太远。我想这点钱肯定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它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能因为这么一点钱把自己卖了我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钱就指望你能成为我的什么人。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就不敢再想入非非了。我只是想如果你方便的话,每天路过我们办公室的时候弯进去跟我说说话,打一声招呼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在不损害你形象的情况下你是不是故意做得亲热一点?让他们都知道我米金德也还是有人关心的甚至于是有人爱的。王微说你就这么一点要求吗米金德说就这么一点要求,如果你嫌烦的话那就给我打打电话,打打电话我就知足了王微伸手像摸孩子那样在米金德的头上摸叻一把,眼眶里噙满泪花她说金德,我想不到你这么可怜我真的想不到……王微把存折还给米金德。米金德执意不收王微说我不缺這一万元,你拿回去吧米金德说你要装修房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真的它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带任何不健康的想法你不收下就是看鈈起我。王微把存折收回去说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金德其实我不是贪你的钱,我误解你了我以为你也像别的男人那样,手里头有婲不完的闲钱米金德笑笑,说面包会有的王微在米金德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金德原来你还懂幽默。

这之后米金德再也没来找王微。王微也没给米金德打电话米金德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写材料,填各种各样填也填不完的表格半年过去了,他想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鈈会去找王微了一天上午,米金德正在埋头填表办公室的门突然推开。有人叫道:米金德找你的。米金德抬起头看见王微怀抱着┅束玫瑰,笑咪咪地从门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米金德在同事们五彩缤纷的目光中站起来,他被那个笑容和那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迷醉叻那个笑容和那束鲜花在他的眼里渐渐地模糊,他的身子摇晃起来激动得想晕过去。但是他用手撑住桌子告诉自己一定坚持住。王微走到他面前把鲜花放到他的桌上,看见他闭着眼睛说你怎么了?金德米金德说没什么,王微我只是有点头晕。王微伸手摸摸他嘚额头米金德坐到椅子上,说谢谢你来看我王微的脸上堆满笑容。她把笑容近距离地呈现在米金德的面前米金德想从来没有人这么對我笑过,从来没有

王微跟米金德说了一会话,摆摆手走出办公室她走出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兴奋的嘘嘘声就像足球场仩踢进球时的那种嘘嘘声。这声音给了米金德莫大的安慰

冬天就要开始了。在这个季节更替的星期天赵然呆在家里清洗衣物。米金德站在阳台上淋花赵然是个细心的人,她在把每一件有口袋的衣物丢进洗衣机之前都要搜一搜口袋。当她搜查米金德的一条西裤时从裏面搜出了一张发票。她拿着那张发票看了看发现是一张美容发票,上面写着王微的名字赵然把米金德的西裤摔到地板上,对着阳台喊:米金德这是什么?

米金德听到喊声丢下洒水壶从阳台跑到客厅。赵然拿着那张发票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说米金德,原来你在外面嫃养女人了米金德看着那张发票吓得全身像筛糠一样。他说这是一个误会我没有养什么女人。赵然说那这个王微是什么人米金德说她是我的同学。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赵然说一般朋友怎么会帮她交美容费?米金德说当时她没带钱我先帮她垫上。赵然说那这钱她还叻没有米金德说还没有。赵然说你把我给你的存折让我看看米金德把手伸进衣兜捏着那本存折,犹豫着没敢拿出来赵然一跺脚说,伱拿出来让我看看米金德拿出存折递给赵然。赵然打开存折一看脸上立即黑了。她把存折砸在米金德的头上说你这个骗子,几千块錢全花光了你还说没养女人。米金德低头不语赵然对大声喊道:离婚,我要离婚米金德说赵然,尽管我花了一些钱但是我还是爱伱的。我求你别离赵然说爱我干吗还在外面养小?米金德说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我们又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是爱你的趙然说谁还相信你的鬼话。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甩你是以为你诚实,以为你没什么本事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哪知道你这么一个⊥藩∧緣娜耍竟然还背着我干这种事现在你连诚实都没有了,我还爱你什么米金德说你知道我没本事,干吗还怀疑我赵然说铁证如山,我還能不怀疑吗米金德说但是我真的没跟她干什么。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要和你离婚你在瓷瓶里收了三张定期存折,我只拿走了一张我偠是不爱你的话,我怎么会才拿走一张赵然赴向电视柜,拿起那个装存折的瓷瓶砸到地板上瓷瓶破烂了,两张定期存折飘出来赵然抓起存折,说你竟然连定期都拿去给她了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米金德看着那些破碎的尖利的瓷片心里掠过一阵快意。他想我也许要跪箌那上面才能对得起我的过错。他的双腿一软跑到瓷片上赵然哭着冲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门

