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练散打的中学生,不知道为什么 ,我同学吓我我会本能寺之变的做出攻击防御,怎么回事,别人吓我我也会

【原创】荒野求生(米中架空)_子不语我语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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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荒野求生(米中架空)
一直想写一个和探索频道有关的文,因为我曾经有那么点萌“流言终结者”那个节目。耀是有些屌丝气的留学生,米是学生兼节目主持人,比较生活化的一个故事。由于在米耀吧那边参加了一个活动,所以这个文首发米耀吧,现在才贴到自己这边来。
1Lcat's大大图镇,2L食...
如果爱可以重来,如果时...
突然7年似尘埃。以后的...
大家好我是星爷,自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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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一楼留给度娘。二...
所以说我又开始建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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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筋疲力尽地靠在一棵大树上,臀部下面湿滑的土壤令人难受,但他已经无暇考虑这个了。即使有树阴的遮挡,酷热仍旧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消耗他所剩无几的体力。咸涩的汗液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他湿透的T恤,像黏腻的虫子爬过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身体。
阿尔背靠同一棵大树,他的腿向前伸直,与王耀的腿呈九十度角,这样的姿势让如此靠近的两人都看不见对方。与王耀一样,阿尔也疲惫至极,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灼热的肺部更加不堪重负。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两人同时在心里想,他们混沌的脑袋已经无法用正常速度思维,只能拼命保持清醒,否则将永远睡去。
这本该是一次旅行,即使不算愉快,也绝不该让他们送命。
这是他们分手前最后一次冒险,他们将在旅行归来后分道扬镳,结束他们为期一年的恋情。可是现在,他们要面对的竟是死在一起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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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香港学生王嘉龙牵着那个名叫王彤彤的中国留学生的手出现时,王耀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反倒是王彤彤,她用复杂的目光扫了王耀一眼,有不屑和尴尬,还有一点炫耀。王耀曾经追求过王彤彤,在他刚到伯克利不久的时候。
与一些家境普通的中国留学生一样,王耀来美国读研究生需依靠奖学金,还得独自打工赚钱。尽管生活并不轻松,很多中国学生初到美国后都容易被“自由的空气”所感染——当父母远在天边时,年轻人很难管束自己的行为,尤其是被管了太多年的中国学生们。所以当他们抵达大洋彼岸,许多人头一次体会到家长们鞭长莫及的地方有多么美好,喜爱玩闹的天性便占了上风。于是,不必考虑后果的肆意恋爱成为一些留学生钟爱的活动。王耀虽然不是个风流倜傥的家伙,但也喜欢享受恋爱的乐趣,他到美国后很快便看中一个名叫王彤彤的姑娘,她和他一样是伯克利的中国留学生。虽然有的中国男人会带着好奇的心理去追求外国女性,但王耀还是觉得和中国女孩更合得来。
然而,王彤彤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王耀,理由是“不想和猥琐大叔谈恋爱”。王耀这时才知道,王彤彤才十七岁,刚上大一,还是个小姑娘,而王耀已经满二十五岁了。的确有不少研究生偏爱比他们小得多的女孩子,也经常用猥琐的目光追逐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可是王耀不在其列,他更倾向于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这场不愉快的表白的根源是王耀粗心地弄错了王彤彤的年龄,由于王彤彤过于成熟性感的打扮,王耀一直以为她大约二十三岁。
王耀不能向王彤彤解释他看错她年龄的问题,那对女孩来说过于无礼,但其后果是王耀从此以后摆脱不了“猥琐大叔”这个帽子——王彤彤显然把这件事告知她的朋友们,大概也提醒其他女孩子都远离王耀这个可怕的色狼。结果王耀因这次莽撞的告白得到了不小的教训——他再也没找到一个女朋友。
平心而论,王耀不是个不可救药的大色狼,也不是什么猥琐大叔,他其实是个正派人。但喜欢美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所以他也会被漂亮的人吸引。王耀觉得自己至少算是个理智的男人,不会见到美女就口水流一地,或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许男人里有一半是不会用大脑思考的动物,显然王耀幸运地属于那另一半。
经过一段短暂的尴尬期后,王耀发现他和香港人王嘉龙还处得来,他们偶尔会在图书馆外面的台阶上坐下来聊聊。王嘉龙十八岁,但他的谈吐却远比他的年龄成熟。王嘉龙会给王耀讲讲香港的生活,他说香港与内地各方面都有很大差别,如果去香港住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但是王耀没有机会去香港,也没有什么必去不可的理由。虽然和王嘉龙聊天令人心情舒畅,但语言却是个大问题:王耀听不懂粤语,王嘉龙的普通话很差,如果要顺利交流就得使用英语。但王耀拒绝和王嘉龙说英语,除非万不得以,他不想对着一张中国脸讲洋人的语言,这会令他很不愉快。于是王嘉龙不得不用生硬的普通话与王耀交谈,这常常使他们双方都感到吃力。
为了不给朋友带来多余的麻烦,王耀不常去找王嘉龙。由于不擅长主动与人攀谈,又被女留学生们误解,王耀几乎没有别的朋友。而他偏偏又不太喜欢和美国人打交道,除了自己的导师以外,他没和任何一个美国人或其他外国人有较多的接触。
王耀以为他会就这么平淡地读完他的学位,在该回国的时候回去,但一个贸然闯入的男人改变了他的生活。
去教堂纯属是个意外。虽然王耀经常路过这座位于校园内部的教堂,但从未想过要走进去看看。或许是太无聊,或许他那天实在闲得没处可去,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他已经像个胆怯的小偷一样悄悄推开教堂的门。王耀心想,如果王嘉龙和他在一起,一定会指责他的行动毫无逻辑也缺乏礼貌,可是现在他的朋友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任由自己信步踏进敞开的大门。
一位上了年纪的金发神父正在念催眠曲——对王耀这种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那与催眠曲无异。神父的长袍是黑色的,像条宽大的布口袋,王耀忽然想象自己穿上这件长袍是什么效果,他大概会变成一个移动帐篷。教堂里人不多,每人个都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聆听神的教诲,留给王耀一排虔诚的后脑杓。
圣洁与堕落仅一步之遥,王耀现在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在圣光所不及的角落里,另一个穿长袍的身影出现在半明半暗之中,那是一个太漂亮的男孩,有一头短短的棕发。他正用迷醉的眼神看着神父,既妖媚诱惑又纯洁无辜,如同魔鬼的化身。
“别盯着小托比,他想勾引的只有我们忠实的神父。”一个戏谑的声音。
王耀吓了一跳,神经质地抬头一看:一个金发的年轻学生正站在他身边,这个男生或许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他的金发有些乱,额前的一绺倔强地向上翘起,张扬地向牛顿的苹果挑战。他的眼睛是一种明快的蓝色,并非接近浅灰的金属色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会显得孩子气,就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谢辽莎一样,可是谢辽莎不该出现在美国。男生手里拿着一本黑格尔的《美学》,那崭新的书不像被翻过,也许只是装装样子。
男生大大方方坐在王耀身边:“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可以叫我阿尔。”
王耀生硬地说:“我叫王耀。”
“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王’还是‘耀’?”阿尔追问。
“王耀,就是王耀。”王耀硬梆梆地说。他转头寻找刚才那个漂亮男孩,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了,他心中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望。
“嘿,我看得出来,你是那种人。”阿尔意味深长地说。
“哪种人?”王耀皱起眉头问。
阿尔坏笑着做出一个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王耀愤怒地起身离开了。
阿尔那个口型是“gay”。
去教堂真是个最大的失误,除非我想结婚,王耀在心里埋怨自己。有时间去跟多管闲事的金发小子浪费,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他能否用十八年的时间拿到他那二十五年也读不完的学位。
人带着怨气走路时速度会加快,甚至会变得横冲直撞。王耀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他像只发怒的猫科动物一样微躬起脊背,脚步硬梆梆的,四次险些撞上路过的学生,引来一片不满的声音。第五次,他中彩了,他一头撞进橄榄球队队长贝尔瓦德怀里,山一样的男人岿然不动,反作用力把王耀狠狠推倒在地。
挥散开眼前的金星后,王耀发现贝尔瓦德一言不发地俯视着他。
某个王耀最不想见的人及时插进来解围:“抱歉,贝尔瓦德,我的朋友今天没戴他的深度近视镜。”话音刚落,一副平光镜被粗鲁地按到王耀脸上,把他的鼻梁都撞疼了。
王耀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盯着不请自来的阿尔,难道这小子一直跟在他身后从教堂走到这里?但还是很明智地没有反驳阿尔的话。
“注意看路。”贝尔瓦德面无表情地说。
“放心,下次他会注意地上的每一只蚂蚁。”阿尔拉着王耀迅速离开了。
来到一棵巨大的北美红杉下,王耀用力甩开阿尔的手:“如果你想让我为此感激你——谢谢,但是永别吧!”
