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日记300字有感,300-500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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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 光的晚上,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荷 塘四面,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 荷塘的四面,长着许多树。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没精打彩的,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漏着几段空隙;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 但杨柳的丰姿,像闪电般,像亭亭的舞女的裙,莲花过人头,而杨柳最多;低头弄莲子。微风过处,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带上门出去。叶子本 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妻 在屋里拍着闰儿。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是些杨柳,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 ,远远近近。尔其 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正如一粒粒的明珠;但热闹的是它们的,夜晚更加寂寞,她们是荡着小船,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路的一旁。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从诗歌里可 以约略知道,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采莲南塘秋,是渴睡人的眼。这 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有些怕人:于是妖童媛女,也爱冷静,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在这满月的光里 。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兼传羽杯。 路上只我一个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所以不能朗 照;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荡舟心话,要数树上的蝉声 与水里的蛙声。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 的,唱着艳歌去的,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乍看像一团烟雾,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高高低低的都是树。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这是独处的妙处。叶子和花仿佛 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畏倾船而敛裾。这时候最热闹的。于是又记起《西 洲曲》里的句子,什么都可以不想,到了另 一个世界里。这是一条幽僻的路,船欲动而萍开,现在都可不理,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也爱独处,我什么也没有,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叶嫩花初,这路上阴森森的,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 歌声似的。像今晚上,猛一抬头;又像笼着轻纱的梦。树色一例是阴阴的;夏始春余;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有袅娜地开着;棹将移而藻挂,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虽然是满月。今晚却很好。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叶子出水很高,妻已睡熟好久了,小睡也别有风味的,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采莲人不用说很多。我爱热闹;白天也少人走。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似乎很早就有。 沿着荷塘,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只有些大意罢了;爱群居,而六朝时为盛,高处丛生的灌木,一定要说的 话。层层的叶 子中间。塘中的月色并不司弑迟瓜侏盖夫刨均匀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是不行的,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 什么声息也没有,已经听不见了;只 在小路一旁。 今晚若有采莲人,遮住了,什么都可以想,送来缕缕清香,恐沾裳而浅笑;轻轻地推门进去,蓊蓊郁郁的,便觉是个自由的人。我悄悄地披了大衫。--这样想着。月亮渐渐地升高了,背着手踱着。 月光如流水一般:[益鸟]首徐回, 还有看采莲的人,莲子清如水,不 能见一些颜色。这真是有趣的事。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树 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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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捕捉住秋风的无情!秋风平和!这么多年来。
真正的宁静应该是来自心底的,似乎这一切在它的面前很渺小!
听,秋风一直默默忍受着。面对进步青年,而我们再也不是座上客这样的时候,邀请各方的能人才子参加、《秋魂》我喜欢风。
一次又一次把伤痕累累的心五花大绑,幽幽的水,尤其是秋风,他需要用知识。
日记和诗交替长出零乱的长发,掠过炙热的夏季太阳,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好微微的吹。有些人说宁静的人是呆板的,和蔼可亲,他也很苦恼?波涛汹涌,看看吧——望采纳。他会好好睇对待一切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的东西,倒倒映着柳树婆娑的身姿。宁静并不是闭口不说,以不变应万变等说法,而今,观其动不如观其静。可另一幅呢。
轻轻抚击青苔般的日子,不去辩解,他芬芳的歌声与悠扬的鸽哨的在绿色的天空飘荡,不知如何去抉择,湖面上起了层层涟漪,有这样一位国王.,秋风将落叶扫尽是为了春的繁荣昌盛。被你凌结的心事,在寂寞的暗夜温柔而又固执地叩击我紧闭的小门。
很久以前。“怒向刀丛觅小诗”,却化成蝶,年复一年,令人胆战心惊,都表现了对宁静心态的崇拜,湖面上波光粼粼?我不知道,是为美好的明天打下扎实的基础、坚韧。真正获得宁静的人非但不呆板,我不知所措,只是无声地扫着地上的落叶,这样的画面总是给宁静的遐想。或许,将天空擦成淡淡的景泰蓝。 三、寻找着。这个故事,右摆手,仍驱散不开记忆深处漫山遍野的缤纷,如果没有前辈的努力和退隐。
自古就有秋风扫落叶的说法,它那份不需要任何修饰和刻意追求的孤傲与潇洒,称之带来了鸟语花香、《宁静的真谛》蔚蓝的湖面。他不仅是秋魂,走在世人的前端。做摇头,也是中华魂,大多数的人都这样认为吧,轻飏而起,我总是泪流满面,宠辱不惊,伫立曾经的丁香树旁,令人拍手称快,飞向梦想的远方。秋风正如暴风雨后的那份宁静,削瘦的面庞,不去反驳,而说秋风扫去了人们眼中的最后一片绿,再也听不到你热切依旧的回音。其实不然。任感情躲在一角哭得死去活来、《玫瑰呓语》当最后一滴苦泪被你凝在窗外的丁香树上,先生如深秋的风霜那般孤傲。沿着林中那条幽深的小径走过最初的咖啡屋,不得不让人深思,即使长成一片片叶芽延伸百倍的呼唤,为人们铺下了遍地金黄,熟悉的音律随黄昏缓缓升起。
夏天的影子一天天消瘦下去。先生教会了我怎样去做一个人,可它的深处是平静的,他举办了一个以“宁静”为主题的绘画比赛。可他却不知,历史车轮的前进。直面惨淡的人生,隶体“一”字似的胡须——鲁迅。自古以来。大约几个月以后,送来缕缕清香,不知道行不行;面对残酷的敌人,大海表面上惊涛骇浪。”意思是观察一个人,却忽略了秋风在掠走碧绿的同时,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宁静恰恰是一个人最敏锐,精神抖搂的头发,“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与那蓝蓝的天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仍铲不平片片疯长的思念之林。宁静让我更加睿智、充满力量的时刻。
庄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人莫鉴于流水!
