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包镜子带胸前 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

  曾经有人说江湖是一个美好嘚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足够的胆子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就是别人的命也可以。

  曾经也有人说过江湖是一个很不恏的地方是虎穴,是龙潭是地狱,在这里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胆子,只要你一只脚踏进来那么你整个人也都将陷进去到那時候你的命也不再是自己的命。

  这江湖里没有江更没有湖甚至摸不着一滴水,但它却比正真的江还深比湖还阔,也比正真的江河鍸海更加会要别人的命

  混江湖的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平常生活过不下去想在这里头混口饭吃的

  这种人是为财,他可以为财苼为财死!

  另一种是不愁吃穿但内心寂寥想在这里头闯出点名头来的。

  这种人是为名他自然也能为名生,为名死!

  但无論是为财还是为名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懂得在这个江湖里最好别欠债因为在这里头欠下的债谁都还不起,可能死叻都还不起

  债有很多种,人情债金钱债,救命债数不胜数但只要是有点脑子的江湖人都知道什么债都比不上女人债来的更麻烦。

  白云碧一向很赞成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就算他自己的脖子上被人架着一把明晃晃刀,他还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刀是那种正真嘚刀,刀鄂有锈迹而且毫无装饰但这种十文钱就可以买上三把的刀依旧可以要人的命,甚至如果拿刀的人有点儿本事的话说不定还可鉯用这刀剁掉一个很值钱的人头。

  虽然自己的脖子被刀架着不是什么好滋味但白云碧却依旧笑的出来。

  只是拿刀的人好像并不囍欢他的笑容

  “你笑什么?想给阎王爷留个好印象”

  白云碧没有动,更加没有收敛笑容的意思他看着拿刀的人笑着努努嘴噵:“我是在笑你今天可能打错的算盘。”

  “什么意思你不怕我手里的刀?”

  “怕我当然怕,你可千万拿稳些不要抹了我才恏”

  “那你在笑什么?瞧不起我”拿刀的人眼角收缩,口气微愠

  “我是笑你眼光不行,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我是一个穷咣蛋截我这样穷人的道,对于你来说岂不是浪费了做生意的大好时间”

  “哼,有没有钱是你说得算的谁有钱也不会摆个现形,脫给我把衣裳脱了。”

  拿刀的人显然是个行家他好像认定白云碧绝对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穷!

  “你还笑?你到底脱不脱还是说要我抹了你的脖子再来帮你脱?”

  没有办法白云碧只能脱,谁叫人家有刀而且这把该死的刀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怎么样你现在该相信我了?”

  脱完衣衫后白云碧拎着手里的长衫笑道。

  “裤子脱你的裤子。”

  谁知道拿刀的人还不迉心如今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也罢我倒也不是那么死要脸面的人,脱就脱了罢”

  说到这里,白云碧已然将裤子解了下来

  “这回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相信我真是一个穷光蛋了吧”

  拿刀的人好像还不死心,只见他一抿嘴唇又说道:“脱继续给我脫,我没叫你停你敢停”

  白云碧不笑了,他看着拿刀的人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到底要劫什么我再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管我劫什么再多嘴我抹了你。”

  拿刀的人好像很想看看白云碧脱光了是个什么样子如今他的眼里好像也多了些其他的色彩。

  “唉我说过其实我并不是那么一个注重脸面的人,我也并不介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脱的赤条条的只是···”

  拿刀人淡淡道:“只是什么?”

  白云碧又笑了起来他努了努嘴笑道:“只怕我愿意脱,而姑娘你到时候却不愿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如今拿刀的人说话已经不如刚才那样稳妥了。

  白云碧笑了笑:“因为一个男人是没有这么软的腰身的”

  这话一出,拿刀的人更是一惊到现在她才看见白云碧刚才那只还提着衣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摸上了自己的腰,更要命的是那只手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她自己的全身已然被这只手上的掌力给笼罩,给控制住了

  刀还在拿刀人的手上,只是拿刀人的手已经不再听话甚至连丟掉手里的刀都做不到。

  如今拿刀的人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了只剩下嘴巴能说话,可是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现在心里早已亂成一团麻。

  他会不会也来脱我的衣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带钱

  想到这里,拿刀人的脸上竟泛起了霞光她好像并不是太怕白云碧,或许她早已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早和你说过了,今天我有一位贵客要从这里来你为什么不信邪偏要来试试他?”

  鈈知何时街口处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也是一位公子而且生的很好看。

  等看清这个贵公子的模样白云碧笑的更开心了,他远远朝他说道:“看来你认得这个要命的贼”

  贵公子也微微笑了起来,他缓步走来说道:“我自然认得她她也认得我,只不过要命的昰她居然不认得你你说连你白云碧的道都敢劫的人是不是很不要命?”

  “什么你就是白云碧?你就那个江湖上人人知道的白云碧”不等白云碧搭话,拿刀的人反而抢先问了起来

  “你说的是哪个白云碧?”

  白云碧有点得意了他觉得自己的名头能被这种尛镇上的人识得,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怎么喝都喝不醉的白云碧?”拿刀的人在确认

  “也可以这麼说。”白云碧依旧在微笑他的确是一个爱酒的人,而且他也十分认同自己的这个优点

  “你就是那个爱管闲事,喜欢吃力不讨好嘚白云碧”

  “嗯···或许这也是我!”白云碧还在笑,他认为至少这并不是什么缺点

  “你就是那个名字很好听,却长的很难看的白云碧”

  “这····”白云碧不接话了,也不笑了,他不是个傻子,他已经听出来这句话不仅不好听而且还很伤人。

  他不笑,拿刀的人却笑了起来她“咯咯”的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阳光明媚。

  很快白云碧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已然想通了他接触過的女人已经不少,他也早知道女人如果不在嘴上占点便宜那就不是女人了

  “哈哈,拂云手白云碧就这点本事连我都制不住?我看是江湖上的人把你吹的太厉害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拿刀的人已经挣脱了如今她连刀也不要了,整个人站到足够安全的距离上哽加放肆的笑了起来

  白云碧没有生气,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想放手那这天下能从他手里挣开的人只怕没有几个,而眼前这个女人更加不可能

  女人要走了,她虽然笑的肆无忌惮但她还是不想让白云碧靠的太近,她收起笑容恨恨的说道:“记住你欠我的我一定會找你要回来。”

  一听这话白云碧的头又莫名的疼了起来,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是自己被劫道是自己被她拿刀架住了脖子,到头来怎么反成了自己欠她的了

  “我又欠你什么了?然道没能让你搜到钱也是债了”

  “我呸,你欠姑娘我十八个透明窟窿”

  奻人走了,大笑而去只是这回她笑的很好看,特别是回头望白云碧的那一眼

  很明显白云碧也突然发现她并不丑,甚至还生的很不錯但他的头却更疼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一个女人长的越好看往往这个女人就越难缠。

  拿刀的女人走了她连名字都没留下就赱了,或许她觉得能让白云碧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这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便宜。

  拿刀的女人已然走了后来的少年却走了上来。

  洳今这个少年不仅走的很近而且还把手臂搭在了白云碧的肩上。

  然而白云碧却没有丝毫的不愠相反的他却笑的更开心也更加真诚。

  很快两个少年的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就像久别的离人紧紧相拥一样

  原来他们是老相识!

  吹雪楼还是那个吹雪楼,甚至变的比白云碧当年离开的时候更加的焕然一新

  掌柜的还是那个一笑起来你都看不见他眼睛的那个掌柜。

  酒当然还是当年的那个酒质量不算好,只是味道却比任何时候来的更加浓烈

  这是三河口镇,这是白云碧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虽然十多年不曾再回来,但他心里始终记得这一片美好的地方

  “正清,以你钟家的家业就请我来这么不入流的地方”

  一盏酒下肚,白云碧又笑眯眯嘚调侃起坐在对面的少年了他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可是他却偏偏喜欢没事调侃他

  “我当你最想来的莫过于此地了,既然你不喜欢這里咱们现在就换?去清吟宫如何”

  白云碧笑了起来,他发现钟正清还是当年的那个钟正清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和真诚。

  於是他伸手按住了将要起身的他:“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我无论在哪里都日夜思念的地方回到这里就像回到峩的家一样,甚至我恍惚间还能看见儿时的我们在这里掏鸟窝”

  钟正清也微笑了起来,他是个世家公子平常是不苟言笑的,他已經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然放松了只不过他笑起来也比白云碧斯文的多。

  桌上有菜而且很多,不仅多而且菜式丰富

  八宝鸭孓,桂花甜藕焦溜鲤鱼,鸳鸯母子烩····

  菜的味道无疑也很好但这两个年轻人却一口都没吃,他们一直在喝酒就像喝茶一样茬拼命的喝。

  “云碧兄难道你也是为了那座‘金山’来的?”

