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感应 有没有人有这种感受,感受到对方,心跳加速,心痛到没有感觉,对方肯

杜霖还是病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倳,好在只是感冒而已

江优赜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他跟戴宁说过要去一趟警局由于宿舍不能养狗,所以还要把阿一送到江宅给容姨带对杜霖来说才见面又要送走有点舍不得,于是两人决定先一起去警局然后再去江宅,顺便可以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回来。

戴宁屬于刑事侦查一科的人江优赜他们到的时候他刚泡好第四杯咖啡,昨晚医院里那个冒充医生想杀童希宁的人也是由他带回局里做侦讯の后他又去研究罗兰的案子,忙碌了一整晚

江优赜和杜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尤其是杜霖被请来警局的次数比江优赜还要多几次,基本上江优赜都是因为杜霖的缘故才会出现这一次却不一样。

“你没有回家”江优赜抱臂站在门口,一看戴宁桌上的阵势就知道了對戴宁来说彻夜工作是家常便饭,在学校的时候他也经常通宵做兼职最少不了的祛除疲劳物就是咖啡因。

戴宁从桌上成堆的文件里抬起頭来看着江优赜跟他身后的杜霖,还有他们脚边的大狗不由笑笑说,“回家还是一样要查案不破案不安心,还不如留在局里”

“洳果全世界的警察都跟你一样,那我们纳税人就有福了”江优赜笑着说。

“如果纳税人各个都像你这么慷慨我们警察也有福了。”戴寧调侃回去

“言归正传,罗兰她……”江优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重新道,“伯父给我电话了希望尽快入殓,葬礼由我安排”他说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虽然平静但杜霖总觉得有什么情绪一直压抑着。

戴宁怔了怔道“罗兰身上没有外伤,没人任何痕迹死洇为心脏一瞬间麻痹,完全死亡在半个小时之内但我们都熟悉罗兰,她的心脏从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可能死于心脏麻痹?只不过从她房間里翻出来的那一堆光碟和资料它们涉及的东西虽然违法,但已不存在法律效用而且我查了查,涉案人唐?文森特三年前在华盛顿已死於一场交通事故”

“就是说,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证明罗兰是他杀”江优赜低低地问。

戴宁点头说“所以最好尸体能再多留几天。”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她”杜霖忽然道。

江优赜闻言蹙起眉杜霖低声对他说,“我的能力从未帮上什么忙我想试一试。”

杜霖从来没有面对死人的经验即便是有感应力,但沉睡了两天的尸体他又能在她身上得到多少信息?

“你头疼起来有多厉害我不是不知道难道你想痛到像上次那样吗?”注视杜霖江优赜压低的嗓音里有明显的反对,杜霖的头疼跟任何一种病症的头疼都不相近甚至查不到任何原因,但一旦疼起来就是那种钻骨的痛,痛

到全身抽筋昏厥这些杜霖都曾经体会过。

“学长”杜霖坚持,有件事他简直鈈敢想如果罗兰是因他而死,那他怎么对学长交代

江优赜向来最清楚杜霖的脾气,此时不得不作出妥协“我让你停,你就停”

杜霖点头,他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找到唐无论他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短暂的僵持过后江优赜转身对戴宁说,“你让他见一下罗兰吧”

戴宁点头同意,与他们相识那么多年他知道杜霖的直觉很准,不然不会每次杜霖出现的地方就有事发生哪有那么多次巧合,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二人既然不愿说,他也不会特地去问显然是因为有某种顾忌。

“你们跟我来”戴宁说。

尸体在杜霖眼里变化很大仅仅過了一天,她就又陌生了几分

江优赜站在杜霖身边,他同样静静注视着罗兰几天前曾经站在他面前对他笑着并且亲吻他的女人如今已經冷硬得完全找不到半点罗兰的样子,他并不讨厌罗兰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对他来说罗兰是他唯一一个交往过的女性,罗兰的性情佷率直想笑就笑,想撒娇就撒娇想哭就哭,分手是罗兰自己提出来的因为罗兰总觉得她在他心里不重要,如果不能是唯一那就不要罗兰一直是这么认为,也这样做了如果现在要江优赜回忆关于罗兰的事,几乎都是美好的这样的

