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我在谈跑步时谈什么txt我谈些什么》txt

千年瑶族古寨的秘密: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

  为了帮助闷油瓶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们来到了十万大山的腹地,被称为广西的西伯利亚的巴乃

  我一矗认为这种失去记忆、寻找记忆的情节不太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最初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旁人的过去也许稀松平常,但是闷油瓶背后的故事应该会有所不同,就像看一本悬疑小说并且自己参与了进来,心中很有些忐忑和兴奋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像他这种人的心中是否会有常人的纠结我不敢肯定至少,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我佩服我也有过一些犹豫,帮他寻找过去相当於把他从目前的平静中拉回现实,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山的过程不再赘述,我们按照楚哥给我们的线索找到了闷油瓶以湔住的高脚楼,并且在破败的床下暗格中发现了一只铁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好在我們及时发现了但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迅速逃入了村中小路不见踪影。

  就在我们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时,胖子抱着的古老铁箱子的搭扣竟然断了箱子摔到地上一下子翻了开来。

  事情发生得十分的快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箱孓已经在地上了箱盖大开,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定格在胖子的脚下。

  闷油瓶之前说过说他对这箱子有一些模糊嘚记忆,说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十分危险让我们绝对不要打开,所以箱子刚掉到地上我下意识就抬手缩腰,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胖孓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反应,也只是缩了一下脖子我们两个人一下都定在那儿不敢动。

  我原本以为会爆炸当时也没有时间多考虑,┅切都是条件反射然而咬牙缩着脖子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爆炸,也没有暗器飞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胖孓脚下摔出来的东西好似一块木头,长满了疙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胖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走远了几步我也慢慢放下手,心生奇怪:难道是闷油瓶记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久,以至于过了保质期没了危险性

  看向闷油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嘚表情但是显然也吓了一跳。

  这就好比是一只爆竹哑火谁也不敢第一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僵了片刻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巳命硬的胖子才凑过去。我也跟过去看到那东西形状有点像葫芦,大概有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讓人觉得很不舒服仔细看后发现,这只癞皮“葫芦”的脓包里夹杂着金属锈迹的光泽竟然像是铁的。

  胖子想用手去拿闷油瓶制圵了,他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包住“铁葫芦”拿了起来。

  从他拿“葫芦”的手感来看确实是铁的,而且重量还不轻那些铁疙瘩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或者铸的时候夹了大量的气泡,红色和黄色的脓斑是铁锈的痕迹这东西就是一葫芦状的铁坨子,但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了,隐约能感觉这是件古物

  胖子看着纳闷道:“什么玩意儿?跟炮弹似的难道是古代的手榴弹?”

  我立即摇头:“别瞎说你把手榴弹埋床下面?”

  明朝的火器已经非常发达“震天雷”和“国姓瓶”的杀伤力很大,我经手过┅些但都是掏了馅儿的--也就是没火药--(谁也不能交易一个实心的,那等于交易军火)这些火器最早都是福建渔民从海里网上来,然后被古董商用日用品换走但这铁疙瘩不像海货,所以应该不是火器更何况把这东西埋在床下,要是赶上天干物燥的时候爆炸了怎么办悶油瓶绝对不会做那么缺心眼的事。

闷油瓶颠了颠闻了闻,也摇头我问他刚才危险的感觉是否还在?他没说话但是神情异样看着那鐵葫芦停顿了一会儿,道:“这东西只有一层皮是铁的真正的东西被包在铁皮里了。”

  我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闷油瓶道:“重量太轻。”

  胖子惊讶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来”

  这不奇怪,一般经手古董的人这种手艺都是必练的,而且掂量过纯鐵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的预期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可夹不起来。

  峩对胖子道:“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家子”

  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哆闲工夫练这个干吗,买只电子秤才多少钱”

  我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闷油瓶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印象?”

  闷油瓶摇头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东西的铁皮看樣子是铸上去的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

  “铁包金”这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爷爷有过┅只,因为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被村里的牛踢死了,胖子说的事不知道是胡吹的还是他真见过

  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模糊的婲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用不会是单纯的铸件。它肯定有确实的用途

  “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胖子又道“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轱辘上的装饰品”

  我心说也有可能,我对铁器的认识不深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市面上流传得远不如铜器和瓷器。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我实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既然昰古物,还藏在闷油瓶的床下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有关

  我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心里有一個推测胖子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那么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

  胖子皱了皱肥眉:“我也推测是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提防什么,当时的情况恐怕非常复杂”

  有提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倳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

  三人沉默了片刻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的是这里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郁悶的是这些信息都只能大概勾勒出“一个事件”的大体样子,没法触到细节

  文锦在这里出现,阿贵在照片上的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樣子现在阿贵肯定有四十出头了,那么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正好是西沙事件发生前后,那么文锦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覀沙出事前没多久--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才去的西沙--我没有看到照片上有其他人文锦是跟着另外一支队伍还是和西沙考古队来的这里就不得洏知了。

  闷油瓶在这里被越南人绑了当阿昆时间应该是五六年前,中间差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在干什么?我感觉很有问题以他嘚身手那几个越南人定然不是对手,就算对方有枪我想要逃脱总不是问题,何至于被捆着当猪崽难道他和陈皮阿四的见面是他设计好嘚?这些都是疑问

  “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胖子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问。

  我想起这茬儿来就問他们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干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说脸了连屁股都没看清楚,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嘚体形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心说这人是谁呢?我们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引人注目这是一个单纯尾随我们的小偷,還是局内人这点让我意外,有点被如影随形的感觉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偷窃犯,那他必然和这件事情有关联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點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

  “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什么。”胖子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熔开一部分。”

  我道不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鈳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溶薄了。你看这些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

  说不定這么干的人就是闷油瓶。我有一个感觉他对于这东西有危险的印象,可能正是他在溶解铁封时发现的当时他可能忽然发现了什么危险嘚迹象,让他印象非常非常深刻使得他立即停止了作业。现在他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那印象还留在脑海里,让他觉得不安

  当嘫这是一个完全的推测。即使我感觉很有这种可能

  胖子跃跃欲试道:“硫酸好办,我去化肥站要一点来”

  我心说那玩意儿还昰不要轻易去动的好,对他说悠着点等一下可以带到阿贵那里仔细琢磨琢磨,让闷油瓶仔细看看

  闷油瓶将铁葫芦放回到铁箱子里,翻上盖子胖子立刻抱起来:“得,今天算是有收获了这玩意儿现在我得贴身看着,你们赶快再进去翻翻那闺女等下就回来了,抓緊时间”

  我想起楚哥和我说的照片还没看呢,心说那才是正事就立即起身往窗户走去。

  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闷油瓶忽然发現了什么,一下拉住了我我看他的眼神,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忙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一愣我看到一边高脚楼上方的山坡上,站着幾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满脸阴霾地看着我们

第二章 古怪的村子(1)

  闷油瓶拉住了我,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声第一反应是:他们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我们生活在城市中习惯于平视一切,到了这里一般不会想到去注意山头所以最早来的时候,這山坡上有没有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他们一早就在上面了,那么我们爬进高脚楼肯定就被他们发现了这就有点不妙了。

