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和女友第一次很难进去吗,她很痛,没完全插进去她没...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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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我吗?”鼓起勇气,她认真的问着他。&&  如果他爱她,那么,就算他的爱只有一点点,只能持续一天一夜,她也会爱得义无反顾呵。&&  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  他是爱她的吧!不然,他不会为她丢下那么重要的会议,不然,他不会留下来照顾她一夜,不然,他不会想要她当他的女人。&&  是吧?他是爱她的,不只是因为她长得秀色可餐,不只是因为她很适合替他暖床……她必须确定这一点。&&  是了,就是这个。聂宣的眼神因她的话而黯淡。&&  “不要跟我索爱,女人,这是很不智的做法。”承诺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罢了。&&  他叱咤风云的黑道老爹聂元珍,谈哪一场恋爱、抱哪一个女人不是真心真意的?结果还不是三妻四妾带进门,承诺不过是说来哄那些笨女人的玩意儿!他聂宣不时兴那一套,想抱谁就抱谁,直到他厌倦了为止,不会有孩子,不会有婚姻,这是他的原则。&&  因此,席若菲也不会是例外。&&  “你爱我吗?”就算被当成笨蛋,她还是想问清楚。“你可以吻金智爱、抱金智爱,回过头又肆无忌惮的吻我,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爱,那是为什么?”&&  “我抱她,是因为她想让我抱,而我也可以得到某方面的愉悦。我吻你,是因为我想吻你,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两者却是不同的。不过,他并不想解释什么,这样的逻辑对一个女人说根本就行不通。&&  “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呢?”
  聂宣冷冷地睨着她。&&  他就知道,爱情这玩意儿根本不适合他!他怎么会以为让她当他的女人会是好主意呢?这丫头根本不明白,他聂宣从来不需要也不想在身边绑一个情妇或情人,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念头的人,不过他后悔了。&&  她要的那种爱情,他给不起。&&  从一而终?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爱情是狗屁!&&  是,他承认这个女人对他有某方面的影响力,以致让他常常行为失控,不过,这并不表示他自此而后就会定心,永永远远只爱她一个。&&  要她当他的女人,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这阵子莫名其妙妄动的心得以平息,没想过其他。&&  他不该开这个口的。&&  更不该碰这样的女人。&&  “准备离职吧,席秘书。”撒手放开,聂宣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她。“把该交接的东西准备好,出去吧!”&&  席若菲愕然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他又改口唤她席秘书了,还叫她准备离职,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辞了。”他是这个意思吗?她拒绝当他的女人,他就马上翻脸不认人,把她一脚踢出门?&&  “出去!”&&  “你——”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快去收拾,善远的飞机明天下午就会到。”说完,聂宣也不等她出去,反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率先离开办公室。&&  就这样结束了。&&  她选择不当他的女人,所以连工作也一并丢了。&&  简直就莫名其妙!这男人铁定没被女人拒绝过,才会这样小鼻子小眼睛!没听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见鬼的!他竟然还是赶她走了,可见在他心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不然哪可以丢得这么爽快?&&  女人如衣服,对聂宣而言,她的确就像是一件随时可以替换的衣服!&&  席若菲看着桌上一堆整理好的交接资料,一箱自己的私人物品,越想越觉得委屈。&&  下班时间到,她难得准时下班,抱着小箱子上公车又下公车,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看到眼前堵着一个男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麻烦在等着她,不过,这个麻烦应该可以解决了,她被解雇了不是吗?&&  “孔先生,您又来啦?”这回,她可是一脸冷笑的迎上去,不如以往那几次的避之唯恐不及。&&  孔祥麟看着她脸上的笑,又看到她手上抱着一个纸箱,不由得挑挑眉。“那是什么?”&&  “私人物品,我被解雇了。”&&  一抹戾气闪过孔祥麟的眼。“被解雇?是你自动辞职的吧!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你这个白痴!”&&  席若菲因他的咒骂而皱眉。“孔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对人无礼,我没有理由接受你这样无礼的咆哮与对待,你最好搞清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你任何事,而且我被解雇也不是我自愿的,我比你更生气自己搞丢了饭碗好吗?”
  “没道理会这样,他昨晚在你家过夜不是吗?”他昨天可是亲眼看见聂宣送她回家,然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  席若菲错愕地瞪着他。“你监视我?”&&  “我是监视聂宣。”&&  不管是什么,都太可怕了……&&  “够了!从今而后他的事不归我管!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骚扰我的话,我就报警——啊!”&&  孔祥麟突然间迅速欺近,大掌一出,勒住她纤细的颈项——&&  席若菲下意识地要拉开颈间的大手,手中抱着的箱子瞬间掉落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了满地……&&  “你忘了我就是警察?”他在她的脖子上使力。“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不配合调查还反而搞上聂宣那家伙,你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唾手可得的千万财富都因为你而告吹!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孔祥鳞失控的死命掐住席若菲的颈子,想到这个女人把他的千秋大业给搞砸了,就不由得一肚子火!&&  晚问六、七点的小巷子里少有人迹,不过总还有人吧?席若菲虽发不出声音,但两只脚始终拚命踹、拚命踹……&&  脖子好痛好痛……&&  她快无法呼吸了……&&  天啊,谁来救救她?&&  就在快要绝望窒息的一刻,颈间的力道蓦地一松,她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亲眼看见孔祥麟的身子被一只大脚给踢飞,然后两个大男人就在小巷里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地,接着竟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  “砰”一声!&&  那个救她的男人倒在地上,鲜血不断地从他身上冒出……&&  “啊!”席若菲害怕得捣住耳朵尖叫出声。&&  孔祥麟整个人呆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转身就跑。&&  “咳……咳……”席若菲一直咳着,泪水汹涌,颈间的疼痛让她一时之间开不了口,好半天才叫出声。“来人啊!快救人啊!”&&  她边哭边爬到那个男人身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一一○报警。&&  枪响过后五分钟,巷子里终于有人出现了,毕竟住家附近传出枪声可不是小事,每个人都会探出头来瞧瞧是什么情况,人越聚越多,有远远一旁观望的,也有胆子大些的走上前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席若菲只是用手抚着脖子,一直哭一直哭……
第六章 &  天色将暗未暗,太阳斜斜的落下,天际泛着金黄色的余光。&&  医院里,浓浓的消毒药水味令人不适,不过更令人不适的是眼前这个摆足臭嘴的老头子金焕,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审查什么小动物般,让聂宣很想亲自动手打肿他的眼睛。&&  不过,他当然没有那么做。相反地,他优雅的靠在病房里的窗户边,修长的腿交叠着,因为窗边的空气比较新鲜,可以让他多撑上一些时间跟这老头子耗。&&  “我听说你为了你的秘书把所有大老丢下,让可能谈成的几亿元大案子流会?我想听听你的说法。”金焕边说话,还得边忍着脸部肌肉拉扯到伤口的疼痛,因此语调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聂宣瞥了金焕一眼,笑唇勾起。“没有金董事长在,那场会议也不是太重要,刚好我的秘书发烧生病还受伤流了血,我只不过是藉机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一场无聊的会议罢了。”&&  “名正言顺的理由?聂总裁,那不过是个秘书而已,除非她对聂总裁有特别的意义,否则,这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于我而言,这样的理由够了。”&&  “聂总裁——”&&  “金董事长,没想到您人在医院养伤还这么关心我的事,真让我受宠若惊啊,关于你这次的被袭事件,警方那头有消息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鬼影子都找不着!打我的那两个人像是从台湾消失了似的!”金焕说着,若有所思的睨了他一眼。“警方那头要找人搞你,你知道吧?”&&  聂宣点头。“小事一件,不劳金董事长费心。”&&  “是吗?我就直说了吧,台湾的金管会受美国政府所托,一直努力在查你的资金流向与来源,对于你近年来迅速并购大小企业造成市场机制混乱的行为很不满意,他们也来找过我,要我务必不可接受你的购并计划,要让你在台湾无法找到立足点,早早撤离台湾。”
 聂宣冷哼一声。“如果美国政府可以找得到击败我的办法,他们早就做了,如果美国政府找不到,那么,金董事长以为台湾政府就可以办到吗?说到底,那些人想扯我后腿,不过是因为我的动作让他们丧失了原本可得的不当利益罢了,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我聂宣做事一向合法,放那些小道消息击不垮我的。”&&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呵。&&  才二十九岁,却像见过大风大浪似的,行事作风毫不鲁莽,思考细密且处处周延,无畏无惧,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  金焕微笑着点点头,却因为这个动作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你大肆改革父亲的黑道事业,得罪帮内大老也不在乎的毅力与决心,真的让人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  “金董事长过奖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也相信你进军电子科技业的决心,我想你也是知道我在亚洲地区电子产业的地位无人能及,所以才会第一个找上我,是吧?”&&  聂宣轻笑不语,就当是默认。&&  金焕看着他,却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心思,又道:“我听智爱说过你们的事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极为正常之事,我这老人家本来也不便过问,不过,我只有一个女儿,智爱又一向洁身自爱,很少让我担心,这回却嚷着说要嫁聂总裁,就不知道聂总裁对智爱……”&&  “金小姐秀外慧中,系出名门,让她嫁给我这样的黑道子弟,金董事长舍得吗?”&&  “我说过了,聂总裁英雄出少年,内敛沉稳、霸气四方,若聂金两家可以联姻自是再好不过的事,就不知聂总裁是否心有他属,看不看得起咱家智爱了?”&&  “金董事长言重了,那是聂某的荣幸。”
