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吉他谱喜欢拳头捶我腿,表示什么

    我的故事。  仅此而已。  掰出来,说一说。  记忆归你,版权给我。  =================================================================  八月的深夏,正值三伏,我和几个兄弟在ktv喝酒打诨,消暑解闷,推杯换盏间气氛就达到了高潮。   你来我往间话题就不自主的扯到了女人身上。   一个兄弟提议大家:“说说你们和异性同桌最浪漫的事情吧。”   大家伙一个轮一个说自己和异性同桌的浪漫事迹,七嘴八舌,气氛好不热闹。   我乐呵呵的看大家嬉笑逗玩。   这时轮到性格最沉稳的一个兄弟了,他看了看大伙,亲了一口怀中的女友:“我和异性同桌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娶了她”。   “娶了她”。。。。。“娶了她”。。。。。。   我一阵恍惚,再也没能忍住,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五月七号,我收到一份邮件:我八月八号要结婚了。  短短的九个字。让我恍如隔世,一下子竟然没能读懂这句话的含义。那些字,一笔一画的戳到我的心口。却犹如刀剑。  发件人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备注:Mon souvenir。法语爱人。  我踌躇了好久,终于回邮件过去:祝福你们。  很快便有消息回复:谢谢。  我不知道回复什么,手停在键盘上好久。过了一会,又来了一封邮件:对于我的一切,你总是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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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  我把记忆抽丝剥茧,从第一面见到她起。  一大段空白,时间定格在我的高中生涯,高一遇见她——我是插班生。军训完后老班给全班重新排座位。她就成了我的新同桌。  北方的女孩子都是端庄秀美中带一些平易近人。我同桌完全符合任何一个男人的审美标准。爽朗而又不失内敛,淡雅而又不失庄重。  刚落座,并没有互相介绍。因为我是后来的,没有军训,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是老班在排座位之前的时候向大家介绍了我这个新同学。这样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当时没有去问人家姓甚名甚。下晚自习回到寝室,才拐弯抹角的问起她,舍友告诉我:“那是咱班班花,军训就有外班的搭讪很久了,你小子不会不知道吧。喔,你是后来的,当然不知道了。她叫左小格。"  左小格。这个可爱的名字,以后会烙印在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不敢遗弃,因为名字过于具体,我倒是把左小记成了右小。惯性记忆吧  ,直到很多年后,我遇到一个朋友,愣是记错了姓名,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习惯,起于左小格。  第一天上课,大家都没有拿到课本,所有的课程是师生互动,乘机认识新人。恰好是老班的课,互动时认识了几个比较幽默的朋友,轮到左小格时,她落落大方,拿捏的恰到好处,气质凛然。那天的她穿着耀眼的白T恤,七分裤,利落的沙宣发型,让我眼前亮了很久。可能是美女吧,发言完毕,得到了热烈的掌声。轮到我时,我想自己是新来的,老班也介绍过了,没有必要再大作文章了,但也不能太大众。于是自我介绍开头引用了李白和贺知章的诗句拉气场,然后寥寥数句点明身份,最后又用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论作结语,当时就呼啦啦的一片掌声,我好不得意。落座时,她递够来一张纸条:新同学,好厉害哇你。我当时想,好俗套啊,直接说就ok了呗,还搞小纸条,多幼稚。可为了尊重,我还是回过去:谢谢你,新同桌,以后多关照。  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多少年以后,我会想起,我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时机,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这样一个姑娘。曾经我以为,我会在长堤或者拱桥上见到一个一袭白衣,手持油伞的女子,见到我来之后,羞哒哒的说:官人,我待你多时了。而我则牵起她的小手:娘子,让你久等了。然后走上拱桥,留一个模糊的背影给这个世俗的世道。可是现实却不曾一样。
  高中时候,学校规定了校服,也就是所谓的大众情侣服。那种大家穿起来奇丑无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范的感觉,我就嬉笑着谄媚地对她说:同桌,你驾驭力好强啊。这衣服穿你身上变味了啊,有T台的感觉。她就很得意却不骄傲的说:也不看看我是谁啊,穿什么好看什么。然后我表示鄙视,切一声,她就会很着急的辩解道:真的,真的呀。不信,你看我穿其他衣服的照片,都好看。她说话时眼睛大大的,乌漆漆的黑,眸子里闪着类似于急切的目光,让你不忍再和她狡辩。我停止了和她的争论。然后她就拿出她的手机,给我看她的照片,真心话,照片很好看,大多是素颜照,要么清纯,要么可爱,要么安静,要么复古。浓妆则有一丝丝妩媚,却觉没有其他女人的风尘气息,对,是风尘。我就装作不服气的说:是人家衣服好看而已。她穿衣服几乎是固定的牌子:阿依莲或者小熊维尼。故而,我感觉他离成熟很远,却总是给我一副淑女的形象。
  那时候下课无聊的话,我就和她玩五子棋,没有棋谱,就找两张纸画ooxx,那时候并不知道ooxx什么含义。在五子棋上,我完全可以对她进行智商压制,虐她几条街。30子以内,她险像环生。40子以内,跪地求饶,哈哈哈。她思考问题时样子可爱极了,一颦一蹙间,举手投足间。原谅我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她。
  如今的王八蛋们不知是来忏悔还是来炫耀,总之告诉世界你曾经玩了未来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你让别的男人来羡慕你呢还是拿刀捅了你?!
