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第一部全集46有第三部吗?叫什么名字!谢谢各位网有咯!

【情归何处】中原镖局第三部大结局(柠檬修正)_中原镖局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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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中原镖局第三部大结局(柠檬修正)收藏
“三叔!”燕翎一身武装未卸,整个镖队还在门外,她已迫不急待冲进镖局.杨云翼闻声忙赶出来“燕翎!燕翎!”“三叔,燕翎不辱使命,凯旋而归”坚定的眼神,坚毅的斗志,丝毫不逊于出镖时的志气.“好!好!”杨云翼满眼噙泪连连点头.“三叔,二姐还在门外,我去接她进来,大姐和小蝶呢?”“她们都在里屋,我去叫她们”“这一路好艰难,发生了很多事,我——”“不急不急,燕翎,先让镖队安顿下来,稍作休息,再慢慢说”燕翎将一路上的艰难险阻都向杨云翼详细叙说了,琪瑛得知汉英跌落山崖,伤心不已.数日,赵天豪被释,亲人相聚,喜兮悲兮交之于心,百般味,千般情,一时难以言明,数月,梦娇大婚,中原镖局暂时处于安宁之中.一晚,燕翎像往常一样倚着窗台遥望天幕上皎洁的明月,眼前闪现出李文扬的身影,想起二姐还曾说“李文扬俊朗不凡,更难得的是他还谦恭有礼,如果你能和他配成一对,二姐啊,举双手赞成!”想到这燕翎愣了一下.“喂,燕翎!”小蝶突然出现把燕翎吓了一跳.“哎呀!小蝶!干吗这么神出鬼没的吓到我了!”“神出鬼没?是你自己想事走了神”小蝶反驳道。“燕翎,快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小蝶凑脸过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李…”“小蝶,你别乱说!”“哪有乱说,看你那慌张的样子,肯定是被我说中了”小蝶噘噘嘴,继续说道“燕翎,我可告诉你,你不能移情别恋的哦!” “你说的什么啊,小蝶!”“那好,那你说你心里是从未有情,还是已经移情?” “小蝶,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但我可以明白得告诉你,我,赵燕翎,依旧是那个正直率真,刚烈倔强的赵燕翎!我的心里增加的是责任,至于你说的这个情的那个情的,我不知道” “燕翎,你真的没…” “好了小蝶,你再敢乱说看我怎么修理你!” “呶,燕翎,现在我没武功,你就欺负我!” “不是的,不是的,小蝶,我绝没有那个意思!”燕翎赶忙解释道.“我是逗你的啦!好了,燕翎,我还有点事,不陪你喽”说罢小蝶就离开了. 燕翎转身,一手托腮,恢复之前沉思的姿势,小蝶的话燕翎也并非全然不懂,但绝不是像小蝶说的那样什么移情别恋.那月异常得皎洁,银晖泻地,月中仿佛有一个人影,那是谁?究竟是谁?“好了,好了,不想了!真够头疼的~”说罢燕翎径直关窗睡觉去了.
一日,中原镖局来一老者,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声称要托镖,杨云翼见事有蹊跷,唤出赵天豪.“请问阁下要托何物?”老者从怀中摸出一枚宝珠,说道“此为灵归宝珠,集天地灵气,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实乃世间罕有瑰宝,就是我所要托之物,期限为一个月,望赵总镖头妥善保管.至于镖酬,一个月之后,此珠若完好无损,那它就是我给赵总镖头护镖的费用了.”说完老者即离开镖局,赵天豪紧跟追出,至门口,竟不见老者踪影.正在大家疑虑重重之际,镖局进来一个人,全场哑然,个个瞠目结舌,许久,“汉英!”琪瑛终于第一个喊了出来,“汉英!你没死?安然无恙,我不是在做梦吧?”琪瑛悲喜交加,泣不成声,扑入汉英怀中,“琪瑛,我没死,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为了你,我怎么舍得死”.梦娇赶忙接话:“姐夫,你能回来是镖局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只有燕翎脸上的笑容里带了几丝僵硬.当晚,全镖局宴饮畅谈,宴罢,个个相继进入酣梦,唯有燕翎还在房中来回走动,这时小蝶进来了“燕翎,你果真还没睡?”“小蝶,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心神不安,你有没有觉得姐夫有点怪?”小蝶蹙眉:“没有啊,我没觉得有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今天你有心事.”燕翎点点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有哪点不对劲.”
好一个阳光明媚的季节!好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燕翎又在青松坡练剑了,经过这么多的磨练,她的剑术增进了许多.当练到无情三绝斩时,第一次与司马不平邂逅的场景浮现于眼前…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败给七杀道长以后,再无消息,想到此,燕翎不禁感叹一声.“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燕翎回头一看!一名红衣女子从树上飞身而下.“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你是?”燕翎心起警戒,将欲拔剑.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跟我走一趟就行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燕翎略带轻蔑. “我的剑会让你听!”“是吗!那好!让我问问你的剑!”燕翎拔剑大步前去与红衣女子对起招来.十几个回合后,那红衣女子显然快招架不住了,正当燕翎欲将其擒获之时,红衣女子使出暗器血露银针,燕翎一时大意来不急躲闪,身中两针,随即瘫倒在地.红衣女子乘机给了燕翎重重一掌,燕翎不省人事.关键之时,一个身影将燕翎掳走.迷糊之中,燕翎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躺在一个竹榻上,依稀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咳咳…咳…”燕翎将欲坐起又因无力倒了下去,那人转身几步冲上将其扶起,一袭青衫,惊世优雅.燕翎看清了,是一个男子,低垂的眉眼,忧郁的眼神,成熟的面庞,披散的长发.“你醒了”男子开口,声音柔和,若甘泉润心,那般陌生,却又分明熟悉.“这里是哪?是你救了我?”燕翎虚弱地问道. “恩,你被于雨纤打成内伤,是我救了你” “于雨纤?” “是的,就是与你交手之人” “你知道她的名字?”燕翎迷惑了“这么说你认识她?” “算不上认识,只是知道此人” “那--可否告诉我你是谁?”男子沉默,燕翎期盼的目光一直投射在他那成熟而又俊朗的脸.许久,男子吐出两个字:“风--朔--” “啊--”不知为什么,燕翎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叫出了声.好奇怪,自己与此人素不相识,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在此疗伤数日,之后你就可以走了”男子淡然说道.“恩”燕翎点点头.
