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个什么技术可以在宁波城市职业技术学院立足,以前不听父母的在外瞎混,现在越来越觉得掌握门技术的重要性了,现在学

ZT&&从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作者:拓跋鼠 | 情感驿站 - Bay Area Chinese--灣區華人 - Powered by PHP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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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从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作者:拓跋鼠
   她理所当然地又病了,躺了两个星期。    咳嗽、高烧、昏迷、头痛……她没再给他打电话,独自默默承受。        病愈之后她称了体重,短短一个多月瘦了十六公斤。    看着镜中形销骨立的自己,她苦笑着自言自语:“这下好,回到少女体型了。”    她下到电脑前,给他写出第三封长信。        Jimmy,        这是第一百个失眠的晚上。上个星期,Helen(一位朋友)不屑地对我说:“我永远都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人。”         我自己也很吃惊, 我也曾以为我会多潇洒,放开你早已放开了我的那只手。只有当身边的朋友离去,当多多和瑞瑞熟睡,当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夜晚, 我才能感到心里的痛竟这么叫劲,这么不肯放过我,这么吝啬给我哪怕是一个完整的能够睡着的夜。哪怕只是一夜。         夜夜,夜夜。         我是被你洗脑了。十年前你在胳膊上纹我的名字并告诉我说这是一生一世爱我的证据;7年前你告诉我你要做最体贴的丈夫、最浪漫的情人、最知心的朋友和最温柔的爱人;5年前你告诉说如果我回台北无论你在美国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因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4年前在婚礼上,我们告诉大家,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会给即将降生的孩子们一个最幸福的家。在你我最艰难的岁月里,这些话成为我唯一值得骄傲的信仰,想起来我就笑,哪怕兜里一分钱都不剩,哪怕穿着不防水的鞋在雪地里奔跑。这些誓言你还有印象吗?          在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里,它们也渐渐变成了我对你的承诺,或是铭刻在心给你的誓言。我想你这样善待我,我要一样善待你啊。         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你一点征兆都没有给我,你就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了,我却丝毫没有准备接受这个对我来说人生里最大的变故。你可以笑着看着我流泪,或者当我哀求你回家住一晚的时候你可以开着你的车潇洒地和我挥手告别依然住酒店。从去年夏天开始,你的手不再牵起过我的手,哪怕无意中碰到我的衣袂都会弹簧般躲远;那双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眼睛不再愿意与我对视,若不是反复看着你的手机就是盯着远处。你是个陌生人,我不再认识你,可我依然爱着你,和十年中的任何一天一样没有改变。所以这种爱变成一把刀, 把我刮得形销骨立,我已经瘦得仙风道骨,可以轻易穿下十年前遗忘在家里的衣服,就算这样我的痛和我的瘦你根本看不见,也许你还会说小妹妹你现在看起来挺好的没变化啊。         你曾经总说小妹妹就是太爱钻牛角尖, 所以常常想不开这样对自己不好。 于是我的不开心,哪怕一点点你都会花很多时间劝说我。现在的你在我的眼泪和伤心中依然故我,甚至不愿多说一句。你明知什么伤我最深却袖手笑看,顺便告诉我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你是在暗示我不再爱你为我自己将来早做打算是吗?孩子们还这么小,你好残忍啊!就算不顾及我含辛茹苦的付出,就算是骗骗他们,给他们多几年一个完整的家,或者是骗骗我啊。          我的父亲走了,你表现得如此冷漠,甚至没在他最后的时光里陪他哪怕十分钟。他好歹是我的父亲啊,你进M投资银行是他为你铺路。而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亲生儿子的母亲,为了你付出了其他女人能够付出或者不能够付出的一切。就算你不爱我了吧,可作为一个人,哪怕心存一丝怜悯呢?我没有看见你有。         父亲的走我很悲痛,悲痛得异常孤独,因为自始至终我只有一个人面对和他的分离。可是这种悲痛比起你对我的残酷和绝情算不了什么。父亲给了我永恒的爱,可你现在只给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上次的眼泪还没有干,只要想起你,新的眼泪又涌出来。当然,这一切你都不会看见,因为你眼里早已没有我。你对我的不在乎渗透在每一个方面,对我的家人不屑一顾, 因为你不在乎我,更何况他们或是你在他们眼里的形象; 我生病也好失眠也好头疼也好你都不会多问一句,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你说你没爱上别的女人或者男人,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谎言解释不了你的行为。你不需要我的爱或者夫妻间的亲密关系。除非你别人那里得到满足,这是唯一的解释或者可能。这些谎言你觉得作为成年人的我会相信吗?当然你也不在乎我相不相信,我现在好比就是你一件弃之墙角的衣服。在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里,你早已在一个人过了,不是吗?我不了解你的生活,你的朋友,你每天在做什么,你吃什么睡在哪里。你,还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吗?         我听说过很多在婚姻里出轨的人,没有谁如你这么绝情。对有恩于己的发妻,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冷漠,这么决绝和寡义。在别人眼里我们还是夫妻,可我们是吗?你的心在哪里?         有一次在1450的公寓里和你吵架,你说:“妹妹,如果我能活到60岁,除了上班的时间我最多只能陪你20年。20年这么短,我们不再吵嘴伤害了好吗?”那天你的眼里都是泪,我抱着你说我们不吵了好好过。记得你每天睡觉时都要把手垫我背下说要摸着我入睡,你说如果妹妹你感到我的脚踢了一下就说明我睡着了,你帮我盖被子,每星期带一束玫瑰回来哪怕要花掉你的一顿午饭钱。我们躺在床上编故事,你说最喜欢听见我睡觉还笑出声来。         这才刚过完几年,怎么你就不要我了呢?我依然深爱着你,把你当成我全部的世界,当成我在世上除孩子们外最亲的人,依然把爱你当成习惯,把想你,与你说话,或是告诉你每天发生的事当成我赖以生存的空气和水。         七年,两千多天,我太习惯与你相濡以沫,太习惯和你说着今天用手画出远处的我们的房子,幻想将来我们儿孙绕膝,等老白了头依然会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如果你走不动了我要推着老伴你的轮椅看日出日暮,我们发誓说要在彼此的手心里渐渐变老,我们还要要书写我们的爱情童话做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可七年的梦才刚刚开始,你就放弃了誓言。七年的回忆留给了我一个人。你走得那么远那么坚决,只留下我牵着多多和瑞瑞等你在原地。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把幸福的日子都过完了,用尽了,那么就是我做错了事让你不再要我了。我多想你能够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改,可惜你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每天都在煎熬,在无望的爱你中煎熬自己的时光熬白头发。我打算到中国来,是为了你,为了换回你的心啊,可惜你不要了,我的付出与放弃是多么多余。          上次写过封信给你,今天再次写给你,因为想告诉你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尽管你不在乎我还是说吧,在你面前我早已经爱得没有尊严。我曾对你说,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说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我想我是等不到这样一封信了,因为不爱不在乎所以不知道怎么写,因为不重要所以没有时间写。呵呵,还写什么? 连听我说的时间都没有。         Jimmy,我有时间啊,我写一封给你吧,若这世界上还有颗真心,那它一定是我对你的这一颗,虽然它已经伤痕累累因为痛而流着泪,但它还在跳,跳着说忘不了我们的过往和爱着爱人你的那些习惯。         眼看我们的婚姻就这样走到尽头了,我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继续我的生活,一个人把两个孩子带大。我大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愈合这个伤口,它太大太深了,远远超出我预想的面积和程度。不过,我想如果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给孩子们最好的爱和照顾,尽管我现在很瘦很累但我永远是他最坚强的妈妈。         希望那个人会像我这样爱你,希望那个人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离开你。         想了很久,实在没有出路,所以决定因为爱你而给你你想要的生活,离婚吧。       这封信发出后,她没有再向往常般等待回信——她知道,它将像以往两封一样石沉大海。    但无所谓了。想说的话都已说尽,尽了人事,只能顺天命了。
