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疆女孩最近心里有一种理念就是要女生当演员的条件不管有多难想试试可我才14第一步不知道怎么走你能帮我么?

春天,北京。下午两点,井柏然从家里出来,横穿小区,往自己的工作室走。他端着咖啡,头上扣了一顶棒球帽,步态悠闲。进了屋,他把棒球帽一摘,一头乱发支棱起来,一屋子人都笑。

一个下午,团队告诉他拿到一个好剧本,「对你来讲是个挑战。」得知导演是娄烨,井柏然先开心,看完剧本又吓一跳:他从未拿到过「这么深」的角色。那是 2016 年,他早已完成歌手到演员的身份更替,凭借电影《捉妖记》成为 2015 年内地单片票房最高的男主角。但找他的电影商业片居多,准确地说,爱情和喜剧为主。

这部还没有名字的电影,定位是「娄烨的第一部商业片」。所有人都希望他接,井柏然有些退缩:他还无法将自己视作成熟演员,更觉得「演不好会砸饭碗」。那时候,他刚从低谷爬出来一年,给自己裹了一层保护膜,怕挑战,也怕破坏自己的来之不易。

刚开机,他每拍一条都等着和导演沟通,但娄烨从不找演员聊。摸不透导演的心思,井柏然慌了,但他自己也「刚」,「导演不找我,我也没找他」。绷不住了,他就去问制片人,得到答复:「相信自己,导演没找你,那是娄烨的习惯,慢慢你就会很享受」。渐渐,他开始主动问,「这条怎么样」或者「还有一个想法,可不可以这样……」导演说,「可以啊,为什么不呢?」享受之旅开始了。

娄烨对于演员的保护,是井柏然没有感受过的:「导演把镜头前面的角色、空间都给我了,任由你发挥。如果你没有东西,那是自己的问题。那会儿就觉得我得有东西,我不能输。」他第一次觉得一个角色完全属于自己,随之而来的是对角色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我知道这个题材的敏感,这个作品的不容易。哪怕它上映不了,我也觉得很满足。这是我觉得最值得的挑战,作为演员来讲最大的收获。娄烨导演的这部戏,打开了我世界里的一大扇窗。」出演这部电影 3 年之后,井柏然这样对我说。

「让你真正进入演员身份的作品是什么?」我问。

井柏然说 :「『风中云』、《后来的我们》这两部。」

「对,那是一种模式。这两部是一种投入。」

「选秀节目的导演发现了你,这是特别重要的事吗?」

2007 年,井柏然以《加油!好男儿》全国总冠军出道,一跃成为万人空巷的偶像。他的第一个艺人身份是组合歌手,然后经历了一条生长函数曲线,最终成为今天的演员井柏然。我试图从他的经历中找出命运给予的和自我驱使的节点。

井柏然说 :「当时不觉得,现在回过头想非常重要。」我们都笑了,他伸手去抓头发。现在,他的发型是一个糟乱的中分了。

「那时候觉得是比赛,去参加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能得第几,就是年轻有梦想。如果不参加比赛,当时是学乐器的,萨克斯管,人生终极目标就是当一个老师,铁饭碗嘛。」

「拿冠军算是梦想实现吗?」我问。

「那个不是我的梦想,那是我的幸运。前十的时候已经有公司签了我。(但)我真的因为这个冠军得到了什么资源吗?也还好。当时我认为重要的东西其实现在都没那么重要。」

「我该说《全城热恋》和《捉妖记》是你比较重要的机会吗?我不确定。」我问。

「《全城热恋》绝对是。《捉妖记》也绝对是。你们看到的是一个结果,对我更重要的是过程。每一个面对的选择都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决定)未来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说《捉妖记》重要,还不如说《黄飞鸿之英雄有梦》对我来讲是一个关键。没有『黄飞鸿』,江老板不会知道井柏然是谁,就不会有《捉妖记》。」

一年后,主演《全城热恋》时,他还一心一意想当歌手。每次公司排了戏,他都觉得痛苦,又不敢多言:「好吧,去吧,反抗老大不行的。」他被安排着演电视剧,也拍电影。到了剧组也难受,导演说井柏然笑一下,就笑;导演说生气就生气。现在回看,那是小朋友的心态:初出茅庐,没有话语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工作只分喜欢跟不喜欢,没有未来心可言。

直到《捉妖记》。靠敬业得来的赏识与机会,他加倍珍惜。为宣传电影,上了自己抵触的真人秀。电影上映,从票房数据、声望和影响力上推了他一把。但这还不能算苦尽甘来。这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井柏然真正走到了业内的面前,以演员的身份。在团队分发给媒体的通稿里,那一年被称作「井喷年」。

电影《后来的我们》豆瓣评分 5.9,分类是剧情、爱情。井柏然这样描述它和自己的关系:「对于角色来讲,或者对于我来讲,我很有成就感,不管别人对影片的观感是什么样子。」他18岁出道,读剧本的时候刚好 28 岁,过了为爱情冲动、牺牲,爱别人比爱自己还要多的年纪:「我很可惜自己没有那样的爱。这个角色满足了性格上的那一部分。那个戏也让我感觉到什么叫家。」