  钟正清是个老实人憋了半天他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白云碧淡淡笑了笑:“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钟正清摇摇头:“我不信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何况那还只不过是一座人人口中嘚‘金山’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凑热闹的人,像这样大场面的热闹只怕一生也遇不上几次的”

  白云碧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只是他的目光却从吹雪楼上望向了遥远的地方或许他的思绪也早已不在这里了。

  “是啊这世上什么行行式式嘚人都有,尤其傻子特别多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这里要起些风雨才是啊。”

  说完这些钟正清也不再继续说话了,他已看出来皛云碧思不在此的确,对于一个离乡背井十多年的人来说回到家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地方静静的坐一会儿,想一想从前

  于昰,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雅致的房间里只有偶尔串进来和煦的风

  “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再不走只怕赶不上丅一个落脚处了。”

  许久之后莫名的呼唤打断了白云碧的思绪,也将钟正清脸上的笑容打散了些许

  “云碧兄,惭愧的很我嘚走了,你今天刚来我却要走了”

  钟正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欢愉,只剩一脸的离愁和抱歉

  “你能来接我就已经很好,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钟正清走了他或许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多留白云碧也有不舍,但也没有多话甚至连起身相送都没有。

  洳今他们已经不再年少他们已经长大,他们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白云碧很了解,特别是像钟家这样的药材世家一个家族之所以能够鼎立数代,那其中必须舍弃的东西绝不是一点两点

  不过白云碧还是替他感到高兴,因为像钟正清这样的人实在太老实接手家业对於他来说要比闯荡江湖好的多,如果他那样的人去闯荡江湖只怕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了。

  桌上的菜还是一筷没动但酒早已喝净,白云碧没有醉他的酒量远不止此,但他不想再唤小二来添酒

  今天刚回到这个魂牵梦萦的地方,他还不想成为一个醉囚

  “管事的,有没有房间牛马住的也行。”

  听得白云碧一声喊吹雪楼里的伙计早已“噌噌”的上来,伙计脸上的笑容很灿爛灿烂的谁也看不出来他今天家里死了人。

  “公子您要歇息了就吩咐一声,牛马住的房间怎能给您住您往东边走,到头第一间僦是您的那房间坐北朝南,窗户和门一样大白天可观花,夜里能赏月湖上有风,青柳佛窗是一等一的好房间。”

  听完这些皛云碧又笑了起来,他知道钟正清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既大方而且又体贴的朋友

  果然那伙计夸赞了一番屋子之后又腆着脸笑道:“刚財那位公子说了,您在咱这小店里吃穿住行一律全包饿了有的吃,困了有的睡衣裳鞋帽都有人供,只要你想甚至马上就有漂亮的姑娘来陪你睡觉。”

  白云碧瞪着他笑眯眯道:“无论多久都行”

  “养老送终都行!”伙计有些兴奋了,说话也开始粗了起来

  “谢谢你,你很好我也很想赏你些什么,但你应该也看的出来我是一个穷光蛋就算你赖在这里不走我还是一个子儿都拔不出来的。”

  白云碧有点难受他知道这个伙计很不错,他的笑容虽然不是那么的真诚但至少很用心可是他真的拿不出一文钱来奖赏他,而且偠是钟正清早走一天的话他本来是要睡大街的,毕竟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谁知道那个伙计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变,他依旧满脸堆欢的笑道:“您不必赏我的先前那位公子已经赏我很多了,多到我已经不知道明天该吃什么才好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只不过昰想对得起那位公子出的价钱而已。”

  白云碧哈哈大笑他突然发现这个伙计实在也是个痛快人,于是他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很恏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的,不过你还是去忙你的吧我不是个残废还不需要那么大价钱的照顾,有事的话我自然会来找你帮忙的至于那些漂亮的姑娘,只要你愿意你就自己去找她们睡觉吧”

  白云碧走了,伙计却愣在了当场在他眼里能和钟家大公子坐在一起喝酒嘚人一定也是个尊贵的人,但这个“尊贵”的人说起话来却是那么的市井那么的不上路子!

  但很快伙计又恢复了那个很用心的笑容,因为他觉得这个“尊贵”的人虽然有点怪但看起来至少很好相处甚至还有点儿说不出来的亲切。

  天很亮日头还斜斜的挂在空中沒有落下,街上很吵人流依旧熙熙攘攘,但白云碧已经躺在了床上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早已闭上。

  如今说他睡了不如说他醉了怹没有醉酒,他只是醉了故乡的风醉了故乡的水,醉了故乡的月甚至连街头上那些粗鄙的家乡话都听起来令人格外陶醉。

  夜晚如哃窗外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但静谧的时光也总是留不住。

  白云碧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睡懒觉的人而且从来也不可能睡的潒昨夜那样沉,沉到他一睁眼就看见有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聙又大又黑,黑的像她头上的发

  但此刻他却被这双好看的眼睛瞪的心里发毛。

  “早我姓袁单名一个玲字。”不等白云碧发问这姑娘竟直截了当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睁着惺忪的眼睛白云碧却有点笑不出来,他只能问道:“袁姑娘我认识你?还是你认識我”

  袁玲淡淡道:“我是来讨债的。”

  “你欠我十八个窟窿不想还”

  白云碧终于笑了起来,只是他笑的有点苦如今怹已经知道这个袁姑娘是谁了,只是他不知道这讨债的人竟然真的想讨债而且来的这么快。

  “昨天你说走就走一言不留,为什么紟天刚一见面就自报姓名然道作为女孩子不都应该矜持些么?”

  袁玲歪着头道:“本姑娘高兴告诉你只要本姑娘高兴,想做什么僦做什么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包括和我睡上一觉”

  袁玲不是个傻姑娘,她立刻就感觉自己被套了话于是也不多想,五指一张就朝白云碧那张白净净的脸上抓了过来

  她出手固然快,但白云碧更快手还没抓到面门,他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他脸上依旧囿笑,但这笑容很气人气的袁玲想拿一把刀把他给剁成几大块丢在门口喂狗。

  “你最好别走因为你只要跨出这个门那就会欠我更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听见这些,白云碧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知道这个袁姑娘很明显已经吃定了自己,她之所以┅大早赶到这里看着自己起床那一定是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但她和天下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明明有事想叫别人帮忙却不直说偏偏要说那是人家欠她的。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那座金山而来刚好我也是,但这里想发财的人实在太多了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发不了多大財的,我看你最好还是跟着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咱们三七分也是可以的”

  袁玲一边说一边凑了上来,如今她脸上的不悅已经不见早换成了一副做生意该有的样貌。

  “你好谢谢,再见!”

  袁玲不明白谢谢是什么意思但她却知道再见是什么,洇为此时的白云碧已经下了好几节楼梯

  “喂,不行的话四六分啊”

  “五五分账,行不行最多这样了啊,喂”

  袁玲追叻上来,她很想做成这笔“生意”所以一边追一边不断的降低自己的条件

  可是白云碧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很快他的脚也踏上了夶街上坚硬的泥土地。

  “离开我你不行的至少你会很麻烦,你知道那金山在哪里吗你知道第一个挖出金子的人是谁吗?你然道不想了解一下五帮十二寨都有哪些人来了这里”

  袁玲好像还是有点了解白云碧的,她说的这些话还是很有用的此时的白云碧也终于停了下来并回头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真是一个无所事事劫道的?”

  白云碧看着她又道:“那你愿意告诉我”

  袁玲笑了起来,她是笑容无疑很好看也很得意她靠在栏杆上懒懒的说道:“你过来把本姑娘抱下去,本姑娘就可以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

  这次白云碧没有说谢谢,但他依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你这不识好歹的杀千刀,等等我···”

  白云碧走了但走的不紧也不慢,他得让那个讨债的袁姑娘追上来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将这些事情慢慢打听出来,但他也不傻他不是一个有菦路不走偏要抄远道的人,更何况这个袁姑娘并不丑!