  她皱眉头时额头不会有细细的皱纹,亮亮的大眼眸子却流光溢彩,狡黠。有时她会用手拖着腮帮,那是纤细如玉葱般的手指。仔细看的话,鼻尖上会有密密的细细的汗珠渗出。有时候她都忘了轮到谁走了。每次要输棋时 她就央求我让她两三子,可那时的我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全然不顾她的要求,然后她就挥起拳头,故作嗔怒,捶我一两下。无奈对我丝毫伤害都没有。很久很久以后,我终于知道:这叫粉拳嗔怒。这种桥段是在男女互生暧昧之际应出现的。还伴随这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你讨厌,你讨厌。可左小格不会这样说,她的口头禅是:然后。  每当这句话说完,我就会接话:然后什么,然后我耳朵就起茧了,是不是?  她就又嗔怒粉拳
  那时候中午的小课间是要唱歌的,可我们班除了集体唱国歌,其它的歌就不能合唱了,左小格是音乐委员。老班让她给大家教几首歌,大众但不是很通俗的那种。她就把歌词提前抄在黑板上,然后一句句教我们唱,她的歌声很甜美,如清泉叮咚般悦耳,如空谷鸟语般幽深。她唱歌的时候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怯场的样子。那几首歌,到现在我还能流利的唱出来。晚自习她经常和我听音乐,一人一个耳麦,她的音乐大都是钢琴曲,要么是轻音乐,淡雅而又悠长。
  我让她唱歌,她就会轻轻的哼一些没有歌词的曲调。她哼曲调的时候手会在桌面上轻轻的打节拍。眼睛盯着我,从嘴巴里跳动出一个个活泼的音节来。她也会让我唱歌给她听,可是我对于我的歌喉还是了解的,我可以把红楼的枉凝眉唱成水浒的好汉歌。故而,她几乎没有听到我展示歌喉的机会。
  她带我去她的琴房听她弹琴,真的很美妙啊。她端坐在钢琴前边,优雅而又神秘,细长的脖颈一览无余,透露出高贵典雅。黑白的琴键上,她手指翻飞,流畅自然。妙不可言。空荡的琴房里全是音乐的味道。她一会儿倾首 ,一会儿蹙眉。我是个粗人,西洋乐器不是懂很多,但左小格弹的真心很棒,我鼓掌示意弹得好,她就会报一羞赧的微笑。  用一个词:余音绕梁。
  每次都是她上去把我的上交作业本取下来,然后告诉我老师留了什么作业。有次上课,老师提问她。可问题比较难。眼看她要出糗了,我着急的拽她,告诉她答案。由于太过着急,我的声音有些大,连老师都听见了,老师笑着说:刘易乐,看把你急的。我看呐,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男人。然后全班同学都发出善意的哄笑,还有那种恍然大悟的那种哦的音调。她脸都红了,站在那里,用手捏书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却如亭亭玉立的芙蓉。我心里却乐开了怀,万花般烂漫。
  十月中旬,一起读书的一大哥要结婚了,我向老班请假三天去参加婚礼。婚礼那天真的非常喜庆,喜气洋洋般。大哥脸上乐的的得乐开了花,见我来了之后,热情的招呼。看着大哥,第一次感觉婚姻如此之快。中午闹洞房时,看到左小格来的短信:同桌,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没上课?生病了么。好几小时之前的消息了,我告诉她,我参加大哥婚礼,三天之后回去。很快她回消息过来:哦哦,记得拍照给我啊,还有,早点回来,你座位空荡荡的,好不习惯。我没有再回短信。拍了好多喜庆的照片,帅气如大哥,漂亮如嫂子。然后晚上婚礼结束,我匆匆回了家,第二天就回了学校。
  早晨左小格见到我之后很诧异:同桌,不是说三天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  我戏谑的说,某些人想我了,让我早点回去呢。  左小格就急忙辩解到:切,才不是想你呢。  我接着贫嘴:那你想谁?  她回到:反正不是你,管不着。
  下课之后,我把拍好的照片给她看,手机像素还行,最起码大哥大嫂脸上洋溢的喜气一展无遗。她一边翻手机一边赞叹的说:新娘新郎好般配啊。真好看。一脸羡慕的表情,看完之后,她一脸庄重的说:我以后结婚啊,必须穿五套婚纱,而且要拍很多很多的婚纱照,挂在我家的每一个能看到的地方。  我不失时机的打击她:就你,还结婚,没人要你。  她一听不乐意了,又急急忙忙辩解:很多人呢,都排队等我答应他们呢。  我就喜欢和她针对的顶嘴。然后看她窘迫的样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娇羞的样子,一切一切的样子。
  高一下半学期,学校组织班级大合唱,学校规定要有指挥,有乐器伴奏另外加分,左小格胜任电子琴伴奏这一任务,钢琴选手完全可以担任。老班当时认定了两个指挥,我和耗子,都是男指挥。音乐老师给我们俩做了指导,让我们回去自己找感觉,耗子当时有事退出,理所当然地我和左小格一搭一档,她是乐器伴奏,我来指挥。老班选取了当时的《好人好梦》。时间紧迫,每天下午自习课时间,大家就开始投入的练习,关于队形,关于服饰,关于节奏。
  合唱不容易出错,关键是指挥和伴奏要合得来,于是每天下午自习课,我和左小格去琴室练琴。学校有她的琴房,对于左小格来说,电子琴完全小菜一碟了,而我是学习二胡的,关于指挥还真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她就纠正我的姿势,发力部位,抬手幅度,表情节奏点,还有临场救急。我可真是认真听取,虚心接受。每次回寝室,我在水房带着p3,仔细的找点,对着镜子看效果,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老班试着彩排一次,我小心翼翼,喂喂诺诺,却完全没有了在琴房那种自然流畅的感觉,虽然最后合唱效果不错,但我的表现可真谓蹩脚,没有展开手脚。彩排完之后,左小格拽着我去了琴房:刘易乐,你今天表现很差劲啊,和我们以前练习一点都不一样,节奏掌握的很好,可台风太弱了,我知道你是紧张了,可今天这仅仅是自己班的同学,比赛那天,还会有更多的观众。那时候你会不会紧张的连胳膊都支不起来?别怕,相信自己。上台千万别紧张,做最好的自己。当时,我也挺后悔的,不就是自己班的同学么,怕什么。今天这表现也忒差了点。
  于是我向左小格保证:我下次绝对不会紧张了。  “嗯呐,我也相信你。”左小格说。  “要不,现在我做你的观众,你对着我指挥一次,怎么样?”她提议。以前练习是我在中间,她在右边,目光没有交集。现在她做我观众,最好不过了。这次没有真人伴奏,直接跟着音乐走。  左小格端坐在我的前方,双手放在腿部,脸上笑意盎然,看到她,我忽然不绝的紧张了,感觉此刻真的太美好了,我酝酿感觉,找到了节奏。看到她略带鼓励的眼神,我内心的张慌瞬间消失的了无踪迹,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撒进玻璃,散落到她的身上,头发上,衣服上,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肯切的,饱满的鼓励,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这个场面像聚焦镜头一样被导演切过无数边,我只是一遍遍重复而已。
