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和苏云飞周崇光说的那段话是多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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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过去我是泰森 现在我是唐金
11:39:48 来源: (广州)  
■本刊记者易立静 发自沈阳
为他们花钱、花精力我觉得不值
人物周刊:你已经确定退出足球了吗?
赵本山:不直接参与球队管理了。最近办了几个跟足球有关的公司,这样经济上能帮助上他们。
人物周刊:轻松了不少?
赵本山:能放下很多包袱。那段时间有点累心。
人物周刊:这算不算退出足球了?
赵本山:不能算完全退出。但至少他们的成败跟我牵连不太大了。
人物周刊:经济上直接帮助他们,怎么帮助?
赵本山:把公司经营好了,他们都能赚点钱,因为有足球队的股份。
人物周刊:你现在的决定,球迷是什么态度?
赵本山:球迷能理解。前段时间,球迷光着膀子在开原宾馆门前那种行为,是因为害怕我退出,但是都很友好。
人物周刊:球迷的这种行为没有让你重新考虑你的决定吗?
赵本山:没起到关键性作用,但球迷很可怜。
人物周刊:去年11月我跟你聊到辽足时,你很有信心。
赵本山:其实我对足球一直有信心。但是,仅仅用“缺钱”两个字来理解辽宁队现在的状况,不对的。重要的不是缺钱,如果我们还是用钱去维持这个足球市场,这个市场是不会好起来的。
人物周刊:缺的是什么呢?
赵本山:还是一种精神。这不仅仅是辽宁队的问题,我想辽宁队我能弄好,止不住也就是花两个钱呗,但是花完钱又怎样呢?整个足球市场的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和大环境有关。
人物周刊:你决定进入时,没想过这些问题?
赵本山:当时是考虑来帮忙的。
人物周刊:这些是你选择退出的最主要原因吗?有人说你想掌权,但又不拿钱,张曙光(辽足总经理)不从,所以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赵本山:那不是。这不是什么权力归属的问题,谁愿意管它呢?曙光恨不得来个人管,他可以不干了呢。重要的是看不出希望来,让你看不到希望。
人物周刊:180天前呢?
赵本山:也是没啥大希望,但是至少有种想法想去帮助他们。但是经过这180天,……有几场球是很好的,又突然,他们……我就看不出这帮球员究竟想什么,足球的整个规则有点太假,就没法玩了,你去伤心,跟假的东西去动真情,是不好的,是会伤害自己的。
人物周刊:之前你对中国足球的环境不是这样理解的?
赵本山:有了解,但至少没有感觉这么脏。也知道,辽宁队的什么情况我都很清楚。
人物周刊:现在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
赵本山:觉得自己搭这个精力有点犯不上,为他们花钱,或者花精力我觉得不值,不值!
人物周刊:很多人说,进入足球,是赵本山做过的最傻的事。
赵本山:那不是,我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奸的事儿。最起码我在那儿锻炼了自己的意志,跟他们较量非常有意思。
人物周刊:跟球员还是跟球市?
赵本山:跟中国这个足球市场。这个过程让我清楚地看到,咱们的足球是什么样的。
人物周刊:你们之间谁胜谁负呢?
赵本山:没有什么胜负,只是一点生活感受,人生有这么个磨难的过程,对于我来说非常好。这个过程中我看明白很多事情,就是过去没有懂的那些事情。
人物周刊:比如?
赵本山:这个“比如”不能说。
人物周刊:选择退出,你还是不服气?
赵本山:一是不服气,二是不值,不值。比方说你花费了精力,为他们动心,为他们动脑,还得在经济上给他们些补充,最后呢,中国的足球市场和你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不对等,整个市场是肮脏的。这种市场连足协都管理不了,你说我跟着管什么呢!
现在看懂了,看懂了那就拉倒了,别的话就不用谈了。你在这个东西上悟出点道理来,这个东西不遭人待见。
人物周刊:谈不上失败,或者后悔?
赵本山:谈不上。没后悔,后什么悔?它同时给我带来很多快乐。
人物周刊:很多人说中国的足球很黑,到底是怎么黑呢?
赵本山:不想说它,它就是个假的东西。是假的就很可怕,这个要命,几个人就能把这场球整坏,或者你想赢一场球,他们就想方设法让你赢不了。左右你,裁判能把一场比赛吹得什么都不是,你就没法玩这个球了。
人物周刊:刚接手时,你对球员说,谁要是敢玩假球,就让谁踢不了球?
赵本山:我如果干下去的话,可能是非就得引到我身上。
人物周刊:罢免教练王洪礼是不是也为你惹来了不少非议?
赵本山:本身主教练他也到年龄了,他已经不太适合了。我就觉得,当时第一场球,我的到来他们应该有触动。他连这点触动都没有,都没人待见他们了,他们还这样迷迷糊糊的,这种状态不应该存在,所以说我才动的手。
人物周刊:第一场球就罢免主教练,这合适吗?
