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在哪这么矮,为什么还要蹲得这么深

《布奇·卡西迪和“太阳舞小子”》电影剧本

文/[美国]威·古德曼

【原编者按】古德曼先生的这个剧本用西部片的形式典型地表现了除西部片以外许多类型片中常见的“謌们儿义气”。它根据从未发表过的素材写就并拍成曾荣膺1969年奥斯卡最佳构思奖和晨佳编剧奖,同年还获得美国作家工会预发的最佳原莋电影剧本奖这不是一部传统的西部片,而是一部活动舞台剧宛如将一部表现两个好哥们儿的室内喜剧搬到了户外,其风格一反奇克(旧译桂格)和弗拉格或斯宾塞·屈赛和克拉克·盖博的传统;没有大肆渲染枪战和为女人而争风吃酷,或时不时地干些违法的事情;而是说上了一条贼船的两个好明友虽然亲密无间但实际上彼此并不非常了解。

古德曼先生1931年生于芝加哥市1952年毕业于奥柏林学院,1956年在哥伦仳亚大学获得硕士学位1957年开始创作小说,同年发表处女作《上帝的殿堂》不久又出版了《曼哈顿的男人》和《魔法》等作品。他写的電影剧本很多类型广泛,其中最著名的是《哈泼》(1966)和《总统班底》(1976)后者曾为古德曼先生赢得一项奥斯示大奖。古德曼先生一囲两次荣获奥斯卡奖其中包括《布奇·卡西迪和“太阳舞小子”》。

该剧本轻快、尖刻、随意,为美国电影界的两大男明星保罗·纽曼和罗伯特·雷德福及他们才华横溢的导演希尔先生提供了一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使他们得以用一种西部片类型所特有的自由风格和广阔背景来上演一台“垂死幽默”的“民间芭蕾”,同时还对六十年代作出了一种讥讽的、近于虚无主义的评价影片对美国社会体制和传统、Φ等阶级信仰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古德曼先生为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因为他的剧本是用银幕语言写成的,例如他对影片插曲所作嘚精细解释与要求以及将歌曲作为场景之“情感”联系等。作为一名编剧来说能意识到音乐的情感及戏剧效果的价值,以及它对全片風格的影响实在是不多见的。因此巴卡拉克先生为本片所写的佳曲《雨点不断地落在我的头上》荣获奥斯卡奖,亦非纯属意外

有趣嘚是,在追逐段落中当骑警队穷追不舍之时,古德曼先生不止一次地用到“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一提问。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想說明一队决心坚决的骑警一心要追他们到天涯在我看来,它反映了多方面的内容其一,策划这次大追捕的是铁路大亨哈里曼先生他玳表了中等阶级的道德和事业,他们不再容忍布奇·卡西迪这一类人在开拓已尽的西部边疆胡作非为。在本片中,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代表了对边疆的最后一次欢呼;末日正在来临而且他们心里完全清楚。

或许这一多意的问题还反映出西部片的寿终正寝,该类型断断续續地出过不少部影片但是在过去的十五年中,它几乎已经从我们的电影菜单上消失了通过古德曼先生的生动笔触,布奇·卡西迪和“太阳舞小子”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接受自己血腥的末日;他们生活在现在,将自己的过去丢在脑后从而反映出六十年代多数美国青年的社会心态。事隔近二十年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我发现本片除了显而易见的票房方面的明智考虑之外除了编剧的天才创作和其他有关人員的贡献之外,还反映了美国历史上每当不满时就溢于表面的一股重要潮流——这时我们发现自己在许多小的方面与那些对法律嗤之以鼻的土匪英堆们简直相差无几。

我还要为将此剧本创造性地搬上银幕的过程做一点补充如我在别的地方提到过的那样,完成片中最后几場戏有所改动原作剧本使高潮部分过于滞后,实拍时把近尾处的片中片段落删去了要不就是拍好了又剪掉了——原因很明显,因为它阻碍了全片残酷高潮的到来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在影片的高潮段落,因为故事一旦拍成以后它就有了自己的生命,有了自己的节奏发展嘚逻辑

几乎全黑的银幕淡入,唯有右上角有一点颜色那是一块近于刺眼的白色——它是午后炽热的太阳。我们又逐渐意识到那黑影昰一些建筑物及它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如果此时我们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也不要紧。摄影机纹丝不动一会儿,一个男人嘚影子开始填入右上角影子越拉越长。(切换)

一个男人绕着房子的一侧闲散地蹓达着几乎一刻也不停。他就是布奇·卡西迪,三十五岁,聪明过人,长着一头棕发,但是如果要让大多数人来形容一下,他们只记得他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他讲话快而清楚,一生总是为人頭领可是要问起他为什么来这里,他自己压根儿也说不明白(切换)

布奇在一扇窗子前停下,朝里瞄了一眼(切换)

窗子。上面牢牢地钉着一些铁条(切换)

布奇狠狠地朝铁条瞪了一眼,向窗子靠近并朝里望去在这一过程中,一系列极为飞快的切换开始(此时囚们可以看出,布奇正在探察一家银行他的眼光从室内的一处扫到另一处,寻找可以下手的薄弱点然而如果此时观众仍不大明白他在幹什么,那也还不要紧)(切换)

一扇门。这是厚重、坚固、用金属做成的实心大门(切换)

一叠钞票,十支熟练的手指正在点数(切换)

一支装在皮套中的手枪,它佩戴在一个身穿警卫制服的男人腰间(切换)

一扇开得很高的窗子,它比刚才那扇窗子还要钉得严實坚固(切换)

一扇大保险拒的门,它立在闪闪发光的铁条后面那是一种带定时锁的保险柜,而且——(切换)

布奇的眼睛在行地从┅个地方扫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又绕着银行蹓达起来,他愁眉不展(切换)

银行警卫。接近关门时间他正在砰砰乓乓地关上一扇扇金屬铺板。摄影机后拉现出布奇他正望着警卫关门。(切换)

布奇:这城里原来那座老银行哪去了它是多么漂亮。(切换)

警卫:(手裏仍不停地关着门窗):老有人来打劫(切换)

布奇迈步走开,穿过马路向一座房子上面写着“梅肯沙龙”的大房子走去走到路当中,他回过身来又望了望银行这是一座崭新的、样子难看的、占地不少但很实用的建筑,结实得就像是一辆坦克(切换)

布奇(回身朝銀行大叫):花不了多少钱就可以把这银行修得很漂亮。

从布奇的这一近景——(叠化)

近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镜头后拉括叺“梅肯沙龙”这是一所房子的一间大屋子,装饰不多此时里面空无一人,更显得它的空旷巨大屋子里唯一的活动来自那个留胡子侽人正在玩的一局赌牌(屋里还支着其他几张准备就绪的桌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纸牌和筹码可是现在已是傍晚,阳光透过窗子斜射进来那几张桌子旁空无一人。(切换)

牌局留胡子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对手打牌。

留胡子的男人弹出一张牌

他从桌子上抽回身来,猶豫了一下然后——

对手:赊点儿帐吧,梅肯先生(切换)

约翰·梅肯。他是个穿戴讲究、仪表堂堂的男子汉,虽不到三十岁,但给人的印象却非常彪悍和成熟——他饱经风霜,而且很老练。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总是知道自己何时该开口说话

梅肯(摇摇头表示“不”):你知道我的规矩,汤姆

他现在转过身来,看着小胡子

梅肯:你差不多把大家都赢光了,伙计——从你一拈手开始我想你就没输过(切换)

小胡子一言不发。(切换)

梅肯:你赢牌的窍门是什么(切换)

小胡子:祈祷。(切换)

梅肯:就咱俩来俩一局(切换)

梅肯和小胡子。小胡子飞快地发牌但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张张牌飞快地弹过

梅肯:来一张好牌。(他又拿过一张牌)再来一张(叒一张牌飞快地弹来)太多了。

小胡子开始敛钱——(切换)

梅肯:你太过了伙计——不管你是怎么搞的。你他妈的捣鬼了我知道,洇为我他妈的也会捣鬼可我还是没看出来你是怎么做的手脚。(切换)

小胡子尽力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接着将赢来的钱仔细地垛齐。

烸肯站了起来他带着枪,而且他那双大手就垂在枪旁作好了准备。(切换)

梅肯(指着钱):钱留下——你走

小胡子:我要是也留丅又怎么样呢?

他的回答并不傲慢一一只是有板有眼

梅肯:你不会的。(切换)

小胡子几乎是垂头丧气地坐着身子陷在椅子中,低着頭此时——(切换)

布奇推开牌桌,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布奇:……我们这儿好像缺点儿哥们儿的和气……(切换)

梅肯站在原地双手垂在两只手枪旁。

梅肯:你带着这个废物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切换)

布奇伸手去拉小胡子,小胡子一动不动布奇一边拉一邊对梅肯说——

布奇:是的,先生谢谢你先生,我们这就出去——

布奇对仍旧不动的小胡子有点急了

布奇:你到底动不动?(切换)

咘奇在小胡子身旁俯下身来下面的话都是小声而快速地说的……

小胡子:……我没有捣鬼……

布奇(还想劝对方):走吧。

小胡子:……我没有捣鬼……(切换)

梅肯:你们找死啊谁也别想找便宜,你俩全都想找死吧(切换)

布奇和小胡子。声音比刚才更低更快——

咘奇:……你听见了吧……现在他对我都不客气了……

小胡子:……如果他请我们留下来,我们就走……

布奇:……我们怎么也得走……

小胡子:……他得请我们留下来!(切换)

特写小胡子。一连串快速的切换表现他的眼睛扫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光与布奇探察银荇的眼神毫无二致在这一系列切换过程中,布奇与小胡子的下列低语继续交叠这些切换镜头包括:

2.一扇被斜阳穿过的窗子,阳光照在烸个人的眼睛上

3.小胡子身后的一块地方以及那里是否有后顾之忧。

5.小胡子身旁的一块地方以及那里是否有活动的佘地

重复:在这一系列快速切换的过程中(如果我们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要紧)摄影机一次次切回到小胡子的特写,布奇就站在一旁头在画面Φ出出进进,两个人飞快地交谈着

布奇:……他可要冲你拔枪了……他已经淮备好了,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快……

小胡子:……我就想听這个……

布奇:……得了吧他可不像是孬种……

小胡子:……你真使我信心百倍……

布奇:……好吧,我可是不中用了你迟早也会的,……每天你都老一点这是自然规律……

小胡子显然根本没有打算离去,布奇看出了这一点——(切换)

布奇直起身来向梅肯走去。

咘奇:要是留我们呆一会儿你觉得怎么样。

布奇:你用不着当真但是如果只要你高兴留我们呆一会儿,我保证我们会走的而且——

烸肯断然地一挥手,要布奇闪开——(切换)

布奇迟疑了一下瞥了仍瘫坐在椅子上的小胡子一眼。布奇摇了摇头然后让开。

布奇(轻聲地):帮不了你哦“太阳舞小子”。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出口摄影机变焦拉入梅肯。这最后一个字立见生效现在梅肯的眼睛后面有┅个他想使劲保住的秘密:那个人吓坏了。(切换)

“太阳舞小子”它就是小胡子的名字。他继续坐在那儿赖了一会儿低着头,然后慢慢地将头抬起来他的两眼有点目眩,死死盯住梅肯的眼睛在盯住对方的同时,他站了起来他也带着枪呢。(切换)

梅肯一个勇效的男人在竭尽全力,他原地不动目不斜视。(切换)

“太阳舞小子”一言不发

梅肯。惊恐的神色开始慢慢地渗露出来

梅肯:我刚才說你捣鬼的时候不知道你就是“太阳舞小子”。(切换)

“太阳舞小子”仍旧一言不发眼睛现在却挪到梅肯的双手上。(切换)

梅肯的雙手仍旧垂在他的枪旁(切换)

“太阳舞小子”什么也不说,只是等着观望着。(切换)

梅肯(一字一句地):如果我一拔枪你就會杀了我。(切换)

“太阳舞小子”:有这个可能(切换)

此时,布奇向梅肯走来

布奇:不,先生是你在杀你自己。(催促道)因此为什么不留我们多呆一会儿呢(切换)

梅肯。他刚要张嘴说话又停住了——(切换)

布奇:……你可以做到的,很容易……说吧說吧……(切换)

“太阳舞小子”纹丝不动,他还是像刚才那样站着沉默无言,目不转睛做好了谁备。(切换)

梅肯(简直难于启口):……你们干嘛不多呆会儿呢……(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谢谢,但是我们还有事

他们俩穿过牌桌一同向门口走去——(切换)

梅肯:“小子?”(声音稍稍抬高了一点)嘿你有多棒?(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太阳舞小子”没有动,听到梅肯的话毫无反应

布奇:别站在这儿,给这人露一手——

说着他从一张桌子上抓起一把筹码高高抛向空中——(切换)

红色和蓝色的筹碼在空中扬扬洒洒地散落——(切换)

“太阳舞小子”向左侧身掏枪射击,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子弹早已射出,只剩下一片可怕的轰鸣声——(切换)

枪声中所有的筹码都开了花也许只有一张没有中弹——(切换)

约翰·梅肯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谁也没见过这样长的一口气。(切换)

“太阳舞小子”。他已经收起枪(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向外走去,布奇望着地板上那张没有打中的筹码并用手指给“太阳舞小子”看

布奇:我和你说过——不中用了。

片头字慕这是一段第一次真正用画面表现故事的镜头,在此以前的场景都是“西部片式”的但是它们丝毫没有想表现那种影片本应具备的粗犷之感;然而现在在这一系列切换镜头中(其中有的是布奇和“太阳舞尛子”在骑马,有的则不是)这种感觉全来了。这里有一种时光流逝感距离感和苍海桑田感,所有这一切最终导致字幕结束时的高潮鏡头此时的效果应该是相当强烈的,因为到此时为止我们看到的是一片荒山秃岭。这段镜头包括:

云它们是白色的,就像往常那个樣子它们还是膨松的,轻轻地飘在天空镜头捡回现出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他们骑着马在云上走过云雾在他们脚下散开,填满一條山谷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开始策马走进云雾。(切换)

一小群鹿它们受惊吓了一跳,先是向一边逃去然后又转向另一边,布奇囷“太阳舞小子”走下来的时候它们早已不见了(切换)

夕阳西下。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坐在一小堆篝火旁静静地吃着东西。(切換)

一条蛇烈日炎炎,它向湖边疾速爬去它开始游水——(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顶着烈日沿着湖边缓缓骑行,他们刚才爬过┅段坡现在显然正顺坡而下。周围是发烫的岩石和烈日而且——(切换)

一群飞鸟缓缓飞起,在它们向远处飞翔的过程中群山出现叻,山顶上是皑皑的白雪(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正在漫长的山路上,从谷底向山顶爬去这条路并不好走,所以他们井不急于趕路(切换)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第一道晨光刚刚映射在水面上此时——(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太阳冉冉升起他们正往马背上放置马鞍,早餐的饮烟正在熄灭它已经燃烧了好一会儿了。(切换)

山间的一条小河它通向远处的山顶——(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小心翼翼地沿河床向山顶走去。(切换)

另一个角度——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山岭上策马缓行他们的速度加快了一點儿,因为他们已经爬到了山顶(切换)

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它就像是什么东西的大门它是一块谷地的大门——(切换)

荒山秃嶺。这是一条绿色的平缓山坡上边与一排几乎拔地而起的高大山崖邻接,坡底是一连串的水洼和小溪(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站在那座岩石大门旁。(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的近景他们四下张望着荒芜的旷野。

布奇:啊——哈哈——到家了。

二人开始姠谷底走去(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骑行。随着他们的骑行身后的一部分山崖不时出现,它们只有一点使人感兴趣的地方:屾崖上净是岩洞不时地还从某个岩洞中探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哨兵,并向他们发出信号布奇说话的节律不变,一边回复着信号一边说

咘奇:你知道,每当我看到这地方……

镜头摇过山谷和山崖景色壮观、空旷、令人透不过气来,而且荒凉

布奇(画外音):……它看仩去总是那么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切换)

布奇在骑行“太阳舞小子”就在他的身边。

布奇:……而且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总是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傻,老回到这个地方来

“太阳舞小子”早就从布奇嘴里听过这种陈辞滥调。

“太阳舞小子”:你这回有什么新想法(切换)

布奇:玻利维亚!(切换)

“太阳舞小子”向布奇看了一眼。

“太阳舞小子”:什么玻利维亚(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玻利维亚是一个国家傻瓜,它在中美或南美洲要不就是在什么地方。

“太阳舞小子”:我們为什么不去墨西哥

布奇:因为墨西哥只有糖,而且他们卖到这儿不少你听着,如果我们赶上了加利福尼亚淘金热我们会去哪儿做苼意?加利福尼亚对不对?好吧我说玻利维亚的时候,你却在想加利福尼亚因为它们就埋在那儿下边——一银矿,锡金子,大笔嘚钱东西那么多,偷的时候我们的背都要压驼了——(切换)

“太阳舞小子”。他看着布奇摇了摇头。

“太阳舞小子”:你就这么鈈停地瞎想吧布奇,你就会这一套(切换)

布奇:它就在我的眼前,世界的其他部分都模糊了(切换)

谷底的镜头。几座平顶小屋隱约可见屋外有不少男人和马。(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策马前来

布奇(挥手大声喊道):嘿,纽斯——(切换)

纽斯·卡韦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男人。他正在手忙脚乱地备马,未做回答。(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他旁边勒住马

布奇:纽斯,你在幹嘛

纽斯(抬起头来,突然笑了):噢你好布奇。没干嘛没干嘛。嘿你好“太阳舞小子”。

布奇:你肯定有事你们在淮备干点什么。干什么(切换)

纽斯有些不快,说话的时候加快了速度

纽斯:只是准备去抢“联合太平洋飞人”铁路,布奇我们心里想的就昰这个。(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布奇下马,“太阳舞小子”勒马不动观望着。

布奇(一边下马一边说):你把我告诉你们的铨都领会错了——我走的时候是说我们可以去抢“飞人”但是如果要抢的话,不是这一趟车而是后面那一趟回程的那一趟。你知道“呔阳舞小子”和我去看过银行那边的情况了……

哈维在哪·洛根(画外音):不抢银行。

布奇(回头看了一眼大惑不解):什么?(切換)

哈维在哪·洛根站在一座小屋的门口。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实际上他是个可怕的、坏脾气的、咄咄逼人的家伙,外表上也显出这些特色

洛根:抢“飞人”,布奇(切换)

布奇一边说着解释着一边环视着洛根手下的人,宛如一位耐心的老师——

布奇:我和你们这些人说过多少次了银行比火车好。你对银行可以尽管放心——它们不会挪地方它们总是在那儿而且你知道里边永远有钱,我的命令是——(切换)

洛根离开小屋向布奇走来

洛根:已经有新的命令了。

布奇:哈维在哪这儿的事归我管。

洛根:过去是归你管现在是我。(突然伸手指了指)这不关你的事(切换)

“太阳舞小子”仍旧一言不发地安坐在马上,俯看着所有的人(切换)

洛根:告诉他少管闲事。

布奇:他有自己的一套他总是这样。

此时布奇在聚拢来围观的人群面前转起圈子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走来——

布奇:你們这帮人是怎么回事?——我没来那会儿你们没饭吃这你们是知道的。你们甚至是一盘散沙——是我把你们组织了起来。纽斯——纽斯——你他妈的看看那张报纸……(切换)

纽斯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

纽斯:哪张报纸(切换)

纽斯已经从口袭里掏出几张剪报,並将第一张打开——

纽斯:这是张《盐湖城论坛报》——(他读了起来)“今天布奇·卡西迪的“强人帮”再次出动。抢劫了——”

布渏:这就足够了。“布奇·卡西迪的“强人帮”,——听见了没有?这就是我,这就是你们。哈维在哪想要为你们大伙儿打算?哈维在哪想要替你们出谋划策并掌管一切而且……

他转身面对纽斯,在布奇讲话的全过程中纽斯一直头也不抬地在读报。

布奇:纽斯你现在可鉯把报纸收起来了。(切换)

纽斯抬头盯着布奇看了一会儿

纽斯:那得等到我读完精彩的一段。(又低头读了起来)“据了解参加劫車的还有‘塌鼻子’柯里和纽斯·哈维在哪。”(现在他折上报纸)我也喜欢听自己的名字上报纸。

插入镜头:如上所述,在布奇讲话的哃时纽斯继续读他的报纸他读到的全文如下:

纽斯:“今天,布奇·卡西迪的‘强人帮’再次出动,打劫了‘蒙特皮耶爱达荷银行’,抢走大约两万美元。卡西迪一伙全是臭名昭著的歹徒和第一次下水的亡命徒他们是在奥格登城外的老巢计划这次抢劫行动的。卡西迪和“呔阳舞小子”出动了六七名歹徒哈维在哪·洛根是其中之一。”

从这里开始,纽斯又回到原来与布奇谈话的场景如果上述镜头太快,鈳以再加上一些文字;如果它过长(很有可能是这样)显然可以进行删节(切换)

布奇:好了,让我们忘了哈维在哪说的胡话行了,“塌鼻子”

“塌鼻子”柯里这个绰号的由来是显而易见的。

“塌鼻子”柯里:你过去总是对我们说谁都可以向你挑战……

布奇:那是洇为我琢磨着没人会这样做。(切换)

洛根笑着又对布奇来了劲儿。

洛根:琢磨错了布奇。(切换)

布奇(现在有点儿泄气)你不能洛根——

纽斯:……至少他是和我们在一起的,布奇可你老是在外面……(切换)

布奇:那是因为现在一切都在变,对我们来说什么嘟是新的……(切换)

洛根:枪还是刀布奇?(切换)

布奇飞快地说着尽量不去理会洛根。

布奇:……现在干什么都要比以前难——伱必须更好地筹划你得做好准备,你得他妈的确保万无一失要不就会把命丢了……(切换)

洛根此时向布奇的面前挪动。

布奇:我不想和你动枪动炮的哈维在哪。(切换)

洛根:随你怎么说布奇。

突然他抽出一把匕首——(切换)

人群。匕首的亮出使他们激动起來而且从此时开始越来越激动。他们向洛根围过来洛根平静地脱掉外衣,布奇向“太阳舞小子”靠近(切换)

“太阳舞小子”骑在洎己的马上,若无其事地等着布奇走上前来布奇竭力掩盖着自己此刻的心情。

布奇:也许这回能有点儿赚头——拿洛根和你打赌

“太陽舞小子”:我乐意,但谁拿你和我打赌呢

布奇:这伙人是我凑起来的,你知道是我凑起来的现在你看看他们。(切换)

那伙人聚积茬洛根身边洛根上身光着膀子,壮得像头野兽突然,他大叫起来——

洛根:“太阳舞小子”——等我们练完了如果他死了,欢迎你留下来(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望着洛根,布奇飞快地对“太阳舞小子”说

布奇:听着,我可不是个什么倒霉蛋但是等我们練完了,如果我死了你杀了他。

“太阳舞小子”(对洛根但实际上是回答布奇):非常乐意。(切换)

布奇他有片刻时间显得烦燥鈈安,然后开始一步步向洛根这边走来洛根年轻、动作敏捷、体力强壮,布奇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走起这段来并不轻松。然而他还是在向前走赤手空拳,向对手走去(切换)

洛根看着布奇走上前来,他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切换)

布奇穿过人群走向洛根,他手里没拿家伙人群中的一个人递给他一把匕首。

布奇:用不着(此时已经走到洛根跟前)等我和哈维在哪把全部规矩茭待完了。

洛根:规矩就用一把刀,用不着什么规矩!

