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一位很多年不见的人(他是我的初恋)我是来自陕西省汉中市勉县的、我们是在北京海淀区中关村相遇的、

别人笔下的汉中作家王蓬(搜集)
1楼王蓬论(1)&日&18:32&新浪读书连载:朋友&&&作者:贾平凹&&&出版社:重庆出版社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陕西出现了一批中青年作家,纷纷冲出了潼关。文坛历来是竞争之地,翻翻覆覆,沉沉浮浮。在这几年里,陕西的作家质量如何,发展和前景又如何,省内国内评说不一。我以为,除过“洛阳纸贵”的北京外,论单打,比不上天津、上海、四川、江西、贵州、宁夏、河南,论团体,又比不上湖南、山西、南京。究其原因,是不是有三?一、地域差别陕西为周至明十三个王朝建都之地。北有黄河,中有渭河,南有汉江,山川河流结聚精光灵气,以此产生过辉煌的汉唐文化,但过则不及,盛唐之后,一种保守的、妄自尊大的惰性滋生繁衍,以此浸蚀于民风世俗,故唐后各朝政治、经济、军事皆趋于萎靡,自然文化艺术也不可幸免(从这个角度来讲,汉代文化的力和气度比雍容华贵的盛唐文化更令人推崇和向往)。都城东迁和北移之后,这里渐渐归于偏僻。当置身在碑林博物馆的那些六骏石雕面前,不禁会得出古人崇仰志在千里的良骏,今人却只看重负载忍劳的秦川孺牛,便喟然长叹。历史衍进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社会是信息的社会,而陕西地处西北,为东潼关、南武关、西散关、北锁关所限,性格由开放型变为封闭型,自然是赶不到时代潮流的前头。二、生活差别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泉。这是最古老而又最时髦的口号。每一个作家没有不遵循的,尤其是陕西的作家。陕西的作家不乏有写工写兵、写知识分子为终生题材的,但绝大部分是写农村。纵观这些作家的出身、经历,本身就是农民,或家庭成员就是农民。对于农村生活之熟悉,大大超越外地作家。但是产生的作品却落后于人,这恐怕是如何生活的问题了。正因为如第一条所指,有了地域的差别,使一些作家感到了紧迫和慌恐,而放弃了自己生活的根据地,沦于文学上的流寇,而流寇政策的教训又使一些作家退守于原地的圈子里。写农村而目注于一村一镇,写农民混同于农民,便又导致了就事论事的桎梏里。出身于农民可以是农民作家,但不可以是作家的农民,也即农民意识的作家。三、素养差别陕西作家的成分,正是由于大都出身农民,或从农民跃身为农村基层干部、区县文化馆干部。这有先天性的长处,亦同时有了先天性的不足。很多年来,似乎有一种观点,认为作家不是大学可以培养的,这话有其道理,但若以此走入极端,轻视艺术素养的专门训练则又误人误事。国人文化水准的提高,城乡青年普遍受到高中教育,在某种意义上讲,文学不再仅仅是普及性的了。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却决不等于艺术。写什么的问题固然十分重要,怎么写的问题也同样要十分重视。因而,陕西的作家初发势猛,过后劲则不足,往往在突破之时陷于困境。如若上面三点能成立,我们应该按“面对着永恒或没有永恒的局面”的说法,我便要具体针对王蓬的创作再发一点妄论。陕西为三块地形组成,北是陕北黄土高原,中是关中八百里秦川,南是陕南群山众岭。大凡文学艺术的产生和形成,虽是时代、社会的产物,其风格、流源又必受地理环境所影响。陕北,山原为黄土堆积,大块结构,起伏连绵,给人以粗犷、古拙之感觉。这一点,单从山川河流所致而产生的风土人情,又以此折射反映出的山曲民歌来看,陕北民歌的旋律起伏不大而舒缓悠远。相反,陕南山岭拔地而起,湾湾有奇崖,崖崖有清流,春夏秋冬之分明,朝夕阴晴之变化,使其山歌便忽起忽落,委婉幻变。而关中呢,一马平川,褐黄凝重,地间划一的渭河,亘于天边的地平线,其产生的秦腔必是慷慨激昂之律了。于是,势必产生了以路遥为代表的陕北作家特色,以陈忠实为代表的关中作家特色,以王蓬为代表的陕南作家特色。这三位作家之所以其特色显著于文坛,这种地理文赋需要深入研究。是不是可以说,陕西的作家不能形成统一流派,是有这个原因的?这也是不是陕西作家阵容不整齐的一个表面现象?历来的文坛,作家在做人上应团结亲爱,是好友,在事业上应争先恐后,是情敌。而陕西的作家最具备这种条件。论其优秀作家,自古中外只能比较其特色,而不能判之高下,只能划为爱与不爱,不能妄断其良劣。但目前陕西的作家,皆处于未成熟阶段,极需要解决的则是不能自己局限自己。立足于自己的地域,而知其长处优胜,晓其短处不足,兼收并蓄。也正于此,我觉得研究王蓬的创作,就更有其意义了。王蓬原籍西安。也便是说,他在关中地面上诞生和度过了童年。因社会的原因,家庭的遭遇,他来到了陕南。在陕南他不是个匆匆的过客,而是一呆几十年的耕作农民。关中是黄土沉淀,壅积为源,属黄河流域。陕南是青山秀水,属长江流域。他因此具备了关中黄土的淳厚、朴拙和陕南山水的清奇、钟秀。而几十年的社会、家庭、爱情、个人命运的反反复复,曲曲折折,风风雨雨,使他沉于社会的最基层,痛感于农民的喜、怒、哀、乐。这就是说,他首先是一个农民,一个不得志的农民,而后才是一位作家。作为作家的这一种生活的体验,无疑更是一种感情的体验。汉江流域,是楚文化的产生地。楚文化遗风对他产生过巨大的影响。这从他的第一本小说集《油菜花开的夜晚》中,就可以明显看出。细读这本结集,无论是往来于猪场与移迁到乡下的工厂之间的年轻寡妇银秀(《银秀枝)),无论是历经风雨的百年物事老楸树下的老幺爹(《老楸树下》),还是关蓥山的猎手年子才(《猎手传奇》),再是竹林寨的六婶(《竹林寨的喜日》),无不观事观物富于想像,构思谋篇注重意境,用笔轻细,色彩却绚丽,行文舒缓,引人而入胜。他是很有才力,善述哀,长言情,文能续断之,断续之,飞跃升腾,在陕西作家中,有阴柔灵性之美的,就不能不算作他了。 22:08
2楼王蓬论(2)&日&18:32&新浪读书连载:朋友&作者:贾平凹&出版社:重庆出版社文学创作,犹如体育运动,作家也要求有一种意识。对于现实生活,这种意识愈是强烈,愈能把握作品的总体结构和局部枝末细节。这种意识的产生,得源于深厚的生活积累和对生活的深刻认识,这便也就具备了作品的底蕴。作品的深刻与否并不建立在胆子的大小,作家的文采才华,同样也不等于嚣喧汹汹。中国几千年的文学,陶渊明、白居易、苏轼、柳宗元、韩愈、司马迁、曹雪芹、蒲松龄,尽管他们的风格各异,但反映的自然、社会、人生心境之空与灵,这是一脉相承的。空与灵,这是中国文学的一项大财富。我觉得王蓬于此是很早就注意到了的,也正在努力继承和实践着的。一本《油菜花开的夜晚》,若从每一篇来看,有的借鉴运用得很好,有的借鉴运用得不理想,但即使在一篇不大成功的文章中,也不乏有的段落、有的情节、有的场面描绘得却十分精彩。中国的文学如何振兴,外地的作家或许比陕西的作家思考得更多,追求和实践得更多,但陕西的作家也开始了慢慢的思索和探索。情况是,有的作家从内到外极力借鉴,吸收外来文学,却在进一步的融汇、化合方面做得不好,忘掉了和忽视了中国民族的美学心理结构,出现了欲速不达的效果。有的作家则完全拒绝外来的东西,将自己束缚在一个狭隘的圈子里,我行我素。文学发展到今天,眼光一定要远,应该在中西杂交的大前提下,各人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环境、修养、体质、爱好诸多条件,走自己的路子。王蓬的路子,走的是他自己的。楚文化的精,是不是可以说有一种“自远”的味道。这种“自远”,建立在“自近”的基础上。这也正是王蓬作品读来空灵而不空浮的原因罢。这是不是正是他扎根生活之中而才使作品产生的一种底蕴呢?读王蓬的《油菜花开的夜晚》,同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即所谓的大度。也可以叫做力的问题。综观国内一些名作家,大都可称为思想家,或者说是有深远的思想。当然,思想不是一个狭窄的概念;否则,会导致所谓“思想大于形象”之弊。古人讲过:雄中有韵,秀中有骨。这不仅是指文学的表面,更重要的是内涵。所以我说王蓬的作品是有底蕴,也就是说秀中有骨。但如果王蓬能重新反过来吸收陕北作家路遥的犷,做一次南北结合,那局势就更为可观了。也基于这一点上,我在前面说过要推崇汉代之风,在霍去病墓前看石雕,汉代的艺术竟能在原石之上,略凿一些流利线条,一个石虎石马之形象就凸现而出,这才是艺术的极致。所以,在整个民族振兴之时而振兴民族文学,我是崇拜大汉朔风,而鄙视清末景泰蓝之类的玩意儿的。如果以此去考察,研读当今轰动世界文坛的拉丁美洲文学,从中就会悟出更多的东西了。王蓬近期的一系列小说、散文,似乎比《油菜花开的夜晚》还要好。他是感觉颇好的作家,又开始了进一步的学习政治、经济、哲学、美学的工作,来完满他一个作家的“人格”和作品的“文格”。无疑,作为一位陕西南方的作家,已经在为陕西作家在全国文坛产生影响做出了他的贡献。陕西的其他作家,应该向他学习,更应该使我效法。1984年3月18日于静虚村 22:10
