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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gl》 作者: 天若悬河【毁魅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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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gl》 作者: 天若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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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  我,易夕。美国达特茅斯学院经济学(财务会计)硕士,23岁,目前在为DL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打工,职务是父亲托人搞定的,可怜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对于自己不得不依靠外力进入这家国内外知名企业,唯有感叹:这世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大学生,研究生却是一抓一大把。好在有个尚且有点本事的老爸,不然非得去人才市场感受一下中国人民的数量。  对了,我是一个小T,其实从外貌上就可以看出来。短碎发,173的身高,坦白的说,其实我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凑合,而是相当凑合。不要鄙视我,我说的是事实,初中就有女生因为我揉了揉对方的头,在我面前脸红了。高中的女同学则直接把我视为YY的最佳选择(好吧,可能是当时班级里的男生长得太次了,而导致的……)  回忆起来,我虽然23岁了,但是恋爱的经验依旧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这其实不能全怪我。从外因上讲,我是个T,就算现在是21世纪,但是这依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是一个灰色的地带,我唯有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装在“假小子”这个并不牢固但是尚且可以自欺欺人保护膜里,害怕真相一旦暴露在空气中,自己会万劫不复。从内因上讲,好吧,我似乎要求很高,至今只有几个人入了我的眼,只是可惜太过于优秀的女孩子,让我心生自卑,望而却步,更何况,我只是一个T.  程梓依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也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成绩很好,家世优越,身材高挑(169不矮吧,我当时才170)面容精致,追她的男生都可以组团了,其中也的确不乏优秀的。可是,她一一拒绝了,据说原因很简单:她不想现在谈恋爱,那是大学时代的事情,无需提前。理智的仿佛是电脑里自带的windows系统,绝不轻易为他人改变自己。我当时听到后轻轻地感叹“还真是骄傲啊,丝毫不为他人着想,应该,也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人吧”。但是心中隐隐有喜悦在心房中弥漫,至少,此刻,她不会有男友。但是幼稚的我忘了,还有许许多多的以后,以后呢?  其实,我应该是不会早早认识她的,因为那时,我在4班,她在9班。我的教室在5楼,她的在6楼。但是缘分总是那么妙不可言,即使后来,我已经和她很熟络,即使在她眼中的巧合其实有很多是我一次次的精心设计,我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们是有缘的。  第一次见到她是陪我的好友燕(英语课代表)去英语老师办公室交作业,过于厚重的本子让那个个子娇小的女生很苦恼,于是拉我去当苦力。当时我承担着三分之二的重量,心中感慨交友不慎,走到楼梯口,燕这个家伙突然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书加到了我原本就接近极限的手臂上,然后抱住了一个迎面走来的女生口中略带夸张地说道“依依,好久不见了,我好想念你啊!!”过多的书让我看不见那个被她抱住女生的模样。算了,我也懒得看,叹了口气:燕,难道我就是被你压榨的命?独自一人举着所有的作业本向英语老师的办公室走去,将那两人直接忽视,身后传来了燕嚣张的声音“夕,谢啦,我先回教室咯”。我只有在心中感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这就是我和程梓依的第一次见面,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甚至完全不在意这个人。后来她告诉我:她当时的心境和我一样。因为我们的视线,都被书挡住了。很多年以后,我再次回想这一幕:这样的相遇,似乎预言了我们之后的结局。  第二次,是和燕一起回家的路上,燕突然对着走在我们前面的一个女孩喊道“依依”。那个女孩回头,我看见了一张绝对不会愧对美丽这个词汇的脸。白皙的肤色,高挺的鼻梁,和煦的眼眸,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嗨,燕。”。最初的惊艳过后,我看着她神采奕奕面容的暗想“她应该是一个开朗的beautiful girl”。  “易夕,你至少应该听说过程梓依吧,我们G中的校花哦。对了你上次帮我那作业本那次,你们还见过的。”  “燕,我帮你那作业的次数和你应该去的次数几乎一样多。”我毫不犹豫的控诉她对我的压榨。  “夕!”糟了,母老虎发威了。  “我错了,能帮您老人家搬书是我的荣幸,老佛爷息怒,对身体不好……”  “算啦,哀家我一向慈悲为怀,小易子,跪安吧。”  “……”我憋屈,我相当憋屈!!  “呵呵,燕,你的朋友真幽默。不过你要是在耍宝,地铁可不等人哦。”她真正的笑起来,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清亮的墨色眼眸里也有掩饰不住了笑意,让我瞬间失了神。但是我迅速调整过来。  “你也乘地铁?几号线?”  “一号,你也是?”她挺惊喜。  “哦,我乘公共汽车,”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其实我也可以乘一号线的,时间都差不多,燕,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吧,反正你也乘一号线回家啊。”  “好啊,一起吧。”
苏燕,你还真是粗神经啊,作为你的同桌兼好友,我几乎天天和你一起离校,每次,在相同的分岔口,我都会礼貌地向你道别,然后,我去乘公交,你去乘地铁。聪慧如你,为何不想想,今天我为何主动提出要一起乘地铁?  其实,地铁回家并不方便,从徐家汇下来,我需要走40分钟才能回家,加上地铁上的30分钟,需要一个小时十分钟;而乘公交只需55分钟。但是,在和她真正熟络起来后,我依然会想办法在放学时“巧遇”到她,然后,和她一起乘地铁。即使,她和我乘坐的是相反方向的列车,即使我们真正并肩行走的时间不到15分钟,即使她时常会和同行的其他朋友开心的聊天而忽略了我,我依然固执地不愿失去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那时,我早已清晰得意识到:这将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我的甜蜜,我的忧伤,我的小心翼翼,她,永远不会知道。  真正和程梓依熟络起来是第三次见面,那天我不知什么原因走的有一点晚,走到四楼的楼梯口,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从五楼走下来,不是是什么原因,一向不愿多事的我反常地看了那人一眼,是程梓依。她那天穿着学校的整套礼服:藏青色的西装和雪白的衬衫,头发干练的扎成马尾,如果不是肩膀上的书包,略带青涩的眼神,和那套西装明显低劣的质地,她完全可以去充当一个标准的上班族。我犹豫了一下,其实那时我和她真的不算熟悉,顶多是朋友的朋友,外加见了几次面,叫她的名字可能会略显唐突,但是心中有一种感觉:这或许是真正意义上让她认识我的机会,我用了大约三秒的时间做出了决定。“恩,程梓依?”我故意显示出比较犹豫的表情,因为即使她不记得我了,我也可以说你似乎是学校电视台部的,所以见过你。我承认自己心思缜密,即使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依然懂得思虑周全,我想,这应该是家教所致吧,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看这我,“喔,你,你是苏燕的同学对吧?”  “恩,你打算了回家吗?”我心中松了口气,恩,她还记得我。不由得有些窃喜。后来,我们徐家汇的在星巴克讨论了这段见面,她说:“我就是那时记住你的,你是第一个记得我的名字,而我说不出你的名字的人。那时我无比确定她的确拥有良好的教养,我的父母也教导过我:夕,记住,在任何时候都要牢记别人的姓名,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人,更不许记错。每个人都深爱自己的名字,你这样做是对他人的尊重,同时也会赢得对方的尊重和好感。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易夕。程梓依,我记得你是乘地铁一号线回家的对吧?”明知故问,呵呵。  “恩,你也是吗?”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对啊,一起吧。”我淡淡地笑。  “好的!”  那一路我们谈论了许多,从学校的老师到彼此的爱好,从以前的学校到未来的打算。我想,如果高中是每个人生命中那幅图画的一大块拼图,那么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必定是那块拼图上最绚丽的一抹颜色。
俺又来你的楼里了
第二章 莫总,我不是故意的  “小易,不要发呆了。”一旁的同事李佳提醒我。  “恩,怎么了?”我从回忆中缓过来。奇怪,平时哪个同事偶尔不会发呆啊?这种看似努力工作的放松办法我在美国的普华永道实习的时候都敢用唉!(恩,前提是身边没几个人)  “小易,你不知道再过20分钟整个财务部要召开大会吗?那是由财务总监周总亲自主持的,你的任务加会上发言的稿子都完成了?”  “当然。一个星期前就搞定了啊。”我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蓝色文件夹。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任务都应该提前完成的,这样如果发生了变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而且,就剩下20分钟了,李佳,难道还没有搞定?我在心中皱了皱眉。  “啊,怎,怎么会?早就完成了,小易,我只是关心你一下啊。”  “哦,谢啦。不过,你知道我是新人,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一个比较正式的部门会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报以礼貌的微笑。  “其实也没什么,小易,你文凭高,又在四大会计事务所实习过,你没有问题的。”  “你过奖了。”  李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看了看她的身影,想了想。把分析好的数据和讲稿转移到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里,然后放进手边的第一个抽屉,上锁。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在回答我的问题时,语句不连贯,眼神中有慌乱的情绪闪过,还是小心为好。人心那么复杂,谁知道哪一天昔日的好友就会反目成仇?乔冉,你给我的教训,我记下了。  “周总临时有要事,要去香港出差。今天的会议推迟到四星期后。”周总的秘书Alice的声音。  “耶”  “太好了,我可以再修改一下讲稿。”  ……  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也笑了笑。也好,可以早点回家了。  下班时间一到,同事们就以光的速度散了,独留我一个人目瞪口呆。亲爱的同志们,你们应该去参加2012年奥运会的短跑项目,真的。不然绝对是人才浪费!  有比较才有动力,好歹短跑也是我的强项,于是我拿出来昔日的速度冲向了电梯。当我正享受着风从耳边刮过的感觉时,突然发现离我大约十米远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oh,no.老天我跑那么快干什么?现在我是想刹车我也刹不住了。于是,预料之中,我撞到了对方,碰!!!我感  到自己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奇怪身下怎么软软的?空气中有香奈儿5号的味道,但是,不是熟悉的玫瑰加茉莉的馥郁香气,而是香奈尔5号淡香水柠檬果与云呢拿香草,较之前者,更加清冷淡漠。恩,真是与众不同。但是,这香味哪里来的?我从来不用香水的啊?我低头看了看身下。肤若凝脂,眉如远黛,天,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我身下!如果不是她眼眸中散发出的冷漠和恼羞成怒,我想这绝对是一幅香艳的场景(姿势太暧昧了……)。可惜,梦想的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即使对方略显狼狈,但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让我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遇到了麻烦。  于是我快速地起身,并把她拉了起来。“对,对不起,你没事吧?”果然,人老了,就跑这几步就喘气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优雅而淡定,这四平八稳的气度让我不得不自愧不如。但是,她是谁?美丽精致的面容,DIOR的套装,CHANEL的香水,包,恩,好像是巴布瑞的(我实  在不太懂包),高层里。这样年轻就身居高位的?我在大脑里认真搜索了一遍好像没有对的上号的。呼,没有就好,我还不想招惹到哪位大神害的自己卷铺盖走人。见对方不回答,我想了想,斟酌着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结果对方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转身走了?很好,看来我被这块冰山无视的很彻底,唉,算啦算啦,其实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嘛,被冻了一下也是自己理亏。我耸耸肩,向电梯走去,还真是美丽冻人啊。
