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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访谈:一语不合父子大打出手 危情背后有情由(图)
15:11:53 来源: (北京)   
  只因一语不合,亲生的父子竟大打出手。危情一触即发,15岁的儿子44岁的父亲冲突如此激烈,面对亲人他们能否回心转意,危情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情由,敬请收看本期《心理访谈》《危情时刻》。
  主持人:您好,您现在收看的是《心理访谈》我是阿果,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
  主持人: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你好,李老师。
  李子勋:你好。
  主持人:刚才看那个小片,要是不知情的人不觉得是父子,我觉得可能像敌人,有点像战场上相见的感觉,一个拿刀一个拿钢管,我先想问一下父亲,如果当时他的妈妈要是真没拦着,没使劲拦着,你那个刀会不会砍在儿子身上。
  父亲:不会。
  主持人:不会,
  父亲:不会。
  主持人:只是吓唬吓唬他。
  父亲:吓唬吓唬他,不会真砍的。
  主持人:那如果要是妈妈没拦着呢?
  李子勋:你怎么下场,你怎么瘦长?
  主持人:你觉得如果妈妈没世界拦着,没把那个刀给夺下来,你会?
  父亲:我就吓吓他,我也不会真砍呢。
  主持人:儿子呢?
  父亲:只是吓吓。
  主持人:儿子呢,爸爸动刀你动钢管,钢管,家里怎么会有钢管呢,自己的房间里。
  儿子:以前和他们打过架以后,钢管我自己拿走了,后来放在家里了。
  主持人:是从哪儿拿来的?
  儿子:外面。
  主持人:搁在家里面?
  儿子:对。
  主持人:是不是就有一个准备,随时备用是这个意思吗?
  儿子:就是一般要是,就是打过架以后,然后我就拿个钢管回家,随手就丢在房间里面了。
  主持人:这次是第一次动用钢管是吗?跟爸爸,跟爸爸发生冲突。
  儿子:是。
  主持人:是第一次,那一般你看要是爸爸骂儿子是比较普遍的,我们也一会经常看到,你当时怎么就想到要还手呢?
  儿子:就是他打我,他打我的时候,就打到我妈身上了,我看着就是心里难受,我心里难受,只能还手。
  主持人:如果他直接打你,没打到你妈妈身上你会还手吗?
  儿子:不会。
  主持人:就是因为打你妈妈,所以你还手。
  儿子:对。
  主持人:等于你是为了你妈妈你才这样的?
  儿子:对。
  主持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儿子:谁不是他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是他妈养大的,我妈就是平常关心我,就是假如我一个不认识的人看起来也非常感动,在外面就是我的朋友们,他们都知道妈妈是比较亲孩子的,所以就算他,对方是侮辱一下你的母亲,或者骂你的时候,骂你的妈妈,就因为这点小事,有的时候可能动起来砖头孩子刀子。
  主持人:看起来从父子争吵升级,动起刀子来,是源于你觉得他打到你妈妈身上?
  儿子:是。
  主持人:要是没有这个动作你觉得你们俩会有这个一个升级吗?
  儿子:他如果不是太过分,就平常的那样的,就是家长打孩子,我应该不会的反击。
  主持人:父亲你觉得拿刀子是吓唬儿子的,要吓唬有很多方式,比如拿棍,或者拿一个棒子,或者随手捡一个都有可能,怎么会想到冲进厨房里拿菜刀,当时心里怎么想的?
  父亲:过去都用过。
  主持人:用过。
  父亲:用过过去。
  主持人:没用过?
  父亲:过去都用过,都打他一次,他原来小的时候不听话的时候,用棍打过他。这一次是气到头上了,我后来一冲动下,我冲到极点,我想杀了他。
  主持人:他哪一点让你冲动,心里当时在想什么,就想冲去拿刀?
  父亲:最冲动我没想到他对父亲能反抗。
  主持人:他当时怎么反抗的,动作是什么样的?
  父亲:一种好像就跟我,看那个样子要跟我决斗那个样子。捏着拳头。
  主持人:以前从来没有?
  父亲:原来没有,只有被动挨打。
  主持人:等于第一次反抗?
  父亲:第一次反抗,我想他对父母这样了,以后父母跟他的关系都完了。当时很气的。
  主持人:当时有没有觉得你父亲位置,地位受到了动摇?
  父亲:对,受到动摇。
  主持人:和影响是吧?
  父亲:所以我想一下吓他一下,不是真的。
  主持人:想把他支付,拿刀子支付。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儿子的脾气,你觉得你拿刀他会吓着吗,他会多他会跑吗?
  父亲:可能他也不会跑,不会跑,他妈在场,我还知道他妈会出场的。
  主持人:哎,你看,你觉得妈在你才会拿菜刀,要是妈妈不在呢?
  父亲:不在我不一定那样做。
  主持人:不在你会拿什么?
  父亲:我就不拿什么,反正我揍他肯定会揍他,因为那一次太让我生气了。
  李子勋:那假设你回家的时候,妈妈不在家,就是孩子回来,你们也会吵起来,打起来吗,如果他妈妈做妊妇去了,或者出差去,会打起来吗,有这样的事情吗?
  父亲:这种我估计也不会可能吧。
  李子勋:为什么?唱唱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时候,是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爸爸就偷着教训你,打你,或者怎么样伤着你,有吗?
  儿子:有,但是次数不是太多。
  主持人:那就是说几乎你们俩每次冲突都是妈妈在场?
  父亲:基本上多一些。
  主持人:是这样吗?
  儿子:应该就是这样子。
  李子勋:这个蛮奇怪的,妈妈在场总是在拉你们架,总是妈妈在场你们就打的更凶了,谁能回答,唱唱或者是父亲?
  主持人:而且儿子的解释是因为妈妈我才还手,怕打到妈妈了,父亲的解释是因为妈妈在场我才拿刀子,妈妈不在他是不会拿刀子的。
  李子勋:阿果往往是这样的,就是说如果儿子跟爸爸吵架,妈妈不在反倒吵不起来,反倒似乎双方火气没那么大?
  主持人:那感觉这父子好像在演一场戏,在演给母亲看?
  李子勋:不不不,不是演给母亲看,就是说当一个人在场的时候,爸爸做任何事情都会想到希望妈妈觉得他是对的,希望太太觉得他是对的,所以他在提高自己的声调,要提高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那么孩子呢,也希望妈妈至少能够看到父亲的错,就是双方都会因为想争取妈妈的感觉,而把争吵变得大起来。
  主持人:就是说其实事情本身没有什么?
  李子勋:夫妻吵架也是这样,夫妻吵架如果儿子或者女儿不在家里面,吵两句就算了,但是如果有一个亲人,或者一个孩子,或者有一个邻居在家里这就麻烦了,双方都想希望听到那个人觉得自己是对的,父亲想,儿子也想,结果吵架就变多了,变复杂了,就会引经据典,挖旧事,陈芝麻滥谷子拿起来要证明是父亲错了,或者父亲要证明儿子一直很糟糕,所以听到耳朵里,最难受里就是听到耳朵里面妈妈,既不知道该帮助儿子,还是该帮助老公。
  主持人:但是后来这个冲突也是最后还是因为妈妈把它这个,把它止住了吗,你钢管打过去了吗?
  儿子:没有,我本来就是那钢管,就是想用钢管,我也没有想到就是打他。
  李子勋:你是威胁他。
  主持人:你也是吓唬是吗?
  李子勋:跟你爸爸一样子。
  儿子:不是吓唬,假如就是我们俩个真发生冲突,他拿一个刀我拿钢管,假如我拿的不是一把钢管,我拿的也是一把砍刀,如果我们两个就是针锋相对,拿了砍刀,他砍了我就算了,我万一砍了他,传出去不是太好。
  李子勋:为什么不好,是什么方式?
  主持人:你意思是你的钢管没有菜刀厉害是吧?
  儿子:就是我当时就是钢管就是能打断他的菜刀。
  主持人:就是可以自卫,但是不会伤害对方。
  儿子:对。
  主持人:你看儿子好像说了这个事还挺理性,他想到挺多的。
  儿子:是。
  主持人:所以看来这个夫子冲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吧。
  儿子:是。
  主持人: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觉得你跟爸爸就过不去了?
  儿子:4、5岁。
  主持人:4、5岁就开始了。
  儿子:对。
  主持人:那时候怎么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父亲的这个?
  儿子: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第一次了。
  主持人:那你不是四五岁,你记得四五岁的样子吗?
  李子勋:就是你能记住最小的时候。
  儿子:我记事的时候,好像第一次就是他上街去,就是我们家的玻璃坏了,他那天穿了一个西装,手里拿了一块玻璃,好像他上街换玻璃的时候我跟着他一起去了,然后走到他朋友那里,去跟他朋友打招呼,那时候我小,就是走路左顾右盼,没有注意,然后也有一个人,也是穿了也是那样的西装,然后手里也是拿着一块玻璃,我就以为他是我的爸爸,然后我就跟在他后面,然后他把玻璃换完了,然后我跟他一起走了,好像就是他的家里,就是人家家,我去人家家,他们家人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也不知道我是谁,可能就是把我当小偷,当贼那时候,那时候我也特别小,我就说,我爸爸是谁谁谁,我家在哪哪住,我叫什么名字,他们不知道怎么就把我送回家,然后送到我家院子里,那院子里人都说,你爸你妈找你要找疯,你赶快回家去吧,然后我回家就是我爸爸打我了,那时候我妈妈还在外面找我。
  主持人:你爸爸怎么打的那次?
  儿子:那次3点吧。
  李子勋:那么小。
  儿子:我爸拳打脚踢,用那个湿毛巾,那个毛巾湿了一点水,然后增加重量,就那样打我。
  主持人:把毛巾专门打湿了是不是,往身上。
  李子勋:打哪个地方?
  儿子:浑身哪儿都打。
  主持人:是这样吗?还故意把毛巾打湿弄水。
  儿子:是的。
  主持人:觉得这样打的疼是吗?
