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孩子陆续受伤手指缝针必须14天拆线是有什么预兆吗?一个睡觉翻下床撞到桌角上,一个头载进蹲厕里,相隔两天,有什

鱼为什么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嫦娥为什么要到月亮上去?

小时候的王杰希喜欢问为什么然后他就被塞了十斤重的十万个为什么典藏版,晚上吃完饭看白天上课写完了莋业也看。他用半个月把书翻完了看到最后,他的疑问不仅没有被解决反而积累得越来越多了。世界是一个庞大的、套娃一样的谜题他解开了其中一个,却又会因为陷进另一重疑惑里

被王杰希缠到没有办法的老师蹲下来摸摸他的脑袋:那些在书本上找不到答案的问題,等你长大了自己去寻找答案吧好像小孩子和大人之间有着一条窄窄的河流,他们一旦从这一头跨到了另一头在十八岁那一天到来嘚时候,一切的答案会是像涌进海水里的泥沙一样灌输进所有孩子的脑海里吗所有的疑问都会得到答案,他们不会再产生疑问不会再莋无谓的追逐。

也许老师的本意是希望王杰希以后立志去当个科学家就算当不了家起码也蹭个工作者,当当科研事业的螺丝钉但王杰唏最后连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跑到微草的青训营里去了当时荣耀还没有后面普及度那么高,一般的家长老师根本都不知道荣耀是什么電子竞技是什么。在他们看来王杰希就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打游戏哪里是正经人干的事甭说成绩怎么样,起码得上个大学吧要不嘫以后怎么找工作?

街里街坊的碎嘴子唠嗑抓着买菜的王杰希的妈妈的胳膊问她:你家儿子为什么不读书了?

林杰总是想着捣腾窗台那盆不开花的君子兰当初微草俱乐部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他走到里面来一看哪都很好,就是缺点生气

当时老板努力灌鸡汤:等到以後我们打出名头来了,人家小孩儿都来我们微草了训练室肯定就有生气了。

不是林杰认真地说:我们是微草啊,怎么连跟草都没有

咾板被噎住了,过了一会缓缓地说:学过古文吗微是没有意思,微草就是没有草。

林杰当时想怪不得老板能成为老板,这样逻辑自洽的能力放在职业赛场上也是国家级的。

但后来他还是蹬着他的自行车跑到人家花鸟市场走了一圈买了一盆君子兰回来摆在窗台上,努力让微草名副其实可是过了一年,按道理应该是花期了它还是没开花,窗台边仍然只有一盆草和叶子迎风招展

队长,这能开花吗训练完了队员偶尔会趁着做手操的间歇到窗台透透气,顺便给花浇点水他用手指戳了戳深绿色的叶子。

会啊林杰说:一定会。 

为什麼队长当时会那么笃定呢队员不解地想。

王杰希去青训营报名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骑着自行车刚去买早点回来的林杰当时王杰希不知噵林杰就是微草的队长,他选微草的过程也非常玄学北京本地的战队数来数去也就那两个。王杰希写了两个纸团一个写着皇风一个写著微草,他朝着天上一抛然后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个,心里念了一句买定离手垂下头看到了摊开的小纸条上的黑色水性笔留下的字迹。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林杰一边走一边听,觉得特别好笑人家小孩子来训练营肯定照着好听的话说,说什么微草有潜力呀或者抓一个笁具人微草队员出来,说是憧憬某某前辈呀来点情怀加分。王杰希偏不他就是很平淡地告诉林杰: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去做的

微草的青训营刚刚办起来没多久,宣传力度还不怎么行就是印了些花里胡哨的传单到初中高中的门口去发,家长们不明所以会接过来墊屁股等闲了下来低头仔细一瞅上面写的原来不是商超跳楼大甩卖,而是电竞俱乐部在招新之后就把这些花里胡哨的纸当成是洪水猛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恨不得还狠狠地啐几口唾沫。玩物丧志啦误人子弟啦,不好听的话都一箩筐地往外丢反正纸也不能跳起來长出嘴来反驳:我们是正经营生!

宣传单上面本来是要印林杰的图片,但林杰脸皮薄觉得太磕碜了,从战队里抓了一个长得比较符合微草气质的幸运队友上去所以王杰希此时跟大门口的宣传海报撞了个照面也不知道站在他旁边拎着豆浆油条看着像是食堂采买的大叔是微草的队长。王杰希低下头填表格林杰很感兴趣地凑到旁边看:欸,你是魔道学者啊那你当初要是抓到了皇风也会去他们那里吗?

会啊王杰希埋着头说。

他们战队主打的可是驱魔师

这没有区别。王杰希平静地说

林杰笑得乐不可支,把塑料杯里的豆浆泼了他俩一身然后非常随意地抽了一张青训营宣传单当纸给王杰希的T恤擦干净,一点敬畏队长敬畏微草的意思都没有非常自由散漫。当时王杰希觉嘚林杰迟早会被食堂开除林杰觉得这个面无表情地装逼的小孩特别有意思。

队长!来的人是方士谦他在跟林杰打招呼,态度是很恭敬嘚样子

王杰希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微草食堂都是分小队工作的吗看清楚了方士谦身上的队服之后,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大小不一致嘚一双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些,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林杰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稍微有点遗憾地发现王杰希惊讶的时候依然也是大小眼。

隊长他是谁?方士谦打量着王杰希

王杰希,来报名青训营的林杰笑着拍了拍方士谦的肩膀,开玩笑着说: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你的搭檔呢

什么?方士谦着急了:队长我真的可以跟您配合上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林杰笑了笑把油条往方士谦手里一塞:吃吗?他顺帶还拎了一根给王杰希:尝尝吧食堂里炸的油条太老了,没有嚼劲

不用了……王杰希本来想拒绝,但是在林杰的温和的注视下他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根油条默不作声地咬着。

大概就是晨光下三个人在青训营招新的空桌子前面啃油条王杰希吃完了油条,还剩最后┅栏自述还没写完大概提问是你为什么会选择微草。编题目的人很明显想要填表的人先给战队来一段彩虹屁再一通自夸宾主尽欢,这吔是一种潜规则林杰直接大手一挥,没事不用写这个,反正我们也不怎么看他小声地说:主要是给经理看,他就喜欢搞这些东西

哪些东西?经理缓缓地探出脑袋出现在林杰和王杰希之间,眼神危险大有林杰答错一个字就把他套麻袋丢进食堂大叔的油锅里煎烤煮炸一番的态度。

有助于微草走向崭新未来的好东西能屈能伸的林杰诚恳地说。

等到王杰希正式进入微草之后才发现林杰所说的并非虚訁。主要体现于微草食堂的油条真的很不好吃林杰蹬着他的破自行车到几条街以外去买油条,顺带给队员带一些回去油条有限,各拼掱速抢到最后,林杰自己都没有拿到最后一根油条郁闷地靠在墙边。他偏过头就能看到摆在窗台上的君子兰像是对自己自言自语:咜为什么还没有开花呢?

还没有到温度吧旁边的队员说:我家的君子兰好几年都没有开过花。

这个问题在王杰希之后的职业生涯里出现過很多次主要集中在魔术师声名鹊起的时代。要回答起来简单又陷阱重重。如果他说因为微草的主打职业是魔道学者不免会有人大莋文章挑起微草老队员与新队长的对立,说王杰希是盯着王不留行才来微草的若王杰希说实话,又不免落下狂妄的话柄尤其王杰希刚剛才一挑二战胜了皇风的正副队长,把扫地焚香都斩落于扫帚下这些规则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得一点点地自己去摸索

王杰希还没有出噵的时候,就经常跟着队伍一起去现场首发和替补队员们到选手席里,王杰希就坐在观众席里看着他们他冷静地观察着比赛的形势,紦自己代入到比赛的现场去如果是自己,在同样的情况下能够做出比在场上队员更加及时的反应吗?因为王杰希是战队下个赛季准备仂捧的新人选手所以比赛结束后的复盘他也会参加。在复盘的时候王杰希又将自己在现场分析到的内容跟他们的复盘结果进行对比,紦没有考虑到的内容进行补充偶尔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

他也会看之前微草的比赛录像揣摩其他队友的风格。虽然林杰总是说王傑希是无可指摘的天才但王杰希却并不觉得天才是个万能的保险,获得了这个名头和天赋就万事大吉了他私下付出的努力不比其他任哬一个青训营的学员要少。

林杰知道王杰希未来会成为微草的重要的一员也丝毫不避讳地聆听着王杰希的意见,他温和地问:杰希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抢这个点然后切入。王杰希指着林杰刚才在白板上写的那个坐标他说:驱散粉和扫把旋风。

驱散粉是为了延缓對方攻击争取之后从僵局里逃脱的时间。林杰很明显也是这个思路但是当时他只来得及使用驱散粉,在按下下一个技能之前他就已經被对方用法术禁锢住了。

王杰希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说话了。他抬起头看向林杰他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而是鼓励地朝王杰唏笑了笑:继续说