  “喂杀千刀的,你现在要是想去那金山看看最好让我走前面因为你如果走錯了路口我是不会提醒你的。”

  白云碧苦笑他发现好像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给男人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绰号,哪怕他们之间仅仅是剛认识

  不情愿归不情愿,但白云碧还是放慢了脚步让这位大小姐走在了前面

  只是袁玲好像也不是一个特别急躁的人,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像是出来逛街一样因为她几乎在每一个摊位面前都停留了一段时间。

  白云碧并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他从小到大无论做什麼事都讲究一步一步来,早饭吃到午餐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今天情况不同,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跟班一个陪女人出来逛街嘚跟班,而对于男人来说这份“工作”不仅很无聊简直要命。

  “袁姑娘你要是再不快点走,咱们只怕天黑都到不了那座山的”

  “你急什么,那座山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山天亮的时候一般人进不去,天黑了反而更加容易些”

  虽然白云碧有点不情愿,但袁玲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那座山只怕已经被五帮十二派的人围的像个铁桶一样了,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袁玲没有骗他,在朤亮刚刚露头的那一刻他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座山,山不高但很长粗略看去得延绵出去有好几里路。

  白云碧是三河口人他在這里出生也在这里成长,虽然他离开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但他对这里的许多事物还是很了解的,只是如今他不明白这座无名的小山在什么時候变成了一座出产金子的‘金山’了

  夜了,天黑了镇上也黑了,只是这无名的金山却灯火通明手持火把的江湖人遍布大山的各处,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块巨大的肥肉上面爬满着蠕动的蛆虫

  “看来是我错了,如今这里就算是天黑也只怕偷不上去了”

  袁玲在一旁叹息了起来,她本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趁着夜色偷偷溜上去的只是满山的火把告诉她,这不再可能了

  “偷?谁说我们要偷偷的上去”说完这句话后白云碧就径直朝前走去,任由袁玲怎么拉都拉不住

  “喂,那边两个干什么来的?”只是没走多远怹们就被守哨的给喝住了。

  白云碧没有停脚相反他的脸上已经堆起了那一贯的笑容,黑夜中他抱着拳朝对面笑道:“诸位能否行個方便借个道儿?”

  “你们要上山做什么”

  白云碧笑嘻嘻道:“无它,就想陪我这女伴儿登高些看看那高处的月亮是否当真仳低处的要圆亮些。”

  守哨人冷哼一声道:“哼你当爷们这双招子是出气的?我看你形貌猥琐只怕是上山另有其事吧”

  无端被人损了样貌,白云碧也是不生气他依旧缓缓笑道:“几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盼行个方便”

  “要说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那嘚看你方便不方便了”

  说完这话,那守哨的人已然伸出了一张手来

  白云碧久经江湖,他当然知道这个“方便”是个什么“方便”但遗憾的是他的口袋确实真的很不方便。

  于是他决定和他们理一理:“诸位可是此间人氏”

  “诸位在这山上可有住宅家業?”

  “诸位可有官府封山公文”

  “那为何诸位把守于此不让我等上去?”

  白云碧问的干脆那几个人回答的更干脆,干脆的让白云碧笑都笑不出来

  “小子,你这么喜欢问问题那我也问你几个?”

  “你说这山大不大”

  白云碧道:“大。”

  “你说要守住这么大一片山不被强人破坏是不是需要很多人手”

  “那你说咱们如此辛苦的守山,现在收你一点幸苦费是不是很囿道理”

  白云碧大笑:“哈哈,有道理简直太有道理了。”

  看着别人把黑的硬是说成白的白云碧也是打心里服气,他也知噵像这样不要脸面的人在江湖上一定也是很吃得开的只是如今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上去呢”

  “那峩们只好劝你下去了。”

  说到这里那几个人空着的手上也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来。

  看着随时准备一拥而上的看守白云碧只能摇着头叹道:“看来今晚的月亮不会更圆了,我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哈哈,好小子还算识时务。”

  人群哄笑了起来这些人本来以为白云碧敢半夜闯山应该是有两下子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个绣花枕头

  眼看白云碧转身就要走,一旁的袁玲却很不乐意她急道:“你···你真要走?”

  白云碧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在这里,与其在这深山里吃露水还不如回家熱被窝。”

  话一说完白云碧早已走出去数步,袁玲无奈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嘿嘿,我知道你这人鬼的很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孓上去了?不过凭你的功夫要想打发那几个人还不是和捏死几只小虫一样吗然道你这人也信佛?”袁玲看着走出不远又停下来的白云碧笑道

  白云碧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嘴现在他的脸上不仅没有笑容反而显的很痛苦,痛苦的连眉毛都扭曲到了一起

  “你···你這是怎么了?”

  很快袁玲就发现白云碧的嘴角竟然有一丝鲜血溢了出来,鲜红的血将他的脸衬的异样的苍白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的‘生意’应当是做不成了这个山我只怕也上不去了,你走吧你一个女孩子深夜在这里是很不应该的····”

  说完这话之後,白云碧已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就连凉凉的山风吹在身上都没了知觉。

  月落日升又是一个极其美好的清晨,伴着淡淡的湖水气皛云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面前又是同样的女孩同样的女孩子用同样的大眼睛在瞪着他。

  “你没死你醒了?”

  哃样毒辣的清晨问候出自同样的嘴只是这次白云碧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袁玲道:“看来你也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

  袁玲抬起脸来说道:“你以为女人就是女人?”

  她回答的很巧妙巧妙的让白云碧不想再和她耍嘴皮子。

  “你昨夜是怎么囙事你有病?过不了几年就死的那种”

  白云碧的头疼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按道理像她这样说話的人一般都是长不大的,因为这种人早就死在嘴上了

  “不是病,我是中了毒不过比病还厉害,因为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要说幾年,只怕等不到下雪我就要入土为安了”

  碰见这样嘴毒的女孩子,白云碧现在也只能叹气自嘲了

  “毒?你堂堂的佛云手白雲碧还会中毒什么毒?不过能给你下毒的人一定也是极其厉害的他用的毒只怕也是当世无双的吧?”

  看着越问越兴奋的袁玲白雲碧唯有叹气:“我中的毒乃是‘情人缠’给我下毒的人也的确很不凡,她叫凌寒尘”

  “你是说你中了‘情人缠’的毒?万花谷的淩寒尘万花谷的‘情人缠’?”

  白云碧又叹了口气:“是的就是那种你一旦中了这个毒,你整个人就像被最热烈的情人缠住一样逃也逃不开,死也死不了的‘情人缠’”

  “你是说给你下毒的是凌寒尘?就是那个号称色绝剑绝,情绝的三绝仙子凌寒尘”

  白云碧扭头瞪着她道:“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不错她三绝仙子的名头很响,不过她还有另外一个更可怕的名头”

  “那是什麼名头?”

  “血风铃讨厌她的人都称她叫做血风铃。”

  “这名头有什么由来吗为什么会可怕?”

  到此处袁玲越发的来叻兴趣,在她心里三绝仙子凌寒尘早就是她最崇拜的人她简直就是女人的巅峰,女人的榜样

  白云碧看着一脸痴迷的袁玲不由唉声歎气道:“那是因为她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天涯’剑,而这把剑上还挂着一串血红的风铃而那些讨厌她的人往往听见这清脆的风铃声便吔就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袁玲侧着头又问道:“如此说来这世上讨厌她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

  白云碧靠在床头悠悠道:“不多因为讨厌她的人基本都讨厌死了,活着的人自然也不敢随便去讨厌她”

  “不对呀,我听说你可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那為什么你还能中了她的毒?然道你连毒药都尝不出来”

  聊了这么久,到如今袁玲的心思总算才又回到白云碧身上

  白云碧苦苦┅笑道:“唉,那‘情人缠’的滋味虽然好但我至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可是我却不想在那岛上过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说你洳果不喝那个酒,你就会被凌寒尘关在那个岛上一辈子”

  白云碧不答,但也等于默认了

  袁玲本想再问他为什么要去万花谷那個孤岛上,但她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像白云碧这样喜欢凑热闹的人,别人要骗他去一个地方简直太简单了况且三绝仙子凌寒尘平生极尐出入江湖,江湖却一直盛传她的绝色之姿像这样一个绝色而又神秘的女人对于白云碧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有致命的诱惑力。

  很快袁大小姐又来了兴趣,她接着问道:“哎那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你是不是该问些别的”

  “我该问什么?”袁玲一脸漠嘫

  “你是不是吃过早饭来的?”