几天之后,燕翎回到镖局,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详细告之赵天豪,当提及于雨纤和风朔,赵天豪表示从未听闻过此二人,燕翎心中更是诸多疑惑不解.燕翎来到凉亭,静静地凝视水车,思绪又跑到风朔身上,为什么风朔那纯净若水而又黯然忧伤的眼神会使她硬想探个究竟.不知从何时起,燕翎总感觉青松坡上有人在等她.这天,她又来到青松坡,蓝天白云,绿草如茵,燕翎无心欣赏美景,只是持剑无意识地四下张望.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燕翎猛一回头,“欧阳无敌!”燕翎惊叫到. “不错,正是在下,欧阳无敌.”欧阳无敌抿嘴笑道.“你不是败给什么道长退隐江湖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燕翎似乎想掩盖心中的狂喜. “怎么?燕翎姑娘不愿看见在下?”“不是,不是”燕翎赶忙解释道,犹豫了一会,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哈哈哈…”欧阳无敌大笑三声,“说来话长,从退隐江湖到重出江湖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而我也明白了很多事,等有时间再给燕翎姑娘慢慢说.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欧阳无敌长舒了一口气,向前几步走近燕翎,柔情而又黯伤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我当然很希望燕翎姑娘你能在映霞桥,但是在那,我没等到燕翎姑娘,当然就要来此地了,不对么?”燕翎被问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呵呵,”欧阳无敌继续说到“此处是燕翎姑娘练剑之地,来这找你也没错啊.当然,我知道这里对燕翎姑娘还有别的意义.”欧阳无敌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燕翎.“对了,”燕翎终于开腔了:“就只有你的心重见天日吗?司马无情那家伙呢?”燕翎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欧阳无敌,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道” 这三个字犹如千斤大石把燕翎提到嗓子眼的心狠狠地砸了下去.“不知道?”燕翎焦急地问.“自从上次一别,就无司马朋友的消息,这次返回金陵的途中,也未闻及任何有关他的讯息,我也觉得奇怪,但也不解其中原因.”听罢欧阳无敌一席话,燕翎心里似已寒风呼啸,心想:司马无情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真的隐居起来,斩断情丝专心练剑?他该不会不再见我了吧?燕翎心中不禁暗暗埋怨.看着燕翎又生气又担心的神情,欧阳无敌只觉内心隐隐作痛,待燕翎转身再想与其谈话时,欧阳无敌已不见踪影.
燕翎极尽眼力四下搜寻欧阳无敌的影子,却不见,几缕惆怅涌上心头:这可恶的欧阳无敌,我话还没说完呢,怎麽就走人了,真是的!失望之余,燕翎悻悻回到家中,找来小蝶,将今日在青松坡偶遇欧阳无敌的事告之,小蝶听罢,不怀好意地鬼笑:“燕翎,你是为欧阳无敌突然消失生气还是为没有司马无情的消息生气?”“我——哎呀!不说了啦”燕翎脸颊泛起几丝红晕。这时蔡汉英从回廊走过“姐夫!”燕翎叫住了汉英。“怎麽?燕翎有事?”汉英神色似有些慌张,语气却也沉稳。“厄——我想找湖土说点事”“哦,他在我书房呢,你去吧”说罢,汉英离去。“燕翎,”小蝶走上前来“你还在怀疑大姐夫吗?”“我知道不应该,姐夫能平安回来,大家都很高兴,我又怎能说什麽,一切顺其自然吧”是夜,赵天豪与杨云翼在房中商议镖局之事,突然门外传来大呼“着火了!有刺客!”赵天豪与杨云翼闻声赶出,众名弟子将刺客围住,只见这人身着黑衣,身手矫捷,一个轻功飞上房顶,扬言道“赵天豪,如果不想让你们中原镖局成为废墟,趁早将宝物交出,否则,哼!今日算是我送你个见面礼”言罢,嗖的一声,没影了。一片慌乱之中,琪瑛惊叫道“爹!不好了!汉英和小蝶不见了!”“啊??”“吩咐下去,全镖局近日严加防备,切不可掉以轻心,四处打探汉英和小蝶下落”赵天豪喝令镖局众弟子. 琪瑛焦急万分,担心汉英安危,杨云翼更是满脸愁容,小蝶武功尽失,万一出个啥事又该如何是好啊.中原镖局又陷入一片灰蒙.
次日清晨,燕翎将醒,只见一枚飞刀从窗口飞入,直刺向她,有过上次中暗器的教训之后,燕翎一个机智跃身,飞刀扑个空,随即一红衣身影从窗外闪过:“要找人就跟我来”燕翎纵身夺窗追出.行至一大河旁,河水湍急,河面薄雾氤氲,燕翎不见那人去向,正在迟疑之际,红衣女子竟主动现身燕翎跟前.“于雨纤,是你!”燕翎有些意外.“哟,想不到第二次见面你就知道我名号了,我可真是荣幸”于雨纤嬉笑连连.“少废话!快说,小蝶和姐夫是不是被你掳走的?你是什么目的快说!”燕翎怒不可遏,急切地想问出个结果来.于雨纤见燕翎越急她越是高兴,“笑话,他们有手有脚,想走哪走哪,人不见了就说是我抓的,我岂不冤枉?” “你不说我的剑会让你说,你知道你不是我对手,上次要不是我大意,你根本胜不了我”于雨纤啪啪巴掌,轻笑道:“是吗?你往身后瞧瞧”燕翎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身着奇装异服,面相凶狠,不是泛泛之辈.燕翎冷言“你有备而来?” “小丫头,我引你出来,你早该猜到,金钩弯月,给我上!”燕翎不屑:“别以为多两个人我就怕你!” 剑才出鞘,“且慢,且慢,”欧阳无敌翩然而至,“呵呵,热闹的主角还没到场,你们怎么就开始了,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笑靥如初,长剑搭肩,依旧的俊逸,依旧的潇洒.
“你是何人?”于雨纤对半路杀出来的绊脚石很是不满. “欧阳无敌” “哈哈哈哈…”于雨纤大笑,“原来是昔日七杀道长的手下败将,有何能耐?!” “此言差矣,姑娘也说,是'昔日',既是昔日,现在拿出来说,岂不是不妥?昔日的欧阳,姑娘无缘再见了,就让你见识一下今日的欧阳.” “是吗?!金钩弯月给我上!先拿下这个欧阳无敌!”双方交起手来,欧阳无敌经过一番修养生息,无敌逆剑不但恢复往日威力,在剑艺上还更有突破,几招下来,金钩弯月不敌逆剑,落荒而逃.再说那边,燕翎与于雨纤对战,燕翎显然占尽上风,雨纤即将落败,又想故计重施,使出血露银针,这回燕翎可没上当,几个翻身,一针未中. “哼!于雨纤,我非把你抓回去见我爹不可!”燕翎一剑朝雨纤劈来,正在关键之时,谁料又杀出个紫衣女子.雨纤见状,大喜“雨宣!救我”“住口!”紫衣女子厉声道“还敢让我救你!差点坏我大事!” 这女子轻功了得,几个转身,已把雨纤抱入怀中,正欲离去,燕翎奋力阻挡,这女子身手显然和雨纤不在一个档次,几番回合,燕翎未能近其身,欧阳无敌情急之下出手相助.燕翎,欧阳只一心对战紫衣女子,并未防范紫衣女子手中的雨纤,雨纤乘机再发血露银针.银针直逼欧阳,燕翎大惊,扑身相挡,紫衣女子乘机给燕翎凌空就是一掌,“扑通…”燕翎坠落河中,欧阳心头一震,正欲跳河相救,却为紫衣女子所拦.几招过后,紫衣女子见燕翎已被河水冲走,虚晃一招,抽身而逃.欧阳无敌临于河岸,恍若失魂,毅然沿河岸寻去.