赶上直播了
第二天,周总的秘书Alice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原来的总裁席总被调走,新上任的总裁是总部董事长唯一的女儿,莫歆言,27岁,宾夕法尼亚硕士文凭。我在总部的群里看别人的聊天记录基本弄清的莫歆言的来历:原来在总部被董事长重点培养,但是不知为何下放至我  们这个分部,虽然我们是集团内最大的子公司,总裁也的确是一把手,但是好像还是有明升暗降的味道,毕竟她以前的职位是总部的副总裁,而如今在位的总裁已然快退休了,真正的实权其实已经在莫歆言手中了,按常理,只要在位的总裁一退,她升正在名正言顺不过,现在等于降了一级,莫董事长,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与此同时我在心里犯了个白眼:真是古怪的名字,莫歆言,莫信言,不要相信别人的话,有必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从名字上看,八成是一块冰山。不知道和昨天遇到的那位有的一拼!等等,那位的情况和这位新总裁的资料好像很吻合!天,老天,苍天大地!不会就是吧!!  虽然我表面上平静,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焦虑,我悄悄安慰自己:没事,也不一定是啊,也可以是重要客户嘛。可那时已经下班了。那也可以是对方不知道啊?都重要客户怎么会不了解上下班时间?那也可能是对方第一次来。可那时整幢大厦除了清洁工也没几个人了啊?他应该会  注意到的。那也可能是对方比较笨……就在我心中天人交战之时,Alice那边传来了噩耗,莫总说周总不在,昨天的会议由她主持,顺便熟悉公司的基本财务状况。噗,我口中的咖啡差一点喷出来,周围也是一片哀悼声。好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安慰自己:这样至少可以让我停止心中的纠结。  会议大厅,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望着门口,紧张的双手忍不住握紧,一旁的前辈傅烈看了,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小易,不要紧张。放松一点,不是什么大事。”我笑着点点头,心道“傅烈前辈,我不是怕发言,我是怕自己招惹上了新上任的莫总。我不想没了工作”在紧张的气氛下,一个优雅又略带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会议大厅,高贵美丽的面容,有礼得体的举止,还有空气中香奈尔5号淡香水的味道。好吧,请让我垂死挣扎一下:莫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那天你来公司了呢?我哪知道你正好从那个转口走出来了呢?我哪知道自己撞倒了高贵优雅的莫总裁?我后悔啊,如果我快一点和大部队一起撤离,或者不要跑,走到电梯处,我至于现在这么会的连肠子都青了吗?唉,后悔归后悔,会议还是要开,发言还是要讲,我只祈求上天保佑,这位莫总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事实证明上天真的对我太残酷了!)。  “大家好,我叫莫歆言,新上任的CEO。由于之前一直在总部工作,所以对于AL不是特别了解,我想周总建议由我主持这次会议,一来可以更详细的了解AL的财务状况,二来财务部和销售部一向是公司的隶属部门,我希望可以了解大家的工作能力在那个水平上,借此作为升迁的依据  之一。那么,谁先开始?”语言简练,条理分明,逻辑清晰,一席话更是令原本较为祥和的同事关系之间隐隐多了一层竞争的意味,有竞争才会有发展,而近年AL由于规模趋近成熟化,而导致员工确少了几分竞争的压迫以至于发展停滞不前,看来,这位年轻莫总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至少不是一个花瓶。既然是个可塑之才,莫董事长又为什么要下放她?难道终究是躲不开重男轻女的影响,想把她那位不成器的弟弟推到推上第一把交椅?
第三章 往事  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在说话之前特意先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看情况,她应该,没有把那次意外记挂在心上吧。想到这里,我也稍微宽了心,开始了自己的发言。会后,她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看到同事们鱼贯而出,我想了想,和大部队一同离开了。毕竟,她是我的上司,而且刚刚上任,如果贸然留下向她道歉不但多此一举,而且会让同事们误会我。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变了,以前,哪有这么多顾忌和防备?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的笑容越来越少了?父母离异那年,我上初二,他们的分开,很平静,和电视剧里的场景没有丝毫雷同,没有剧烈的争吵和打闹。我甚至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深深相爱过,直到一次偶然,看见他们年轻时的日记,日记的字里行间,都是爱情的痕迹,那时父亲还不曾拥有如今的成就,只是一个教书匠,而母亲,是当时名门望族的嫡系血脉,他们的爱情,在那时,几乎天理不容,可是,还是爱了,母亲的家族暴怒,切断了母亲所有的经济来源,也利用势力是父亲失去了工作,为了家庭,父亲下海经商,终究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惜,那么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爱情,最终逃不开时间的摧残,昔日美好的爱情火花已然熄灭,徒留零星的火星在苟延残喘,而那张离婚证书是一捧凉水,浇灭了那最后一点温度。最后,我被判给父亲,至于母亲,据说,她独自去了巴黎,据说,她再婚了,丈夫是法国人,对她,很好,后一则消息,我是在大四时,听母亲的闺蜜说的,彼时,我已经拿到了D大的offer,不久,独身去了美国。在过境通道上,我看到很多父母和自己的孩子依依惜别,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无比羡慕。  其实,我实在不是一个让父亲省心的孩子,初三的中考,不出意料,我考的一塌糊涂,只能进普通高中,父亲砸了很多钱,找了很多人,让我有资格在G中这样的市重点读高中,可我依旧不成器,高考只过了二本线,被C城的J大招走了。那个时侯,父亲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我自尝恶果,所以,只是将我调到了那个学校最好的系会计系,我临走时,他告诉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件事变成了这般局面在很大程度上,是我自己的错导致我不得不去C城那样的二线城市,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C城不比上海,那里寒冷无比,比北京还冷,气候干燥。我在登机前犹豫再三还是给所有关系尚可的同学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们我的去向,从此,流放的四年,拉开序幕。在看见程梓依这个名字的时侯,我又想了想,还是按了发送键。然后,关机,登机。两个半小时后,我到达了C城,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开了手机。好在父亲的公司在这里也有分部,他派了司机来接我,在宝马上,我平静的翻看同学给我回复的短信,说来也惭愧,我给70多人发了短信。回信的尚不足20人,呵呵,落魄潦倒时,果然人走茶凉,我苦笑。没有程梓依的回复,罢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晚饭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我看了看发信人,是程梓依,那瞬间的感动好像冰块放进了温水里,慢慢融化,幸福的感觉,悠久而绵长。  几个来回下来,我知道她被上海财经大学录取,也是会计系,于是共同语言就更多了,我们约定寒假见面,当她在短信里说“我等你哦”的时候,我终于露出了,在C城的第一个笑容,那么,程梓依,你,是不是有魔力?  来到C城之后,我开始渐渐变得圆滑,昔日的棱角分明,桀骜不驯,终于在失去了父亲的庇佑下而渐渐软化,磨平,终于蜕变成为谦和有礼,润如玉的少年。大三结束的时候,我以高分通过了托福和GMAT,同时,也拿到了常春藤联盟之一达特茅斯学院的offer和半奖资格,连带的,是每个学期都囊括的奖学金证书。我对父亲说:爸,我想出国,可以吗?”  父亲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第一次心欣慰地微笑,说:你终于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也终于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我点头,报以淡淡的微笑。其实,父亲只说对了事实的百分之八十,而另外的百分之二十,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于我,也失去了意义。  其实,父亲有一位好友在英国混的风生水起,而英国的会计金融不逊于美国,为什么选择了横穿太平洋,而不是亚欧大陆?我的官方解释是:第一,美国是金融界真正的巨头,在那里我可以得到最好的,也是最先进的教育和深造。第二,父亲你在美国也不是一点人脉也没有啊?父亲对我的解释表示赞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的光芒让我想起:小学的时候,我的数学和语文都拿了满分时,他的眼神中的骄傲,二者,如自相似。彼时,我终于面对现实:母亲,不会回来了。而我,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父亲,可能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我看着父亲鬓角隐隐的白发,回想起小时候,他意气风发的把我高举过头,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爸,我只要有空就回来看你,注意身体。”  “呵呵,我家的夕夕,终于长大了。”  “不许叫我小名的时候使用叠词,太肉麻了!”  “夕夕,夕夕,夕夕……”  “……你太恶趣味了,注意形象啊,董事长!”  “来,夕夕,给爸爸妈妈拍张照片!”  “为什么不带我?”  “哎呀,你就让我们二老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乐趣吧!”  “这样啊,妈,不如你坐时光机穿回去?我保证:你一定找不到我。”  “你这没良心的孩子。”  “妈,我可是你生的。”  往事如烟。
