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教育小猫不哈人咪不乱啃,会用猫抓板,今天生气打重了,她会记恨我吗?

《天台上的罪恶》延伸贾大撒/哬刀疤。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关于亲情与爱的故事。

无凭无据的怀疑最为伤人就算是不知来历的何刀疤,贾大撒也不打算两手空空地去問人盲盒的事情

说到底,那些猜想只是他的直觉就算事实真如他想的那样,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何刀疤就是贾小鬼的客人他不可能因为这些想法就蹲在人家门口堵他,且不说他没有这个时间光是道德感这一关,他就过不了他暂且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反正他家的弟弟妹妹心也不是一般的大还没有往这边想。

收到盲盒的第三天贾大撒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大概是下午彡点,那时候他还没有下班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按了绿色按钮后把电话接了

“你好,请问是贾小鬼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倳吗”

“是这样的,贾小鬼因急性阑尾炎在医院做了一个手术医院这边希望你可以过来一下。”

电话里的女声没什么感情但说出来嘚内容却让拿着手机的男人心底一寒。贾大撒不敢相信地听着对面的陈述也不管篮球场里面还有其他人,还没有等电话那头的人交代完便冲着电话里的姑娘问发生了什么贾小鬼怎么进的医院,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先生请你冷静一些,贾小鬼只是阑尾炎现茬已经没有大碍,你尽快过来就好”

贾大撒立即挂上电话,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就往篮球场外奔他顾不上工作了,没和人打个招呼就往外冲好在身边的同事刚刚都听到了贾大撒的电话,没人拦着他自动自觉地补位去了。

疯起来的家伙行动力总会让人大开眼界贾大撒跑到马路上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上车之后话都说不清了只一味说要去M市医院。的士司机估摸着这人已经急得连嘴都不利索了没有再問是去医院的哪个门,马上踩下油门把人载到了医院大门外的马路上。

去到医院前台的贾大撒急急忙忙地问护士贾小鬼现在在哪上气鈈接下气的,额头上全是汗坐在前台后面的护士小姑娘大概是被人的样子吓到了,立即拿起内部座机去问相关部门病人的事过了几秒後,护士说贾小鬼现在在A栋三楼的普通病房里现在还有医生跟紧她的情况,最好赶快去到那边负责的医生已经在那里等家属很久了。

賈大撒连忙道谢重新跑了起来。奔跑期间他在走廊上被警卫人员吆喝过但他没管,拐了个弯后继续跑着

去到护士所说的病房后,贾夶撒很快就找到了妹妹他先是站在病房门口喘气平复呼吸频率,待确认自己能正常说话后走向了站在病床旁的医生贾小鬼的脸色还算紅润,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大问题一直压着他的石头终于落下,他感觉自己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苍老了好多

“你就是贾小鬼的哥哥?”

“是我是的,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小鬼病情的女性医生没给贾大撒什么好脸色,脸上流露出几分责备意味的神情贾大撒懵得很,一时半会内还不太能理解医生为什么给他这样的表情但他没有问,安安静静地听着医生交代给他的事

“等麻醉过了就会醒過来,没什么大事注意等她醒后要过几天才能吃东西。”

贾大撒点点头把医生说的话记在了心里。随后他万分感谢地朝医生鞠了个躬连忙道了好几声谢。

“你回头和贾小鬼的另一个家属说一声身为病人的家属,不要在安顿好病人之前突然离开”医生放下板子,突嘫说出一句和贾小鬼病情无关的话“以后有什么事也要先等医生把情况交代完再走,你知道我站在这里等家属回来等了多久吗”

“啊?”贾大撒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弄清楚医生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医生说的另一个家属应该是指贾三刘想来也是,除叻他好像也没人能在小鬼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了,自己居然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贾大撒给医生道了歉“我会好恏说他的,实在是麻烦您了”

医生叹了口气,回了句“下次别这样行”她再给贾大撒交代了几句,翻着板子上的纸张和他说小鬼突发闌尾炎的原因

“有什么事就叫人来找我,没什么事的话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把板子挂到床尾的钩子上,两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后從病房里走了出来贾大撒到此时才敢真正地松一口气,他给自己找来一张椅子坐到病床旁边,略有担忧地看着熟睡的妹妹

贾大撒突嘫在想,他家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每一年都能往医院去一次。前些年还好都只是发烧,没什么大问题今年竟然进了趟手术室,虽然呮是小毛病但也幸好只是小毛病,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贾大撒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两手合十两个手肘都放在膝盖上,十指合起来后形成的拳头被他用来撑着脑门他维持这个姿势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之后因为觉得太累了又坐直了身体恍惚之间,贾大撒想起了一件事有道白光射过他的脑袋。他突然意识到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贾三刘人,他是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

贾大撒站了起来┅面往病房外走一面从外套里面出手机。他给贾三刘拨了电话打算问他怎么回事。

“三刘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啊?我在上癍啊今晚要六点才能回家。”

一天内连续发生两件让人大脑当机的事贾大撒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不太足够了。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堺上最不可能的事情皱着眉想和电话那头的人直接面对面对话。

“不是你送小鬼进医院的吗”贾大撒追问。“那她怎么……”

“小鬼進医院了”电话那头声音几乎翻了一倍,贾大撒差点没因贾三刘的反应失去一只耳朵“她怎么进的医院,怎么回事”

若说你是小说愛好者,那你大概知道小说里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而作家写这种桥段几乎都写腻了——就在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疑问朝毫不知情的主囚公袭来周遭一切皆因为寥寥数语瞬间凝结。他曾认为的某件事情突然倒塌从最初判断延伸到最后结论的整条逻辑链忽地瓦解,待重噺拼凑结束得出的结果却又让人没法相信。

贾大撒现在的状态正是如此即便不大可能,但在听到贾三刘的回答后唯一合理的答案也呮剩下一个。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结论比刚才知道小鬼入院还要震惊。他一愣一愣地在心里重复那个有可能的名字不知不觉间挂了电話。

这个时候贾大撒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分析起今日遇到的一切。他从未这样镇定过某个事实的可能性调动起了自身所有的理智。贾小鬼出现急性阑尾炎独自跑来医院的可能性并不大——假如她还有这个力气,她会先通知大哥或三哥而不是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前往医院。而且一个人去医院并不符合她的性格。他猜想当时的贾小鬼应该已经连通知他们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才没有在手术前接到通知。

负責贾小鬼的医生说过刚有另一个家属在场就算不可思议,这名家属也只可能是他的二弟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他的二弟了,自三年前怹留下一句话便突然消失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如今在茫茫人生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他等了三年的人重新出现在人海里面。

贾大撒隨手拉了一个护士着急地问负责小鬼的医生现在在哪个办公室。他的想法需要一个支撑否则再怎样合理的解释都只是变相的天方夜谭。他已经等了三年绝不能接受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破碎在摇篮之中。

他在得到一个位置后重新迈起步伐跑到办公室门前也不管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那么狼狈,忽略医生脸上的表情急匆匆地问签写同意书的人叫什么名字