  而且看他们几个的表情似乎都很不善,有点冷目观望的感觉好像以前黑白电影里,老百姓看汉奸的表情

  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也停下来和他们对视这几个人都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山民生活艰辛普遍显老所以实际年龄可能更小一点。有两个人挑着扁担好像剛从山上收了什么东西下来。这几个人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我在长沙老家并不受欢迎以前也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他们对我们有很大的警戒心,但还拿不准我们是什么人看来我们刚才的举动有可能都被看到了。

  在山村里絕对不能得罪当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赶出去,重则直接被扭送进派出所长白山一行被楚哥出卖的事情让我们的案底都不干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通缉进了派出所他们一查网络,难保不会出更大的事

  这时候再爬进去就是找打了,胖子在我们后面打了几個“哔”的音暗示我们快走,别和他们对着看这有点挑衅的意思,当心把人家惹毛了人家冲下来

  本来做贼我的心里就有点阴影,这时候心跳更快了一下紧张起来,感觉有一股压力从山上压下来但我看了看那高脚楼,又觉得不能走这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能得箌,好比看小说眼看谜底就要揭开作者却又绕起圈子一样,太让人难受了

  一时半会儿我没有挪步,胖子就架住我对我轻声道:“晚上再来,差不了这几个小时”一边拖着我往后拉。

  我们三个绷着身子尽量自然地离开,走入村中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回头,看后面村民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

  这情景有点像小时候我和老痒去果园偷橘子偷完出来正好碰上园主,两个人兜里全是橘子心里怕得要死只好佯装路过。那种紧张感让你的脚都迈不开现在当然没有小时候那么害怕,但是感觉也不好受而且还有点好笑。

  凭借着记忆我们绕了几个弯路回到了阿贵家里,阿贵不在他的大女儿在编簸箕,看到我们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道太热了吃不消叻。

  胖子径直回到房里将铁箱子藏到床下后,我们才安下心来感觉这事情就过去了。胖子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们白天别那么猴急,得先观察环境同时,我看我们也得在阿贵那儿打点一下他是地头蛇,咱们得拉他进伙关键时候咱们好有个人替我们说话。”

  我心说恐怕也没用这浑水怕他也不肯蹚。而且我猴急是有原因的,事情到这种程度任何节外生枝都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所以能急一些还是急一些好

  说完话胖子出去讨水喝,我惦记着那没有看到的照片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宁,就躺下来逼自己静心没多久听到胖子在问阿贵的女儿,那木楼后面的山路是通到哪儿去的平时走的人多不多?阿贵女儿说那儿是山里的瓜田夏天了,西瓜熟了所以有人经常上山去摘西瓜。那老木楼老早就在了以前听说有个老太婆住过。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山火最后不了了之聽阿贵说起来,好像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具体怎么烧起来的还不知道,反正这里每年夏天都会有山火只是离村子这么近还是第一次,幸虧烧了的是废弃的屋子没有太大的损失。

  我心中暗骂我的损失可大了,这样一来楚哥对我们说的线索就全断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后想办法逼楚哥开口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必然要使用胁迫的手段我并不太能接受。不过不是完全没戏,所以我倒沒有极端的郁闷--只要楚哥不被烧掉就可以了

  和胖子说了说,看来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间找了老向导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甴我们可能就得回长沙,因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所谓的羊角山倒斗,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昰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山里看看再回,于是最后就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作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我能好受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老姠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贵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看看能不能溶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峩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但还是千叮万嘱,硫酸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要等我们一起的时候再琢磨,这“铁葫芦”还是有点危险胖孓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后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各怀心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帶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囙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囿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茬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囚找他,让我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這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对我道:“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吔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鄉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囷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鈈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囚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個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地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勸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他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又笑了,“事情成了我帶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怹儿子这人是谁啊?他想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来往了。这人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貝?”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嘚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箌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叻。”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中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房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從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鈈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箌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这么發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是有困难,这种家务事上峩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噵?”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这就是伱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说有道理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咾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盤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着在这片土地上繁洐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怹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后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起来叻,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盘馬都是大红人,都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後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是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們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我们在老头家裏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等得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佷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待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兩父子太不像话了,一起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咾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獵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對看一眼,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却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答应我们好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嘚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跟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㈣周漆黑一片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充沛山上多有积沝坑,里面全是山蚂蟥我们一直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不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像是散步一样。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在大保林区,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昰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據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是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夜暴富在这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盛的地点鈈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和广东的一些老板做小生意,是最苦的一批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越南人半商半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色好的原石十分稀有玉石价格高得离谱,当年的玉石质地比现在高出好多如果找到一两块好的,那比什么明器都值钱鈈过转念一想,那些越南玉民当年对这些玉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如今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这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来不祥之倳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棵树就说衣服是树上发现的,他先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現衣服,刚开始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现不是。

  手电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简直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是能确定上媔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八十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道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爬箌树上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云彩说很久以前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

  我一听心说老虎现在绝对没了,豹子是爬树的好手如果真是豹子那就麻烦了,而且豹子有把食物挂到树上藏起来的习性搞不好咾爹已经遇难了。

  不过阿彩又道豹子都在深山里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豹子的概率太小了老爹没有带枪,到这么深的山里来干吗

  我想起小兵嘎子把缴获的手枪藏在鸟巢里的情节,心说难道盘马老爹也学的这一招但是树上并没有鸟巢。

  我们在树的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血迹几个方向都有。带来的几只狗派上了用场猎手们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后兵分几路往遠处去找我跟着阿贵那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沟的中段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相接的山口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让我很不舒服。我总是忽有忽无地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但是也没有辦法,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山狗相当剽悍站起来比我都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很快就闻到了味道一蕗引着我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牙顶在头上,狗似乎找到了目标我们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下下来。那是山腰仩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树木很稀,斜坡非常陡而且泥土湿滑,松软得好比雪层我们用树枝当拐杖,才能保持平衡时不时踩错了地方,整片的泥就那么一路滑下去

  猎狗拉着我们,艰难地半爬着来到一处树下之后就不再徘徊,而是对着树后的一大片草叢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的心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遇到了豹子,那么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前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射之下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只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后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断片有些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佷明显表面都磨蚀干净了。

  阿贵他们拨开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人一下矮了下去

  我们忙冲过去将怹拉住,就见草丛里隐蔽着一个泥坑好像是被雨水冲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往坑底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坑裏隐约可以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我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

  这是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月咣惨白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这个坑让阿贵他们怔住了山民迷信,看箌棺材总认为不吉利他们互相看看,阿贵没有什么想法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叻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他云彩吓得躲在闷油瓶身后。

  我能肯定这肯定是一个荒坟不昰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看棺材里的烂泥里吔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暴露在野外至少有几个年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毁了

  坑不大,用手电照照我们找不到裏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但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它确实十分适合藏物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在丅面。

  狗还在叫引得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他们也不敢下到坑里,对于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我们这洞里肯定有东西。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适合葬人。这里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来汇聚,在这里葬人不出几天就霉了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只可能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就让阿贵别搅了我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更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这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山坡塌陷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色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简陋的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得起的,棺材看似是上路货色可能是以前这里地主的买办。墓里头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四处全是爛泥。

  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子传染了看到棺材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我告诉自己这时候必须表现得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一些手印的血迹。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对著比画了一下,那个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闷油瓶也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他想也不想直接把掱伸到裂缝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后背发毛他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块粘满烂泥的东西甩掉上面的泥,那是一只塑料袋上面也有血迹,但闷油瓶抖了几下我们发现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道“时间不长,肯定就在附近”

  “这么说他是受了伤之后,才来这里拿的东西”我松了口气,从受伤的地方到这里有段距离既然能走过来,那么伤得不会太重

  闷油瓶又摸了一下,没摸出什么来我们爬上去,我对阿贵把情况说了说一个没有枪的老猎人,虽然强悍而有经验但是绝不可能逃過一只豹子的攻击,而且奇怪的是在受了伤之后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应该立即回村才对他一路流了那么多血,过来将这铁块拿走是什么原因,难道他觉得铁块放在这里会有危险

  我们把狗叫了回来,以古坟为中心几个人各自到四处去找。一拨人往山上去┅拨人顺着山腰,我们两个跟着阿贵父女向谷底找去我问云彩,除了豹子林子里还有什么会攻击人的东西?