第四章 另外的百分之二十  大一的寒假,我飞回了上海,和关系尚可的好友有淡淡的联系,和回复我那条流放短信的同学见了见面。更多的有时候,那些看似和你熟络的朋友可以和你同甘,但是未必可以共苦。我的运气还不错,赛选淘汰之后,至少还有十几个留了下来。苏燕去了F大,学文学,我笑着说:“燕,这下你可是轻松了,数学可以扔一边吧。”  “呵呵,羡慕了吗?嫉妒了吧?”她笑得小人得志。  “是啊,我是相当羡慕了,只希望你大学毕业不要连最简单的加减乘除都忘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你!!”  ……  看,真正的友谊禁得起考验。从一至终,我都心怀感激,相信美好。人生的路,只要一直走下去,总有快乐偷偷躲在转角处,给你意外的惊喜。  但是在心底,我依然最在意程梓依,那是我回来,最大的动力之一。我想见到她,我想她了。几日后我终于如愿以偿,没办法,优秀的人总是忙碌的。程梓依,你能想到我,愿意在百忙中和我见面,是不是,至少说明了,在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她的心太大,装满了太多过于虚无的东西,即便有我的一席之地又如何?不过是浩瀚宇宙中的一颗繁星。而在爱情上,我的心太小,只装得下一个人,真正的装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我们,是不一样的。和程梓依见面的地方时星巴克,我和只加奶精的拿铁,她选择了可可星冰乐,她一直都与众不同。  “梓依,现在是冬天,你确定喝加冰的?”  “恩。”  “为什么?”大冷天的。  “我喜欢啊。”她笑得像偷到了糖果的小孩,狡黠而顽皮。聊了一会,我故意逗她,她郁闷得猛喝了一口咖啡,少许的咖啡粘在了她的嘴唇上,冬日的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在她的身上,在她漂亮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让瞬间我有一种想帮她拭去的冲动。  “夕,你发什么呆?”她略带迟疑的问。  “恩,在想事情。”我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喂喂,夕,你太过分了!我这么一个大美女摆在你面前,你居然视而不见!!”  “我那是坐怀不乱。”  “你那是有眼无珠。”  “是你姿色不够。”  “是你缺乏基本的审美常识。”  “证明你的论点。”  “你连五线谱都看不懂。”  “会拉小提琴了不起啊。不知道谁800米差一点就不及格了。”  “夕,不要转移话题。总之,这不能改变你缺乏基本的审美常识这个事实!”  ……  “哈哈。易夕VS程梓依,0胜,96负,我完胜!!。”程梓依在对面笑得格外嚣张。  “程梓依,我那是谦让,谦让知道么?”程梓依,你为什么不是文学院的,语文水平那么好……我在心里呐喊。  “那你不谦让一次让我看看。”对面的人笑得依然嚣张。  算啦,我说不过她,我不想继续刷新自己那份丢人的记录了。  “好了,梓依,我怕你了,行吧。”  那是我记忆中,我和她最美好的一段过往。  因为在大一快结束的时候,她校内上的照片里,多了一个眉宇俊秀,器宇轩昂的男孩。他们,笑得很幸福,而在千里之外的我,感受到了尖锐的疼痛。  大一暑假的见面,她才和我没聊几句就提及了她优秀的男友,是金融系的尖子生,后面的话我几乎没有听,我不能自持地陷在她有了男友这个残酷的事实里。若非从小就懂得在必要的场合隐藏感情,我几乎要夺路而逃。  “对了,我们还约好了我一起去美国留学,深造。夕,我记得你也是有留学意向的,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美国吧?”她一脸的幸福,好像是在嘲笑我内心的痛苦和痴心妄想。  “我尽力。”我用最大的毅力保持平静。  “那么说定咯。”  “好。”  回到家,我无力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泪就那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早就知道的啊,不是么?像梓依那般优秀的女孩子,身边何时缺乏过追求者:同样优秀的男孩和女孩,在大学时代,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有何不妥?更何况,他们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啊。这些,早在动心之前,就知道的吧,只是,我依然,无法停止悲伤,而已。  那么,梓依,就让我陪你一起去美国吧,以朋友的身份,然后,就忘了你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我告诉她我已经被美国的D大录取时,梓依却略带抱歉的说“夕,我决定去英国,你知道吗?他被英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梓依,我们的缘分差不多尽了吧,我父亲更希望我去英国,我因为你选择了美国;可是当我拿到美国达特茅斯学院的offer,也得到了父亲的大力支持后,你为了心中的他放弃了我们的约定,又或许,在你心中,那只是随口说说,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吧。“理解,到时候你结婚,我一定不准备贺礼以报你重色轻友之仇。”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满不在乎。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的笑声,我在心里说:那么,梓依,再见了。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第五章 升职  “小易,我知道你喜欢发呆,但是,你也太嚣张了,一个小时,发45分钟的呆。你会变笨的。”是同事李佳。  “小易,你以前在普华永道做的不好吗?为什么回国啊?”  “小易,你平时为什么老是浏览金融方面的英文网站,你是不是金融也很好?”  “小易,如果你的金融那么好,你为什么你选择在公司当一个分析师?而不去投行?那个超赚钱的。”  “小易,……”  “小易,……”  天,哪位好心人来救我一下,我受不了了。我收回之前的猜测,这个李佳就是个八卦狂,像偷看同事文件用以打击对手这种高智商,高技术含量的事她做不了,我做或许还可以,当然本人是绝对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用本事,有能力,正大光明的小爷我直接把你挑下马!  “叮铃铃。”电话响了。哦,善良的上帝你终于听到我的声音了!”(上帝:还不是因为你头顶黑气冲天,吓坏了本座)我看了一眼号码显示,奇怪,开头的数字是顶级高管级别的,但明明不是财务总监周总的座机,是谁?  “你好?”我疑惑地问到。  “易夕是吗?”这个声音,是莫歆言?她直接给我打电话?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局稳住了,要报那一,额,算什么?抱?压?推倒?恩,应该是抱到了,也的确是把她压倒了,推倒?过了吧?我又没把她XXOO。  “恩,是我。”我尽量使自己一起平静,安慰道:不怕,都是女的,我有没把她怎么样。虽然我是T,她又不会读心术,不会知道的。恩,不过她的身体真的很柔软,而且身材也相当不错。对不起,想歪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冷冰冰的命令语气,真是块冰山啊。  “好的。”我挂了电话,这时反而不怕了。怕什么?大不了换一份工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来到总裁的办公室门口,淡定地敲门。开门的是二秘,“丽姐,总裁找我。”  “恩。”丽姐点点头,“你有点面生,是新来的吧?”  “是的。”我礼貌地回答。  “莫总在办公室里等你。”  “谢谢。”  我敲了门。“请进。”语气依然听不出一丝情绪。我推开了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既然第一次进来,而且搞不好就是最后一次进来了,那好好看看还是必要的。因为公司的大厦是16楼,而行政区的错楼层一向偏高,总裁办公室更是最高的楼层,所以阳光充足。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精致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原本冷艳的面容似乎多了几分温度,显得略微柔和。多年后,她在我的怀里吐气如兰,细长的眼睛带着妖娆娇媚的的味道“易,你还记部记得我第一次把你叫道办公室的那次?”我就忍不住地想起了这一幕。好像上帝用上好的照相机,在最美的角度,让这一切,定格。她逐渐柔和起来的侧脸,和我的那件白衬衫上淡淡的光芒。  “易,十天后的大会上,我会宣布由你担任我的特别助理,你准备一下,以免到时候失态。”公事公办的口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的确很好听,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挂在窗前的淡紫色风铃。我抬头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感到平静的心湖好像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动静虽不大,但是泛起了一丝丝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我,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了,谢谢莫总的赏识,我会努力的。”我压下自己的诧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宠辱不惊。  “恩,就这样。”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点点头,安静地转身,轻轻地关上的门。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不禁笑了笑,好吧,无论如何,升职毕竟是一件好事,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这下我这个新人算是彻底和“和谐的同事关系”无缘了,弄不好还会被扣一个“背景很硬,本事没有。”的帽子,毕竟,我才来不到一个月,从专员升到特助,这个跨度不小,更不用说,我尚且还没有在AL站稳脚这一不争的局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大起大落的事情,我经历得还少吗?苦笑。  “小易?刚刚是谁的电话?你走的那么急,我都来不及问哎?”  “小易,你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喜欢的人?外国男孩子都好帅吧?”  “小易……”  我再次欲哭无泪,美丽善良的李佳姐姐,你放过我吧,我在心里哀号!  十天后的大会上,我毫不意外地沦为了众人的焦点,不,是众矢之的,毕竟,这位新来的莫总不但是DL董事长的嫡系,而且长的的确倾国倾城,气质高雅,再加上会议上那句:我希望可以了解大家的工作能力在哪个水平上,借此作为升迁的依据之一。好吧,我这次算是被这位美丽冻人的神仙姐姐害得不知又得罪多少人了?好在本人一向乐观:权当是为了多看看莫总这张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的漂亮脸蛋,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好了。  会后,我在晴姐(专秘)的带领下正式搬到了总裁的专属区域。我刚把资料放下,晴姐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打A4纸:“小易,这是莫总的基本生活喜好,虽然你只是她的特助,但是我觉得你依然有必要有所了解涉及,交给你了。尽快记住吧!”  我“……”我又不是她的生活保姆,一打A4纸!五号字体!晴姐,你真的不是在变相整我?不过,抱怨归抱怨,看还是要看。十分钟后,我终于看不下去了,晴姐,我知道您老人家工作一直以来认真负责,而且任劳任怨。我不怪你花了两张纸告诉我她有轻微的胃病,不易吃得太辛辣,尽量少喝酒,也不怪你提醒我她狂爱CHANEL和DIOR,却不偏爱路易威登。但是,你需要事无巨细到连莫总的三围和喜欢的内衣品牌都涉及吗?我是个T啊,你居然用四张讲这个,对象还是美艳骄傲的莫总,我现在无比确定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小易,”说曹操曹操到,莫总穿着大概八厘米(这女人对自己真狠……)的高跟鞋轻盈地走到了我面前,“下周二,阿玛尼的中国地区的市场经理会就是否与我方继续合作进行洽谈,因为我们上次签的合约会在本月底结束。你去准备一下。”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她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挥之不去的,是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是香奈尔5号淡香水。
