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山地怎样寻龙点穴风水图解

  本书是我上一个帖子《捉妖记:我爷爷曾经认识一只妖怪》的修订版,当年胡乱涂鸦,竟然得到众亲支持,羞愧十分,停了一年多,有负众亲。现在拾起来,把它修改的像一本小说。请放心,我一定会完结这个故事,作为男人是一定要有交代的。
可能我会写的比较慢,没办法,要当爹了,各位列位莫催莫怪。  体外话,当时写的时候就没想着要出书,因为我写的那玩意也不算个小说,现在上面政策对悬疑小说的出版管的紧了,估计二三年内松不了的。所以我也没啥出书的想法,且来天马行空,只求好看过瘾为佳。  附上原帖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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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这是一九一九年初夏的北京,这一年的冬天很长,北方的天气刚刚转暖。到了晚上还有一丝凉意。明日便是十五,今夜月圆星明,已近深夜子时,路上除了巡夜的差人,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但这前门外的新月酒楼的三层大套间却好不热闹,虽然雅间内只坐了五人,席间不外是鲈鱼一尾、松花皮蛋二枚、葱爆牛肉四两,还有前门脸马回回家的腌缸花生米半升。前方一方小舞台上从天津请来的名角唱着一出《秦琼卖马》的段子,鼓瑟齐鸣,你方唱罢我登场,唱了一会儿,从后台上来一个兰脸的汉子,登台唱到“豪杰生在江湖下!赫赫威名走天涯。有人知道是响马,无人知道富豪家。将身来在大街下,又只见黄骠一匹马,小子与爷忙追下……”  这几句京腔字正腔圆,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台上与这位单雄信配戏的角儿也许并不知道,但台下的众人都知道台上这扮单雄信单二爷的票友便是这北平城里赫赫有名的天一斋十三房当铺,七个钱庄,八个绸缎庄外加这新月酒楼的大掌柜夏修仁——夏老爷。  台下人个个知道这段西皮流水虽说唱的是剧中人,而剧外的夏修仁却与这单雄信颇有几分相似,这夏修仁的父辈也是响马出身,最强时曾带过上千人的队伍,穿城过县,敢于官兵一争高下。后来机缘巧合,打死了一只修炼的狐仙,从那狐仙洞中发现了一部叫做《经天博物志》奇书,学成了相物之术,便开始依据书中内容做起了相物鳖宝的营生,不出几年便积下一笔惊天的财富,更在江湖得了“相物夏神通”的诨名,便开始上岸做起了正经生意。但这夏家毕竟响马出身,就是上了岸,也与江湖断不了关系。直到“相物夏家”的第二代夏修仁还和江湖绿林仍有来往。正经生意做,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也常常出城兼职做做响马。这台下的一票人既有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有官面的朋友,还有夏修仁在江湖上的朋友。  一段秦琼卖马唱罢,撤下清茶,换上酒菜,清退了闲人,这夏修仁也卸了脸上的油彩,来与众人宵夜。此刻他已换上一身便服,笑容满面,远不似戏台上的单雄信,倒与寻常城内的富足翁并无二致。他只手拖着一个如小水缸般大小的酒坛,里面盛满酒水,这酒坛怕是需两个壮汉抬扛,而夏修仁却一手托起,丝毫不觉吃力,众人看在眼里,全不暗自佩服这夏老板的膂力强劲。  众人落座,夏修仁刚将那酒坛的封条打开了一点点,一股浓烈的酒香便冲了出来,众人一脸惊诧,一傍的总统府的资政黄绶武皱起一双寿眉惊叹道“此酒莫非不是凡品?”  夏修仁一笑说道:“这酒却有来头,去年贵州境内一个西汉大墓被盗,那群盗墓贼在大墓耳室内就发现不少坛子,坛口密封尚好,已经被泥土完全掩盖,他们本认为那里面均是金银财宝,便往外搬,不慎打破了其中一个,一股酒香味四溢出来,当场就有几个不甚酒力的人醉倒。后来这群人被官府抓了,这些坛子充了公,人们才发现这些坛子里居然都是就酒,这可是2000年前的酒,这些坛子里面大多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液体,算是纯到不能再纯的琼浆玉液了。”  众人将杯中满上,便喝起酒来,这时,黄绶武对席间的人感叹道:“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北大的学生哥们游行,还在赵家放了火。”  “是啊,我看学生们这火放的应该。”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是直鲁豫第一神医、外号人称痴扁鹊的京城名医柳勋如,“只可惜这自夏以来这书生造反,能成事的我还没见过。”  “汪老师,这次未必吧!”一口酒下肚,号称京城第一神算子的知机子赵太初眉毛皱了一皱说道,“我却觉得这未来百年中华大地之事端恐怕都会从这前几天的学生游行来起,如不信我们就且看吧。”  坐在柳勋如身边的棉纺厂老板白静农取过瓷盏,替万老爷子斟上,又为众人各斟了一盏说:“夏兄,还有各位,如今这世道太乱,我一心想以报国却无门,听过中山先生现在在南方,我月底准备南下,怕是今晚一别再会有期了。这里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说罢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沉默许久。  打破局面的是东家夏修仁,他对白静农道:“白兄弟承了家学飘花门的一身武功,又是留过洋的学生,如今欲托身行伍,本是一方好的去处会有所成。”说罢众人又是举杯。  又落肚几杯浊酒,夏修仁说罢撩袍起身,对众人说:“今日来,在下有几样新鲜玩意儿给各位观瞧,还有一事还要给位做个见证。”说罢,夏修仁便从旁边的柜门中取出一大两小三个盒子来,一一打开,分别是一件不知道什么皮做的皮袄,一棵黄豆大小红珠子,还有一枚盈掌的铜镜,镜子里还隐隐映照一圈圈的金色影子,那心形状倒像是蚊香一般。  众人之中大多识不这三件东西的奥妙,看的莫名其妙,纷纷不知所以,这时道号知机子的赵太初打了个揖手说道:“先生这几样宝物,贫道倒是认得,知道是天地间的至宝,先生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哈?莫不是又去走土了。”  “哈哈哈,赵道长啊,上次停了你的劝告,我已经只做正经生意了,现在拙荆又有了身孕,下月便要临盆,我怎么也要积些德行,不可能再去做倒斗的勾当,这几件东西都是我那家恭和典的铺面来的质品 。”  “质品?这几件宝物一般的朝奉怎能认得?估计是您收的当吧?”赵太初问。  “正是啊,我当时就在铺里,这几件质品确实是我收的当,我叫大家来就是给大家说说这几件质品的来历,而且再帮我见证一件事情。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沙发!这次是啥主题?  
  话说三个月前,也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夏家各铺面的伙计回家过年的还没开门,那天夏修仁正好没事,中午吃完饭就去各家转转,刚进那恭和典当铺的门,就看见伙计和一个客人争执起来。  那客人三十出头,穿长衫的,还带着金丝眼镜,看衣着谈吐都不像一般的穷苦人家,倒像是那个大学的先生,夏修仁想着这读书人都要脸面,但凡的没有急事,拉不下脸来上这当铺来。  他心中想着准许是活计嫌这客人当当要的钱多,就上去对伙计说:“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吧。大正月的图了顺须。”  “啊。东家您来了!这个人就是瞎捣乱,拿一见破皮袄就要当一百块现大洋。”伙计说。  夏修仁一听,心说当当的这位爷要的可是真不少,就对那人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本店利小本薄,您一件皮货当一百块现大洋是不是多了点?”  那当当的客人听了这话便说:“不多不多的,掌柜的,一分钱一分货,我当东西自然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不可能漫天要价,都是皮货自有高下之分,许是这位伙计小哥不认得我这皮袄的来历,您看看东西再说我当一百块大洋,究竟至于不知!”说罢,便讲当当的包袱递了上来。夏修仁觉得这客人说的也是有理,便接过宝物,慢慢打开说,“好好好!先生带来的宝物!让我长长眼。”  包袱打开,夏修仁将那里面的皮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是一件油光毛亮的皮袍子,皮毛黑中透红,有几分象是貂皮,却更为轻薄。夏修仁看了一会儿便对伙计说,“给先生画票,去后面拿一百块大洋,东西值。”  夏修仁自幼便看过家传的那本《经天博物志》,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已是博物识宝的行家,知道这皮袄的来历,这皮袄乃是火龙驹的皮毛所制作,所谓火龙驹其实是东北深山里一种罕见的巨鼠。用他的皮制成皮袄,就是到了寒冬腊月里,关外滴水成冰,只要穿上,哪怕是里边光着脊梁板儿,额头上也会热得冒汗。以前夏修仁在知道当年被慈禧太后流放新疆的端王爷 有这么一件火龙驹的皮袄,但听说是件坎肩,自然没有眼前这件精贵,这东西一百块现大洋确实不贵。  唱当票的时候,夏修仁知道了这位当当的先生姓倪,倪君守的名字怕是化名,取君子固穷的意思罢。夏修仁将一百块大洋包好给了这位倪先生,又亲自出门给他叫了一辆黄包车,临出门时,倪思亭向夏修仁连连道谢,又说:“这位先生您了好眼力,等下月十五我还来您铺里,到时您最好也来,因为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比这火龙驹的皮袄只好不次,您不来,您铺里的活计还有朝奉肯定不认得那宝贝!”