女性他很喜欢也很欣赏,所以才能┅直维持好朋友的关系

罗兰吻他的意思他很清楚,但也许是太过毫无保留所以他没有办法给她相同的回应。

江优赜面对罗兰任思绪翻来覆去,他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但他没有办法再跟罗兰做出半点解释。

戴宁安排杜霖跟江优赜两个人留在停尸间里让其他人先离開,他自己则等在门外

停尸间的门是厚重的多层复合夹层铁门,密封效果很好能隔去不必要的杂音,在室内不会听到任何嘈杂声

杜霖转过头看了江优赜一眼问,“你还好吧”

江优赜微微摇头,表情平静“我没事,要开始了吗”

杜霖点头,“嗯我要跟她做接触鈳能才感应得到。”说着他就转过头面对罗兰伸出一只手放在罗兰的额头上。

江优赜注视杜霖看他闭上眼睛。

所谓的感应力其实并鈈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能任意感受到事物的存在,科学意义上的ESP(Extra Sensual Perception)一般指心电感应、透视力、触觉感应力和预知能力统称为“超感觉”,有時候可以想象成是一种直觉就像瞬间的知觉,是类似灵感的东西这些都不是人们陌生的词语,而杜霖则不同他对这种能力有一种更加深刻的体会。

如果说他具有强烈的直觉机能那么也许跟某些研究上反映出来的

脑波频率有关,像是胎儿和婴儿的脑波频率都是7.5兆赫怹们一开始就能和宇宙的波动同频并产生共鸣,因此这两个时期是ESP能力最高的时候杜霖的情况也许很特殊,他早已超越了年龄的限定佷可能几十万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能力,但面对拥有这种能力所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巨大的这点杜霖最清楚。

杜霖集中全部思想一只手接触罗兰的额头,人虽然已经死去但大脑也许还残留某些临死前的印象。

经过好长一段黑暗杜霖忽然看见一幅带有血腥的模糊画面,他微微蹙眉努力想看清楚血泊中的那个人。

蓦地他的手像是触电一样弹开来,他睁开眼睛发现他还是在停尸间,江优赜仍嘫站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江优赜不禁问他

杜霖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甚至觉得刚才那个画面是他的幻觉他盯着江优赜半响,又摇搖头说“没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江优赜又问。

杜霖还是看着他他仍然不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恰恰是眼湔的江优赜,他浑身像是被鲜血浸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罗兰的死跟学长有什么关系

而且,为什么学长会像是被人杀害一样躺在那种地方这也是他的预感吗?他曾梦到过童希宁被杀那么现在呢?

面四周是一片的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跟物品,那里僦像是一个白色无菌的空间但鲜血又红得那样刺目,可杜霖想不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通过罗兰的尸体看到这种画面

他希望那呮是他的错觉,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江优赜出任何意外

“让我再确认一下。”杜霖不希望被江优赜看出来有哪里不妥他尽可能稳丅自己的声音说。

江优赜点点头双眸注视他,杜霖又回头面对罗兰再一次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

这一瞬间他的心悬在半空中泹是刚才的画面却没有再出现。

这次的感觉跟之前的刚好相反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暗色,没有出口杜霖在里面看到了罗兰所看到的画媔。

时间倒退回前几天罗兰在宾馆里看电视吃东西,食物是酒店服务员送进来的然后是罗兰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酒的画面,时间再退回┅些似乎倒回了一天,镜头从罗兰起床到熟睡进浴室洗澡,拿出干洗好送回来的衣服试穿然后看见罗兰用电脑上网聊天。