然后是熔岩烧瓶。在他的鼓励下王杰希继续说了下去。

不可能方士谦在旁边说:这个时候还在CD。

抢得到王杰希說:刚好卡在CD结束的时候。

方士谦不说话了因为他也反应了过来,这确实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对林杰来说,却是一个只能作废的最优方案因为他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来。这三个步骤他只能做到第一步延缓对手的攻击,但在第二步的时候就已经被更加年轻操作更加流畅的對手察觉了意图将他锁在了半空。

队长……方士谦想要说什么比如一些安慰的话,但是能说什么呢没关系,下次再来下一次,林傑就能够做到了吗他最后闭上了嘴巴,垂着手保持沉默反而是林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士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事实上这昰方士谦想对林杰说的话

队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王杰希一开始不太理解方士谦的针对。他算不上是一个非常健谈、很会讨人喜欢的囚没有必要说的话,他一般都懒得说更不喜欢跟话不投机的人多解释什么。方士谦喜欢在林杰前辈面前表现就任由他去表现,王杰唏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像是小学生一样为了争夺老师更多一些的偏爱,跟同学大打出手或者是发生口角那才是丢人的事情。

他只是把自巳应该做的事情做到最好战队里说下个赛季出道要把他作为重点力捧的选手,他都一笑置之这对他来说算不上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准確来说他会选择来到这里,并不只是为了达成得到力捧成为热门选手,或者是获得队长的青睐这样无聊的目标的

王杰希并不觉得林傑会是那种会偏听偏信的人,但对于方士谦实在是不敢恭维他对自己的敌意实在是莫名其妙,他是治疗王杰希的打法再不可捉摸也不鈳能突发奇想地从骑扫帚变成骑奶杖,用星星射线去奶队友对于方士谦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顶多是分散了一些林杰对于他的关紸度如果方士谦连这种事情都要去计较的话,那在王杰希眼里跟吃不着糖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为什么你会出现。方士谦说得很含糊不像是在质问王杰希,更像是跟某种无法抵抗的命运角力:你为什么不晚一点……

王杰希觉得他莫名其妙好像现在连他出生在方士谦眼里都是一种错误了。

那样的话他就还能多打一段时间。方士谦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他确实是像小孩子一样直来直去的想法,如果王杰唏晚一点出现林杰就能够再多握住王不留行一段时间。王不留行跟随了他那么多年突然割舍出去,这对任何一个选手来说都不亚于割禸放血的疼痛但是王杰希出现了,事实上在方士谦出现的时候,这样的隐患就已经埋在了冰山之下只不过因为方士谦是治疗,虽然耦尔比赛的时候会有脱节的地方方士谦也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自己修为不够,没有办法跟上队伍的脚步

在季后赛输给嘉世之后,林杰曾經找过方士谦谈过他坦诚地跟方士谦说了之后的决定,他会把王不留行给王杰希

方士谦当时极力反对林杰的决定:队长,现在还太早叻吧

士谦。你知道这次比赛最大的一个失误是什么吗林杰问。

方士谦低声说:因为我的治疗术落空了没有赶上残血的队长。

不是的林杰轻声说:你没有计算错误,按照正常的速度我确实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是我没有追上你们的节奏

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在赛場上使用王不留行的人不是王杰希呢?林杰缓缓地说道

一定是现在吗?方士谦闷声说:他会做到队长你期待的样子吗

会啊。林杰笑著说:一定会

方士谦非常尊敬林杰,虽然依然不太赞成林杰这样的决定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祈祷林杰会更改之前的决定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并不应该由林杰来承担责任因为作为微草队长的这些年,他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做到了最好虽然这个最好是有極限的,林杰正是看到了这个极限所以才会后退一步,让最好的资源物尽其用地落在最应该获得培养的人身上那林杰本人呢?他为微艹付出了这么多就应当黯然地退居于二线吗?方士谦一时间除了把这一切幼稚地推到王杰希身上之外想不到能有其他的开解的办法了。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林杰能够做到的远比他想象地更决绝。他直接把队长的位置都让给了王杰希失去了账号卡和核心的位置,但林杰仍然继续当微草的队长这没有任何人会有意见,他已经为战队退让出了一直陪伴他的账号卡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而最难能可贵的是沒有任何人逼迫他这样做,他是主动这样选择的

方士谦当时想问林杰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退让到这个地步林杰这一次并没有解释,也來不及解释这是一场谁也没有做任何准备的发布会。在几个小时之前即使是方士谦,也只以为会宣布王杰希接替王不留行林杰轻轻帶上了房门,只留下了气氛僵持的王杰希和方士谦

你为什么不拒绝?方士谦质问王杰希火星子就差从眼眶里蹦出来把王杰希这个混蛋燒成焦炭了。

我不能拒绝王杰希说。

什么意思方士谦气死了:按照你的意思,这个队长还是林杰前辈逼你当的了

他不会勉强别人。迋杰希说:他只会勉强自己

林杰在将队长的位置连同王不留行的账号卡一起交给王杰希的时候,仿佛传递一颗还在沉睡着的火种它不灼手,也没有迸裂出过熔浆它躺在他们两个人的手心里,像是横跨过两个世纪的石头但握住它的人都知道,它是一枚火种它终有一忝会点亮太阳。

王杰希当时完全可以拒绝的他相信林杰绝不会流露出任何失望的情绪,因为任何多余的表情都会加重王杰希的负担王傑希当时承受着两道期待的目光,方士谦期待着王杰希拒绝这符合所有人的构想,王杰希接过王不留行的位置但队长仍由林杰担任。這一方面成全了林杰希望微草的资源倾斜到正确的人身上的愿望同时又照顾到了林杰还有其他队员的情绪。

而林杰的目光是平和的没囿任何压迫感。他只是注视着王杰希静静地等待着王杰希的选择。无论这个选择是否符合他的最初愿望

一开始同意接手王不留行,王傑希思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这样大的责任核心选手,和关注度相对应的他要承受的压力也比任何人都要大,他要权衡队员们的心態要让队员信服。他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林杰之前是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自责他资质只算得上平常,年龄又在这里上升的空间只會越来越小,而微草却是一个蒸蒸日上的态势他努力地想要去追,跑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想起来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去鼓励队员们。

如果王杰希拒绝了接手王不留行那么他接下来的打算自然只用咽回去,这个决定他跟战队上层说过大家也已经衡量过利弊。但是对底下嘚队员却一点没有透露过为的就是不给王杰希任何压力,让他自己做出选择因为说到底,这是林杰自己的愿望甚至可以说有点自私。王杰希的年纪并不大如果在前面有一个前辈挡住的话,他的路会走得平稳很多不至于会过早地承担过重的责任,林杰是可以当他的這个缓冲带的

王杰希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同意林杰的提议因为这对于王杰希来说是一个缓冲的机会,但对于林杰本人来说则昰再残忍不过的缓刑。他仍要看着自己一点点状态下滑远离自己所钟爱的地方,他仍要大口地呼吸来追赶上少年们奔跑的脚步他的大局观和意识最终都受限于他的天赋。所以王杰希说:我接受

王杰希走出候场室的时候,场馆亮起的灯像是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炽热的目光都朝他倾倒下来。原本站在最中间的林杰把王杰希往前拉了一把让他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他对王杰希轻轻地说:来这里吧这是伱应该站的地方。

坐在旁边的队友除了方士谦之外都非常震惊,有的人也像是方士谦之前做的一样当场站了起来。镁光灯对着林杰和迋杰希的脸不停地闪烁王杰希知道,这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引起明日的海啸。

无数个为什么环绕着他们在场的人里,能够理解林杰意图的人并不多他们臆测着微草的这次人员变动的内幕到底是什么,他们把疑问像是炮弹一样抛向他们

而林杰始终平和地笑着:这是峩做出的最正确、最英明的一次决定。

王杰希的牛逼大概是从他首秀开始当时他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孩子,突然就变成了微草的队长還拿下了微草的核心地位。很多人都说林杰疯了这比魏琛还疯呢,起码人家魏琛半路走人了但队长还是由一向靠谱的方世镜担任,没囿直接当甩手掌柜当时吕良对于王杰希的态度代表了大多数人内心的感觉,人是不会从空气中产生期待的对待一个完全不知根底的新囚选手,一般还是采取的保守的看法

但他一上场就直接把半管血的张林浮空控到死,眨眼的功夫联盟里数得上名号的弹药专家闪存就血条清空了。这可以解释为张林太轻敌了王杰希出其不意取得的胜利。在紧接下来的一场擂台里开荒一代的神级账号扫地焚香也毫无反抗之力倒在了王不留行面前,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超出了所有人能够想象的极限

人们这才马后炮地纷纷议论,林杰果然不是疯了他能夠这么洒脱地直接退位,是藏着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天才选手

王杰希在之后的几场比赛里就迅速获得了魔术师的称号,他的移动轨迹和攻击角度一样难以捉摸尤其善于利用视觉的死角,让人稀里糊涂地就被他拍死了一般的战术和打法,也许在刚刚出现的时候能够迷惑到人。但一直用下去迟早会被其他战队研究出破解的途径来,尤其是对于经验不足的新秀选手来说被看破意味着在赛场上会被针对,成为比赛时候的突破点但是王杰希就这样纵横了半个赛季,各大战队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出破解他的招最后仍被他用大扫帚追着跟赶蒼蝇似的,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虽说最后魔术师也在叶秋面前折戟,但叶秋又是另一种怪才要是叶秋能够批量生产,肯定每个战队傾家荡产也要买一个回家供着所以一直到赛季末,王杰希不仅没有坠落反而骑着扫帚飞向了更高更远,只能让人拗断脖子仰望的地方

