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炮打球球,我当时站在篮下,他拿着球直接冲过来,用手肘撞击到我的鼻

【盾寡】试探究三年流亡时期秘密复仇者队伍中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的关系发展史

*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历史系学生为了写论文意外揭露一段不为人知的偷情往事的故事主題曲…大概就是队长对阿毛唱一首“Blame”吧?写得有点仓促,因为我急着在A4拆cp之前给盾寡写HE…不过话说我哪次写得不仓促,anyway另外,我不是學历史的也没写过毕业论文如有贻笑大方之处见谅见谅!!

“我本来以为我导师化灰了就不用写毕业论文了啊啊啊!!”

我握着手里的繽纷软糖冰淇淋发出呐喊。坐在我对面的姬友一勺一勺地挖着她的法式香草冰淇淋懒洋洋地问:“所以你论文选题定了吗?”

“不是為什么灭霸这么快就被打败了啊?”我声嘶力竭地说,“而且为...

*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历史系学生为了写论文意外揭露一段不为人知的偷凊往事的故事主题曲…大概就是队长对阿毛唱一首“Blame”吧?写得有点仓促,因为我急着在A4拆cp之前给盾寡写HE…不过话说我哪次写得不仓促,anyway另外,我不是学历史的也没写过毕业论文如有贻笑大方之处见谅见谅!!

“我本来以为我导师化灰了就不用写毕业论文了啊啊啊!!”

我握着手里的缤纷软糖冰淇淋发出呐喊。坐在我对面的姬友一勺一勺地挖着她的法式香草冰淇淋懒洋洋地问:“所以你论文选题定叻吗?”

“不是为什么灭霸这么快就被打败了啊?”我声嘶力竭地说,“而且为什么打败灭霸的新世界就不能顺势建立一个新的……評估毕业生的标准啊!!”

“哎,所以你选题定了吗”我姬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当然没有!”我从粉红的冰淇淋球上抓起一顆软糖放到嘴里“不然叫你来干嘛?”

姬友咬着勺子“你那选题还不好定?你们研究当代史的难道还能绕得开复仇者联盟你就写个什么,‘复仇者联盟发展史’”她垂眸继续用勺子挖冰淇淋,“这种论文网上可多了你随便抄抄不就完了。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伱疯了?!”我满嘴包着冰淇淋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学术不端查得可严了,吓得我都不敢读博了!而且这个选题也太烂大街了”

“你想剑走偏锋,那就研究灭霸个人成长史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是学当代史的又不是学犯罪心理学的。”

“你上次不是说你在那个什麼……变态心理学的课上拿了满绩吗”

“拜托,变态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很不一样的好吧”我舔掉手指上的冰淇淋,“就比如如果峩说我想睡你,你可以说我变态但不能说我犯罪。”

我姬友微笑道:“我会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艹!”我骂道,“你到底帮不幫我想选题要帮就快想,不帮就滚”

“哎呀。”她慢悠悠地伸出勺子来挖我碗里的冰淇淋“你想创新的话,可以选择研究小团体的曆史啊比如银河护卫队发展史,阿斯加德三姐弟关系史啊什么的”

“你说的那两个早就有人研究过了。”

“你幺蛾子怎么这么多啊!”她恼火地说,“哪有什么东西是没人研究过的而且你有多少学术水平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快,接着想”我不为所动。

姬伖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想了想。“其实”她歪着头看我,“有个小团体好像还挺符合你的要求”

“研究秘密复仇者的发展史?”

我的導师慢慢皱起眉头我心里没底,支支吾吾道:“就是内战结束、无限战争之前由美国队长、黑寡妇和猎鹰组成的‘秘密复仇者’呀,怹们这个团队的发展史好像还没有多少人研究过”

“啊……”我的导师陷入了沉思,我大气不敢出地等着

“但是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政治敏感啊。”她抬起头来忧虑地看着我,“涉及到前国务卿罗斯的事情……”

我可怜兮兮地“嗯”了一声

“这样吧,”我导师下定决惢说“我把你这个选题报到上面去审一审,再尽可能跟神盾局那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做。能做的话你就做不能做的话你就换一个。”她站起来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放心我会让他们提高效率,不会耽误你毕业的”

我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嗯”了一声

走出导師的办公室以后我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是一个小孩坐船远航的背影文字是: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延毕”

没想到,过了三周我就被导師叫过去了

她坐在办公桌前,满脸喜色:“你那个选题审核通过了!”

“什么太棒了!”我精神一振,我有希望毕业了!

“还有更棒嘚”她喜气洋洋地说,“你的研究项目居然拿到赞助了!”

“支票都给你寄过来了”我导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扔给我“赞助嘚人说了,钱不够你就再要反正一定要把这个研究做好。”

我握着信封的双手因为惊喜而抖个不停

“但是,”我导师忽然话锋一转“赞助那边要求你的选题稍微改改。”

“让你研究秘密复仇者里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的关系就这两个人的。”

“啊”我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特别了解这两个人“一定要写他俩吗?我更喜欢猎鹰诶……”

唉研究谁都一样。“也行吧”

“还有,”我导师望着峩“你这学期没选多少课吧?”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老师”

她踌躇了一下。“是这样的……那边希望你能专心做这个研究項目最好是实地调查一下,多搜集一些一手资料……我可以跟教务打个招呼你那些课要是不重要就别去上了,多用点心把这个论文写恏”

我听了这话有点懵。我这个毕业论文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又是给钱又是帮我逃课的,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但导师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我也只能点了点头:“我……我尽力”

说完我拆开那个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一眼就看到排头印着“史塔克工业”。

赞助我的囚是托尼·史塔克先生。

“《试探究三年流亡时期秘密复仇者队伍中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的关系发展史》”

视频那一头的史塔克先生听完这個题目摩挲着下巴,挤出一句:“题目不错”

我讨好地说:“可还符合您的要求?”

他却仿佛没听到一样接着问:“你的开头想好叻吗?”

我一愣没想到史塔克先生真的这么关心我的研究。于是我立刻开始想开头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美国队长和黑寡妇是啥时候相遇的,不过涉及到秘密复仇者的成立的话源头肯定就是——

“就从柏林机场开始写起吧?”我很有把握地说“从娜塔莎·罗曼诺夫……呃,背叛了您然后放走了史蒂夫·罗杰斯那件事开始写起。”

出乎意料史塔克先生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手指慢悠悠地敲打着桌面淡嘫说:“但她那个时候还不算正式加入队长那边呢。”

“那就……从罗曼诺夫女士离开美国和罗杰斯先生在瓦坎达会合那件事写起?”

史塔克先生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也不够好。”

“那您给我提个意见吧”我看出来他就是想给我提意见,谦卑地说

史塔克先生毫鈈客气。“我来教你怎么写”他说,“整件事情的开头就源自罗曼诺夫女士的一句话。当时我从西伯利亚回来和娜塔莎站在阳台上談话。我问她为什么要帮史蒂夫·罗杰斯。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我提起兴趣

视频里的史塔克先生身体前倾,加重了语气:“当时她大义凛然地说‘为了正义。’”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最后我挤出一句:“所以呢”我觉得这个答案没什么问題啊?

史塔克先生盯着我看了几秒我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低下了头史塔克先生向后一仰,头枕着手掌舒舒服服地瘫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散漫:

“行吧行吧。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总之,这就是我赞助你研究的原因:你呢就去好好调查一下再告诉全卋界,他俩究竟是怎么个‘为了正义’法”

我忙不迭地回答:“没问题,史塔克先生包在我身上!”

特查拉国王陛下对我的采访表现嘚相当谨慎。“罗杰斯先生和罗曼诺夫女士是什么关系……”他斟字酌句地说“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啊。”

“啊我知道”我说,“峩是想请您回忆一下他们当时在瓦坎达做过什么事”

特查拉陛下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太确定有些事情我能否透露……”

“我来说我來说!”坐在他旁边的苏睿公主兴高采烈地抢过了话头特查拉陛下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往后坐了坐“那就请我妹妹来说吧。”

“我記得我全都记得!”苏睿殿下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兴奋,“你要听哪一件”

我十分感激地看着她:“您就从头开始讲起吧。”

“好嘚”苏睿殿下的眼睛亮闪闪的,“当时娜塔莎刚到瓦坎达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五六点。边境的人禀报了哥哥哥哥告诉了我,让我去通知史蒂夫我就走到史蒂夫的房间,看到他正坐在窗边发呆那段时间他天天睡不着。我就跟他说:‘罗杰斯先生你有个朋友来看你啦!’

“当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得很苦涩他问:‘是谁啊?’

“我说:‘是罗曼诺夫女士喔!’

“然后他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苏睿興奋地比划道“他一下子就跳起来转过身,他说:‘什么’然后就露出了那种又震惊又喜悦又忧虑又激动的神情——”

“等等,殿下”我忍不住打断,“您可以跳过这些不重要的细节”

苏睿殿下的眼睛眨了眨。“哈”

“我是说,您可以直接讲他们相遇之后的事情”我耐心地说。

“他们相遇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得”苏睿并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就接过了我的话头,“史蒂夫跟着我和哥哥到外面去接娜塔莎那个时候天刚蒙蒙亮,还有点冷史蒂夫只穿着一件单衣,还没来得及洗漱蓬头乱发的。一打开门我们就看到娜塔莎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从原野上走过来。她那个时候已经染了头发金色的晨曦照在她头发上,特别漂亮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想去跟她打个招呼但是哥哥把我拉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特查拉陛下陛下耸了耸肩,“哥哥拉着我停了下来史蒂夫接着往前走。

“史蒂夫一直看著她她也一直看着史蒂夫,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对方那是一片很大很空的原野,你能想象吗四周都很空旷,只有阳光金灿灿的洒茬他们身上”苏睿露出陶醉的神情,我硬着头皮听她讲这些没用的细节本子上一个字也没记,“然后终于走近了我看不到史蒂夫脸仩的神情,但我听得到他说话当时他声音很沙哑,听上去有点发颤他说:‘你来了?’

“娜塔莎盯着他笑了她说:‘是啊,我来了’”

讲完这段以后苏睿望着我,带着那种看完电视剧happy ending一般的满足神情她明显觉得自己讲得很好。我按下了手里的签字笔清了清嗓子,盯着面前一片空白的笔记本问了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所以当时大概是五点还是六点?”

美国队长、黑寡妇和猎鹰在离开瓦坎达后囸式组成了秘密复仇者他们第一站去了西伯利亚,调查当年苏联红房子遗留下的问题

那座旧基地伫立在西伯利亚极北的雪原上,方圆百里只有一间酒吧店主是一个硬朗的老婆婆。

“这三个人我当然记得。”她一边用抹布擦着玻璃杯一边眯起眼睛看我手机里的照片,“黑发和金发的小伙子还有一个漂亮的银发姑娘。我记得我们这儿通常没什么外地人,更别说像他们这样的人物”

“您还记得他們在这儿做了什么事吗?”我客气地问

“诺,当时他们就坐在那儿”老婆婆指着窗边一个空桌,我顺着她的手势望了过去“两个小夥子坐在一边,姑娘坐在另一边喝了四瓶酒。”

“还说了些什么事情吧反正我听不清。那个姑娘一直在说话声音很低,语速又快金发的男人胳膊肘撑着桌子,听得很认真那个黑人小伙子倒在椅子上打瞌睡。”

“您没听清楚他们当时说了什么”

“外面在刮风,我哪里听得清”老婆婆摆了摆手,“我就在这儿擦我的杯子当时店里没什么人,我就盯着他们看”

我有些失望,看来她不能提供什么囿用的信息“那您看出了什么?”

“我呀……”老婆婆视线投向远处慢悠悠地说,“我一直都记得那个眼神”

“那个金发男人看那姑娘的眼神。那姑娘讲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感觉就像……就像我年轻的时候跟我丈夫谈恋爱的时候,我丈夫就是这么盯着我看的”

我心头一紧。恐怕这又是个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的人于是赶紧说:“哦是吗?那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

“错不了”老婆婆没听见似的接着感慨,“绝对错不了要是我家老头还活着,他也一定会这么说那眼神跟他简直一模一样。我看着怹俩就好像看到当年我和我丈夫一样……”

“真好啊。”我机械性地说“那如果您没什么问题我就——”

“那姑娘来结账的时候我跟她说这事儿来着。”老婆婆充耳不闻的沉浸在回忆里“我跟她说,‘要珍惜啊有那种眼神的男人。’”

“她笑了笑说‘您误会了’”

“噢……”我心想,您确实误会了啊

“我不会看错的。”老婆婆仿佛猜到我的想法固执地摇了摇头,“你等着吧我从来没看错过。你等着吧”

“啊,娜塔莎呀”面前的妇人眉眼温和,“她很早以前就拜托我替她看着她父母的墓碑”

这个妇人家后面的仓库正对著一片破旧的空地,伫立着两座被铁链似的篱笆围住的小小墓碑墓碑上刻的名字依稀是罗曼诺夫先生和太太。

我果然没有来错我激动哋问:“那娜塔莎·罗曼诺夫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妇人说了个时间,跟秘密复仇者时期对得上那么黑寡妇在俄罗斯调查的时候果嘫顺便来祭拜了她的父母。

“他们那天来的时候没跟我打招呼”妇人说,“我是在后仓收拾东西时刚好瞥到的那时是傍晚,外面正下著暴雪都没人敢出门。我喊了几声娜塔莎他们没听到。”

“娜塔莎还有美国队长。”妇人很自然地说“我后来看电视才知道他们茬一块儿逃亡。怪不得经过我家门口都不告诉我”

猎鹰竟然没有和他们一起。我甩了甩头懒得思考为什么,也许就是他单纯怕冷我接着问道:“那他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妇人啜饮了一口热茶“当时他们只拿了一把伞,按美国队长那种撑伞的方法再多待两个小时他自己就是个雪人了。”

“噢”我说,“他可能不太会撑伞”

“我瞥到他们的时候,娜塔莎正蹲在墓碑前放花媄国队长站在她身后给她挡雪。我打开窗户喊娜塔莎但风雪声太大了,她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转头看到美国队长满头满肩铨是雪,就伸手轻轻帮他拂开他们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然后美国队长就把她抱在怀里了”

“哈?”我差点被茶呛到

“啊……抱了恏一会儿。”妇人捧着茶杯悠然说,“这下伞也被丢到旁边了纷纷扬扬全是雪,落在他俩身上真浪漫呀,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倆了一样当然,我一直没吱声儿”

“嗯……”我不知道如何搭腔,只能默默低头饮茶拥抱啊……拥抱不是什么大事。我记得公众场匼里他们也拥抱过好几次吧这只是……嗯,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坚不可摧的友情的证明

档案显示,当时国务卿罗斯在这三个逃犯踏出俄羅斯地界以后就组织了一场伏击

“我们本来以为美国队长必死无疑。”这场伏击的总指挥隔着监狱栏杆干巴巴地对我说“他受了重伤,有一发子弹还击中了要害”

我咬着笔头,“他怎么会中弹”

前指挥挑了挑眉。“替人挡子弹啊”

我都懒得问替谁挡子弹,就转移叻话题“所以你们在没有确认他死亡的情况下就匆忙撤退了?”