赵本山:没啥呀,至少带来一种震慑力,我做的是对的。现在想还是对的。
人物周刊:“重振辽足辉煌”是你接手辽足后说的,你真的认为你能给辽足带来辉煌吗?
赵本山:如果我要再往下做,它会辉煌的。
人物周刊:现在做到了哪一步了?
赵本山:现在我看明白了,这不仅仅是辽足的问题。它不值得让你动心,也不值得让每个球迷去动心。
人物周刊:你和足球的关系,该怎么定义更准确呢?你是个喜欢冒险的人?
赵本山:(考虑了一会儿)最起码不是那么用心了。外人瞅着很冒险,其实我心里都有数的。我是个很稳当的人。
我要让“刘老根大舞台”连锁起来
人物周刊:看到你炮轰国内电影市场,你对国内电影市场不满意?缺陷和弊端在哪里?
赵本山 :那不是什么炮轰!至少我是不敢往电影市场上投资,可能是很难收回。这个市场不完善,想收回成本我觉得问题不大,想在电影上挣钱目前我还不敢跟人家比。
我觉得电视剧的效应会大一些,社会效应会大一些。我没觉得电影和电视剧之间有什么高低之分,都是为观众做的,哪个看的人多,哪个效应就会大。我要收视率。得让大家喜欢看你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有些东西不是炒出来的,是真实的,观众是真喜欢的。包括我当时弄二人转时,别人都替我捏把汗,担着心,但我看好这个市场。它对东北文化的推广,贡献是重大的。
人物周刊:你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哪儿?
赵本山:二人转和我的电视剧,二人转是我的主业,不应该放弃。如果这一年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艺术团上,那无论社会价值还是经济价值都会很高的。
人物周刊:二人转值得你花这么大精力吗?一直有种说法,二人转没什么文化。
赵本山:太值得了,因为它为百姓带来快乐,你说能不值得吗?
有些人自以为有文化,老爱写点文章骂别人,其实这是个道德问题,道德水准差。他写的初衷就是认为自己太有文化了。哎呀,看了那么些书,学了那么多空洞的知识,攒了那么多词,其实没有必要的,没用,这不是一个文化人要做到的事情。
人物周刊:你说二人转要是雅了,就完蛋了?
赵本山:它就是俗的艺术,它是大俗,它是泥土来的。
二人转有荤口,这是很正常的。总有人认为自己高雅了,不接受荤的事了,每一天都干荤事,为什么不允许别人说呢。二人转有三百年历史了,三百年来老百姓都不能离开它,这说明它的文化价值该有多高,谁也没代替它。在东北,任何曲种都代替不了二人转。
人物周刊:为什么又提出“绿色二人转”呢?
赵本山:过去很少把二人转搬进大都市,现在这是我们的想法。这种绿色,不是说它完完全全就是干净的,干净不到哪儿,好多人都不干净,特别是文化人,他觉得哎呀怎么样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太不干净了,他一不干净,就把最民族的、最土地的东西给理解歪了。
二人转是最大众的,但现在把它搬到舞台上,毕竟要有个欣赏习惯和视觉习惯的问题。我跟演员们说,谁说脏话谁罚钱。现在东北的好多二人转还像过去那样演呢,可能刚开始会有点不舒服,但在我们这儿看二人转就没这种不舒服,你领着孩子、朋友能坐得住,可能你一笑啥都忘了。
人物周刊:你平时也会去“刘老根大舞台”上客串一下?
赵本山:我非常留恋唱二人转的那段生活,这段生活对我来说积累得太深了。我一直是个民间艺人,现在我一看到台上的那些演员,就会想起自己的过去,这点我很舒服。当时大伙都骂二人转,我却硬要投资搞比赛,拍电视剧,没有比二人转更让你发笑的了,它将来的市场前景该有多大,你就看吧。什么相声小品,在二人转后面演相声小品接不住观众,演不了,没人看了,笑不起来了。
他们那身功夫多招人看,一般人不具备。大家认为把黄的拿掉了它就没什么好笑的了,可现在我们把黄的都拿掉你照样笑,这是个基本功的问题,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多大级别的领导来我都请他看二人转,他们都说好。
这些民间艺术家是真正为观众奉献的,他们这种奉献精神是目前这些大腕们不具备的,没一个具备。大家都包装着,买点时尚衣服时髦裤子,整点大眼睛,完事给人一种假象,是很虚的,不是来自土地,没有真实的感动。
人物周刊:你的目标是把“刘老根大舞台”做到什么程度?
赵本山:大目标我不敢说,反正影响在不断扩大,希望这个品牌能改变二人转的存在方式,让它慢慢慢慢地不会像过去那么黄。不要让人以为二人转就是黄,这很不好。东北二人转的军团是太大了,包括上海现在都有。一直没上北京的原因是我要先把自己的阵地扎扎实实地弄好,不要虚里八脑的文化。
我们每一天都有排练,都有制度,绝对不能带脏话、黄话。你看这种演法,一句脏话没有,观众还是笑,这就是“二人转”的魅力。
人物周刊:把二人转推向全国,甚至推向世界有没有什么局限性?