  所有的动作已经烂熟于心,我轻轻的跟着节拍走了起来,盯着左小格,一直到音乐停止。第一次感觉到了这首音乐的美妙,左小格甜甜的笑着:终于融入情感了。那次之后,每天下午的练习我都要求她做我的观众,我为他指挥一曲。之后,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唇语,我都能心会神领。又一次彩排,我再次站在了大家的面前,可我一点也不紧张了,左小格给我一个眼神,我抿起嘴角,笑了,那次彩排很成功,老班讲我进步很大。我想,这功劳归于左小格。
  正式比赛那天,果然很多人,由于班号靠后,我们班出场较晚,看着其他班的指挥,我心里忽然有了急切的表现欲,急切的想上台展示一把。轮到我们班时,大家排好了队形,我上场。右转,吸气。到最佳状态候,给了伴奏一个手势,左小格心会神领。  一,二,三,走。  点踩的准,大家唱的很高亢,最后收音的一个八拍,无懈可击。beautiful。  然后转身给观众和评委鞠躬,退场,一气呵成,那天,一点怯场都没有,可以算的上心无旁骛了。比赛取得了很好的成功绩。我请左小格去商业街吃饭,我告诉她:我做了最好的自己。  那次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亲切了许多。
  学校规定寝室必须打扫干净。我起床很晚,所以总是最后一个离寝的,然后急着往教学楼赶,老郑(教导主任)在楼门口堵那些迟到的人,因此我总是没有时间去买早餐,然后饿着肚子去早读,然后,左小格子同学总是分我一份她的早点,要么是饼干,要么是面包,要么是苹果。而我,一直习以为然,拿过来就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偶尔有早起的一天,会自己去食堂吃早餐,然后我的同桌左小格子拿出她带来的东西,我就会得瑟的告诉她:小爷今儿早吃过了,她就会收起东西,塞到桌兜,不言不语。如今,让我想起一句歌词:虽然你不言不语,让我难忘记。那眼神就像小孩子考了满分回家给爸爸妈妈讲,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和肯定,但家长或许忙着打麻将,或许忙着聊天,会淡淡的哦一句,然后转身忙自己的事。留下凉在一旁的小孩。我觉的我就是家长,而左小格就是满分的孩子,却没有得到我的肯定。
  教室的座椅是一人一桌,两人一排, 我在靠近暖气的一旁,左小格靠近过道的一旁,冬天大家会把自己的牛奶放在暖气片上,一天早晨,她忙着整理笔记,抬头对我说:同桌,摸一下我的奶。(牛奶)。  我当时理解她的意思,却故意问她:摸什么?  “奶。”  忽而,她明白说错了什么,脸红透了,然后低下头,不说话,那一刻,气氛微妙极了,当时是下课时间,教室里熙熙攘攘,大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事情。我瞄了左小格一眼,似含苞的花朵娇羞极了。  我丝毫没有在意我说错了什么。现在想起来,猥琐致止。  可当时只是博自己一乐,迫其一囧。如此而已。
  我和几个兄弟下课就会聚在一起谈论足球,谈论球队,有个兄弟喜欢枪手,有个喜欢国米,还有喜欢红军的,反正很杂,但我喜欢皇马,我最喜欢金狼古蒂。因此每当下课我们就会很热闹。大家博古论今,指点方酋,津津乐道。每当这个时候,左小格就会坐在座位上静静的听我们高谈阔论。  有次我问左小格:“小格子,你喜欢足球么?”  “喜欢。”  “哇,你喜欢足球?喜欢那个队伍?”  “西甲的皇马。”
  我顿时就乐了。我是皇迷,我找到了知己,每当有空的时候就给她讲皇马的古今奇谈,她也倒听的津津有味。她喜欢卡西和劳尔。  我告诉她:“有品味。”  这两人都是皇马的旗帜。她问我喜欢谁:“古蒂”  我欣赏他在球场上的性格,才华横溢,孤傲不羁。课余无聊之际,皇马成了我们的谈资。  那时我们班组织了自己的球队,每周都会和其它班级的踢比赛。我们会提前做大大的海报,张贴到各我们会提前做大大的海报,张贴到各个校区教学楼门口。所以会有很多周末无事可做的人去看比赛。会有很多女生为他男朋友来加油,羡煞我也。啦啦啦啦。我们没有女朋友的倒踢得兢兢业业。那天的比赛太焦灼了,下半场过去了好久,比赛还是零封。我们场面完全不占优势,但力保城门不失。最后我和大前锋做了一个完美配合,反越位成功。由于我速度快,甩开了对方的三个后卫,稳稳当当的把球送了进去。场下一片欢呼。我做了一个跪地滑翔的庆祝动作。最后凭借那粒进球,我们赢了对手。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左小格的电话:“同桌,表现不错。”  我诧异的问:“什么表现?”  “你进球了呗,鼓励鼓励。”  我兴奋的问她:“你周末没回家么?”  “你们有比赛,我当然没回去。”  “你还知道我们有比赛?”  “嗯呐,我看你们比赛好久了。咱们班建队以来一共踢了十七场大赛。我看咱们班建队以来一共踢了十七场大赛。我看了十四场了都。”  “不错不错,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很好啊,你还进球了。”  “那夸奖夸奖呗!”  “刘易乐,你今天表现好棒。”电话那头传来了左小格清晰的笑声。  “你在哪里?出来请你吃饭。”  “在公交车上了,刚看完你们的比赛就回家了。”
  有次学校要求办板报。主题统一,布局随意。教室后边的黑板是用武之地,三天后文化组来检查,打分评比,成绩和班级考核挂钩。我是团支书,板报的事由我负责,两天过去了,板报办的不尽人意,要么布局不合理,要么主题不明显。眼看火烧眉毛了要,可货还是没出来,左小格见我急成那样,晚自习便和我商量了布局,草草勾画了图样,对主题进行了筛选,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一致通过。然后她画了框架,我板书。其他组员进行了深加工 ,我们两最后润色,一晚上搞定。结束的太晚了,整个楼道就我们两了,然后我把她送回了寝室。第二天课间操文化组的来打分。每班留两个人员,左小格留下来陪同我等待检查,因为板报是她设计的。  文化组的姗姗来迟,四女两男。进来就对着板报咔咔一顿乱照。文化组的组长和我有一面之缘,貌似什么菲来着。  我客套的问她:“还好?还好?”  她客气到:“很好,挺有风格的。有实力拿前三。”  我一听乐了:“那感情好啊。你们给我把成绩弄上去,请你们吃饭。”  文化组负责人淡淡一笑:“好啊,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通知你成绩。”  我这人有个习惯:不习惯把自己的号码给别人。但是她都要了,我也不好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说了号码。  并开玩笑的告诉她们:“成绩高的话,你们想吃多少都行。”  其他几个人哈哈哈笑着说:“不不不,我们不去的。你请我们菲姐一个人就OK了。”  我一囧,忙打哈哈到:“别别,只要成绩上去了,大家都去。”可其它人都推辞不去。  一男的说:“我们菲姐想和你一起用餐很久了。”  然后那个叫菲姐的负责人白了他一眼。走的时候和她们的菲姐握了手,那双柔薏嫩滑白皙,似没有骨头一般,我都忘记撒手了。哎,色狼本性就这样暴露了。