3楼褒河养育的与贾平凹、京夫齐名的著名作家---陕西作协副主席王蓬百度贴吧&&&褒河吧& 22:11
4楼忆王蓬文:马晓燕&来源:甘肃文学网&时间:&23:36:02 22:16
5楼忆王蓬文:马晓燕&来源:甘肃文学网1看着眼前四卷厚重的《王蓬文集》时,不由地想起了汉中之行。虽然时隔一年之多,但汉中的青山绿水,红砖碧瓦,芭蕉石榴,以及街道上生意人的吆喝叫卖,小巷中雨滴敲打着雨棚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都如同小城的古调清韵一样,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然而,外师造化,内得心源。如小说一样,尤其像王蓬老师的小说,关于岭南自然风光大篇幅的的描绘,笔法细腻独到,雄浑之中见精微,徐徐地展开来,呈现到我们面前的正是一幅气势雄伟、辽阔壮美的山水画,带给了我们全新的视觉享受后,深深震撼着我们或者越来越鲜明生动地活跃在我们思想和灵魂深处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格性分明的人物。所以,美丽的自然风光和厚重的人文景观固然难忘,但是,最难忘怀的还是人。所以,每当想起汉中的那些前辈和同道中人,王蓬老师慈祥和蔼、亲切质朴的笑容就呈现到我面前来。2大概是2004年的二月份或者三月初的一天吧,我这个小小的文学青年成了吐鲁番文联的坐上宾。虽然日子记得不很清楚,可是那天的人和事却记得非常深刻,高昌老师,刘主任还有赵老师都力劝我到《吐鲁番》文艺杂志社去工作。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杂志社的环境和氛围适合我,其实,杂志社之于我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平台。所以,我们两相情愿,很快达成了意向。从酒店出来后,我随赵老师去编辑部鉴定正式的书面合同。一路上,赵老师不免又为这件事做了很多铺陈,说我到那里去,可以有很多机会和更多的作家们交流,像吴贤雕、王蓬这些大作家都是《吐鲁番》杂志的长期作者......最终,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使我一念顿生,最终没有鉴这份合同,但却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吴贤雕是个挚爱吐鲁番的湖南人,因其创作的《吐鲁番郡王》获得了中央电视台的剧本金奖,作品即将在吐鲁番开拍。所以,他本人也深受吐鲁番人民的敬仰和爱戴。因为他常来吐鲁番,我们多有交往,他对我的写作也多次做过热情地指导,使我受益颇多。但是关于王蓬,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我出生在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祖辈务农。我父亲是二十年代生人,种着几十亩薄田,但一家数十口人,加之苛政如虎,为生活计,父亲给人扛过长工,做过短工。但是更为可恨的是年年都有抓兵的,父亲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一刀剁去了右手的食指。黑暗的时代在父亲的身体上实实在在地留下了一个真切的痕迹。解放后,普天之下的劳苦大众终于当家作主过上了新生活。但是人民公社、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十年文革,这些新中国成长中的波折带给国家和民族的灾难父亲同样又一次一一经历了。作为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民,养育着大大小小的七个子女,所有的经历和现实都让他切入肌肤地理解了民以食为天的道理。这一切又促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理想和愿望就是如何让一家人吃饱肚皮,不再挨饿。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与土地的关系。父亲把他的一生都交付给了土地。每天日出而作,累了在田头地埂上歇息,除了吃饭睡觉外,一生都不曾离开过土地。到了临终的时候,父亲的遗言是让我们把他葬在他曾经多年劳作过的一块承包地里。大哥告诉父亲,上边有政策,已故的人只能葬在东沙窝里。父亲说,就埋在地里吧,实在不行就平了,还在上面种庄稼。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民。他如此地热爱土地,忠实于土地,也想当然地希望我们继承他也继承土地。当每一个儿女成长为一个差不多的劳力时,父亲就不肯再让我们读书,而是要随他到田里去劳作。所以,提到上学,我们兄妹们都各有一段辛酸的经历。这还不算,在略有闲暇的时候,父亲便分派给我们活计,绝不允许我们看书。在他看来,那是不务正业的行为。 22:18
6楼所以,在文化方面,我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家庭熏陶,也没有读过多少书,没有见过现当代的多少作品,不知道现当代的很多大作家,也无从知晓王篷。当然,这也全然不能怪我的父亲。事实上,家境寒微,家里根本没有闲钱买课外书供我们读。而且,这也只能是个中缘由。客观上,也有我自己的问题。初中毕业的时候,父亲坚决让我辍学,尤其哥哥姐姐们均已成家或立业,奔自己的生活和前程去了。父亲年事已高,实属无奈。可是我不能不上学,最是乖巧听话的我跟随父亲下地干活,一面在心中谋划着自己的未来。在历尽波折之后,我不仅上了中专,还念了大学。只可惜,我的两个专业一工一农,大有南辕北辙之势,与我的爱好更是阴差阳错。所以,我的语文实际上只修到了初中水平。虽然,学校里有阅览室,有图书馆,可是,我已习惯在家里做父母的乖乖女,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好学生,一心只想考出好成绩,又哪里敢去看课外书呢。更何况,埋在大堆的作业里,本来就难有出头的机会。所以,自成家后,才开始一边写作一边涉猎了一些文学作品。尽管我是如饥似渴般地,但一时间,好书如同天下赏不完的美景,又哪里能一一拜读呢!所以,这种现实的境况造就了我起点低,起步晚,孤陋寡闻,一切不言而喻。32006年,甘肃文学院组织签约作家去汉中,著名作家也是文学院主任冯德富力邀我前往。虽然我相信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但人生如何能鱼与熊掌兼得呢?相比之下,我更愿意陶醉在美妙的文字中,与书中的人物同欢喜共伤悲。所以,我极力推辞。但冯主任又极力说服,说到了汉中的地域风光如何之好,当我听到了汉中与四川毗邻,便想到了九寨沟。上中专的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们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到九寨沟一游。老师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文学。美丽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声情并茂地给我们讲述了九寨沟神奇美妙的景色。于是,九寨沟就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后来,夫君又告诉我,凡他游历过的地方,基本上是去了一次后便不想再去第二次,但九寨沟例外。所以,无意中,九寨沟成了我心心念念想要去的地方。所以,我问冯主任汉中距九寨沟不远了吧?他答非所问地告诉我汉中比九寨沟美多了。我忽视了冯主任本是汉中人的事实,答应随甘肃作家群赴汉中。那时正是五月多,对于西部大部分地区来说,正是万物华发的时节。但是车子翻过秦岭,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一下激醒了睡梦中的我。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左边青山巍峨,峰峦叠翠。近处崖畔上丛生的青藤绿树被风雨涤荡的干干净净,鲜亮可爱。一些树木伸到山道上的枝叶在霏霏细雨中泛着银色的光芒,有如苍茫浩瀚的诗页中闪亮的诗行,坐在车里的我们只需打开车窗就触手可及。右边是包河水库的水轻轻地环绕着紫柏山,俊秀的紫柏山亦静静地泊在水中,山山不断,岭岭相连,座座山影都照在水中。