 她向公司提出辞职。打算回台湾休养一段时间再寻出路。    Jason非常意外:“Mary,我知道父亲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此刻公司非常需要你。你的K品牌策划不仅扭转了公司的销售颓势,还保住了几百名同事的职位——你若离去,对公司是很大的损失。虽然公司情况现在还算稳定,但萧条还未结束,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我也想为公司尽力,对这间公司我非常有感情。但我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状况不允许我立刻到中国去,那样我无法投入工作,会让公司蒙受损失。”        “不如这样。”Jason提出折中,“我给你个长假先去休养,顺便也到中国看看,了解一下市场。四个月怎么样?我想这段时间你应该能恢复。”    “这对其他人公平吗?我无法胜任,却为我保留着职务。别人会怎样想?”    “这很公平。”Jason回答道,“没有你,他们或许已经失业了。”    “好吧。我同意。”    “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Jason露出了笑容,起身和她拥抱告别,小声对她说:“You cool.”    她回以微笑:“You too.”       就这样,她离开了奋斗十多年的美国,离开了这片她奉献了青春,给她希望、幸福,同时也给她绝望、痛苦的土地,回到台北。    与家人待了几个月,她又来到中国,到过香港、广州、上海、南京、杭州、北京……        2009年7月的一个晚上,当她与几位友人到北京三里屯一家新开业的酒吧玩时,两个男人走近了她们——其中一位谈笑自如,另一位则略显拘谨。    略显拘谨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恭谦而礼貌地和她交谈。    他说他的职业是金融,在西二环内金融街一间公司上班。        金融?金融街?    她心中微微一动——又想起那个曾在华尔街混的人。        他又说他业余写过小说,也写过剧本。    其中,小说是写婚姻情感的,剧本是写父爱的。        爱情和父爱,都是她曾拥有,但又失去了的。    所以,她想看看这位外表老实拘谨的男人,究竟写了些什么……       她表示想看看他的书,他爽快地答应了。    他表示想让她留下电话,她也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他冒失地打了个电话,却语无伦次,匆匆挂断。    之后,他改为发短信,每天一个问候。    她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只是心底微微感觉有些温暖。于是她每个短信都回。    但他也没有热情过度,仍旧保持每天一个问候的频率。        这就好。她想。他有礼貌,却懂得分寸。        之后她离开北京,回美国公司总部去,表示自己可以赴任了。并处理了自己的房子和汽车,以便于她到中国能够生活。    等她回到北京,一打开手机,发现里面全是他的问候。        她忽然感到非常温暖——被相濡以沫5年的那个人冷暴力对待近2年,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却时刻在怀念着她。    她忍不住回了封信:“我回来了,感谢你的惦念。现在有事,晚上电话你。”       飞机开始下降,肖茵婷做了几口吞咽动作,以缓解耳中的不适。    她透过舷窗向外望去,繁华的纽约城尽收眼底。    啊,纽约。    她感觉这座城像块铅,沉重地压在心上。        从机场出来,她到Herz租了辆福特越野车,驶向城内。    一场暴风雪刚过,街道两旁全是齐膝深的积雪。    皇后区、Shea 体育场、Northern Blvd大街,Whitestone大桥……熟悉的街景透过挡风玻璃,宛若2012的末世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索性放下车窗,任凛冽的寒风刀一般切割自己的脸。        唐人街。    她本想绕过这个地方,可握方向盘的双手却不听使唤,硬是驶了进去。        她看到了她和他曾住过的那间公寓——不,不是楼上,是它的地下室。    瞬间,热泪充盈于琥珀色的双眼,在一个不经意间冲破睫毛设下的防线,汹涌于面颊。    在那个阴暗潮湿、不足四坪的局促空间里,她曾一连几个月不看一眼电视,每天下班后一字一句教他拼写、纠正他的发音、检查他的语法。    他曾眼含热泪感激她:“没有你,我连唐人街都出不去。”        在那里,她每天下班后都尝试咸菜的各种做法,以让补习英文的他能吃的好一点;虽然他并不上班,但她也不让他买菜做饭,因为她怕这些事耽误他的时间。    他曾眼含热泪发誓说:“我没想到,我能遇到你这样能同甘共苦的女人,我发誓我这一生无论混成什么样,永远都会善待你,直到我死去。”        在那里,她拒绝过其他男人的追求,一心一意守着眼前这位身高仅165cm、且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视他为手心里宝,不让他外出打一天工,受一点苦一点累。    他也曾眼含热泪保证说:“你是天下最好最透明的女人,我将回报你同样的坚贞。无论今后有什么样的诱惑,我都将不屑一顾。”    ……    如今,这间房还在,那些誓言犹在,可他为什么忘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她哭着问上帝,“难道这种刻骨铭心的誓言都可以被随意违背吗?我还能相信什么?我还敢相信什么?”       她驶过East Houston大街,那里有座电影院——landmark Sunshine Cinema。    当年在唐人街住地下室时,周末和他一起吃顿汉堡再看场电影,是她最快乐的事。    为省掉4美元一小时的停车费,他们都是步行去。        12.5美元一张票,从下班一直看到凌晨困到不行才回家。    晚上回来时街上都没人了,25分钟回家的路,静得有些瘆人。    每当这时,他都会用一只手紧紧搂住她小声安慰说:“没事,我带刀了。”    他其实也很紧张,警觉地把手放在腰间握住刀柄以备不测。        热泪在眼中回旋流淌——“这才过了几年,他手中的刀就不再保护我,反而狠狠扎向我的心?连他都这样伤害我,我还能相信谁?我还敢相信谁?”        她一路哭着,穿过曼哈顿,穿过霍兰隧道,穿过泽西城,拐进那条僻静的15号小路。    路的尽头,就是她曾经的家。        买那栋房子花了50万美元——当时他们并没那么多钱,80%由银行按揭,30年期,5.3%利息。    虽然月供2000多美元也是不小压力,但她满怀憧憬——来美国8年,和他一起住了5年地下室,总算有了个体面的小爱窝。    房子买到后,他亲手装了所有的木地板,每天从20点干到24点;她则系起围裙缝制窗帘、粉刷墙壁。    她还抽空画了很多画,亲手装框、亲手钉在墙上……        如今房子依旧,却已物是人非——沙发上不再有他读报的身影,地毯上不再有孩子们的嬉闹,厨房里不再有她的欢歌。    只剩下她痛哭失声,宛如在墓地悼念已被埋葬的幸福。        “如果连这些都能失去,我的归宿在哪里?我的未来在哪里?”       自从把肖茵婷送上飞机,我一直等她的电子邮件——临行前她曾说,在那边或许不方便打电话,我们发邮件联系。    但我已给她发了好几封邮件,却未能得到她的回信。    我焦虑起来——我为她担心,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不知她是否安全。        我执着地给她发邮件,却如石沉大海。我给她电话,通了,但她不接。    焦虑变成沮丧,随时伴着不安。    我几乎夜夜梦到她——不是美梦,而是以各种方式失去她。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会心悸很久,当知道只是个梦时,才略松一口气。    我知道,对她的爱已深入骨髓,我早已不可救药。        终于,在她从美国返回后几天,我收到她一封邮件。        猫猫:    谢谢你一直叫我“妹妹”。我知道你的内心是不愿意这样叫我的,但是你依然叫了,你知道我在寻找从前的但并不残留的温暖回忆,你不情愿但为了我你做了。虽然没对你说过,但我内心一直很感动。         可最近我已不懂得感动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大概只能零落地产生些感激的火花,可是它们也变得这冒一星那冒一点的,象美国电影里遭遇过劫难的废墟,阴云覆盖,了无声息,偶尔 “哔” 地看见一星半点火花在断裂的电缆堆里闪现,这就是我内心现状的最好描述。        这些火花是你给我的,我很抱歉能回报给你一个完整电流。我不知家园的重建要多久,要经历什么,所以希望和我最初认识你说的一样:不要等我,这对我是个未知,对你更是不公平。所以,你放手吧——放手了我就没有任何压力了,也许那样我会快一些走出阴霾。        猫,认识你我最快乐的地方就是心灵找到过可以对话的人,可现在我不想说也无力说了,原谅我把心里的门窗关上。         可能以后我不会再写这样的回信给你了,我觉得说话好累好艰难,原谅我不想再窥探自己残破的内心,谈自己残破的情感。        先这样吧, 看看我能不能熬出来。        小妹妹    日     我一字一句读完她的信,激动渐变为极度深寒。    我无法接受要我放手的要求,又翻来覆去仔细品味每句话,猜测字面后的意思——她真想结束这段关系?或是触景生情导致的抑郁?是我哪里做错了令她不满?还是她从未放下前一段感情?        可无论那种情形,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没想到,自己义无反顾投入的感情这么快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初见时出人意料的顺利和神奇麻痹了我,令我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她对黑社会的感情。    虽然她不耻黑社会的所作所为,而且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并设计过未来,但她还是爱他——就像当年我对前妻,憎恨与鄙夷之后,隐藏着对现状的不甘以及对感情的难舍。就像休眠火山,这种感情平日被封存起来故意不去提及,可平静下面是翻滚沸腾的岩浆,一旦找到突破口就瞬间喷涌而出,并毁灭一切。    还是那句话,人,常会真诚地自欺欺人。      但我很理解她。  当年我喜气洋洋从南京杀到北京,告别故居时也充满了伤感;后来再回去探亲也尽量避开故居所在那条路。  我尚且如此,更遑论说她以那种痛苦方式告别在美国十年的奋斗。  她所承受的,远比我多得多……      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已危如累卵——或许只需黑社会一句‘我愿回家’,我就得彻底出局。尽管他不停伤害她,但她在彻底绝望前仍是他顺从的奴隶。  可我却对这桩感情寄予了无限厚望,甚至连人生规划都随之改变。    谁爱得深,谁就更卑微。    到这一步,我们已不再有平等可言。        那么,我该抽身止损还是飞蛾扑火?    
