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1) 穆旦诗八首 如何理解诗的最后一节...

理想 穆旦(其一)最后一节中“邪恶”“折磨”怎么理解?
【血刺】SC877
这是最后一节的意思:让一个精灵从邪恶的远方侵入他的心,把他折磨够,因为他在地面看见了天堂.穆旦的诗深切地描述了敏感着现代经验的现代自我的种种不适、焦虑、折磨、分裂,这样一个现代自我的艰难的诞生和苦苦支撑,成就了穆旦诗的独特魅力和独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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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的诗《春》,《诗八首》, 《园》我都很喜欢。现在的年轻人还读他的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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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他,有时候可能是并不了解他。之前写的一个长文,供阅。------雪后,可爱的穆旦像,南开园里。穆旦墓地,北京万安公墓蓝色的血,星球的世系——追忆穆旦南开东村我已走到了幻想底尽头,这是一片落叶飘零的树林。——《智慧之歌》,1976年。从南开东门进来,左侧有一堆毫不引人注意的小平房。这些房子在严整的校园建筑中显得有些特殊,细看会发现很多房子被非法改建的不成样子了。这里居住的都是外来人员,非本校职工。靠近大中路的几间被收发室和打印店占了。对于南开的学生来说,除了偶尔来这里寄取个快递,大概平日里只是匆匆掠过。我有好几次特意跑到这里来,无目的地走动。还有些上了年纪的大树抛洒着枝叶,罩着这个冷清的地方。院子外是土道,一到下雨天,污水横流,垃圾四处。不知谁家养的狗,一感觉到生人靠近,就不住地狂叫。偶尔能看到几间较为完整的房子,半落地的窗户和磨砂的墙体依稀透露了一点秘密:这里不是个普通的地方。是啊,这里确实曾经不普通过。如果将时间往前移七十年,你会看到一个个精神满满的教授在这里进进出出,他们的孩子满院子打闹,他们是南开这个校园里最让人神往的一群人。这些房子也并非是现在这般模样,而是整整齐齐、一排一排的独栋“别墅”,当时算得上是南开最“高级”的一个住宅区了。这一景象一直延续到解放后,尽管中间的风风雨雨,一言难尽。这个地方是南开的东村,它曾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百树村”。一九五四年,有一对夫妻住进了东村七十号。两人想尽办法,顶着种种压力,才从美国辗转回来。对于一个站在历史这端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点显得意味深长。可是,当年好多人都是这样费尽周折回到中国。他们带着自己的梦想和期待回来,而一切未知也在沉默的等着他们。从此以后,东村七十号的窗户上,总会彻夜亮着灯光,灯下是一个严肃的面庞。他不停笔地翻译着东西,仅仅是两三年的时间,就有他的好几本译著相继出版。这些译著包括文艺理论著作和普希金的一系列诗集。在那个书本相对稀缺的年代,他每一本译著的销量几乎都达到了几万册。他是诗人穆旦,但在当时,大家可能只知道他的真名查良铮。他在南开大学外文系任教,他的妻子周与良先生同时在生物系任教。这样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穆旦所任教的外文系内部起了矛盾,巫宁坤、张万里、司徒月兰等老先生联名想挽留老教授陈逵,结果被定性为“恶意攻击系领导”。