一路沿河岸寻了一个时辰,毫无所获,欧阳无敌的心仿佛被掏空一样.这时,远处飘来一阵琴声悠扬悦耳,婉约辽旷,欧阳无敌循琴声来到河岸不远处的一个小亭,亭中静坐一名女子,二十初头,身着白纱,明眸皓齿,翩翩长发,美而不妖,仿若傲立俗世的一朵白莲,玉手抚琴,但见眉睫清露盈盈. “请问姑娘----”女子微微抬起头,“侠士有事?” 欧阳无敌愣了一下,也许是惊艳于女子的美,也许是---- “不,只是感怀于姑娘的琴声,表面听来是空灵幽怨,但深度一品,即感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 女子淡淡一笑,“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处一平凡的亭,抚一平凡的曲,怎能担当侠士口中如此情操?”“姑娘过谦了,我欧阳无敌遇人无数,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原来是'天下第三剑'的欧阳无敌,欧阳侠士,小女子今日得见,实属荣幸”女子淡笑依然. “姑娘,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欧阳无敌正欲拜别. “且慢”女子起身“可否托欧阳侠士一件事?” “姑娘请说” “我本是在此等一位朋友,三天了他都没来,我家中飞鸽传信急招我回去,如果他来了,请欧阳侠士将此物交于他便可”说罢,女子将琴边的玉佩交之欧阳手中,便离开了.步履飘渺,仿若不在尘世.不知为什么,对于一名陌生的女子,欧阳无敌竟能爽快得答应对方的要求,而且在寻燕翎之时,竟会被琴声吸引,欧阳自觉奇怪,也无时间多想,将玉佩置于怀中,继续沿河岸找寻.再说中原镖局这几日,人心惶惶,琪瑛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满脑都是汉英,杨云翼也是坐立难安,担扰小蝶生死,再加上燕翎失踪几天,杳无音信,中原镖局的阴霾之色渐浓.正在大家在寻人上面毫无头绪之时,湖土在燕翎房中发现玄机,就是那枚飞刀!湖土找来赵天豪,杨云翼,呈上飞刀:“本来我不相信,但它出现了,我也不得不信了”湖土叹了口气。杨云翼皱眉“湖土,你什么意思?”
再说欧阳无敌见那两人一见玉佩便匆匆而逃,忆起那日偶遇白衣女子的种种情形,疑惑之意更甚.
竹榻。又是这青色的竹榻。燕翎缓缓睁开眼,目光迷离,只感眼前有道青影在闪烁,又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她这次伤得显然比上次重多了。“你终于醒了。”那声音道。
不用睁开眼,不必看到脸,燕翎已然知晓那人是谁,而今日情形又仿佛昨日重现。“谢谢你”燕翎说得很轻,胸口的剧痛使她难以大声说话,但随即一种感觉使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更增加了几分,针刺般得心痛,为什麽又有这种感觉?为什麽?她很想再像上次那样问一句“可否告诉我你是谁?”但终归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再问一遍,她得到的答案也只是两个字“风朔”。“你好好休息”风朔一直背对着燕翎,说罢,轻开房门,走了出去。一转身,一拂袖间的熟悉感再度袭来,燕翎感觉心口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了。深夜,燕翎待身体稍微好转,小心翼翼地下榻,开门,见风朔就坐在门外,月光洒了一地。风朔眼里愁丝婉约,渐渐倾泻,仿佛初晨秋叶上的寒霜。燕翎挨着风朔坐下,道:“为什麽两次都是你救我?”风朔转向燕翎,反问道:“那你希望救你的是谁?”目光毫无防备地与风朔对上,燕翎的心颤了一下,静默不答。许久,两人静默了很久,燕翎又转脸看向风朔,风朔面无表情,只是遥望着远方。燕翎静静地凝望着风朔,他的眼眸深邃得如若一汪深潭。对于他,燕翎想靠近,却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在威慑,想远离,却又为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绊。二人不语,整夜无言。翌日,燕翎醒来,不见风朔人影,出门四下找寻,也还是未见,便决意赶回中原镖局。途中,遇一男一女“金钩弯月!”燕翎认出此二人。“赵燕翎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看你真气还没复原,今天我们正好送你归西”“有本事你们就试试看,我赵燕翎才不会怕你们!”燕翎拔剑应战,但因内伤未愈,几招就败下阵来,胸口受了弯月一脚,倒地晕厥过去,正在金钩弯月准备痛下杀手之时,“燕翎姑娘!”欧阳司马适时现身,金钩弯月见是此二人,招都未出,仓皇而逃。
欧阳无敌一个箭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燕翎扶起,半带入怀中,“燕翎姑娘,你醒醒啊!醒醒!”欧阳无敌目光中焦急关切的神情将爱意吐露无遗,看得司马无情愣愣地站在一边,又是心急又是心痛。“燕翎姑娘,欧阳无敌承蒙姑娘舍命相救,只要姑娘能醒来,要在下做什麽都可以,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欧阳无敌抱着燕翎表白了许久。 司马无情终于沉不住气了,走上前来,探了探燕翎的脉象,道:“燕翎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元气大伤,暂时昏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地方让她休息,欧阳朋友不必过分担心。”司马表情僵硬,欧阳这时心思全在燕翎身上,也没注意。二人寻得一木屋,将燕翎安置下来,看着欧阳无敌守侯在燕翎身边,司马无情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现在前去,反倒显得是他横插一脚,于是微昂着头,双手交叉相抱,斜倚着门,等候燕翎苏醒。许久,燕翎终于醒了。“燕翎姑娘,”欧阳无敌惊喜地叫道:“你终于醒了!”可是燕翎的目光却掠过欧阳的眼神直射那斜倚着门的蓝衫男子。“司—马—无—情????”燕翎气息微弱,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是的,欧阳无敌也听得字字分明,心中一阵抽悸,像被刀片片割开,心在滴血,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只有自己听见。“司马无情,我不是在做梦吧?”燕翎依旧望着司马。看见燕翎看着自己,司马无情如蒙大赦,喜出望外,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微笑道:“你不是在做梦,燕翎姑娘,司马无情回来了。”两人就这样掠过欧阳的眼光遥相对望,只有一种清泠的声音在滴落,落入心谷没有回音。半晌,燕翎回过神来,想起床边还有欧阳无敌,道:“欧阳无敌你没事吧,于雨纤真是太卑鄙了!”“没,没事,多谢燕翎姑娘相救,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你就由司马朋友护送回中原镖局吧.”说罢,欧阳无敌径直离开了,头也没回。
“司马——”话语刚要跃出喉咙,又被强行哽咽了下去,燕翎倔强地撇过头,“你回来做什麽?谁叫你回来的!”&&
司马无情收敛笑容,走近燕翎,试探地问道:“燕翎姑娘,你在生我气?”&&
一听心事被司马道破,燕翎心中更甚几分羞恼:“谁生你气了!谁会生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的气!每次都这样,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留,你有没有真正把我赵燕翎当朋友?你回不回来与我无关!”&&
燕翎说得呛咳了几声,右手紧紧捂住胸口,额头渗出汗珠。司马见状,心生怜惜,正欲搀过燕翎肩膀,却被燕翎一手推开:“你走你走!”&&
见燕翎如此反应,司马脸色一沉,英俊的面庞添上一丝冷郁,语气认真地问道:“燕翎姑娘,你真的很希望我走?”司马边说边朝门走着,几步之后,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燕翎,目光诚挚,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这种眼神,这种眼神......”燕翎呆呆地望着司马,心口揪着,感觉想说什麽又说不出来。&&
许久,“司马无情”,燕翎终于开口了,“我可告诉你哦,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敢这样不告而别,我就永远不理你!哼!”&&
看着燕翎撅着嘴又气又可爱的模样,司马无情长舒一口起,目露喜色,几步走上前来,郑重地说:“燕翎姑娘,我答应你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走,不会再让你生气,让你担心。”
“谁担心你了?!”燕翎依旧一如从前还是这样嘴硬。
“哈哈哈哈......”司马不语,只是笑,目光对上燕翎,“哦,对了,我听欧阳朋友说,你被敌人打成重伤,不知如何获救的?”