  转眼一个月就到了,二月十五,夏修仁那天一起床便想起了和那个姓倪的客人的约定,便早早到了恭和典当铺,等到中午,那姓倪的客人果然来了,他走到柜台前,和柜台里的夏修仁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夏修仁忙起身,让伙计将那姓倪的客人带进内堂,又摆上了茶水点心。  “先生不必多礼,先看看我今天带来的东西吧,今天我这东西,就当一百五十块大洋!”说罢,姓倪的客人便从长衫的里襟掏出一个檀木的小盒来,那盒子雕的精致,很是好看,看上去应该是夏物。  夏修仁接过小盒,慢慢打开,木盒里面只放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丸,夏修仁拿起红丸看了看,又在鼻子上嗅了嗅,知道了其中的门道,便招呼伙计给那个姓倪的客人唱票拿钱。  “早听闻夏家有相物的本领,果然名不虚传,若我这东西当到别家怕是连一块大洋都当不出,当出了,也是冲着那木盒,而不是这盒中之物。”姓倪的客人喝了一口茶,又对夏修仁说,“夏先生,您确实知道这颗红丸是何物吧?”  “呵呵,在下自然还是知道的,您木盒中这粒红丸名唤燕子血,是南方的一种雨燕常喜食毒虫,经年日久在体内凝结成的东西,就像牛黄狗宝之类的,不同的是,这燕子血见风就会风干成小丸,硬如金玉,这物呆在身上夏日里能避蚊虫,先生若方便可否此物在我这里放上半年,咱们不算利钱,我家贱内已有身孕,预计盛夏生产,有这燕子血,能让她免受蚊虫之扰。”  “呵呵呵,夏兄好算计啊!实不相瞒,我倪某人放在您这的东西都是死当,不想赎回的!”说罢,姓倪的客人起身说“今日告辞,我下月十五还会来的!您若有时间也来铺子里,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恐怕如果您不认识,这北京城就没人能认得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这一天的十五,夏修仁早早地就来到了恭和典当铺,只等到日上三杆,姓倪的客人的客人还是没有来,夏修仁也没走,就继续在当铺后面等,直到天色已黑,当铺都准备上门板关门的时候,那姓倪的客人才来。说要找夏修仁,手下的伙计已经接到夏修仁的吩咐,不敢怠慢,将将姓倪的客人带进内堂说话。  夏修仁一见那姓倪的客人,就知道这人今天心里有事,一般来说来这当铺当当的,大多是穷人,个个家里不是等米下锅,就是家里头有病人,所以个个都是面带一种焦虑之色,但从头一次见这姓倪的客人,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神色气度都不像是心里有事的人,但今天夏修仁一见姓倪的,眉头紧缩,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事情。就问:“您今天来晚了?是不是家里有事,或者遇到了麻烦?也许我夏某人能帮倪老兄想想办法略进绵薄之力。”  “谢谢夏老板,我没事,就是最近天气换季,有点受了风寒。我今天还是带了点小玩意来,请夏老板看看能当几块大洋。”姓倪的说罢,便与夏修仁进了内堂。  内堂早已备下酒菜,夏修仁对姓倪的客人说,“老兄你我也算有缘,今天先不急着做买卖,咱们先坐下吃吃聊聊。”那姓倪的客人并没表示异议,便与夏修仁分宾主入座。  夏修仁坐下,先起著夹菜,而后有给倪的客人和自己个满上一杯酒,与倪的客人开始聊起天来,虽然二人说话有来有往,但夏修仁知道对方还是加了防备,首先,他们虽然聊天,但每谈及姓倪的身世来历,他都避而不答。其次这只喝茶水而不喝酒,且每次夹菜只夹夏修仁吃过的菜,夏修仁没夹过的菜他也一口不动。  夏修仁看出了对方的提防,心下有些不悦,便对姓倪的客人说,“您今天到底带了什么宝物来,能否拿出来让我夏某长长眼?”  姓倪的客人听夏修仁如此一说,便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来,那镜子不是夏物,到有点像女人粉盒上的化妆镜,只是上面用朱砂化了一个八卦。  姓倪的客人把小镜子放在桌子上,说:“我今天带来的是这个,您自己看能当多少现洋啊?”  夏修仁将小镜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端详,怎么看这镜子的年头不会超过十年,和路边集市上卖的小镜子一样。不过是上面多了一个八卦图案,心想这姓倪的客人莫不是耍笑,和镜子没啥特别之处啊,是一毛不值的物件。  夏修仁也是江湖众人,想到自己好心招待结识,对方却想耍笑自己,心中有些愤怒,刚要动气,突然他发现了小镜子后面还用朱砂写了一行小字。  夏修仁觉得奇怪,便仔细观察,他发现那小镜子背面的写的一行小字是“无央之神五方开阔界”,而那小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倒置的五星图案。  “这个难道就是?”夏修仁看完那行小字,心下一惊,心下想“难道这东西是……”想到这里,他赶紧将小镜子反过来,再看上面用朱砂画的八卦图案。心下便有了底,但心里又不敢确信,便对姓倪的说“倪先生稍等,我先去后面处理点家事,稍候些时候。”  说罢,夏修仁便去了后院,不到三四分钟,夏修仁便回来落座,他又把小镜子拿了起来对姓倪的客人说:“您拿来的这块镜子不过是地摊货色,我一块大洋都不能给您,但我想这位姓倪的客人当的不是这面小镜,而是小镜子里面的东西吧,那可否请倪先生先将那东西放进镜子里如何?”  姓倪的一听夏修仁如此一说,淡淡一笑说:“好啊!”便接过夏修仁手中的小镜子,放在自己耳边,口中小声念叨了两句,而后又将小镜子递给夏修仁说:“这就是我今天要当的东西,您能说出个一二吗?看看能当多少钱?”  夏修仁接过一看,那小镜子里多了一圈圈金色的影子,如同蚊香的形状。便对姓倪的客人说“您看我说的对与不对,您镜子后面写的那行小字其实是道教青微教的拔神咒,一般写在镜子上,用在被神物附体的病人,但你的镜子前面那圈八卦又藏了一个茅山教的停神咒,把这两个东西放一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把什么神物封在镜子里面。我看夏书上说有一种神物,居在人的耳蜗里,曾金色的螺旋状,名曰耳报神,由此神物能使人未卜先知,料及祸福。您这镜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耳报神吧。”  “正是,您看这物能当多钱?”姓倪的客人说。  “这东西可谓无价,但世上难寻识货的人,我夏某没那么多钱,这样如何,我将这间当铺给您,再加我城东三间绸缎庄和一间酒楼如何?”  “哈哈哈!夏老板果然是敞亮人!”姓倪的客人说罢,端起那杯眼前的酒,一饮而下说,“我倪某早就听闻夏老板是江湖中人,而且是个义薄云天的大哥,我这次找你,我这个耳报神当给您只取三百现洋。”  “不不不!如果您取三百现洋,您的东西我也不能留下。”夏修仁说。  “您先别做推辞,我后面还有话呢,这耳报神是我少年时便居在我耳窝里,所以我对一声祸福早已知晓,知道趋吉避凶,但我知道两月之后的一场大灾是我命中必有的劫数,逃不掉的。所以钱太多我也没用,只要够做完我要做的事情就好。我倪某还想和您打一个赌。”  “什么赌?”夏修仁问。  “到了下月十五,我再来找您,您自然知道。”说罢,这姓倪的客人转身出了房门,一跃便上了房,等到夏修仁追到院里,已经不见了姓倪的客人的踪影,而门框上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月十五夜半,新月酒楼相见,请来三老四少,以证你我赌约。”  “以上讲的便是这三件宝物的来历,今日就是十五,请大家来就是来给夏某和这位姓倪的客人的赌约做个见证。”夏修仁抱拳对四周的大家说。
  夏修仁话音刚落,忽然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上楼来,这人穿着黑色的缎面长衫,手提一个大包裹,背后还背着一个竹篓,他来的奇怪,楼下虽然歇了,但还有伙计,这人上来怎么没让伙计通报呢?  “倪兄来的好早,大家的酒还没有吃完,不如坐下略进酒菜。”夏修仁见来人便说。  “不了!倪某时间不多,来此只是为了和夏兄打一个赌,诸位来做个见证,我听说夏老板眼里在京里乃是第一,我这有两样子东西不知道夏兄能否认得,如果认得,我双手奉上,如果不认得我也只求夏兄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啊,如果我不认得,倪兄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夏某人有。项上人头也可以,当然违背四端五轮之事,我夏某不做。”  “没那么严重,夏兄的项上人头我拿来没用,违背四端五轮之事我自己也不会去做,只是让夏兄帮我做件事情而已。”  “那就好办,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帮你去做。”夏修仁说。  “那好,那第一件,就是请夏兄或者在座的各位,告诉我这两件东西都是什么?”姓倪的说着,将那公文包打开,拿出了两样东西。  这其中的一样是一块巨大的琥珀,生的玲珑剔透,里面还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这琥珀本是千万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定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 ,内部也经常可见气泡及古老昆虫或植物碎屑。 算不得稀奇,但等夏修仁拿起那块琥珀就着灯光查看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那里面确实有东西,起初夏修仁以为是条小蛇,但仔细看,那蛇却生出四只鹰的爪子来,而头更像是鳄鱼的头,上面还有一对如同鹿角的突起。  “这……这……这……这琥珀里面的东西……怎么会是一条龙呢?”夏修仁惊叹道。  众人哗然,都要上前来看。  “真的很像是龙啊!”  “确实很像……”  众人议论道。  “咳咳!”姓倪的咳了两声,对夏修仁问:“那么夏兄知道这物的来历吗?或者说它是什么?”  “这个……夏某也不曾见过,更不知道它是什么?”夏修仁说。  “这样……”很显然,姓倪的有些失望,他说:“那夏兄看看这件呢?”说罢,姓倪的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是青铜铸造,上面布满繁复的花纹,是的!那东西正是后面故事里的青铜狐狸面具!  那姓倪的客人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青铜铸造的狐狸面具,问夏修仁道:“夏老板可认识这个东西。”   夏修仁忙拿起那青铜狐狸面具仔细观敲了好一阵子,还是一头雾水,姓倪的客人拿出的这件东西看外表应该不是中原之物,商周的青铜器夏修仁也见了不少,但这种形制的器物确实从未见过,这青铜的面具有些形似狐狸脸,倒像是古蜀国的遗物。具体做什么用的更是想不出,但他推测可能是祭祀用的傩面。夏修仁又将这青铜面具翻转过来,发现在面具的里侧还有字符,这些字符形状古怪,一个一个像是鸟爪在沙子上留下的痕迹。  “这些字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古鸟篆?”夏修仁说道,所谓古鸟篆,据说是中国古代一种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2万年左右。据《史记?黄帝本纪》记载,这种“古鸟篆”是中国古代轩辕黄帝“观鸟迹以作文字,此文字之始也”。  夏修仁把狐狸面具放下,沉默了一阵儿对姓倪的客人说,“夏某输了,这东西我识不得是何物。”  “连你都不认得?难道我倪定山到死也搞不清这东西的来历吗?都搞不清兄弟们是如何死绝的?”姓倪的话音刚落,整屋人全都开始议论起来,整屋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怎么想到眼前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精瘦男子居然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入地老鼠”倪定山。所谓“入地老鼠”,是因为这倪定山是个发丘盗墓的大贼,据说手下有百十号人,专门作着偷坟掘墓的勾当。这些年虽然官府地面上几次想出兵擒了这厮,但每次官兵一到,他们早就四散逃避,只留下一座空墓。所有人都以为是这倪定山在官面上有内线,谁又能想到这家伙体内居然宿了耳听神这等神物。  “原本阁下就是倪定山,久仰久仰,您既然能说出自家名号,就是拿我夏某当朋友,这屋里都是自家兄弟,虽然也有在官面领粮的,但都是江湖弟兄。你大可放心。您说到您兄弟们的死难不成和这两件器物有关?”夏修仁说完,看了看倪定山,倪定山点点头,便是认可。  “虽然我不认识这上面的文字,但是这在座的兄弟中,有一人也许能识的倪兄这两件器物,您稍等,我请他出来!”说罢,夏修仁分开众人朝楼梯口边上的一间雅间走去。  不久,夏修仁便从雅间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容枯槁的老者,十足就是街上的乞丐。那老乞丐大模大样的走在夏修仁身后,嘴里还叼着半只鸡腿,便走边吃,一嘴的油渍。楼上的众人都认识这个叫花子样的老者,但每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夏老爷这三年来每次请客聚会,这个叫花子是必到的,而且每次都被奉为上宾,众人没有一个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领,但见夏修仁对他十分客气。也就都对他十分客气。但叫花子就是叫花子,每次席上他不是浑身恶臭,就是从头发上掉下虱子来。太过扫兴。  久而久之,他也算识趣,便每次都是找个单间独自吃喝。这三年既然没有和一个人说过一句话,有人见他在无事时,总喜欢用手指凭空地写写画画,细看下,他其实就是在空中写着四个字“咄咄怪事”。  那乞丐被夏修仁带到倪定山带来的两件奇怪的器物面前,他先拿起那个内里飞龙的琥珀,端详了一阵,又拿起那个青铜狐狸面具端详了一阵,点点头。  “路道长可知道这两件异物的来头?”夏修仁问,这时,楼上的众人才知道这个老者不是叫花子,而是一个道士,而且还姓路。  “晓得一二!”那邋遢道士说了话,这时,楼上的众人才知道这个老者不是哑巴,他能说话。  “那还请道长告知一二。”夏修仁道。  “哪里来的?”路道士问。  “这位倪先生带来的!”夏修仁说。  “你去过昆仑山?”路道士瞪着倪定山问。  “没有,这两件东西是从一古墓中挖出的,自从得了这两件东西,我的兄弟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而我也自知劫数将近,求道长指点。起码让我死了能和下面的兄弟说个明白。”倪定山说。  “恩恩,你倒是没有和贫道扯谎!””路道士接着指了下那块琥珀似的块状物说:“这块东西不是琥珀,而是虯茧,只有西域的昆仑山中才能偶尔见到这种东西,虯据说是龙和剧毒的大蟒生下的怪物,是剧毒之物,这虯茧更是有毒,放在墓中本是一种机关,所以你先前的几个兄弟应该死于此物。”(补充知识:虯,古书《广雅?释鱼》按龙“雄有角,雌无角,龙子一角者蛟,两角者虯,无角者螭也。《抱朴子》言母龙曰蛟,子曰虯,其状鱼身如蛇尾,皮有珠。)  “难道是这样?”倪定山说。  “但是这物毒性虽强,但是见风即化,想来你后面的兄弟的死和此物无关,而是和这青铜狐狸面具有关。他们每个人死的时候是不是这面具就在死人身边?”路道士问。  “的确是,我先前以为他们是见财起意,想偷偷拿走这青铜面具,可是后来发现确是个个死的时候,这青铜面具都在身边。”  “可有外伤?”路道士问。  “我检查过,没有外伤。”倪定山说。  “那是自然,那么小的伤口,你又不是仵作,怎能查出!”说罢,路道士又将青铜狐狸面具拿起来,朝着面具里侧狠狠地吹了一口气,众人看见,就在他吹气的瞬间,那青铜狐狸面具里面居然冒出数十根寸长的细细钢针,突然冒出又迅速缩回,而且所在位置都是人头部的大穴位。他奶奶的,那两根钢针直插人头两侧的太阳穴,这一扎,怎么能活的了?  “难道他们都是这么死的?为什么?”倪定山问。  “因为是这东西让他们死的,你可知道你们从古墓中盗出的这青铜狐狸面具是什么东西吗?”路道士问罢,看了看围在一周的众人又说,“你们也不知道啊,那好,待贫道细细道来!”