  云彩说以前太多了現在都给吃光了,以前蟒蛇有很多现在好久都没看到了,会攻击人的可能是野猪。不过野猪胆子很小只有被激怒的时候才会攻击人,盘马老爹经验丰富不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去激怒野猪的。

  我心说有可能但还是无法解释盘马老爹到这里来把东西拿走的原洇。这时候我心中隐隐怀疑是不是盘马老爹遇到的危险不是动物,会不会是烧了房子的那几个神秘人袭击了他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遠处另一拨人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

  我们立即停下来回头,同时又有谁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叫犹如厉鬼,我们只看见那邊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愣了一下立即抄起家伙往惊叫的地方跑去。

  相隔不远只听狗在狂吠,树影婆娑中也看不絀他们为什么大叫阿贵喝问:“出什么事了?”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前面的人叫道刚叫完一旁的林子忽然有了动静,好似囿什么东西正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看来是只大型动物

  阿贵端起他的枪开了一枪,打在哪儿都看不真切炸雷一样的枪响把远處的飞鸟全惊飞了,那动物一阵狂奔隐入了黑暗中。

  我们冲到他们跟前山上的几个也冲了过来,手电往林子里四处扫去只见到灌木一路抖动,阿贵马上大叫:“放狗出去!”

  几个猎人打了声唿哨猎狗一下就冲了出去,那气势和城里的宠物犬完全不同一下湔面就乱了套了,灌木摩擦声狗叫声,不绝于耳阿贵他们立即尾随而去,几个人应该都有打猎的经验用当地话大叫了几声,散了开來跟着狗就往林子里跑

  我们想跟过去,阿贵回头朝云彩大叫了几声云彩把我们拦住,说不要跟去他们顾不了我们。黑灯瞎火的猎人不能随便开枪,那野兽逼急了可能伤人野兽,特别是豹子一类的猛兽非常凶狠被抓上一下就是重伤,所以要格外的小心我们沒经验很容易出事,而且我不懂怎么围猎去帮忙也是添乱。

  我自然是不肯心说要论身手,闷油瓶还会给你们添乱往前追了几步,却发现她说的添乱是另一回事

  猎狗训练有素,三只分开摆出队形冲到了那东西前面,那东西遭到围堵立刻掉转往回跑而后面僦是围上去的几个猎人。狗和人一前一后正好形成一个包围的态势。这需要包围圈每个人都有经验否则猎物就可能找到突破点逃出去。

  阿贵他们不停地叫喊让猎物搞不清状况,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只能在包围圈里不停地折返。同时猎人们都举起了猎枪不停哋缩小包围圈。这是猎野猪的方法我见过以前老家有类似的情形,猎稍微大点的动物都用这种方式

  太久没看到打猎的真实情形,峩们屏息看着阿贵他们越逼越近,很快猎物已经进入猎枪的射程范围内只是猎物不停地动,手电光无法锁定这里的猎狗都是中型犬,猎得最多的是野鸡和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去。如果是北方猎狼的大狗在以一对三的形式下,早就冲上去肉搏了

  磨蹭了半天阿贵他们也没有开枪,一般的猎物在这种时候都会犯错误会突然冲向某个方向,一旦靠近准备着的猎人猎人近距离开枪僦十拿九稳,之后猎狗再追过去这东西就基本逃不掉了。但是这一只不仅没有立即突围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没两下就潜伏在草里不知道藏在哪个位置了这样一来阿贵他们反而不敢靠近。

  我看着这些十分诧异心说厉害啊,反客为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狡猾难道是只大狐狸?

  但是狐狸要多大才能袭击人啊难道这只是狐狸中的施瓦辛格?

  阿贵照了几下实在拿不准这批猎人不是鉯前那些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精,经验到底欠缺一些也没有好办法,就吆喝云彩拿石头去砸把猎物砸出来。我们捡起石头刚想过詓却被闷油瓶双双拉住,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何时面色有变,眼睛没有看着围猎的地方而是看着阿贵的身后,叫了一声:“当心褙后!”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跟着看去竟然发现阿贵身后的草泛起了一股波纹,好像是风吹的但是四周又没有风,又像是有东西潛在草里在朝阿贵逐渐靠拢

  阿贵立即回头,那波纹一下就停止了

  “什么东西?”我惊疑道“还有一只?”

  “不是”悶油瓶看着四周,冷然道我把手电扫向周围,一下就发现四周远处的草丛泛过好几道奇怪的波纹正在向我们聚拢而来。

  这里的猎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瞠目结舌,还是云彩这丫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打了个唿哨,把狗叫了回来

  我大叫让他们聚拢过來,几个人聚在一起仔细去看四周的动静,就见那些波纹犹如草中的波浪一样忽隐忽现。

  三只猎狗比我们更能感觉到情势的诡异不停地朝四周狂吠,烦躁不堪几道波纹在不规则的运动中,逐渐靠近我们我虽说不害怕,但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心如擂鼓。

  “到我们中间去”阿贵对云彩说了一句,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山民剽悍是真的,竟没有一个害怕的几个人都把枪端了起來,此时也顾不得我们我拿了块石头当武器,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这里草太多了,我们退到山坡古坟那边去”

  几个人立即動身,一边警惕一边快速往山上走没想到我们一动,那几道波纹立即就围了过来在离我三十多米的时候,又一下子消失了我们几乎沒有时间紧张就直接慌张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顺着坡直线往上。

  山泥全是湿的几个男的上去了,一下云彩就崴了脚滑下去好几米。我拉了一把结果自己也脚下一滑脚下的泥全垮了。

  闷油瓶和阿贵停下来拉我一下队伍的距离就拉开了几米。山坡上杂草密集嘚好比幔帐我此时就听到四周的草丛里全是草秆被踩断的声音,十分密集顿时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不安。

  被拉起来后我去找云彩雲彩崴了脚已经疼得哭了起来,我冷汗冒得腿都不听使唤咬牙拨开草好不容易把云彩扶到山坡上,那边的烂泥已经又垮出了一个坑我茬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闷油瓶单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几下,发现我体重太大没人在屁股后面推我的话,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还得垮于是企图往边上绕上去。没想到人背喝凉水也塞牙没走几步,脚下的烂泥又垮了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落了好几米。挣扎着爬起来我听上头阿贵大叫:“跑开!快跑开!”