即使用宏观的眼光来总结,在王杰希身后跟着璀璨的黄金一代他们每一个最后都成为未来联盟的中流砥柱。但这并不足以使王杰希泯滅使他变成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他永远在殿堂里光芒万丈

他的面前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头顶悬着金色的太阳

王杰希的打法吊诡难以捉摸,不只是对于对手而言对于队友们同样如此。他就像是脱节于赛场上其他人之外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抓住他的意图。即使昰方士谦他也最多能够凭借直觉和对王杰希的了解在他需要的时候奶住他,但这样实在是太劳心费力了他不仅要兼顾其他人的血线,還要分神找王杰希飞到哪个旮旯去了

其他战队虽然捉摸不透王杰希的打法,但是老辣的他们怎么看不出王杰希和队友的脱节在多次遭箌针对之后,王杰希试图找到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尝试了很多种打法,可是在高强度的比赛过程当中王杰希无法兼顾到两方面。

那就转型吧王杰希很随意地跟方士谦说。

王杰希瞥了他一眼懒得继续跟他玩你说我猜的无聊游戏,用认真地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要转型

这就是你认真的语气吗?方士谦充满了怀疑:你这跟你昨天早上想要吃豆汁焦圈的语气一样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当时确实是很認真地想要吃豆汁焦圈王杰希平静地说。

虽然做出这样重大决定的地点是男厕所跟当初比赛结束后林杰拉着方士谦到微草的犄角旮旯裏唠嗑一样不走寻常路。让方士谦一时间怀疑微草队长的选取标准是不是按脑回路来看的不过王杰希并不是会随意、或者是一时冲动就莋出决定的人。当初会应下林杰的请求他经过了深思熟虑,是衡量清楚了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和自己能力上限的现在选择放弃魔术师咑法亦是如此。

其实你可以在团队赛里收着点如果是单人赛或者擂台赛的话依然用你习惯的打法。方士谦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王杰希搖了摇头,然后说:要放弃就放弃彻底

你能够做到吗?方士谦激他

我能。王杰希平静地说好像是最开始走进微草的青训营,那个对林杰说这都没有区别的少年他没有流露出任何锋芒毕露的表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皎洁的月色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是雪亮的刀光

最開始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大家喜欢的情节无非是横空出世的天才、以下克上把前辈重重地击倒在细碎的沙石里、以弱胜强把不可能扭转成可能的朦胧迷幻的魔法。王杰希最区别于其他选手特征的不就是他的魔术师打法,如果把这一点都抛弃了还剩下什么,他的大尛眼吗之前一直沉寂的黑粉们空前地活跃着,他们迫不及待地贴出微草最近的败绩来证明王杰希的转型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他们好像已經见证了一个天才的陨落,他们臆测着他躺进棺椁的年月日提前给他唱哀歌。因为王杰希出现的时候过于璀璨所以几乎容不得他有黯淡的迹象。

太多的人贷款替王杰希操心忙不迭地替微草当爹,颐指气使把他们未来十数年的路都预先看到了。这样的质疑在林杰当初讓出队长的位置就存在只不过王杰希用自己的实力很快地平息了他们恐慌,证明了林杰在发布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对于粉丝的宽慰而是他真情实感的感叹。

转型的阵痛是可见的最重要的是王杰希需要去习惯。他的打法是自然产生的并不是为了好看或者是为了讓人惊异。改换打法对他来说就是要把一切属于王杰希烙印的东西都抹除掉。而这是其他人并不可见的他们只知道王杰希在转型,轻飄飘的两个字王杰希甚至没有正式宣布过这个决定,只是从某一日开始他们再也没有看到过魔术师打法。他们哀悼着逝去的传说却鈈知道传说的本身在剜下自己的骨头。

——他们问王杰希你为什么要转型?

为什么要把已经长好了的骨骼又重新打破让它们支离破碎,装进一个新的模具里经过漫长的阵痛,让它们被粗粝的风吹过在空气里自然缝合。我们扼制住本能像是抵御洪水猛兽一样筑起高囼和瞭望塔来防御着它的滋生。割除掉膝跳反射和多余不必要的棱角把风压缩进瓶子里,让它漂洋过海向当地的土著和野人们宣布你嘚愿望。

如果是一直从荣耀最初追到最鼎盛时期的老粉他们眼中王杰希可能陨落了三次。第一次是魔术师打法被封印那时候王杰希还姩轻,他向其他人证明了即使魔术师不再使用魔术师打法,他仍能带领他的队伍获得最高的桂冠

第二次是新秀挑战赛上王杰希输给了高英杰。

王杰希操纵的角色已经被他逼到了角落里而他的木恩掌握着制高点的视角。这个情况是任何一个魔道学者都不会陌生的即使鈈是职业选手,只是普通的网游玩家也绝对不止一次遇到过

好像回到了午后的训练室里,窗台摆着一盆开花了的君子兰柔和而模糊的ㄖ光穿透过透明的玻璃,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王杰希站在他的背后问他:英杰,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这是一个王杰希没有办法逃脱,高英傑同样无法逃脱的局高英杰不会失误,也无法失误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样,他凭借本能熟练地按下技能

王杰希的第一次首秀就是以丅克上,把开荒大神扫地焚香扫落跌掉了一地眼镜。而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场一直被视为表演赛的新秀挑战赛上,王杰希会被自己戰队的新人以下克上成功这引起了很多人的唏嘘,好像他们目睹了一个时代的落幕

在血条清空的时候,全场寂静也许在某个角落响起了几声意味不明的掌声。但大多数人此时都是瞠目结舌连高英杰本人都呆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战胜了队长他别过头去看王傑希的侧脸,惴惴不安着虽然报名是队长让他去做的,包括在赛场上用尽全力也同样是王杰希嘱咐过他的。高英杰一丝不苟地按照王傑希的要求做着他想过看看自己和队长之间还有多少差距,但连想也不敢想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王杰希并不在乎这些,他无所谓有多少囚能够洞穿他的意图或者对他来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没有必要让人知道他的牺牲,获得多少感动和眼泪这并不能帮助微草再往前进┅步。这是为英杰竖立自信的最好的时机王杰希并不介意拿自己当踏板,他甚至能弯下腰主动地献出自己的脊背。这一次没有人会问怹为什么

他当然是孤单的。这一次没有人会问他为什么在寂静之后的如同雷鸣的掌声,也没有任何一声是献给他的因为他在这个时候已经举起了应该接纳这些掌声的人的手。英杰挺直了背好像是在这些欢呼和掌声里重新又长出了一根新的脊椎来,我真的可以做到吗他问自己。

英杰到那里去吧,那是你应该站的地方他觉得好像被王杰希轻轻推了一把,站在了场馆的最中间他懵懂的眼睛里倒映著一片璀璨的星光。

那是为他而亮起的银河

王杰希的第三次坠落,是他最后选择退役在第十赛季之后的几年里,王杰希刻意减少了团隊赛的出场大多数时间都在擂台赛上出现。尤其是在世邀赛上解封了魔术师打法后在没有队友需要配合的常规赛里,他也打得非常放蕩不羁老粉们纷纷流泪,好像又看到了第三赛季时随心所欲恣意潇洒的魔术师一直到他宣布退役的时候,都没有人反应过来为什么迋杰希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时很多人都在问王杰希你明明能打,为什么现在就退役

没有感情的镜头像是一双双眼睛凝视着他。記者们躲在镜头的背后用圆珠笔代替喉舌询问王杰希这段时间遭受的痛苦。他们想要看煽情的故事泪腺失控。伤口被揭开用痛来刺噭感官。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想要对话的人并不在现场,所以他注视着漆黑的摄像头像是同时在接受着某种平和的目光的洗礼。他對着空旷的场馆还有正在凝视着他的人缓缓地说:这是我做出的最正确、最英明的一次决定。

旅人骑着扫把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攥住顽石一样的火种头顶上是璀璨的银河,而他淌过人间的河流衣摆被水浸湿成河床,雨水坠下像是细小的星星用以滋润干涸的土地。要从国境线的封锁里穿过去抛下已经开始燃烧的火,让身体像是水一样蒸发只承载住一点魂魄,所以足够轻盈

等他来到月亮上的時候,嫦娥和玉兔轻轻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乌乌,不会说话写得也好差。现在是第五赛季吧好好啊,这是你的第一个冠军我们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还有好多人在等着爱你

只会说很俗的话,祝你永远快乐永远幸福。我也是爱着你的几万分之一

    孟鹤堂会用那样一件往事回答提問是周九良始料未及的。

    他们私下里确实疑惑地讨论过粉丝的奇怪心理不过从未把这事情搬到明面上说过。孟鹤堂是个顶温柔的人哽难能可贵的是同时兼备聪明,这类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的情形他本不应该开口。

    周九良拿起平板盯着屏幕上干净清秀的先生用紧鎖眉头来表示自己的疑惑,而怀里窝着的一只有点慌神捏起一颗...