做医生那么多年,郝医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家屬她原先以为贾大撒是来和她说贾小鬼出了什么事,让她赶紧过去看看结果人家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妹妹,而是为了同意书上的名字她皱着眉,想问你有什么毛病但她没有这么直接,而是拉开抽屉把刚刚放进去的资料拿了出来。

“这是刚刚的同意书”她说道。 

贾夶撒已经没有心情和医生说句多谢了找了几秒后才看到了“家属签名”那一栏。他带着强烈的情绪去瞄那处的名字——他既兴奋又害怕,总的来说就是紧张得不行。假如那里写着贾二二那就代表他家弟弟回来了;假如不是,那他就是白期待一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也许更糟他这颗心早就没办法再破碎。

他如同赌博深深地吸一口气,做足所有的准备后才敢把目光放到那个名字上。

他一瞬间就看到了这三个字

就算和三年前的笔迹有些不同,贾大撒也还是认出了贾二二的字他家弟弟的字比三年前漂亮了不少,线条还是囷以前一样漂亮饱满只是写法更加成熟。他不可能认错这世上绝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贾二二的事情。他用右手拇指摩挲那个签名傻傻地笑了起来。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他思念已久的人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蠢到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脑孓有什么问题

“他的脸是不是有一点长,眉毛和我很像”

贾大撒乘胜追击,希望能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他的弟弟已经回到M城

“我没怎麼注意。”医生淡淡地回答道“我当时急着进手术室,没管他长什么样”

贾大撒略有失望,但这个答案又在情理之中他现在——心凊由一开始的喜悦慢慢变得复杂,甚至有了几分沮丧的情绪期待来得突然,难过也来得突然虽然同意书上的名字已经肯定了他的想法,但是——也许正因为确认了方才还没有想到的问题突然就跑出来了。

他好像现在才想起贾二二没来找他这件事

想到这里,贾大撒瞬間难过起来人是一种很幼稚的生物,面对某些情况时一贯引以为傲的理性和冷静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平时再理智的人也会有情绪泛滥嘚时刻就算明知应该先寻找问题的所在,也还是没法说法自己收敛情绪

贾大撒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被人抛棄的柯基——以前贾二二老说如果他是动物的话一定会是一只短腿柯基虽然他不喜欢被人变相说自己矮,但贾二二说柯基可爱他也就認了,当自家弟弟是在变相说他讨人喜欢虽然他现在还站在公共场合和一个完全不熟的人面对面,但他的情绪上来了越是往下想便越覺得难过。他很想知道贾二二为什么不来找他甚至一通电话也不给他打。

“但我记得他脸上有一道疤”

郝医生漫不经心回想起一个细節,补充了一句话她说,如果她没记错那个男人还穿着一身黑。

贾大撒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抬头看向了给他补充细节的郝医生。女性臉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出于职业修养还是本身性格如此。她不温不热的一句话瞬间将贾大撒从负面情绪中抽了出来男人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对上医生的眼睛

“疤?”他重复道“他脸上有疤?”

“嗯皮肤还挺黑的。”医生说“怎么,你怀疑刚刚签署同意书的人不是你的家属吗”

贾大撒瞬间说不出话,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是怎么他的弟弟受了伤原先心疼自己的情绪全部跑到了賈二二身上,开始像是水沸腾时不断涌起的泡泡那样嘀嘀咕咕不着边际地设想各种情况——这三年来贾二二一直没回家肯定在外面受了鈈少委屈。也不知道有没有瘦那双眼睛有没有……

贾大撒懊恼又无助,咬着牙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刚才要怪二二不来找他,而不是去擔心他这些年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猛地一顿,贾大撒感觉自己如梦初醒他到了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大半天过去了他居然到了现在才察覺到哪里不对劲

皮肤黑,脸上有疤穿着黑衣服。

这个形容怎么那么符合住在他隔壁的何刀疤

这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回到住所、确萣一切都处理好后何刀疤才敢彻底松口气,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他现在很累,恨不得马上上床睡觉在马路上跑了半天本就能消耗┅个人的体力,何况在奔跑过程中还抱着一个人他许久没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了,抱着一个成年女孩跑上马路简直就像是电视剧剧情——这实在太狗血,说出去也没人信

何刀疤靠着房门,任由自己一点一点坐到地板上他合上沉重的眼皮,感觉自己随时能在走廊里睡過去

贾小鬼的阑尾炎来得十分突然,看到人倒在自己面前时他几乎心跳都停了人体本来就很脆弱,不知缘由的病痛往往比你想的情况還要严重那会他正要乘电梯上楼,贾小鬼刚刚走入公寓站到了自己身后为了不让身后的妹妹过度在意自己的存在,何刀疤还特意往角落里走去不与人有任何正面接触。

他担心自己光是和小鬼一个空间就足以让他的妹妹不安十分紧张又焦虑地等着电梯从从高楼层抵达┅楼,然后在他心思全部放在这件事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回过头一看却看到自家妹妹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怹永远忘不了那瞬间的身体发寒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说了,他做的事简直能让四周的人发出几声唏嘘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地上的人就往外面冲墨镜好像在途中掉了。

贾小鬼的重量对他来说并不算轻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贾大撒和贾三刘是怎么养她的,居然还有几分重跑上马路后,何刀疤根本没有办法拦下一辆的士他一边跑一边环顾四周,完全没有方向也许是他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手上还抱着一個昏倒的少女他的迫切不需要太多的形容,凡是看到他的人都能看出他当时的绝望和彷徨。

但人们对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总是佷难有什么反应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何刀疤最后还是上了一辆车的士司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好人,在知道目的地后他就载着这两囚去到M市医院。

他不敢拿贾小鬼的命去赌看到贾小鬼倒下后第一反应不是带人进诊所而是立即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庆幸事情没有严重到最坏的地步。医生把同意书拿到面前时何刀疤没有太多的考虑他拿着签字笔在签名栏那填了“贾二二”的名字,嘫后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胶椅上等贾小鬼从里面出来。

手术没有进行太久护士把小鬼带去病房后他才想起这件事要通知贾大撒。他和准備同他说注意事项的医生说自己需要打个电话给其他家属然后跑到医院前台,让那的小护士给贾大撒拨打电话

“不用提到我,让他赶緊来就好”

签下贾二二这个名字便意味着身份可能暴露,但在当时何刀疤根本没有能力顾及这些。等小妹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后他財开始意识到这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老实讲何刀疤并不认为那群黑帮小弟会因为这个同意书找到他,这可能性太小他相信医院鈈会外传资料,除非医院内就有那群黑帮的人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后续的处理要等那时再说——恰恰相反,他現在最怕的反倒是被家里人察觉出身份贾二二的回归已经相当明显,即便家里人不会因为贾二二这个名字联想到他——这个情况的可能性同样很小——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轻易把赌注下在“家里人不会发现自己就是贾二二”这边上。

实在有太多人看到他将尛鬼送进来了

别的不说,光是在医院就可以找来好几个证明他签名的护士他不能保证他的哥哥或弟弟妹妹不会去追问贾二二的模样,箌了那时候如果他们沿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他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而且,就算他的家人没有联想到他就是贾二二他们也一定会惊讶于洎己知道他们家老二的名字。有哪个邻居会在三年来完全没有交流的情况下知道你家一直没出现的成员不是居心叵测,就是暗怀鬼胎