  儿子:对。
  李子勋:这是怎么训他的,李唱的爸爸,你怎么学到这样打孩子,有没有小时候别人教过你?
  主持人:三四岁,三四岁你就忍心,三四岁那个走路还走的不是很溜的。
  李子勋:皮肤都嫩,对,而且孩子皮肤很嫩的。
  父亲:因为他妈妈是学医的嘛,她说如果打头,把脑袋打坏了,如果打屁股还有坐骨神经,哪个地方都不能打,用棍还敲坏骨头呢,我说我用毛巾,用毛巾就用毛巾,这样我就用毛巾蘸着水打了。
  主持人:留下印了吗?身上。
  父亲:有。还是红的。
  主持人:疼啊,我都能想像那个毛巾蘸着水,这是狠,这个招。那你当时还击吗?
  儿子:没有。
  李子勋:他小时候怎么还击?
  主持人:心里怎么想,那时候心里怎么想?
  李子勋:会吓得不行。
  主持人:还记得吗,当时心里怎么想?
  儿子:忍过去就不疼了。
  主持人:忍过了。
  李子勋:忍一会儿。
  主持人:所以你看从3、4岁,那时候你会想到儿子对这件事还记在心里,记到现在还特清楚?
  父亲:他记得,我上初二,去年吧,去年夏天一直到现在,没再打他了,在4月28号,就是在五一快放假那一次,他到学校里没回家,他老师给我打电话,我找他了,我给他在寝室里前前后后给他说了,大概快两个小时了吧,一个多小时,这一段情况,我从他小时候一直到现在一直讲了,今后怎么走这个道路,我让他选择,全部给他从头,像过点一样,我给他过了一遍,我说比如你小时候挨打了,我说我小时候也挨过打,我说很多人都走过了这个历程,这个过程,为什么呢,那时候5岁,7岁,8岁那时候你挨这么多打,我给讲这么多道理,你根本都不懂,可是你来回重复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还犯还犯,总是犯这样的错误,我就打你。
  主持人:比如什么错误。
  父亲:就打你了,比如该回家的时候,他不回家,做作业,我记得4年级开始,一个假期40多天作业,他到明天要报名开学了,今天晚上作业,才从第一到题开始做,平时我都给他说做做做,他一直,我说你一天做一张,做半张,10多天把做完完了,不做,一直到初中一年级还有一次,所以小时候最严重的一次,我让他做到晚上,明天就要报到,我让他做到晚上两点。你全部第一张给我做到最后做完,我说下一期放假的时候还这样吗,还这样玩不做吗,他说以后不敢了,其实到五年级还是一直玩玩到最后,明天就报名了,今天晚上作业从今天晚上做,从第一页开始做最后。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像他犯的错误这么多,平时来说,其中最重要挨打的,主要是比如事物的转变,我不会因为某一件事情就打他。
  李子勋:那父亲我要问你,有没有就是说你儿子唱唱犯了一个大错误,你反倒没有打他?
  父亲:没有,这样的情况很少。
  李子勋: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儿子犯了一个错误,不做作业,有一天你没有打他,你不想用打的方式,反倒用另外的教育方式?
  父亲:有,接近一年。
  李子勋:你觉得哪一种方式更有效呢,是打的方式,还是不打他,还是跟他好像父子这样聊聊天?哪一种有效?
  父亲:因为他原来小的时候跟他聊他也不知道,他不懂。
  李子勋:但是现在他大了。
  父亲:现在他大了我就不打了。
  主持人:刚才父亲说主要是因为转变,转变是什么意思?
  父亲:很多事情发生在他挨打,都是在这方面,几乎99%这样子的。
  主持人:你给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怎么了?
  父亲:比如说他做作业了。快开学了,赶紧做作业,你不会,不会我可以辅导你,他妈帮他辅导英语,我来帮他辅导物理化学这些,我来辅导他这些东西,辅导,他就是五分钟,十分钟,最多就是这几分钟,再多不行了,他要跑去玩,我们也理解你这个情况,可以让你玩,可以让你学,应该搭配,交叉搭配,但是他那会儿他用很仇恨(的眼神),很仇恨的(眼神),连父母说的那个,内心爆发那种。
  主持人:你怎么看出来?
  父亲:整个那个气氛,我看着了。
  李子勋:唱唱能给我们表演一下。看着父亲那样子。
  父亲:恨。
  主持人:因为他那时候也不敢反抗,也不敢反击。
  李子勋:又会用眼神是吧。
  主持人:你会看他什么样,比如说当时什么样的,爸爸说你那种很仇恨,愤怒的眼神?
  儿子:怒发冲冠。
  主持人:头发真冲起来了吗?怒发冲冠。
  儿子:不是,反正就是身上毛孔感觉就是扎,就是特别扎,毛孔都变大了。
  主持人:表情什么样的?你给我们做。
  李子勋:现在你看着爸爸。
  主持人:是不是咬牙切齿那个。
  李子勋:反正是仇恨,敌意是吧?
  儿子:那时候我还是,反正就是特别。
  主持人:心里其实也确实特恨,是吧,怒火。
  儿子:也没有咬牙切齿,只不过就是喘气的时候,喘气特别快,呼呼的。
  主持人:压着,因为可能压着,在控制,是吧,是不是觉得有股气,有股怒火。
  儿子:对。
  主持人:要爆发,但是得压着,父亲看着了,你就觉得怎么了,你觉得儿子怎么了?
  父亲:我倒换完电,我学习回来的晚,这东西我说你不服气那种,不服气这个倒没什么,你不服气我可以让你说,就是对父母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的时候,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孩子,如果对父亲母亲,你别说在社会上交朋友怎么怎么了,你对父亲,你最心目中的两个人,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在家庭当中,已经到了这么冲动,我觉得这个孩子他的道德一下子破了。
  主持人:以前他可能要担心你们的,会服从,会听从,后来情绪上有变化了是吧,感觉有反抗,好像压着火,很愤怒的样子,你就觉得不安了?
  父亲:我觉得不能让他突破这个线。
  主持人:哪个线?镇住,后来还用什么办法,比如用毛巾打,蘸水打,还用什么方式打过?还用过什么招?
  父亲:还用过棍。
  主持人:棍,多粗的棍?
  父亲:我有个竹竿棍吧。
  主持人:还有呢,还有什么?
  父亲:还用鞋打。
  主持人:线?
  父亲:鞋子。
  主持人:哦,鞋子打,皮鞋。
  父亲:我那次用拖鞋打了。
  李子勋:那刘先生有用吗,你打他以后,你觉得在教育唱唱的时候有效马?
  父亲:反正打完以后就好那一会儿。
  李子勋:还是没效。
  父亲:今天打了,明天一会儿,后来就没了。
  李子勋:假设没效的话,如果刘先生你明明知道打的方式对孩子没效的话,你还是用打的方式,我就不太理解,是你需要这个方式呢,还是孩子需要这个方式,能告诉我吗,是你需要打这个方式,还是你觉得孩子渴望被打。
  父亲:他肯定不可能被打。
  李子勋:是你需要?而且你打他,明明知道打对他没有好处,没用,而且越打,他越逆反,但是你还是舍不得打这个方式?
  父亲:小时候我觉得……
  李子勋:或者你只知道这个方式,有些爸爸就知道教育孩子就只是打,没有别的方式,是这样吗?
  父亲:那也不是。
  李子勋: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打,而不选择其他的方式,而且打还是没效果的?
  主持人:而且越打儿子越厉害?
  李子勋:对。
  主持人:而且越愤怒?
  李子勋:而且你坚持打他到了初二。
  主持人:到后来儿子敢动手了。
  李子勋:你刚才说的底线,我不知道父子之间的关系,你说的底线,我可以打你,但是你不能反抗,是指这个底线吗?
  母亲:我觉得在我们家里面,他母亲保护着,还有他奶奶这一圈,我觉得一个人在关怀他,他的全放开,只有一个,最后剩我一个,我如果他再不害怕,这个家庭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怕的了。
  主持人:以前就怕父亲一个,现在连父亲他好像也开始不怕了。
  李子勋:假设父亲发现这种愚公移山精神,就跟孩子标上了,就是说你必须走正路,你必须变成好孩子,如果你不变,父亲跟你同归于尽。对吧。
  主持人:对。
  李子勋:如果父亲真跟孩子标上了,恐怕也很厉害。
  主持人:那我觉得这个家,我觉得太像……所以我想问一下刘唱。咱们现在已经15岁了,你怎么看你爸爸打你,你觉得他为什么对你这样?
  儿子:他就是那种脾气吧,从小到大给我的感觉,什么事只有用打来解决。
  李子勋:你喜欢吗?
  儿子:谁都不喜欢挨打。
  主持人:你觉得你做的那个事到没到那个程度,爸爸要这样打我,就是爸爸觉得你犯了一些毛病,或者态度不好。
  儿子:这个我确实感觉不出来,因为和我同龄人,我犯的错误,一般他们都有这样犯,因为我小时候,我爸我妈特别忙,不是把我送到我奶奶,我外婆家,就是把我一个人锁到家里,就是别的小孩都在外面玩,我爬在窗户,我爬在门口看他们玩,就是我在家里很没意思,一个玩伴都没有,然后我就看着外面,看他们玩,然后他们每从我家门口走过去,或者看见我的时候,就说,啊呀,刘唱又被锁屋里,又成小鸟了,他说走吧,咱玩去吧,就这样说,然后小时候,我特别渴望外面玩,外面闯,就想外面世界很精彩吧,就这样,然后小时候一直锁我,大一点的时候,就是节假日,暑假,寒假十一五一让我出去玩,以前我没有在外面玩过,然后把我放在外面,就是越玩就是越起劲,就是感觉外面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一玩到外面,就留恋到外面了。然后就是因为在外面贪玩吧,就是耽误了好多事情,然后可能父母心里就是有点不如意,不满意。
  主持人:你爸爸刚才说在家里是没人怕你,你谁都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爸爸。现在连爸爸都不怕了。看来你在家里还是挺狠的。
  儿子:因为打这道行不通,在社会上我被打我是不会服气的,士可杀,不可辱,当时有种就可以把我打死,打不死日后就别让我看见,然后我就是这种想法,家里这是没法说,家里他打我我只能忍着,但是我忍不能忍到七老八十,在外面我就可以忍一会儿过去,以后我可以报酬,报复,然后家里我是没法报复。
  主持人:你想过要对爸爸报仇,因为我真听过这么一个事,就是一个小伙子,像他这么大,老被爸爸打,打一次他就系一个疙瘩绳疙瘩,他说我爸爸打过我一次,我以后要报酬,一次一次把它还回来,刘唱想过这个吗?