第六章 邀请  因为自己的专业基础是会计,所以合同法是绝对不用温习了,倒是市场营销要补一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作为一名喜欢用数据说话的分析师,我还是多多和近几年阿玛尼在AL的销售数量,毛利,净利润交流一下感情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扬长避短才是王道啊!要是真和学市场营销的哥们PK我一定输的连家都找不到。  于是,在那几个天我天天废寝忘食,乐以忘忧的努力下,(对不起,过了。都是高中被古文的后遗症,恩,大家理解一下吧~)小爷我总算是敢出席会议了。  莫总把开会的地点选在了公司最高级的会议厅,以显示我方的尊重和诚意。对方是一个严肃坚毅的外国硬汉说英语话带着一股法语的感觉。按理说,AL在服装销售上,一直是商品流通企业的翘楚,也是阿玛尼这种尖端奢侈品牌大量选择中的宠儿,但是对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一反常的举动让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在条件上,对方的某些要求比较尖刻,莫总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满。我皱了皱眉头,在莫总的暗示下据理力争,但是遇到了对方强硬的回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样,会谈崩的。  “莫总,如果你依然不愿意将我们现在的摊位价格降低12个百分点,我们之间的合作恐难长久。”当对方撂下这句带有威胁性质的话后,莫总抬起她清冷白皙的脸庞,微微笑了笑,那一瞬间,倾国倾城,几乎迷住了所有人的眼,“Edison先生言重了,AL与贵公司一向交好,AL也断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这个世界闻名的顶级品牌,价格的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大家聊了这么久,不如今晚我做东,在xx宴请各位贵客,可好?”恰到好处的微笑,优雅淡定的气场,不着痕迹的迂回,她柔和地化解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以柔化刚。  “小易,”人一走,她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你的谈判技巧不错,只是有时太过于锋利了。”  “我会谨记这一点的。”这个问题,父亲也提醒过我。  “恩,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阿玛尼这个牌子,即使在上海,它的销售点也是凤毛麟角,如果我们失去了它,那么利润下滑事小,但是传出去,对公司的影响有多少,现在谁也说不清,如果媒体抓住这一点添油加醋,我们极可能失去一批追求高端品牌的客户,这对公司的影响不会小。所以,这个牌子不可以随意放弃。”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继续说。”  “之前,Edison先生明确表示,如果我们不退让,他们就离开,他那么笃定,我怀疑他和另一家公司有了深层次的往来。那家公司一定给了Edison先生比我们之前更优厚的条件,使Edison先生有所动心。我们为了留住阿玛尼可以把摊位价格下调,但是,12,实在太多了,如果是8,或许还可以接受,所以问题是,如何让Edison先生接受后者。”  “想到办法了吗?”  “目前只有一些轮廓。”我摇头,我不喜欢逞强。  她笑了笑,不同于之前的公式化笑容,这一次,她笑得很浅,但是,有真实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很想告诉她: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但是,我不敢,我只是她的下属而已。  晚上的餐局很丰盛,她化了淡淡的妆容,让她原本精致的眉角更添光彩,淡象牙色的CANEL的绝版套装和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毫无意外地,她成了全场的焦点。还记得晴姐那一打让我无语的A4纸,我尽量帮她挡酒,不过外国人在这一点上和国人不一样,第一,他们坚信酒是用来助兴的。第二,他们非常照顾女士,极少勉强她们,所以并没有怎么为难我们。  餐局结束后,我准备打的回家,莫总却叫住了我:“这个点打的恐怕要等很久,我送你。”不容辩驳的语气,但是少了往常冷冰冰的味道。我想了想,觉得她毕竟是我的上司,这样总归不妥,还是婉拒了。结果对方脸一冷,转身就走,徒留我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难道我又得罪她了?外婆,您老人家的黄历还有不,我觉得我需要一份。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家,又看了看关于阿玛尼的资料,QQ上有人敲我,是苏燕。  “有事吗?大小姐,我比较忙。”我快速的打字,嘴角上扬。这家伙,终于来找我了,又一个重色轻友的。  “夕,我,失恋了。”  “……”我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我见过燕的男友,虽然说不上不漂亮,但是看上去忠厚可靠,那时的他们笑容甜蜜,俨然一对佳偶,但是,两年不到,就这样分开了。爱情,这个东西,实在过于变幻莫测,说不清,道不明。我既不可以把它切割成薄薄的切片,放到光学显微镜下看它的组织结构,也无法用化学试剂去猜测它的性质,更别说去构造一个模型,去预测它的未来走势,它是一个谜,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恐怕也是。燕,请原谅不善言辞的我,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你,才可以把他对你的伤害降到最小。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窗外,这个夜空下,谁伤了谁,谁又负了谁?今夜没有多少云,皎洁的月光异常明亮,但是不似阳光的耀眼,入眼,一片柔和。我突然想起莫总让我上车时的样子,不知为何,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她的眉角有温和的气息,突然就后悔了,为何要拒绝她的好意。
第七章 为难  之后两周的日子我过的极度悲催,一方面,从小最怕语文的我不得不绞尽脑汁去安慰失恋的苏燕同学,另一方面,我苦苦思索如何“逼迫”Edison大叔接受把摊位价格下调百分之8左右而不是他要求的百分之12,与此同时,我还要接受莫总时不时的“冷风过境”,最后一个摧残让我无比坚信:莫总的存在减少了夏天人类对电的消耗,因为她自身就是一台功率巨大的移动制冷空调。  又忍受了一周的折磨,我觉得自己过的无比憋屈:我在美国混的好好的,老爸一声令下,我就不得不飞跃整个太平洋回归祖国的怀抱也就算了,合着回来就是受罪的?而且这罪还是多方面的!周末,苏燕和我约在星巴克见面,我和往常一样点了不加糖,只加奶精的拿铁,并好心地为她点了一杯她最爱的卡布奇诺。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和以前一样和我开玩笑说我落魄的像埃塞俄比亚难民,我朝她翻了翻白眼,心想:在这件事上,绝对有你的功劳。  “好了,夕,不用担心我了,你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都一个月了,我早该想通了,我苏燕不是只懂得往后看的人。”她笑了笑,忧伤,但是,坚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你,怎么想通的?”我心中有些欣慰,同时又有点为她心疼,她是一个好女孩,应该被好好珍惜的。  “就是突然想通了,他不值得我那么爱他。”苏燕在对面笑得云淡风轻。“夕,我想去美国,换换心情。”  又一个朋友被伤了心  她哽咽着问我哪里才有爱情  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  说不哭不哭我却先红了眼睛  失恋在这城市里到处横行  天使又一再失约从来没降临  让我们保持微笑  给寂寞的人一些依靠  我们要保持微笑  给孤单的人一种心情的拥抱  那天晚上,我瘫坐在沙发上反复地听SHE的《保持微笑》一遍又一遍。燕,后会有期。  之后的日子依然千篇一律,莫总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和Edison接头的那家公司,不出我所料,是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HC。在和Edison的第二次谈判上,我在莫总的指示下,条理分明地攻击对方近几年由于管理不利而导致毛利逐渐下滑,同时用模型证明了我方在顾客偏好和品牌的影响力上比HC更胜一筹,有会计的底子,在对方财务报表上找问题可是我最擅长的~唇枪舌剑了大约两个小时,最后,Edison先生和莫总达成了将原来的摊位价格降低7个百分点的一致,双方签完字,握手后,莫总再次表示要宴请Edison一拨人,我一边收拾资料,一边在心里感叹“终于结束了,亲爱的床,我好想念你啊!!”  Edison一行走后,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只是可惜了:原来可以尽情发呆的日子啊,一去不复返了!  下班后,我躺在家里的床上不愿起来,直到手机震动,我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是晴姐。  “晴姐,有事吗?”现在下班了,她找我干什么?  “小易,你现在赶快去银冠酒店第四VIP房间,莫总和雅戈尔的供应商谈事情,现在喝多了。”对方的语速很快,让我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大脑无力招架。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极度不清愿地带上了床头柜上的眼镜。  于是,在晴姐把嗓门提高了整整一倍之后,我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带的是我受到了巨大冲击的耳膜。  “小易,你有车吗?”  “没有。”我的睡眠啊!我在心中哀悼。但是心中暗暗祈祷没有车可不可以逃过这一劫。  “没有也没关系,你赶快打的去把莫总接走,莫总有车,你负责把她送回家。我现在有事抽不开身,交给你了。”晴姐似乎非常着急,说完这席话,就挂了。留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晴姐,既然有车和没车是一个性质,你干嘛还要给我一个一定会落空的希望?这不是整人吗?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干,我匆匆赶到银冠酒店,终于在第四VIP房间找到了莫总,房间很大,雅戈尔的供应商这边有两男一女,看上去都醉得不轻。另一边,莫总白皙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红晕,她用手撑着头,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似乎很难受,我叹了口气,原来心中的不快散了不少,我试图把她扶起来,她似乎醉的不轻,身体似乎无法保持平衡,好不容易把她拉了起来,她身子一歪,于是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空气中有清雅的channel五号淡香水味道,让我有瞬间的失神,她冰雕玉琢的精致五官,微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原本清冷的气质因为酒醉的缘故削弱了不少,但是依然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我心想:这要放在古代,绝对是导致“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罪魁祸首。  在车童的指引下我终于找到了她的座驾,白色的宝马一尘不染,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莫总,上海污染这么大,你还真不怕白色容易脏啊。婉拒了车童的帮助,我任凭她靠在我怀里,在她的包里寻找车钥匙,她的Gucci是今年的最新款,容量多少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她的包非常整齐,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我很快找到了车钥匙,“滴”,我开了车后座的门,把她抱上了后座,幸好我的臂力一向不差,而且她真的很轻,我安置好她,上了驾驶座,把车平稳地开出了车库,刚刚离开银冠酒店,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莫总的家在哪里,连忙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了车,拨了晴姐手机号码,等了很久,没人接听,我想了想,又拨了二秘丽姐的号码,关机了,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后座上的莫总,叫醒的几率实在不高,我看了看手表:10:27,我叹了一口气:很好,晴姐,大晚上的,你让我无偿加班,我认了,但是现在,你让我如何处置躺在后座上的那位睡美人?