 “当真?”金焕心里乐坏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不就是金董事长答应让聂氏入主的条件之一吗?”话没挑明着说,但连傻子都可以听得出意思。&&  金焕变了脸。“你是因为这样才答应这桩婚事?”&&  “金董事长很讶异?”聂宣不否认也不承认。&&  金焕瞪着他,好一会儿,病房内的空气像是没有流动似的窒闷,然后响起一阵漫天狂笑——&&  “不讶异!我不该讶异的不是吗?男人志在四方,为了拓展霸业,联姻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就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啊,说到底,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只要你不亏待智爱就好,这样就好……呵呵呵。”&&  笑到嘴巴痛,心里却快乐似神仙。&&  他金焕算是捞到一条大鱼了,聂氏财团入主金氏企业,两家企业体合并,将在一夜之间壮大数倍,窜升为全球数一数二的电子科技公司。根据聂氏送来的合并计划,届时,依然以金氏为名的聂氏财团电子事业部,将因为更大的行销网路及充沛的资金挹注垄断全球市场,并以最大规模的优势将上下游原料及人工成本压到最低,爆发力十足十的可观。&&  说好听一点是金氏帮助聂氏进军电子产业市场,但,他金焕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如今市场的趋势就是大者恒大,而有聂氏财团当靠山,金氏企业的未来就前途无量了。&&  看着金焕得意忘形的笑容,聂宣却有些烦躁。&&  大事底定,鱼儿上钩,该是心旷神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半点没有喜悦的感觉。&&  手机突然响起,聂宣接了起来——&&  “少爷,出事了……”
 席若菲,这个中午才拒绝当他女人的女人,一看见他出现在开刀房门口便一股脑儿扑上来,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早已哭肿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继续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聂宣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扬手,抚上她纤细的背脊,轻轻地将她拥紧。&&  因他的警告而二十四小时监控可疑警员孔祥麟一举一动的调查局,已经将全部经过鉅细靡遗的跟他报告过一遍,所以他什么也没问。&&  怎么也没想到孔祥麟会公然在巷道间动手,而且还失控到差一点把人杀了……&&  是他失策,晚了一步。&&  本以为把善远调回来接替她的位置之后,就可以让她不再置身于危险之中,却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受到了伤害。&&  不由得将怀里的人儿再拥紧些……&&  聂宣克制住内心澎湃激荡的情绪,下巴轻靠在她头上,轻闻着她的发香,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受命保护席若菲的属下小忠受伤的消息一传来,头一个跃上的担忧竟是她,短短几秒钟,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他,直到从他人口中确定她平安无事。&&  距离上一次这样担忧和无助的紧抱着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聂宣失神的看向远方,脑海缓缓涌进一个画面,一个拚命哭泣的小男孩,拥抱着因为长年郁积苦闷而卧病在床、已经走向生命尽头的妈妈,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拼凑起来……&&  心,是痛的,像针刺,冒出点点血珠,遍布心房。
 冷汗淌过他刻意挺直坚强的背脊,经过十多年,早以为忘怀了的痛还是如此鲜明清晰……&&  怀中这个女人,竟让他忆起失去亲人的苦痛,何时……他开始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抬起她的泪颜,聂宣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白皙颈项上依然瘀青可见的勒痕。&&  “还痛吗?”他细眯了眼盯着那道勒痕,感觉到一股怒焰在心里窜烧,他真想亲手宰了那家伙!&&  席若菲摇摇头,想收起眼泪,泪却始终不听使唤。&&  “不怕,有我在。”他捧起她的脸,极其温柔地低头吻上她咸湿的唇,低回流连,不舍移开。&&  她的身子轻颤,双手不自觉地轻扯住他胸前的衬衫,碰触到衬衫底下那精实火热的身躯,她赧然的想抽开手,却让一只大掌给拉回,重新覆在他的胸口上……&&  心,怦怦乱跳,找不到定位。&&  既觉羞,又觉甜蜜,不想将这男人推开,只好乖乖迎合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吻……&&  开刀房外的其他人——那些穿西装打领带准备随时待命的部属,见此情状纷纷移开目光,训练有素的全转了一个方向背对他们。&&  公然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与在乎,这样的少爷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  难道少爷的好事近了吗?&&  众人眼色流转之间全都涌起相同的疑问,却未敢多言。&&  话说,聂家老爷聂元珍虽然三妻四妾的,可正式领进门的只有三个儿子。
 高大粗犷,脾性最似父亲、最受重视,又最有黑道大哥风范的老大聂焰,据说在五年前不知何故与聂老爷子反目成仇,离家自立门户,当时甫二十四岁的老二聂宣顺理成章独掌聂氏大权,自此聂焰无消无息。&&  老三聂风飏则属异数,打小从母姓,与母亲风晓柔在外相依为命十九年,五年前聂焰离家出走之后才被聂老接回入了聂家户籍,虽是男儿身,却生得阴柔俊美,比女人还要美丽夺目,让他在高中时代便大放光芒,跃上国际时尚杂志封面,成了兼职模特儿,上大学之后更是玩得变本加厉,出唱片、演戏、走伸展台,大学毕业时已是国际巨星,各方邀约不断,迅速窜红的程度令圈内人都红了眼。&&  聂家三个少爷一个离家不知所踪,一个我行我亲,打小冷漠少言的二少爷聂宣只好一肩担下聂氏重担,外界老说是聂宣铲除异己连兄弟都不放过,熟知内情的人却很同情聂宣的处境。&&  二少爷从小就最不得老爷疼爱,长大之后成了聂氏财团的接班人,情况还是没有改变,这样的聂家二少真的能为自己的婚姻作主,娶自己爱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当属下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十七、八坪的住家,今夜却显得有些拥挤。&&  聂宣坐在小客厅里的两人座沙发上,修长的腿刚好抵到茶几,席若菲则端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双手紧紧抱着一杯热奶茶,她有些紧张,因为打从离开医院后,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很奇怪,让她好几次以为自己背后是不是长出了翅膀。&&  他正在说明有关他受伤住院的属下小忠的事,说小忠从她当秘书的第一天开始,便受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所以才能及时将她从孔祥麟手中救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席若菲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监视了这么久而完全不知情,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太舒服。&&  “担任聂氏财团的秘书难免有些风险,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员工安全。”略过不提的是,这样做还有监督的作用,黑白两道通吃、政商关系复杂的聂家,有很多人可以当靠山,也有很多人在等待机会,虎视眈眈着想要一举击垮,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有警方跟我接触?”&&  聂宣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没错,你却选择把我蒙在鼓里,这让我很不高兴,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打算要出卖我,所以才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席若菲气闷的看着他。“我很后悔没这么做。”&&  虽然他说派人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他监控着,如果今天她真的出卖了他,搞什么警民合作的戏码,不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他不信任她才是真的吧!他刚刚不也说了,他怀疑她可能会出卖他,所以,这个男人是一边吻着她抱着她,一边还在怀疑她会不会出卖他?&&  她很难不生气。&&  她该生气的。&&  聂宣笑了,朗朗的笑声让平日紧抿的唇角画出一道上扬的弧,俊美刚毅的面容添上一抹柔和,迷人又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你在生气吗?”嗓音带笑,他温柔的瞅着她。&&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背对他站在窗边。&&  “我该配合警方把你这个大坏蛋丢到牢里关起来。”他越笑,她越气得牙痒,好像他认定了她不会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小姐,你所说的警方,指的该不会是孔祥麟先生吧?当他第一次跟你接触时,我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了,还跟他的上司吃过饭——”&&  “你贿赂高层警官?你都是用这种方式脱罪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听了却心头一团乱。
  虽然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观念,但是,她可以爱上一个坏人吗?明知道对方是个大坏蛋,是个商业流氓,她还是要继续爱下去?&&  聂宣没理会她控诉似的冷讽,继续把话说完。“这个人虽然是警察没错,却也是个社会败类,顶着警察的头衔行非法之事,他要你帮忙在公司里找我非法的证据,事实上是要把我的合并计划卖给黑道,再让黑道把消息转卖给将要被我合并的公司进行图利,因此,当我告知警方这个讯息时,孔祥麟便被列入受监控的干员之一。”&&  “什么?”席若菲愣愣地转过头来。“所以,他今天气冲冲地说我破坏了他的好事,指的就是……”&&  “没错,出卖聂氏内部情报资料可以为他带来极为可观的丰厚收入,而据我所知,他已经承诺黑道会搞定这件事,你却迟迟不配合,我猜想他可能会采取比较激烈的动作,所以才打算叫善远回来替代你的职务,没料到还是迟了一步,他会对你动手……是我始料未及。”&&  说到底,孔祥麟终究还是名警察,就算要从事非法勾当,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一个老百姓动手,或许,是他错估了孔祥麟利欲熏心的程度,也高估了孔祥麟某方面的智慧。&&  总之,是他的错。而这个错,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她。&&  席若菲眨眨眼,很努力的把泪意吞回去。&&  今天她已经哭得够久了,总不能这样一直哭下去吧?&&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好想哭……这辈子所流的眼泪恐怕都没有今天多。&&  原来,他执意要她离职,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打扰和伤害,而不是真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容不下她……&&  不断涌上眼眶的泪与其说是因为感动,不如说是喜极而泣的成分多一些。&&  这个男人在被她拒绝,气急攻心的当下都还想着要守护她,她怎能不开心?不感动?