  她走的门口的时候回头轻声到:“记的咱们的交易噢。”  我忙不迭的点头:“好好,一言为定。”  看她们走远之后,我兴奋的对左小格说:“哈哈哈,太爽了。成绩到手了,还可以和美女共进晚餐。可谓一箭双雕呐。”  左小格盯着我说:“居心叵测。”  我反驳说:“这要求是人家提出来的。我没有想法的。”  左小格愤愤的说:“不是说你,我说她呢。”  凭借那次的板报成绩我们拿到了久违的流动红旗。老班在班会上着实把我表扬了一番。那次交易的饭场,左小格央求我带她去。最后我还是单刀赴宴了。  以后左小格每次提及起这个话茬,就会很嫌弃的样子说我重色轻友。
  高二上半学期,有个一起踢球朋友追左小格,用很唯美的信纸写情书,让我带给左小格。我充当了信使。我说明缘由,左小格看来使都不看就扔给了我。说他是写给你的,不是写给我的。这让我很尴尬,因为当时我夸下海口了:信一定帮朋友送到手,然后不余时机的说些朋友的优点,然后撮合他们。可是左小格连看都不看。我颠着脸子嬉笑说:同桌,你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对不。你就好歹看一下吧。不然我面子往哪里搁。
  左小格盯着我,激动的问我:他给你了什么好处?她的脸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扬,左手捏着右手小指头,眼睛牢牢的盯着我,颇有义正言辞的味道。我打哈哈道:哪有,哪有。一起踢球的朋友,帮忙而已。  什么酬劳都没有,你就这样把我给送出去了?  我说:“这孩子挺好的,你看看吧,不然错过了多可惜。”  左小格愣了好久,撇了撇嘴巴:“我错过了个笨蛋。”  我替朋友鸣不平:“他不蠢,他很聪明。”  左小格说:“你是个大笨蛋。”
  记的有次上音乐课,老师教我们一首只有音调没有歌词的江南小调,咿咿呀呀的,很不是味道,好似那种一唱三叹,一波三折,荡气回肠啊。太难掌握了,我勉强基本能对凑哼出来。要不怎么说我学过民族乐器呢。台上老师说:谁来给这首曲子加个歌词唱出来。我就勒个去了,勉强哼出来都不错了还加歌词。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左小格站了起来,我当时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吓尿了。  她说“我就用课本下边这首歌的歌词吧。”我记忆犹新,是《嘎达梅林》,她把不相干的歌词和歌曲一嵌套,丝丝入扣,毫无破绽。调也掌握的很好,一曲终了,大家掌声四起,老师也赞不绝口。她自然的落座,没有丝毫波澜。
  我又开始谄楣:“同桌啊,你太厉害了,衔接的这么随意自然啊。”  她可爱的说:“那是,你小样也不看看我是谁。”  然后用手比划八的姿势放在下巴上,精灵调皮。她和我调皮的时候就会比划八字,然后放在下巴上,偶尔还会抛个媚眼,我就假装让电到了,捂着眼睛嚎叫。  她还会打响指。但是很少展露,只有在我苦苦哀求的时候才露一手响指绝技,可我几年下来,终于没能学会。她的可爱是自然的,没有丝毫的用现在话说是卖萌的成分在里边。有次周末喝酒,晚自习的时候才赶回去,酒都没醒,浑身酒味。还有吐的冲动。左小格又是给我找我水,又是给我递纸,那时候是夏天,她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了花露水,精巧细致。轻轻的对着我喷了几下,然后放心的说:这下好了,同桌,老班来了也发现不了。她的纸带有香香味的味道。却不浓郁。
  现在,我只要闭上眼睛,使劲嗅嗅,就感觉能闻到空气中那种淡淡的不浓郁的清香来。
  很快寒假了,寒假窝在家里,除了和兄弟喝酒打诨外,就是和我美女老妈大眼瞪小眼。偶尔网上聊聊天,那时候都用QQ,有时候见左小格头像亮着,就给她屏幕抖动,她很快就发一个可爱的笑脸,如她一般。这给留下一个习惯:现在若有人发笑脸,我第一直觉都会以为那个笑脸就是左小格。发完笑脸就表示她在喽,然后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日子倒也过的飞快。很快就过完年了,小时候觉的过年那是一个多爽,现在长大了,感觉就渐渐变淡了。消褪了往昔的激情。
  正月十五是要放烟花滴。我白天Q左小格,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她回消息:刚好我一个人无聊,晚上就一块去吧。接着她问我:你晚上不会带其他朋友吧?我说我也一个人。然后,七点我就在她家小区附近蹲点等她了,之后打的去了江边。  政府要求烟花在江边燃放,一是安全,二是环保。正月的天很冷,我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围了围巾。左小格子和我一样的装束,长长的似风衣的羽绒服。但戴了双紫色的大大的手套,还有一个海绵宝宝的耳套。很俊俏,很可爱。距离烟花燃放还有段时间。  可江边聚了好多人,人头攒动。我们看到有买糖葫芦的,就一人买了一个。我不喜欢吃,捏在手里,最后给了她吃。  不一会,开始放烟花了,人群开始沸腾起来,烟花还是很漂亮滴,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随着烟花燃放,人群中有人赞叹,有人吹口哨,还有人拍手叫好。左小格站在我旁边,仰起头,静静的观看,我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在熙攘的人群中,她显得那么静谧,那么安逸,我不忍多看了几眼。她回过头来看着我,问我看什么?可是太吵了,听不见她问什么。于是我指了指耳朵,摇了摇头,意思我听不见。她凑过来,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好看么?我耳边一痒,却如空谷幽芳。
  我喜欢你的故事。  