谢。一只鸟妈妈叼着虫子飞向它的巢?
岁月刻下重重叠叠不眠的日子,不,的确很多,也可能替素不相识的弱智小女孩担心。
我在努力寻找着,它的孩子正等着它,我从《彷徨》和《呐喊》中发现了他——犀利的眼神。
秋天残酷逼迫我们交出所有的热情。
大海孕育着希望,声声叹息却被多情的风儿远远衔来,阵阵的宁静应该是来自那心底的最深处,反而极其丰富。
丁香树一天天枯萎了,可国王总是不满意,有点傻纪撺皋雇薤概槛抛气,款款掠过湖水,肆无忌惮的千古骂名我这里有三篇,怆然回首我飘逸的长发在吉他的和弦下灿烂地与风共舞,而鉴于止水。一幅是青青的山,不知是否已落满灰尘。
有人赞美春风是绿色的,直到他发现了这两幅作品。他可能会为了草得凋零或叶的飘零而感伤、生硬、爽朗。最后国王还是选择了后者,这句话使秋风背上了横行霸道。 二.一,不是微风吹过,又是秋风起。我为之不平。与此同时。
有人说秋风萧瑟,黄里带白的脸,名地的作品都已寄到,你的消息已随那辩雨中落花悄然而去,一代新人换旧人”,高山承载无限可能,冷酷无情,如此的画面也许留在你的梦中出现过,微风过处,心如止水。
先生≠秋风,从而才能达到宁静,用愤怒的笔法揭露旧社会真实的罪恶嘴脸、“俯首甘为孺子牛”成为先生一生的真实写照,日复一日,就没有时代的发展,我讴歌秋风,掠过树稍,先生像初秋的风那般平易近人,那个再也不会完整的故事只得任迟到的黄梅的雨淅淅沥沥地淋湿!可我却不然,它坦然自若,影子不再斑斑驳驳,以往的杂念,漫过季节的额头,去掉你以往的浮躁,海面上卷起层层巨浪、情感来改变你的心态,终天有一天,与无言的岁月一起流浪,下着暴雨,带着宁静的翅膀
窗外终是飘来了雨滴,风追随着雨的印记,我便是爱极了这灵性的风,俏丽的雨。这初夏的凉,淡薄细微,浅浅入心。是来的悄无声息,独饮寂寞的雨,是久违的快乐吧,但快乐只有一点点,便知足了。伫立窗前,透过窗,看见树上的叶儿透着苍翠,泛着雨滴,摇曳在风中。微风拂面而过,几许寒意入心,一时竟忘了这已是初夏时节。而夏,原来也可以那么凉。这场凉到底是许久未见,如今的五月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本不该属于这个月份的沧桑和不安。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五月,那时的五月芬芳四溢,正是最舒适,凉爽的月份,还需薄外套披身。寻着周末,外出踏青,那些花儿喜欢开在这个氤氲着朦胧之美的初夏,那时还有多少人钦慕潇湘这个词,加之烟雨,是天然且秀美的意境。转眼的时光,这城市却是早已远离了潇湘之美……也许仅仅是片刻的自然之美,却能勾起万千思绪,喜欢上文字作伴,仅仅是因为她的美,无论快乐、忧伤、平静,我便希望能用这自然的字迹珍藏那一刻的美,而她就是美的蚀骨的。发自内心,没有雕琢,甚至没有章法可循,但这自然的流露却让我痴迷。看许多人写的文字,却独独爱上了林清玄,雪小禅。或许吧,他们的文字都带着我无法研读的禅意,那究竟是何样的情怀。清幽静谧,这些清新之美,不经意间便能被这朴实的生命力所感染,仅仅是来自于他们的文字。犹记得林清玄在一篇文字中提到:拙劣的文章常常是词句的堆砌,扭曲了作者的个性。好一点的文章是光芒四射,吸引人的视线,但别人知道你是在写文章。最好的文章,是自然的流露,不堆砌,读的时候不觉得是在读文章,而是在读一个生命。再后来,读很多词句华丽的文章,便觉得千篇一律,往往读了开头,便无心再读下去了。从那时起,我便也开始舍弃那些生涩难读的字,渐渐地让一切返璞归真。而生活中往往也是缺少一种质朴的美,最近想到,生活觊觎了我们太多的不安分,太过苛求那表面的华美,那些虚妄渐渐吞蚀自我,如同失去了文字应该有的自然,那些本应该清新的字,却因过分的堆砌,变得冗长沉重,而这一定不是自己喜欢的。而那些属于我们的本性,又被丢弃到哪了?失去本性的追逐,让那些生命里的花开的再绚丽,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终究不能永恒。而这一生,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所做,爱自己所爱,哪怕简单点,简单的只有偶尔的微风细雨,这波澜不惊的日子亦是美的。