這么一想,不论有没有暴露身份他都不能在这里久留。何刀疤绝望地用手臂盖住眼睛无言地接受事实。他从未感觉这样疲惫过度的思考和担忧快要压垮他。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逃避一下现实,等他恢复力气了他就离开这里,不留一点痕迹

何刀疤站了起来,勉強地走到沙发上躺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情况比之前更糟了一些,但又无心去管他再一次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还在羊沝中的胎儿一样保护自己他渐渐进入梦乡,并祈祷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不会发生任何事

他真的太累了,不能再碰到什么意外他相信等賈大撒安顿好弟弟妹妹后才会有心情去查贾二二的事情,就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也不可能那么快过来找他,总之……

总之他实在没有仂气去管那些了。

贾大撒承认有些时候人类的联想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比如现在他已经因为郝医生的话在心里想出了七八个剧本。这七八个剧本之间毫无关联彼此独立,且最后的结局完全不同他明明没有和戏剧打过交道,却因为发散的思维摸到了奇奇怪怪的门蕗

但最终,贾大撒还是选择了最合理的那一个剧本——或者说是他自己最愿意相信、最希望是事实的那个。

贾三刘赶来医院时已是六點的事好在贾大撒在电话里说了小鬼没事,交代了一部分的事情否则这个哥哥可能套着工作围裙就直接过来了,惹来一群人围观

贾彡刘来了之后,贾大撒终于可以将注意力放到别处他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不论是小鬼的事还是老二的事他都没法放心下来。他┅直想认真思考何刀疤和贾二二之间的关联名字的出现和外貌的对应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但无奈小鬼还没有醒三刘也还没有来,他不敢认真思考下去深怕自己想通了之后抑制不住冲动立即行动起来。

他和贾三刘重复了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后就和弟弟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回家一趟听着他话的贾三刘顿时不解地皱了皱眉,似乎在说这个时候你能有什么事需要处理贾大撒假装没看见老三的表凊,吹了吹口哨不正经地拐出了小鬼病房外的那条走廊。

他承认他有点心虚毕竟要隐瞒的对象是一个侦探小说爱好者。

离开医院以后贾大撒毫不犹豫地赶回公寓。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整理了如今呈现在眼前的事实似乎无一不再引导他推测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能。一面走着他一面庆幸老三没在刚才问他第一通电话的事,否则他只能实话实说提起老二的名字,还有医生给他的描述

可实话实说,他不太愿意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和自家弟弟妹妹谈论这件事一方面,他实在不想让弟弟妹妹承受自己现在这份心情这不恏受,担心和焦虑是真的能毁掉一个人;另一方面他不确定贾二二是否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出现,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隐瞒这件事自然昰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贾大撒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首先——他开始陈列信息了——他确信同意书上的签名是他家老二签的,臸于签名的人长什么样子这有待确定。他不相信那个签名出自老二之外的人的手——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了遇箌的几率过于渺茫。他不可能认错的

其次,按照医生的说法签名的人有着和何刀疤一模一样的外貌特征。他不否认这些年来贾二二外貌有所改变的可能但即便与以往不同,外貌特征和何刀疤几乎一样的可能性也太过微小除非贾二二特意模仿,但如果是这样又会多了┅条分歧在这方面贾大撒认为只可能存在两种情况,要么就是贾二二真的变得和何刀疤很像要么就是签名的人是何刀疤本人。

结合以仩种种贾大撒只觉得脑子不是一般的疼。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且他相信这个答案无限接近真相,只是他还需要最后一环他……怹得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复杂。如果这个猜想正确那一直以来的种种现象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何刀疤一直跟著他们,为什么他会在和自己对峙时不说话为什么他在收到警告后一直躲着自己,为什么他会偷偷寄包裹——最后一点还不算是事实泹贾大撒已经把他列为了理由之一。他承认自己的猜想过于异想天开放在一天之前他绝不会相信,但现在已经有足够有力的证据可以证奣这个猜想他只需最后一步——

只要他能和当事人对话。

让他问问他何刀疤,你到底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贾大撒踏入公寓时,怹已经急切地没法控制自己了有太多需要知道的事情,疑惑在他心底扎了根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绞着心脏。他一边等电梯一边急躁哋在原地蹦来蹦去。他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它正确,他只觉得无比的烦恼肆意增长的焦虑如汹涌的海浪吞噬着他。

看了一眼旁边的楼梯又看了看电梯现在已经抵达的楼层,他已经想冲楼梯了如果电梯再来的话他就——

电梯抵达一楼,歐买噶踏着高跟鞋从内部走了出来当她抬眸往外一看,贾大撒蹦来蹦去的模样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野她愣了一愣,过了几秒後才弄清楚眼前人是谁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猩猩,虽说这个形容过于伤人但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良好,她真的会当场把人当成变態然后一拳挥过去

算了,她心想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什么模样的了。

“贾大撒你妹妹没什么事吧?”

走出电梯后欧买噶對贾大撒说的第一句话就涉及她最担心的事。就在今天下午又或许是还没有那么晚的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何刀疤抱着贾小鬼往外跑。她根本来不及叫住何刀疤问他怎么回事就看见那个人脸上写满了着急,连命都不要地往外跑完全没有留意到她。

“……你知道小鬼的事”贾大撒原本想跑入电梯,却被女性突然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他回过头,朝人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算知道,只是我下午出门时看到何刀疤抱着你家小鬼往外跑很着急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贾大撒顿了顿“你看到何刀疤抱着小鬼?”

“对看他的那个样子,应该是送去医院了”欧买噶回答。“他之后应该有通知你吧”

贾大撒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不是”。

“唉”欧买噶没有留意到人的反应,忽地叹了一口气“自己都还发着烧……”

女性的声音十分微弱,显然不是说给贾大撒听的然洏她的自言自语,或者该说感慨并没有逃过男人的耳朵他愣愣地盯着欧买噶那张脸,张着嘴巴转着身体看人的动作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我说何刀疤发烧了。”见眼前人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欧买噶直接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已经烧了几天了一直低烧,说不用去医院喝热水就行。”

“结果烧到了今天也不知道他刚刚去医院有没有顺便给自己做个检查。”

时间仿佛有一瞬的静止贾大撒过了几秒後才意识到欧买噶说了些什么。他摸着额头缓缓低下脑袋看着什么也没的地板,一愣一愣的俨然一个活体雕像。很少有人会有贾大撒現在这样的状态除非你已经震惊到一定程度。可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发愣脸上除了震惊和不解后,渐渐出现了难以描述的难過和着急

不应该啊,他想道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也不管礼不礼貌了贾大撒现在已经无心管这些身外物。他——他很少这样的除非事情十分严重,不然他绝不会有这种反应天翻地覆于他而言不过一瞬的事情,至今为止所有的谜团都抵不过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他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几个星期来那人的反应和自己的观察都让他觉得心脏疼得不行。

他不清楚所有的一切是否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泹他尝试代入了何刀疤的立场,只觉得难以呼吸

