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号一点钟到27号的每天早上跑步半小时十点是多少个小时

《归途》(6月25号-6月27号)
忙到凌晨五点三刻,东西都收好了。
充气垫收起来了,只好去宇哥的床上挤一下,闹钟上到六点一刻,就是说我只能睡半个钟头。
六点一刻,龟儿闹钟一昂,老子就射起来,抓起几个大包就往外条,这个时候宇哥喊了一声:沱沱,要不要我帮你提两个包!
我说要得,宇哥又射起来帮我提了两个包。
这次要进汶川一周,东西很多很重。
我们站在楼顶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今天的朝阳正从远处天边的云雾中探出来,光芒染红了天空,多么美的一天。
嗯!多么美,我想多么美了,还有烧烧麦!
早安!成都
再见!成都
我们提起东西在街上狂奔的时候我听到宇哥在后面喊我慢点,我回头一看,才想起他一条腿是瘸的,跑得之恼火。
宇哥把我送上出租车以后,对到我说了一句奇怪的日语,估计是他自己发明的,司机问我他说的啥子,我说他是个疯子,不用理他。
车开了以后,我想我回来还要找宇哥喝酒,让他把老子弄麻弄翻弄死当睡着。
本来约好七点钟他们的车在西南民族学院门口来接我,结果我六点半就到了,龟儿子些八点钟才到,这一个半小时里,老子坐在路边百无聊赖的抄电话号码,把上海的手机卡里面的号码抄到小烦球给我买的成都的手机卡里面来,累球死人,之乏味,还要忍受路过的行人对老子异样的目光,滚!
八点钟上了车,一路往雅安杀过去,今天的计划是经雅安过芦山宝兴翻夹金山到小金再杀拢马尔康过夜,明天直接杀到理县。这是现在唯一能通到汶川的道路,要绕很大一个圈,最锤子的是要翻夹金山,嘿球鸡巴高。
杀拢雅安的时候,几副颜色嘿有经验的喊我打望看雅女,雅安盛产雅雨雅鱼雅女,几副颜色停下车来假巴意思等另一辆运设备的依维柯,我就和航哥去路边吃了一碗红油抄手,之巴实,抄手馆子的小妹长得多乖的,我就把她当成我见到的最乖的雅女了。要是没得小烦球我就多想和她耍朋友的,但是有了小烦球,我就不能和任何女娃儿耍朋友了,这样多安逸的,不停的有犯罪心理产生,但永远没得犯罪事实,小烦球抓不到我把柄,我又过了干瘾,还维护了忠贞,多安逸的。
抄手馆子门口有个哑巴老太婆在卖黄桷兰和栀子花,都是一块钱。
我买了黄桷兰挂在衣服扣子上,栀子花就挂在许哥的破SUV里,之香。
过了雅安就开始进山,我的嘴巴开始闭不拢了,不停的在惊叹山川之壮美。
同车的那个河南小屁孩志愿者在说云南最美,四川一点都不美,她来了四川还没看到过好看的地方。
我说:是,河南最美。
夹金山,小时候就晓得的令红军胆寒的夹金山,老子们终于要翻它了。
夹金山嘿球鸡巴高,翻得累球死人,许哥的破SUV嘿球鸡巴破,减震系统烂球锤子得很,把老子震得球鸡儿痛,MMP哟,脑花在脑壳里到处乱球鸡巴撞,都要撞散球了,青痛。
半山腰开始塌方,从山顶一泻而下的土石方数千米长的挂在山体上,越往山顶走越多,路况越来越差,到处都是塌方,抢通的路面都是直接用垮塌的碎石铺成,锐利坚硬,许哥的轮胎就终于龟儿爆球了一个。
幸好不停的有抢修车在来回巡视,趁他们嘿没得效率的抢修的时候,我潇洒的去看了嵯峨的群山,性感的森林,激越的瀑布和溪流,肥美的云朵正在弥漫,心情那个激荡呀,激荡得球鸡巴恼火。
修好车往山顶垭口去的路上,海拔越来越高,越来越冷,我只穿了T恤短裤和拖鞋,冷球死人,包里只有小烦球以前给我买的军服和短袖衬衫,全部穿在身上,还是冷球死人。
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脏开始痛,还很闷,有时候都要窒息了,老子没说,装到起扛得住,不然航哥又要给我吃药又要教育老子嘿多高山知识,嘿球P垮,懒球得听。
最倒霉的是山顶处还要交通管制,单面放行车辆,这又延长了挨冻的时间和高山反应的痛苦,MMP哟!