  而且,就算他再气她,听到她被袭的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来当她稳稳的依靠,任她在他怀中一迳儿地猛哭,擦得他一身是泪……&&  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比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的男人更加真心吗?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解读成他其实是爱她的呢?&&  聂宣缓缓起身朝窗边的她走去,眼前这泪水盈眶、鼻子红通通的女人好像又要哭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她的泪却越拭越多,像场无声的骤雨。&&  唉!聂宣的心中发出一声轻叹。&&  这个在他面前始终十分好强高傲的女人,竟越来越像玻璃橱窗内一只脆弱又美丽万分的琉璃,夺去了他所有的心思与目光,想买回家摆着怕捧着它,却又舍不得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从橱窗外走过,对她视而不见。&&  可以吗?&&  就这样把她买回家,让她只属于自己?&&  指尖停留在她细致光滑的脸颊上,他内心是渴望的,却又害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聂元珍——那个害母亲长年独守空闺,到最后抑郁而终,还始终盼不回心的聂家老爷,他的父亲。&&  他恨那个男人。&&  想亲手毁了那个男人。&&  于他而言,那个男人等于是亲手杀死母亲的元凶,他无法原谅,也从不打算原谅,可他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带着那个男人的基因,他总是隐隐担忧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同那个男人一样,伤害另一个极爱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从不给承诺。&&  可如今……&&  他却如此渴望这个女人,渴望得心痛,身体也痛,理智跟着慢慢的溃散……&&  “怎么办……我想要你……”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鸣,聂宣修长的指尖轻柔地在她的颈间、脸颊游移滑动着。&&  “好。”她笑着流泪。&&  什么?他惊诧。&&  指尖顿住,下腹因她的答允而迅速闷烧成一把火,却迟迟没有动作。&&  席若菲仰着清丽的笑颜迎视他,缓缓地,她动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钮扣……
第七章 &  一颗、两颗……当席若菲因紧张而颤抖的手要解开第三颗扣子时,一只大掌蓦地覆盖住她的柔荑,阻止了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聂宣嗓音低哑地问。&&  从微敞的领口望入,一片雪白粉嫩的酥胸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润迷人,喉头益发紧了,如果她再继续把扣子解开,再继续用那种无怨无悔的眼神望着他,他怀疑他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除非他是圣人。&&  “我当然知道。”她反抓住他制止她妄动的手,将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一边的娇乳上。&&  “你当真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玩火!&&  “我知道。”她二十三岁,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会连自己正在勾引他都不懂,更何况,她打小便在酒店长大,男欢女爱她看多了,不至于单纯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晓得。&&  “那你还玩?”他咬牙,俊美清冷的面容因极力克制不轻举妄动而显得扭曲,微微冒出汗珠。&&  “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吗?”她微笑,无邪的定定望着他俊美无俦却又带着点别扭的脸。&&  “你忘了你中午才拒绝过当我的女人?”伤害都尚未抚平呢,没想到连一晚都还没过,她就改变主意了。&&  女人,果真是善变的动物。&&  “我不当你的女人,我要当你的女朋友。”&&  “那有什么不一样?”快被这女人搞疯。&&  “名称上不一样,意义上也不一样,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女朋友却是代表感情已经认定的一种身分,有绝对的自主权,而不必听命于你、伸手跟你要钱,女朋友跟你上床,是因为她爱你,你也爱她,而不是因为彼此的生理需求或物质需求……”&&  她说话的同时,胸前的浑圆也不住地起伏抖动,不只看了让人心猿意马,罩覆在上头的手也因这样亲密的碰触而挑起他一身的火热。
  冷汗不住地从他背脊淌下,他见鬼的只想马上将她压在床上,她却在这里分析当他的女人和当他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同?&&  对他而言,压根儿没什么不同!&&  当他开口要她当他女人的同时,就已经代表他情感上某个角落的弃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随便你。”她接下来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迅速的将之前未解开的扣子松开,还顺手绕到她的美背上一并挑开内衣的暗扣……&&  火热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探入。&&  她的腰间被一只大掌紧紧扣住,在他极富节奏性侵略的指尖撩拨之下发出一声又一声轻泣与娇喘……&&  她身子不住后仰,他深深的进入她……&&  “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啊……”她的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臂,发出破破碎碎的低吟轻泣,整个脑袋空白得什么也装不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快说!我要你说!”聂宣霸道的命令着,在她快要因那股极致的愉悦感而死去时,突然间停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深深地让她觉得挫败……&&  无法形容那种被弄得快要抓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这当下停下来?泛着红潮的脸满是春情,她瞪着他,不知所措的只能用手打他、捶他。&&  他笑了,俯身亲吻……&&  “说……你是我的女人!”他知道她想要,想要极了,再不给她,她可能会再也不理他。
 “我……可恶……”这个卑鄙的男人,竟选在这个时候威胁她。&&  “快说啊,我等着呢!”聂宣欣赏着此刻怀里的动人女子,温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我是你的女人……是你的,是你聂宣的女人……啊!你这个……坏男人……”冲撞再度接续……&&  他渴望她!&&  极度渴望。一点都不下于她对他的。&&  胜只胜在他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欺负她罢了……&&  一个回合之后,他揽腰将她抱上床。&&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他笑意盈然的进行第二回合爱的洗礼……&&  她住的地方乱成一团,衣服、裤子、内衣被丢得到处都是,遍布在房子各角落,更加彰显他们两个做爱时的激烈。&&  阳光初透,室内一片温暖,该是个清新明朗的一天,一觉醒来的席若菲却觉得全身上下像被肢解过般疼痛不已,她偷瞄身边依然熟睡的男人一眼,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身子,痛得倒抽一口气。&&  聂宣在第一时间睁开眼,支起精壮好看的上半身侧望着她,深邃迷人的眸子细细打量着。“还痛吗?”&&  席若菲瞬间红了脸。“不会……”才怪。&&  把他吵醒了,光裸着身子的她一动也不敢动,抓起被子往身上拉。&&  “你明明很痛。”他凑近她,连被带人的把她压在身下,眯起眼。“不准对我说谎。”&&  “我……”被他压在身下,她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男人的气味,好闻又性感,却搞得她有点晕眩,气息不稳。“我真的没有很痛……其实是有一点啦,不过,那可能是因为我平时很少做运动的关系……”
 天啊,她在说什么?&&  昨夜激情的回忆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倒带了一次,她开始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  聂宣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脖子,红痕淡了些,却依然看得清楚。“我问的是你脖子上的伤,你以为是什么?”&&  “嗄?”厚~~真的是欺负人!害她紧张得全身上下都快冒出汗来。“是那个……已经不疼了。”&&  “真的?”&&  “对。”他不提,她几乎都快要忘了昨天那可怕的记忆。&&  席若菲望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好大,感觉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可以被轻而易举的解决。&&  “搬到我那儿去吧!”&&  她芳心一颤,诧异不已。“为什么?”&&  “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  “孔祥麟已经在看守所,没有人会再伤害我。何况,你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了?”&&  聂宣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头深深吻了她,那吻,好长好长,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过她。&&  唇被吻得红肿疼痛,让她有点儿生气。“你做什么这样吻我?”&&  “谁叫你这么长脑袋?”通常女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会喜极而泣扑上来抱住他狂亲猛亲,她却理智的跟他分析现有状况,说她根本不需要他保护,当真气死人。
“难道你喜欢笨女人?”&&  “嗯,一直都喜欢。”偏偏遇到她就变了。明知道聪明的女人难搞,却还是栽了进去,是他变笨了。&&  “所以,你后悔了?”她唇角带着笑,眼眶却微微红了。&&  想坚强的佯装开玩笑,在他聂宣眼底全破了功。&&  她是聪明,却很脆弱,脆弱得让他心生怜惜,又脆弱得让他一度想要放弃……&&  可,终究还是把这只本该摆在橱窗里欣赏就好的漂亮琉璃带回家,让她变成他的了……&&  既然已经是他的,他也只能好生捧着,免得把它摔坏了。&&  他伸手抚着她的唇,细眯着眼审视她强撑着泪意的娇颜,好半晌才在她的耳边低吟出口——&&  “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经买下你,你是我的了,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却是温润低品,大大收敛了霸气。&&  对她的眷恋可以多久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想拥有她,也已经拥有她,至于以后……他不想多想。