  那道士拿起青铜狐狸面具向众人说道,“此物应该说是个不祥的物件,名曰血仙皮,又叫无算生死锁,据说那是上古时代西王母所留,据说有缘之人带上此物便能立地成仙。但若是无缘之人带上此物,必然为面具内钢针入脑,命丧当场。而且能与此物有缘的人,大概都是有仙跟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所以带上此面具的大约成仙的不见,而命丧当场居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我少时听师长说先朝也有人从古墓中盗得过一个血仙皮,因为自家受用不得,便放在一个道观中,那道观中的道士人人想着方便,便想通过这血仙皮成仙,居然整个道观的人悉数死光,也没有一个成仙的。”  “可是我那些兄弟没有一个知道这物来历的,怎么会也死在这面具上面呢?”倪定山问。  “这个我就不知到了,这上古神物上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谁能解读这面具上的字符,才能知道其中分晓吧。”路道士说完,又看了看那青铜狐狸面具问道:“先生可否告诉贫道,此物从何处古墓得来?”  “磁州城外三十里的一座古墓中来。”倪定山答道。  “你可知道是何人的墓葬?”路道士问。  “墓中并无石铭,但大约是公侯一级的古墓。”倪定山答道  “如果猜的不错,这墓应该是北齐高肃之墓。”路道士说,“这面具应本是兰陵王高孝瓘所有。”  “居然是这样!?”众人议论,这兰陵王高孝瓘乃是东魏权臣大丞相高欢之孙,后被封为兰陵王。 据说他才武过人,但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旧唐书?音乐志》中说他“才武而面美”;《隋唐嘉话》中说他是“白类美妇人”。)如果这面具是他的,那就是说他是带上这个面具而成仙的其中一个?  众人听到这里满是怀疑。而倪定山听到这里确实一脸释然,感叹道,“没想到我姓倪的此生居然能挖到这么一个大人物的墓葬,也是造化了啊!”  就在此时,忽然倪定山带来的那个背篓里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倪定山赶紧将背篓打开,冲里面抱出一个婴儿来,那婴儿白胖白胖的,很是可人,倪定山抱着那婴儿对夏修仁说,“我倪某知道今日便是我的劫数,我也是作恶多端之人,有报应也是应该,只是放心不下这娃儿,他是我与南城翠红楼的荷花姑娘的孩子,他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没了,我本想干完这票生意,就金盆洗手,带着他娘儿俩远走高飞,但是现在如此,我只求夏老板您能收养这个娃儿。”说完,倪定山便把那婴儿递给了夏修仁。  “好的,我一定待这孩子如同己出。”夏修仁说。
  倪定山点点头,说了一句“夏老爷,大恩不言谢,只可惜在下的时辰已然到了。不好再多留了!”便转身下楼,但还没走出两步,便生了异常,突然,他胳膊上褶皱的皮肤裂开了,布片一样掉在地上。他痛苦地惨叫起来,眼睛如过压的灯泡一样爆裂,然后是肌肉。最后,我看到他肌肉下的骨骼也裂开了,但无论是皮肤裂开还是肌肉、骨骼爆裂,都没有血流出。奇怪,他全身的血哪儿去了?  仅仅十多秒,这个男人已经化为一堆干枯的碎肉、碎骨,摆在众人面前。而与此同时,夏修仁怀中抱着的婴孩忽然大声哭了起来,夏修仁赶紧查看,这一查一看却让众人又吃了一惊,这孩子背上肿起了一块,是个一个纹身,图案好像是个八卦,中间有阴阳鱼,但四周却是绕着一些毫无规则的曲线,十分复杂。看样子应该是不久前纹上的,这么小的婴孩儿,为什么要给他纹身了,这纹身中有这么什么样的秘密了?在场的众人晓得半分,而一傍的路道士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婴孩儿背上的纹身,面色发白,满头冷汗如豆,嘴角颤动了好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修仁和一旁的一众人等,忙问这路道人这婴孩身后的纹身是何等来历,那路道人却紧闭双唇,扣紧了牙关,双眼迷离,满脸的痛苦,憋了好久,只一字一字地挤出来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今天先写到这里,明天继续,争取一周两更。六日上贴。
  还记得上次看帖是高二,现在已经大学了。顶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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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流离之时  多年之后,夏平安被追得无路可逃,从六楼的天台一跃而出,一双脚掌落在柏油路上;拳抱两仪、眼环四象、气吐三分、腰沉七寸,意到八脉,成了个蹲姿,此刻时逢初夏,又是中午,太阳火辣辣的,街道上静寂无人。夏平安站起身来,左右观瞧。东边去不得,那边转过一个街角,便是货场,大片的空地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西边更加去不得的,那里的店铺多半是宫家的眼线。只有往前去,现在是六月,前面那条河正是枯水期,过了河便是早市,上万人在那边,躲进去,料他们也找不到,即使找到,那里有上万人,也难动手。  夏平安转念及此,只好一挫牙关便径直往河岸走去,河中已经干涸了,河底的黑泥也干到龟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在烈日下发出一种死鱼的气味。这气味,让夏平安忽然想起来许多年前和倩儿一起去河边看蛇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故事开始于1967年的夏天,那年的夏天热的要死,几乎天天都是晴天,太阳火辣辣的,人流出的汗水顾不得擦,就都变成水蒸气了。这毒辣辣的日头也使河水蒸发出一种死鱼的腥秽,瘴气盈满小街。  就在某天午后,夏平安正躺在堂屋的藤椅上发呆,迷迷糊糊间便感觉有人在边推自己边叫着:“小夏,小夏!快醒醒啊!”夏平安揉了揉眼睛,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眼前站的是倩儿姐,夏平安伸了个懒腰,看着倩儿姐问:“倩儿姐,怎么啦?”  “快起来,姐姐带你去看新鲜的东西,河岸边出来好多蛇啊!”倩儿兴奋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蛇。”  “是吗?那可是新鲜。”夏平安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和倩儿出门。  “对了,你背后那个东西还疼吗?”倩儿问。  “不疼了,就是有时痒得厉害,总是想去抓。”夏平安道。  “千万不要抓,忍一忍,等过了这几天,姐姐带你去镇上的食堂吃炒肝尖,给你补补血气。”倩儿说。  “嗯,那我得吃两盘!”  “两盘就两盘!”倩儿说着便拉起夏平安出了小院。夏平安被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倩儿姐拉到了河边,发现河岸上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要不容易挤进人群,夏平安和倩儿姐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看见河面上浮起密密朱朱的水蛇,摇动着黑压压的扁头,河水顿时浑浊如汤。全镇人目瞪口呆地面对如此奇观仿佛大祸将至,遂倾巢而动手持竹竿朝水面乱打,无数死蛇被挑上河岸。人蛇大战一直持续到黄昏,一场暴雨才终于结束这次血腥屠杀。  回来的路上,夏平安又和倩儿姐聊起了夏平安背后的那个东西,倩儿姐把夏平安上身的背心撩起来,看了看后背,说他背后基本已经消肿了,再养上一两天便可以带着他去镇上的食堂吃炒肝了。夏平安的背后的东西是一个纹身,就在他左肩背上,巴掌大的一块,纹得图案好像是个八卦,中间有阴阳鱼,但四周却是绕着一些毫无规则的曲线,十分复杂,这个纹身夏平安纹了正正七年,每年的夏冬两季,白五爷都会不知从什么地方招来一个纹身的疤面老太婆,在夏平安的背后纹这个图案,这个图案的大体轮廓其实在第一年便纹出了大概,而其后的六年只是在原来的图案上不断地丰富细节。夏平安对自己这个自己看不见的纹身十分好奇,曾经央求倩儿姐找来她一个学画画的朋友,把自己身背后的纹身绘下来给自己看,但是那个学画画的朋友一看夏平安背后的纹身,便皱起了眉头,说夏平安背后的纹身图案太复杂了,那些复杂线条里还有更复杂的线条,而线条里的线条里还有个更为复杂的图案,根本没法绘下来。夏平安也曾问过白五爷,为什么要在他背后纹这么复杂的图案。白五爷只是说这是夏平安死去的娘的嘱托,那个疤面的老太婆也是夏平安死去的娘安排的,他根本不认识。再深问下去,白五爷便什么也不说了。
  晚饭时,倩儿姐对白五爷说了他们看到的“人蛇大战”。白五爷听罢停了筷子,忽然皱了眉头,淡淡叹了口气。便不再作声,默默地吃饭。弄得夏平安和倩儿姐两姐弟也是一肚子的狐疑。  这倩儿姐是白五爷的孙女,本名白倩儿,比夏平安大七岁,在镇上的供销社做售货员,从小便死了爹娘,跟着白五爷长大,白白的皮肤加上修长而凹凸有致的身材、俊俏的五官,算得上这偏远小镇上的一朵鲜花。六年前,就是她从十几里外的省城将夏平安接到这个小镇上的。夏平安从小身体不好,和母亲相依为命,七岁那年母亲生了重病,便在临时前将自己将夏平安托付给了远亲白五爷。这些年白五爷对夏平安算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倩儿姐待夏平安也情同姐弟。  白五爷在镇上的供销社当了半辈子的会计,前年刚刚退下来,由孙女白倩儿儿接了班,白五爷平时带人和善,但却少与镇上的人深交。算是镇上最不起眼的人。可是镇上有些上岁数的人提起白五爷都要尊称一声白五爷,都说这白五爷深藏不露,是有真本事,见过大世面的人。关于白五爷的传言很多:有人说这白五爷懂得奇门遁甲风水异术,早年得了高人的传授,不是江湖的那套骗人把式,解放前,白五爷曾经在省城做过地师,曾有富商肯出一百块袁大头请白五爷去给自己祖上寻龙点穴择阴宅。  也有人说白五爷身上带着功夫,解放前是一派的掌门,尤其是轻功了得,会一套“青云十二步”的功夫,能飞檐走壁,有人亲眼看到过白五爷在东头的小树林里练功,叼着树杈上的一片叶子便能让自己双脚离地,这轻功还了得吗?  还有人说这白五爷解放前在东北做过响马,因为犯了大案,才不得不躲到这边远小镇来,也有人说白五爷其实是个文化人,解放前留学去过东洋。诸如此类的传说,夏平安听过不少,但他却从没听舅姥爷说过自己以前在东北,没觉得这个小老头会功夫,到是风水异术这舅姥爷真的是懂的,平时每天晚饭后,舅姥爷都会给自己说道说道,并且每次叮嘱夏平安,这些东西现今的时候外人多看作是封建糟粕,每天舅姥爷给他讲的这些千千万万不要对外人提起,免得惹祸上身。  夏平安、倩儿姐还有白五爷住在城东郊外的一个小院里,小院里三间瓦房,房子到是宽敞,只是临近坟地,平素少有人来,有人要问,这白五爷素按风水秘术之学,为何将家宅安在靠近坟地的所在了,这个问题,夏平安也问过,白五爷是这样给他解释的:“天下万物其利弊皆因人而异,正如中医所言病之当服,大黄、砒霜是至宝;病之不当服,人参、鹿茸皆是砒霜。风水定加宅同样有利有弊,要因人而异,而某些别认为凶角死位劫煞重重的凶地,有时也能成为反死还生的绝地生门。   比如向西的屋子,阳光不足,会金气极重,一般人住都会伤及肝肺,但对于浓肿病人确实莫大的福地,因为以金引火,吸纳肿气,以金生水,可化浓血,病移屋宅,化于无形。再比如房间阴暗不见光,长期居住的人会变得神经衰弱,但遇上赤目侵华,火入双睛者,却可以由阴重降火,暗多养神,恢复视力,痊愈亦快。又比如厨门冲房是燥火侵主,基本上会招来厄运,但火旺而燥,可以克制阴寒,故遇有胃寒血冷,贫血无力者,短时间家宅做出这种格局,会有燥火治阴之用。  咱们这个小院虽然面对着坟地有些忌讳,但由于此地之阴气已经被荒坟吸尽,故门前草木茂盛,生机勃勃,对于你的慢性哮喘是大有裨益的,只不过阳宅朝阴宅的格局,有些不利女子婚嫁,所以倩儿姐到了这个岁数还没人提亲,所以过个一半年,我们还需再找一处地方搬过去才是。”  夏平安总在想,白五爷的风水秘术应该真的是得到过高人指点,自己刚来时的喘病很是厉害,这几年住在白五爷这个小院里,慢慢地,喘病几乎再没犯过,这家宅风水实在是神奇了得。