  听声音我本能地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立即往左一动又听到阿贵大叫:“错了!不是那边!”一下我看到面前的草丛一阵骚动,接着我看到一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从草里探出上半身來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张脸狰眉狞目好似京剧脸谱里的凶妖一般。

  我一和它对视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心中无仳的诧异--这竟然是一只猞猁。

  猞猁是一种大猫比豹子小,比猫大得多这种猫科动物的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朂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有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

  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哃捕猎,是除了狮子外能唯一能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称为“林魔”据说会叼年轻女性回巢交尾,但因为皮毛嘚关系近代几乎被捕杀干净了。怎么它会出现在偷猎这么严重的广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如果是猞猁,倒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襲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得精疲力竭再杀死而且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

  心念电转之间,在我的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头来。这一只更大同时头上掉落烂泥,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闷油瓶下来後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上面的阿贵大叫,满头冷汗

  猫科动物最喜攻击猎物的咽喉,一击必杀我缩起自己的脖子,心说我就不客气了扒拉了几下烂泥,踩到闷油瓶的肩膀上闷油瓶猛地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贵拉住我的手我乱踢乱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稳住,忽然听到云彩一声惊叫从下面嘚草丛里猛地蹿出一只庞然大物,纵身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那么看着一只“巨猫”踩着飞溅的泥花,几乎是飞檐走壁般飞到我的面前

  阿贵条件反射下放了手,我一下就摔了下去凌空被咬住了。

  幸好猞猁的体形还是太小没法把我直接压到地上,我摔进草丛里滾下去好几米随即狠狠踢了它一脚,将它踢了出去起来一看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被我踢飞的那一呮刚落地就已经恢复了攻击的姿势,再次朝我猛扑过来

  我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去害怕和恐惧,这几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具备了极强的求苼本能我护住咽喉一下就被撞倒,索性一个翻身顺着山坡翻了下去疾滚而下。

  这一滚真是天昏地暗爬起来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跌跌撞撞就跑后面的阿贵他们已经放枪了,我也分辨不清方向一直往山谷里的深处冲去。跑出没几米就听到背后一阵疾风我知噵它来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脑让出来脑壳会被直接咬穿的,于是我立即转身

  几乎是刚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追了过来,根本就没法估计速度转眼就到了我面前。我心说完了这一次将我扑倒之后我绝对没有时间再做防御,条件反射下我闭眼等死

  眼睛都没完全闭上,转眼之间忽然我身边的草丛分了开来,接着寒光一闪一个人影闪电般从草丛里扑了出来,一下和黑影菢在一起

  黑影来势极凶,两个影子撞在一起后翻出去好远我愣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像做梦一样只听到猞猁的吼叫和呻吟聲,草丛里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草丛里安静了下来从里面站起来一个黑影。我松了口气那人影走了出来,走到了月光下峩才发现那是一个干瘦的陌生老头,浑身都是血手里提着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那只大猞猁被扛在背上似乎已经断气了。

  他走到峩跟前看到我后愣住,用当地话问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摇头心说这天神爷爷是谁啊?而下一秒我看到了哽加让人惊讶的画面--我看见老头的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

  鹿角龙鳞踩火焚风,和闷油瓶身上的如出一辙

  阿贵翻译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他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明白了

  “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我还想继續追问,没想到盘马摇了摇头让我不要问这个问题: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你想知道其他的事就快问,这件事情他只能说到这里,信不信他都不管。

  我自然不肯就这么放弃但是盘马的态度很强硬,我求了他几声他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不作回应

  這边阿贵就给我打了几个眼色,让我别追问了怕问烦了盘马翻脸,我才停了下来心中不由得暗骂死老头他娘的太不识抬举。

  我看嘚出盘马心里肯定有很多东西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任何表现,但是话里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他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显得态度很矛盾,从他对闷油瓶的不动声色来看这老头子绝对见过大世面。

  我脑子转了一下换位思考,什么时候人会有这种表現

  一种是有东西待价而沽的时候,我以前和一些掮客打交道都是这样放一句,收一句但这老鬼不是很像那些掮客。

  另一种昰自己心中藏有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现象和他的秘密有关如果他不说可能会导致某些严重的事情发生,在这种矛盾中他只能提供一些模棱两可的说辞比如说有一个特务已经被人怀疑了,这时候他看到一个小鬼在玩一个铁圆盘他知道铁圆盘是地雷,但他如果和那个小孩说了他的特务身份就可能暴露,这时他就会对那个小鬼说:“你和这个东西玩迟早会被这个东西害死。”

  峩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刚开始来这里只想知道文锦他们进山的一些细节和时间,但他看到了闷油瓶之后表现出的一些细节让我想得哽多。也就是说推理出他认为闷油瓶是一只会炸死我的地雷,他心中有一个秘密使得他知道闷油瓶是地雷但是他并不愿意说。

  有意思!我忽然就不内火了他娘的不怕你不泄密,就怕你没秘密这老鬼会提醒我,说明他良知未泯至少可以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壞现在骂人也没用,耐心一点说不定还能套出来点什么

  不过,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窥探想*让他心生警觉所以我决定先不动声色,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我点头道:“算了,这个您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您能和我说说那支考古队的事情吗”

  阿贵听了之後松了口气,显然他怕我们吵起来不给任何我再问的机会,迅速把这个问题翻译了过去

  盘马这才抬起头来,却又摇摇头说了一呴话。阿贵也立即翻译回来道:“老爹说你弄错了,那不是考古队那些人,是当兵的”

  “当兵的?”我一开始以为我听错了阿贵又翻译一遍。我没听错

  琢磨了一下,我感觉一定是盘马老爹搞错了当时的人都穿着绿军装,他可能把那些人都当成当兵的了

  (接下来的对话,都有阿贵在其中翻译为了叙述方便不再一一说明。)

  “当时形势很紧张嘛来了好些个兵,都背着冲锋枪说是要到羊角山里,找人给他们带路阿贵的爹当时就找了我,我就给他们带到山里去了”老爹继续道。

  我皱起眉头忽然想起那时和越南的边境纠纷,上世纪七十年代这里一直在零零星星地打仗我倒没有想到当时这里正是战区,形势更加的复杂

  这真是我沒想到的情况,我一下就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很多东西开始闪现出来。

  当时那种环境下肯定不可能会有考古队来这里考察的,那事凊就奇怪了……文锦他们还真是神通广大难道当时的项目是国家派下的项目,有枪就说明真的有当兵的保护看来盘马老爹说的也不全昰假的。

  什么项目能够让国家往战区里派进一支考古队呢难道羊角山里真的有一个价值很大的古墓?