 敌不过席若菲对他的请求,聂宣戴着墨镜亲自开车载她来机场接机,出关的人很多,这个女人还是一眼便瞧见了纪善远,而且非常大方的奔上前给了纪善远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了,学长。”席若菲主动地在纪善远颊上吻了一记,见到故人让她心情真的非常好,不知怎地,就做出这种异于往常的动作了。&&  她不觉有异,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却都同时变了脸。&&  纪善远是笑得喜不自胜,聂宣则是一脸踩到大便的表情,臭得要命。&&  “若菲……你变得更漂亮了。”纪善远打量着眼前一身低腰丰仔裤外搭黑色V领性感背心的成熟女人,满满的思念之情毫不掩饰,眼角却不经意的瞧见她纤细颈间的勒痕,手不由得伸出——&&  一只手臂却横过来挡住他。&&  “她还会痛,你不要碰她的伤口。”天杀的哪来的伤口,其实只是不想让其他男人的手碰到她罢了。因此,当这两人同时回眸瞧着他时,聂宣俊美的脸心虚得益发难看。&&  “还很痛吗?我在美国听说你被挟持一事,都快吓坏了。”纪善远抱歉的说。“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怎么可以怪学长?要怪,该怪你回来打算抢我的工作。”说着,席若菲偷瞄了身旁的聂宣一眼,眼神里还是残留着怨怼。&&  纪善远笑了。“总裁是为你好,舍不得他漂亮的女秘书成为靶子,所以才会紧急把我召来当替死鬼的,谁也料不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别怪总裁了。”&&  “是吗?”席若菲认真的眨眨眼。“那学长现在是不是可以马上搭机回美国了?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这里已经没有学长的用武之地。”
  纪善远听了直摇头。“这么久没见面,竟然一见面就想赶我走,学妹,你真伤我的心啊!”&&  “谁叫你是回来抢我饭碗的。”席若菲努努鼻子,难得露出俏皮的模样。“不过,我可不打算把位子让给你喔。”&&  “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席秘书。”聂宣不太高兴自己被晾在一边,好像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皱眉,转过身来瞧着聂大总裁。“你不会还是坚持要叫我离职吧?”&&  “这件事没得商量。”他还要进行企业购并的最后阶段,小心应付金焕那只老狐狸,处理他和金智爱的婚事……这些,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可恶!可恶透了!“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离开聂氏,根本就不是因为见鬼的什么保护我之类的原因,对吧?”&&  “我说过,当我的女人就不能在我身边工作,这是我的原则。”&&  “我没有要当你的女人,是女朋友,女朋友,听见没有?这不一样!”&&  这个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当着他下属的面对他大吼大叫?真该死!&&  “对我来说都一样。”聂宣冷冷地道。&&  “那就算了。”她高傲的仰起下巴,就算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她也不要对这个霸道不已的男人认输。“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席若菲转身,聂宣一把扯住她的手——&&  “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眉峰深锁,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冷冽气息。&&  “就是……算了的意思。”她握紧拳,打定主意不回头看他。
  “算了?”他重复了一次,觉得自己是否听错了?&&  “对。”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不要这样轻易的被摆布,好像她是一个没用的花瓶,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很好,一个小时之前你才紧紧的抱着我,一个小时后你一句算了就打算掉头走开?”聂宣咬牙,气得胸口发闷。&&  他气,她也气。&&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会当着纪善远的面提到她跟他上床的事……喔,该死的聂宣!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放手!”好想咬他,让他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不要。”竟敢命令起他来了?&&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你尽管试试看,看谁会来救你。”&&  “我……好,我叫,救——”才要叫出口,聂宣一个箭步上前便低头封住她的唇……&&  真是个欠教训的女人,老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要玩是吧!她都不怕丢脸了,他还怕什么……&&  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着,舌尖狂放的探入,一口气都不让她喘,任她双手在他身上拚命的捶打,任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拚命往他小腿骨踹,痛得他直冒火,他还是没放手。&&  旁边的人群聚集得越来越多,对这一对吻得忘我的情人纷纷投以不赞同的眼光。
  大庭广众之下耶,吻成这样不算妨害风化吗?&&  相较于一堆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站在他们两个身边的纪善远算是最安静的一个了,甚至安静得有点过分,好像这两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只不过是路人甲。&&  纪善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聪明如他,很快便将状况大概搞懂了。&&  他伟大英明的聂大总裁,爱上了他美丽聪明又高傲的学妹席若菲……&&  而且看样子,席若菲也已经深深的爱上聂大总裁了。&&  意外吗?&&  好像有一点点,却又不是很多。&&  也许,当初聂宣为了席若菲被非礼一事致电给他,要他秘密派人把金焕狠狠修理一顿的当下,聂宣就已经为学妹心动了吧!&&  所以说,当爱情来的时候,不对的人也可以变成对的。如果爱情还没来,对的人就算在身边晃上几年也是没用的。&&  认命吧,纪善远。&&  聂氏财团和金氏企业的并购记者会订在下个月五号,这是聂宣和金焕私下协商的结果,在这之前,为了防止两家企业股票的巨大波动造成聂氏收购股权须耗费更多的成本,聂宣要求金焕封口,绝不对外宣布这则消息,并约定以盘后交易的方式巨量承接金氏财团在外流通的股票。&&  “这将是我们两家双赢的局面。”金焕呵呵笑着。“金氏企业有了聂氏国际资金的挹注,股票将水涨船高。”&&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可是错不了的,为了防止聂宣出尔反尔,从他手中出脱的股票将低于百分之十,金氏家族还是稳稳掌握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董监事会议召开在即,就算聂宣届时悔婚,则让渡的契约无效,一时半刻,聂宣也绝对无法掌握比金氏更多的股权,就算他可以用这种方式进驻金氏企业的经营层,也无法达到购并的目的,金氏企业依然是金家主导,这样的状况不会改变。
 “最近金老精神抖擞,走路有风,神清气爽,跟金老走得很近的大股东们也纷纷闻讯,开始低调的大肆收购自家财团的股票,等待股价飘涨以获得可观利益,因此,短短三天,金氏企业的投票已经温和上涨百分之八。”&&  聂宣面无表情,指尖在滑鼠上移动着。“这样还不够,三天后找最大的一家媒体暗送独家,把聂氏和金氏联姻的消息放出去,我预估金氏企业的股票将会在三天之内枫涨超过百分之二十,届时就可以出手了。”&&  纪善远一愣。“呃……总裁,这样我们收购金氏的成本也将会大幅提升百分之二十,不是吗?”&&  聂宣冷然一笑。“极度期望过后将会是极度的失望,将会有一堆人紧张的抛售股票,股票必崩,无量下跌,届时就是我们捡便宜货的好时机。”&&  “总裁的意思是……”不懂,完全不明白,现在聂大总裁玩的究竟是什么棋?唉,是他变笨了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够聪明,所以听不懂聂宣在说什么?&&  “照做就是了。”&&  “是。”纪善远颔首,再次抬眸时显得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一个男人讲话不要吞吞吐吐。”聂宣靠向椅背,眼神笔直的望向他得力的助手纪善远。这小子年纪轻,却还算有本事,总可以把他交办的事办得滴水不漏,口风又紧,这也是他非常信任他的原因。&&  “我想问的是一件私事……事关学妹。”纪善远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视着聂宣的脸,道:“如果学妹听到聂氏将和金氏联姻的消息,那么,她该如何是好?总裁对学妹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聂宣挑了挑眉。“你很关心她?”&&  “对,她毕竟是我介绍进来的人,而且学妹本来就讨厌男人,好不容易对您交出了心,如果现在知道总裁将要娶别的女人……”天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唉,纪善远有点头大的想着。&&  他虽然不赞成聂宣的行事作风,但他毕竟还是他的老板,公归公、私归私下是吗?只不过,中间夹了一个他喜爱的学妹,这让他感到很为难,不想看到学妹伤透心的模样,却也管不着老板的私事,啊,两难得很。&&  “你喜欢她,对吧?”&&  闻言,纪善远一愣,瞬间变成了哑巴,看着聂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是喜欢她没错。”聂宣扯唇微笑,那笑容,却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你放心吧。”&&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
第八章 &  自从机场那蛮横的一吻后,席若菲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见到聂宣的人。&&  她说算了,他气得不放手,还强吻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子尽失,被吻得毫无尊严的瘫在他怀里,虚弱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他把她抱上车一路送她回来的。&&  结果咧?他竟然就这样把她晾在一旁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电话、没有担心、没有关怀,这是哪门子的男朋友?&&  是啊,他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她只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怀疑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两者的不同究竟在哪里……&&  不想了!不再想了!&&  她当时说算了,一部分是赌气,也有很少的一部分是认真的,因为她讨厌自己变成一个爱情的囚犯,非常讨厌。&&  锅子里的水滚了,席若菲把快煮面的面条放进滚水里煮,再放几片菜叶进锅里配色,加入调味包,三分钟之后,一碗热腾腾的面已经端上桌,一双筷子一个碗,以前的每一天她都是这样一个人吃饭的,可是这一个星期以来,每次坐到饭桌旁就想掉泪。&&  因为餐厅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窗边的贵妃椅,不禁让她想起那个男人因为照顾发烧生病的她,累得躺在上头休息的模样,更想起枪击事件那一晚从医院回来后,她主动勾引他,他热情的脱光她的衣服,让她贴在冰冷的墙上狠狠要了她的一幕幕……&&  激情、缠绵、渴望,与纠缠……&&  想到此,席若菲又开始口干舌燥起来,全身上下都敏感得仿佛他的手正在抚摸她一般,令她颤栗不止……&&  满屋子都是聂宣那个坏男人的影像,还有他呼出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他霸道蛮横的无度需索……&&  够了!真的够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该死的!