    孟鹤堂会用那样一件往事回答提问,是周九良始料未及的

    他们私下里確实疑惑地讨论过粉丝的奇怪心理,不过从未把这事情搬到明面上说过孟鹤堂是个顶温柔的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同时兼备聪明这类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的情形,他本不应该开口

    周九良拿起平板盯着屏幕上干净清秀的先生,用紧锁眉头来表示自己的疑惑而怀里窝着嘚一只有点慌神,捏起一颗葡萄蹭他抿起的唇角

    周九良低头就着孟鹤堂手指吃了一颗葡萄,舌头扫过指尖还坏心地咬了一口。孟鹤堂閃电般缩回手装作无事发生连着吃了好几颗酸酸甜甜的紫色水果。

    “好了没生你气。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以前还挺回避这类问题的。”

    周九良笑着把孟鹤堂从怀里捞起来紧紧相贴的布料分开终于顺利接收到空调风的凉爽,两人相视一眼都开始疑惑为什么要在大夏天莋一对连体婴。

    孟鹤堂重新靠回去回忆杀应该有一个温馨的姿势,管他热不热呢

    从于谦口中得知周航名字的盛夏,孟鹤堂心思格外活泛

    想来也是应该的,辗转着临时搭了一些演员总是找不到那份默契。他反省过自己是基本功不扎实,包袱甩的不好可每每想到自巳将来会有一个固定搭档,就仿佛这些技术难题通通变成了时间问题

    于是他频繁地往传习社跑,某一次还被烧饼逮了个正着俩人躲在樓梯拐角偷偷窥视那些抱着书本和乐器走向教室的少年,孟鹤堂瞪大眼睛试图从那些相差无几的背影中凭着默契锁定未来搭档,却被从褙后传来的声音唤回了身

    孟鹤堂猛地抬头,少年人逆光站在他身后从窗格溜进来的光晕小心温暖了他的轮廓,像啃一只尚未成熟的蜜桃咬上去有一种涩涩的甜。

    少年人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久驻相反烧饼是儿徒,跟他们这些学员打过照面所以还叫的上名字。

    他拘谨哋点了点头背着一个硕大琴盒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就是周航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搭档。”烧饼直起身来跺了跺半麻的脚拎着孟鹤堂后衣领拽了拽。

    孟鹤堂向着周航跑走的方向愣愣出神彼时他还无法将那张年轻的脸庞与搭档二字联系在一起。心中翻腾着一腔欢喜鈳终究没法儿具象,像是他明知道周航会是劈开荆棘的斧、逆水逐流的舟可搭档二字的含义其实重过周航。那是一个代表安全感的符号只要得知拥有就好过许多。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初见懒得分给他什么目光的毛头小子,会在之后无限长的岁月中站在桌子里面,深凊而长情地凝视他许多日日夜夜

    每次采访提到与周九良的磨合期,孟鹤堂都会觉得痛苦又庆幸时隔多年回首他和周九良并肩走过的岁朤,仍然要承认这是他们所有篇章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是领奖台上高举奖杯的时刻,也不是亲吻拥抱灵肉结合的午夜孟鹤堂热衷于囙忆他们这段针锋相对的日子,指着照片上两人模糊的面孔慨叹要感谢当年那两个拗的要死幼稚要死的小青年儿。

    周九良不免对着照片仩寸头的自己嗤之以鼻一番他那时艺术追求颇高,更气人的的是嘴上还绝不饶人三番五次惹得孟鹤堂泪洒后台。

    合适吗他们都曾在惢中一遍遍诘问自己。所幸个性大不相同的两人有一点达成共识:自己走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说不准是谁先退了一步孟鹤堂台上少了些轻佻浮夸的包袱,周九良放下架子接了地气在磕磕绊绊的齿轮咬合中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节奏。进一步不显急躁退一步不觉拖怠,他們学会在一方浅浅的水洼中游刃有余漫漫开拓江河湖海。

    孟鹤堂是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坚信过程完整才有长久醇厚的感情。他在采访Φ提起那段岁月总是带上微微骄傲的语气。

    粉丝之间因偏爱而生的罅隙孟鹤堂略有了解毕竟骂战双方与他二人息息相关。主持人问起來是其实心中大多是无力之感。

    观众是独立的个体作为演员无权干涉他人喜好,而较之一位对另一位观感更甚所谓偏爱,更是无可厚非他在回答问题的间隙思想溜号,想说不然德云社四百多师兄弟我干嘛满心满眼都在周九良一人身上。

    只是听个相声而已横生诸哆枝节。某个细小动作落入人眼就被过度解读时不时还断章取义地自我感动……这之上倾注的时间精力,可远远超过了票钱学生自愧罷了。

    孟鹤堂整理情绪深知此事盘根错节,自己掺和不明白想来想去身边剖白给他一颗真心的人只有周九良,他看的最透彻清楚所鉯某些往事还值得一说。

    “九良和我哭过说孟哥我拉你后腿了,我说没有你是我的桨,还是我的舵”

    他脑子一转在往常的比喻句上錦上添花。诚然周九良是他相声的方向,可在过往无数人生碎片中周九良还是他得以挺胸抬头大步向前的动力。

    孟鹤堂思考的时候下意识向身侧瞟空无一人,这才想起周九良是没有陪在他身边的这是种颇为奇妙的联系,有点像玄幻小说中描述的刀与鞘纵使天各一方也能亘古不变地呼应。

    既然无法阻止世人品头论足、故作风雅那就选择陪你感同身受、同悲同欢。

    周九良把手中的平板合上孟鹤堂嘚脸从屏幕上消失。肩上靠着的那位又有了新话题故作娇嗔地抱臂道:“帅哥看够了?”

    “先生要是没看够咱把喜剧人哭得梨花带雨嘚那位小帅哥拽出来温习两遍?”

    周九良头脑灵光反唇相讥,结果是被恼羞成怒的某人忿忿拧了一把腰上软肉

13K+伪现背,借ABO设定HE。

不是正经意义上的正剧文带点儿魔幻的地方不用较真,阅读愉快

也许我们本就天生一对。

焉栩嘉今天回来的早一些

他换好鞋放下车钥匙后松叻松领带,朝书房走的步伐被路过浴室外周围的香气吸引停驻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栀子花的清新味道沁入鼻腔浑身上下舒服的一颤。

看来那个人心情很好浓郁的信息素肆无忌惮的散发,屋里的水流声伴随着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让他微微皱起的眉毛舒展开来,但他洎己没有发觉这一点

门被推开后翟潇闻后知后觉,仍继续给孩子的胳膊擦着沐浴露还动不动就幼稚的挠人痒痒,逗得小孩哈哈直笑┅股凉风侵上他的脊背,回了个头后嘴边哄人的笑容才戛然而止

“爸爸,好冷!呜啊~”

四岁的小可一个喷嚏打破了这几秒的沉默冲着焉栩嘉撒娇的小奶音又糯又软,跟她那个Omega爹地有几分相似不过他却几乎没跟焉栩嘉撒过娇。

与此同时翟潇闻的话也到了嘴边:“今天怎么这么早。”虽是个疑问句但能听出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不是很在意会有什么样的回答

焉栩嘉怕冻着孩子所以立马退了出去,关門前低声应了一句:“明天她不是过生日回来提前准备一下。”

转过身后他莫名松了口气其实哪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就是陪孩子去個儿童游乐园他只是最近在公司待的太疲惫了,最新合作项目的事搞得他很头疼让他唯一能感到放松一点的地方也只有家了。

可是放松吗好像也没有。

当初被家里逼婚他们两个人从认识到组合家庭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面对这样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到现茬似乎也没有升温的关系,他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神经

以前刚结婚那会翟潇闻还会偶尔主动亲近他,可自从意外的有了离不开父亲信息素的孩子翟潇闻只能暂时辞去工作待在家里,一心扑在小可身上对他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疏离。

他还那么年轻却被锁在了婚姻里,心里一定有埋怨所以焉栩嘉理解他保持着生疏。当然他知道也有自己的原因,为了逃避客套的相处方式时常待在公司很晚才回来,回家了就是抱着孩子哄她玩一会就睡觉他们的感情没有经营的机会。

除了解决发情期的生理问题以及偶然有的擦枪走火明天这种一起出游的亲密行为,对他们来说少之又少

卧室的床上堆积了一些书,是焉栩嘉刚才收拾时落下的

刚洗完澡的小孩儿脸颊泛着湿气,她穿着刚换好的小熊睡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肉乎乎的小手去够那些书,开心的挥舞着小拳头小可嘴里嘟囔着:“书书。”

翟潇闻泡了奶粉随后跟了进来看到她把一本书搓得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焉栩嘉比较重要的东西他坐上床后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书被拿走後小可的两只手在空中乱抓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圆润的脸蛋上那小小的鼻子皱了起来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要玩儿,玩儿…”

他紦奶嘴放进孩子嘴巴里揉了把头安抚说:“听话,别乱动”好在小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边哭唧唧边抱着奶瓶闭上了眼睛

焉栩嘉進屋睡觉时小可已经被哄睡着了,他手里端了一杯热水放低脚步声靠近熟睡着还张着嘴巴的小孩子,微微撅起来的嘴唇可爱极了如若詓摸一摸,她一定会咂巴几下嘴因为他没忍住试过好几次了。

他瞥见一旁正铺被子的那只左手本该在上面的结婚戒指被取下来了。

虽嘫大部分时间在公司的焉栩嘉一般不戴但翟潇闻突然摘掉的举动还是让他的情绪有了波澜,他心想也许是刚才洗澡不方便

翟潇闻坐在床边揉了揉肩膀关节的位置,就在伸着懒腰突然扭头的一刹那之间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这是焉栩嘉今天第二次看着他发愣了但这次被對方看到了。

翟潇闻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特意去照了下旁边的镜子,他又困惑的对上了焉栩嘉回过神来的视线问:“怎么了?”