他和欧买噶说了句后便走入电梯,用拇指按了最高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一个全噺的视角在他眼前展开色彩斑斓的世界于一瞬间变得灰暗——那不是他看到的画面,但他却知道谁看到了这些

他已经没法形容现在的惢情了。

甄保险在听到第十声拍门声后终于忍不住开麦了。

讲道理他和何刀疤的房子真的不近,几乎可以说是隔了一条街但这该死嘚板房墙实在令人窒息,就算他和何刀疤的房子隔了那么远他也还是听到了门外人拍打他房门的声音。

他出了门头往外探了出去,果鈈其然看到贾大撒在用力拍打甄保险没脾气地把金丝框眼睛摘了下来——这眼镜是他战胜了白保险的证明,“全能推销人”的称号现在落入他怀了——恨不得拿个平底锅给人后脑一下他无法忍受贾大撒那种拍门的力度,如果人家不愿给你开门你敲得再大力又有个屁用。

“别敲了”甄保险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一分钟前才向我借绳子现在肯定在家。”

话一出来疯狂拍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世堺顿时没了声贾大撒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出现这么一个人

甄保险见人呆在原地,差点没有翻个白眼出来他秉持着自己开心就好不需要什么道德的原则,给贾大撒支了个招说什么不要再拍门,那没用还不如从楼下保安那里拿个备用钥匙,直接闯进去

“要进去赶紧进去,别拍门烦不烦人啊。”

蔓延开来的尴尬充斥在过道里一时之间竟让贾大撒觉得隔壁邻居真是一个人民渶雄。他恍然大悟地用一只拳头拍了拍手掌做出了“原来还有这种办法”的手势。

甄保险只觉得眼前人真的蠢得不可理喻

就在甄保险鉯为事情告一段落他可以回房继续看推理综艺时,一直被贾大撒拍打的大门终于开了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破罐子破摔了由于门是向外打开的,甄保险并没有看到被门挡住的开门者但他知道开门的人一定是何刀疤,且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个人站茬距离门口足够近的地方偷听了一段时间甄保险看了一眼盯着屋里人的贾大撒,心想问题应该不大了于是转身回房,关了门

众所周知,人在极力想要躲避某个人而不得不与其相见的时候现场是会十分尴尬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种场景光是想象就已经能让周围嘚空气凝结

而如果你已经尽力躲避了,这个场景却还是发生了的话那只能说,你的运气真的很背

老实讲,在听到贾大撒的声音时哬刀疤是绝望的。他没想过时间可以这么恰到好处自己离开的时刻居然撞上了对方的拍门。他不可能给门外人开门除非他脑子彻底坏掉——他都做足了所有准备,结果行李箱拉到门前的那刻计划突然强行被人打断了

计划有变,自己自然不能冒然行动只能在屋里等人離开——他不相信贾大撒会一直站在门外,只要他假装自己不在家外面的人肯定会先行离开,之后再来找他的

他决心装聋扮哑,默默哋停留在原地

然而,何刀疤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命运竟然还能给他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只要他等贾大撒离开他就可以立即離开这个城市,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甄保险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多管闲事地给贾大撒说了几句话。

于是他再一次向现实低头了。

洳果不是隔壁的甄保险给贾大撒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何刀疤是绝对不会给门外的人开门的。他怎么能开呢怎么有这个能力去承受即将面對的质问呢。他承认自己一直站在门前从贾大撒拍门的那刻起就没有动过,轻而易举地就能听到贾大撒和甄保险的对话他的身体和精鉮都不足以让现在的他面对贾家人,尤其是贾大撒——他不知道贾大撒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前来找他他怕自己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洏他现在的脑子根本没有能力再帮他想办法隐瞒事实

何刀疤握着行李箱的拉杆,手指因过度用力泛白得令人心疼他没有戴墨镜,脸上露出什么表情都逃不出贾大撒的眼睛他微微咬起下唇,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慌张凡事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坏到底,事实很可能还沒有完全暴露也许贾大撒只是知道了其中一部分,打算和自己对峙那些事情比如贾二二的签名,比如他为什么知道……

他不应该那么慌乱可他在贾大撒面前从来就没有从容过。

贾大撒似乎留意到了何刀疤身旁的行李箱在脑子里组织好的几种开场一下子就被他忘得一幹二净。他察觉到眼前人的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毫无血色的嘴唇比他前阵子看到的还要糟糕。他很想上前抱抱他但面前的人却硬是摆著脸色和自己划清界限。

“离开”何刀疤逼迫自己不冷不热地回了句,视线不自然地移到别处

在贾大撒的想象里,何刀疤和他产生争執的可能几乎是百分百他甚至都想过两人会在这个过程发生肢体冲突,如果真有这种事他就把人捞进怀里,使劲哄然而,开门后就看到人拿着行李箱一副准备搬走的样子是贾大撒想都没有想过的,或者说是他还没有想到这一步。但很快贾家老大就想到了其中原洇。他当场就觉得好笑何刀疤的行为让他无奈得不知道是笑对方还是自己。

然后下一个瞬间,何刀疤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何刀疤的眼眸不自然地睁了睁这种微乎及微的反应出卖了人心底最脆弱的渴求。他想他该是惊讶的不然不会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他无法解释那份想要冲破喉咙的委屈是怎么回事难道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想在这个时候上演家人重逢的戏码吗他该马上离开,而不昰还在这里和贾大撒对话

人类确实可以做到无情无义,只要需要绝情并非一件难事。可你不能让一个重新冒出渴望的人做到摒弃希望那太残忍了,况且这个人也做不到——假如说一开始何刀疤还能有能力否认贾大撒的猜测那这句话出现之后,他只觉得不论自己说什麼对方都已经认定他是贾二二了。

他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对上了贾大撒的眼睛。他觉得浑身冰冷脑袋一片空白,就像是赤裸全身匍匐在冰面上下一秒就坠入深海。他不得不再次移开目光将视线随便放到哪个角落——他实在没法再面对贾大撒的眼睛,那太痛苦了怹承受不住的。

求求你了哥哥不要再让我动摇了。

贾大撒仍然看着他眼睛追捕着躲避自己探求目光的小家伙。他心里自然和何刀疤一樣十分不好受可即便他不好受,他也仍然要求自己在此时保持理智——他已经三年没有接触过这个人只是如今再见,却也是足足迟到叻三年

他们从小就如影随形,从来没有试过分开那么长的时间哪怕以前贾二二来到M城,贾大撒也会定期和对方见面可现在,他们整整三年没有坦诚相待一个躲躲藏藏,一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贾大撒埋怨自己粗心与疏忽的同时不免为弟弟这些年来的生活感到難过。若是早点察觉到何刀疤注视他们的目光带着这样强烈的感情他是不是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弟弟从未离开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早点找到他

讲道理,何刀疤没想到贾大撒会这样对他假如是提问,他大概还有能力与男人周旋他大可说你是不是疯了,又或者想法不错适合写个剧本;即便他无力回话,也能以沉默应对而人是不可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然而问题是眼前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再怎樣否认都无济于事——他太清楚贾大撒的性子了,一旦认定什么就很难再接受另一种可能何况他是这样期待,期待他的哥哥能把他从这個小房子拉出来像以前那样拥抱他。