  儿子:没有,因为我爸打我……
  主持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儿子:不是在于晚不晚,就是他是我爸,从小生我养我,我刚生下来没多大,我爸我妈对我希望特别大,希望我成才,但是后来我一次一次不争取,他们生气就是打我,他们生气是不是想让我往邪路上推,想让我成才,假如一个树它张歪芽了,可能这个树的主人让他忍着痛,让它把它的枝杈给砍掉,然后好让它成才。
  李子勋:唱唱这一番话是替爸爸说的。
  主持人:嗯,小时候是敬畏爸爸的,打你骂你都不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现在爸爸在你心目当中有变化吗,唱唱感觉?
  儿子:没有什么变化。
  主持人:还是怕他是吗?还是敬畏他吗?
  儿子:现在没有让我怕的事了。
  主持人:连爸爸都不怕了。
  儿子:什么我都不怕。
  李子勋:唱唱怕疼吗?
  儿子:不怕,我怕疼我就不敢穿耳孔了。
  李子勋:我要问你,我们说三种打的方式,一种是雷声大,雨点小,爸爸特别生气,鞭子,棒,那个举个高高的棍,但是打的身上不重,最多有点红,不会吧你打伤,然后打的时候你看爸爸很难受,他不快乐,他不是那个兴高采烈,他不是兴奋得打,这种打就是说,不仅要打你,而且你自己要把那个辊递上去,趴在那个床上。
  主持人:就是你打吧,你要不把我打死今天怎么……
  李子勋:不,要恭恭敬敬地给爸爸打,打完了还要对爸爸说,谢谢你今天教育了我,那么第三种打是,那种打,就是爸爸打你的时候,内心充满着兴奋感,只是(瞅)冷子给你一下,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是打轻打重都不管,尤其是看到老妈不在的时候,打了你都还不承认,你觉得这三种打法,你觉得你爸爸更像哪一种?
  儿子:第一种。
  李子勋:觉得还是因为爱在打你?关心你,爱你,不是因为他喜欢打你,而是因为他为你着急,为你心痛是吧?
  儿子:嗯。
  主持人:但我觉得这个理由,所有的父亲打孩子都是这个理由吧。都是因为爱是吧?
  李子勋:不不。我们不管父亲怎么解释,但是我们关心孩子怎么解释。
  主持人:你也觉得是因为爱你才打你吗?
  儿子:对。
  主持人:那妈妈爱你吗?
  儿子:妈妈那种爱就是宠。
  主持人:那你妈妈爱你吗?
  儿子:肯定……
  主持人:那她为什么不打你?
  儿子:我妈爱就是从物质上,外界上的关系,就是问我冷不冷,饿不饿,渴不渴,就是哪道题不会。就是那一类的。
  李子勋:要问一下刘先生刚才孩子为你说了一大番话,就是说你的打因为爱他,关心他,你怎么想,你想跟你的孩子说声谢谢吗,觉得他理解你?
  父亲:其实每次打他最痛苦的实际上是我本人,标着他,他皮肤痛,我心里在痛。其实不想打。
  主持人:你心疼什么?
  父亲:心疼他,心里更难受,但是打还是要打的。
  主持人:他难受你也难受,
  父亲:当然也很不舒服嘛。
  李子勋:那你现在应该给你孩子说声谢谢,因为他理解你,而且在我们面前为你说好话,对孩子说声谢谢。
  父亲:我谢谢。
  李子勋:太马虎了,那个唱唱转过来看着你爸爸,让你爸爸第一次对你说谢谢。
  儿子:没有那个必要。
  李子勋:不不,这是我需要你父亲受到体验,就是说我需要他增加一些体验,就是对孩子说谢谢的体验,来吧,看着唱唱说,唱唱你要诚实的看着你爸爸。谢谢唱唱。
  主持人:他们俩眼神都不敢视对方你看看。
  李子勋:要有勇气,像两个男人这样看一看。
  父亲:谢谢唱唱。
  李子勋:好,那父亲我要问你了,就是说我现在其实……
  主持人:但是说到这儿,我们仅仅得这个答案,我觉得还说服不了我们,大家觉得一个父亲打刘唱就是因为爱孩子是吧,为了教育孩子才打他,我觉得这个理由可以用在任何一个父子身上都是这样。
  李子勋:当然了。
  主持人:而且刚才他们一开始也说道,就是这次最大的这次冲突,他们得妈妈在场,而且好在也是因为妈妈冲突升级了,接下来我们也想听听妈妈说什么,看看在妈妈眼中父子为什么会这样?
  李子勋:很好。
  主持人:看看妈妈什么感受好不好,把妈妈请上来,好,有请刘唱的妈妈。
  主持人:刚才刘畅说,自己要是怕疼的话,就不会穿耳朵了,我看穿了几个?
  儿子:总共穿了6个,长了三个,现在还有三个。
  主持人:你那个是什么呀,怎么那种,一个尖?
  儿子:那种就是后面是一个细针,然后穿进去,然后再后面合起来。
  主持人:平常就是这样一个打扮是吗?
  儿子:对。
  父亲: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个。
  主持人:是什么
  父亲:就是这个其中之一吧。
  主持人:穿耳洞。
  父亲:五大项里面其中一项。
  主持人:五大项哪五大项?
  父亲:另类。
  李子勋:另类。
  主持人:另类是指什么?
  父亲:打耳环,染头发,这都是学校规定不让进校门的。他都给他做了。奇装,再一个服装。
  李子勋:奇装异服。
  父亲:这个地方想要那个带窟窿的,带个双枪的,我看了这些我很不舒服,我不想让他这样。
  主持人:还有呢,五大项。
  父亲:泡网,上网。
  李子勋:上网。
  父亲:上网他妈妈把饭端来,自己不做饭,到街上去买了饭,然后他在那儿上网,他妈把饭放到他跟前桌子上,他边上网,边吃饭,他已经到这样的程度了,他打的过,实际上不是不让他玩,是太过了。
  李子勋:加上妈妈本来做饭他就不吃吗,不给他端过去。
  父亲:叫他过来吃饭,他……
  李子勋:不吃。
  父亲:吃的很快的。如果没有网是吃的最慢最慢的。如果玩电脑吃的是最快的。
  李子勋:那都是牺牲吃饭时间。
  主持人:那长时间在网上。
  父亲:一放学就过来,本来家里给他买了电脑,当时因为他到街上泡网吧,我想如果泡网吧还不如在家里,因为在家里没办法出去,我们就给他买电脑,在家里,放了学本来可以玩,学一天辛苦,你玩30分钟行不行,20分钟行不行,吃完饭洗脚一看,明天还上早自习,早点学习行不行,他还不行,有时候他妈妈上夜班,他都在玩,在外面好几次,有点事我回家晚,大概10几点,晚上快一点,我一开门,我妈妈在上班,他还在泡电脑,玩电脑。
  李子勋:那接下来还有什么呢?第四是什么?
  主持人:你说五大项。
  父亲:一个,还有一个总是逃学吧。
  李子勋:不好好学习。
  父亲:老师一打电话,刘畅今天这一天课没上,刘畅今天晚上自习没过来,刘畅昨天早上自习,他老师一打电话我心里很不舒服,一打电话就害怕,这些,夜不归宿。
  主持人:刚才他说他那个钢管,是打过架以后,搁在家里的,他房间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别的凶器?
  父亲:就是在那几天,一个这么宽,这么长一个刀。
  李子勋:长刀。
  父亲:嗯。
  主持人:砍刀吗?
  父亲:对。
  主持人:就是那种。
  父亲:还带套,外面是个皮套,这么宽那种刀,他妈给拿来我看,问他,他说他从下面找到的,我很生气,我说已经发展到这个,我说刘畅一步一越走越远了,走到拿刀这个地步,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给挂到那个墙上,我心里想等刘畅回来我要问一问,回来以后问,刘畅说,好像他们同学两个人之间在打架,拿了这个刀了,他出来,他怕事情闹大,他给他没收了,刘畅给别人没收了,我说你是国际警察,你来维护秩序来了,到现在那个刀他妈给他藏起来,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搞不清楚了,但是据他说,是别人打架,他为了维护这个秩序,他把刀给收了。
  主持人:是这样吗,这个刀是这样拿下来吗?
  儿子:是这样,那两边都是我认识的人,就是和我关系都不错,他们要拿刀子打起来,以后传出去都说,你看刘畅就是在他自己学校里面,就是他,都是他自己的兄弟,他这事都管不好,出去怎么怎么,再说我也不想看见他们有这种事情,我说刀拿过来我用一用,我说我有时办,他可乖了,就把刀给我了,我说这个刀你别用了,想用了你自己再去找吧,我说这个刀以后就不归你了,我说想打,你们两个拳打脚踢去单挑吧。
  主持人:那怎么想到把刀搁在床底下呢?
  儿子:刀肯定不敢明目张胆放在桌子上什么。
  主持人:不能交给老师吗,搁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儿子:什么地方算是安全。
  主持人:你觉得搁在床底下最安全是吗?
  儿子:不是搁在床底下最安全。假如你要是交给老师的话,老师就知道我又是怎么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打交道,还有刀老师也不想我有什么事。
  主持人:你动过刀吗?
  儿子:刀,拿出来但是没有动。
  主持人:拿出来什么意思?