 我发现身上有两个并存的自我:一个是现实主义的“我”,充满趋利避害的冷静,精于分析判断,果断到残忍,理性到冷血;而另一个是理想主义的“我”,浪漫高调,充满不切实际的梦想,且不惮为实现这些梦想付出巨大代价。平时总是现实主义的那个“我”占上风,令我一路逢凶化吉春风得意。可一旦面临重大抉择,理想主义的那个“我”就会突然发威,往往做出令我后悔的选择:高考为初恋女友改变志愿,分配为前妻改变去向,这都是理想主义的“我”做出的决策。  而这些理想主义的决策无一例外让我感觉——这不是坑爹么?        如今我又面临重大抉择,究竟哪个“我”会获胜?    现实主义的那个“我”不断提醒自己:你已被理想主义连坑了两回,再不汲取教训那真叫记吃不记打了。况且无论是高考还是毕业,你都算青春年少,还算输得起;可到38岁,你还输得起吗?    看样子我应该止损。我告诫自己。毕竟已人到中年,不该再被荷尔蒙支配了。        但旋即,理想主义的那个“我”展开反攻:是谁促使你两年前做出到北京的决策?是你的梦想。你因忠于梦想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否则你仍在不喜欢的城市焐到发霉。追逐理想并没有错,错在你年轻时不懂弄清什么才是真正的梦想。而你那时遇到的人并没真正征服你,你也并不爱她们,只是出于喜欢做救世主、标榜忠于感情的自大动机选择了牺牲,但你并不甘心。你惯于自我欺骗,而一切谎言必然导致糟糕的结局,这就是你后悔的根源。如今你的当务之急不是选择,而是要弄清——你究竟要什么?她是不是你想要的?你究竟爱不爱她?你愿为她付出多大代价?你能承受怎样的结局?     现实与理想各执一词、无法调和,只得请最终的我——“超我”——做终审裁决。    “超我”抽了支烟,来回踱步:“首先作为‘自然人’和‘社会人’,我不得不屈从于社会一般准则,做出某些妥协以趋利避害。但同时,我意识到灵魂的存在并决心追随它,所以我必须坚持理想。这就决定:妥协是暂时的,坚持是永久的;退让是战术,进取是战略。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做违心事是痛苦的,也势必不能长久。虽然我年轻时做出过很多错误选择并付出一些代价,但那并非我的理想有错——我至今认为,追求一份纯粹而深厚的爱并无错误。以往的错,是我在追求理想过程中,对载体定位不清,因缺乏经验和对自己清醒的认知,往往直把杭州作汴州。若我追求到了汴州本身,付出那些代价又算什么?我是不会后悔的。同时,年轻时我也不懂在付出时降低成本,误以为牺牲越大爱得越真——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只要目标实现,不一定非要选取牺牲最大的途径。过大的牺牲,反而会导致失去平衡给自己带来痛苦,也往往会把痛苦转嫁给对方。”        “可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正确目标?”现实问。        我答道:“时至今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她交往半年,她的每项品质我都深为赞赏。我不苛求这些品质放之四海而皆准——事实上也不可能——只需我欣赏,这就足够。我说过,哪怕被旁人说成‘两个狗男女、一对黑夫妻’,哪怕连做坏事都一拍即合,这种默契就是我想要的。人毕竟是为自我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说什么,谁也没有资格对我的追求说三道四,谁也没有本事替我感知。凡是试图让他人跟自己一个活法的人都是强迫症病人,凡是迎合他人想法而欺骗自己内心的人都是懦夫。我宁可被当成疯子,也绝不委屈自己当懦夫。”        “那你究竟是爱她,还是想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你这份爱究竟是为她,还是为自己?”理想反问。        “双赢。”我答道,“这是我的一贯原则。爱情应有利于双方成长,否则就不是真爱。这也是我界定我与她是爱情、而黑社会与她不存爱情的准绳。她在我这里得到抚慰,我从她那里得到勇气,同时我们都避免了孤独。而黑社会对她只有索取,却寻找理由拒绝反哺并给她伤害——这样的人不配再继续享有她的爱情。半年里,我问过自己一千遍——‘我究竟爱不爱她?’答案很肯定,而且越来越肯定。我可以断定,哪怕十年后我还是这个答案,哪怕得不到她也是这个答案。我当然想占有她,这与我爱她并不违背。但我深知,我追求她的过程决不能给她的心灵带来伤害;同时我也必须避免因存在失败的可能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以免自己失去平衡——无论谁受伤,都有违爱的双赢本质。”       “你是否想到,”现实继续发问,“她很可能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或许他一句话就会让你的一切希望和努力化为乌有。”        “那要看我希望什么了。”我答道,“若我仅仅把目标定为‘占有她’,那我失败的风险相当大。我评估了我与黑社会的力量对比,知道相当一段时间里不是他的对手。但我相信凡事有因一定有果,尽管这个‘果’与自己理想中的往往不一致,它是诸多因素的合力,很容易偏离既定目标。但只要见诸行动,这些行动一定会在‘果’中体现出来,或多或少。是什么影响了‘果’的偏差?是人的能力。个人能力越强,‘果’的偏差越小。所以我不把‘占有她’作为首选目标,而是把‘让她幸福’放第一位——一切为了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她的成长。若她与黑社会破镜重圆也能幸福,那也等于我实现了目标;若黑社会不能给她幸福,她一定会从别人那里想出路。这时力量对比就会发生变化。我必须千方百计提高个人能力,这样即使得不到她我也成就了自己;若万一她过得痛苦,我也拥有解救她、给她幸福的能力。承诺一个女人给她幸福,不能光靠开豪言壮语的空头支票,必须有充足的准备金。”        “可她这样纠结,势必会延迟幸福的到来。”理想感叹道。    “那没办法。”我说,“有些代价是避免不了的,特别是对感情中付出比较多的那个人而言——你付出越多,就越割舍不了;相反惯于索取的那个人,反而更不珍惜,就好像拣来的钱花着也容易,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会很节省。当年我做出了断也花费了整整2年,更何况她一个女人——三四年能有结果都算不错了。”        “可这对你不公平。”现实说,“你没必要跟她一起付出这些代价,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活到这把年纪我算是明白了,无论天涯有多少芳草都不是我要的,我只要她。我对爱情的全部信仰和憧憬都系于她一人,我这般反思、试错、求索,若再败,我这一生怕是不会再有爱了。”        “你这像是赌博。”现实评论道,“全部赌注都押在这一盘,你还记得分散风险吗?”    我斩钉截铁:“爱情就是一心一意,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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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403楼尹歌于11-24-发表的&&:又看到更新,顶一下! 谢谢!
胡大夫辛苦了!
  第二十六章、春天还会远吗        尽管女友与我恢复了交往,但她的抑郁却并未改观。曾终日笑意吟吟、插科打诨的她变得沉默寡言。    我很想帮她走出来,但她坚持要自己解决。    这是她的风格——凡事先自己搞定,实在摆不平的才会开口。        二月初某日,我又接到M图书公司林小姐的电话。    “李兄。”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有家上海的影视公司来电跟我们洽谈,想购买你小说的改编权。我们约了一下,后天他们到北京面谈。后天中午有没时间?”    “中午不行。”我答道,“我得上班呢。而且后天晚上有个应酬,结束后一起喝咖啡吧。”    “好,那就一起喝咖啡。不过我不去了,出售改编权的事是另一个姓朱的同事负责。她等会儿会给你打电话。”        到约定日子,我下班后先赶往几个朋友的聚会。    这是个务虚会——临近年关,几位商界朋友一起吃个饭,谈谈过去一年的成绩,聊聊新一年的打算,彼此交换一下信息,看有无合作的机会。    饭局结束后,我匆匆赶往下一站——西三环附近的半岛咖啡。        稍作等待,M图书公司的朱小姐到了。    “影视公司跟我联系了。”她说,“他们刚下飞机,正在往这边赶。”    “刚下飞机?”我惊讶道,“上海人效率可真高,呵呵。”        我为朱小姐点了杯咖啡,她简要介绍了这公司的背景。    聊了大约一小时,影视公司一行三人风尘仆仆赶到。        初次见面,大家彼此寒暄。    对方为首的是位很有上海女人气质的中年女性:“我是K影视传媒有限公司的,我叫张欣欣,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她的头衔是“副总经理。”    显然,她是这场谈判的主攻手。        交换名片后进入正题。    “我们公司和孙XX(男影星)老师关系密切,合作很多年了。实际上是他看了您的小说感觉想演,委托我们来跟您谈谈。”张总面带浅浅的笑,搅动咖啡时微翘兰花指,搅匀后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这副神态及动作,令我不由想起冰清老师。       “哦。”我注意到她手上的皮肤比脸上的要老得多,显然岁数得四十往上。    “这本书我也看了,内容还算紧扣时代。”张总话锋一转,“不过,离影视作品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那当然。本身就是即兴之作,存在差距我心里有数。”        “你很坦诚。”张总又露出冰清老师式的浅笑,“我很少遇到作者愿承认自己作品有差距的。”    “呵呵。我又不是作家,存在差距是必然。没差距才怪。”    “那您觉得开多少钱合适?”        “这个……”我觉得不好回答,“最好您开,女士优先。”    “呵呵。不过我们的规矩一般是作者自己开价。”    “我并不懂行情。”我说,“知道你们来,我特地咨询了几位影视圈朋友,他们建议开价30万。”    “30万?”张总面带惊诧。        “30万太高了。”一直沉默的张总随从开口,“说真的,我们公司买下的任何一部作品都没到这个价。再说您又不是知名作家。您知道《潜伏》原著才卖了多少钱么?”    “知道。三万对吧?”我说。    “对。”        “可《潜伏》原著不过是一万多字的短篇。”我答道,“它的成功来自剧本改编时的再创作。所以那一万多字卖三万元并不吃亏。可我这小说成书40万字,超过《潜伏》30多倍。”    “呵呵,不能这么算。”张总又浅浅一笑。    “我也没这么算——我不指望写小说过日子,但作为作者我自然希望作品有个较好评价,算自我安慰吧。其实我真正担心的不是钱多钱少,而是若你们以低价买走,因成本低形不成压力而束之高阁,我却再不能卖给别人。”        “可您知道吗?”张总问,“这样一部戏我们得投入多少?按都市剧30万一集也要1000万。您是头回做,钱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片拍了,请孙老师演好,大大有利于您今后发展。”       “这倒是。”我说,“但你们能承诺年内开机么?”    “这个我们不能承诺。”张总随从开口,“我们今年计划2部戏已经开拍了;明年的计划也基本敲定了。我们是想买到这个本子,然后寻找个合作方一起做。毕竟是孙老师看上的题材,我们主要是满足他的愿望。”        “是啊。”张总又浅浅一笑,“类似作品其实很多,每年找我们的作者不可胜数。我们主要是满孙老师的愿望。”    “这就比较麻烦。”我答道,“一方面你们价格不能出高,另一方面又不能承诺一定开拍——万一又没卖出合适价又没拍成,我岂不是也不能寻找别的公司合作了?”    “这没事。若您遇到有意的公司,也可以通过我们跟他们合作啊。”    “那我就没主动权了。”我答道,“若为几万块钱放弃自主寻找合作方的机会,我认为不合算。”        “您做什么职业?”张总问。    “金融,证券投资等等。”    “您做证券投资?”她再度惊诧,“那同时写小说很难得啊?文学与经济,一个要左脑发达,一个要右脑发达,你怎么做到的?”    “我的左脑右脑都不发达,”我笑道,“若发达了您就不会跟我侃价了。我只是比较均衡,低级的均衡。”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样,我们出10万。”张总说,“这在我们这里算是很高的价了。”    我心中微微一动——朋友们建议我开价30万,底价20万,还有10万差距。        “大家既已出了价,我折中一下,20万。”一直沉默的朱小姐开口道。    “20万太高了。”张总连连摇头。        我答道:“其实即使是20万,在我和图书公司分帐后,我税前只能拿14万,税后也不过10万。这数字在剧作市场不算高吧?而且再低的话我今后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自己。”    “其实您不知道。”张总道,“那些宣传——某某剧作卖了几十万上百万——都是假的。都是影视公司给的少,对外宣称的多,以提高作者声望。其实哪有那么多钱?我们给10万真不低——整个2009年度我们买下的剧本里10万以上的只两三部。”        之后,张总又一口气提了很多关于作品的毛病,以及改编的难度。    听她说完我建议道:“这样吧,既然大家有差距就不急于今日敲定。生意是谈出来的,一次谈不拢再接着谈。”    “好吧。我也希望您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张总说。    “我会的。”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这场谈判持续了三小时,实在太长了。