“啊——”燕翎一听,心头乍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本是很简单的答案,可是也不知为什麽想要隐瞒,“我——我——是一个仗义的侠客救了我。”&&
燕翎低着头,没看司马,司马似乎感觉到什麽,也没多问。&&
窗外,风息,尘憩。
翌日,司马无情护送燕翎回到中原镖局,赵天豪见燕翎平安归来,大喜。杨云翼则仔细询问燕翎事情的经过原委,以求获得更多线索,并将月靥魔宫的事告之燕翎,湖土也是立于一旁暗自揣摩。众人集于大厅之中商讨议论,当谈论到风朔,梦娇突然喊了出来:“爹,我觉得这个风朔很可疑,你们想,月靥魔宫隐匿月靥巫山那麽久,江湖中都极少有人听闻,更何况三叔和爹都不知道,风朔又从何得知于雨纤的?还那麽巧,两次燕翎都是被他救了,我在想,”梦娇顿了顿,“这风朔会不会是于雨弦——”“不可能!”梦娇一语未闭就被燕翎打断了。在座全场的目光都指向燕翎,“燕翎,你干吗那麽肯定啊?”梦娇反驳道:“湖土说过这于雨弦的伪装术是相当厉害的,所以风朔很有可能是她假扮的啊!”“不可能!二姐,”燕翎看向梦娇,语气诚恳而又坚定:“虽然我现在还说不出来原因,但我可以肯定,风朔不会是别人,他是他自己!”商讨良久,赵天豪捋了捋胡子,下了个初步的结论:“风朔应该不会是于雨弦伪装的,否则有悖常理,既然她们要对付中原镖局,设计想加害燕翎,又反过来大费周折地救她,确实说不过去,但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月靥魔宫盯上我们了,看来中原镖局又要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浪了。”
月色清寂,夜色空茫。月光透过繁杂交错的树枝,缕缕洒落。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将身体支起,“咳咳......”四周阴森漆黑,借着疏落的月光依旧能看清秀丽的脸庞,是小蝶。“这里是哪?我怎麽了?怎麽会在这?”小蝶低声呢喃着,勉强站起来,挨扶着树干,四处张望。正在迷惘之际,一白衣从眼前忽闪而过。“谁?是谁?”小蝶大声问道。一个柔和的声音飘来:“你不必害怕,跟我来。”小蝶心中虽甚感疑惑但除了跟随而去,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走了许久,小蝶跟随白衣女子来到一个楼阁,阁门紧闭,小蝶环顾四周:“你是谁?带我来这做什麽?”白衣女子应声露面,飞身落于小蝶跟前,婉言:“这是月夕阁,你先进去休息。”言罢,轻一扬袖,阁门自动打开,阁内布置幽雅,俨然是一女子住处。“你究竟是谁?”小蝶接着问道。白衣女子轻笑:“你需要不放心吗?需要害怕吗?我如果要害你,你早就死在山林里了,何必这麽麻烦。看你样子,应该昏迷了很久,先进去休息吧。”小蝶打量着眼前人,这女子清丽脱俗,美而不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与这阴森恐怖的山林的确很不相称。“姑娘,怎麽称呼?”小蝶问道。女子思索片刻,轻言:“我姓白,叫一怜。”语罢一道白影划过幽黑的天幕。“白一怜?”小蝶暗自揣摩:“好奇怪的女子,好特别的名字,而且身手这麽好,怎麽会在深山里,这里到底是哪,我怎麽来的?”
次日清晨,小蝶恍惚地从睡梦中苏醒,手脚酸疼,头脑发胀。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刺得小蝶都有些睁不开眼了。窗外,古木虬枝,参天高耸,这一派葱郁盎然的景象让人很难想象夜晚的阴森和可怕。小蝶有些难以相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临窗远眺,想看个究竟。一个熟悉的白影晃入视野,“是一怜。”小蝶竟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深感奇怪,为什麽自己会为那白衣女子的到来而感到高兴呢?白衣女子来到阁楼前,并未进门,于一圆石之上盘腿席地而坐,放上木琴,双手抚起,一捻一挑,一撩一拨,一颦一笑,此种娴静,此种优雅,真仿佛是堕入凡尘的仙子。琴声迭起,许多鸟儿竟也从四面八方飞来,落于白衣女子周边,叽叽喳喳,欢声雀跃。女子淡笑,一指托起一只小鸟,凝神静视,无限爱怜,露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这一幕小蝶醉了,清楚地看在眼里,既而暗自觉得自己好笑,昨晚还对她警戒防范,怎今日一个笑容竟将自己收买了。“她不是坏人,但她一定不简单。”小蝶心下嘀咕着。“一怜,”小蝶推门出来,走到白衣女子跟前,赞叹道:“你琴弹得真美,鸟儿快醉了,我也快醉了。”“姑娘过奖了。”女子轻抿嘴唇。“别喊我姑娘了,我叫袁小蝶,你叫我小蝶就可以了。对了,一怜,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小蝶问道。女子并未思索,轻轻吐出四个字:“月—靥—巫—山”“月靥巫山?”小蝶心头一惊,即又满脸疑惑,“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啊,这不是在金陵啊!”想起中原镖局失火那天,自己被人打昏,迷迷糊糊来到了这,还遇到这样一名女子,从头到尾真是太奇怪了!看小蝶正想得出神,白衣女子走上前来:“小蝶,别想了,你身体还未痊愈,就好好待在月夕阁调养,我会定时差人给你送些吃的。记住,”女子语气严肃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笑:“你只要待在月夕阁,没有人会进来打扰。”言罢,一道白影又倏地消失。
话说转眼一月保镖期限即到,是夜,燕翎满腹忧丝在回廊走着,心里担忧着小蝶,隐约听到有人在抽泣,循声而去,“是从大姐房里传来的”燕翎轻扣房门,“大姐!”琪瑛一听是燕翎,赶忙掩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嘶哑地说:“燕翎,你来啦!” 开门,虽然极力掩饰,但却瞒不了燕翎,“大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好不容易姐夫大难不死回来了,可现在又失踪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营救爹出狱这麽大的波折我们都能挺过来,这次我相信也一定可以。你不要太担心了。”燕翎叹了口气,轻抚着摇篮中孩子的脸,琪瑛也静静望着孩子。心中一遍遍祈祷着汉英的平安。“明天就是保镖的期限了,”杨云翼在书房手摇折扇,来回踱步,思量着灵归宝珠,“很显然,于雨纤她们是冲着这个宝珠来的,那当日托镖的老者又是谁,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呢?”杨云翼苦心思量,觉得疑团重重,但此时不管怎样也无从得解,只有等明日再看。