  ,很喜欢  
  我急忙回答:好看,好看。我不知道在回答烟花好看,还是她好看。  她得到我的回答,又偏过头看烟花去了。我却多希望她再问我一次:烟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可是她没有再问。她身上有那种很好闻很好闻但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她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百合或是栀子花的味道。我愣了一会,忽然人群爆发出欢呼,我抬头,最漂亮,最大的烟花爆炸了,映亮了半边天。我也拍手。  左小格忽然偏过头来:真漂亮啊。  我附和应承到:漂亮,真漂亮。
  又过了一会,烟花燃放结束,人群慢慢退散,左小格看到有人买孔明灯放,于是提议放孔明灯,我买了孔明灯。点燃灯后,我让左小格快许愿,并告诫她,许个容易实现的愿望,不然灯飞不起来。她闭上眼睛,默默许愿,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  然后她睁开眼睛:许完了。  “那我放了啊。”  她忽然说:你也许个愿望吧。  “不许,万一愿望太大,灯飞不起来怎么办?”然后我慢慢放开了孔明灯,灯一点点的徐徐的上了高空。  左小格长舒口气:灯上天了,那么我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我嬉笑到:给你哪个男朋友许愿呢,他能收到么?  她白了我一眼:要你管。  “我就是为你好,万一他距离远了,灯飞不到怎么办?”  “哼,他远在天边。你管不着。”  我被噎了个正着,便不多说。和她一路跳跳走走,很快到了她家小区,送她上楼就回家了。  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远在天边后面还有句话:近在眼前。
  高中是最忙的时候了。心神疲惫啊,有时候感觉都要挂了。大清早跑去早自习,上课都要睡死过去。早晨的早读是最困的时候 可老班还要查看自习。  我每次会告诉左小格:小爷先睡一会,老班来了吱个声。然后她就会为我把风,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刻汇报于我。轻轻用胳膊肘推我,或者轻轻喊我:老班来了,同桌,醒醒。她喊我时声音脆生生的。悦耳,但却一点儿都不嗲。从未出现过差错。
  每次下了早读就会收作业,我有个习惯,只写作业,不写姓名。卷子的名字全是她给我写的。十九划的名字,她写的洒脱飘逸。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横如苍龙卧岭,竖似沉柱怒潜,撇为金刀挂鞘,捺成疾鹰回首,细细看来,那些笔画坚如金戈铁马,逸如渔阳三弄,我不知道她在写那些笔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在之后我细细揣摩笔迹的时候,却不能如她那般信手拈来。
  学校给我俩下达任务,高三毕业生欢送会我俩要出节目。  左小格思忖了好久说,各自来一个,再合奏一个。这样共三个节目,算完成要求了吧?我考虑了下,挺好。  于是我们又开始配合,她的钢琴单曲是《卡农》,我的二胡独奏是《二泉映月》。然后合奏《琵琶语》。那段时间也着实忙,高二学期尾了都。我们俩算是忙里偷闲的练习,午休,大课间,晚自习都充分利用。  关于古典音乐的中洋结合,我只知道《梁祝》。我俩这都算是挑战了。有了上次的配合,这次简单了许多,水到渠成。彩排的时候,音乐负责老师对我们的节目大加赞赏。我顿时没了压力。那晚,全校师生欢聚在大礼堂,好不热闹。
  我们的节目靠后,有点紧张,  左小格和我嬉笑道:“别再攥着个手了,都出血了要。”  我舔舔嘴唇:“万一砸了,怎么个交代?”  “怕什么去,不会的,别给自己压力。”  我就缄默了。左小格台风特别强,小时候经常参加大赛,已经浑身是胆了,所以底气十足。
  画一样的故事
  主持人报了我俩的节目,大灯忽然关闭,我们一起登台,我坐舞台中央,左小格在左侧,亮了一个聚光灯,光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束,照着左小格,唯美的音乐就缓缓的流淌。台下静悄悄的一般。我在暗处,牢牢的盯着左小格,生怕她忽然间就消失了一样。那灵动的音律就自然的流淌,如汨汨的江水,绵延谛荡。如淙淙的溪流,叮咚作响。节奏时而欢畅,时而紧凑。让人回味。她的乐声停止,大灯关闭,忽然又亮了,然后我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二胡的招牌代表曲,大家早有耳闻的,我力保不出错,台上感觉就一会时间,表演就结束了,然后合奏《琵琶语》。两束大灯分别照着我俩,琵琶语本来就是很凄惋的调子,二胡一起调,就更怆然了,左小格貌似成了我的伴奏,一板一眼,卯合的相当到位。主持人问大家我俩表现好不好,大家都鼓掌叫好。主持人又问,还要不要来一首,大家就喊:来一首,来一首。于是又合奏《金蛇狂舞》,激情洋溢,我站起来和她对奏,特别高亢,欢快。  演奏完毕,在大家的掌声中,我俩鞠躬华丽的退场。之后提起这次合作,左小格夸我台风最稳定,也最有风度。我们合作最亮丽。
  时光匆匆,真的是眨眼间,我的高中生涯一年之后就要结束了。高二的我们面临高三的迫害了。高二暑假是格外的炎热,格外的短暂,我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就进学校了。高三的孩子提前一个月补习,八月中旬,本来准备出去和兄弟们喝酒庆祝我生日的,结果课程太紧就放弃了。
  那天晚上,晚自习后,左小格在楼道拐角处递给了我一个包裹:生日快乐,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我愣住了,我的生日 高中只有几个玩的近的兄弟才知道的,左小格怎么会知道。破天荒的收到礼物,我异常高兴。回到寝室打开后一看:金狼古蒂的八号球衣。我就乐开了怀。于是给左小格短信:同桌,谢谢你的礼物,太好了,我很喜欢。
  左小格回我短信:喜欢就好,收好啦,不要转送给别人啊。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有事给你说。晚上我抱着球衣睡得可踏实了。  第二天上课,忽然想起她有事给我说。  问她:“小格子,你昨晚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么?”  左小格说:“我十一之后就不在学校读书了,我要去上海学习钢琴了。艺术生都要离校的。”  我忽然就很不舒服,心里很赌气。  问她:“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说?”她愕然的看着我没有讲话。  我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来年三月左右。”
