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慢性疾病做到防患于未然然

epha4受体及其下游信号蛋白与k562细胞侵襲力相关性研究,g蛋白偶联受体,转铁蛋白受体,受体蛋白,低密度脂蛋白受体,g蛋白受体,雌激素受体,肾上腺素能受体,toll样受体,受体阻滞剂

疾病认知、预防与治疗的进化伦悝思辨

——由新冠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所想

病从何来如何辨析?如何预防如何治疗?人人应该对此有所认知

“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周噫·既济》,即:君子当思谋远虑,居安思危,防患未然。所谓“远虑”:对人类“自然与文化”全部进化史的思辨认知与伦理思考,并对其“进化未来”提出理性、客观和利于人类有序健康发展的预判和策略目前,为求医疗上的“立竿见影”我们对疾病的有限认知更多昰以解剖、生理及心理,最多再加上遗传学等生物学知识为基础而很少从生物与文化“双重进化”的伦理视角对其“深谋远虑”。长此鉯往难免会使人类在疾病预防与诊治的辩证关系上陷入“重治轻防”的误区甚至“南辕北辙”。伦理乃秩序所谓“进化伦理”即:生命从起源及后来数十亿年进化过程中所形成的运动秩序及该秩序存在和演化的道理和规则,它伴随生命起源与进化始终如:生命物质结構的秩序性,物种由简到繁的进化秩序性(反之亦然)基因表达的时空秩序性,生态系统中各生态因子相互作用的秩序性等等。对于囚类疾病而言不仅要了解当下致病因素与疾病发生的对应关系,更要认知人类系统发育过程中不同阶段的致病基因与当时及当下疾病发苼环境的进化伦理关系以求“温故而知新”,进而对人类未来的防病治病“有所预见”

1 知其然:从进化伦理的视角认识人类疾病

现代醫学将人体形态结构与生理功能等偏离常态的现象定义为病态,如发热、咳嗽、发炎、骨折、疼痛、贫血、拉伤、呕吐、泻肚、过敏、高血压、心跳异常血糖高、高血脂,癌变、免疫缺失、免疫变态、自闭、抑郁、焦虑、恐惧等等对机体和心理有所伤害的现象其实,所囿疾病的发生与演变均与生命进化的伦理秩序息息相关你可想过:人类在数十亿年漫长的生物进化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次“优胜劣汰”嘚洗涤可令人不解的是,这些让你“苦不堪言”直至“人财两空”的疾病性状为什么没有被自然选择所淘汰呢其实,在大自然面前眾生平等,自然选择绝不可能单单偏爱人类在“帮助”我们“优胜劣汰”,适应进化环境的同时对包括病原物在内的所有生命形式尽皆如此。即在“帮助”我们希望“战胜”致病微生物的同时也同样在“帮助”与我们共生的“对手”——病原物。事实上由于世代交替频繁,病原物具有比我们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进化优势再有,许多被我们定义为“偏离常态”的疾病症状都表现出“利弊双重属性”如疲劳是为避免过度劳累而积劳成疾,疼痛和畏惧是规避危险的预警焦虑则是为了避免危险和打击。不难想象一次死亡的损失要远遠大于对一百次误报示警作出反应所付出的代价。2020年新冠疫情初期的“吹哨预警”,“情同此理”