翌日,保镖期限已到,赵天豪召来杨云翼,燕翎等人来到大厅,等候托镖老者前来,果如其料,老者如期而至。“哈哈哈哈......”老者依旧一副蓬头垢面,衣杉褴褛的样子走进镖局。“赵总镖头,今日镖期已到,不知我的镖物保管得如何?”“云翼,”赵天豪侧过脸去,吩咐道:“去把锦盒拿来,让老前辈验镖。”“是,大哥”杨云翼拿来锦盒,小心开启,“啊——”众人皆惊,锦盒空无一物。“什麽?怎麽会这样?灵归宝珠呢?”杨云翼将锦盒翻来覆去端详推敲也未发现有什麽异样,赵天豪亦甚感奇怪,眉头紧锁,愁色渐起,“看来,灵归宝珠真的不翼而飞了,可我们日夜监护,未曾疏漏,怎麽就会不见了呢?”“赵总镖头,你们是说我的宝珠没了是吗?”老者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甚至还有几分悠然自在。“老前辈,虽然赵某很不希望是这样,但事实的确如此。”“呵呵......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呢?”老者似乎话里有话。杨云翼走上前来:“不知老前辈想要中原镖局如何交代?”老者冷哼一声,大一挥手,当下没有动静,随即大厅的客椅一个个全部散了架瘫倒在地上。全场哑然。“老前辈!”杨云翼喝声道。燕翎,梦娇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迎接一场恶战。“老前辈,”燕翎执剑正言道:“你当日托镖之时声称,只要一个月之内灵归宝珠完好无损,就将它赠与中原镖局当作镖酬,可见,这灵归宝珠并非老前辈的身家性命,否则老前辈又怎麽会承诺只要我们保管好一个月就将它赠与中原镖局呢?反倒是,老前辈的做法倒像是在考验中原镖局,考验我们的保镖品质与能力,而如今,宝珠不见了,事情还没查明真相,老前辈就想要刀剑相向吗?若真要如此,赵燕翎愿意给老前辈一个交代!”言罢,燕翎拔出长剑直指老者,目光尖锐而犀利。“哈哈哈哈......”老者不紧不慢,盯着燕翎看了几眼,道:“好,好一个果敢的姑娘,不错,那你就给我交代交代。”说完,两人对阵起来,燕翎剑剑逼人,而老者则只守不攻,好象在试探燕翎的底子。老者步伐凌乱飘忽,几个回合,燕翎一剑都未近其身,情急想起湖土所教的迷踪步,恰倒好处,两人对阵着,感觉上燕翎却象在跟湖土完捉鬼游戏一般。“停,停,停,”老者突然喊停,神色有些异样。“小姑娘,你这步伐是谁教你的?”燕翎不解,问道:“怎麽了?我的步伐有问题吗?”“你不说也无妨,只是,请转告教你这步伐的人,告诉他明日前来金陵郊外怨柳坡的留影居,切记,切记。”老者说完几步便离开了中原镖局。燕翎一脸茫然,回头看向赵天豪,杨云翼,二人也都摇头,表示不解其意。
一阵忙乱之后,燕翎来到后院找到湖土,把老者的话详细转告。“什麽?”湖土露出异样的神色,摸了摸鼻子,“三小姐你说那老头要见湖土?”“是啊,燕翎也正好奇着呢,老前辈只是说转告教我步伐的人,还切记切记,看起来还很认真的样子。”燕翎瞪大眼睛望着湖土,想从这里寻求答案。湖土不语,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夜,静得出奇。次日,湖土依照那位老者的话来到了怨柳坡。话说这怨柳坡,满地黄沙,无边无际,似乎人迹罕至,风卷沙扬,漫天飘洒,朦胧的沙雾中隐约显现出一角屋檐,湖土按屋檐的方向寻去,走近一看,房屋额匾赫然摆着三个大字:留影居。“是这儿,没错。”湖土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去。“啊——”湖土心下一惊,里面是一条蜿蜒的石子小路,路边种满了柳树,确切地说是大片的柳林,小路则曲径通幽于柳林深处。柳絮纷纷,高盘,低旋,回首,顾盼,似欣喜的狂舞,又似怅惘的哀诉。
湖土心起警戒,此地名为怨柳坡,而此居之中却又种满了柳树,何意?环顾四周,仍不见半个人影,湖土小心翼翼地走着。忽然,从前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湖土定睛一看,是一间小屋,不由多想,推门而进。小屋似乎废弃了很多年,陈设破败,无人看管。只有一个老者临于桌旁,背对湖土坐着。湖土额头开始渗出汗珠,这背影如此熟悉,但湖土却不敢相信,“这—这—你,你......”“怎麽,鬼见愁,见到老朋友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老者转身,表情肃然。“啊——是你,真的是你,老乞丐?”湖土惊异。“哈哈哈哈......鬼见愁啊鬼见愁,你也真会躲,这麽多年了,还是这样。当日我去中原镖局托镖未曾见到你,后来我看赵家小丫头那步伐就知道你在了。”“老乞丐,你也知道我的苦衷,这麽多年,唉——”湖土深深叹了口气。“鬼见愁啊,你知道我今天为什麽要叫你来这吗?”老者起身,走出门去,望着大片的柳林,回头看向湖土。湖土摇头,心中却波澜万千。“唉,‘柳’意为‘留’,古人折柳相赠,则为留恋不舍之意。此居种满柳树,则是表达深深的留恋。只愿留心,若心留不得,愿留人,若人留不得,愿留影。留影居,鬼见愁,难道从这三个字你看不出白絮的苦和悲吗?”“啊——”湖土脸色惨白,往日的记忆正一点一点啃噬着自己的心。“别,别说了,老乞丐,别说了。”“白絮的心意你可以不顾,但是当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千百人的时候,你却因误会而杀了她——”“老乞丐别说了!”湖土已然不能自控,本想忘却的东西此时又在一点点冲出牢门。“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一时鲁莽错杀了一个大好人,所以我才立誓永不重现江湖。”“鬼见愁,我明白,并非老乞丐我想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弦儿这孩子已经长大了,她会追查她母亲的死。”“弦儿?”糊涂一脸茫然。“是啊,就是月靥魔宫的三宫主,于雨弦。”“什麽?于雨弦是白絮的女儿?这到底怎麽回事?”“没想到吧?当年白絮被逼无奈嫁给于天行,就生了这麽个女儿。而她的两个姐姐于雨宣,于雨纤是另外一个女人生的。由于同父异母,她们两个要不是因为弦儿武功高超智慧过人又怎愿听命于她?弦儿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很多事只是该不该做而不是想不想做。江湖中有很多关于月靥魔宫的传言,但传言只是传言,很多事都不为人所知。”“什麽!!”湖土如遭晴天霹雳般,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那老乞丐你跟于雨弦是什麽关系?”“我是他师傅,天山老人。鬼见愁,今日我叫你前来只是告诉你有些事该面对也还是要面对,逃不了的,让你有个心里准备。至于灵归宝珠,当日我来到金陵,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说赵家丫头如何如何厉害营救赵天豪,心生好奇,拿宝珠试探一下罢了,谁料被雨纤知晓,她也就不择手段了。灵归宝珠乃练功至宝,她们也心仪已久,不过更重要的是,背后有姬月撑腰,姬月是她们的姑姑,二十年前和赵天豪有过节,至于详情,我也不清楚。但中原镖局迟早有一场浩劫。”老者捋捋胡子,面带忧色。“老乞丐,”湖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麽做了。”言罢,怅然离去。柳絮,纷飞依旧。
哦,当然,只愿留心,若心留不得,愿留人,若人留不得,愿留影,已经把白絮对湖土无怨无悔的情表露的很明显了