赵本山:没有什么局限性。二人转是最好的语言,因为它是从土地当中走出来的,它没有经过什么科班修饰,它是观众培养起来的,它是最土地的。它应该是世界的。我没想把它推到哪去,确实用不着推。也不等于说它上中央台了,就是艺术了。它就是大众的,它就是自娱自乐的这种快感,它跟其它艺术品种不一样。
人物周刊:你平时喜欢看书吗?
赵本山:看过,但不太喜欢,也没时间看。1990年吧,开我第一个什么艺术研讨会,在桂林,当时余秋雨、沙叶新都去,好多艺术家,文化人。我当时听得不是太懂,就很难说出话来,感觉很尴尬,没法儿表达自己。但是大家都瞅着我很自然,很真诚,都处成朋友了。那之后,我在家憋了半年,买点书看,那是真正看点书。1990年后,就一直忙来忙去,就没有时间了。
人物周刊:那你的那些感受来自哪里呢?
赵本山:来自于生活,来自于感动,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呀。我也经常回老家去,至少我对苦难还有感动。
人物周刊:小品,二人转,影视,这几种艺术形式,哪一样最能打动你?你认为自己在哪一个领域里是最出彩儿的?
赵本山:最出彩儿的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得让别人说,是我干的事啊,我都会下决心,我豁出一切都把它做好,我每做一件事情,我是经过考虑的,不是脑袋一热就做了。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可是我会把它做好的。
人物周刊:演艺圈被称为“江湖”,你现在已经笑傲江湖了?
赵本山:也不能那么说。虽然我是从民间走来的,但我对这个社会各类事情的理解和处理,都是很准确的。
人物周刊:你现在有腕儿的感觉吗?
赵本山:腕儿的感觉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人物周刊:通常人在某一领域干得相当不错,就有“腕儿”的感觉。
赵本山:应该有,应该有,要说没有是个谎话。但我没有那些穷毛病,非让人觉得我是个腕儿。我是一个很平实的人,但我知道我的影响力,我各个方面我都清楚。
人物周刊:你现在出入一些公共场合,总有一些保镖跟随,和刚出来时是完全不一样了?
赵本山:我不这样我怕走不动啊,要没有人在前面挡着我就出不来了。我倒不是说耀武扬威,也没人害我,我那些人也不会打人。今天下午去医院看病时你也看到了,病人都不看病,都看我来了,我带这几个人都不够了,又去了二十几个警察维持秩序。要不走不开了。你说没人保护,我自己再不带点人,公安局又不配合,那我就完了,搁医院都出不来了,那不是看病,那就是找病了。
人物周刊:你对自己的导演才能怎么评价?
赵本山:我用不着去评价我自己,反正我的东西会有人看,我会抓住观众心理,观众就是演员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你抓别人有什么用,你抓领导,抓一小部分人,有什么用?
人物周刊:听说不久你要开拍一部上百集的电视连续剧?
赵本山:韩国人不老这么整吗?我不比他们了解咱中国人爱看啥?(笑)
人物周刊:《马大帅》拍到了第三部,这在国内电视剧中是很少的,你觉得还会有市场吗?
赵本山:会的。
人物周刊: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呢?
赵本山:没有,见好就收就不是我了,早就收了。其实四十岁时我要收了,也可以过一个很好的很平稳的生活。你看我那个影视基地,我相信在中国,包括香港,东南亚,也没有超过我那基地的。整个是个艺术加工厂,演员是我的,大学是我的,艺术团是我的,我可以培养自己的名人,我有能力去拍戏,一条龙都是齐全的。
人物周刊:在《马大帅2》你起用宁静和艾敬加盟,但是她们的表演并没能为你的电视剧加分,相反批评声四起,你在意别人的批评吗?
赵本山:这很正常,我倒觉得艾敬演得还不错呢,大家批评她,可能是因为她原来是个歌手,大家还不习惯。宁静也不错,戏里赋予她角色的东西可能就这样了。我要是在意别人的批评早就完了。
人物周刊:是什么机缘让你想做个导演的?
赵本山:1990年代初我就着急,看到张艺谋拍的片子把西北文化弘扬了。作为一个东北人,我们有那么好的文化,为什么不能让全国知道呢?
上春晚对我来说没有快乐
人物周刊:现在上春晚对你来说是什么一种心情呢?
赵本山:上春晚对于我来说没有快乐,是给别人快乐。对于我来说就是想躲开,顺顺利利地躲开春晚,这是我的真实内心。
人物周刊:话说回来,你坚决不肯上,他们也没办法呀。
赵本山:实话说,现在上春晚倒变成一种责任,这种责任不仅仅是政府的,而且也是群众的。不上,观众那边没法交代。另外,你要不上,媒体会写上半年不消停的文章来说你这件事儿。这也够烦人的。
人物周刊:评论家的说法你不在意吗?