我们越过最高的地方大概海拔四千两百多米,打火机都打不燃,烟也抽球不成,恼火。
老子身体没得以前好了,96年纵横在玉龙雪山哈巴雪山五六千米处时耍得多欢的,鬼大爷高山反应点都没得。
山顶的地方已经在云雾里面了,能见度只有十米不到,但是不停的有大型抢修工程车载重通过,扬尘之厉害,一辆车能扬尘遮半匹山十分钟长,所以我们的能见度在山顶只有两三米,路上尽是垮塌的山体,路下就是几千米的深渊,尘雾太大,开窗建个观察山体塌方飞石的观察哨都不可能,只有听天由命。
在无尽的颠簸中闲来无事我就开始清理我的鼻孔,里面全是黑的泥土,清理完我就开始谋划我洗白前的最后一秒钟,我想应该是被飞石砸死的,一定砸得鲜血横飞脑浆四溅,这个视觉效果之巴实,我喜欢。
临终前还一定要喊一句豪言壮语,我想了半天,认为时间短暂,一定得是最简短有力的口号,因此我决定在鲜血横飞脑浆四溅的瞬间大喊一声:你妈卖P
如此完美的谢场台词让我激动不已,这给了我嘿大的勇气,于是马上把豆腐干吃起,啤酒喝起,香烟点起,嚣张的冲杀过这座令红军胆寒的夹金山。
过垭口的时候车胎又爆球了一个,爆得如疾雷过山,日哟。
等他几爷子又极没效率的抢修的时候,我在路边欣赏那些被乱石砸得乱七八糟像麻花一样的汽车,有些还能飞叉叉的条,真是奇观。
真的,很多车的车头都遭砸没得了,还在猫煞的翻夹金山运送物资,之彪悍,小烦球说应该叫他们“车坚强”。
老子们何其幸运,只是爆了两回胎,屁事没得。
山顶的森林都遭泥石流冲毁了底层的泥土,路边高耸入天的巨树根基都掏空了,就那样耸在路边,一倒下来,绝对要把一队汽车打得稀粑烂。
幸好它们没倒,我才能坐在这里继续P垮。
下山的时候,一片片的风马旗迎风招展在我们眼前,漫天的经幡。
进阿坝州,入藏了,之欢喜。
许哥以前在这一带当兵,路线都很熟,但是为了防止他打瞌睡,航哥还是在他旁边不停的P垮,不停的日白牙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的。
对头,坚决不能让他打瞌睡,不然就彻底洗白,骨头渣渣都捞不到。
航哥在说甘孜州尼姑闹事真实是guo an
ju迫害死了几十个wu
ming佛学院的尼姑造成的,他解释的藏变是因为镰刀锤子党以前利用底层的藏族赶走了高层的藏族,后来镰刀锤子党又搞统战,欢迎高层的藏族回来,恢复他们的地位和权利,然后底层的藏族就不干了,觉得自己以前跟到镰刀锤子党走错了,被骗了,他们相信轮回,现在就努力的挣表现,黑起沟子闹,闹得最卖力,以求来世不要做牛马。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历史的一套解释,我基本很无知,所以我要回去问权威的贡嘎尼玛大叔。
在一座山头转弯处,我看到了天空下的达维城,真是我理想中的城镇,真是。
它就耸立在悬崖边,下面百米处就是激越的小金川,对面是高耸的大山,嵯峨峥嵘,达维城就一排展开,耸立在悬崖边,挺立在峡谷中,临江临空。
这是我理想中的城镇。
这几副颜色进了城就忙到修车,我又潇洒的在街上散起步来。
街上全是嘉绒藏族的石头房子,这里很安静,像从来没得游客来打扰过一样。
当地人很友善,想和过客说话又不好意思,但是一有机会,她们就会帮你。
我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一朵大得嘿人的花,有一碗方便面那么大,红得不得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它是真的,蹲下去摸它的时候,路过的几个老孃孃多远就搭飞白说:它是真的。
几爷子修车还要修半个小时,我说我各人往前面去耍,过哈你们在前面找我,我就走了。
哈哈,老子又一个人走在傍晚的乡村路上了,之欢喜。
路边的断层里全是鹅卵石,这个造山运动造得真鸡巴有水平呀!