第八章 是喜欢吗?  我试图叫醒莫总,但是看了看她恬静的侧脸终究下不了决心。犹豫了半响,我最终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家,上天作证,我的想法是绝对纯洁的:第一,我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多少现金,所以高级宾馆我实在没有把握进,我总不能去翻莫总的钱包吧。第二,我对宾馆实在没有好感,总觉得那里是暧昧的场所(大家都懂的)。所以我在纠结了大约5分钟后,把这位睡美人拐到了我家。进地下室时和保安打了个招呼,闲置多年的车位终于派上了用场,其实对于我一直霸占着这个高级公寓的少量固定车位,但是我一直不使用,这件事有不少户主表示了抗议,但是由于我一直一来都是准时交车位租金的,最后也不得不作罢,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把车停好,回头看了看莫总,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吧,睡的这么死?这要是被不认识的陌生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拦腰轻轻把她抱了起来,好不容易按下了电梯的开关,等电梯的时候,我随意低头,看见了她白皙绝美的脸,她真的睡的很沉,细长的睫毛只是微微抖动了几下,此刻的她美得仿佛坠落人间的天使,让人忍不住怜惜,只想放在心里好好呵护,“叮”电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我摇了摇头,都快夏天了,我居然发-春,真是最近忙坏了。  进了电梯,用肩膀按下了8,这绝对是个技术活,由于本人一向严格贯彻:能躺不坐,能做不站的原则,所以用手按楼层成了令我头疼的问题,但是人的创造力是无限了,在我的肩膀第n+1次的把8按成了2468之后,我终于练成了用肩膀按楼层的绝技,连带的还有好友苏燕持续了两个星期的挖苦……  到了门口,我轻轻放下莫总,改用手揽住她的细腰,怀里一片温香软玉,让我差点握不住钥匙。终于进了家,我踢掉鞋子(我爸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全线崩溃)再次把莫总拦腰抱起,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了问题!这虽然是2房2厅2卫,但是只有一张床!因为一个房间是我的书房,我坚信书房就是学习的地方,而睡眠是学习的头号公敌,而且虽然书房不小,但是我的书实在不少,要放床也放不下6尺了,所以,这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我后悔了,我欲哭无泪,我对不起自己那个思维严谨的大脑。  可是这么抱着莫总也不是个事,我深吸口气:好吧,莫总,为了你了清白,我去睡沙发!  我脱下她那大约5厘米的高跟鞋,把她抱到了我的床上(不许想歪!),喘了口气,任谁抱了一个人这么久都会累啊!我想了想,脱下了她的阿玛尼外套放在床头柜,然后解开了她衬衫的第二粒纽扣,为她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后,我低下头不知凝视了她精致的脸蛋多久,叹了口气,终于转身离开,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沙发固然比不上6尺的大床,好在我也不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主,但是我却在沙发上睡不着,我不知道自己刚刚面对我的上司莫总的心情是什么?是喜欢吗?还是只是好感?毕竟对方有一张漂亮的脸。不过我确定绝不是单纯的对外貌的迷恋。她的确漂亮,但是不是没有能力的花瓶,她在和Edison先生谈判时的气场坚定但不凌厉,她的眼光老道而且对时尚的潮流趋势非常敏锐,在人情世故上清冷优雅但不冷漠,她对下属尊敬但是有淡淡的距离感。毫无疑问,她是一个优秀的,我欣赏她,至于喜欢?我不知道。太久没有心动了,几乎快忘了心动的感觉,然后,没有预兆的,又仿佛水到渠成的,我想到了程梓依,这个我唯一爱过的,认真又小心翼翼爱过的,卑微而无望的爱过的女孩。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加上一个定语,一个前提“曾经”。离开上海飞往美国那天,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机前,我删除了程梓依的号码,在那之前,我注销了自己原来的QQ号码,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你不是对的那个人,又何必苦苦纠缠,伤人伤己?到头来,弦断有谁听?  我在沙发上苦笑了一下,罢了,想这些干吗?莫总,她太完美,她是我不可企及的高度,跟何况,我是女子,“八卦王”李佳说,她现在单身又如何?她婉拒了多少翩翩佳公子又如何?怕是是挑花了眼吧?她,太好,好的,让我自卑。  跌进梦乡之前,我决定,把我们的关系牢固的钉在上司和下属上。  可是在梦里,我就轻易地打破了我的誓言,因为在梦里我分明和她十指相扣,她的笑容在我面前绽放,好似皑皑白雪的冰山上罕见的雪莲花,倾国倾城,只一眼,就让我动了心。在我记忆中,那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的笑容。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灿烂。
第九章 祸不单行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我一直没有晚上关机的习惯,而且睡眠质量不高,只要有声音了就没了睡意。  “喂,你好。”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要礼貌就好了。我后悔没脱衣服睡了,衬衫绑的我浑身不自在。  “夕,你发烧了?”对方的语气很惊讶,我脑子现在一团浆糊,也没听出来是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姓名:苏雅,我顿时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到地上。大家看到名字不要以为这位姐姐和苏燕是姐妹,不过她们的确关系超好,而且的确常常以姐妹相称,她原来是程梓依的同学,后来我们四人都熟悉了,我的被欺负史也从此拉开了序幕,三个人欺负我一个啊(当然,只是动口而以)!除了苏燕,剩下这两人我单挑都不行,何况是群殴啊!后来苏雅放弃了高考,去了宾夕法尼亚大学,之后读研深造,和我一样,也是会计专业的。  “crystal(苏雅的英文名),多谢你的关心,我只是被你吵醒了而已。”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你怎么就没有生病呢?”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我吵不过她的。  “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我就是后者的典型代表。”自嘲我还是懂的,而且我原来不堪一击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这位给训练出来了。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既然这样,那么本小姐决定,为民除害,夕,今天是周六,你陪我去恒隆逛逛吧,大约9个小时就好。”苍天,你快打雷把这女人劈死吧,我不要被她奴役,按照这位姐姐的时间观念9个小时意味着我要把这个双休日全搭进去,外加一大堆不平等条约的延长!我要睡眠!!  “no way!”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你忍心把我抛弃?”  “……crystal,你真的是学会计的吗?你要是进军演艺圈一定拿奥斯卡的小金人到手软。”这脸变的……太快了  “那是,人家就是一全才,选了一行,对于其他的行业而言,那损失,都是不可计量的!”  “……宾夕法尼亚大学用了5年就培养了你这位?你简直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败笔。”  “夕!达特茅斯学院知不知道令他们引以为豪的优等生Ellen(我的英文名)是一个品行不良,残忍无情,而且毒舌的家伙!”  “我哪里品行不良,残忍无情,而且毒舌了?”  “你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门外不理不睬是品行不良,你不陪我去恒隆是残忍无情,你说我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败笔是毒舌!”  “OK 我是一个品行不良,残忍无情,而且毒舌的家伙,现在我要睡觉了,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我的新上司是一个工作狂加冰山,简直比灭绝师太还狠毒,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压迫和剥削,现在才8多点,恒隆貌似没开吧?你让我再睡两个小时吧,我挂了,拜拜。”  “8点57了……”我快速关了电话,关机,奇怪,怎么背后凉凉的,我记得昨晚空调被我设置成:一个半小时后自动关机的。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形象?”冷冰冰的语气,我的大脑迅速恢复了清醒,天,我刚刚说了什么?循着声音望去莫总一脸冷漠气质优雅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隔着四米左右的距离我依然感到冷风习习。  “既然你认为我对你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压迫和剥削,那么,麻烦你把雅戈尔最近三年的销售情况做一个分析报告给我,下周一8点之前交到我的手上吧。”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但是她漂亮的眼眸中有隐隐的怒气,也是啊,谁被这么评价都不会开心的。  “我知道了,莫总。还有其他要求吗?”  “恩。原来没有了,不过,既然小易你这么热心,那么,这个月末有一个商业宴会,是程氏集团举办的,你陪我去好了,我会提前两天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你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是谁说莫总心胸宽阔的,见过小心眼的,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  “……我知道了,那么,在我的服装上面,莫总有什么要求或者建议吗?”她的眼眸冰冷了下来,我又说错话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啊,  “你自己斟酌吧。昨天晚上,我的车被你开走了吗?”  “恩,在A8车位上。”我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递给她,“莫总,需要我帮你取吗?”  “不用了,昨晚谢谢你,再见。”我目送她窈窕的背影离开,突然想到了昨晚了那个梦境,苦笑了一下,所谓梦就是现实中不会发生,才在梦境中实现的一种奢望吧。  不过,有一点是一定的,我的双休日算是被这两个女人给毁的干干净净了。