赵本山:我会在意某些评论家的看法,像余秋雨几个,剩下那些人的说法我连想都不想,说拿出一片儿报纸,骂我啥的,我连瞅都不瞅。
人物周刊:你对余秋雨的认同,是在他对你认同的基础上?
赵本山:我是在一次研讨会上认识的他,当时我的感觉是,在他面前自己说不出话来。我想得到一个真正有修养的大文化人的承认,这种承认,可能是对文化的承认,而不是对我本人的承认,是对东北文化的承认。
人物周刊:你觉得自己,以及东北文化都找到了知己?
赵本山:唉,并不是我自己,要是说希望有人说自己好话,实际上拿钱马上就可以。
人物周刊:春晚是很多演员挤破脑袋都想上的舞台,可你现在却这么说?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
赵本山:我不是那样的人。说实话,很自然地停个一两年会是好事。我现在主要还是忙着《马大帅3》的后期制作,我这人做事是把这事做好再想下一个事。现在为止,本子还没弄好呢。不过也不着急,我心里有谱。
其实不是中央电视台让不让上,中央电视台缺我一个人能咋的,人才不在乎你呢,可能是观众呼声比较大。最起码我还得为东北人服务,还有九亿农民我得对得起他们呢,这点是应该的。
人物周刊:你说导演《刘老根》是因为有种恐惧,万一有一天你的小品逗谁谁都不乐,你该怎么办?
赵本山:我会把自己看得很清楚,我也相信我这个命运和我这种智慧是一般人不具备的,想到这步是很难的。这点我有这个自信。只要我不出什么问题,我会认认真真地尊重朋友、尊重生活,认真做事。最后让观众选择乐还是不乐。
人物周刊:你觉得春晚最终走向是怎样的?
赵本山:近期内,春晚这种娱乐形式可能是改变不了,就像过年要放鞭炮,要吃饺子,这是种习惯,春节晚会也已经变成文化了。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事,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娱乐方式取代它。生活里要有娱乐,要有快乐,人是不会拒绝快乐的。
人物周刊:这也是你最重要的事业?
赵本山:是。是快乐产业。
人物周刊:你说“1994年我因为家里有事,很晚才到春节晚会剧组报到,导演组嫌我‘架子大’,就坚决没让我上,这是我惟一被封杀的一次,但也特别教育了我。”受到了什么教育?
赵本山:就这一次,也不是被封杀,可能当时都有点不理解呗,家里有点事去晚了,但作品拿出来了。说实在的,我觉得没意思,挺无聊的。其实现在市场放开了,你不要把哪个地方放得最重要。
人物周刊:你曾经为了上春晚给中央电视台领导拎着十瓶茅台想送礼,可自己却都给喝了,后来回春晚又送过礼吗?
赵本山:那是第一次。一生没送过礼,我可能给人买把花那是顶天了,没送过礼。
人物周刊:十几年的春节晚会,你的小品连续7年获得一等奖,是什么原因让你能获得这样的成绩?
赵本山:人物,我们赢在人物。能不能抓住人物的内心,这是小品最大的关键。如果用这个标准来看其他的小品演员,其实也就可以分出高低了。任何作品,最关键的一个就是人物,真实人物,而这又是我们最缺乏的东西。这个人物经历了我们大家共同经历的时代,我是把他的苦难给快乐化了。比如《昨天今天明天》,就是用一种快乐的方式把过去的苦难表达出来:他们过去还有家电,一个手电筒。农民每天都在苦难中,支撑他们的是什么?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快乐啊。
人物周刊:你是通过春晚让全国人民知道你的,你对春晚有感情吗?
赵本山:春节晚会是“打击面”最大的一个平台,这个平台宣传了我,让大家知道了我。我和春节晚会没什么太深的感情,要说有感情,那也是我和观众之间的感情。但我每年在大年三十春节晚会上露脸,我确实是通过这个平台才起来的。
人物周刊:有没有想过在春晚之外的其他平台上表演小品?
赵本山:我轻易不会去演小品,因为这是我的命。我拍的电视剧可以砸,但是我的小品不能砸,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小品水平突然下降很多。
人物周刊:你会一直朝着喜剧的方向走吗?包括电视剧。
赵本山:我这个人也弄不出悲剧来,还是要有笑声有泪水。
人物周刊:很多人在批评小品的没落,你的看法呢?
赵本山:说它走向没落,那谁又取代它了呢,没有!那它就没有没落,换一种方式来想,如果人们不想看小品了,那就说明它的艺术生命到期了,也就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但至少现在还没有!
人物周刊:生活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本山:怎么说呢,第一我是性情中人,第二呢我挺准确的,准确指的是为人处世,对人对事物的判断。
人物周刊:你会不会担心有一天自己没法让观众笑了?
赵本山:我相信会有这一天,肯定会有,谁也不可能长期生活在舞台上,但是我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因为我有那些产业,我看到我身边的学生也会很快乐的,因为有人代替,有新人出现能够让观众去乐,这不一样嘛。我过完年49岁了,应该说是个不小的年龄了,我身边有一批牢固的二人转大军,我相信其他的一些搞笑部门,没有几个能代替他们的,而且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人物周刊:你觉得自己还能撑多久?