在一次座谈会上,耿直的穆旦刚一发言,外文系领导很快就大发雷霆,打断了他的发言。穆旦起身离席。一场小风波很快演变成了一次政治行动。这种事情由于当时特殊的时代背景而变得极为复杂。整个外文系后来也因此停办整顿。牵涉此事的巫宁坤先生被调往安徽大学,他是穆旦的好友,陈逵去了北京,而穆旦则被调入图书馆编图书目录。他的人生开始进入一个灰暗的时期。尽管穆旦去世前的二十多年一直生活在南开,可我在我看来他基本上没有享受过多少幸福自在的日子,他的写作被压制,翻译被搁置。作为一个在南开校园里求学的晚辈,自己心中有“愧”,对不起他。穆旦之后的遭遇暂且不提,跳开讲一段穆旦人生中比较明亮的时光。联大纪念碑多少人的青春在这里迷醉,然后走上熙攘的路程。——《赠别》,1944年。从南开大中路一直往西走,在路尽头圆形转盘的东南角有一个纪念碑,正面篆刻着碑文,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这就是“西南联大纪念碑”,默默铭刻着北大清华南开三校的光辉历史。能在南开校园里唤醒这段记忆的估计也就是这块仿制的石碑了。这个季节,碑旁的树已亭亭如盖,绿意四散。有时无事,我会趴在碑后面看那些人名,大多数不认识。偶尔看到几个眼熟的,心里一跳,急切想知道这些人后来的故事。如果不是身在南开,我会把西南联大的往事当作一个纯粹的传奇来看,文字间跳出的人物一个个活灵活现,既是学识通达,又是个性飞扬。动乱的年代赋予了这一代中国学人独特的魅力。当然,既已踏足南开校园,我就要忍不住想探求这些名字背后的精神脉络。和南开的一些老辈学者聊天时,他们总会忍不住捻“须”一笑:“呐,我的老师某某就是西南联大毕业的,他们的学识真是不能比啊!”然后,情绪抖动,数落一通现在学校的不争气。我听着,然后,也跟着胡乱遐想。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开始知道穆旦,然后,一点点捕捉他曾经的生活气息。穆旦是南开中学的学生,在校期间,就发表过自己的诗作,颇受大家崇拜。一九三五年,他升入清华大学读外文系。大学校园宽松自在的环境也激发了他更多的创作热情,笔名“穆旦”就是他在大二发表作品时开始使用的。但是,三七年中日战争的爆发很快打破了校园的宁静,三校开始了紧张的“南迁”计划,从北平天津到长沙,再辗转到昆明,一路艰辛,自不待言。这期间,穆旦做了一件为人所传颂的“丰功伟绩”——他在从长沙前往昆明的路上,拿了一本英文小字典,边走边读,背熟后撕去,等到昆明时,一本字典已全然化入穆旦脑海。据同行的朋友回忆,一路上,穆旦还经常和闻一多先生聊诗。这些在动荡旅途中的求知行为,让人心生感动。如果说,那个年代能出大学者,是因为有一个自由的学术环境,那么面对艰难环境中学生的这般努力,我们后来者应该感到惭愧。西南联大的校园生活这些年被反反复复提及很多,可是,自己读来终究是镜中月。随着那代人一个个逐渐远离,这些记忆也逐渐变得更加模糊不清。我一直想去昆明一趟,我想亲自在这块土地上走走,触摸一些曾经有过的气息,又担心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太多。穆旦的写作也因为这样的人生经历而坚实起来,他把自己的诗思撒入到这片被战火饥饿灾荒卷席了很多遍的土地上。尽管这些诗我自己并不是太喜欢,但能感知到穆旦心中那种涌动的情绪,那是我这种对于家仇国难早已疏远的人所不能到深切体悟到的。一九四二年,二十四岁的穆旦做了人生中一个重大的选择,他放弃了当时已经在西南联大获得的教席,参加了中国远征军,任随军翻译,出征缅甸抗日战场。一切的不幸也在此暗暗埋下了伏笔。南开老图你虽然睡下,却不能成梦因为冬天是好梦的刽子手。 ——《冬》,1976年。有次,我翻一本南开外文系的纪念文集,其中有一篇赵毅衡老师回忆穆旦的文章,读来心酸,特摘录如下:“路上遇到一个南开学生也去县城,我马上问他是否知道查良铮。他说,差不多算邻居!我赶紧问其人如何飘逸。