第十章 改变  莫总走了之后,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同大量的模型和数字交流感情,在我近3个小时的努力后,那份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和本人若干无法计量的脑细胞的分析报告终于完成了。为了防止莫总那个小心眼的女人为难我,我不但详细分析了雅戈尔的销售情况,而且用模型尽可能详尽真实地预测了这个品牌未来半年的走势,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尽心地分析一个品牌过,我当时的感想是:第一,憋屈,我觉得自己相当憋屈。第二,不要惹女人,不要惹小心眼的女人,尤其不要惹像莫歆言莫总这样的极品小心眼女人。彼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以后和她会有那么多那么深的纠缠和牵连,剪不断,理还乱。  不要以为我大功告成了,还有一位在小区门口候着呢。苏雅同学坚持不懈地在我家门口呆了近3个小时,让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于是我被她拉上了她心爱的座驾奔驰550,目的地:恒隆广场。这个被无数国际顶级奢侈品打造的地方成功地颠覆了中国人多这个几乎是常识的道理,我被穿着GUCCI连衣裙,带着GUCCI墨镜的苏雅,从一楼拖到四楼,看见了无数穿戴整洁的营业员,就是没看见几个像我们一样的消费者,果然,钱是可以过滤人的,这里动辄上万的皮包,衣服无疑吓退了不少人。“小雅,你到底要买什么?”在4个小时的行走后,我终于受不了了。  “其实我也不是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不过这个月底梓依家要办一个比较重要的商业聚会,我就想来看看。” 苏雅同学终于摘下了她价值千金的墨镜,露出了她清丽的侧脸。  “哦,那个商业聚会我也有所耳闻,梓依,她会出席吗?”我的心突然紧了紧,不知到自己是希望苏雅说“是”还是“不是”。其实在莫总向我提及程氏集团的时候,我就以及感到了不安,可是如果贸然问自己的上司主办方的二小姐是否出席是在不合适,而且,我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要忘了她吗?快2年没有联系她了呢。  “梓依啊,这个很难说,她自从和她那位男朋友分手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而且一度有传言说她只喜欢同性,让程伯父很生气,在这一点上,我和燕都不敢问她,生怕是误会,对了!夕,她失恋时你跑美国也就算了,居然连安慰她的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有多难过?你有没有一点点良心啊!”苏雅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顿时,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好像有人用锋利的刀片在我脆弱柔软的心脏上划了一刀,霎时,鲜红的血液就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她的质问,因为我不知如何回答。“那么,小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梓依,真的是同性恋,你会接受吗?”  “恩,”苏雅想了想说,“我是不会介意啦,美国不是一直尊重性别取向的吗?而且即使我从未被美国的大度和宽容而影响,我也是理解并尊重的,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我笑了笑。有一瞬间,我很想告诉她:“其实你面前就站着一个,我,只喜欢女孩子。”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之后二十几天的日子过的依然飞快,我准时上交了自己的分析报告,莫总也没有因为我那天的话再为难我。只是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偷偷地望着她漂亮的侧脸出神,她的侧脸柔美、安宁,与她白皙漂亮的颈子形成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少了工作中惯有的几分清冷和强势,然后,莫名的,我的心就柔和了下来。偶尔也会被她抓住几次,但是我都用“对不起,最近比较累,走神了。”搪塞了过去,她也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们都回到工作状态,只是我每次都有一种错觉,她的嘴角有微微的上扬,可是等我想仔细分辨时,她那张如瓷器般白皙绝美的脸上在没有了那种痕迹,我只好作罢。  我依然努力地帮助她处理工作上的事物,有时,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我们会讨论到很晚,我是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大二时就参与了C城父亲掌管的集团旗下的分公司CR的经营,并以18岁的年龄单枪匹马地击败了当时实力与CR不相上下的对手OU并在六个月后吞并了OU使CR在C城的房地产业的比重几乎翻了一倍,所以在资产重组,收购兼并方面的不少见解都超过了年龄远远超过我的经理,而引起了我原来上司的不满,而这使得莫总在一些方面更愿意单独和我讨论,我发现自己开始前所未有地接近莫总,而一贯善于独善其身,性格偏冷漠,但是敏锐的我,竟然完全不介意这种不知不觉的变化,我不再像待在在财政部时的那般得过且过。在酒局上我依然不动声色地将清淡的菜色转到她的面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她挡酒,转眼间,月末近在眼前。
第十一章 程梓清  莫总的确是一个严谨的人,她在商业宴会举办的前两天告诉了我宴会举办的时间的地点,“记住了吗?”她微微抬了抬原来半低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有一种慵懒妩媚的味道,她今天穿的GUCCI套装领口很低,从我这里的角度看过去,实在是风情无限,我感到自己的气血忍不住上涌,唤回仅存的几分理智,我淡淡地回答:“记住了,莫总,我不会迟到的。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在她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后,我快步离开莫总阳光充足的办公室,我实在害怕自己定力不够,再不走会“兽性大发”,就算在他人眼中我有多么冷静淡漠,但是,莫总,都怪你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不对不对,是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了(要吸取教训啊,我还不想再写一份分析报告)。还有,是GUCCI的哪个无良设计师设计了这件套装,还让不让广大的男同胞和少量的小T们活了?看得到,吃不到,简直是酷刑!!  宴会举办的地方实上海有名的沙龙举办场所,也是出了名的奢侈,没有高档汽车作为交通工具根本没有进去的资格,虽然我没有车,但是没有关系,别忘了我的死党之一苏雅,这位苏氏集团的独女一定能帮我混进去,在宴会开始的前两个小时,我穿着DIOR HOMME的西装,修身的细条纹衬衫,戴着爱马仕的宝蓝色领带,微笑地看着苏雅大小姐款款向我走来,她今天的座驾是加长版的凯迪拉克,“小雅,你的奔驰550呢?尸骨尚存吗?”我扬了扬眉毛,好奇地问。根据我和燕的评价,小雅的开车水平:小雅,你小时候开碰碰车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看看这技术,太匪夷所思了。  “夕,你要是还想去那个宴会,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你刚刚矜持优雅的王子气质被你的一句话毁得一干二净了。”被阿玛尼淡茶色礼服装饰的小雅今天格外漂亮,不过明显被我气得够呛。我笑了笑,“好吧,小雅,今天你很漂亮,很具有淑女气质,”看着她上扬的嘴角,我不知死活地继续补充道,“事实上,只要你在宴会上一言不发,绝对不会原形毕露,没人会发现你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夕!”我识相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降低身份地打开车门,拉至最大的角度,做出请的动作“上车吧,大小姐。”她这才作罢。  我和小雅光顾着斗嘴,谁也没有发现,在几米之外的地方,银色的宾利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车内的女子有着绝美的容颜和淡漠的表情,她看着黑色的凯迪拉克地缓缓使出了我住的小区,原本就清冷的漂亮眼眸变得寒冷了起来,驾驶座上,西装革履的司机恭敬地问道“大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去宴会。”  “是。”  坐在凯迪拉克的后座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夕,是空调开得太低了吗?”小雅关心地问道。  “大概吧。”我耸耸肩。  到了宴会地点,我扫视了一眼大厅,没有看见莫总的身影,干脆跟着小雅走了进去。我走走停停,观赏着富丽堂皇的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隐隐担心会不会遇见程梓依,如果遇见了,我应该怎么办?是像好朋友那样开心地拥抱?还是,因为那个不能浮出水面的秘密,只是淡淡地寒暄几句?程梓依,现在的你,在我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到底有多少分量?当我喝下第二杯加拿大进口的白葡萄酒,准备喝第三杯时,有人阻止了我的动作,我看见搭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纤细白皙,但是上边隐隐传来的温度让我确定不是莫总,那么?难道是?我抬头,看见了一张六成酷似程梓依的脸,她和梓依几乎一般高,但是轮廓比梓依更深一些,她和程梓依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程梓依给我的感觉:灵动高雅,而这位的气质到有几分像莫总优雅高贵中总不经意间带着几分清冷淡然,但是,和莫总一比,好像也不同,就像同样产地的两块的上等美玉,在不同的雕刻大师手上创造的两样不同的,但是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如果你之前仔细读了我的文章,你一定猜到她是谁了吧?  程氏集团,其主营业务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开发和水泥制造,副业是销售中高档的服装和化妆品(是AL的竞争对手之一),是程梓依的父亲程天一手经营的,程家一共只有两个女儿,梓依是程家的小女儿,我面前这位,应该就是程家的长女程梓清了。  我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低声问道“我猜,你是梓依的姐姐程梓清,对吗?”  对方点了点头,笑了笑:“易夕,梓依,她常常提起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依然忍不住为之一动,出于好奇,我礼貌地问:“ 哦,是吗?那么,你方便告诉我,她怎么评价我的吗?”
“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大家都是商学院出来的,信息都是有价值的,对吧?达特茅斯的高材生?” 程梓清扬起嘴角真正地笑了起来,果真是风情万种的女子,但是她的笑容和莫总的感觉不一样,程梓清的笑像骄傲高贵的郁金香,而莫总的笑容,我只在梦境里想象过,好似皑皑白雪的冰山上罕见的雪莲花,那是用任何苍白的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瞬间就摄走了我的心魂。  “那么,希望你的价格不要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对于她的要求非常好奇。  “我有两个要求。”她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好像我已经掉进了她的陷阱。  “一个消息,换两个要求,宾夕法尼亚大学教出来的人果然是天生的优秀商人。我可以听一听你提出的要求是什么吗?”我苦笑了一下,梓依,你和姐姐一比,我突然觉得你是心底纯良的好孩子了。  她招招手,唤来一位侍者,那位侍者的手里有一个镶嵌着郁金香的杯子,和一个普通的高脚杯,杯子里盛着的都是红酒,她伸出纤细的手优雅地握住了普通的杯子,侍者,将另一个杯子递到我手边,“这是我的第一个要求,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我微笑地端起了镶嵌着郁金香的杯子,礼貌的向她做出干杯的动作,她也回敬了我相同的动作,然后,我们都慢慢的喝完了酒杯中所有的酒,唇齿间的酒香和醇厚的口感,我虽然在酒上边不是行家,但是我确定这绝对是珍藏多年的好酒。“郁金香杯赠贵客,我受宠若惊。”  “我不这么认为。”她依旧笑得让我有上当的感觉。  “那么第二个”我还没说完,“小易”一个冰冷的声音让我和程梓清都抬起来头,莫总穿着阿玛尼的礼服出现在我的面前,雪白的礼服上撒了一抹绚丽的水钻,得体地勾勒出她身体迷人的曲线,绝美淡漠的妆容,高雅清冷的气质让她身上的那一抹价值不菲的水钻顿时黯淡了下来,她的出现惊艳四座,“跟我来一下。”我乖乖地走到莫总身边,御姐的气场太强大了,不,是女王气场太强大!她淡淡地对程梓清打了个招呼“程总,先失陪了。小易是我的助理,我找她有点事。”  程梓清慵懒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不过说真的,歆言,宴会上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把自己勒的那么紧嘛,你不要休息,你的小助理总要休息吧?小易,待会儿你忙完了,我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程梓清就翩然离去了,不过,她在经过我时特意停下来,在我耳边说“哦,对了,小易,忘了告诉你了,我和莫总从初中开始就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初中,高中,大学,直至研究生都在一个学校,可谓‘渊源颇深’啊,你觉得,刚刚和我这么友好,她会怎么看呢?Ellen,Good Luck!”我瞬间觉得自己身处寒冷的北极。这女人,太腹黑了!难怪她刚刚笑得那么猖獗。可是我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位程氏集团的太子女?居然这么整我?