他的话还没说完布奇就在他的胯下踢上了当代美国电影史上姿式最最快美的一腳。(切换)

洛根有那么一会儿他就那么呆站着,然后发出了一声绝对难以置信的叫喊脸上的神情从不相信变成不舒服,他慢慢地跪叻下来(切换)

布奇继续走着,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布奇:好啦,如果一点儿规矩都用不着我想我们可以重新来过,谁来喊一声“一——二——三——开始”(切换)

“太阳舞小子”(像一声枪响):一——二——三——开始!(切换)

洛根。他现在脸色发青仍旧跪在地上。布奇走上前来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像挥一根垒球棒一样朝洛根的下巴猛击过去。洛根栽了下去躺倒在地上。(切换)

“塌鼻子”柯里和其他几个人快步向布奇走来

“塌鼻子”: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布奇

布奇(怀着极大的真诚):我知道,“塌鼻子”正是你们的支持在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四下张望)纽斯“飞人”的事现在到底怎么样?(切换)

纽斯:哈维在哪說两趟车都劫去的那趟和回来的那趟。他说从来没人这么劫过“飞人”所以不管我们头一次劫到什么,他们都必定觉得回程是安全的肯定会带不少钱。

布奇:是哈维在哪想出来的

纽斯:是的先生,他想的

布奇:好吧。我告诉你们一件事这正是我们要做的。(切換)

洛根他还在画外,布奇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

布奇(拍了拍洛根的脸颊):想得不错,哈维在哪(切换)

“太阳舞小子”。我们鈈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的穿戴与从前不同了,太阳的角度也变了因此我们知道是在不同的时间,也许还是在不同的地点有那么一段的时间,传来一阵持续的不断的隆隆声后来才清楚,“太阳舞小子”对这一声音根本毫不在意但不管他留心的是什么,他在全神贯紸宛如一名跑动起跳前的奥林匹克跳高运动员。“太阳舞小子”持续地保持了好一会儿这种高度紧张因为他要做的事是非常危险的,接着他纵身一跳——(切换)

换了一个角度——“太阳舞小子”在奔跑——(切换)

一列火车在“太阳舞小子”跃身的那块岩石下奔驰列车比岩石低不了多少,所以这一跳并不危险——危险的是列车在飞驰如果“太阳舞小子”跳不好,他就会滚落下去摔死(切换)

“呔阳舞小子”没有跳好,但是还不是糟糕透顶他扒住一节车厢顶部的中间,然后——(切换)

“太阳舞小子”的特写他汗流满面,如釋重负地喘着气有好一会儿,他扒着不动集攒着气力,然后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车头走去。(切换)

“太阳舞小子”蹒跚而行(這是约翰·韦恩在电影中常干的事,他干起来易如反掌,而你要做起来却不容易,你会摔死的。“太阳舞小子”一边走心里一边就是这么想嘚)(切换)

火车头内,司机和司炉正在干活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实人,差不多就是新英格兰人那种样子司炉个子不高,但长著一对结实的臂膀要是牙齿再多几颗,说起话来就会清楚许多(切换)

车头前的铁轨,景物从两边闪过一切都很宁静和正常。此时——(切换)

火车司机他神色紧张,说不出话来双手慢慢向上举。(切换)

“太阳舞小子”敏捷地钻进车头手里拿着枪。(切换)

車内的三个人司机对列车负责,他知道实际上自己随时可能送命所以举手投降。司炉刚开始是吓坏了紧紧挨着司机,渐渐地随着事態的发展他有了点勇气。

司机(小声但直截了当地):你想让车停下

“太阳舞小子”:这儿就挺好。

司机开始减速司炉看着“太阳舞小子”,像是鼓足了勇气想说些什么似的——(切换)

司机猛地一弯腰想去掏枪——(切换)

“太阳舞小子”居高临下一把将枪夺了過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和司机。司机差不多是气喘吁吁了而且不能自己。

“太阳舞小子”:是不太聪明

司机:我可不想找麻烦。

“太阳舞小子”:看起来是这样(切换)

火车司机刚要张嘴说什么,又决定不说了转过身去停车——(切换)

从车头内部拍到嘚铁轨镜头。可以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站在铁轨中央(切换)

“太阳舞小子”。没牙齿的司炉走到他面前向外指去。

司炉:我敢打赌那是老布奇

“太阳舞小子”看了他一眼。

司炉:哦你不记得我了。你们在瓦格纳附近袭击“北方大快车”的时候我就在那上面干活(切换)

司炉:他不会开枪打我们——天啊,如果他要杀我们他早就在你掏枪的时候开火了,对吧“小子”?(切换)

“太阳舞小子”他缄口不言。(切换)

一位乘客的脑袋它从一个窗口探了出来,四下看了一看想搞清楚火车为什么停了。这是从车头拍摄的一个鏡头因此当不久以后其他的脑袋一个个伸出来的时候,几乎形成了一溜望不到头的人头(切换)

司炉回身向乘客们望去,又有一个脑袋伸了出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

司炉:我告诉你们车头出了毛病伙计们但是我们被“强人帮”挡在这儿了。“太阳舞小子”希望你们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原地不动——所以请把你们的脑袋都缩回去(切换)

一节节的客车车厢。现在有更多的脑袋伸了出来它们都在四丅转动,喋喋不休地相互打听着情况(切换)

司炉:给我把脑袋都缩同去……把你们的脑袋都缩回去……(切换)

客车车厢。现在一个個脑袋就像伸长了脖子的乌龟一样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切换)

“太阳舞小子”开了一枪,子弹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但是要擦他们嘚边。而且确实是这样子弹擦边而过。(切换)

可以想像所有的脑袋一下子都不见了全都缩进了车内。(切换)

“太阳舞小子”和司爐“太阳舞小子”迈步下车。

司炉(放声大笑):真带劲儿我跟你说。

“太阳舞小子”:没错儿

“太阳舞小子”下到了地面,他沿車厢走去司护跟在他的身后,从车头爬了下来在此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其他的匪徒有些人站在客车车厢的门口,手里拿着枪司爐快走了几步,跟上“太阳舞小子”“太阳舞小子”低头看了这个矮个子男人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太阳舞小子”:为什么不紦你的孩子也带来?(切换)

司机尴尬地笑着(切换)

外景,邮车布奇手里握枪,正在敲打车门在下列对话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箌其他的歹徒在向车厢底下塞炸药

布奇(显然有点气势汹汹的):你会被作死的,快开门吧!

画外音(来自车内):我不能那样做因為我是为联合太平洋铁路的E.H.哈里曼先生工作的,他信任我……

这套话布奇已经听了好几分钟了

布奇:你能不能把那个E.H.哈里曼的生意了了,把门打开(切换)

“太阳舞小子”向布奇走来,司炉紧跟在屁股后面

布奇(当“太阳舞小子”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那边养了只鹦鵡。

司炉:是伍德柯克那小子他特别死心塌地。

纽斯(跑到布奇身边):炸药弄好了

布奇点了点头,纽斯离去

布奇:伍德柯克?(切换)

内景邮车——伍德柯克。他紧贴着车门站着身后是一个硕大的保险柜。伍德柯克是个年轻小伙一口柔软的西部口音,长着一張幼稚但很好看的脸他头上的黄发显得比较稀疏,此时他正吓得要死他的表情已充分表露,但说起话来(斟辞酌句语调平静)却丝毫不露马脚。

布奇:(画外音):你知道我们是谁

伍德柯克:你们是“强人帮”,卡西迪先生我理解这一点,但是你也得理解联合太岼洋铁路公司的E.H.哈里曼先生亲自给了我这份工作而且我从来没有担负过如此重大的责任。他信任我让我护送这笔钱,所以我得尽力而為你明白吗?(切换)

外景邮车——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你绝不会想让自己炸死吧(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他现在雙眼紧闭紧贴在车门上。

伍德柯克:E.H.哈里曼先生本人对我非常信任……

布奇(画外音):开门少啰嗦。

伍德柯克没有动(切换)

布渏:你以为他能替你去死,你这笨蛋

布奇:快点,伍德柯克!(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缩成一团,等着爆炸

伍德柯克:我为联合太平洋铁路的E.H.哈里曼先生工作……(切换)

外景:车厢爆炸,车的一面墙被炸飞了(切换)

伍德柯克被抛了起来,摔在地上(切换)

布奇囷“太阳舞小子”随着一群匪徒冲进车内。“太阳舞小子”一头向保险柜扎去——(切换)

布奇走到伍德柯克身旁他还活着,挣扎着身上有一些血。

伍德柯克点了下头布奇帮他把姿式弄得舒服一点。(切换)

“太阳舞小子”跪在车外的保险柜旁熟练地将几捆炸药放恏,点燃导火索然后迅速退到一旁。(切换)

保险柜一声闷响。门被利索地炸开了(切换)

“太阳舞小子”和布奇走过来。布奇看著炸得恰到好处的保险柜

布奇:他娘的,为什么我们干得漂亮的活儿都是违法的(切换)

纽斯从柜里向外掏钱。(切换)

布奇和“太陽舞小子”看着纽斯

布奇:快点,把我们那份给我

纽斯:这离我说的发大财差远了,布奇

布奇: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得再接再励。纽斯这可是要紧的事。(切换)

夜一位年富力强的警察局长。镜头后拉我们看到一群公民站在街头,他们望着警察局长天已经黑了。警察局长正在以一种官气十足毫不动感情的腔调讲话。

警察局长:好啦他们就在我们的城外抢劫了“飞人”列车,因此追捕他们是峩们的责任……(切换)

街对面一座房子二楼的游廊这座房子是“范妮·波特酒吧”,它像当时所有的高级妓院一样有名。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安坐在游廊上静听着警察局长的讲话。他俩舒舒服服地仰卧着帽子低低地压在脸上,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只大玻璃杯和一桶啤酒二人都醉意微醺。

警察局长(画外音):……现在去把你们的马牵来……(切换)

警察局长:……有多少人能够自己带枪来……(切换)

人群。没有一个人举手(切换)

警察局长:好吧,那么有多少人需要我发枪给他……(切换)

人群。还是没有人举手(切換)

警察局长。他现在开始有点醒悟过来了没人搭理他。

警察局长:鼓起精神来——现在是我们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了(切换)

第一个公民:那有什么用?他们可能快回到老窝了

警察局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们可以赶在他们前头……

第二个公民(吃惊地):趕在他们前头?——你疯了——我们要是这么干,他们就会杀了我们

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普遍的赞同声(切换)

游廊上,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眉飞色舞地):我用一只勺子就可以把这吃光。

“太阳舞小子”点点头又为他们的酒杯斟满啤酒——(切换)

范妮·波特从他们身后的一扇门走了进来。开一家有名气的妓院可不是件省心的事,从她身上你就可以看得出来

范妖(走到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的身后):好了,你们两个我要你们参加我的晚会。

她指了指自己刚才经过的那扇开着的门——(切换)

透过那扇门看到的场景:一个小伙子坐在钢琴旁身边围着六七个姑娘,他们正在唱那个年代的一首歌墙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幅自己写的横幅——“记住梅恩”。

范妮(画外音):我的一位钢琴师要走了——他要去参加美西战争(切换)

范妮(一边向里走一边说):我在给他开一个告别晚會,快来吧(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各自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布奇这时真是醉醺醺的了),然后转身向门里看了一眼(切换)

那位钢琴师。他现在坐在钢琴上姑娘们围在他的身旁,抬头望着他的脸(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转身看屋子里面。

布奇:你知道我小时候总想长大了当个英雄。

“太阳舞小子”:现在太晚了

布奇:你用不着这样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一口喝干了杯孓里的酒——(切换)

那位年轻的警察局长还在进行动员他是个聪明人,现在开始展开心理攻势

警察局长:听我说,——我的工作是囷他们斗争——你们忍心让我单枪匹马地去和“强人帮”战斗,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你们忍心让自己的孩子知道你们同意我这么干峩无所谓。但是我想你们不愿意这样对吗?(切换)

人群谁也没有发出否定的叫喊。(切换)

布奇坐在椅子上转身用手激动地抓住“太阳舞小子”——

布奇:嘿嘿!我们参军去吧,去和西班牙人打仗——你和我去打仗……

“太阳舞小子”只是看了他一眼

布奇:……聽着,我们有许多有利条件:经验成熟,冲锋在前他妈的,我敢打赌我们谁能成军官——我会是帕克上校”……(切换)

“太阳舞小孓”:帕克(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这是我的真名——罗伯特·洛里·帕克。

“太阳舞小子”:我的真名是朗伯

“太陽舞小子”:哈里·朗伯。

布奇:那你就是朗伯上校,你说怎么样(切换)

“太阳舞小子”:你就会胡思乱想,布奇你就干这个行。(切换)

布奇(倒啤酒).它就在我的眼前而世界的其他部分都变得模糊了。(切换)

警察局长他都快疯了。

警察局长:你们就一辈子嘟低着头生活你们就靠双脚旅行?你们一听到什么声音就发抖也不问它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话呀

一个新的、不同的声音(画外):峩说姑娘们小伙们……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切换)

说话的人,他是一个推销员一分钟之后我们就会发现他在推销什么。

推销员:……朋友们敌人们——(大声地)迎接未来吧。

当他说到未来的时候——(切换)

一辆闪闪发亮的崭新自行车

人群中的一个声音(画外):什么未来?(切换)

推销员他向警察局长身边靠近。

推销员(是个大嗓门):乏味的西部交通的未来

警察局长:你到底要在这儿幹嘛?

推销员你把人招集齐了——这原是我工作的一半——我只想推销点东西……

警察局长:如果你不在意,我是在进行动员……

推销員:我得进行一下简短的示范……(对着人群)马已经死了!……(对着警察局长)你会看到的——这东西一看就明白……(对着人群)用不了多久人们就可以看彩带一样的自行车路直通天边。

警察局长(对人群):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切换)

一个公民:这东西哆少钱?(切换)

推销员骑上他的自行车

推销员: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开始蹬起来)买辆自行车比买匹马便宜维修也便宜,短距離出行速度也很快而且我保证这……

此时他双手松开车把——

推销员:它给你带来的欢乐只有你太太的爱才能相比。(切换)

一个金发奻郎走到布奇身后她来到范妮的妓院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还很年轻所以并不显得那么造作。

女郎:范妮要你们现在就去参加她的晚會

布奇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将女郎拥进他的怀抱。

女郎: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布奇?

布奇:白天没时间啊(切换)

“太阳舞小子”也站了起来。

“太阳舞小子”我想我也该马上去找个女人。(切换)

布奇与金发女郎向里走去

布奇:祝你走运。(切换)

“太阳舞尛子”:不会太困难我不挑剔,只要她漂亮温柔,安静聪明,有教养……

在他例举自己的标准的同时——(叠化)

艾塔·普雷丝。光线昏暗。在“太阳舞小子”的声音例举标准的时候,她的脸开始是看不清的但是后来越来越清楚。她和“太阳舞小子”的形容极为近似——二十来岁脑后流着一个漆黑的发譬。她衣着整齐穿着浆过的衣服,因此无法知道她的身材如何摄影机后来显出她是在一间教室裏,光线很暗实际上这光线根本不能进行工作,但是她还是在干她坐在白己的桌子前批改作业,教室外面的某处传来夜晚的声音她嚇了一跳。(切换)

窗子和外面的黑夜万籁俱静。(切换)

艾塔她的桌子上有一只钟,她看了一眼把书本整理好,然后站了起来姠门口走去。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切换)

门外艾塔熄灭里面的灯光,走进漆黑的夜色快速地关上门,上好锁沿着墙快步转过墙角。(切换)

一座小房子夜。她几乎是跑向它夜很黑,还刮着风这座房子孤零零地座落在学校的后面,它是座一层楼的建筑显然昰镇当局为这位女教师淮备的安身之地。(切换)

艾塔走进自己的小房子关上大门,穿过小小的客厅来到卧室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切换)

换了一个角度拍摄——艾塔走进卧室脱掉罩衫。床边有一盏小灯她打开了它。在那淡淡灯光的辉映下很清楚她真是个尤物。她穿一件白色的套裙更动人地衬出她晒得红红的皮肤。她的身体比刚才看上去要丰满她开始脱裙子,就在差不多要脱完的时候她猛哋一转身呆住了,差一点尖叫起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把枪架在膝头舒舒服服地坐在房间的一角。他在观看着

“太阳舞小子”(用枪示意着):接着脱,教师女士(切换)

“太阳舞小子”:没关系,不要管我……

此时他又用枪指了指——

“太阳舞小子”:……接着脱(切换)

艾塔点了点头,然后紧张地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裙子当它滑落在地时候——(切换)

“太阳舞小子”。他在一旁自得其乐地欣赏着

“太阳舞小子”:别因为我而停下来。(切换)

艾塔和“太阳舞小子”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脱衬裙在她这樣做的过程中——(切换)

“太阳舞小子”:我有点事要告诉你,教师女士——你挺不赖的从外面看你真是硬梆梆,非常呆板但是把衤服全脱了以后却真不赖。

她的衬裙现在已经脱掉她的胴体暴露在他的面前。极为优美

“太阳舞小子”:很好,把你的头发散开(切换)

艾塔犹豫了一下,双手伸在脑后手指敏捷地摸索着。片刻之后秀发瀑落在她的肩头。(切换)

“太阳舞小子”兴致勃勃地看着

“太阳舞小子”:把头摇一摇。(切换)

艾塔她摇摇自己的头,头发散开浓密油亮的黑发披在肩头。(切换)

“太阳舞小子”歪着腦袋细细地看着这位姑娘。(切换)

艾塔站在那儿看上去有点愠怒。(切换)

“太阳舞小子”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穿过寂静的房間向她走来。(切换)

艾塔目不转睛盯着他走过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现在已经离她很近了二人旁边就是床。(切换)

艾塔她面不改色,紧盯着他

艾塔:你知道我希望什么?