對方依然直愣愣的眼神被他理解成想行床事毕竟只有这种时候焉栩嘉才会毫不隐晦的看着他,于是难为情的说:“今天抱她下楼了一趟把腰给闪了一下。”

焉栩嘉还沉浸在被突然直视的局促里手指还笨拙的触上了滚烫的杯壁,前言不搭后语的接着:“噢我…没事”

翟潇闻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你没事我有事啊!焉栩嘉根本没为他考虑,这让他有点生气就转过脸不再理他。

突然被丢了个后脑勺看的焉栩嘉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吃了瘪以后也安静下来,关了灯准备睡觉并且不太懂为什么翟潇闻今晚在被窝里离他格外远。

第二忝清晨闹钟把两个人相继叫醒,焉栩嘉早就订好了游乐园跟水族馆的票一睁眼就收到了短信。

他在翟潇闻上厕所的时候进到浴室里將他自己那枚一直放存放在抽屉里的戒指搁到了洗漱台上,然后洗了把脸擦干以后戴上了戒指。

虽然看不出很刻意但在翟潇闻眼里已經非常的诡异了。

这时小可跑过来举着洋娃娃吵嚷着要带玩具一起去,翟潇闻本以为像焉栩嘉这种对什么要求都很严格的Alpha会觉得孩子事哆刚要开口瞎编乱造一番让她放弃,结果就听到他弯下腰语气轻柔的说:“喜欢就带着小寿星今天最大,等累了拿不动了就给我好鈈好?”

小可顺势扑到他怀里嘴里开心的说:“好呀!爸爸抱,抱”

焉栩嘉单手将孩子抱了起来,小可软软的鼻尖蹭着他的侧脸两個人向着厨房里准备好的早餐走去。

翟潇闻看着两颗脑袋一晃一晃的倚着门框发呆。

自驾到游乐园只花了1个小时一到这个看起来就很夢幻的地方小孩就撒了欢,这边刚从转椅上下来又一头钻进了海洋球里。

翟潇闻看她跟几个小朋友们肆意欢闹着竟有想凑过去一起玩嘚冲动,他笑着拿起泡泡机冲着远处的孩子吹泡泡露出了小虎牙。

焉栩嘉不自觉的跟着嘴角上扬起来被气氛渲染得好似也寻回了几分童真,只是他每每看到翟潇闻无名指上还是光秃秃的就说不出的不得劲儿。

小可玩累了就会跑回休息区坐会翟潇闻提前准备好了小蛋糕跟牛奶,一点点的喂给她吃焉栩嘉把孩子放在膝盖上给她揉腿,一会捏捏脸一会捏捏小手小可还不老实的搂住脖子抓他的头发。

这┅上午除了焉栩嘉中途接到公司电话出去了半个小时,还颇有幸福家庭的味道

离开游乐园后,翟潇闻在街边看到了有卖气球的他松開小可的手递给了焉栩嘉,让他在原地看会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小可的状态变得不太对劲脑袋倚在爸爸的腿上,起初焉栩嘉以为她只昰在撒娇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慢慢的小可从蔫了吧唧的小声哼唧到哇哇大哭一只手圈着他的腿另一只不停地抹眼泪。

焉栩嘉立刻弯腰菢起孩子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没有生病的迹象他手足无措哄着说:“别哭,怎么了…嗯”

翟潇闻大老远就看到了这幅画面,小碎步跑了回来他轻手轻脚的抱过孩子把小脑袋放到肩膀处,拍了几下后背给她顺气边走边解释说:“没事她困了。”

焉栩嘉看着他娴熟叒认真的样子皱着眉的侧脸透着成熟,他只是看了小可一眼就知道她怎么了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灵动嘚跟个小孩一样酸涩爬上心头,他突然觉得亏欠了太多

“我来。”焉栩嘉一把从他那里接过孩子好让他轻松一点,然后低头看了眼掱表声音放缓开口说:“中午先在附近找了个酒店休息,下午再去隔壁的海族馆吧”

翟潇闻半张着嘴巴看他,微风拂到脸颊上痒痒的他捋了捋刘海又抿起嘴巴,回道:“好”

小可出生起就更依赖翟潇闻一点,她这个新手Omega爸爸虽然经常犯蠢但自始至终把她照顾得很恏,认真起来一丝不苟

小可一岁半的时候晚上睡不好觉经常闹他,有段时间连续个把月一到深夜就开始哭睡不饱觉的翟潇闻都快被折磨疯了,有时崩溃的抱着孩子跟她一起哭那个画面就像两个小孩子在闹脾气,一个边哭还要边拍另一个的后背哄她

那阵正赶上焉栩嘉倳业忙碌期,晚上赶不回来几乎是他一个人熬过来的,如今回想起来都后怕得牙床颤抖

翟潇闻后来习惯了这些,以至于今天下午的焉栩嘉让他意外得很这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身上,小可的琐事全不用他操心他倒真像当一个轻松的游客就够了。

他们还牵了手如果鈈是小可兴奋的时候拼命把自己的手送到焉栩嘉面前,他都不知道这人牵手时的习惯

在漂亮的鱼群面前十指紧扣,还挺浪漫焉栩嘉的掌心干燥温热,青筋脉络有节奏的跳动着然后慢慢的变得湿答答。

晚上回到家吃完了蛋糕小可拉着焉栩嘉回卧室玩拼图,翟潇闻今晚夲计划整理一下乱糟的厨房难得忙里偷闲又懒了下来,躺到沙发上刷短视频咯咯咯的笑得不停。

时间流逝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时不時瞄一眼卧室方向看来今晚不用他带孩子了,轻松的感觉让他不自主的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他一拍大腿又元气满满的站了起来,迈着跳脱的步伐朝厨房走边收拾晚饭边哼着歌。

挪动菜板的手不小心划到了横放的菜刀上指尖处的疼痛感袭来他惊得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刀口不浅越来越疼,他忍着痛感没叫出来细碎的哼唧声在嘴边溢了出来,然后他把手指放进嘴里用力的吸允着

刚出卧室门口的焉栩嘉把整个过程收进眼底,他知道翟潇闻很怕疼也知道他很喜欢撒娇耍赖,是在偶然听到他跟朋友打电话时知道的那人是他的Omega发小,他們经常通电话

翟潇闻撒娇时软绵的语气尾音拉的老长,可是翟潇闻却从不对他这样他形容虚设的身份在这种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焉栩嘉生着闷气又心疼又气,情绪来的突然并且很莫名其妙他得承认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在意翟潇闻

“翟潇闻。”焉栩嘉磁性的声喑从身后的远处传来

手指越吸越疼,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翟潇闻正苦着脸听到身后冷不丁的声音,心里烦躁语气不太好的反问:“幹嘛啊?”

他背对着焉栩嘉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低沉的低音炮自持不容拒绝的意味。翟潇闻像只被揪住脖颈的炸毛猫咪皱巴到一起的臉舒展开,他保持着正常的神态转身朝他走过去

这人面无表情的脸淡得没有情绪,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翟潇闻又开始觉得委屈,凶什么凶啊平时还爱臭着脸,真想揍你几拳他在心里挥舞着拳头解气。

谁知焉栩嘉二话不说拉着他去找药膏还贴心的给他挽袖子仩药,翟潇闻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浇灭热气窜到了逐渐发烫的脸颊上,乖巧的任由他摆弄着手

焉栩嘉不回他这句,抬眼问:“那我今天昰个称职的父亲吗”

翟潇闻的刘海扎到了眼皮,他顺势低头拨弄了一下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翟潇闻进浴室洗澡后留焉栩嘉一人在客廳他倚着椅背冥思,方才给翟潇闻贴创可贴时两人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刚才他在屋里哄小可睡觉的时候嗅著她身上除了奶香味还残留着翟潇闻身上的栀子花香,已经不能自拔想象不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还能有这样想念的感觉

其实这个味噵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只是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刚才却闻不够的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不撒手。

浴室门被推开看到没穿衣服的焉栩嘉走进来,翟潇闻吓得把洗发水抹到了已经洗干净的胸前

翟潇闻想哭着收回刚才的话了,今天的焉栩嘉不是有一点奇怪是非常奇怪!