悬崖下深渊里跌宕的小金川把岸边的山体都冲刷出好多空洞了,以前的长江也是这样子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少P垮,行路吧!
老子一个人走在夕阳下的乡村小路上,之高兴。
沿途的藏民都惊恐的看着我这个妖怪,不要怕,我不是来平叛的,也不是来和亲的,我是来和你们并肩战斗的,耿直噻!
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乾隆年间大小金川联合叛乱,反狗日的中央王朝,战火绵延几十年,之彪悍。
据航哥说还是汉藏联合举事,有袍哥的前身天地会的成分,航哥说战事先在重庆朝天门展开,打不赢就退,退到成都接到打,再打不赢就往甘孜阿坝条,成都袍哥以前的口号就是“搞烂就搞烂,大不了上灌县”,就是说退到都江堰,然后去映秀入汶川,《自古英雄出少年》里面说的就是这事,最后汉的少年们隐入的就是这藏的群山,因为这里的群山帮我们保留了火种,所以才有一百年后涌出的十万袍哥攻成都的烈火,之燎原。
好小的时候看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哟!都记不到好多了,但确实记得持剑的天地会少年隐入了阿坝的群山。
现在老子终于又站到勒点了,历史终究会重演,来自香港和旧金山的无敌舰队已经陷了重庆,资本恶俗的力量穿州过府再下了成都平原,历史又一次让都江堰以西成了袍哥带领少年退守的最后堡垒,安逸得扳,十年过后杀出来日翻天,不日青天日红天。
从傍晚到天黑,我就一边在心里盘算十年后反攻重庆的计划一边往前面走,走到一个桥头,看了哈桥下汹涌激荡的小金川,突然桥头房子里的藏族小娃娃跟我打招呼,他们一家五口都住在这个小石头房子里,全家都靠他爸爸在夹金山上抢修道路的那点微薄的收入过日子,岸边的田被水淹了,山上的果树都被地震埋了,当婆媳两个说到地震时的可怕情景时,这个藏族老婆婆脱口而出道:“怕它妈卖P”。老子遭嘿惨了,我日,还以为是个重庆女娃儿在跟我说话耶!但是这回真的是从这个藏族老婆婆嘴里说出来的,老子笑翻了。
过了一个小时,那几副颜色的车车才追到我,这几爷子也遭嘿惨了,说一个小时里老子居然条了恁个远,十公里都有了,他们车儿在山路上飞了十多分钟才找到我。
我说对不起,我生在条件恶劣的重庆,命苦,啥子都不好就是脚杆好。
航哥勒些全身专业野外装备的老板凳经常扭到我费,极端瞧不起我的野路子,航哥经常嘲笑我说:你娃真的是个传奇哟!穿个火窑裤杀个杀板鞋(拖鞋)逗把灾区转了一圈!
我极端瞧不起他们的专业装备,装嘛,我说:老子穿起火窑裤杀起拖拖鞋叱咤神州二三十年的时候你娃还没看到。
勒几爷子又遭嘿到了。
今天不能按原计划杀拢马尔康过夜了,能杀拢小金就不错了。
杀拢小金的时候都是十多点了,所有峡谷中依江而建的城镇都是线形的,都只有一条主干道。
路边馆子之黑,番茄炒蛋居然算荤菜要收十二块钱,爬哟!