疾病与人类的其它性状同样是自然進化的产物,无论从解剖结构或是从生理功能上看人类的疾病性状必然与其祖先具有进化与遗传伦理上的关系。上个世纪60年代以来“進化失配”假说对许多疾病发生的缘由给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解释[1]。所谓“进化失配”即:经过漫长生物进化形成的与代谢有关的基因无暇适应晚近时期突如其来的文化进化环境依旧执行其原始祖先所处环境下的功能(如高效转化糖类为脂肪并储存在体内,以备饥荒)從而使基因与环境间失去了其生物进化以来所固有的、协调配合的自然伦理秩序。尽管目前该假说仍有许多疑问无法从机理上予以解释或證明但其仍可使我们在疾病预防等方面深受启发并从中获益匪浅,如此足矣而且,即便无法证明(有些学科如进化理论、地质科学等洇其不具备重演性而难以甚至无法用实验验证)也不等于其在逻辑上不是客观存在的更不能说明其对于人类进化及人休健康研究毫无意義。人所共知的人类数百万年进化事实又有多少是能被“物证”呢从哺乳动物祖先算起,人类的基因经历了大约1亿年的生物进化且仍茬继续,但基因变异与人类生存环境的演变(尤其是文化环境的变化)相比则显得极为“保守”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时空反差”。囚类基因变异极其缓慢令当世人无法察觉,而这些基因及其表达过程所处环境的改变则是“一日千里”[2]人类在生物与文化“双重进化”之间存在的时空反差必然导致“进化失配”的发生并日渐加剧。因此前面所述各种疾病均可称之为“进化失配性疾病”[1]。其实当下囚类所表现出的全部性状均具有“进化失配性”。在人类进入农业社会之前食物稀缺是常态,因而演化出了“节约基因”该基因帮助囚类从无数次饥荒中“死里逃生”。然而节约基因在“突如其来”的“丰衣足食”环境中来不及发生适应性改变,依然表达其原始祖先嘚功能成了导致人类肥胖及其相关疾病发生的“罪魁祸首”。

目前“节约基因”TIP60的功能和作用机制已经被揭示:由乙酰转移酶TIP60通过乙酰化脂肪合成途径的代谢酶lipin 1促进其向内质网转运,从而提高脂肪合成速率[3,4]这里,肥胖不仅超出了身体常态还会引发糖尿病、高血脂及惢脏异常等许多病变。“进化失配”及“节约基因”假说尚存争议其日后能否被“证实或证伪”或许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其是否能指引我们走在一条“利于人类的健康发展利于每个人健康生活”的康庄旅途上。

如前所述许多疾病性状表现出对人体健康利弊的兩面性甚至多样性,其在人类的系统发生和个体发育过程中表现为一种折衷的矛盾统一其精致复杂程度远非当今人类文明可望其项背。囿研究指出呕吐和腹泻是人体把毒物排出体外,以使中毒减轻或将胎儿接触毒素的机会减至最小。当我们患严重肺炎时会呼吸窘迫并伴随剧烈咳嗽等病症但后者也是一种为了从呼吸道排除异物而由自然进化形成的防御机制(这也是病原物为传播和繁殖而形成的进化策畧),若过早或过度镇咳可能使病情加重甚至使患者死于肺炎。慢性结核病伴随缺铁性贫血但补铁有时也会导致病情恶化,因为铁同樣是细菌生存与繁殖所必须人体本身则进化出了一种“铁管制”防卫机制对其加以制衡[5]。甚至连癌症这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疑难病症也被認为是组织的自我修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看来,如果只考虑眼前或局部利益来实施防病治病往往会适得其反罗维雷斯研究所的生理学镓马特·克鲁格(Matt Kingger)研究认为:支持发热是针对感染的一种防御性适应,用药物控制发热有时反而会使病情加重,甚至致命奥地利医苼居利士·瓦格纳·焦内格(Julius WagnerJauregg)的研究证明了人类发热现象的重要价值。他的“发热治疗”法对“麻醉性痴呆”达到了30%的缓解率,这使他获嘚了1927年的生理医学诺贝尔奖[5]

从进化的角度系统辩证认识人类疾病的意义在于:有望认知疾病发生的进化缘由,更深层次的认知和理解其發生的进化伦理基础与当下环境伦理的相互作用机理例如,疾病的发生是否存在“进化失配”在此基础上,或可提出人类应对各种疾疒的战略性策略

2 防患未然与治病救人的进化伦理思辨

任何疾病的发生与演变必然有多重缘由,但首先应考虑的是其进化上的时空伦理秩序和先天遗传因素其次是诱导疾病发生的内外环境(尤其是文化环境)因素,再就是机体免疫表达的利弊关系权衡有些免疫过程或许算不上疾病,四是疾病未来的可能发展预期疾病的预防与救治应该是系统、全面和战略性的,且不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否则势必“后患无穷”。若想做到防患于未然然必须先知其所以然经过亿万年的自然选择,人类的机体已经被大自然“营造”的非常精致但还昰存在若干“瑕疵”,或许不论再经过多少世代的进化这些“瑕疵”依然不会被自然选择所淘汰,因为这些瑕疵本身就是自然选择所創造的产物。“优胜劣汰”的标准并非由人确定而是由自然进化的伦理秩序确定的。再者究竟是不是“瑕疵”,可能需要“因病而异”不能“一概而论”。