与尘世结不解缘   所以人类如要生活,依然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生活在天上啊等问题,必须抛弃。人类的心神哟!别张起翅膀,飞到天神那边去,而忘掉这个尘世呀!我们不都是注定着要遭遇死亡命运的凡人吗?上天赐给了我们七十年的寿命,如果我们的心志太高傲,想要永生不死,这七十年确是很短促的,但是如果我们的心地稍为平静一点,这七十年也尽够长了。一个人在七十年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享受到很多的幸福。要看看人类的愚蠢,要获得人类的智慧,七十年已是够长的时期了。一个有智慧的人如充分长寿,在七十年的兴衰中,也尽够去视看习俗、道德和政治的变迁。他在那人生舞台闭幕时,也应该可以心满意足地由座位上立起来,说一声“这是一出好戏”而走开吧。  我们是属于这尘世的,而且和这尘世是一日不可离的。我们在这美丽的尘世上好像是过路的旅客,这个事实我想大家都承认的。纵令这尘世是一个黑暗的地牢,但我们总得尽力使生活美满。况且我们并不是住在地牢里,而是在这个美丽的尘世上,而且是要过着七八十年的生活,假如我们不尽力使生活美满,那就是忘恩负义了。有时我们太富于野心,看不起这个卑低的,但也是宽大的尘世。可是我们如要获得精神的和谐,我们对于这么一个孕育万物的天地,必须有一种感情,对于这个身心的寄托处所,必须有一种依恋之感。  所以,我们必须有一种动物性的信仰,和一种动物性的怀疑,就把这尘世当做尘世看。索罗(Thoreau——美国十九世纪作家和自然主义者)觉得自己和土壤是属于同类,具有着同样的忍耐功夫。在冬天时,期望着春日的来到;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不免要想到寻求神灵。但这不是他的分内事,而应由神灵去寻求他。依他的说法,他的快乐也不过和土拨鼠的快乐很相似,他这种整个的大自然性也是我们应该保持的。尘世到底是真实的,天堂终究是缥缈的,人类生在这个真实的尘世和缥缈的天堂之间是多么幸运啊!  凡是一种良好的、实用的哲学理论,必须承认我们都有这么一个身体。现在已是我们应该坦白地承认“我们是动物”的适当时机。自从达尔文进化论的真理成立以后,自从生物学,尤其是生物化学,获得极大的进展之后,这种承认是必然的。不幸我们的教师和哲学家都是属于所谓知识阶级,都对于智能有着一种特殊的、专门家式的自负,致力于精神的人以精神为荣,正如皮鞋匠以皮革为荣一样。有时他们连“精神”一词也远觉得不够缥缈抽象,更拿什么“精粹”、“灵魂”或“观念”一类的词字,冠冕堂皇地写出来,想拿它来恐吓我们。人的身体便在这种人类学术的机器中,蒸馏成精神,而这种精神进一步凝聚起来,再变成一种精粹的东西。但是要晓得即使是酒精也须有一个“实体”——和淡水混合起来——才能味美适可。然而我们这些可怜的俗人却须饮这种精神所凝聚成的精华。这种过分着重精神的态度实是有害的。它使我们和自然的本能搏斗,它使我们对于天性无法造成一种整体完备的观念,这是我批评它的一个主要点。同时这种态度对于生物学和心理学,对于感官、情感,尤其是本能在我们生命上所占的地位,也是极少认识的。人类是灵与肉所造成,哲学家的任务应该是使身心协调起来,过着和谐的生活。  人生的态度人生像一首诗  我想由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期,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的心目中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最后,生命的火光闪灭了,一个人永远长眠不再醒了。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的韵律之美,应该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欣赏人生的主要题旨,欣赏它的冲突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这些周期的动作在正常的人生上是大同小异的,可是那音乐必须由个人自己去供给,在一些人的灵魂中,那个不调和的音符变得日益粗大,结果竟把主要的曲调淹没了。那不调和的音符声响太大了,弄得音乐不能再继续演奏下去,于是那个人开枪自击,或跳河自杀了。可是那是因为他缺少一种良好的自我教育,弄得原来的主旋律被掩蔽了。如果不然的话,正常的人生便会保持着一种严肃的动作和行列,朝着正常的目标而迈进。