航哥又嘿老子说这可能是能吃到的最后一顿热饭了,我觉得他娃一直在制造恐慌气氛。
吃完饭在路边废弃的加油站搭帐篷睡觉,今天天色不错应该不会下雨所以就没搭外帐只搭了内帐,结果没想到龟儿子半夜刮大风,把老子的帐篷像灯笼一样刮到空中去了半天,幸好老子懒球得动继续赖到帐篷里头睡觉,把帐篷底面压得梆紧,才让帐篷没飞多高,飘了十分钟就各人落回地面了,如此这般翻来覆去了好多次,冷死老子了。
刚睡一会儿龟儿子居然下雨了,雨水穿过废弃加油站的顶棚落到我的帐篷里,刚好落在我鸡巴的位置上,看起来像老子流了尿一样,龟儿子,只好爬起来移帐篷,错开了老天尿尿的地方睡下去没多久天就亮了,龟儿子。
起床收拾好东西去桥头吃了两个小笼包子喝了一碗豆浆,几副颜色极没效率的在那里细嚼慢咽的时候,老子又去旁边转了一圈。
我站在岸边,看小金川气势如虹的穿城而过,让我想起了康定的折多河。
小金距离马尔康有一百二十多公里,沿途都是大峡谷中沿山体凿出的路,一路奔腾的江水陪伴,以及塌方和飞石。
峡谷的壮美我不用翻来覆去的描述了,我只把它记在心里,还有它的伤口。
许哥的破SUV依旧很破,老子的脑花又在脑壳里乱球鸡巴撞,青痛。
进马尔康的时候很震惊,梭磨河上挂满了经幡,掠过河面迎风飘扬,之壮美。
我问航哥,航哥说他们是在祈福。
马尔康是阿坝州首府,但是它很小,
街上很多都是跟嘉绒藏族有关的商店,半小时我跑遍了整个马尔康想买一条长裤来御寒,只想买一条最便宜的军裤,结果买球鸡儿不到,因为他们不单卖。
杀出马尔康的路一点都不简单,在通往理县的路口,军队筑起工事挎着冲锋枪在盘查,军警一过来就问车里面有没得记者,老子赶紧把照相机和摄影机收起来说没得,我想要是胡捞娃在这个车上,人家一查他娃还是给美联社跑腿的,那是绝对要遭拖到路边去直接对到脑壳一梭子的。
我们不一样,我们直接把盖着省头大公章的红头文件一甩出来就摆平了。
盖着省头大公章的红头文件之巴实,我们拿着它穿州过府畅通无阻,之巴实,我们强烈要求这次行动结束后每人都保留一张复印件永久珍藏。
杀出马尔康杀拢米亚罗,96年亚亚跟我描述过它的美貌,但是一直没得时间来欣赏,现在也没得。
杀过米亚罗就是理县了,96年亚亚也跟我描述过它的美貌,现在想欣赏也没得机会了。
事实上从马尔康到理县这段路是最危险的,塌方区域大增,飞石随时都有,工程车随时清理随时还在垮塌。
来苏河里有很多拧成麻花状惨不忍睹的汽车,载重汽车旅游大巴小轿车都有,都半淹没在奔腾的江水里。
它们不是被砸下去的就是道路清障时从掩埋的石碓里挖出来推下去的,能取出来的尸体就取出来,不能取出来的就和汽车一起推进河水里,河水之脏。
理县小得可怜,但是很漂亮,漂亮是因为它被几座高耸入天的大山紧紧包围着,这也是它最恐怖的地方,要是这几座大山一垮,一合拢,那就是包饺子,一个都条不脱,完全被深埋,救援都会直接放弃。
幸好这几座山造得比较结实,是坚硬的褶皱,不松散,没垮。
街上很多嘉绒藏族的老婆婆,衣服真好看。
理县基本上没垮房子,但是危楼很多,有些都拆了。
房子里面没有住人,人都住在街上的帐篷里,领导说地震后一直这样,据说还有一场大的余震,所以一直没解除警报,他们还将这样住很久。
生活次序基本正常,卖菜的卖肉的继续在卖,街上走着平静的人,大家能笑就笑。
但是他们跟我说山上的房子全垮了。
下午在一个还没建起来的板房区域搭银幕,背后就是咆哮的杂谷脑河,河那边就是高耸的大山,遮住了理县半边的天。
老百姓说他们好久都没看过电影了,一直到现在,电都没得,电视都看不成。
咿,奇怪,刚才当官的还说震后给他们放过电影的得嘛!我问他们呢,他们都说没有,要放都是给部队放的。
日哟,当官的又豁我,豁得我青痛。
天黑下来的时间是八点半,银幕又一次在黑暗的山谷里面开始迎风发光了,放映机镜头射出的光柱里,尘土在随风翻滚流转,头顶上,星空在闪烁,旁边的娃娃们,眼睛炯炯有神,脸上尽是笑容,这样的夜晚,简直是难得的美梦。
因为是在远离居民安置区的空旷场地放,这些人晚上也没得事,就给他们放了两场,之过瘾。
他们脸都笑烂了。
放映中间,接到很多妹儿的短信和电话,都想暑假过来跟我去灾区,那就好耍了。
今晚上有一个哈P,让老子嘿想拿砖头捍他。
龟儿子在小朋友看电影看得正投入的时候端你妈个相机跑到小朋友面前去闪,你闪一哈就应该有愧疚感了,P贱相还连闪了无数下,老子冒火了,跟他说不要影响别个看电影。勒个哈P跑过来跟我说广东腔的普通话,老子没理他,他蹲在我旁边觉得很尴尬,过哈就各人爬了,龟儿哈P!