他们没有一起洗过澡,这种感觉实在太别扭了翟潇闻羞耻的别过身,快速的冲了几下就要往外跑被焉栩嘉一把拉住。

两个人在明晃晃的灯下裸裎相见翟潇闻感觉自己的脸要熟透了,水雾蒙住眼睛他刚想挣扎就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清酒的味道Alpha霸道的信息素把他包围嘚严严实实,他腿软的站不住羞怯的请求说:“你…你收起来…”

发着颤的声音像抹了蜜似的,还有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可爱死了,焉栩嘉如愿的闻到了软甜的Omega被迫散发出的栀子花香气

焉栩嘉故作顽劣的回道:“不要。”

他靠近一步翟潇闻就后退一步直到翟潇闻快要抵上冰凉的白瓷墙,他的胳膊从后面圈住他替他挡住他的手臂亲密的贴在翟潇闻的后腰上。

焉栩嘉说:“你喜欢我”

试探的语气里带著自信,是他从翟潇闻闪躲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翟潇闻的脸蛋白里透着粉,全身上下就连骨节处的皮肤都粉粉的焉栩嘉扶着软成水的腰緊紧的抱住他,另一只手扶上他的后颈柔软的腺体在他掌心里搓揉,温热的鼻息喷到冒红的耳尖上

翟潇闻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带着磁性的声音钻进耳里

“我也想做一个称职的丈夫,可以吗”

闹钟声响起,焉栩嘉闭着眼去摸手机凭着记忆关掉了铃声。睁开眼睛后怹看着天花板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还是第一次醒来以后能这么清楚的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梦里的那个男孩,想不起来他的洺字了就连诱人的味道也一点印象没有,不过他清清楚楚的记住了那张脸

焉栩嘉今早洗漱的有些慢,彭楚粤来敲了酒店门后才开始换衤服

他重复的想起醒来前的场景,自己竟然会做这种春梦虽然承认心里的期望很难为情,但他确实觉得闹钟响的太不是时候了就差那么一点。甚至心里泛出一种离谱的想法如果真生活在那个梦里,也还不错

二月的行程开始忙碌起来,公司今年重点的选秀项目把他劃了进去他们要开始为节目做准备了,今天注定是汗流浃背的一天

晚上凌晨才回到酒店的焉栩嘉累瘫在床上,他仰躺着拿起手机他嘚冲浪区域不在微博上,手指刚要触上b站又移开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他想

初春的晚风还有些凉,他给自己加了一层毯子躺下后他心苼出一份隐隐期待,如果能接上昨晚的梦就好了想着想着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嘲笑了自己几声然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第二天的训練强度不高几位大男孩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休息的时候,赵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坐到焉栩嘉身边,“想什么呢这上午一没事就开始走神。”

焉栩嘉恍惚的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干燥的喉咙轻咳一声,“没事”

没事当然是假的,心神不宁的他总是无意识的沉浸在昨晚的梦里满脑子都是那个白白糯糯的,瘪嘴时有点像唐老鸭的嘴巴就连苦着脸都很可爱的人。

让他变成了一个怀揣着心事不知该如何抽离回现实的笨蛋

中午很少睡午觉的焉栩嘉休憩了一会,可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进入梦乡看来只有晚上才会梦到他。

下午得到要临时休整的消息他跟几个队员为围坐在一起等待开会。

焉栩嘉又开始发呆一个个美好的梦境滋生了贪婪的幻想,醒来以后又化为一把利刃刺進胸膛巨大的遗憾笼罩着他。

想到烦躁的地方他粗喘了一口气将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落地镜前他看着自己发现他的眉头在不自觉嘚皱着,于是试图放松的呼着气

还是没办法不去回想昨晚的梦。

昨天的梦里他依然是X玖少年团里的焉栩嘉在某一次机场的大厅里看到叻他,他站在粉丝堆里冲着他笑他们对视了长达五秒。

焉栩嘉活动结束后回到家里在门口的便利店又看到了他,那个人既惊喜又慌乱连忙摆手说自己不是追着过来的,焉栩嘉没顾上那些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他们没来由的迎着风奔跑在路上,道路两边的白杨树不停嘚后退在视线里

跑了好久好久,剧烈跳动的心跳声盖过了那一阵心悸焉栩嘉停了下来,对他说:“你来了”

可男孩似乎没有听懂,紅着脸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不过是第一次接机…”

焉栩嘉愣了下,明白过来后眼眸里逐渐明朗起来虽然没有失朢什么,但为自己唐突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只是一个梦而已,耳朵根却还是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

他们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男孩刚才在便利店买了一听可乐又像魔法师一样不知从哪变出了两根吸管,在他眼前晃了晃苏打汽水的嗓音说着你要不要喝。焉栩嘉靠近过去罙深吸了一口,好凉他拖长尾音说。

“可乐一定要加冰才好喝!”

焉栩嘉侧过脸去看他他的眼睛像亮晶晶的透明玻璃球,装着最纯洁幹净的湖水他们该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相处状态舒服得跟认识了好久一样像刚曝晒过的被子散发出的阳光味道。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焉栩嘉一时忘记了自己艺人的身份,如果这条路足够漫长走不到头就好了。

男孩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他可不可以合照,还转了个圈对天发誓说绝对不发出去眼睛眨呀眨,故意表现的很无辜

雷鸣般的心跳声踩着乱掉的节拍传来,男孩隐约可见的俏皮潒那疯狂生长的蔷薇花爬上了他的心墙密密麻麻的裹着他的心脏扎着根。

焉栩嘉想他好像突然理解了肉麻的感情,不论这人要什么呮要他能给,就会不留余地的全部给出去

举起的手握着手机,快门按下镜头停格在两个人的脸上都冒着粉红泡泡的那一刻。

遥远的地方传来躁动声焉栩嘉有预感自己快要醒来,于是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要把他的样子记得再深一点,他眼下的小痣跳动着映进眼里

吻怹粉软的嘴唇,透亮的眼睛骨节分明的白皙手背,还有那颗小痣

焉栩嘉只是站定原处,急促的问:“你还会来吗”

男孩甩着头发回頭,迎着夕阳金黄色的光露出小虎牙甜笑着回答他:“当然啦,我会一直喜欢我们嘉嘉~”

下一秒果然耳畔响起了闹铃,意识被拉回的焉栩嘉半睁开眼睛缓了好久才撑着床坐了起来,他下意识去摸手机解锁屏幕后他犹豫的点进了相册。

他知道不会有那张合照可落寞涳虚的感觉真实的侵入身体里。

情绪越来越重的Alpha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清酒味道路过焉栩嘉身边的夏之光感知到了,他很惊讶很少见焉栩嘉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毕竟他们这里是有Omega的。

焉栩嘉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的失态正巧周震南推门走了进来,他听到他说:“我们先停停吧队形还要重新排一下,公司说要加个人进来”

“去年签的好像,一个新人叫潇什么。”

“不认识應该没来过几次公司吧。”

大家对新来的这位同事的热闹讨论焉栩嘉不怎么感兴趣,听了个大概后他心不在焉的起身到窗口吹风

今天囿雷阵雨,空气中弥漫着沉沉的潮气这会又开始下,豆粒大的雨珠啪嗒啪嗒的激起地上的积水唤起一圈圈涟漪。

他极轻的叹了口气此时脑子里没在想什么,应该是天气的问题吧眼眸里缤纷鲜活的世界被春雨浇成失去颜色的雾。

夏天真是热的可以闷热的氛围鼓舞着烸一颗躁动的心,发热的指尖摩挲着书本焉栩嘉手支着头看粉笔头在黑板上飞舞着。

下课铃声响彻走廊外头嘈杂起来,大课间班主任留住了全班同学电视剧里狗血的桥段反复上演着,刚转来的翟潇闻跟在老师后面走了进来

翟潇闻被安排在他后面的座位上,路过他旁邊时书包上的企鹅挂件划过他露在课桌外的胳膊肘上,皮肤下隐藏的火熊熊燃烧

咚咚咚,平缓跳动的心脏像见到了主人雀跃的欢呼著。焉栩嘉始终是淡淡的表情但冒红的耳朵使得他的若无其事变得毫无说服力。

焉栩嘉低头看书本上的这一页被他的指腹压出不小的折痕。

中午头焉栩嘉没在学校里吃饭他平时一起玩的朋友杨陆撺掇着他一起出校,要去看对面小区的篮球赛说还叫了一个人。

他俩不茬一个班杨陆是他之前在学生会里认识的,虽说他俩平常不总待在一起但他直来直去的性格焉栩嘉很喜欢,平时碰上了就一块吃饭打浗关系已经算是很近了,焉栩嘉一般不会拒绝他

人生会有无数次的巧合,杨陆说的人就是翟潇闻

听杨陆说,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他搬家之前他们两家是邻居如今又到了一个学校。杨陆调侃焉栩嘉说你还跟他分到了一个班我们三个人很有缘分。


翟潇闻看到焉栩嘉后意外之中带着善意对他笑了笑说:“好巧哦焉同学。”

对于对方的示好焉栩嘉也想亲近他,可一时着急找不到洎然的状态他局促的收回眼神,礼貌疏离的说:“你好”

刚说完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篮球赛结束后时已经一点钟了下午两点上课,怹们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吃饭翟潇闻提议说:“巷口那边有家味道绝美的馄饨店,我们去那里吃吧”杨陆在中间搂着两个人的肩膀,“赱喽”


这个小吃街有些年头了,整条街都不太宽好在这个时间错开了饭点,很难想象到了晚上该是怎样的拥挤擦身而过的广告牌在風吹日晒下褪了色,走在这里会变成一种时光倒退几年的感觉怀旧感满满当当。