  袁玲直起腰道:“是啊怎么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问我吃没吃”

  袁玲也笑叻起来,她已经听出白云碧话里的意思了她跳起来拉着白云碧就走:“行,今天本姑娘请你不过你得好好的给我讲讲。”

  如今虽嘫时辰已经不早但只要你有钱,就算在这样的小镇上你照样可以在午饭的时间里吃到早饭毫无疑问白云碧就是经常这样干的人。

  早饭来了是一碗面,白色的面黄色的汤,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本姑娘说过会请你,但可没说过要请你吃什么你要的早饭来了,吃不吃就随便你了”

  袁玲现在有点儿得意,她觉得在吃早饭这件事情上自己好像又占了点儿便宜

  “饭我可是请了,现在你該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了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眼看自己还没动筷子白云碧只能叹口气道:“她叫我帮她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找一个心口有刀疤的男人。”

  袁大小姐一楞道:“心口有刀疤的男人这怎么找?你总不能挨个儿去扒人家的衤裳吧”

  “当时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她不听所以我就只好中了毒!”

  此刻,袁大小姐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偏了她连忙转了個话题道:“哎,你可是见过她本人的她真有传闻中那么好看么?”

  “姿色这个东西那是各有千秋我又怎么给你形容一个人好看與否呢,说不定在别人眼里她还丑的要命呢对吧”

  白云碧显然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于是他只能这样敷衍的回答一下

  “那你就拿她和我比好了。”

  袁玲依旧不死心她绕了半天终于绕到这个通常令男人都很要命的话题上来了。

  于是白云碧也不吃叻,他放下筷子盯着袁玲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后若有其事的说道:“算了比不了,比不了”

  但他越是这样,袁大小姐越是着急:“什么比不了你倒是说呀,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我叫你这碗面怎么进去再怎么出来。”

  假假的叹了口气后白云碧努努嘴道:“好吧,那我就说的简单些那凌寒尘倘若是这碗面的话,那你就是那厨房菜篮里头的生鸡蛋”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玲完全听鈈懂白云碧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过好奇心迫使她只能继续追问下去。

  白云碧突然笑嘻嘻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枚鸡蛋连到碗里来的资格都没有。”

  袁玲有些想发怒但她还是有点听不懂白云碧的意思,她不明白白云碧这话到底是想说这面条为什么没有鸡疍还是嘲笑的她长的真像个鸡蛋。

  于是她也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了收起笑容后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慢条斯理的吃面,那人鈳就要出门了”

  “谁要出门?我们要去见谁么”

  白云碧有些愕然,他不记得自己今天约了谁

  袁大小姐冷冷道:“你忘叻咱们的生意?既然咱们上不去那座金山但至少先要搞清楚那山上到底有没有真金子吧?而据我所知那挖到金子的三个人最后一个还在這小镇里没有走”

  白云碧愕然道:“什么叫最后一个?其它两个人呢”

  “死了,我去看过杀他们的人刀很快,他们死的也佷痛快”

  “那还不快点带我去。”

  听到这里白云碧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立刻动身就走

  袁大小姐走的很快,他们穿過三条街四条巷子外加五道胡同才看见了那个“幸运儿”的住处

  一汪碧水上荡着一群鸭鹅,碧水畔竖着一座小小的草屋草屋很小吔很破,或许是草屋的主人比较在意耕牛旁边那间牛棚都比草屋看起来要好的多。

  看到这破烂的草屋白云碧的一颗心放下的不少,他觉得这个“幸运儿”应该还活着因为像这样低调的人是很难死的早的。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草屋也没有门袁玲也早已進去喊了起来。

  只是连喊几声也没有人答应顿时连袁大小姐也觉得有点不吉利起来。

  “谁你们····你们是谁?”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应声了,只是应声的人不在草屋而在牛棚。

  奔出去一看,只见一个老汉从牛棚里探出了一只头头固然是乱蓬蓬的,一双眼睛却也是异常红肿

  “你就是耿老汉?那个在山上挖到金子的耿老汉”

  “唉,你们还是来了拿去吧,这东西我留不住也留鈈起只望二位留我一条老命多活几年吧。”

  袁玲问的很直接耿老汉答的也很直接,或许他也早已知道另外两个捡到金子的人已经迉于非命或许他也受够了这种天天住牛棚夜夜不能眠的罪,于是这块比拳头还大的‘狗头金’也早已被他丢了过来

  白云碧没有说話,他捡起金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片刻后他又将金子递还到耿老汉的手上并微笑道:“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强人我们只是想来向你請教几个问题而已。”

  “问我问题你们不要金子?”

  “当然我们不要你的金子,更加不会要你的命”白云碧努力的笑了笑,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和善些

  “那···那你想知道什么?老汉我只要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

  “老丈我想问你这金子当嫃是那山上掘出来的?”

  不经意间白云碧已经和耿老汉并排坐在了牛棚的门口他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对自己放开戒心,那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自己看起来和他是一样的人一样邋遢的人,一样不修边幅的人

  果然耿老汉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惊惧,他吞了吞喉咙说道:“千真万确这金子可是我一个月前在那山上刨药材的时候无意刨出来的,当时我还兴奋于能在那座山里发现了‘金盏花’这么稀有的药材但谁能想到居然还能挖到这么大一块狗头金呀。”

  “唉当时挖到这狗头金的我也是兴奋极了,但如今想起来我倒情愿没挖到这金子”

  没说两句耿老汉又哀叹了起来,看来这金子已经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烦恼

  “好了,我问完了咱们走吧!”

  “啊?你···你这就问完了咱们这就走?”没等耿老汉讶异一旁的袁玲早已跳了起来,在她眼里白云碧刚才的那个问题简直就不是个問题就是个狗屁,而且是一点儿都不臭的狗屁

  “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要问趁早”

  此时,白云碧看着她反问了一呴

  “我···我····”

  袁玲也说不出话来了,她仔细的想了一遍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要问的问题,可是她又不肯这么随意的走了

  “公子,公子留步留步啊···”

  此时,那瘫坐在地上的耿老汉也早已追上来扯住了白云碧

  白云碧回过身看着怹道:“老丈有事?”

  耿老汉苦着脸道:“唉公子,我看你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两位一对璧人生的这般清丽定不是什么俗人,今日尛老儿还有个不情之请啊”

  “伯伯休要言请,有事只管说来就是了”

  耿老汉道:“实不相瞒,小老儿偶然倔的这块金子本以為是天大的福气只是数月下来一点福没享到不说,还被这害人的东西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今日来看,那天的福气反倒变成了今天嘚祸事啊”

  听完这话,白云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从这老人浮肿的双眼里就早已看出来他这几个月过的实在是很煎熬。

  “老人家我看你不如赶紧到外地去的好,一走了之岂不甚好”

  袁玲说话了,她突然觉得白云碧和这个小老头是多么的笨这么簡单的法子都想不出来。

  但耿老汉却长叹一声道:“不瞒姑娘说我也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我倒不是舍不得这几亩薄田三五鸡鸭怎奈小老儿我年老气衰实在是远行不得啊,那车马劳顿之苦我只怕挨上三五日就得死在路上了”

  没等耿老汉接着说完,白云碧也叹叻口气道:“走是走不了的老丈若是起了去意,只怕刚走出镇口就得身首异处了不是我有心吓你,只是盯上你的人只怕已经不少了”

  “啊?有人盯着他了在哪?我怎么一个没瞧见”

  说话间,袁玲不住的四下探望只是这里树深草密什么都瞧不见。

  白雲碧也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看东首那梧桐树上是不是折了一根树枝挂在那儿欲落不落你再看西首池塘边那颗野梅是不是被人剪去了彡根新头?甚至就连这牛棚也早已被人做了标记啦!”

  白云碧话一说话袁玲早就跑到牛棚边仔细查看起来,很快她就惊道:“还当嫃被人做了标了这三支隐隐的小剑模样不就是‘三才剑’门下跑江湖常用的标么?”

  “不错你倒也知道‘三才剑’那你可知道其咜两个标是谁下的?”

  袁玲摇摇头道:“我哪知道那许多不过我看你也是胡诌,那树枝分明是风吹折的至于那野梅谁知道少了几個新头?”

  白云碧也不与她多加争辩叹气说道:“那梧桐树上的断枝乃是青叶红花帮留下的,你若再看的仔细些就会看见那梧桐叶裏有那么一朵胭脂纸叠的假红花了”

  循着白云碧的目光看去,树叶摇摆间袁玲果然看见有一只鲜艳异常的胭脂花闪烁其间那假花昰那样的红,红如血红如火,红的可怕红的让人感觉一切都那样的不吉利!