曲终人散后都十二点了,老子忙得一直都没空吃饭,当那几副颜色在那里拆银幕装设备的时候老子就没管了,旁边还有个烧烤摊摊,我过去坐到,要几串烧烤,啤酒整起,这个夜晚真美好,老子都笑了。
这几副颜色胆子大得很,黑灯瞎火的还要摸到汹涌咆哮的杂谷脑河边去洗脸洗脚,那个水之冷,恁个危险,老子才不得去,老子答应了小烦球要安全回去的,要是老子洗白了她就要发疯。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我来,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自私,所以她就很痛苦,哈哈!瓜瓜!老子要好好生生的回去。
本打算灰头土脸的睡一觉,但是卖啤酒的老太婆免费的给了我一瓶矿泉水喊我洗脸洗脚,我就拿这瓶矿泉水洗了,洗得之干净,还给了老太婆一块钱,鼓到给的。
搭帐篷的时候这几副颜色死个舅子都不准老子的帐篷和他们的搭在一起,说是昨晚我的鼾声如惊雷,还绵绵不绝。
爬哟,老子各人找个遮雨的地方各人搭,只有航哥耿直,不怕老子的连环雷。
正搭帐篷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连串巨大的疾雷过山的声音,这回真的是垮山了,绵延了好久。
听起来是里面的山,不是我们面前的,垮的石方还有点多,动静嘿大,许哥他们都遭嘿惨了,拔起来飞叉叉的条,嘿,刚才去河边胆子还多大的嘛!
老子一点反应都没得,可能是我很麻木了。
我真的有点麻木,把帐篷搭在房子旁边就睡了,许哥他们就不敢靠近房子搭帐篷了,说是怕垮房子,我说怕个锤子,睡球了。
五点钟天就亮了,天一亮,老子就遭帐篷外面呼啸而过的救灾车辆和路过行人嘴里的“铲铲”“铲铲”吵醒了。
老子爬起来对到街上诀:闹个铲铲!
几副颜色又瓜兮兮的跑到河边手拉手的洗脸漱口去了,我看旁边居民家里有水龙头,就问他们借点水来洗脸漱口,他们很大方很热情的给了。
几副颜色之瓜,半天才冒着生命危险洗完脸回来。
航哥在联系当地指挥办和汶川的指挥办,航哥现在是队长,虽然他不想当。
我就往理县街上的高头走,那面应该有吃的。
果然,卖面的卖饭的卖包子豆浆的都有,龟儿航哥尽是在制造恐慌气氛,带鸡巴恁个多压缩饼干,打越战唛?恼火!
老子吃热烙耙和的牛肉面去了。
老子包包里头的牛肉干还要藏好,不能让勒几副颜色吃到了。
面摊的嘉绒藏族小妹之乖,一口一个哥的喊我,喊得之甜,要得得很。
虽然面并不好吃,但人对头就行了。
理县的防疫做得之差,桌子上一哈就有几十只苍蝇飞过来粑到了,这些苍蝇绝对是藏族的,之彪悍,老子几十年叱咤神州从来没遇到过恁么强势的苍蝇,一口李子老子刚放到嘴巴里头,一个苍蝇就冲过来粑到李子上面来抢了,老子遭嘿惨了,绝对排得上老子几十年从未经历之怪现象之榜首。
快到中午的时候航哥通知我计划变了,本来今天去上下孟乡的计划改成直接去汶川,好,终于挺进汶川了。
理县到汶川的路况比料想的要好,官员说几十辆清障车一直在巡视,随时排险,拥堵绝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塌方和飞石确实没有马尔康到理县这一段多,只是很多原路段被埋了,石方量大,或者下面尸体量多,就没有挖,就从旁边修了一条简易土路绕过垮山的路段。
路边的杂谷脑河里还是有很多扭成麻花的车辆。
路上还看到一辆奥拓车往汶川飞起鸡巴条,条得嘿球鸡巴快,比我们的SUV还快,里面的每个人都戴起工地用的安全帽,嘿鸡巴扯,我们鸡巴都笑痛了,拓儿车嘿球鸡巴猫煞。
到了理县和汶川中间的薛城,依维柯里面那几副颜色开始反水,说不想去汶川了,就想回理县去给七部队放。
老子当时之冒火,出发之前说好了要进汶川的,他们都同意了的,日妈现在夹金山都翻了,都冒死挺进到距汶川只有三十多公里的地方了,勒几副颜色居然临阵要扯拐翻船,依袍哥人家规矩都该拉出来点天灯、三刀六个洞。
况且到汶川的路况已经算好的了,再说去给那些自己有放映设备啥子都不缺的部队锦上添花有啥子意思!雪中送炭不做,日哟!几副颜色之瓜,还装病。