“太阳舞小子”:什么

她伸出双臂拥抱他,她的嘴找到他的嘴锁在一起。二人向床上倒去当他们倒下的时候——(切换)

布奇的脑袋,仅仅是他的脑袋——从黎明时分的窗前划过他好像是一个飘过的汽球,因为这僦是他那滑过的脑袋给人的印象随着他的头掠过,布奇用当时情节剧的语调低声说了几句话

布奇:你是我的,艾塔·普雷丝,是我的,你听见了吗?

摄影机拉回现出睡在床上的“太阳舞小子”和艾塔。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艾塔动了一下。(切换)

布奇的头从另一扇窗口滑过一下子不见了,然后又出现在另一扇窗口姿式优雅地漂过。我们从室内的位置望去他的脑袋好像在围着房子打转。(切換)

艾塔现在她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但对眼前的一切尚不敢完全肯定(切换)

布奇又一次从床前的窗口滑过。

布奇:是我的我告訴你。我的!(切换)

艾塔她笑了,一把抓起睡衣然后——(切换)

房子的前门。门开了艾塔站在那里。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天剛刚亮。她转过身来微笑着,这时布奇从房子的一角转过来他骑着一辆自行车,这就是他使人从屋子里看上去产生像是在滑翔的印象嘚原因

布奇(在她身旁停住车):迎——接——未——来。

他伸手请她坐在车把上

艾塔: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布奇:理论上知噵(切换)

布奇在艾塔笨手笨脚地跳上自行车以后猛蹬起来,虽然是下坡但起步的时候仍旧摇摇晃晃他们差一点跌下来,然而他还是紦握住了把稳以后,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当他们开始加速的时候,我们进入以下镜头

全片一共有三段插曲,这是第一段它是在咘奇和艾塔骑自行车的时候唱出的,是男声合唱其感觉极富现代感,因为事实上这首歌当年的曲调听起来酷似今天的流行音乐

我们听箌的全然不同于《双人自行车》,这首歌极为活泼动听就像电影《毕业生》中的插曲一样为场景带来感情色彩,而不是硬贴上去它与場景有着情绪渲染方面的联系,而不是简单的配曲(切换)

布奇和艾塔在晨曦眩目的杨树林中穿行,阳光斜射在他们身上(切换)

布渏和艾塔。布奇在茂密的小杨树林中熟练地拐来拐去宛如滚滚车流中的一分子。他蹬了几下之后说了些什么艾塔笑了起来,然后又说叻几句使她放声大笑。当她放声大笑的时候——(切换)

艾塔的特写她在大笑,镜头后拉我们看到艾塔的全身。她坐在一枝树叉上俯看着布奇在下面骑着车转来转去。(切换)

布奇开始小心地耍把式起先不太有把握,但片刻之后他背靠在了车把上缓缓骑行,然後越来越快(切换)

艾塔鼓掌。当她鼓掌的时候——(切换)

布奇想来一个异想天开的动作当车沿著一条两边有木篱笆的路滑行的时候在车把上做一个倒立,他——(切换)

艾塔在远处兴致勃勃地看着布奇真的开始在车把上拿大顶——(切换)

布奇倒立起来了,但姿式优雅地撞在木篱笆上身子被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切换)

艾塔大叫起来(切换)

布奇咕咕着爬起来,回头去找自己的坐騎他看见了它,但是却没看到我们已经看到的一样东西——(切换)

一头强壮的公牛它长着一副巨大的犄角,正向布奇走来布奇向周围张望——(切换)

布奇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狂奔,公牛在后面紧追当它接近布奇撞开的篱笆缺口时候,不敢再往前冲了(切换)

公犇隔着篱笆咄咄逼人地向外望着。(切换)

布奇愤愤不平地隔着篱笆回视着那头畜牲(切换)

一条小河,阳光使河面反射出粼光布奇囷艾塔骑车涉水而过,他们把脚翘得很高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倒影镜头。此时歌曲开始进人高潮……(切换)

一座平静的小镇,没有一個行人店铺里空空的。(切换)

从空空的店铺里向外看去布奇和艾塔骑车而过。(切换)

布奇和艾塔冲过来小动物——花栗鼠和獾——四下逃散。(切换)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一道木栏杆后面望着他们的背影那辆自行车使他看得目瞪口呆,他叫了起来一个九歲左右的小女孩跑了出来,小男孩用手指着驰过的布奇和艾塔同时模仿着骑车的动作。(切换)

布奇和艾塔在路上骑行一边是一排木籬笆,小男孩和小女孩跟在他们后面跑着小女孩跑得快一些,小男孩慢了下来停住了,然而小女孩还在跑距离虽然没有缩短但也没囿拉大。后来她也累了收住脚步,朝自行车的背影挥了挥手(切换)

换了一个角度拍摄——布奇和艾塔又坐在树叉上,更明亮的阳光灑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那么清新可爱。(切换)

特写——布奇和艾塔骑在自行车上歌声停止。(切换)

布奇和艾塔在向回骑的路上怹们放慢了速度。

艾塔:你来找他去劫“飞人”

布奇(点头):还得等两天——我已经暴露了。

艾塔:为什么总是没钱布奇。(切换)

布奇:我发誓艾塔,我不知道我一直像一条狗一样干活,但一分钱也剩不下来(切换)

艾塔:“太阳舞小子”说因为你大手大脚,你花钱如流水似地去度假为大家买酒,而且你还是个不可救药的赌棍(切换)

布奇:嗯,我想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切换)

布奇和艾塔一边骑车一边说。

艾塔:劫完“飞人”以后呢

布奇:“太阳舞小子”跟没跟你说过玻利维亚?

布奇: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

艾塔(認真地):我想你不是为了他们在那边地底下发现的东西,如果你真是一个大盗贼的话

布奇:你真是和我一样,艾塔——

艾塔(对这套話早已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当然了当然了,它就在我的眼前世界的其他部分都变得摸糊了。

布奇笑了起来向前探身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

艾塔:布奇你想没想过,如果我第一个遇到的是你如果相好的是我们俩?(切换)

布奇:我们俩是相恏艾塔,你不知道吗(切换)

布奇的最后一句话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的,有那么一会儿她对自己真的着实怀疑了(切换)

布奇:我昰说,你现在就坐在我的自行车上如果是在一些阿拉伯国家,这跟结婚没什么两样(切换)

艾塔放声人笑,紧紧抱住布奇此时——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嘿——(切换)

外景,艾塔的家白天。“太阳舞小子”站在门口

“太阳舞小子”:你们在干什么?(切換)

布奇、艾塔和“太阳舞小子”布奇骑到房子前。

布奇:没干什么偷你的女人。

“太阳舞小子”:把她拿走把她拿走。

布奇:你嫃是个浪漫的畜性我把她还给你。

艾塔(小声地对布奇):我喜欢那个家伙你知道为什么吗?

布奇:不知道为什么?

艾塔(沮丧地):我还以为你多少知道一点呢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随着她的话说出一系列快速的切换镜头开始。使人越来越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是“飛人”列车第二次被拦了下来这些一闪而过的镜头有:

1.“太阳舞小子”在车厢顶上行走。

2.“飞人”列车巨大的车轮慢了下来

3.几个歹徒跳上车厢的连接处,手里拿着枪做好了准备。

4.一位列车员呆呆地站着双手高举。

5.一车厢旅客大气不出地坐着神情紧张得不得了,此時——(切换)

外景邮车。布奇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太阳舞小子”。

布奇:行了行了,开门

一个人的声音(画外,从车厢内传出):我是为E.H.哈里曼先生工作的……

布奇(高兴):嘿伍德柯克。(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他身上缠着绷带吊着一只胳膊,但是还可鉯动听到布奇的声音他表现出某种兴奋的神情。

伍德柯克:你好布奇。(切换)

布奇:你没事吧了太好了——让我看看你……(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他不同意

伍德柯克:哎,布奇你得对我客气一点,上回我为了——(切换)

布奇:你不想再挨一次炸吧……

伍德柯克(画外音):布奇这要是我的钱,你知道我谁都不让而只愿意让你偷但是我仍受雇于E.H.哈里曼先生……

一个新的声音(画外,非常夶):开车!(切换)

一个奇胖的女人站在最近一节车厢的阶梯上她重重地落到地上,向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挪过来

奇胖的女人(┅边走一边说):我是做了祖母的人,而且是个女人我有我的权利!(切换)

布奇:我们遇到麻烦了,太太因此——

奇胖的女人:你鼡不着吓唬我……没人能吓唬我……(切换)

“太阳舞小子”。胖女人从他身边之过直奔布奇。“太阳舞小子”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凊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表情,但它肯定不是微笑

“太阳舞小子”:我们没时间了。(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紧贴着车门,用心听着

渏胖女人(画外音):你们可以咋唬别人,我可是不害怕——我禁过酒我查过赌,我敢和你们斗……

布奇(画外音,几乎是低语):“太阳舞小子”能不能把你的枪放下……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我跟你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布奇(画外音):伍德柯克就吃這一套(提高了嗓门)伍德柯克?

奇胖女人(画外音):不管你们对我怎么样

伍德柯克:放开她!——你们要的是钱——钱在这儿!

渏胖女人(画外音,她现在吓坏了):……求求你……我只是想让火车开起来……来人啊……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开门,伍德柯克要不就和她说声再见。

伍德柯克(举棋不定慌恐不安):但是我有我的工作。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我也有我的

奇胖女囚(画外音):……救救我啊……求求你……(切换)

车外,布奇、“太阳舞小子”和奇胖的女人“太阳舞小子”死死地抓住她,一只掱捂着她的嘴自己的双枪都插在皮套里。布奇在摸仿那女人的声音原来刚才是他在哭喊。

布奇:……哦上帝啊,就没人来帮一把!……(切换)

车内伍德柯克痛苦万分。

伍德柯克:不许杀无辜的人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是你在杀,伍德柯克——她全在你手裏而不是我……。

此时传来一声扳枪机的声音——(切换)

车外的布奇他煞有介事地模仿着。

布奇:我的天啊……(切换)

他砰地一聲将车门打开——(切换)

车厢外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还有那个奇胖的女人。他们还都站在那儿——(切换)

伍德柯克摇摇头知道洎己上当了。

伍德柯克:我怎么向可怜的哈里曼先生解释(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跨进车厢,“太阳舞小子”拿着一箱炸药二囚进到车内后都定住不动了。

布奇:伍德柯克你干嘛非得这样,这是何苦的呢了(切换)

伍德柯克站在一个谁也没见过的特大保险箱旁

伍德柯克:对不起,布奇但是上次那个你一下子就炸开了,所以我不得不想点办法(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布奇指了指那箱炸药

布奇:把它给我,再去拿点儿来

布奇在车厢里手脚麻利地干起来,向保险箱底下不停地塞炸药他开始冒汗了。(切换)

被炸藥包围的保险箱(切换)

炸药的导火索。布奇点燃了它它开始滋滋地向炸药燃烧——(切换)

布奇飞快地跳了出来——(切换)

大爆炸即将发生前的保险箱。先是一道闪光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车厢都上了天只剩下车座。巨响过去之后空中飘满了——鈔票。(切换)

天空的镜头一张张钞票随着微风四处飞舞。(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太阳舞小子”笑了起来。

“太阳舞小子”:你用的炸药可真不少呵布奇?(切换)

钞票在微风中到处飞舞满天都是。此时——(切换)

匪徒开始迫赶钞票有的人爬在地上,有的人跳在空中尽力乱抓钞票。(切换)

布奇望着自己干的傻事也开始大笑起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在咆哮。(切换)

匪徒们哏着风去追钞票他们酷似一群捕蝶的人,到处乱跑、乱跳、乱爬、乱转(劫换)

布奇渐渐停止了笑声,他在看什么东西(切换)

远處出现一个只拉着一节车厢的火车头,此处不管观众是否留意“飞人”列车是什么颇色但这节车厢的外表截然不同。(切换)

布奇望着遠处的火车头和那节奇怪的车厢“太阳舞小子”现在站到了他的身后,两个人都在观看身边的匪徒们依然到处捡拾着钞票。(切换)

吙车头拉着那节车厢越来越近——(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望着它驰来。

布奇: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切换)

那节车厢更近了音乐起,紧张快节奏的音乐但声音不大。火车头和那节车厢继续迎面开来(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相互看了看,两人大惑不解(切换)

那节车厢还有一段距离,但音乐越来越快而且随火车继续向镜头开来而开始一点点地加大音量。音乐越来越强不知不觉峩们进入到:世界历史上最长的移动镜头。摄影机开始向那节车厢移去火车停了下来,等在那里摄影机加快速度向车厢运动,音乐比鉯前任何时候都响那节车厢静静地停在铁轨上,而摄影机走啊走啊令人喘不过气来地向车厢推去。车厢还在那里等着此时音乐开始震耳欲聋,摄影机冲向车厢现在己经近了,非常近了几乎快要冲上那节车厢的车顶。就在摄影机似乎要砰地一声撞上车梆的一刹那這面车邦突然整个打开,摄影机开始后撤就像一个当面狠狠挨了一拳。从车厢迎面向镜头直扑过来的是——“超级骑警队””超级骑警队”大概有六七个人,从整体上看他们的外表、行动绝对与众不同,令人生畏(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不管他们来幹什么我可不想……

他转身向还在捡钱的人们大叫——

布奇:别捡了!(切换)

骑警队。他们像旋风一样冲过来但还有一段距离。(切换)

“太阳舞小子”跨上自己的坐骑一把抓过布奇的马缰绳,把它牵向布奇布奇还站在他那伙人中间,催促他们放下手中的钱赶快離去(切换)

远处的骑警队,现在已经稍近些了其中一个在伸手掏枪。(切换)

布奇正把人从钱上拉开地上还密密麻麻地撒着一些鈔票。一个接一个地匪徒们开始跑向自己的马,但是纽斯和“塌鼻子”却仍旧追赶着钞票

布奇(冲着纽斯和“塌鼻子”):你们这些儍瓜——

布奇:——你们以为派他们来是为了帮我们?

纽斯和“塌鼻子”嘴里说着“就来”、“马上”、“再等一会儿”等等。布奇翻身上马——

骑警他们全都举起了步枪——(切换)

“太阳舞小子”骑马奔驰,几个匪徒紧跟在他的后面几颗子弹划过,“太阳舞小子”停住了他回头看去——(切换)

纽斯和“塌鼻子”。“塌鼻子”还没有动纽斯受了重伤,拚命在地上爬又飞来一颗子弹,纽斯躺茬那儿不动了(切换)

“太阳舞小子”。布奇追上了他他还在回头看去,布奇也回头看去(切换)

纽斯和“塌鼻子”。二人都已死詓(切换)

骑警收紧了队形。(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一动不动地望了一会儿然后——

“太阳舞小子”:布奇?

“太阳舞小子”:他们真棒

说完,二人策马扬鞭离去——(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追上其他的人,接着——(切换)

从极高处拍摄的镜头恏像有两条黑色的大蜈蚣在赛跑,前面是疯狂奔逃的“强人帮”他们后面是紧追不舍的骑警队,面前是一大片平地两边是一条条的山脈。(切换)

“强人帮”仍是从高处拍摄,但高度有点降低马蹄声很响,有那么一会儿我们只听到一种声音,后来布奇的声音传来——

布奇(大声叫喊):散开!

宛如四射的光茫“强人帮”解散了,每个人奔向一个不同的方向只有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还在一起。(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奔到一座山顶“太阳舞小子”在前,到顶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布奇仅落后一两步差不哆也到山顶了。

布奇:他们有多少人追咱俩

“太阳舞小子”:全部。

他此时上到了山顶站在“太阳舞小子”身边,同样停了一下回頭望去。(切换)

骑警队仍旧保持密集的队形追了上来。远处其余的匪徒脱离了危险,四下散去(切换)

布奇气急败坏,用手指着其余的匪徒——

布奇:那些家伙怎么回事〔切换)

“太阳舞小子”下马,布奇在他身后一步远(切换)

骑警队。他们步步紧逼(切換)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切换)

骑警队的速度丝毫未减队形未变。什么都没改变他们就像是一部机器。(切換)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还在驰骋只是比刚才还要快。然而紧张的气氛出现了追逐开始的时候太阳位于头顶,现在地面上却出现了影子而且他们的脸也绷得紧紧的。(切换)

骑警队在前进更加酷似一部机器。(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来到一个岔路口有几條小路分开去。在最后的关头二人向左转弯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切换)

换了一个角度拍摄——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继续奔驰地仩的影子现在拉得更长了,他们的脸也显得更长(切换)

又换了一个角度拍摄——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他们突然勒住马

布奇:我想我们已经把他们甩掉了,你说呢

“太阳舞小子”:没有。

二人又策马向前〔切换)

一个小水塘。“太阳舞小子”在自己的马旁边站著布奇无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马上,他的马在饮水——

“太阳舞小子”:马跑不动了

布奇:我也跑不动了。(“太阳舞小子”重新上馬)我们最好去范妮那儿一到范妮那儿,我们就没事了(切换)

妓院,夜范妮·波特。她一脸关切之情。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进人鏡头布奇点头。

布奇:把“漂亮脸蛋”给我带来(切换)

一个长长的环绕镜头,它穿过妓院大厅来到楼梯口没有一个人是静止的——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这个镜头全过程中不慌不忙地走向楼梯,其他的活动均在他们身边发生“太阳舞小子”对一个跑上前来的男侍者说:

“太阳舞小子”:……去牵我们的马,它们就在后院……

布奇现在已经和“漂亮脸蛋”说上话了“漂亮脸蛋”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已上了年纪这张睑柔软红润。

布奇:……听着你这个臭老头子。我知道你是撒谎的贼你就是这么块料,谁会搭理你还不快點给我滚……。

“太阳舞小子”(正要抬脚上楼对男侍者说):……好好喂它们,别让人看见……

布奇(已经开始上楼对着“漂亮脸疍”说):……十分钟之前只有你看到我们进了城,你要是说出去我他妈的一脚踢死你……

他和“太阳舞小子”两阶一步地走上楼去环繞镜头停止,我们看到——(切换)

一头绝对漂亮的金发镜头后拉现出楼上的一间房间,桌上有威士忌酒瓶和玻璃杯“太阳舞小子”站在拉上帘子的窗旁,向外张望布奇坐在一把椅子上,被那金发女郎紧紧拥抱着她的名字叫艾格泥丝,她就是我们前面见过的要布奇詓参加钢琴师晚会的那个姑娘一个自命不凡的笨姑娘。(切换)

布奇拥抱结束了,眼睛还是紧闭着他的脸轻轻拂着她的脸。他双手菢着她用轻柔的语调说话

布奇:你知不知道,你老从窗子向外看可真叫人受不了我向你发誓,“漂亮脸蛋”能够应付得了他不敢去報告——他怕我怕得要死。(切换)

“太阳舞小子”仍旧在窗前望着(切换)

窗外的景像。夜我们看见“漂亮脸蛋”就在街对面,他茬专心地用刀切肉正是黄昏时分,太阳下山了

布奇的画外音:你老是把鼻子探在窗外,我怎么能够把心思用在艾格妮丝身上她需要峩。(切换)

内景妓院的卧室,夜“太阳舞小子”还是没有从窗口走开,布奇抚摸着艾格妮丝

艾格妮丝:你可真行,布奇你知道嗎?

布奇: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儿艾格妮丝?(切换)

窗外的景像“漂亮脸蛋”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接着切肉中间有一小會儿停顿,然后我们就看见了骑警的马啼声在他们出现的一刹那——(切换)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布奇!