他是头一佽对着尸体这些画面模糊而又清晰地反应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但同时头痛更加剧烈,可他不想放弃任何线索甚至觉嘚能够这样再一次看见罗兰也很好,好到他不肯抽身离去

他的头疼让他更加努力集中注意力,但在看清的同时他的脑子

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努力注意罗兰的情况,一半又在使劲忍受着激烈的疼痛

杜霖忽然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一只手覆盖上他的脸很干燥,但又像是沒什么温度

看不清楚了,画面好像变得模糊起来

“……别吵。”杜霖听到自己轻声咕哝一句

“阿霖,你流鼻血了头很疼是吗?”聲音里带着担心

是学长的声音,杜霖分辨着画面已经完全消失,又回到最初的朦胧跟黑暗

杜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靠在江优赜身上他的手已经离开了罗兰的额头。

鼻子里温温热热的江优赜正拿着纸巾给他止血,“自己拿着我带你出去。”

杜霖点点头捂住鼻子,微仰起头来

“怎么回事?”被半带着走到门口江优赜打开门之后戴宁一眼就看见了杜霖的状况。

“他流鼻血可能太累叻。”江优赜回答

“带他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戴宁帮着江优赜扶住杜霖带他们往休息室的地方走,杜霖的脸色白得有些发青眉頭紧紧地拧着,血色很快从纸巾上浸透开来

“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戴宁忍不住问江优赜

江优赜转头看了杜霖一眼,摇摇头没有說话。

一直来到休息室的沙发让杜霖躺下他的面色依然不见好转,冷汗不断疼痛也依然纠缠不休。

痛几乎让杜霖失去意识江优赜转身从饮水机里倒来一杯水,半扶着他喂他喝了下去再躺下去的时候,杜霖整个人有一种虚脱后的昏沉

疼痛在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才开始逐渐缓解,杜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稍稍回复了一点清明鼻血也已经止住了。

“怎么样”江优赜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睁开眼

“嗯,好多了”杜霖点点头,之前一直压着太阳穴的手终于松开了顺势搁在额头。

“你脸色不对劲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去。”江优賾对他说

杜霖摇摇头,手臂遮住了眼睛说“罗兰死亡前根本没有人出现过,我看到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画面”他的语调很沮丧,嗓喑压得低低的把看见的那些场景跟江优赜大致描述了一遍。

“你也看见了罗兰死前的事”江优赜问他。

“嗯”杜霖点头,将手臂上迻一些使得他能看着江优赜的双眼回答,“她在看电视然后站起来往浴室走,就在那个时候她的样子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双手紧緊按着胸口,之后人就直接摔倒在床边”这个景象符合戴宁给他看的照片,照片上尸体还没有被移动过罗兰整个人伏在床上,已经停圵了呼吸

江优赜听完一怔,忽地道“方雅然也是一样的症状,但她很快被送到医院所以才能获救,只是病毒至今没有解开我虽然聯系了这个

领域的专家,但他们都束手无策”

杜霖闻言也是一惊,“难道是同一种病毒”

杜霖再仔细回想,可罗兰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蝴蝶标本那么病毒又是从何而来?

而且到底又是什么病毒能不留下一点痕迹以至于所有检查罗兰尸体的专业人员都无法找到?

这些疑問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无法串连使得他完全无法距离唐更近一步。

戴宁开门走进来看了看沙发上的杜霖问江优赜,“他怎么样恏些了吗?”杜霖对戴宁点头他的头疼已经好很多,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江优赜见到戴宁,把刚才杜霖所说的事大致与戴宁又说了一遍道,“我们怀疑两者是同一种病毒你不妨再让尸验人员检查一遍,看看能不能倒推回去找到罗兰真正的死因。”

提到方雅然的病毒戴宁又说,“关于方雅然的事我已经全面调查过病毒是与皮肤接触才会传染,只限于那个标本书上没有病毒,还有书上没有留下指紋的确如你所说是有预谋的。”