  “人蛇大战”过去后一个多月,小城的“革命之火”终于被几个在省城读大学的学生回乡点燃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小城的人们看见这几个大学生可以把土皇帝一般的市领导押出来批斗,竟然无人干预时,被压制多年的人民终于找到了泄洪的缺口,此后的疯狂一发不可收拾。这让白五爷更加的谨小慎微,告诉倩儿姐和夏平安没事,平时尽量少出门,倩儿姐每天从供销社下班回来晚了一会儿,白五爷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出去观望。有几次从外面回来,看见外面的“武斗”,但总担心夏平安这孩子不知哪天也会去参加什么什么革命队,便几次和倩儿姐商量,是不是让夏平安先回乡下老家姨姥姥那里住些日子,等城里安定了再回来。  一天傍晚,夏平安在外面和同学玩了一天才回家,进了屋子便看到白五爷坐在八仙桌子边上发呆,看到夏平安进来,才缓过神来对夏平安说:“山儿啊,舅老爷和你商量个事情,现在县城里面实在太乱,想让我送你去乡下的老家姨姥姥那里住些日子,我已经帮你把行李收拾好了!也买了火车票,今晚的火车,咱们一会儿去镇上的饭店吃个饭,我去送你。”白五爷说的很是平静。但夏平安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想来,白五爷想送自己去农村已经和自己商量了好多次,也就没说什么。当晚便收拾行李,坐火车去了离县城二百多公里外的乡下老家。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夏平安一直在问白五爷为什么倩儿姐没有来送自己啊,每次问到,白五爷都一阵阵的变颜变色,只是说倩儿姐在供销社加班,但夏平安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可惜问了一道也没问出什么。  白五爷把夏平安送上火车,将一个包裹交到夏平安的手上说“这里面有个信封,里面有我这些年攒的粮票布票,你自己留着用吧。还有个香包,里面是你老爹给你留的一块玉佩,一直在我这边保管着,你要拿好,车上人多别拿出来看,玉佩这玩意毕竟是封建主义的玩意,让人看见不好,你到了老家你再贴身带上吧。里面的那个绿皮本子是我毕生所学风水的精华所在,里面有些东西我和你说过,有些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你没事的时候自己慢慢参悟吧,这玄门一脉风水异术并非邪说,你学这一技对你大有裨益。”  “好的,我记住了,舅姥爷,等过年时,您能和我姐回老家看我来吗?”夏平安问。  “恩恩,会去看你的,我和倩儿姐一起去啊!”白五爷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哽咽了,他顿了顿心神,将夏平安送上火车,又拉着夏平安说:“小安子,这些年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就是你爹他还活着!”  “什么!我爹还活着,我娘生前和我说我爹在我出生那年在东北剿匪就牺牲了啊!”夏平安一脸惊讶。  “不!他还活着。”白五爷坚定地说。  “那他在哪里?我去找他”夏平安说。  “我也不知道,但他有一天会回来找你的!”白五爷说着,响起了火车发车的汽笛声,白五爷便催促夏平安赶紧上车,“等你到了老家,到时候了,会有人告诉你,你爹在哪里?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罢,白五爷便下了火车,火车慢慢开动起来,夏平安望着站台上的白五爷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两行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流泪,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一别,便是和照顾了自己六年的白五爷、还有倩儿姐的永别。  许多年后,夏平安才从以前倩儿一个同事那里知道了,就在他离开XX市的那天中午,倩儿在供销社后面的仓库里面上吊自杀了,还留了一份遗书,原来她上午上班的路上被几个以前镇上的混混,现在的井冈山战斗队给劫了去,那几个不知喝了多少酒的畜生给强奸了,倩儿含恨上吊自杀,临时前,还将那十二个畜生的名字写了下来。供销社的人领着白五爷去镇里的革委会告状,但去了几次,都只得到革委会这个事情正在调查的回复。眼看半个月,应然没有回复。有倩儿以前的同事打听才知道,那个井冈山战斗队的头头居然就是革委会常主任的小舅子。倩儿的案子不是没有调查清除,而是被那个常主任压了下来。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一天早上,白五爷一身透青闪绿的玄色长袍大步,走到县革委会门口,手中还拎了个满是血污的袋子,这一战便是两个小时,镇上要热闹的闲人聚了里三层外三层,要看这白五爷今个什么戏码?也有老人说,白五爷的那身玄色长袍,小时候见多,多年前镇上那间镖局的总镖头白绍天也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长袍,莫非这白五爷就是那白镖头的后人。  见人越聚越多,白五爷抱拳拱手,对着围观的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老少相亲,我白五在这宁远县活了大半辈子,没什么本事,却对得起天地良心,现在我孙女白倩儿惨死,他革委会明知杀人者是谁,却不能换我公道,白五不过是一介匹夫,只得去自行还我孙女公道,但我知道杀人偿命,今日是到这革委会自首来的。”  说完这话,满街看热闹的人只见他将麻布口袋打开一倒,居然是一堆血淋淋的人耳朵,白五爷厉声道:“欺负我家倩儿的人一共七个,我把他们都杀了,割下他们的耳朵,以祭我孙女在天之灵!”说罢,白五爷站了个不丁不八的步子,那一身玄色长袍忽地却好似一只硕大无朋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他又从衣袋中掏出一把纸钱撒到半空,众人尙来不及详观上下,这玄袍已倏忽缩紧,方圆百丈之内的各色人等但觉胸口猛地承受到一股极重且极热的压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空中原先旋舞飘飞的那些纸钱已碎成千万片杨花一般大小的白点,纷纷向报馆的楼窗射去,偌高一幢三层的革委会楼房便在这转瞬之间教那碎成千片万片的纸钱给砸了个满目疮痍。窗门上的玻璃尽成赍粉不说,连楼顶上的屋瓦也寸寸斑斓、无一块完好者。正面青石砖砌成的楼墙更是好似蜂窝面的一般,一击之下,不过是一吐息的工夫,众人却好似看罢一场生龙活虎的恶斗。  在场千百个男女老少驻足失声,不觉久暂。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有人惊觉过来,叫了一声:“好!”这才唤醒大家,纷纷喝采,兼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都说这白五爷确实是深藏不露,而白五爷本人似乎对周遭这一切吵嚷喧哗全然无动于衷,只是瞋瞪着一双如炬又如电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如此过了几有一刻钟之久,忽然身子以外到了下去。  众人大惊忙过去观看,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白五爷气绝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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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我还是刚看天涯时关注你的,原来你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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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误闯凶宅  夏平安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走了半天的山路,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乡下老家——三家沟,这个三家沟在一处山谷里,四面环山,唯有东西两边的两条山路通向外面,东面通向省城,西边通向省外,曾是省里省外行脚的客商并经之路,那时的三家沟里有座“十官镇”繁华一时,山铺林立,百世年前一场天灾使得此处逐渐凋落,十官镇的居民逐渐搬到山外,  现在的三家沟已经没有了十官镇,只有三个村子,分别是孙家庄,刘家庄和曹家庄,这孙刘曹便是这三家沟里的三个大姓。都是解放前逃荒从山外迁进来的。夏家老宅便在这三家沟的刘家庄东面。夏家先祖曾是十官镇上大户,无奈人丁不旺,现在的三家沟里,夏家人去宅空,只剩下一个远亲的柳姓老太守着夏家老宅了。  再下一个坡,就是古姨奶住的那个刘家庄了,站在半山坡上,三家沟尽收眼底,夏平安留意观瞧此地风水格局,见这三家沟四面环山,一道活水流入谷中,流到在北边的山脚下成了一汪湖水,暗映飞龙乘风,一日千里,神龙遁土,百年三分之势,真是人间少有的洞天福地风水妙局。难怪夏家先祖回来这里定居。  夏平安想到此处,忽见这山谷中隐隐有股煞气漫弥,忽地想起白五爷和自己说过,物极必反的道理,这福地魔境,只缘差一线。福由地灵,魔由人起,福祸相化,一念之间。