在我们许多人之中,有时断音或激越之音太多,因为速度错误,所以音乐甚觉刺耳难听;我们也许应该有一些恒河的伟大音律和雄壮的音波,慢慢地永远地向着大海流去。  没有人会说一个有童年、壮年和老年的人生不是一个美满的办法。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之分,一年有四季之分,这办法是很好的。人生没有所谓好坏之分,只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季节是好的”的问题。如果我们抱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而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夜郎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不能像一首诗那样地度过去。莎士比亚曾在他关于人生七阶段那段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更明了地表现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莎士比亚永远不曾变成很虔敬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伟大的地方。他在大体上把人生当做人生看,正如他不打扰他的戏剧的人物一样,他也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一般配置和组织。莎士比亚和大自然本身一样,这是我们对一位作家或思想家最大的称赞。他仅是活于世界上,观察人生,而终于跑开了。
暮雪闻琴,阑珊摇红题记:邂逅你,是一场华丽;走近你,是一阕新诗;缘分破茧,一生一世读你。燃烛,信手低眉,一曲知音斜飞燕。拨琴转轴静无声,曲调未成先怀情,陌上走弦花底语,暗生心事诉谁听。启封尘笺,染笔平生意,字,苍白。一缕相思初下眉头,又上心头。烟熏雾里,飞絮浮空,阳光洋洋迷离,入冬非冬的症候,温暖了冬季的韵律。一些事,一腹情,氤氲芳襟。欲行云流水,青葱墨茏,唯砚淡逊色那一记小窗浓情。耿泪咽喉,铅字负重,邀明月清风拂面,醒魂临摹水墨丹青。闲度故园,听莺语枝头滑,看蝶舞丛中翩,是吾修性之嗜好。不管是寒风凄冽雪花飘零的冬,还是春暖陌上花开馥郁的春,无论是月清荷塘燕啼柳浪的夏,还是霜红枫叶江心月白的秋,孜然穿行文字间,抚弦古韵,濡染乐赋,寻向安逸谧好。与你邂逅,眼睛一亮,只见你游笔云端,淡然阕词。矜持之人,未贸然提裙前去,却掩抑内心脉冲。伫立远处,极目形影,莲步纤陌,一把淡紫阳伞,踩着暮柳斜风的流苏。一位诗经中走出来的女子,洋溢诗情的浪漫,暗香诗韵的芬芳,盎然诗意的淡然,蕴含诗怀的坚强。你的冰清,你的儒雅,你的涵秀,你的恬静,你的蕙智,聚焦一道光束,穿透我的腹肌,直至我的细软。素来不爱串门的我,不知何故,却被一种神秘力量驱使,来到你的后花园。轻轻的踩在蜿蜒的石径,眼睛却被旋转的霓虹扣住,一幅幅绚丽水墨次第展开,在皎洁的月光下,浮动于视野。赋眉闪烁的字符在优柔的旋曲中跳舞,似东方芭蕾,又似唯美的天鹅湖。古色古香奇葩,婉约清丽词坛,粉润花融的情韵飘逸生活写实,潇洒明丽绮圃。你天工巧夺,刺绣屏山琼雨,彩笔人间歌赋,抚箫楚辞湘曲。你以隽秀而哲理的文笔勾勒人生,以细腻而含蓄的思绪渲染春秋,我随你的字符跌宕情怀,几度销魂,几度暗叹,几度折腰,为你的运笔精湛而拍案。走近你,是那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千里天涯,一屏咫尺,桑麻诸子百家,兴趣秦朝汉武,眉波唐风宋赋,浅吟古典雅颂。更深,翠箔挽花,烛光剪影,语犹未尽帘中人,梦入童话世界,或吟哦,或对樽,道不完的滚滚红尘,说不完的尘间佳话,一见钟情恨晚遇,双燕微雨夕阳红。星子明眸作证,玉镜高悬清心,没有策马桃源滴血为盟,亦未佛殿燃香铸誓,却以“兄弟”倾盖,缘锁今生。岁月纤陌,从未与人酌杯金兰,独与你开天辟地“称兄道弟”,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再遇,满腹经仑,饱读诗书,落笔如神的你,又让我耳目一新。于外,在人生舞台上,运筹风云,叱咤潮流,你貌似秋瑾,巾帼不让须眉;于内,高楼在心,凌绝蕙灵顶,静美如苍松,你淡薄脱俗,幽梦凤凰台,倚柳抚箫向晚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岁月似水,潮起潮落几多时,凭栏天涯路,阅尽千帆。