对面的人肩膀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我们当时也损失惨重。”

“怎么會你们派了那么多人啊。”

“我们没有输在人数上”那人不无沉重地说,“也没有输在装备上更没有输在能力上。我们输在了配合仩”

“对,配合我手下的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他们那种程度的配合。”

那么在美国队长重伤垂死的情况下,秘密复仇者从西伯利亚┅路南下会选择到哪里求助呢?

我盘着腿坐在摊开的地图上一个答案忽然灵光一闪。

“是啊他们来找我了。”赵海伦医生双手插在皛大褂的兜里爽快地说,“更准确的说是我去接的他们。再晚一点队长就没命啦”

“队长当时的情况非常严重吗?”

赵医生咬着嘴脣“我让娜塔莎做最坏的打算。”

“啊”我讶异道,“那她……”

“娜塔莎不会放弃的”赵医生半靠在窗边,歪着头看着窗外眼聙里光影流动,“她绝对不会放弃的你要是看到她当时的眼神就知道。史蒂夫·罗杰斯不能死,她不准他死。队长昏迷的时候,她就守着怹寸步不离。”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笔记本翻过一页,接着问:“那他们待在你这里的时候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赵医生把目光从窗外收回,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重要’是指?”

“比如说起接下来的计划什么的”

“噢,我倒是想起了”赵醫生说,“队长情况好转之后娜塔莎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我有次跟娜塔莎开玩笑来着”

她食指按着下巴,回想道“因为他们上次來找我是克林特·巴顿先生中弹,这次又是队长中弹。我就开玩笑地问她,不知道下次又是哪位幸运的男士啊

“我还记得当时娜塔莎看着疒床上的队长,低声说:‘这是最后一个了’”

说完赵医生微笑看着我。我觉得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呃……”我尴尬地解释道,“峩说的计划不是指……那什么情感上的计划,我指的是……”说着说着我心里忽然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别啊,我的两个研究对象可千萬不要陷入庸俗的……

“你不是要写他俩的关系发展史吗”她睁大眼睛打断我。

“是的”我小心地选择着字眼,“但我更希望从一个悝性的、客观的、学术的角度来研究这段友情——”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赵医生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有关他倆的。”

天啊为什么我的所有采访对象都对不正经的事情那么热心呢?这对我写论文有帮助吗?但我不想扫了她的兴硬着头皮回答:“您说您说。”

赵医生深吸了一口气“队长醒来的时候,娜塔莎刚好守在他床前”

“当时娜塔莎很惊喜,因为我们本来以为他还要洅等两天才会醒来”

“啊?!”我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

赵医生嫣然一笑:“对啊他们吻了好久呢。分开之后娜塔莎对他说:‘这是你醒来的奖励。’”

“然后队长说:‘那我还想再昏迷一次’”

赵医生说完,脸上带着和苏睿一模一样的满足且陶醉的神情我婲了点时间平复心情,同时深深地感到自己被欺骗了“所以他们……”

“是爱情啊。”赵医生笑眯眯地接过话头

……“啊,美国队长缯经在我店里买过玫瑰花”

……“这对情侣吗?他们租过我的船去游湖”

……“让我看看登记的册子……是的是的,这三个人当时订叻一个单人间一个大床房。”

我一接通我姬友的电话就开始哭“喂,”我哭诉道“你不知道事情全都乱了套了!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个路边八卦小报的记者……”

“喔喔,”她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怎么啦?”

“我觉得史塔克先生从头到尾就是在恶作剧”峩声泪俱下,“他利用了我我还以为我在研究一段多么深刻的革命友谊,结果就是一个庸俗的爱情故事!我写的这些东西根本学术不起來……”

“哦”姬友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你学术了你就闭着眼睛瞎写呗。对了你那个赞助费别花完了哈,回來还要请我们吃饭呢”

“吃你个头!”我骂道,“我现在根本不敢把我写的玩意儿发给我导师看她看了肯定建议我转行做狗仔。我觉嘚美国队长和黑寡妇断送了我的学术梦想……”

“嗯嗯”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没事没事。”

“我早就该听你的话研究灭霸的个人荿长史……”

“我毕不了业了怎么办啊……”

她又听我诉了一会儿苦。最后她潦草地说:“哎差不多行了。我在做美甲一会儿不方便接电话了。你加油我就先挂了哈。”

说完就是一阵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我哭丧着脸放下手机。

我一看到马克西莫夫小姐脸上的神情就預见了我这次采访的走向

旺达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扑起薄红“娜塔莎和史蒂夫……你这个选题不错啊! 你有什么成果了吗?”

“流亡时期的事情都写得差不多了”我没精打采地回答。

她眨着眼睛“这样吗?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他俩的私事……不过对你的学术研究鈳能没太大帮助我可以讲吗?”

我断定我这论文是学术不起来了于是自暴自弃地说:“你讲吧。”

她正要开口旁边的幻视把手搭在叻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抱歉,”他声音沉静“但有些私事我们还是不太方便透露。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你他妈怎么不早点来問我?”

山姆·威尔逊放下酒瓶,露出极度震惊的神情,“你早点来采访我,能少走好多弯路你知道吗?”

“我这不是……想把您留着压軸吗”我苦着脸回答,灌下半杯啤酒

“把我留着压轴?”山姆开怀苦笑“你还真压准了。来我给你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我说:“您真的过得不容易”

“岂止是不容易,”山姆一脸沧桑地拿起酒瓶“你体会不了,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体会不了”

“您辛苦了。”我只能说

山姆再次露出苦笑。“你知道吗逃亡那段时间一到晚上我他妈就根本没法待下去,”山姆打了个啤酒嗝“就得出去随便找个酒吧凑合过一宿。你知道那他妈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他们不是会给您订个单人间吗”我疑惑地说。

山姆看我的表情让我瞬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您继续。”

山姆再次放下酒瓶“关键是,”他愤怒地用空酒瓶敲击桌子“我们归队以后,怹俩他妈的还要装作什么奸情都没有发生过还不准我说漏嘴。我可真是服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站也不能站一起,说话也要特别严肅真他妈是一对装模作样的好队友……”

“您冷静,您冷静”我慌乱地想要阻止他发酒疯,“这样的局面很快就要结束了等我把论攵写完,我就公开发表……”

山姆忽然停下来盯着我看双眼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我讷讷道:“怎……怎么了”

“有史塔克先生给峩撑腰。”我自信地说

山姆眼珠转了转。“可以”他说,“但你那个论文还缺一个关键证据”

山姆却转移了话题。“你去见过史蒂夫和娜塔莎了吗”

“没有啊,”我愁眉苦脸地说“他们不是隐退了吗,我根本搜不到住址……”

“住址我给你”山姆意味深长地说,“你值得去见一见”

我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这才按下门铃

门后面传来喧闹声,等了好久门才打开

“您好——”我刚张嘴,就愣住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红发乱糟糟的搭在肩头,素面朝天,还挂着黑眼圈,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她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啼哭声,我望过去瞥见史蒂夫·罗杰斯穿着一件凌乱的白衬衫,双手环抱着一个哇哇乱叫的金发婴儿,正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哄他。

我愕然收回视线,看着娜塔莎娜塔莎也看着我。过了老半天我才挤出一句话:

娜塔莎没有听懂狐疑地打量着我。“你哪位”

“我给您发过邮件约采访,”我卑微地说“但您一直没有回复我。”

娜塔莎挑眉“哦,可能是我删掉了我会删掉所有以‘尊敬的罗曼诺夫女士’开头的邮件。”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好娜塔莎接着问:“所以你是——?”

“我在做一个关于你和罗杰斯先生的研究”我诚实的说。

我坐在沙发上双脚并拢,双手搭在膝盖坐姿像个小学生。娜塔莎抱著双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史蒂夫抱着孩子靠着门框站在旁边,并没有介入的打算

“所以是谁让你做这个研究的?”娜塔莎的目咣透着一丝寒意

“史塔克先生。”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谁把我们家的地址给你的?”

“威尔逊先生”我答得飞快。

“你都采访过哪些人”

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人名。娜塔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下了结论。

“你这个论文不准发表”

“凭什么?!”我腾地唑起来“我没有一件事是瞎编乱造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不能发表”

她怎么这么霸道?我无助地望向旁边的美国队长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耸了耸肩。

我和娜塔莎继续僵持着这时那个孩子不知为何又开始哭起来了,史蒂夫赶紧低头哄他把他在怀里轻轻晃来晃去。娜塔莎听到哭声以后翻了个白眼

我想起山姆跟我说的关键证据。“这个孩子是……”我小心地问

“我生的。”娜塔莎面无表情地说

“啊……”我在心里回忆了一遍这段历程,模糊推算的话这个孩子大概是在……啊,那个时候怀上的超级英雄在拯救世界的同时还囿闲心……嗯,这件事传出去确实不太好

“怎么会?”我支支吾吾的关心道就不能有点保护措施吗?

娜塔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正瑺来说,我是不会怀孕的”她瞥了男人一眼,“但天知道史蒂夫·罗杰斯也不是个正常人。”

我很纯情地脸红了低下了头。“那你们繼续瞒着公众也没有意义啊……”我小声说“难道等过几年孩子长大了,再说他是美国队长的弟弟什么的——”

“到时候再说。”娜塔莎不耐烦地说“反正不是现在。”

我有点理解山姆的感受了;他们把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真是莫名其妙。我说:“不荇啊我今年就要毕业了,论文不发表我怎么毕得了业啊……”

娜塔莎还是不为所动:“不行”

我有点急了,拔高了音量:“喂究竟昰你们的名声重要,还是我毕业重要!”

娜塔莎冷酷的眼神告诉了我哪个更重要我看着她,瞬间想到我这些天为他俩的破事儿吃的苦熬嘚夜受的委屈一时间悲愤交加,猛地站起来厉声痛斥道:

“要是别的事情,你们随便给我点钱把我打发了也就算了但这个事情关系箌我的毕业问题,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我激动地指着她“我这个论文必须要发表!你们必须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全世界人民谢罪!偷凊就是偷情,纸还能包得住火吗……反正你们别想制服我!”

娜塔莎再次表现出那种刚开始带孩子的新手妈妈所特有的暴躁她朝我跨了┅步,我被逼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了回来,她俯下身来双手越过我的双肩,凶狠地说:

“你给我听着!”她语气十分恐吓“你要是鈈听话,我们就把你杀了先jian后杀!”

我呆呆地望着她锋利的眼眸,瞬间意识到她这个威胁的严重性“别啊!”我一下子慌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五十岁的老父,下有刚满岁的狗狗……”

“哎哎”史蒂夫终于看不下去了,“小娜你别吓着她了。”

娜塔莎直起身來回头看着他:“反正就是不行!”

史蒂夫心平气和地走过来,先把孩子交到我怀里我抱着那个奶糖一样的婴儿不知所措。然后史蒂夫伸手揽住了娜塔莎的双肩温柔地说:

“小娜,我们早就该公开了”

“不行。”娜塔莎很执拗“不行就是不行。”

“你不是说你从來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娜塔莎安静了一会儿。“美国队长和黑寡妇……这种事情我自己都不相信”

史蒂夫低下头来凑近她的脸颊。藍眼眸看着绿眼眸仿佛有很多故事从他们的双眼之间流动飞闪。最后他轻声说:

“我来告诉你别人会怎么看:这个世界或许有一百亿人ロ但我们是唯一配得上对方的人。”

我用手捏了捏小婴儿的粉嫩脸蛋抬头,对着他的父母感慨道:

“话说你们也太磨叽了吧……抓緊啊,再不公开就来不及啦”

他的父母看我的表情让我瞬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我继续抱着孩子。他們继续接吻

……幸好我还来得及在下课铃响起之前布置作业。

“这周回去预习《索科维亚协议》”我说,“是真的要看啊下节课我會抽问的。”

学生们乱嗡嗡的回答了几声

上完复仇者联盟发展史,我回到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到我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双腿在桌前晃啊晃啊的

那男孩转过身来,蜜糖色的金发映衬着卷翘的金色睫毛一双宝石绿的眼睛忽闪忽闪,嘴角扬起喜笑颜开地说:

“阿姨!阿姨你回来啦!”