差点闹毛了,还是航哥适合当队长,说话都婉转妥善一些,71年生的成都娃儿,干饭都比我多吃几年的嘛。
老子真的只适合冲锋和行刑,给虾爬点天灯三刀六个洞我肯定最冲动的第一个冲到前头。
后来搁平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在路边的小摊摊吃面,孃孃弄的面好吃,孃孃说震后政府说的每天十块钱的补助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拿到,即使拿到了她也不想要,她们还过得去,山里的农民最恼火,惨得很,她要把这些补助让给农民,我说你还是各人拿到了以后亲手给农民算了,你退给政府,政府也不得给农民多发。
孃孃旁边的大叔说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想干,对未来没得希望得很。
吃完面往汶川最后的三十公里进发,沿途河对岸山上的羌寨全部震毁完了,其实从理县一路过来的羌寨都震毁完了。
路过鼎鼎大名的桃坪羌寨的时候,看到它也震毁完了。
进入汶川的时候,我们吃惊惨了。
它像屁事没得一样。
基本上一栋楼房都没有垮,街上次序井然,看不到大量的帐篷,商店很多都开着,丰衣足食得很。
要是不仔细看,绝对会以为是5.12之前的汶川。
我开始怀疑汶川练了金钟罩铁布衫。
结果当地官员跟我们说里面的结构都遭震坏了,不能住人了,都要拆。
官员还说山里的房子全震毁了。
航哥从指挥部回来以后说州领导正在骂人,关于汶川重建的方案,异地重建还是原地重建的争议,我问是哪个,航哥说不晓得。
文体局的官员把我们接到他们的临时帐篷里面,然后大家坐下来商量放映的事,这面的灾民安置点很多,都是山上迁下来的,每个安置点都有数千甚至上万的人,最后我们决定今天先去中坝那个安置点放,那里有上万山上迁下来的人,明天再去阿坝师专给部队放。
然后一个官员就带我去看场地,许哥开他的破SUV送我们过去。
过桥经过阿坝师专的时候一阵尸臭袭过来,之浓烈,人都要熏晕过去,实在是太臭了。
阿坝师专门口就是一个巨大的垮塌的山体,一刮风就垮山,飞沙走石的,许哥遭嘿惨了,老子还没看到过他娃把车开得恁个猫煞,简直像是在雷区一样,左拐右拐,躲那些滚涌的乱石,之刺激。
我们走的是新修的都汶公路,汶川这面还是通的,不过通不了多远,到映秀的那段还没打通,官员说至少还要两个月,但是从都江堰到映秀的那段打通了。官员说这次地震震中在映秀到北川,汶川背了一个汶川地震的名声,但是没死多少人,映秀和北川才惨。我说我去过北川的,我晓得。我问汶川到映秀之间的那些村镇的人是不是死绝了,官员说差不多,两山一合拢,一个都跑不出来。
江对岸就是以前到汶川的老路,96年我就是从成都走那条路到汶川来找亚亚耍的,现在全部被埋了,只在空隙处能看到一点点公路护栏,不知道有多少正在通过的车辆被埋在了里面,等到以后来清理的时候,都是白骨了。
江对岸的老路基本全被埋了。
垮塌的山体最多处阻塞了三分之一的江面,而更大量的土石方还悬在山上,官员说雨季马上就要来了,泥石流一下来,马上就会成为堰塞湖。
到了中坝,太嘿人,我没看到过这么大的灾民安置点,绵延不绝的板房和帐篷,望都望不到头。
整个龙溪乡幸存的人口全部从山上迁到这里,据说有一万人。
我见了乡领导和当地负责人,他们听说我们是省头来的,带来的是最先进的数字电影,之高兴。
他们的配合之有效率,十分钟就安排好了场地供电组织安全等等一切,我跟他们约定七点钟到八点钟开始放。
回到县城,我跟他们说了情况,我意思是灾民很多,可不可以放两场,大家都不同意,官员说现在一到下午就刮大风,一刮风就垮山,特别是晚上,为了安全,我们不能太晚回来。
下午这几副颜色在文体局临时帐篷里喝水歇凉的时候,我就跑到街上去耍,我想去找96年我和亚亚天天去吃的那家牦牛肉铺盖面馆子,再整一碗牦牛肉铺盖面,不,两碗,代表亚亚吃一碗。
路过以前去岷江对面的阿坝师专的吊桥的时候,我发现吊桥没得了,原地修了一个水泥大桥,我问当地人吊桥啥子时候拆的,他们都说很久了,不记得了。
为啥子要拆吊桥耶,在上面晃来晃去多安逸的,好好耍哟!水泥大桥可以修在旁边噻!