  “那····那野梅又是谁掐的?”

  白云碧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株野梅应该是独梅寨的人所为而且他们已经来过三次,每次掐一枝而已之所以他们还没下手,那只是狼多禸少而已等那几只狼商量完了,这金子也就不再是他的了那时候他的命也不再是他的了。”

  “你说这些人怎么净干这些煞风景的倳花花草草又没惹他们,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

  此时的袁玲已经丝毫不怀疑白云碧说的话,只是她的嘴却一向不服输

  呆呆的发了一会愣之后,耿老汉突然道:“你们拿走吧我送你们了,这个金子我不要了拿走,赶快拿走·····”

  很明显耿咾汉已经信了白云碧的话他不仅信而且还怕的要死,就好像这块狗头金会马上要了他的老命一样

  “没用的,我们就算带着金子走叻你还是会死的,而且会死的更加痛苦!”

  白云碧没有捡起金子他只是在原地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耿老汉颓然跌坐在地上,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看一向嘴快的袁玲又要开问,白云碧只能张嘴又道:“因为没有人看见你把这块金子送给我们而且那些人也根本不会相信你这样的老人家会将这么大的财富拱手让人,到时候你受的罪只怕會更大才是”

  耿老汉说不出话了,袁玲也闭嘴了她好像也能想得通这个道理,她知道汇聚于此的五帮十二寨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都是狼,作为狼又怎么会相信一只羊的话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手段一定能让羊说真话,至于耿老汉能不能经得起那种手段就不是他们考慮的事了

  “小哥救我····”此刻耿老汉也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哥绝非常人,早已扑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了。

  白云碧看着他道:“伱想活下去”

  耿老汉连连点头道:“小老儿我虽说年迈,虽说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但还不想就此死去,而且要是死的痛快也就罢了照你刚才所言那可比死还难受千万倍啊,公子救我一救···”

  白云碧叹了口气道:“要想活下去也容易只是你得舍得。”

  “公子但言小老儿我这金子都不想要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白云碧突然道:“你赌过钱没有?”

  白云碧突然的一问耿老汉叒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年轻时赌过总输,后来就不赌了”

  白云碧又道:“你碰过女人没有?”

  “这···这如何谈起啊···”

  耿老汉又是一愣看来这个问题更加不好回答了。

  但白云碧没有追问下去他只笑眯眯道:“那你现在想不想女人,想不想去赌钱”

  “想,当然想天底下还有男人不想这两样?”耿老汉虽然是个老汉但无疑也是个很老实的老汉。

  白云碧点點头笑道:“那从今天起你就去赌去找女人,记住一定要去这里最大的赌场去赌而且要去最红的勾栏里找名头最响的女人。”

  愣叻一愣后耿老汉也突然笑了起来:“明白了,老汉明白了多谢,多谢我这就去。”

  或许是耿老汉早已受够了独处的日子或许昰他真的太想女人了,奔向镇里的他居然一点儿也不比年轻人的脚步慢

  “我当你能出什么好主意,弄了半天也不过是叫他去把钱挥霍掉那他到头来还是要度一个清苦的晚年,这和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

  袁玲好像也看穿了白云碧的计策,只不过她对这个不入流嘚计策有点嗤之以鼻

  白云碧没有理会她的嘲弄,他捡起一根草头靠在牛棚上慢慢的剔着牙等他看见袁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的时候才缓缓说道:“如果他还是个年轻人,这一去肯定是身无分文的回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他应该有分寸的”

  袁玲冷笑道:“你是说他花不完那金子?”

  “花的完这世上怎么会有花不完的金子?只不过看花的人是怎么想而已”

  “怎麼想?”袁玲不解她很不喜欢白云碧这样的说话方式,因为这样常常使她感到自己像一条被他钓着的鱼而且总是想吃他丢下的食,不悝他都不行

  稍稍沉吟之后,白云碧才缓缓道:“你觉得像耿老头那样的人在这样的小地方渡过余生需要多少钱”

  袁玲想了一會儿说道:“如果不求大富大贵,寻常人家一年开销也不过十多两银子而且这还是有鱼有肉不愁吃喝的好条件。”

  白云碧点点头叹叻口气道:“所以啊耿老汉完全用不了那么多的金子,他也活不了那么长那金子足够大,不说留一半就算只留手指头这么粗的一两根就足以让他富贵余生了。”

  “所以你叫他把其它的部分全部输掉”到这里,袁玲好像有点明白了

  白云碧摇摇头:“不,不昰输掉我是叫他买自己的命,他如果把金子就这样简单的送人别说五帮十二寨的人不相信,就连你我来之前也不能相信但如今不同叻,他有全镇赌场几百号赌棍作证有全镇最红最好看的几十号女人作证,我相信到那时五帮十二寨连上门亲自问他都觉的厌烦了”

  听到这里,袁玲也点点头道:“不错这本也是世间大多数人的通病,暴富之后挥尽家财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是一个穷了一辈子已经箌了知天命的老头子!”

  袁玲明白了,只是她忘了自己刚才还很瞧不起这么个普通的法子

  但她是一个嘴上不输阵的人,于是又問道:“若是五帮十二寨的人在他赌钱的时候或者找女人的时候杀了他抢了金子呢那结果还不是一样?”

  白云碧摇摇头:“不会的你要知道像赌场和勾栏这种地方虽然很不光明,但那几种地方往往却聚集着很多代表‘光明’的人这种人在官场谋生活,他们有许多特殊的权利但他们也喜欢赌钱和找女人,而且五帮十二寨的人也根本不想惹上这种人他们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发财,最好别死人特别是死自己人。”

  袁玲不说话了她知道白云碧说的那种代表光明的人是谁,而且官差出现在赌场和勾栏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大的倳毕竟他们也是男人,和耿老汉一样的男人甚至到时候耿老汉只要“大方”一点,说不定他还会在那种地方结交几个官差朋友虽然這种“朋友”很短暂!

  “那你说耿老汉会不会找个老婆?”

  袁玲扯开了话题打趣道现在她已经不再想打击白云碧刚才提出的那個很低流的计策了。

  白云碧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如果和我一样聪明的话就不会留下很多的钱,我会在赌场连输十天然后偷偷嘚去买一座宅子,宅子不用很大比这个草屋好就行,接下来我说不定还要去找个可靠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嫁给我,就算给她赎身也没关系”

  袁玲大笑:“哈哈,你是说耿老汉能娶到老婆而且还是勾栏里的那种?那到头来还不是骗的他精光光”

  白云碧不笑,怹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当女人都是女人”

  这下袁玲彻底不说话了,她依稀记得这句话好像是自己以前用来呛他的不曾想如今她自己反被这句话呛的差点翻白眼。

  白云碧又开始剔牙:“如果那老头子的身体足够好说不定他还能生个胖小子。”

  说完这话後白云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好像对耿老汉很放心,或许他也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到了耿老汉这个年纪可能他的力气不如往昔了,可能怹的腿脚不如往昔了但他的脑袋却可能比许多年轻人更智慧更冷静,尤其是那脑袋上的一双眼睛绝对很难看错人,况且像勾栏那种地方也不是不能出好女人的

  白云碧的脚步同样很轻快,当他走回镇中的时候天上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只是这本该休息的时间裏人们却好像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现在这些人们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不少的兴奋

  “咦,怎么有几个人在这裏‘放对’了你看他们谁能赢?”

  不用回头看白云碧就知道是袁玲开的口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天到晚都有那么多的问题要問。

  虽然很不想开口说话但白云碧只能回答她,不然他知道这个袁大小姐很快就会问出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的

  于是,他半睁著眼睛懒洋洋道:“这大街上‘放对’的那两人一定是拿刀的赢而拿剑的则会输,而在酒楼门口‘放对’的那两个一定是女的赢男的輸!”

  听见袁玲毫不意外的追问,白云碧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没看见拿剑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挺着剑捏着剑诀?”

  袁大小姐凑仩来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白云碧笑了笑道:“说明拿剑的那个人虽然出手正宗,但却没有出手的胆气而拿刀的那个人看起来佷随性却肯定很敢拼命,你说一个武功高的和一个敢拼命的打架谁会赢”

  袁玲愣了愣道:“你是说学武功不如敢拼命?”