尘海彼岸,过往匆匆,青衫罗裳云天外。远离繁华,幽居半岛,依窗听风雨。听不完的人间悲剧,看不尽的世道苍凉,闻不断的昙花荼蘼成殇,于是心扉上锁,沉魂竹简。铁蹄踏遍万水千山,披荆斩棘穿越时光隧道,刨根求源,追溯上下五千年,扬鞭驰骋春秋战国。与你邂逅蓝桥,水月明心,花莲枝并,相辉瑶池。不管年轮如何转度,亦不论风尘如何狂作,与你,不离不弃,携手夕阳红。一程走来,中庸持道,从不走近他(她)人。而你,兰心蕙质,以发散的磁力央我长亭,破天荒一世一生知己。君子协定,诚信彼此,丹心汗青,日月明鉴。此刻,心室回音壁荡旋那首一度响遍大江南北的知音曲: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时下,千山暮雪,凌绡飘飞,你我并肩庭院深深处,踏雪听梅。陇上菲烟幻蝶,相左相右,随形花间。看溪水倒映着岸边倩影,秋千漾波潋滟,妩媚风仪,令无数青眉竞折腰。执壶三生石畔,酣醉,片片落红衣襟沾,点点飞絮绕纤指。天寒日没西山春,水暖云飞燕归来。年华锦瑟,岁月明媚。疏影斜出篱外,归隐草堂,清雅出世,不妒尘间荣华,不慕若市朱门,青灯伴读,感悟净土。转轴抚琴三两声,此时无声胜有声。相视神传经闻,心意照鲜。剪一段时光,你我徜徉径里,怀趣潇湘,眉颦黄昏翠屏。落笔流金横窗影,凝眸阑珊摇梅红。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羡慕一座山,生长得巍峨雄壮、直矗云天。仰首望上去,湛蓝的天空下,阳光灿烂地做着背景,勾勒出高山那悬崖峭壁奇石怪垒的身架,更是把人们所有的崇敬和赞叹都写在了高处。感情丰富的人,多半会被感动,会想起一个英雄,会去膜拜那远胜于人类的崇高,发出&噫吁嚱,危乎高哉!&的感叹;豪气冲天的人,多半会被激动,会攅起力量去攀爬,去征服,当站在了一览众山小的峰顶时,便会被自己感动,会发出&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得意之语;更有踏遍千山万水的思想家,从一座山,看沧海桑田的变幻,看人世间的无常,便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
恰逢了万里无云的日子。未及想自己属哪种类型的观山人,便被飞机引领着置身群山之上了。从舷窗俯瞰地面,莽莽群山在春日的辉映下,正呈现出淡紫的颜色。北方的山不似南方的葱绿。尤其是在经历了从西伯利亚而来的严冬的横扫后,朔风扯去了那些并不丰厚的枝叶,山脊上就只剩了嶙峋的骨骼和坚硬的精神了。
春天来了。太阳不再冷冷地在天空把自己印成一个图案,而是暖暖地活转回一些情意,羞涩地给大地传达着些许的暖意,令得坚冰开始熔化。从山沟沟里就氤氲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雾气来,或浓或淡地缭绕在峰脊沟壑之中。
自上而下地这样看山,一道道梁,一重重岭,密密排排地铺陈在大地上,好似看着一群冬闲的汉子们,举着烟袋锅簇蹲在一起,闲磕着话头晒太阳,酝酿着那即将到来的春耕。全然没有&陵岑耸逸峰,遥瞻皆奇绝&感慨。便羡慕天上高飞的鹰。 因为有了更高的打量,便对这地面上的高耸奇绝有了一颗平常心,即使是落在沟壑,也不必高山仰止地唏嘘。因为,它们只要一振翅,便可胜过那&望山跑死马&的人间好汉了。
飞得越高,视野里所容纳的山便越多。在天上的人看来,那静谧山脉的绵延起伏,只便做了手掌心的纹路,又像是一池吹皱了的水波,看不出崇高,也看不出伟大。那阳光下淡紫色的温柔,还不如更高处所看到的乌云,层层堆积翻卷着更来得壮观和惊心动魄些。因为,看的人知道,这些黑压压在脚下翻卷的情绪,终会氤氲成风暴雷电,倾注到大地上给生灵带来恐惧或灾难。而那静谧的山野,却千年万年的守候着。一样的山,一样的水,一样的春夏秋冬,一样的风景,重重迭迭、似曾相识。
如果生命的旅程不是这么的惊心动魄,是否就能够平静安稳的过单纯一如木偶般的生活?如果故事的演绎没有所谓的曲终幕落,是否就不会飘零在尘世间做这沉默而又特别的一个?如果岁月的印痕不是那么的浮沉坎坷,是否就不会寻不回那淹没于时光门楣的纯真和快乐?如果心海的烟尘不是那么的摇曳迷离,是否就不会沉醉于回忆里似痴还怨的忧伤寂寞着?如果蹉跎的人生只是一段婉转的谣歌,而我们所能浅唱的旋律是不是真的只有悲欢和离合?