父母离婚,井柏然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2017 年,拍摄这部电影前,他半年没工作,往返北京沈阳照顾生命末期的奶奶。这是他休息后的第一部戏,也是送走奶奶的一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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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坐在窗边的转椅上,下午 3 点的阳光照进来。他把椅子往后滑动,靠墙,腿蜷到椅子上,用手臂圈住,然后讲了一场戏:父亲去世之后,他重回家里的菜馆,什么都没变,只是爸爸不在了。他从化妆间开始哭,看到「邻家菜馆」那几个字,扭脖子走了,跟导演说,「我拍不了了,不拍了。」刘若英哄他「没事,没事」。

那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对自己而言,奶奶爷爷在的地方就是家。剧情里,爸爸没了,一个家不存在了。

这场戏有太多映射。电影拍摄时,奶奶还在病中。杀青之前奶奶走了。家人没有把病情告诉老人,他每天都很难受,还要装作没事。

早些年,爷爷辞世,他全程都很冷静。收拾遗物的时候,他把爷爷一直戴着的鸭舌帽带回了家。很久之后,井柏然在衣帽间又看到它 —— 他原本只是为了找一顶帽子出门 —— 顿时号啕:「那会才反应到这个人已经没了。」而这一次,电影的情节让他提前意识到奶奶走了意味着什么。

「你怎么理解家在自己身上的投射?」我问。

井柏然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他说:「这一直都是很讽刺的选择题。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觉得我要好好工作,赚钱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那个阶段(钱)是必需品。有了这个能力之后,我每天都在忙,甚至一年只能回一两次家,一味地给他们钱,吃喝。直到奶奶生病的那一刻我才想,他们需要的就是一场陪伴。」

他也有幸运之处:18 岁工作,成为负担家庭经济的人。井柏然小时候一直住平房,他日记里的梦想就是可以早点赚钱,给「我爷爷奶奶买楼房」。工作前三年,他用积蓄给奶奶和妈妈一人买了一套房子:这是一个被实现的梦想。从 18 岁开始,他自己知道多么爱家人,也让家人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们。在奶奶人生的最后阶段,他尽心陪伴,没有遗憾。

「我家到处都是爷爷奶奶的照片,我随时都能看到他们。内心是没有什么遗憾和愧疚的,你就会很坦然,也会思念。一个人离开了,只要你还爱他,你心里有他,他就没离开。」井柏然说。

奶奶刚走的一阵子,他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梦到小时候在平房的生活。那是井柏然的童年弧光:我们住在四合院里,有邻居。房顶就是自己的娱乐场。跟邻居家只隔一道红砖墙,墙边都是我们家养的花。夏天的时候大家吃晚饭,两家人一起吃,聊家常,特别有人情味。

「沈阳是我从小的家,我现在住北京,可能未来会搬去上海。我觉得我现在是没有家的,我之前的家在有奶奶有爷爷的地方。或许以后我结了婚,生了孩子,那才是我第二个家。」

2019 年春天,北京。这一天,井柏然的工作包括配合《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宣传,和拍摄新作《攀登者》。没有其他确定的计划了,因为还没遇到看中的剧本。「我不是一个没有作品的人,」他说,「我不想做那个被选择的人,因为太累了。我们这个行业本来就很被动。我就觉得无论做什么、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有多难或者有多好,尽量给自己选择。」

他相对不忙,相对放松,相对撬动了一点什么。

井柏然 30 岁了。跟 18 岁不同,现在,自我和生活比工作重要:「出道才 18 岁,你总是希望自己可以(爬得)越来越高,把这份工作视为全部,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名字上,经营好自己这个品牌。过了几年,你突然间觉得好像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活在自己这个角色里吗?作为演员也好,作为歌手也好,作为一个艺人也好,这并不是我人生的全部,我总有一天会结束它,或者被别人结束。」他也承认欲望,「做我们这个行业的人都会有不红的时候,你总有被市场、被这个行业淘汰的一天,必然的。但是我们做这件事情是为了让自己不留遗憾,为了能更好地生活,这是很现实的。我的欲望只是我和我爱的人过上好的生活。但是我不能折在名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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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脱偶像身份,是为了自由 :「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眼中,但是我尊重,这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一部分工作,而且我曾经也做过,我也很努力地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完美形象。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不具备这个。」而努力成为演员,是因为「它可以让我在这个行业里面待得更久,更长远」。

井柏然似乎已经想好了。

总体来说,在这个年龄成为这样的人,他很满意:「首先我永远不用担心我四五十岁的生活,现在可以把后面的人生都安排得很好,在经济层面。工作的状态不是最好,但舒服。」以及:「这么多年安分守己,这个年纪我没有什么可警告自己的。我也很感谢我自己,比如在这个行业里面,我仍然可以说自己很干净。我觉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发型 & 化妆:张哲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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