那人转过身来,两眼看着我,好像看到一个怪物,说:‘嘿哟,糟老头一个!打我小时候起,每天看见他破衣烂衫,靠着墙角走路,不抬头看人,以前还在图书馆抄卡片,现在扫街扫厕所,头发都快掉完了,问他几句,话都说不清!’这个高大的青年,虽然也是在军垦劳动,但精神抖擞,境界不同,他毁了我的偶像,朗声大笑又谈别的去了。”这样的一个人物形象,怎么也与我想象中的穆旦联系不起来。赵毅衡老师说他心目中的偶像被毁了,换作是我,恐怕同样痛苦。当然,现在读起来,更多是一种隐隐的难过。这样的形象几乎成了文革中知识分子的共同特征,他们被打压到底,羞辱至极,只能颤颤巍巍地“苟活”在阴暗的角落中。上面那段对话中提到的“图书馆”即是现在的南开老图。自从知道了穆旦在这里“下放”过,我来这里,总莫名地多了些情绪。空响的楼梯,昏暗的灯光,褪色的扶手,甚至是那些门框上古旧的字体都好像在默默倾诉着什么。老图为南开的学生喜欢,虽然内部设备陈旧,但是安静,舒服,负责任的看楼师傅会在各个角落放些花,颇为雅致。偶尔晚上从东门回来,视线会跳过新开湖,远远的望着老图。它笼在一片树丛中,像什么又不像什么。当年的穆旦就是在这里一日一日地做着自己“不配”的工作。夜深,他再慢慢一个人踱步回东村七十号。夜里房间的灯光依然会亮起,他从来没有停息过心中的火焰,只有在和普希金、拜伦、雪莱这样的诗人轻轻对话时,他才从紧张中释放下来,沉浸到一片“自然的梦”中。诗人难免都带着一丝“傻气”,他忘不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一旦有空隙,脑海里就跳脱着各种念头。可想想当时的环境,就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有位老先生曾经回忆说:“周先生人特别好,待人和善,几乎没有和查先生红过脸,可有一次,她实在是急了,查先生一直写啊写啊,家里人以为是在写检查,可是先生是在写诗。周先生都快急哭了。查先生一看,罢手不弄了,可是,周先生看先生不写字低头喝闷酒的苦样儿,她心里更不落忍了。”关于周先生的事儿,我还记起一则,也是一位老先生和我说的。他说,当年曾经陪同穆旦从检讨的地方回东村,他那会还是个年轻老师,一路默默跟着先生往回走,一到七十号屋前,周先生就会着急的迎出来,屋里已经摆好了水果和牛奶。这对患难夫妻的感情,老先生现在说来都感叹不已。对于记忆,人也许只能是这样碎片化的进入,不停的由各种细微的情绪所带动。我不太相信绝对的单向的时间流动,毕竟后来人认识先者的方式往往更像我现在所表述的样子。所以,原谅我表述的方式,总是这么随着空间而跳动。西南村13号为什么一切发光的领我来到绝顶的黑暗,坐在山岗上让我静静地哭泣。——《隐现》历史的风云突变几乎鲜明的印刻在了那代人每个个体的命运上。每次运动穆旦都没能躲过去,从下放到图书馆开始,他就成了一个“被关注的典型”,早年的一次经历成为他最逃不过的一条“罪状”。一九四二年,这一年的穆旦怀着投笔从戎的决心踏上了从军的征程。然而,战争从来都是个狰狞的怪物,不等他有时间接受这份挑战,残酷的现实就开始侵蚀他的行程。中国远征军在这次对战中基本上处于溃败之势,日军的狂轰逼得这支远征军不得不四处转战,一个更加恐怖的噩梦在等着他们。远征军在突围无望后,转而进入了中缅边境的野人山区。这是一片莽如烟海的原始丛林,加之,正值雨季,丛林中瘴疠横行,野兽出没,如果不是被逼无路,没人敢踏足这个人类的“禁地”。穆旦他们的部队在丛林中艰难的跋涉了四五个月,整个大部队损失了近一大半。自然的狂暴成了穆旦人生中一个难以摆脱的梦魇,他自己本人也险些被这里所吞噬。《森林之魅——祭胡康河谷上的白骨》即是穆旦关于这一经历的诗作。历史在十几年后变了个脸,同样一个事实,却转而成了穆旦的罪状。他在“反右审查”时被打入了“历史反革命分子”的行列,他的身份从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变成了清洁人员。他变得更加沉默,整个人“卑微”的陷入了历史的阴影中。