  端起碗公,席若菲狠狠地灌下一口汤,却忘了面刚煮好,汤还十分烫口,瞬间烫麻了舌尖,烫出了眼泪。&&  叮咚叮咚——&&  门铃乍然响起,她迅速擦掉眼泪,捣着被烫疼的嘴巴去开门,不料竟看到那个她日思夜想的高大男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铁门外。&&  木门一开,站在铁门外的聂宣就看到她眼眶里的泪,直勾勾的眸瞅着她略微瘦削的容颜。&&  “开门。”清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疲惫,直盯着她容颜的眼深邃难懂,像是在跟自己的内心抵抗什么。&&  “你来干什么?”她冷着脸,不打算让他进门,虽然看到他脸色比平日难看疲倦,有些心疼,却告诉自己不可心软。&&  “我说开门。”&&  “不要。”&&  “席若菲,你想试试看违逆我的下场吗?”黑眸犀利的扫过她的脸,聂宣的唇不悦的抿成一直线。&&  整整一个星期,他除了忙得不可开交之外,刻意的想冷落她,希望她会因为思念他而找上门,可是没有,她甚至连电话都不打。&&  他还是派了保镳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知道她不会凭空消失,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找得到人,知道她安全无虞,所以他放心的处理公事。&&  诡异的是……她的身影却一直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严重扰乱了他的工作进度与效率,这是在他生命当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才几天没看见她罢了。&&  他却烦躁不安,像只随时会发飙的老虎,让纪善远看足了笑话,好心的建议他上门来找人。&&  犹豫再三他还是来了,这个女人却完全没有见到他的喜悦,还把他排拒在门外?该死的女人!他怎么受得了这个?&&  他怒视着她,她下意识地把腰挺得笔直。&&  这样的聂宣是令人害怕的,但她不想示弱,反正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铁门,难不成他能徒手把铁门给拆了不成?有了这道铁门的保护,就算他突然发疯也拿她无可奈何。&&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说着,席若菲狠下心,伸手把木门关上,把那个男人的臭脸咀隔在门外头。&&  她在等他咆哮,门外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在想他可能会疯狂的按她家电铃,可也没有。&&  他就这样走了?&&  刚刚还冷着脸威胁她,却连一点点努力都不愿意再付出,就这样转身走了?&&  在他的眼底,她果真是可有可无得紧。&&  快刀斩乱麻是对的,把门关上忽视他的疲惫是对的,她不能放他进来,如果他一碰到她,她一定会很没用的再次臣服在他脚下,打小她便看尽了那些上酒店找女人的男人的嘴脸,她不要也不屑让自己成为看男人脸色过活的女人。&&  可是……&&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他就这样掉头离去,非但没有让她觉得快意,反而难过得想哭。
  走到窗边,她曲身蜷缩在贵妃椅上,仿佛自己还被那个男人搂在怀中。&&  阳光好暖,窗外有呼呼的风声,也好像有微微的金属碰撞声,她闭着眼,让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泪水却从眼角悄然滑下。&&  他才走,她就已经开始深深的想念他,将脸埋在指缝间,任无声的泪水穿透。&&  脚步声轻浅的靠近,她却毫无所觉,直到那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迫切的逼近,她蓦地惊觉,睁眼,竟见聂宣铁青着一张俊颜,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被吓着了,胸口扑通扑通的跳。&&  “开锁解锁,射击武术,制造炸弹解除炸弹,开船开飞机,这些都是聂家男人打小被严格训练的必备功夫,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区区两道锁,对他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聂氏家族乃黑道出身,刀来枪往的机会不胜枚举,就算他不主动攻击别人,别人也可能在暗处攻击他,为了自保,这些功夫都是聂氏男儿的必备要件,只不过外人很少知悉就是了。&&  “你……这样叫私闯民宅……”她不安透了,回避着他嘲弄的眼神,下意识地将身子往里缩。&&  聂宣扯唇一笑,笑意却不及眼,蓦地将俊脸凑近她,说话的声息轻轻地吹上她泪湿动人的面颊。“你可以去告我啊!”&&  他太靠近了,她紧张的闭上眼,却感觉到他挤坐到椅子上,才警觉地想跳开,他长手一伸便把她拉回,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双膝之间——&&  只穿着连身居家长T恤的席若菲,因为这样的姿势而露出大半的雪白双腿,她挣扎的想要爬起来,衣服的下摆反被越扯越高,连白色蕾丝小裤都春光外泄了。&&  聂宣眸色一闇,深藏在体内多日的渴望像只刚出柙的虎,他的欲望早已到了无法克制的边缘……
 “不要再动了!”他低哑着嗓音警告着。&&  本来想好好揍她一顿屁股来惩罚她把他挡在门外的罪行,现在,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挑起他一身的欲火……&&  “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这样的姿势让她非常别扭且不安,虽然他从没对她动过手,但天知道,她就是有预感他想要打她的屁股……噢,该死的,她绝对不允许这样毫无尊严的被他打。&&  “我叫你不要再动了!”眼眸更闇,嗓音粗哑,他极度压抑着内心对她的渴望,这个女人却似乎毫不领情。&&  他想要她,想要得几乎快死了……&&  可是,他还在生气呢,他该狠狠揍她一顿屁股的……&&  一只大掌却改为抚摸上她的臀,透过薄薄的蕾丝底裤,布满热气的大掌带些粗蛮的在她俏丽的丰臀上游移……&&  娇躯一凝,因他的触摸,席若菲敏感得几乎要呻吟出声,可是她咬着牙硬是忍住。&&  不可以就这样屈服,不可以!&&  “你……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出口的抗议却像是呻吟。&&  噢,该死的,她确定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呻吟而不是在抗议他的无礼举动!她这个笨蛋!没用的家伙!&&  俏臀因他的抚摸而不自主地向上弓起,恰巧落在他俯身便可以亲吻上的位置,所以,他的唇理所当然的吻上了那片粉嫩娇臀……
 “不要……不要这样……”难受的想要逃开,却跌倒在地毯上,聂宣庞大的身子跟着压下,将她的娇躯密密的覆在他强壮的身体下。&&  她不住地娇喘,气呼呼的瞪着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每次都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来欺负我!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对。”&&  啥?他还面不改色大方的承认?这个臭男人!&&  “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想抱你。”不想再听她的拒绝,聂宣霸气的封住她粉嫩可口的唇,缠绵至极的吻着她,勾卷着她含羞带怯的舌尖,直到她无力的弃守,让他的舌尖可以长驱直入……&&  然后,肆无忌惮的在地上激情的要了她的身子……&&  桌上的快煮面早就凉了,可是聂宣还是呼噜呼噜几口便把它吃个精光,甚至连上衣都没穿好,就这样裸着他古铜色的精实胸膛在她面前大方的晃来晃去,看得她直吞口水。&&  她是肚子饿,所以吞口水,不是因为他的身材太迷人所以吞口水——席若菲不断的这样告诉自己。&&  “再煮一碗,我还要吃。”&&  “那是我的午餐。”她控诉他似的眯起眼,被他搞得好累,又没吃午餐,根本动都不想动,这个男人竟然还敢向她要面吃?&&  “冷了,所以我帮你吃完,我是为你好。”&&  她还是曲着腿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模样像只刚发完情的猫咪,优雅美丽却也慵懒。&&  “肚子饿了你可以去外面吃,堂堂聂大总裁多的是钱,想吃什么没有?来我这儿抢面吃真的很丢脸。”她还在为方才的激情懊悔中,口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走吧,我累了。”
  瞧瞧,她的口气像是甩掉一个刚陪她办完事的牛郎。&&  聂宣挑挑眉,一股气蓦地上涌,挺着他好看的胸膛又晃到她面前,伸手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你好像很喜欢惹我生气,嗯?”&&  “是你不对吧!这里是我家,你不请自入,还对我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我不生气难不成还得高兴?”&&  “是吗?你刚刚明明也很享受的。”&&  什么?他说什么?她很享受?&&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男人……&&  好,是,她承认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他对她做那件事,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取笑她?好过分。&&  恼羞成怒让她的脸瞬间爆红。“你这个流氓!大流氓!明明是你占了人家便宜,却说得好像是别人祈求你这么做似的,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聂家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霸道又流氓吗?可恶!你真的很可恶!”&&  聂宣扯唇一笑,抓着她纤细手腕的手却没松开。“你气呼呼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来,过来再让我亲一下——”&&  一把将她拉进怀,聂宣低头便吻住她叨絮不休的嘴。&&  她实在很吵,好像只有这种方式可以最快解决这种麻烦事……&&  “你放开我……”&&  “换个台词吧,这句台词我已经听腻了。”&&  “你……猪八戒……唔……不要……”他的大手再次探进她的衣服下摆,一路从俏臀摸上她衣服底下未着寸缕的娇乳,挑逗着她敏感不已的蓓蕾……可恶,她完全没有抵抗他的能力了……
 “聂宣!你……放开我!”&&  “我饿了,谁叫你不煮东西给我吃,那我只好将就点把你吃下肚了。”边吻边啃,他的齿痕加吻痕从她的耳际一路滑下她的颈项、锁骨,然后是胸前那片雪白的丰盈粉嫩……&&  “住手……我煮就是了,求求你不要了……”&&  “不要怎么样?”他哧笑一声,停止了他折磨人的吻,一双眸却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前的一片雪白春光,真不想放手呵,如果可以,他打算这样一直要她,要到她再也不敢对他说个不字为止。&&  满脸春潮,连雪白的肌肤都泛起瑰丽的粉红,他才松开手,席若菲已不支的整个人滑落到地毯上。&&  聂宣好笑的看着她,陡地上前弯身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又开始挣扎,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却小得可怜,就像蚂蚁在咬一只皮厚得不得了的大象,根本不痛不痒。&&  “只是抱你到床上去休息,别紧张。”他知道她累坏了,因为他的需索无度,偏偏,他总是要不够她似的。&&  他把她抱到床上,还替她盖上被子。“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替你买点东西吃,想吃什么?”&&  席若菲盯着他瞧,一时没搞懂他在说什么。&&  他要替她买吃的东西?她没听错吧?&&  “如果你没有特别想吃什么,那我就自己决定了,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就这样,聂宣动作迅速俐落的把衣裤给穿好,拿着车钥匙便出了门。&&  席若菲怔怔地盯着被关上的门,还是无法将这个男人跟体贴两个字连在一起。