 我开车驶上三环。虽已午夜,依旧车水马龙。    我喜欢这地方。生机勃勃中酝酿着无限可能。        我给女友发了条短信,告知她与影视公司谈判的事。    自她从美国归来后一直抑郁寡欢,也不接我电话,我们间靠短信联系。    片刻她回信:“打!”        所谓“打”,是“打电话”之意。    因女友下班晚,且经常开会或加班,每次我与她通话前一般先发短信确认她有无时间。久了,我们把这短信简化为——    “打否?”    “打!”        我拨了她的号对她说:“打!”    电话里传来她一阵笑声。    “怎么,婷婷心情好了一些?”我问道。    “嗯。看到猫猫有成绩,心情自然好了。快告诉我,今晚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简要复述了一遍。    “对方那个张总,是上海老女人吧?”她问。    “嗯?”我诧异极了,“对呀?你怎么知道?”    “哼,她讲的那些内容,那种老奸巨猾,一听就是标准的上海老女人。我去上海出差,常遇到一些职场老女人,一般都这样子,连狡猾的方式都一样。”        “可你怎能通过这些描述判断出她是上海人,而且是老女人?”我还是大惑不解。    “哈,这是我的本事。”她笑,“否则我怎么当上这大区经理?我甚至能想象出她坐你对面是什么样子——她搅动咖啡肯定翘兰花指,跟你杀价肯定满脸微笑,她的坐姿肯定腰背挺直。而且她身材一定很好,脸显年轻,可手上的老皮跟鸡爪子似的。对不对?”        “我靠!”我目瞪口呆,“你……简直是活诸葛,智多而似妖!”    “滚!你自己说,我猜得准吗?”    “一点不差!”我不服不行,“你怎么做到的?”    “听你讲述时,眼前自然而然浮现了这场景,跟视频一样。”    “看样子你长出天眼了——我以后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干坏事。什么都瞒不住你!”    “哈哈。”她笑,“猫还想干坏事啊?”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我连声说,“我这辈子就吊死你这棵树上了。”          笑过后我问:“你看,我是妥协还是坚持?”    “坚持。”她说,“我对你有信心。他们专程从上海飞来连夜谈三小时,却又说作品这不好那不好,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那倒是。”        “你作品确实好,我是一字一句读完了。”她说,“其实我也喜欢看小说,但这些年我看不进去——也就是痞子蔡那部还不错,别的作品都觉很烂。看你的书我找到了痞子蔡的风格。所以我觉得20万价格太低了——别说20万,30万也低。”    “现在也就这行情。”我答道,“我哥们也建议我见好就收。来日方长嘛,若这次能做好,意味着这领域占一席之地了。”    “那也不能太便宜他们,猫猫写的东西价钱不该这么低。”    “我那是即兴之作,赚20万我都满足死了。以前我写政论写了一百万字也没见什么效益。”    “你以前也不白做。”她说,“没有那时的积累,你写不出现在的东西。但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必须通过提高执行力实践这些积累,以让自己提升到更高层次,开阔眼界,把积累化为效益。而效益会反哺你的积累,眼界会令你感到更多不足并去弥补,你才能达到下个更高层次。不能陷入只积累无提升的怪圈里,否则那些积累就是无用的积累。有句话——那些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就是指这种只会读书不会执行的书呆子。”       “你说得很对。”我答道,“以前我认识不少思想界朋友,他们中不乏智者,想问题很透彻。10年前我跟一般年轻人没两样,每天上班下班,要么打游戏,要么看电视,稀里糊涂没什么上进心。刚接触这圈子顿时被他们的学识见解所吸引,感觉自己真无知。随后几年买了很多书读,读了就有想法,写了就有掌声。这段经历虽没赚什么钱,可开启了智慧。”        “但知识转化不成效益,就不是真正的知识。”她说,“其实我非常反对有些人说——追求精神就不能追求物质。精神与物质是相辅相成的,物质丰富了精神世界才能得以充分发展,精神世界发展了才能创造更多物质财富。我不认为有钱人就一定高尚,但一个正派的成功者在精神境界上必有过人之处。而只有获得成功,人才有能力用自己精神的高贵去帮助别人。若太阳没有能量,它凭什么照亮世界?人也是这样——孙先生说‘天下为公’,可我们如何‘为公’?一屋不扫如何扫天下?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若想兼济天下,你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就只是无用的空谈。”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感觉到思想界朋友的问题才跟他们拉开了距离——他们虽学识渊博,可执行力太差,精神富有可物质拮据,而且10年过去,曾有的那些抱怨依旧,观点还是老调重弹,我有些厌倦了。若这样下去不干点正事,一辈子都得做清谈家。”      
“若你是清谈家,我绝不会喜欢你。”她说,“我其实很不喜欢听人抱怨——无论是抱怨他人还是抱怨社会。其实那些整日抱怨贪污腐败、机会不公的人,都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开脱——我记得你曾说过,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所以心智不成熟的人会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客观理由,以证明自己的优越。就像大红门,明明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异想天开想成电影明星,却把责任归咎于骗子们。为何你没受骗,我也没受骗?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智慧和自知之明识破骗局。所以不必抱怨谁,一切失败皆因自己愚蠢。不是因为政府无能造就了贫困,一切都是loser自己的选择。而大陆这个政府,即使换了这些loser,我敢说他们比现任还糟糕——他们无论品格还是素质甚至远不如台上的人。现在大陆考公务员对素质要求这么高,谁能说公务员都是没素质没知识的人?若loser们有权而不滥用,我佩服他们廉洁正直;但他们根本不拥有时的叫嚷,丝毫不表明他们比别人更高尚——当年阿扁不是攻击国民党贪污腐化么?他自己上台后不也如此?所以我一直信奉一个观点:若你想鄙视什么,至少你先拥有什么。很多loser张嘴就‘蔑视权贵’,他们有什么资格去蔑视?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问题是他原本拥有五斗米。而连五斗米都没有的loser,有何资格说这话?就像我那个撒尿男同学,成天教育我‘人不能追求物质,要有点精神追求’——他有什么资格教育我?他就是没本事追求物质,才会穷得只剩下精神。而他追求的所谓精神,就是那么滑稽可笑。”       “天呐。”我佩服到五体投地,“我觉得你真可以做希拉里了——你的见解如拨云雾见天日般清晰透彻——我说你是女神没错吧?智慧女神。”    “什么智慧女神啊。”她咯咯地笑,“只是我平时一些小感想,一直没合适的人倾诉,就全送你了。我觉得咱俩是能进行心灵交流的人。”    “你讲的句句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我笑,“都是我想过却未总结出的。人生难觅一知音,遇到你这种具备顶级智慧的女人,真是我的运气。”        “我哪是顶级智慧?若真那样也不会被黑社会骗那么惨。我就是一别人不要的弃妇,情感上可怜的loser,唉。”她叹了口气。    “嗯,是,年薪200万的loser,光彩四射的可怜人。”我打诨道。    “就是loser,就是可怜。”她开始撒娇,“难道你不可怜我?”    “好,我可怜你。”我笑,“可怜的婷婷,让猫抱抱。”        “咱们又煲电话粥了。”她说,“前些日子天天郁闷到快死,都不想说话。今天才算有了点起色。”    “快跟黑社会那鸟人拜拜吧,再拖泥带水的我可要老鼠抢亲了。”    “哈哈。我可是被人打入冷宫的废后,你还抢?”    “当然要抢,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可在别人眼里,我却成了该扔出去的烂抹布,唉。”        “有句话。”我说,“叫‘买椟还珠’。有些蠢人是不识货的,黑社会就是这种蠢人——尽管他读哈佛、混华尔街,可他归根结底还是个蠢人。”       “他并不蠢。”她说,“认识他十几年,在他身边快十年,我知他很有过人之处,否则不可能短短几年从唐人街的苦力变成华尔街的精英——虽然两条街相隔不远,可跨越却难比登天。他做到了,他让我见证了什么事奇迹,却随之让我见到了人的反复无常。至于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化,我还没想通,而只能暂时用你的理论——人分有灵魂与无灵魂两种——自我安慰。但我又觉得你这理论不符合人人平等的基本观念,但除此之外我真没别的途径解释。”        “或许他灵魂里追求的,只有成功本身?”我尝试着分析,“他也在追求超我,但他追求超我的方式,是不断寻找踏板达到新的飞跃?等他拥有了这些,为了更高层次的超我,他就舍弃现在的一切?”        分析到这里我愣住了——这不就是我一直在做的吗?只是我的层次比他要低。但不断追求卓越,果断舍弃一个另一个文件以提升自我,这路数并无不同。    也就是说,我正是黑社会的1.0版?        不,我不是。    我追求的并非单纯事业成功,我还追求情感的美满,精神的提升。    在下载文件时,我力争做到有言在先,采取各种措施避免文件因我不当使用而受损。        甚至,我追求的事业成功只是服务于精神目标——若不是她面临如此痛苦,我必须以更强的实力解救她,我也是肯随遇而安的。    在我自幼形成的价值观中,事业只为幸福,幸福却不仅仅包含事业。        但是,如何保证自己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不至于变成黑社会的3.0版?    须知,有时为了获得,必须要舍弃某些东西——有时是利益,有时是道义。        若干年来我一直自忖坚守道德底线,可道德本身就是变量。    前推30年,若我下载这么多文件试错,那非但不道德,俨然可以够枪毙了。    而如今,即使下载100个文件的超级电驴还不是好好活着,甚至被看做有本事的象征?    道德究竟是什么?我坚守了什么道德?    我困惑了。       但我随即想到——1955年父亲在肃反时的表现,很显然也不符合当时的“革命道德”;而辛德勒在拯救犹太人时,也不符合当时的“纳粹道德”。    但他们的“道德”,远比当时通行的“道德”更能禁受时间的考验。    父亲与辛德勒,这两个成长于完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他们为何拥有共同语言?而那共同语言又是什么?      