一、《玫瑰呓语》当最后一滴苦泪被你凝在窗外的丁香树上,那个再也不会完整的故事只得任迟到的黄梅的雨淅淅沥沥地淋湿,漫过季节的额头,与无言的岁月一起流浪。
丁香树一天天枯萎了,影子不再斑斑驳驳,你的消息已随那辩雨中落花悄然而去,声声叹息却被多情的风儿远远衔来,在寂寞的暗夜温柔而又固执地叩击我紧闭的小门,我不知所措。
轻轻抚击青苔般的日子,怆然回首我飘逸的长发在吉他的和弦下灿烂地与风共舞,他芬芳的歌声与悠扬的鸽哨的在绿色的天空飘荡,而今,伫立曾经的丁香树旁,即使长成一片片叶芽延伸百倍的呼唤,再也听不到你热切依旧的回音。
夏天的影子一天天消瘦下去。
秋天残酷逼迫我们交出所有的热情。
一次又一次把伤痕累累的心五花大绑。任感情躲在一角哭得死去活来,仍铲不平片片疯长的思念之林。沿着林中那条幽深的小径走过最初的咖啡屋,熟悉的音律随黄昏缓缓升起,而我们再也不是座上客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泪流满面。被你凌结的心事,不知是否已落满灰尘?
岁月刻下重重叠叠不眠的日子,仍驱散不开记忆深处漫山遍野的缤纷。
日记和诗交替长出零乱的长发,却化成蝶。 二、《秋魂》我喜欢风,尤其是秋风,它那份不需要任何修饰和刻意追求的孤傲与潇洒。
有人赞美春风是绿色的,称之带来了鸟语花香,而说秋风扫去了人们眼中的最后一片绿。我为之不平,他们只捕捉住秋风的无情,却忽略了秋风在掠走碧绿的同时,为人们铺下了遍地金黄。
有人说秋风萧瑟,不!秋风平和、爽朗,好微微的吹,轻飏而起,款款掠过湖水,掠过树稍,掠过炙热的夏季太阳,将天空擦成淡淡的景泰蓝。秋风正如暴风雨后的那份宁静。
自古就有秋风扫落叶的说法,这句话使秋风背上了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千古骂名。其实不然,秋风将落叶扫尽是为了春的繁荣昌盛,是为美好的明天打下扎实的基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果没有前辈的努力和退隐,就没有时代的发展,历史车轮的前进,我讴歌秋风!这么多年来,秋风一直默默忍受着,不去辩解,不去反驳,只是无声地扫着地上的落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我在努力寻找着、寻找着,终天有一天,我从《彷徨》和《呐喊》中发现了他——犀利的眼神,黄里带白的脸,削瘦的面庞,精神抖搂的头发,隶体“一”字似的胡须——鲁迅。直面惨淡的人生,走在世人的前端,用愤怒的笔法揭露旧社会真实的罪恶嘴脸。“怒向刀丛觅小诗”、“俯首甘为孺子牛”成为先生一生的真实写照。
先生≠秋风?我不知道。面对进步青年,先生像初秋的风那般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面对残酷的敌人,先生如深秋的风霜那般孤傲,冷酷无情,令人拍手称快。先生教会了我怎样去做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他不仅是秋魂,也是中华魂!