清晨的千道霞光万道云蔚在这个烟雨蒙蒙的清晨都化成了这青山黛水缠绵的爱意,袅袅而升,融入到苍茫的云海间去了。我在新疆生活了多年,那种戈壁大漠粗砺厚重的质感早已经深深浸入了我的血脉。彼时,岭南秀美的山水如同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以她的清新美丽和婉约妩媚一下子打动了我并使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冯主任忽然问我,知道王蓬吗?加上这一次,我算是第二次听说了王蓬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一位大作家。但是我自己却说不清这应该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冯主任告诉我此去就可以带大家去拜访,他是享有国务院津贴的专业作家,是汉中的一座山,其著作与身等量。后来,我从书里看到,在陕西的作家群里,贾平凹有陕北有路遥,关中有陈中实,岭南则有王蓬的说法。当时,在我的意象里,立马出现了一张紫漆的大木桌,桌旁的一个高背椅里,一个威严的老者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冷峻的目光审视着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所以,对于这样一个消息,我的内心里既有几份喜悦又隐隐有几份说不出的担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汉中一家豪华的大酒店里,王蓬老师携汉中文化名流款待了我们。在王蓬老师的作品中,他笔下俊美的男性多为“国”字脸型(后来从书中看到),当时我看到的王蓬老师正是这样的一张脸,眼眸明亮。不过,更具有特征的是他的两道浓眉,微微地倒立着,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加之身材高大魁梧,俨然一副《三国演义》中的将相神貌,可他却是一个习文之人。这使人不由不想起历史上曾发生在三秦大地上的那起群雄争霸图,项羽入主咸阳后自立为西楚霸王后,又再度引兵东问,大封诸候,把先王刘帮指向汉中。刘帮委曲求全地退居在了那里,但是他虚心纳谏,在休养生息间招贤纳才,最终使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一举夺得了关中。然后逐步还定三秦,谋成了汉朝大业。时光再度轮回了二千多年后,另一个人随蒙受冤屈的父亲被再次流放到了这里,蜇居在了秦巴大山下,尝尽了生活的艰辛和磨难,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以一种非凡的气魄完成了对于一个时代的忠实记录,成了这块开创了汉文化先河的秦巴大地上孕育诞生出的又一个杰出的人物。这究竟是上天为了完成一个时代的历史使命早就注定的还是仅仅只是一次历史的巧合?从地域上讲,汉中被秦岭界定为陕南,汉江和嘉陵江在此生发后又蜿蜒跌宕地汇入了长江,由此汉中又被划归为长江流域。所以,汉中就成了南方的北方,又成了北方的南方,那么王蓬老师就有了北方关中大汉的魁梧,又兼具了江南才子的才情和灵气吧! 22:18
7楼王蓬老师身形高大,但他却是一个极其耐心细致的人。他热情地劝饭劝酒,一次次地要我们几位女性的作者多吃些汉中的米皮。从他的讲述中,我们知道了老师在留居汉中从事写作的很多年中,几乎是无一日不在写作,亦无一日不可不食汉中米皮。我们吃着这种酸辣爽口每席必有又颇具地方特色的小吃,听着王篷老师侃侃而谈,早已经和他亲近了很多。无意中,我还和他聊到了陈忠实老师。谁知,第二天,在参观汉中文联的时候,老师发给我们每人几本《衮雪》杂志,并多发我几本。翻开一看,有一本上有篇《秦岭南边的世界》,正是陈忠实老师为他的文集所做的序,还配发了一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我以为是近期的杂志,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几年前的刊物。想来,是他特意从哪里找出来的。我这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到大家都在翻看杂志,或者翻看老师的摄影作品,而老师却正在给大家一一地沏茶倒水。由于人太多,他的办公室里又没有足够的杯子,他便进进出出地忙着找杯子,又一一地洗涮好,再沏上茶水......开作品研讨会时,可能是老师看我不善言辞,怕我拘谨,又特意着人找来了曾经在新疆生活过十年之久的青年诗人郝雁飞陪我座谈......一切都与未曾谋面前的想像差之千里。到如今,那些情景历历在目,依然觉得那个曾经在大家面前微笑着的忙碌着的侃侃而谈着的人,怎么会是声震文坛的巨匠呢,他根本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长辈啊!4记得临别那天,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勤能补拙......我想,那是他切身的体会,也是他的一生和他煌煌数百万文字最好的注释。最后,老师又嘱我一定要我把自己的作品寄给他,并赠给我八字真言,“替读者着想,与市场接轨”,我都一一谨记在胸。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书寄出没有多久,老师即打电话给我,说书已经看完,并耐心细致地做了一番点评,尤其说我和很多女性的作者一样,写小说时只顾了情节铺排,而往往忽略了人文环境或地域风光的描绘,因此使作品少了一份厚重之感。不过,总体上来说,作品要比他预想的好得多.......其实,我深刻地明白,写作不同于世界上的任何其它职业,除了自己的悟性、勤奋和努力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帮助你。但是,能够得到大师的指点和肯定,又绝对是对一个初步进行文学创作者的最好不过的激励。也正是在那一次,老师谈到了他的河西走廊情结,雪峰、草地、牛羊,他用激动的声调告诉我他对于这一切的感受,正是这些美丽壮观的景象吸引着他十数次踏上了西部那块神奇美丽的土地,而每一次西行都令他更加心驰神往,魂牵梦萦......当一个人如此真诚激动地告诉你,他对于你的故乡的感受时,你是否仍然无动于衷或者仅仅只是从别人的体验中有了又一次的认识或另一番的体验?关于故乡,我当年是带着伤痕离开的。我也说过,一个人,不管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不管是为了生计和前程,或者厌倦和鄙弃,甚至嫌恶和背叛,你迫切地离开了,但是你都不可能真正忘记了她。很多年来,我满怀希望,也是一次次踏上了回乡的路,但是每一次都让我的心灵倍受伤害,失望而归。然而,要不了多久,希望再度滋生,我又更加地想念故乡。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被一种爱恨的情绪煎熬着,很难说清楚我对于故乡的感受,也很难用一句两句的话去概括。但是老师的话深深地振憾了我。一连很多天里,天空的蔚蓝、祁连山的壮观美丽以及我在故乡生活过的很多细节都无数次沉沉地缀入了我的心底。我禁不住在老师的叙说中记忆,从另一种角度去认识和思考,我觉得在我的心之一隅,隐藏的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绝对而又纯粹的对故乡的眷恋和挚爱之情。我在一种情绪的支配中挥笔写下了我的怀乡之作《生命里的山》,作品一刊出,就有几个朋友打电话说我的文章越发大气了。虽然,作品不可避免的带着它的局限和缺陷诞生并存在了,但是较之以往的作品,它的思想和境界在另一种高度。于我,《生命里的山》无疑是我创作意境的一次提升,也是我写作生涯的一个历程碑。而这一切都应该归之于认识王篷老师是我的幸运,无论是做文做人,都对我有着深刻的启发。2007年的5月份,我在电话中聊到我计划写作新作的打算,老师对我说,一定要多看多读,陈忠实在写作《白鹿原》之前,就曾阅读了近百部中外宏篇巨著。一部好的长篇小说,往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其中的准备工作就占去了这些时间里的绝大部分。另外,他可以给我讲一下他对于写作小说的一些心得体会,但是电话上不方便,所以,他可以抽空把他的文集的前四卷寄给我,其中对此多有记叙,要我自己去看......很快,《王蓬文集》历经千山万水到了我手中,我捧着这厚重的四卷文集,久久地凝望着,看到的是老师的关怀和殷殷期盼。壁立千韧,海纳百川。应该说,《王蓬文集》是老师的心血,也是他光辉的一生。而它之于我,是信心和希望,更是力量的源泉。 22:21