第十二章 似是故人来  “看来你在这里还挺如鱼得水的,程氏集团的长女程梓清,苏氏集团的独女苏雅,你都认识?”莫总把我领走了之后向侍者要了一杯红酒,她轻轻抿了一口,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但是她问的问题可不太美好,不过问题再不美好也是要回答的,只是,似乎附近的人都感受到了莫总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我觉得身边的人明显少了。  “小雅是我的高中同学,至于程总,其实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她的妹妹程梓依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觉得自己是犯人,她是法官。  “你是哪个高中的?”她明显对我的高中产生了兴趣,眼眸虽然依然冰冷,但是我感到身边的空气有升温的迹象。  “G中。”  “那初中呢?”莫总你改行当人口普查了?  “S初”听完我的回答她居然浅浅地笑了笑,什么状况?我一脸茫然?  “小易。”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了几分。  “啊?”什么状况?  “叫学姐。”是错觉吗?她笑了,眼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好像占了什么巨大的便宜,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味道,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冰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感觉,我的心莫名地就柔软了起来。  这是一个动听的,但是令我心中警铃大响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小易是S初的,我和歆言初中在S初,高中保送到S中,我们都是你的学姐哦。” 程梓清,你真是阴魂不散……  “学姐们好。我应该小你们三届,我是02届的。”  “恩,我和歆言都是99届的,S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而且高一和初中部在一幢楼哦,名字,好像是,额,”  “七一楼。”我和莫总的声音,少见地异口同声。我忍不住看了看莫总,发现她也在看我,嘴角的笑容还不曾退去,美得像掉入凡尘的精灵。  “哎呀,小易,鉴于我们这么有缘,来,跟姐姐去那边叙叙旧,歆言,借你的助理用用啊,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学妹的~”随着我被程梓清拖得越来越远,我觉得莫总的眼眸也越来越冰冷,外婆,今天黄历上面是不是写着:不宜外出,控有血光之灾?  在VIP包间门口,我好不容易脱离了程梓清的控制,“程总,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实在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我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旧好叙的啊。  “有人想见单独你。” 程梓清淡淡地说,一点也没有陷害我的愧疚感,我沿着她手指的方向,推开了厚重的红木大门,DIOR限量版的纯白晚礼服,水蓝色的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色泽,但这一切都不是我眼中的重点,那张一度在我心里描绘了一遍又一遍的美丽容颜,在阔别近两年后我终于再次看见。  “嗨,梓依,好久不见。”我淡淡地向她微笑,无数不同的心情从我的脑中闪过,惊讶地,激动地,关心地……可是唯独,缺少了当初的那一抹美好的悸动,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了,梓依,在我的心里,已经是一个过去式了?那么现在住在我心里的人儿是谁呢?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莫总单薄纤细的身影,莫歆言,是你吗?是你吗?  那晚我几乎都陪在梓依身边,她和我讲了关于她大学之后的事情,她的男友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爱她,他在不同的女孩之间徘徊不定,让梓依伤透了心,他们在大四那年分开,像大多数情侣那样,她想找我,可是那时我提前拿到了J大的毕业证书,飞往美国,她联系不到我,她说她后来也去了美国念书,因为已经她失去了去英国读书的最大的理由,她说她试图联系我,但是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说到难过的地方,她趴我肩膀上轻轻地哭泣,我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安慰她,以好朋友的身份,我对她的感情里,似乎没有了爱情,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大概爱情是会被磨损耗尽的,我对她的感情,似乎,真的徒留友谊了,这样,也好。  但是对我而言,那晚的□不是梓依。那晚莫总又醉了,作为她的助理,我不得不像一个保姆一样替这位大小姐收尾,“莫总是什么车送来的?”我任她靠在我怀里,随口问了一个车童,这种宴会一般人都会让司机等到宴会结束的。那位车童找了找记录,说“是一辆银色的宾利,但是,在大约一个小时40分钟之前已经离开了。”我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可能?这司机难道不关心她能不能回家?他难道不怕莫总的父亲的责难?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她的侧脸,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如月牙般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我在心里说:“难道,你和我一样,外表光鲜亮丽,但是,亲情世界荒芜吗?”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突然有了一种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被DIOR,CHANNEL包装得闪亮的她,内心是不是并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风光无限?
第十三章 心事难明  既然没车,我只好继续压榨苏雅,“夕~”苏雅同学的声音从副驾驶座上传来。  “恩?怎么?”我睁开了眼睛,刚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我觉得自己是你的司机。”好好地装什么可怜啊,我翻了翻白眼。  “小雅,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宁可走回家也不会坐你驾驶的车的,不过,如果是防弹的倒还可以考虑一下。我一向是珍爱生命的,你知道。”我尽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你马上给我下车!”  “没问题,不过你只让我下车,那么莫总交给你了,她也是宾夕法尼亚的,好歹算你的学姐,你应该不会把她丢在马路上的。现在已经到内环了,我可以打的回家,司机,麻烦你在下一个路口下高架,然后第一个路口放我下来谢谢。”小雅,我打赌你不会让我下车。  “好了啦,本小姐我一向心地善良,老黄,不用下高架,先送她们回家。”  “多谢,对了,下个月差不多是你的生日,要我送你什么?”我看了看卡西欧的手表,已经3月31号了,小雅的生日是4月26号。  “这个啊,先不要说我,你是4月23号,我还比你小3天呢?你要什么?”  “……小雅,其实我已经不过生日好久了,不用了。”  “喂,你还真对得起你的专业啊?”  “啊?我不懂?”这次我是真没听懂,不过我一向是不耻下问的优秀典范。  “恩,难得还有你不懂哦?”有人小人得志了。  “是,在下才疏学浅,你刚刚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计不是冷血无情的典范吗?”  “有吗?”还好吧,只是这个专业要求从业者谨言慎行,细致沉稳,还没有升级到冷血无情吧?  “我说有就有!”得,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根据我和她打交道的多年经验,这个时候一定要服软,小雅同学说太阳绕地球转,那么太阳就一定是绕地球转的,她说会计是冷血无情的典范,那么会计就是冷血无情的典范,你要是和她抬杠,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往杠子上撞。  “行行行,会计是冷血无情的典范,不过貌似这里学会计的不止我一个,对吧?”  “我大学是会计,但是硕士是MBA好不好?”  “我虽然大学和研究生都是学会计的,但是我也有金融的硕士学位。”我辩解道。  “这貌似不能改变你拥有会计的学士和硕士学位两个证书的事实吧?”和梓依一样,也是个头脑清晰的。  “对了,我不过生日和冷血无情有什么关系?”我想到了事情的源头。  “母难日啊?你妈真是白把你生出来了,简直养了一只白眼狼。”  “……”母难日吗?其实,若不是母亲这个词语是他人的管用词语,我都快忘记自己是有母亲的了,太久了,从初二,14岁开始我已经很少使用母亲,这个词语了,当然,这也包括她所有的同义词。现在,我站在23岁的尾巴上,在回想这个词语,只是更加陌生罢了,若不是家里有不少全家福的照片,我说不定都快忘记那个人的相貌了吧?其实,没有她,日子也能过的有声有色,不是吗?我早就过了,需要她保护的年龄了。  第二次把莫总拐回家,我是熟门熟路,把这位睡美人放在床上时,我叹了口气,又要睡沙发了!我招谁惹谁了?我还记得那天的夜色很美,月亮的形状虽然是月牙,但是夜空中几乎没有云彩,月光反而很明亮,这幢房子虽然楼层(第8层)不高但是前面没有障碍物,视野很好,窗帘没有拉上,银白的月光淡淡地撒在她的身上,将她原本就清丽无双的容颜晕染的更加清冷迷人,于是,鬼使神差地,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我的行动直接跳过了思维的步骤,我俯下身,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唇齿间传来的柔软令我无比留恋,鼻息间都是CHANNEL五号的淡香水味道,我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撬开她的贝齿,找到了独属于她的柔软,“唔”身下的人儿轻轻地喘息声拉回了我的理智,我发现自己在吻她,而且一只手摆的位置,是她傲人的凸起,另一只紧紧地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她没有拒绝我,她纤细的玉臂甚至环住了我的脖子,她在我身下轻轻地喘息,绝世的容颜染上的淡淡红晕。老天,我,我干了什么?我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把自己的脖子从她的手臂上解救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替她盖上了被子,我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终于恢复了冷静,怕吵醒她,没有用吹风机,反正是夏天,应该不会怎么样。忍不住又端详了一会儿她恬静的漂亮侧脸,果然喝酒误事,我轻轻地说:“莫总,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那个,对,都是月亮惹的祸。”(月亮:关我什么事?易夕,你要是法官要有多少冤案啊?)沉默良久,我看了看她她脸庞,确定她睡熟了后,又忍不住说:“莫总,那个,其实不是月亮的错,应该,是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吧。”(月亮:终于平反了啊,沉冤昭雪了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莫总已经走了,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CHANNEL五号的淡香水独有的,柠檬果与云呢拿香草的味道,就像莫总的气质一样:清冷高雅。看了看手机,天哪!8:33了,今天是星期二,可不是双休日啊!我的闹钟,不是一直在6:00响的吗?怎么今天不喊了?静音模式?我昨天有把手机调至静音模式吗?呃,头好晕,实在不记得了。现在是8:33,我赶到公司大概是9:05左右,迟到一个小时!天哪?一想到莫总生气的样子和后果,以及附加效果:冷风过境,我还能见到明天早晨的太阳吗?