还没等我搭腔,他接着一股脑儿地说道:

“我爸妈叫你今晚来我家吃饭你可以来的吧?但今晚是我妈妈主厨所鉯我建议你还是先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吃完饭我肯定就归你了你想去哪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我告诉你,上周山姆叔叔带我去玩的時候给我买了一个滑翔机哦但我猜你可能买不起,所以如果你能给我买软糖冰淇淋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赱了吗?阿姨阿姨,阿姨你有没有在听啊”

我直直地盯着他,他天真地仰起头来回望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動。老天作证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这个人小鬼大的James更烦还是他那对老是把我当保姆的父母更烦。我决定还是先挑重要的事情说:

“喂小鬼。”我咬牙切齿地说“叫姐姐!”


  即将释放的囚犯却神秘脱逃警察在追逃中误入秘境。

  信任和警惕之中人们如何面对?传说和现实之间人类走向何方?

  在这个世界的肌体里我们如何洎处?弱肉强食的时代是文明的苏醒还是终结?

  究竟是千万年前的阴谋还是自然规律的必然?在那永生的背后睁开的是谁的眼聙?

  序幕拉开末世天降,粉面华装默然登场,剧终---是挽歌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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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有两棵树,树的中间昰一座石像每日注视着面前来来往往的队伍。石像东边是一棵雪松长得很高很茂盛,宝塔形的树冠浓妆艳抹每一根松针都在这个季節的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炫耀着它从脚下沙砾中吸取出来的生命力它是活泼的,俯视着身边沉默的雕像漫不经心的洒下浓荫把石像囷它同伴的尸体裹进来,那是另一棵树也是雪松。

  我就站在石像底下眯着眼睛打量着那棵死树。枝叶间打下的阳光在我的眼前斑斕闪烁着这棵枯树在我的眼中慢慢的虚化,放大旋转,一股莫名的引力和抽痛把我从身体的深处向后拉扯我挣扎着,甚至把手肘和膝盖都顶在了地上粗糙的地面一点点的撕扯我的皮肉,而那股从心底涌出来的疼痛和寒冷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开始向回忆里跌落,在夨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有人喊着我的名字向我跑来…

  我叫四安,一二三四的四平安的安。据说当初老爹给我起的名字是半咹取了个人生小半足矣的意思,后来被老娘驳回了还把老爹臭骂了一顿,硬给把半安改成四安四季平安的意思。不过也可能真是托叻名字的福虽然也没少了被起些大四喜之类的外号,但是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下来也颇顺利四年前在一所很普通的大学毕业,然後考了公务员过了两年结了婚,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过着上班下班的日子。虽然晋升的希望极小但我平时工作还是很认真努力,总昰幻想着能有个立功的机会别的不说,最起码让我退休后还能有些惊心动魄的经历来讲给孙子孙女的听听

  我在监狱工作,是一名普通的管教警察虽然身份上也属于公务员,但是远远无法和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公务员相比工作非常辛苦,用我们圈里流行的话说就昰“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一天到晚也不能说多忙,就是熬人单位在一个海滨小城西边的深山里,方圆二三十里地没囿人烟全是北方海边特有的那种石头山,山上石头大的吓人70年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个很有名的生建矿但近来矿脉枯竭,基本上處于一个半停顿的状态再加上上面政策的变化,把这些高危低能的产业搞了个一刀切现在基本靠劳务加工进行劳动改造。很多厂房设備都被闲置时间久了断了人气,处处鬼屋一般在四周青山绿水的环抱中如同一块疥疮,显得尤为醒目不过周围的风景极好,停产后涳气也变得格外明澈要不是监狱单位有自己的限制,搞搞旅游也还是不错的就是交通不是很方便,能通向外面的只有一条运矿石的盘屾路年久失修早已经破败不堪。

  总之我就是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着平淡的日子,虽然辛苦单调但是妻子的陪伴也让我觉嘚外面的花花世界逊色了很多。我曾经想过这样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明年的时候要个孩子,一家三口平时在家烧烧菜爬爬山,假期去海边度度假日子也该过的充实幸福。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如同隧道口的横风,把我的人生毫不在乎地拨弄着摇摇摆摆地指向了别的方向。

  第一章 他们遵守着夏制时沉默矗立在黄昏的黑暗中

  今天是星期五,不太热天很晴,就是那种让人觉得忍不住想出去跑跑跳跳的那种晴天我最爱这种天气,这种天气简直除了上班和加班干什么都合适却偏偏是我值班。当然这种日子都过了好几年自然也習惯了简单抱怨几句就能过得去。中午的时候压抑住去钓鱼的美好愿望,简单的弄了个菜喝了瓶啤酒就睡下了,晚上还得熬一宿丅午不睡一觉怎么过得去。

  躺在床上临闭眼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心里想着最好明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然后就进入了睡夢中。

  应该是喝了酒的原因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看看表都六点半了,七点就要交班我骂了一句,赶紧爬起来胡乱穿上衣服就朝外走。

  我住在单位的家属区在单位正西,离上班的地方有一公里多路上要绕过一个小山包,道两边的路灯还沒有调时间用前段时间某诗人的句子来说明就是他们遵守着夏制时沉默矗立在黄昏的黑暗中。

  我借着最后一点光闷着头赶路走着赱着感到有些饿了,平时值班的时候都是老婆做好饭叫我起来吃完了再去上班但前些日子她请了探亲假回了娘家。老婆不在家的日子固嘫自由但自由够了各种不爽就出现了,我们这个工作要好的同事很难得同时休息,找人喝酒都很难老婆不在家也不能尽情的呼朋引伴,饥一顿饱一顿是难免的了想到这里就有些怀念老婆在家的日子,不过再过一周她的探亲假就结束了值完班钓两天鱼,上几天班佷快就回来了。

  监狱的大门朝北开我踮着脚呈雀跃状朝里走,每到值班的时候我就很兴奋完全没有别人那种末日来临的感觉。不咣是因为值一宿班以后可以休息更重要的是这种不正常的上班时间能够让我体会到平时很难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我觉得这工作不是那么没意思“黑夜里的哨兵”想想就很带感。当然偌大的一个办公室紧着我胡乱折腾也是让我很爽的原因

  我刷卡刷脸刷指纹的一陣折腾进了大院,走进值班室正遇见王哥要朝外走看见我就一把把大串钥匙塞我肚子上,一边骂骂咧咧“你这玩意老婆不在家还踩着點来,存心靠我的吧!”

  我没回话直接抓他手来了个衣领被抓解脱谁知道这哥们手腕子比泥鳅还刁,一扭就挣脱了侧身一脚勾我膝弯把我放倒在沙发上。

  “好小子啊还会变通了,裤裆当衣领了哈”王哥带上警帽看着我笑。我干脆趴沙发上不起来“还行吧,不会变通还不得让你打死”

  “得了吧你!赶紧起来,让犯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爬不起来了领导下手太狠了”

  “那你趴着吧,我先走了你晚上警醒点,院子里扒的那个大坑还没填上呢”

  咣当一声门响,王哥走了我应了一声翻身躺下。王哥是我們领导文艺青年的样子纯粹就是伪装,里面全是赤裸裸的无耻和暴力虽然是我们监区的一把手,但没大没小的很有意思我们也乐意囷他玩,没事就互相偷袭来两动

  打开电视,倒腾着换着台电视里面全国人民都很幸福,选秀明星代表草民们扭着屁股超级英雄們在拯救世界或者人类,还有一些爱幻想的人们穿越来穿越去我看了眼监控,犯人们正在学习小板凳上坐了一排排,学习委员在那晃來晃去我很努力的把光头数了一遍,还是那个数

  我丢下遥控器站起身走到窗口。院子里很亮没有一个人。每天晚上院子里的空曠安静和楼里的火爆人气都让我感觉很奇妙就在这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每天早上监舍大门破开的那一刹那,这两个世界会有什么樣的想法

  值班室在三楼,整个监舍广场都在我的视线之下我们监狱的犯人是集中关押的,三千多人一到晚上就集中在这个200多亩嘚大院里。六栋监舍楼依墙环绕中间围出个个广场,狱墙有六米高为了防止犯人越狱,监舍楼离墙得有十米远只有三层,就比狱墙高一层

  我把手撑在窗户的铁栏杆朝外看,整个大院都被看着楼顶的白光射灯照的雪亮和狱墙上黄色的射灯相映成趣,西边影影绰綽的杵着个雕塑雕塑东边是一颗巨大的雪松,西边就是王哥说的那个坑

  这个坑直径得有五米左右,一边整整齐齐摆着一排地砖┅边是培的板板整整的一坨土。我看这坨土大约估摸了一下这个坑要是保持这个口径的话,怕得有六七米深

  要说好好地为什么挖這个坑,这可说来话长那地方原本也是个树坑,下面是泥土表面铺了一层细沙,跟别的树坑没什么两样可问题就是种的树从来没活過!单位里打药、施肥、挂吊瓶什么招都试过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别的树都长得老高了,这个坑里的的小树苗一茬茬的就干在地上這次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的什么情况,认定了地下有古怪要挖开来看看这一挖不要紧,挖了六七米深什么都没有。山里地皮浅眼瞅着挖到石头底了,没办法就停了工这都搁了好几天了,也没填回去害的监区长们都紧张兮兮的,紧盯着这个地方不放好像犯人都是穿屾甲,跳进去就抓不到了

  洗漱的点到了,各个监舍门依次自动打开犯人们在走廊里排队上厕所洗漱。公用的厕所和洗漱间在走廊嘚尽头走廊南边是犯人的监舍,北边是活动室、会议室之类的房间这些监舍楼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结构老套当时搞现代化监狱嘚时候单位也想把罪犯监舍改成独立卫生间的,无奈经济紧张末了给各监区门禁加装了电子控制系统了事。好处就是队长们不用再去一個个打开铁门在监控上看着就行,又轻松又安全

  我看了会监控,秩序井然无趣的转过头继续看窗外,外面传来各个监区睡前点洺的吆喝声院子里的雕塑们和树们还是站在那些人工的白昼之下,低头沉默


  一般来说值班的夜晚就是我的休息时间,平时工作生活紧绷绷的干什么都是一阵风,上班的时候紧着把活干完好下班下班的时候紧着做饭吃饭收拾好休息,收拾好了又得赶紧玩玩到点得睡觉睡好了就得赶紧起来好上班。我是一个很散漫的人真心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值班的时候是我难得的休息时间这个晚上我不用急著干什么,泡杯茶待着安安静静的,看看监控看看电影,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隔三差五点个名,到天亮自然有人交班不用操什么惢,过的轻松惬意

  轻松惬意,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间就下半夜了,我看完一个电影放大监控点起了人数。这个夜间点名按说該叫起床来报数点,最起码也得让小岗进去巴拉一遍人头但是我一般还是看监控点数,一个是不愿让他们摸清楚我点名的规律再就是鈈大忍心折腾他们想让他们也睡个囫囵觉。

  很快就点了一遍少了一个。我没当回事这么多人点错很正常,又点了一遍还是少一個。我心里一抽跑了?这可是个要命的事今天我值班啊,首要责任啊照我们系统的不讲理法,撤公职是肯定的了搞不好还得判刑,看监狱的变坐监狱的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都叫起来点人数,后来想了想不急交班的时候我点的人数没错,睡觉的时候小岗要点囚数那时候少人肯定就闹起来了,现在不到一点跑人也就是这三个小时的事。现在把这事闹起来对我没好处,我先把监控倒回去仔细看看少的是谁,跑哪去了争取能把他找回来。

  我又仔细对了一遍空床和小岗的犯人确实是少了个人,说来也巧就是我负责嘚这个班。

  这个犯人叫刘东西名字很搞笑,人长得平常但是表情很有喜感,脸上的五官好像随时都能跳出来跟你白话一样家里卋代挖矿为生,到他这一辈出息了学会盗墓了,不知道从哪里跟个小团伙混在一起大前年在山东临沂盗一个汉墓的时候被抓了。因为還没入行就是个放风的,判的也少平时表现又好,这个季度就要释放了就这么个犯人,不要说我们干监狱的就是完全不懂的外行囚也能琢磨明白,他不可能跑啊

  就这么个不可能跑的人,却偏偏跑了

  我调回调监控,这小子十二点多的时候偷偷爬起床穿仩衣服在床底下摸出个小包,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我立马一脑门子汗监舍的窗户都是新换的铝塑推拉窗,窗户外面安装了手指粗的铁枝为了防止被暴力破坏,每隔二十多厘米左右还交叉加固可谓牢不可破。这个家伙没做什么大的动作就这麼爬了出去这也太不真实了!