8楼陕西作家王蓬速写来源:季风杂谈& 22:45
9楼王蓬,文学的歌者&[王媛]版权:西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11:40
10楼王蓬点燃“文集现象”(图)&日06:03&华商网-华商报近日,陈忠实、晓雷、京夫、李星、肖云儒、畅广元、王仲生等我省文坛大腕们济济一堂,就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汉中市文联主席王蓬刚推出的4卷本《王蓬文集》进行讨论。关于陕西作家是否、如何推出个人文集,也成了与会者谈论的一大热点。文集让作家施展“十八般武艺”“作家的年龄一过50岁,就应该好好考虑出个文集了。”病中的省文联主席、著名作家李若冰委托肖云儒捎来这句话,作为他对陕西作家们的寄语。肖云儒说完后,全场一时默然。3年前,贾平凹曾推出过一套14卷本的《贾平凹文集》,书脊上依次列出“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归故乡”这14个字。贾平凹曾对记者说,除掉语气助词,刘邦的《大风歌》还有一句“安得猛士守四方”,“这提醒我这辈子是能写出21本书的”,他因此而“急行军”,《怀念狼》、《病相报告》等长篇小说继文集后出炉,给文坛带来不少惊喜。陈忠实推出了5卷本的《陈忠实文集》,全景式地展现了这位陕西作家的厚重之态。肖云儒也推出了文集性质的《对视》系列5卷本。著名作家程海也于今夏推出了4卷本的《程海文集》。如果说一部作品是一门重炮、一篇文章是一杆银枪的话,那么一部文集就是一张交织的火力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统统上阵,其“杀伤力”自然可观,用一部文集将各类作品、各类读者“一网打尽”。陕西作家出文集者寥寥无几放眼国内文坛,作家特别是中青年作家出版文集者比比皆是,北京“华艺”当年就因给王朔推出一套4卷本文集而声名大噪。陕西一向被誉为中国现当代文坛重镇之一,文风颇盛、作家众多,但出版文集的却寥寥无几。第一代作家中,柳青、杜鹏程等人出过文集,“中国石油文学奠基人”李若冰和被誉为“短篇妙手”的已故著名作家王汶石却未出过文集,令人遗憾颇多。第二代作家中,陈忠实、贾平凹、程海先后推出文集,同样参与“陕军东征”的京夫、高建群则尚未有文集问世。目前活跃的中青年作家中,仅“西部刀客”杨争光一人出过文集,叶广芩、红柯等国内声誉日隆的“一线作家”均未有文集面世。记者与一些作家联系得知,不愿出个人文集一方面是出版费用较高,同时也有人认为出文集“难逃自大之嫌”,是在为自己“树碑立传”。其实这种认识有失偏颇,因为通过出版文集,不仅便于读者全景式地进行阅读,也可以让作家们对自己的文学生涯来一次全面梳理。不要给陕西文坛留下遗憾由中国文联出版社推出的4卷本《王蓬文集》,收录了使王蓬声名大噪的《山祭》、《水葬》两部长篇,还有中短篇小说及200余篇散文,从他1973年起至今20年间的数百万字中遴选出160万言。王蓬无疑是幸运的,因为还有那么多笔耕一生而抱恨终天的作家,出一本书都何其艰难,遑论文集?想起积劳成疾、英年早逝的路遥,更是让人感慨颇多,这位获第3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家,生前没有看到自己的文集。时任出版社编辑的青年作家朱鸿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推出一套《路遥文集》,告慰了这位作家的在天之灵。那时就有不少圈内人叹惋,如果有人早做这个事情该有多好呀!我们不愿看到这种遗憾再次出现在陕西文坛。此次,著名作家陈忠实专门为《王蓬文集》写了1万多字的序,真诚贴切、热情洋溢。陈忠实曾非常郑重地对几位作家承诺:“如果你们出文集,我就给写序。”我们也衷心祝愿,陕西作家能早日推出自己的文集,向国内文坛全面展示陕西作家的实力与风采。本报记者 王锋 14:01
11楼《王蓬文集((5-8卷)》出版的意义每日甘肃&&&西部发展报&&&西部周末我记得在前年的创作座谈会上,我谈到了社会文化转型和文学存在的意义问题。其实,社会文化转型是整个社会结构的转型,不仅经济结构在发生转化,政治结构和文化结构也在发生转化。而文学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文学也被拽入到生产和消费领域来,就像马克思曾预言的那样成了“艺术生产”,读者的阅读成了“艺术消费”。如果采取这样的视角来看待《王蓬文集(5-8卷)》出版的意义,也许我们能发现其特殊的意义和价值。首先,作为艺术生产的精神产品,《王蓬文集(5-8卷)》代表着陕南的水平,成为汉中的一个品牌。贾平凹讲:“陕西产生了以路遥为代表的陕北作家特色,以陈忠实为代表的关中作家特色,以王蓬为代表的陕南作家特色。”其实,这里主要是讲王蓬所写的作品。因为,能成为作家称号的只能是写出了作品,生产出艺术产品的人。《王蓬文集(5-8卷)》的首要意义就在这里。在他的笔下,山河古道、各界先贤、文化新秀,都得到细腻地描写。尤其是,他具有把一切事物都当成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去审视和感知的功底,让你随他的笔触,也恢复其新鲜的审美感觉。这是王蓬苦苦追求的,也是他形成特有风格的地方。就像历史上的蜀绣代表着成都的工艺水平,苏绣代表着江南工艺水平,湘绣代表着湖南的工艺水平一样,《王蓬文集(5-8卷)》更是代表着我们汉中文坛的艺术创作水平,也会成为汉中的一个重要的文化品牌。提起王蓬,就会想到汉中,而提到汉中,也不会忘记王蓬。其次,作为艺术生产的精神产品,《王蓬文集(5-8卷)》还有浓郁而自觉的文化追求。王蓬曾给我说过,初次读余秋雨《文化苦旅》所获得的一种冲击,仿佛把多年自己内心的一种欲求激活了。王蓬特别善于在所接触到的人与事情中,细细琢磨其中的文化意味。看到民间布衣画家,他可以从凡人小事中,发掘出其特有的道家文化精神和文化意味,让你获得一种与庄子《逍遥游》同样快乐的人生体验;行走到贵州赤水,他又能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中,迅速地捕捉住其中的英雄主义精神;接触到知识分子,他又能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其中的兼济天下的人格力量。这种刻意的文化追求,也是要给汉中的文坛乃至于后学者树立起一种艺术生产的方式。康德曾讲过,艺术是“天才的艺术”,而所谓天才只不过是给艺术立法的人,也就是他的创作模式成为后来者仿效的模式。王蓬的这种艺术生产方式,既需要后来者仿效,更需要后来者打破这种模式,进行超越,从而以艺术生产特有的方式,推动汉中的文学创作或艺术生产,迅速地成熟。最后,作为艺术生产的精神产品,《王蓬文集(5-8卷)》为汉中的文学事业献上了厚礼,做出了贡献。作为汉中文联主席和作家协会主席,要发展汉中的文学艺术事业,关键是要抓艺术生产,多生产出一些品味高、质量好的艺术产品。《王蓬文集(5-8)》的出版,为汉中文艺界也带了一个好头。这件事情启示汉中文艺界的同仁,关键是要以自己的优质作品,来进行自我实现。稿源:&西部发展报&编辑:&高睿 14:06
12楼王蓬的魅力这几天我老在想,王蓬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在几十年里活跃在陕西文坛,佳作迭出,朋友日众,影响弥远。归结起来有三个方面,即人格的魅力、文品的魅力、潜在的魅力。首先是人格的魅力。王蓬执著、低调、超然、知足。无论从农、从文、从政、做人都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从农,他身处逆境,坦然面对。十八年的农民生涯,把一个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打磨成地地道道的陕南农民,犁田、插秧、打场、盖房,样样农活不在话下,即便在文革年月里,他把农民当得有模有样,把农活打理得有条有理,连乡民也对他刮目相看。从文,他笔耕不辍,孜孜不倦。无论在乡下还是城里,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无论是为民还是为官;无论是居家还是外出,从没有停止读书,从没有停止动笔和思考。从政,他不端架子,不自视清高,也不媚俗,不为五斗米折腰。王蓬首先是一个很有品位的文人,他的作品几乎年年见诸国内重要文学报刊和其他传媒,得了不少大奖,按说他自视清高也是有条件的;王蓬以他在文学艺术领域的杰出成就,当选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汉中市文联主席和作协主席,端架子也有资本,然而他不。