这煞气来了必有缘故。虽说这里是自己老家,但并未来过,进了村子,万事小心为妙。想罢,夏平安便下了山包,朝着刘家村走去。  看山走死马,等夏平安下了山包,已经月上梢头,一轮满月格外地亮!暮色四合,四周田里收割后荒凉的土地,寥廓肃杀。路上却不见了行人,夏平安记得白五爷说了,夏家旧宅就在村北边的大院,刚才已经山包上确认了大概位置,心里想着,即使不和人打听,应该也不会难找。便继续朝着刘家庄的方向前进。就在这时,夏平安忽然发现路的中间有一只白色的兔子,非常可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便一时兴起,想去抓它,谁知道夏平安一追小白兔就跑,少顷辰光,夏平安不知不觉已经跑离了大路,七拐八拐地跑到了田埂的小路上,那只小白兔突然停在了原地,瞪着眼睛,向东凝视,似乎看到了什么。夏平安刚到十分奇怪,借着月光随之而望,见数百步外有一物,轮廓模糊,模样不清,只能大致看到其颜色一如古树,猛然朝这边而来。夏平安忽地就感觉脊梁背上好像贴了冰棍似的,抖地凉了一凉,也顾不得什么小白兔,赶紧躲进了田野边上的一个柴火垛里,少顷辰光那物,夏平安偷眼去看,居然是一团诡异的气体,有六七尺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团气体转悠了一下,居然将那田埂上的白兔吸了进去,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又猛地像北边去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夏平安才从柴火堆中窜出来,那怪风是什么东西啊!夏平安想到这里有感到脊背发凉,赶紧加快脚步,朝刘家庄走去,等到他进了村子,听到村里打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天边来了一团乌云把月亮遮了起来,四周变得一片漆黑,连道路也便不清了,夏平安只要将行李兜里的手电筒拿了出来,照着亮前进,不一会儿功夫,天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道路变得更加难走,他在刘家庄里七拐八拐地到了村东头,果然有一个大院,只是门楼非常破旧,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夏平安近前一推,院门没锁,进了院子发现院里有三间挺新的瓦房,但没有一点光亮,似乎是没有人的空屋。  “难道是我记错了?”夏平安自言自语道,忽然间有些记不清夏家老家到底是村子的哪头了。便尽力回忆白五爷说的话,似乎夏家老宅不是在村子东头,而是在村子西头,或者是北头。实在是想不起来。算了吧,看样子这个院子是个空房,夏平安对着那三间瓦房喊道:“屋里有人吗?”  等了好久,也没人应声。夏平安见此情景便走到那三间瓦房的正屋,推了推房门,房门也没锁,看来真是一间空房,夏平安也是走得累了,便也不顾许多,掏出了行李里的手电筒,往屋里照了照了,屋里空空如也,只有墙角上有一口破了窟窿的水缸,夏平安又走进西屋,还算干净,窗户纸也齐全,大炕上还铺着一床铺盖被褥,夏平安想着不妨今晚暂住一宿,等明天再打听夏家老宅所在。  刚刚坐下,夏平安忽然听见西屋里好像有女人哼哼小曲的声音夏平安凝神细听,那女声唱的是什么“爹娘生奴啊……就没有……照管,为只为家贫寒啊……才卖那小奴身。伊呀得儿喂……说给谁来听啊,为只为家贫寒……才卖那小奴身……” 那声音听得让人只起鸡皮疙瘩,夏平安心里想,自己马虎了吧,这院子里看来是有人住得,要是空房子,怎么这炕上还有铺盖被褥,边想便赶紧拿起行李朝西屋走去,想着房子的主家说明情况,借宿一夜。  夏平安到了西屋,挑开门帘,发现西屋里亮着一盏油灯,却没有人在。“人哪里去了哈?”夏平安拿着手电四处打量,无意中手电筒的光柱打到了西屋的房梁上,夏平安瞟了一眼,便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脑门子往下淌,因为他看到了在房子的正梁上居然有七道很深的刀痕!夏平安记得父亲说过,他们老家有个风俗,就是如果有人在自家的屋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竖着砍一道痕迹,如果是在别人的屋子里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横着砍一道痕迹,这间房子呢,以后就算是凶宅,这道刀痕也有和吊死鬼分割的含义在里头,意思是房子已经弄成凶宅了,以后就不要在屋子里闹事了。而眼前这房梁上,四竖三横,七道很深的刀痕张着口子,也就是说这间屋子曾经吊死过七个人!夏平安想到这里就要往外跑,就在他跑到房梁处的时候,忽听头上有个女声说了一句“屋里没人,鬼在这里了!”吓得夏平安迈不动步子了,他颤抖着抬起头往上一看,只见从房梁上来的,悠悠飘下两条腿,尖尖的小脚穿着绿色的绣花鞋,那脚尖正对着他的脑门 。  “啊!”夏平安吓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六日出差,提前更新,明晚继续
  好巧,今天翻翻手机里的旧书签居然赶上卤煮的节奏了,哈哈  
  我记得楼主说要写第二部的吧? 不知道这个和前面的是什么关系  
  我记得楼主说要写第二部的吧? 不知道这个和前面的是什么关系  
  @青春如此荡 29楼
08:11:00  我记得楼主说要写第二部的吧? 不知道这个和前面的是什么关系  -----------------------------  是修订版,把以前的故事重新说一遍,丰富些,条理些!
  不知过了多久,夏平安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便问:“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三家沟的医疗所啊!”一个女人答道,这时夏平安慢慢清醒,发现自己的床铺左边不远处坐了一个少妇,这女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眼睛长而媚,嘴却很大,嘴唇很厚。 她的皮肤虽白,但却很粗糙,而且毛发很浓。四肢有些粗壮,却凹凸有致,看得出是乡下人,但却是乡下女人中美丽的那种。见夏平安盯着自己看,那少妇笑了笑介绍说,“我是这三家沟卫生所的赤脚医生,我叫沈秀秀,是张老赶今一早晨赶车回来,发现你晕倒在刘家庄东头的空地上,就把里送过来了。”  “是啊,当时你全身都被露水打透了,手里还抓着这个行李包袱!”一个男人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你醒了啊,当时我光顾着把你赶紧往医疗所送了,却忘了你的这个包袱,又赶紧跑回去拿,还好这包袱还在啊。这位小兄弟,我叫张小山,看你面生是外乡人,怎么会晕到在这刘家庄东头空地上呢!”  “怎么是空地啊,我好像昨天到了一个院子里,遇到了鬼,吓昏了。”夏平安说。  “什么!你进了刘家庄东头的鬼院子?”张小山惊呼道,“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夏平安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将昨晚自己的奇遇和张小山说了一遍,听罢,张小山连连惊叹说“小兄弟啊,真不知道说你是命好还是命大,这刘家庄东头空地上的鬼院子是这三家沟里三个去不得的地方,据老辈人说,那块空地有时晚上会凭空多出一个院子来,但那院子不是住人的院子,是住鬼的,进去的人都出不来,这么多年好多人都这么说,但谁也没见过那鬼院子,倒是这三家沟的男女老少只要到了晚上都会绕着那块空地走。你小子真命大,真命大!”  “三个去不得的地方,还有哪里啊?”夏平安问。  “剩下两个地更加邪性,就是黑龙潭和山上的黄皮子观,那黑龙潭里有龙仙爷,那黄皮子观里听说住着千年的老黄皮子精……”  “你个张小山,一说起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就这么高兴致,什么觉悟啊!”一边的沈秀秀打断了张小山的话,又问夏平安说:“小兄弟,别听他胡说,看你是外乡人,你来这三家沟是不是探亲来的啊?”  “是啊,我是来找琴姨的,她叫柳心兰,就住在夏家老宅。你们知道这个人吗?”  “柳婆啊!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三家沟里的人没人不知道柳婆啊!”张小山说,“那是我们三家沟的最棒的大夫啊,这位刘医生就是柳婆她老人的徒弟啊!”  一旁的沈秀秀便点头便对夏平安说:“我想起来了,前两天还听柳婆说,过几天有个城里的亲戚小哥来了,就是你吧。你叫夏平安是不是啊!”说着,沈秀秀招呼张小山说,“快去套车把柳婆接来,就说亲戚夏家小哥来了!”  张小山听了赶紧往外走,说着:“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接柳婆。”  张小山走后,沈秀秀便坐到了夏平安边上的椅子上和他聊起天来。夏平安问:“沈大夫,琴姨在这里很有名吗,她是个怎样的人啊!”  “别叫我沈大夫,你以后就叫我秀秀姐好了,我那看病的技术可不成,我笨,学了两年多,连柳婆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柳婆当然有名了,她那治病的手艺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她的上一辈是省城里有名的中医,解放前给好多好多有名的人都看过病,柳婆的医术更是不得了,不管什么样的病,多么重的病,只要吃了她的药,七天之内一定见好。这还不算什么,柳婆会配一种药酒特别的神奇,伤寒中暑的喝下去一杯,扭脚崴筋的擦上去一点,第二天就好!这三家沟的老百姓可是得了柳婆这药酒的好处了。”  “琴姨这么厉害啊,她人好相处吗?”夏平安又问。  “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柳婆是个大好人,口直心快,这三家沟里的人对柳婆是又敬重还有些怕!”  “为什么怕啊?”夏平安问。  “呵呵呵!”沈秀秀笑了笑说,“那还不是因为柳婆厉害吗?听老人说,柳婆还是姑娘时,曾经一个人缴了二十多个白狼匪的枪,五几年那时候剿匪,一小股山贼被追的跑进了这三家沟,那山贼头头遇到了柳婆,愣让柳婆给掰折了一条腿,不过这些我没看见,我是头两年才嫁到这刘家庄的。 但也见识过柳婆确实厉害,你看到那边八仙桌子没有,看没看到桌子边上那两个白的东西,嵌进去了!”  “看到了,那是嘛啊?”  “那是两颗门牙,去年秋天有几个进山收药材的老客,偏要底价强买张小山的药材,言语不和,还打了人,结果柳婆带着村民把那伙老客追到了我这个医务所,那为首的那老小子居然掏出了一把砍刀,就朝柳婆砍去,柳婆一个闪身躲过,一脚踹到老小子后腰上,踹得那小子直接一头栽倒这八仙桌子上,两个大板牙陷进去到现在没拔出来。”说着,沈秀秀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夏平安手上,那苹果还特地用小刀切成了几块。  