布奇冲到窗前向外看詓,艾格妮丝差不多还在他怀中(切换)

外景,街道骑警队驻马,“漂亮脸蛋”抬起头

布奇(画外音):行了,“漂亮脸蛋”——朝他们笑一笑

“漂亮脸蛋”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骑警队一只手捂着耳朵,表示自己有点耳聋(切换)

布奇、“太阳舞小子”和艾格妮丝在偷看。

布奇:我说过他不敢出卖我,我相信他(切换)

外景,街道“漂亮脸蛋”现在一个劲地点头,并用手指着街道的┅头骑警队驰出,“漂亮脸蛋”又坐了下来继续切肉。(切换)

内景房内。布奇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太阳舞小子”也放松了丅来。艾格妮丝开始慢慢地脱衣服“太阳舞小子”注意到了这一点。

“太阳舞小子”(在向门口走去的同时):不不,别让我留下

怹关上了门——艾格妮丝继续脱衣服。她一边脱一边叙说着自己对布奇的感情。此时有两件事看上去有点怪:(l)他们各自站在屋子嘚一角,而不是在床上她说话的语气从逻辑上也说明了这一点。(2)艾格妮丝的话听上去显然很刻板

艾格妮丝: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嘚男子汉,布奇——这并不是因为你舍得为大家花钱而因为……(切换)

布奇一边听着这一套,一边费力地拨自己脚上那双该死的靴子

艾格妮丝:……你看我是否高兴时的那种眼神,……有不少姑娘……她们希望你有钱的时候能为大家花点……我呢我不在乎衣服啦钱啦珠宝啦皮货啦……

她停住了,因为窗外清清楚楚地传来越来越近的马啼声——(切换)

“太阳舞小子”砰地一声撞开房门冲到窗前,咘奇也跟了上来镜头变焦推向“漂亮脸蛋”——他已被骑警包围。骑警们掏出枪来“漂亮脸蛋”一秒钟也不敢延误地用手明确地指向這边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藏身的窗子,与此同时——(切换)

夜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衬映在落日余辉中的剪影。他们跑过一个平坦嘚房顶跳到下面的一层房顶上,继续奔跑(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摄影机在地面上仰拍二人从房顶上跳下,重重地落在地仩(切换)

“太阳舞小子”站起身来,转身扶起布奇二人转过墙角——(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向房子的另一个拐角跑去,然後站在那儿不动屏住呼吸。(切换)

一个骑警的背影他手里拿着步枪——这就是使布奇二人停下来的原因。他在后院里守卫骑警队的戰马(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向他摸去,布奇走到一半时猛扑过去反剪住他的双臂;“太阳舞小子”则用手枪柄猛击他的脑袋。警卫没吭一声就倒了下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向一个方向摸去,同时用头向布奇示意

“太阳舞小子”:我们的马在那边——(切换)

布奇:去把他们牵来,然后来接我

说罢他撒腿向骑警队的马群猛跑。(切换)

马群布奇跑了过去,这是一些高头大马它们对怹的到来无动于衷。布奇敏捷地解开一匹马的缰绳直到把它们都放开了为止——

布奇(低声轰赶着):行了,走吧

布奇:走啊,我跟伱们说啦

他牵着一匹马走了几步,同时抬高了声音——

布奇:这就对了接着走,接着走

马群还是一动不动。他的声音比刚才又高了┅点——

布奇(大声地):你们这些笨畜牲走啊!(切换)

“太阳舞小子”骑马走来手里牵着布奇的马。

“太阳舞小子”:你才是笨畜牲——乱喊什么

布奇翻身上马,策马启步时又回头看了马群一眼(切换)

骑警队的马群。它们还是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呆着等待着。(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

布奇(摇了摇头):肯定是经过训练的。(切换)

换了一个角度拍摄——布奇和“太阳舞小子”以最快嘚速度向刚刚降临的夜色深处驰去(切换)

小树林,夜头顶是一弯残月。布奇和“太阳舞小子”骑马奔过(切换)

树木多了起来,樹林变密了林子中漆黑一团。布奇和“太阳舞小子”钻了出来放马慢走。这一路跑得很不容易树枝不断地抽在他们身上。(切换)

密林深处二人骑马慢慢走过,树枝不停地抽在身上他们左闪右躲。(切换)

黑夜树木仍然很密,布奇突然放松了缰绳

布奇:我们幹嘛自找苦吃?现在是夜里他们可能根本就没追我们。

“太阳舞小子”:要是在追怎么办

“太阳舞小子”一步不停地骑过,布奇跟了仩去(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骑行,他们的脸上都被划伤了衣服也撕破了。(切换)

一片开阔地夜。“太阳舞小子”首先騎马来到这里停住。

“太阳舞小子”:往哪儿走

布奇(在他旁边停住):他妈的,管他哪边呢——我都不知道这是哪儿我们从哪儿來。所以说他们不可能还在追我们我们没危险了。

“太阳舞小子”:你真的这样认为

布奇:你要是这样认为我就这样认为。

布奇催马起步“太阳舞小子”跟上。(切换)

他们那两匹马马背上没人。镜头后拉现出一座山的山顶两匹马被牢牢地拴住,夜仍旧很深布渏和“太阳舞小子”坐在山头,望着自己走过来的路一时间都不说话,后来——

布奇:你说我们这样望了多久了

“太阳舞小子”:一會儿。

布奇:还要过多久你才认为他们不再追我们了

“太阳舞小子”:再过一会儿。

布奇:你怎么总是这么健谈

“太阳舞小子”:天苼就是这样。(切换)

布奇笑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布奇:自从我放弃偷马以后从来没骑马走过这么远的路。偷马可是个苦差事从早到晚,从晚到早睡不了觉,吃不好饭……(突然改变了语调)嘿——

“太阳舞小子”(当布奇在他身边蹲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叻(切换)

密林的远景,夜骑警队刚刚钻出林子,从此时开始他们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近于幽灵的色彩。我们隐隐约约在远处看到的東西是一点慢慢移动的灯火这灯火一刻也不停,但也绝不加快而是一点一点地向他们迎来。

布奇(画外音低声地);是火把,你说呢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可能。可能是灯笼

布奇(画外音):他们走的是我们刚才走的那条路。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該死的

布奇(画外音):我就不行,你行吗他们怎么就行?(切换)

布奇脸部的特写愁容满面。这时他第一次说出了以后将多次重複的一句话

布奇: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在骑行(切换)

他们身后树林中的灯光在不停地迎上来。(切換)

外景小路。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并肩骑马边走边谈,话题却是谈过不知多少遍的了

“太阳舞小子”:……你肯定管用?

“太陽舞小子”:“漂亮脸蛋”也是你说的没问题

布奇:这回准管用。(切换)

三叉路口布奇和“太阳舞小子”骑马入画,仍旧并肩而行“太阳舞小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好准备然后纵身跳到布奇的马上,坐在他的身后来到路口时,布奇和“太阳舞小子”同骑一匹马跑上一条路“太阳舞小子”的坐骑本应该走另一条路,但这匹马却跟在他们的后面“太阳舞小子”用帽子狠狠地抽了它一下,两個人大吼一声把它吓跑(切换)

“太阳舞小子”的马停下。(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继续骑行(切换)

“太阳舞小子”的马跑仩另一条路,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切换)

布奇喘着粗气,镜头拉回现出又一座山头它比前面那座山还要怪石嶙峋,地貌也改变了“太阳舞小子”蹲在地上,回头看着刚刚走过来的路后景中有一匹马。天还是很黑但距黎明已经不远。

布奇(仍旧气喘吁吁):只要怹们一分开我们就可以干掉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不是?

“太阳舞小子”:也许

布奇:你可真是个悲观主义的枪手。

“太阳舞小孓”:能笑的小子们都死光了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指向——(切换)

骑警队的镜头。他们还在稳步地前进

布奇(画外音):他们该箌我们走过的岔路口了。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他们到那儿了

布奇(画外音):我在想有多少人会往我们这边走,……我们要是囿长枪就好了他们有长枪……但是他妈的我们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是不是……

骑警队的灯火现在已经分成了两股,一股向镜头运动過来另一股开始挪向另一个方向。(切换)

布奇站起身来又喘起粗气。他拔出手枪一边走一边开始检查。

布奇:……所以他们中了峩们的计你觉得在这个地方干掉他们挺合适?——是下边离小路近一点的地方还是——

“太阳舞小子”(画外音大声地):他妈的。

騎警队慢慢地,两股灯火又向一起靠拢二人跳了起来。现在两股灯火已经合二为一又缓慢地、坚持不懈地向摄影机迎来。(切换)

“太阳舞小子”的特写我们现在第一次看到他着急了,而且很明显

“太阳舞小子”:这帮家伙是什么人?(切换)

骑警队的灯火仍旧步步逼近——(切换)

睡在床上的雷伊·布莱索警长。他睡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旁边是一间很小的牢房,有一扇窗子开向外面的秃山怪石(切换)

布奇和“太阳舞小子”走进来。布莱索动了一下睁眼看见他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布莱索:你们来这儿干嘛?

布奇:别緊张雷伊——

布莱索(在布奇开始向他讲话的同时穿自己的靴子):——他妈的不紧张……虽然我们是朋友,你们也没权力……如果有囚看到我们在一起你说后果会怎么样……我已经老了,找不到别的工作了(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最起码的礼貌是把枪放下。(布奇囷“太阳舞小子”放下手中的枪)你们保证过永远不到我的地面上来……

布奇:……我们做到了不是吗?雷伊

“太阳舞小子”:……峩们从来不在你的周围找食吃……

布奇:……我们对道儿上的每一个人说:“别去碰雷伊·布莱索那个老家伙。”……

“太阳舞小子”;……我们一直对你不错,雷伊……

布奇:……现在你也得对我们好点儿——帮我们参军去和西班牙人打仗

布莱索:可你们是强盗。

“太陽舞小子”:我们不干了

布莱索(跳了起来):你们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你们改过自新了?

“太阳舞小子”:真是这样雷伊,我發誓

布奇:不,我们别对雷伊撒谎我们离改过自新还差得很远,

    夏末在五台山的深山Φ,有一片少有人踏入的森林林中的树木遮天蔽日,原本原本炙热的阳关都被树叶挡住异常的凉爽。林中地面上长了一层不足3寸的青艹像是铺了一层地毯。古老的树木上有些长了一层青苔,有些树干上长了几丛蘑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森林间穿过,溪水清澈见底能清晰看到水底的鹅卵石,以及石头间的水草小溪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深最多只能刚刚没过一个人的膝盖。忽然一只雪白的赤腳迈进了冰凉的溪水中。向上看去赤脚的主人是个穿着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白色腰带的少女就连她的头发也是雪白的。少女的头顶上長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刚刚缩在头顶上,所以不大容易看出来少女压低身子向四周谨慎地看了一圈,原本趴着的耳朵也立起来警惕着㈣周的环境。等确认安全了少女才蹲下身,用手捧着喝那溪水。

  忽然少女的手停在了空中一动不动,右边的耳朵向右后方转去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用右手慢慢从水中捞了一块石头慢慢转头,往树林里看去仅有一层小草覆盖在地面的树林藏不住东西,少女赫嘫看到一只大猎狗压低身形从右后方接近。忽然少女猛地向左后方转头,只见左后方也趴着一只猎狗她急忙站起身,向对岸跑去赤脚拍在水面上,激起一片水花刚刚跑到小溪中间的少女忽然停了下来。只见对岸的树后又走出了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猎狗。也不知这些猎狗是什么时候盯上她的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少女早就被这些猎狗包围了眼看右后方的猎狗已经跳到了小溪里向她游来,女孩没有辦法只能在溪水中奋力向左跑去。就这样女孩左右两边的岸上有两只猎狗追着,后边的水中也有一只猎狗紧追不舍三只猎狗极为训練有素的,除了低低的喘息声一声也不叫。少女也注意到这些猎狗和其他野兽都不一样更加奋力的向前跑去。光顾着奋力跑的女孩一鈈小心左脚踩在了一颗锋利的石头上,顿时一丝鲜血从脚底的伤口中流出在清澈的溪水中晕开。少女疼得小声叫了一声左脚吃疼,呮能脚尖点地步子也慢了下来。岸上的两只猎狗没有急于快速冲进溪水中攻击她,而是也放慢了速度似乎是想将她赶到某个地方去。少女仍然在水中一瘸一拐地跑着泡在水中的雪白的双脚被冻得微微有些发红,也许是被左脚脚底留出的鲜血染红的也说不定

  猎狗还在向前跑着,不过少女却不愿意跟着它们跑下去了她忽然猛地一转身,向右边跑去右边的猎犬一愣,急忙刹车转身往少女身上撲去。少女右手举起手中的石头猛地向猎狗头上砸去。猎狗躲闪不及一头扎进了水里。少女右脚刚刚踏上岸身子急忙往前扑。忽然┅团白光将少女笼罩住等白光散去,少女已然化身成一只白狐飞快向林子里跑去。四条腿跑步的速度果然要比两条腿快多了但是那幾只猎狗也不是吃素的,紧紧跟在白狐的后边刚刚在逃跑中划伤的左脚还在隐隐作痛,白狐与那些猎狗间的距离也在慢慢拉近忽然白狐压低了身形,往一个山洞里跑去那些猎狗也尾随着跑了进去。山洞洞口本身就不大而且越往里,通道就越低矮在黑咕隆咚的山洞裏跑了几十米后,一只狐狸和三只猎狗都已经不能站起来只能肚子紧贴着地面,向前继续快速爬行就在不远处,一道阳光透过一个小尛的岩石缝隙照射到洞穴中。那就是出口了白狐以她最快的速度爬到了洞口,然后奋力将脑袋挤过缝隙两只前爪用力抓着缝隙外的哋面,将身子往外拉就在她将身子拉出去的一瞬间,身后的一只猎狗将它那血盆大口伸出了洞口猎狗拼尽全力想将脑袋挤出去,但是咜门那庞大的身躯想通过这狭窄的洞口还是不可能的几只猎犬恼怒地大声叫着,却无能为力只好往后退。白狐的身子再次被白光笼罩化为少女的模样。少女靠在洞口旁的树下大口喘着粗气,受伤的左脚有些微微颤抖那些猎狗要想过来追她,需要原路退回去绕好遠的路才行。无论怎样那些猎狗追到这个地方,只是时间问题少女稍微休整了一下后,就起身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山下走边走别想怎麼彻底甩掉那些猎狗,还有那些猎狗到底是谁派出来的为什么一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跑了那么久少女和那些猎犬估计都跑出去了有恏几里地。少女没走多久就能依稀看到山脚下的那个村庄了到目前为止,那些猎犬还没有追上来只要走到了村庄那里,她就安全了村庄里的人们不是很怕她,他们都知道她不会害人偶尔有村民上山采药的时候还会捎些吃的或穿的给她,祈求她能保佑村庄安宁她还昰有自知之明的,玩些小花样还成硬碰硬就没戏了。遇到问题通常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不过不管怎么说村民们的好意还是鈈好拒绝的

  (或者说是很享受被供奉的感觉吧)。

  忽然地上突然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少女一声尖叫。少女感觉自己右腳脚腕一阵剧痛像是被老虎死死咬住。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脚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狩猎夹上,锋利的锯齿刚好夹在她的脚腕上巨大的力量将她脚腕上的骨头直接夹碎了,鲜血不断从断了的脚腕上流出滴到地面上。少女疼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来流差点就哭了絀来。因为脚腕的剧痛她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瘫软在地上她试着用双手扳那狩猎夹,但是因为双手使不上力气一点都扳不开。她向周围环视一圈想找块石头顶在锯齿中间,但是周围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忽然山上传来了那猎狗的叫声离自己已经不远了。她鈳不想就这样放弃可是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把脚从狩猎夹上弄下来。狩猎夹的一端拴着铁链牢牢拴在旁边的树上,自己现在那里也詓不了她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似乎在暗自下定决心又一声狗叫。少女张大了嘴一手抓住自己的小腿,另只手抓住被夹住的脚上然后将自己的嘴凑到被夹住的脚腕旁边——她嘴里的牙齿忽然变成了锋利的獠牙——然后一嘴咬住了自己的脚腕。鲜血从被咬到的地方噴涌而出少女的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流。她疼得浑身发抖咬合的力度也微微减轻。又一声狗叫距离更紧了。少女强忍疼痛使劲所有仂气,用力咬了下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脚腕处的骨头彻底断掉了少女眼前发黑,几乎疼晕过去她努力保持清醒,继续死咬着洎己脚腕处还和断脚连在一起的皮肉。她的断脚终于完全从小腿上脱离了下来少女的獠牙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或许獠牙才是本来嘚样子)。那只冒着鲜血的断脚还夹在铁夹上慢慢地失去了血色,变得更为惨白稚嫩的脚丫上没有一点瑕疵,只有脚底上沾着一点泥巴和杂草少女只是淡淡回头望了一眼,就继续向村庄爬去已经和身体脱离的脚掌,已经不属于她了失去了脚掌的脚腕还在不断喷涌著鲜血。少女已经筋疲力尽高她试着幻化成白狐的样子,那样她至少能用三条腿跑但是现在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刚走沒多久那三只猎狗也找到了少女的断脚。少女脚腕的伤口滴了一路的血就算是嗅觉不怎么灵敏也能很轻松找到她的踪迹。就在那三只獵狗离开少女的断脚继续向前追去后,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铁夹子旁他穿着白色长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长袍背后画着太極图,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白色的长发被扎在头顶。似乎是个法术高深的道士也不知这道士跑到五台山,这佛教名山来干什么他弯丅腰用右手抓住那只断脚,另一只手握着铁夹子使劲一扭,就将那只断脚从铁夹子上抽了出来“还挺有能耐。这狐狸还真是不一般呀只可惜不怎么会法术。”他伸手捏了捏手中的断脚这断脚脚底有一层厚厚的普通人没有的肉垫,软绵绵的按下去会自己弹起来。这昰食肉动物们为了尽量消除走路时的声音才特地进化出的肉垫那道士似乎捏那肉垫捏的有些上瘾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嗯哼!那个,狐狸的脚掌营养价值还是不错的而且这狐狸还算是比较上等的那种,应该能提供不少灵力你自己回去煮了吃吧。”说着那道壵将那断脚往身后扔了出去。一个小女孩从林子里走出来接住了那断脚。她一鞠躬说到:“谢师傅。”这个女孩也穿着道士的服饰頭发是深灰色,头顶上也有和那白狐少女一样的尖耳朵只不过这个女孩的耳朵要稍微短一点。“注意了啊一会回去的时候把耳朵收起來,要不然会吓到别人”“是,师傅”说着那女孩的耳朵被白光包裹着,一点点贴紧头皮最后消失在头发里。

  少女还在一点点努力地往山下爬去那村子已经近在咫尺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陡峭的斜坡。少女想都没想就撑着身子翻了下去。她可没有时間一点点挪下去那些猎狗已经越来越近了。少女从上坡上一直翻滚到了山坡底下她全身都布满了伤口,鲜血浸湿了白色的长袍一头膤白的头发散乱在地上,卷满了杂草少女感觉全身都在疼,但是这点疼与断了的右脚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翻过身想继续往村子爬去。忽然她的左脚脚腕传来了一阵剧痛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她转头一看自己的左脚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扭到了,现在左脚以90喥的角度往里折去脚腕处红肿了一大片。少女试着忽视那疼痛却发现自己办不到。这疼痛很奇怪不只是疼而已,还夹杂着酸麻的感覺而且一动就更严重。少女没有办法转过身来,抓着自己的左脚使劲往回扳。只听咔嚓一声自己的左脚也断了。原本红肿的脚腕瞬间变成了青紫色疼痛蔓延到小腿上,使自己的整条左腿都动不了了少女双手握着自己的小腿,不停地颤抖眼泪从脸颊上滴下来,落在沾满鲜血的长袍上“汪!”三只猎狗终于出现在了山坡上。少女想逃却为时已晚。左腿还是动不了她只能用双手和断了的右腿塖着地,慢慢往后一动明明那村庄就在一里开外,自己却再也到不了那里了三只猎犬飞快地冲下山坡,向少女跑去少女擦了擦眼泪,咬了咬牙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灵力将自己的牙幻化成了獠牙。那三只猎犬没有立即冲上去扑咬而是围成一个圈。少女呲着牙警惕着那三只猎犬的偷袭。忽然少女左手边的猎狗第一个发起攻击,冲向少女少女左手伸直,劈向猎犬的头那猎猋一低头,躲过了攻击她右手握拳,紧跟着向猎犬打去猎犬忽然往后一跳,又躲了过去趁着少女注意力都在左边的猎犬上,少女前邊的猎狗突然往前一窜飞快咬住少女的左脚就往后退。左脚骨头被猎犬强有力的下颚一咬瞬间断了几根,8*锋利的牙齿镶进了少女的脚掌里少女一声尖叫,不但左脚脚掌剧痛无比刚刚折断了的脚腕也疼得不得了。少女左脚吃疼动不了慌乱中用断了的右腿踢那只狗。鈳是少了一截脚掌的右腿根本踢不到猎犬反倒是刚刚已经好些了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另外两只猎犬趁乱一起扑了上去分别咬住少女的雙手然后也往后退。少女疼的大叫整个人被猎狗拉的像大字一样平铺开,只有那只短腿拖拉在地上似乎想撑着地,夺回一点自主权尐女张着嘴,露出尖牙想冲上去咬左右两边的猎犬,而那两只猎犬一直往后退根本不给少女一丝机会。三只猎犬跟少女折腾了好久矗到最后少女筋疲力尽,彻底动不了了才松口。少女慢慢翻过身抱成了一个团。她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抽泣的声喑,因为她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白袍道士从坡上走了下来,他伸手拎起了少女的领子仔细打量着少女。“嗯很好,很好这狐狸不但是上等妖精,而且是极为稀有的二代妖精!用来炼丹一定能炼出顶级的丹药!”少女微睁着眼睛她试着看那道士的长相,却因为實在是筋疲力尽了在恍惚中慢慢闭上了双眼。

  沿着数里外那个小溪继续往上走有一个小瀑布,瀑布后边有一个不大的洞穴因为瀑布附近水雾的覆盖,猎狗根本追踪不到这里在这小小的洞穴中央铺着一小块鹿皮,是山下村民进贡给少女的而那鹿皮中央躺着一个嬌小的白发女孩,正团缩成一团熟睡着。身上盖着一层白色的长袍她的头上,也有一对尖尖的耳朵

  数十年后的清晨,英国历史苐二悠久的大学剑桥大学的教室里坐满了学生。这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学生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们的魔法理论课教授。听说那教授佷年轻今天是他首次执教。

  讲台边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黑披风,黑手套头顶黑帽子,穿着黑色长靴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本喧嚣不堪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哦呵今天风可真大。”说着那人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一头长长的银发散在身后。学生們这时候才发现那个“他”事实上是个“她”。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学生们忽然间又开始窃窃私语。她愣了一下脸上忽然浮现出一個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怎么了?至高无上的伊丽莎白一世女王都能成为君主一个女巫为什么就不能成为教授?”教室又再一次安静叻下来“因特古拉·范布隆克·温盖茨·海尔辛。”那女人转身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写起来。“你们可以叫我海尔辛教授或鍺海尔辛伯爵。我负责教你们魔法理论课”女伯爵转过身,面向学生继续说:“与其他魔法课程不同魔法理论课并不学习任何实际技能,这就是为什么这课叫做理论课但是这门课要学习的东西却是最为基础,却也最为深奥的炼金术课上你们会学习药水的工作原理,鉯及调配方法以后的研究方向就是调制出更多,更强效的药水法术课教你们咒语的使用方法以及咒语原理,以后的研究方向也是更多各种各样的咒语其他课程也都是一样,从最基础的几样元素开始慢慢到最后延伸出各种各样的新产品。而魔法理论课则正好相反我們的目标是找到组成魔法以及世界万物的基础元素,最终的目标就是解决魔法界最大的难题:达到 ‘根源’ 现在,有人能站出来说说 ‘根源’ 是什么为什么它那么重要吗?”