这就是我们这个国度给予一个“爱国”诗人的待遇。然而,这样一份“职业”也是不稳定的。六八年,穆旦的住处被红卫兵强占,一家人被迫搬到西南村13号楼。当年这不过是个学生宿舍楼,周围杂草丛生。十七平米的房间住了六口人,沙发、书箱都只能放在楼道和厕所里。穆旦被关进校园的劳改营,周先生因为被指控“有美国特务嫌疑”而关进了生物系教学楼“隔离审查”达半年之多。他们年幼的孩子只能自己做饭,还得给他们俩送饭。有一次,十一岁的小瑗(穆旦女儿)太过劳累晕倒在厕所,直到邻居去了才发现,赶紧给扶到屋里。我去过13号楼,大白天楼道里依然黑漆漆一片,不透阳光,四处散着一丝霉味,房间的狭小程度惊人。现在的住户大多只是一些租客。我问一位阿姨这栋楼的历史,她笑着说有年头了,但具体有什么她也不知道。13号楼的前面以前是个大坑,来新夏先生和穆旦当时都是“牛棚”的第一期学员,在这里干过活。据他回忆,他开始并不知道穆旦和查良铮是同一个人,只是后来和这个“难友”聊多了,才知道眼前这个沉默的人曾经写过那样激动人心的诗句。即便是这样的环境,穆旦念念在兹的还是他的译稿。这个时期的他在翻译拜伦的《唐璜》,出版自然是无望,只能期待这份手稿一直得以保留到见天日。走笔至此,我怎么也摆脱不掉穆旦那个紧握手稿的瘦弱形象,他仿佛在握着自己的生命,只要这些心血在,他就能坚强的应对一切的压力。范孙楼后花园如今却只见他生命的静流,随着季节的起伏而飘逸。——《我看》,1936年。从十三号楼往北走,很快就到范孙楼,南开有几个文科专业都在这栋深红的大楼里。很多人可能未必会注意范孙楼后面有个小花园。说是花园,实在是高抬了这个角落,院子里尽是杂物,一年到头进花园的门也开不了几次。我每次进去都得从看门大爷那里借钥匙。只有到春夏的时候,满园绿意还让人觉得有一丝温暖。园子的中间有一个穆旦的塑像。这是二零零七年的时候,南开的一些校友们为纪念穆旦而做的。像的背后是穆旦的几行诗句:“当茫茫白雪铺下遗忘的世界,我愿意感情的激流溢于心田,人生本来是一个严酷的冬天”。院子的外墙上刻了硕大的两个字:“诗魂”,被爬满墙的藤萝一罩,隐隐约约。“诗魂”,读着这两个字,我有点暗暗发笑,莫若说是“失魂”的好,穆旦何曾有过一天安然接受过诗给予他的美誉。身后的这些标签不过是涂抹给后来人看看而已。可我又能期待历史给穆旦一个什么样的“平反”呢?现在的穆旦已经逐渐跳出了“人”的范畴,被捧上了诗的“神坛”。他晦涩深刻的写作成了一个个学者们钟爱的“宝库”。听说有一次某位学者排名,穆旦坐上了中国现代诗人的“头把交椅”,其在学界的受欢迎程度可见一般。与此同在的是,我身边的人几乎无人关注他,偶尔我像个“祥林嫂”一样不停念叨他的事迹时,他们会诧异的看着我:“这个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是啊,没关系,我只能打住话头回到自己的理解世界里。即便是他的诗,很多人也轻而易举的把他在流派里归类,他学的是什么风格,写的是什么主题,表达的意象如何,还有学者依据穆旦的诗歌特征,将他理解为一个西化严重而“不懂”国学的诗人。做判断太容易了,学术圈子里多的是这类行为。可是,理解一个人,停下来,去看看他,去想想他,却难得多。有几次,我钻到后花园这里来,会静静的站一会儿。塑像中的穆旦,嘴角深抿,似乎在暗暗低语着什么。穆旦对年轻人从来不吝惜自己的热情,他晚年结交了几个年轻朋友,互相通信。他告诉他们他自己的写作、他喜欢的诗,还会对他们的诗做一些评价和建议。外在的压力并没有扑灭他自己内心的火,只要说到诗,依然兴致盎然,神采飞扬。我这么冒昧的关注他的世界,想来他也会开心的很,只是无缘得有一见。去年春天,自己心思一动,跑去北京香山脚下的万安公墓,穆旦和周先生安葬在那里。我带了一些南开校园里的枝叶、泥土放到他墓前,两位先生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在一起了。随穆旦下葬的还有一册《唐璜》,也算了却了他在世时的一桩心事。