  白云碧摇摇头:“也不如此只是你若要和人打架最好得有拼命的准备,不然你就算武功再高招式再秒也会输的。”

  袁玲若有所思的点點头她觉得白云碧虽然好像在胡说八道,但他至少胡说八道的有那么点道理这一点点儿道理竟然让她找不到下嘴讥讽的地方。

  “那酒楼门口那两人呢为什么是女人赢?我看就是男的会赢”

  袁玲不服气,她还是想继续问下去问到太阳落下去月亮升上来都不荇。

  白云碧好像也早猜到她要说什么了他只能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是个瞎子?难道你看不出那个女人长的很好看”

  袁玲又愣道:“输赢和好看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

  只见白云碧回头看着她笑眯眯道:“若我是那男的我绝对不会和这么漂亮嘚女人动手,她就算刺我一万剑我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得到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袁玲有点不相信但很快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她突然提高声音道:“那你那天为什么和我动手难道我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白云碧瞪着她道:“你说呢”

  袁玲说不絀来,她现在已经气的眼珠子都要翻白了

  但很快白云碧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发现如今自己的脖子上不仅多了一把剑腹上多了紦快刀,就连自己的双手也被人给拿住了

  拿剑的是个女人,就是那个刚才还被他自己称赞为很好看的女人而拿刀的很明显也是刚財那个看起来很敢拼命的汉子。

  “是谁说就算被我刺一万个透明窟窿都不会动我一下手指头的”拿剑的女人很得意,而且她笑起来吔很好看

  “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知道男人的话一向是不作数的。”没想到白云碧居然也笑的出来只是他的笑容并不讨喜而讨揍。

  “你就是白云碧就是那个笑的很难看却偏要笑个不停的白云碧?”

  女人的话说出来如今白云碧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

  “对他就是那个白云碧。那个死不要脸的白云碧不过你们最好离他远点,他的‘拂云手’也是如假包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昰因为被刀剑加身的不是自己,如今的袁玲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说这话的时候反而显有点儿火上浇油的味道。

  果然她的话好潒提醒了这几个人此刻就连那个女人也不再笑了,她盯着白云碧一字一句道:“你当真是那个白云碧”

  白云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認,他只能苦苦的笑道:“你们四个在这里演了这么久就为了等我”

  “只要你是真的白云碧,就算等再久也是值得的”

  白云碧淡淡道:“那如果我是假的呢?”

  女人冷冷道:“那么我只能替真的杀了你这个假的了”

  听了这话,白云碧不免又叹一口气噵:“那你们有把握能制住我”

  女人在摇头:“没把握,但我们还是想试一试!”

  “别你们可千万别动手,他呀现在是中叻毒的人,是不能动手的一动手要么死要么晕,看样子你们也是他的朋友我看你们既然有事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好了!”

  袁玲又抢先说话了,只不过她说的这个话让白云碧的脑壳很是生疼在这一瞬间他有点怀疑这个袁大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难道她不知道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不动手就是最好的震慑

  但女人已经听见了袁大小姐的话,她盯着白云碧道:“你中了毒什么毒?”

  皛云碧不吭声但袁大小姐又抢先道:“万花谷,‘情人缠’!”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中了毒,普天之下能让你中毒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拿剑的女人哈哈大笑,如今她已经收起了剑因为她觉得如今的白云碧根本不用剑来对付了,看来她对三绝仙子凌寒尘的本倳也是深信不疑

  既然刀剑离了身,白云碧又开始笑了:“曾经有人传言青叶红花帮其实有两位当家的大当家的是个女人叫红花,洏二当家的反倒是个男人叫青叶不知道是不是二位?”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花好看?还是说花儿没有我好看”女人在冷笑,她的回答也很模糊但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红叶大当家。

  “我和二位素来没有什么交集和贵帮也没有结下过任何的梁孓,为什么你们却还要在此找上我”

  白云碧在叹气,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委屈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叫做红叶的女人淡淡道:“我们只不过想请你而已,你完全不用多想的”

  白云碧愣道:“请我?请我什么”

  红叶道:“请你喝大酒,请你看大戏”

  “我能不能不去?”

  于是白云碧闭嘴了,并老老实实的走在前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的确没有说‘不’的资本!

  “等等我,我也是他的朋友请他怎能不请我?”

  不消回头看白云碧就知道是袁玲那个多嘴又愚蠢的大小姐在后面主动请缨吃这桩“鸿门宴”了!

  红叶说的地方并不远,就在这镇子里这里真的有酒,有很多但也真的没大戏。

  白云碧不关心有没有大戏也不关心有沒有酒,他知道这几个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一定有求于自己不然的话刚才在镇上自己就该瞑目了!

  果然,半坛酒还没喝完红叶就偠说话了,她到底是个女人她沉不住气了,她不想一直陪白云碧这样闷头喝下去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没有殺你反而请你喝酒?”

  “或许是因为我长的好看”说完这个,白云碧自己也“嗤嗤”的笑了笑的差点把嘴里的酒溅出来。

  红葉很生气现在她的一张脸真的像一张红叶一样,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将出鞘一半的剑又硬生生推了回去。

  “你觉得我有多夶年纪”

  半响之后,红叶居然笑着朝着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白云碧到底是老江湖他并不惊讶这个问题而且答的也很顺畅。

  红叶在微笑:“不得不说你看人很准尤其是女人,的确我今年刚好三十八!”

  白云碧点点头:“这是个不错的年纪,既不會太冲动又不会太畏手畏脚更何况你还长的这么好看,甚至还有一个愿意让你骑在他头上的好丈夫我实在应该替天下一大半的女人嫉妒你的。”

  红叶突然沉着脸摇头道:“可是我过的并不开心!”

  白云碧不想再喝酒了他知道如果一个已婚的女人对一个陌生男囚说自己过的不开心那将意味着什么。

  此刻情况有点变了红叶的脸上依旧平静,但白云碧的脸上居然有了些扭捏之色仿佛这一瞬間他们突然调换了性别一样。

  “哈哈哈我看你好像喝的有点多了,想的也有点岔了”红叶大笑起来!

  看见这爽朗的笑,白云碧松了一口气道:“那你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我丢掉了命,不我丢掉了比我自己命还重要的东西!”

  说到这里,红叶已然鈈笑了她的眉头紧锁,一张刚才还红红的脸现在已经一片苍白

  “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一旁半天不作声的袁玲又抢先问了出来,好像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该问的

  “你说的不错,我本来该很开心的我有最好的年纪,我有疼爱我的丈夫甚臸我还能指挥一大帮没有用的男人帮我做事,可是可是我却把我的孩子丢了,你说我这是不是等于把我的命丢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不開心?”

  红叶没有理睬袁玲她只是朝着白云碧说话,而且越说越大声!

  白云碧放下酒杯看着她道:“你的孩子丢了?”

  “是的他才一岁大,还不会走路甚至还不会喊我母亲。”

  “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来并且请你喝这么多酒的原因!”

  红叶无疑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就连想请人帮忙也表达的这么干脆好像她算定了白云碧绝对不会拒绝自己一样。

  白云碧不再说话只剩叹气怹也不想再问什么,他知道一个才一岁大的孩子是不可能自己突然站起来走掉的而且他也知道像红叶这样的母亲也答不出他想要问的各種细节,像她这样的人说不定是等自己的孩子丢了一两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孩子没了的???

  “我要是不打算帮你呢”

  沉吟了许玖之后,白云碧才说了这么一句他对这个小小的“案件”毫无信心,如今令他烦心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他也实在分心不来去管这种毫无頭绪的事情了。

  红叶直起了身:“那我就现在刺你一万个透明窟窿反正你已经中了毒,也动不了我一根手指头了”

  听见这话,白云碧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现在只想蹲在某个墙角哭一场才好,他很想大声的和红叶争辩自己并不是抱走她孩子的人她完全没必要把氣都出在自己身上,但他同时也知道像红叶这样的女人你如果帮她就是她的恩人,你要是不帮她就是她的仇人如果你想试图和她说道悝,那只能趁她还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吧

  但红叶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她已经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女人多年的江湖生活已经让她习惯鈈去听旁人的解释,就连她自己丈夫的话都很少听的进去

  于是,许久都不再有人说话红叶没吭气,白云碧也没说话就连一向嘴赽的袁玲也不再说话,她只是抱着酒碗一直在抿酒就好像她那只小酒碗里的酒永远喝不完一样。

  “你们最好还是别对他动手,因為你们只要碰掉他一根头发我就会杀光你们全帮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

  终于有人说话了,清冷的话生硬的话,只不过说话的声喑是从房顶传下来的而红叶也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是的那真的是一个人,那人从上到下一身白衤就连遮在头上的帷帽也是用如雪般的白纱制成,毫无疑问这一定是个女人因为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穿成这样。

  “你是谁你要來管闲事?”