赵本山:一时半会儿到来不了。
人物周刊:如果有人能够取代你,会是谁呢?
赵本山:这没法判断。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周星驰、冯小刚?
赵本山:周星驰的东西,我过去不喜欢,最近还可以。过去可能是,我的新观念和他的不合拍,我也没有权利去评价别人,各有各的市场,只要有市场,就有存在的意义。周星驰的《功夫》,最打动人的是每个人都有对美好的向往。他可能做不了我的东西,我也做不了他的东西。他的东西用了太多高科技手段,这个我也弄不来。冯小刚的冯式幽默,我看电影圈里没人能够取代他。
人物周刊:大家还喜欢拿你跟卓别林与憨豆先生做比较,你自己怎么看?
赵本山:都不能这样比。我非常喜欢这两个人,几乎是崇拜,卓别林的片子我车里就有,总看。跟卓别林,我没法比,他是世界的,他的电影现在看仍然精彩。憨豆先生我也很喜欢。卓别林是用肢体语言,这就是世界性的语言。我用的是东北话,我有语言天分,这是我的长处,也是我的短处。在中国,说实话就是幽默,但美国是这样吗?我把自己看得很清楚,人就怕看不清楚自己。
人物周刊:在你的艺术道路上,有没有谁给你过特别多的灵感?
赵本山:我的灵感都是小人物身上来的,都是他们的灵感和智慧,但没受过谁特别的影响。这条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任何模仿,要说模仿可能模仿我自己的生活,模仿我自己的经历。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艺术家的同情心?
赵本山:艺术家,大师,这些都是很虚的词。你是搞艺术的,你要不关注生活,你要没有同情心,你不会受感动,你不会被苦难感动,那也不用搞什么艺术了。至少我要求我自己一点,无论生活的,社会的,情感的,家庭的,你都要来真的,没有真你的,作品是没有魂的,是没有味道的,是空的。
人物周刊:余秋雨称你为表演艺术家,很想知道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赵本山:我没有给自己定位,我就是一个大伙喜欢的演员吧。你要把你的艺术变成政治了,这就没啥意思了,但你必须要有一个政治的头脑。否则可能你会走得很远的,你忽略了这一点是不行的。你跟国外搞艺术的还不一样,在中国这个市场上,这块大地上,你必须要懂政治你才能当好这个艺术家,你要不懂你可能就当不好。我不想当官,但对政治却一定要有一定的理解和了解。
人物周刊:好多搞艺术的人一成名了,都往北京钻,而你这么多年却一直刻意坚持留在沈阳的原因是什么?
赵本山:老实说,我不喜欢北京这个圈子的氛围。每次去北京我都是办完事就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多少人离开自己的土地,到北京“漂”,漂着漂着就把自己给漂没了。掌声、鲜花多了,一天到晚听的全是好话,又互相攀比,脑子里琢磨的全是这点事,慢慢就越来越找不着北了。
人物周刊:你看过《超级女声》吗?
赵本山:看过,我挺喜欢的,《超级女声》做得很好,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它,但我相信市场的选择就是这个社会的选择,大多数观众还是喜欢看的。我喜欢看她们很纯朴的一面,我比较喜欢那个叫,第三个那叫啥,何洁?
人物周刊:何洁,她是第四。
赵本山:何洁在舞台那种活力和动感,很自然,而且还真诚,包括她每一个细节都很真诚。我喜欢这些东西。可能再过半年或者再过一段,她们身上的这些东西就没了,担心的是她们在光环之下没了自己,一味模仿明星,模仿别人,这对她们极不好。我希望她们踏踏实实,别丢掉当初的纯净,这个纯净一丢掉,艺术的朴实美就没了。
我觉得超女的成功不完全是炒作,他们推出这批纯朴的孩子,就是因为现在这批大腕、歌星已经找不到这些,唱成名曲时是最纯朴的,再往下,一旦变成名人了,变成明星了,什么毛病就都来了。
人物周刊:你这样的艺人,对央视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赵本山:大家都知道,央视是最权威的媒体,伤不起,伤不起,伤不起呢,也不会在它面前跪下去的,宁可躲开。上次所谓的“央视叫停二人转”,我在现场发了脾气,当时是因为自己悉心经营了多年的二人转,能有那样的机会在全国观众面前展示,多盼着这么一天呀。我的学生在台上演,遭到那种冷遇,使我心里拗不过劲儿来。
人物周刊:现在拗过来了吗?
赵本山:现在拗过来了,其实这次央视做得也挺大度的。要按照常规的话,可能不会这样。
人物周刊:会跟央视绝缘吗?
赵本山:绝缘倒不可怕。但是它会有社会影响,怕老百姓误会,我怕会伤到老百姓。老百姓是信媒体的,央视有偏见的话,一个演员太弱势了。
我有家长作风
人物周刊:你和高秀敏、范伟被称为“铁三角”。很想知道在你的眼里高秀敏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本山:她是个很豁达的女人,快人快语,有些小狡猾,而且很聪明。
人物周刊:不是表面上那么大大咧咧,粗粗咧咧的?