夏平安看着手上的苹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这个……多不好意思……还是您吃吧……”  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咆哮:“你个贱货,又在这勾引小白脸,看我打死你们两个!”夏平安赶忙朝门口望去,门口进来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瘸子,那男人瘦小枯干,一脸的猥琐之相,脸色发青还顶了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那男人二话不说,举起一只拐,单腿蹦着就窜进了屋,二话不说,一只拐照着夏平安的脑袋就劈下来,夏平安赶紧闪避,却见那  瘸子的木拐停在了空中,再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进来一个矮小的老太婆,一只手硬生生地将那木拐停在了半空,刚才瘸子那一木拐来势极猛,下手极狠,却被这老太婆无声无息地接了下来。可见来人很是厉害。  “你个刘二瘸子,跑这里发什么疯!”老太婆喊道,手上用劲一甩,那瘸子连人带拐摔出老远,一个没站住,直接坐到了门槛上。咯得他稀里哇啦的乱叫,老半天才站起身来,边往外跑边对着沈秀秀恶狠狠地嘟囔:“好啊,今天又老婆子给你撑腰,等回了家,看我怎么不扒了你个贱娘们的皮!”  “你敢!”老太婆大喊,明天要是秀秀来了,少了一根头发,我老太太就把你刘瘸子另外一条腿和两个胳膊全给你掰折了!”  听屋里的老太婆这么一说,那个瘸子居然吓得哆嗦了一下,掉头便跑。那老太婆见状又回过头对沈秀秀说:“秀秀啊!刘瘸子和她那缺了德的娘要是再没事找茬欺负你,就告诉你柳婆,看我怎么治他!”说完,那老太婆忽然发现了病床上的夏平安,愣了一下,满脸褶子像开了花似的对着夏平安笑着说:“你就是小平安吧!像啊!跟你娘真像!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白五爷来信说你这几天到我这,我这今上午还去村口看来着。”  “您就是琴姨?”夏平安问,  “傻小子,哪能错得了吗?”那老太婆笑道,这时,夏平安才细看眼前这位自己的远亲琴姨,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老太太,满脸褶子,一只眼睁着,另一只眼被耷拉下来的眼皮盖住。一种老态,确实那满嘴的牙齿似乎一颗不少。夏平安听白五爷说过自己这个外房的姨奶是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太太,而且只有一只眼,估摸着眼前这位就是了吧。便将自己的来意和着一路上的经过告于这柳婆,话刚说到一半,夏平安话刚说到一半,忽觉哽嗓咽喉一股热劲,忽地一下将一口黑稠稠的血吐了出来,接着便大口气大口气地喘起来。  见此情景,柳婆脸色一变,赶紧以指搭脉,摸了一会儿夏平安脉象。问一傍的沈秀秀:“平安,昨晚还遇到了什么?”沈秀秀便将夏平安如何在凶宅遇鬼的经过简要地和柳婆说了。  “原来如此!”柳婆舒了口气说,“你这孩子的喘病有些不一样之处,本是在他还娘胎中,一股阴气入了肺、脾、肾三脏器所致,这病也叫胎中寒,这些年虽有治疗,但多是急治其标,这次又有外阴侵体,把这本已压下去的病又勾出来了,好在我早想了治本的手段,你来的还真是时候,三日后便是秋分,日到中天之时也是这一年至阳之时,秀秀你叫上张小山,咱们一同去南山帮小平安去采那除根的良药。”
  似乎不错,楼主继续啊
  前天晚上宝宝睡觉时点进《捉妖记》,存书签;昨天一天趁爸妈给哄孩子时用手机看了一天。晚上又看到十一点。看没了。看到最后的新贴链接,存书签。早晨起来给女儿喂奶时,拿手机又看,看完了。我想说的是:太好看了!可是更新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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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你终于更新了,我等了你一年了。。泪奔
  你终于写了吗,我就是破天降魔,经常去你微博催促你的那个人,也是最早看你故事的老读者了,希望你这次写故事能够有一个良好的态度,这次是修订版,更新起来应该会容易许多,只是把前面的故事整理一下修改一下,所以别再更新的那么慢了,你说一周更新两次实在太少了,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能做到一周更新两次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希望你别再让读者失望了。
  抠鼻,比上次的好看。养肥。  
  嗯,要当爹啦?做为一个家庭主妇鬼话粉祝愿你家的母子大小平安吉祥!  
  肿么就没了
  有话便长,无话便短,柳婆向沈秀秀和张小山道了谢,又叫张小山套上车,将夏平安接回了家,原来这夏家的旧宅确是在刘家庄的西边,并不算大,但很讲究干净,三进的宅邸,各院各盖了一明两暗的三间正房,和东西耳房,中庭东西两侧各栽了一柳一榆,前庭和后庭中门各栽了一梅一杏,都是经年的老树,长得郁郁葱葱,不知是何时何人所栽。三进院的正屋都是整料的榆木的房梁。这过去人家安宅置院,有些讲究,比如“头不顶桑,脚不踏槐”之类的民间说道,因为桑树的桑与丧同音,槐带着鬼字,又与坏同音,这都是住家的忌讳,所以一般不用桑木做梁,也不用槐木做门槛。传统讲究是“东种陶柳西种榆,南种梅枣北种杏”,这叫“中门有槐,富贵三世,屋后有榆,百鬼不近”。还有种说法“宅东种杏树,宅西种桃树,皆为淫邪之兆,门前种双枣,门旁有竹木,清脆则进财”。  柳婆将夏平安安排到后院一件卧房休息,又给他灌了一碗汤药,夏平安喝下汤药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身上的疲惫全效,似乎有了气力。心想这琴姨的医术确实不错。  休息了一会儿,夏平安又将行李包裹,拿出白五爷给的一一份的粮票布票给了柳婆,柳婆推脱不要,说乡下的粮食足够吃,不在乎添张嘴,最后争执不过,只要先收起来,说还是留着给夏平安用。  夏平安又拿出那个荷包打开,将里面玉坠拿了出来,那玉牌不大,雕的是一个不知名的神兽口含一个八卦,雕工十分精细,而那玉料温润水透,即便不懂行的人一打眼,也能猜到这是上等的好玉。玉牌下面还栓着好像是一个“乙”字型的东西,绿莹莹的,窝在手心有些温热,而且那东西的表面还有些粗糙,不像是玉石一类的东西,也不像是木头什么的,说不出什么材质。夏平安使劲握了握那东西,忽觉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凉飕飕的,就像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又试试了还是那种感觉,夏平安有些奇怪,便使足了力气用力去捏那玉牌下面拴着的小玩意儿,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涌上心口,就好像自己站在悬崖峭壁的边上似的,又好像身后多了一群饿极了的野狼,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实在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把那玉牌下面拴着的怪东西解了下来,兀自将玉牌贴身戴着。又从包中翻出一个饼干盒子,打开一看是半本古书的残卷,那书看上去有些年头,纸质泛黄,残得没头没尾,夏平安曾经听人说过白五爷的那深不可测本事,都是来自半卷残书,但那半卷古书从何而来,又是说法不一,有一种说法是白五爷十五六岁时,有年夏天去乡下串亲戚,回城晚了,便夜宿一座荒废古庙,睡到半夜,忽听庙外有“刷刷”作响,好像有人走过来了,白五爷怕是代人,便躲到香案下面不敢出来,过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庙里,他偷眼一看,居然是一条水桶出席的大蟒钻进了庙里,在月光下见那巨蟒挺身而立,沙沙地吐着信子,直勾勾的看着房梁,白五爷再看向房梁,那上面居然有一只驴子般大小的黑头大壁虎,那打壁虎见了巨蟒并不退缩,倒是慢慢游走下来,与巨蟒战作一团,那巨蟒与黑头大壁虎争斗良久,终于一口把大壁虎吞了,在地上盘成一团,直到天亮才离去。白五爷在旁看个满眼,想起曾听人说蛇吞壁虎为“龙虎合”,此地一定有宝,当即便在那巨蟒盘绕地方挖掘,掘地三尺果得一个生锈的铁盒,盒中一卷残破发黄的古书,他的本事有很大一部分得自此书。这说法夏平安也曾问过几次白五爷,白五爷从来只是一笑,便把话题岔开,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古书残卷居然真的握在自己手里,便仔细翻看。  这一看,发现白五爷这个小本上记得都是硬玩意,其中有些是白五爷曾经给夏平安讲过的,但大部分是没有讲到的,只看得夏平安手不释卷,感觉大大的解渴。这看着看着,夏平安忽然悟出那一夜在田野上看到的那如同旋风的一团东西是什么了。  老话说“风水轮流转”,此处此时是妙境福地,物化轮变,百年之后也许就成了大凶之地。此种缘起,皆按大道之行。老子《道德经》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便是自然之道,而自然之道,便是万物可生生不息,简单说便是一口“生气”,风水中是妙境还是凶地,便是有没这一口“生气”在。普通人即使不懂风水格局之制,只要见此地林木茂盛,万物和谐,一派欣欣向荣之态势,也能推断此处是块风水福地,而见一处草木凋零,地险山恶,一幅肃杀之景,也能料到那里该是凶地之所。俗话有“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的说法,而《青囊经》中也有“气来凶险生福国,气去妙境化恶土”的说法。夏平安那日看见的如同旋风的一团东西,那物名为“黑眚”, 唐代有本笔记小说《酉阳杂俎 》中记载过类似的故事,说是一将军夜行,突遇风形异物,旋转于马头,使马鬃毛尽竖,随后马死。这与夏平安那天遇到的事情颇为相似。  “黑眚”这个名字,“黑”,在五行中代表水,而“眚”,即灾难之意。所谓“黑眚”,即“因五行而生之灾”,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属于破坏力极强的超自然现象。往往此物无形无态,却具有奇异的味道。同时,往往有光、风相伴。触者即死。在风水秘术中认为此物的解释则是“生气已泄”之征兆,也有人说风水讲的是“风”、“水”二字,这“黑眚”一现,便代表着此处“水”已成“恶水”,多好的风水也卸去了一半的福份,因此此物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一场大的灾难的来临。  多年之后夏平安曾经南海的渔民说过,每次大风暴来之前都有征兆,先是空气完全静止,没有一丝流动,接着就是一缕缕的风丝。这时候就可以预知大风暴的来临了。现在想想此后夏平安在三家沟经历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也是有所征兆的,那就是“黑眚”的出现。