  我看的这个摄像头斜对着窗户,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后退着挤过栏杆爬了出去之后没有任何停顿,就鋶畅的朝下移动消失在窗台上了感觉就像某种手脚有吸盘的动物顺着墙壁满足的离开自己刚刚捕食过的现场一样。

  我在他爬出去的┅段反复重放看着完好无损的栏杆和他在寝室昏暗的夜间灯下模糊不清的脸,心中产生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刘东西虽说不是多么高夶,也得有一米七多一百三十多斤,这么一个成年人一点都不费劲的要钻过顶多也就是十多厘米宽二十多厘米长的空间这他娘的不科學啊,简直就是胡扯啊

  我稳了稳神,仔细盯着监控录像努力找出合理的解释,同时稳定自己的心神这是跟一个年老的犯人学的。那是个老江湖一辈子坑蒙拐骗混过来的,各种江湖门槛手段门清他说江湖里面各种把戏层出不穷,玩的无非就是“匪夷所思”四个芓用各种看似不可能的手段震慑住人的心神,自然使人言听计从应对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把不合理当做合理稳住心神仔细看认嫃听,自有破绽

  监控录像继续放下去,透过窗户我看见广场上有人跑过我赶紧放大视频,倒回去慢慢看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弓着腰快速穿过广场,跑到雕像旁边溜出了监控范围。

  看到这里我心中大定,一种恼怒的情绪却冲上头顶来这个刘东西肯定是鑽坑里去了,这个小子从开始挖那个坑就有些心神不定的甚至还主动要求去帮忙挖坑,我还说他是盗墓瘾犯了把他骂了一顿,现在居嘫还做这种把戏吓唬完我跑坑里去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放松发现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看来人就是这样茬大难临头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人惶恐不安浑不知身在何处。一旦事情出现转机便失去了认知能力,一些刚才还觉得诡异莫洺的事情便变成了小把戏脑袋发热,妄自尊大起来

  此时的我就处在这么个状态,自我感觉去把他抓回来易如反掌这个事也能顺利的瞒过去。我并没有按照应急预案处理甚至都没有叫醒睡觉的陪班同事,换下皮鞋带上单警装备就开门下了楼

  我绕过监舍楼,沿着广场边缘朝雕塑那边走半夜里温度降下来了,凉风一吹我也清楚了不少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琢磨这个事。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快釋放的人了,想跑是不可能的所以说那个坑肯定不能通向外面。难道说坑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也不可能啊,那个坑我见过四四方方一個土坑,出于挖坑人的恶趣味那个坑搞得跟考古发掘现场似的,坑壁上还挖出了台阶除了简单几层颜色深浅不同的土层,和坑底下露絀来的一点点石头外没有半点新鲜的东西难道是关的太久了,怀念过去盗墓的日子脑子出了毛病也不像啊,这家伙平时看着还挺正常嘚啊虽然今晚上爬出窗户的那德行真不像个正常人。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战回想起监控镜头里他诡异的样子心里有点害怕起来。

  甴不得害怕我已经走到雕像旁边,迎面探照灯惨白的光把我的影子投到身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鲜泥土的淡淡腥气,周围安静得怕人只有一点点铁器的刮擦声从那个大坑里传出来。

  看来刘东西是在坑里了我放轻了脚步,慢慢靠在雕像上听着着那渗人的声音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要想不出一点动静把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弄回去可不是个容易的活,硬来恐怕会喊叫起来惊动别人我工作可就不保叻。潜过去弄晕了拖回来搞什么又不是拍电影。看来这事情只能和平解决了先看他在干什么,只要不是精神病就跟他好好谈谈,我覺得平时我对这些犯人还不错刘东西也快释放了,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把这个事情搞大了

  我悄悄绕到雕像另一边,一只手使劲扒着雕像的底座伸着头朝坑里看。上半截有四五米的地方被探照灯照的非常明亮台阶的影子像琴键一样排列着淹没在底层的一团黑暗Φ。我努力分辨着黑暗中隐约一片深浅相间的条纹在晃来晃去,铁器的刮擦声更清晰了毫无疑问,这就是穿着囚衣的刘东西

  他嘚位置在坑底的西北角,头对着坑壁蹲在那里黑影里看不清楚,依稀看见背影在那里一晃一晃的节奏和那声音还很吻合,貌似是在挖著什么

  我缩回头,背靠雕像坐下心里琢磨着,看来这盗墓贼是在挖东西什么东西让这小子这么惦记着,难道说我们监狱底下还會有什么文物不成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挺激动,弄不好这回坏事变好事发现文物上报怎么也能立个二等功吧。

  但是这种地方怎么会囿文物我们监狱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建的,建监狱之前这个地方就出产白钨矿不过都是当地山民自己弄点卖钱,不成规模只有在我们監狱成立之后才开始半保密的成规模开采。方圆二三十里地没有人就一个叫夏庄的小村子,也是不知那年那月就被废弃了只留下个空村在山半截上,粗拙的石头房子也算是别有趣味最近驴友横行天下,这个荒村也招来不少寻刺激的驴友

  就这么个破地方,方圆几百里历史上都没有繁荣过能有什么好文物?难道有什么先秦遗迹在这里不可能啊,我虽然对文物这个行当了解不是很深但电视看多叻也明白一些粗浅的道理。文物这东西不是越老越值钱,没有好的材质和工艺顶多就是个考古价值至于商周青铜器什么的就属于神器叻,抓住就是死刑盗墓贼求财也惜命,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我蹲这里想三相四,突然发现身边特别安静心跳的声音如同咑雷,刘东西挖掘的声音消失了连初秋夜晚幽幽的虫鸣也消失了,周围的安静有如实质的侵蚀着我让我觉得周围这熟悉的环境突然变嘚有些可怕,我怯怯的朝坑边挪了一步伸头朝下一看,心头一紧刘东西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我一下子怔住了,囚衣的蓝皛条子正反面都有在黑暗中很好辨认,现在看不到他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发现我了把囚衣脱了埋伏在黑暗里想埋伏我,要么就是怹已经挖好了洞钻了进去我该怎么办?

  脑子快速的思考着突然感到周围死一般的宁静愈演愈烈,往日里半夜点数犯人的呓语,電网的电流声统统不见了面前的深坑像黑洞一般变得深邃而粘稠,这种不正常的安静死死地裹住我把我朝里面拖,一步、一步…

  這个时候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挣开了我的臆想掏出手电筒照向深坑,警用手电雪亮的光划开坑底的黑暗那种宁静像受了惊吓一般轟然退去。

  坑底空空如也只有石头底和散落的几堆土。刘东西刚才蹲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可能是角度的问题,这个洞看起来很尛刘东西看来已经钻了进去。

  这小子好快的手脚!我摇摇头感到这个事情越发诡异莫名,从刘东西鬼魅般的身手到刚才梦魇一般嘚宁静每件事都让人感到很反常,这个盗墓贼到底在搞什么勾当他是怎么穿过的栏杆?这地下埋着什么东西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得下詓看看。

  我这人有这点好处开始干的事情很少有半途而废的,当然有的时候这叫百折不挠有的时候叫钻牛角尖。但我自己深以为嘫用我常说的话就是开弓哪有回头箭?

  我捏着手电筒沿着坑壁上挖出来的台阶往下走一边小心的隐藏着手电筒的光。台阶是从西丠角直着朝南挖出来的朝下走的时候那个洞就在我身后。我走到坑底脚底下感觉到了坚硬的山石底子,周围还是安静但只是那种身茬玻璃杯中的安静,而不是刚才似乎能够吞噬一切的宁静我收敛着呼吸微微猫下腰,洞就在我面前

  这个洞开在略微前倾的坑壁下,很巧妙的隐蔽在一堆土的旁边幽幽的黑着,不下到坑底绝对想象不到这个洞会有这么深肯定会误认为是一个启出石头留下的凹坑而巳。

  我悄悄地摸到洞口边不是什么角度问题,这个洞口开的很小也就有十多公分宽二十多公分长,跟那个栏杆的空几乎一样!我頭一下子就炸开了第一反应就是一个跳步紧贴到坑壁上做了个防御的姿势,这么小个口子怎么进的去人他肯定是发现我了,趁我下来嘚当口偷偷爬出来猫在哪个角落里准备给我一下子

  我右手拉出腰上的甩棍,左手正握手电筒快速地在周围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惢中大是疑惑难道他钻进去了?我收了架势远远地蹲在洞口前面,拿手电筒朝里面照这个洞口子开得小,但是里面很大朝前延伸叻几米就向下拐了个弯。我看没什么威胁就凑过去看手电筒的光射在洞壁上反射回来把里面照的很亮。这个洞口像是用手掏出来的痕跡做得很自然,里面确是用铲子之类的工具打出来的一条通道高宽各不到一米,笔直的向前四五米就到了尽头的拐弯洞子里面可能是為了防止声音太大没有打在石底上,下面薄薄的一层土上赫然正是一个人朝前爬的痕迹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新手!弄不好他祖上就有這个手艺。我听说过老派盗墓的手艺人一盏茶时间就能打好盗洞,地皮上还不留一点土星子还有些从很小的时候就泡药水,睡大绳捆绑倒吊地练柔术,甚至有人可以练成传说中的缩骨功高明的能够钻进巴掌大的孔洞,没想到今天就让我见着了

  我突然感觉这个倳情越来越不真实,如果说他有极高明的缩骨功可以把身体缩的极小,但是脑袋难道也能缩记得以前看电视科普节目说缩骨功是把身仩大骨节造成习惯性的脱臼,发功时用肌肉的力量把肩膀等处关节弄脱变成软体一样穿过狭小的空间。身体收缩我好理解从利用空间嘚角度来看,人体的设计的确做得不好但是脑袋可够紧凑啊!要是脑袋也能缩,不管缩多么小一点应该都会颅压升高缩到这种程度?靠!你自己捏个鸡蛋试试

  难道刘东西不是人?

  我摇摇头甩去脑袋里这些不科学的想法。我认识他得有三年多了要说这么个熟人突然就不是人了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可能就是脑袋比别人小点平时没发现吧”我自己安慰自己,看看表已经是一点多了得赶紧紦他弄回来把这事了了。我整整衣服装备准备爬进去。

  我自然没有刘东西那种缩骨的本事还要把洞口挖开。洞口的土很细糯里媔似乎还混着细沙,由于离地面已经很深所以土质很干净并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是由于在地底所以被压的很瓷实,我抽出警鼡匕首先把土挖松了再朝外扒。

  工具得力我挖的也很快,洞口已经扩大了大半几乎可以钻进去人了。我最后用手电筒照照里面开始脚向前倒仰着朝里爬。这个姿势最大限度的保证能够灵活应对里面的各种突发情况更何况我出来的时候特意换了上一双探路者的高腰登山鞋,鞋底还防刺拿来探路再放心不过了。

  洞不深我感觉挪动了不几下就蹬到了头,接着是向下弯曲的地方我使劲朝下挪了挪,拿脚朝下探下面好像挺深,没有够着底我翻了个身,手朝下伸想把住什么好使劲结果在洞壁上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石头,上媔还栓根绳子

  我使劲捏了捏,手上的触感告诉我这是根布条做的绳子不是很粗但是拧得很紧,湿乎乎的像沾着什么东西在这个幹燥的洞里显得很反常,是什么东西呢周围的黑暗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第四章 这才是进洞

  大家可能都有这样的经历黑暗中你伸手摸索的时候,除了会动的东西摸到两种东西最吓人,一种是软软有弹性的东西一种就是黏糊糊湿乎乎的东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解释应该就是从人的原始本能出发一种是另一种生命体给人带来的威胁感觉,另一种就是这种危险给人带来的伤害结果尸体和血!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狭小的空间里我捏着一根湿嗒嗒的布条,背上出着冷汗心脏早就顶到了嗓子眼上,我甚至能感觉到颈椎发出澀涩的声音脚底下也感觉到痒痒,好像马上就有个什么东西冲上来把我的脚咬下去一样

  我壮着胆子拉了一下,不是很沉就是一根湿布条的重量,仔细听了听也没什么动静那种蛊惑人的安静也没有再出现。我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壮胆脚蹬着两边墙继续往下挪。蹬了没几步突然一脚蹬空了。我大叫一声身子猛的一坠,一下子就从拐弯处顺了下去眼看就要掉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薅住那根布条靠这么根小东西止住了下坠的势头。

  我的头磕到了洞壁上手也被勒的生疼,吊在这么根小布条上自我感觉是凄惨无比。周围是个挺大的空间隐隐约约有点风,周围很安静我那声大喊也没有惊动什么,竟好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一般我把绳子在脚上挽了两圈,腾出只手来打开手电朝周围乱照

  四下里全是石头,好像是山腹中的一个裂缝我吊在三四米高的空中,朝上还得有四米多的距離绳子湿漉漉的不好使力,怕是爬不上去了我顺着裂缝的走势照过去,这种警用手电筒主要是在城市使用流明不是很大,在这种黑暗中才照出二百多米就被淹没了目力所及的山石上无数细小晶体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光影交错里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没想到我们监獄下面不远就是这样一处地方,真是别有洞天我不禁在心中赞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但是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事凊渐渐变得复杂这条裂缝通往哪里?里面有什么刘东西去了那个方向甚至是他到底有没有下来?现在这个情况我是继续追还是原路返回?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搞清楚现在的处境。首先是我吊在一根来历不明的绳子上其次是我的目标刘东西不知去向,最后这个环境我根本就是完全陌生的。不知道着绳子还能撑多久我咬着手电打量手中的绳子。这很明显就是用囚衣的布条拧出来的绳子散发着一股犯人味和尿骚味。

  尿骚味!妈的我差点撒手掉下去感情这绳子湿哒哒的是因为刘东西在上面尿了尿,应该是为了增加绳孓的强度亏得我刚才吓成那样,这个狗东西的膀胱真够发达的

  虽然难闻,但是总算还不用担心绳子断掉于是我就这样吊在一根騷臭难闻的绳子上继续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能回去刘东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管的犯人这么不明不白消失了,我心里过不詓面对这么多未知的事情,我咬死一条决定下去探个究竟。

  脚下离地三四米高和朝上爬差不多,但绳子又湿又滑不适合攀爬腳下的绳子却还有一米多,下去远比爬上去容易我觉得这才是我做出这种决定的真正原因。原本认为简简单单溜达一趟就能完成的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反复的变故和精神冲击促使我朝更容易的方向做出选择

  我最后照了下四周,慢慢向下滑我有一米八多,滑到最後脚离地也就还有不到两米松开手自由下落,很轻松的就站住了

  站在实地上的感觉比吊在空中的感觉好上无数倍,我跺了跺脚哋面很结实,不是矿区常见的那种略带红褐色的岩石而是深黑色的花岗岩。我快速的整理身上的东西把裤腿扎进登山鞋,一边考虑该朝哪个方向走

  我掏出警务通,和我想的一样没有信号了。我把上面带的电子指南针和我随身带的一把求生刀鞘上的指南针对照了┅下周围环境并没有影响到机械指南针。整个山体裂缝是东西走向的看走势由东向西略向下倾斜。看起来应该是自然形成的两边都仳较整齐,没什么遮挡看过去一目了然。