“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可不好,你要知道,贝尔瓦德用一只手就能掐死你,用两只手能把你撕成碎片。”阿尔向下撇嘴做出一个表示无奈的俏皮表情,这种表情通常用来应对任性无度的人。
“我也能用一只手杀死你,小子!”王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少——管——闲——事!”说完,他扯下鼻梁上的平光镜塞回阿尔手里。
虽然阿尔的出现令人非常不愉快,但当天晚上王耀却怎么也无法把这个金发小子从自己脑海中赶走,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不断回荡: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阿尔无力地抬起戴着手表的右手,现在是下午三点,最炎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他们仍没找到水源。阿尔从背包侧面抽出水壶,打开看了一下:“还有两口水。”
王耀拿起自己的水瓶晃了晃:“我也差不多还剩两口。”
阿尔看看王耀的水瓶,然后再度把头仰靠在树干上:“我们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了,该有人发现情况不对。”
王耀没有那么乐观:“这片雨林很大,即使他们从现在开始搜寻,我们也很难活到救援赶到时。”
阿尔有种想铲平的冲动,他曾经如此迷恋这片之肺,但现在他却要死在地球的肺部纤毛里了,与将要成为他前男友的人一起。
王耀用尽力气,蹭着树干站起来:“我们必须找到水再休息,不然我们会死在这里。”
阿尔也站起来,他的荒野生存能力比王耀强一些,但也称不上经验丰富。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水源,他不敢保证经过一夜之后他还有体力前进。
藤蔓的气根像蛇一样垂到地上,两人在前行中不时抓住气根借力。王耀忽然以极不雅的姿势向前摔倒,四脚着地跪在布满腐植和真菌的肥沃林间土地上。
“这条藤已经死了。”阿尔指指王耀刚才抓的那条气根,那是导致王耀摔倒的罪魁祸手。
王耀没回答,努力爬起来,现在一丝力气也不能再浪费,哪怕多说一句话也会是一种明显的消耗。
二人继续在茂密的雨林中跋涉,巨大的阔叶植物摩肩接踵,在这些高大得异乎寻常的树木遮盖下,王耀和阿尔像两只渺小的。
阿尔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拨开一片草丛,露出一个不大的水洼。水呈不详的黄绿色,一些细小如针的在水面跳动。
“能喝吗?”王耀怀疑地看着那汪水,那看上去就像邪恶巫师的魔药。
“无论如何都得喝。”阿尔抽出王耀已经空掉的水瓶,装了半瓶水。
王耀脱下自己的T恤,又脱下里面的棉质运动背心,把背心递给阿尔。
阿尔将王耀的背心叠了一下做成简陋的,又拿出一只空瓶子,将背心垫在瓶口,把半瓶脏水一点点倒进去。背心可以过滤一些和其他讨厌的脏东西,但无法阻止细菌。
过滤后的水仍然是肮脏的颜色,但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救命水。
“我先来吧。”阿尔把碍事的刘海抹向后面,努力不去想瓶里的水有多恶心,快速喝进去一大口,不等口腔感知水的味道便咽了下去。
“该你了。”阿尔把水递给王耀。
王耀犹豫了,他已经干渴得发晕,但面前的水仍然令他本能地反感。他学着阿尔的样子喝进去一口,强迫自己咽下去。几秒钟后,王耀强烈反胃,胃里酸乎乎的东西一拥而上,马上就要冲口而出。
“别吐!”阿尔用力捂住王耀的嘴。
王耀的挣扎不算剧烈,他也在拼命反抗自己的胃。几分钟后,王耀有气无力地倒在阿尔臂弯里,但是平静得多了。
“适应了?”阿尔让王耀枕着他的手臂。
“我想念我的洗澡水。”王耀目光迷离,他觉得现在即使让他喝洗澡水也是一种天大的幸福。tbc
是茶楼还是。。。耀他怎么看都觉得像亚瑟,傲娇又绅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屌丝。阿尓的胃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强!那个,,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失礼但是那群女孩子的行为好讨厌,初中时期深受其害呜呜。
或许王彤彤同学和她朋友的表现就是传说中的公主病?耀哥会怀念他的洗澡水说明他肯定不是一个月洗一次澡哈哈
开篇就闹分手抽打你们两只啊!不知道为什么阿尔说gay的口型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无比生动还循环播放 (ˊ_&ˋ﹚…… 又见我大金钱新坑…泪流满面…希望能按时撒个土呢QAQ…………那个…啥时候其它坑也会被撒点土呢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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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王耀打开电视看他最喜欢的节目——探索频道的《流言终结者》,这一集里,两位主持人丹尼尔·奥利瓦和吉斯卡要证实坠下的吊扇是否能切掉人的脑袋。王耀喜爱这个节目的最主要原因是丹尼尔,他十分喜欢这个主持人。丹尼尔·奥利瓦年纪很轻,一头漂亮的金发全部拢向脑后,一双聪明的蓝眼睛不时狡黠地眨一眨,这已经成为丹尼尔的招牌动作。另一位主持人吉斯卡是日本人,由于东方人天生的谨慎内敛,吉斯卡的主持风格显然不如丹尼尔活泼生动。
今天有些奇怪,丹尼尔的脸让王耀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王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五分钟的节目,于是不打算再多想,或许是自己看他的节目太多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尖嗓子:“我回来啦!居然能活着回来!”这是王耀的室友之一王春燕,王耀与三位室友一起租住一间公寓,每个人拥有自己的房间,但客厅只有一个,电视机也只有一台,抢电视的情况几乎每晚都要发生。
“我以为你还得更晚回来呢。”王耀可不情愿让出电视机前最好的位置。
王春燕把两本书、一个笔记本和一个很大的、满满的购物袋一起放在门厅的小柜上:“更晚?图书馆已经关门了!我还没打算累死在那堆干巴巴的破文献里呢!”她把购物袋打开:“我买了大家的夜宵,我知道你这个穷鬼晚上从来不好好吃东西。”王春燕不相信不吃晚饭能减肥那一套,那是王彤彤等那帮小姑娘瞎胡闹的玩意,王春燕认为她不停运转的大脑需要适当的养分。和王耀一样,王春燕也是一名来美国留学的研究生;与王耀不一样,王春燕从不觉得搞研究的空余还能进行充分的娱乐。从这方面来讲,王春燕坦然承认她不及王耀聪明,但她认为他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食物的诱惑力把王耀从电视跟前吸引开,他看到了中餐馆的外卖,是他最喜欢的油泼面——又便宜又好吃。
“他们俩呢?”王春燕一边把食品摆好一边问。
“一个去派对,一个去女朋友那里,今晚都不会回来了。”王耀回答得有点酸溜溜的。
“他们明早不是有课吗?”王春燕不屑,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明显早就知道答案。
“他们会去上课才怪了。”王耀大大咧咧地抻个懒腰,不客气地端过油泼面吃起来。
他们的另外两个室友都是刚上大一的年轻男孩子,一个是自来熟,一个是富二代。自来熟总是和华人学生会的人混在一起,不失时机地向漂亮的女会长献殷勤;富二代比较委屈,他本来不想和四个人合租,但他的家人认为他应该感受一下穷人的生活,所以只给他有限的生活费,于是他常常夜不归宿,通常都和他的美籍华人女友在一起。
“那这两份留着我们明天早晨吃。”王春燕一向省俭。
与王耀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王春燕对《流言终结者》发表一点看法:“这节目够无聊,不过主持人长得挺帅。”
“没错,我也喜欢丹尼尔。”王耀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眼睛片刻不离屏幕。
“不,我说另一个,”王春燕指指吉斯卡,“黑头发的。”
“你喜欢那日本人?”王耀皱起眉头。
“他算是我中意的那类男人。”王春燕反过来质疑王耀的审美观,“你好像就喜欢金发那款的?”
“怎么可能?我喜欢丹尼尔的风格!”王耀赶紧反驳,提到金发,他晃然想起某个人,但没等他发现那个人是谁,飘忽的思绪早被王春燕打散了。
“我看你也该多去图书馆坐坐,”王春燕吃起她的糯米烧卖,“别仗着你聪明就不学习。”
王耀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说王耀不学习是不公道的,但谁也不敢在王春燕面前说自己爱学习,班门弄斧。
日子平静地过去,王耀已经开始淡忘教堂里发生的事情。最近王耀的生活有点拮据,他的空闲时间大都用在打工上,逐渐疏远了他唯一的朋友王嘉龙,更不要提其他留学生了,王耀直到现在也叫不出他们中很多人的名字。
星期五下午,王嘉龙忽然给王耀发短信,邀他去看一场篮球赛。王耀立刻赶到篮球馆,却没在人群中找到王嘉龙的影子,倒是看到一群尖叫助威的中国小姑娘混在其他学生中间,其中有几个王耀认识。这场比赛并非什么正规赛事,只是校篮球队的男生们在较量,但从观众们沸腾的情绪来看,比赛似乎十分重要。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单手灌篮,篮板震颤的感觉几乎完全传达给观众,人群再一次狂热地欢呼。
中国女孩们也看得很起劲:“哇!太帅了!”