哇塞,一下子更新好多!
又见更新!
真好,又看见更新了。作者讲得好多问题也是我在思考的,可是找不到答案,很迷茫。希望小说看完以后,能多一些领悟。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21:09:34  回复&&  @xiayemoli  20:28:20    老爸得了绝症需要钱,你们2万块钱都不借,还好意思说老妈虚伪,她那是怕因此事你们闹离婚,可怜天下父母心。前妻是人品有问题,自私、吝啬,离婚后也成长不到哪里去。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这个,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  把一个人简单扣上“人品不好”的帽子很容易。即使在楼里,不少人也喜欢扣帽子。  但问题在于,王佳这种行为是她天生就坏吗?其实不是。她这种表现继承自家庭文化——她自己的亲人得了重病,一天没送医院,不吃不喝七八天,死了。之后开始大办丧事。可见,她并非对李杰父亲格外的坏,而是秉承一个价值观做事。    那事之后我开始反思:是什么造成了这种价值观?答案是:贫穷。据说有些非洲部落,待老人丧失劳动能力后就遗弃在荒郊野岭里,任其自生自灭。这是不是很不道德?这些部落是不是人品都坏?活该被当奴隶卖掉?印第安人有杀人祭祀的传统,而且数量极其庞大。这是不是印第安人人品都坏,活该被灭绝?还有饥荒时期的人吃人,是不是吃人者都是十恶不赦的魔鬼?其实都不是。因贫穷落后,导致了很多陋习、恶习——老年人得了绝症,治疗费用耗资巨大,且不一定有好结果,最好也不过延长了几年寿命,却付出全家贫穷的代价。与其这样,不如牺牲老人,节约钱让全家过得更好些。久而久之,这种观念形成了一种恶性文化。大办丧事也非真的对老人有感情,而是指望收礼收钱。贫穷绝不是什么好事,它会强迫人们在生存与道义之间反复抉择,最终很多人会选择生存,而舍弃道义。最后,它会形成一种恶劣的家庭文化、地域文化。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这个道理。而等到改善条件,一段时间,慢慢懂得情感、道义、品格等等东西,不少人还是愿意走向崇高的。    所以,我现在一般不再给人下“人品”妄语,而是首先去分析形成这些不良习气的原因。了解了,也就不会那么激愤了。当然不激愤不代表接受或认同。但无论如何,多一些了解,也就多一些理解,也就少一些矛盾。  
好长,占位,记号。。。
加油,期待!
 1998年夏。    某周末我去看望父母,谈话间父亲递给我张旧报纸。    “看看这篇。”他说,“写的不错。所以我留下来等你回来看。”        我接过报纸。    那篇文章的标题是《人性是个大问题》。以张志新惨遭割喉为引子,又对比了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中写到的刘和珍身上的棍伤——鲁迅先生说那简直就是“虐杀”。    作者问——若刘和珍身上的棍伤就算“虐杀”,那张志新被割喉又叫“什么杀”?他最终引申出拷问:“七十年了,这个民族的人性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        “你怎么看?”父亲问我。    “他说得对——我们是在倒退。”    “为什么经济进步了,精神却退化了?这不合逻辑。”        “会不会是这样。”我尝试给出答案,“我们太急功近利了——为实现某些目标,以丧失良知、舍弃对同类的同情为手段?就比如纳粹要征服世界,所以肆意屠杀;老毛为实现他的理想国,拿千百万人的性命做实验。而如今一些人为发财,假冒伪劣、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所有这些恶人,都声称自己为了个好的目标,但实现这目标的手段却与目标本身南辕北辙。”    “对。”父亲点头同意,“你知道马基雅维利主义吗?”        我摇摇头。    “就是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谎言、背信弃义、残忍、狡诈、丧失人性等等。这些行为在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们看来都是正当的,是为追求成功必须付出的代价。正因这种人,才让人类面临一次次灾难。”    我豁然开朗。        “今后你记住。”父亲说,“无论你追求什么样的成功,一定不要成为马基雅维利主义者。我希望你成功,但我不希望你为之抛弃人性,永远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要自欺欺人。否则你做事可能是成功的,但做人是失败的。但归根结底,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做事,而是为了做人——做事是为了更好的做人,万万不可舍本逐末。无论何时你都要给我记住。”    “我记住了。”       “若如你所说,那我太可悲了。”女友哀伤地说,“我只是别人眼中一块垫脚石,十年里我付出全部真情,拒绝了数不清的诱惑为他坚守,却始终被他看做工具——我不敢想象,也无法接受。”    “接受真相是需要勇气的。”我安慰她,“慢慢来吧,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    “我很抱歉让你承受这些——这不符合我的风格,我不愿把自己的麻烦转嫁给别人。可现在我真的没有勇气和力量了,只能把你当成我的岸。”    “我愿做你的岸,这是我的幸运。”        “再过几天就要情人节了。”我问,“婷婷想要什么礼物?”    “不要礼物了。今年春节打算回台北跟妈妈过,咱们放假前见一面就行了。”    “好。”    “我想临走再为你挑几件衣服。”她说,“猫猫还是要记得改变形象啊。”    “好吧。跟你逛街感觉非常幸福。”      
 2月10日。天空阴云密布,像是又要下雪的样子。    我来到东方新天地,为她挑选情人节礼物——一条钻石项链。        我们一起吃午饭,我掏出礼物递给她。    她并未表现得特别惊喜,而是朝我笑了笑:“谢谢猫。给我戴上。”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大概是刚哭过。        我为她把项链戴上,赞美道:“真漂亮。我带了相机,等会儿再为你拍几张。”    她又浅浅一笑。       她穿梭于衣架间认真挑选比对,我跟在后面为她拍照。    两位营业员注视着我们,窃窃私语。        “你女朋友是外国人吗?”一位营业员偷偷问我,“长得真漂亮。”    我自豪地笑笑:“是台湾人。”    她自愧弗如般直摇头:“唉,真漂亮啊,天使一样。”        女友又帮我挑了几条裤子和上装,看我一件件试穿。她坐在一边,不住点头肯定或摇头否定。        第二天我送她到机场。    “我给你留了封信,在你邮箱里。”她说,“你回去看看。”        我回家打开信箱。        亲爱的猫猫:    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相处半年——    看来看去心里只有一个词:感动。    想来想去感受只有一个:温暖。        在生命的严冬开始袭来时,有你的爱给我陪伴——这爱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是天麻鸡,是大枣,是寒风里的等待,是午饭时间的短信问候,是这些邮件里的笑话,是亲密拥抱时的感叹:“真想就这样死去。”是告诉我说会善待孩子们,是我抑郁时你陪着我一起抑郁。        谢谢猫猫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的小姑娘    日     看完这封信,我想到两个字——美好。    我点了支烟,又打开乔万尼的音乐,继续我的填词——这次轮到For You Matthew。        让我牵起你的手    让我温暖你的心    让我擦干你的泪    与你同乐共分忧    不管等待有多久    都阻挡不了我        多少热血为你流    多少梦想为你有    多少歌儿为你唱    山盟海誓刻心头    不管道路有多远    都阻挡不了我        欢乐,忧伤;欣喜,惆怅……    现实,梦想,迷惘……        让我牵起你的手    让我温暖你的心    让我擦干你的泪    与你同乐共分忧    不管等待有多久    都阻挡不了我        多少热血为你流    多少梦想为你有    多少歌儿为你唱    永把你守候      
日,腊月二十九早晨。我到西站接前妻和儿子过年。    天还未亮,人车稀少。    我打开音响,几首乐曲后传来尼古拉.安杰罗斯演奏的《安娜小笺》。        感慨万千。    日早晨,我在南京到北京的特快列车上,就被这首乐曲叫醒。我跳下卧铺,站在车窗前向外眺望。    北京,这座梦想之都,刚从梦中苏醒。    朝阳,透过高楼与路边的白杨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我的心狂跳不已。    北京啊北京,我梦中的城,十三年前与你失之交臂,从今以后我将拥有你!    我兴奋得想笑,又激动得想哭;既满怀憧憬,又心生担忧。        如今一年过去,证明我当年追随自己梦想的抉择是正确的——我不仅落地生根,而且茁壮成长;我不仅找到了我的战场,还找到了我的女神……就像一首诗里写到的——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接到母子俩回到家中。        “你这里太舒服了。”前妻进门脱掉大衣,“跟北京比起来,南京冬天冷得像地狱。”    “哈哈,那是。我最讨厌南京的天气——夏天热死,冬天冻死。在那里十几年简直活受罪。”    “你现在好了,剩下我们娘儿俩在那边受罪。”        “你这叫什么话?”我笑,“你想来还不是一样来。”    “我怎么来呢?”她叹了口气,“我又不敢辞职,等单位调那得下辈子了。”    “呵呵,任何追求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下派任职的事怎么样了?”我问。    “年前领导找我谈话了。”前妻掩饰不住兴奋,“地点定了,到G市(地级市)担任发改委副主任。春节假结束后一上班就要去省委组织部报到,正月十五前上任——怎么样,你老婆我不错吧?告诉你,我可是全凭自己本事考上的,绝没有一点靠潜规则上位。”        “喔,不错不错!”我打诨道,“以后你就是堂堂的王局长了,咱也跟着沾点光,成了堂堂的‘局长前夫’,哈哈!”    “我呸!什么叫‘局长前夫’——怎么,你还要跟你老婆我拉开距离?”    “那当然喽。你看现在网民天天都在问候发改委祖宗八代,我可不想每天被人这么问候——可得离你们远点。”    “滚蛋。”她笑道。      