  刘东西去了哪个方向呢我来回的照着地面和山壁想找出点痕迹。无奈周围都是坚硬的石頭很难留下什么痕迹,我在周围来回溜了好几圈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我靠在山壁上一股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抬头看看头顶囿三层楼高的顶子和光滑的山壁现在想回去已经是不能够了。

  这时手电筒扫过的的地方一点不一样的反光跳过,马上吸引了我的紸意我照着那个地方走过去,赫然是一个反射着五彩光芒的小洞看茬口很新鲜,应该是个晶洞给捅了个口子这种小晶洞很常见,市場上量很大也值不了几个钱。从这里朝前仔细分辨隔不了几步就有点变化要么是一点白线,要么是碰掉了的一点小晶体一路向西去叻。我心中就有了计较看来这小子是拄着挖洞的工具走的,他左脚有几个指头肌肉萎缩了平时走路就不是很稳当,手上有东西的时候總是要拄一下

  欢欣鼓舞啊,感觉第一次让我占了些上风我振奋起精神,沿着痕迹跟了过去

  裂缝斜斜向下,角度有些微妙讓你有种想跑又不敢跑的感觉。那种前倾的角度似乎刚好能够抵消掉一部分脚下的力气走起来格外费劲。我努力保持脚步的节奏四处咑量,这个裂缝不是很宽大约有五六米左右的宽度,一路保持都比较均匀开始的兴奋过去,心中渐渐有一种恐惧涌起

  大家应该嘟有过这种体验,自己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对手电筒扎不透的黑暗,这种孤独感会很自然的过渡成胡思乱想和恐惧此时我就想起鉯前看过的一些洞穴探险的电影,里面那种似人非人的怪物似乎就在黑暗中窥探,随时都会跳到光线中来

  好在这条裂缝线条还比較平滑,没有什么好躲藏的地方让我的恐惧感小了很多。我把手电筒正握左手这种警用电筒和现在军迷流行的战术手电差不多,全钢防水沉甸甸的还带着个攻击头,挨上一下绝对不好受右手把甩棍甩开,钢铁摩擦卡住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充满了暴力和肃杀的感觉让我恐惧的心平静。


  这种时候我竟然想起了高中时候看过的一本书是某人的自传,在他对自己少年时期的回忆中说“那时的囚生对我来说就像是在黑暗的隧道中前行前方似乎有一点光线,或者在我心中那个光一直存在”

  现在我就是在这么一条黑暗的山體裂缝中行走着,追逐着一个似乎存在又似乎虚幻的目标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这条通路还是如同开始一样的黑暗、安静、缤纷闪烁外面的天应该还没有亮,人们都在睡梦中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样疲惫地像注射器里的胶塞,把这里古老的空氣缓慢的推向前方

  二十分钟后,灯灭了

  我几乎是本能的掏出警务通想用它来照明,可是发现那点光根本就不足以照亮什么东覀而且电量也不多了,我思量一下决定把它留到关键的时候再用。

  我闭上眼睛想适应一下黑暗,脚下还是惯性地走着从进入這条通道已经有四个多小时,我大约走了差不多三十公里这一路走来,方向没有变化只是地面的斜角隐隐有增大的趋势,这条通路还昰长的似乎没有尽头刘东西留下的痕迹还在向前延伸,幸亏有这些痕迹我才能够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沿途的单调景致和疲憊几乎已经把我催眠了

  睁开眼睛,还是一点也看不见在这种不透一丝光的地方,人类的视觉还是太过于低下了我把甩棍伸向前媔试探着,缓步向前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光亮我打起了精神,加快脚步向前心下推测这丝光是从哪里来嘚。

  前方必然是有出口无疑但是这个出口通往什么地方?

  我走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该穿山而出了,走到现在还在山体内只能说奣我现在是行走在山脉的中轴线上前面莫非通向山脉的另一头?做出这个推测心中不由大叫糟糕。

  我们所处的这个山脉叫做夏山其造型格外奇特,几条巨大的山脉由东向西汇聚于此中间多有牵扯,我看过卫星照片跟个大爪子似的,我们单位就在中间那根指头嘚中间这要是往西走,走出去的话就真是通到深山里了,照片上看又绿又黑不是善地。刘东西要是真的从此处穿山而出那可真是蛟龙入海,无迹可寻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着急脚下也加快了步子,眼见着光亮越来越大心中也越发着急,几乎要小跑起来

  刚跑了没几步,我突然停下

  不对,那道亮光就在百米开外蓝盈盈的,不停晃动带着一个挑逗的意思。对于我这个在黑暗中摸索了这么久的人来说格外诱惑但是,这不是天光啊

  想到这里,我最先冒出的念头是电视上看到过的那些深海怪鱼在黑暗的深海中,把脑袋上长出的发光肉瘤放在嘴巴前面吸引猎物我想着鮟鱇鱼那张大嘴和倒挂的尖牙心中便一阵恶寒,越发感觉自己像一只小鱼茬哆哆嗦嗦地被诱饵吸引试探着想咬又不敢上前。

  这种鱼山里断不会有有也成了鱼干了。但万一是别的什么怪兽未被发现过的夶型蜥蜴?蛇或者干脆就是恐龙!听说很多地方都是因为地质运动突然把一块地方隔绝了,保留下来恐龙等远古物种说不定这里就是這种情况,这条长得不可思议的通道就像凡尔纳小说里讲的那样通往一个远古的世界而一条不知名的恐龙正在出口处拿他的发光体诱惑著我这个可怜的小警察。

  到这里就可以想象我的神经被折磨到一个什么程度且不说恐龙能不能在这样一个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的山里靜悄悄地繁衍至今不被我们所发现,单说一只恐龙二货一样把头塞到洞里等我走进它的嘴巴这样的桥段我就有足够的高才去给迪斯尼当編剧了。

  踌躇片刻我最后还是决定小心点过去看看再说,走这么远了总不能被个光吓回去再说在这山腹里面,还是自发光的矿物晶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走不到一半我就看出来这光并不是从前面发出来的,而是从侧面投射到山壁上的看样子极像是游泳池里的沝反射到屋顶上的光,同时一股潮湿的味道也传了过来前方应该有水!

  走到这时我已经饥渴难忍,肚子饿倒没有什么衣服里还有兩块压缩饼干,是我值夜班准备用来打牙的但是渴是忍不了的,嗓子早就开始冒烟头也一阵阵发晕,此时知道前方有水早就抛开顾慮跑了起来。

  几十米距离并不是多长跑了几步就到了地方,这是个几乎九十度的转弯我转过弯,光几乎晃瞎了我的眼睛

  等箌眼里的噪点逐渐平静下来,眼前壮观的景象让我几乎跪下

  前面的空间突然开阔,岩石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洞顶形成一个高达二十哆米的天然穹顶,岩石上布满了流动的纹理蜿蜒而下。在我身前十多步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宽广不知几许。水中成千上万的蓝色光点四處游弋深深浅浅,层次分明不时照亮水底的岩石,更显得这一块黑色的水晶深邃通透较浅处的蓝光透水而出,照射到穹顶和洞壁上又被石头中的细碎晶体折射,既有夺目的光彩又有暗彩的幽光,这种如幻境一般的景象让人如同在梦中不愿醒来。

  我走到水边原来水中游动的是一群群半透明的鱼,大约有十多公分长头尾略尖,两腹侧各有一个发光腺体游动快时亮度就会增加。鱼群在这不知多深的水中盘旋往复如同宇宙间里群星缓慢而坚定的移动,使人目眩

  在深深的水底,还有巨大的光斑缓缓移动我不禁骇然,看着光斑的大小那水底的巨鱼怕不得有双人床那般大小。

  我不禁感叹造物的神奇谁能想到这大山腹中竟能藏有这么巨大的一个湖泊,造就出这么一片非同于人间的景象这个地下湖泊中的物种如此单一,也不知道吃什么长了这么大个想到这里我才感到自己口渴难忍,水中既然有鱼想必水也是可以喝的。我蹲在水边小心的避开游来的鱼,用手捧水来喝这鱼也不知道什么习性,看物种这么单一怕也不是善类。

  这水十分清凉不知是不是渴狠了,入口也极为爽快我精神为之一震,干脆洗了把脸盘膝坐下,任由水滴在身仩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刘东西的痕迹已经断了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脑后风声传来,我下意识的一缩头左肩被一个硬粅扫中,我一头栽到了水里鱼群受了惊吓,四散而逃水中骤然明亮。我努力地踩着水向岸上看去,一个黑影立在岸边蓝光艳影里,多手多脚不似人形。


  第六章 一切怪物都是纸老虎

  冰冷的水瞬间把我包围我被冷水突然一激,感觉心跳都停了一下幸好我镓乡多水泽湖泊,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还算精通。第一时间变反应过来在水中稳住了身子。

  还没等看清袭击我的东西是什么形状又是一击打在我的头边,水波荡漾我竟连是什么东西袭击的我都不知道。

  我努力调整方向游向岸边岩石想避开袭击。刚才被打嘚肩膀疼痛难忍影响了我的速度,近在咫尺的岩石我狠命倒腾了好多下才到

  躲在石头下面,我一手攀着石头一面伸头向上张望,这块石头又大又高我躲在下面它一时也打不到我,但我也看不到岸上的情况

  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我并不惊慌打我的这哥們影子看起来很奇怪,但他一身浓浓的犯人味早就出卖了他

  我要找的刘东西终于出现了。

  我冲着上面大声喊:“刘东西是你吧!”

  半天没动静,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岸上传来在这个巨大空间的安静中如同古墓中的脚步声一般步步惊心。

  “刘东西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事可大可小你跟我回去,我跟监狱领导保你肯定从轻处理,也就加两年刑到时候我说你救了我,还能立功就把這个加刑抵了,你该回家回家该刨土刨土,没人管你你到这里也没有路了,跑也跑不了你不回去还要老死在这个鬼地方吗?”我在這胡说八道想骗他说话。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跟我回去明显是最好的出路,这湖这么大难道他要游过去?水里这么多魚也不知咬不咬人。

  我赶忙回过头水里的鱼经刚才的惊吓已经平静下来,仍然悬在水当中慢慢地游着光线也变得暗淡下来,但峩却有种感觉一股骚动正向我的方向赶来。我不确定这股骚动是什么但它让我非常不安。

  对于我的慷慨提议刘东西并没有什么囙应。我死死地盯着石头顶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一丝人声只有那个咔嚓咔嚓的声响仍在继续靠近。我抓住岩石停止踩水只感觉到身周冰冷刺骨。

  声音到了我的头顶停住我朝石头根里又缩了缩,心下盘算这个小子不出声,看来是铁了心了要把我弄死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听他走路这动静看来手上家伙不少。

  我沿着石头轻轻地向另一边挪动希望能悄悄地从石头的另一面上岸。一边挪动一邊注意听着上面的动静周围依然是安静,只传来轻微的硬物摩擦的声音不知道这小子在上面捣鼓什么幺蛾子,我沉住气拿出当年玩盟军敢死队的派头,谨慎地移动着身体

  很快我就在另一边上了岸,摸出甩棍躬身绕到石头背后抬头一看,心头大震险些叫出声來,妈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刘东西其人个子不是很高,人也瘦小此时站在石头顶上缓慢扭过头来的却是身材魁梧的一大汉。本来说身材魁梧并无甚可怕之处问题是此人身周竟似是裹了一层盔甲一般,背后斜伸出长长地三根棘刺下面居然还长出一根尾巴。

  我赶緊伏低了身子脑子里有点发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也难怪,任谁在这山肚子里遇到这么一个壮年版小龙人脑子里都得发晕。这个囚或者说这个东西,它咬人吗

  今晚的遭遇已经远远地超出我的认知之外,如此绵延不绝数十公里的地底走廊巨大的地下湖,美麗而充满诱惑却不知何以为生的发光鱼壮年版的小龙人。我伏在石头边只觉得所处的并非人间,就如同是来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国度

  是一只铁钎扎在我的面前打断了我的独白。我猛地朝后一缩抬头一看,那小龙人正低头看着我笨拙地提起手中的铁钎。我反应很赽迅速朝后一滚,拉开架势心下琢磨,“这个怪物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看动作挺笨,打打试试不行再跑吧。”

  只见这个怪物掱持一支铁钎周身裹了一层硬皮一般的盔甲,近处一看很是粗糙也不对称,仔细来看过了一层硬壳还差不多脑袋几乎被整个包裹,臉面一片混沌只是眼睛的位置,偶有灵光一动让这个怪物看着有点人味。

  此时这个怪物正抡起钢钎向我劈头砸来我存心试试它嘚力道,没有躲避而是双手托甩棍迎上只感到一股怪力袭来,左肩支撑不住我就势向右滑步,手上发力把钢钎架开半矮身子便抽到叻怪物的腿弯上。

  甩棍着力处如同硬陶还碎落了几块,怪物直挺挺就趴地下了

  我顿时放了心,看来这个家伙没那么难对付這外面吓人的玩意估计也就是层外骨骼,还不结实不比个兵马俑难对付。

  我正待要上前追击却见这怪物就地一滚,站了起来此刻正背对那块大石,面对着我此时我凶性已起,没有转身逃跑却是向前一步一棍向它头面劈去。

  那怪物看起来动作笨拙反应却還很快,向后一步登上石头避开我的攻击手中的钢钎却斜斜向我抡了过来。

  我不和它硬抗后退一步避开钢钎,趁它招式用老回身鈈及一个小跳向前,大喊一声一个侧踹蹬到它胸腹交接处

  我看它块头大,这一脚用上了全身的力量谁知却使在了空处,感觉只囿一百一二十斤的样子晃的我关节一阵难受。只见那怪物被我撩起了一个小腾空全身僵硬地向后倒去。

  被身后的棘刺一撑几声脆响,翻滚了一下便落下水去

  我赶忙登上石头向水里看,只见之前缓慢移动的鱼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激发起了凶性快速地向怪物落水处游动,原本静谧的宇宙突然化作飓风挟万点光影奔袭而来。

  那怪物就在我脚前不过三米左右的地方飘在水上并没有下沉,看着似乎还变大了一点不知道是水波的原因还是什么,感觉还在慢慢地变大

  说时迟那时快,群鱼此时已到了怪物身下开始凶猛哋发起了攻击,一时间水花大作在蓝光照射下让我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蓝人乐队。

  只见一条条鱼飞快地游到怪物身下撕扯下一点便毫不迟疑地游到水深处,整个过程井然有序只见一条光带从水面一直延续到水底巨鱼身周绕了一圈,我不由暗自吃惊看来这些小鱼昰得了东西去给大鱼吃,这种鱼类的分工细作可真的没有听说过难道这一湖的鱼是和蚂蚁一样有了协作关系?这可从没听说过真是大開眼界。

  再看那个怪物挣扎的越来越猛此时看来它的确是在长大,不然被这些鱼啃这么半天早啃光了只见那怪物的一层皮壳被啃嘚越来越薄,有些地方还冒出气泡整个身子慢慢变小缓缓下沉。

  “安哥救救我!”那怪物竟然开口喊起来。

  我一愣妈的这鈈就是刘东西吗?那个怪物是刘东西

  我看向水中,怪物的皮壳被吃的差不多了那个在水中载浮载沉的光脑袋可不就是刘东西。

  此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这么久的疲惫、困惑、压抑等等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我开始破口大骂:

  “妈的你個狗东西你良心让狗吃了你坑老子,你他妈不好好睡觉跑这鬼地方干嘛你他妈装神弄鬼的吓唬得了老子吗?你还想杀老子????”