赵本山:不是,很细的。“铁三角”这个说法就不是很对,也不知道谁给说的,可能是因为长期合作。长期合作因为大家是东北人,相处得不错。
人物周刊:后来高秀敏不再与你们合作,具体原因是什么?
赵本山:我们真正的矛盾,可以跟你说,是在一次给中央领导汇报演出的时候,她走了没跟我说,就这么回事。就是头一天说好第二天上午咱们排练,结果第二天她就出去演出去了,她回来的时候都快到我们的节目了。我们一遍都没排,我来气了,就这么,我说你太不负责任了,当时我就想不用她了,说你回去吧,后来老何(庆魁)说,你就给一年机会,咱们在一起再合作。我说可以,那以后缓解了一些,我就始终对这件事……我就觉得你太不负责任了。其实没有别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处得都非常好。即使那样后来在一起也是好的,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样。
人物周刊:但后来也没见高秀敏与你们合作?
赵本山:后来就没想跟她合作。
人物周刊:还是因为这件事情?
赵本山:是。我们是老演员,而且观众那么喜欢,下面坐的是各省宣传部长,还有中央领导啊,我说不尊重领导,不尊重观众,那还了得。后来我们经常通话啊,她说:哥,那事儿我确实不对了,原谅我吧。我说我忘了,也不说了,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工夫她就“没”了(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她跟我解释过好几回,她说我确实是错了。我这个人呢,倒不是武断,我这些年走过来,就从来没有把一件正事给它那么不认真过,我觉得搞艺术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说那就分开吧,你自己能整你就整,就这么回事。当时老何跟我说回我这边来,我说别,你俩感情挺好,你们在一起。当时他们都觉得她不对,这事确实也是她不对,但是这个不对呢,也可能她要“不走”的话,我们还能合作,这就过去了,真没想到她“没”了。
她“没”了那天我很痛苦。那天我正好带团上大连去旅游,旅游过程中听说她“没”了,我就挨个打听,后来知道是真的,我就连夜开车回来。到长春,天亮了,都四点了,心里特别难受。(眼圈红了。)人到这个时候,觉得什么毛病都不是毛病了,人已经“没”了,还有什么毛病,还有什么矛盾呢?
我跟老何也是一样,没什么矛盾。有人还猜测我跟范伟有矛盾,那怎么可能呢?范伟他不管到哪儿,要不拿我当个大哥的话,那他还能往前走吗,那不可能的事儿。那么相处的一个小弟弟,这么些年领着他呵护他,一点一点教他,他在我面前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是我的无私给了他现在的成绩。我对他一直是无私的,我们没有任何矛盾。
人物周刊:太耿直了容易伤人?
赵本山:也会伤人吧。高秀敏她也是嘴大舌长的,性格都差不多,有什么事说出来了倒没什么矛盾。东北人不会有太深的东西,要太深的计较也不会有今天吧。我对我过去的合作者一直是这样的。没有矛盾,别人给分析的他为什么自己干了,他为什么怎么样了,其实都是在猜想,大家都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了,还有必要合计谁跟谁的问题吗?累,就不要有那种累,要有那种累,人自己不自信。
有人称呼我赵老师,大哥,师傅,有人就直接叫喂,我不太在乎这些,细节化的东西我不在乎,架子有什么用啊。
人物周刊:如果跟高秀敏能有机会再合作的话……
赵本山:从头来过这话有点假,我不想谈这种话。矛盾想开了,你只要改,真诚改了,你别说假话。改了在一起还是好好的,我是这么个人,我没有那么大胸怀,我能干这么大事儿吗?合作都多少年了,哪个人没点脾气,你说范伟没脾气吗,也有啊!对不对?1993年跟着我,十几年了。
人物周刊:你是个独断的人?
赵本山:是挺独断的。
人物周刊:你有点家长作风?
赵本山:有。我坐这儿都没人敢跟我一起坐,其实我有时候想他们,能过来一块喝点酒,喝完了都敢说话了,喝了都敢说,不喝不敢说。包括舞蹈队这些小孩,深说谁一句都哭,他们都非常尊重我,像对一个父亲一样。我对员工非常严厉,在基地,那几个副总裁见到我,如果我没看到他们,他们都尽量绕过去,都这样。看着跑不了了,就站在边上打招呼。(笑)我其实平时挺随和的。
人物周刊:为什么会这样呢?
赵本山:不知道啊。顶多他们错了,我撅他们几句。但是我说话不用深说,对方也就全明白了。我的脾气就是有事说事,说完就完了。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范伟?