过了桥头,就是当年我住了很久的小旅馆了,之便宜,临江的,每天站在临江的阳台上看亚亚放学走吊桥过来拉我去吃牦牛肉铺盖面,吃完去喝夜啤酒,两个人乱劈柴,之巴实。
但是现在那个小旅馆震垮了,全城就只看到它垮了。
我跟亚亚发短信说了,她肯定很难过。
走在那条曾经有阿坝州最巴实的牦牛肉铺盖面的路上,我心脏跳得噹噹的,奇迹真的会发生吗?
结果没有,我把那条路来回走了几遍,都没看到曾经门前车水马龙的那家牦牛肉铺盖面馆子。
人咋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呢!
路边有个很惊恐焦虑的羌族妈妈抱起她的娃娃在张望,我给她们照了像,她们就笑了,我留了她们的地址,回成都就寄给她们。
几副颜色发短信来喊我吃饭了,路远,我就打车过去,居然汶川的出租车起步价才三块,我太爱汶川了。
到了馆子,几副颜色居然把菜都吃完了,一点都没给我留,老子一冒火,就要走,说我各人到街上去吃碗面。
航哥连忙拉到我,旁边上菜那个孃孃也拉到我,多冒火的说:走啥子走,走,孃孃带你去厨房吃,要吃啥子都给你吃,吃饱。
孃孃惊风火扯的把我拉到厨房,一大瓢一大瓢的往我碗头舀回锅肉,还有菌子炒腊肉,说不够再来找孃孃要。
我端起一大碗嘎嘎回到餐桌前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多得意的说:看,孃孃给我开小灶。
勒些龟儿子怄气怄惨了。
该球背时。
孃孃给我的呛青椒炒回锅肉之巴实,好吃惨,老子从来没吃过恁么好吃的回锅肉,第一个给小烦球讲了,小烦球虽然嘴上在日白老子只晓得吃回锅肉但是她心里面还是很嫉妒的,我晓得。
她吃不到该背时。
吃完饭我看到没给钱,就问航哥,航哥说这是汶川政府征用的民间餐馆,免费接待所有来救灾的人,我日,我们太爱汶川了。
孃孃们问我们可不可以给她们放一场电影,我们说没得问题,明天下午就来专门给她们放一场只属于她们的电影。
走的时候,许哥嘿兴奋的说:走,我们先去看汶川政府给我们安排的那个帐篷,意大利政府捐赠的,一万美金一个,恒温恒湿,巴实得扳。
我日,我们爱汶川。
虽然原则是不吃灾区一粒粮食不睡灾区一顶帐篷,但是人家的盛情你拒绝的话人家会觉得你瞧不起他,况且他们不缺粮食和帐篷,所以我们就假巴意思的拒绝了一哈又马上心花怒放的接受了,好久没吃过好饭睡过好觉了,一万美金一顶的帐篷哟!上海北京都没得哟!
但是我们汶川有!
那个帐篷之巴实,在桑坪中学内,巴实得扳。
我很自觉的选了最靠边的一个床位,但是几副颜色还是不放心,还在那里P垮卵垮的,夸大老子连环雷的杀伤力,爬哟!