  三、奇怪的药  夏平安在柳婆家休息了三天后,身体大好,到了第三天上午,柳婆便和夏平安乘着张小山赶得大车出了三家沟,出了山谷,顺着土路走了约莫十来里路,到了一处荒凉无人的所在,柳婆忙叫张小山停下,说道:“到地方了,药就在这里了!”说罢,便跳下车,走到一片柳树林后面,朝着一座孤坟拜了三拜,便招呼夏平安和张小山拿铁锨锄头过来,柳婆指着孤坟说,你们两人先拜上三拜,再把这坟挖开,咱们要主家借点药材。”  “老姑,别逗了,这孤坟里也会有药材?”张小山问。  “挖吧,大侄子,老姑说有就肯定地有啊!”柳婆笑笑说着便拿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夏平安心中也生了疑惑,这坟地里有药材的事情倒是听说过,据说有一个地方,打地基盖厂房曾挖出过一个据说是前清战死将军的棺椁,发现棺盖正对着死者面部的地方,长着一个通体血红呈圆形,直径十多厘米的异物,像是灵芝,却又不似。有博物者说此乃赤糇,又名血灵芝,为由死者从口中散出余热所化,那是百墓难得一见。但是没听说那玩意能治病啊,  想想一会儿从墓里挖出一个那种血灵芝,还要自己吞下去,就觉得好不恶心。  那孤坟埋的不深,夏平安和张小山两个人挖了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剥皮棺材来,这时,柳婆叫住两人,吩咐要正午时分开棺材取药,让夏平安找了一根木棍插到有太阳光的地方,等看不见木棍的影子,就可以开馆了。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已经是正午之时,张小山和夏平安二人将棺材撬开,里面没有什么血灵芝,里面除了一副人骨,只在棺材头上一个蜡封口的瓦罐,柳婆指着瓦罐说:“平安,这里面就是药了。打开看看!”  夏平安便将那瓦罐拿了出来,除了上面的蜡封,那瓦罐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些半化成水的粮食渣子,传出阵阵的酒香。“柳婆这是什么啊?这就是药?”夏平安问。  “这罐子里免得东西叫地华涎,也是一味中药,可做药引,引阳气入得奇经八脉。民间说白话,称之为顶棺酒,以前人下葬,不管家贫与富,坟墓棺材里必放一个瓦罐,内装五谷,取义先人保佑子孙后代五谷丰登之兆,那些谷物封在瓦罐里,埋到坟墓中,年深岁久,在很特殊的条件下,罐子里的粮食发酵变成美酒,便可入药了,但是这顶棺酒极其少见,可遇不可求,我也是找了好几年才推断出这荒坟里有这顶棺酒的。不过这只是一份药引,咱们待会儿再去找哪味药材。”柳婆说罢,吩咐夏平安和张小山把顶棺酒收好,又将孤坟恢复了原样,烧了几张黄纸钱,拜了三拜才离去。  柳婆出来时带了几个菜团子,三个人便坐着大车边吃菜团子,便顺着土路又往前走,又走了几里地,到了一个叫风波陵的地方,柳婆边说到了地方,让张小山栓好大车,和自己下了土路往前走。不一会儿,三个人便到了一处山坡下,那处山坡上草木茂盛,荒芜人迹,却有许多白色的石块似有规律地散落在草木间,风吹草低,隐约可见。再往远处望去,山峦亦多起伏逶迤连成一线,如同一条巨龙伏潜群山之中,夏平安虽只是略懂堪舆之术,也一眼看出,此处山间乃隐着一条异龙脉。   所谓龙脉,便是天地造化生气随山川行走的气脉,龙就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天下龙脉出昆仑,脉出八方,遍延天下,被称为‘天龙八脉’。得此天龙脉之气运之人,必为天下之主;又所谓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分星宿,地列山川。气行于地,形丽于天。气自天生,理自地成;气自地生,理自天成。天下这生气气脉绝非只有八条,除此八脉天龙之外,另有奇龙十八脉,混龙三十六脉,更有异龙脉无知其数。得奇龙脉之气运,必为一国之君;若得混龙脉之气运,将为一方之王;得异龙脉之气运,可尽享荣华富贵。这正是大率龙行自有真,星峯磊落是龙身,形神二字寻山脉,神是精神形是真。  “柳婆,这里难道是一条龙脉?”夏平安问。  “小子,好眼力啊。”柳婆答道  “难道这药材,便是生在这龙脉之上?”  “不是,是在龙脉之下。就在前面”柳婆说罢指了指前面,此时三人已经走到半山坡,前面有两个树墩子,之间有一块磨盘大小的白石头,“就在那石头下面,两边的树桩子是白五爷从别的地方移来的,就是为了让咱们能够找到这块白色的石头。那药材就在这白石下面?”  “会是什么药材啊,柳婆?”张小山问。  “我只懂中医,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没啥兴趣,这治病的方子是前几年白五爷从一本古书上得到,说要想根治平安体内的阴寒之毒,必须先找到顶棺酒做药引,于立秋那天正午挖出,再寻得此处龙脉,将那块大石头搬开,挖出一个两尺大小,一尺深浅的小坑,待一个钟头,坑里出现的的东西便是药物。”  听了柳婆的描述,夏平安心里暗想,这难道就是憋宝吗?夏平安以前听白五爷说过,旧时的江湖有一门憋宝的行当,专门以寻找天灵地宝为生,所谓天灵地宝,天灵就是天地间生气造化所成宝物,像传说中的人形何首乌,千年老山参,老蚌肚中的夜明珠,牛黄狗宝、千年玳瑁壳等等,这些宝物都是机缘巧合而生,要么生在龙脉绝佳之所,要么生在时辰巧合之时,都是世间可与不可求之物。而地宝就是过去的大户豪富之家,会偷偷搞一些藏金窑,将宝物金子藏于山中或者地下。这些宝物也是一般人找不到的,但偏偏有一种人,通晓地脉生气之学,能凭气望势寻得天灵地宝之物,便是憋宝的行当。白五爷通晓风水异术,他说的这里的药材八成便是那天灵之物吧。  见柳婆也不知其中奥妙,赵老赶更加好奇,便和夏平安费了半天气力,把大石头搬走,又挖了一个两尺大小,一尺深浅的小坑。坑刚刚挖好,便有水渗入小坑,不一会儿小坑便满了,成了一个小水窝,等到水于边上的土地平齐,那水便不再往外渗,很是神奇。三人又等了一会儿,只见那小坑底的泥沙微微晃动,不一会儿,居然从泥沙钻出一条不大的怪鱼,那怪物约莫三寸来唱,又像鱼又像蛇。通体透明,夏平安从没见过这种鱼,张小山和柳婆也没见过。  “这是什么鱼啊?”张小山问。  “这个就是地华吧!”夏平安说,“咱们长说天精地华,但从来不知道这天精地华是什么,其实所谓地华便是异龙地脉精气所化。”  “应该是这个道理吧,”柳婆说,“白五爷说过,这个药材要放到药引子里,也就是那罐子顶棺酒中。”  “是这样啊,我赶紧去拿!”说完张小山跑下山坡,将那坛子刚刚挖出的顶棺酒拿了来。夏平安也小心翼翼将那条通明的小白鱼从水坑中捧出来,慢慢地放进那顶棺酒中,那白色小怪鱼,掉入酒缸游了两下,居然消失不见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所谓气化成型,那白色小鱼本是游走于异龙地脉之精气所化,此时遇到顶棺酒水再次化去形质,这龙脉本是天地间浩然之阳气之集合之处,所以可想而知,此时那一坛酒中已经包含天精地华、浩然之气,阴阳中和,正是夏平安体内阴寒之毒的克星。三人随即带着这入了天精地华的坛酒回去,柳婆也在酒中加入几味中和配药,吩咐夏平安每日子午之时服用,服了半月,不仅体内的阴毒之气消失殆尽,哮喘的毛病除了病根,更觉中气十足,每日子午之时,丹田之处似生出一股热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受用。
  今天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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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盘辫子老刘头的故事  此后的几个月。夏平安便在三家沟开始了自己采菊东篱下,没事瞎溜达的乡村生活。每天除了帮柳婆干点农活,就是到处溜达。整个三家沟的民风还算淳朴,只是前几年北面的曹家庄因为一口水井和孙刘两家发生了矛盾,结果发生了械斗,孙刘两家联合了二十多人在三个村子分界处的那条没名字的小河的河边发动奇袭,硬是把曹家庄八十多个大小伙子打得屁滚尿流,还烧了曹家晾谷场边冬天上用来作柴火用的高粱茬子。这让曹家庄的老老小小感觉大失面子,从此便少与孙刘两个庄子的人来往。所以那曹家庄夏平安也很少去。因为夏平安是柳婆的亲戚,所以整个刘家庄的人对他很是友好。整个三家沟的人对柳婆都很敬畏,这种敬畏与其说是惧怕,更多的是需要。大家都需要柳婆的药酒,那药酒很是简单,其实只是“樟脑丸泡高粱酒”,这药酒配方简单,倒是远近驰名。别人是仿制不来的,为什么只有搓柳婆泡的樟脑丸才可以止血去淤、舒筋活骨?为什么只有喝他柳婆的高粱酒才能治伤风咳嗽、头疼脑热、甚至还管治拉痢带便秘,其中的秘密没有人能说清。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离不开柳婆的药酒,都要靠柳婆的的药酒长命百岁,爱屋及乌,又怎么能不尊重柳婆的亲戚小哥儿呢?  夏平安平时没有农活时,最爱去的地方还是村北的老槐树那边,那棵老树不知几百年了,仍然生机勃勃,合抱粗的树干笔直笔直地朝上去,树身褐黑褐黑的,仿佛满脸都是鸡皮皱。树梢怒张开来,成一把大绿伞,恰好把青麻石雕成的大石碾子罩在伞阴下面,一夏一秋,盘辫子老刘头都爱在树荫下的大石碾子上坐着,身傍吊着一捆燃着了的火绒绳,手里拿着半人高的长烟杆,眯细着两眼,用他讲不完的故事团着哄着那些光着屁股蛋的野娃娃,还有那些由野娃娃长成的半大小子。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听盘辫子老刘头的故事从小听到大,从穿开裆裤听到快要娶媳妇,还是听不够。  村里还多人都是听着盘辫子老刘头的故事长大的,他们印象中盘辫子老刘头已经很老很老了,可能比村北那棵老槐树还要老,他头顶上是一块发亮的没毛光板,只有脑后还有一撮白发一息尚在,他便将它们捻成细细长长的两条小白辫,盘在脑壳上变成两道白箍不但箍住了那廋骨嶙峋的脑袋,也箍住了那零零星星,天南地北的故事。  夏平安没多久也喜欢上了盘辫子老刘头讲的故事,便时常在没农活的时候跑到大槐树那边去听,这一天午后,盘辫子老刘头继续说他的故事,他开腔道:“你们这些娃子赶上了新社会,个个天不怕地不怕,多晚了还不回家,这三家沟的地界太平得很,但有两个地方是万万晚上不好去的,你得记着。第一个便是西边的风波陵,别看那地方庄稼长得好,那地方以前总打仗,地里不知埋了一层又一层多少的死人。我年轻时候,有一年秋天那边打仗,死了好多人,也没人清理,那青纱帐里不知藏了多少死尸,蚊蝇丛生,空气都有一股臭油味,闻到鼻子里抠也抠不出来,可是那边还有粮食啊,不收来年吃什么啊,我们村里几个汉子只能壮着胆每日结队去收粮食,可是看了不少死人,没脑袋的,半拉脑袋的,肠子流一地的,看着让人又恶心又害怕,可是为了那几颗粮食,只能硬着头皮去啊。