尾声因为我曾年轻的一无所有,施与者领向人世的智慧皈依。——《自然的梦》,1942年。王小波曾经这样写过他的师承:“查先生和王先生(翻译杜拉斯《情人》的王道乾)对我的帮助,比中国近代一切著作家对我帮助的总和还要大。现代文学的其他知识,可以很容易就学到。但假如没有像查先生和王先生这样的人,最好的中国文学语言就无处去学。”这个赞誉真是太高了,可是我很欣赏。穆旦对我来说,最难得的就是他语言中的“美”,这种美用王小波的话来说就是“文字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看的……”读穆旦的诗和译诗,总会激起人朗声一读的兴致,这隐隐所在的恰是中国传统诗学的脉络。一个人的生命,用寥寥几千字去写,显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我截取的都是一些自己印象中的片段,也没指望能勾画出先生的完整形象来。倒是这些跳跃在文字间的地名让人心里一热,这是可以亲身去体验的。时间会卷走一切,空间却会曲曲折折的保留些微痕迹。何况,穆旦还留下了这么多的诗供我们一读,也算幸事。穆旦的诗对我而言,还有一层很特殊的因缘。有段时间,我对自己未来的路茫然无措,正是在那个时候,读到了他的诗,其中《自然的梦》那首特别让我着迷,最后四句尤其刺激到了当时的我:因为我曾年轻的一无所有,施与者领向人世的智慧皈依,而过多的忧思现在才刻露了我是有过蓝色的血,星球的世系。这些诗句仿佛是孤寂的道路上,一位陌生人郑重的问候,让自己多了些挣扎的希望。其实,对于真正的生活选择,这未必能起到几分作用,可是在你最无助的时刻,有那么一滴力量汇入,就能让一切慢慢亮起来。对于穆旦的一生,我从这首诗里也看到了一种一以贯之的精神。“蓝色的血,星球的世系”恰恰是一种穆旦对自己潜在的期许——永远不要放弃内心的高贵。想想,现在这样的说词听起来都像很久远的故事了。致君千里一杯酒,惟愿一切不枉然。二零一四年四月完
题主的题目和描述不一致啊。喜不喜欢和读不读是两回事。刚接触新诗的人大概都会喜欢穆旦的一些诗,除了题主给出的几首,我从前最喜欢的还有《智慧之歌》、《诗》等。但是一旦进入系统的新诗研究领域,特别是把穆旦与他的前辈诸如卞之琳,戴望舒相比,再参考他的后辈特别是当代的许多诗人,穆旦的贡献和影响都没有90年代批评界所认为的那么大。再加上也有研究结论认为国外诗人对穆旦的影响大于他自己的创造,一些看起来很好的诗很大程度上都可以算作抄袭。他对传统的态度也是很极端而且不认真的。综合来看,(当然谨慎地说也是以我的观点来看),穆旦的翻译成就远远高于诗歌成就,而除此之外,他对后人的影响中还有一大部分是由个人经历产生的。我尊敬作为一个人的穆旦,作为一个翻译家的穆旦,而如果谈到作为一个诗人的穆旦,我只能为他惋惜。说句题外话,如果真的喜欢,就要试着超越。——————————更新——————————经@郭方 提醒,我再强调一下上述观点是我个人权衡所知道的一些观点之后作出的的判断,确实,关于"抄袭"在学术界是根本没有定论的,另外穆旦的诗歌成就不容忽视的一方面是“提供了真正的'现代性'体验,具有自我精神维度上的探索性,这一点上他被认为是鲁迅之后的那一个。”
冥想 (穆旦)把生命的突泉捧在我手里,我只觉得它来得新鲜,是浓烈的酒,清新的泡沫,注入我的奔波、劳作、冒险。仿佛前人从未经临的园地就要展现在我的面前。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最后一句,我虽年轻,却又道不明的情绪
挺喜欢穆旦的,但是没有细读过他写的诗。不过自己买了一本他翻译的抒情诗精选集。对穆旦感触最深,是看过他在临终前写的一句话: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沙漠。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之前学习当代文学史,了解过穆旦稍许生平,看他写的这句话,只觉心有所感。读诗应该不分年龄段吧。