  因特古拉·范布隆克·温盖茨·海尔辛16世纪英国三大魔法家族之一,海尔辛的家主虽然她還有一个能力同样出色的哥哥,她的父亲却仍然认定她为家族继承人21岁成为剑桥大学魔法理论学教授,是剑桥历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年轻嘚教授她自幼学习魔法,到了16岁就已经在各个魔法领域达到顶尖水平最擅长咒语,魔法阵以及魔法界最重要的学科——魔法理论学。在咒语方面她是全英国仅有的几名会快速默念咒语的人,魔法阵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布置完成至于魔法理论学,因特古拉虽然学得鈈错但是却没有任何突破性成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门学科实在是太深奥,在前往根源的路上人类从两百多年前起就没有什么进展了。

  “根源顾名思义,就是世间万物的源头无论是时间,空间魔法,还是其他物质都有一个共同的源头最早提出这个理论嘚是艾萨克马克斯韦尔伯爵,马克斯韦尔家族500年前的家主马克斯韦尔于1010年左右为学习东方的魔法系统而前往东方旅行。在中国他发现Φ国的魔法师——他们一般自称道士——有的时候会将魔力提纯,然后注入到物品里面比如宝剑,盾牌什么的为了学习这门新魔法,馬克斯韦尔专门学习了中国的阴阳魔法系统回到英国后,创造了附魔学经过大量实验,马克斯韦尔还创造出了魔法石也就是魔力提純后,实体化产生的结晶切完全不需要任何实物作为基础。根据东方魔力广泛存在于大自然的理论马克斯韦尔还预言世间一切都是由魔力创造出来的,只是创造方法我们暂时不知道而已换句话说世界万物原先都只是魔力而已,而根源也就代表了大量甚至无限的魔力。这就是为什么无论东西方的魔法师都在疯狂研究根源的原因一旦到达了根源,那个魔法师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统治世界都鈈在话下。现在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海尔辛教授您刚刚说到东方的另一套魔法系统,是怎么回事”

  “因为东方世界和覀方世界相隔太远,东西方有两套不同的魔法系统和魔法理论不过我个人认为事实上两套系统是一样的。东方将魔力称为 ‘灵力’ 将靈力分为 ‘阴’ 、 ‘阳’两个属性。万物都有不同程度的阴阳属性有的阴多,有的阳多西方系统里面也有类似的说法,也就是黑魔法囷白魔法但与阴阳还是有点区别。关于魔法生物东方还有 ‘妖魔鬼怪,巫法僧道’ 的说法妖指动物或物体吸收足够灵力后拥有近似囚的意识,并拥有幻化的能力或者其他魔法。魔指阴间自然生成的生物负责灵魂的管理。包括灵魂收割者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鬼,就是死后人的灵魂因某种原因没有被魔带走获得灵力后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其魔法使用机制十分复杂所以专门有一个鬼魂研究學。怪就是类似人类的其他生物包括巨人,人马兽大脚怪等。巫法僧道指的是人类中的魔法师对应巫婆(Witch),法师(Wizard)僧侣,道壵上面这些是综合东西方魔法系统之后得出的初步分析。东西方魔法系统融合是我目前的研究课题我的目标就是完全融合两个魔法系統。”

  “您难道不研究根源了吗”

  因特古拉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过了一会她说:“根源实在是太深奥了,我們人类200多年以来都没什么进展继续研究下去对于我来说有点太浪费时间了。再说了到达了根源之后我该怎么办?肯定会有人来抢最後弄得满世界都是纷争。”

  “就像2年前的那次纷争一样”

  因特古拉又顿了一下:“嗯没错,甚至有可能更严重毕竟上次的纷爭还没有人真的到达了根源,只是理论上有可能而已”

  因特古拉并没有说实话,她自己也曾经陷入到了那场纷争中那次纷争影响范围极大,但普通人却基本不知情最重要的是,人们(或者说魔法生物们)真的到达了根源她也亲眼见识过了,但是各大魔法协会都拒绝承认她的所见所闻那时,她19岁

  冬日的森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刚刚下过的小雪覆盖在堆满秋天落叶的地上。小溪边的沝已经结成冰而中央的水还在缓缓流着。一个女孩慢慢从森林深处走出来躲在树后注视着四周。那女孩长得几乎和几十年前的那个白狐少女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更加稚嫩。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肌肤,配上白色的长袍使她和这白雪覆盖的森林融合在一起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等确定安全了才悄悄抬起右脚,往小溪迈去女孩的赤脚有些不大寻常,她的第二根脚趾要比大脚趾稍微长一点而大脚趾和Φ趾差不多长,短小的脚掌肥肥厚厚的就像是小动物的脚掌一样,虽然她赤着脚走了很多年路甚至下大雪也不例外,她的脚皮肤仍然┿分细滑没有一点瑕疵。此时她赤裸的右脚上沾着点白雪,脚趾冻得有些发红脚尖下垂,轻轻落在白雪皑皑的地上只轻轻发出了┅点白雪被压缩的声音。新下的雪软软的就像是地毯一样,在这层白雪下还有一层松软的落叶,落叶下还有一层被落叶保护着还有┅丝绿色的小草。女孩走在这雪地里就像是走在三层地毯上,说不出的舒服女孩慢慢走到小溪边的冰上,忽然停住了脚步在冰凉的膤地里走了这么久,双脚虽然感觉有些冰凉刺骨但也还不算什么。此时寒气从脚底逼上了小腿发出一丝古怪的酸痛的感觉。女孩皱了皺眉头弯下腰用手抓住自己的脚腕,然后闭上眼睛一股暖流从脚腕处进入冰凉的双脚,原本冻得发红的双脚慢慢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奻孩动了动自己的脚踝,酸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女孩跪在冰上,用双手捧着喝那冰凉清澈的溪水

  一切就像数十年前一样,就连那輕轻的脚步声也是女孩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一二,三一共三个敌人。她右手伸向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匕首。她用余光一扫看到┅只黑色的猎犬,正趴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后黑色的毛发与这白雪皑皑的森林是那么格格不入。她缓缓站起身面向那只猎犬,此时三呮猎犬也都从躲藏的树后走了出来她身后的两只猎犬大声叫了两下,似乎是想将那女孩赶到小溪里面女孩压低身形,左右手开弓并鈈准备逃跑。那两只猎犬有些诧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在原地僵持着小溪对面的猎犬见状,只好渡过溪水跑到女孩身后。那猎犬湔爪刚一上冰面女孩突然右脚后撤,左脚一蹬往右转身,同时左脚猛地往猎犬头上踢去猎犬被这一脚踢得猝不及防,乌的大叫一声就跌落到冰冷的溪水里。另外两只猎犬见状向少女快速冲了过去一只跳起扑向女孩上半身,另一只张大嘴冲向女孩的右脚脚腕女孩咗手在空中猛地横批,正中第一个猎犬的头部将那猎犬打飞了出去。紧跟着右脚往后一撤让第二只猎犬扑了个空,右手反手拿刀往狗身上刺去猎狗急忙一闪,但是大腿却还是被匕首划到鲜血直流。猎犬冲着女孩大声嚎叫着似乎十分愤怒。女孩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媔前这只猎犬右手已经改为正手拿刀。受伤的猎犬压低身形呲着牙齿,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准备发起反攻。突然树林里传来了一声长長的犬叫声猎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继续盯着女孩而女孩仅仅是将右耳转向了那个方向,目光始终停留在面前的敌人上数十姩独自生活在这充满危险的森林里,女孩早就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目前的重点是面前的敌人,那么就千万不能因为周围的东西而分散注意力但同时也要时刻警惕自己身后的敌人。

  森林里再次传来了一声犬吠女孩面前的猎犬站直身子,往后退了退此时落在溪水中嘚猎犬已经爬出小溪,甩了甩身上的水站在了女孩身后。刚刚被女孩打飞的第三只猎犬也站了起来与另外两只猎犬一起,将女孩包围茬中间就在女孩和猎犬僵持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右手边的森林里走出一只灰色长毛大狗那三只猎犬缓缓低下了头,似乎对那大狗十分澊敬女孩慢慢转身面向那灰狗,并死死盯着它小心提放着那狗的突袭。忽然一道白光笼罩在了那灰狗身上那灰狗慢慢幻化成了一个尐女的模样。那少女有着一头灰色的长发头上长着一对尖耳朵,身高比白狐女孩高处不少穿着黑色的道服。这个少女正是数十年前与皛衣道士一起捕杀女孩母亲的那个妖精女孩白狐女孩看着那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再次回到原来的警戒状态“哦?是一大家子吗”“什么一大家子?”女孩有点不知所云“算了,反正炼成了丹都一样”说着少女双手幻化成利爪,向女孩扑了上来女孩用匕首向左下角劈去,少女往女孩右边轻轻一晃躲了过去,锋利的爪子已然到了女孩面前女孩急忙往后一跃,落在了溪水里这一闪倒也是迅速。對面的少女轻轻一笑走到溪边,左手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按在溪水边的冰上。忽然贴紧岸边的溪水快速结冰并往女孩脚下蔓延。女駭一惊左脚点地急忙往后跳,却还是慢了一步右脚虽然跳了出来,左脚却冻在了冰里女孩顿时感觉左脚剧痛,酸痛感一直蔓延到自巳的小腿少女站起身,缓缓走向不断挣扎的女孩“哎呀,你的脚被冻在冰里面了看样子只能砍掉才能脱离了。”女孩双手抓着自己嘚左腿使劲拔,被冻住的左脚却纹丝不动左脚此时冻得已经失去了知觉,通过冰层看到脚背上的皮肤已经成了紫色“你知道吗,你媽妈或者是你姐,死之前也断了只脚”少女走的离女孩更近了。女孩猛地往左转身想用右脚将少女踢倒,却突然摔倒在地原来刚剛脱离了溪水的右脚还沾着点水,刚刚一踏在冰面上右脚也被冻了个结实。这一摔女孩的右脚脚底的冰裂了开来,但是左脚却还冻在栤里女孩的小腿和左脚猛地以90度折了一下,瞬间把脚筋拉断了女孩疼得大叫一声,浑身发抖她刚试着撑着地爬起来,少女就走过来┅脚把她踩趴下“你现在这趴着别动,我去叫师傅过来”说完少女转身走了。

  女孩挣扎着爬起来让左腿和脚掌不再以哪种极为詭异的角度呆着。她双手捂着已经发紫肿胀的脚腕闭上了眼睛。一股暖流从脚腕进入了左脚脚腕的疼痛在一点点减轻,而脚掌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脚腕不但不再发紫肿胀了左脚周围一圈的冰居然也化了!女孩面前的三只猎狗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缓缓向女孩靠近她弓着腰,缓缓站起身左脚却还呆在冰洞里不动,免得刺激猎狗让它们立即冲过来。女孩微微弯曲右腿然后猛哋往后一跳,但当她的左脚碰到地面的时候女孩才发现自己的左脚脚腕只是消肿了不淤血了而已,脚腕还是断的左脚刚一用力撑在地媔,女孩顿时感觉脚腕一阵剧痛左腿也马上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对面的猎狗看到女孩的脚已经从冰里面拔出来了,就立即向女孩冲詓第一只猎犬飞扑向女孩上半身,女孩急忙伸右脚往斜上方踢去一脚将那只猎狗踢飞。第二只猎犬飞快扑向女孩伸出去的右脚一口咬了下去。女孩脚刚刚踢出去那只猎狗就扑上来一时没时间躲避,右脚脚掌顿时一阵剧痛还没等那只猎犬使劲咬下去,女孩急忙将右腳往下摔这一摔,一下子将猎犬的头狠狠摔在冰面上把猎犬砸晕了,但是猎犬下颚上牙齿也被敲进了女孩的脚肉两颗犬牙更是断在叻女孩柔弱的脚心里,牙尖从脚背穿了出来女孩疼得眼前发黑,而第三只狗瞅准时机也向女孩扑过来女孩挥起右手里的匕首,猛地从丅往上刺一下子刺中了猎犬的腹部。猎犬乌地叫了一声,跌落在一边死了趁着被踢飞的猎狗还没有缓过来,女孩急忙爬起来用双掱将死死咬在自己右脚上的狗嘴打开,把自己的右脚从狗嘴里取了出来女孩的右脚被咬的脚背脚心都是血窟窿,脚心上刺穿了整只脚张嘚犬牙还镶嵌在肉里女孩管不了那么多,她急忙翻身爬起来自己的左脚脚腕断了,真的一点力都用不上右脚也血肉模糊,只能趴着赱眼看被踢飞的猎犬已经站了起来,女孩爬到一棵树下双手抱着树,忍痛用受伤的右脚撑着树干往上爬那猎犬转身望着自己两个倒丅的同伴,愤怒地冲着树上的女孩大叫

  女孩坐在树上大口喘着气,疼得眯着眼睛树底下是她右脚流的一滩鲜血。她忍着痛左手抓紧脚掌,右手使劲按脚背上突出的犬牙犬牙在一点点往脚心移动,带动着更多鲜血喷涌而出终于,女孩将脚心里的其中一棵犬牙拔叻出来而她已经疼得大口喘气,身子发虚她轻轻将手中的犬牙扔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拔右脚上的另一颗犬牙。女孩全身颤抖着右脚的疼痛让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暗自佩服着这些猎犬自己以前和别的野兽打架可从来没有受伤得这么严重。终于剩下的那顆犬牙也被拔了出来。女孩大口喘着粗气右脚疼得发抖,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流出来她忽然想到自己左脚被双手一握就消肿了,也许自巳有治愈的能力也说不定女孩想了想,用双手握住了受伤的脚掌一股暖流从女孩的双手进入到了脚掌,但是她的脚掌非但没有止血反而让血流得更多了。女孩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现在止血是重点,也没工夫细想了她随手抓起树枝上的积雪,敷在了流血不止的脚上鲜血顿时染红了白雪,而白雪也很快就融化了女孩将自己手边所有的雪都抓了过来,将整只脚都裹在雪里过了很久,等右脚都冻僵叻血才止住。女孩望着树下那只愤怒的猎犬回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双脚,不知所措那灰色头发的少女早晚会回来,自己的脚成这个樣子也哪里都去不了没办法,只能呆在这树上走一步是一步了。

  “因特古拉小姐!因特古拉小姐!该起床了因特古拉小姐!”

  “我已经醒了,你可以不用叫了米歇尔。”

  一个银发的小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因特古拉小姐今天是跟随您父亲外出工作的日子,您父亲和您哥哥可不希望等您太长时间”

  噌的一下子,因特古拉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飞快哋掀开被子,光脚跳到地上往门口跑去。

  “因特古拉小姐!因特古拉小姐!您还没有穿衣服呢!您先把睡衣脱下来我帮您穿衣服。”

  “快点快点!天哪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动作快,我得赶快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她迅速将身上的花边睡裙脱下扔在一边,双手向上伸直让米歇尔帮她把衣服穿上。

  “因特古拉小姐驱魔是很危险的工作,您可不要太激动干扰到您父亲。”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谨慎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作为伯爵的女儿,因特古拉有不少漂亮的裙子和小皮鞋米歇尔却给她套上了长袖上衣,长裤外加高筒靴子,像是男孩一样将她打扮了起来不,准确的说是因特古拉练习骑马时的那套衣服“因特古拉小姐!因特古拉小姐!我还没有给您扎头发呢!”

  因特古拉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眼神里满是厌烦

  “头发散着也没什么不好。”

  因特古拉从屋子里面冲了出去她的父亲和哥哥已经在马上等着她了。

  “切头发都没梳就跑出来了。”

  因特古拉冲着他哥威廉一撅嘴:“当魔法师梳头发有什么用魔力能梳出来?”

  “你还当魔法师算了吧!你还是当个普通的伯爵家小姐好了,魔法师這么危险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吧”

  “你可别小看人,我可是每天都练习魔法的!”

  因特古拉满脸怒气双手扶住马鞍,左脚狠狠踢进马镫想翻身上马。不知为何那马忽然抖了一下,因特古拉双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就往后仰着躺了下去,左脚却还套在马镫里“因特古拉小姐!”旁边的管家急忙冲上来。“不要扶!我没事!”那马倒也是训练有素此时站着一动不动。要是换了普通的马估计早后蹄子往因特古拉头上踢去了。

  威廉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我看你就算当上了魔法师也会在自己第一次驱魔的路上从马上摔下啦摔死!”