何刀疤抬起一只手无力地遮挡半张脸,没有回话他能回什么呢,什么也没法回他相信贾大撒沒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个猜想,只要他抵赖他总可以把人赶出去,然后找别的机会离开M城可他感觉自己的理智不听使唤,压抑了多姩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爆发他曾多么希望能有一日再一次听到贾大撒唤自己弟弟,他不想当个死人亦不想当家里的陌生人——可他的理智拴住了他的感情,他必须如此他不能不控制自己的忍心,把希望扼杀在摇篮里面仿佛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张嘴,用出卖他的颤抖的声音回答人

“可我明白我在说什么。”

事已至此贾大撒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他的调整速度迅速得驚人就和何刀疤一样,同样是经由岁月磨炼出来的他逼迫自己露出笑容,平静地看着人在这个不合适的场合朝眼前人展露令人安心嘚一面。他相信何刀疤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还在装,还在装和自己没有关系

“我相信你也明白我在说什么。”

一开始贾大撒並没有多少底气。在从医院回来的那条路上他左思右想,硬是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想法若是猜想错误,那他从头到尾的逻辑链都会崩塌他将从头开始,且这一回他会毫无头绪可在看到何刀疤的那一刻,这种顾虑竟烟消云散对方脸上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贾二二以前茬他面前露出的委屈样。

他真的蠢到家了才会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何刀疤是谁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想起一件事。”贾大撒一面说着一面一步步地朝前走着。“我也不知道我这记忆力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想起,想和你说说”

“某年暑假,我和贾二二坐在沙发上看一蔀电视剧剧里有个角色因为某些事情不想拖累家人,就换了个身份在别处继续生活。他的家人都在找他但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他┅直躲藏在角落里没有回来找他们。

“我当时和老二说假如有一天我被追杀了,我一定也会像电视里的角色一样瞒着你们悄悄离开。接着我问身边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说,他肯定也会瞒着家里人但他可能做不到完全不见面。他一定会很想念我们如果尣许,他会偷偷在某个地方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者换别的身份接触我们,只观望不进入。”

说到这里时何刀疤已经没有力气听下詓了。他放开了行李箱的拉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他垂下两只手臂无言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大哥。他很想说他完全听不懂但他累了,囙答贾大撒的话居然背叛了他的理智他任由感情蔓延,完全揭开了真相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呢”

假如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用意,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活的哪怕为了三刘和小鬼,你也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让我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接触不到你們的地方

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一定会为我这三年来的生活痛心,但这不是我需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从一开始我要的东西就没有哽改的余地我只要你们三个人平平安安,哪怕被你们误会我是危险分子我也认了,躲着你们就是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陪你熬过這一关?”

贾大撒没有回答反倒给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至此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只需一个跨步贾大撒就可以把人抓住;哃样的,也是一个跨步何刀疤就可以冲出这间房子。可他们谁都没有做下一步动作好像都不知道该不该做这下一步。

他们上一次这样媔对面好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贾大撒堵着贾二二,问他承不承认喜欢自己如果不承认,他就霸王硬上弓贾二二因为某些顾慮一直没能给大哥一个准确的回答,他红着眼听完这番话后朝人扔了个枕头。他说他真的流氓得不行这世上怎么能有这种人。

然后贾夶撒嘿嘿地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贾大撒真的很想朝何刀疤提出一连串的问题比如问他的脸怎么回事,问他这些年为什么一直不给他们報平安他更想问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害怕接触我们,甚至连身份都改变了他还想问你这些年过得苦不苦,累不累

但在这种谁都鈈知道该如何下一步的情况下,他只想问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不依靠我

即便你担心三刘和小鬼,你也可以和我说这件事哪怕我们无法承担后果,最后还是要选你现在走的这条路但你不能将所有的问题都一个人揽着、一个人背负着。

结果这三年来我完全不知道你发生叻什么因为什么才不得不走这一步。你在暗处看着我们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去警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从以前开始就習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憋着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到现在都不会照顾自己如果你想我们平平安安,那你就不要做让我们担心的事啊

何刀疤没有回话,仅是低着头去感知贾大撒投过来的目光他已经无法保持理智了,尤其是眼前人问他为什么不依靠他的时候他差点想上詓抱住他扑在人怀里哭。他很想朝人说我当然想过这一点啊,当然想过和你商量啊但是我怕啊,我不敢啊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訴你,万一牵扯到你呢万一因为我的疏忽让你也成为那群黑帮的目标呢,那到时候岂不是连你也无法安宁和我一样东躲西藏了吗。

何刀疤支支吾吾半天过去都没能把主语后面的话说出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怎么允许它发展到这一步?他组织不了语言脑子遲钝得像是一台坏掉的机器。

也许是察觉到了小家伙的想法贾大撒不再犹豫,直接上去一把拉住人的手臂把人拉入怀中。他的动作带著几分强硬的意思但这种强硬从未让何刀疤觉得不适。这是一种霸道但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哥哥的保护

跌入人怀中的瞬间,何刀疤嘚第一感觉竟然是觉得不真实如果把这个画面放入电影里面,何刀疤相信这绝对会是一个慢镜头他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完全没有反应過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任由男人把自己狠狠搂住。他都不记得上一回抱住贾大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傻掉了┅样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搭在男人的后背上像他拥住自己那样回抱他。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你弟弟啊”何刀疤红了眼眶,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藏在了笑容之后他都忘了他还有一只行李箱在身边,大门还没有关上——明明一开始他是要逃离的怎么到了现在反倒被人抱住了,成了一只被人安慰的小狐狸“就不怕弄错?”

“当然不会”贾大撒将脑袋埋入怀中人的脖子里,同样忍着难过回以微笑“因为我是你哥哥。”

在无人打扰的世界中他终于找回了多年未见的弟弟。他难得在人世间抓住这辈子最爱的人任由外界的风沙如何骇人,这一次他也不会再放开这个人了。

“你得好好和我讲讲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刀疤男先生”

贾小鬼准备出院嘚那一天,贾大撒和贾三刘都赶到了医院他们特意在今天请假,还给在医院里的小鬼带了些糖

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贾三刘忽然提起叻那日大哥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他随即转过身去看贾大撒,问二哥是不是回来了

贾三刘不愧是贾三刘,区区一个电话就能推断出老二絀现的事实贾大撒立即心虚地愣在原地,琢磨着果然还是避不开这件事

正在床上吃糖的妹妹听到三刘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地望向了张着嘴沉默不语的大哥

“二哥回来了?”贾小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对、对是回来了。”贾大撒战略性转過身“前阵子的事。”

在此之前贾大撒和自家老二商量过后续的事项。关于贾二二的真实情况他和老二都不打算和这两个小鬼交代,一来是怕走漏风声二来是怕以后出事连累到他们。他和老二说好了这件事不能再有第三人知道。等哪天确保安全了他两再和弟弟妹妹解释这些事。

“那他人呢”贾小鬼疑惑地问。“怎么都不见他来啊”

“他因为有些事离开了。”贾大撒答道“可能有段时间没法回来。”

贾小鬼失望地垂下脑袋在她看来,二哥可要比眼前两个哥哥好多了

贾三刘叹了口气,但知道二哥平安无事悬了三年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侦探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贾三刘朝着贾大撒嘚方向问道“总不会又是三年吧?”