  我什么话也没有讲。自己趴在课桌上看英语单词。那天我赌气没有和她讲一句话,想起来也搞笑:人家去艺考,关你毛线事情,告诉你了又如何?此后好多天,我都刻意的和左小格不热不冷的相处着。  九月十一号那天,左小格说:“同桌,我明天就走了,时间提前了。”我抬起头,盯着左小格一言不发,就一直盯着她。  直到今天,我还不能明白我当时的心里活动:是不满,是失落,是恐惧,抑或是其他的想法。她却忽然消失了,如蒸汽一般,又如疾风一般。一瞬间,容不得我说任何一句哪怕是是祝福之类的话。
  左小格的座位空下了,我和左小格的位置属于靠前的。老班要求给我安排新同桌,美其言曰:资源利用。我断然拒绝。他以我的职务迫胁我:“作为团支书,要以大局为主,那个座位空着也是空着,你自己想想吧。”  然后我直接把我和左小格的桌子搬到了最后一排。操蛋,不就是向上前去,这会上去吧。我把我的课本摆在左小格的座位上,整整齐齐,再随意打开一本书,好似她在上课,人刚出去的样子。早晨摆好,晚自习后收掉,乐此不疲。  可是,从那以后,我就是孤家寡人了。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听歌。再也没有人给我递水,递纸,给我早餐,要我的脏球服,给我取作业本,给我笔芯,给我笔记抄,给我盯梢老班了,我再也不能从左小格的桌兜里掏出我想要的东西了。
  有天早上,我趴在桌子上,课代表收卷子,我随手掏出卷子,甩给左小格:“给小爷把名字写上。”  课代表说:“自己写。”  我猛一抬头:左小格的座位空空如也。原来她已经走了啊。她真的走了啊。  我拿着笔,吱吱歪歪的写上了我的名字,可是怎么看都怎么别扭。又写了一遍。可是觉的好难看。我赌气的把名字涂掉,直接扔给了课代表。那以后,我的卷子,从来没有姓名。  我就忽然想起以前,左小格给我作业一遍又一遍写名字的事情。  想起高二时,我参加大哥的婚礼,左小格说我座位空荡好不习惯的事情。  左小格啊,你当时不习惯我座位空荡,我立刻赶了回来。可现在我觉的你座位空荡,你人在哪里呢?
  我没有记左小格的电话号码,也没有Q她。我几次有联系她的冲动,可到头一想,说些什么好呢,就打消了念头。那个学期,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踢球,努力的认识与被认识。有次遇见那个文化组的菲姐,她问我以后去哪个学校,我把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一般。因为我不确定左小格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能否考上。
  时间的步伐不紧不慢,年关来了,年关又去了,寒假在家没几天,就开学了。  高三的冲锋又打响了。我他妈要冲锋陷阵了。很多天后的一个晚自习,我正在闭目养神,有人坐在了我的旁边,自打左小格走后,这个座位一直空着。只有几个玩的好的兄弟聊天时才过来。
  我慵懒的说:兄弟,等会了我们再说,我累死了。  “你瘦了,头发也短了。”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左小格座在我的眼前。粉色的着装,黑色的外裤,很可爱的圆头的小短皮鞋。利落的短发。我当时应该很激动吧,但是我什么都没做,我极力的,努力的,强烈的压抑住我内心的欢喜。淡淡的道:欢迎回家。  左小格艺考很成功,只要文化课过了就ok。我问她可能去哪里读大学,她说不出意外的话是上海音乐学院。  我说:“出了意外呢?”  她说:“不会的。”
  之后的一切归于平淡,我们貌似有了隔阂,但不明显。我悄悄的在一张卡片上抄下了上海一些学校的二本录取线。还有南京的。看着那些天文数字般的录取线,我踌躇了好久。  我和左小格坐在最后一排,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等待着高考的迫近。她还是会给我早餐,给我笔记抄,给我递纸,给我写名字。
  有天早晨早读,我在那里背英语短语,一侧头,左小格双手放在桌上,歪着脑袋趴在胳膊上,直愣愣的看着我,四目相接,她没有躲避,我也学她,趴趴在桌子上,和她对视了好久,问她:看什么呢?  看帅哥。  “哎哟,担当不起,什么时候会夸人了。”  “小样,又得瑟起来了。”  “哪敢呀我。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入迷么。”  “真想就这样一直趴着,一直看着你。多好。”
  早晨的阳光大剌剌的照了进来,并不是很刺眼。和煦而又温暖,照在了她的衣服上,额头上,发梢上,眼眸上,脸庞上,手指上,光线笼罩了她的全身。  我用碎碎的眼光细细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澄澈的大眼眸,水汪汪的晶亮。透过阳光,我看见她脸上短短的绒毛。我们就这样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高考前学校批示可以提前离校。左小格提前离校时,她的朋友姐妹去送她。  她上车后,忽然转头问我:你喜欢我么?  我笑着说:“不喜欢。”  她也笑着说:“你骗我一下会死啊!”  然后车门被关上,绝尘而去。留下被高温炙烤的稀软的柏油马路和氤氲的水汽,一瞬间,视线就模糊了许多。其实我想说:“左小格,我骗你了,可是我没死。”  三天高考忽然就过去了。我还没有任何感觉呢。操。  班长提议高中聚会,大部分人都去了,大家有说有笑的,酒至酣处,有个兄弟唱了一首兄弟情意的歌,很多人一起唱了起来,忽然间,有人哽咽了,有人开始啜泣、分离之际,全他妈不舍。男生拼命的灌酒,我抓过麦,唱了一首《同桌的你》,那天左小格不在,但我觉的那却是我唱的最好的一次。
  快去找她啊,傻啊你  
  在焦灼的等待中,成绩和录取线下来,果然没上本科,只能上专科了。左小格约我出来,她要去上海了,问我什么想法,要不要再复读一年。她说我完全可以去一本的,最起码也是二本,我摇了摇头,我觉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浪费五年的时间。三年也好,五年也罢,不复读了,我报了两个上海的专科,一个南京的,一个武汉的。距离上海都挺近的。最后,来了武汉的录取通知书。
  对啊,楼上说的对,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不抓住她!还更不更,坐等,!  
  去找她!!!  去找她!!!  