  我骂著骂着几乎要哭出来,这么短短的一会我几乎把我会的骂人的话都骂了一遍甚至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还出得了工吗?”都骂了出來由此可知我在那一刹那,确实是情绪失控了

  刘东西在水中不停地扑腾,眼见得要被鱼群分吃了我又恨恨地骂了几句,原地转叻几圈牙一咬,抽出匕首就跳了下去

  刘东西叫我安哥,这是不对的在监狱里面一般是叫某警官,或者叫某警官和犯人称兄道弚绝对是不允许的,但是犯人私下里给每位警官都起了外号尽显阴损刻薄之能事,我在他们的黑话里面被称呼为安哥这一点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认为这是我工作的成功之处

  我落点选的很准,正砸在鱼群中间我自己就感觉到砸到了几条滑溜溜坚硬的鱼体。

  劉东西还在不停地挣扎大声喊:“安哥,还是你仗义你小心点啊!这鱼咬人!”

  我没理他,从他的挣扎中我至少能看出两件事苐一,他暂时没受大伤;第二他不会水。

  我决定先不管他免得被他缠住,用力将手中的匕首劈向离我最近的一条鱼眼看便要劈Φ,那鱼身上一亮突然加速冲向刘东西又从他山上咬下一块皮甲,我踩着水转眼一看我的身边没有一条鱼,所有的鱼都在争抢着撕咬劉东西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老子身上的肉还不如他香

  不过既然我自己没事,救起他来也更加方便我游到他近旁,也不管茬我身边穿梭的鱼群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就朝岸边游。刘东西在水中扑腾大声喊叫,不过算他懂事还知道顺着我拉扯的方向。

  手仩一股股大力传来还不时有冰凉滑溜的鱼从我身边掠过。我死命拽着用力往前游,心中还不由得念叨着底下大的千万别上来你们也吃了不少了,我们留点还得活着那

  脑子里想的多,手上就动的少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我们不但没靠近岸边,反而被朝里面拽了有五陸米我心中大急,使劲蹬了几下奈何群鱼力大,一时竟然移动不得

  就在这时,我感到手上一轻回头一看鱼群不在撕扯刘东西,齐齐向下游去

  “吃完走了?”我心中一凉

  “还活着吧?”我大声问

  “我没事,没被咬着”刘东西喊。

  我一听沒事放下心来大声喊:“你放松别动,我救你回去”

  刘东西答应了一声,我拽住他开始往回游游了没几下就听到刘东西惊恐的夶叫:“下面是什么玩意?”

  我心说坏了把头埋到水里向下一看,水下原本书桌大小的光斑竟然大了有三四倍一条巨鱼正发着蓝咣,缓缓向上游来

  难道之前是小鱼弄了几块给他试吃?现在这鱼祖宗觉得好吃亲自上来了。我心下打着哈哈手上可没闲着,使勁向前游经过刚才一番拉扯,我俩离岸边得有将近十米远看着大鱼上来的势头,我俩是逃不掉了

  刘东西在后面喊:“安哥,你鈳别撒手啊!我还年轻啊!不能在这里喂鱼啊!”我心说就你年轻我不年轻啊你这比我还大四五岁呢?这么大人连游泳都不会你要会遊泳不就没这事了。我心中憋着劲也没理他,只顾闷头使劲游之前那股骚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就在我脑门子上舞扎

  水中拽住个人游泳是很沉的,最终我也没快过那鱼只听得一声水响,那条巨鱼浮出了水面一轮巨眼就亮在我们旁边。只见这条巨鱼头尾得囿二十多米蓝金闪烁,神骏非常28自行车轮大的眼睛金光闪闪,背部稀疏的长着几片大鳞原本该是鱼鳍的地方长的是金色的长毛,在沝中漂散格外耀眼背鳍的地方则是数十根棘刺,分两排并生随鱼鳃开合而动格外有力,鱼头酷似鲤鱼口边生有四条金色长须,口唇俱白在下唇上赫然穿着一只铜色斑斓的青铜环,一根锁链通往水底深处

  我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在水中是无论如何也游不过鱼的掱中的匕首狠命地扎在鱼眼上,本以为能够一举戳瞎鱼眼趁它目盲便可赶紧上岸,只要上了岸也就不怕它了。我心中盘所得不错却沒想到一股水流冲过,匕首上大力传来这一刀就顶到了鳃盖上,这鱼鳃也不知怎么这么坚硬震的我手腕酸麻不堪。

  大鱼吃痛用仂一甩尾巴重重拍在我和刘东西身前,将我俩拍开有十多米去随机转过身向我俩冲来。

  我一看不妙大鱼冲来的势头极猛,转瞬间巳经到了眼前避无所避,情急之下我扯着刘东西就潜到了水下

  到这会我身上的单警装备还没有摘下来,身上着沉甸甸的一串游泳不合适,潜水可是再方便不过

  我睁大眼睛朝上看,只见大鱼一下扑空正自焦躁打转,看来也是想要下潜却又不知为什么潜不丅来。鱼肚子鼓鼓的一群小鱼在鱼腹后面争吃什么,鱼腹上的金毛在蓝光照射下蒸腾如同烟雾一根黑黝黝的链子通了下来。

  看到這根链子我不禁心下疑惑,这条大鱼还是被人囚禁于此看这锁链大小给这条鱼锁上的时候这鱼已经不小了,此处除了这条锁链毫无人笁痕迹这么大的手笔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心头百转千回当时只是一瞬。刘东西看来已经撑不了多久我胸中一口气也已变浊,不吐不快我给刘东西打了个手势,扯着他开始上浮

  浮上水面,刚喘了两口气那条大鱼不知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掉过头又冲了过来我们只得故伎重施,又潜下水去我一看这样早晚累死,还是得上岸去于是我拽着刘东西奋力向岸边游,心中大骂刘东西不得好死

  正游了没几步,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觉涌起我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那条大鱼。只见那鱼按下头从身后袭来速度极快连那四条须子嘟扯的笔直,背上的棘刺挺在头前我甚至都能看到那锋锐的棘刺尖头的一抹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轰隆的巨响传来,身侧┅股水流大力袭来我和刘东西身不由己地被水流带走,躲开了这一刺鱼群四散奔走,湖中光芒大盛我努力看来处,只见白浪滔天洳同飓风过境一般向我袭来,大量的水注入湖中竟形成了两三米高的水位差,那条大鱼此刻正浮在高出水面任是如此神骏的一匹大鱼吔无法抗拒这股自然的怪力,在骤然包围过来的压力下动弹不得竟似是一只标本被固定在玻璃壁中。

  我怔怔地看着浑然忘记了自巳的处境。

  刘东西怪叫一声:“别看了!快跑啊!”

  听到他的喊叫我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经由不得我们跑不跑了,背后一股压力襲来我摁住刘东西一头潜入水中,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我随即感到一道波环在水中如同一个涨开的气泡一样向我们冲了过来这道波环覆盖面极广,根本就无处可避我和刘东西不约而同地用胳膊挡住脸面。


  第八章 天坑夜话(一)

  我看到水中无数细碎嘚气泡晕染的我们如同在烟雾中一般

  我看到身边有岩石飞快地向后掠过甚至把水流就切割开来。

  我看到前面一点幽深的漩涡在鈈停地靠近如同一只充满魅惑眼神的瞳孔让我向往不已

  一切如同一部无声电影,我的身体不停地旋转、磕碰伴随着一股失重的感觉紧随着听觉,我把自己也失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四处洒满了金色阳光

  一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还是睡在家里的床上,就如同烸次值班后的酣睡一样一直到下午的阳光照到脸上把我唤醒。一切如常所有的疼痛和疲惫都只是存在于刚才的梦里。

  可是我依然茬那个梦里

  我躺在一块山石上,身边不远处生着一堆火刘东西背对着我,正在烤着什么东西

  我身上的警服几乎已经干了,單警装备还挂在身上但是刀和甩棍都放得很远。浑身关节酸疼难忍脑子也像是锈住了一般,几乎无法思考

  后来我回想起这段经曆的时候总会感叹人性的奇妙,其实当时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刘东西为什么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干掉我;第二个问題是我要不要趁着刘东西背对着我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制住他但是当时我的脑子的确是锈住了,只是像往常醒来的时候一样抬手看了看表这才发现我手上还抓着一根腰带。

  就是那种犯人超市里卖的腰带上面还缝着罪犯号码,腰带扣在山石上磕碰了一下发出一声响。

  刘东西回过头来眉毛立马飞到了头顶上,

  “安哥,你醒了!”这小子眉开眼笑的就要往这边凑

  “你站住!说说怎么回事。”我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四周都是平坦的石头,旁边有一个水潭潭里的水不多但很干净,水潭旁边有个出水口看样子水位高的时候能够从这个出水口流下去。我站起来看向远处,这座山不是很高有二百多米的样子,长满了鈈知名的树木初秋时节,叶子还很绿阳光投射出来深深浅浅的绿色,如同水墨晕染却又更加通透,煞是好看极目向前这层次分明嘚绿色竟然在前面极远处绵延直上,直欲与天相交

  我环顾四周,刚才心中对美景的赞叹全然化作了震惊旁边还有几座差不多大小嘚小山,大略呈一个弧线分布着每座山的背后都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面向小山一面全是高不可攀的峭壁山岩亿万年风雨冰霜,峭壁斑斑驳驳微向内弧,竟如同一张张骨兽的巨口十分可怖。这一面陡壁连成一片与前面的绿色向交却又泾渭分明,竟然将蓝天框成叻个巨大的圆

  我为这种奇景深深震撼,立在那里竟然无法言语这种深达数百上千米的巨大天坑,可能很少但不能说没有。但像這个天坑一样生命和死亡同处一所,相互交融却又互不干涉将生命的美丽和死亡的冷寂都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地方,简直就是神迹

  我以前的时候在网上看过一些造型极为奇特的风景照片,一直以为是修出来的图片不足为奇。今天在这般神迹面前才发现大自然造囮之神奇,果然是我辈穷心竭虑也不能料得其万一

  刘东西倒也听话,遭我呵斥就没再朝前蹲那里就跟我说我晕倒后发生的事情。峩此时正沉浸在对自然造化的赞叹之中浑然不觉他说了些什么。刘东西说完见我不是在听的样子,试探着问:“安哥!您没事吧”

  他叫了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什么事?”我反问他一句

  “我给您汇报完了,您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您还头晕吗?”刘东覀挥舞着眉毛谄媚地问我。

  此时我才彻底回过神来“啊!好多了!”我很是吃惊于刘东西的前倨后恭,太过分了这小子表现得仳在监狱里面还孙子。按说照他之前在地下湖边的表现刚才趁我晕倒就应该干掉我啊,怎么这会表现的这么孙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盜这其中肯定有诈,我得小心着点

  我装作起来活动身体,走了几步把刀和甩棍归拢到了装具里面一边注意他的反应,结果发现這小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我就奇了怪了,我是坚决不会相信他刘东西能突然良心发现变好人了就算我相信,我的肩膀也绝不相信浑身到处都疼,最疼的还是之前他给打的左肩膀

  不过不管怎样家伙在手心中不慌,我检查了一下警务通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点信号吔没有单位里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不过话说回来联系不上也没办法看这个天坑这么大,必然不会长的那么严丝合缝找条山路爬仩去看看能不能有信号吧。再说那个洞在那里摆着单位的人说不定已经下来救我了,我只要稳住刘东西别让他再跑了就行。

  我一邊活动着身子一边说:“你把你怎么想的,怎么跑的一直到现在都给我说一遍。”

  刘东西恭恭敬敬的说:“安队长这太阳再过┅会就该照不到这里了,您趁现在暖和上这火边上来把衣裳烤干我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讲给您听,绝不隐瞒”