才看了诗八首,虽然有些晦涩,古奥,但是没有泛滥的情感宣泄,而且和理智结合在一起,用的象征意象都很喜欢,有哲理
想与大家分享两段摘录自穆旦先生与友人书信的文字:你把情感的乱发都梳的整整齐齐,涂油和打蜡,可是心里又不那么整齐,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梦想者”的幽魂在作祟。由一种人硬努力当另一种人,而另一种人在世界上也并不缺乏,我不知这种努力会得到什么报酬。会画的人偏要改学音乐,我看不如顺着画家性格发展。当然,当梦想者就是被人看成神经。我也不是说梦想者好,但我觉得人性如潮水,堵住一口,它仍要另突一口而出,不如引导它进入有益的渠道。由于多年的训练,你的人生观是乐观的,如“人类总是前进”之类,但那是否就是万金油,能医治一切病痛吗?形式化,公式化,代替不了个人的细微感觉,细微感觉则酸甜苦辣都有,到共产社会也除不掉,因此标语口号、政论等等,永远也代替不了诗歌及文学。你的倾向是把它简单化,在个人身上简单化,这是自去神经末梢。人本来有不同的进化程度,进化越高,神经末梢越敏感,你则愿意自降一格。原答案:--------------------------------------是挚爱,与年龄无关。爱一首诗,就如同烙在了心里,再从心里弥漫开来,散在眼睛里,散在生活的再寻常不过的空气中。 不能用“喜欢”这两个字了, 之前看陈丹青的文章,里面提到“穆旦在七十年代写下那些无可替代的诗句”,我有些疑惑,什么样的诗,才可以被称为“无可替代”?是什么样的内容?是如顾城那般天才的呓语与想象,还是如罗默那般,思想的高度凝萃迸裂出的火花。 是什么样的语言?言简意繁还是自然放纵、无意识的长河流动? 过了很久,我去读了。读完,我细细摩挲着书页,很薄很普通的一页纸,一个个寻常的铅字。实在没什么特别。我却十足的诧异。 因为实在深深的感到了千钧重量。原来诗真的是有重量的,它可以这么重,重在诗人一生的岁月,重在诗人深深的叹息与暮年时才惊醒的悚然,那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晚辈的人生经历如此浅薄,又怎敢妄称“无奈”。重在晚辈自己亦被猛然惊醒,发现破碎的自我被“我”扮演的重重角色已深深勒紧,虚弱的无法呼吸。原来,这就是不可替代的诗。 自己 穆旦不知哪个世界才是他的家乡,他选择了这种语言,这种宗教,他在沙上搭起一个临时的帐篷,于是受着头上一颗小星的笼罩,他开始和事物作着感情的交易: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在征途上他偶尔碰见一个偶像于是变成它的膜拜者的模样,把这些称为友,把那些称为敌,喜怒哀乐都摆到了应摆的地方,他的生活的小店辉煌而富丽: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昌盛了一个时期,他就破了产,仿佛一个王朝被自己的手推翻,事物冷淡他,嘲笑他,惩罚他,但他失掉的不过是一个王冠午夜不眠时他确曾感到忧郁: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另一个世界招贴着寻人启事,他的失踪引起了空室的惊讶那里另有一场梦等他去睡眠,还有多少谣言都等着制造他,这都暗示一本未写成的传记:不知那是否确是我自己。1976年愿先生安息。
读,并且很喜欢。
穆旦是中国少有的即使在文革时期也能保持着知识分子良知的诗人,他从来不作虚伪浮夸之词。正是这样的品性,让穆旦的诗歌也真实的反映出他一生的思想变化。可能由于人生经验的差距,很多时候我都无法真正理解穆旦诗歌的情感,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诗歌的热爱。