赵本山:范伟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他是个很内向的,而且很腼腆的人,他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去迎合这个社会。心眼有没?心眼够了,聪明、胆小。我是聪明胆大的,但我很准确啊。
人物周刊:有一次您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这小子现在接什么活也不告诉我了。
赵本山:过去他有一点事儿就告诉我,现在我也不用他告诉了。我跟他有情绪我就把他叫过来,说他两句,他有时候反应不过来。我头几年说他的时候,他都流过泪。他心里特细致,完事又说出不来,在心里闷着,他现在心理承受能力大多了。
他现在的艺术已经上台阶了。要有一段戏他自己能把握,我就让他自己把握,一是锻炼他,有时候他没把握,他就会告诉我。这些年来,我了解他的表演分寸,我知道他的强项在哪,我可以配合他,给予他,我可以陪他。
人物周刊:你不怕他超过你吗?
赵本山 :哎呀,无所谓,什么叫超过呀。
人物周刊:听说范伟这次不和你同演春晚,为什么?而且,关机仪式时,范伟没有参加?
赵本山:他要过年。他跟我说:哥,我想今年过个年。我说你过吧,我们请不下来这个假,我要不上去就出事了,你要能不上就不上一年吧。每一年关机仪式他都不参加,他不爱参加那种场合。
人物周刊:你的生活里有感恩的人吗?
赵本山:小学时,有个郑老师,他每天给我编节目,天天都有得笑。最苦难的时候,有一个干妈,吃不上饭就到她家吃。从民间艺人到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写《摔三弦》的李中堂老师。另外,等我走到玄玄乎乎时,认识了余秋雨老师。他们都是我的贵人。
人物周刊:玄玄乎乎的时候?
赵本山:就是1990年代初,那时候我很火,在一个剧场一年能演两百多场,就那种火法。有时一天四场。那时候自己确实是玄玄乎乎的,认识余秋雨,让我对自己有了个大概念的设计。
张艺谋对我影响也很大,我只拍过他一部戏《幸福时光》,我在那之后回来拍《刘老根》。当时他拍《有话好好说》把我找去了,在一起相处感觉很好,因为过去喜欢我,完事我们处得特别好,走时我一分钱也不要。他就觉得这个人值得一处,当时他说,本山,有机会咱们合作一把。拍完《刘老根》,我让他看看,他说没想到。
人物周刊:你现在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演员?导演?艺术家?企业家?
赵本山:我应该算是一个很全面的人吧,过去是别人经营我,现在是我经营别人,也经营自己。就像唐金和泰森,过去我是泰森,现在我是唐金。
我不会得抑郁症,我会把对方整抑郁了
人物周刊:你认为自己和观众距离最远是什么时候?
赵本山:我刚红的时候上沈阳下了机场,人家拍我肩膀,我不舒服,真不舒服!觉得简直像被侮辱了似的。我想我都这样(红)了,你们竟然还上来这么“垮嚓”拍一下子。想跟他吵一架,那段时间,大概就是和观众距离最远的时候。
但我从来没跟观众吵过架,其实你是啥呀,总这么想不就平和了嘛。其实,他这个举动是表示对你的一种喜欢,可是如果你不理解,你会觉得这人怎么那么粗呢。其实咱们都是从粗人堆里出来的,往礼貌上、往文化上去理解,就无聊,就没意思了,是你自己把自己考虑无聊了。
有时候你在外头吃饭,遇到喝酒的,你必须喝了,不喝就不行。你说那有道理吗?你就得陪“呱”干一杯,都不认识。东北人都这样啊,你吃饭有时候他给你结账你都不知道,可能这人跟你干杯酒最后把账替你买了,都跟雷锋似的。他就要这个劲儿,经常是。搁一个饭店吃完饭后,很少自己能买上,不是饭店给免了,就是别人给买了,在东北这些年就这样。
冷静下来会觉得这些东西很值钱。
人物周刊:小品、二人转、电视剧,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
赵本山:只要有人看就做嘛,做到没人看就满意了,那我就能歇下来了,人家不看你还做啥呀。你想休息可不就这样吗?(笑)
人物周刊:你现在睡眠好吗?
赵本山:极不好,连续睡不着觉。不过不会得抑郁症,我得不了那玩意,我把啥事都看得特明白(笑),我会把对方整抑郁了,我都不会。
人物周刊:失眠时想什么呢?
赵本山:看到的越多,压力就越大;站得越高,打击就越大。现在甚至每说一句话都要当心。与朋友、与观众,现在更要以常人之心对待,其实很难。比如我今天接受你的采访,回过头去,我又要想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说得不好,什么事做得对不起别人?老是想这些没用的事情。
因为你的腕太大了,比你年长十几岁的人都听你的,别人服从你,是不是从心里服从你?就跟观众接不接受你,是不是从心里接受你一样。
你看到了那个基地,很漂亮,但这不是只给人看的东西,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倒了,公司就没了。别人会说可以按照市场规律来经营,比如姚明,他有自己的团队来对他进行市场包装,美国人包装他,看中的是中国市场。但没有人包装我,现在都是我自己在包装我自己。
这就是中国国情。别人听说是我的公司,好,要办什么批件,非要见我一面,见不着,办不下来。公司要有人能代替我就好,但很难代替。特别在北方,都是哥们儿一句话这种方式。我自己想得很清楚,必须请人来管理我的这些公司,我必须全身心投入到艺术里去,否则,就要靠我演出赚钱养活大家,我成为大家的打工者。
人物周刊 :你现在有“刘老根大舞台”、本山影视基地、艺术团,是个产业链。
赵本山:我的想法也是这样,把这个链环搭建起来,我的平台就多了,不仅仅只是春节晚会一个平台。
人物周刊:你总结过自己为什么能走到现在?