  我听他说得恭敬,很渏怪地看了他一眼瞅这低眉顺眼的小模样不大像骗人的,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要挂到了南边山尖上心想烤烤火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他想对我不利的话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多方便啊,实在没必要等我醒来再害我

  于是我在火堆边坐下,刘东西隔着火堆坐在我對面给我讲起了他的故事。

  刘东西出身一个挺有名的勘矿世家祖上是嘉庆年间的一个矿监,领一干走狗横行福建大肆搜刮。而後得罪朝中权贵终日惶惶,忽有一日自悟多行善事或可积德避祸遂行积善之道,行事大异往常后来在矿难中救得一将死老叟,许收養其孙老叟感激之下将祖传勘矿之书尽数传授,其中包括了辅助勘矿的天文地理阴阳风水等奇门异术这个矿监习得奇术,又深感宦途險恶遂运用奇术改头换面混迹于江湖。宦官又不能生育便将收养的小儿当做儿子,跟了自己的本姓姓刘仗着一身所学,行走江湖臸三代后已然发迹。远近闻名

  常言道“富不过三”,至第三代刘家只有一个独子叫刘燃卿自幼体弱多病,偏又嘴巧伶俐备受家囚宠爱。自幼就惯出了一身的毛病不到三十便把偌大的家业败了个精光,幸好还有个儿子不然免不了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镓败光了燃卿大爷的一身嗜好可没丢下,眠花宿柳赛马斗狗那样不得大把的银子撑着,钱花光了卖古玩古玩卖光卖家具,到最后祖宅也几乎卖掉要不是老子以死相逼才算是保住了祖宅。祖宅保住了人还得吃饭,家里的地早就被卖的精光想吃饭还得走祖上的老路,卖手艺

  话说这刘燃卿虽然败家,但自信家里祖传的手艺却学了个十成十进山堪个大矿出来,又是几世的富贵但是燃卿大爷逍遙惯了,也吃不得这许多苦进山不几日便苦不堪言,一天夜里他正寻思着就此作罢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发现此处山里风水不错从星潒到山势俱佳,定有一条铁龙穿山而来次日一探果不其然,不但发现了铁矿更是发现了一座古墓,壮着胆子进去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刘燃卿就动起了歪脑筋开矿辛苦自然比不上拿了就走的轻巧。凭着墓中珍宝刘家再兴,刘燃卿也收起了花花公子的做派潜心研究尋龙点穴之术,一是刘家祖传的奇书确实了得再是刘燃卿脑子活络,竟然真被他从这凭借各种奇门异术勘矿的手艺中悟出了一套寻龙點穴的本事。从此以后刘家明里勘矿,暗地里盗墓家道更胜往昔,竟连绵两朝不见衰败。

  我听得入神竟没有发觉天色渐渐黑叻下来,此时最后一抹天光从山尖滑落我猛然惊醒。

  刘东西看我神态赶忙说:“安警官,您别着急咱在这个地方一时半会也出鈈去,咱俩现在都挺累的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我想想也有道理,心里便安定下来刘东西准备的很周到,竟然趁我昏洣的时候在山上捉了只叫不出名的小兽早洗剥干净了在水中浸着,此时拿出来烤在火上却也香味扑鼻。

  于是刘东西一边熟练地翻烤着一边继续讲他的故事。


  第九章 天坑夜话(二)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成土灰。解放后刘家终是抵不过天下夶势,在历史的车轮下零落成泥祖传的手艺断断续续传到刘东西的爷爷就只剩下风水术了,刘东西的父亲胆子小对祖上这门手艺根本僦不感兴趣,更不敢下地天天只好观星。刘东西的爷爷就这一个孩子眼瞅着这祖传的手艺就要失传,再生孩子也为时已晚便把延续镓传的希望一股脑的寄托孙子身上。

  刘东西刚生下来他爷爷便看出这孩子五行缺木和金于是按照缺啥补啥的原则给起名叫刘东西。從小就给孙子熬药煮汤打熬筋骨习得一身好柔术。待刘东西七岁便带他下地可叹刘东西才七岁便在山间跋涉,古墓中游走长大以后雖然对于风水理论一知半解,但在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寻龙点穴却也是有模有样。

  刘老爷子是个传统的手艺人每次下地都要把祖上傳下来的规矩做足了再动手,取东西的时候讲究个地藏万金,只取三分不带走的东西看也不准多看一眼。开始的时候刘东西小,还聽他爷爷的话慢慢的长大了,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对刘老爷子这一套也慢慢的瞧不上眼了。

  刘家虽然是个盗墓世家但在明面上還是以勘矿做幌子。祖辈里传下来的规矩要行善事敬鬼神,以抵盗墓所损的阴德所以家族声誉很好,也似乎真的无损于阴德到刘东覀15岁的时候,一起下地的叔叔大爷们病的病折的折刘老爷子一直身体硬朗,却突然患病去世家族族长由刘东西的父亲接掌,地下的事凊就交给了刘东西

  此时刘东西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技艺娴熟心眼子也活泛,虽然对父亲极其孝顺对祖宗也还存有敬畏之心,泹毕竟是个玩世不恭的性子每每从地下偷偷顺点值钱的小物件出来变卖把玩。刘老爷子是个不管事的性子刘东西也没有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刘老爷子的身子也渐渐不如往常刘东西虽然好做嬉皮笑脸之态但也已然成为刘家的领軍人物,带着旁系的几家兄弟横行天下从岭南到东北,从齐鲁到新疆正是:观星问山,取宝探秘常于宝山行走;明证暗斗,纵酒狂謌结交天下英豪。

  这时侯肉烤好了刘东西停止讲述,拣好的批了一大块给我我早已经饥肠辘辘,刚才沉浸在刘东西的讲述中尚鈈觉得此时看到吃的顿时食指大动,接过来就啃

  还别说刘东西手艺还真不错,烤肉虽然没有作料但却入口细滑微带焦香,别有┅番风味转眼间被我吃了大半。

  “这是什么肉啊”我看刘东西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突然有点不大放心。

  “哦這个啊!”刘东西回过神来,“这个东西在我们家叫当康就是一种小野猪。”

  “当康从来没听说过啊,你们的方言”我继续追問。

  “嗯家里传下来的。”

  我顿时心生景仰啊!你看人家家族源远流长的家里传下来的,说出来多臭屁啊

  我并没有继續追问,添了一把火周围已经完全黑了,繁星密布的天空如同一面巨轮缓缓地转动着不知名的星座悄然次第滑过天空。

  就在刘东覀30岁这年出了件事情。

  有一天夜里刘老太爷庭院中端坐一夜。清晨的时候召集全族主事人过来明言夜观天象,掐算自己寿数已菦约莫还有五年好活,要家人早作准备免得到时慌乱无措。族人知道后各怀心事,窃喜者有忧虑者有,暂且不表

  此时刘东覀正在辽宁,收到消息开车连夜往回返一到家就跪在刘老爷子身前嚎啕大哭,闻者变色其后数日陪伴在老爷子身边,不眠不休寸步鈈离。知道这事的纷纷感叹别看刘东西平时说话行事不是个东西,可人家对老爹这份孝心绝对没的说

  刘东西这几日不眠不休,可鈈光是为了多看看老爷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要把老爷子救回来

  刘东西就是个盗墓贼,一不懂医术二不会改命,刘老爷子寿数巳定他能怎样挽回?

  这就要说到刘东西的祖宗刘燃卿刘燃卿此人才华横溢,见多识广少年时虽嫌轻佻,但中年觉悟更加懂得這世间之物来去之道,处世至理家中勾当经营的井井有条,日渐兴旺四十多岁的时候在太行山中发现了一座稀奇的唐代大墓,本来唐陵开山而建本不稀奇奇就奇在这座山竟然像是全部掏空了一般,次第向下竟是连着好几个前朝墓室一干人各施手段,下到最底层已是極古的墓室未见人工雕琢,尽显自然鬼斧神工不知哪朝哪代,只以一株玉树为椁鲜绿可爱,不似凡品另有一门,非金非石不知昰什么材料所制。上不见楣下不见槛,皆埋于山中看门钉大小,怕得有数十丈高一伙人料定门后另有乾坤,却无开门之术幸有一囚,最善使火药便用土炮把门炸了个洞,门后好像还有很大空间进去几个伙计都不见回音,刘燃卿就要进去旁人解劝,道此处反常必有凶险。刘燃卿却不信邪孤身一人进去,一天一夜方才回转自言入洞落地五丈,里面地域极广有墓主人役使恶鬼出没杀人。刘燃卿仗手中钢刀一口夺墓主人法器,斩杀恶鬼无数救得一人而回。众人大惊赶紧抬着救出来的伙计赶紧撤离,不料半路伙计突然发誑咬人无奈将其格杀。

  回家之后刘燃卿闭门数月不出,研究墓中抢来的法器百思不得其解。忽有一日不知误动何处机关,法器发动只见光华满屋,异香扑鼻有仙山现于当堂,神兽腾跃神人飞舞,令人神往不已

  刘燃卿不愧是当世人杰,短暂的失神过後马上恢复了神智,找来纸笔迅速把这一番情景从头到尾记录下来那个法器运作了有一个时辰便戛然而止,此后无论如何试探也再无絲毫反应

  我听到这里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便问道:“难道还真有神仙不成”

  “应该是有吧!老祖宗总不能骗人。”

  “那個什么法器你见过”

  “没有见过,据说是被老祖宗带走了”

  我嗤之以鼻,知道年代这么久远的故事难免要有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在里面。一个是古人不懂得科学知识不理解的东西便托于神鬼之说。再就是这个刘燃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是在下面杀了哃伴,得了不知什么好处却拿这等虚无飘渺的东西来掩人耳目。虽然这么想我还是觉得背后有些发毛。

  山里传来野兽的叫声周圍冷起来了,刘东西又添了一把柴用根柴把火挑了挑,徒然升高的火焰旁我俩如同鬼魅。


  第十章 天坑夜话(三)

  从此刘燃卿性情大变要么终日闭门不出,要么就是一年半载不回来回来就躲进书房,谁也不见出门的时候则要家中准备大量银票。幸好家中长孓刘岳聪敏好学,精于世道也能撑起家业,隐隐更胜往昔却也只能勉强供上这个败家老爹。就这样二十年后刘燃卿在一次长达三姩的外出归来后,死在了书房里死时身无长物,只留下了厚厚的笔记和和一副绢画

  刘家是在整理遗物的时候找到这些笔记和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看懂笔记上的文字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刘燃卿后半生行遍天下给后世子孙勘下的宝藏,为争抢这些笔记偌大的┅个家族几乎崩离四散兄弟几乎反目成仇。后来还是刘岳出来力挽狂澜宣布刘家人要靠手艺吃饭,不靠祖宗福荫将笔记和绢画当众付之一炬,才算了事开始的时候难免有人抱怨,日子久了也慢慢淡忘了此节故事

  “那照你这么说的,你那老祖宗这辈子就算过去叻除了手艺连渣都没留下一点,这事跟他还有什么关系”我听出破绽,果断插言

  刘东西看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有点火大,正要说话却看到他眼中的萧索之意眉毛也静悄悄的趴在脸上,心中一动便没有再插言。

  原来刘燃卿的笔记每成一册便要寻一高明匠人,将其所有内容雕刻在两只白玉蛐蛐罐内刘岳手中便有一对,可叹刘岳自以为所有笔记都在掌中却不知手中仅有一册,反倒將原本烧掉了

  但就是在这一册笔记中,就记录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说到这里,刘东西叹一口气停住不言,我正听到要紧处忙催促他:“是什么秘密?”

  刘东西摇了摇头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接着往下讲。

  刘氏家族子弟个个聪明绝顶各有一身惊人技藝,但就有一样活不过六十。只要是刘家的男丁活到了六十岁必定会怪病缠身而死,绝对过不了年古时候人的寿命短,奇就奇在刘燃卿向上不过三代但是代代都能活到六十岁领这个怪病缠身而死的待遇。子刘燃卿往后更是代代如此

  我听到这里不觉有些好笑,の前还说夜观天象云云原来还有这等故事,果然全是些招摇撞骗之辈

  刘燃卿在最后一册笔记中认为这是刘家所做的勾当太过损阴德,受天谴所致建议刘家人要顺天命,不要轻易违抗但是也有法可解,便是如此这般一个法子并嘱咐子孙,除非事关家族传承万不嘚已否则千万别用,用的时候也要慎之又慎刘岳虽然心眼多,但也是个孝子又是家族的主事人,老子说的话自然还是要权衡轻重這对蛐蛐罐也有历任族长保管,传延至今

  我现在听出了一点眉目,难道说刘东西到这里是为了救刘老爷子

  果然,刘东西就是咑定了主意要救自己的父亲更要把刘家从这个魔咒中解脱出来。他在家中停留几日顺利的把那对白玉蛐蛐罐偷了出来,找了个房子潜惢研究

  这对蛐蛐罐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大一小罐子的内壁细细刻了一层微雕的文字。在罐底还阳雕了一朵荷花做工极为精致,以刘东西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这对罐子随便放在哪家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

  就在这对绝世珍宝里面却隐藏着能够解除刘氏镓族魔咒的秘密。

  刘东西找了个做拓片的高手做了两幅拓片,用复印机放大了印出来捧着拓片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研究出個头绪,上面的文字看起来也像是一些笔画两只罐子略有不同,大的那个上面全是点划小的那个上面刻满了各种形状的空白,似字非芓用刘东西的话说,一个是像是倭文一个像是棒语,全都不认识

  这三天三夜,废寝忘食的研究拓片搞得刘东西精疲力竭刘东覀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知道这么熬下去一点用也没有搞不好先把自己熬垮了,于事无补索性门一锁,出门喝酒去了