作者:johnson21cn 回复日期: 23:10:08  回复&&  拜讀鼠兄大作,看了大概三分之一多,但確是振聾發聵,令人深思。在下亂彈一二,很是零散,望見諒:  鼠兄高人高見,我是78的,並非從商,現在大學教書,然許多看法與兄台一致,但只是零碎地保存在自己的腦中,從未系統整理過。鼠兄大作,令在下一下子對自己的想法系統明瞭了許多。  天朝需要新的一番變革,類似法國大革命前夕的思想運動。這一過程是漫長的,或許需要十數年,實是與人的素質有關。  對於很多衣食尚憂的人們來說,要瞭解體面生活的意義實在是困難至極。  我們急需進入正常的公民社會,人民與公民雖只有一字之別,然天朝過去人民一夜之間可變公敵,令人膽寒。國家應對公民負有責任,公民亦應對國家負有責任。  再談談人的差別,雖然佛教說眾生平等,這是對的,但其實眾生心性不同、根基不同,佛陀開悟他們時都用了不同的方法,謂之法門。天朝大眾的心靈境界亟需提高。有時想想到底有多少吃俸祿的在真正為國為民做點事,仔細想來,恐怕無幾,真是尸位素餐。天朝教育欠帳太多,實是令人擔心,真是愧對古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孔子嘗謂“食色,性也”,有時我會告訴我的學生,在大學沒有談戀愛,實在是很遺憾的事,原因是大學的戀愛功利性較少,不太在意對方的家庭出身,沒有工作的高低,共同語言也略多些,大學畢業以後情況就太不一樣了。  不過,濫交總是滿足慾望而已,佛家說因果報應,實在是正確無比。有人以為我作惡,我得利,表面似乎沒有報應,其實,報應遠非凡人所能見。  國人自詡聰明,實不知聰明實在是這個世界最愚蠢的東西,特別是自作聰明。例如你造假,給牛奶加三聚氰胺,你以為你不喝就沒事,實在幼稚得很,你不喝牛奶,但你要喝別的,吃別的,推己及人,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在國人的“小聰明”面前變得如此蒼白。  國人請別再說我們聰明了,增加點智慧吧。  唯物主義、唯心主義皆不全面,只要有“唯”,就是錯的。作惡之人,即便物質得利,但其實心裡總是有愧的。只要你作惡,報應總會有。  佛教所謂“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這是非常有道理的。  實屬亂彈  最後想說一下:天涯居然未封本帖,足見天涯之容。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向天涯致敬:)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02:06:51  回复&&  @johnson21cn
23:10:08    拜讀鼠兄大作,看了大概三分之一多,但確是振聾發聵,令人深思。在下亂彈一二,很是零散,望見諒:  鼠兄高人高見,我是78的,並非從商,現在大學教書,然許多看法與兄台一致,但只是零碎地保存在自己的腦中,從未系統整理過。鼠兄大作,令在下一下子對自己的想法系統明瞭了許多。  天朝需要新的一番變革,類似法國大革命前夕的思想運動。這一過程是漫長的,或許需要十數年,實是與人的素質有關。  對於很多衣食尚憂的人們來...........  -----------------------------    我号召大家坚守的东西,是我经过实践检验,认为确实可以给自己带来益处的东西。所以坚守住它是有好处的。    我反感那种无法给人带来实际好处的道德诉求,并斥之为伪道德。既然它无益于人的发展与生存,那坚持它找死吗?    伪道德家们拼命要求人们保住所谓“操守”,却只能给人带来痛苦,他们无法把伪道德推销下去,也无法建立一个切实可行、能为大多数人遵守和认同的道德体系。    谁都不否认,中国当今社会礼崩乐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的社会流行着一种伪道德观念,它是早已崩溃的小农价值体系残余(也被称为封建欲孽)与马列主义伪道德的古怪混合体。它无益于人的幸福、人的尊严、人的发展,因而无法被人们真正接受并遵守,而只停留在宣传上、书本里和口头上。    而人们的行为,其实没有真正的道德约束,所以这个郭嘉非常撕裂——报纸上,你看到的全是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模范,可人们内心认为他们都是傻逼;实际中,郭嘉烂到了孩子不敢单独上街、老人摔倒都无人敢扶的地步。    而那些曾被树为道德楷模的傻逼们其实也不傻,过后往往发现他们的崇高是伪崇高。这更加剧了人们对这种虚假道德观念的不信任感。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02:25:10  回复&&        推荐一部电影《越轨追击》    【简述】查尔斯是位广告公司高管,妻子是中学教师;女儿身患严重糖尿病。为给女儿治病,夫妇俩7年时间存了10万美元(感叹一下,美国劳动人民活得好艰苦)。一日查尔斯上班时在火车上偶然邂逅一位在金融行业任职的已婚女子露辛达(个人认为露辛达不够漂亮),两人一来二往擦出火花。正待两人开房时有持枪强盗闯入,打昏了查尔斯,并强奸了露辛达。        醒来后的查尔斯感觉很内疚,露辛达请求他不要报警,因为那会令奸情败露,给她的家庭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查尔斯也不想让这事被妻子知道,也就照做了。        但噩梦从此开始——他不断接到抢劫者的电话,要他送钱1万美元消灾。无奈中他挪用了公款。但抢劫者贪得无厌,又提出用10万美元摆平。抢劫者甚至弄到查尔斯的家庭住址,诈称是他的好友,威胁到他的家庭生活。        查尔斯无奈中请一位曾蹲过监狱的黑人同事帮忙。孰料两人开车到与抢劫者预订的见面地点时,抢劫者突然击毙了黑人同事,抢走了查尔斯的钱。查尔斯惊慌失措,把汽车连同同事的遗体推入河中。        无奈中查尔斯又去找露辛达商量对策,却发现露辛达不过是那家投资银行的临时工,而且已经辞职了。又去露辛达的家,却发现她早已搬走。        查尔斯这才开始怀疑露辛达,他不得已向妻子坦承了钱被骗走的事情。妻子悲伤欲绝。而他到公司时,又被告知因挪用公款被罚社区服务。        查尔斯到火车上跟踪,果然发现了露辛达——原来她又“邂逅”了另一位男子。查尔斯继续跟踪,发现露辛达与抢劫者是恋人......        查尔斯决定戳穿露辛达并追回自己的钱。他到与露辛达幽会的旅馆同楼层订了一间房,通过猫眼观察到露辛达又带着新的猎物来此开房;而露辛达的男友与他的同伙(该酒店保安)尾随其后。        露辛达的男友隔着门缝偷听里面的动静,保安也碰巧离开了。查尔斯拿了一个台灯底座,悄悄来到露辛达男友身后,将其打昏后拖入房间,当着“新猎物”的面揭穿了露辛达的骗局......        请问同学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11:50:31  回复&&    @玉在璞中  02:22:05  也许楼主的精神世界中,爱憎分明是个很可笑的词语。对于他们来说,暧昧是永恒的话题,就如同鱼和水,树与土,离开了就失去了人生的价值。在事业方面,确实这样的做法能令你加分不少,也承认,很多成功的商人都具备这样的优点,凡事都留有余地,不断地反复权衡,不断地首鼠两端。  这就是你所谓的成熟,而也被慢慢浓缩成为经典的人生哲学,确实,社会越来越多彩,以至于蒙蔽了最初的色泽。  -----------------------------  @拓跋鼠
11:18:42  我认为我们判断爱憎的最初标准,即价值观,其实也并非完全来源于我们自身。除了基因带给我们的初始个性,它来源于家长的教育示范,学校老师的灌输,朋友同事同学的影响,社会舆论的引导,书本及艺术作品的启蒙,自己经验的积累,法律法规的约束等。这其中原本属于"自己最初"的东西就极少而且未必正确。价值观的形成是在个性基础上不断学习、选择、修正的过程,且应与时俱进,不断扬弃,不断革命,不断升级。若抱残守缺,只会被社会无情淘汰。
前妻开始整理行李。    “这是给你买的烟。”她边收拾边说,“六百块钱一条呢。怎么样,你老婆我对你好吧?”    我接过烟:“好。”    “不过是别人送的,嘿嘿。”    “你们这群贪官,一天不喝老百姓的血就浑身不舒服。”        “我这够廉洁了。”她说,“我可是牢记你的话——从不收人家的钱。这是别人一点人情,现在官场上全这风气,不收反倒显得你夹生,你也不好混了。你以为我是你?一顿饭都不吃人家的,结果怎么样?你还不是在官场上混不下去?”    “我确实不适合混官场,你倒还是蛮适合的。”    “那是。别小看你老婆我——我是不会像你那么成天琢磨赚钱,可是官场那一套对我来说小case。这次提拔人家干吗想到我?我又不是靠劈腿上位那种女人,除了我硬件恰好够指标、考试成绩好外,还不是因为我把领导哄得好?公家那点事儿,是个人都能干得了,关键是你得会哄领导,还得把周围人招呼好,别让人恨你——否则群众评议时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一锅汤。总之一句话,欺上瞒下,左右逢源。”    “呵呵,反正是不说实话。”    “对了!在官场,就是不能说实话,谁说实话谁谁倒霉。”    “怪不得中国到处是假冒伪劣,根子在你们官场——纯粹假话王国。”    “这就是国情,李杰同志。你那一套,在中国没市场。”    “谁说的?至少我的朋友圈子,还都在坚持讲真话。”    “那是你们商人,跟官场肯定不一样。商人说假话自己倒霉,当官的说假话自己受益,倒霉的是屁民。”     “唉。”我叹口气,“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全是坏人当权。”    “等你赚够了钱,咱们移民吧。我对这个国家也没信心。说真的我在官场上周旋也很厌恶——你不知道那些人素质有多差,心有多坏,人格多无耻。前不久T市爆出一个落马市委书记,光情妇都好几百个——不光有女下属,还有男下属的老婆。我都替这帮男人汗颜——为了升个官,把自己老婆送出去睡,这还有一点人格么?这帮人升官上位,能他妈的干出什么好事来?这个国家没救了。”    “那你在官场混,真的就没被潜规则过?”我抽了支烟问,“单身女人,长得又有几分姿色,估计没少人打你主意吧?”        她停下看着我:“李杰,我敢跟你发毒誓——你老婆我一直坚守着你,绝没有半点潜规则;别说潜规则,连暧昧都不曾有。我是摸着良心说这番话的。”    “好,我信。”我安慰她。    “我很看不起那些劈腿的女公务员。”她接着说,“她们都不是被淫威所迫,而是贪欲的驱使主动贴上去的。我混官场不能说没遇到过打主意的领导,但其实拒绝也很简单——但说无妨。反正有的是想献身的女人,领导又不缺我一个,一看难度大也就不费心思了。