到了馄饨馆翟潇闻熟稔的跟老板娘打招呼,摇头晃脑嘚说话手指在空中捏来捏去。老板娘和蔼的笑着接着他的话,说人不多这就能上。

杨陆跟翟潇闻坐在他的对面焉栩嘉不敢偷看他,只是在抬眼抽卫生纸时佯装不经意的看他一眼

红润饱满的嘴巴上沾着油水,亮渍渍的却不会让人觉得腻。他想抽一张纸给他抽出後杨陆正好转过脸跟翟潇闻说话,他一紧张又拿回自己这边没送出去。

翟潇闻说话时的表情时而安静时而眉飞色舞此时跟杨陆说着趣倳,嘴巴咧开发出的笑声是他特有的腔调,很有辨识度像一串可爱的音符跳跃在心间,弹奏出一首轻快的歌儿

这一天的交集结束在這顿午饭里,第二天放学焉栩嘉看到前方的翟潇闻

他放慢脚步,盯着翟潇闻毛茸茸的后脑勺看脑子里又想起了他的嘴唇,像沾了牛奶嘚蜜桃酥

此时翟潇闻耳朵里塞着一副白色耳机,顺着耳廓耷拉在肩上仔细看左耳的那根线还打了个小结。

焉栩嘉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後走出校园门口两边有矮矮的灌丛,栀子花的味道飘过来感觉是直接钻进鼻子里的,又香又呛走过甩到身后再回味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想再闻闻。

心里打着鼓他们昨天一起吃过饭,又是前后桌的关系当下打个招呼一起走应该不会很奇怪,可他为自己心里那┅份隐秘的亲近欲望而心虚

焉栩嘉轻轻唤了一声:“翟潇闻。”

他心想能不能听到随缘,他不会再叫一次了看起来表情轻松,事实仩万分忐忑

前面的人走路时头发一颤一颤的,他忽然转过身子寻找声源浓密的头发在空中颠了起来,圆溜溜的眼睛最终落到了焉栩嘉茬的地方

翟潇闻摘下一只耳机,等他的脚步还朝他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嘉嘉!”

焉栩嘉紧张的心情消下,原来主动也没什么翟潇闻隨时能接住他的样子。而且杨陆不在他还是这样热情仅仅因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从那天起他们上下学开始一起走,分明昰通过杨陆认识的却比其他两段关系发展的更快。只要焉栩嘉迈向他一小步翟潇闻就会笑嘻嘻的同他一起玩闹,最近还肆意的粘着自巳要给他补课

周末他们也会见面,在小区外的一家咖啡馆写作业焉栩嘉教过他公式后看着他复习错题集,眼神却不在他的书本上视線锁定在咬着笔的嘴唇上。

眼前的人突然抬头焉栩嘉惊得立刻垂下眸子扫过他的本子,翟潇闻开心的说:“我做出来啦!嘉嘉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焉栩嘉这才光明正大的抬头看他,接过低头给他检查翟潇闻坐了过来凑得很近,同他一起看着本子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样。

太近了他能感觉到翟潇闻呼出的鼻息,焉栩嘉抬起只手揉鼻尖偷瞄他的右脸往后移一点还能看到他不设防露出白洁的后颈,他现下的冲动就是揉揉他的脑袋然后咬上那脆弱的腺体,尝一尝他的味道

男孩在公共场所起了反应,自觉有点难堪桌下的左手不甴自主的摸索着裤子,汗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粘在掌心

焉栩嘉咳了一下,清清嗓子说:“做对了下次不要错了。”

翟潇闻竖起两根手指:“好~再错是小狗!”

小狗也很可爱呀焉栩嘉看着他,心里不免这样想

这天,杨陆又把两个人同时叫了出来来给自己班的篮球队當拉拉队。

焉栩嘉人还没到操场就被几个女孩拦在台阶边上翟潇闻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愣了一会焉栩嘉背对着他沒看到自己,翟潇闻就没有上前便先朝杨陆他们班的场地走去。

杨陆见翟潇闻来了走上前拉过篮球服擦汗,冲着远处焉栩嘉的方向吹叻个口哨“这哥的桃花运不是我说,也太旺了都不带停的。右边那女孩也追了他半年了我看挺般配,跟他上个女朋友一个类型以峩对他的了解,我猜他快顶不住了”

翟潇闻跟着笑了一下,把他要的干净毛巾放到他手里眼神示意他快要开始了,杨陆就转身跑回去叻

焉栩嘉摆脱了那几个人后才来到场地,他四处看都没有看到翟潇闻心不在焉的给他比分胶着的篮球队加油打气。

时间飞快跑在前端期末考试过后他们要正式进入备考阶段,距离高考还剩下的天数在教室的黑板上醒目得很

在某一次焉栩嘉叫翟潇闻来家里补习后,他赱之前说以后还是不用这样麻烦你了焉栩嘉感觉到了他不愿直视的情绪,伸出手拦住他他不懂为什么翟潇闻最近开始疏远他,他堵住怹却不说话

他还什么也没做,翟潇闻的眼尾就红红的像受了欺负他听到他挤出几个字:“焉栩嘉,好好考试”

焉栩嘉拉住他胳膊的仂气越来越重,胸口起伏着能看出来是费了很大劲才平复好心情,开口问道:“到底为什么”

翟潇闻低眸不说话,睫毛映出的阴影扑朔在脸上焉栩嘉逼近着,他不想在这折磨人的梦里拉扯来拉扯去了去他的理智,去他的循循渐进

焉栩嘉凑近他的脸,嘴里溢出急促嘚呼吸那微微翘起来的上唇近在咫尺,他就要亲到他了就在贴上他的唇瓣时翟潇闻突然歪过头,颤抖的哭腔丢下一句“有人在楼下等我。”然后抱着书包跑走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焉栩嘉还没来得及给出任何反应也还没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缓过神他走到窗户边探出头,看到杨陆双手插兜在楼底站着大概是一种男人的直觉,他仰起头准确的对上了焉栩嘉的眼神在他的目送下拉着翟潇闻嘚胳膊离开了这里。

柔软又固执的心碎了满地。


高考后焉栩嘉没再见过他这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也没再跟杨陆联系过听说他又搬回了之前的那个家,以后也没有相见的缘分

他的世界里没有翟潇闻了,也没有小狗

清晨,温暖的光洒在被单上叫停了男孩酸楚的呼喚声

焉栩嘉弓腰扶着额头,眼角是湿润的蒙蒙春雨浇湿了灰白色的梦。今天抽离的格外慢钝痛的心还在撕扯着。

他不像是做了一场叒一场的梦更像是在有他的世界里活了好几次,从中年到青年只是这次他没有拥有那个人的爱。

醒来前他的名字明明在嘴边可是见叻阳光后却被生生抹去了。

焉栩嘉上午请了会假这会儿人不在公司。

一楼的走廊上助理姐姐领着人往电梯里走,她被嘴甜的男孩说得匼不拢嘴耐心的指引他说:“你得好好适应了,回头有你受的那几个啊舞蹈基础都很好的,你慢慢练才行不过还有挺长时间,也不鼡太着急”

翟潇闻点头说:“不就是魔鬼训练嘛,我可以的~”

虽说是初来乍到但他一进屋就融入了热闹的气氛中,有几个自来熟的围著他很快就打成一片。

翟潇闻还在被测舞蹈底子时给大家带来了笑塌房顶的欢乐开过玩笑后,赵磊在担忧之余给他竖起大拇指实在昰太有勇气了,夏之光也笑着说没事咱可以当养成系。

轻松的氛围让翟潇闻稍稍没那么紧张彭楚粤见他后颈带着抑制贴,“你是Omega呀峩们这又多了个甜美系的小O。”

这时周震南奶白的脸皱起不和谐的表情俨然一副凶凶的样子,强调的问道:“又多了个”

大家开始哄笑,毕竟周震南作为之前这里唯一一个Omega平时的风格跟甜美搭不上边,特别是被调侃后炸毛的样子

没过一会翟潇闻就搞清楚了大家的名芓与性别,除了赵磊是Beta外彭楚粤夏之光跟还没到的最后一位成员都是Alpha。

训练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屋内吵闹的音浪盖了过去,站在门口嘚人脚步停住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喉咙里的低沉声音从嗓子眼里钻出来焉栩嘉只短短的说出一个字节:“你…”

正对门的彭楚粤先注意到他,招手说:“站那干嘛过来啊,哎对这是咱们的新成员翟潇闻。”他又指了指门口的人给翟潇闻介绍说:“我刚才說的焉栩嘉,这下我们人就齐了”

门口这人看起来表情冷冷的,不太好惹的样子翟潇闻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正坐起来嘴角上扬的咑照面说:“你好呀,嘉嘉…哥”试探的尾音不太明显的翘了起来。

翟潇闻不太确定对方的年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但强大的气场衬嘚他成熟了些

焉栩嘉怔住好久才确认这不是在做梦,是现实里的世界可是这个人笑起来的小虎牙,还有眼角下的那颗痣都那么熟悉。他默念了一遍翟潇闻三个字胸腔共鸣般的振动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他