只有一个中国女孩傻傻地站在旁边,她表情很不自然,显然对篮球不感兴趣,或许由于朋友们的要求,她不得不和她们一起来,却发现自己只能无趣地呆站在场边。王耀有点同情她,他和她的境遇相同——他只是来找王嘉龙的,却一个人在这发呆。
忽然,失控的篮球高速飞向场外,其他人都躲闪开来,只有那个傻站着的女孩反应慢了些,被篮球砸个正着。
“F**k you!滚远点!”一声怒吼,来自一个身材高大得可怕的男生,他从场中央蹿到场边,恶狠狠瞪着被砸的女孩子,从旁人手中抄回篮球。
女孩本来就被砸得很疼,又被这么一骂,彻底懵了。
女孩的同伴中有看不下去,用中文窃窃私语:“这人怎么这样?太不象话了!”
“别在这儿讲他妈的中文!都给我滚!”高大的男生冲所有中国女孩吼道。
为首的一个女孩子拉着同伴们:“走,我们不看了!”
王耀一步插到双方之间,挡在女孩们面前,他用足够清楚的声音对大块头男生说:“请你对这个女孩道歉,对这些女孩道歉。”
“道歉?对她们?”大块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个矮子听着:带着这帮臭女人一起滚,不然我踢烂你的中国屁股!”
“道歉,对她们道歉!”王耀提高声音,“你砸了她,你对她们说出无礼的话,你必须道歉。”
“哈!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大块头轻蔑地俯视王耀,他巨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压过来,造成强烈的压迫感。
“弗阿特·亚朗,土耳其裔丹麦人,极端种族主义者。”王耀平静地说出对方的身份。在刚入校的时候,华人学生会里的干部曾经向新生透露过一些学校里危险人物的信息,面前这个弗阿特·亚朗就是其中之一。
弗阿特把大得吓人的拳头举到王耀鼻子底下:“我教训过很多像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人,不想挨揍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而且永远不许再出现在这个篮球馆里!”
“拳头不能赋予你无礼的权力,亚朗先生。”王耀悄悄绷紧全身的肌肉,他不愿意打架,但如果不得不出手,他也不会畏惧。
“够了,弗阿特!”另一个男生从球场上走过来,汗湿的金发随着他的脚步飞扬。
“没你的事!”弗阿特转身冲金发男生吼道。
金发男生却突然冲到王耀面前:“嘿!是你!王耀!”
王耀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一时间没认出对方是谁。
“是我啊,阿尔!”阿尔高兴地叫道。
王耀顿时想起来,这男生正是他在教堂里偶遇的那一位,今天阿尔没戴那副平光镜,王耀没能立刻认出他。
“你们在说什么?”弗阿特不耐烦地叫道,他已经准备好揍王耀一顿了。
“你等一会儿。”阿尔匆匆对王耀说,然后转过身面对弗阿特:“弗阿特,你的无礼已经让很多人难以忍受了,请你立即停止威胁这个中国人!”
“你想替他出头?”弗阿特斜觑阿尔,“那就先赢了我再说!”
“好啊,一对一。”阿尔挥手让其他男生离开球场,自己与弗阿特走到场中央,面对面站好。
“老规矩,十个球。”弗阿特用一只手抓起球。
“我输你九个。”阿尔自信满满。
对弗阿特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侮辱:“别以为我赢不了你!”
“那就来试试。”阿尔伏低身子,准备开始。
王耀仍未理清短时间内发生的这么多事,他木然地看着场中央如猛虎般对峙的二人。有一个念头又在他心中萦绕:阿尔真像某个他熟悉的人,可是却想不起来。
甫一开始,阿尔凭借自身的灵活从弗阿特中手断下球,三两步攻入对方后场,漂亮地上篮,却遭到弗阿特的盖帽。阿尔稍稍抬抬眉毛,并不着急,第一次进攻只是试探。弗阿特带球向阿尔的场地进攻,被阿尔迅速拦截,像变魔术一样,球又到了阿尔手里,在弗阿特未及回防的时候,阿尔已经成功射篮了。
欢呼声响起,阿尔挑衅地舔了一下嘴唇。
够轻浮的,王耀在心里对阿尔进行评价,但他却又不由自主地感到欣喜,他的目光一直追着阿尔,不知是因为羡慕还是其他什么。王耀替阿尔担心,虽然阿尔的球技明显在对方之上,可只要弗阿特投进一个球阿尔就输了。
转眼间,阿尔已经进了六个球,弗阿特已经开始火了,但越生气越会乱了阵脚,他像笨重的大狗熊一样又被阿尔钻了空子,比分变成7:0。
王耀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他用力握了一下拳头,用很小的声音说:“加油!”这是一句汉语,声音又极低,他相信阿尔根本听不到。
然而,阿尔却转过头看向他,了然地笑了,顽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就在这个空档,弗阿特把球灌进篮筐内。
全场静默,然后是欢呼。无论哪一方胜利,观众看的无非是热闹。
中国小姑娘们没欢呼。
王耀也没欢呼,他傻了眼。
“我赢了!”弗阿特恶狠狠地对阿尔说。
“没错,你赢了。但我也没输给你,”阿尔转头看看呆若木鸡的王耀,“我输给一个微笑。”
“恶心!”弗阿特骂骂咧咧地走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赢得不光彩。
阿尔走到王耀面前,无奈地笑笑:“抱歉,没为你赢下这场比赛。”
王耀从呆愣的状态恢复过来,小声埋怨:“你非得逞什么英雄?”如果不是事先就让给对方九个球,阿尔怎么可能输?
这时,王耀感觉到有人胆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一回头,看到那个被篮球砸到的女孩子,她轻轻说:“谢谢你!”
“没什么,你别害怕!”王耀像个大哥哥一样,忽然又变得勇气十足。
女孩小步跑开了。
再转向阿尔,王耀又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他没想到居然会对这个人道谢。
“小事一桩!”阿尔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将刘海拢向脑后。
王耀瞪大了眼睛,他终于想起来阿尔像谁了,不,应该说阿尔就是那个人:“丹尼尔·奥利瓦!”
“你看过我的节目?”阿尔开心地说,“怎么样?你觉得有趣吗?”
“那是我最喜欢的节目。”王耀说完就后悔了,居然没经大脑就说出来!
“太好了!你一定觉得那些小发明很好玩吧?”阿尔兴高采烈。
其实我只是为了看你而已,这句话王耀坚决不能说出来,他问道:“既然你是丹尼尔·奥利瓦,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叫阿尔?”
这下轮到阿尔奇怪了:“我的名字就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丹尼尔·奥利瓦只在节目里使用,你不知道吗?吉斯卡也不是本名,那个日本人叫本田菊。”
确实不知道,王耀发现自己缺少八卦的潜质。
后来和阿尔混熟了,王耀才得知:丹尼尔·奥利瓦和吉斯卡是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笔下的两位机器人,阿尔和本田菊使用这两个名字只是因为很酷。
那天王耀没有再气鼓鼓地跑开,他和阿尔一起离开篮球馆,听阿尔滔滔不绝地讲他们节目里的小发明。
“那个刹车装置很好用,就是冲击力大了一点——这毕竟是有些暴力的方式,不过相当有效……”
“上次的调查居然让不少志愿者哭了,他们觉得拿走任何一个孩子的食物都太残忍……”
“本田那个家伙是个机械狂人,他得和他的机器过一辈子了!”