而且领导们也还算有点素质——我是没碰到过霸王硬上弓的,多半是暗示,我一句话就顶回去了。而且过后人家也没报复我什么,该提拔就提拔。”    “可能烂女人见多了,偶尔遇到一个有坚守的,坏人也不得不敬佩一下。”        “对啦。”她说,“你想想,领导玩女人还不是想玩就玩?那些女人还巴不得被领导玩!可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烂女人一多领导也就不以为然了。那些烂女人以为领导睡了就会提拔?扯淡,领导睡了你也看不起你,还不是常有睡了白睡的事?我就是不买这账,所以领导非但不会鄙视我,反而还觉得我值得尊敬——这就叫逆向思维,而这次提拔证明我是对的。”    “哈哈。”我笑,“看来你是成长了不少。”         说话间前妻已收拾完毕,坐在沙发上陪儿子看动画片休息。        “老公,后天就情人节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她问。    “你自己挑吧,我买单就是了。”    “那等会儿吃完中饭咱们去逛商场好吗?”    “好。”        “你给鬼妹买了礼物没?”她又问。    “怎么?”我笑,“你还怕我忘了?”    “我呸!我太不平衡了,你给她买了什么?”    “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问问怎么了?”    “别自寻烦恼。”我笑,“我又不是不给你买。”    “哼,待会儿好好宰你一把。”她恨恨道。        吃过午饭,我带母子俩来到商场。    转了一圈,她说:“”    “给我买双鞋吧。”她提要求。    “只买一双鞋?”我惊讶,“你不是说要狠狠宰我的吗?”    “你老婆我没那么狠心。”她答道,“说说而已。”    我笑了笑:“去挑吧。”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15:17:15 回复   @塞外铁狼  13:44:15  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这话在咱们郭佳在很多对婆媳中出现过,难处的还是男人。咱郭佳的男人,唉,真TMD累。   -----------------------------  传统婚姻家庭观与错误发展的现代家庭观交错惹的祸。    传统文化讲“三纲五常”,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为臣纲,要求绝对顺从。  父母对孩子实行包办,年轻人对上代绝对服从,妻子绝对服从其夫。这种制度是压抑人性的,可一定时期内是稳定的。所有的重压都在女人身上,直到“媳妇熬成婆”。    但现在,除了少数冥顽不化的边远落后农村地区外,男女平等已成共识;并且在中国,因人口结构原因及社会风气影响,女子在意识形态领域要比男子地位高,但实际上却仍未实现男女平等。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女子比男人更容易对情感问题投入关注,有关情感婚姻的文学作品多半出自女性之手,因而掌握了话语权;而社会对此一般报以“不反对”态度,因为大家都不想背上“反对妇女解放”的名声。    但女性作者与男性作者相比,优势是更敏感细腻感性,缺点是缺乏逻辑性、现实性、可行性。因此妇女解放运动被其误导,陷入误区——意识形态领域妇女解放过度,甚至压迫男人;而经济基础领域,妇女解放程度远远不及男子。这就形成个特殊现象——年轻时,女人普遍飞扬跋扈;中年后,又普遍面临危机,甚至被男人抛弃。    当然中国男人也有自己的问题——在成年时未能对自己负责,经济上依赖家长,精神上容忍家长对其生活的不当干涉,成熟晚,没担当,不负责,却定性,这是中国男人的普遍缺陷。  
作者:拓跋鼠 回复日期: 12:58:10 回复   1. 笑只是个表情,与快乐无关。  2. 思想就像内裤,要有,但不能逢人就证明你有。  3. 纯,属虚构。乱,是佳人。  4. 我可以选择放弃,但绝不放弃选择。  5. 以前,养儿防老。如今,养老要防儿。  6.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7. 如今,人们经常需要马桶精神,按一下,什么都干净了。  8. 眉毛上的汗水,眉毛下的泪水,你总得选一样。  9. 人家有背景,而我只有背影。  10. 财富改变不了个性,却可以让人露出本性。    1、如果钱还宽裕,别养二奶,偷偷养几个贫困山区的学生。你心里一定会觉得舒坦;  2、遇到夜里摆地摊的,能买就多买一些,别还价,东西都不贵。家境哪怕好一点,谁会大冷天夜里摆地摊;遇到学生出来打工的、勤工俭学的,特别是中学生、小姑娘。她卖什么你就买点,如果她不是家庭困难,出来打工也需要勇气的,鼓励鼓励她吧;  3、捡到钱包就找找失主,如果你实在缺钱就把现金留下。打电话
&&1.贪婪即贫穷,满足即财富。2.最聪明的商人不是只看到钱,而是以做人为头等大事。3.快乐不是因为拥有的多,而是计较的少。4.获取幸福的不二法门:珍视你拥有的,遗忘你没有的。5.当人真正觉悟时,他会放弃追寻外在世界的财富,而开始追寻内心世界的真正财富。——李嘉诚
她到玖熙专柜选了双笨头笨脑的平跟靴。开票时问我:“给老婆买礼物啥感觉?”  “很好。只是觉得奇怪——这么难看的靴子居然要一千多。”    我把售货员逗乐了,她赶紧辩解:“这款是舒适型。”  “是,穿着特舒服。”前妻跺了跺穿新鞋的脚说。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刷卡。    离开商场前妻问:“你还记不记得刚谈恋爱时给我买衣服的情景?”  “嗯,记得。”  “那时你真喜欢打扮我。”    “是啊。”随着她的话,我不由得记起16年前和她的初识——那年她刚过18岁,正是花季初绽。她的脸白皙幼滑,完全可用“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形容;再配以披肩秀发和长腿细腰,美貌至少在全系六七百女生中无人能出其右。      而那时我因喜欢跳舞,戴着顶“花花公子”的帽子。与我不熟的同学提起我娃往往会有几个联想: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外加身边不断换女孩。  多年后,几位系友与我在北京重逢,吃饭时提起当年。  一位系友说:“就记得那时你常换女朋友。”  “绯闻,绝对的绯闻。”我马上辩解:“我爱跳舞,到一定段位就不会乱找舞伴,每位舞伴在一定时期内相对固定——你们就以为我在把妹,其实根本不是。”    “狗屁。”另一位系友说,“那时我上晚自习,总见你跟不同女孩在学校花园长椅上,黑灯瞎火的你们总不至于在谈理想人生吧?”      “我就是在谈理想和人生。”我极力捍卫清白,“真没谈别的。”  同学笑道:“你们信吗?反正我信了。”  大家一阵哄笑。      “实话实说,我喜欢跟异性交流。”我解释说,“说我好色也可以,但我确实很规矩——除了跳舞,我跟她们私下约会连手都不碰一下。”  “你这是姜太公钓鱼。”系友说,“把妹的最高境界。想想我们也亏,妈的四年就没个女生跟我们谈谈理想人生啥的。”      “你们都去学功课了。”我笑道,“不像我,四年什么知识也没学到。”  “谁说的?至少把妹这门课还是学好了。”系友们笑。  我叹息道:“若真学好了,我就不会弄到离婚了。”    我与前妻相识在校园舞厅——那时她刚入校,学生会办了次扫舞盲活动,我作为全系跳舞段位最高的男生,被文艺部长邀请一同给新生示范。  我和文艺部长是老搭档了,配合得相当默契,把一群Freshman看到傻。      几个月后,周末舞会上我与文艺部长曲间休息时,前妻走到我面前。  “你是李杰吧?”她问。  “是啊。”我有些纳闷——她怎么会知道我?  “我叫王佳,也是财金系的,扫舞盲时你俩给我们做过示范。”  “哦哦。”我这才明白。      “我刚学跳舞,能不能带带我?”前妻问。  我看了看文艺部长,她笑着眨眨眼表示同意。      前妻跳舞很有些天分,没有丝毫节奏障碍,我很快就带她满场飞了。  跳到中场,我与文艺部长相逢,正与另一位男生共舞的她又冲我眨眼一笑。  从那晚起前妻就取代文艺部长成了我的新舞伴;又过一星期我被她下载了。    我开始琢磨打扮她——她家条件不好,没什么钱买衣服,土气廉价的服饰掩盖了她的青春美貌。    “你是块璞玉,需要雕琢。”我对她说,“去逛街,给你买几件像样衣服。”  哪个女孩不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欣然同意。      我带她到商场,从上到下对她做了番包装。  转眼间她的土气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位摩登女郎。  别的都齐了,就欠双高跟鞋。      前妻看中双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试后问我:“好看吗?”  我盯着她的腿看,赫然发现这是双具备完美曲线的修长玉腿。心想:真是玉不琢不成器,这么漂亮一双长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好看好看!”我连声道。  “会不会显你矮?”她有一米六五,只比我矮八公分;她穿高跟我穿平跟,几乎差不多高。  “没事,买了。”我一锤定音。      从商场出来我抽了支烟,得意洋洋欣赏我的杰作——她身着真丝衬衣,臀裹高弹短裙,腿穿黑色丝袜,脚踩漆皮高跟。清一色名牌令这身衣着从质地到视感都赏心悦目,再配以新买的首饰,令她出落为艳光四射的都市丽人。     “我敢说,这身衣着10年后都不会落伍。”我自信地说。    我说对了——16年后,我在北京金融街的写字楼里遇到的白领丽人也不过如此——甚至,大部分还不如当年的她。      前妻挽着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回头——男人眼馋,女人妒忌。  她很快乐:“回头率百分之百咧。”  我也自豪:“那当然,本人出品。”  她又问:“他们会不会觉得你矮?”  “估计会。”  “那你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会?”我吐了口烟,“身边有这么个大美女,只能说明我有本事。”    十六年后,她又挽着我走在街上。  只是,跟18岁那能掐出水的样子相比,现在的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十六年,我看着她从百里挑一的美女一步步变成姿色平平的妇人——原本白嫩如瓷的脸上有了淡淡色斑,原本幼滑紧绷的皮肤略显灰暗松弛,原本明眸善睐的眼睛也有了似有似无的眼袋。  一句话:走在街上,她再也无法吸引路人艳羡的目光。      我不禁感觉有些愧疚——不管曾有过多少不快,她还是把最宝贵的青春给了我。  