  真是时光匆匆,绿了芭蕉,红了樱桃。我就这样以一种不知是成功还是失败的姿态进入了大学。我不知道是要上大学,还是被大学上,我反正逆来顺受。这是一所附带专科的二本院校。口碑还好。可对我无所谓了。
  这里纯粹是泡妞的天堂,可是我忽然间对那些女人没了兴趣和性趣。整天踢球,整天睡觉,整天喝酒,倒也乐的自在。有两个女的和我在军训期间就开始眉来眼去的,可是看她们浓妆艳抹,我顿时就萎了,她们和左小格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她们和左小格比较,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吧。
  那年十一,是大学的第一个长假。我打算去张家界,左小格电话我十一什么打算,我说去散散心,她说一起去南京吧,于是我和左小格在南京见面了,我削发明志,剪掉了长发,弄成了寸头,左小格车站见了我,很是惊讶:哇哦,帅哥,这样子很阳光么。   我摸摸头,戏谑地笑着说:要不要亲一个。   她踮起脚尖大大方方的亲了我的额头,我倒是弄得尴尬无比。   我俩订的房间相互间有一段距离。她制定了一套轻松的旅游攻略。倒也省事。作为六朝古都,金陵可真是有文化底蕴,而且旅游景点颇为丰富,着实有意义。白天玩的很尽性。
  樓主快更~~~~  Q_Q熱淚盈眶哪...  
  晚上送她回房间,在酒店门口,她问我:“你知道回你房间的路么?”   我挠了挠头:“应该。。。。可以摸过去。”   她说:“哟,大路痴竟然知道回去的路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说:“然后我再送你过来,你再送我过去?”   她咯咯的笑了,甜甜的笑容,浅浅的酒窝,亮亮的眸子。脆脆的话语。   我自己终于找到了我的房间,打车找到的。   关于我是路痴,左小格最了解了。
  逛城隍庙那天,在庙宇的犄角旮旯处遇到了一个看面相测手相的卦摊,那老道做生意做到庙门口了,卦摊很冷清,老道看到我俩,忙招呼:“来,来,来,两位测姻缘,测前程,测财运,很准的。”我向来信佛,对这种看八字算卦的很是反感。这些人学一些皮毛就来糊弄不明事理的人。我直接忽视老道,朝庙门口走。  左小格拽住了我的衣服:“算一挂吧。”  我拗不过她,就说:“求签吧,简单。”我可不会傻到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怎麼不更了啦.:((  
  楼主的故事很唯美,我很喜欢
  做等更新
  我求了一签,上上签。签面很晦涩,我不理解,老道开始和我打擦边球。  我说:“您直接说这什么意思吧?我赶时间。”  老道眇目我半晌:“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仔细揣摩这话呢,手机响了,舍友打过来的,我走到偏僻处和舍友海聊了起来,
  不一会左小格蹦蹦跳跳的到了我面前,我给舍友打了招呼,挂了电话。  “你求完了?”我问左小格。  “嗯呐。求完了,走吧咱们去烧香拜佛吧!”  “哎,你什么卦啊,那老道对你说什么了?他有没有乘机摸你的手什么的?”我嬉皮笑脸的问左小格。  “切,你以为谁都像你,色迷迷的整天。’  我着急了:“左小格,你把话说清楚,我色你了?我连你手我都没摸过,你冤枉好人。”  “嘻嘻,想摸我手,我还不给呢。”  “切,我还不摸呢,懒得你。”  “美的你。”  “哎,那老道到底给你说了什么,看你高兴的,估计他又美言了你几句吧?”  “你管不着。我高兴。”她又很调皮的在下巴下比划八字。
  直到我们拜完佛,她也没有讲老道到底说了什么。  玩了几天,各自要回学校了。送她上动车,问她:“要不要吻别一个?”   她看着我说:“小小的一个。”  我说:“攒着,我要一个大大的。”
  大一的寒假,我们商量一起去了厦门,鼓浪屿很美么,我们一起去沙滩冲浪。我们玩沙雕,捡贝壳,吹海螺,她挽起裤边,拎着小鞋子,踏着松软的沙子浅浅的跑动,我光着脚,踩着她留下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的追她。她的脚很白皙,很精致,犹如一件工艺品。海水冲了上来,我们就把脚泡在水里,比谁的脚丫大,当然是我的了,她就笑我说:“大脚球迷。”然后我们就坐在太阳伞下看夕阳落下起。她就那样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双手握拳支持身子不动。瞪着眼睛看着雾霭朦胧的远方。可那里除了海浪,什么都没有。我试住了青旅,她还是住酒店。八人间青旅的女生多,我当时就吓尿了。无奈,最后还是求救左小格,她没心没肺的笑我,然后和我互换了住房。
  新年过后的开学,我和她乘同一车次的列车。我们是相对的下铺,我下车时,她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一个小孩,然后写了我的名字。然后贴着玻璃看我出站。  大学生活依旧以一潭死水般在我眼前,波澜不惊。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左小格说着不急不痒的话,我不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有次我喝醉了酒,发信息给她:小格子,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直到第二天她也没有给我短信。最后,才知道:妈逼,我手机停机了,没有收到她的回信。短信内容我至今杳然无知。
  我还是每天以看漫画,踢球,喝酒来度日子。  有天去夜店嗨,喝了没多久就和一个女的眉来眼去,勾搭上了,然后就带去了房间。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和那女的干柴烈火不可开交,我一阵恍惚,对着胯下那女的说:左小格,我们结婚吧。那女的忽然停了下来,说:“玩玩而已,别当真。”  “别当真?”我低头,这他妈不是左小格,这他妈不是。忽然就射了那女的一脸。
  我躲在洗手间用水冲洗身体,我太他妈恶心了,简直到极点了。真他妈恶心,做爱想到结婚,我TM是为了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我他妈怎么都想不明白。第二天回去,哥们都笑着说:“哟,昨晚五次还是六次啊,脸色萎成这样。”我笑着没有搭话。然后把电脑里的有色电影全部删除,然后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戒撸。以前看动作电影的时候,撸的时候,眼前幻想的是左小格,我觉的这他妈对不起左小格。那以后,我有欲望了就使劲踢球,和疯狗一样满球场跑。使劲打游戏,在游戏里杀戮,然后找到生理上的释放。虽然没有和左小格确定关系,但我一直认为我出轨了。妈逼,我只能把责任放在酒后乱性,安慰自己。
  那之后,左小格电话我的时候,我在电话这头躲躲闪闪的感觉,觉得心里不是个味道。   清明节,左小格说要我陪她去登华山。登华山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和大部队晚上十二点就出发了,一路有说有笑的。她没有带很厚的衣服,温度又有点低。我就把我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头看着我:“终于学会关心我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哎,女朋友调教的。”   她嬉笑着:“哟,终于嫁出去了?”   “嗯,学校里有个人收了我。”   一路无语。
  我已經刷新很久了~~:(  要哭囉!!  
