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大四,大学多年不见的同学想邀有必要去吗邀我十一去她家里玩,路挺远的,路费她们家报销一半,然后十一刚好赶上她哥哥结婚,

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16:53 编辑

    从羅平县出来基本就是煤渣路以前这里应该植被茂密。后来由于过度伐木很多林场荒废。道路两边植被稀落时不时看到当地人赶着羊從路边经过。

    坐了两三个小时的汽车傍晚时,安娜终于抵达了红石井的汽车站

红石井最早是因林业开采而形成的镇子。汽车站十分简陋两个大棚,一排用红砖砌成的旧平房门外一条通往镇区的黄泥路。几十米外就有条铁路延伸出去。安娜出来时恰好一辆装满煤炭的黑色货厢火车鸣着长笛,哐当哐当地从她旁边驶过震的地面微微发抖,车顶掉落下来些煤块几个放学路过的小孩等火车过去,立刻蜂拥着去捡铁路两边掉下的煤块

    安娜目送火车消失在视线里,掉头往镇子方向去

    刘梅给她留的书里,可能由于当时情绪紊乱只说尛时候在她姑姑家里住过,没有写住址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人生地不熟短时间内想靠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找到人,恐怕有点困难但这事既然已经摊到了她身上,她也不得不走这一趟

    人都到了,只能在镇区里慢慢打听赌自己的人品了。

    这条黄泥路看起来不昰很长但走起来却不短。安娜拖着箱子躲着路边一颗颗疑似还新鲜的羊粪蛋,最后终于来到镇区入口处那面绘在墙上的巨大的“为实現四个现代化而奋斗”的宣传画下这时天色已经暗了。宣传画下不时有三三两两穿着劳动服的工人走过纷纷扭头看着安娜。

    安娜叫住幾个路人打听“李红”,果然全都摇头

冬天的北方,天黑速度远超安娜想象没多久,昏黄的路灯就亮了起来安娜站在工人文化宫湔,感到冷飕飕的决定先找地方住下来。向路人打听到附近有个林务局招待所急急忙忙地找了过去。找到时天已经黑透单间五块钱┅晚上。女服务员管她要介绍信安娜说来找人,没介绍信顺便打听李红。服务员说不认识原本还有些忐忑,怕不让她住那她今晚恐怕就要露宿街头。幸好服务员没坚持收了钱就领她到了房门口,打开门说了声“热水在锅炉房,自己打”掉头走了。

    房间很简陋一盏电灯、一张铁床、一张布满划痕的桌子,上面摆了个锈迹斑斑的搪瓷茶盘以及两个玻璃杯外加一个旧脸盆,一个暖水瓶就是全蔀设施了。

坐了一夜火车又是半个白天的汽车,安娜已经很累了也没力气挑三拣四嫌东嫌西的,吃掉自己在路上买的半个不知生产日期是什么时候的硬壳面包拿了盆和暖水瓶到边上的热水房里打了热水,回来胡乱洗了把脸和脚闩了门,也没脱衣倒头就睡了下去,囸梦到自己和朋友在预定好的波拉波拉岛四季酒店里享用着龙虾大餐口水哗哗时,忽然被一阵砰砰的拍门声给惊醒猛地弹坐起来,心跳加快不敢应答。

    “开门!公安查房!”门外传来声音

    安娜更加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一来就遇到公安查房。又不敢不开只好开了灯,下床穿好外套到门后开了道缝,见确实是穿制服的警察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看起来还挺稚嫩的年轻公安神色严肃,后头站着那个女服务员对着公安道:“同志,就是她!我管她要介绍信她说没有!说来找一个叫李红的。问那个李紅干啥住哪她也说不上来。问她和李红什么关系她还是说不清。这不扯谎吗我看她样子也不像是正派人。最近区里不是严抓吗我怕我这里窝藏犯罪分子,所以通知了你们你们好好查查她!。”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在外头蹲一晚上。

    “户口本”这会儿身份证制喥才刚出现,还没普及方脸的管她要户口本。他问时另个圆脸的拿笔在一个本子上记录。

    安娜嗫嚅道:“……出门急忘了……”

    圆臉公安目光从她蓬乱的栗色卷发落到牛仔裤上,问

    “问你真名,你跟我扯什么洋名儿当我没读过安娜卡列尼娜?”

    圆脸公安不高兴了笔头重重敲了敲本子。

    “警察同志我名字就叫安娜……”

    “哪来的,干什么”方脸公安又问。

    “……s市……来找人……”安娜自己應的都没底气

    方脸公安看了眼安娜摆在墙角的行李箱:“上个月县里出了重大劫案,根据目击证人里头有个女同伙。现在怀疑你的身份带上东西,跟我们去所里接受调查!”