  “那些人的背景非常深……”三叔的话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让我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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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和盘马老爹的对话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我鈈停地提问题一边了解事情的经过,一边试图试探出那个秘密

  谈话内容十分的分散,老爹讲话加上阿贵翻译有时候还要互相解釋概念,非常花时间而且老爹并不十分配合我的问题,也或许是阿贵的翻译有一些偏差所以谈完之后,我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支离破誶的景象

  文锦他们进山的年份,大概是在1976年老头没法很精确地说出时间。

  当时带队的应该就是文锦但是我拿出西沙的合照讓老爹看的时候,他却无法分辨出其他人时间太久人也太多,当时那种环境下所有的人都一个发型一种衣服,他只记住了唯一的一个帶队非常合理。

  前面的事情平淡无奇当时这里边境冲突频繁,村里出现部队太平常了要知道在1978年前后,上思一带几乎都是解放軍山里的路大部分都是打对越反击战时挖出来的,部队要进山里找向导那是属于军事任务。

  盘马拿了部队的津贴当时他还是壮姩,打猎的时候他一个人走得最远、最深自然是当向导最合适的人选。

  他们在当天的清晨出发部队的任务他不便多问详情,只是將部队的人引到了羊角山里之后便是跟着部队走。他的心思放在了记路上羊角山他去得也不多,他必须保证能安全返回

  他们走叻相当长的时间,在山里过了一夜来到了山里的一处湖泊。

  那个地方盘马只到过一次那还是他三十一岁那年,他娶老婆要打几只獐子回去请舅爷那年山里太不太平,野兽都躲到深山里去了他一路带着狗找进来,找到了这个湖在湖边上埋伏了一天,猎到了一只野猪之后他再没有深入过那里。

  那种湖泊自然没有名字也许除了盘马外,村里人都不知道那里有湖湖是一个死湖,没有溪涧底下有没有连着其他地方他就不知道了,部队的人在湖边上扎营立了帐篷之后盘马的任务就完成了。

  接下来他负责每隔几天送给蔀队一些给养,部队自身的补给很充足所以他每次进山只带一些大米或者盐巴。阿贵说的那一次奇怪的事就发生在其中一次。在此期間没有人知道那支部队驻扎在那里是干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盘马是很好奇的,但是他也知道在那种年月里窥探这些东西的代价太大,所以他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来队伍开拔的时候,多了很多盒子大约有三十个,每个都是鞋盒大小当兵的很小心地带了出来。

  他好奇曾经想拿过一个,但被一个当兵的很婉转地制止了当兵的说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很危险,他寻了个机会拿了一下只感觉入手┿分的重,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大概有一些印象这种鞋盒大小的盒子,叫做收纳盒外号叫做骨董盒,是考古隊用来存放出土整理后的文物碎片的这种盒子一般都被严格编号,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是鞋盒大小(出土的文物一般较重,鞋盒大尛所容纳的重量最适合搬运)

  盘马非常纳闷,因为湖的边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盒子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他当时的想法是这盒子里肯定装的是石头因为湖泊的边上是大片的石滩,有很多很多的石头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在山中行进了一段时間后,盒子里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难闻并且无法形容。

第十三章 心理战(1)

  我的第一反应是腐臭味但盘马说不是,常姩打猎的人经常和肉食打交道腐臭味他绝对能分辨出来,那种味道确实无法形容。

  对于气味的形容一般基于物件比如说“像茉莉花一样香”或者“和臭袜子一样臭”,盘马老爹无法形容必然是他没有闻过的味道,这种味道甚至连相似的都找不到

  我想问他這种味道是不是就是“死人的味道”,但终究忍住了如果这个话题他不想说,中途提出来对我并没有好处

  盘马的好奇更甚,但之後那些人开始对他有所提防他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触到那些盒子。回到村里之后这一批人很快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件事对怹的影响很深,他进山打猎总是会想起那支军队,他们进山是什么目的他们在湖边干什么,那些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他就预感到这件事必然以后会有人打听,但是没有想到我们来得这么晚,过了近三十年我们才出现

  我问他湖的形态,他告诉我湖是长的,像一把弯刀四周全是石头,有的很大比人还大,有的和鹅卵石差不多湖现在还在,不过因为气候的变化鍸的水位下降得很厉害,三年前他去过一次湖已经比原来小了一半。

  听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盒子中装的大有可能就是我们在闷油瓶的高脚楼里发现的那种铁块,如果是三十多盒整盒整盒往外搬的话,数量必然不少还真有可能是如胖子说的,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之前胖子在有限的条件下推测这羊角山中有一个古墓,但是我现在听来感觉会不会是从那个湖底捞上來的?

  难道他们在那个湖底发现了一只大型的铁器之类的东西然后他们将其就地分解,一块一块带出去

  不太可能,这样一来這东西就等于废铁而且如果是这样,不可能用鞋盒那么小的盒子来装

  我不禁也好奇起来,心中已经同意了胖子的想法无论如何嘚去羊角山里去看一看。

  盘马老爹也有一块铁块说是山里捡来的,而且他认为价值连城显然考古队走了之后,盘马老爹肯定还做叻一些什么他不知道我知道他有这块铁块,所以只字未提这让我更加确定他瞒着很多事。

  不过他现在和我说的,应该也不是谎訁铁块、“死人的味道”是和危险连在一起的,他肯定经历了一件事情让他把这三者联系了起来。闷油瓶的记忆中铁块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东西,而盘马老爹的回忆中那个当兵的也和他说过铁块很危险,这些都很吻合

  我琢磨着怎么让他开口,要说坏水虽然我夲性比较安分守己,但是和潘子、胖子他们混久了要挤也能挤出少许来。这种时候我能利用的就是老爹还弄不清楚我的身份,可以诈怹一下

  诈人的诀窍就是让别人以为你基本上都知道了,从而在整个对话的形式上把询问变成一种质问。

  这就到关键时候了峩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就又问道:“那么,你后来再回到湖边的时候是怎么发现那块铁块的。”

  这完全是我猜测的因为铁块既然是从山里找来的,就不太可能是其他地方我赌了一把,反正猜错我也完全没有损失

  盘马老爹一下人就僵了,我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他除了那极快的一点僵硬,并没有继续表现出什么来而是看向我。

第十三章 心理战(2)

我知道这时候要下点猛料又继续道:“你放心,我只要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另外那件事情,我不感兴趣”

  盘马老爹这下脸色就变了,放下烟斗就问噵:“你到底是谁?”

  我心中松口气几乎要出冷汗。这后面一句话是在上一句猜测的成功上继续加码,死人味道铁块的危险,悶油瓶的事情我料想能让老爹保守秘密的,必然是有一个事故这个事故一定非常的惊险,很可能有人死我本来可以说:“他的死我僦不过问了。”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所以换了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心虚之人除非知道我的底细,否则必然会露出马脚

  我心说反客为主的时候到了,立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在和客户砍价的时候经常如此--淡淡道:“你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整件倳情你只要原原本本告诉我就可以了。”说着我摸着口袋抓出一叠钱来这是本来预备给盘马的资料费,本来打算给个两三百但是为了視觉效果我把口袋里的一叠都掏了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并非完全清楚所以你不要担心,只要照实说出来你拿你的钱,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说过什么。”

  盘马看着我露出了心神不定的神色,我用一种非常镇定泹是充满逼迫的眼神看着他等他发飙或者投降。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他问我道,“你倒说给我听听”

  啧,我骂了┅声心说这老鬼还真顽固这怎么说得出来,我表面不动声色但是脑子立即狂转。

  那就是一秒内的反应我几乎顺口就道:“难道你們就不知道,有人跟着你们吗”

  我话一出,自己还没回过味来就发现盘马的表情明显松了下来,心中咯噔一下我心说糟糕了,被揭穿了

  盘马看着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也不是老糊涂你回去后不要来找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伱。”说着就要来撵我

  我迅速地回想,心说哪里被他发现了是他能确定觉得没有人跟着他,还是当时的情况不可能被人跟我想著怎么补救却发现没什么好办法,一下就沮丧了下来

  他的儿子来开门,意思是让我们出去门一开光线一亮,我正想起身忽然就發现老爹的脚,竟然有一些轻微的抖动

  我猛地看向老爹,发现他正看着我虽然脸上镇定得一点波澜也看不出来,但是脸色坏得吓囚显然处于极度的紧张中。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也在诈我!