他处事低调,待人谦和,因公事有求于人总是谦恭提出,绝非口大气粗。倘遭拒绝,也总是从别人有难处不可相强,体谅他人。他于公于私办事求人,绝不媚俗,送礼无非一点茶叶,一套书而已。做人,王蓬坦然、知足,不怨天尤人,不抱怨家庭,尽管他的家庭因父亲历史问题曾给他带来困惑和迷茫。而他对父亲的深情与理解从他《祭父》一文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即便旁人读之也感人肺腑,潸然泪下。他甚至立愿百年之后将归息于父母足下。他是一个孝子,每周必到乡村陪伴老母,好多作品都是在陪伴母亲的日子里孕育和诞生,他视父母亲为他灵感的策源地,命运的守护神,他说他的代表作是父母亲的墓志铭。他不抱怨时代,这个时代给了他机遇与希望,也曾留给他苦涩与创伤。可他总是说,艰苦的岁月给了他丰厚的人生积淀,荒唐的年代锤炼了他顽强生存的能力。他感谢改革开放,新时代给他的创作带来激情,为他插上实现理想的翅膀。他说:“他因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而写作。”可以这样说,他没有愧对人生,没有辜负时代,没有浪费资源。汉中也成就了王蓬,王蓬已与汉中融为一体。其二,是文品的魅力。王蓬为文不张不贬,冷静投入。我对王蓬文集做一粗略统计,八卷、490多篇、320多万字,我虽只阅读了一小部分,但看过王蓬的文章有一个突出的印象是:不张扬,不矫揉,不敷衍,朴实而亲切,做到至情。他的文章中你看不到那种惊天动地、惊世骇俗之语,有的是亲切朴实沉稳。文不矫揉,顺其自然,做到至理,给人有种娓娓道来,后味绵长的感觉。文不敷衍,尽其所能,做到至诚。王蓬的文章你只要细读,就觉得没有无病呻吟之作,即便给人写序,也至少要浏览原文,尽量把评价写得贴切得体。因此他的文章不管何种文体,不管是长是短,总给人一种对座相叙、推心置腹之感。说到王蓬的文品,还有一种气度和胸怀。他真诚推崇他人,公正评价别人,热情扶持新人。他推崇列夫.托尔斯泰、哈代、施托姆、杰克·伦敦、丘吉尔等国外名家;他推崇陈忠实、路遥、贾平凹、邹志安等同辈大家,在与王蓬接触中谈论文学自然最多,但我还没有听到他对哪一个作家表现出不屑与不敬。两年前我们一起去湖南凤凰古城,在沈从文的故居和墓地前他表现出的那种对大师的虔诚与敬仰,使我都觉得感动。他公正评价别人,每当谈到当今知名作家抑或是本土作家,他都是讲出别人作品的长处,从不贬低别人。记得一度时间,社会上对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废都》颇有微词,甚至大有鞑伐之势时?熏王蓬却讲,就凭着贾平凹写出一千多万字的作品?熏他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就不容动摇。他对本土作家从不贬损,他常说,汉中戏剧创作首推郝昭庆,诗歌创作非刁永泉莫属,散文当数李汉荣。他对女作家张虹以及刚暂露头角的清扬等都是充分肯定。评论中常露出欣慰之色,他从不以为自己是汉中第一,从不担心被人抢走自己的名头,夺走自己的饭碗。每当想到这些,我就暗忖:此人的胸襟开阔,非鸡肠鼠肚之人,可交。他热情扶持新人,汉中近年来文运昌盛,文风勃然,一大批中青年作家应运而生,冷不丁冒出一些尖子人物,多为可塑之才。而这多数人常常求诸于王蓬或予以指导,或劳其大驾为作品写序。要知道写序是作家最头疼、最无奈的事情,曾有作家专门撰文议论为人写序之苦恼。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往往要耗费作家许多宝贵时间和精力。然而我们能看到王蓬收入第八卷为别人作序文章就有二、三十篇。作为文联主席、作协主席,他希望汉中文学艺术繁荣昌盛,作为文化人,名作家,他不以别人为浅陋,不以替人做文为累赘,他倾注心血,甘愿为别人做嫁衣裳,其精神可嘉可贺、可敬可佩。其三,是王蓬潜在的魅力。王蓬如同一坛陈年老酒,时年愈久,其味愈浓愈香;王蓬如同一座富矿,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由农及文及政,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干则已、干则干好。他的作品由小说及传记及散文,凭着他丰厚的积淀、敏锐的思考、娴熟的技巧、潇洒的文笔已进入创作的随心所欲之年。他从青年到中年及今后,阅历将更加深沉,思想则更加成熟,文笔自更加老道,成果当会更加辉煌。我们不必苛求王蓬,王蓬也不必苛求自己,祝愿他一身轻松地进入快乐休闲潇洒的创作年月。稿源:&西部发展报&编辑:&高睿 14:14
13楼关于一座房子的记忆&陈忠实每过秦岭,自然首先想到岭南的王蓬。文学的王蓬。认识王蓬的二十余年里,去过几次秦岭南边的汉中,每次都见王蓬,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次。大约是上世纪的1980年冬天,西安市文联约了几位新时期刚刚露头显脸儿的青年作家,到汉中去做文学创作交流。记得刚到汉中的当天下午,大家便相约着去看王蓬。王蓬对我来说早已不陌生,省作协此前几年里组织文学活动,我们早已相识,多次相聚,他是秦岭南边陕西辖地内冒出的最惹眼的一位文学新秀,其发轫之作《油菜花开的夜晚》、《银秀嫂》刚刚俏出文苑。然而,在刚刚形成的陕西青年作家群这个颇具影响的群体里,社会属性纯粹属于农民的只有王蓬一个,还是靠着在生产队挣工分也从打谷场上分得稻谷过日子的。其他人无论家境怎样窘迫,经济如何拮据不堪,却总有一个可以领月薪又可以吃商品粮的公家人身份,大多散居在各地县的文化馆里搞半专业文学创作。我想大家之所以马不停蹄急于要看王蓬,有这样一个共同的心理因素,谁都明白中国农村意味着什么,谁都不同程度地明白一个写着小说的农民意味着什么,谁也许一时都不甚明白,一个社会属性纯粹是农民的王蓬,其作品的整体风貌却丝毫不沾我们习惯印象里“农民作家”作品特定的那种东西,关于生活思考关于人生体验关于艺术形态,都呈现出上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中国作家在这些领域里所能达到的最前沿的探索,这又意味着什么?在一个号称汉中第一大村的张寨,我们走到王蓬的门前,稻草苫顶上土打屋墙的两三间茅庵,一目了然。王蓬的父母热情谦和,独不见一般农民在这种场景里的紧张乃至自卑,我当时以为是争气的儿子使他们获得自信,多年以后才知道他们原本不是靠扒拉粪土柴火过日子的农民,而是一对落难改造的知识分子。王蓬的外形反而比他们更像农民,壮实而干练,刚刚杀完一头肥猪,两扇诱人的皮白瓤红的猪肉还挂在横架上,一颗刮剔得干干净净的猪头搁在一边。王蓬就在屠宰架下和大家握手,仍然依赖肉票购肉的这几位西安来的作家,围着吊在架上的两扇猪肉艳羡不已,竟然操心这么多肉吃不完变坏了的事。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一颗亮晶晶的猪头,问王蓬怎么会把布满沟槽凹坑的猪脸拾掇得如此干净。我虽身为干部,一家人也都是靠工分吃饭的农民,不足40元的月薪比纯粹的农民家庭也强不了多少,每年过年都买一颗既便宜又实惠的猪头,脖子口残留的带膘的肥肉剔下来炒菜包包子,其余皆一锅煮熬晾成肉冻,下酒再好不过。只是每回洗涮处理猪头太费劲了,藏在猪脸那些沟凹缝隙里的猪毛,常常整得我用镊子拔,用火棍烫,烦不胜烦。王蓬便告诉我一个诀窍,用松香熬水一泼,冷却后敲打掉松香,猪毛就拔掉了,柏油也可以代替松香。那时已临近春节,我获得这个窍道就付诸实践,果然。那时候,我和他站在他家场院的屠宰现场,集中交流的是关于如何弄干净猪头的民生问题。我又特意留心这幢屋子的墙。墙是土打的,用木板或椽子夹绑起来,中间填土,用碗口大的铁夯夯实,一层一层叠加上去,便是一堵屋墙。关中农民用土坯垒墙,也用这种夯打的墙盖房造屋,并不奇怪。令我奇异的是那土墙的厚度,底部足有一米厚,真是我见所未见的厚墙,除了结实之外,便是隔热,比砖头水泥墙实用多了。也是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是王蓬跟随被视为政治异己的父母从城市里被剔除出来,流落陕南农村十年之后才搭建起来的属于自己的房子。此前十年由生产队安排,曾五次搬家,最后四年是在远离村庄的一座古庙里搭铺盘灶谋生的。这些超厚的土打屋墙是尚未脱尽少年黄喙的王蓬和善良的乡民们一夯一夯捶打起来的。王蓬说,他那时候早已熟练陕南农村所有粗杂活路的技能,体魄颇强健,甚至比少小读书后来作邮政公务的父亲更具适应性。以房屋为主体的这个小院,有猪栏,有鸡舍,有柴火垛,还有一块用三合土搪制的小平场,晾晒谷物。这纯粹是一个陕南农村的家院,与左邻右舍的农家小院大同小异,唯一的也许是惊世骇俗的差异,是这幢新搭建的稻草苫顶泥土筑墙的茅舍里,辟出来一方小小的书房。至今我依然记忆犹新,一张床,一个书桌,四面墙壁用报纸糊蒙着,整个书屋就浮漫着纸墨的气息。