眼看粮食收得差不多了,有一天我们忙到傍晚,天忽然间就黑了,我们赶紧往村里走,路上就隐隐约约听到田里有动静,叽叽咕咕有人在说话,我们有几个胆大就跑去看,那声音居然是从庄稼地里的死人肚子里传出来的,这吓死人了啊,我们赶紧往回跑,这时候,庄稼地里到处都是叽叽咕咕的声音,好多死人在说话,仔细听,死人在说,它们来了,它们来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那声音很是恐惧。好像这些死人很怕那些“它们”。  你想想啊,这世上居然还有鬼怕的东西,那能是什么啊?我们又害怕有好奇,就有胆大的往庄稼地去看,这时候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怪叫,似狼非狼,似虎非虎,几只全身白毛的大黄鼠狼子窜了出来,抱住死人的脑袋就喀喀喀地啃,把脑壳咬开吸里面的脑浆子,不管你们信不信,当时我可是看见了,吓得我啊什么都不顾了,赶紧往村里跑。后来听说当天有几个人都看见了,还有吓病的了,你们知道村西头有个傻老赵吗,他就是那次吓成傻子的。  听到这里,有的孩子嘴巴张的老大,有的孩子直摸自己的脑壳,似乎在怕有白毛的黄皮子在打自己脑袋的主意,盘辫子老刘头看着很满意,继续说,“我小时候听我三爷说,据说那风波陵还有个五仙庙,后来荒废了,里面就住进了好多黄鼠狼,成了黄鼠狼庙,再后来据说那年日本鬼子的飞机扔炸弹把那庙炸没了,那庙成了鬼庙,在风波陵上时隐时现。听人说,天气好的时候,登上西山能还能望见那风波陵上的五仙庙,可是走过去怎么也找不到。反正我没去试过,但村里试过的人不少。”  “怎么会有这种远处看的见,走近了去没有的房子了?”夏平安问  “所以说是邪地呢。”盘辫子老刘头接着说,“但比这更邪的就是南山那边的黑龙潭,你听人说过没?”  “没有啊,刘大爷,你快说说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黑龙潭是个大湖,那湖水里面好多的大鱼小鱼,记得我小时候还有很多人去那湖里捕鱼,我小时候还在你们摸过虾子,但后来就出了怪事,没有人再敢去黑龙潭抓鱼了。”  “为什么啊?”有个后生问。  “还不是因为那年出的怪事,大概是五十年前了吧,那一年年景不好,很多人家到了春天,家里的米缸都见了底,便一股脑儿地跑到哪黑龙潭去抓鱼,说来也怪,那一年黑龙潭里的鱼特别的多,好像怎么抓都抓不尽似的,而且每条鱼都那么肥,那么香,本来大家以为是潭里的仙家体惜没吃没喝的穷爷们,还摆了祭坛祷告谢龙仙爷的大恩,可是没些日子,这潭里的鱼越来越怪,好多人从黑龙潭里抓到了各种各样长相稀奇叫不出名字的怪鱼,有的长得像一根面条,有个扁得如同锅盖,有的鱼没有眼睛,有的鱼却长了六只眼睛,还有的鱼居然从肚皮上长出脚来,刚开始人们还没当回事,都以为这些怪鱼不过是从连着这黑龙潭的河水里灌进来的,毕竟不能饿着肚子还能去研究那鱼是什么品种的。可是后来人们从黑龙潭中捕出的鱼越来越怪,有的看似平常的鲤鱼居然长了一口人呀,有的鱼居然长了一身黑毛,如同人的头发,还有的鱼居然在鱼身上长出了人的手指头。”  “这听着可太恶心了啊!”有人搭话道。  “可不是吗?”盘辫子老刘头说着缓缓地抽了一口烟。“那时的人们都说那些怪鱼都是以前淹死在黑龙潭里的死人变的,大家都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敢吃那些怪鱼了!那黑龙潭便成了三家沟的禁地。”  “那第三个不能去的地方是刘家庄东头的鬼院子啊?”夏平安问。  “就是那里啊!但一般人只知道那地方不能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我老刘头知道!”盘辫子老刘头说完又慢慢吸了一头旱烟袋,吐出几个烟圈来,接着讲鬼院子的来历。  “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我年轻时候的事,解放前的事情,那时的三家沟还是很热闹的,南来北往的商户马队啊,刘家庄的东头还只是一片空地,也没啥鬼院子的说法,有一年春天,刘家庄有个叫富户刘二家的在那片空地上盖了新房,娶了媳妇,可就在新婚的头一晚上,便出了怪事, 小两口入睡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到了后半夜,刘二迷迷糊糊地听到稀稀疏疏的起床声,他转个身借助窗户外的月光,看到自己媳妇爬起了床,以为是新媳妇要起夜,也就没在意,于是一个转身继续睡觉,可是过了好半天,刘二忽然就被一阵凉风惊醒了,他发觉自己的媳妇还没有会被窝的动静,于是便转过头想看看, 这一转头不要紧,他看见了一双小脚正悬在半空,新媳妇居然上了吊,就吊死在新房的房梁上,还穿着红嫁衣,嘴里还叼着半根红色的蜡烛。  刘二见新媳妇死得怪异,却没感声张,只和别人说新媳妇染了热病死了,悄悄发了丧。没过两年,这刘二又从人贩子那里买来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娶进门来,算是续了弦。这第二个新媳妇刚刚娶进门,日子也算太平,只是这个新媳妇总说,每天夜里有人摸自己的脚丫子,刘二只当她半夜做梦,没当回事,可是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刘二的媳妇忽然大叫,说是有人在拉自己的脚,刘二赶紧起身查看,只见床铺下面真的伸出一只黑色的鬼爪子抓住了他媳妇的脚脖子,刘二惊得想喊都喊不出来,而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刘二的媳妇就被那黑鬼爪子从铺上拉到了床底下。等到刘二缓过神来下床查看,那床底下却什么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天亮,刘二才找来自己亲戚一起在他床下挖,居然在床底下挖出一具大黑棺材,那棺材里趴着一具全身一丝不挂、长满黑毛的男尸,男尸下面压着的正是刘二早已断了气的媳妇。后来这事报了官府,官府查了好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而包括刘二在内当天挖棺材的六个人都先后在刘二家东屋上了吊,再后来一场天火将那院子夷为平地,却留下了刘家庄东头空地鬼院子的传说,此后五六十年,没有人在敢打那块空地的主意,也就一直空了下来!”  盘辫子老刘头看着周围一圈孩子张大的嘴巴,撂下了长烟杆,得意地笑了笑,满脸满足,这时的他怎么会知道,就在不到一年后的光景,这些零零星星天南地北的故事,让他在风烛残年有幸成了这三家沟的风云人物,这个山村里第一个被打倒的“现行放革命”,罪名就是向青少年一代灌输封建反动迷信思想。这是后话,这里暂且撂下不表,须在后文详说。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下周继续
  灌水啊~~~~~~~~~~~~~~~~~~~~
  继续继续
  新帖留名!
  新帖留名!
  从前天晚上开始看《捉妖记》,两天终于看完了,自从《鬼吹灯》后,好久没这种手不释卷的感觉了,可惜没有完结,又在帖子尾巴看见楼主的连接新作《天机·神图》,又看了一晚上又看完了,我想说真是太好看了,楼主更新太慢了!
  回复第12楼(作者:@鬼念小猫 于
21:10)   为赚点人气,晚上继续更新啦! ==========楼主加油  
  另外我想对楼主说一下,希望楼主能把去年的没写完的故事补完,也就是在重新整理完以前的故事之后能继续把没写完的故事写下去,正所谓要有始有终,希望楼主能了解这一点。
  在这里给楼主几点宝贵的建议。  第一:希望楼主别忘了注重故事性,特别是古乐天和阿晨之间的兄弟之情就让人感动万分,还有神秘的胡八爷与古乐天一起经历的奇妙冒险,所以在修订版中别忘了加入这些情节,要适当加入一些与主角并肩而战的人,如果只有主角夏平安一个人在冒险的话未免太无趣了。  第二:希望楼主不要抛弃神仙鬼怪的设定,去年你的故事最大的败笔就是到了最后想以切合实际的角度来解释一些神奇的事物和景象,搞得神不神妖不妖,这样会使故事的可看性大打折扣的,比起以科学角度来讲故事我们更愿看到那些荒诞神奇的妖魔鬼怪,这才是你该给我们展现的东西,所以希望你能以志怪的角度勇往直前,不要再用科学角度和实际角度来搅了这个美丽神奇的故事的雅兴。  第三:就是我在上楼所说的希望你能把当年的故事写完,不管主角叫夏平安还是古乐天我都希望你能把当年没写完的故事写完,傅云五的结局,阿晨的结局,希望你都能一一交代清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所望的,这将会是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更新了,果断支持!!!
  。。。。  
  @鬼念小猫 48楼
13:28:00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下周继续  -----------------------------  希望你能把当年的故事写完,不管主角叫夏平安还是古乐天我都希望你能把当年没写完的故事写完,傅云五的结局,阿晨的结局,希望你都能一一交代清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所望的,这将会是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别再太监了。
  楼主人呢?你不是说一周两更吗?六日上贴吗?今天已经星期六了,今天再不更的话你就完全食言了,看来我果然没说错,对于你来说连一周更新两次也是十分艰巨的任务呢,真是可笑,你难道还要让读者对你失望第二次吗?
  书写的不错!但注意主人公历史的时间。从五四运动到文革。主人公最少也应五十多岁了吧。还是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人?  
  楼主你这个出尔反尔的东西,说好一周两更,结果这周连一更都没更,你这家伙还算是个男人吗?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楼主呀,我们等的很辛苦呀,期待后续文章,从捉妖记一直到现在,好长时间了…  
希望还是和捉妖一个类型!!
  追过来了  
  又是坑?  
  先做个记号,养肥了再看
  nols2844
  探险寻宝故事。可拍摄电视剧。  
  前面信誓旦旦,结果后面二十几天都不更新,真的太差劲了,这样的帖子果断不看,顺便鄙视作者真的太垃圾  
  @鬼念小猫   居然等了你一年多才重新开帖,不能太监哦,不然我发动小伙伴的力量罢看你的书
  楼主又消失了  
  不会又不写了把
  默默一顶,期待更新!
  这么快就停了吗
  期待更新!
  等更,虽然很痛苦,但我也表示能理解楼主O(∩_∩)O  
  支持一下 总算等来了
  期待更新!
  支持一下,不过你咋又不更新了。
  真的好看!  期待更新!
  小猫你又太监了....
  坑爹啊  
  楼主?太监了?  
  这家伙估计又没有灵感了!!!去厕所来一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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