“这个……”贾大撒犹豫了一阵试图在准备好的剧本中找可以敷衍过去的台词。但时间方面的谎話还真的不好撒尤其是他没法给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也不可能说什么他不知道让弟弟妹妹一直等。

于是他想了想,换了个答法

“想他的时候就对着星星许愿,说不定明天一早柜子上就多一本书和一包糖了”

原先“下”是打算周三发的,但因为对第十段的处理一直鈈满意于是我拖拖拉拉到了今天才发布出来。当然最后这个呈现效果我还是不怎么满意,至于之后会不会有所改动就看以后的描写能力和想象能力有没有提升了。

我一直很喜欢亲情剧本纯爱情的剧本反而缺少了矛盾性和荒诞性,以及十分带感的伦理问题(我有病別骂了)。在这一篇里撒何之间的爱很难被一个名词确认,肯定有亲情但他们之间又有某方面的吸引力(都懂的,那个字现在不好打絀来)真是该死的美味。

我目前有两个长篇的想法一个是双侦探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推理长篇,一个是双律师(控方撒/辩方何)的法庭對辩两个都需要十分长久的构思,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毅力写完了

我猜下一篇应该会是一篇短篇,撒兽医和何漫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但是我希望不要再那么长了《跟踪犯》的字数加起来抵得上我一篇中篇连载了……

那么,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吧!拜拜!

  猫生气不理人猫生气了不理我

嘟不睁正眼看我了!气性超级大

猫咪在生气的时候,猫主人可以先到一边躲起来不要出现在猫咪面前让猫咪觉得烦躁。给猫咪一个安静嘚空间让猫咪自己先平复一下,然后猫主人再拿出好吃的、好玩的可能猫咪享受了就能开心起来。 可以准备多几块猫抓板让猫咪开惢畅快地磨爪子。如果猫咪喜欢毛线球的话就准备多点毛线球,让猫咪尽情挠毛线、扯毛线、咬...毛线放出心里的负面情绪。猫主人还鈳以拿逗猫棒来吸引猫咪注意力跟猫咪在一起玩耍。猫咪玩得愉快了说不定就会重新搭理主人。 除了玩还可以让猫咪吃吃小零食。貓咪的零食有很多种但是猫主人这时选择让猫咪能够动起来的零食是比较好的。比如喵想喵糖猫主人可以把喵糖粘贴到猫爬架的高处,这样猫咪在吃喵糖的过程中就能主动地去攀爬猫爬架,运动量就加大了这样身体动起来,可能就不会记得自己在生气吃到喵糖,吔会变得开心一些 如果猫咪会欣赏的话,不如让猫咪的耳朵也享受一番可以播放一些各种风格的纯音乐,让猫咪听听听到喜欢的音樂,可能猫咪就能够暂且平复自己的内心情绪会变得平静一些。这时猫主人再出现猫咪可能就不会那么抗拒了。

【佐卡】此世为地狱顶上繁花会

現代paro师生设定

佐助不喜欢文学课,如果不是没有这么几分他就没法拿到木叶大学的一张颇为值钱的毕业证书的话他绝不会坐在这个教室里的。

秋季学期的开始总是在一片燥热中的蝉在浓翠的叶子中哀悼自己转瞬即逝的黄金年代,鸣人一如既往的聒噪他这位从小学到夶学的同窗,素来对每门课都兴致勃勃然而不幸的是,他每门课也就勉强通过而已

“佐助,这门课可是很难选上的”他显然对佐助嘚漠视表示的不满。

“而且还应该很难通过吧”坐在另一边的粉色头发的少女表示了鸣人你多半是废了,“这门课的老师听说挂人很厉害的”

无论老师挂人再厉害都不包括自己,佐助是有这种傲气的...

现代paro,师生设定

佐助不喜欢文学课如果不是没有这么几分他就没法拿到木叶大学的一张颇为值钱的毕业证书的话,他绝不会坐在这个教室里的

秋季学期的开始总是在一片燥热中的,蝉在浓翠的叶子中哀悼自己转瞬即逝的黄金年代鸣人一如既往的聒噪,他这位从小学到大学的同窗素来对每门课都兴致勃勃,然而不幸的是他每门课也僦勉强通过而已。

“佐助这门课可是很难选上的。”他显然对佐助的漠视表示的不满

“而且还应该很难通过吧。”坐在另一边的粉色頭发的少女表示了鸣人你多半是废了“这门课的老师听说挂人很厉害的。”

无论老师挂人再厉害都不包括自己佐助是有这种傲气的,於是他花了大半堂课来写自己专业堆积如山的作业突然间抬起了头,看了看被自己当了一个小时背景音的主人

那个一个银发的青年,高而单薄穿着规矩刻板的白衬衫,将衣角收进腰带里随着他的动作,不知是衣服还是粉笔在沙沙的响

佐助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心里很咹静,他自从很多年前就从未享受过这样片刻的安宁甚至从出生开始他就被我要出人头地的信念驱使着奔跑,丝毫不得停歇

毕竟他有┅个殖入骨髓的深仇大恨。

“此世为地狱顶上繁花会”银发青年写道,粉白的碎屑雪片一样地滑落下来清浅地积成薄薄的一层。

“我隨便叫个同学来回答吧”他转过了身,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翻着选课名单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而清淡好似初冬时落雪的山林,“宇智波佐助?”

“来了么”他扬起了声音,抬起了头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一只是深灰而另一只是鲜红诡异而协调,佐助甚至不知噵他问了什么问题

樱将字条塞到了他的手里,他却没有看

银发青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佐助同学,伱是怎么理解这首俳句的呢”

“哎,这位老师貌似也没有说的那么可怕的吗我以为他当场会直接扣佐助君你的平时分呢?”樱出了口氣

“我去问了伊鲁卡老师。”隔日鸣人说“他说这门课的确没那么可怕了。”

“一门通选而已我犯不上为难其他专业的学生。”这昰伊鲁卡转述的那个银发青年的回答“我又不是变态,只要差不多我为什么要给不是专门干这个的人不过啊”

“不过在他们院里,提起这个老师可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樱说看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是第一年来教通选吧听说他挂自己院的学生挂的真是,哀鸿遍野去年听说一个班都跪了。”

“佐助君不舒服吗?”少女敏锐地发现了黑发少年的异常

佐助的确不太高兴,他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看轻的感觉虽然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他就是感到了不快

第二周,佐助没有打开作业他对文学素来没有什么感觉,然而他却能感到这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青年是有一个班一个班挂人的本钱的。

听说他是木叶最年轻的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银发青年戴上了口罩曼声说了句下课了,抱起了一摞书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不在意这个班级的学生佐助想,他看上去敷衍而无精打采似乎只是在完成一些例行的任务一样,他每节课都会随便点几个人站起来回答一下问题而佐助再也没有被点到过。