  四点左右,终于到达观日的最佳地点了。那天太阳很给面子,天气好的惊人。我终于直到什么是鱼肚白,什么是地平线,什么是朝霞了。反正旭日很圆,我觉的看日出和下载有色电影是一样一样的,等待的过程最有意义。结果却显得不重要了。乘了缆车下山。  她回学校的时候问我:“衣服送给我,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吧?”  我打哈哈:‘不要紧,不要紧。她不会说什么的。”  左小格史无前例的严肃的对我说?:“刘易乐,除了我爸爸,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如此亲近的人。你带给了我很多快乐美好的记忆,可是,美好的东西终究是要离去的。”  那一刻,纵是我巧舌如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真想辩解:左小格,我一直没有找女朋友,我他妈出轨了,我他妈很肮脏,我他妈和你在一起都玷污你了,我他妈不敢奢求你原谅我。
  我觉的只有和小格子撇清关系,才对得起她。可是,五年了,能一下子撇清么?
  那次华山游之后,我刻意躲避左小格。可一直魂不守舍,左小格却总是联系我,和我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然后就扯到要见我女朋友,我就使劲换话题。最后她说五一来武汉玩,让我和女朋友尽地主之谊。我无奈允可。
  五一前几天,她忽然电话我:“刘易乐,我在机场,迷路了,快来接我。”  我去机场,她一改平时的风格,穿一袭长美的黑色长裙,厚高跟的凉鞋,素雅的小披肩,大大的太阳镜,略施粉黛。我一见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就像娜塔莉波特曼《黑天鹅》里的女主一样惊绝俗。她见了我略微一笑:“怎么,你女朋友呢?藏起来了?”
  你们这是孽缘,你是太喜欢了,所以想把最美的都留给她,结果反而成这样了,她已经结婚了是吗?  
  她问的很真切,我说今天这个风格我很不喜欢艾。  她盯着我:“总会有人喜欢的。”  “你不会把你女朋友藏起来了吧?”  我招架不住,就把右手伸了出去。  “怎么,换了五个女朋友?”  “这是我女朋友。”我指了指右手。  她愣了一会,低声说:“那样对身体不好。”  我奸笑一声:“这你都知道?”  她使劲拧了我一下,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她忙问:很疼么?  “不疼,骗你呢。”  “好好说你女朋友是怎么会事?”  “上次是骗你呢,我哪里来女朋友。”  “真的么,又骗我。”  “真的,像我这样子的,都是一根一根的。哪来一双一双啊。”  “切,那你现在还和她有联系么?”  “哪来联系啊,我没有女朋友,真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真没有?”  “真的,你知道,我不会胡乱说谎的。”  左小格和我相处这么久了,知道我不善说谎:“你是不是和女人有染?”  我说有,但只有一次。早就断了。
  左小格说:好吧,暂且相信你。  我赶忙换话题:“怎么这么有兴趣,跑这里来。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她说:“俄罗斯的钢琴大师在武汉有个人专场演出,机会难得,跑过来了,别以为我是过来看你的。”  我忙嘻哈:“知道,知道,我那里值得您老劳大驾呢。”  安顿好她,陪她聊天,然后督促她休息,演出是第二天,时间充裕。下午和她在光谷转了转。
  她让我第二天和她一起去看演出 。  我一听就惊从胆边生,立刻推辞 :“不,不,这种阳春白雪的艺术演出 我还是不去的好。”  “走嘛,一起,我都弄好票了。”  “哎呀,你这是闹哪样?去那里的都是有艺术修为的高深人士,我算那门子啊?”  “哟,哟,怎么了,你去听听呗,陶冶情操。”  我一口回绝。  “去,还是不去?不去,我就,我就拉着你去。”  她嘟着嘴巴,气咕咕的样子,神态却很悠然。我迫于淫威,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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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剧院好多人,几乎座无虚席,形形色色的人物,我原以为就我一个附庸风雅的,哈哈,没想到这么多人。左小格却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台上,那个所谓的钢琴大师长的很漂亮,俄罗斯女人都很漂亮么。左小格听的入了迷,双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我也渐渐入了佳境,仔细的欣赏,实在不成就装装样子呗。每完一曲,左小格就鼓掌。  我附着耳朵对左小格说:“她弹的和你一样好。”  左小格捂着嘴巴:“你高估我了,她可是大师呐,太棒了,太棒了。”
  音乐会结束后,还来不及和她吃饭,她就要回去了。  送她到机场后,她踮起脚尖吻了我的额头:“乐乐,在学校要听话。”  我没有讲话,却使劲点点头。
  每次换乘不同的列车,却有相似的结点:我在武汉下车,她独自一人到达上海。  六月份的时候,她提出要来武汉,让我陪她玩。   我去了车站接她,她的装扮总是很吸引眼球,美女都很吸引眼球么。   武汉我比较熟悉,我把她领到酒店,休整了一会,就去了黄鹤楼,她貌似很高兴,又是拍,又是照的,让我招架不住。逛完黄鹤楼,在商业街转悠,然后就到了吃货一条街——户部巷。五一真不是来这里的时机,已经人满为患了,女生果然是吃货,她穿梭在人群中,可人太多了,摩肩接踵的,我们一下被人群冲散,好不容易找到她,又被挤了开去,我一着急,顺势牵上了她的手。   哇哈哈哈,第一次牵左小格的手,兴奋的要死,她也没有挣脱,顺从的让我牵着,然后左逛逛,右看看,长长的一条食品街,愣是给坚持下来,我手上也拎了一大包东西,全是左小格要吃的。
  走出了商业街,我就撒开了牵着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呐,全是左小格的香味。走了几步,左小格顺势挽着我的胳膊,我一惊,假装不经意把胳膊抽了出来,然后左小格又挽上了我的胳膊,我没敢动,就一直让左小格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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