 刚刚不是还霸道的要她煮给他吃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状况就变成现在这个诡异的样子?&&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自己快饿昏了,等不及她煮好,所以决定到外头买快一些。&&  是吧?&&  一个小时之后,这个男人把饭店里的满汉大餐给带回了她的小屋。&&  冻醉鸡、新鲜鲍鱼、蚂蚁上树、龙虾拼盘、炒豆苗、泡菜牛肉……&&  光看就食指大动,再闻其色香味,席若菲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鬼叫起来。&&  不过,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他以为他在喂猪吗?&&  聂宣把菜摆好在小小的餐桌上,走到床边便一把抱起她。“我的女人,要吃饭了。”&&  “我自己会走。”她羞得满脸通红,却不能不抱紧他,免得掉下来。&&  “你累坏了,也饿坏了。”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聂宣在她身边落坐,开始为她殷勤的布菜,一下子便把她眼前的盘子弄满了。“快吃吧,凉了就没味了。”&&  她乖乖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他说的没错,她的确饿坏了,而且这些东西美味极了,轻易征服了她的味蕾,也征服了她的胃,她一口接一口吃着,半晌才发现聂宣的筷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你怎么不吃?”&&  “我刚刚吃了一碗面,你煮的,忘啦?”&&  “可是,你明明说你还很饿……”不然这一大堆东西是买来看的啊?她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我是饿得想吃你。”望着她的目光灼灼,冷凝的脸上难得带着一抹不正经的微笑。
  山珍海味,如何也比不上整个下午他对她的需索,她的给予……&&  一整个星期的思念与渴望已经获得有力的纾解,此刻的聂宣满足得就像是个大孩子,反过来急着想要讨对方欢喜。&&  席若菲被他那灼热逼人的目光看羞了脸,低下头去猛吃。&&  吃饱了,喝足了,他说要带她去看星星。&&  现在才黄昏,去哪里看星星?&&  她没问出口,任他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拉她上车,竟一路飞车到了宜兰的太平山顶。&&  “听说这里的星星很大、很漂亮。”躺在斜坡的草皮上,聂宣仰望着宽阔无边的黑幕。“真的很漂亮。”&&  席若菲侧脸望着他俊美迷人的面容,无害、带笑、温柔,今夜的他,真的让她意外极了。&&  她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聂宣,少了一点霸气与冷漠,多了一点孩子气与温柔,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躺下来陪我看星星。”&&  她不敢,怕他突然变成一只狼扑上来,选了离他一步远的草地坐下,宁可仰头看星星看到脖子酸。&&  “席若菲……”他念着她的名字,性感低沉又好听。&&  听得她骨头都快酥了,隐隐约约有着不太好的预感,屁股又往旁挪了一下,离他更远了。&&  “过来。”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朝上,等着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她的反应是再将屁股往旁挪了一大块。&&  聂宣倏地翻身,俐落地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扯住她的脚踝——&&  她使力踢他,转身往下跑。&&  翻身而起,他在后头追着,像头猛狮,她又惊又怕,跑得跌跌撞撞,怕他扑过来又要动手脱她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不,是星光灿烂之下,他就不能学着安分一点,单单纯纯的跟她谈一场精神恋爱?&&  再下去,她有可能会怀孕,他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做,如果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她说要当他的女朋友,他则从头到尾把她当他的女人——上床用的女人。&&  两个人的想法根本没有交集……
第九章 &  她一脚踩进草地上的坑洞里,狠狠拐了一下,痛得一屁股坐下来,顾不得逃命了。&&  天注定,她就要栽在这个男人手上吗?&&  手抚着疼痛的脚踝,还没来得及查看有没有肿,一双大手便早她一步的脱下她的鞋子,捧起她赤裸的脚,细细地审视着。&&  “没有肿起来,得先去冰敷。”聂宣转身背对她。“上来,我背你去旅馆那里讨些冰块。”&&  “不用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聂宣转过身,一张俊脸难看不已。“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屁股,你知道我这人的,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既然不懂什么怜香惜玉,那就不要管我。”她胸口闷闷地,这个男人竟然想打她?噢,可恶。&&  “你再不上来,我真的会把你丢在这里。”他冷冷地警告着。&&  千里迢迢开车带她来看星星,她非但不感激,还避他如蛇蝎,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她不喜欢他?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可她真的喜欢他,那又为何怕他碰她?&&  “你走吧,我会找人来带我回去。”&&  “谁?纪善远吗?”纪善远告诉过他,席若菲因为从小成长环境之故,常常身兼数职,根本没空交什么朋友。&&  她看着他不说话,他当她是默认了。&&  “你喜欢他?”一股酸味从胸口直冒上鼻尖。&&  “当然喜欢,他对我很好,体贴温柔又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只是此喜欢非彼喜欢,不过她没必要对这个流氓男说这个!&&  “是吗?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跟他还来跟我?”
 “我没有跟你!是你自己对我……算了,我不跟你说。”&&  “是你说要当我的女人。”&&  “我是说要当你的女朋友,而且、而且是你先要求的……”&&  好啊,反正全赖到他身上就对了,她都没错?&&  “男人要求,你就给?你就这么随便?”气她这样三言两语撇清关系,像是她对他完全没有眷恋,呕得心里烧起一把火。&&  “你——”席若菲苍白着脸,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好啊,是她卑贱,是她没用,是她笨,是她傻,否则怎么会轻易的臣服在这个霸道自私又不懂得爱人的男人脚下?&&  “你滚!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你!给我滚得远远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失控的对他吼。&&  聂宣皱眉,体内一把火在狂烈的烧,脚跟一旋,真的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他怎么会爱上这样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怎么会日夜思念这样歇斯底里的女人?&&  席若菲究竟哪一点让他神魂颠倒,甚至影响到他办正事都差点出错?&&  该死的……&&  他一定是被下了蛊才会这样……&&  莫名其妙的爱上一个女人!&&  不对……
 他刚刚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爱?他爱她?&&  不断往前迈的脚步停住了,聂宣转身回头望向远处依然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在哭,轻轻的哭泣声虽然不大,却在这万里无云的静寂夜里清晰可闻。&&  她有带手机,可是没有打电话向任何人求救,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哭着,也不愿意开口叫住他。&&  他想起了母亲离开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安静的哭着,不想找任何人当自己的依靠,因为他最亲密的依靠已经离他而去,他谁也不想要,宁可自己孤单的一个人哭……&&  他,也是她最亲密的依靠吗?&&  还是,她,不知不觉地成了他最亲密的依靠?&&  否则,他的心怎么会一而再地为她疼痛?&&  一步步的朝她走回去,聂宣弯下身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  她扬着一双泪眼幽幽地瞅住他,没有言语,却仿佛在对他诉说着万千的委屈。&&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他轻声道,温柔的将唇覆上她。&&  夜风温柔地吹拂着,天际温婉的月亮仿佛正笑看着他们,轻叹关于爱情的美丽……&&  晨曦中,一通扰人的电话打破了初阳下的寂静。&&  “总裁,金董事长十万火急的要找你,因为消息曝光后,金氏企业的股票一飞冲天,已经涨停锁住。”纪善远在话筒的另一边对聂宣报告着。
 “股票涨停锁住,他应该很乐才是。”预料中的事,激不起聂宣任何情绪反应,此刻他眼里只框得住怀里轻浅呼吸着的娇美睡颜。&&  “他老奸巨猾,本想动用所有自有资金购回更多的股票,没想到今天消息就曝光,要突然补足一大笔资金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他气得跳脚。”&&  聂宣一笑。“你告诉他,该气得跳脚的人是我,本来预定好今后连续三天的盘后交易是当日收盘价的百分之八十五,这么一来,我们聂氏可是损失惨重。”&&  “所以总裁的意思是……”&&  “对于他让消息曝光一事,我要表达我深深的不满。”&&  “嗄?”消息明明就是总裁要他放出去的,干金老何事?&&  “没有人会拿砖块砸自己的脚,所以我理所当然可以认为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因为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呃……所以总裁的意思是……”他怎么越听越没懂?&&  “你只要这样转达给他就可以了,三天后的记者会准备好了吗?”&&  “是,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全烦劳你了,这几天我只想跟若菲在一起,三天后的记者会我会准时出席。”说完,聂宣挂掉电话,再次拥着怀中的女子入眠。&&  为了避免她看到不该看的新闻,听到不该听的小道消息,他得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才是上策。&&  美国纽约&&  坐落在纽约市郊,占地约莫三千坪的一座巴洛克风格豪宅,一千坪是主要建筑物,两千坪的土地尽是私人庭院、人工造景、车库、私人停机坪,及宾客专用别墅、佣人住宿区等等。