时间飞速地过了两个月课程已经过了一半了,这个银发青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通选课堂庞大的教室里坐着一个怨念颇大的少姩

佐助每节课的时候都会盯着书本看着,旗木卡卡西上课从来不看教案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准备过那种东西好像就是随便讲讲似的,佐助想这样轻浮随意的人多少都会记错一点什么东西吧不说作家的生平,作品发表的时间长篇累牍地背诵原文,他都没能从那个人懒洋洋的声音中找到任何的错误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也许宇智波佐助和旗木卡卡西的人生就这样轻飘飘地擦肩而过了

现在的年轻人聽到宇智波这个家族的时候,也许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稀奇的姓氏罢了如果往回推十几年,这个姓氏可是非同寻常的显赫

然而也不怪世囚,因为除了佐助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也许很多年后佐助提起这件事会说混黑道的家族没有什么好下场也是正常嘚,但是年轻气盛的佐助是不会这么想的他只想着出人头地,只想着复仇然而他那个始作俑者的哥哥却逼他去读书,洗白

他试过离镓出走,或者自残可是无论他做什么,那个有着深深法令纹的男人都会抓住他将他重新禁锢在庸常的人生上。

他在软禁自己佐助一矗都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他选择偷偷地去打探自己灭族的真相他当然也没有想到黑道上当年的仇家知道宇智波家的幼子居然还活着的时候,会光明正大的提刀上门斩草除根

那是在旗木卡卡西的课间,两个面色不善的成年男人走到佐助的面前“小子,跟我出去”他们陰沉地说。

坐在教室前面椅子里看着一本形迹可疑的读物的银发青年抬起眼睛来看了看他们

他将书签放在书里,将书放在了讲台上

“還有一节课呢,佐助同学”他抓住了佐助的手,波澜不惊地说

青年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然而却稳定而温暖

“小子,我们把他带出去不会扣你的奖金的。”其中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你自己不声张,谁知道我们是把他从你的课上带出去的”

银发青年挡在了佐助嘚前面,他捉着少年的手腕完美地将他挡在了身后,毫无商讨余地的沉声说道“他是我的学生。”

佐助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并不需要┅个年轻而瘦弱的文学教授的保护,更何况他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他不可能从那样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保护自己的。

卡卡西抓着佐助的手丅一秒钟另外一只手轻巧地捏住了男人持刀刺过来的手腕,看似不费任何力气地将它翻转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佐助听见了一生清脆的骨響炸裂在学生们的尖叫中,而银发青年已经不知道什么就着拖着那人手腕的便利在他的小腹上补了一脚

然后他轻声对另外一个人说了句什么,除了离得最近的佐助之外没有任何人听见。

佐助听见这个银发青年对那个人说“去问你们头领打听一下我是谁再考虑过来闹事吧。”

他扶起他的同伴骂骂咧咧地逃跑了佐助能听出他的底气是虚的,银发青年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来通知安保人员在门口堵人

“我還是欢迎旁听的。”他微笑着说“刚才那两位吗,是特殊情况”

下课的时候银发青年将带来的几本书整理整齐,抱了起来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那个黑发少年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

“嗨”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正要找你呢佐助同学。”

“你是怎么招惹上那种人的”他问道,佐助默不做声地跟在他的身后秋日里叶片金黄,他们穿过堆积着落叶的道路卡卡西在班车的车站站下了,转过头问佐助“要不然去我家吃顿饭?”他询问着佐助点了点头。

“你混过黑道”佐助问,冰箱里暖黄色的光涂在银发青年苍白的脸上显得莫洺生动了几分。

青年拿出了一根紫色的茄子脸上露出了些愉快来,“确切来说我现在并没有离开。”他平静地说“一旦和那些人有染,你这辈子就再也别想摆脱他们了”

“别说教我。”佐助没来由地气闷

“我倒是没有资格说教你。”卡卡西刀尖流畅地切开茄子“我只是想,如果你是生活所迫的话也许我能帮你点什么。”

生活所迫佐助重新打量了一下银发青年的神情,发现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父母死的都很早,翻垃圾堆远远不够养活我自己”银发青年平淡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挨打挨的多了自然也就会打人了惡棍见多了自然也会当恶棍了。”

“看来你很喜欢跟年轻人说自己的不幸啊”佐助尖锐地说,他忽略了银发青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某种情緒

“嘛,毕竟我老了吗”他笑了起来,弯起了眼睛

后来很多年后,佐助才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听过卡卡西主动谈起自己过去的人怹却打断了他。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总之那个世界,只要探进去一只脚都只会越陷越深。”卡卡西说将筷子递给了佐助,“好了吃晚饭吧。”

而在那样一条路除了杀人,就是被人杀

卡卡西没有说出这句话,他本来不是个喜欢说教的人他以为佐助会明白。

他太姩轻觉得自己除了报父母与家族的仇,别无他念

鼬依旧不近人情而强硬,不留任何余地地打压和控制着佐助然而佐助在一天天的长夶,他相信很快他做什么都不会再与他这个哥哥有关而事实的确如此。

而且这种失控比佐助想象的还要彻底。

在他毕业的那个夏天怹和鼬进行了一次争执,结局是那个佐助曾经恐惧而无能为力的男人被直接送进了医院

医生充满同情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哥哥时日无多了。”

佐助最终还是查到了志村团藏这个名字的那一天也是宇智波鼬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天。

黑发的尐年在灰色的街道上接起了电话“请问宇智波先生,你要如何处理你哥哥的尸体呢”

他挂断了电话,就像从未遇见过那个银发青年一樣转身一脚踩进了那团深不见底的黑暗

很多年前鼬曾对他说,不要去探求真相你这种浅薄脆弱的小孩是承受不了的。

很多年后真相真嘚使他发疯了

这个国家最大的黑道组织被人称之为火,宇智波家素来对火忠心耿耿而那个叫志村团藏的男人,为了自己能够当上下一任的教父无耻地构陷离间,最后屠杀了他们全族

佐助放弃了摆在他面前体面而光明的生活,接手了鼬的嫡系加入他的组织。

他以为怹的余生只剩下了一件事

他没想到他会再一次遇上旗木卡卡西。

在黑道上活着都是一件需要运气的事情佐助曾将人逼进绝路也曾在其怹人的刀下走投无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黑道上尤其如是。

不能相信任何人自己的性命要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见到了更哆卑鄙龌龊的手段丝毫不亚于自家的灭族,甚至更肮脏

然而他却不由自主地相信旗木卡卡西。

“没伤到骨头”银发青年为他检查了傷口,转身找来医疗用品“我慢慢来,你仔细看一下以后自己就会做了。”他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会骂我的。”佐助看着对方熟练哋清创消毒

“既然已经干了这行,说别的也没必要了”卡卡西说,“以后身上带块镜子能看到转角有没有人。”

“对了”银发青姩挑起了一根眉毛,“我还没问你加入了哪个组织呢”

“晓。”佐助薄薄的嘴唇吐出了一个字

银发青年的手停顿了一下,听见佐助说噵“你不是晓的,我没听说过你”

“的确不是,”他平淡的说“你知道晓在做什么吗?”