湖土黯然回到中原镖局,燕翎见湖土神色不对,上前问道:“湖土,怎麽了,那个老者什麽来头啊?还有那个怨柳坡,他叫你去那做什麽?”“三小姐,湖土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怨柳坡的事,等会湖土再给你说,现在湖土头脑有点乱,想先回房休息。”“那好,那好,湖土你先休息。”燕翎关切地说道,心下暗自起疑,“奇怪了,这湖土去了一趟怨柳坡,回来怎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湖土回到房中,脑子里全是白絮,于雨弦,白絮,于雨弦......“啊——”湖土声音凄凉,表情痛苦,抱头吼叫,双手擎天,“来吧!来吧!该来的都让它来吧——”过了许久,湖土找来燕翎,道:“三小姐,那个老者是湖土原来的好朋友,至于灵归宝珠的事,暂且先就不用管了,你们赶往月靥巫山去找小蝶和少爷吧。湖土,湖土这次不想去了,湖土还需要好好想想一些事。”“湖土!”燕翎大吃一惊,“燕翎没听错吧?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吗?你鬼点子最多了,上次护送xue书你也和我们在一起的啊!”湖土不语,燕翎道:“好了,湖土,你不愿去也许有你的苦衷,燕翎就不勉强了,我现在就去跟爹说,明天就赶往月靥巫山。”燕翎找来赵天豪把湖土的话叙说一遍,“恩,”赵天豪点点头,看向燕翎:“好吧,燕翎,明天就由你带领一路人马去月靥巫山寻找汉英和小蝶,梦娇和小叶也跟你一起。爹想让你好好历练历练,就不去了,留守中原镖局,但我相信我赵天豪的女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言罢,赵天豪拍了拍燕翎的肩膀,投去坚定的目光。燕翎紧紧握住手中剑:“定要将姐夫和小蝶平安带回!”翌日,燕翎等人集于大堂,赵天豪道:“燕翎,此去务必多加小心哪。”琪瑛也倍感关心:“燕翎,我在镖局等你回来的好消息,你一定要小心。”“好了,大姐,你就别担心了,燕翎一出门哪,后面肯定有两个护花使者跟着,再大的危险也不怕了,是不是呀,燕翎?”梦娇不怀好意地坏笑着看着燕翎。“好了啦,二姐!”燕翎颇感尴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交代完中原镖局的事务,燕翎一行人整装出发。金陵城外的郊野,一群人快马急驰而奔,尾随其后的依旧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哈哈哈哈......司马朋友果真是不论冬寒夏暑,恋香不渝啊。”欧阳无敌长剑搭肩,浅笑盈盈。司马无情冷眉一挑,转头:“哈哈哈哈......欧阳朋友不也还是醋劲十足,越醋越勇吗?”“哈哈哈哈......”又是相望一笑。
骏马急奔,飞尘不倦。当地平线隐没最后一抹残阳,燕翎一行人已经风驰电掣赶路一天了。“二姐,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也该稍作休息。此去月靥巫山,就算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可不要累坏了。”燕翎道。“恩,燕翎,”梦娇点点头:“你看前面有一小茅舍,我们进去歇息歇息,喂喂马。”“驾!”众人集体来到茅舍,燃起火堆,商讨路线之事。突然,屋外刀剑交锋声声刺耳。“臭丫头!连大爷的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一个大汉狞笑嚣声道。“笑话,奸佞贼盗天下人得以诛之,你欺压搜刮老百姓我岂能坐视不理?今儿个算你倒霉撞上本姑娘!”说话的是一个黄衣女子,纤弱娇小,秀色可餐,眉宇间透着几分妖娆。“好,既然你非要这麽阴魂不散的追着我,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语罢,大汉挥起两把大刀朝黄衣女子砍来,怎料女子身体轻巧,几个翻身飞跃于大汉四周,大汉迷恍之际,背后猛地受一重击,当即倒地。女子轻落于其旁,“哼,认输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本姑娘的对手。”大汉喘着粗气,眼珠咕噜一转,跪地求饶:“侠女饶命,侠女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黄衣女子收剑,不屑地瞟了一眼,不料大汉趁其不备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扔向女子,黄衣女子本能地捂住眼睛,胸口遭大汉重踢一脚,摔了出去。“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本事不弱但经验尚浅,就受死吧。”大汉高举大刀凶猛地朝黄衣女子砍来。刀刃锐利,眼看就要侵及女子。
“住手!”一蓝一墨两个少侠同时落于大汉跟前,正是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你们又是从哪冒出来送死的家伙?大爷我今天不怕多杀两个,速速出招拔剑!”“出招?”司马无情冷笑一声看向欧阳。“拔剑?”欧阳无敌嘴角轻扬看向司马。“在下一出招恐怕你连招式是什麽都没看请就双眼一闭了。”“在下一拔剑恐怕你连剑长什麽样子都没看到就长眠于此了。”“为了不让你死不冥目。”“为了不让你抱憾终生。” 二人齐声道:“所以——”“所以什麽?!”大汉显然恼怒。司马无情腾空挥出无情三绝斩,一排大树依次瘫折。欧阳无敌反身使出一招无敌逆剑,尘土爆裂,碎石喷溅。“厄——厄,厄,”大汉吓得目瞪口呆,直打哆嗦。司马无情抽剑刺了大汉左手一剑,欧阳无敌则挑中大汉右腿实施长剑的爱怜。“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你走吧,记住不要再为非作歹。”“呵呵”司马欧阳默契地对望一笑,未曾注意到黄衣女子正一直盯着司马无情。“无情三绝斩,”女子楞楞地看着司马,一字一顿道:“你—是—司—马—不—平—”司马诧异,打量着眼前人,道:“怎麽?姑娘认识在下?”“无情三绝斩是司马家的祖传绝学我怎会不认得?可是你的脸——怎麽会?”黄衣女子满是疑惑与不解,惊讶于眼见的事实,但也肯定自己的判断。“只因为一些事,我容貌变了,现在我是司马无情——”司马垂眉说得很淡,既而抬眼继续道:“可——我与姑娘并不认识呀!”“不认识?”黄衣女子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哼!你可真是没心没肝,没肠没肺啊!你忘了你小时候有一次晕在山上的山洞里,是谁用树藤把你辛辛苦苦一步一步拖回来的?为了你,我都差点摔下山去!”黄衣女子气愤地直跺脚,噘着嘴,哝哝道:“整整两天,我才把你救回来的,人家手里的伤痕很长时间才好的呢!”“你——你是慕容妹子?”司马无情仿佛忆起了往日,以求确认。“算你还有点良心,正是小女子慕容子衿。”黄衣女子俏皮地行个礼,侃侃道。“慕容妹子,真的是你?”司马大喜,都有些不敢相信:“怪我,怪我,这麽多年了都认不出来了,你怎麽会在这里?慕容伯父还好吧。”慕容子衿道:“是爹让我带封信给一个世伯,还千叮咛万嘱咐,这信一定不能弄丢。”