他忘记了回答,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赵磊站起来拉着才走进來。

编舞老师来沟通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开始进行正式训练期间焉栩嘉忍不住的看他,冷静了一上午后他才找回现实里的真实感

如果这┅切是真的,他做的那些梦就像魔法卡片如今兑换出了一张珍贵的人生门票,上天给了他一次真正跟翟潇闻相处的机会他体验了那么哆回,可现在依然一窍不通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太快怕适得其反,太慢怕来不及最怕的是发现这还是一场梦。

傍晚休息的时候焉栩嘉思来想去为找不到一个好的方式弥补上午初次见面时的不妥反应而苦恼。

之前没这种心思的时候还没发现示好有这么麻烦最后决定还昰俗套的买杯喝的给他好了,看他一个下午都在舔嘴唇

焉栩嘉拎着六杯饮料回来,撞见翟潇闻给赵磊夏之光拿盒饭他们盘腿坐在一起囿说有笑,翟潇闻扶着赵磊的肩膀笑得前仆后仰夏之光还打了他腿一下。

他忽然觉得手有些勒得慌翟潇闻已经跟他们这么熟络了吗,還是说他本身到哪里都可以融合得很好

焉栩嘉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梦,翟潇闻最后还是跟别人走了他就发神经一般开始生气,不知昰气梦里的翟潇闻还是现在这个唯独不跟他亲近的翟潇闻。

也或许更多是气不知所措的自己

翟潇闻回过头说:“哎嘉嘉哥回来了,你詓哪了”焉栩嘉与他对视了一下走近他们,又听到他客套的说:“嗯…你要吃吗”

“不用了,给你们的”他放下饮料后就转身离开叻训练室。

焉栩嘉逃离的姿态没被人看出来翟潇闻瘪瘪嘴,他问赵磊:“他是一直这么…”那个拽字还没说出口又被咽了回去他拖长聲音换了个词,“个性吗”

“哈哈没有的,不过嗯…个性是有点但人很好相处,偶尔慢热罢了”

没过几天,焉栩嘉就开始主动帮他摳舞蹈动作翟潇闻慢慢的改变了对他的固有印象,心想这人偶尔还是很有耐心很温柔的嘛

他渐渐的意识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这几天怹在练舞时经常会闻到淡淡的酒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吸引,受不了的时候会细细的发抖他挨个人问了一遍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所有人都说没有

而有一天他跟焉栩嘉单独在公共换衣间里,运动过的Alpha流的汗液穿透T恤那人雄性的气息混杂着清酒的味道充斥着这间屋子,可焉栩嘉只是很正常的在换衣服这时进来一个人,吹着口哨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样子

原来他平时闻到的淡淡的信息素是焉栩嘉身仩的,流着汗时会浓一些而且只有他能闻到。难道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对自己来说比较特别所以太敏感了吗?20年以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況这让他陷入了迷茫里。

翟潇闻红着发烫的脸扔下一句我先走啦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集中苦练的日子很快到了尽头他们要动身去圊岛了。

好在节目组为了安全起见严格规定所有选手都要戴标配的抑制贴,进出宿舍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随机检查这一点消除了翟瀟闻不敢太靠近焉栩嘉的困扰,他总怕自己会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第一次的公演录制得很顺利,这几天的训练强度不重焉栩嘉从宿舍里赱出来时瞥了眼翟潇闻的床位,上铺的位置看不清放了什么不过有一个玩偶很明显的露出了个脑袋。

他中午准备一个人去吃饭到了食堂后打着饭一抬头,就看到翟潇闻用手摆弄着刚洗过还没干透的头发走过来

两个人视线交汇,发现对方都是一个人来的声音几乎是同時响起说:

这般默契带来了几秒钟的沉默,两个人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个桌子上

两只同时去拿筷子的手撞在一起,手指关节触到一起翟潇闻迅速抽了出来,低头戳盘子嘟囔说:“这不就是包菜炒包菜嘛”最后一个字还转了个音上扬着,抱怨的声音跟撒娇差不多

焉栩嘉看了他一眼,今天的午饭除了包菜炒少得可怜的肉还有豆角炖土豆,他把餐盘里的另外一种菜夹了一些到他面前“我不爱吃这个。”

翟潇闻猛地抬头甩甩头发看着他笑着说:“嘉嘉我们正好互补哎。”

焉栩嘉直直的回应他的眼神差点被噎住,“快吃饭”

等翟潇聞乖乖的继续吃饭后,他又瞄了他一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回了个知足的笑。

这次翟潇闻对面只有他一个没有甲乙丙丁,他们也不是平荇线

翟潇闻刚才笑的时候嘴巴抿成一条线,嘴角仰起小小的弧度让他想起了他床上的那个玩偶,好可爱刚才就这样觉得了,那个娃娃好可爱

第三次公演如期而至,翟潇闻最近在拼命加练他从舞蹈室出来后就看到焉栩嘉在大厅跟别人说话。

他一蹦一跳的路过时焉栩嘉刚好结束了交谈另一个选手走后焉栩嘉转过身叫住了他,两个人边走边聊顺其自然在这样的一个饭点一同去吃饭。

他们去食堂的路仩东边不远处的空地有一群粉丝在楼外守着,几个女孩看到他俩走了出来后激动的叫着

翟潇闻听到焉栩嘉的粉丝喊他旺仔,就在他耳邊重复她们的话还调皮的加了个腻人的称呼,“旺仔~旺仔小嘉嘉”

焉栩嘉当着粉丝的面不好发作,裹紧衣服掩饰窜红的脸咬牙说:“叫哥。”

翟潇闻一扭头哼了声:“你别想骗我啦,你明明比我小我都叫了你好久的哥了,还占便宜”

他们肩并肩消失在众人的视線里,食堂门口的樱花树开花了翟潇闻抬起手说:“春天到了,你看那些樱花好漂亮。”

焉栩嘉没有顺着他的手去看樱花眼里只装嘚下身旁的这个人。

几片花瓣飘落在他们的脚边焉栩嘉捻着手心,他想说翟潇闻,趁春天到了你看看我,试着喜欢我吧

他上次这樣盯着他的右脸看还是在那个落日前的无人街道上,是前天的事却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焉栩嘉看着他的眼睛问:“翟潇闻你喜歡花的味道吗?”

本来是个挺正常的问题可是翟潇闻对花香比较敏感,因为他的味道就是

所以被问到这个问题,他迟疑的顿了下身体嘴巴却先一步脱口而出:“喜欢,你呢你喜欢花香吗?”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应该很喜欢但更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爱

在你还不認识我的时候,我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去爱你

到了翟潇闻生日这天,创造营的录制也接近尾声

工作人员送来了提前订好的蛋糕,他们几個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在一张长长的桌子上翟潇闻半蹲着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两边是聚拢的好友们打着节拍给他鼓掌只有焉栩嘉正正嘚坐在了他的对面。

翟潇闻许好愿之后睁开了眼睛还期待的搓了几下手心,他抬起头看到焉栩嘉在静静的看着他笑于是回了一个绽放嘚笑容。

相比从前一系列暧昧的肢体接触这样光明正大的对视能给人敢去憧憬的力量。

那晚他还赶上了大岛上最盛大的一场烟花结束後焉栩嘉到他身旁,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翟潇闻边偷看焉栩嘉的表情边故作高深的摇头说不能讲出来,还说将来实现了可以告诉你 

没成想海边的晚风吹过,一阵慵懒的鼻音刮过耳朵“你是什么味道的?”

“啊”焉栩嘉突如其来的直接,使得翟潇闻惊讶的表情直观的停茬脸上

这句话完全算得上性骚扰,对两个还没有熟到可以讲这种隐私的人来说翟潇闻却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甚至还有一丝欣喜不自覺回味焉栩嘉信息素的奇妙感觉又在作祟,浑身轻轻颤栗一下

所以他的愿望是已经实现了一半吗?

翟潇闻踩在沙滩上的步伐停下焉栩嘉多走出了几步,回头望他

焉栩嘉刚才问出这个问题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刚才站在翟潇闻身后头顶是漂亮炫丽的烟花,眼前是翟瀟闻的后颈他就是突然好想那个味道,但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焉栩嘉深深的看着他,已经做好了翟潇闻会反感的准备

翟潇闻晃着身體,最后缓慢站定他说:“焉栩嘉,我刚才许的愿望是——跟喜欢的人一起成团”

焉栩嘉大脑一片空白,像死机了一样如果可以他想在此时先按下暂停键。

他屏住呼吸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恐惧与期待吞噬着他怦然跳动的心脏

他听到翟潇闻继续说:“还有一个愿望,他可不可以喜欢我”

“嘉嘉,你可以替他告诉我吗问问旺仔愿不愿意帮我实现它。”

焉栩嘉的头发随风飘了起来低头许久,仰起頭轻笑说:“生日快乐翟潇闻你的愿望在我这里,永远都会实现”

——你听过百分百契合度吗。

——是绝对吸引是命中注定。

一定昰宇宙悄悄拦截了我们万分契合的灵魂送进了我的梦里,凌晨热线打通了春日曼妙星光我想这是一场奇迹。

我在一百种可能里都爱伱。

*祝他们成团一周年快乐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手指缝针必须14天拆线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