王耀半懂不懂地听着阿尔的话,他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他最喜欢的丹尼尔·奥利瓦居然就在他身边,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什么……本田?你们可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王耀插嘴,“听说你们被称为‘寇克舰长和苏鲁先生’。”寇克舰长和苏鲁先生是《星际迷航》中的人物。
“哦?那你难道不可以是尖耳朵的史波克吗?”阿尔笑道。
“我可没有角色扮演的爱好。”王耀耸耸肩。
“王耀,这次你不会像陌生人一样走开吧?”阿尔停下脚步,站到王耀面前问。
“不会。”王耀会心地笑了。
篮球场里输掉的比赛早被两人忘到脑后,最后他们分别带着开心到甜蜜的心情相互道别。tbc
附:彤彤姑娘的相关信息姓名:王彤彤
年龄:14岁
身高:163cm
体重:保密。身材纤细苗条,但正处于青春期,最近略有增加的趋势。想要控制食量,被父亲斥责不好好吃饭。
三围:人家是女孩子啦!你问这个干嘛?讨厌!(据彤彤的朋友说,她最近在拼命喝木瓜牛奶,原因不详。)
形象:黑色直发,但是经常被她烫卷染色,基本每种颜色都试过,但由于有一次染了绿发被叔叔北京说像绿毛龟,以后就再也不试验绿色了。虽然年纪小,但身材比母亲高挑,长了一张漂亮可爱的萝莉脸。
身份:中国当代思潮的化身
母:王春燕
爱好:所有时尚的东西,尤其是衣服、包包、化妆品,但是父亲不允许她化大浓妆,所以只敢在朋友的聚会上偷偷化。
讨厌的东西:父亲、传统文化。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土死了!要是能叫温蒂、朱莉、薇薇安什么的多好!最羡慕樱姐姐(其实论辈份她应该叫樱阿姨,但是樱讨厌被人这么叫)了,有那么多漂亮的和服、洋装和学生裙,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也真想打扮成美丽的艺妓的样子,可是爸爸不让。妈妈给我做的衣服,要多土有多土!妈妈给梳的辫子也好难看,看人家西方女孩子的发型多好,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人物小传:作为思潮的化身,彤彤没有一块固定的土地,所以总有些缺乏根基的飘飘然。她是王耀和王春燕的亲生女儿,在父母的关爱呵护下长大,没吃过苦,对自己家的历史只有概念性的了解,觉得那些遥远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虽然有一位严厉的父亲,但是由于是最小的女儿,所以父亲对她的要求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那么严格,通常随她的性子,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母亲很溺爱彤彤,从来不让她干活,结果养成她娇滴滴的性格。不喜欢学习自己家的文化,认为说中文太土了,总希望能生活在国外,最好是欧洲和美国,不过她分不清欧洲和美国的区别,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在地球的哪一处。为了漂亮的萌系衣服和配饰,曾想去日本血拼,但是被父亲阻止了,还挨了一顿训。把香港当成购物天堂,最愿意和帅帅的港仔一起玩,梦想和港仔站在香港最高的楼上看夜景,但是港仔很讨厌她,从来不接受她的邀请。每天都在幻想被各国帅哥一起追求,苦恼于该选哪一个,害怕选择其中一个会伤害其他帅哥们,觉得善良的自己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只好在他们中间徘徊,难免会令自己有点小忧郁。由于喜欢勇洙家的电视剧,曾经想去韩国做整容手术,整成白种人的相貌,但是又怕爸爸不高兴,妈妈也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至今尚未整容。
如此长的一段彤彤介绍好像并不充满爱……於是耀这是在追自己的女儿!?春燕姐赶紧拎刀砍了这个负心汉!【不对这种一味追求新潮,一味喜欢外遇【划掉】外域产品的人见过不少。但是现在好像传统的东西也开始“卷土重来”了(尽管可能只是流於形式但我很高兴)。说实话,两百年来彤彤这种思潮好像一直存在,一直没有减弱,只是模仿和崇拜的对象一直在变。所以说她其实不止十四岁?以及我的身高也只有163, T T最后,彤彤他没提到的小马修已经在哭了你们看不见吗难道……
我也超爱看流言终结者!(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无聊的人原来吉斯卡是日本人?怪不得他的味觉那么差,有一次试吃一堆肉是否是鸡肉他只猜对了一半都不到(我很好奇这个流言是否来自贝爷哈哈另外像洋娃娃什么的真的一点也不好,自然卷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好想要黑长直啊阿尔那句输给了一个微笑什么的……窃笑中
Harting连接器,工业4.0的推动者...
哎呀阿恽更文了,先马克- -
话说个人也遇见过彤彤那类的女生,不是一般的讨厌(远目
觉得阿尔还挺浪漫的
而且一开始说的是荒野求生,我脑海里面瞬间就出现了动画里面他们荒岛落难那集,最后那个画面还不是一般的浪漫
天色渐晚,黑夜像一个无形的怪兽一样降临到雨林。白天壮观奇妙的美景在夜里都会变成古怪嶙峋的鬼影,令人不寒而栗。
夜晚的雨林是野生动物的天堂,但对于人类来说就不那么乐观了。食肉动物会在夜间活动,他们眼睛的幽光会像鬼火一样靠近——这是王耀的想象。总之,不管食肉动物有没有长喷火的眼睛,他们都可以咬断人类的喉咙。王耀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自己被猛兽袭击的过程,顿时感到后脊梁上冷气嗖嗖冒,比开空调还管用。
阿尔正忙于处理一张渔网,发现王耀不对劲,他停下手上的活儿:“你在发抖?你眼睛怎么直了?”长时间的缺水和疲劳会让人产生幻觉,阿尔担心王耀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
王耀被阿尔的询问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的前男友:“我在想野兽咬我的脖子,我的尸体一定很恐怖。”
“不,你根本不会剩下尸体,每根骨头都会进他们的肚子。”阿尔调侃道,“不过你不用害怕,这里唯一一头会咬你脖子的野兽就是我,而根据我的经验,你挺喜欢被咬脖子的。”
王耀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他神经质地晃脑袋,赶走那些不该出现的遐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阿尔把渔网铺开:“我倒觉得那是不错的回忆。”
王耀有点火:“是你提出分手的!别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
阿尔没回答王耀的质问:“过来,我们得爬到树上去。”他说着捡起一张渔网,示意王耀拿起另一张。
在野兽出没的雨林深处,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到树上睡觉是个好办法。
渔网很结实,但树杈就不一定了,他们必须选择最粗壮的杈,距地面要有一定高度,防止睡着以后遭遇袭击。安全起见,两人选的是两根不同的树杈,当他们把自己吊进网子里的时候,王耀觉得他们真像两块待风干的腊肉。
整个身体蜷起来无法放松,两人一时都很难入睡。有些不安,阿尔看着王耀的方向,忽然很想触碰他,哪怕只是指尖。要把胳膊从网子里伸出去会费些力气,而且即使真伸出去了,以一条胳膊的长度还是不可能碰到对方。
“嘿,耀。”阿尔呼唤王耀。
“干嘛?”王耀在黑暗中瞥向阿尔的方向。
“手伸出来,像这样。”阿尔说着把自己的胳膊递出去,尽量伸长。
“为什么?”王耀虽然这么问,还是按照阿尔的要求把手伸到外面,努力去够阿尔的指尖。
当他们明白这是白费力气时,两人先后放弃了。
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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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燕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的抱怨却越来越多。
“我怀疑我不是那块料,我还是一年以后拿个硕士文凭回国得了!”王春燕疲惫地把书本和自己的身体一起甩在沙发上。
“要是只为了再拿个硕士文凭,你出来就没什么意义了。”王耀劝道。和王耀一样,王春燕在出国深造之前已经取得一个硕士文凭,现在他们面临的是长期而艰难的学业,而不像那些短期镀金便回国的学生那么轻松。
王耀自己并不怎么担心一年以后决定他们去留的考试,他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并不因此而轻视愁眉不展的王春燕。
“要是像你那么能耐,我也不会担心了。”王春燕叹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总是存在,某些人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其他人就得花十倍的努力去获得。
“别郁闷了,看会儿电视放松一下。”王耀笑着打开电视。
屏幕上又是探索频道的《流言终结者》节目,今天的主题是“坐在马桶上冲水是否会被吸住”。
“这种话题也拿出来研究?”王春燕觉得这是个尴尬的问题。
但王耀不在乎内容是什么,他看着电视里口若悬河的阿尔,会心地笑了。他不知道阿尔怎么总有那么多俏皮话可说,而且从来不重复。
“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王耀微笑,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没想到他就是伯克利的学生,而且我们之前还打过交道。”
“你没发现他就是你最喜欢的主持人?”王春燕皱起眉头,虽然中国人容易混淆外国人的长相,但是像王耀这么脸盲的也少见。
“没有,他平时戴眼镜的。”王耀不明白阿尔为什么需要那副平光镜,“我一开始以为他很轻浮,但是后来发现他还挺有侠义的精神,帮了我一个忙。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特爱听他说话。”王耀一口气说出他对阿尔的各种看法。
“要不是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还得以为那人是个姑娘呢,看你这傻样!”王春燕笑着假贬了王耀一句。
突然,电话铃发疯也似地猛响。
“肯定不是找我。”王春燕窝在沙发里的姿势都没变。
“我接。”王耀几步迈到客厅一角接起电话。
“喂?……哦,是你呀,他今晚不回来?……什么?!”王耀一声惊叫,吓得王春燕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
“他在哪呢?警察怎么说?……有美国驾照的?……好,我马上到!”王耀“哐”地一声挂上电话。他机械地转向王春燕:“你有美国驾照吗?”