司马责备道:“那你还这麽不小心,刚才要不是我和欧阳朋友及时出现,你连命都没了,还带什麽信!”子衿抿抿嘴,娇羞地看着司马,“我就知道司马大哥疼我!”司马笑笑,不语。夜风凝滞,零落,湮灭,梦回时已冰凉若水。燕翎不知何时从茅舍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啊——”慕容子衿突然一声尖叫,燕翎提剑,梦娇等人闻声也从茅舍冲出,“怎麽了,怎麽了?”众人惊惶地四处张望,慕容子衿痛苦地捂着脖子,手上满是黑色的血。“黑鸟,一只黑鸟啄了我的脖子,好痛。”子衿深喘着气,脸色苍白,终因无力跌入司马的臂弯。“慕容妹子,你怎麽了?快醒醒!快醒醒啊!”司马无情焦切地喊道。黑鸟嗷嗷叫着,盘旋于众人头顶,准备袭击下一个人。“大家小心!”燕翎拔剑与黑鸟周旋起来,剑影闪烁,最后一招七星乍现将黑鸟毙命。“慕容姑娘,你还好吧?”燕翎跑至司马跟前关切地问道。 司马无情看向燕翎,燕翎抬头,对上司马的目光,未作言语,低头继续唤着子衿。“慕容妹子嘴唇发紫,想必是中了那黑鸟的毒。”司马无情紧皱眉头。“不管怎麽样,先看看慕容姑娘的伤吧。”燕翎面无表情,身体微颤,从司马手中揽过子衿,仔细观察伤口,“看来她还伤得不轻,就是不知那黑鸟是什麽毒。” “谁杀了我的寒鸦?”一个空洞而阴冷的声音从风里传来。大风席卷着沙土和树叶,迷得众人睁不开眼,从风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半张脸带着面具,两个随从尾随其后。“是谁杀了我的寒鸦?”男子再次发话,声音震得众人耳膜发麻,只有燕翎,司马,欧阳三人没事,看着众人的反应,燕翎提高警觉,正色道:“是我,赵燕翎。”“你为什麽要杀寒鸦?你知道这只寒鸦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你杀了这只鸟你们这群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而且还是惨重的代价。”男子的随从大声呵斥道。燕翎将子衿放下,上前,道:“这只鸟在袭击我们,还伤了一个姑娘,而且那个姑娘现在中了毒,脉象微弱极需救助。”“不就是一只鸟吗?”梦娇气恼:“哼!是它伤人在先,我们杀了它怎麽了,你们要是看不惯大可跟我们打一场!”“打一场?你认为你们武功和技艺高于他人所以对别人造成损害就可以不负责任了是吗?”黑衣男子冷声道。燕翎赶忙解释:“不,不,我二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只鸟伤了人,而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来头,它处处逼人,为了免于伤害情急我就一剑杀了它。”男子不语,气氛很是紧张。司马欧阳看这黑衣男子很是难缠,想必要有一场苦战了。良久,男子终于开口:“你们跟我回灵瀹山庄吧,你们朋友的毒我可以解,但是寒鸦,你们也必须付出代价。”梦娇走近燕翎,问道:“燕翎,现在我们应该怎麽办?要跟他回那个什麽山庄吗?会不会有什麽阴谋呢?还有,这一去也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日,我们还要赶着去月靥巫山啊。”燕翎思索片刻,道:“二姐,寒鸦是我杀的,对方要追究我们也不能逃避,再说了,慕容姑娘还中了寒鸦的毒,我们必须去一趟灵瀹山庄。”燕翎神色坚定,心下揣摩着这黑衣男子倒是非常奇怪,从第一句话开始到最后一句话,都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毫无一丝表情,冰冷得像个铁人一样,他到底是谁呢?情势紧急,不由多想,燕翎弯腰扶起慕容子衿,将其带上自己的马,转头看向司马无情,道:“慕容姑娘由我照顾去灵瀹山庄你放心吧,还是——”燕翎低头,停顿片刻,再次看向司马无情:“还是你想自己送她去?”司马无情一听,感觉燕翎似乎话中有话,清澈的眼眸中隐现碧波汩汩的裂痕,轻声道:“慕容妹子由燕翎姑娘照顾我很放心,就劳烦燕翎姑娘了。”言罢,燕翎驾马一溜烟地不见了,梦娇一行人紧跟其后。
灵瀹山庄内。随从对黑衣男子抱拳作揖道:“司主,他们已经来了。”黑衣男子没说话,只示意了一个手势。“是,司主。”随从恭敬地退下将燕翎一行人带入后面的客房。走过一个长廊又一个长廊,玉露寒阶,笼灯半掩,不论是九曲雕栏抑或翘角飞檐,都浸透着阴沉诡异之色。院中所种之花,叶子都鲜绿油亮,而花瓣全为黑色,看着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而于万黑之中,独有一株格外的惹眼,花瓣红色,红得若死寂一般的绚烂。“喂,你们主子是什麽来头啊?他想把我们怎麽样?”梦娇对随从吆喝道。“他是冥回司主,鬼卒。”“什麽?鬼卒?”众人皆惊,心中同时绷紧了一根弦。燕翎眉头微皱,心想:这灵瀹山庄古里古怪的,还有这冥回司主,名字古怪,举止也古怪,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好了,客房到了,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关于解毒的事,明天司主自有交代。”说完,随从呼地一声消失在黑暗中。燕翎搀着子衿进一客房,擦汗,盖被,一切安置好后,关门离去。刚走不久,房内进来一个人,正是司马无情。司马轻手轻脚来到子衿床边,看着子衿苍白无神的脸,心中甚感担忧与焦急。正值叹气之余,忽闻房外传来脚步声。“谁?!”司马警觉性地猛一回头,大声喝道。
“呵呵呵呵,是我,欧阳无敌。”欧阳无敌走进门来,一脸坏笑看着司马。“原来是欧阳朋友。”司马舒了口气,又回头看向子衿。“呵呵!”欧阳再次笑道。“你笑什麽?”司马追问。“想不到司马朋友对慕容姑娘也是体恤有加,关怀倍至啊!”欧阳无敌意有所指,笑笑,继续道:“难道司马朋友是荷香,槐香,桂花香,桃花香,芳香满怀?” 司马无情听出话中之意,冷眉一扬,撇头,慨叹道:“难不成欧阳朋友是黑醋,白醋,麻酱醋,辣椒醋,醋醋通吃?”“哈哈哈哈......”欧阳无敌摇头,道:“非也,非也,醋有千百种,而我择其一种,足以品尝终生。”“那欧阳朋友也应该明白,”司马很认真地直视欧阳:“乱花迷人眼,但只有一种香对司马无情才能侵入肺腑,渗及骨髓。”“那是自然。”欧阳答道。“哈哈哈哈......”二人对视一笑。 翌日清晨,燕翎独自一人徘徊在庄院的小路上,面带忧色,举目遥思:小蝶,你现在还好吗?陷在什麽处境?我好担心你啊。还有湖土,原来爱说爱笑的,自从见了那个老者回来以后怎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次去月靥巫山救姐夫他都不来,到底是为什麽,莫不是他有什麽心事?另外,我为什麽总感觉心里有些沉重呢。燕翎轻叹了一口,转眸间,那抹鲜红又刺入视野。“这——”燕翎心下一紧,“灵瀹山庄的花全都是黑色的,为什麽只有这朵,红得似一滴将欲枯竭的血,它红得为什麽那麽让人心痛?”细风萧萧,人影绰绰。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一直默默地凝视着燕翎,一个于树上,一个于房上。
再问亲们一个问题哈~大家到底希不希望小蝶恢复武功??