赵本山:我这个人一直很真诚,很踏实。要是自己觉得做出一个对不起朋友的事儿,我会睡不着觉,我会马上跟人聊,或者把这事跟人说了,我就没干过对不起人的事儿。
我原本娶不上媳妇
人物周刊:你的第一段婚姻意味着什么?
赵本山:那阵子我应该是一个娶不上媳妇的人。当时在别人眼里,我是捡了个大便宜,因为媳妇没花钱就娶来了,至少在农村,别人都很羡慕我,而且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们分开时,她一直,到现在她都说不出我的坏话来。
人物周刊:大女儿现在对你什么态度?
赵本山:女儿对我好啊。可懂事了,现在在《马大帅3》里学习剪辑工作,从来没给我找过麻烦。那个孩子内向、本分、善良,从来没有因为我这当爹的是赵本山,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像一般年轻女孩盯着名牌衣服,或四处高消费什么的,她都不如一般上班族女孩穿得好,就是有一辆车代步,还是我主动张罗给她买的。
我让她学剪辑就是让她自食其力,女孩做这个工作挺安稳,又锻炼耐心,哪能一辈子靠我呢?
人物周刊:你觉得婚姻包含什么?
赵本山:婚姻就是责任,这是最起码的。
人物周刊:现在这段婚姻对你意味着什么?
赵本山:刚开始很灿烂,因为之前我没有过爱情,后期也是责任。我经常不在家,家里头有那么两个孩子,你说媳妇能满意吗?但是至少媳妇她特别懂事,尽量给予我很宽松的时间,不捣乱,这点非常好。
人物周刊:你爱人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
赵本山:媳妇不让去家里采访,太危险,她不喜欢曝光,我媳妇是一个很平静的人,她不往我这里掺和,她就觉得过一个平常日子就行,她是这种人,我也不希望家里弄得闹哄哄的,我一个人折腾就够了。她现在不上班了,俩孩子就够她受的了。她又学外语呢,热火朝天地。
人物周刊:你觉得幸福的婚姻应该是什么状态?
赵本山:好男人就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好的妻子就是对这个家庭负责任,对孩子和丈夫去负责任的妻子,好丈夫也是这样,最起码责任心不能没有。
人物周刊:她现在就是全职太太?
赵本山:带孩子,来年准备给她办个中专,因为我媳妇教学挺好。让她当个校长,让她忙点,在我公司,这样她会有支点,因为前一段她也不是不想做事,还有孩子。她现在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一对双胞胎儿女现在快9岁了。他们也抱怨说你怎么老不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你想不想我们?我挺想孩子,想他们,没有办法。其实我现在停下来,应该算是一个家庭什么都会很幸福的,问题是停不下来。
人物周刊:是给自己加的压力吗?
赵本山:也不是自己给自己压力,我这一生就是劳命的一生。都没什么业余生活,就有时候写毛笔字,歇下来没事儿就写字。它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走哪儿带哪儿,有时候拍完戏11点12点了我还写呢,写到2点。
我是经常这样的,因为有乐趣。我不愿意到处玩玩,不愿意。旅游我都不愿意,也不知道,到那儿去待几天就够了。
人物周刊:在生命中,你最看重什么?
赵本山:应该是挺看重名誉,名声。
人物周刊:你希望年老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赵本山:我希望自己老的时候,能够在基地里看到所有人在那儿忙乎。我儿子要大了,他要有能力经营的话,交给他们。
人物周刊:你说你最重要的人生信条,就是“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根本”,你的根本是什么?
赵本山:我的根本就是要把自己放在一种最平实的状态,别忘了你的家乡。我拍戏也回家乡,每一年都回去上坟,老乡、穷亲戚们老找我,我一年在这方面搭了很多。我不是看到他们我才满足,至少看到他们,我就告诉我自己呀我就是这个人,这是很重要的。
现在有些东西说你去亲近土地,你去亲近平民,你去了解社会,你真正的心理沟通不上,你只能是假做戏。你真正是和他们坐到一起,在一个桌上,用一个碗去吃饭,端一个酒碗,要你可能上农村厕所都上不了。我至少心理不那么脏,和他们在一起还是原来那样,这是很好。
人物周刊:你现在的生活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赵本山:不如意的多了。说那些玩意儿有啥用啊,还是把心态放阳光了吧。普普通通走过人的这一生,就足够了,上帝对我照顾很多了,别把自己当啥玩意儿呢,我就是个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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