  儿子:就是打的时候拿刀,但是那一场架没有打起来,双方没有动手,所以刀就没有用。
  主持人:那就是说拿刀威胁过人家是吗?
  儿子:不是威胁。
  李子勋:那天如果打起来。
  儿子:打起来可能用刀。
  主持人:就是拿刀出去了打架。但是没有出刀最后?
  儿子:不是没有出刀。就是根本两方没有动手。
  李子勋:没打起来。
  儿子:没有打。
  主持人:那要是打起来。
  儿子:拿刀不用,那不是等着人家来砍我们吗。
  主持人:那就是或者你被砍,或者砍了别人?
  儿子:对。
  主持人:那那时候你会坐这儿吗?如果你刀搁在你床底下不安全就这意思是吗?还有什么让你觉得特担心,他父亲这么说我都开始担心了,你说这儿子……
  父亲:真的让人担心,就是夜不归宿,我刚才说那是4月28号,在五一前三天开始放假,然后5月3号开始开学,于是从那一天到现在今天5月28号了,一直没上学,他都没去上学,这期间,没上学,中午在家睡觉,大概睡了四个晚上还是几个晚上,这么十多天,我一问你到哪儿去了,去他同学谁家去了,他说,那天晚上我们在家,他拿着钥匙,他说我拿着钥匙,我拿他的钥匙把钥匙还给他,我说你快去快回,一会儿就回,后来我一等等到天亮。
  主持人:所以现在刘畅给人的感觉是无所畏惧,以前怕父亲,现在连父亲都不怕了?就是什么都不怕了是吗?
  儿子:那就是勇者无惧如果你要害怕,假如社会抓了你这一点最害怕了,威胁你。
  主持人:你这种胆量是怎么来的,是被父亲打出来的,还是与生俱来的?
  不是与生俱来的,当时小的时候我还…
  主持人:百炼成钢是吧,锻炼出来的,你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打你,你对父亲是什么感觉,父亲对你是什么感觉,他打你你觉得他像什么?
  儿子:我是监狱里面的犯人,他是牢头就是那种感觉。
  李子勋:他是管带。
  主持人:实际上感觉刘畅是被打出来的,所以他其实是被打出来的。
  儿子:小时候连狗,连青蛙我都害怕的。
  主持人:那时候多大,你不是三四岁就挨打了吗。
  儿子:就是小的时候,刚接生的时候,我知道我连青蛙都害怕,但是现在连蛇都抓起来玩,那还有什么害怕的。
  主持人:都不害怕。
  儿子:没什么怕的。
  主持人:你觉得这跟他爸爸这样长期小时候这种打有关吗?
  儿子:当然有些关系了,首先这个唱唱不怕疼,所以爸爸打了就会升级,但是即便升级了,他还是不怕,小时候他可能心疼爸爸,看到爸爸难过,但是长大了,到了青春期了,首先是逆反了,又对爸爸权威的反抗,所以不仅他甚至在打的方面比他爸爸更厉害,就是更会,就是如果他真正出去打架的时候,唱唱也是谁都不怕的。所以在这些方面是否他爸爸教了他一些打人的方式,或者教了他面对打的心理成长,所以这个肯定跟家里有关系的,跟爸爸,但是也不尽然,其实我们都觉得很多孩子一打就好了,很多人怕打。
  儿子:然后我又感觉我的敌人我一打他就好了。
  主持人:你也觉得打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是吧。
  儿子:对。
  主持人:你打能支付对方。
  李子勋:这个方式是从爸爸那儿学来的,但是为什么在唱唱这儿打不灵,这可能跟唱唱自己有关系,跟爸爸的教育就是就没有太大的关系。
  主持人:还有在他们父子之间,延续这种打和被打的方式,然后让打这种升级,然后刘畅最后对打这种东西无所畏惧。
  李子勋:所以我怀疑,我猜测刘先生在唱唱这个年龄恐怕也是一个好动的男孩?
  儿子:因为我有时候也是自我摧残。就是前两天我让我朋友咬了,我自己忍着痛,忍到极限,他一直咬我咬到抽筋,然后我没有叫出来声音,然后就是忍着。然后就是……
  主持人:你让他咬你。
  儿子:嗯,就是,练到这种地步了。
  主持人:这儿呢?
  儿子:这是以前的。第一次是一个刀疤,第二次是一个骑车子的时候,我站在车子上,就是下坡的时候,天热,站起来,站起来他一刹车,然后我没站好就摔下来了。
  主持人刀疤是谁砍的?
  儿子:就是以前到我们楼上,就是朋友过去管事。然后就是他们砍我朋友,我上去,帮他挡的时候刀一下子落到我这儿。
  主持人:就是拿这儿去挡刀。
  儿子:对。
  主持人:还有吗,还有什么伤痕?
  儿子:这个地方不用看,那就是我爸打的。
  主持人:我看,有痕迹吗。没事吧,看看。
  李子勋:女孩子就不看了。
  主持人:痣吗?
  儿子:前面一个……
  主持人:哦,有点疤痕。
  儿子:前面有点上下,那是他指甲抓的。
  李子勋:抓得很深。
  儿子:就是抓我肚子留了流道伤痕。
  主持人:伤痕累累。所以说到这儿,我们还特别想听到另外一个人,就是他的妈妈,他的妻子,一个女人在两个男人之间。
  李子勋:对,两个男人之间。
  主持人:经常看到两个男人你打我,我格斗,是一种什么感觉,还有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把妈妈请上来好吗,好。
  主持人:好,现在刘畅妈妈已经上来了,刚才你在下面已经听到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了。
  妈妈:听到了。
  主持人:都是这么回事。
  妈妈:嗯,是。
  主持人:我想知道每次你作为母亲,作为妻子,看到他们父子之间这种冲突,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妈妈:他爸爸打他我也很心疼,但是我觉得不能两个人都一块儿打他,一块儿批评,一块儿要都对他,都打他,他感觉这个家没法呆了。我觉得应该是,你想打吧,你要是打他,不是说打,要打的支付他那种感觉,要打让他知道他自己错了才打他,不是说要支付他才打他,再一个我觉得你可以通过教育跟他沟通的方式来教育他,不一定非得通过打,小的时候可以打,现在已经长大了,再打已经没太大效果了,再说批评他吧,你得说到他心里让他服气,他爸爸性格比较急,有时候说他,我感觉到好像说不到刘畅心里,他说的也滔滔不绝,说的时间很长,越说越气,打的时候也越打越气,但是我觉得效果好像没有达到他心里想的那种效果。
  主持人:对,其实对于父子战争我们以前也做过,生活中这种事其实我觉得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刚才他们一开始咱们看到了那个小片,就是父亲动刀子,儿子动钢管,然后他们各自解释是,儿子觉得爸爸没打到他,打到你了,所以儿子也非常愤怒,还手,爸爸也是反正妻子在场,我拿菜刀,妻子一拦或者什么,做个戏可能也不会动真格的,那看来都是和妈妈有关系的。
  妈妈:我感觉他爸爸爱刘畅,并不是不爱他,好像感觉方式,方式让人接受不了。
  主持人:你觉得你要不在场,他们会打的这么厉害,他们会这样吗?
  妈妈:不在场的时候他也打,原来我进修学习的时候,不在家的时候,他在他奶奶家,我也听流畅跟我说,叫我看那条毛巾,他说毛巾咋烂的怎么烂的,就说他爸爸用毛巾抽他把毛巾抽散了。
  主持人:对,你不在把毛巾抽烂了。
  妈妈:对,抽散了。
  李子勋:你不在,姥姥就在是吧。
  妈妈:不是,那时候他在他奶奶家。
  李子勋:奶奶在。
  主持人:有没有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打的很厉害的时候?
  李子勋:对,就是没有任何朋友,不管你还是姥姥?
  妈妈:好像没有吧,是不是没有。
  主持人:有没有刘畅。
  儿子:06年就是,那时候几月,天那时候已经比较寒冷了,那时候那天晚上,就是我住在董建华,就是他家那天晚上,然后你和我爸就是,把我从他家领出来,然后那天晚上你也夜班。
  主持人:打过一次是吧?
  儿子:对,他骑着车子,当时在大街上打我,那时候打的……
  李子勋:大街上还有别的人是吧。
  儿子:刚放学。
  李子勋:那也不一样。
  主持人:就是有没有没人。
  李子勋:就是你们两个人在家里。
  儿子:然后那有人,他骑着车子让我回家,然后他骑着车子,让我在后面跟着他跑,然后他骑车子速度比我跑步快,他就遛奴隶一样,遛狗一样,他在前面骑着车子,我在后面就是跑。
  主持人:你要不跑会怎么样?
  儿子:不跑就挨打嘛。
  父亲:大街上当时是有人的。
  儿子:对,然后跑回家里,然后就是打了一会儿,时间不太长,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然后让我洗脸睡觉,就睡觉去了。
  李子勋:然后妈妈你能理解,为什么会反复问,有没有人在场?知道我问的意思吗?
  妈妈:他爸爸也经常说,意思说我护短,我好像不是护短,意思是我溺爱孩子,他爸爸老是这样说,意思我溺爱。
  李子勋:所以爸爸想表达他不溺爱孩子。
  妈妈:嗯,他意思说我溺爱孩子。
  主持人:你觉得你溺爱?
  妈妈:我觉得我对他关心挺多。
  主持人:你觉得是关心,那爸爸觉得你溺爱?那你给我们举个妻子溺爱的例子,她觉得是关心,你觉得是溺爱,她怎么溺爱了?