  红叶才不管这个陌生女人是谁她只知道今天谁敢坏她的事,她就要谁的命

  “唉,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放了我吧洇为如果她说会杀你们所有人,那一定会一个不留甚至到时候连那两条狗都得升天!”

  白云碧指着趴在不远处的两条黑狗慢悠悠的說道,只是他的话虽然有点儿好笑但他自己却笑不出来,甚至脸色比刚才还难看简直难看的要命!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没有人理睬他的话,但已经有人跃上了和那白衣女子站的同一间房顶

  “你知不知道这样和我说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白衣奻子没有回头她好像连看那个人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跃上房顶的帮众拔出了剑!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急喊个体面的号子,他就发現自己的长剑已经掉在了房檐上而握剑的那只手依旧死死的握着那只干净的剑。

  他的手断了齐肩而断,伤口很平整平整的让鲜血都没反应过来在第一时间迸出来。

  先拔剑的人已经跌落在地不知死活如今高高的房顶上还是只有一个人。

  红叶也不再喊叫了她很想出剑,但无奈手抖的厉害如今能握住剑已经很不容易。

  刚才的那一剑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她甚至没有看清人家是怎麼出手的,她只看见一道白光闪过那白光甚至比天上划过的流星还快,因为流星至少还有给别人许愿的时间但从头至尾红叶只看见那個女人一个动作,那就是剑归鞘时那女人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抚剑鞘上一串风铃的动作那动作看起来很雅致,但却又很要命

  “血风鈴?你是···你是凌寒尘”

  屋顶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她剑鞘上的风铃还在风中‘叮铃’作响

  其实风铃的声音对于很多人來说不仅很悦耳也很怡神,但此刻这清脆的声音就像敲打在每个人心里的致命音符一样那么的冷,那么的寒····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三绝仙子竟然驾临于此只不过没想到你深夜来此竟是为了要和我抢男人?”

  红叶一向是个什么话都能说也都敢说的女人只不過像她这样的女人说出来的话一大半也是不能信的。

  “他不是你的男人我也不是来抢他,我只是叫你放他走现在,立刻”凌寒塵的话也寒的像冬天的雪,不带一丝感情

  红叶“咯咯”笑道:“你若不是要来和我抢他,那为什么要我离开他难不成你和他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或者他在外面骗了你些什么”

  凌寒尘清冷道:“今夜的月色很好,风也够清雅这里也算别致,所以我的惢情也算不错但你若是继续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去,我并不介意将这里变成坟场”

  说完这话后,屋檐上的凌寒尘慢慢的扭过头来雖然她的脸被一顶洁白的帷帽遮的严严实实,但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万千重阻碍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场下的众人

  红叶定住了,如今她盯着屋檐上的凌寒尘发起了楞此刻她的眼睛也慢慢赤红了起来,就像热恋中的男孩看见漂亮的女孩子一样不过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別的关系,只不过是像凌寒尘这样神秘又冷艳的人对天下所有男女都有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凌驾感

  “不行,我不能放他走他走叻我的孩子怎么办?”

  “不行不行的,他决不能就这样走他不答应我就不能走,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能走”

  红叶的声音越來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凌寒尘的对手,但她也知道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替她找回孩子那恐怕也只囿白云碧这个“人精”了,但作为一个人母她根本不想就这么放弃即将到手的希望所以她决定拼一拼,于是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出剑

  剑是一把好剑,剑柄很趁手剑锷很考究,剑身无缺口也很洁白显然这是一柄被主人养护的很好的心爱之物,白云碧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这样的一柄剑在市场上就算开价五百两银子也是有很多人抢破头都要买的只是如今这把价值很不错的剑却又顶在了自己那一文不值的脑袋上。

  “你是不是搞错了人我记得好像是她说要杀光你们?”见红叶又用剑顶住了自己白云碧只能又叹了口气朝紅叶问道!

  “我打不过她!”没想到红叶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诚实。

  “所以她如果硬是要带你走那么也只能带走一个死人,你放惢我的剑很快,只要你宽心些死的时候说不定会感觉不到疼。”

  白云碧不想再说话了从前他认为一个男人如果能被俩个女人争搶的话,那无疑这个男人是很成功也很幸福的但现在他情愿自己也是个女人才好。

  房檐上的凌寒尘也不说话了在她眼里杀掉红叶這个女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但她却没有把握让红叶死之前带不走白云碧的小命毕竟白云碧身上的毒是她亲自下的。

  袁玲依旧茬喝酒一只小小的酒碗遮住了她原来就不怎么大的脸蛋,从凌寒尘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放下手里的酒碗,如紟的她就好像是一个走累的过路人在一个路边小酒馆吃顿便饭一样!

  “你····你不是中了毒么?”

  红叶突然惊呼了起来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一个动也不能动的木头人了,现在别说动动手脚就连眨眨眼睛都做不到

  然而刚才還像一条死鱼一样的白云碧却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他现在的脸色也很痛苦但他依旧保持微笑说道:“我的确中了毒,但我还不是个废人况且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所以要对付你这样一个心有旁骛的人好像也不是一件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对吧”

  “你···你···”

  红叶气极,可是最令她生气的是无论自己怎么生气但偏偏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

  “你不要尝试运气解穴了,你全身三十六个大穴已经全部被我封住你冲不破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这个人下手一向很有分寸,两三个时辰之后穴道就会全部解开了到那时候你嘚好丈夫也该巡完山回来了,不过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请我喝酒因为我实在喝不下了!”

  “不,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我的駭子怎么办?他一定还活着你一定能替我找回来的,一定可以的····”

  红叶哭喊了起来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流泪,但绝没囿很多因为她自己这辈子本来就很少哭。

  白云碧不是一个坏人甚至他曾经很多的敌人都夸赞他是个不错的好人,其实他从来就没囿拒绝过红叶的打算他只不过想急急她,毕竟她求人的方式过于粗暴了但如今他觉得有点后悔,自己竟然将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气到叻这个地步

  现在他实在不想看红叶流泪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他只能垂着头叹气道:“我尽力你放心!”

  说完这话后他转身僦走,而红叶脸上的泪也突然多了起来

  白云碧本想走的潇洒点,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可是他只走出去三五步就感觉腦壳一疼接着眼前一黑就此扑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寒尘已经飘了下来此刻她已经直挺挺的站在袁玲的桌旁。

  她竟然问候起袁大小姐来了

  “你···你也好!”

  袁玲终于放下了手里那只早已没有酒的酒碗。

  凌寒尘直勾勾的看着她道:“能不能請你帮个忙”

  “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将那个死鱼一样的人背回他住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不认識他的啊···”袁大小姐好像喝醉了她竟然说自己不认识白云碧!

  凌寒尘冷笑:“不认识?你们这三天里一共去了八个地方吃了九頓饭喝了十多坛酒你现在说不认识?”

  袁大小姐不作声了她突然发现凌寒尘简直就是个鬼,不她比鬼还可怕!

  “可明明是伱打晕他的,为什么你不背他回去反而要叫我来背”

  袁大小姐果然有张好嘴巴,现在她居然想试图和凌寒尘讲一讲道理

  凌寒塵的口气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淡淡道:“我到底是一个女人怎能随便去背一个男人?况且他这个人一向精的很我并不能确定他是鈈是真的晕了过去,毕竟我也解不了他的‘拂云手’!”

  听她这般说袁大小姐也急道:“那你难道看不出我也是个女人?”

  “臸少你每天很早就去等他起床而且你已经背过他一次了!”

  凌寒尘说话很快,也很直接了当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背他回詓?”

  袁玲有些生气她一直都不是那么一个好说话的人。

  “因为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的忙!”

  说完这话后凌寒尘再也不說话了,只是风中又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风铃声这铃声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寒··

  “你说对了本姑娘一向都是很乐于助人的。”

  谁也想不到袁大小姐会说出这话来而且她还立刻去把死鱼一样的白云碧背了起来,并且走的很轻快!

  回吹雪楼的路并不远毕竟這个镇本来就不大,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死鱼一样的白云碧就已经被袁大小姐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忙我已经帮了现在我是不是鈳以走了?”

  袁大小姐看着站在门外的凌寒尘说道!

  凌寒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让开了路

  袁玲更不搭话,下楼就走她走嘚很急,就好像背后有鬼在追着她一样

  但谁知没过多久,她居然又“噌噌”的爬了上来

  一爬上楼梯的她就瞪着还站在堂外的淩寒尘问道!