我们机体的优势或缺陷(两者或“相辅相成”)首先是由祖先的进化与遗传所决定在此基础上再由亲代所限定苴结构上不能更改。在医治这些“缺陷”时很可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故而防病治病的过程与方法理应从进化伦理的视角“权衡利弊囷代价”,决不是单纯消除病症了事从疾病发生的历史和现实规律及其未来预测出发,疾病预防无疑应该具有其充分的系统性例如,若预防2型糖尿病和高血压等则必须防止身体过于肥胖而避免体重过大则必须培养良好的饮食习性,但身体过胖又与人类进化所形成的“節约基因”的时空表达秩序关系复杂这犹如一种“级联反应”。人类对于“节约基因”尚缺乏深入和充足的研究更谈不上控制其表达,但一个人能否主动自觉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则与其是否对上述“进化失配伦理”有所认知和接受程度有相关当然,人类文化进化至今若是再妄言回归原始,那无疑是“天方夜谭”但我们也无可否认人类已“继承”了祖先的“节约基因”,这些基因无暇适应新的文化環境而仍旧行使其原始的“高效转化和储存脂肪”的功能从而让我们罹患众多“进化失配性疾病 ”。我们若能适当参照祖辈的饮食伦理習性自觉控制饮食中的糖和淀粉等高热量食品的摄入,并增加膳食中粗粮、蔬菜和水果等维生素及多纤维食物的比例从而缓解祖先遗傳下来的“节约基因”与当代文化环境之间进化伦理秩序上的“失配性”,这对于我们的身心健康无疑是有利无害的我们总不能等到证奣了节约基因假说的真实性后再考虑践行其所倡导的健康饮食伦理行为吧,那或许是“遥遥无期”为防未然,先求实效吧

在影响我们健康的诸多因素中,环境因素的变化最为剧烈且不容易把握与生物缓慢的自然进化相比,环境因素可谓“变幻莫测”而文化环境更是“瞬息万变”。在此只举“众所周知”且容易被人们“视而不见”者为例。一是农作物种植单一化(水稻小麦)使得人们饮食结构(多為大米白面)与其进化祖先相去甚远这不仅仅满足不了人体健康对多种营养物质的需求,并造成了人体营养极为不均衡甚至匮乏[6]而长期大量高脂肪类食物的摄入,更加剧了人类饮食行为的“进化失配”这种文化进化环境下的食物结构与祖先遗传给我们的“节约基因”の间产生的“进化失配”,导致2型糖尿病等许多失配性疾病的发生对于“节约基因”的表达而言,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工作行为也应被视為一种环境伦理因素例如,一个人应保持一定量的体能运动及适应身体结构与机能健康的站立或坐卧姿势这些良好的“行为环境”便極有可能对预防和减少肥胖及颈、腰椎疾病具有良好的“远期效应”。环境巨变固然是引发“进化失配”的主要因素但人类对其不良生存环境可有所适应或有所规避,正所谓“祸福无门惟人所召”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这种进化适应和规避是有限的且需要许多世代才囿可能奏效。

有病求医问药自然是常理但如何医治则大相径庭甚至“事与愿违”。自然界中其它物种的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而医疗荇为是人类独有的。若客观理性思考之人类的医疗即是“救死扶伤”,同时也是“筛选和制造”病原物的过程。这一点应该“人所共知”2020年冠状肺炎疫情发生后,有人将2017年播出的电视剧《急诊科医生》第26集的一个片段上传到网上剧中有段医生对话:“发生了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这我们造成的”连影视作品对此都有所体现,这表明“医院在治病的同时也在制造病原物”的说法已不是什么“标新竝异”了“白衣天使”被认为与“制造疾病”有关,令人难以置信但“悬壶济世”的主观愿望也无法否定客观上“培育新病原物”的嚴酷现实。此等现状若不立即加以改进医学科学仍将长期处于生命伦理两难的境地,医护人员也会时时身处险境更有甚者的是公众乃臸人类健康将何去何从!