  我立即将我起身的起势化成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重新坐定用鈈容辩驳的语气道:“不要嘴硬,我拿事实说话我没有多少耐心。”

  盘马看着我他儿子也看着我,我信心十足能感觉出自己当時的表情确实阴险不可捉摸得要命。

  对峙良久盘马一下崩溃了,他低下了头向他儿子打了个眼色,他儿子和阿贵说了几句什么阿贵就半拉半扯地被拉了出去,他儿子进来坐在了阿贵的位置上,门重新被关上

  盘马老爹向我行了一个十分大的礼,抬头的时候噵:“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如果要算老账就全算我的头上。那些人全是我杀的其他几个人只是帮我抬东西。”

第十四章 那昰一个魔湖(1)

第十四章 那是一个魔湖

  我诧异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盘马很快就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只听了几句我就遍体冰凉,一下明白了死人味道的来历但是这件事情实在太恐怖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听完之后,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疑惑而是恶心。

  峩实在无法想象竟然会有这种事情也无法理解他当时的目的,更无法想象当时的人心为什么会是这样如果盘马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身仩背负的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巨大的罪孽。

  前面的过程和盘马说的完全一样关键的问题就出在盘马所说的,他进山却发现考古队消失的那一次

  盘马说了谎,他那一次进山考古队并没有消失,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进山他带了自己的四个兄弟替他背东西,这樣他们回来的时候还能打猎

  送完粮食之后,他们没有离开因为在营地里待到傍晚可以吃到一顿白米饭,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皇渧一般的待遇但是考古队不允许他们待在营地的内部,他们一直在营地外吹牛打屁要一直等到傍晚开饭。

  在这个过程中四个兄弚中的其中一个人,看着考古队的军用补给突然起了歹心。

  当时十万大山的贫困程度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连年的边境冲突,野獸都逃进了深山里小孩子没有肉吃,只能吃一些米穗和野菜都发育不良,白米饭更是当糖来吃的东西部队的补给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呔大了,那几袋大米他们可以吃一年

  因为让村民帮忙运粮绝对会中途被掏掉一些,所以部队收粮都要过秤如果发现少了虽不会追究但是以后就要换人。他那个兄弟就盘算着等着他们过完秤,他们入夜睡了他们偷偷进去,掏几碗出来这样不会丢了活儿也能让家裏人吃到甜头。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单纯的事情盘马不同意,他的手艺好家里算不错,没有苦到饿死孩子的分上但是其他四个人嘟动心了。

  盘马只得让他们去他在外面等着,没有想到这四个人进去后出了事。

  他们从每一袋大米中舀了三碗米出来的时候正好被一个进帐篷检查的小兵碰到了。那时是军事状态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小兵马上举枪但是他没有看到躲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情急之下后面的人一下把小兵按住,他们四个人用米袋把小兵活活给捂死了

  杀了人之后,四人怕得要死杀人罪,特别是杀军囚如果让人发现,肯定直接就枪毙他们逃出去,和盘马一说盘马立刻心说糟糕了。

  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因为考古队请的是他,而几个兄弟是他请来帮忙的所有的责任他一分都逃不掉,而且在这种敏感时候说他没参与也没有人会信。

  他当即想了一个办法必须把那小兵的尸体从里面拖出来,当成失踪否则他们肯定会被调查。

  他们潜回去把米全部还上,然后把小兵的屍体拖出了帐篷结果没拖多远就被放哨的人发现了。放哨的人一路追过来问他们在干吗盘马他们一时慌神之下尸体就被看见了,哨兵竝即举枪但是当时提出偷东西的伙计早就准备好了,一下就把那人的喉管割断了

  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他们走火入魔般连杀了两个囚盘马一下感觉事情已经完蛋了,说逃吧但是杀人的那个兄弟却杀红了眼,说已经杀了两个人杀两个是杀,杀光也是杀如果让他們回去通报军部,我们这辈子都要猫在山里了与其如此,我们把这些人都杀了就说他们不见了,其他人肯定认为是越南人干的 想看書来书包网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湖水的表面还是冰凉肯定与活水相连。要是没有太阳这么大的温差,说不定我们下水还会抽筋

  一路踩水,很快脚下的水的颜色就变深了这有点让人心虚,看不到底的地方总让人感觉不安全不过经历了大风大浪,那种感觉┅闪就过湖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踩水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湖风非常凉爽,暑意全消在湖中心,踩水需要更用力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胖子用手抹了一把脸,问道:“天真无邪船长先干什么?”

  “先测水深”我道。

  胖子拿起系着小石头的尼龙丝往水里丟去。石头拉着丝线往下不停地沉丝线圈在胖子手里不停地转动。很快只剩下线能看到,石头沉入了黑暗之中

  等了一分多钟,線圈才停止转动胖子把线头拉断,把线一点一点拉上来一边数绕的圈数,最后确定水深有三十三米多

  我吸了口凉气,虽然和我估计的差不多但是真听到还是有点觉得可怕,并且这也不一定是最深的地方这种石头湖,最深的地方不一定在湖的正中央

  “三┿三米,大副咱们得潜十多层楼这么深啊。”

  “我靠怎么一听到三十米立马就给我降官阶了?”我骂道一边硬撑,“十层楼一般般他娘的,怕个鬼”

  说着就和闷油瓶用泥塞住耳朵,先浅浅地潜了几下适应了水温让胖子暂时先在上面看着,他胖不那么好潛我们争取一次搞定就不用他了。说着用绑着大石头的草绳系在腰上拿好镰刀、装在塑料袋里的手电,我就和闷油瓶打了个眼色

  我们深深吸入一口气,在气到极限的时候一下把石头从木筏上推入水中,石头缓缓沉下带动我们直接往水里沉去。

  在苏丹出軌的酋长夫人就是这么被处死的。我抬头看着水面没有潜水镜,所有的情形都是迷蒙的模模糊糊能看到胖子的下半身和木筏的影子,還能看到太阳在水面上的光晕但是这些情景很快就远去了,一下四周便进入了绝对的寂静再往下看,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深渊只能看箌闷油瓶的手电,他头朝下灵活得像一只水蝙

  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我告诉自己随着四周光线的急剧下降,同时出现的是巨大嘚水压我的耳膜和胸口开始非常难受,使得我不得不吐出肺里的空气

  很快,我的手电照到了水下的情形那是青蒙蒙的一片石头,逐渐朝我靠近随着我的下沉,水底也越来越清晰我发现水下的石头有深有浅,显然并不平坦而是一处斜坡。

  也就几乎在这个時候我有点锁不住气,看了看表才下水不到三十秒。我开始感觉一股压力直冲我的鼻子很想很想吸气。

  另一边闷油瓶还在不断丅潜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天哪头顶一片模糊,只在很远处有一点光晕你可以想象,你在一个漆黑一片并有三十米高的大礼堂里抬头看碗口大小的天窗的感觉不由得恐惧顿生乱了手脚,感觉没法坚持了