“我哪有啊?怎么回事?”王春燕莫名其妙地问。
“富二代闯红灯让警察抓了,他还没有美国驾照。”王耀既着急又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王春燕也急了。
王耀想了想,拨通了某个他刚得到不久的号码。
旧金山属于地中海气候,夜间温度较低。王耀后悔没穿件厚点的衣服出来,他可不是抗冻的美国大块头,能在冷飕飕的晚上穿半截袖到处走。好在富二代出事的地方离他们的公寓不远,走得快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不知道阿尔多久能到,王耀有些担心地想。为了找一个有美国驾照的人,王耀向阿尔求助,阿尔一口答应了,并说他会尽快赶到。其实王耀完全可以找王嘉龙帮忙的,可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阿尔。
出乎王耀的预料,阿尔比他先赶到事发现场。王耀到达时,阿尔已经开始与警察交涉。倒楣的富二代坐在马路崖子上,双手被拷在背后,显然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了。富二代的小女友仍惊魂未定,说话都不连贯,不过有一句话清晰可闻:她要分手,她再也受不了了。
王耀看看阿尔,后者正用流利地道的美式英语向警察解释些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和方式都与电视节目中完全不同,也不同于和王耀在一起时。
富二代仍然一动不动坐着,大概是吓得不敢动。王耀蹲下来问他事情的经过,他结结巴巴讲了一下:他开女友家的车带姑娘兜风,女友并不知道他没有美国驾照,而他认为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查的。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加速往前冲,刚过线就发现灯变红了,但是已经刹不住车——他也没想刹,他以为周围根本没人。不料几辆警车就停在一条小路上,把这一幕整个看在眼里,于是拉起警笛猛追。富二代见逃不了,就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冲警察走过来,手伸进兜里想掏烟,打算小小贿赂警察以便私了。警灯一闪,只见一排警察用枪指着他,富二代吓得当场抱着脑袋蹲下。警察搜查他的时候发现,他只有中国驾照,而他的女友根本没有驾照,警察于是告诉他,要么找个有美国驾照的朋友替他把车开走,要么就交500美元叫拖车来。事情就是这样。
该!到底玩出事儿了吧?王耀真想抽富二代两巴掌,但现在这小子已经吓得够呛了,他必须尽量安慰他。
不久,阿尔也走过来对富二代说:“警察让我告诉你:下次再被警车追的时候要立刻靠边停车,坐在车里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等警察敲窗户。刚才你把手伸兜里的时候他们误以为你要掏枪,差点就射击了。”
富二代一听,吓得魂不附体,用中文哀号道:“美国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警察要求富二代站起来,富二代动都动不了,王耀急忙把他扶起来:“没事吧?腿怎么样?”
富二代快哭了:“屁股冻成四瓣了啊!”
把车送到该送的地方后,阿尔和王耀一起返回。本来阿尔想一个人完成交车的任务,但王耀坚持和他一起。旧金山的夜晚不那么令人愉快,不仅因为冷,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这个时间街上只有一些流浪的黑人,单身女性很少在天黑后外出。好在阿尔和王耀都不是女性,而且他们现在不孤独。
“又得谢你了。”王耀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只说出这一句。
“就这样?”阿尔在等他的后话。
“那还有什么?”王耀假意发问。
“告诉我下一次是什么时候。”阿尔停在路灯下。
“什么下一次?”王耀也停下,两人站在路灯的光晕中。
“下一次你有麻烦,比如水管堵了、天花板漏了之类的,”阿尔歪着头说,“显然你只在有解决不了的麻烦的时候才会找我。”
王耀的感激之情彻底飞到太平洋里:“别把我说得那么差劲!还有,我再一次谢谢你,你可真是个救星!”他说着气鼓鼓地转身要走。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王耀的肩膀,把他转了个个儿,又有一只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这样王耀便不可避免地与阿尔对视。阿尔放慢速度说:“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很荣幸能帮助你,如果你只有遇到麻烦时才会找我,那我希望你的麻烦多些,最好事事不顺。”
阿尔的话令王耀吃惊,同时两人过于亲近的位置也令王耀不自在,不讨厌,但这样显然不太对。王耀从阿尔手上逃脱,用笑声掩饰自己的躲闪:“那你可有得忙了,我从来都不太顺利!”
阿尔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失望,他把手插回夹克兜里:“我希望你能在愉悦的时候也想起我,我们可以一起去喝点什么。”
“不可能,你不能喝酒!”王耀猜想阿尔不会超过21岁,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在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之后,他得知阿尔只有19岁。
“苏打水。”阿尔无奈地撇了一下嘴。
“好,一言为定。”王耀的心情忽然爽朗了许多。
旧金山的夜晚也没那么糟糕,如果身边有这个金发的家伙。tbc
这一大串****************************分隔开的部份好像是插叙?“根据我的经验,你挺喜欢被咬脖子的”呼呼,这是怎麼来的经验?好有趣的对话,明明很想多见面几次却故意诅咒人家事事不顺什麽的!还有富二代那句屁股裂四瓣,一下子萌了!这是哪儿的话呢,从没听过这样生动的口语。
终于坐SF了!!!看到阿恽开新坑了好鸡冻的说~~~(其实是你太久没来吧=。=)啊啊,阿恽就爱在里面穿插三次元的梗。噗噗,我喜欢,还有很多很俏皮的细节描写——例:阿尔的话令王耀吃惊,同时两人过于亲近的位置也令王耀不自在,不讨厌,但这样显然不太对。 先去吃饭了哈~么么哒 =3=
抱歉我今天不是来更新的,是上来发花痴的……
本来想把这一章写完再更新的,但是还是没写完,而且连重点情节都还没写到呢!另外,本章提到的“新式毒品”及其效果都是真的。四
他们是被一场雨浇醒的。
淋成水猴子的阿尔很疲倦没有做梦。
王耀却梦到自己被王彤彤和王春燕轮流泼水,她们边泼边骂:“泼死你个没用的东西!”然后他惊醒,发觉自己成了一只吊在渔网里的落汤鸡。王耀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那两位女性从未对他如此恶毒,但在梦里却凶神恶煞得令他招架不住。在阿尔身边居然梦到两个漂亮姑娘?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王耀还是莫名地觉得心虚。
“我们暂时不缺水了。”王耀抹一把脸。
“但是又要被湿气威胁,”阿尔担忧地观察雨势,“也许还有洪水。”
“雨季提前到了?”王耀努力往网子外爬,湿漉漉的衣服使他的动作迟滞了很多。
“但愿没有。”阿尔也在湿衣服的囚困下与渔网搏斗。
两人从树上往下爬,这是一段艰难的路程。雨水令树皮变得湿滑,他们必须用藤条和树杈保持平衡。但藤条和树杈都滑不叽溜的难以控制,他们不得不万分小心。
突然,王耀的脚滑脱了,他本能地抓紧手中的藤条,偏偏阿尔与他抓住的是同一条藤,于是两人一起像人猿泰山一样荡了出去。藤条带着他们的身体在林间摆荡了几次后慢慢停下来,由于两人抓握的位置不同,现在阿尔位于王耀头顶上方十来米处。
“耀!抓紧!”阿尔下意识地喊道,他焦急地向下望,然后愣住了,他看到王耀绝望地向上看,任由雨水冲刷他的脸。
王耀仰望上方的阿尔,视野被不断下落的雨水阻碍,他只能模糊看到阿尔的身躯悬挂在巨大到可怕的树木之间。
王耀看到,藤条在他上方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丝丝断裂。
人在死前总该留遗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王耀不再羞于说出令他痛苦又不甘的实话:“阿尔,我从来不想分手!”然后他闭上眼睛,酸涩的雨水刺激得他只能做这个动作,在闭上眼睛的同时,被雨水蛰出的泪水也被挤出,热与冷的液体混合,顺着他早就湿遍了的脸颊流淌而下。
“耀,别激动,你不会死的。”阿尔试着按抚王耀,“相信我,只要松手就可以了。”
“为什么?”王耀被阿尔的反应惹火了,“这种时候了!你还说令人讨厌的话!”