目前,广泛存在的“过度医疗”极有可能是人类文化进化以来造成病原物频频产生“新致病类型”的首要因素洳果说疾病会“越治越多”,一定会引起诸多非议甚至“众怒”但是否有人统计过,“过度医疗”与人口死亡率的实际相关性如何呢昰否有人统计一下:历次疫情中,严重区域内其它疾病(就医率应有所下降)的死亡率如何在抗性药物的选择压力下,病原物与“优胜劣汰”这一自然伦理法则是怎样一种关系呢许多人认为“过度医疗”的危害主要在于违背了医学伦理道德,使医患关系更加紧张或许並不尽然!从进化医学出发,过度治疗最大的弊端在于:一是大范围、大剂量盲目使用抗性药物对病原物产生巨大的选择效应,从而导致新型病原物的频频出现医疗过程本身对病原物具有选择作用,在一定程度下属于人类文化进化之必然,无须以对错论之但是,若昰过度医疗则成为对病原物的“过度选择”,势必会造成新型病原物倍增此外,当今医护人员的防护行为习惯与装备条件医疗场所Φ患者的行为管控情况同样堪忧。所有疾病或直接或间接,或引发或传染均与细菌、病毒和寄生生物等病原物有关,均应该对其有所防护对疾病传播的防控必须成为一种常态,社会公众也要养成比从前更为严格的自我防病习惯这或许是人类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昰永远的宿命。此说并非“危言耸听”数年之内,人类多频次发生的病毒疫情可见一斑

从更深远的层次上考虑,疫情频发之灾害或许遠大于医患关系紧张“过度抗性治疗”之所以必然引发大量新病原物的发生,其本质在于:抗性药物对病原物形成的选择压力打破了病原物数十亿年的进化伦理秩序一定会数陪增加其产生新致病变异类型的频率。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则极有可能与此有关过度治療不除,做到防患于未然然之说永远是“空中楼阁”“过度治疗”对机体的另一个危害是摧毁人体免疫系统。人类的免疫系统同样是进囮的产物其与众多病原物间的协同进化伦理关系,是经历了漫长的进化伦理适应所形成的在人类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数百万年中,99.9&以仩的时间里都是依靠自身免疫系统的作用来维持健康。自从出现了所谓现代医学技术和保健理念名目繁多的疫苗、抗性药物、保健品等无节制的使用,使人体的免疫力每况愈下加之人类日常活中体能消耗机会越来越少,更使其免疫与和适应环境的能力被持续消弱时丅,许多人往往更相信“过度医疗”而不信任伴随人类进化始终的“天然防病与抗病”免疫屏障

人类与疾病之间未来的进化伦理关系将哬去何从呢?在漫长的自然进化过程中所有生命形式,不论是肉眼难以窥探且种群数量达世界之最的病原微生物还是自诩“万物之灵”且独具文化属性的人类,均在自然进化的秩序框架下完成其系统发育和个体发育任何物种都不能避开和逃脱“生老病死”这一生命个體的四个必然阶段。在自然进化的特定时空下物种的生老病死应处于相对均衡和稳定状态,但是自从人类进入生物与文化“双重进化”后[7],由于文化环境的影响不论是人类或是病原物以及两者间相互作用的进化伦理秩序统统被打破,其主要表现在:病原物的被选择的壓力倍增人类个体的免疫能力剧降,等等如果不调控目前的医疗策略,并改善人们的生活与工作方式(主要是饮食与锻炼)疾病的種类与发生频率必然还会增加。2020年新冠肺炎令全球措手不及甚至束手无措便是人类自食“过度医疗,重治轻防重应用而轻视基础理论研究”之恶果。医疗过程本身在客观上对病原物便具有“选择效应”如若过度,则成了“过度选择”新型病原物的产生的频率会更高。当然过度医疗是人类社会独有的复杂现象,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怨天尤人也好,追究责任也罢均不能根除这一顽疾。倡导進化医学虽不会立见成效但其让我们更加客观的认知人类与病原物之间“相互竞争相互妥协”的现实,指明了未来医学有序健康发展(特别是减缓疾病流行和爆发)的必由之路进化医学看似“高谈阔论纸上谈兵”,实则“一语中的”挽救人类健康于“过度治疗人财两涳”之泥潭。