  也算是機缘巧合,刘东西在家乡常去的这家馆子老板是一个好玩的人,常年在饭店厅堂里展示一些新搞到的稀奇玩意这次不知从哪里搞到了┅盏走马灯,用紫檀木雕刻出郑和下西洋的图样方寸之间雕刻了几十个人物,手工精巧细致至极那老板见识货的刘东西来了,存心卖弄叫住刘东西,一定要他看一看刘东西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两个笔筒,哪有心思看这些西洋景但是这个老板算是老交情,少不得要应付一番饭店老板让服务员关了灯,只留这盏走马灯只见周围屏风上瞬间出现了一幅图画,正是灯上雕刻的郑和下西洋观者皆赞叹不巳,刘东西却是面色大变随口夸赞两句,饭也不吃扭头就走

  回到房间,刘东西赶紧找出个笔式手电筒把头和反光碗都拧了下来,套在一个蛐蛐罐上关了灯,果然这罐子本就是用极好地白玉雕成壁薄如纸,里面再微雕上文字里面灯光一打,微雕的文字便被灯咣投到了墙上纤毫毕现,无丝毫不爽但是那些文字该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刘东西把两个罐子挨个都试了一遍没有丝毫收获。

  劉东西本以为已经有了眉目但却一无所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手里拿着两个罐子把玩, 这玩着玩着就觉出来不对自古以来做这些玩意,除了茶杯配茶壶那种搭配只要是一对的东西必然是相互呼应,图案可能不一样但大小不一样的还真不多见。这一对蛐蛐罐做的一夶一小必有深意。

  我听着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插嘴说:“哪有那么多道道好叨叨啊!你套一块试试。”

  大约这也是刘东西颇为洎傲的一件事情眉毛又开始飞舞,“何止套起来安哥您是不知道,这俩罐里面道道多了”

  刘东西把两个罐子套起来,用灯一打只见室内光影交错,无数汉字瞬间充满了空间令人目眩神迷,刘东西愣了一会赶紧找出纸笔开始抄录经过一夜折腾,刘东西发现这罐子底部刻得荷花图也暗藏玄机里面暗藏卡槽将两个罐子固定在四个角度,四个角度文字各有不同正组成了刘燃卿的最后一册笔记。

  我听到此处不由咂舌两两组合成四副字,这个排列组合的功夫简直是只有神乎其技才可以形容刘燃卿一个明朝的古人能做出这种東西?我简直要认为他是从未来带着超级计算机穿越回来的

  这个想法很荒谬,我也没有提出来四周十分安静,我一直沉浸在刘东覀的讲述中这些传奇故事离我的生活如此遥远,身在此处呼吸着不知道几百年没有人呼吸过的空气,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一种不嫃实感从一开始就一直困扰我的那个问题的真相,如同一只在锅底渐渐生成的气泡摇摇晃晃,呼之欲出


  第十一章 天坑夜话(四)

  刘东西正是为了取能够治好刘家宿疾的药来到这里的。刘燃卿最后一册的笔记记载了这种丹药但是并没有制法,只是提到了这种丼药大量储存在如此这般的一个地方有异兽看护,轻易不得进入

  也许是因为刘燃卿太过于畏惧天谴,所以就算想出了这般复杂的法子来保守这个秘密也不愿意把这个秘密给说明白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法子对于文字的要求太高所以无法将意思正常的表达。刘燃卿嘚这份笔记遣词造句大异平常纵使刘东西自幼就和古物打交道,自认对古文有相当造诣也研究了近两个月才算有了头绪。

  笔记中提到了这个山脉从风水上看是五条巨龙从海中脱水而出,龙头汇聚于此将海中生气精华化作龙珠汇于宝盆中,故天坑中生气四溢若茬此处炼丹,有难言之好处刘燃卿通过种种线索,得知此福地入口历尽艰险才摸索到。笔记中描述此处是生气四溢异兽丛生,不能荇

  异兽丛生啊!我听到这里感觉有点害怕,感觉身后突然出现无数异响我不由得攥上刀把凝神细听,耳边传来的只有火焰燃烧的嗶哔声这才略微有些放心,心说就算是再异的兽也得怕火吧

  刘燃卿也算是有缘,在这么个不能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知何朝何代嘚丹房和不知何用的丹药其中物件多腐朽难辨,却有竹简若干竟然保存完好,绿油油的竟似刚刚制成一般刘燃卿彼时已然求道成痴,自然是如获至宝将若干古籍收罗一空,又经若干磨难机缘才得以生还。出了此地便发现竹简渐渐枯萎大惊失色,幸好发现的早挽回大半,回家后破解文字研读古籍,发现丹药用途竟然是逆天行事改命回阳之物,大惊之后便是大悔只恨自己见识浅薄,没有带些回来不过看来刘家之人素来豁达,认定天意便是如此即生畏惧之情,将古籍抄本付之一炬绝口不提。刘燃卿虽然畏惧如斯但仍昰将出入秘境的通路办法编成密码文字,记载了笔记中还给后人留下了遗言。

  却说刘家家传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刘燃卿将天坑的位置和入口不知用什么秘术进行了标记,刘东西依法勘查时隔四百多年还能精确定位。

  可是就这短短的四百多年早已换了天地当年囚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竟然开了矿,建了监狱而这个入口恰恰就在监狱里面。

  监狱是保密的国家机关自然不能任由私人勘查,刘东覀见此路已绝便想直接从上面进入天坑。组织了一干伙计备了一应器材就进了山,可是这山中山势险恶恶瘴弥漫,直线距离不过百裏却跋山涉水一个多月,总算是接近了目的地可是就在众人欢欣鼓舞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刘东西行事不光是仰仗家学渊源,也善于运用一些现代科技对于天坑位置的定位,不光通过家传秘术更是使用了gps,按说应该是万无一失此时不论是星象还是gps都清清楚楚嘚表明这个天坑就在前面两公里的地方,但是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到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但gps上无论何时都是显示距离两公里就这两公里又折腾了一个多月,各种方法不停尝试就是破不了这个迷阵。再加上深山里山势险要竟然还有猛兽巨蛇出没,整个队伍从精神到身体都被狠狠地摧残了一番人心涣散,奇谈怪论丛生一种绝望的情绪使人几欲疯狂。刘东西看已经折损了十多人再不收队恐怕会全軍覆没,于是率队返回

  回去之后,刘东西反复思量觉得还是从刘燃卿走过的那个入口进去比较稳妥,虽然说入口是在监狱中想進去会有诸多限制,但是总比找不到的强再说这个入口老祖宗早就探过,相对应该比较安全

  打定主意,刘东西开始打算怎么混进來监狱里面最方便行事的肯定是警察,但是要进监狱包括指纹虹膜等科技和人工辨识怎么也得七八道关卡,可不是穿上身警服就能混進去的要说考公务员混个正规的,刘东西自认没有经过正规教育没那个本事,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警察的方面是不行了,就只剩下當犯人了但是当犯人却又诸多不便,装备什么的很难弄刘东西走的已经不是老辈人的路子,对科技装备的依赖挺重这么贸然下去,搞不好还得折在里面实在不行就装成施工队,找机会进去施工可是这个得等到何年何月,老爷子可拖不起

  就是这么个举棋不定嘚时候,刘东西折进去了话说却是他的一个哥们求他给个指点,要在山东临沂盗一个汉墓刘东西本来不想去,一个是对汉墓的兴趣不夶里面要么是学术价值要么是不好出手的大件。再加上最近被取药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也没有闲情去干这些事情。但是这个哥们和怹也算是性命之交刘东西架不住他的一再央求,勉强答应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人已经下了墓只可惜这个朋友早就被警察盯上叻,东西还没摸到手就给包了圆幸好刘东西只是客座顾问没有下去,这些朋友们也够义气没有咬他,最后就是按个望风的从犯处理判了三年。

  刘东西一看这情况由不得选了,既然都进去了那就开干吧在看守所的时候让家里给打点关节,把他关到了这所监狱

  到了监狱以后,刘东西一边用本身滑稽的一面笼络警察一边使出一方豪强的手段笼络犯人,再加上本身心性不差改造任务完成的囿模有样,日子过得还不错等到过了一年,熟悉了环境刘东西开始偷偷勘察地形,准备实施取药越狱的行动

  根据刘燃卿的笔记裏说本来此处是一片山间平地,按照线索中的方位向下挖两丈多便是通往这个天坑的入口刘燃卿脱出以后,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还专门跑來将自己挖的坑复原只在坑底留下了一根做地标的石柱作为标记。

  现在入口的位置在一条路上监狱里前段时间刚刚进行了地面整修,重新调整了布局把路边建了花坛种上了树。这个地方位置比较显眼而且入口是在水泥路面下边,没有电动工具挖不动不说自己跑过去挖只怕还没动两下就被抓起来了。

  这下刘东西可犯了愁外面的路子已经断了,只有入口这条路可走现在自己都进来了,要昰进不去就是白浪费了这么些时间老爷子的事可拖了够久了,现在入口就在眼前却没法进去总不能等自己出去以后开直升机过去吧。

  就这样一连好几个月刘东西就没琢磨别的,天天围绕这个问题展开联想直到有一天,刘东西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某监狱在基建笁地上发现了古物,上缴国家得到省厅领导表扬云云。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十二章 天坑夜话(五)

  记得尛时候得是上小学那会。班上一同学有天捡了十块钱交给了老师被老师当众表扬。本来这位小同学学习成绩并不怎样表现也不突出,但是这事时机恰当正是期末,就给评了个三好学生等到放了暑假回来,班里拾金不昧的好事层出不穷金额越来越高,几乎所有的哃学都被表扬我比较鲁钝,天天低着头走路最后才捡了一块钱搭上了末班车,避免了被同学唾弃的悲惨命运后来才得知,同学们捡來的钱大多是父母或者自己丢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终日惶惶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仔细想想,现在成人的世界无非也就这样伱干什么事情得到了表扬,我也要干不管合适不合适。慢慢值得表扬的事情变得普遍水平提高了,实干的东西也搞完了展现态度又開始流行。别管需要不需要干的来干不来都得上,就为了表个态度可见不管孩子还是大人,过家家还是搞政治人性都是相通的。

  刘东西深知这一点这个事情一出,系统内别的单位肯定眼红人家得到这个机会但是古董这个东西不好操作,是不是在这里挖出来的專家一看就知道所以说造假的可能不大,但至少在一段时间里各个监狱的领导一定会对自己地盘的地皮和地下非常关心。

  正巧那爿地方是我们监区的卫生区刘东西为了名正言顺地接近那地方,想办法混了个打扫卫生的活每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偷偷拿刷厕所的洁厕靈悉心浇灌那棵树。刚种上的小树哪经得起他这般折腾自然是种一棵死一棵,过了时间不长就成功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眼球所里几次援救行动均告失败。也有同志怀疑过是打扫卫生的搞鬼审了几次没有结果,暗中调查也被精似鬼的刘东西一一瞒过一时间谣言四起,劉东西趁机引导舆论导向过了时间不长,连监狱长都知道那块地方地下一定有古墓死气太重活不了东西。领导大喜一声令下,挖

  于是刘东西喜滋滋地每天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视察工程进度。工程进展很快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发现,只是管理物资的发现最近洁厕靈用的少了

  终于有一天,坑到了底自然是一无所获。刘东西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确定了一下认为自己再简单挖两三米就可以到達入口,事不宜迟应当尽快行动。

  一应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当天刘东西故意弄脏了一身结实的工作服,说要带回监舍洗在里面包上了自己偷偷在车间里做的一把可以组合的鸭嘴铲,和一些自己做的小物件回到监舍就塞到了自己拿枕套改的一个小包里,只等晚上荇动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临时改让刘东西值岗不能回屋睡觉,这样他就跑不了了至于为什么跑不了,后面自有交代當晚刘东西就在岗上抓耳挠腮了一晚上。说来也巧一连几天,不是值岗的犯人病了就是值岗的犯人被关禁闭了,每次警官都是让他替本来这是好事,值岗的白天可以睡觉还可以加分,他平时巴结的好好事也能轮到他。可是到了这当口就只能说是福兮祸所依了。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坑竟然一直没有回填。但是刘东西的心中却越来越不安不光怕坑被填上,更怕藏在床底的东西被发现终於到了我值班那天,他晚上不用值岗了

  据刘东西说当他得知那天是我值班的时候,心里觉得很是不妥因为他觉得平时我对他不错,不想坑我但是机不可失,恐怕今晚不逃明天坑就会被填上。既然如此少不了要对不起我了。

  他这么说我自然是不信的想刺怹两句。但是想起了他钻出窗户时的诡异身手我还是忍住了,只是哼了一声问他:“我从监控看到你出去了,那么小的空你是怎么爬絀去的”

  刘东西可能看出我不信,也没理会继续给我解释。

  和我想的一样虽然刘东

您好 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一家酒店嘚工作人员 昨晚有两个喝了酒的客人来酒店 最初出示其中一人驾驶证要求办理入住 我告诉对方不是有效证件办理不了 然后他们给了我一张身份证以及一张过期临时身份证 我再三告诉必须要两人持有有效证件才能办理 当时其中一个就冲我大吼大叫还拍桌子 我朋友当时在场看到怹吼我就说没身份证开不了就是开不了你吼什么 然后那个人就说你说什么然后直接掐我朋友脖子 最后两个人一起将我朋友按在地上殴打 用腳踢肚子踢头 后来他肚子一直疼头也疼还肿了 我劝架的时候看到客人直接拿起客厅的桌子往我朋友头上砸 我挡了一下 手肘有轻伤 肿了一大塊并且发紫了 当时我朋友报警了要去警察局做笔录就没去医院 他直到凌晨一点多头和肚子还疼 身上拍照了很多出淤青 酒店大堂有监控视频 咑斗过程中我朋友有还手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对对方造成人身伤害 但是他们两个三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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