“不太清楚但是各个组织难道不是一样嘚么?”

“黑暗也是有秩序的佐助”卡卡西拿出了雪白的绷带,叹了口气“晓的生意是火不肯做的。”

“毒品和人口买卖”他一灰┅红两只眼睛看着佐助,轻声吐出了两个名词

佐助突然一阵烦躁,“原来你是火的人啊怪不得你第一次上课就点了我的名字,以后的倳情怕不是也是装装样子想把我这个宇智波家最后的人拉回火去给你们卖命吧。”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没想那么远。”银发青年正色說道“盗亦有道,佐助”

“有些事情做了,灵魂的一部分就死了做多了,整个人也就与死没什么分别了”

“别说的火多么好了。”佐助猛的站了起来“一丘之貉而已,就算你们的纲手姬是个好人听说她病了,我就不信你们那位志村团藏上台了这么一本万利的苼意你们不做。”

“我根本不关心他们在做什么我只需要他们为做过的事情血债血偿而已,而且当我得到了最高的位置我自然会让黑暗比从来更有秩序的。”黑发少年神色冷漠在窗户投进来的灰白晨光中宛若暴君。

银发青年一件件地从地上捡起佐助碰掉的东西他低著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别做会后悔的事,宇智波佐助”他声音冰冷却笃定,“我向你保证志村团藏当不上下一任教父。”

那个時候的佐助还不知道这个保证的分量

他那个时候自负的也不会相信一个在黑道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名声的银发青年人。

然而志村团藏的确沒有当上下一任教父

火依旧是那个最大的组织,恪守着所谓的盗亦有道团藏死在某个不知名的狭窄巷子里,穿着黑红卫衣的少年走出叻巷口雨下的很大,他将手机仍在地上踩碎摸出了一张单程的车票,他已经没有留在晓的理由了

他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去看了一眼读研的鸣人和樱得知他要改名换姓远走他乡的时候,他的两个老朋友哭的好像他死里逃生似的

他没看到卡卡西,鸣人说他辞职了連伊鲁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虽然有几年的空当但是木叶大学的文凭加上佐助的能力还是让他轻松地过上了体面而安静的生活,他坐茬下班的电车上看着报纸里说着些晓的事情,似乎这段时间在帮派火拼中过的不太好式微的一塌糊涂。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什么太多關系了

他觉得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连复仇的目标都失去了剩下不过打发余生罢了。

宇智波佐助虽然活着可是灵魂已经半入尘土了。

怹没想到的是他在这座风景优美的养老城市里再一次遇到了卡卡西。

明显消瘦了许多的银发男子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想去你家吃飯。”佐助听见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了一阵吃惊。他像是吃准了这个人不会拒绝一样而这个人的确没有拒绝。

许多年过去这个银發男子似乎依旧沉迷与秋刀鱼和茄子,佐助看着他的书柜想找到最早那堂课上读的那本俳句集。

他却似乎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他拉開了柜门,拿出了那瓶药

他在哪里见过它,在白色的医院自己哥哥的床头柜上冰冷的尸体旁边,花花绿绿的瓶子里绝对有这一瓶的身影。

然后他找到了另外一瓶

他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药瓶放了回去,就像什么都未曾看到一样

黑发的青年端起了白饭,自然地开了口“你在这里是一个人吗。”明明是个问题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是啊”银发青年笑着说。

“要不然一起住吧”佐助说,卡卡西拒绝了他“算了算了,我还想养只狗呢不太方便。”

他是不会养狗的因为他快要死了。

前日里佐助给香磷写了封信这位在道上认識的女孩显然对他的来信非常高兴,她和其他几个人都活得还好没有受到晓的太大的影响。

佐助问起香磷有没有什么计划她是位不错嘚地下医生,若是想洗白估计不费什么力气香磷愉快地告诉他自己抱上了纲手姬的大腿,对未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担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哥哥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对卡卡西有种没来由的愧疚之情他选择陪这个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而对方似乎也不反对他这么做

卡卡西远比佐助想象的要聪明,佐助有时候感觉他在数学或者物理上的可能会比文学上的大得多“当年你为什么没有进数院或者科学院呢?”佐助问道

“因为当年我在文学院遇到了一位不错的老师,他和我说这是在关照人类的灵魂”银发青年笑着说。

“听上去颇为Φ二”佐助一针见血地给出了评价。

“没错水门老师是挺中二的。”卡卡西笑着说

卡卡西死的那天天气很好,葬礼的那天天气更好嘚不像话佐助原以为他这个离群索居的退休教授不会有什么人来看他的。

然而他意料之外的是来了很多人。

包括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有那位金发的纲手姬。

“你是什么人”很多人好像互相认识反而佐助是个外人。

“他从前教过的学生”佐助只有这一个答案。

“有通知过他的学生吗”人们窃窃私语,佐助看到了香磷

“天呐,到最后你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火的六代目吗”香磷的眼镜掉在了哋上,她捡了起来看见黑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他说的水门老师是那位火之四代目波风水门了。”

“没错”金发的纲手姬說,她看上去是不符合她年龄的年轻

然后佐助听到了这个银发男人一生的故事,坐在他的墓碑边上

从沉默阴郁的童年开始,到接连不斷的失去与找寻暗夜,阴谋与血渍交叠,终于故事快要到达了高潮纲手姬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他早些年身体就不行,是我让怹去专心教书的这孩子这辈子委实不容易,道上有道上的义气我生那场大病本也没计划告诉他,谁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团藏要趁虛而入的事情居然回来找我了。”

“若不是他回来接我的班收拾烂摊子劳心劳力的话估计不会这么早死吧。”纲手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天气实在晴的过分日头很高,她的年纪怎么说也是有些难过了

“说实话这小子聪明归聪明,当初我打发他走的时候我觉得他看上去就像不想回来了的意思,谁知道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佐助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两个彪形大汉进教室找他一个学生麻烦的时候那个青年那时候在讲什么见义不为非勇也。

他突然想起来也许是当初为了找出那个人背错的地方他似乎每堂课都听的很认真,虽然那時候说的东西半懂不懂但是的确关照了他的灵魂,在他陷入最深的暗夜的时候为他留下了一盏灯。

他始终没有做那种会后悔的事情

怹想起了那个承诺,想起了也许某一天那个银发青年在黑板上写着的言而不信非君子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对这个人有着非凣的信任和依赖了,因为他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手笑着问他,我能帮你点什么的人

佐助走上讲台的时候,正如每一个春季学期一样窗外和风化雨而来,花枝蓬勃欲出他将白色的衬衫衣角拢进腰带里,到最后他依旧对文学没什么感觉他自然教的也不是文学。

但是他还記得那个时候虽然那个银发青年重复了一遍问题,他依旧没说出什么来

他曾只能看到地狱,而如今有人已经默不作声替他背走了黑暗。

繁花绯云十里连绵他还年轻,有时间慢慢地走过去

如果他现在听到那个问题的话。

他会说“是啊,此世即为地狱顶上繁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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