“耀,松手,松手就没事了,我保证!”阿尔尽量温和而有耐心地劝慰,腾出一只手往下指。
“你希望我马上死掉吗?”王耀气得叫嚷道,同时下意识地往下看一眼,然后他愣住了。
王耀的脚距离地面顶多30厘米。
两人安全回到地上。
雨势没有减小的迹象,淅淅沥沥,浸泡着已经足够湿润的雨林。这世界上的任何世物都不能一味贪婪地吸水,总有一个承受的极限。显然这片雨林的极限已经达到了,无法被植物根系吸收的水分积蓄在地表,湿、泥泞、潮得令人窒息。
阿尔和王耀蜷腿坐在一棵大树半裸露的根部,用两片巨大得能当小茅屋屋顶的叶子当伞,他们像两只冻得发抖的仓鼠一样缩在叶片下,紧紧靠在对方身上取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包括屁股底下,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当坐垫该多好。如果他们能像爱丽丝一样变小,就可以坐在一株大蘑菇的伞盖上了。
“你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阿尔还有心思打趣。
“你最好忘了!”王耀后悔自己说出那种欠考虑的话。
“我以为你会说你还爱我。”阿尔坏笑。
“即使我还爱你,又有什么意义?”王耀干脆直说。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阿尔避开重点。
他就是个混蛋!王耀在心里默默定义。
“我想活着回去。”王耀冷冷地说。
阿尔喜欢寻找新的挑战,但通常是一些不威胁到生命的挑战,无论他多喜欢冒险,也不会为了刺激而故意置自己于险境中。王耀喜欢平静和安稳的生活,但他却可以为了保持这样的生活而主动去寻找危险的工作,只要有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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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红灯事件后,富二代没多久就回国了,美/国对他尚不成熟的心智造成严重的创伤,他想回中/国安安稳稳地上大学。
富二代的房租平摊到王耀和王春燕头上,这房子当初是他们俩去租的,然后又招了富二代和自来熟这两个房客来和租。自来熟家庭条件不好,又比王耀和王春燕小几岁,两人照顾他,没有要他均摊多出来的房租。
王春燕一直在一家中餐馆里打工,她没有余力再找另一份活来交房租,只能委婉地向家里道出难处,请求父母支援一些生活费。
王耀却无法向家里开口要钱,王春燕的家庭至少算是个中等人家,可以贴补她一些,而一个单身在外的姑娘需要家里帮助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王耀家境贫寒,他的一应费用都靠自己挣,而且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家人担心他在海外的生活。
就在王耀发愁经济来源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昨晚吃夜宵时垫在桌子上的报纸,一则大大的广告上面沾了些油渍,其内容却是诱人的。准确地说,王耀还没看到内容,他第一眼只看到大大的数字:30,000美元。那是地下拳场的广告,任何人皆可报名,赢一场普通比赛可得100美元酬金,如果能获得本季度冠军就可以得到3万美元的大奖。
够一年的房租了!王耀满眼都是钱。
他看了看日期,本周六晚就有一场比赛,按规定参赛人员要在赛场入口处报名,除了性别以外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王耀从上小学时候就开始练散打,高中时得过两个省级冠军,还在一次全国性质的比赛中得过第六名。虽然不敢说能拿到那个冠军,但他还是有实力去试试的,不管怎么说,每赢一场还能得到100块呢。
为了这个额外的挣钱计划,王耀悄悄做准备,当然要背着王春燕,她肯定会提出反对意见。还有,不能告诉阿尔——为什么不能告诉阿尔?王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下意识在心里强调必须向阿尔隐瞒这件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把阿尔考虑在内,不是吗?但是这个念头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王耀感觉不舒服。
周五晚上,阿尔打来电话。
“王耀,明天晚上来看看我们科学小组的成果吧?这东西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她还会上我们的节目——我想让你在节目播出之前就看到她,亲眼看到她,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阿尔的声音异常兴奋。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耀已经对阿尔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听得出来,阿尔一定完成了了不起的实验。
明天恰好是周六,正是比赛的日子。王耀遗憾地说:“我非常想去,可是我已经有约了。”
“约会?你?你和……抱歉,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有约会!”阿尔似乎不敢相信,他明显不高兴。
“没错,王嘉龙——那个香港人,他约我去参加一个派对。”王耀撒了个谎。
“派对?在‘那种地方’吗?”阿尔意味深长地问道。
“呃……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王耀也不知道“那种地方”到底是哪种地方,但他必须蒙混过去。
“那你可要当心了,有人在那种地方向参加派对的人出售一种新式毒品,能让人3秒钟内失去知觉,然后完全听任摆布。”阿尔的语气堪称尖酸。
“我会小心的,我是个成年人!”王耀不喜欢阿尔的语气。
“祝你玩得愉快!”阿尔毫无诚意地说,令人觉得他实际想说的是“预祝派对糟糕透顶”。
“谢谢。”王耀挂断电话,不禁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后,又不自觉地感到深深的失落。(本章未完)
坟蛋!更了也不@我!!!预感又要开虐了——QAQ
啊噗,小钱钱和天然属性出现了!
本来想在国庆好好更一下的,但是最后只挤出这么一点。星期六晚上,王耀偷偷来到拳场。拳场的门脸不大,门口那个酒鬼一样的男人十分怀疑地紧紧瞪着王耀,上下打量一翻后,还是领他进去了。进门后要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旧楼梯下去,像极了盗墓贼。王耀不禁担心自己走错了地方,也许是这个毒品交易场所或更糟糕的地方,也许自己一下到底下就会被某些邪恶的门徒打翻在地,没准还会被扒了皮做成邪神的祭品。王耀的想象力还没完全发挥到位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一长排五大三粗的男人后面了,替他领路的酒鬼让他在这里排队等着报名。王耀最讨厌排队,尤其是在超市付款的时候,但这次他不是排队花钱,而是等着卖自己。还好,队伍前进得很快。负责报名登记的是一个娘娘腔胖子,他用深埋在肉堆里半睁不睁的眼睛上下打量王耀,怪声怪气地——然而还算是好心地提醒道:“我想您得先了解一下:无论比赛中发生多严重的伤害事故,我们概不负责。” “我猜也是这样。”王耀不耐烦地说。娘娘腔开始用他肉乎乎的手在一张表格上写些什么:“姓名?年龄?” 王耀一一告诉他:“王嘉龙,25岁。如果你想问国籍,日\本人。” “不,不,不,我不认为我们需要知道你的国籍,我们只在乎你的性别——女性和人妖禁止参赛。”娘娘腔缓慢而风骚地摇摇头,对王耀露齿一笑。 “如你所见。”王耀握起拳头敲敲自己厚实的胸膛,从刚开始排队他就和其他报名者一样脱掉了上衣。娘娘腔交给他一张写着号码的牌子,又看了他一眼,用横在嘴唇边的铅笔一指:“从那边进去,等着登场吧。” “谢谢。”王耀走向娘娘腔指的那扇门。进到喧闹的拳场里,王耀差点和迎面而来的担架撞上,担架上那个大块头倒楣鬼还在鬼哭狼嗥,从他的音量来看他没受致命伤。 “让开让开!”抬担架的喝斥王耀。王耀往旁边让了让,等他们离开后继续往前走。一个长得像打手似的工作人员用墙一样的身体拦住王耀,他怀疑地瞪着王耀的眼睛,目光下移后发现王耀手里的号码牌,他扯过牌子看了一眼,立刻揪着王耀的胳膊挤过疯狂叫嚷的人群。 “热场赛,快上去挨揍,杂种!”那人把王耀往拳场上一推。热场赛一般在两场正式比赛之间进行,用以减少观众等待的烦躁,属于次要的比赛。显然,王耀被认为只配参加热场赛。王耀看到了自己的对手,那家伙个头比他高一截,如果是正规比赛,这名对手应该比王耀高两个级。但这里的比赛不按体重分级,这也是一种刺激,看强势一方对弱小一方的屠杀。对手已经迫不及待了,王耀刚翻过绳子,对方已经蹿到他面前:“过来!你这中\国杂种!我要把你的牛黄狗宝都掏出来!” 王耀用汉语骂了一句。对方愤怒地用拳头向他比划:“别念他妈的中\国咒语!你在说什么?” 王耀耐心地用英语解释了一遍:“我是说,你爸是条狗!” “宰了你!”大个子扑过来。裁判把两人拉开,好在还有裁判,尽管是这么要命的比赛。裁判刚一宣布比赛开始,大个子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王耀,却被王耀溜了。 “海盗!狡猾的狐狸!”大个子咒骂,一边再次发起攻击。王耀尽量用手臂遮挡脸部,防止自己受到严重伤害。大个子的攻击虽然猛烈,但并无章法,只是要小心别被他打中,那力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次他虚虚挨了几下,但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他再一次从大个子拳头底下溜走。