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学姐报过吗,闲鱼卖货 会不会被骗骗

我其实有过一次被骗的经历---晶报多媒体数字报刊平台
第B07版:人文正刊
标 题 导 航
第A01 : 头版
第A02 : 社论
第A03 : 晶报五楼东
第A04 : 非常新闻
第A05 : 非常新闻
第A06 : 非常新闻
第A07 : 非常新闻
第A08 : 非常新闻
第A09 : 晶产零零柒
第A10 : 专题
第A11 : 阳光牌特供
第A12 : 深耕本地
第A13 : 深耕本地
第A14 : 晶报重案组
第A15 : 晶报重案组
第A16 : 深耕本地
第A17 : 城区
第A18 : 城区
第A19 : 晶财经
第A20 : 时事
第A21 : 体育
第A22 : 体育
第A23 : 体育
第A24 : 体育
第B01 : 综艺
第B02 : 综艺/爱音乐
第B03 : 综艺/爱音乐
第B04 : 综艺/演出季
第B05 : 综艺/公告牌
第B06 : 人文正刊
第B07 : 人文正刊
第B08 : 南寻深圳
第B09 : 南寻深圳
第B10 : 影院信息
第B11 : 撞彩
第B12 : 分类广告
第B13 : 撞彩
第B14 : 天下生活派/乐活
第B15 : 天下生活派/万象
第B16 : 天下生活派
我其实有过一次被骗的经历
近段时间,晶报正力推“曝歼骚扰诈骗电话”相关报道,巧的是,作家薛忆沩的最新长篇小说《空巢》正是以电信诈骗为背景,通过一位“空巢老人”扭曲的“一天”和异化的“一生”,用精准又诗意的语言呈现魔幻的现实和荒诞的历史,叩问生命和生活的意义。7月18日起晶报开始连载这部12万字的小说,以飨读者。 上期回顾 三更半夜,女儿来电要求我马上把钱取出来,换成美元寄给她。这让我心烦意乱。接着,妹妹又来电告诉我,妹夫自杀,是因为电信诈骗引起的抑郁症。 本期提要 挂掉妹妹的电话,我仍然极度烦恼。我其实有过一次被骗的经历:“文革”期间,一位生产队长谎称我母亲生病,骗走了我两个月的工资。母亲又“出现”在我面前,她提到我写的那封“绝情的信”。
妹妹劝我想开点 “我没有想到是这样。”我说。我想到了我现在的处境。 “所以,一定要想开一点。”我妹妹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与我妹夫的经历似乎非常相似。我也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的情况我也不熟悉。然后,我也将钱转到对方提供的账号上去了……我妹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最特殊的日子里将这“真实原因”告诉我,难道她已经猜到了我今天的经历?“我不会轻易上这种当。”我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自己辩解。我固执地想,我自己的情况完全不同。我接到的电话是从公安局的刑侦大队打来的。“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我说。 “我没有说你被人骗了。”我妹妹说,“我只是提醒你,如果被人骗了,一定要想开一点。”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耐烦地说,“没有人能骗得了我。” 我妹妹显然也意识到不应该再说下去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想到主。要想到主会为我们分担的。” 我妹夫患病期间,我妹妹皈依了主。而且她很快就成了当地一个规模不小的家庭教会里的活跃分子。这些年来,在鼓动我上网的同时,她也经常规劝我入教。她有时候会在电话里给我读一段《圣经》,也经常逼我分享她的教友们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见证”。我觉得,像我这种经历过“解放”洗礼的人不可能再接受任何其它形式的洗礼。她的规劝对我毫无作用。有时候,我还会调侃她“信”的可信度。难道那种疯狂的网购欲与宗教的热忱之间没有矛盾吗?难道物质与精神真能够在她的身上“对立统一”吗? “我刚才就一直在为你祈祷。”我妹妹说,“我还在网上发动了我的姊妹们为你祈祷。” “你这是干什么?”我气愤地说。 “我只是想要大家都来分担你的烦恼。”我妹妹说。 “我现在没有任何烦恼。”我说。 “那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着?!”我妹妹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我只是提醒你,一定要想开一点。”我妹妹说,“主与你同在。” 生产队长曾骗走我的钱 我放下电话。是啊,这么晚了我怎么还没有睡着?我的头脑还是极度亢奋。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睡着。在刚才的交谈里,我还在继续撒谎:比如我说我现在没有任何烦恼,比如我说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我现在其实已经烦恼到了极度。我其实也有过一次被骗的经历。那是在“林彪事件”之前不久,那是我关于“文化大革命”的重要记忆之一。骗我的人来自与我们相邻的村子。土改开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了,但是当他说起他的父亲,我还是有点印象。而且说起来,我对他本人也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刚在学走路的孩子。他告诉我,他的父亲现在是生产队长,这没有错。他还告诉我,他自己去年已经结婚了,这也不是谎话。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告诉我的。