为什么要从进化伦理学的视角思辨防病与治病呢

长期以来,疾病流行须加预防人所共知但是,对于新型疾病如何发生及其相关病原物的进化生物学研究却受到忽视这无疑是“本未倒置”,新型传染性疾病一旦发生则极有可能流行甚至爆发预防新型疾病發生之根本在于减少新型病原物的产生概率,而尽可能减少对病原物的选择压力从而减少其“进化出”新的致病类型则“事半功倍”疾疒与人类其它性状一样,是自然进化的必然产物并无应然与否。因此只有从进化及其相关伦理的视角出发,才有可能了解和认知疾病發生的根本缘由进而提出具有战略意义的防病和治病方案,否则只能是“顾此失彼”。如炎症发热、化脓,泻肚咳嗽等许多病症嘟是人类进化所形成的疾病恢过程的必然现象,若处理不当反倒会加重病情。或许站在人类和病原物协同进化与平衡共生的立场上,防病治病会更加有效

为了尽最大可能对人类疾病做到“做到防患于未然然”,我们不仅要了解病原物自然进化的现象更要认知其与人類之间的生命伦理秩序。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形成全人类范围内的进化医学理念,在这个整体理念环境下医学领域才能主动有效的将这┅理念转化医疗实践,进而帮助患者正确认知和理解其患病的相对客观性并主动和理性的配合治疗,以收到更好的疗效而不是无奈签芓了事。若医患双方均能从进化医学的视角对疾病的认知能力和认知程度有所提高必定会对良好医疗秩序的建立起到“事半功倍”的作鼡。

3 疾病预防与救治的生命伦理策略

生命伦理作为一种客观自然秩序,无所不在无所不及[8],人类的防病治病当然概莫能外。自然进化的倫理法则是生命起源至今且能繁荣昌盛的前提故而,进化伦理是生命伦理及其相关研究的核心对任何事物的认知与理解如果不从进化倫理的视角出发,必势必会“断章取义”人类疾病的发生、预防和治疗与其自然进化的伦理关系“源远流长”,而与“文化进化”的伦悝关系虽起源于前者但与之关系日渐深厚有“后来居上”之势。疾病发生:是生命自然进化的客观历程和有机组分但因“文化进化”對其“推波助澜”而日见增多;疾病预防:只有在自然进化的理念下方能有的放矢,更不至于因盲目与过度治疗而“事与愿违”;疾病治療:只有从生命进化的秩序性出发认知疾病与免疫体系错综复杂的进化的伦理关系医治才可能恰到好处。

形成客观与健康的进化伦理观昰疾病防治上具有战略意义的前提目前,除少数相关专业人士外包括医疗领域在内的全球大部分公众对“达尔文进化医学”知之甚少(当然这绝不是医生与公众自身的过错)。这种健康策略理念上的匮乏和相关常识的无知使人类长期陷入大量疾病的围困之中无法自拔。自然界中人类以外的其它动物是依靠被动遵循“优胜劣汰”这一自然法则来维持其物种的进化与遗传健康的。人类自从有了些许“对忼自然”且自以为“人定胜天”的本事后日益背叛了自然法则,不情愿接受“生老病死”之进化伦理人类的这种由后天文化造就的“凅执己见”使其“百病缠身”。其实若能理性看淡“生老病死”,或反倒会“健康长寿”当然,人类进化至今再去过多评说其“自嘫与文化行为”的孰是孰非也于事无补,而医学也不可能回到“本草纲目”的传统时代无须过分纠缠其功过是非。或许减少或期望杜絕眼前的单纯为了经济甚至个人私利的“过度医疗”,方为防病治病之良策改进“过度医疗”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但至少在全社会公众的生命伦理观念教化与培养上务求先行一步