穆旦在南开中学时就已经开始写诗,但他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多写校园生活或者父母亲的爱。穆旦早慧且性情敏感,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里,他的诗歌就已经触及到了现代人生存的基本境遇,即如果在现代社会中寻找到自我。他不停地问自己“我是谁?”“我该往哪里去?”因而这时期穆旦的诗歌多为肆意抒发自己内心的孤独和迷惘。翻来他早期诗歌,“孤独”和“黑暗”是最引人注目的两个意象。
代表诗歌有《流浪人》、《一个老木匠》
当然偶尔也会流露出要求冲破现实的激情,如《前夕》中写:“拿生命铺平这无边的路途,我知道,虽然总有一天,血会干,身体会累倒!”读这一时期穆旦的诗歌,就仿佛看到了初高中时代的自己,想起了那布满“忧伤”字眼的日记簿,想起了年少时要求冲破迷惘的决心。
青年时期的穆旦,随着阅历的增加,逐渐开始明了自我,肯定自我。而这种对自我的明了,更加加深了他与这个世界的隔膜感。在穆旦早期诗歌里,也有对世界不公平现象的反映,但更多的是自己情感的发泄。但到了四十年代,穆旦诗歌就多为反映现实生活。他痛恨生活中的平庸和琐碎,批判一切虚伪和麻木。他不断地呼唤新世界的来临,希图改变这个世界。
在《防空洞里的抒情诗里》,他写:“我是独自走上了被炸毁的楼,而发现我自己死在那儿,僵硬的,满脸上是欢笑,眼泪,和叹息。”
在《漫漫长夜》里,他写:“笑脸碰着笑脸,狡狯骗过狡狯,这些鬼魂阿谀着,阴谋着投生。”
此时的他,就像走在无尽的荒原里,“幻化的形象,是更深的绝望,永远是自己,锁在荒野里,仇恨着母亲给分出了梦境。”(《我》)
而读这一时期穆旦的诗歌,也总是能让我产生某种共鸣。那些诡谲的意象,富含哲学意味的句子,在一遍遍的阅读中,给予我心灵的慰藉。
七十年代是穆旦诗歌创作的晚期,大家耳熟能详的《智慧之歌》和《冥想》就出于这个时期。穆旦的诗风也在这一时期更加严谨和冷峻,如果他曾经还有过对理想的追求,和某种对新世界的希冀,那在这里,他就已经明了了理想的虚妄性。正如《苍蝇》里所写:“我们掩鼻的地方,对你有香甜的蜜。自居为平等的生命,你也来歌唱夏季;是一种幻觉,理想,把你吸引到这里,飞进门,爬上窗,来承受猛烈的拍击。”理想终究不过是一种幻觉(这里我也没懂,为什么穆旦会觉得理想是一种幻觉。。。)
但除了对理想,希望等的哲学领悟,穆旦晚期诗歌里也多了些许对平凡世界的温情。不再拒绝琐碎和平凡,而是选择在平凡世界里去发现美好。这是一种悲哀,却也是一种超脱。读他晚年的诗歌,让我明白,世界只是一个客观的物质载体,我们身居其中,不要因为世界没有为我们改变而不满,也不要以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世界,世界永远都在那里,他琐碎当中的每一分美丽都值得我们为之惊喜和赞叹。正如他的《有别》:
这是一个不美丽的城,
在它的烟尘笼罩的一角,
像蜘蛛结网在山洞,
一些人的生活蛛丝相交。 我就镌结在这个网上,左右绊住;不是这个烦恼,就是那个空洞的希望,或者熟稔堆成的苍老,或者日久摩擦的坚硬,使我的哲学愈来愈冷峭,可是你的来去像春风,吹开了我的窗口的视野,一场远方的缥缈的梦,使我看到花开和花谢,一幕春的喜悦和刺疼,消融了我内心的冰雪。如今我漫步巡游这个城,再也追寻不到你的踪迹,可是凝视着它的烟雾腾腾,我顿感到这城市的魅力。(最喜欢的一首诗)最后,穆旦的人生阅历极其丰富,他的诗歌内涵并无法用这短短一个回答说清楚。我只是选取了某个角度谈谈自己对他的诗歌的理解,看看就好。
诗八首是我见过最好的情诗之一,他翻译的里尔克的也很棒
年轻人不行70后可以读
读的第一本唐璜,便是查良铮老师的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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