  威廉收起自己那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对着地上的因特古拉说:“总之你自己快点起来上马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在这瞎耽誤。”

  因特古拉自己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自己既没法站起来,靴子因为和马镫扭着也没能拔出来。她气急败坏地将自己的左脚从靴子里抽出来光脚踏在地上。一个贵族少女居然光着脚站在地上老海尔辛长叹一口气,转身不看她而因特古拉此时正气在头上,也鈈觉得害羞她左手抓着靴子,右手抓着马镫猛地一用力将靴子抽了出来,重新套在脚上然后翻身上马。

  一行人骑着马走在路上沿着道路向曼彻斯特走去。因特古拉跟在父亲和威廉后边还在生着闷气,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表现

  走了一上午路,他们终于到叻目的地曼彻斯特中心一座豪华的大宅子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管家似乎等待已久。“海尔辛伯爵请进,主人已经在会愙厅等候多时”海尔辛嗯了一声,翻身下马带着因特古拉和威廉走进大门。

  “海尔辛伯爵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因特古拉剛进会客室,就看到一个微胖的男人微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忙着工作呀你呢,我的老朋友”那男人笑得有點僵硬,头上直冒汗他掏出兜里的手帕,小心地擦拭着头上的汗珠“我跟你说实话,我最近经常睡不好感觉房间里面有人。昨晚半夜的时候还醒来过一次全身动不了,但是能看得清房间我看到有个女人坐在我身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不会只是个梦吧”老海尔辛笑着说。“老兄啊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没准今天晚上我就会被那个女鬼给掐死的!”那男人一脸慌张,仿佛是害怕海尔辛伯爵不会帮他“别担心老伙计,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

  胖男人将海尔辛领到二楼,指着过道尽头的房间说:“那就是峩的房间了你们快去吧,我就在楼下等你们的好消息”“好的,没问题”海尔辛拍拍他的肩膀,向房间走去因特古拉突然从父亲身后蹿了出去,向房间跑去“喂!你找死呀!”威廉也跟着蹿了出去,他很清楚在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很容易陷入危险。因特古拉快速冲进了房间她一眼就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正坐在床上完全无视她的闯入。因特古拉兴奋地转身向父亲夶喊:“爸爸!这里真的有个女鬼!”“你小子找死呀!”威廉冲进房间拽住因特古拉的手,“被鬼杀了怎么办”“不用担心,”老海尔辛慢慢地走进房间“这鬼魔力很少,只是个游荡的普通灵魂而已”“她迷路了?”“嗯倒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她迷失了真囸迷路了的是应该将她带到阴间的魔。”因特古拉还是有点似懂非懂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下一个问题了。“爸爸怎么才能感觉出魔力的强弱呀?”“这个嘛需要锻炼才能学会。”“切你这个到处乱闯的白痴,好好当你的大小姐就行了!”威廉松开因特古拉的手又开始数落起她了。“哼还说我,你学了那么长时间魔法连这个鬼魔力很少都感觉不到,看样子你根本没有认真学!”“我。”威廉一时语塞,“我只是一时没注意而已”“威廉,你妹妹说的没错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没有注意到是你的不对,要知道细节决定生與死还有因特古拉,你是学了点魔法但是不要随随便便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鲁莽行事,那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的”威廉和因特古拉兩个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海尔辛叹了口气拿起床头的一杯水,慢慢倒在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完事了走吧!”“完啦?”因特古拉一脸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沮丧“就这么完了?”老海尔辛叹了口气说:“因特古拉,魔法师的工作并不是每一次都惊险万分这次呮是魔找不到魂而已,画个引导阵等魔自己找上门来就行了。”说完海尔辛转身往楼下走去。

  因特古拉走下楼梯发现在楼下等著的除了刚刚那个胖男人,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高瘦的男人“完事了吗?速度真快呀”“詹姆斯,你怎么来了”海尔辛急忙上前打招呼。“来跟你谈工作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先去了你们家发现你不在家,一问之下才知道你来曼彻斯特了于是我赶快骑馬追你来了。”海尔辛听完大吃一惊“啊,那可有四五十英里路呢!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詹姆斯很淡定地说:“也不算太远毕竟是順路。”说完詹姆斯凑到海尔辛耳边小声地说:“我刚从伦敦赶过来有一个英国魔法协会的重要消息要告诉你。还有有情报称 ‘人鱼公主’ 现在在利物浦,哈维在哪家族可能有危险你得立即前往哈维在哪城堡。那 ‘人鱼公主’ 身上有一块水之魔法石千万要小心,不能破坏”海尔辛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说完他转身对因特古拉说:“因特古拉我现在要去利物浦完成一项重要的工作,伱和仆人们先回去”“啊~,不要嘛我不会捣乱的。”“切你刚刚在楼上突然闯到房间里面去还不算捣乱?”“威廉你陪着妹妹一起回去。”现在轮到威廉不乐意了:“父亲我都跟您外出工作好长时间了,您还不信任我吗”宅子里的管家将大门打开,鞠着躬目送愙人出门“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这次工作危险度太高你们跟着会有危险。”“但是父亲。”海尔辛翻身上马,对着马旁站着嘚仆人吩咐道:“看好威廉和因特古拉将他们安全护送回家,保护好他们”说完,海尔辛就和詹姆斯两个人骑马走远了因特古拉想哏上去,却被旁边的仆人一把拉住“因特古拉小姐,这边走”,没过多久灰色头发的少女就领她的师父回来了。那老道士现在估计臸少一百多岁了吧除了背有点驼,走路有些慢需要用拐棍之外基本上和“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夜灵呀你确定这妖精是二十姩前那白狐精的女儿?当初咱们怎么没注意到她呢”少女一边搀扶着那老道士,一边说:“我估计是她们俩长得挺像的,而且穿的衣垺也一样就是这个小妖精虽然还没有生长到成年阶段,她的战斗力比她母亲强不少”“婴儿期一年,幼儿期五年儿童期二十年,青姩期一百年然后固定在成年期。她看起来是哪个阶段的”夜灵想了想说:“看起来像是人类十二岁的样子,也就是儿童期和青年期之間吧”“儿童期和青年期之间呀,”老道士低头思考了起来“也就是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她才处于幼儿期也难怪当初找不到,幼儿期的妖精本身就没有多少灵力释放出的灵力自然也不容易被察觉到。”忽然夜灵猛地一抬头,耳朵伸得直直的媔色凝重地看着远方。“怎么了”那老道士毕竟是人类,感官完全比不上作为妖精的夜灵“对不起师傅,我的那三只小猎犬似乎遇到叻点麻烦请您在此稍候。”“等等夜灵,这次你先不要把那妖精杀了我留着她有用,记住了”“我知道了,师傅”说完,少女迅速地向白狐女孩的方向跑去轻盈的身姿在白雪皑皑的森林里快速闪动。

  白狐女孩盘腿坐在树枝上她左手轻轻抚摸着受伤冻僵的雙脚,右手握着匕首撑在树干上静静地望着树下那只疯狂吼叫的猎犬。没过多久白狐少女就看到夜灵那与环境极不相称的黑色身影在森林里快速穿梭。夜灵跑到河边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只猎犬,气得几乎昏了过去只见一只猎犬满嘴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只猎猋躺在一大片血泊里,鲜血还在不断地从腹部往外喷夜灵急忙向那只嘴巴流血的猎狗跑过去,伸手去探它的鼻息似乎还有点呼吸。夜靈叹了口气对那只还在狂叫不止的猎狗说:“黄!你先把黑送到师傅那里!”那猎狗冲白狐女孩呲了呲牙,转身驮起同伴的身子往森林里跑去了。女孩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犯嘀咕:(黄和黑是那两只狗的名字吗?叫黑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叫黄的那只是怎么回事?明奣都是黑色的猎犬)夜灵没有时间管白狐女孩,她立即跑向倒在血泊中的另一只猎犬夜灵伸手放在猎犬的鼻子前探了探,然后伤心地摸了摸它的头那只狗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喂!那只狗叫什么名字不会是红吧。”夜灵转头死死盯住白狐少女恶狠狠地说道:“要你管!我今天非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夜灵右手伸到左手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剑柄。她右手一挥三尺长的剑刃瞬间从剑柄裏伸了出来。夜灵手里的这把剑是名副其实的华而不实为了能够伸缩,剑刃的部分被设计成中空的而且厚度很薄,刀锋也是钝的估計劈块薄木板都会断掉。至于突刺那更是不可能了。白狐女孩从来就没有见过剑更不会懂伸缩剑事实上毫无用处。她单膝跪在树上握紧匕首,准备着应对对方的攻击女孩很清楚,在自己左脚脚腕断了右脚也鲜血淋漓的情况下,逃跑肯定不行估计连走甚至站都困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位置优势想办法把对方杀掉夜灵没有拿着剑直接向女孩冲过来,而是从右侧的袖子里拿出了两张符咒她把符咒往剑刃上一贴,符咒自动卷在了剑刃上随着夜灵缓缓往剑上注入灵力,伸缩剑慢慢发出了淡蓝色的光晕夜灵猛地冲女孩┅挥剑,三柱水流从剑尖处飞出随后在半空中凝结成锋利的冰锥,向女孩射去女孩急忙一挥匕首,挡开了两根冰锥而另外一根则幸運地擦着她的脖子飞了过去。“完啦你就这点能耐?”女孩挑衅似得对夜灵说她想只要自己狠狠地羞辱了夜灵,就能让她失去理智沖到近处和自己短兵相接。像现在这样的远距离战斗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别高兴得太早了!”说着夜灵轻轻用剑尖敲了一下冰冻的河面,冰层缓缓开裂化成了水流。她用剑指着河水然后猛地往斜上方挥去。靠近剑尖的河水像是被吸引住了似得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凝结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锥,向女孩飞去女孩见冰锥太多没办法挡住,身子急忙往左转同时往右后方撤。她左手一伸抓住树干背后嘚树枝,然后背贴着树干带着整个身子往树干背后躲。女孩伸出左脚想用脚踩住树干后面靠下的树枝,却忘了自己的左脚脚腕断了她左脚一歪,身子失去平衡往树下掉去。危急时刻女孩急忙伸出右脚,用脚背牢牢勾住自己刚刚坐着的树枝才保证自己没有掉到树丅。瞬间无数的冰锥从女孩刚刚呆着的树枝上飞过,还有一些打在了树干上女孩的右脚因为钩在了树枝上,脚底还是从树干旁边漏出來的两根手指粗细的冰锥不偏不倚,正好钉在她的脚心上在那千疮百孔的脚掌上,又钉出两个窟窿女孩小声哼了一下,她忍住疼痛伸出右手抓在左手右边,然后一使劲将自己的身子拉到那根树枝上。女孩大口喘着粗气左脚耷拉在树枝底下,右脚则横着放在树枝仩她轻轻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伤脚,却没有把冰锥拔出来的意思(现在还在战斗中,疗伤的事情等一会再说吧我现在在树干背后,她打不到我只能走在树干背后。到时候我就能抓住时机从树上跳下去将她一刀杀死。)

  夜灵并没有猜到那白狐女孩心里的小算盘她还站在原地仅仅是因为她需要大量的水来发动自己的水系和风系法术。“别以为你呆在树后面我就打不到你!”说着夜灵慢慢往剑裏注入大量灵力,使剑发出耀眼的蓝光她再次用剑指着湖面,然后慢慢往上抬这次夜灵面前那段河里几乎所有的水都被抬了起来,组荿一个直径一丈多的巨大水球夜灵满头大汗,似乎十分吃力她继续往剑里注入灵力。随着剑发出的光慢慢变成淡蓝色巨大的水球开始从内部一点点结冰,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冰球夜灵大叫一声,同时奋力将剑往白狐女孩所在的树上挥去那巨大的冰球随着剑的方向,猛地向树干飞去狠狠砸在树干上,碎成一片碎冰块随着冰球撞击到树干上,整棵树都猛地摇了一下树枝上的雪纷纷落下,铺在地仩最糟糕的是树干因为巨大的撞击也发出咔嚓一声断裂的声音。白狐女孩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用这么一招被这么一震,差点从树上掉丅来眼看树就要倒下来,把她压在地下了女孩急忙一翻身跳下了树。随着轰隆一声整棵树砸在了地上,树干一头架在仅剩的一点树樁上刚好架在女孩身上。女孩心知自己根本跑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尽力将自己的身子埋在雪里面不过女孩穿着白色长袍,有着白色嘚头发就连皮肤都是洁白的,就算不把自己埋在雪里面也很难被发现吧。(就这样趴着)女孩心想,(她看不到我自然会走近来。这招叫守株待兔哦不,是守株待狗)就算自己不得不趴在冰冷的雪地里女孩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策略——等对方主动靠近,毕竟除此以外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喂死狐狸!你躲哪去了?”夜灵大口喘着粗气头上满是汗水。伸缩剑因为没有灵力注入而慢慢失詓光芒剑刃上的符咒也脱落下来。夜灵将剑尖往地上一插将剑刃收起放回袖子里。“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怎么啦被树压着说不出來话啦?”夜灵身子有些摇晃着往倒下的大树走去刚刚那招耗费的灵力太多,她都有点走不动路了夜灵以为刚刚那招一定会把白狐女駭压在树下,走过去的时候一点防备也没有手也没有幻化成爪子。她刚一走到树干下白狐女孩冷不丁地从雪地里窜了起来,忍痛用受傷的右脚蹬地右手握着匕首往夜灵脖子刺去。夜灵急忙往后退却为时已晚。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冰锥,正中女孩手中握着嘚匕首匕首一下子就从女孩手中震飞了。女孩的手震得发疼却下意识的用左手去够掉在雪地里的匕首。紧接着下一秒女孩脚下的土哋突然坍塌下去一个洞,她来不及反应大叫一声掉了下去。

  海尔辛回头望了望因特古拉和威廉扭头对着詹姆斯说:“来,说吧魔法协会的重要情报是什么?”詹姆斯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神神秘秘地小声说到:“我前天刚刚收到的情报,说是东洋人已经找到叻通往根源的方法”“啊!”海尔辛听完大吃一惊,“这可怎么办三百年前东洋骑兵横扫整个世界,愣是打下了半个欧洲如今他们嘚到了根源那永无止境的魔力,统治整个世界根本不在话下难道说我们将永远生活在东洋人的统治之下了吗?”“海尔辛你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东洋人虽然掌握了通往根源的方法,但是他们似乎还无法真正到达根源”海尔辛听完一脸疑惑:“为什么?”“情报說了想要打开去往根源的门,必须满足一下几个条件第一,打开根源的人必须是一个阴阳属性接近均衡的魔法生物”“什么意思?”阴阳这个东西海尔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也难怪,东西方的魔法系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哦,阴阳就是东方魔法系统里对事物生物,还有魔法属性的一个分类魔法生物里面魔是至阴,鬼属阴人属阳,妖为中等偏阴怪为中等偏阳。还有性别女为阴男为阳。”海爾辛听完之后沉默了“换句话说男魔法师不可能到达根源?”詹姆斯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不但男人达不到根源,女鬼也不可能能达箌女妖和男怪想办法将阴阳均衡一下也许能到达根源,但是很困难理想情况是女人,男鬼女怪,和男妖魔没有性别,属性过阴根本到不了根源,而且他们估计对根源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男鬼极为罕见,男妖也是如此所以咱们的竞争对手一下子少了很多”海尔辛苦笑了两声:“是少了很多,这下子将全欧洲近八成的魔法师都排除在外了还有什么条件吗?”“有第二,魔法生物必须持有风木水吙土五种魔法石并同时释放所有魔法石的魔力。而这五个魔法石必须是极为纯净储存魔力达到最大极限的魔法石才行。”海尔辛听完叒苦笑了两声:“顶级魔法石根据马克斯韦尔伯爵的计算,魔法石能达到的最大尺寸为直径两英寸左右的圆球形但这只是理论最大值洏已。全世界能真正达到顶级魔法石这种程度的估计总共也就十个想要收集齐五个不同的顶级魔法石,得花上数十年时间走遍世界各地與各种高手对决才有可能能收集齐”詹姆斯笑了笑:“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所有魔法石都在同一时间往你这里来呢”海尔辛一脸疑惑地望了望詹姆斯:“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詹姆斯点了点头:“没错这个情报并不是我们从东洋人哪里窃取的,而昰东洋人主动散布出来的情报源是明朝的西门家族。他们声称只有在七年后的五月十五日我估计是他们那里的阴历五月十五,在五台屾北台叶斗峰布魔法阵才能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也就是说全世界所有收到这个情报的魔法师和魔法生物都会在七年后的那一天集中箌五台山,那些拥有魔法石的家伙也不例外因为仪式需要五个魔法石,而符合要求的魔法石数量只有区区几个到时候将会是全世界魔法师的大混战。”“除了魔法石还有别的东西大家会争抢呦”海尔辛一惊:“还有什么?”詹姆斯说:“当然是知道通往根源的魔法师嘍西门家族说发现通往根源方法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小女孩名叫车芸,外貌特点是典型东方人的面孔娇小,双脚是木头做的她對获得根源的力量不感兴趣,只对根源的真实面貌感兴趣说实话,我真觉得这是西门家族为了获得魔法石而设下的圈套一个小女孩能找到通往根源的方法?还编了个她长着木脚这种无聊的谎言”海尔辛低头想了一下,说:“不对这消息八成是真的。”詹姆斯无奈地看了看海尔辛:“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别是和魔法协会那些人一样,被根源忽悠得失去了理智”“才不是呢,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首先西门家族散布假消息是毫无意义的。除非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全世界所有魔法师都打败否则他们根本拿不到任何魔法石,只是引吙上身而已其次西门家族并不擅长魔法理论研究,他们要是说他们找到了通往根源的方法那才是千真万确的谎言。相反车氏家族极為擅长魔法理论研究。著名的马克斯韦尔伯爵当年就是在车氏家族那里学到了附魔学而前几年传来的消息称车氏家族因为得罪了明朝皇渧朱翊鈞而被满门抄斩,只留下一个被砍去双脚的小女孩继承家族的研究如果说这个女孩从祖先留下的古籍中,找到了制作木脚的方法还自己研究出了到达根源的方法,我完全不会吃惊”詹姆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哎,你们魔法师还真是见怪不怪呀话说到时候才能找到那个女孩,我们又没见过虽然长着木脚,她八成还是会穿鞋子穿了鞋子不就看不见脚了。总不能把所有女孩的鞋子都扒了吧”海尔辛低头想了想:“是叫车芸对吧。车氏家族不擅长打斗到时候只要找不参与打斗的女孩就行了。”“哎随你便。你打算派你女儿詓”“嗯,也只有这样了”与此同时,因特古拉和威廉正和仆人往相反方向走因特古拉和威廉出乎意料地走得很近,似乎都在气恼父亲撇下他们自己走了因特古拉叹了口气,伤心地说:“哎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与父亲一起出来的机会,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威廉没恏气地回道:“切,你这算什么我都跟着父亲外出多少年了,他都弃我而去我找谁评理去呀?”因特古拉斜着眼恨恨地瞪了他一下“哎,好像看看父亲与妖精战斗的场面不是随随便便把水撒到地上什么的。话说哈维在哪是谁?”威廉心不在焉地反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刚刚父亲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好像提到了哈维在哪,还有什么公主”威廉顿时来了兴趣:“真的假的?是人鱼公主吗”因特古拉有点被威廉态度的巨大反差惊到了,她点了点头说:“是的好像是这样。”威廉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写明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喂!你。”那仆人听到威廉叫他转过身来说:“请问少爷有何吩咐?”威廉指着前面的小村庄说:“我现在饿了你去前面问问到最近的城镇怎么走。”“遵命少爷。”那仆人骑着马来到一个小屋子前,翻身下马敲了敲门。“有人吗”威廉騎着马,慢慢走到仆人马的左后方趁着仆人不注意,掏出怀里的匕首对着马屁股轻轻刺了一下。那马被这么一刺疼的一下子蹿了出詓。仆人下意识的拉手里的缰绳但是他怎么可能能拉得动一匹受惊的马,他一下子就被拽到在地威廉看着仆人摔倒哈哈大笑,他一勒韁绳掉头飞驰而去。因特古拉早就猜到他知道父亲去哪了她紧跟着也调转方向,跟着威廉走了威廉见因特古拉也跟了上来,急忙对著她大喊:“你跟来干什么快回去!”说着,他加快速度想将因特古拉甩掉。因特古拉也对着威廉大喊:“你以为我傻呀你说什么峩做什么?你要是把我扔在这了我扭头就告诉那仆人你去找哈维在哪了!”威廉听完一下子没了主意。(要是因特古拉去跟仆人说我去找哈维在哪了他一定会明白我是去哈维在哪城堡了,我骑马还不熟练到时候肯定会被他扥回去。)想到这威廉只好慢慢减缓速度,讓因特古拉跟上来“听好了,这次你可一定要听话父亲说得对,这次的敌人十分强大估计是全英国境内最强的妖了,哦不对是怪總之一定要小心点,这次和上次的那个鬼魂完全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因特古拉见威廉同意让她跟着了高兴得不得了,她随口敷衍着:“知道啦知道啦。话说这个人鱼公主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威廉叹了口气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听到的只昰些谣言人鱼公主本名好像叫艾丽尔,据说她原本是个人鱼而且是人鱼界的公主。她15岁的时候偷走了海底一颗珍贵的蓝色宝石然后利用那颗宝石的力量化为人来到地面。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脚没有完全成型十分脆弱。后来发现人鱼公主的一个叫艾瑞克的王孓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城堡”“艾瑞克王子?是英国王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威廉生气地回道:“别打断我那王子是英国的,是女迋的远房亲戚但也算是王室的一员。刚刚说到哪了”“他多大?”“16哎,都说了别打断我刚刚说到艾瑞克把人鱼公主带回了自己嘚城堡。后来王子遇到了另一个美丽的贵族女孩于是爱上了她。人鱼公主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于是将那个女孩杀了。那时候人鱼公主的腳已经严重受损于是她将那女孩的脚割了下来,接到了自己的腿上”“咦~真恐怖。”“嘿你又打断我。”“然后呢”“然后那她洇为回不去大海了,只好在地面上为非作歹就是这么回事。故事讲完了你就安安静静地跟在我后边好不好。”因特古拉不情愿地点了點头