  父亲:比如他长了这么大了,我觉得应该是,这个孩子在家庭培养那个方向,应该从小细节上,比如劳动,力所能及的事,你洗洗你袜子可以,你可以吃完饭把桌子擦一下,把地扫一下,他不去干,她都给他干了。我觉得必须得让他干,你不能替他干,她都干了,所以他袜子都自己不洗,就这种情况,你像今天晚上不做饭了,想到街上去吃点饭,你也下班累,我也不在家,他要在那边玩电脑了,你可以领着他一块儿吃饭,或者给你五块钱,你多长时间你给我滚回来,再回到家里来都可以,他到街上拿着饭盒经常买饭放到他电脑旁边。这种我看了,我第一眼我就生气,他问我怎么怎么了,看不起我,或者在外边怎么了,或者怎么了,实际上我外边什么事都没有,我回家看到这个我才生气,我都不想说,他问我在外面怎么怎么,在外边受委屈什么,是打仗了,实际上我啥事都没有,我回家第一眼看到你干这个,我觉得对刘畅不应该这样惯他。
  主持人:所以你觉得现在儿子无所畏惧什么都不怕,是不是跟妈妈这样溺爱有关系?
  父亲:那我觉得应该也有点关系。我觉得有点。
  主持人:可是妈妈觉得丈夫打儿子,然后儿子才这样的?是这样的吗?
  妈妈:我感觉我们家气氛特别不民主,我上别的地方看,理发店的老板和儿子说话,我感觉两个人像朋友一种感觉,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那种感觉,就父亲看不惯儿子,反正他这身打扮,我带他出去我也感觉有压力,奇装异服,感觉有压力,但是我不能说瞧不起他什么,我想希望他能够通过别的语言什么,能叫他自己能转变过来,他爸爸成天对他看不惯,也不给个好脸成天,他对他爸爸心理不服气,他爸爸成天工作也比较忙,回家时间也比较少,如果聚到一块儿,感觉吃饭的时候,然后吃饭的时候,他开始说了,说你怎么怎么,一说话他也生气,他吃饭也吃不好,但是他平时,我感觉他平时好像具体事关心比较少,具体解决什么问题关心比较少,一旦出现问题了,就开始狠打。
  主持人:就急。急了就打。
  妈妈:嗯,出现问题就狠打,狠骂,说的话叫人太受不了的话,那种,好像说完,他提醒刘畅,有时候我感觉我也受不了,好比我供你吃,供你喝,我给你交个学费,你也不好好学习,还不如养个猪什么的,我听了我感觉也不舒服,像我说畅的时候,刘畅你不好好学习,一期学费交8百多,8、9百,你看你不好好学习,要给农村上不起学那个学生,可能一学期一二百学费够了,我说你不好好学习,还不如捐给贫困学生,我感觉这样说他可能能接受一些。
  主持人:刘畅刚才妈妈说爸爸那个话你还记得吗,说你的,给你吃给你喝,你不好好上学。
  儿子: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记那么清楚,说了就过。
  主持人:不想去记。
  儿子:他就说成口头禅那种感觉。
  主持人:你心里有感觉吗,爸爸这么说你。
  儿子:右耳朵听,左耳朵出。
  主持人:那是后来,刚开始呢?
  儿子:刚开始他说我肯定不服气。
  主持人:心里怎么想?
  儿子:你说我,我心里也不会掉一块肉,你说我好好的,你说你说去吧。
  主持人:那已经是后来防御的想法了,第一次爸爸说你,真是我养你还不如养头猪呢。
  儿子:那我说你就养头猪,你别养我吧,我看那个猪将来能给你买房子,能给你养老送终,我看你养头猪能不能这样,我就是这样。
  李子勋:那妈妈要是说你的话你会听一点吗,唱唱。
  主持人:就是妈妈刚才那样说你。
  儿子: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还是不如乡里的孩子。
  李子勋:不是什么?
  主持人:不如乡里的孩子。
  儿子:就是那种贫困学生。
  李子勋:因为什么?
  儿子:因为他们就是因为没有条件,所以才上不起学,我这是有条件,我自己不好好上,就是感觉上不想上。
  李子勋:不想上学。
  主持人:还是有点自责的是吗,妈妈这样说,你自己还是有点自责的?
  主持人:妈妈你有没有做过比较,比如爸爸给他来硬的没效果,但是你来软的,儿子好像没反映。
  妈妈:我跟他说的时候,他好像对我不是太怕,不是太怕我,在他爸爸面前,他爸爸在他面前也有过威严,有过威严他听不进去,我说有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反对,但是他还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像不回家,晚上不回家,我怎么跟他说吧,他照样还是不回家,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晚上不回家,他曾离家出走过两次,这是两次最让人担心,找不着,第一次是3、4天才回来了,第二次是一个星期,那时候我,(妈妈掉眼泪)那时候他不回来,我感觉我都要崩溃了,我活不成。
  主持人:既然说到父亲对儿子这种方式,我们下来来看一个片断,是DV拍下来一个片断,我们来看看有什么相似的感觉,好不好。
  李子勋:好。
  主持人:这个是训象,我觉得对我们常人来说无法想像,你能让大象唱歌,而且还能够跳舞,但是他用的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完全跟父亲有点,咱们不说儿子就是大象,不是这个意思。父亲你怎么看他那种方式?
  父亲:我看了那个,要用科学的训练方式吧。
  李子勋:奖赏对吧。
  父亲:奖赏。
  李子勋:在让他做事情的是给奖赏。
  父亲:对,给予奖赏。上次我举例给刘畅说,因为你小时候太调皮,太不听话,处处犯错误,当时,你在小的时间,这一年多来,我没打你,因为那段时间讲道理你不知道,所以我像动物园训老虎一样,因为老虎你给他讲道理,他懂。
  主持人:让你有个长记性。
  李子勋:哎,等一会儿,我觉得动物园训老虎是这样的,那个鞭子是不打到老虎身上的。
  主持人:声音。
  李子勋:声音,然后老虎要是做了动作,会给老虎吃好吃的东西。
  主持人:哎,他这个我就有经验,要是养狗养猫,它压不听话。你要打不是真打。
  儿子:是装着。
  李子勋:哎,装着的。
  主持人:弄那个报纸卷着,然后在它而便扇,轰轰,声音特别大,但是实际上打不到身上。但是他对那种恐惧,他有那种恐惧就行了,不是真打到身上。
  实际上孩子不是被打那个害怕,是因为爸爸那个愤怒感到害怕。
  主持人:对,那种情绪。
  李子勋:那现在我们要回到唱唱身上,尽管我们刚才扰动了父亲,我们是父亲今后会在去思考一个打孩子,该不该打,怎么打,或者是不是要放弃打的方式,现在我们要让唱唱做一个题板,画一个房树人,因为既然父亲,唱唱来了,我们也要给你们一些建议,就是针对唱唱这种个性的孩子,妈妈该怎么做,爸爸该怎么做,来,爸爸告诉我,来画给我看,就是一个房子,一个树,一个人,但是你格外想增加什么,你可以增加进去,但是房子,树,人要画。人你可以画简笔画。
  儿子:就画房子,还有树,还有人是吧。
  主持人:对,房树人。
  李子勋:对,就画这三个,把它画在一张纸上就行了。
  儿子:人是画在房子里头。
  李子勋:随便,你可以画在树上,可以画到房顶上,你爱画到哪儿画到哪儿,这个不规定。
  儿子:画好了,这样行吗?
  李子勋:好。
  主持人:画的挺仔细的。
  李子勋:这是一个什么,唱唱?
  儿子:这是一个小鸟。
  李子勋:小鸟上面有一个窝?
  儿子:是。
  李子勋:你觉得整幅画给你阿果什么感觉?
  主持人:我觉得整幅画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以前以为,如果听他爸爸说那个事,唱唱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怕,天不怕,地不怕,那种孩子,但是这个看着我觉得这个孩子内心挺丰富的,而且内心挺阳光的,感觉你看还有鸟筑窝,然后这个树那种生命力感觉还是挺强的,房子有冒烟,有烟的地方,有门,但是没有窗户。
  李子勋:而且门是关着的。
  主持人:门是关着的。这个可能有些那个。然后还有草。
  李子勋:这个人是谁?