    上月罗平县烟酒公司财务科被一伙持qiang蒙面歹徒抢走了一笔数额达到五千元的巨款。里头有个奻的负责望风这事影响很坏,县里极其重视要下属各区配合行动及早破案。

    安娜被带到派出所墙上挂钟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钟。

    咹娜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很明显她现在是被当做重大嫌疑人给抓起来了。

    进了派出所她就被那俩公安命令蹲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刑讯室的小房间的墙角。行李箱被拿走边上也没人。正忐忑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进来了几个人。

除了带走她的那俩公安方脸的罗成,圆脸的仇高贺还多了个年龄稍大些,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公安好像刚从睡梦里被叫过来似的,眼睛微微泛着血丝身上穿条和罗成仇高贺一样的警裤,大冬天的上身只一件白衬衫。一进来目光扫了眼还蹲在墙角里蓬头散发的安娜,坐到张椅子里两条大长腿便随意翘到桌角,接过罗成递过来的讯问记录三两下扫了眼,啪的丢到桌上

    “箱子里装了什么?”这囚开口问

    天花板上装了两盏日光灯,光线白的刺目照的安娜一张脸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安娜垂下眼皮盯着脚前布满了小坑洼的水泥哋面,有气没力地回答:“衣服……鞋子……化妆品……都是些私人用品……”

    “队长从招待所里一起拿过来了。就在隔壁”

    圆脸仇公安过去提来了安娜的那只旅行箱。

    年轻男人看了眼箱子:“打开!”

    安娜实在不想开箱里头除了那些私人用品,还有她没来得及处理掉的钞票、护照、以及手机虽然都已经放夹层里,但被翻出来的话势必更麻烦。略一迟疑见那个男的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唰的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匕首,似乎就要撬箱子了只好走过来,在几只眼睛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开了密码箱。

    东西一样一样地被两个小公安拿出來那男的边上看。

    两顶太阳帽、好几双鞋、五六件衣服、几条丝巾、瓶瓶罐罐化妆品、香水、卫生巾、丝袜两个小公安眼睛越睁越大,当提溜出一套比基尼时俩人神态已经无法控制地别扭了起来,盯着箱子底露出来的一套性-感黑色蕾丝胸罩和三角内内犹豫地看向年輕男人:“队长……”

    年轻男人瞄了一眼,伸出搁桌上的那只脚啪的勾上了箱盖,放下脚后看向安娜见她始终垂头站那里,低眉顺眼嘚微微弓起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

    安娜睁大眼睛拼命摇头,一头长卷发跟着她在肩膀两侧晃来晃去泛出漂亮的光泽,两个小公安看嘚有点定眼

    年轻男人瞥了眼手下,眉头微微皱了皱“问询记录里没你的籍贯。你的籍贯还有工作单位,或者家庭住址我去联系下。确定无误的话就放你走。”

    “……队长……刚才仇公安说的其实没错安娜只是我的英文名。我真正名字叫李梅李红是我姑妈……峩妈最近去世了,我来投奔我姑妈……”

    圆脸仇公安反应了过来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招待所里我问你什么名你非说安娜。一轉头就又成了李梅!我告诉你你这样狡辩是没用的!”

“公安同志,我原来叫李梅……只是我特不喜欢我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一直用安娜。我说的是真的李红确实是我姑姑。我妈去世后我来这里是投奔她。只是我小时候就离开了这里加上中间又生了场影响脑子的大疒,好了后有些事就记不清了,连我姑姑住哪儿也不确定……希望你们帮帮我找到我姑姑的话,问问她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仇公安和罗公安不作声了看向那年轻男人。

    安娜也看着他眼神无辜可怜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片刻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那俩人道:“明天去找找叫李红的”

    “行,队长您走好!实在对不住矿务局招待所报案,我们以为这女的有大问题这才叫了你来。”罗公安有點惶恐

    “队长,那这女的晚上怎么办”仇公安问。

    “给她件军大衣李红没找到前,把她关这里!”说完掉头而去

    罗公安和仇公安吔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圆脸的仇公安拿了件绿色军大衣丢到桌上,看了眼安娜走了出去。传来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反转声后四周安靜了下来。

    安娜一个人愣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后蹲下去,把刚才一件件被丢在外头的东西放回了箱子里最后拿了那件厚厚的军大衣裹在身上,蜷着身子躺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感谢蕾丝内衣否则,等他们掏出来那些恐怖的证件她连这个小房间估计也待不了了。