大个子见扑了个空,立刻火冒三丈兜转回来,再次扑向王耀,铁锤般的拳头雨点一样打下来。王耀避其锋芒,尽可能护住自己,两条胳膊挡在前面不让大个子打到任何柔软的部位。但对方的攻势太猛,他还是不轻不重地挨了几拳,最严重的一下打在右脸,虽然他尽量躲避,却还是被打得很疼,他咬牙忍下一阵眩晕感。看台上疯狂的人群大声叫骂:“打死他!打死他!”从场上的局势来看,大个子的拳头如暴风骤雨,王耀几乎完全被他罩在里头,任其宰割。出其不意,下一秒钟大个子就平躺在地上了,王耀闪电般的一记重拳打中他肋部。庆幸的是,即使这种比赛也还有“数秒”这个东西,于是大个子获得了9秒的休整时间。裁判刚一数到“9”,他立刻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蹦起来,继续他的攻势。对于自己刚才被击倒的事实,大个子显然十分恼怒,他认定这是一个因他的大意而产生的意外。一分钟后,大个子再次被击倒,而王耀除了胳膊上多几块青紫的淤伤以外没有任何损失。 “去他妈的中国功夫!我要宰了你!”大个子怒骂,像山一样扑过来。王耀平生最恨听到“中国”二字跟骂人话联系在一起,如果被骂的是他崇尚的中国功夫,他绝不肯善罢甘休。此刻,他终于开始生气了,于是便也不再躲,直接挺身迎上去,看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抬脚出击。大个子高大的身躯飞出场外,砸到场边工作人员身上,又摔到地上,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呸!废物!”王耀得意地啐他一口,以胜利者的姿态轻巧地越过绳子。十分钟后,王耀得到他应得的100美元,他心满意足地将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脑袋塞进自己的穷酸口袋。王耀回到家里时,王春燕还没睡,一条半湿的毛巾落在她肩膀上,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腿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大书。 “你的脸怎么了?”王春燕注意到王耀脸上的伤。 “不知道谁在没有路灯的地方泼了润滑油。”王耀摸摸肿起来的脸颊,开始翻箱倒柜找医药箱。王春燕没有怀疑,她习惯性地用笔敲敲自己的额头:“别弄乱了,一会儿把东西都收拾好。” “知道。”王耀一边说一边把富二代落下的丝绸睡衣丢到地上,柔软的绸缎扭成一个畸形的人体图案。第二天一早,王春燕被门铃声吵醒,她用被子蒙住头,等王耀或自来熟去开门。但一墙之隔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王春燕火冒三丈地爬起来,穿着单薄的睡裙出去,一边把地板跺得咚咚响一边喊:“就今天能睡个好觉!哪个不要脸的一大早就上门?” 用拆门的力气拉开门,王春燕一脸怒容:“什么事?” 门外的阿尔眨眨婴儿蓝的眼睛:“我冒犯你和你的男朋友了吗?”他下意识地把视线从王春燕不怎么整齐的睡衣上挪开。王春燕不用低头也知道阿尔为什么会误会,但她余怒未消:“我的男朋友?我只有两个懒蛋中\国合伙人!”不过她还是闪开身子让阿尔进来。阿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时,王春燕已经用最快速度回屋穿上一身家居服,也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头发。在做这一切之前,她殴打了王耀的房门——阿尔已经说明来意。至于自来熟,他大可以睡到晚饭时间,没人打算叫他起来。王耀坐在阿尔对面的椅子上,他头发乱蓬蓬的,衬衫的扣子扣错了,显然他身上的衣服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穿上的。他揉着眼睛问阿尔:“你怎么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阿尔挑了挑眉毛:“你的脸怎么了?” “踩在润滑油上摔的,”王耀面不改色地撒谎,“派对上总有某种让人腿脚不灵的饮料。” 阿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摔伤是很糟糕的事情,我也经常受伤,在做实验的时候。” 王耀随意答道:“你们的节目的确挺危险。” 阿尔继续说:“我受过多次伤,本田菊也一样,当然还有其他几位同伴——各种形式的伤都有,有一次我差点毁容,本田菊几乎失去一只手,幸运的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是完整的。” “真是幸运。”王耀仍然无心地应和。 “我想说的是,我见过各种可能的伤口和瘀伤,”阿尔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非常了解摔伤是什么样的,也知道什么样的伤绝不会是摔伤。” 王耀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阿尔,继而快速编出一套圆谎的言辞:“我只是说我摔倒,并不是把脸拍到地上,我撞上了一个——一个垃圾箱——不,是一根路灯杆——哦,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撞在一个男人腿上了,他足有200磅重。” 阿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昨天见到王嘉龙了。” “什么?”王耀的身体立刻僵直。阿尔的音调没有变化:“他带着那个又娇又嗲的中\国妞王彤彤来参观我们的实验。我问他为什么没和你在派对上,他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派对。” 王耀张口结舌,嘴巴张开又闭上,终于装出冷冰冰的语气:“所以?”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撒了谎。”阿尔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那又如何?”王耀开始生气了,“每个人都会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我相信我昨晚做的事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有我自己的理由。” 阿尔挥了一下右手:“好吧,好吧,算了。我并不是来找你吵架,我是来邀请你。” “邀请我?”王耀轻轻歪头。 “我们昨天的成果,我想让你看看,来吧!”阿尔根本不是在征得王耀的同意,他站起来,向王耀伸出手。 “我得先刷牙。”王耀想起来自己还未洗漱。tbc
木鱼速度好大!矮油看打斗看得欣喜万分,好帅呜呜呜!不过价格略便宜了。。真的好便宜
哎呦 练过散发的表示看到耀哥打架喜极而泣【翻滚】果然好文要养肥了再看~~~求耀哥大显身手~~~
这不是催更,嗯。这只是表示期待而已。
很少很少地更一点…… 阿尔的实验室像一个废品处理厂,里面不仅摆放着各种古怪的器械,还散落着一些严重损坏的物品和烧成焦黑的假人。王耀完全能理解这些东西是怎么产生的,他看阿尔的节目好久了。 阿尔走到一个被塑料罩着的东西跟前,像变戏法似地揭掉塑料:“看!一件杰作!” 王耀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东西好一会,迟疑地问:“一个……金属大蘑菇?” “这是一部发电机,我们叫她‘雷神之锤’。”阿尔自豪地说,“这部发电机不需要电线就可传输电流,如果我们能建一部三十米高的雷神之锤就可以为整个旧金山供电。” 王耀看了又看,摇摇头:“我不懂电学。”王耀是文科生,他无法体会阿尔的喜悦,也不能与阿尔分享此刻的成就感。 阿尔浑不在意:“我给你表演个小节目。”他穿上特制的保护服装:“现在我们把电压调到40V,让她向我供电。由你来操作,用这个手柄。” “把你击伤了怎么办?”王耀不敢碰。 “40V的电压不至于让我受伤。”他说着站到椅子上,“来吧!” 王耀一咬牙,扳下手柄。奇妙的现象出现了:自雷神之锤的“蘑菇伞盖”上放射出许多条明亮的电弧,把房间映得明亮。电流流入阿尔的身体,长长的电弧从他的双手和头顶伸出,好像是他的身体里在发电一样。 “看我像不像雷神?”阿尔得意地问。 “像被雷劈了。”王耀如实说。他喜欢看阿尔的表演,不过以前都是在电视上,这次则是亲身体验,阿尔有一双能创造奇迹的手,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神奇的大脑。 “让我也试试吧?”王耀跃跃欲试。 阿尔从椅子上下来:“当然可以,先穿上这个。” 明亮的电弧再一次照亮了狭小的实验室。 这个被称为“雷神之锤”的发电机在下一期的《流言终结者》上出现了,正在看电视的王耀急急忙忙叫王春燕来看:“快看!这个东西我玩过!” 王春燕用看小孩子胡闹的眼神看着王耀:“我以为你早就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 “这不是玩具,这是雷神之锤!”王耀努力向王春燕描述,“一个能放电的东西!” 王春燕的表情直接变成鄙视:“你越来越像你那个叫阿尔的朋友了,所谓近墨者黑。” 之后的两周,王耀又去了地下拳场两次,他仍然打热场赛,两场都是完胜,在他身上下注的人也开始增加。在他第三次拿过100美元的出场费时,拳场老板向他提议以后每周来两次,或每晚打两场。王耀拒绝了,他认为适可而止就好。 tbc
这文真的没坑。