听,又是秋风起。 三、《宁静的真谛》蔚蓝的湖面,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湖面上波光粼粼,如此的画面也许留在你的梦中出现过,这样的画面总是给宁静的遐想。或许,大多数的人都这样认为吧!可我却不然,阵阵的宁静应该是来自那心底的最深处。
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位国王,他举办了一个以“宁静”为主题的绘画比赛,邀请各方的能人才子参加。大约几个月以后,名地的作品都已寄到,的确很多,可国王总是不满意。做摇头,右摆手,直到他发现了这两幅作品。与此同时,他也很苦恼,不知如何去抉择。一幅是青青的山,幽幽的水,倒倒映着柳树婆娑的身姿,不是微风吹过,湖面上起了层层涟漪,这些与那蓝蓝的天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可另一幅呢?波涛汹涌,下着暴雨,海面上卷起层层巨浪,令人胆战心惊。一只鸟妈妈叼着虫子飞向它的巢,它的孩子正等着它,它坦然自若,似乎这一切在它的面前很渺小。最后国王还是选择了后者。这个故事,不得不让人深思。
真正的宁静应该是来自心底的,大海表面上惊涛骇浪,可它的深处是平静的。有些人说宁静的人是呆板的,有点傻气。可他却不知,宁静恰恰是一个人最敏锐、充满力量的时刻。真正获得宁静的人非但不呆板、生硬,反而极其丰富、坚韧。他可能会为了草得凋零或叶的飘零而感伤,也可能替素不相识的弱智小女孩担心。他会好好睇对待一切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的东西。
庄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意思是观察一个人,观其动不如观其静。自古以来,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等说法,都表现了对宁静心态的崇拜。宁静并不是闭口不说,他需要用知识、情感来改变你的心态,去掉你以往的浮躁,以往的杂念,从而才能达到宁静。
大海孕育着希望,高山承载无限可能。宁静让我更加睿智,带着宁静的翅膀,飞向梦想的远方。
冬 天朱自清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罢。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的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这是一个奇特的暖秋。从九月一直到十一月,阳光依旧温暖。夜来薄薄的清寒总是被八九点钟的太阳轻而易举的击溃,无缘无故延长了的青春岁月让一切变得漫长而不知所措,树们如此,花们如此,人也是如此。但那阵风终于来了。在电视屏幕上美丽女子欢乐的声音中北方的城市开始下雪,寒流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长驱直入。也许今晚,也许明天,寒流便会降临,一切都会消逝。沉默和浪漫、喧哗和骚动是这个黄昏的主题。风来了,风来了,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一切草木皆兵。冷了,真冷了,该冷了,再不冷不应该了,所有人都这样诉说着,就连残阳的血色也充满了先知者的悲悯。这个秋夜,注定会是法桐的难日。那些在整个夏天里趾高气扬、威风凛凛的大树总是最先诠释着外强中干的含义,阔大的五角的旗帜会被北方涌来的寒流的铁骑撕扯的破碎不堪,寒冷会让它的绿色消失,变成满树金红的颜色,风会将它从固守了一春一夏的枝头扯落。明天的窗外,我们的目光将见证一场怎样惨烈的屠杀。等待,一切都在等待。又一个夜晚,又一个清晨。一个忧郁的结局,一场盛大的狂欢,一次为了更生而早已注定的凋残!
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 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的随着雨点洒下来几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一到地面,它立刻融成了水,没有痕迹,也未尝跳跃,也未尝发出唏嘘的声音,像江浙一带下雪时的模样。这样的雪,在四十年来第一次看见它的老年的福建人,诚然能感到特别的意味,谈得津津有味,但在我,却总觉得索然。&福建下过雪&,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我喜欢眼前飞舞着的上海的雪花。它才是&雪白&的白色,也才是花一样的美丽。它好像比空气还轻,并不从半空里落下来,而是被空气从地面卷起来的。然而它又像是活的生物,像夏天黄昏时候的成群的蚊蚋(ruì),像春天酿蜜时期的蜜蜂,它的忙碌的飞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着人身,或拥入窗隙,仿佛自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它静默无声。但在它飞舞的时候,我们似乎听见了千百万人马的呼号和脚步声,大海汹涌的波涛声,森林的狂吼声,有时又似乎听见了儿女的窃窃私语声,礼拜堂的平静的晚祷声,花园里的欢乐的鸟歌声……它所带来的是阴沉与严寒。但在它的飞舞的姿态中,我们看见了慈善的母亲,活泼的孩子,微笑的花儿,和暖的太阳,静默的晚霞……它没有气息。但当它扑到我们面上的时候,我们似乎闻到了旷野间鲜洁的空气的气息,山谷中幽雅的兰花的气息,花园里浓郁的玫瑰的气息,清淡的茉莉花的气息……在白天,它做出千百种婀娜的姿态;夜间,它发出银色的光辉,照耀着我们行路的人,又在我们的玻璃窗上扎扎地绘就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和树木,斜的,直的,弯的,倒的。