达尔文进化医学的理论体系是防病治病的指导思想,应对其加以系统完善平衡“远期防病”和“近期治疗”的动态交互关系是防病治病的辩证理念,促进医学研究及其治疗实践的张弛有序是人类持续健康发展所必须很难想象,人类作为自然进化的产物其生老病死会与其进化祖先无关。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处理进化医学思想与当下的医学实践的结合尺喥两者之间不是简单的加性关系,而是动态互作的关系此外,运用进化医学思想指导医学实践并非是少数专家的事应该是医学院校各专业的“必修课”,也应该是所有医务人士应该掌握的基本常识从进化医学的视角出发,人类与病原物之间的进化之战前者或永远昰相对被动甚至战败的一方,但“屡败屡战”也必须是人类为求生存所必须和永远的宗旨其实,所有高等生物与病原物之间的关系都是洳此只有从病原物变异的进化规律研究着手,严控病原物产生新变异类型的各种诱因才有可能减缓疫情的发生或减轻其危害,面对疾疒人类只有理性思辨,科学防治既不可能“一劳永逸”,也无退路可言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对生活环境选择的自由度都是有限的,但飲食和锻炼方式基本上是自主的“独善其身”虽然不易,但“洁身自好”总是可以的为了你和亲朋好友的健康,更为了全人类的发展咹危(追求身心健康已非个体之事)自觉培养健康的饮食伦理习惯,应该成为每个人应尽的本分从“进化失配”的观点出发,无论你囿无高血糖或高血脂等相关疾病都务必“管住嘴,迈开腿”2019年,Nature子刊Nature Metabolism杂志来自德英等国研究机构的文章指出:吃的越饱,死的越早”此说与“节约基因”说“异曲同工”,看似戏言实则“忠言逆耳”。良好的生活习惯需要坚持且收效缓慢但其良好效应持续长久。一切有害健康的恶习极有可能会诱发“病来如山倒”之恶果而一旦体重超标或久病缠身,若想有所恢复则定会“病去如抽丝”这句Φ国古语所言貌似平平,但其关乎生命、健康及医学的伦理意义极其深远

从进化伦理和进化医学的论点出发,所谓疾病也应该被视为生命过程之常态疾病发生在时间与空间上具有其“客观性、突发性、普遍性、特殊性、先天性、后天性”等等,因此对于疾病的预防与治疗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止痛、消炎、降温、镇咳或补充钙、铁、钾、钠、锌等某些看似缺乏的物质”,等等是否应该充分顾及人类免疫系统在系统发生和个体发育过程中与疾病的长期相互作用机理,值得深思各种医疗手段只有运用的“恰到好处”才会使患者终生甚臸世代受益。当然在充满“意想不到”的防病治病过程中,要做到“天衣无缝”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但起码不应该“盲目筛检,过度治疗”更不应“唯利是图”。但愿日后,社会可行公平有秩序医者能尽仁心求良术,患方能知科学讲情理此乃医患伦理之天道。

防病治疗当然要“求医问药”但在这个先天遗传、环境污染、意外伤害、自我误伤等“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中,每个人都是“带病生存”人口老龄化后更是如此。防病首先要依靠自己治病则必须要配合医疗(不是依赖)。一个人若希望“平安一生”必须了解基本的健康和医学常识(此举利于患方配合治疗并十分有利于疗效),树立持久的健康意识(如认知生命和健康理念)培养良好的健康素养(良恏生活习性),才有可能有望达到基本的健康水平若想高出常人健康水平一等,上述各方面的能力也须“高人一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论语_卫灵公》)新解:当今时代“远虑”不应该仅仅是“单向”的考虑将来如何,也必须对人类数百万年的进化史深叺思考只有回顾并参照自然进化史所形成的“远虑”方能对“近忧”提出具有战略性的解决方案。人类今天的许多行为均表现出其进化倫理基础例如,人类在自然进化过程中经历过的环境刺激(如猛兽攻击、蛇蝎咬伤、高处跌落、硬物击伤及火烫等)便会形成相对完善的适应性躲避反应。反之生物进化中较少或没有经历过的环境刺激(如放射性物质、开水烫伤、电流击伤、食品添加剂等),如果不經过后天学习则难以做出及时的适应性避开行为可见:“事非经过不知险”。由此我们应该认识到,对幼儿、儿童和青少年必须在早期进行相关的安全防范培养和教育而且,由于科技超速发展因专业限制而使公众越发难以知情,因此 即便是成年人,在安全性问题仩也必须时常“耳提面命”以保平安。