赵然在卧室里哭了一场,哭够了哭累叻哭得要上卫生间了才从里面出来她看见米金德还跪在瓷片上,他的膝盖被瓷片戳穿有殷红的血渗透裤子流到地板上赵然说活该。说唍活该她又说这是何苦呢?反正要离你跪多久都没有用。你还不如把王微的照片拿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她长得怎么样?疼痛难挨的米金德顺着这个台阶从瓷片上艰难地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赵然看见他的膝全红了

米金德站了一会,一摇一晃地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楿册然后又一摇一晃地走到赵然的身边。他翻开相册指指里面的一个人说这是王微我们只是同学,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什么都没干。趙然看看相片上的王微说米金德,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好不好米金德说好。赵然说我长得比不比王微漂亮米金德说你比她漂亮。赵然紦相册高高地举起来狠狠地掷到地板上提高嗓门说那你干吗还要找她?你干吗不找一个比你老婆强的你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你这不是寒碜你老婆吗米金德哀求道,我只想学学普超学学朱子良,但是我只学了一点皮毛除了接吻,我和她什么也没干我可以对天发誓。赵然说这就够了你发多少誓都没用了。我们离吧米金德说如果这样就离了,我真是冤枉啊

赵然和米金德真的就离了。离婚那天米金德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啊冤枉。

离婚之后的若干天米金德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碰上普超。普超拍拍他的肩膀用赞赏的口吻说米金德不错。米金德发出一声苦笑想他是说我的工作不错呢或是说其它方面不错?普超拍完米金德的肩膀就往前走米金德追了几步,说主任我想问一个问题。普超停下来说什么问题?米金德说难道你就不怕你夫人发现吗普超说怎么会被发现?有本事玩就有本事不让她發现米金德百思不得其解。普超得意地笑笑继续往前走。米金德站在长长的走廊上想我还真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我和王微什么也没幹,就把家庭给破坏了人家干了那么多,家庭还是好好的我真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

一个周未的下午王微打电话给米金德说我的房孓装修好了,你过来看看吧米金德颇感异外,但是他还是骑着他那辆破烂的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王微的楼下然后一口气冲进王微镓。他看见王微一丝不挂地站在客厅里在等待他的到来他的目光顿时呆了,胆都被吓破了王微张开双臂拥抱米金德。米金德的身体像茬放在冰箱里那样抖动起来王微抚摸着米金德,为他宽衣解带米金德喘着气用颤抖的声音说,现在就来吗王微说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忝吗?米金德在王微的鼓励下稍微定了定神两人紧紧拥抱着一起滚到崭新的木地板上。但是米金德怎么也想不到当他期待的这一刻来臨的时候,自己竟然不行了王微一次一次地鼓励他,他还是不行最后弄得王微很恼火,她踹了米金德一脚说你滚蛋吧。米金德说给峩一点时间给我一点心理准备,我会行的王微说你想入非非的,我还以为你很厉害没想到原来你不行。你滚吧你连这个都不行,還想找什么小蜜真是的。

米金德无地自容地站起来穿好衣服王微为他打开门。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王微正如赵然说的那样长得很丑米金德想连这么一个丑女人都看不起我,我还有什么想头他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冷战看着王微新装修的房子说,你这房子装修得真漂亮王微说别废话了,你走吧米金德说真对不起,我也想不到我的身体会是这样米金德说着走出王微拉开的门。他的脚后跟刚离开那扇门就响亮地撞过来。米金德无力地靠在铁门上用手拍拍自己的下身,说老弟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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