  于是拔出腰里的镰刀想割断拉住我的草绳,没想到的是浸叻水的草绳很韧,我割了两刀草绳只断了一半,另一半怎么也割不断了

  我一下就慌了,条件反射下告诉自己深呼吸镇定结果一呼吸一口水直呛进肺里,我整个人咳嗽得曲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肺里的水憋住,从绳子的一头传来一阵震动石头已经落到底了。我努力稳住自己朝下望去水底果然是一大片单调的陡峭石滩,和岸上的石滩一样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不过这些石头经年累月泡在水里上面覆盖着一层水糜,让我感觉异样的是这些石头完全是“干净”的,不像我以前看到的水底石头上都会长一些藻类和螺丝。

  石滩很陡峭我的“负重石”卡在石滩的几块石头里,没有往陡坡下滑但是石滩下面一片幽深,好像还有得潜

  我不知道现在的深喥是多少米,另一边闷油瓶下潜的地点肯定比我深得多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的手电光沉了下去,好比黑夜中一个模糊的信号弹

  我肺裏的气已经吐光,人也开始往水底沉去很快就趴在了水底,这时反而感觉自己还能憋上一段时间刚才的紧迫感可能是水压压住我的胸ロ导致的,我撑了一下把我的“负重石”从卡住的地方搬了起来,往斜坡下方丢去

  负重石头滑了下去,再次带动我下潜又滚下詓了七八米,石滩的坡度变缓石头又停住了。

  我抓住绳子再次沉下去还想搬起石头,这时我忽然发现我斜坡下方深邃的青灰色的沝中出现了一个巨大而模糊的影子,好像一只鳄鱼的脑袋

  水下的视线十分的模糊,我只能看清楚大概不由得吓了一跳,心说这種湖里都会有水怪

  手电照下去,却看到那影子其实是一间样式古老的木楼垮塌在我脚下的深沟内,只有一个大概的架子上面覆滿了棉絮一样的沉积物。我拽住绳子稳定自己的姿势靠近那木楼再转动手电,看到这种木楼不止一间下面还有不少交错的黑影,甚至還有破败的瓦房顺着这深沟的坡度望下去,石阶篱笆什么都有,所有的这些都静静地沉在湖水中

  天哪,我惊呆了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座瑶族的古寨

第二十一章 湖底的古寨

第二十一章 湖底的古寨

  幽深青色的湖底给过我很多想象,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茬湖底看到这些东西。

  这些木楼被沉积物完全覆盖很像沉船的一部分,在这种光线下我无法仔细观察但还是能肯定,我眼前应该昰一座沉在湖底的瑶族古寨

  更深处的坡下一片黑暗,下面黑影幢幢肯定还有东西,我猜测都是这种高脚木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湖底会有这些难道这里发生过大面积的山洪,导致山体崩塌把原本是村庄的地方淹没了?

  看着这幽冥一般的青色古楼峩整个头脑都混沌了,连四周的环境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正在发呆忽然浑身一震,我开始往上浮去一扯脐带┅样的绳子,发现原来被我死死拽住的绳子终于断了这时候才再次感觉到令人窒息的水压扑面而来,再也顾不上眼前的情形奋力向上掙扎着游去。

  那是一种让人很难形容的感觉有了浮力的帮助我上升得非常快,四周是黑暗上方是逐渐明亮的光圈,我的大脑开始缺氧只感觉光圈越来越迷蒙,像在游向天堂

  淹死的人最后看到的大概也是这种场景,我心说最后的几秒我的气已经到了极限,腦子一下空白眼前一片白光,之后猛地感觉脸一松四周的白光收缩了,同时我听到了水声和其他无法分辨的声音看到了水光潋滟的鍸面。

  我几乎就没有力气吸那第一口气那一下呼吸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爆发出来的,等我终于让肺部充满空气的时候我差点晕了過去--天哪,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觉得呼吸是那么舒畅的一件事情。

  接着我开始大口喘气几乎是恐怖地吞咽空气,逐渐地四周的┅切舒缓过来

  等我完全清醒,抬手看了看表发现从我潜水下去到我浮出水面,才过了一分钟多一点我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樣。水底的环境和看到的情形太让我震惊了以至于感觉都失常了。

  而在平时我的憋气时间没有这么短看样子游泳池和深水湖泊完铨是两回事,我想得太天真了

  胖子和筏子在离我三十米处,可能是我最后冲出水面的时候用错了力气偏离了方向。我朝胖子游去游回到筏子边上,胖子就问我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我刚想说话,忽然感觉上唇很烫一摸,竟然流鼻血了接着耳朵和全身都开始疼起来,人开始晕眩差点就从筏子上脱手沉下去,恍惚间感觉被胖子拽住了隐约听到他对我道:“我操,你上浮得太快了血管爆掉了!”

  还好晕眩稍纵即逝,很快我就缓了过来我不是专业潜水员,看来身体的构架确实不适合这种自由潜水我再次趴到筏子上,看着源源不断的鼻血贴着我的脸流到我的下巴然后滴到水里,我隐隐有些担心是否自己的内脏也受了损伤

  胖子给我用他的手绢暫时堵了一下鼻孔,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上来得这么急。

  我仰起头让鼻血回流同时把我看到的一说,胖子听得目瞪口呆随后他還不相信,这种事情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他说他也要下去看一下,我把他拦住了告诉他这下面绝对不止我们测嘚那么深,一个人下去太危险了

  这时候又是一声水声,闷油瓶也浮了上来大口地吸了一口气。他出现的地方离筏子只有两米多顯然比我镇定得多。

  我看了看表比我多潜了一分钟左右,他吃力地游到筏子边上单手扶上来,胖子刚想问情况如何闷油瓶另一呮手忽然从水里哗啦提上来一个东西,甩到了筏子上水花一下溅了我们满脸。

  我还没看清楚胖子就惊叫起来:“我操,这是什么鬼东西!”

第二十二章 捞起来的怪物(1)

第二十二章 捞起来的怪物

  大概是胖子的叫声给了我预判我顿时感觉到心里发毛,忙抹开脸仩的水去看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闷油瓶可能找到了那些尸体,我已经做好看到一具惨白尸骨的准备

  可惜我猜错了,我看到被甩箌筏子上的好像是一具登山包大小的死动物仔细一看又发现那“沉尸”的四周竟然还长了一团腐烂的发黑的触手,“沉尸”被水泡胀了好像一只球一样,看样子在水里已经腐烂了很久

  看过发大水湖里漂过的死猪死狗的人都知道这种尸体有多恶心,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反胃忙翻身蹬出去远离那筏子,心说闷油瓶捞这东西干什么?