就凭这个,我一辈子都得感激她照顾她——这是我作为男人的义务。  若弃之不顾,情何以堪啊......     而男人最宝贵的是什么?  是承诺。  所以我必须用我最宝贵的,报答她最宝贵的。      “鬼妹允许你对我这样?”前妻问。  “不仅允许,而且还总是要我对你好。”  “那她还真不一般。换做我,肯定会不舒服的。”  “呵呵,那你就自寻烦恼了。”  “那她跟她老公怎样,你也不问吗?”  “我干吗要去自寻烦恼呢?”  “那你对她爱的不够。”她下断言。    “不。”我答道,“我只是分清了爱与占有欲的界限。爱是令人愉快的事,没必要把它变得纠结。我通过行动体验爱的快乐,但同时避免占有欲得不到满足的痛苦。凡是分不清爱与占有欲的人,不是拎不清,就是想不开。”  “那万一她离婚不成你怎么办?”      “我会走开并祝她幸福。”我点了支烟,“而且只要她需要,我随时会出现在她身边,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任何事。”  “你不会因没有回报而恨她?”  “完全没必要。真爱一个人就没必要讲回报。若她不离婚,那也是她的选择,爱她就意味着尊重她的选择。爱情不是做生意,不能以销定产。”      “可你以前要求我回报你。”她不满道。  “那是我不成熟之处——你不觉得现在我不再向你索取什么了么?”  “是,你现在宽容多了。我说过,更喜欢现在的你。”  “人总是要成长的,从狭隘变得宽容就是成长。”      “你以前谈过的女人,像鬼妹这样想的人多吗?”她又问。  “绝无仅有。”  “那你怎么办?”      “结果你不都看到了吗?直接踹,呵呵。”我笑道。  “哟,老公为了维护前妻而放弃重寻幸福的机会?”她撇撇嘴。  “其实不是。我这辈子最恨被人讹诈,最恨强迫我做违心的事——和这种强迫症病人在一起我肯定不会幸福。无论何时,我绝不会为取悦任何人违背道义与良知做事。我离婚后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你见过的那个模特——知道后来为什么我踹了她?就是因她强迫我跟你一刀两断,而且还屡次怂恿我把儿子踢给你,说要为我再生一个。我不答应,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她算老几?我怎能为她割断我十几年的记忆?也根本做不到。在我眼里,她就像神经病般庸人自扰,只能一脚踹了。从那以后我为自己立了条规矩:无论谁胆敢要挟我对你不好,二话不说、一票否决。”    “她代表了多数女人的想法。”她评论说。  “我觉得你们女人很奇怪。”我答道,“我对你的态度,若是不相干的女人肯定觉得还算厚道,可一轮到自己面对,就恨不得怂恿男人对前任斩尽杀绝。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若哪天沦到‘前任’时,后任要对你们也斩尽杀绝会怎样?都是女人,何苦互相为难呢?”  “唉,女人都这样的。”      “不过跟那模特相处我也有收获。”我说,“以前只遇到你,跟你搞不好就觉得换个人肯定会搞好。与她初识确实带给我一些惊喜,我也很投入,可很快发现她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才发现有些毛病是女人的通病,才去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有错。而知道自己的错,也就放下了你的错。”  “你这两年变化不小——学会了宽容和自省。”她说。      “遇的多了心胸自然就宽。而人要想成长,就必须敢于面对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文过饰非。每克服一个错误我就成长一步。”  “既然这么想,干吗还不复婚?”      我又深吸口烟:“成长也是有代价的——我再做不到年轻时那样,把你看做我的唯一。真做不到。”  
“对了。”前妻识趣地另换了个话题,“记得我那个要离婚的同学吗?”  “当然记得。他们离了没?”  “没离——好啦!她老公搬回来住了。而且她老公跟她闹的原因,真被你说中了。”      “是吗?”我颇感惊喜,“真好啦?”  “千真万确。前几天她给我电话想请咱俩吃饭,我跟她约在大年初三。她说很感激你给了她最正确的建议。她曾差点放弃,而一旦放弃就真无可挽回了。”  “好。”我得意洋洋地笑,“算我又积阴德一件,死后肯定不会住十八层地狱了。”      “只是年后就得去G市上班了。”前妻做愁眉苦脸状,“每周末才能回家,真舍不得丢下宝宝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这机会?”  “干嘛放弃?”我反问,“这种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  “还不是舍不得宝宝。”  “有你爸妈和我妈轮流照顾,宝宝不会受什么委屈——无非是每周跟他少待几天。”      “那倒是。”她同意,“诶,你以前在N市分公司时不是主管过G市业务么?我这也是去老公战斗过的地方。”  我不禁有些感慨:“六七年没去过那里了,也不知变得怎样。”    2000年,我被分公司指派主管G市业务,从此成了“走读生”,每周一坐火车去G市上班,周五回来。一连三四年皆是如此。  时值“国企民营化”高潮,而我的业务恰与之相关——我见证过无数国企厂长经理摇身一变为“民营企业家”,也见证了下岗工人被几万元“买断身份”丢掉饭碗;我亲眼见过新贵们的声色犬马,也亲眼见过底层人民的艰辛困顿。    2003年春,我到G市出差。  恰逢当地“两会”,我所在的宾馆住满人大代表——幸亏我算当地政府部门的“客人”,才被提前安排了间房,避免了被赶出去睡马路的厄运。  白天代表们开会,我走访企业;晚上代表们回宾馆打麻将,我回宾馆看电视。      某日我走访一个破产企,要拍些照片,以利于向领导描述企业现状。当时我刚买单反相机,就拿着它去了。    在当地官员陪同下,我进企业转了一圈——这是间赫赫有名的轻工企业,我家用它的产品都好几十年了。  但没想到,它也破产了。    “这是我们市改制脱困的重点企业。”陪同官员介绍说,“国有企业机制不灵产权不明,人浮于事冗员众多,导致效益低下连年亏损,一直靠贷款勉强维持生产,信贷紧缩后它得不到贷款支持就停产了。通过破产改制为民营企业,明晰产权提高管理,买断职工身份裁掉冗员,换上一批精兵强将,企业才能面对市场竞争。”    “冗员都是老弱病残吧?”我问。  “那当然。”  “裁掉后,他们怎么生活呢?”  “身体好、有技术的也不怕竞争上岗。”  “那身体差、没技术的怎么办?”  “可以去其他企业找活干嘛。”  “现在连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这帮一没技术二没身体、上有老下有小的四零五零,谁会用?”      “这……”官员一时语塞,“这就是国有企业的弊端——养懒汉,养闲人,养蠢人。”  “可这是他们的过错么?”我问,“我相信只有坏体制,没有坏员工。你看这企业的产品,30年前我玩泥巴时我们家就在用,现在我儿子快都有了,他们还是那老三样——这是谁的过错?工人能决定产品更新换代吗?还不是企业领导无能!”      “其实是这样。”官员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八十年代我也在这企业干过。唉,国企领导哪是什么企业家?哪懂市场营销内部管理?都是些欺下媚上尸位素餐的蠢材。就比如咱们办公楼前这花坛——我刚参加工作时这是座假山,后来换个新厂长嫌假山太土要换鱼池;不久又换了个厂长,嫌鱼池太土换成花坛;过后又有个厂长,觉得花坛太一般,改回下沉式花圃;他的下任则嫌挖个坑不安全又填起来……就这么片地方,就那么几年,反反复复折腾好几回——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企业领导不管经营,每天琢磨这些屁事,你说这企业能搞得好吗?我也是这厂出来的,对它不能说没感情,见它一天天垮下去我也难受。可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说,天杀的国企,哪个白痴发明了这种制度?遗祸几代人啊!”    他的这番肺腑之言令我感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了,遂递给他支烟与他推心置腹:“我父亲也是大国企员工,你说的这些事在他那企业也有,我从小耳闻目睹,也觉得国企搞不好。可国企改革这样搞,我觉得有问题。”     “不这样又能怎么办?”他深吸一口,“实在维持不下去了。政府也希望它们能得到贷款——可人家不给呀?这么多年,骗来银行几个亿,最后全都肉包子打狗。再说银行贷款也是老百姓的钱,贷给他们打了水漂,最后买单的还不是老百姓?”  “但贱卖给企业管理层,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不卖给他们卖给谁?除了他们谁掏得起这个钱呢?”      我又看了看企业颇气派的办公楼和巨大的车间:“这厂买了多少钱?”  “一千两百万。”  “这么大的厂……一千两百万?”我难以置信。      “嗨。”官员又吸了口烟,“你懂的——国企厂长经理都是混官场的,价钱这么低还不是市里领导的意思。”  “可这价钱也太不公平了——工人干一辈子才获两三万补偿,就踢到社会上再也不管了;可这么大的厂才卖一千多万,真是没天理了。”      “这郭嘉你到哪儿找天理去?”他反问我,“这几天我们市里开人代会,可那些人大代表都是什么人?还不都是市长书记局长处长厂长经理?哪有‘人民’什么事?我反正活到快五十了也没选举过什么人大代表,你选过吗?”  “我也没有。”  “是啊,谁知道这帮人是谁选出来的?他们能代表谁?”  “唉,这个郭嘉……”我深吐口烟圈感慨道。    “最可怜是那些五十岁年纪的人。”官员烟圈有些泛红,“有些是我师傅,有些跟我一批进厂的哥们。这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一没技术二没身体三没本钱,被踹出去后连个地摊都摆不成。就是东拼西借摆个地摊的,工商卡税务拿城管榨流氓打,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什么年代了,一年到头连顿肉都吃不起的人还有。光我知道以前同事自杀的都好几个;还有些年轻男的干苦力,女的卖淫——这跟地狱有什么两样?我当年读电大考出去了,要留在厂里还不是跟他们一样惨?”      他的话令我想起父亲和他的同事们。我幼时跟父亲去厂里,那些叔叔阿姨们总喜欢逗我玩,这个抱抱,那个亲亲。  如今父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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