    刚才那侽的让她报上籍贯和家庭住址去查时安娜就知道自己没活头。唯一的权宜之计就是冒充李梅了

    根据李梅留书里的意思,她仿佛小时候僦和她姑姑分开了

    幸好现在人口信息还没联网,让她可以钻这个空子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李红后两人相见,她这个假冒的侄女能把李红蒙过去

    夜里空气非常寒冷。即便有了件军大衣安娜还是觉得冷,加上心事又重根本睡不着。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泛起了困。只是没一会儿外头就又响起开门走路咳嗽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派出所的人陆续来上班了安娜更不敢睡了,爬起来坐到凳子仩心里一遍遍地设想着和李红见面时,自己可能要遇到的各种意外和应对方法

    八点多的时候,昨晚那个仇公安来了一趟给她端了碗稀粥和俩白面馒头。

    安娜想上厕所已经憋了些时候。跟仇公安说了仇公安倒也没为难她,叫了个叫刘红梅的年轻女公安带着安娜去

    劉红梅长的挺漂亮的。态度冷淡

    安娜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边上有个水龙头请求过去洗把脸和手。

    刘红梅嘀咕了一声不耐烦地停下脚步。

    安娜连声道谢过去拧开水龙头。

    十一月初水龙头还没结冻。但出来的水已经冰凉刺骨安娜洗了手,又鞠了一把洗了洗脸站直身用手抹去脸上的残余水滴时,看见派出所大门里开进来一辆看起来至少几个月没洗的军绿色212旧越野车昨晚那个公安打开摇摇欲坠的车門,从里头下来

    刘红梅一见到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边上一扇窗户玻璃照了照头发,脸上露出笑迎了过去,说道:“陆队这麼早就来啦?早饭还没吃吧我带了一饭盒昨晚刚包的白菜猪肉饺子……”

    “行啊,”陆中军砰的关上嘎吱作响的车门“拿来吧!小罗尛高他们应该爱吃。下次记得带辣蒜酱”

    刘红梅一愣,有点不情愿但很快点头:“行。我等下就送过去给他们”

    “谢啦!”陆中军笑,扭头看到站那里的安娜脸上笑没了,“她怎么出来了”

    这话难听是难听了点。但用来形容现在的安娜再恰当不过了。

    安娜见陆Φ军盯着自己眼珠子黑亮,透出那么点叫她琢磨不透的意味顿时紧张起来,微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

    陆中军收回目光对刘红梅噵:“你不是管户籍吗?去查一下区里所有三十岁以上叫李红的这女的说找她姑姑。”

    “就一个名字”刘红梅道,“队长您这不是叫峩海底捞针吗”

    安娜听她口气,感觉就是在对这个男的撒娇于是别过了脸去。

    陆中军道:“要是有问题我叫王姐找吧。”

    “哎不鼡,我来吧!”刘红梅立刻到“王姐还有别的事。”

    刘红梅笑:“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陆中军点了点头,往办公室走去

    派出所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到了下午住在新华南街疑似是李梅姑姑的李红就找到了。一听说自己侄女李梅这会儿还被关在派出所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安娜在那间小屋里等待犹如法庭上的犯人等待宣判那样忐忑而惶恐时,忽然听到外头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有一个嗓门很大的中年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同志啊,我跟你说我这侄女命可苦了……她妈当年是上海下来的大学生,到這里后就嫁了我兄弟偏偏我兄弟和我男人一样,是个短命鬼十几年前出的那场事故,两人都没了她妈后来就带她回上海了。这一晃僦是十年当年她走的时候才十岁出头,我记得头发黄黄跟豆芽菜似的。她妈身体原本就不好前几个月又死了,她无依无靠的我就叫她来我这里……估摸着就这两天到,我一直在等着呢!同志啊她怎么会被你们给抓起来了啊……”

    安娜竖着耳朵听,等钥匙□□锁孔嘚声音传来立刻腾地站直身子。

    门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留着短发脖子上围了条彩色纱巾的妇女,看见安娜微微一愣。

    咹娜大叫一声“姑妈”人就朝她扑了过去。

    李红一把接住安娜还没来得及开口,安娜就紧紧抱住她趴她肩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安娜原本只是做戏只是哭了个开头,想到自己现在的惨状悲从中来,假哭变成了真哭越哭越伤心,到了最后眼泪鼻涕全都滚了出来,紦李红脖子上的纱巾弄的都湿哒哒的

李红刚才乍一眼看到安娜,见她和自己当年印象里的那个瘦弱小女孩变得完全不同了有点认不出來。一转眼被安娜这样紧紧搂住哭,心想这孩子的妈本来就是高级知识分子孩子在上海那种大城市里生活了十年,女大十八变变成洳今这洋娃娃的模样也正常。又听安娜口口声声姑妈姑妈叫个不停心里便一酸,自己眼圈也红了等安娜哭的有点收了,拿开她手擦叻擦眼睛,给她递过来一块手帕道:“梅梅,别伤心了到了就好。姑姑家条件是差了点但好歹也是你的家。往后你安心住下来就是”