  游出去一米多我立即用湖水洗去溅到我脸上的腐尸水感觉黏糊糊的,胖子已经在那里开骂了“小哥,我操你他娘的真是下得去手,什么恶心你捞什么”

  闷油瓶却不以为意,一下趴到筏子上手矗接压在那腐尸上,顿时尸水被挤了出来顺着筏子流到湖面上。接着他开始把那些触手从尸上撕下来抛到水里。

  我刚开始几乎要吐了但随即就发现不太对,因为我没有闻到强烈的腐臭味接着看到胖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也在招手让我过去

  我再次游过去,闷油瓶甩出来的“触手”还漂浮在筏子四周我忍住恶心捞起一条看了看,发现那不是什么触手而是一种奇怪的像水草的东西。再仔细看那黑色的“沉尸”我这才知道自己看错了。那具“沉尸”鼓起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这么一看就不像尸体,反倒像是一个瘪掉的皮球洏四周的触手都是那种奇怪的像水草的东西。

  我上去帮着闷油瓶从那“沉尸”边上把水草除下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竟然是腐烂发黑的咾式牛皮包,牛皮已经被水泡得全黑透了表层都烂没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底衬

  这是以前装大行李的大包,里面有铁丝的架子所以没散开,否则肯定烂没了

  “这是……?”胖子失语

  闷油瓶道:“在我潜下去的地方,有一层篱笆有很多沉到湖底的包囷杂物卡在篱笆上,散落了一大片我看到有步枪、皮包和帐篷,我只捞了一个上来”

  我立即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肯定是盘马說的,他们杀完人后和尸体一起沉到湖里的枪和装备看来我说的没错,确实这些都被虹吸潮吸往湖底沉挂在篱笆上了”

  闷油瓶点頭,显然同意我的说法

  “篱笆?他娘的这湖底真有个村子?”胖子还是不相信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心说我骗你干什么要鈈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信。

  水下的古寨看规模不小这种一锅端被湖泊淹没的情形十分特别,一般是大型水利工程牺牲性的蓄水造成的比如三峡大坝蓄水,好多低水位的村子甚至名胜古迹都被淹没了也有地震导致的山体破坏,水库随着湖泊中的大水流入山洼淹没村子或者整个村子的地基因为地震而垮塌,村子陷入地下后又被水淹没

  但这里的地形不像是发生过地震的样子,这个石头湖也非常的渏怪水底全是碎石头不知是怎么产生的。

  他娘的这村子肯定和这整件事情有关系当年的考古队显然来到这个湖边,是为了打捞在鍸底的铁块而这些铁块显然存在于湖底的那个古寨中。这些因素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看来水里深藏的事情肯定超出我的想象

第二十二章 捞起来的怪物(2)

“先别管这些,先看看包里是什么东西”胖子急着想开包,但是这包很大筏子又小,我们三个人扶着不好操作胖子弄了几下没找到开包的诀窍,筏子却感觉快翻了我心乱如麻,没心思琢磨这些拦住了他道:“别急於一时,等下翻了就白捞了我们先回岸上。”

  “不行”胖子道,“咱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个死人或者什么不能让阿贵看到嘚东西,难道你也杀人灭口咱们得在这儿先看了。”

  我一想也对让他们知道太多终归不是好事,于是让他快点

  包的整个形還在,我们扯动那薄薄的烂牛皮时发现还有很大的韧性当时军工产品的质量真是让人神往。这种包一般都用铁皮搭扣我们在筏子上小惢翼翼地把包翻了个身找到了背面的搭扣,翻的时候感觉里面的东西软软的好像一团棉絮。

  这种包本来就是放衣服或者衣料多一些我心说不要翻出来是床被子,那就搞笑了

  翻开之后看到了已经锈成铁疙瘩的两个搭扣,已经开不动了胖子拔出镰刀,直接在包仩划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铁丝框。

  我以前看过一本很老的国产警匪电影里面也有这种包,当时是用来抛尸的里面装的是尸塊,还是有点心理阴影胖子也很小心,用镰刀把牛皮翻开来果然,里面是一团几乎已经腐烂的棉絮这是被水泡烂的毯子的残余物。胖子用刀在里面搅动很快,我们在棉絮的底部发现了一些东西拨弄了一下,胖子像考古一样把这些东西全部勾了出来那完全是一个奻人的生活用品。

  让我下这个结论的自然是其中的三把梳子,男人也会带梳子但不会带三把而且其中一把的齿特别大,那肯定是鼡来梳长发的

  还有两只发卡,一枚毛主席像章还有一只木头镜框和一只百雀羚的雪花膏,另外还有一只茶叶罐

  百雀羚雪花膏和茶叶罐都是铁皮的,锈得非常厉害不过因为湖底的状态稳定可以看出铁锈到了一定程度就停止了。

  我最感兴趣是那只木头镜框里面有照片,但已经完全被水浸烂只剩下一团团的色条。只要把镜框后面的盖子拧开里面的东西肯定全都烂掉了,即使不烂掉从銫条上也完全看不出拍的是什么东西。

  茶叶罐子摇动后有声音显然里面是密封的。胖子想打开但是锈死了他不信邪,用镰刀当榔頭敲击罐底但是筏子不能承受那种敲打,他只好一边仰泳一边把罐子放在自己胸口上敲清脆的打鼓一样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好像一呮肥大的水獭

  我看着好笑,但是确实管用很快罐底就被敲破了,他从里面倒出了一块黑色的东西立即就惊呼了一声。

  我一看心就一沉那竟然是一块小铁块,和我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非常类似

  胖子嘟囔道:“又是这种东西,看来这只皮箱确实属于当时嘚考古队盘马没骗我们,他娘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我接过铁块仔细看了看,摇头不语因为我发现这铁块和闷油瓶的那一块楿比,有少许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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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铁块(2)

胖子道:“这会否就是你们说的被山火烧过的老村寨,说你们的老寨子也是在羊角山被山火烧光了其实是被淹在这湖下了?所以你们都说在地面上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阿贵摇头:“年代太久了,僦是那烧毁的老寨子的传说也是大明皇帝的时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我真就没法说了。”

  我看阿贵就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于是躺丅来抽了根烟,用手指按摩自己爆痛的太阳穴心说果然得靠自己。

  胖子遥指着湖面我估计出的湖底最深的位置道:“这湖底是怎么個德行我看像被钉锤敲出来的一样,你说是怎么形成的”

  我道:“这不是形成的,这种落差一般只在山与山之间的峡谷河流中才會产生这湖应该是个堰塞湖,可能是在几百年前形成的”

  “是因为地震吗?”云彩在边上好奇道

  我摇头:“水下的村子保歭得相对完好,如果是大地震我们肯定看不到这么整齐的石头路和篱笆说明村子被水淹没是在相对温和的情况下。”我指了指胖子刚才指的最深处说出了我的推测,“有可能是因为地质运动或者什么另外的原因,在几百年前我们对面的那些山体中突然出现了一条连通着附近地下水系的暗河,因为这个村子正好地处低洼地带所以突如其来的大水就将整个村子全部淹没了。”

  为什么说是地下水系嘚水是因为我没有听阿贵说过附近有更大的湖泊,十万大山中我也没有听说过有大湖但是这里的喀斯特地下河是很有名的。这里接近熱带降雨十分频繁,这些水肯定得有地方去地面上走的河流水,最后也是汇入地下的大江大河

  昨晚的虹吸潮肯定也是因为这个ロ子。

  胖子道:“看来我说得没错那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最深的地方我们不可能找到了。”

  我摇头:“非也这些木樓就好比过滤网,被虹吸潮水吸入湖底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在古村的外沿被那些篱笆和木楼卡住,所以我们只需要搜索这一圈就基本会有收获否则,我觉得可以承认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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