  儿子:不知道。
  李子勋:不知道OK,那我们看看,唱唱首先画的是房子,中国人有个特点,率先画房子,中国人在家,家这个概念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这个唱唱画的这个房子,显然不是很有生气,虽然有烟囱,但是并没有炊烟,而且两个门关着,就像阿果说的也没有窗子,那么这个门,这个孩子是在门外面,那么树我们一般说,投射一个孩子成长的自我,我们看首先这个树干很粗,但是它这个树上有斑驳的斑痕,这就是创伤,就是我们经常解释为什么要画这个东西,可能跟孩子小时候在亲人关系里面的点点滴滴,虽然不大,不是断了,但是他这个树干很粗,这一点说明这个孩子内心很自信,就是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很独立,对吧,他这个树干很粗,但是他对自己的期望很小,那么粗的树干,却只有那么小的树冠,比如他实际上对自己没有太多的幻想,就是梦想自己成为重要的人,尤其在这里面他画了一个鸟巢,这个鸟巢他有象征性,因为它在孤树枝上的,这个枯树枝代表他的一个创伤,或者生活事件里面受到的伤害和挫折,因为他没有生命,你看这个树枝多少深,也就是说他没有生命的,但是上面却有一个鸟在那儿筑巢,这里面就是说在唱唱内心世界里面有一个地方是暗的,是有阴影的,都是却有生命在上面寄生。
  李子勋:也就是说他似乎生活在仇恨,或者那种这样一个树枝上面,所以整体感就是我们会对唱唱内心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希望这个门打开门,开启窗,对吧,冒出炊烟,很期待,因为他首先画这个。然后可能让慢慢让这个小鸟不要在这个孤树枝上,而是让这个树干画大,让这个小鸟生活在浓密的绿荫里面,有保护,在这儿肯定是没有保护的,这就象征着唱唱内心是没有保护的,要靠他自己,再一个枯树枝上活着,因为他也看出来,如果他出事情,爸爸不会保护他,爸爸希望他受到挫败对吧。所以这个孩子,唱唱没有说是谁,但是我们看到他的眼睛没有看房子,他的眼睛是朝这边看着,也就是说他的心是朝外的,尽管他的内心有家,但是在他现在的意识里面,家似乎不在他的关注,所以这比较符合一个青春期一个试图从家里离开独立的闯荡,而且想成为一棵参天的大树,但是又不是很正面的期待,因为他的树干还是偏小一点,所以整体来看,我觉得唱唱,我倒是放心一点。
  主持人:我有一个担忧,因为刚开始听了他们讲了唱唱的事情,和爸爸之间这种冲突,一会儿床底下藏刀,一会儿拿钢管,我就担忧,现在是15岁,要是唱唱长成大人了,成人以后,跟人冲突,跟人发生争执,会不会容易轻易动粗,轻易使用暴力,真的有一天会有不好的一种结果,会不会那样事情会发生,从这个冲突看出来。
  李子勋:我觉得会发生。会发生,如果就是说我们不从现在,现在唱唱15岁,因为15岁还是在父母的监护权下面,如果唱唱不做改变的话,可能他会离这个家远,是因为刚才他描述的方式,和他表现出来的这种情绪,但是从这个内心来看,从这个投射出来来看,我又对唱唱很放心,首先他的树很直,直是代表正直,也就是在他内心有一个公平感,有一个正义感,是这样吗?内心其实追求正义的,比如你经常说你主持公道,不让别人伤的太厉害,或者要把手下人搞定,所以他内心还是一个正直感,但是就是说他的正直感还是遭到很多的磨损,就是这个树干并不光滑,分枝又死掉了。
  儿子:其实我画的画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虽然家比较温暖,看着肯定比树好,但是这个人不像我,像我树上的小鸟,虽然说这个小鸟住的环境没有家好,就是这种大树。
  李子勋:就是它朝向离家的倾向,就是刚才你谈到了,眼睛是往这边看。
  儿子:就是比较羡慕这只小鸟。
  李子勋:但是这个树,他画的树一般代替一个人成长,和对自我的期待。所以这方面就是说,15岁的唱唱,也许尽管我猜他内心并不快乐,我不知道,但是你可能演义了,所以父亲以后怎么办呢,可能主要是妈妈了,我觉得要来教育唱唱,就是从这个图,我就想到一个游戏,假设5个人要去做角色扮演,要过一条河,那么这四个人分别有四个角色,一个就是划船的艄公,一个就是差官,一个就是教师,一个就是犯人,那么他们四个人要做一个游戏,我要问唱唱你希望抽到哪个角色。
  儿子:我希望。
  李子勋:嗯,这就四个角色,有划船的,有差官,有犯人,还有一个教师,你希望你抽到哪个角色?你抽到哪个?
  儿子:就是我自己做那个角色。
  李子勋:你希望你最好抽到哪个角色?
  儿子:就是我自己想当哪个角色?应该是教师吧。
  主持人:教师。
  李子勋:你最不想当什么角色?
  儿子:犯人。
  李子勋:最不想抽到犯人。
  儿子:对。
  李子勋:那父亲我要问你了,你最渴望抽到的角色是什么?
  儿子:我想我也是教师吧。
  主持人:也是教师。
  李子勋:最不愿意抽到的呢?
  父亲:应该是犯人。
  李子勋:妈妈呢?
  妈妈:我觉得最不愿意当是犯人,其他三个是无所谓。
  主持人:都可以。
  妈妈:嗯。
  李子勋:假设你猜你抽一般你会抽到什么?
  妈妈:我觉得还是教师比较好。
  主持人:几个人都相似。是你们俩跟儿子想,还是你们跟儿子学的?
  妈妈:确实这样想的。
  主持人:你先说这四个有什么意思?
  李子勋:其实艄公就是说我就看着一般人喜欢干事,不想管人,喜欢自得其乐的人当然愿意抽艄公,就是说我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犯人也好,差官也好,教师也好,我只是把你们渡过去,我渡你们过河我就完成我的角色了,那么教师总是有内心的所谓正义感要去教导别人,所以他很累,他也活的很苦,因为他不讨人喜欢,因为经常学生都会不喜欢他,就是希望抽到教师的人希望自己正确而不愿意犯错误,那么差官希望权威了,就是我希望能够控制人。
  主持人:我开始以为父亲可能会选择差官。
  李子勋:对,我觉得如果一开始……
  主持人:是不是想了一下,开始我估计是差官。
  李子勋:对,开始他可能是差官。
  主持人:变了。
  李子勋:但是现在因为受到我一些扰动,所以才教师。那么犯人,其实抽犯人是比较好玩的,因为总是犯人逃,差官去追,因为犯人比较自由,所以其实他们都害怕自由,当然这个是投射题了,但是我又看到,其实儿子跟爸爸还是有点相似,那我就想,我们可不可以做一个苦肉计,理解吗,苦肉计,就是在教育孩子上,我们不打他,但是我们还要教育他,我不知道是妈妈来做好,还是爸爸,好像是父亲。
  主持人:你先说说你这个苦肉计是什么?
  李子勋:就是说如果儿子犯了什么,不惩罚儿子,惩罚父亲,因为我们刚才说,你打他可能为了脱责,就是说有些时候……
  主持人:你觉得这一招有没有用?
  儿子:不知道。
  李子勋:因为我们首先就是赌这个孩子内心是正直的,你看它的树是很直,但是他有的地方是死了,枯了,但是还有希望。
  主持人:特别对弱小的生命。
  李子勋:生命还在这儿,理解吗?这个时候如果这个儿子犯了错误,爸爸在外面站着,就让大家评述。
  主持人:我觉得爸爸可能没什么,如果是妈妈……
  李子勋:不不,妈妈不一定,妈妈不一定,其实在这种家庭里面,最终孩子感觉的是父亲,不是母亲,其实我们发现很多情况,不管这个家庭,这个孩子是成才了,还是犯罪了,最终还是要感谢试图不管一切方式要孩子那个人。
  主持人:但是孩子已经长大了。
  李子勋:他已经长大了。
  主持人:他现在正在经历这个时候,他是不是想……
  李子勋:他现在不够成功。
  主持人:他想爸爸站着,我还窃喜你呢,你当初怎么打我的,你现在怎么处罚你自己。
  李子勋:我觉得不会,其实唱唱内心是爱这个家,善的,他是正直的,如果爸爸感觉到唱唱犯了错误,或者受到什么惩罚,爸爸就接受相同的惩罚,那么这个时候儿子就会产生一种共情感,对吧,因为我从现在,你们现场的感觉,你跟儿子没有断开,你们有很多信息交流,而且儿子刚才还在帮你说好话,帮爸爸解释,他是爱我,是关心我。
  儿子:我帮他说好话只不过想家丑不可外扬,就是不想让他出太多累,因为他毕竟是我们一家之主。
  主持人:那就是说你还有很多事没说是吧。
  李子勋:但是我们来想一想,我们都看到,有些妈妈教育孩子的时候,你要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我必须要教育孩子,当他教育孩子的时候,他就用相同的方式教育自己,惩罚自己,你比如他打了孩子,他也会同时打自己,在这个时候会让孩子产生这种共情,就是父母亲的痛苦,怎么说呢,对妈妈的建议我就是说,如果看到父亲吵架,你就飞快地离开家庭,绝不要在家里呆着,理解吗。
  儿子:其实我很……
  李子勋:你这样做,你这样做很有效。
  儿子:我感觉这个家庭也就是这样,其实我心里不需要这种共情,因为像现在……
  李子勋:你害怕,你害怕爸爸妈妈为你的错受苦。
  主持人:是,他你他现在开始……
  儿子:不是。
  李子勋:他想保护她吗?
  主持人:你想干吗?
  儿子:其实我现在假如用你说那种野兽之类,还有一种共情,就是把野兽势力比作辣椒吧,把共情蜂蜜,我现在身体已经被辣椒占了很大部分。
  李子勋:是,你的辣椒充满了树干。
  儿子:但是说辣椒和蜂蜜是不能相溶的,水火已经不相容,就是我身体已经感觉不需要那种共情,有那种共情我感觉到比较痛苦。
  主持人:你反而害怕。
  李子勋:哎,他痛苦了。现在我们就是要来找回你的痛苦。
  主持人:我就确信李老师这一招可能会有用。至少重新扰动他,他已经觉得他已经百炼成钢了。
  李子勋:他没有。他脆弱。
  主持人:我不怕暴力,他觉得他很坚强了。实际上这是他的软肋。
  李子勋:他想保护爸爸。他爱爸爸妈妈,但是他不想让爸爸妈妈受伤,所以他让他自己犯了错他自己承担,他不让他爸爸妈妈知道,但是你应该理解,这个孩子如果,如果这个弦断了。
  父亲:有一次在学校老师让把我叫过去,他跟别人制造摩擦,我过去以后,他不愿意,他说谁让你告诉我爸爸,怎么怎么,意思他外面犯错误,不想让我知道。
  李子勋:他自己承担。
  父亲:怕我生气。其实你这样越瞒着我,我要不知道的话,隐瞒,你在外面犯多少错,继续犯,所以我觉得给我说的是对的,老师给我说。
  李子勋:这个我们不去讨论,就是妈妈要做,不在对爸爸的行为做评价,好吗,永远不在儿子面前说爸爸错,也不要在爸爸面前说儿子错,不要在你丈夫面前说儿子错,就是你永远也要来珍惜这些信息。就是还有一些行为,像父亲谈到的说,他打游戏的时候,不要把饭端到他网上去,这个你要来改变,因为有些时候,教育会收到一个反向的力量冲淡,就来源于就是妈妈的善意,但是妈妈的善意,往往会让儿子成年以后,会反过来抱怨母亲,让他没有怎么样,对吧,往往这种家庭就是,爸爸跟孩子是个生死对头,但有些孩子成功了才发现,正因为他跟爸爸的敌对,让他变得成了一个男人,他变强了,他会重新会对父亲感恩,或者他成人中他犯错误了,他干了坏事,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父亲在他成长过程中,不断教导他,这个时候他会对父亲充满感激,但是恰好这个妈妈,横竖都不占,那么母亲你要知道,有些时候,你可能在教育孩子里面,起了一个反,就是过分的叫什么,综合作用,因为酸碱一加就什么都不是了。
  主持人:而且这种作用的结果我感觉,不是消火,而是火上浇油,而又强化了父亲的愤怒,说,你看,就是妈妈,你妈把你惯成这样,所以我就得加倍对他狠。
  李子勋:嗯,所以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只要看到父亲对儿子想,他们开始争吵的时候,你就飞快离开家庭,然后直到你感觉到,打来电话问他们你们还在生气吗,还在生气不回家,你宁肯去自己的妈妈家,你就让两个男人知道,如果他们吵架,你受苦,理解吗,如果孩子在外面犯了错误,那么父亲受苦,因为子不教父之过,记住,因为这是他的画提供给我的,这是唱唱给我感觉到,他正直,他内心有善良,他热爱生命,对不对,尽管他想离家,但是他背后还是先画了他的家,他并没有说这个家是缺失的,那么很多离家的人把家画的很远很小,他的心完全不在家里了,但是他首先画了家,记住这一点,这就是今天给你们家庭的界限。
  主持人:刘畅有没有感觉,李老师他够狠的,家这一招狠不狠。啊?