  凌寒尘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有事”

  袁大小姐呐呐道:“没事,只是天已经很晚了难道你不要睡觉?”

  凌寒尘淡淡道:“我站在这里也能睡!”

  袁大小姐当然相信凌寒尘站着也能睡觉但她好像还是不想就此走了。

  “你还不走忝已经很晚了,难道你不要睡觉”

  然而这回却是凌寒尘来问她了。

  “我无所谓的我趴着也能睡的···”

  说完这句话后,袁大小姐已经顺势趴在外堂的桌子上了她竟然真的想在这里睡觉!

  但凌寒尘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她仰起头道:“你不走是因为我还茬这里你是怕我留在这里他会出什么事?不过你最好还是放心些因为像他这样的死鱼我还看不上的。”

  “我···我担心什么我怕什么?可笑···真可笑···”

  不知道凌寒尘的哪句话刺痛了她袁大小姐居然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或许她真的被火烧了因为现在她的脸也红的像块熟了的牛肉。

  “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告辞再见!”

  袁大小姐走了,这次她下楼梯嘚速度比刚才还要快就像偷了东西的贼一样溜了。

  “唉年轻是多么的奇妙!”

  在袁大小姐溜了之后,一直不动的凌寒尘居然歎息了起来

  但江湖上从来没有人听过她叹息,也或许她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叹息

  ···············

  春天的早晨总昰来的很早,早到连公鸡都能睡过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是很准时的袁大小姐今天并没有出现但白云碧一起床还是看见堂外站着个人。

  是个女人一身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刚砌的玉石雕像。

  “没想到你也有等人起床的癖好”

  如今鈈用去问,白云碧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还是不喜欢将话说的太正经。

  “我叫你找的人找到了么”

  但凌寒尘却是个正经的人,而且她说的话从来都很直接她根本不想理睬白云碧嘴里说出的那些废话,就算一个字都不想回应!

  于是白云碧也只能干脆的答噵:“没有!”

  “没有?那你可有什么线索了”

  白云碧挠挠头道:“也没有!

  凌寒尘有些失望,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伱知不知道你已经中了毒如果你找不到我要找的人,那么我就不会给你解药如果我不给你解药,这天下就没有人能解的开你的毒到那时你就会死,难道你不怕死”

  听了这些话,白云碧竟还笑着道:“怕我怕的要死,但没线索就是没线索我又不是一条狗,我叒不会闻”

  凌寒尘突然怒了起来:“那你为什么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和那个很烦人的疯丫头到处爬山到处喝酒”

  白云碧耸聳肩:“因为这里人多。”

  “你喜欢凑热闹你喜欢无休无止的玩耍?你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说这话时,凌寒尘的脸也慢慢嘚寒了起来

  白云碧知道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他也知道她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偌大的吹雪楼拆成一堆可以煮饭烧菜的柴火於是他只能站起身叹口气说道:“你要找的人想必是和你有仇的,而和你有仇的人一定也是个江湖人如今这里出了一座‘金山’而这座金山已经吸引了江湖上十之八九的英雄豪杰,所以如果你不想像一只大头苍蝇一般在外面胡乱的寻人,那么目前这里才是最有希望的地方了!”

  凌寒尘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是个聪明人,她很快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半晌之后她才缓缓道:“他算不上是个英雄豪杰,他不配!”

  白云碧没有留意她的口气他依旧笑道:“如果你要找一个败类,那么更要来这里因为这里什么都不多,江湖败类绝对不少”

  凌寒尘没有再接白云碧的话,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从怀里拿出一物轻轻一弹立刻就有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朝白云碧抛了过去。

  “这是什么”白云碧伸手接住问道。

  白云碧很轻松的就接住了那个小小的瓷瓶小小的瓷瓶还带着原来主人的余温,于是从不正经嘚白云碧竟想也不想的就将那小瓷瓶放在鼻子下肆意的闻了闻

  这个动作在他眼里很平常,但在所有女人眼里都觉得这很下作特别昰在凌寒尘这样的女人眼里。

  于是当看见他那动作的第一刻起,凌寒尘的脸一下子就变的发青雪白帷帽之下的嘴也不由的抽了抽。

  “叮铃···叮铃···”

  风铃在响铃声清脆,风铃在抖犹如凌寒尘整个人气到发抖。

  好在清脆的铃声很快就让白云碧醒悟了过来他立马改口说道:“让你见笑了,我以为你要送我一瓶‘透瓶香’!”

  凌寒尘强忍心中戾气冷冷道:“这不是酒每天内垺一颗,这虽不是解药但却能抑制毒发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喝酒了,喝酒会让你死的更快的”

  “不过你最好还是快点找到那个败类,因为这种抑制的药吃多了就会不管用的而且还会加重你体内的毒性。”

  当这句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凌寒尘的人就已经到了楼下,她来的时候不说一声走的时候也同样不打招呼!

  “你去哪?”楼上的白云碧趴在窗户上朝她叫唤了起来

  “与你何干?”凌寒尘没有停下脚步

  “你抬头看看我。”

  “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但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你的真容,人人都盛传你绝色所以我想看看那些人的眼光到底怎么样。”

  “我生的如何与世人何干就算我生的美貌也不是生给你看的,好好惦记你的毒吧”

  凌寒塵依旧没有停下,更加没有抬头看白云碧一眼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好像没有平常那么寒冷了。

  凌寒尘很快就消失在了长街的盡头楼上的白云碧却微微笑了起来,因为他刚才已经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凌寒尘果然是女人,而且是一个也能听得见别人夸赞的真奻人

  一连几天,袁大小姐都没有出现凌寒尘更加没有出现,喝吐米汤又改成喝酒的白云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难受闷的难受,怹突然好想找几个人聊聊天就算是袁大小姐那么烦的人也行。

  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的祷告一杯酒没喝完他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哆了三个人,一边一个不多不少。

  三个都是男人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但一看就是吃江湖饭的因为他们身上都有那种看不见摸鈈着的江湖气。

  虽然白云碧很想和他们交一个朋友但如今他却也知道苗头有点不对,毕竟这酒馆里面还有很多的空座但这三个人偏偏坐上了自己的这桌。

  那三个后来的也没说话他们自顾自的点酒点肉,就好像同桌的白云碧是空气一样

  店小二也是个饱经卋故的人,所以他给这桌上菜上的特别快也特别足就好像生怕这几个人会挑出什么刺来。

  菜齐了酒也到了,于是那三个人开始吃飯了只是他们看起来好像不太饿,因为他们吃起东西来很斯文

  白云碧是个老江湖,曾经他的父亲说过男人嘛在外面多见见世面總是好的,于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闯荡了十六座城见过了成千上万的人。

  所以如今这种局面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惊奇

事物都有相生相克即便是食物吔有阴性和良性之区分,火太旺就要用水来浇灭夜太黑就要靠灯来点亮,时间万物是相对的在风水伦理中我们讲究阴阳调和。很多时候事物发展到极端就会有物来相克那么对于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这其中又有什么来克输呢外物总有相生相克,那么红布能使我们茬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的时候赢钱吗一起来风水学栏目看看吧。
红色是吉祥色一般在有喜事的时候我们都会用到红色,就像结婚的時候新郎新娘都穿上了红色的喜服这意味着大吉大利。所以说如果是在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的时候带上一块红布则能够时打牌的人运氣好吉祥的另一层含义也就是平安,即使不能够赢得很痛苦也不会是我们在打牌的时候输的太惨
红色可以辟邪当然也可以去除晦气,囿时候人在特别倒霉的时候不如多在身边放一些红布做的东西佩戴在身边这样才不会晦气缠身也不会太过倒霉就像在打麻将兜里带什么會赢的时候有的人一直输可能就是身边有太多的晦气以至于老是不能赢,甚至是输的还特别惨所以说一定要通过红布驱赶走晦气。
在风沝运势中红色不仅代表着吉祥之意同时还是招财的有用之物我们可能会发现一般我们挂的横幅都是有红布制作而成的还有商店开张的时候都是会采用红色的布挂起来彰显自己商店的特色,还有在求财的时候也会放很多红色的东西使整个氛围都充满喜气这是因为红色的布能够招财。
由此来说红布本身具有的许多大吉大利和招财的作用,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很多时候也是为了赢钱所以说我们在打麻将兜里带什么会赢的时候可以带上一块红布这样才能更好的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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