  聂氏财团的创始者聂元珍,也就是聂宣的父亲,就住在这栋历史约有一百年的大宅里,早已将事业转给二儿子聂宣的他,平日几乎不太管事,和朋友打打高尔夫、泡泡茶、下下棋就是他最大的娱乐了,不过,这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他。&&  事实上,自从二儿子掌权之后,上门来的“老朋友”就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在抱怨聂宣的霸道无礼,丝毫未曾顾虑到商场道德及伦理,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有聂宣这样的脾性才足以对付那些老人,然而刚刚挂掉的那通电话,倒是让他有点意外,因为电话是从台湾打来的,而且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唉,或许不能这么说,未来可能结成亲家的人怎么也不能说是陌生人吧?&&  据对方的说法,聂宣已经私下同意要舆台湾金氏企业千金金智爱联姻,并且会在两天后的记者会宣布这个消息……虽然他这个当爹的听都没听过这件事。&&  聂元珍喝了一口刚刚没喝完的茶,动手拨了一通电话到台湾。&&  电话是纪善远接的,听到聂元珍的声音,他吓得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转达给二少爷的吗?”&&  聂元珍呵呵笑。“我听说他现在正陪一个女人四处玩,把要订婚的未婚妻晾在一旁不闻不问,连公司都不管了,有这回事吗?善远?”&&  “嗄?”下巴快要掉下来,是哪个多事的家伙去告二少爷的状?纪善远冷汗直流。&&  不过,听这语气,像是一点责难的意味都没有,还有点兴味盎然似的……实在是让他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老人家有点不耐了。&&  纪善远的汗滴得更厉害了。“那个老爷……二少爷怎么可能不管公司的事呢?打从二少爷接掌聂氏以来,总是日以继夜的为聂氏的未来拚命着——”
  “那那个女秘书是怎么回事?”从来没听说聂宣这小子曾因为女人而丢下工作,啧,他刚刚一定是耳背听错了,这金老头也真贼,还派人跟踪聂宣,把聂宣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  “嗄?”纪善远一愣,还没答话,又听到第二个问题丢过来。&&  “你家老板真要娶那个什么金智爱?”没得到答案也无所谓,聂元珍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因为这一点比上一点还要重要。&&  聂宣要娶哪个女人他是没什么意见啦,反正他就算有意见,对这个儿子来说也丝毫不管用,不过,真要娶妻,说什么也该先通知他这老头子一声吧!他却听都没听那小子提过一个字,还要让人家来告诉他,简直就是过分!可恶!&&  “这我不太清楚,老爷……”说来汗颜,到现在为止,他还搞不清楚聂大总裁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哩。&&  厚~~&&  “总有一个是你清楚的吧?你家老板究竟要不要购并金氏企业?”&&  “这点……应该是确定的。”总算有一个问题是他答得出来的,纪善远吁了一口气。&&  话筒的那一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我要回台湾一趟,帮我订好位子,派人来接机……”&&  聂氏总裁与金氏企业千金即将联姻的传言开始在电视上密集的播出报导,媒体出动了所有记者想要采访聂氏总裁聂宣,却偏偏找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转而访问女主角金智爱及女主角的父亲金焕,询问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基于当初和聂宣的承诺,被访问的人全都封口,对此事避而不谈,任传言满天飞,股价还是一飞冲天,早一步买下金氏股票的股东们全都笑呵呵,就等着消息正式公沛之后再来大赚一笔。&&  而另一头,聂宣带着席若菲玩遍了花东宜兰,这几天他亲自开车,不听广播,只听音乐,住的是偏远的民宿、小木屋,两个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看电视,不买报纸,每天你侬我侬的过日子。
 “你这两天很怪喔。”席若菲望着海天连成一线,一望无际的天空,突然幽幽地开口。&&  聂宣侧过棱角分明的俊颜,微眯着眼瞧她。“哪里怪?”&&  “你好像突然变成无业游民似的,整天跟我混在一起。”她的嘴角轻轻地勾起,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个男人竟然整整陪了她三天两夜,没见他打开电脑,没见他看报,没见他讲电话谈公事,也没见他看电视,事实上,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她身边,除了她睡着之后,她不晓得他是否有在忙什么别的。&&  “你不喜欢?”被女人嫌弃的经验,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果她这是在嫌弃他的话。&&  “喜欢。”&&  “可是我听你的口气有点像在抱怨?”&&  席若菲笑了。“我是怕你一下子就腻了。”&&  幸福,来得令她措手不及。&&  前一秒钟还被他气得遍体鳞伤,后一秒钟却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用尽他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吻着她,爱着她,抱着她……&&  那一夜,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可是当他再次走回来的时候,她直觉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不敢问……&&  怕问了,那感觉就飞走了。&&  索性任他宠着她,带着她四处跑,看海看山看月亮看星星,其实看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跟他在一起,好像天底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却拥有全世界的幸福。
  她深深地恋上了他笑起来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因为她爱他,已经爱到骨子里都刻上了他的俊容,他的名字,他的气息,他所有的一切。&&  此刻,她一伸手就可以捉住他、捉住幸福,但她害怕,好害怕……这些转眼都将消失。&&  闻言,聂宣长手一伸把她拉入怀中,张嘴啃咬她的粉唇,她被他咬得有点疼,想闪人,却被他一路啃咬上脖子……&&  “喂,会被人看见啦,放开我。”&&  “大海边只有卖烤鱿鱼的小贩,哪来的人?”海浪拍击着岩石,连他的话都被海风给吞噬了。&&  天大地大海风大,就是见鬼的没有人,除了他们两个。&&  这辈子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全心全意的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整整三天只跟她在一起,一起吃饭,意起说话,一起游玩,一起睡觉,非但不腻,还越来越沈溺其中……&&  “小贩也是人啊。”她再度拨开他凑过来的俊脸。&&  “他在遥远的另一头,你想唬我吗?”回过头来继续咬,两只大掌不安分地托起她的俏臀挤压他轻易便被她挑起的热源……&&  该死的!如果他再一天到晚跟她腻在一起,他可能真的会变成一只老是在发情的色狼……&&  这样还不打紧,在这几天密集的需索之下,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怀有他的宝宝……因为他完全没有做防护措施,也没有想过要做。
 想到这一点,聂宣陡地放开她,炯然双目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被他吻得粉红的脸上,还有她的肚子……&&  她在喘,他也在喘,像是刚做完一场激烈运动似的。&&  他要她……&&  也渴望着地……&&  却极力压抑住。&&  她全在他深邃的眼底看见了,也感受到了,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潜藏在他眼底深处一抹淡淡的焦躁……&&  “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蓦地,席若菲把这几天深藏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聂宣的眸子闪了闪。“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么问很奇怪吗?”席若菲笑了。&&  她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堂堂聂大总裁丢下一切只陪在她身边是多么不合常理的情况,只是她选择当个缩头乌龟,不想太早面对现实罢了。&&  “若菲……”聂宣轻叹,长指温柔的抚上她担忧的小脸。“我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这几天,他都在她睡着之后跟纪善远通电话,当然也知道聂老头已经抵达台湾的事。&&  那老头子来台湾干什么?这是他心里的疑问,不过除非他亲眼见到那老头子,否则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本来明天只要搞定金焕就行了,现在却多了一个聂老头……情况比他所预料的还要再复杂一些。
  罢,不要再想。&&  现阶段的目标是一举吞下金氏企业……&&  席若菲看着他,心里的不安益发地强烈了。&&  “答应我,你会相信我,不管之后你听到什么,你都必须相信我。”&&  “相信……什么?”&&  “相信……这几天你所感觉到的我,相信……我是深深爱着你。”&&  记者会场外挤得水泄不通,记者会场内则展开激烈的冲突。&&  “聂宣,你必须娶我的女儿,我的股权让渡契约才会成立,这是约定好的事。”&&  “我不会娶你的女儿。”&&  “那我们的合作就破局!”&&  “好,等一下我们就当着媒体的面宣告合作破局。”&&  “什么?”金焕傻眼,这小子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他大张旗鼓的宣告要进军电子业,坐稳台湾电子企业龙头地位的金氏企业绝对是他最佳的跳板,他没理由这样轻易弃守,难不成,就为了席若菲那个女秘书?“你疯啦?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聂小子?”&&  聂宣一笑。“我当然知道。”&&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无所谓。”&&  “你——”