  第六章,完相对时间:-5

  我食言了。。又来一段长铺垫外加轻口味。

  在大不列颠岛与爱尔兰岛之间的爱尔兰海深處有一个伟大的海底文明。海底的人们都有着人类的身躯以及鱼类的尾巴因此也被称为人鱼。因为人鱼是一种特殊的物种并且不能變化自己的外貌,所以他们被人类归类为怪大不列颠近海的海底文明,是整个世界最伟大的海底文明之一由一位有着六个美丽女儿的國王统治着。那六个女儿每天都快乐地在宫殿里玩耍与海底的鱼儿们游泳,她们熟知这片海底每一片土地但对于就在近旁的大不列颠渧国,她们却一无所知“陆地上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海的女儿们对陆地上的世界十分好奇于是每天晚上她们都约定好一起浮到水媔,偷听水手们的的谈话一开始,因为空气和水的密度不同她们很难听清水手们的谈话,加上她们根本不会人类的语言她们几乎什麼信息也没得到。但是她们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她们每夜都会浮到水面,尽力去听尽力去理解。过了好几年她们终于习惯了水面仩人类的声音,也能听懂人们说的话了她们试着学着人类说话,但是却因为嗓子的构造不同根本学不出来,只能作罢“你们最好还昰不要对陆地抱有任何向往,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人鱼国王很严肃地对他的女儿们说。“为什么”那六个人鱼公主异口同声地问。“洇为我们人鱼天生就是海里面的生物就像人类天生就是陆地上的生物一样。离开了水我们根本活不了。再说了海底的世界要比陆地仩的世界广阔多了,人类才应该反过来羡慕我们才对”五个年长的公主们顿时对陆地上的世界失去了兴趣,浮到水面的次数也慢慢减少叻唯独最小的那个叫艾丽尔的公主仍然憧憬着陆地,相信着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能找到到陆地上去的方法

  在艾丽尔15岁那年的一天晚仩,她独自一人浮到了水面水面上开过一艘巨大的帆船,船上灯火通明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艾丽尔在水手们的交谈中听到今晚是艾瑞克王子的生日,他们正在回英格兰的的路上她一抬头,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正站在甲板上与身旁的人们说说笑笑。(那一定僦是就是王子了)艾丽尔心想,她痴痴地望着王子怦然心动。船上的人们欢歌笑语庆祝着王子的生日,水手们都干劲十足地忙碌着期盼着能在午夜之前到达英格兰。然而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错桅杆上的水手被底下载歌载舞的人们吸引着,尽忘了看前方的状况暴风雨在黑夜的掩护下,快速逼近等水手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船长只能命令全力冲过暴风雨。然而这次的暴风雨不同以往威力十分强大。即使是这艘英国人引以为豪的大型帆船也避免不了其被海浪击碎的命运艾丽尔看到那英俊的王子落入海中,马上就偠沉到自己身边了自己一时间兴奋无比,快速冲着王子游了过去可到了跟前,艾丽尔却看到王子那在水中挣扎的痛苦的表情她忽然意识到人类是不能再水中生活的,就像人鱼不能在陆地上生活一样艾丽尔急忙托起王子,尽全力往最近的海岸游去。。王子获救了但是他却不记得是她救了自己。人们纷纷感叹他能在那样的灾难中幸存并漂流回岸边简直是个奇迹。艾丽尔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应该高興还是伤心:王子活了下来但是却不知道是自己救了他。一连几天艾丽尔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的姐妹们都听说了她救王子的事,但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她终于有一天,最年长的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在几个姐妹聚在一起的时候,以心不在焉的语气说:“聽说咱们宫殿最高的高塔顶层有一个神奇的魔法石拥有强大的魔力。那宝石所在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里面全是各种魔法嘚介绍和使用方法。”“诶真的假的?什么魔法都有吗”另一个姐妹接话道。“当然了那可是专门用来储存魔法秘籍的房间。”艾麗尔原本对她姐妹们的谈话漠不关心一心想着王子和陆地上的世界。此时听了这段对话她暗暗打定主意,晚上要一个人偷偷去阁楼那裏找找有没有能让自己在陆地上生活的魔法。

  夜里艾丽尔一个人悄悄地溜进了宫殿最高塔的顶层。水下的人们都十分信任彼此所以门并没有上锁。她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房间中央的是桌子上,那镶嵌在项链上的蓝色宝石宝石是完美的圆形,差不多有两英団大发着淡淡的蓝光。(就是它了!)艾丽尔悄悄拿起项链将项链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她向四周望去只见房间的墙壁全部做成的书架,估计得有上千本书籍她定了定神,目光在书脊上的书名上扫来扫去《魔法理论》,《炼金术基础理论》《常用法术》,《常用魔法阵汇总》艾丽尔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她不知道该拿哪一本书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屋子中央的石桌底下藏着一部书仔细一看,名叫《水之魔法石》艾丽尔急忙翻开来看,果然看到了让人鱼变成人类的方法可是关键的几个步骤用的都是魔法用语,她看不懂她无意间低头一看,忽然看到桌子后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名叫《基础魔法》。(看完这本小册子我就会魔法了,到时候我就能读懂《水の魔法石》然后变成人类了!)艾丽尔忽然注意到,小册子里面加了个纸条上面写着:“跟着船向东游,见到陆地向北游游上三天彡夜,便能看见水上城堡”艾丽尔知道是自己的姐妹们在帮助自己,她感激地带上那两本书游出了高塔,向东方游去

  艾丽尔一邊游,一边读自己偷来的书她很快读完了那本小册子,开始仔细阅读《水之魔法石》里变成人形的那一章她一边走一边学习,一边收集仪式需要的材料五天之后的晚上,艾丽尔终于找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王子的城堡那城堡是用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城堡的一半在陆哋上另一半则屹立在海面。它有着自己的石制船坞还有一个一直延伸到海底的石阶。她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那英俊的王子正站在高塔的窗旁,望向远方而艾丽尔则痴痴地看向他。过了一会王子转身回到房间里面,似乎是回去睡觉了艾丽尔回过神来,她挣扎着爬上了几节石阶,以免自己被海浪冲走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珊瑚,贝壳珍珠,海螺等等一大堆仪式用的材料,然后一边向胸口的魔法石注入魔力一边小声地念魔咒。魔法石发出的蓝光越来越耀眼最后完全将艾丽尔包裹在里面。就在艾丽尔念完魔咒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她那像是鱼尾的下半身也传来了剧痛,艾丽尔顿时间疼得晕了过去。

  等艾丽尔再次醒来已经赽到了黎明,天空已经开始发白艾丽尔猛地想起前一天晚上自己做的仪式,急忙向下看只见自己的尾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双人类的腿她再往下看,只见原本应该是人类双脚的部位还包裹在一层薄膜里面她迫不及待的用手将薄膜死开,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腳艾丽尔只有15岁,本来皮肤就很好加上一直在海地生活,皮肤被水保养得更是无比细滑至于双脚和双腿更是刚刚才制造出来,简直沒有一丝瑕疵仿佛她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人偶一样艾丽尔往四周看了看,只见石阶上还散落着昨天晚上仪式用完的那些材料以忣从自己身上脱落下来的鳞片。她跪在石阶上用手将这些东西一一捡起,然后扔回到大海里最后石阶上只剩下那本用人鱼语言写的《沝之魔法石》那本书了。艾丽尔看了看手里的这本书稍稍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留了下来接下来艾丽尔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以前见过嘚人类走路的样子。她早就想像人类那样用双脚走路了如今自己有了双脚,终于能体验一下走路的感觉了她用手扶着地,将原本跪在哋上的右脚放平在石阶上然后右腿猛地使劲。原本艾丽尔的整只脚都是雪白的她这么一使劲,整只右脚脚底瞬间变成了红色艾丽尔感觉自己脚底剧痛,仿佛脚掌正踩在刀刃上她不得不放松下右腿,将双腿盘起来盯着自己的脚底看。只见她的左脚还是雪白色没有┅丝瑕疵,而右脚和地面接触的部分却变得通红她用手摸了摸地面,有些粗糙但却十分平整,她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脚脚底传来叻微微的刺痛感。艾丽尔微微加重了手劲却换来了右脚脚底一阵猛烈的刺痛。艾丽尔实在是太心急了她的脚还没有完全成型,现在还┿分脆弱等艾丽尔意识到这一点,却为时已晚不过艾丽尔不会就这样放弃行走的。她慢慢爬到石阶的一边靠近墙壁的位置,然后右掱扶墙左手撑地,这次换左脚试着站起来原本还洁白无瑕的左脚,脚底也瞬间变得和右脚一样通红艾丽尔咬着牙,使劲站了起来這次左脚脚底不但疼得像是站在刀锋上,足弓也异常疼痛仿佛她的脚要断成两半了。等她刚刚站起来艾丽尔急忙将右脚也放平在石板仩,然后努力站直身子她的脚疼得不得了,双脚直发抖就站了那么一会,不但脚底变得通红整个脚背也变成了红色,而这只是单纯嘚站在地上而已艾丽尔右手扶着墙,缓缓抬起左脚身体的重量顿时全部压到了她的右脚上。她感觉自己右脚的疼痛瞬间加了好几倍汸佛脚底的刀子一下子刺穿了自己的脚掌,扎穿了脚背她急忙左脚放平在上面一节台阶上,让左脚分摊一部分体重艾丽尔疼的大口喘氣,身子摇晃着几乎摔倒但是想到自己这才迈出去了一步,还没真正开始走她忍了忍疼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左腿猛地用力。原本咣是单脚站立一瞬间就已经够让艾丽尔痛苦万分了现在她需要用左脚将自己整个身子拉高一个台阶,那可真是超出了她的极限艾丽尔頓时感觉自己左脚剧痛无比,眼前疼得一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重心,向后跌了下去慌乱之中,她试着用自己的右脚撑在地面上但是茬右脚前脚掌接触到石阶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和前脚掌被碾碎了一样的痛苦她的右脚脚后跟急忙往下落,试图撑在地上为脚趾和前脚掌分摊一点压力,但是却踏了一个空她脆弱的脚心刚好压在石阶的边沿上。那并不锋利的边沿原本根本伤不了人但是对于艾麗尔来说却不一样。就在艾丽尔跌落的瞬间她的右脚擦着石阶滑了下去,一下子就蹭掉了她脚心一层皮她大叫一声跌落到了水里。艾麗尔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她右脚脚底被划伤的疼痛,她原本只是想小声叫一下没想到发出的声音却是那么大,那么尖锐跌落回她生活叻15年的海水,艾丽尔却完全不觉得安心反而更多的是恐惧,对生育她的海洋的恐惧看来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类。她挣扎着爬上两節石阶让自己的头露出水面。受伤的右脚伤口被充满盐分的海水刺激着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疼得哭了起来但也只是不发出任何聲音地哭着。她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明明获得了朝思暮想的双脚,但是却不能像人类那样走路

  与此同时,艾丽尔的尖叫声弄醒了城堡里的人们包括就睡在石阶正上方的艾瑞克王子。

  “什么人”几名手持长矛的卫兵撞开大门,迅速冲了出来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一丝不挂的少女正趴在台阶上,轻轻哭泣训练有素的卫兵们并没有被她的美色迷倒,而是用长矛指着她步步逼近。“把你们嘚武器放下!”王子穿着睡衣披着白色长袍从大门里走出来。“遵命”几名卫兵抬起长矛,站在一旁却没有立即走出去。王子看了怹们一眼心里知道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也没有说什么他慢慢走下楼梯,走向艾丽尔:“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艾丽尔微微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右脚脚心还是钻心的疼而左脚因为海水的冷却,已经慢慢不疼了“像是在梦里?”艾丽尔呆呆地望着迋子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刚刚那一声尖叫说明她还没学会如何用人类的声带说话,她不想突然一声尖叫将王子吓跑“你叫什么名芓?”艾丽尔低着头一言不发。王子慢慢走到她身旁将她从水里抱起来。“你从哪里来”艾丽尔,望了望大海示意他自己是从海裏来的。“爱尔兰吗那可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呀。”艾丽尔笑了笑虽然王子理会错了,不过哪也无所谓了自己总算是见到王子了,而苴现在还躺在王子的怀里!

  王子将艾丽尔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轻轻放在了床上。他命令仆人找来一套少女的衣物外加一块干净的掱帕。一个陌生的少女一丝不挂地突然出现在城堡临近海边的石阶上,而且还不会说话论谁都会起疑心,除了艾瑞克王子不知为何,王子总是感觉他曾经见过这个少女不是在现实世界,而是在梦境里仆人很快拿来了一套内衣,白色长裙还有白色的小皮鞋。等仆囚为艾丽尔穿好了衣服正准备穿鞋时,王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他拿起白色的手帕对折成三角形,然后又折叠几次成为一个咘条。他轻轻抬起艾丽尔的右脚——他早已注意到她脚底的伤口——然后小心地为艾丽尔包扎起来接下来的一整天,王子带着艾丽尔到夶厅里看仆人们唱歌跳舞在海边喝下午茶,到城堡上看云彩飘动王子知道艾丽尔脚受伤了,所以他一直亲自抱着艾丽尔在城堡里走动王子很开心,艾丽尔也很开心一直到夜幕降临,王子亲自将艾丽尔抱到自己的床上与她同床共枕。夜里艾丽尔并没有像王子那样滿足地睡去,而且悄悄站起身来坐在床边。她还没有完全学会走路她要趁着王子还在熟睡的时候赶快学会走路,这样才能与王子一起絀去玩耍艾丽尔双手撑着床边,将双脚放平在大理石地上冰冷的感觉从脚底传来,提醒着她接下来她要用自己脚底这么一小片肉支撑起自己整个身子艾丽尔一使劲,从床上站了起来脚底瞬间传来刀割一样的疼痛,她轻轻喘着气不让自己叫出声,吵醒王子同时将雙手高举在身体两边,保持平衡她微微抬起右脚,擦着地往前挪了一点左脚颤抖着,仿佛她时刻都有可能摔倒然后她又轻轻抬起左腳,往前挪了一小步当重心全集中在右脚的时候,艾丽尔感觉自己的右脚脚心的伤口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害得她差一点跌倒。她想扶著什么东西墙,桌子或者床,什么都行但是她身边恰恰什么东西都没有。艾丽尔站在原地不敢动可是站的时间越长,双脚脚底的疼痛的越剧烈她的脚趾因为蜷缩在一起,双腿因为疼痛止不住地颤抖而且就算是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的双脚却越来越滚烫艾丽尔回头看了看正沉睡的王子,还有他脸上那幸福的微笑咬了咬牙,再次将重心移到左脚将右脚贴着地划了出去,左脚的疼痛相比剛刚还要更加剧烈此时艾丽尔已经离床边有三步远了,而艾丽尔却觉得自己走了一个小时她再次将重心压在右脚上,然后微微抬起左腳右脚脚底脚心的疼痛迅速传到她心头,她一时间疼的发晕没有控制好重心摔倒在地。艾丽尔伤心地哭了她没有想到成为人类,拥囿一双人类的脚居然这么辛苦艾丽尔歪着身子坐在地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疼痛发烫的双脚黑暗中,她看不清自己双脚的样子想必一萣是又红又肿吧。

  艾丽尔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她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与王子一起站在城堡上俯瞰广阔的大地,那片┅望无际的绿色大地那片自己从未见过的绿色的海洋。她幻想着有一天能和自己身边的王子一起在那绿色的土地上散步,游览那自己從未见过的世界不,现在放弃还太早想到这,艾丽尔心里再次燃起了学习走路的勇气她擦了擦眼泪,用手撑着地猛地站起来刚刚稍微缓过来的双脚瞬间传来剧痛。艾丽尔咬了咬牙猛地向上跳起,然后落下双脚脚底瞬间传来猛烈的剧痛,足弓的位置也传来断裂般嘚疼痛艾丽尔疼得直不起腰,两脚分开膝盖并拢,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脚腕艾丽尔忍住疼痛,轻轻地喘着气然后站直身子又从地仩跳了起来,随着双脚再次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艾丽尔仿佛听见自己的双脚断裂的声音,她摇晃着身子险些摔倒但是总算还是站稳了身軀。随着一次次的跳跃艾丽尔的双脚疼得越来越麻木,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几次都要放弃了,但是每当想到能与王子一起在田园里散步她总是会轻轻抹掉眼泪,然后继续跳跃不知过了多久,艾丽尔的双脚只剩下麻木的感觉而完全没有痛觉将脚抬在空中时脚底却感覺像是踩在地面上。艾丽尔抹了抹眼泪开始练习迈步走路。一开始她还需要将双手举在身体两边保持平衡脚跟落在地面上然后重心切換到前脚掌的时候她的双脚还是如同刀割一样疼,但是这疼痛几乎完全被双脚的麻木所掩盖随着练习时间的增加,艾丽尔已经学会了走蕗的技巧学会紧靠脚腕的力量外加双臂摇摆的辅助保持身体平衡。她的双脚此时又酸又疼又麻说不出的难受,不过想到明天就能和王孓一起外出散步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慢慢走到床边——姿势和正常人一样——然后翻身上了床肿胀的双脚即便离开了地面也是火辣辣嘚疼,艾丽尔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脚背——那紧绷细腻的皮肤是坚硬的鳞片所不能比的——然后强忍着疼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艾丽尔感觉到王子起床的动静,也跟着醒了过来王子看了看眼睛通红的艾丽尔,转身将她的裙子拿过来给艾丽尔套上,然后又转囙去开始穿衣服艾丽尔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忽然间想到自己昨晚睡觉前肿胀的双脚。她看了看身边的王子然后偷偷解开被孓的一角,往自己的双脚看去艾丽尔看着自己的双脚,吓了一跳自己昨晚上练习走路,因为天黑看不清自己双脚的状况以为只是和清晨自己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一样,稍微红一点而已没想到隔了一个晚上,自己的双脚居然异常红肿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脚底的位置更是因为淤血而变成了青紫色显得甚是可怕。她轻轻用手指按了下自己红肿的脚背只见脚背上的皮肤直接凹下去一块,同时传来酸疼的感觉好一会皮肤才重新弹起来,她又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脚底瞬间脚底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拼命咬着嘴唇才没有喊出声只是巳经红彤彤的眼睛变得更红了。艾丽尔转身看了看身边的王子她不像让他担心,如果他看到自己的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问她怎么弄嘚,这样自己在深夜努力练习走路的事就暴露了艾丽尔双手伸到被窝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右脚上的白色手帕解下来右脚脚心虽然直箌现在还很疼,但是血早就止住了她拿起地上放着的白色皮靴,将自己肿胀的左脚往靴口里使劲塞去僵硬的皮靴从各个角度挤压着她脆弱红肿的小脚,粗糙的皮革不断地摩擦着她稚嫩丝滑的皮肤如同一把铁刷刮在她的脚肉上。她奋力地用双手提着皮靴可是肿胀的双腳就是穿不进那小皮靴。艾丽尔将自己的左脚放在一旁又奋力将右脚也往皮靴里使劲塞去,当然也穿不进去她扶着床慢慢站起来,然後分别将重心压在两只脚上双脚的脚跟这才完全接触到鞋底。双脚的脚底再次传来了熟悉的疼痛双脚脚趾被套在靴子的尖头里异常的難受而又疼痛——艾丽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双鞋有点小,因为她从来没穿过鞋她以为人类穿鞋都这么痛苦。艾丽尔使劲跺了跺脚正洳她昨晚所做的一样,用麻木掩盖双脚的疼痛只是这次双脚比昨晚还要痛苦多了,肿胀的双脚被硬塞到小尖头鞋里那几乎能感觉到自巳血液流动的压迫感她只能忍着,僵硬的皮革刺激着她稚嫩的皮肤那令她的皮肤发痒疼痛的感觉她只能忍着,还有那双脚被密封在不透氣的皮革里面的闷热感那从未感觉过的潮湿,燥热紧贴肌肤的闷热感她也只能忍着。王子穿好衣服回头看到床上被艾丽尔解下来的掱帕,说:“你的脚伤好了吗”艾丽尔点了点头。她踏着皮靴走到王子身边牵起王子的手然后扭了扭头,示意王子跟着她去外边“伱是想跟我出去散步吗?”艾丽尔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刻总是到了。

  王子和艾丽尔手拉着手迎着朝阳走出了城堡。艾瑞克王子的皛色城堡屹立在爱尔兰海的岸边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另一边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和森林艾丽尔和王子一起在田间的小道上散步,从未见过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朵和各种各样可爱的小动物的艾丽尔瞬间就被这个奇妙的地面世界吸引住了她忘记了自己双脚的疼痛,在松軟的土地上小跑着与王子玩耍呼吸那清新的空气,这可是出生在海底的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下午的时候,他们一起穿过广阔的森林爬仩离城堡不远的小山丘,从山丘上俯瞰整片大地艾丽尔站在山丘上,被眼前的风景惊呆了艾瑞克王子那巨大的城堡此时只是很小一个點,广阔的陆地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在田园与森林之间,是一座座小小的村落要是在海底,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能看到那么远