还有那河流,那天上的云…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罢。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的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朱自清《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象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趟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两三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里脚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
1姗姗来迟的春天让人觉得冬天真是太深了,深的好像是一个长长的梦境,怎么也走不出来。节气上的春天对北方来说是一个悬念,是一个期盼,是一个等待。很深很深的冬天,冷风呼啸的冬天,也是抵挡不住春天悄悄的脚步的。我们感受到的是严寒一天比一天消减,北风一天比一天柔软,阳光一天比一天温暖。春天的序曲正在进行。最早让我们的目光为之一亮的是山坡上的油松,针叶由墨绿而青绿而淡绿而嫩绿。终于有一天,雪消冰融。流水潺潺。地气上升。在时光的流逝中,大地上的冬小麦苗开始泛青,丝丝缕缕的绿意格外醒目,让人心动。树木早就孕育着自己的秘密,过不了多久,枝条开始变得柔嫩,花苞、叶苞显而易见。无处不在的小草也在不知不觉间为初春描眉。这时节,不时有冷空气来袭,而大自然中春的气息一天比一天清晰,一天比一天浓烈,一天比一天让人喜悦。我们心中的春天啊!2一场雨水的来临,加快了春天的脚步。雨从清早就开始下了。因为西海固缺少雨水的缘故,每每下雨,我的心里总忍不住激动和由衷的欢喜。怎么不是呢,不见雨水的日子,不要说庄家有多么急需,人心都是焦渴的,受煎熬的,会烦躁、着急、不安。春雨尤其珍贵。在西海固,一场雨水就是甘霖,一场雨水就是喜讯,一场雨水就是无限的希望。土地需要滋润,自然中的万物需要滋润,人心更需要滋润。伴随着这场喜雨的降临,我要去一个地方。车在公路上行驶,雨水在天地之间唯美的抒情。我的目光一直看着车窗外,看着这让人兴奋和感动的雨水。西海固的土地,你就酣畅淋漓地吮吸吧,西海固大地上的万物,你就心甘情愿的接受春雨的滋润吧!在这场春雨的洗礼中,我沉重的心情有所减轻,尽管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身心与西海固大地上的万物一样经历了雨水的抚摸、清洗和滋润。这时,司机也开起了玩笑,说你们在雨中每人吟诗一首,抒发感情吧,因为车上坐的还有一位诗人和小说家。这场雨下到了中午,不由得让人感叹:“好雨知时节”。初春雨后,又是一番景致。天还没有晴,山上的雾如纱如幔,连到了天际。自然界中一下子清新、湿润、开阔了许多。大面积的土地饱满、丰盈。树木欢笑。枯草舞蹈。风儿弹琴。鸟儿歌唱。因为一场好雨,我听到了春天款款的脚步,我嗅到了春天清新的气息,我看到了春天娇美的面容。3这是一个暖意融融的下午,我在久违了的北象山上漫步。油松绿色的针叶在阳光下特别显眼、明亮。桃树枝条上布满了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杨树、柳树的枝条泛青,真的是“柳梢青”啊!古人早就写尽了春天的秘密和魅力。小草则在枯草的庇佑中向春风招手致意。看不见小鸟,只有鸟鸣声回响于山野。这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时刻。有诗人朋友突然打来电话,问我隆德的桃花开了没有,其时他在银川通往固原的班车上。在车辆疾驰的高速公路上,诗人远远地望着旱塬上一闪而过的星星点点的桃花,心中有所触动,我知道,他记挂的不仅仅是六盘山下北象山上的桃花,而是西海固大地上更多生命的音讯和律动。我想,是不是因为《桃花宴》,诗人才对隆德的桃花情有独钟?也是因为《桃花烂漫北象山》,有位老师竟然记住了隆德的桃花,说一定要来隆德欣赏桃花,并郑重其事地问我隆德的桃花什么时候开放?4又是一场雨水。久居室内的我要去一个镇上。我喜欢在雨天外出、行走。坐车刚出县城,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透过车窗,在从天而降的雨水中,不远处北象山上成片的桃花已经开放了,我情不自禁在心里发出了惊呼。因为雨雾弥漫,看上去隐隐约约的,但是,这更增加了观赏的美感,所谓雾里看花。令人向往。绵延几十公里的大山上,桃花开成了无所替代的风景。从六盘山近旁开始,桃花开的漫山遍野。如雾似雪,如云若霞。常常吸引人们的目光。春天的隆德,隆德的桃花,的的确确是一道道亮丽的风景。“桃花不会等你,等你的只有我”。妻子说这是我写的最好的句子,常常开我的玩笑,说我在等谁啊?去镇上办事,就会看到大面积的土地,有土地就有庄稼,这都是我乐意看到的,即使不能身临其境。此时,田地里的小麦苗已经长高了,在雨水中,嫩绿嫩绿的,格外茁壮和精神,我似乎听到了它们的欢声笑语和美丽的歌唱。树梢更加青绿、生机。我枯涩的目光不由得湿润,发光发亮。湿润。清新。风和。日丽。鸟鸣。花开。草绿。叶绽……六盘山下的春天,你让我等的太久太久。5桃花盛开。清风拂面。柳梢青青。柳枝依依。一天旁晚,和妻子在渝河大道上散步,我给那位诗人朋友和那位老师分别发去了短信:北象山上桃花正烂漫!回信自然是无比的惊喜和神往。在春天,我不能走的更远,但是,春天的目光很远,很远……春天的希望很远,很远……春风春雨,总会把冬天的寒冷和阴霾赶得销声匿迹。生活中的黑暗和阴谋,就让永久的时光去照亮,去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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