他真正想要告诉我的是我母亲的胆结石最近频繁发作,吃了好几副中药都不管用,可能会要去县城的医院动手术。一句话,他们现在急需钱用。胆结石的确是困扰我母亲多年的病痛,听到这个消息,我当然非常着急。而且我已经与我的家庭划清界限了,不是到了最严重的地步,他们不可能托人来找我。我马上去银行取了相当于我两个月工资的钱(折合到现在可能有六千多元吧),同时还买了一些营养品,一部分托他带给我的父母,一部分作为礼物送给他的父母。我想留他吃完饭再去长途汽车站。他说看样子马上就会要下大雨,想尽快赶回去。他走后,我还是很不放心,马上赶去电信局给在县城当小学老师的表姐打长途电话,请她抽时间去乡下看看,看看家里的情况好不好。我没有提到老家有人来找过我的事。我也没有提到我母亲的病。我还提醒她不要说是我让她去家里看的,我不想给我自己找任何麻烦。第二天上午,表姐来电话说她已经去看过了,家里的情况都好,我父亲和母亲的身体都很健康,每天都还正常下地干活和做家务。 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次受骗的事。我更没有想过要去追回那相当于我两个月工资的存款和那些营养品。我一方面是觉得很丢面子,另一方面是心存恐惧。四年前,在“文化大革命”的高潮中,也有学生贴过我的“大字报”,称我是“地主家的臭小姐”和“剥削阶级的代言人”,幸亏有知情人很快贴出了赞扬我早已经与剥削阶级家庭“彻底决裂”的“大字报”,我才没有像语文组的一位同事那样被剃阴阳头。我很清楚,“地主家的臭小姐”上了“贫农家儿子”的当,只能证明“卑贱者最聪明”这一英明论断的正确,不会引起任何的同情。更何况,这位贫农还是生产队长,“剥削阶级的代言人”对生产队长的儿子的任何指控当然都是不实之词,都是诬陷,应该罪加一等。 母亲提到那封“绝情的信” 我起来去洗手间小便之后刚回到卧室的门口,突然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我转过身去,看见我母亲坐在我刚才吃饭时坐过的椅子上,背对着我没有收拾的餐桌。“那天傍晚突然下起了暴雨。你表姐是骑车来的,进门的时候都快七点钟了,一身淋得透湿。”她慢慢地说,“她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县城去了。” 我母亲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她的出现对我是很大的安慰。我走到沙发旁边,慢慢坐下。“她那么晚来,还冒着雨,我觉得有点奇怪。”我母亲说,“更奇怪的是,她第二天清早刚走没有一会儿,生产队长和他的儿子就来了。他们要我交代你表姐那么晚冒雨来我们家的目的。”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突然感觉她比五年前去世的时候要显得年轻了许多。 “你表姐说她只是顺路来看一看我们。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们。”我母亲说,“可是他们不相信。他们一定说她是专门来的,要我们交代是谁指使她来的。” 我很欣赏我表姐撒的谎。她说她只是顺路去的。她已经为我的父母留下了后路。 “这需要受谁的指使呢?!”我母亲说,“我当然说我不知道。”她回头看了一眼我没有收拾的餐桌,又接着说:“生产队长的儿子警告我说,我们的动静他们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不说我也知道。那时候,我们来往的信件都要由生产队长过目。生产队长认得的字不多,他的儿子小学还没有毕业就成了实际上的检查官。他当然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可能都知道你有胆结石。”我说。 “不是可能,是肯定。”我母亲说,“可是我早就好了。这他就不一定知道了。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书信来往了……我有时候觉得是你把我气好的,你那封绝情的信。” “原谅我。”我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我一直以为你离不开我。”我母亲说,“没有想到,你可以彻底离开我。” “原谅我。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说。 “你不当女儿了,你自己的女儿却出来了。”我母亲说,“这就是生活啊。” “也许是报应。”我说,“我女儿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女儿。我现在还整天受她的气。” “她有胆囊炎,我有胆结石。”我母亲说,“我一直觉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只有在她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亲近。”我说,“其它的时候……” “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很乖戾。”我母亲问,“我想不通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吗?”我问。 “你知道?”我母亲不相信似地问。 “我知道。”我用十分沉重的语气说,“只有我知道。” 我母亲吃惊地看着我。她都不敢再往下问了。 “她受伤了。”我说,“她刚刚成形就受伤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母亲说。 “那封绝情的信最早伤害的不是你,是她。”我说。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我母亲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5173会不会被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