第十四章 拥抱  洗漱完毕,我随便套了一件西装就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我隐隐觉得头有一点晕。一路上,我终于领悟到了“人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这句话的真谛,刚刚上延安高架,就发现堵住了,从交通广播里得知:四辆车在延安高架追尾了。你说平时延安高架有那么多车追尾么?怎么就让我遇到了,还是四辆连续追尾!本来就迟到了,这一出交通事故,还让不让我活了?一边看着出租车上的计价器金额不断上升,一边看着纹丝不动的风景,我感到自己极度悲剧,而且,等得越久,我明显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点重,看来昨晚洗澡后没有吹头的后遗症来找我麻烦了,想我体质那么好一个人,居然因为湿着头发睡觉而生病,这种一直以来都接近于零的概率今天都让我赶上,真是老天看我不顺眼啊。我皱着眉头,一只手托着额头,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通了莫总的电话号码,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小易,你在哪里?”她清冷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传来,我不禁怀疑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不四平八稳的时候。  “出租车上,高架上发生了一起四车追尾事故,车动不了。”我解释道,暗暗希望这个事故可以把我迟到这个错误给掩盖掉。  “我知道了。下午4点10分,我要飞去香港,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去,地点是浦东机场二号航站楼,你在16号出口处等我,注意着装。至于4点10分之前,你如果因为堵车时间来不及,可以不来公司,直接去机场。有问题吗?”  我托着头,感到不适越来越强烈心里说: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嘴上却不敢这么说,看了看手表:8:57,我考虑了一下时间,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回答道:“如果我直接到机场,时间上应该没有问题,莫总,我们在香港大约待几天?”没办法,我的上司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得去啊~  “两个星期左右。”  “我知道了,莫总还有别的事吗?”我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样可以缓解头痛的感觉。  “没有了,那么,下午见。”她果断地挂了电话,她似乎有点生气?我隐隐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现在几乎头痛欲裂,实在没有揣测她心情的欲望。睁开眼,我淡淡地对司机说:“司机,麻烦你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好的。”  大约四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家,谢天谢地,时间上比我预计的好一点,喝了一口水,我感到脑袋几乎有千斤重,而且浑身上下都冒汗,发烧了?我连忙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温度计,含在嘴里,一边收拾行李,15分钟后,我看了看温度计:37.8,还好,没有冲到38度,我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药量,喝了两大杯水,感到病痛有了部分缓解,收拾完行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1:40了我叫了外卖,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完了这顿早餐加中餐,又吃了不少药,我上了出租车,目的地:浦东机场二号航站楼。
其实,也知道这样吃药伤很身体,毕竟“是药三分毒”,但是也顾不上了,我深受西方文化影响,把承诺看的极重,实在不好意思在答应了莫总之后请假。时间莫名地走得飞快,我下了车,抬腕看了看时间3:32,还好没有迟到,用手碰触了一下额头,感觉了一□温,烧似乎退下来了一点,虽然头依然很晕,但是尚可以忍受。我吐了口气,看了看周围,没有空座,我低声说:“倒也在情理之中。”闭上眼睛,不管形象地倚在墙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费力地睁开,莫总一脸淡漠的看着我。她今天没有化妆,但是依然耀眼。我一直觉得,她无论化妆与否都会是众人的焦点,这不仅是因为她天生精致漂亮的五官,还因为她举手投足之间无意中流露的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优雅淡漠,前者是父母给的,改变不了,而后者是需要后天培养的,这才是真正评判一个人教养风度的重要标准之一。“走吧。”她一脸平静。  我点点头,主动接过莫总手中薄薄的旅行箱,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微凉的柔软触感,让我无比留恋。在站直的时侯我再次感到一阵难受的眩晕,“吧嗒。”手中的旅行箱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走在前面的纤细身影缓缓转身:“你怎么了?”  “没事,手滑了一下。”我掩饰道。  之后的一路我忍着挥之不去的眩晕感一语不发,她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直到登机,我们都一路无语。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我明显感到自己的体温似乎又窜了上来,头痛的感觉也加剧了干脆一直闭着眼睛奢望可以以此减缓从神经中枢传来的不适,额头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你是不是发烧了?”属于她的声音柔柔地传来。像清澈的流水划过心间,我痛苦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她墨色的眼眸里有说不出的温柔,她原本一直干练地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淡化了她原来清冷的气质,我离她那么近,可以清楚的看清她柔美白皙脸庞,小巧精致的鼻子,月牙般细长的眉毛,娇艳欲滴的红唇,是梦吧?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我隐约感到自己向她的方向倾斜,迎接我的,是一个柔软的拥抱,带着罂粟花的气息。  我愿时间一直冻结在此刻,整个世界被封印在一个巨大的琥珀里长眠不醒。她圆润精致的锁骨,柔软的拥抱,还有那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神。
楼楼,又有文了,看看
第十五章 冬季的远离  隐约感到她一直在我身边,无论是下飞机时还是被送到宾馆的房间里,她似乎在和别人说话,又似乎在和我说话,但是我的大脑一片昏昏沉沉分不清楚,只知道头痛欲裂,身上像着了火一样,身体里的血液分子好像变成了铁块,碰撞激荡的我四肢酸胀难受,意识似乎有几次醒来,我隐隐感到额头有冰凉的毛巾,一度左手背有刺痛感,再次苏醒整个左手都是冰凉的。在梦境里我好像看到莫总柔软的身体伏在我身上,头枕在我肩膀上,和衣而睡,呼吸均匀,空气中是属于她的味道CHANEL. NO5。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盯着天花板上奢侈的水晶灯看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应该被莫总带进了旅馆的客房里,身体明显轻松了很多,头部的疼痛也好了很多,唉,果然是太久不生病了,一旦病倒这势头就是猛烈啊!简直势不可挡,谁还会信我曾在S初的铁人三项里拿到了亚军啊。我费力地抬起了右手臂,但是手腕上的欧美佳不知所踪,尝试着手臂使劲,肌肉还有些酸痛,但已经能用一点力了,我试着撑起身体,但是实在力不从心,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高估了自己的复原程度,于是作罢。  身子不能动,头总可以转转吧,我看见头柜上有两个已经开封的瓶子,和一打毛巾,又看了看左手的针眼,应该是打了点滴,额头一直用冰毛巾降温。又缓了缓,我终于起了身,站起来并未觉得头晕,我发现自己的西装被脱掉了,只剩下白色的衬衫,不过也被汗水打湿了,拉开卧室窗帘,流泻而入的阳光让我精神一振,但是明显,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恢复能力,刚活动几下,脚一软,我摔倒在地上了,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但是对于我这个病号而言绝对是雪上加霜,我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反正地上也不冷,正感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孱弱,“咔”房间里一扇门打开了,然后,我感到自己被进来的人抱在怀里,熟悉的柠檬果与云呢拿香草的味道,我的嘴角忍不住一扬。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  “其实好多了,就是刚刚没有站稳。”她裹着白色棉质睡袍,长发散着有少许的发丝落在我脸上,微凉,柔软纤细的手臂环住了我,我感到脸很烫,但是我知道这和之前的发烧没有多大关系。她把我扶到床上,她身上的味道让我无比留恋。“莫总,我想喝水。”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当她用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手把水杯递给我时,我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和温柔的眼眸,一时忘了去接杯子。她明显刚刚沐浴完毕,头发披在肩上,发丝间还沾着水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又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我想爱神维纳斯出生时也不过如此吧。“怎么了?”她放下杯子,语调柔和,如瓷器般精致的脸上有淡淡地红晕,让我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我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摇摇头,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后的几天,她几乎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还是会偷偷地看着她漂亮的侧脸出神,她依然不是多话的,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微妙的变化,就像我们从来无法清楚准确地知道,春天是在什么时候悄悄地代替了原本寒冷的冬季来到了我们身边一样,可是当我们看到身边绿意盎然的时候,我们可以无比确定,肃杀严寒的冬季已经离去了。  因为发烧的缘故,莫总和我光是在酒店就呆了近两个星期,偶尔精神好的时候我也会想问她慈善晚会的事情有没有因为我而耽误,但是身体一直时好时坏,让我放弃了这个打算。在香港的第16天,我终于完全康复了,伸展了一下四肢,我感到身体状态不错。  “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莫总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有说不出的暖意。我点点头,“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真诚地向她道谢,她明明订了两个套房,但是因为要照顾我,她几乎一直都和我住在一起,我醒来的时候经常会看见她,我发现她极少化妆,但是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依然令我的心颤动,她似乎很少出去,常常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睡袍在大厅里打电话,可是那时我的脑子实在不好使,也不想使,只知道她在说话,但是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有时,我在意识迷糊的边缘徘徊,模糊中感到有双柔软的手划过我的眉间,微凉的触感,让我莫名想起她,但是我无法很好地分辨,那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事实。  “恩,那么,今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吧。”她背对着我,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苗条的背影,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暧昧,因为普通的上下属关系不会如此亲密地共处一室长达两个星期,更不会这般尽力的照顾,甚至延长原来早已预计好的出差时间,我还记得,她眼底的那一抹温柔。我正想着,她转过身与我对视,绝美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这个女人,我一直都看不透她,她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太深,只有在极少的时候,我才会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软弱和温柔,在更多的时候,我只能看到她精明干练地统治着AL脸上是一贯地平静和淡然。看着她漂亮的眼眸里的询问,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十六章 乔冉  那天晚上,她把我载到了一个貌似是酒吧的地方,她熟练地停了车,转过头,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里是一个清吧,我的几个朋友在里面预定了一个包间,其中一个在你生病的时候出了不少力,你的点滴都是她帮你挂的。”所以是好友见面聚会顺便拉我来道谢?好吧,我一直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其实我在美国也去过好几次酒吧,但是我实在对刺耳的重金属音乐没有好感,即使和美国的好友们去酒吧我也一直是最安静的一个,原来只想当个透明人就好,不过,明显热情的美国姑娘们的审美观在这几年有了改变,比起桀骜不驯的朋克打扮,她们似乎更钟情于东方独有的沉稳和内敛,于是我一度莫名其妙地成了那个地方les圈里的宠儿,但是我一直不愿意和那些单纯地为了追求肉-体安慰的女孩发生更深层级的接触,即使有些女孩子长的的确非常漂亮,我依然婉拒了,我承认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感情洁癖的,我觉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单纯地追求感官的快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不管对方是不是为了追求orgasm。看,在某些方面,我也是固执的人,不过,这倒是没有辜负我的星座属性——固执的金牛座。  跟随着莫总,我们一路前行,我发现这里的确环境清雅,没有刺眼的灯光和暴露的身体,让我对这家店的好感有所上升。到了包厢门口,莫总示意我开门,好吧,我是下属,我开门。只是我一开门,就被一个人直接抱住了,“Monica(莫总的英文名),你终于肯出来了?”这香水味是DIOR的真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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