这个书房外边是一家连一家的农户的围墙和高低错落的屋脊。书房里摆着世界名著和中国名著。托尔斯泰和鲁迅以巨大的兴趣和不无惊诧的眼神,看着这个崇拜他们、屡屡在他们博大的爱心里颤抖流泪的中国张寨村的青年,瞬间竟会身手矫健地把一头大猪压倒在屠宰台上。我走出王蓬的屋院再走出张寨村子,走进汉中坝子冬眠着的稻地和油菜田畦。秦岭南边越冬的油菜竟然是一派蓬蓬勃勃的嫩绿,看不到我的家乡渭河平原这个时节冬日肃杀的萧瑟。我沿着绣满杂草的田埂往前走着,对着我脸的是暮霭迷蒙的秦岭群峰,隐隐现出汉水流域植被的绿色。晚炊的柴烟从村子里弥漫到田野上。我回过身眺望烟树笼罩下的张寨村,竟然很感动。就在这个村子的一个农家屋院里,一个青年作家已俏出文坛。二十二年后的2002年初秋,我又一次来到汉中,进入这个小院,作为农家生存的猪栏鸡舍柴垛已荡然无痕,小院里蓬勃着几株名贵的花树和草花。屋顶的稻草已换成机瓦。屋内也经过了一番改造,清爽而舒适。那近乎一米厚的土墙仍然保存着,粉刷光洁自然无需用报纸遮掩丑陋了。那个小小的书房还在,已经装备了书架,书案,台灯和软椅,更像一个书房了。我坐在小院里喝茶,又生一份感动,一位优秀的当代作家王蓬,就是从这个依然很不起眼的乡村小院走上中国文坛的。关于作家创作这道颇为神秘的帷帐从心头扯开,顿然醒悟,天才诞生在任何角落都是合理的。稿源:&西部发展报&编辑:&高睿 14:19
14楼推举先进文化&构建和谐社会查看 14:29
15楼六十年一个单元著名作家柳青说过:文学是愚人的事业,是老实人的事业,要勤勤恳恳干一辈子,要六十年一个单元。王蓬和我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三年多以前,《王蓬文集》首发式披露了还要续出四卷的消息,我就期待着后四卷的出版发行。今天,这件大工程终于画上了句号,王蓬实现了自己的夙愿,我怎能不为之欢欣鼓舞,表示真诚的祝贺呢?大概是1973年或者1974年,正当“文革”肆虐,极左路线横行之时,我和王蓬一起到西安开会,聆听了前辈作家柳青的一次文学报告。报告一反当时流行的三突出、主题先行之类的所谓创作经典,精辟而深刻地阐述了文学的要旨和精髓,对人启迪教诲很深。柳青说:“搞文学创作,要六十年一个单元,要走正路,进正门,不能翻院墙……”我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我相信,王蓬也牢牢记住了这句话,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因为以后在不同的场合我们曾经几次谈及这个报告,这句话。我认为王蓬是认认真真践行了这句话。王蓬资质聪慧,的确如此;王蓬得天时地利人和,的确如此;王蓬多有贵人相助,也的确如此。三者合起来谓之天助。然而一个人仅仅有天助是不行的,成不了事的,唯有靠自助才能将天助夯实、盘活,并能转化为现实可能性。我深切地感到,王蓬的自助精神是一般人达不到的,首先我就达不到。这种精神的内涵是:矢志不渝,自强不息,不须扬鞭自奋蹄。古人云:“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倡导的似乎就是这种精神。一个原本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农村业余作者,经过四十多年的努力奋斗,成长为一个硕果累累、知名度高、影响广泛的作家,王蓬靠的就是执着、坚韧、顽强、锲而不舍、坚持不懈,从而水滴石穿,这不仅仅是王蓬个人的精神财富,也应当成为我们汉中文学艺术界共同的精神财富。让我们每个人以此自勉。《王蓬文集》出齐,似乎是个句号,又似乎是个分号。我的看法倾向于后者。分号后面是什么,我拭目以待。稿源:&西部发展报&编辑:&高睿 14:30
16楼文学是跳动的历史&是凝聚的力量 14:33
17楼历史文化名城的一张名片 14:35
18楼全面展示地域文化的力作—读《王蓬文集》感言 14:40
19楼钩沉阙失的文明农历的年终岁末,正是人们盘存一年收益的时节。值此时分,《王蓬文集》五至八卷正式出版发行,这不仅是这位文坛的幸勤耕耘者多年心血的结晶,更是汉中文坛的丰硕收获。若以秦汉时竹简木牍抄写,也称得著作等身了。《王蓬文集》,煌煌八卷,如同秦岭山中、万年桥畔的“八格碑”,将载诸史册,难以磨灭。为此,首先对王蓬后四卷文集的出版发行表示衷心的祝贺。《王蓬文集》共八卷,320万字。前四卷主要收录了他的小说和散文作品。后四卷分别为“蜀道卷”、“丝路卷”、“传记卷”和“散文卷”。概而言之,这后四卷以“文化散文”为主,其内容丰富多彩,气象万千,计有访古觅踪、寻幽探胜、本地习俗、异域风情、前贤今人、山林街景。其中的不少篇章,质朴厚重,饱含着作者对历史和文化的深沉思考,显示了一个富于良知的作家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也有一些篇章,写得轻灵活泼,流露出了作者的人生感悟和对生活的热爱。书中的文字,耐人品味,引人深思。文集第五卷“蜀道卷”的自序《我与蜀道》和第六卷的自序《从长安到罗马》,是解读历史文化类散文的钥匙。诚如马强先生在读了《功在千秋》之后感言:“一个民族不能割断与历史血肉相联的文化之根,正如人们不能没有自己的家园一样,对历史文化的珍爱实际是一个民族最重要的基本良心之一。”《王蓬文集》的第七卷和第八卷多与地域文化相涉。或为先贤名流作传,或为今人时文作序,作者“开拓地域文化、关注现实生活、扶持本地作家、丰富精神世界”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说过:“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王蓬文集》中收录的文字正是如此。“地域文化研究”是当今文坛的热门课题。此类研究不能仅仅是为了“发思古之幽情”,更重要的是要有现代意义和价值,人们习惯于讲“地域文化研究”要为地域的社会经济发展服务,这是无庸置疑的。然而此类研究很难立竿见影,取得明显的经济效益。我想说,文化研究要着眼于文化自身的属性和功能,要很好地发挥文化在提升国民素质和构建和谐社会中的重要作用。《王蓬文集》中地域文化类作品,具有这样的潜在功能。作为和王蓬兄相知三十多年的同道,有着相似的命运,对于他艰难而又可称辉煌的文学道路是较为熟悉的。读其作品,不时“心有戚戚然”。预祝其在今后的岁月里还有更多的作品问世。《王蓬文集》八卷只能算作计程碑,标志着一个新的文学创作里程的开始。稿源:&西部发展报&编辑:&高睿 14:46
21楼系统问题,下接文字查看 15:50
22楼关于我对一个作家的理解&2003年第11期《人物》杂志&(文/陈忠实)王蓬,日出生于西安。1958年因父亲的历史错案随家迁至陕&西省汉中市张寨村。1964年中学毕业后务农18年,1982年因创作成绩优秀,破格&调汉中市群艺馆。后在鲁迅文学院、北大首届作家班学习四年。王蓬1973年开始创作,至今发表400余万字,其中个人专集10余种。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3年当选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同年被国务院授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并获国家一级作家职称。现为陕西省汉中市文联主席,汉中文学期刊《衮雪》主编。《王蓬文集》(四卷本)即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王蓬——关于我对一个作家的理解》一文是陈忠实为这本文集所作的序,《此情应须归大地》可以看作是王蓬对自己人生之路&的一个回顾,文字质朴,情感真挚。——编者尽管年龄有几岁差异,因为生活进程的决定性因素,我和王蓬在新时期文艺复兴的陕西文坛相遇相识,似乎至今也没有明显的年龄障碍。当我为写这篇文章而较为系统地阅读他的作品时,却分明感觉到某种熟识里的陌生,即王蓬艺术创造所达到的深部探索的陌生,和作家精神人格世界的陌生。我现在才意识到王蓬是一个对灾难和痛苦承受力极强的人。相识的20余年里,我约略知道他在幼年就随着有“历史问题”的父亲从西安落难到陕南农村,具体因由和遭遇的灾难全然不晓。王蓬确也没有稍微细致地提说这方面的事,偶尔牵扯到这个话题时,三句两句言简意赅掠了过去,甚至哈哈一笑再无下文。多年来我未深问是出于我的性情,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我绝不追问。直到我读了王蓬一年前发表在《延河》上的《祭父》一文,使我陷入难以抑制的苦涩却又无言的状态。王蓬从一个较为优裕的城市知识家庭落难到陕南农村,即使在最贫穷落后的农民世界里,也是被打入另册排除在外的“黑斑头”,经受了频频发生的所有“极左”运动带来的全部灾难。