  儿子:看来我还不算是百炼成钢了。算不了铝合金吧。
  主持人:他不算铝合金,听见没有,我感觉也找了一个口了,而且我们其实刘畅坐在我们面前,我们觉得虽然爸爸说了他,罗列了五大罪状,但是我们觉得他还是一种热血,有血有肉的一种年轻人。
  李子勋:而且现在年轻人可能这些都有,
  主持人:对,而且也非常善良。
  儿子:实际上就是说,电视台那时候就是一种体育表演的时候,就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了吧,当时头发花白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就说,现在年轻人儿子上穿一溜那种不叫什么流氓,黑社会,帽子反着戴,那叫一种艺术,穿着一种掉裆裤,什么大衣,就是那种皮鞋一类,就是有的时候,西装领带那就是跳机械舞,穿的就是西装和领带嘛,然后特技舞就是穿那种,戴大耳环,戴头巾帽子,穿的那种就是大大咧咧那种,那就是根据一个人的性格不同,他的一种各种平常行为,你看出来他的不同,他的穿着也不同。这个……
  李子勋:我理解你鹏鹏,但是我给你解释一下,我要给你解释的原因,比如后现代,我们谈到现代的生活。
  主持人:后现代。
  李子勋:我们不说后现代这个词。就是现在生活年轻人可能会追求酷,这个酷是一个社会的一个潮流,比如说你穿耳环但是这个酷不是你的全部,就是对唱唱来讲,我刚才说错了。对唱唱来讲,你想想你的作用很多层面,有一个层面是酷,但是还有一个层面是学生,在学校他不是创造酷的一个环境,它是一个遵守纪律和秩序的环境。所以在学校你可以把这个酷给拿下来,但是它不代表你就不酷,为什么?因为酷是你的一部分,但是好学生也是你的一部分,你要把这两个部分并存在你的内心。当然你看学校,你在社会上你就可以酷,这个就符合时代精神,这样你内心既是好学生,又是非常酷的孩子。
  儿子:就是在学校,在某种地方干好事,就是你总不能去厕所吃饭。
  李子勋:对对,说的非常好。
  主持人:就是要选择场合,就是在什么场合你得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学校里你就是学生,在家里你就是父母的孩子,和朋友之间你就是哥们儿。
  儿子:我就想,今年秋天我去学校里好好学习,再就是在外面好好疯狂,就是好好打打篮球,在外面抽烟大牌,但是在学校里什么都不想,就是学习。
  李子勋:规规矩矩。
  儿子:学校里的事我尽量不出现,就是在学校里,让其他人都知道我是个学校,在外面我可以用力疯狂。
  李子勋:好,接受。
  主持人:好,听到你这一段话,我们非常高兴。啊呀,我不知道刘畅的爸爸现在什么感觉,打10多年打了这么一个效果。李老师咱们今天做这个节目时间不算长,但是我能感觉对唱唱扰动的还是非常大的。你对儿子有信心吗?
  父亲:我是有信心的。
  主持人:对你自己吗,苦肉计,你得承受痛苦?
  父亲:有些痛苦。李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他这个东西不去掉,是不让你进校园的。
  李子勋:他要出校门就可以戴上。
  父亲:他还很想去。
  主持人:你准备一个小包小盒子。
  李子勋:对,出校门就戴着。
  主持人:一出马上戴上,一进校马上摘下,搁在书包里,很简单一个动作,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妈妈呢?
  妈妈:我感觉今后家里那种气氛能民主一些,常常第一个发现刘畅有问题是我,我感觉一发现那个问题,我感觉很无助。
  李子勋:现在专家怎么告诉你。
  妈妈:我想我跟他爸爸说,他爸爸就批评我说都怨你,你没有管好小孩,一说完一家人都生气。
  李子勋:但是你看,刚才我们建议就是说你看到,唱唱有什么事不告诉父亲,要让父亲爱挫败感,为什么?因为唱唱犯错误父亲受惩罚,你不能够够保护你的丈夫,所以你不要告诉你的先生,你要告诉他好的,如果唱唱他非常好的地方,你就告诉你先生,但是不好的地方,你视而不见,好吗?你要做给丈夫看,父亲看到了可以去教育,但是你不能。好不好。
  妈妈:好。
  李子勋:然后飞快地跑,飞快地跑。
  妈妈:其实那次他骑车带着他在前面走,我并没有上医院怎么。
  李子勋:不用讲这个了。
  主持人:好吧,今天我觉得一直在说这个父之之间的战争,我们原来觉得中国传统有一句话就说,金条子之下出人才。
  李子勋:对,黄金跪下出好人。
  主持人:黄金跪下出好人。
  儿子:棍棒之下出孝子。
  李子勋:哦,棍棒之下出孝子。都一样。
  主持人:中国传统话就是棍棒之下……还是黄金那个好。黄金跪下出好人。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在刘畅父子之间,我觉得被印证还是有道理的。其实我们说父子关系有各种各样的,而且要教育孩子。
  儿子:如果他这样打我,要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让我去做共产党我估计可以,现在要打人我觉得……
  主持人:和平时期不灵是吧。但是我觉得真正一种教育的效果,要有效果的话还是应该互相理解。
  父亲:对对。
  主持人:其实我觉得刚才这个话其实就是让父母能来认识自己的儿子,了解自己的儿子,走进他的内心好吗?这样我觉得才是一种爱,我们期待着刘畅同学真正的变化好吗,好消息,好消息告诉我们,谢谢你们。
  儿子:有好消息还要请你们去吃饭。
  主持人:哦,请我们吃饭,好好。
  李子勋:好吧。
  主持人:你刚才只是假定这样三种可能,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假设呢?
  李子勋:其实也不完全是假定,这种事情这是我的观察,因为我希望有什么东西干扰父亲,所以我刚才这三个假定实际上还是对父亲的一个观察,这是他最害怕,他不愿意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你理解吗,因为父亲内心他是真的爱孩子,但是如果我这样说他的话,这些概念,这些话就会留到他的大脑里面,所以那个时候他要打孩子的时候,他想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孩子,但是这一想,你想想那个愤怒就降下了,因为与其说这个干扰,就是说我让他在特别愤怒的时候,突然被这个话引起了一个思考,就是说我打他是为了证明我自己是对的吗,我打他是为了补偿我早年受欺负吗,我打他只是想只是喜欢打吗,对吧,这个时候,他在这个念头一出来的时候,他的愤怒一下就被卸掉了,所以他的手举起来以后,不一定打得下去,这是生命学说的,就是我会保留一个干扰在他内心。
  主持人:你能接受李老师这个假设吗,你觉得?
  父亲:其实我没那么复杂,我认为我想法非常简单。
  李子勋:但是你记住这三句话。
  父亲:我更严格对他。
  李子勋:你一定要记住这三句话,只有记住这三句话,你才不可能继续地伤害。
  主持人:其实我们知道,打是最简单的方式,打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是这个效果就未必就好,有些事情我们多想一点就会好。
  主持人:我觉得刘畅打两分,在我看来跟零分确实是差不多,看来他对这种关系还是……
  李子勋:其实这里面很复杂,解释这两分,一般我们并不把刘畅的话当真,但是刘畅的打分就是要为了使父母亲开始关注自己的问题,就是让孩子打分的目的不是为了讨论这个分数多高多低,是让父母亲转过来想,我们两个在儿子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过去他们不想,但是现在他们要想,我们俩是父亲,那儿子给我们打两分,就说明我们之间不好,配合得不好,那么这样一句话,就是不管他们的,他们自己评的是五六分,这个我想是客观的,是因为他们双方之间的关系评这个分,但是儿子只评了两分,理解吗,这个话就会扰动妈妈更多关注父亲,父亲更多关注妈妈,这就是为什么要这样打分。行吗。
  主持人:好了。
   主持人:你觉得要出事,孩子怎么了。
  妈妈:我最不能忍受就是他晚上不回家,或者有时候一出去一天不回家。
  主持人:这两次妈妈在吗?
  妈妈:在。
  李子勋:爸爸着急吗?
  父亲:第一次我很着急,第二次我给她观点相反,我得到了很好教育他的机会,她给他破了。
  李子勋:什么事?
  父亲:什么机会呢,我在网上经常查关于教育孩子的文章,我经常去看,上面其中我说一个,还给孩子到碰壁,受挫折的权利还给他,让他去碰壁,让他吃亏,让他感受,让他回来以后,我觉得比我给他说的几个月,几年效果要好很多,让他自己去体验。
  李子勋:那后来呢?
  父亲:但是他都没有吃到亏,第一次挫折到郑州,他到一家报社,人家好像给他解救下来,然后给我们家打电话,我们接回来,什么亏也没吃到,没有像那么痛苦,人家给他圈起来,这些事都没有,也没小偷,什么东西也没有遇到,第二次在,去年前离家出走过一次,他到郑州转了两天,到他舅舅那儿,他舅舅给他安排宾馆住了两晚上回来又没吃到亏,我认为这次应该抓到一个好机会,他妈那是很着急了,但是我也着急,我着急我觉得疼一下,比你今后疼几下,疼一次吧。
  李子勋:假如你的唱唱真的要吃了亏,他真的就变了吗?