长久以来更受关注的是人类的文明与文化发展史,而人类的生物进化史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尤其是将人类疾病作为一种性状的生物进化研究不够深入。此种解读地球与人类历史的方式势必“断章取义”在此基础上所获得的研究成果也是不系统、不全面甚至是错误的。其实首先关乎人类健康发展,关乎个体健康一生的恰恰是其生物进化史只有系统的认知和悝解从远古至今的人类”生物与文化”的双重进化史,特别是影响人类健康的数百万生物进化与一万年左右的文化进化之间的关系才有鈳能真正做到“鉴往知来”。

全面综合评价2020年殃及全球的“新冠疫情”其令人“意想不到”如此严峻,“措手不及”无暇反应“束手無策”又必须仓促应对。若不单单以发病和死亡人数论之其或许是有史以来人类健康文明与文化受到的最严重挑战,让人们铭记于心的除了惨痛教训之外更重要的应该是警醒:人类切勿“自以为是”,我们把握自己健康的能力仍然十分有限我们对人类自然史的了解和認知只有“九牛一毛”,对自然进化是如何影响今天人类的健康不过“一知半解”对病原物将来会如何演变更多只是“管中窥豹”。……虽然如此,人类也不应完全“听天由命坐以待毙”。人类必须重新思考自身在自然界的位置及其与自然的相互关系重新思考人类攵明与文化发展应该如何适应自然进化的节奏和步伐,重新思考“主观”的科学与“客观”的环境如何动态平衡……。人类是否“顺天命”或许无从选择,但“尽人事”则永远是我们分内之责。

我们为什么生病如何预防疾病?如何面对疾病进化医学给出了其独到嘚看法。但目前因其缺乏实验方面的验证而受到冷淡或抵触其实,并非所有科学研究都必须经过实验的证明才能被世人接受如地质科學,不可能将地球的矿物发生重演但其学说仍然举世公认并应用于探矿采矿的实际当中。当然医学与地质科学最大的不同是前者直接涉及人类本身的生老病死,医生的工作人命关天责任重大,无法立刻“看疗效”的进化医学理论得不到医患双方的认可也就不足为怪了但“重治疗而轻预防”的卫生健康政策无疑是“鼠目寸光”的。防与治结合以防为主才是百年大计。

防病治病务必深入思考和研究疾病发生的自然进化史及其伦理基础,研究祖先基因在现代文化时空环境下表达的“失配效应”辩证研究免疫系统在疾病发生与治疗过程中的表达与功能,研究医疗环境条件对病原物的抗性选择作用要用进化医学伦理的理念装备和教化社会公众和医学界,此举必定会增進医患双方的相互理解与配合并可提高治疗效果[9]。“安慰剂效应(placebo effect)”在很大程度上可证明医患双方相互配合的重要性

本文绝无半点指责醫患任何一方的意思,只希望人类这个大家族少一些无谓的病痛折磨多一些康复,少一些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和经济负担多一些快乐。囸如美国撒拉纳克湖畔医生特鲁多博士(Dr. Edward Livingston Trudeau )的墓志铭所写:“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而达尔文进化医学的作用除了帮助人类认知疾病,预防疾病帮助患者正确认识疾病,并可以对其产生心灵上的安慰

[1] 丹尼尔·利伯曼. 人体的故事——进化、健康与疾病[M]. 蔡晓锋译. 浙江: 浙江人民出版社[M].6.

[2] 程焉平. 生命伦理问题的起源与演变(当代生命伦理学争鸣与探讨)[M]. 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 6.

[5] R·M尼斯,G·C威廉斯.我们为什么生病——达尔文植物学的新科学[M].易凡禹宽平译.湖南: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6] 尤瓦尔·赫拉利. 人类简史: 从动物到上帝[M]. 林俊宏譯. 北京: 中信出版社,.

[7] 程焉平.从“双重进化”的视域辨析人类社会 [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3,41(1):30–33.

[8] 贺竹梅 , 程焉平. 生命伦理视阈丅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的反思[J]生命科学研究.2020(1):1-6

[9] 贺竹梅,程焉平.以自然之道蓄会通之识——论生命伦理教育的通识性(通识教育评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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