我首先觉悟的是,经历过如此巨大如此持久的灾难的人,到了他可以说话也有能力说话的时候而不说,不是暂时不说而是20余年都不予诉说,不是一般回避而是哈哈一笑简言掠过,这个王蓬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就是非凡的强大而又深刻的了。对于王蓬而言,其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作为一个人的品质层面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作家关于社会关于人生的思考和体验的厚度,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正是从这一点上,我得以解读王蓬的小说以及纪实作品里所弥漫的人道和人性情怀。人在沉重的灾难——社会的或自然的——的连续折磨之下,大致有三种结局,不堪忍受时的屈从与沉沦;承受持久折磨之后的破碎和麻木;炼狱折磨过程中逐渐强大的心理承受力量和精神升华后的清醒。王蓬无疑属于后者。一个在颇为优裕的城市知识家庭长大的少年,一夜之间跌落到连气候也差异很大的陕南农村,学割草学砍柴学推磨,学习所有作为一个农民生存所需的一切技能,而且要承受作为一个“异己分子”的子女在心理上的无边无际的压迫,时间长达20余年。在连续的巨大的人祸和天灾中,在善与恶、美与丑、真与假的轮番演练过程里,王蓬被指定的特殊的社会角色和所处的特殊的社会位置,反而促成他保持一种观察和辨识过程中的清醒,从情感上也更自然地朝善的一方倾倒。蒙难中的父亲似乎更具人生导师的影响和力量,他的知识他的人格修养和他的人生阅历所形成的灾难中的独特禀赋,正是王蓬辨识生活荒诞的一个参照和坐标。第三个因素当是王蓬的阅读,当“大跃进”跌入“三年困难”的深渊,当“四清”、“文革”闹到神鬼不宁的崩溃境地,饥饿的王蓬躺在秦岭脚下的草丛中阅读《六十年的变迁》、《到格鲁曼去的道路》,直到完整地阅读一个堪称伟大的中国现代作家的全部著作《巴金文集》。这里暂且不论这种阅读对王蓬在艺术上的熏陶,更重要的是对于正处在从少年到青年成长期里的王蓬的思想视线的开阔,对他辨识正在疯狂运动着的荒诞现实,对于他作为一个人存在于世的基础性的心理建设,无疑更具有意义。因为王蓬所阅读的如上述这些优秀作品,无论其思想倾向或艺术流派有多大差异,而关于人道和人性的底蕴却是共有的。这种人道和人性的精神,在一个丧失了真理丧失了道德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规范的荒谬现实里,就成为自我救赎的最可靠的心理依傍。这样,我似乎才可能揣测探寻何以在封闭而落后的陕南农村的孤庙里,会有一位充满人道和人性情怀的作家走进中国当代文坛。很长时间里,人们却随意赠给他一顶“农民作家”的桂冠。错了。 16:22
23楼1980年于太白,左起:京夫、路遥、蒋金彦、徐岳、陈忠实、郭志安、王蓬、贾平凹、王轩这样我就能较为切实地理解王蓬的小说中对于人性善和美的张扬,对于人性里的恶和丑的淋漓尽致地剥皮式的解剖。即使在他的纪实文学作品里,仍然可以感受到这种精神,那位曾经血战台儿庄的敢死队队长,在陕南某县文化馆任职副馆长,仍然能精心辅导一位业余作者编写剧本;那位从农学院毕业便扎进秦巴深山,为陕西培育出一个名牌茶叶的老专家,虽然是生活在20世纪80年代,却因为反对毁林开荒的一次会议发言而被某副县长投入监狱;一个回族作家富于传奇也富于个性的艺术创作历程;一个尼姑和她的信徒,等等。王蓬对于这些在事业上卓有建树的真正的民族脊梁的赞美是由衷的,对于社会正义的伸张是凛然的,这些真实人物的真实故事里,同样可以感知作家王蓬对于这些承受着民族灾难创造着民族辉煌的人的虔诚的崇拜,作家的人格和精神也交融在墨痕之中了。去年夏天,陕南突发洪水,佛坪一位乡党委书记牺牲在救助群众的山洪之中,王蓬随即追踪采访,写成万余字的文章,我在《陕西日报》读到这篇作品时,曾几次忍不住泪水涌流。王蓬对于生活里的善和美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敏感,一种一触即发的激情,一种虔诚的崇拜,这是作为一个人民作家最为可贵的基础,也是一个艺术家永不枯竭的智慧之源。王蓬笔下的陕南,秦岭、巴山、汉江、盆地、坝子,以及连绵的浅山丘陵,变幻无穷气象万千的四时景致,相传既久的为适应生存而形成的奇特生产和生活方式,现代文明带来的缓慢进步和猛烈粗暴的“极左”政策所造成的摧毁性破坏,古老的农业文明所遭遇的惩罚或灾难,其逼真的过程令我心悸。然而,即使书写这样近乎惨烈的生活,我发现王蓬的笔触一涉及自然,一触摸家养的或野生的牲畜,便灵动有如神助。山民围猎时惊心动魄的场景令我气不敢出。写到劳动的场景和当地的生活习俗,也是逼近眼前的生动和诗性的赞美。我既感动于王蓬对各个生活领域的熟悉,更感动于作家对人类基本劳动的膜拜和敬重。一个被动接受纯粹出于惩罚目的的苦役式劳动而入乡村的城市少年,当他成为一个能熟练操持乡村种种农活儿的农民,同时又成为一个可以向世界展示这一方地域的人们精神历程的作家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对劳动的诅咒、鄙薄或嘲弄,而是圣徒般由衷的虔诚和赞美,由是想到研究一个作家艺术道路的时候,更应看重这种似乎反常的心理和精神历程的探究,王蓬成为类似族群里迥然独立的一个。作家思想的深度和厚度,与作家的精神人格和情怀是怎样一种关系,这些因素在作家的艺术探索艺术创造里又发生着怎样的作用,王蓬无疑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个例。王蓬近十年间又潜心于汉中历史文化的研究,硕果累累,不下百万字的作品,奠定了他作为学者化作家的基础,完成了一次升华式的蜕变。我去年秋天应邀赴汉中参加一次群众文化活动,得着机会在汉水边上踏访古迹。在汉王刘邦拜收韩信的拜将台,在存留了两千余年的绝壁上的栈道遗迹上,在萧何追韩信的那条小溪边,在曹操千古绝笔的“衮雪”题字前,王蓬如数家珍,却不是解说员那样的用语,而是典籍中确凿的记述,我可以猜出王蓬翻检了无数的史书资料,而且背熟成诵了,言语中流露着对以汉中为代表的汉水文化的热爱和自豪。这也许是他至今坚守在汉中而且其乐无穷的原因吧。尽管他有多次机会重新返回故乡西安,却一次次地放弃了,连同他的父母,依然生活在那幢曾是稻草苫顶而今改换为土墙瓦顶的房子里。王蓬又是一位热心公众文化尤其是群众文学事业的作家,他的一半是自己的写作,另一半是属于纯粹为这个事业发展所做的建设性的又是具体到一座办公楼一张办公桌一张发票的琐屑事。经过不断地努力工作,他和汉中文艺界的朋友们获得了可告慰藉的工作环境,也创造出一方甚为和谐的艺术氛围。一位青年作家说,王蓬20年不懈工作的成绩,就是把这一帮人弄到一块快乐做事。对于一个文化团体来说,大家能快乐地作文,画画,写字(书法),又是多么可值得珍贵而不易的事啊。 16:22
24楼王蓬每有重要文章成竹于胸,便从汉中市区奔到乡下这幢他在最困苦的日子里建造的屋子,显然不单是图一方清静,更有一种心理的依偎。王蓬的父亲谢世后,他把父亲埋葬在巍峨绵延的秦岭脚下,“考虑到父亲在秦岭脚下这片土地上整整度过了40个春秋,已与这片土地溶成一片,应该让他安睡在这里。”我知道其中的20多个春秋,是承载着“莫须有”罪名接受精神和生理的惩罚“溶成一片”的,这需要怎样的洞达境界和精神的厚度?包括使用这个词汇的王蓬。在为父亲选址筑陵制碑的同时,王蓬认为自己“日后亦当归此”,并预立碑石碑文:他因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而写作,他的代表作是父母亲的墓志铭。写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这篇文章似乎仍然触摸不到王蓬“冰山”的主脉,所可慰藉的是重新吟诵这两句心灵之诗。二〇〇三年五月四日于二府庄王蓬,日出生于西安。1958年因父亲的历史错案随家迁至陕&西省汉中市张寨村。1964年中学毕业后务农18年,1982年因创作成绩优秀,破格&调汉中市群艺馆。后在鲁迅文学院、北大首届作家班学习四年。王蓬1973年开始创作,至今发表400余万字,其中个人专集10余种。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3年当选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同年被国务院授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并获国家一级作家职称。现为陕西省汉中市文联主席,汉中文学期刊《衮雪》主编。