  父亲:我总觉得也感受一次,他总觉得外边世界很美好的。
  李子勋:我理解。
  父亲:很美好,他想上广州,想上深圳,但是你不知道广州深圳是什么样子,去了以后,你去了怎么生存。
  主持人:唱唱你感觉到爸爸妈妈对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吗?
  儿子:嗯。
  主持人:爸爸是什么,你觉得?
  儿子:爸爸就是无所谓,随意一点,你愿咋咋地。
  主持人:妈妈呢?
  儿子:你出去碰见老虎,什么什么人,什么了,你出去又怎么了,我出去几次哪一次不是活着回来的,哪一次不是好好回来的,我出去有什么事我自己搞不清楚,我难道出去真的会断一条胳膊少一条腿回来的。
  主持人:你有没有感觉爸爸妈妈由于对你的方式不同,他们之间也有分歧?
  儿子:有,就是我爸,说我妈妈,他就说,你算扯淡了怎么怎么了,就是刘畅都是让你给惯坏了,让你给教坏了,要让我教,现在肯定上高中生怎么怎么了。
  李子勋:妈妈说的?
  儿子:我爸爸说的。
  李子勋:那唱唱假设你跟爸爸妈妈的关系打一个分的话,最高分是10分,最低是零分,你能够跟爸爸妈妈关系打几分?
  主持人:分别打是吗?
  李子勋:不不,总共打一个分。
  儿子:2分。
  李子勋:2分。你看你打了两分,你觉得在你没有把这两分说出来之前,你觉得爸爸妈妈能够知道你会打两分,他们谁会知道。
  儿子:我也不知道。
  李子勋:猜不出来。
  儿子:第一次这样有人问我。
  李子勋:对,但是你在没说出来之前,因为我让你打分之前,爸爸妈妈会在想,唱唱会给我们打几分,有人会猜到吗?
  主持人:能不能问问?
  李子勋:我要问问,你说他们有人会猜到吗,假设有一个人猜到的话,你觉得是爸爸还是妈妈?
  儿子:他们应该是……
  李子勋:猜不到。
  儿子:他们猜到猜不到,我也猜不到。
  李子勋:那可以。
  主持人:那问问妈妈……
  李子勋:你原来以为儿子要给你打多少,给你们俩的关系?你以为他会打多少?
  妈妈:我以为他能打6分。
  主持人:及格。
  李子勋:父亲呢,在你没听唱唱说两分以前,你认为他给你……
  父亲:我以为给我们两个同时打的,我以为能给她打8分,能给我打5分。
  李子勋:不,是你们两个的关系,你没想到他会打两分。
  父亲:我没有想到。
  李子勋:你原来想如果让他打的话,他能打几分?
  父亲:我以为他能打5分,6分。
  李子勋:哦,跟妈妈一样的想法。那现在唱唱打的两分你们觉得奇怪吗,或者感到吃惊吗?
  父亲:要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李子勋:为什么?
  父亲:他们现在感受最强烈的也是,是我对他教育这个方法的问题……
  李子勋:现在我感觉好像刘畅很担心你们两个的关系?
  父亲:可能刘畅到30多岁的时候,他有孩子的时候,他能给我打9分,
  李子勋:但那个是10年前。
  父亲:把我现在的。
  李子勋:我问的是现在。
  父亲:现在他不会给我打那些。
  主持人:刘畅我觉得两分其实跟零分差不多了。
  李子勋:两分就说明在他心目中爸爸妈妈的关系是不好的。
  儿子:两分其实是有我爸爸对我打他,打他,他对我管教严厉也是一分,我妈对我的人关心一分,和起来就是两分。
  李子勋:唱唱今天就是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
  主持人:刚才刘畅说其实自己小时候胆子特小,还怕老鼠什么的,那后来胆子是怎么大起来的,你觉得,你自己认为?
  儿子:我越孩子一种东西,那种东西越会在我心里留下一种暗影,你爱孩子他,假如就是中国吧,你中国越害怕美国,越闭关自守,美国越欺负你屈服越厉害,如果你越不害怕,和他反抗,照样抗日战争我们不是还是赢了。
  主持人:你是怎么体会到这种感觉的呢?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是这样的?多大的时候哪一次。
  李子勋:突然你觉得我不怕他了。
  儿子:就是上初中以后。
  主持人:初一是吗?
  儿子:就是第二个初一以后。
  主持人:那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意识到这个道理了?
  儿子: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我人生每一步走过来的时候,就是经过每一次波折和风雨总让我感觉到,就是自己一点不要害怕,就是自己面对的事情,应该就是硬着头皮闯过去,假如我要真想爬一座山,哪怕这座山是刀山我都要硬着头皮爬上去,就是这种感觉,就是硬脾气。
  主持人:就是突然硬脾气就上来了。
  儿子:对,就是我们同学,就是我朋友,那些朋友之间说我,说我身体里面存在着一种爆发力,就是每一次就是打架的时候,他们看我,其实我的力量跟他们比起来不是太大。
  主持人:是,你挺瘦的,看着。
  儿子:但是我那种爆发力,打出来以后,让他们特别,特别惊奇害怕,他们说我打架每次赢就赢在我身上那种爆发力,他们就这样跟我说,我有时候我也感觉不到。
  主持人:就是很凶是吧,你的爆发力是什么,很厉害。
  儿子:就是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打倒对方就是我赢了。
  主持人:就是初一一下子就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力量就来了。
  儿子:对。
  主持人:我在想,我在猜,是不是他的耐受力被练起来了,从小被打到大,身体的耐受他有了。
  李子勋:不是耐受力,不不,不是耐受力,是这样的,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内心约束我们行为的是什么呢,就是那种叫共情,你比如说我是看到,一个人要是看到别人受伤流血,自己内心难受,请你帮他,别人难受,自己难受,这就叫人类的一种共情能力,这个共情就是孩子小时候跟妈妈成长的过程中,由于他深刻感知到妈妈心境,慢慢产生一种心里能力,一般男孩和女孩,主要是跟妈妈,在早年的这个时候,建立这种心里能力,就是说妈妈的难受,或者爸爸难受他能够感知,尽管他们不说,这就是内在一种共情,那么很多孩子在打架的时候,他有一个产生共情,觉得这个拳头打下去,他想到别人会疼。
  主持人:嗯,要是我们肯定会想。
  李子勋:对,尽管他很愤怒,他内心会产生一种冲突,这种冲突就使他打下去的时候变轻,或者他打下去的部位不是要害,这就是说因为他内心有一个叫,就像一个伦理的力量,就是一个道德力量在冲突,因为打是一个暴力是伤害,就像他父亲打孩子,他虽然打,但是他内心有一个冲突,就是他难受,他打儿子身上他内心很难受,这个力量就是共情的力量,那么现在唱唱给我一个感觉,就是在那一刻,他内心没有一个阻抗,当他内心没有阻抗他打别人是不顾一切的,不管哪个地方,他是不考虑后果,那这个不考虑后果,实际上就是说在他内心,内心的这个约束的这个叫节制,或者自控的力量弱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就像一个野兽,因为野兽不会有什么道德,我生存我要把你吃掉,这些是它不需要考虑的东西。
  主持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子勋:嗯,它必须把对方吃掉,它才能活下来,因为他就是肉食动物对吧,但是人类呢,他是这样的,人类既然也是杂食动物也吃肉,但是人类有道德,主要早年在家庭里面慢慢建立的,所以他在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他内心有一个急盼,就是控制他,一个不把病人打的太伤,或者不打要害的地方,所以他就缺少,就像他说的爆发力,对吧,你看为什么拳击人比赛的时候,你要狠对方,你要狠对方,只有狠才能让他突破他的道德禁忌,他那个下拳才能把别人打倒,这就是教练带一带,他就是你的敌人,他就是你的敌人,敌人就是你死我活了。好,这一点我就在想,唱唱说,他这样的爆发力,就让我想到,小的时候爸爸没有给他爱的教育,只是给他……(主持人:暴力),打的教育,就让唱唱没有学会那种……
  儿子:但是是我妈妈给我的爱,让我知道对手。
  李子勋:知道一些。
  儿子:我对手怎么样的,每次就是我看有的时候,我自己打人的时候,我自己有的时候也下不去手,我感觉他特别可怜,我打他时候那种感觉,就是日本人打我们中国,就是那种感觉,我感觉到他可怜,他每个出手打你的动作的时候,他也特别弱小,假如个子一米八的,我打他他照样不敢还手,只敢挡,有一次,我一个拜把子,我在后边喝茶,开玩笑,我一个人下课没事在那儿喝茶,在那儿逗逗乐,他领着一个人赶来了,我开始看着有事,但是不知道什么事,然后慢慢那个孩子个子一米七五,一米七六,胖胖的挺精神,然后我那个拜把子打他,他没一点反应,只不过挡一下,他也不叫也不哭的,听好像就是打皮厚那种东西感觉,最后我那个拜把子生气了,跑那个烧查那个地方有铲子,掂上铲子,刚掂上铲子,我上去拦住他的脖子,就是他手举起来的时候,我上去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扶着他没有让他拍下去,我就说其实这个小孩不错,他们如果有什么矛盾不应该这样打,就是我们说说算了,其实这个孩子挺不错的,他做人,也不是什么。
  主持人:当时你的怜悯之心就起来了。
  儿子:就起来了。
  主持人:把他给截住了。
  李子勋:这个有些时候我们是这样判断的,比如现在我要告诉唱唱,假设一个人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假设你把他打倒了,你还会去加深去踢他吗?
  儿子:不会,假设踢倒了,他如果真的把他踢倒,应该起来,把他拉起来。
  主持人:哦,还把他拉起来。
  儿子:如果不是闹的特别狠,就是那种仇恨,打到一定极限,如果就是有的时候就那种,胜我者,单抬切磋那就不说了,假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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