放好东西差不多快七点了,直接杀去中坝七盘沟放电影。
第三次经过阿坝师专门口浓烈的尸臭现场,我都要疯了。
第三次在雷区躲滚涌的乱石,许哥越来越有经验了,还是那么刺激。
杀拢中坝的时候,我选了一个银幕正反面加两边以及山上都能看的地方放银幕,据说今晚将有数千人来看。
灾民都围到我说他们好久都没得娱乐了哟,没得电视更没得电影,这次他们高兴昏了。
娃娃们都围过来嘿好奇的看放映设备,一个二个脸上身上全是尘土,脏得要命。
我问他们大人啷个恁个脏耶,大人们说没得水。
灾民们兴高采烈的帮我们搭银幕,他们全是羌族,之单纯。
有个人特别卖力,长得很彪悍,一看就是蛮子,我喜欢。
他的手指甲全部烂完了,是在地震时用双手挖废墟救人时挖烂的,之触目惊心,十指连心哟,好痛哟,他却只是哈哈哈的笑,还给我烟抽。
天黑开始放电影的时候差不多来了两三千人,深圳来的特警在山顶上持起冲锋枪警戒,我日,你们嘿哪个嘛!没见过蛮子看电影嗦!龟儿哈P!
在官家看来,灾民是流民的前身,流民又是暴民的前身,镰刀锤子党就是靠暴民起家的,最知道扼杀在摇篮的手段。
这里简直是个集中营,以后他们的娃娃都将送去广东,广东的特警已经持军警棍和冲锋枪来准备接受了。
集中营里面的蛮子们早就不张视官家,今晚上尽情的耍。
我坐在放映机后面和他们一起抽烟一起摆龙门阵,之好耍。
这次虽然是人最多的一起,但是提前控制了娃娃们离音响的距离,能让后面的人听到,又不伤前面娃娃的耳朵,现场次序之好,我不晓得冲锋枪架在山顶上干啥子?
放映结束以后已经是十一点了,开始飞叉叉的条,晚上风大,垮塌的山石更多,黑灯瞎火的,就我们两辆车在岷江边往汶川飞驰,之过瘾。
到汶川的时候,我喊他们先回去睡了,等他们睡着了老子才回来打扑鼾整老子的连环雷,这几副颜色高兴昏了。
老子一个人条到街上去吃烧烤喝夜啤酒,之巴实。
我吃烧烤的那家摊摊全家都是桃坪羌寨逃下来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好在街边卖点烧烤养家糊口。
他们都是羌族,大儿子叫“余瑞明”,最有文化的一个。还有一个维族,是女婿,叫“按你裤儿搬家”,他们全家之耿直,我把我随身带的药都给他们了,还把小烦球给我的免费职业培训资料给了他们一份。
他们不停的请我吃羊肉串,我确实吃不下了。
他们又拿出自家酿的包谷酒来请我喝,这我喝得下。
老子一个人喝了八瓶啤酒,又灌了几斤包谷酒。
余哥堂客看我不像汉人,就问我:沱沱,你是不是少数民族?
我说:算是嘛!重庆人是汉族中的蛮族。
余哥堂客说:重庆崽儿耿直。
余哥说:他们从小就喝酒。
按你裤儿搬家说:我女儿也能喝,我每天喝白酒,我女儿每天喝啤酒。
我问:你女儿几岁?
按你裤儿搬家说:三岁。
我说:你勒个坏人!
按你裤儿搬家装得嘿神秘的说:我是东突。
我们笑惨了。
他们旁边摆摊摊的汉人也过来搭白,他们开羌人的玩笑,我说汉人也有一半的羌人血统,藏族也有。余哥他老妈妈和他堂客还有他妹妹就高兴昏了,跳起来说:听到没,沱沱说的,我们羌族是你们汉族和藏族的祖先。
那几个汉人就开不起腔了,真好耍。
有时候大家互相吹捧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很喜欢和这样的家庭喝酒。
庙堂之锤子,江湖之亲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后来我把他们喝得差不多都下课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我要给他们钱,他们死活不要,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一定要把酒的成本给他们,没得人能请得起我的酒量,更不要说灾民了。
凌晨两点多,帮他们收了摊,回到桑坪中学,又遇到一个铁军的连长和他的两个卫兵,后面的事我实在记不得了,只记得两个卫兵拉到我不停的说不要再和他们连长喝酒了,他们连长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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