看到燕翎黯然伤神的样子,司马无情终于沉不住气,将欲跳下树去,怎料欧阳无敌抢先一步飞身落于燕翎跟前,司马见状,隐于树后旁观。“燕翎姑娘——”欧阳启口,欲语还休。“怎麽?有事吗?”燕翎看着欧阳,未明其意。欧阳正视燕翎,试探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你很担心吗?担心慕容姑娘?” 燕翎轻叹:“那只是一方面,我还很担心小蝶和姐夫,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而且等会我就要去见冥回司主,他说会给慕容姑娘解毒,但我认为不会这麽简单。”“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让燕翎姑娘不高兴?”欧阳问道。“没有,去月靥巫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真的没有?”欧阳步步紧逼。“欧阳无敌!”燕翎目光游移了几处,再次看着欧阳:“你到底想问什麽?别绕来绕去的!”“我感觉有一股醋味在燕翎姑娘心里蒸腾。”欧阳笑笑,一手扛剑。燕翎羞恼,瞪着眼睛,对欧阳叫道:“谁心里有醋味了!我看是你心里有醋味在蒸腾吧!”欧阳一怔,心中苦涩被燕翎一语道破,缓缓道:“燕翎姑娘知道我心里有醋味?”“我——我——”燕翎侧身几步,正要擦过欧阳肩膀,不料欧阳无敌反身一把握住燕翎手腕,由于猝不及防,燕翎顺势差点扑入欧阳怀中。“燕翎姑娘,”欧阳无敌垂下眼睑,款款柔情看着燕翎:“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懂我心意。”燕翎抬头对上欧阳温柔如水的目光,脸颊一阵绯红,低头掩饰,秀眉微蹙。“你怎麽不说话?看着我。”欧阳无敌语调严肃起来,加大抓燕翎手腕的力度。燕翎缓缓抬起眼睑,承接着欧阳挚热的眼神,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同时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心绪紧揪在一起,时而起伏,时而陷落。“我——”燕翎口中支吾着,对于欧阳无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言语,一时不知如何招架。良久良久,四目相对。隐于树后的司马无情眉头深锁,紧攥着拳头,手心开始出汗,眼睛死死地注视着燕翎,注视着她的每一个举动,注视着她和欧阳无敌每一个交汇的眼神。心底暗暗呐喊:燕翎姑娘,欧阳朋友要你的答案,我也要你的答案!“欧阳无敌,”燕翎终于开口,抿了抿嘴唇,眼眸中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希望你理解。我要去见司主了。”“恩。”欧阳无敌轻道一声,强忍着伤感释然一笑。燕翎抽手,离去。 见燕翎如是回答,司马无情总算松口气,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燕翎找来梦娇,大伙来到庄院大厅,黑衣男子就坐于眼前。 燕翎上前行礼,郑重地道:“司主,请问何时可救治我们的朋友?”“不必救治。”鬼卒冷冷答道。“什麽?那你不是耍我们吗?”梦娇气急,正欲上前与鬼卒理论,却为燕翎拦阻。“不知司主所意为何?作日司主才承诺可以给慕容姑娘解毒,怎今日又反口?”燕翎义正言辞。“我并没有反口,只是我救了她,她还是要死。”“为什麽?”“我可以救她,但你们拿什麽来赔我的寒鸦?”“不知寒鸦是一种什麽鸟?在哪里可以寻得?对司主又有什麽用呢?”燕翎继续问道。“寒鸦是一种生于苦寒之地罕见的鸟类,只吃茯苈子,苦浆果,和龙须叶三种食物,体内深藏剧毒,寿元二十年以上的寒鸦体内的精元是克制冰魄散唯一的解药。”“那——司主要救什麽人?”“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明白一点,你们要救人,我也要救人,我救了慕容子衿,但你们也还要拿她的命来还我。你把寒鸦杀了,再找一只寿元二十年以上的寒鸦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可能,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找到,救人是不能等的,寒鸦啄伤了慕容子衿,现在只有她的心脉之血尚存寒鸦的精元,所以,她必须得死。”“我们可不可以想别的办法?”燕翎恳切地说道。“不可能!”鬼卒不留一丝余地,“你不需要在‘不可能’的问题上枉费心思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我先解她的毒,再把她杀了,二,直接把她杀了。”“燕翎,不必跟他多费口舌!要打就打一场!”梦娇抽剑,狠狠地向鬼卒刺去。“二姐!不要冲动!”燕翎大喊。鬼卒见状,面不改色,大一挥衣摆,梦娇被震出去,小叶及时凌空抱住梦娇。“二姐!”鬼卒跃身而起,一掌朝燕翎劈来。“燕翎姑娘小心!”司马欧阳同时赶到,对燕翎大呼。
燕翎当下迅即一躲,提剑正色道:“司主,你当真要动手?”“少废话!”鬼卒转身抽剑迎面又是一击。燕翎跃身翻了一个筋斗拔剑向下急刺,鬼卒眼冷如冰霜,举剑一挥,流丽冷澈的剑光在空中划出半个弧。二人剑锋相峙,一股内力在剑尖僵持不下。四目直视,逼人的杀气在二人之间游窜。燕翎心下一凛:这冥回司主的武功确实不可小觑,我一定要坚持。气氛凝重。众人都在为燕翎捏着一把汗,司马欧阳眼中更是满溢焦急,紧握在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出鞘相助。大厅侧门不知何时闪出一个女子,准备偷袭燕翎,欧阳余光瞥见,手腕一翻,腾空打掉女子手中的暗器,女子恼愤而溜。欧阳不屑一笑,飞身落回原处。白色玉佩不慎再次从欧阳怀中跌落,玉佩坠落地面的声音,清脆得空灵,遥远......鬼卒目光霎时定住,眼里有了神采,嘴角微颤,痴痴道:“玄—光—玉—佩—”对鬼卒的反常举动,在场众人无不惊诧,燕翎更是一脸愕然,没想到这个毫无表情冰冷似铁的人会为一块玉佩有所动容。“你怎麽会有玄光玉佩?”鬼卒收剑,看向欧阳无敌。欧阳摇头,深感莫名:“玄光玉佩?在下并不知道什麽玄光玉佩,这是在下偶遇的一白衣女子交托给在下的,并让我转交给她的朋友,而我也没有等到她所说的朋友。” 语罢,欧阳心下暗忖:玄光玉佩?当日那白衣女子到底是谁?又为什麽那天红衣紫衣女子与我交手一见玉佩便仓皇而逃?真是太奇怪了!鬼卒怔怔望着玉佩,额前的碎发掩盖不了眉宇间隐露的哀伤,既而轻闭双眸,深吸了口气,道:“只要你们把玄光玉佩留下,我就不与你们为难,可以给你们解药,也可以放你们走。”“什麽?!”大家顿时惊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这麽危险的局面竟让一块玉佩化解了?”“司主,燕翎没听错吧?只要留下这玉佩,司主可以给慕容姑娘解毒,还可以放我们走?”燕翎疑惑地问道。“你没听错。”鬼卒语气依然很冷。“那司主放了我们,司主要救的人该怎麽办?”“这你不用管了,只要回答我这玉佩是留还是不留。”燕翎不语,看向欧阳。欧阳无敌笑笑,道:“可以,我并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既然司主有需要,就请拿去。”鬼卒缓缓几步走过去,弯下腰,轻触玉佩,将其拾起,定神细观,眼波忽闪,猛地把玉佩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心中默念:弦儿,弦儿——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堂外突然缓风转急,树叶“沙沙”作响,黑色花瓣谢了一地,风吹得幽咽,花舞得苍凉......随从见状,神色一变,大步上前,单膝跪地,一抱拳,禀告道:“司主,你可要想清楚啊!真的要放他们走?”语气几近恳求。“是的,我决定了,冷焰,不要再说了。”鬼卒淡淡回道,摆摆手,走向燕翎,掏出一颗药丸:“你们拿这解药让慕容子衿服下,半个时辰后她就会醒。”燕翎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解药,此时她还仍不能相信会有这麽便宜的事。“怎麽?你还怀疑这解药?”鬼卒冷冷问道。“不,不,司主答应给慕容姑娘解毒,还放我们走,我信得过司主。”愁云散去,燕翎拿着解药,对梦娇道:“二姐,等给慕容姑娘解了毒,我们立马起程去月靥巫山。”“恩恩,”梦娇连连点头,欣喜不已:“这真是太好了,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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