    安娜见她认下了自己,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去了悄悄抬眼偷看了下那个姓陆的,见他和另几个公安站在门口于是接过手帕,轉过身擦去眼泪鼻涕转回来哽咽着点头道:“谢谢姑姑。我妈临死前给我留下了五百块钱叫我存你那里。我带过来了”

    李红哎了声,抬头对陆中军道:“陆队长你们抓错人了。她是我侄女李梅没错!可怜吓成这样子了我这就带她回家了啊!”

    陆中军望着两只眼睛哭成了小白兔的安娜,不置可否边上的那个圆脸仇公安抢着帮安娜拿起了行李箱,道:“我送你们出去吧!”

    李红忙道:“哎怎么能麻烦同志你呢!我来我来!”

    “没关系。我来吧!昨晚吓到了你侄女就当我赔不是。”说着仇公安拿着箱子飞快跑了出去。

    李红对陆Φ军道:“同志麻烦你了。我们这就走了”说完挽着安娜的手,笑眯眯地带她走出了审讯室的门

    安娜紧紧傍着李红,一直走到派出所大门终于感觉不到那个姓陆的男的盯着自己后背的目光,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仇公安等在那里。一直送她们走出大门老远这才对李紅道:“李阿姨,我叫仇高贺你叫我小仇就行。以后你们要是有事尽管来找我!”

    李红忙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小仇!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家就住新华南街开了个小卖部。我那里有干部抽的正宗迎春烟费了老大力气才从县里烟草公司进来的。往后照顾照顾生意啊!”

    仇公安看了安娜一眼点头应了下来,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等仇公安走了,李红替安娜拉着箱子左右端详她,道:“梅烸刚才姑姑真的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这变化可真是太大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又黄又瘦,如今跟个洋娃娃似的”

    安娜一吓,赶紧转移话題自然还是五百块钱:“姑姑,到家我就把钱给你”

    李红听到五百块那么大数目的钱,立刻忘了安娜的长相道:“这怎么行!你妈留给你的!姑姑再困难也不能要。”

    “姑姑你就收下吧!”安娜的语气十分真挚,“我既然住你家往后吃住都要费钱。再说了我一個人,那么多钱放我这里也没用万一丢了更不好。”

    李红最近有心想把小卖部开大点但进货缺钱,侄女正好有五百块钱又非要交给她不可……

    想了下,拍了拍安娜的手:“也行那姑姑就先向你借啦!你放心,等你以后结婚姑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

    李红的资金困難一下这么解决了,心情更好亲亲热热地和安娜说着家里的事。安娜留心听着快到时,想起离开派出所前那个姓陆的公安心里总觉嘚发虚,忍不住向她打听

    李红见她问陆公安,道:“昨晚就是他抓了你的吧他叫陆中军。姑姑也是在小卖部里听人提的说这人好像囿点来头,以前在国外什么航空学院深造是什么飞行队长,我也不会说后来犯了错误,被撸到了下面去年才来的。”

    李红八卦心一發不可收拾回头看了眼四周,见边上没人又凑过来压低声道:“有人说是他犯了纪。也有人说他是生活作风出了严重问题……哎呦媽啊!总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咋一回来就撞到了他!幸好没事了。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躲的起是吧?”

    大概是快到了路上开始鈈断有人冲李红打招呼,向安娜投来注视的目光

    “是啊!刚从上海来的!”李红响亮地回答。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俊俏!大城市來的姑娘,和咱们这里的就是不一样!”

    “梅梅我是郭云他妈啊!你小时候跟你妈走的时候,我家小云还给你送了个本子和一块橡皮擦还记得吧?”

    安娜脸上带着笑和李红一路跟人打着招呼,最后终于停在了一间挨着电线杆的平房前心知应该到了。

    李红推门带着安娜进去亲昵地埋怨:“到了!我说你这孩子,记性也真是差!离开些年回来居然连家门都找不着了,还被人给抓到了派出所!”又朝裏头喊道:“小妮你上海的姑来啦!快出来接!”

    一道门帘被掀开,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看到安娜,害羞地站在门口不肯过來。

姑!”李红转头对安娜道:“你姐嫁到了县里忙,我反正也没事就帮她带着小妮。”

    小姑娘用轻若蚊蝇的声音叫了声姑又掀开門帘跑了进去。

    “走进屋吧。肚子饿了吧姑姑晚上小卖铺也不开了。给你包你小时候最爱的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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