雨后的雨林空气清新,鸟儿的鸣叫更加衬托出密林的幽静。一脚踩下去,湿烂的泥地上增加了一个汪着水的脚印。阿尔的靴子上干涸后的污迹再次被润湿,粘上稀泥。“我们走了这么远,怎么一点熟悉的景物也没看到?”王耀的外套里面一片汗湿,他已经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管了。“肯定走错方向了,”阿尔甩了甩乱糟糟的金发,皱眉抬头看天,只看到层层叠叠的树冠。“我们明明是一直向南走的。”王耀擦了擦指北针表盘上的汗渍,他一直把这东西捏在手里,汗水糊了一层。“一定是错了,我们没带那幅地图出来。”阿尔肯定地说。出发前他们把地图留在了小屋的桌子上,那座小屋是一家林间旅馆,供探险者们临时住宿。阿尔和王耀出发前把地图铺在桌上研究过路线,他们当天没打算步行太远,所以只带了少量食物和水,地图也被留在小屋里。最初他们沿着一条被旅行者踩出来的林间小路前进,这条路不平坦,但容易寻找。其实所谓的路也只是从被踩倒的野草和其他痕迹上分辨出来的。幽深的原始森林像静谧的深海,阳光几乎无法透过层层绿叶的“海水”照入海底。细小的尘埃在光影中,亦真亦幻。“现在怎么办?”王耀两眼无神地对着已经没有意义的指北针,“往回走?”“我们不能冒险在原地兜圈子,必须先解决眼下的问题。你还剩多少食物?”阿尔看着王耀的背包。“什么都没了。”王耀曾经想过要尽量节省食物,但缺乏野外生存经验的他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差不多。”阿尔包里还有一个罐头,但那个罐头在昨天就被他打开了,目前里面只剩一半的内容。“我们上哪找吃的去?又没有猎枪。”王耀垂头丧气。“会有办法的。”阿尔搜寻地面,在一棵大树的根部找到了一堆蘑菇。“有没有毒啊?”王耀想皱眉,但是又不愿浪费力气。“放心,这是可食用蕈类。”阿尔开始动手采摘。王耀在他瘪瘪的背包里翻了一会儿,掏出一只打火机。王耀不抽烟,但阿尔曾一度有烟瘾。王耀讨厌阿尔抽烟,但他却习惯于准备一只打火机;阿尔也讨厌王耀打牌,但他从不阻止王耀。用于引火的树枝不够干燥,阿尔忙活了一阵儿才让火着起来。王耀用细木棍把蘑菇串成串,举在火堆上烤。“然后怎么办?”王耀问阿尔。“我们得找到河,根据水流的方向确定我们的位置。”阿尔说。“如果这里不止一条河呢?”王耀把蘑菇串在火焰上翻个面。“地图上只有一条河,我们现在不可能走到地图以外的范围去。”阿尔言之凿凿,“运气好的话,天黑之前我们就能摸到河边。”烤蘑菇的香气袅袅升起,伴着滋滋的响声。*******************************************************************************又是一个周六,王耀按时来到地下拳场,和往常一样接受严格的检查后向更衣室走去,作为一个打热场赛的,他没有单独的更衣室,其实那只是一间挤了好多拳手的专供他们脱衣服的屋子罢了,来得晚了还有可能抢不上衣柜,一不小心就会被脾气不好的拳手揍成彩虹。王耀已经摸准了规律,每次都提前过来,以免和其他人擦碰。今天气氛有点不对,更衣室里的几个新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王耀,还小声交头接耳。王耀不快地问:“有事吗?菜鸟?”一个年轻男孩——他一定隐瞒了实际年龄——上前对王耀说:“你不该来这个更衣室了,上周老唐不是通知你了吗?”王耀皱眉回想,却没有印象:“他说过吗?为什么让我换地方?”“那是因为你没长耳朵!”高大肥胖的唐纳先生挤进更衣室,他负责安排赛事,“我上周已经告诉你了,从现在开始打正式比赛!滚到外面去!”王耀几乎是被唐纳拎到另一间更衣室的,这间屋子很小,但只有王耀一个人,他现在可以使用单人更衣室了。“我的对手是什么人?”王耀回头问唐纳。“和你一样,新晋级的家伙!半小时后上场!”唐纳“砰”地在王耀身后关上门。王耀想起来,他忘记问正式比赛的酬劳了。但一定比热身赛多,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三十分钟后,王耀准时出现在赛场入口,人群的喧嚣令他烦躁不已,这些崇尚暴力的美国人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主持人正在夸张地介绍:“今晚的第一场比赛,我们为您献上来自中国的邪恶的、可怕的武术家——Kid Monk!”欢呼声响成一片,大多数是在喝倒彩。“白痴!快上场啊!”唐纳在后面狠狠推了王耀一把。王耀吃惊不已:“还没叫我呢呀?”“就是你!你就是Kid Monk!快给我滚上台去!”唐纳火冒三丈地向王耀比划威胁的手势。王耀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明白过来时才一溜烟跑出去,他的呆样又引来一阵鄙夷的口哨和谩骂。主持人继续夸张地大喊:“他的对手是,聪明狡猾的、残忍无比的、嗜血成性的Dark Wolf!”一个瘦瘦的小伙子从另一扇门进场,他一路小跑到拳台前,轻巧地翻过绳子。他有一头栗色的卷发和一张太嫩的脸,样子俏皮可爱。今天赢定了,王耀像猎鹰注视猎物般盯着对手,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勾起嘴角。对手的眼珠快速地动了一下,准确地说是抖了一下,然后定住神,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比赛正式开始,王耀没有冲出去,他等着对手冲过来,这样可以节省一丝体力,在格斗比赛中这有可能成为致胜的关键。年轻性急的对手果然冲过对角线一拳招呼上来,王耀头一偏躲了过去。对手的第二拳已经闪电般到他面前了,这次王耀没能完全避开,拳头打在了他的右臂上。王耀跳开一步,稳住步子,这个对手比他以为的要强。几个回合后,王耀大致摸准了对手的路数,但对方的速度之快、精力之旺盛给他带来麻烦,他得打起全部精神应付,不能有片刻懈怠。比赛渐渐变成没有彩头的拉锯战。看台上的观众表达了他们的强烈不满,咒骂之声不绝于耳。“软拳头的废物!”“娘娘腔!”“滚出去吧!别在这儿谈情说爱了!”这些声音影响不了王耀,不管比赛是否精彩,不决出胜负是不会结束的。他的对手也对场外的声音充耳不闻,一心一意专注于格斗。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似乎沉不住气了,他的进攻开始变得急促而频繁,想要速战速决。王耀挨了几拳,但都无关痛氧,他小心地保护自己的头部不受伤害,用肌肉承受躲不开的拳头。王耀意识到,对方和他一样低估了对手,而比赛的节奏未能在其掌控下进行,所以现在对方比他更着急,急于赢得比赛。忽然的一个左勾拳,王耀打中了对手的肋部。对方倒下了,但缓和了几秒后立刻跳起来,再次冲向王耀。王耀也不再采取守势,他开始积极进攻,战斗进入白热化。观众们的情绪高涨起来,欢呼声快要把屋顶掀开了。终于,王耀借着对手一次进攻结束后未及发起第二轮攻势的空档出击,对手还来不及抵挡,已经被王耀扑倒在拳台上。王耀制住对方手脚,以全部的力气压在对方身上。对手拼命挣扎,却无法恢复自由。三十秒以后,对手用拳头敲击地面,表示认输。王耀站起来,如释重负。他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叫好声响彻拳场,这是对他的喝彩。在更衣室里简单处理了伤处后,王耀穿好衣服走出来,这次他得到了整整500美元的酬金。“干得不错!你的人气升高了,Kid Monk!”拳场老板特意来等王耀,他对有成长空间的拳手很看重,这些人将为他带来大笔财富。“我不叫Kid Monk!”王耀不快地反驳。“这只是个称呼,伙计,”老板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亲切,“厉害的拳手都有绰号,这能令对手闻风丧胆!”“但为什么是这个外号?这和我有什么相似之处吗?”王耀仍然不明白。“你看,你是个中国人,不少人知道中国的和尚会打拳,所以这个绰号不是正适合你吗?”老板想当然地说。王耀想说自己是有头发的,不该被称为“小和尚”,但这将是白费口舌,于是他也不想争辩了,再说他的外号总比“野兽”、“杀人狂”、“恐怖战车”之类的称号要好些。“下周六你要迎战下一个对手,希望你表现得像今天一样出色!”老板拍拍王耀的肩膀,“我们下回见,勇敢的小和尚!”王耀点点头表示答应,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开心。为了能应付拳赛,王耀加大了练习力度,他买了个沙袋挂在客厅里,每天晚上都发疯似地打沙袋,只有在看他最喜欢的《流言终结者》节目时才停下来。王春燕对此相当不满,王耀在客厅里制造的噪音太大,而且那个沙袋也太碍事。她生气地指出来:“这是我们家!又不是健身房!”“春燕,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打的这份工需要锻练。”王耀解释说。“那你可以去跑步,或者游泳,为什么非得打沙袋?”王春燕不相信王耀的说词,“难道你去当特警了?我怎么没看见你穿有SWAT字样的衣服?”“这个我做不了,但我干的也是挺危险的工作。”王耀只能这么说,“但是这工作来钱快,足可以把自来熟的房租也带出来。”王春燕早就对自来熟很不满了:“他也真是心安理得!我之前以为他会赶紧找个房租更便宜的地方住,所以才答应帮他分摊钱的,可是现在倒把他惯得像个少爷似的了,你看他连工都不打了!”“他年纪小,家里又穷,让着他点吧!”王耀一向对自来熟很忍让。“他成年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富人!”王春燕不同意。正在这时,《流言终结者》开始了,王耀立刻跳到沙发上,调大了电视音量。王春燕也到沙发上坐下:“我真不明白,你已经跟阿尔那么熟了,怎么还迷他的节目呢?”“这不一样啊,”王耀笑容甜蜜,“节目里的阿尔和生活中的阿尔都很吸引人,两个我都不想错过!”他没注意自己的话说得暧昧了。王春燕有点怀疑地看看王耀,后者一脸傻笑地看着屏幕,她不禁在心里担忧,天知道王耀是不是正在犯个大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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