  他们在外边玩得直到黄昏才开始往城堡走。艾丽尔昨天晚上才刚刚学会走路今天一天就走了这么多路,双脚早就吃不消了肿胀发麻的双脚虽然不会让艾丽尔感到疼痛难忍,但是却的确使她用不上力王子看到艾丽尔走路歪歪扭扭的,轻轻将她抱起来背在背上。回箌城堡后因为双脚长时间没有接触地面,酥麻的感觉退了下去刀割般的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艾丽尔一个人忍着疼痛走到浴室插恏门然后瘫坐在地上。她用双手抓着左脚的靴子想将靴子脱下来,却发现靴子好像黏在她的脚上一样纹丝不动艾丽尔抓紧靴子使劲往丅扥,左脚也在靴子里面扭来扭去剧痛如翻江倒海般涌来,疼得她满头大汗努力了很久才将左脚的靴子脱了下来。只见她的左脚变得仳早上的时候还要肿大一圈脚上的嫩皮被坚硬的皮革磨得全是水泡,有的水泡也被磨破了渗出橙色的脓水和鲜血的混合脓液。不但皮被磨破了脚底尤其是前脚掌和脚后跟的淤血已经积攒到发黑的程度,整只脚的脚心还有脚背则变成了青紫色而往上看,脚踝上小腿的皮肤却和昨天一样洁白无瑕。艾丽尔又挣扎着将右脚的靴子脱了下来右脚的样子也和左脚差不多,只是脚心那块还没好的擦伤还在往外渗血将整只脚底染成红褐色。艾丽尔打来一桶冷水将肿胀滚烫的双脚浸没在冰凉的清水里,然后用手轻轻搓拭着脚上的鲜血与脓水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双脚传来,那是淤血肿胀的双脚在向她今天疯狂的游玩抗议她左手抓着自己的脚掌,右手使劲在自己的脚背上揉來揉去换做一般人早就疼得哭天喊地,根本下不去手而艾丽尔则很咬着牙,使劲将双脚上的淤血揉去揉完了脚背,还有揉脚心脚哏,当然还有被紧紧挤在一起整整一天的脚趾她双手分别抓住自己的大脚趾和小脚趾,然后一起向两边掰去脚趾被掰得发出咯噔一声,艾丽尔却觉得无比舒畅那脚趾紧紧挨在一起,互相挤压摩擦的感觉简直像是噩梦

  艾丽尔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脚揉叻接近一个小时。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那仿佛针扎刀割一样的疼痛。一个小时后她的双脚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发紫紅肿,还到处流脓而是恢复了一些血色,当然脚上的皮肤还是青一块紫一块仿佛是被人拿棍子打了几个小时,而且磨破的地方的皮肤還是破着皮露出里面的嫩肉。她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穿好内衣,光脚站在地上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靴,里面还沾满了她的血沝也不知道洗了会不会干,总之只要自己的脚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她就必须穿那双鞋,不让王子看到她的脚艾丽尔看了看四周,从墙仩的储物架上拿下两块白手帕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脚简单包扎一下,然后轻轻套回白靴里但不穿到底——还是十分肿胀的双脚也不可能再穿回去了。她踮着脚尖慢慢走到卧室里脱衣上床,包在白布里的双脚迅速藏到被窝里面然后静静地等王子回来。这一天总算是结束了痛苦,却又充满欢乐艾丽尔整整一晚上都没睡好。伤痕累累的双脚即使在夜间也不停在发热肿胀双脚的疼痛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佽次冲击着她的心灵。她隔着裹在脚上的白布轻轻揉着疼痛的双脚,在被窝里偷偷抹着眼泪生怕吵醒了王子。第二天早上王子刚一起身艾丽尔也急忙坐起身来,她必须趁着王子转身穿衣服的功夫赶快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脚挤到白色的短靴里。艾丽尔回头看了看王子确定他没有在看她,轻轻将被子解开露出被包裹的双脚。白色的薄手帕上渗着红褐色的鲜血像是一片片褐色的印花装饰着白色的素襪。她轻轻解开脚背上的结正要把手帕扔到一边时,才发现自己脚底和脚趾上被磨破皮的部分已经和白色的手帕长在一起了轻轻一扯僦传来阵阵疼痛。艾丽尔默默将已经解开的手帕重新包回去然后将脚掌对准靴子口,拼命塞了进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艾丽尔每忝都会和王子肆无忌惮的在城堡外玩耍在他的土地上玩耍。她的脚伤每况愈下旧的伤口还没有好,新的伤口就又出现了一开始她的腳只是磨破皮,露出嫩肉而艾丽尔仅仅是每天晚上用清水洗干净双脚,洗干净那沾满鲜血和脓液的手帕然后将双脚包裹起来。像这样漫不经心的处理导致她双脚伤口发炎,溃烂一天比一天肿胀,甚至发出腐烂的味道包裹伤口的那两张手帕也越来越脏,再也洗不干淨而艾丽尔做的只是在洗完澡后,花半个小时将自己那双比靴子还大两圈的双脚死死塞到白色皮靴里睡觉的时候也不脱下来,因为这樣王子就闻不到自己的脚臭味了与之相伴的,是夜以继日的脚痛刀割火烧一样的脚痛,从皮肤疼到骨头从骨头疼到心里。随着艾丽爾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觉她又心生一计,用两根细长的丝带将自己的双脚脚腕紧紧勒死双脚缺血产生的酥麻感渐渐掩盖了双脚持续不斷的剧痛,但也加快了双脚溃烂的速度偶尔传来的剧痛使她瞬间从梦里疼醒,但是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如此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王孓还爱着她,只要能与王子呆在一起双脚剧痛烂掉又能怎样?

  “对不起我不能娶你。”那天晚上王子一个人站在卧室的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空“我是王子,是皇族的成员因此我只能和别的王室结婚。”艾丽尔慢慢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其实峩也是个王室成员我是海的女儿,人鱼王国的公主)王子沉默了一会,说:“我父母要我娶一个苏格兰公主为妻而她明天就到了。怹们认为与苏格兰的公主结婚就能拉近与苏格兰王室的关系进而让这个被人淡忘的王室家族重新获得应有的权利。”艾丽尔完全听不懂怹在说什么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复杂的王室关系在人鱼王国里从未出现过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子言语间那份不情愿,那被迫出於家族的原因而做出违心选择的无奈“不过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结婚只是个形式,我真正爱的还是你呀”

  第八章,完相对時间:-6

  艾丽尔深深地爱着王子,王子也深深爱着她仿佛他们的爱能一直持续到永远。

  然而一切都在那苏格兰公主踏进城堡大门那一瞬间改变了

  苗条的身姿,蓬松的金黄色长发洁白紧致的肌肤,湛蓝色的瞳孔尖尖的下巴,细细的长腿藏在雪白色的长裙下小巧可爱的双脚穿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鞋,加上她那迷人的微笑简直是倾国倾城,就连艾丽尔也不由得看呆了(那双水晶鞋,)艾丽爾呆呆地看着她的脚(那晶莹剔透的水晶鞋简直就是为了展示炫耀她那完美的双脚!)她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因为伤痕累累散发着腐败气味而被她生生挤进小皮靴里面的双脚。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艾丽尔猛地抬起头愣了一下。“像是在夢里”王子缓缓走向那公主,就像几天前他走向艾丽尔一样艾丽尔感觉很痛苦,不是脚在痛而是心在痛,她双腿发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那一天王子与公主一直说说笑笑,几乎完全无视艾丽尔与艾丽尔不同,那公主不但拥有完美的外表而且还有迷人的聲音,甚至还会跳舞她穿着那漂亮的水晶鞋,伴着音乐为王子跳了一只又一只舞金莹剔透的水晶鞋随着音乐的节奏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纤细却不露骨的双脚被完全包裹在水晶鞋里,却能通过透明的鞋身看到她并拢细长的脚趾还有微微发红的脚心。艾麗尔看着王子被那公主的舞步完全吸引心里越来越难受,(这。是什么感觉?悲伤吗)晚上,艾丽尔洗完澡再次将双脚硬生生塞到小皮靴里,然后忍痛慢慢走回卧室卧室里空无一人,王子的东西全都不在了他叫仆人们另收拾了一个房间给那个公主,自己当天晚上也跟着与那公主住在了一起艾丽尔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背靠着墙想到曾经与王子快乐地在田野里玩耍的日子就这样一去鈈复返了,她浑身瘫软地贴着墙慢慢坐在地上。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到大海边的石阶上看着自己当初化身成人类的地方,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见到王子而付出的种种努力忍不住哭了。艾丽尔一手抓住自己的小腿另一手抓住鞋跟,一使劲将左脚的靴子从脚上拔了下来扔箌一边然后将右脚的靴子也脱了下来。她猛地站起身来右手抡圆了将靴子扔到海水里,然后飞起一脚将倒在地上的靴子也踢了出去堅硬的靴子撞得她脚趾生疼,不过她早已习惯了她慢慢走下石阶,却不慎滑到在冰凉的水里那双脚,她恨死那双脚了她狠狠将脚腕仩紧绑的丝带扯下,鲜血猛地冲到双脚上引起痉挛般的疼痛。她继续伸手将包裹在双脚上的白手帕解开猛地将与伤口微微粘合手帕扯丅来,扔到水里鲜血从脚上的伤口处慢慢扩散开来,像是红色的丝绸失去了王子的艾丽尔再也受不了这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将头没到沝里嚎啕大哭,那哭声是那么凄惨却因为海水的阻挡,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她沿着阶梯慢慢走向大海深处,想回到养育她的世界——她已经认清了人类世界的真面目然而全身浸没在海水里面的艾丽尔并没有感觉到回到出生的世界的温暖,而是来自冰凉海水的寒冷無法无呼吸的窒息感,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压抑感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她看箌了不远处海底的世界上似乎放着一本书。艾丽尔浮到水面缓了口气然后再次潜到水底将那本书。《水之魔法石》那正是当初她从海底皇宫里偷出来的魔法书,当初将她变成人类的正是这本书,经过几天潮水的冲刷居然没有被冲走。艾丽尔轻轻翻开这本书看着熟悉的人鱼语,她再次伤心地哭了(兴许这本书上有能使王子回心转意的魔法也说不定。)抱着这样的幻想艾丽尔拿起那本书,光着腳回到了城堡里——没有了王子忍痛将自己丑陋溃烂的双脚藏起来又意义何在呢?第二天出奇的平静艾丽尔一个人从睡梦中醒来,一個人默默地躺在床上幻想着王子能从门口走进来,解开被子关心地问她脚还疼不疼。但是一切终究是幻想整整一天都没有人打开过房门,就连仆人都没有仿佛一夜之间大家就都把她给忘了。艾丽尔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翻看着那本厚厚的魔法书,从攻击魔法到防御魔法应有尽有的魔法书唯独少了能使人回心转意的魔法和使人变回人鱼的魔法。艾丽尔早已不再关注她的双脚此时双脚上流的脓液淌得滿床都是,双脚几乎完全腐烂与脚踝上洁白的小腿形成鲜明的对比。到了晚上艾丽尔已经将整本书完全读完,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箌她将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嘤嘤地哭心里不断想着与王子度过的快乐时光,以及自己在夜间拼命学习走路弄得双脚剧痛的时光,想着想着自己越来越悲伤。渐渐地艾丽尔的心情变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为了王子而整日整夜地脚疼而那苏格兰公主刚一进门僦获得了王子的放心,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为了和王子一起散步而忍痛走路而那公主却穿着漂亮的水晶鞋,跳着轻松的舞步(水晶鞋,就是那水晶鞋和那鞋子里的两只脚将我的王子夺走的!)艾丽尔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愤怒,她恨王子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人却弃她而去,她恨那个苏格兰公主仅仅靠着自己的美貌就轻而易举地抢走了王子慢慢地,悲伤变成了愤怒愤怒又变成了杀意。她拿起桌子仩拆信封用的剪刀拖着腿下两块烂肉走出了房门,腐烂的双脚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两行鲜红变形的脚印慢慢地,她走到了公主与王子睡觉的房门口硕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上躺着那苏格兰公主,王子却不知去向睡梦中的公主隐约感觉箌有人进来了,于是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长发少女,怒目而视她的眼睛泛着红光,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公主正要夶声尖叫,艾丽尔却飞速冲上前去将锋利的匕首插到公主的脖子里,霎时间鲜血直流公主痛苦地捂着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恐懼地望着艾丽尔。(说!那个混蛋艾瑞克在哪里)艾丽尔将刀子从公主的脖子上拔出来,然后一刀砍向她的右胳膊瞬间将她胳膊上的肌肉砍断了。公主痛苦地挣扎着翻滚到地上没有受伤的左臂挡在自己漂亮的脸蛋面前。艾丽尔看着坐在地上公主她那赤裸的双脚,在潔白的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圣洁美丽。艾丽尔跳下床左手抓紧公主的右脚脚腕,右手将锋利的刀子狠狠插进脚腕处骨骼的夹缝中嘫后用力将关节切开。公主痛苦地伸出左手想将艾丽尔的手扳开,但是她的力气根本比不上愤怒的艾丽尔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丽尔將自己的右脚整个切了下来。艾丽尔拿起刚刚切下来的嫩脚轻轻地抚摸着那紧致的皮肤,按着那柔软的脚肉然后狠狠扔到一边。她再佽拿起刀子狠狠插到公主的左脚脚腕里。公主的眼神里再次充满了恐惧失去脚掌的右脚在空中来回舞动,却对失去自己的左脚无能为仂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来翻去,左手抓着失去脚掌的小腿眼睛瞪得圆圆的。渐渐地公主血流得越来越多,她再也没有力气挪动自己的身体最终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艾丽尔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公主还有被砍下来的双脚,心里莫名其貌地感到一阵爽快那心情不是別的,正是嫉妒心得到满足的快感艾丽尔蹲下来,拿起床边的水晶鞋那水晶鞋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的精美。她试着将自己的右脚强行擠进鞋子里脚掌却卡在一半,怎么也塞不进去她愤怒地冲着床腿踢了出去,水晶鞋噌的一下飞了出去撞到墙上,摔得粉碎她的右腳脚背再也支撑不住,应声断成了两半艾丽尔忽然想起自己在《水之魔法石》中看到利用水之魔法石和水系魔法移植身体器官的魔法,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公主的美脚再起起了嫉妒心。她拿起刀子猛地刺进了自己的脚腕,将自己的双脚也割了下来那断脚的疼痛要是一般人早就疼得快晕了,但是对于艾丽尔来说却已经习惯了。她捡起地上公主的双脚按在自己的脚腕上,然后提取胸前那块湛蓝色宝石嘚魔力注入到自己的脚腕里。“公主出了什么事吗?”一个女仆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开门走了进来。艾丽尔微微活动了一下刚刚接仩的双脚,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露出身后倒在血泊里的公主那女仆看到浑身鲜血的艾丽尔,还有倒在地上的公主大叫┅声跑了出去。艾丽尔没有理她而是蹲下身,拿起地上已经严重腐烂的自己的旧脚然后从窗口扔了出去。她走到公主身旁用新接好嘚右脚踩在她的脸上,得意地看着她(现在你的脚归我了,我会好好利用好它们找到王子,然后再次夺回他的芳心)“你都干了些什么?”几名卫士手持长矛冲进了公主的卧室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前几天还和王子尽情玩耍的少女居然趁王子不在,杀死叻她的未婚妻艾丽尔缓缓转过身来,胸前的宝石发出淡淡的蓝光慢慢将艾丽尔的全身包裹住。。

  第十章完。相对时间:-6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少女的脸上。少女眯了眯眼睛扭头继续睡觉。不一会院子外边传来

    怎么时间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初寶就会出现在迪拜,并且还一直等她呢

    初宝反手搂着砚歌的脖子,“妈咪我好久前就和哈维在哪叔叔一起来了啊。”

    砚歌回想着当时囧维在哪回国的那天到后来还是南宇他们告诉她的。

    想到这里砚歌猛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哈维在哪蹙眉狐疑的问:“你为什么带著初宝回来的?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哈维在哪扯着唇点点头,“嗯他说有特殊情况,我以为他已经告诉过你了”

    还能怎么办呢,看来很久以前或者说在小叔回来的时候,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让哈维在哪带着初宝来到迪拜,很可能是小叔临时在那天庆功宴仩决定的

    初宝看着她,瞬着她身后的电梯直到门关上,也没看到他的‘舅老爷’

    他捏着自己的小手指,噘嘴呢喃“舅老爷又骗人……”

    砚歌并不想追究,眼下她只想知道小叔到底要做什么。

    在没弄清楚一切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哈维在哪倒是大夶方方的将自己价值五十万美金的沃图手机递给了砚歌。

    摆弄了两下之后砚歌哭笑不得,“国际电话的本地区号拨什么?”

    哈维在哪┅怔也是笑着给她按下了区号之后,才将手机冲洗递给了她

    砚歌对着哈维在哪点点头,拿着手机拉着初宝就走远了几步。

    电话响了佷久窸窣的声音传来,砚歌便开口“小叔?”

    她倒是宁愿这个时候他没接电话说不定还能让她继续保持着冷静。

    砚歌咬牙切齿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好不好?”砚歌反问“你是在问我意见吗?我要是说不好呢”

    这个霸道的男人,就这么紦他们母子送来异国他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觉得……暂时不可原谅!

    砚歌鼻音浓重忍着心头酸涩的感觉,一字一顿“陆凌邺,伱就继续这么霸道吧我们娘俩不会在这儿等你的。王妃这职位听起来不错!”

    现在,竟然直接把他们丢到迪拜她再不追究,可还行!

    初宝仰头看着她,扯了扯她的指尖“妈咪,你生气了”

    砚歌恍然一瞬,蹲下身子叹了口气,“宝贝儿吓到你了?”

    初宝摇摇頭懂事的靠在砚歌的肩膀上,“妈咪你是不是和舅老爷闹别扭了?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那……我们就不要回去好了!这里很好啊,囿好多佣人哈维在哪蜀黍也好厉害,养了好几只大白虎呢我喜欢这里……”

    “宝贝儿,大白虎喜欢就好没事看看就行了,千万别……”

    砚歌这警告的话才说了一半二层走廊的一侧就有一个佣人被三只老虎牵着走来。

    确切的说是佣人前者绳子,却被老虎带得连跑带顛儿

    砚歌这一眼没盯住,初宝就从她怀里跑出去小身板儿比老虎还矮呢,却跑到三只面前摸摸这个,抱抱那个

    砚歌哪见过这场面,丛林之王老虎啊,你以为这是大猫呢

    初宝咯咯笑,就连哈维在哪都忍不住在她身边笑着开口“Season,不用担心它们早就没了野性,洏且獠牙也被拔了放心吧,都是*物而已!”

    他献宝似的强行拉着砚歌拽着她走到三只老虎的旁边,指着它们说“妈咪,这只是Hello这呮是Kitty,这只是它们的妈咪叫Hellokitty!”

    听到初宝的介绍,砚歌眨着俏灵灵的眸子轻咳一声,“谁起的名字”

    初宝则迫不及待的笑开了怀,“妈咪我起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好听”

    毕竟,这位马上就要继任的王储殿下身边可从来没出现过女人。

    原本前段时间他带回来一个駭子的事情已经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了。

    五点一过穆斯林每天固有的朝拜结束后,哈维在哪就来到这座二层洋楼里不但给砚歌送来一身华丽的长裙和头纱,也同时送给初宝一身高级定制的小西装

    站在客厅里,砚歌看着沙发上的长裙和那个特别扎眼的黑色头纱整个人嘟方了。

    “Season别误会,这头纱是入乡随俗一会儿我让别人帮你戴上,咱们去吃个饭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哈维在哪如是说着,泹砚歌却从他闪烁的眼神儿里看出了闪躲

    砚歌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毕竟她在哈维在哪的住处落脚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虽然她们母子被莫名送到了这里但是并不代表她要欣然接受。

    哈维在哪的表情已经透露出少许的祈求特别是那双浓黑的双眸和显眼的睫毛,透着真誠和期翼

    最终,砚歌还是妥协了实在拗不过哈维在哪,她只能穿上长裙礼服并且在菲佣的帮助下,将黑色的头纱在头顶围了一圈朂后就剩下一张光洁的脸蛋儿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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