  “不过,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金董事长。”&&  “什么意思?”&&  “我还是可以用百分之八十五的市场价格跟你买你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过,我不会娶你的女儿,如果你同意,等会儿的记者会就会是我们两家企业双赢的局面,如果你不同意,相信我,金氏企业的股价将因为我的宣告合作破局而无量下跌,为了防止股票价值越变越薄,相信之前得到内线消息先行进场的股东们,会很乐意把手中的股票抛售给我,你说对吗?金董事长?”&&  “你……”金焕愕然的瞪着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种可怕的鬼主意!“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跟我玩两面手法,公然对我说谎,你不怕你的信用扫地吗?”&&  果真是流氓!流氓就是流氓!&&  “我之前就叫你不要乱放话,是你自己不听话,把消息放给媒体,怪得了谁?”要不是金焕当初硬想把女儿塞给他,他也不必用这种迂回卑鄙的商业手段来达到尽速购并的目的。&&  “我没有!”他只有告诉几个比较要好的股东而已,媒体的消息根本就不是他放的!&&  聂宣冷然一笑。“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事已至此,请金董尽快做好决定,记者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十章 &  “这场记者会,聂宣这小子将要宣布他和金家小姐的婚事,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无论前面有多少阻碍他都会一一铲除,以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达到他的目标。”&&  席若菲瞄了一眼面前白发苍苍,却依然俊挺迷人的聂家老爷,安静的没有开口说话。&&  昨天晚上,她和聂宣便已回来台北,早上他离开之前,曾要她答应中午十二点以前不开电视、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她原本还觉得莫名其妙,却没想到聂家老爷竟会找上门来亲口播报他儿子的新闻。&&  如果聂宣知道自己百密一疏,出卖他的竟然是自己的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席若菲突然很想笑。&&  原来这三天那个高高在上的伟大总裁之所以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就是为了不让她在今天的记者会之前听到一丁点风声,甚至连电视、报纸都不让她看。&&  他何须如此用心良苦怕她知道?如果这些消息是真的,她迟早会知道。他不想让她听到风声,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风声不是真的,又或者,他心中另有打算,只是不能提早让事实真相曝光,才会选择用这种挺笨的方式隐瞒她。&&  何况他还跟她约了记者会结束后的午餐约会,下午一点半,他会亲自接她去吃饭……&&  如果他真的要娶金智爱,如果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如果他不爱她,他就不必为此事如此费尽心思了,对吧?&&  怪不得,他要她相信他。&&  不管她听到什么,都要相信他对她的爱,还有这几天她自己感觉到的他……
 她相信他的爱是真的,所以她选择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想透,便释然了。&&  虽然她并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聂元珍边说边瞄着席若菲的表情,怎么……好像无动于衷?&&  咳了一声,他继续把该说的话说下去——&&  “……他之所以这么拚命,全是为了赢得我的认同,因为我总是忽略他的存在,他那高傲的性格无法忍受,下定决心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绩让我刮目相看,让我心甘情愿把聂氏传给他。”&&  聂元珍笑呵呵地道,两道白眉慈祥的垂在眼角两旁,再配上始终微笑的唇,看上去就像个耶诞老公公,偏偏,说出口的话跟他的慈祥外貌一点都不搭轧……&&  “可是,我绝不会把聂氏给他,这几年把聂氏交到他手上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因为他大哥聂焰离家出走音讯全无,小弟聂风飏年纪还小又贪玩,这个担子才会落在他头上,等聂焰回来,聂氏就会传给他,要是聂焰不回来,我会把聂风飏那小子揪回来接手,就是不会传给聂宣……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席若菲挑挑眉,实在是有听没有懂。&&  她漂亮的粉唇抿成一直线,疑惑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老爷爷。&&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聂宣在聂家有多么不受宠吗?她咬牙,听了一堆只替聂宣感到不值,还有,很想把这个老爷爷赶出她的屋子。&&  “就算现在聂宣是聂氏的总裁,以后也不会是,我随时可以把他拉下来。”聂元珍把话说白一点,道:“你跟着他,没有前途。”
  搞半天,是以为她跟聂宣在一起是贪他的钱。席若菲终于听懂了,心一冷,唇角却勾起了笑——&&  “所以呢?我应该去巴着你的大儿子聂焰,还是去巴着你的小儿子聂什么鬼的?喔,不对,我应该直接巴着你才对,这样我一辈子吃穿不愁,还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拿到一笔丰厚的遗产,对吧?”&&  聂元珍听了她犀利又冷冽的一席话,呵呵直笑。“没错,你这丫头倒机灵。现在决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分手啊,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说这句话时,聂元珍出奇亢奋,几乎想跳起来喊一声万岁了。&&  要知道,电视上的有钱老人都是这样跟儿子的女人说话的,感觉非常有气魄,好不容易有机会展展爸爸的威风,他当然不可以错过了。&&  不过,他也不是专程来玩的,来会一会这个能让聂宣把工作丢下不管的女人才是此行首要的目的,如果这女人真的只爱聂家的钱,他当然一定要把对方赶走。&&  他那可怜的儿子已经因为有个坏老爸而不相信爱情了,如果又不小心误入歧途爱上一个只爱钱的女人,那这辈子不就真的万劫不复,与爱彻底绝缘了?&&  席若菲看着聂家老爷,觉得他说的话实在有点逻辑不通。&&  “为什么?聂宣不是已经决定要娶金智爱了吗?”如果聂宣要娶金智爱,就表示她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他何必还特地来叫她跟聂宣分手?&&  “所以你应该彻底死心了。”&&  依这样判断,这老爷爷是来替儿子处理婚外情的,自己娶三妻四妾,却不容许自己的儿子跟他一样?&&  席若菲眯起眼,淡道:“恐怕很难。”
 “为什么?”&&  “因为我怀孕了。”&&  “什么?”聂元珍的笑脸一僵,愣愣的盯着席若菲的肚子。“真的假的,你有了?”&&  “你想干什么?”席若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因为老爷爷的眼神太怪……像看见什么宝贝似的,亮得她突然觉得头晕。&&  “回答我,你真有了?”&&  假的。她在心里回答。&&  她只不过故意气他,陪他玩玩罢了,看他会开出什么天价叫她把孩子打掉。&&  不过看样子好像不太对劲,因为老爷爷的眼睛里闪烁的下是算计,而是十足十的兴奋……&&  “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此时此刻应该在记者会现场的聂宣。&&  他冷着一张俊颜朝聂元珍走过来,搁在裤袋里的双拳紧握。&&  “儿子……你怎么来了?记者会咧?怎么办?”聂元珍陪着一张笑脸,看到聂宣,方才做戏的严肃表情瞬间数十变,看得一旁的席若菲头昏眼花。&&  “你先回答我——你在这里干什么?”聂宣冷着一张脸看着聂元珍。&&  要不是派在席若菲身边的保镳告诉他老头子亲自找上门了,他也不会丢下记者会,发了疯似的冲到这里来。&&  这个害人匪浅的老头!
 天知道他来找若菲是为哪桩?如果他多嘴的把那则子虚乌有的联姻消息说出来……&&  聂宣望向席若菲,见她神色还算平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就是……来看看准媳妇喽?难得我儿子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把公事放在一边耶,我身为人家爹的总要过来关心关心一下,你不会生气吧?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好啦,我道歉。”&&  现在是什么状况啊?席若菲看得傻眼。&&  不是说聂宣在聂家不得宠吗?怎么现在看来,聂老爷在聂宣面前像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似的,还得看儿子脸色?&&  聂宣看到席若菲瞠大的眼,心里有谱,不禁瞪向聂元珍。“你又在人家面前上演我在聂家不受宠的戏码了?”&&  聂元珍眼眯眯,心虚的呵呵笑。“反正大家都这么传嘛,说我最爱老大,最讨厌老二,还说你根本不是我亲生儿子,我这样演比较像啊,你不是也很配合这场戏吗?当个讨人厌的儿子压力比较小嘛,有错老爹帮你扛,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头!&&  他只是懒得跟任何人解释任何事,才会任由他去玩!&&  可是这回玩到他的女人头上来,就不是他可以容忍的了。&&  “你敢再玩一次这样无聊的戏码,聂氏你就收回去自己管。”真是受够了这老头子爱玩的脾性,要不是这老头子生病活不久了,他打死都不会接下聂氏企业,早出去开创自己的未来了。&&  他恨这个男人害死了他母亲,却无法坐视这个男人已剩不久的生命而无动于衷……&&  “嗄?千万不要啊,我亲爱的儿子,你现在是我生命的支柱耶,没有你,我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你不可以这样丢下我,还有你大哥、你小弟,他们都那么需要你……”
  又来了……&&  老泪纵横……&&  要不是亲自确定过诊断证明书的内容是真的,他绝对会怀疑这老头子是在演戏。&&  可话又说回来,有时候他宁愿老头子是在跟他演戏,而不是真的病入膏盲。&&  “……还有,你儿子也需要你,若菲也需要你,你可以不要聂氏,可是我决定了,我要把聂氏传给你儿子,明天我就找律师来重新拟一份遗嘱,对,就这么办,儿子,你快点把婚事办一办……”&&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儿子?”聂宣总算在他一堆哀嚎里找出重点。&&  “若菲肚子里的儿子啊,她有了。”苍老的手突然指着一旁的女人。“我的准媳妇说她有了。”&&  被点名的席若菲,身子蓦地一僵,脸色瞬间苍白不已……&&  尽管聂大总裁突然从记者会上消失,尽管聂氏和金家联姻一事经由金焕之口确认为误传,聂氏财团入主金氏企业的并购案还是在当天正式宣布成立,由聂大总裁的机要秘书纪善远代表聂氏签署了这份合约。&&  时间已是午后两点,阳光正烈,沸沸扬扬传了好几天的八卦新闻落幕了,席若菲却在最后一刻才知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这样还不打紧,偏偏聂宣一句话都没有解释,二话不说的把老爹留在她家,硬是把她拖上车,一路带她来到郊区的一间白色教堂,要她嫁给他。&&  “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点什么吗?”她指的是金智爱的事。&&  “不会发生的事,又何必解释?”&&  “所以,以后还可能出现各式各样的传言,而你要我都别把它们当一回事?”&&  “你可以亲自找我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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