《王蓬文集》(四卷本)即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王蓬——关于我对一个作家的理解》一文是陈忠实为这本文集所作的序,《此情应须归大地》可以看作是王蓬对自己人生之路&的一个回顾,文字质朴,情感真挚。——编者尽管年龄有几岁差异,因为生活进程的决定性因素,我和王蓬在新时期文艺复兴的陕西文坛相遇相识,似乎至今也没有明显的年龄障碍。当我为写这篇文章而较为系统地阅读他的作品时,却分明感觉到某种熟识里的陌生,即王蓬艺术创造所达到的深部探索的陌生,和作家精神人格世界的陌生。我现在才意识到王蓬是一个对灾难和痛苦承受力极强的人。相识的20余年里,我约略知道他在幼年就随着有“历史问题”的父亲从西安落难到陕南农村,具体因由和遭遇的灾难全然不晓。王蓬确也没有稍微细致地提说这方面的事,偶尔牵扯到这个话题时,三句两句言简意赅掠了过去,甚至哈哈一笑再无下文。多年来我未深问是出于我的性情,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我绝不追问。直到我读了王蓬一年前发表在《延河》上的《祭父》一文,使我陷入难以抑制的苦涩却又无言的状态。王蓬从一个较为优裕的城市知识家庭落难到陕南农村,即使在最贫穷落后的农民世界里,也是被打入另册排除在外的“黑斑头”,经受了频频发生的所有“极左”运动带来的全部灾难。我首先觉悟的是,经历过如此巨大如此持久的灾难的人,到了他可以说话也有能力说话的时候而不说,不是暂时不说而是20余年都不予诉说,不是一般回避而是哈哈一笑简言掠过,这个王蓬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就是非凡的强大而又深刻的了。对于王蓬而言,其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作为一个人的品质层面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作家关于社会关于人生的思考和体验的厚度,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正是从这一点上,我得以解读王蓬的小说以及纪实作品里所弥漫的人道和人性情怀。人在沉重的灾难——社会的或自然的——的连续折磨之下,大致有三种结局,不堪忍受时的屈从与沉沦;承受持久折磨之后的破碎和麻木;炼狱折磨过程中逐渐强大的心理承受力量和精神升华后的清醒。王蓬无疑属于后者。一个在颇为优裕的城市知识家庭长大的少年,一夜之间跌落到连气候也差异很大的陕南农村,学割草学砍柴学推磨,学习所有作为一个农民生存所需的一切技能,而且要承受作为一个“异己分子”的子女在心理上的无边无际的压迫,时间长达20余年。在连续的巨大的人祸和天灾中,在善与恶、美与丑、真与假的轮番演练过程里,王蓬被指定的特殊的社会角色和所处的特殊的社会位置,反而促成他保持一种观察和辨识过程中的清醒,从情感上也更自然地朝善的一方倾倒。蒙难中的父亲似乎更具人生导师的影响和力量,他的知识他的人格修养和他的人生阅历所形成的灾难中的独特禀赋,正是王蓬辨识生活荒诞的一个参照和坐标。第三个因素当是王蓬的阅读,当“大跃进”跌入“三年困难”的深渊,当“四清”、“文革”闹到神鬼不宁的崩溃境地,饥饿的王蓬躺在秦岭脚下的草丛中阅读《六十年的变迁》、《到格鲁曼去的道路》,直到完整地阅读一个堪称伟大的中国现代作家的全部著作《巴金文集》。这里暂且不论这种阅读对王蓬在艺术上的熏陶,更重要的是对于正处在从少年到青年成长期里的王蓬的思想视线的开阔,对他辨识正在疯狂运动着的荒诞现实,对于他作为一个人存在于世的基础性的心理建设,无疑更具有意义。因为王蓬所阅读的如上述这些优秀作品,无论其思想倾向或艺术流派有多大差异,而关于人道和人性的底蕴却是共有的。这种人道和人性的精神,在一个丧失了真理丧失了道德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规范的荒谬现实里,就成为自我救赎的最可靠的心理依傍。这样,我似乎才可能揣测探寻何以在封闭而落后的陕南农村的孤庙里,会有一位充满人道和人性情怀的作家走进中国当代文坛。 16:22
28楼开石门瑰宝&展蜀道画廊——欣读王蓬古栈道系列散文和人物传记杨建武 18:07
29楼22楼补充:此情应须归大地&文/王蓬2003年第11期《人物》杂志 17:59
30楼此情应须归大地&(文/王蓬)&2003年第11期《人物》杂志我曾经不止一次思索叩问自己何以走上文学道路而不是别的什么道路?就血缘基因来讲,我的家族最早可追溯至山东济宁,但从祖父辈已在西安生活,父亲亦在西安生长,也就算西安人了。据父亲讲王氏家谱曾在他手中保存,抗战迁徙时丢失。所载族谱有千年之久,30代之多,先祖中多系一般士绅,开办私塾者有几辈,无务农、亦无经商者,仅明代出过一位官职不是很高的武将。祖父在邮电局工作了40年,是陕西最早的一批电讯工作人员,正办公时突然去世。读高中的父亲被迫辍学,考进邮局一干20年,日后蒙受冤屈离开邮局,坠入底层历经磨难,直到24年后平反,弟弟顶招邮局,其子又进重庆邮电学院,四代人在邮局工作,也算个邮电世家。母亲则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学过英语和德语,但母亲读的是医学院。后来则以教书为职业。假如不是因政治风云而遭遇变故,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话,我很可能“子承父业”到邮局去做一名职员,像祖、父辈们那样,兢兢业业、平凡充实地度过一生。事实上上个世纪60年代我初中毕业时最想报考的学校便是西安邮电学校,没去是因为没敢报考。尽管功课名列前茅,可我很清楚当时的政治环境和家庭背景,只填写了别人看不上眼的农校、林校之类。根本谈不上对文学的追求,因为我那会儿清醒地知道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事情。如果说兴趣爱好或受到什么人影响才搞文学,似乎也显牵强。因为我小时委实没有祖母或外祖母讲述天上或地上的神话。亲戚朋友以及和我年纪相仿的几十个兄弟姐妹及表兄弟姐妹中不仅没有人搞文学,甚至没有一位和艺术沾边,或做工、或从政、或当教师、或做厂长。惟独我和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只能归结于我的生活经历。在几代中国人都难以忘怀的1958年,我刚10岁,在邮局工作的父亲突然被宣布为“历史反革命”,并被开除公职,全家下放到陕南乡村劳动改造。一夜之间的巨大反差,对我幼小心灵的撞击可想而知,离乡背井、举目无亲,父亲没了工资,我们兄弟姐妹5人年纪尚小,还要遭受政治舆论主导下的整个社会的歧视……稍加回想,便会让人不寒而栗。这且不说,一到农村,便是一连串的斗争和运动、天灾与人祸:“大跃进”、公社化、大炼钢铁、吃食堂、瓜菜代……之后,16岁便务农,伐木、砍柴、拉车、种地……不是三年五载,而是漫长的18年。可以说,自1958年起中国农村所经历的一切变故与改革,中国最底层的农民所遭遇的一切酸甜苦辣我都亲身经历,感同身受。然而,不仅没被击倒摧垮,还学会了在农村能够学到的一切生存本领,造屋修房,娶妻生女,炼出副强健的体魄,体味出世事的艰辛,更重要的是清楚明白了阅人处世的基本道理。人类社会运转了几千年,自有其惩恶扬善的基本规律,即便是农村没有进过学校的农民,虽无文化,但却务实,长着自己的脑子和眼睛,有判断是非的基本标准,而不以一时一事为转移。任何主义或思想企图改变这些都是徒劳。农村貌似单调孤寂,实则最为博大丰富。由于中国农村的广大,制度的相同,只需熟悉一地一村,便大致明白这个国家最广大人群的生存状态。单是农民的服装样式、饮食习惯、居住环境、相互关系、错综复杂的家族和遍及村落的宗祠,便明白无误地昭示着种族延续、生命繁衍。几乎每个家族都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道德规范和做人原则才真正能够影响男女老幼,左右生活秩序。常见没进过校门的村姑,把和左邻右舍及公婆的关系处理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并非没有是非,关键是掂得起轻重,凡事宁可委屈自己,也要顾全大局。即便暴躁的男人一巴掌打来,脸上鼓起了青伤红印,照样遮掩过去,炒菜待客,把事情先撑下来,完了再教训数落,羞愧的男人再也举不起拳头。乡村每每发生暴死车祸、邻里格斗等等复杂事情,往往并不打官司,更不惊动官场,而是靠请户族亲友“说话”来解决。末了,竟能把事情处理得使各方都能下台。任是谁也再找不出更高明的解决办法。每每让人感叹:“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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