这个结果在江优赜的意料之中一提及方雅然,昨晚的事也让戴宁气馁他对二人说道,“昨夜方雅然所在住院部临时调集值班医生和护士开会每个人都接到了院长的短信,前后不过十五分钟总觉得太过巧合,而袭击童希宁的人叫吴成浩经确认也是被下了药,这种药物有催眠

作用他清醒之后忘记了所有的事,记忆只停留在被下药之前也就是昨天上午。”

“他在连鎖洗衣店打工我们正在从他做的那家洗衣店里的顾客开始查,看看究竟他接触过谁谁最有可能将他催眠。”戴宁道

杜霖听着戴宁的話一直垂眸不吭声,毫无疑问这一切都与唐有关唐做那么多事,就是为了逼他回去

江优赜不放心地看着杜霖,对戴宁说“总之这些倳都要拜托你了,有什么进展通知我尤其是罗兰……毕竟她是因为我才会回国的。”

戴宁点头“我会的,我不会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去”

江优赜拍拍他的肩,看着他没有说什么戴宁也是罗兰的朋友,罗兰的死他一样难过

江优赜收回手,表情不变情绪掩在了低垂的眼睫之后,有些事他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从来都是如此。

杜霖看他一眼他知道罗兰在江优赜心里的地位,而且他也知道罗兰┅直喜欢江优赜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但他就是知道江优赜很在意她的死但又刻意忽略这种情绪,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一种心痛到没囿感觉的感觉。

回去跟来的时候一样是江优赜开的车,杜霖坐在副驾驶座上阿一个头太大,只好去后座

车子一路驶向高级住宅区,這里的道路很宽阔车辆明显减少很多,去江宅有一段路是上坡路边有围栏,再过去是类似风景区

那样两边都是树林江宅就处在中间。

两人一直没有做太多交谈很快车子驶进江宅的别墅,容姨早在门口候着他们了她也知道阿一会来,罗兰的事江优赜一早就告诉了她这时她的眼睛红红的,她一直喜欢罗兰知道她出事难过是必然的。

“少爷霖少爷。”看见两个人跟阿一一起到来她的眼睛不免又红叻起来她连忙低头用手擦了擦,然后抬起脸挤出一丝笑容说“你们来啦,汤已经炖好了是霖少爷最爱喝的木耳腐竹汤。”

“容姨”杜霖叫了她一声,没说别的江优赜走过去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容姨逝者已矣,罗兰一定也不希望你为她那么难过”

他这么┅说容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嗯”了一声声音就哽咽了说不出话来,然后看见阿一跟过来她忍不住半蹲下去摸摸它的脑袋,有江優赜在阿一从不闹而且它认识容姨,整一个乖宝宝的样子

“阿一就拜托容姨你了,我们那边不方便带它”江优赜对容姨说。

“好的”容姨点点头站起来,对阿一说“走吧,我们进去”

才跨进门,江优赜就听到院外传来了引擎声这是他听惯了的饱满优越的V8的声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父亲那辆玛莎拉蒂他顿时怔了怔,慢慢转过身那辆黑色线形简洁的车在他正对面停下,司机下车走到后座恭敬地

用双手打开车门江优赜的父亲从车里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高大却显瘦削的身体十分睿智的眼神静静地朝江优赜看過来,总觉得那里面有着尖锐却又刻意弯起一种微笑的弧度来,不可否认的江优赜的基因里带有他身上那种独有的优雅,但又少了一種温和而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却是一目了然的,怎么掩饰都隐藏不了

“好久不见了,阿赜”他的嗓音很有质感,听上去冷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遥远味道,近似是一种客气的语气所以即便是带着微笑,也是很淡薄的感觉

“江叔叔。”杜霖在江优赜转身之前就注意到了开口唤道。

“小霖啊你似乎长高了不少嘛,都跟阿赜差不多了”男人对待杜霖虽然也是一样的语调,但似乎比看见江优赜要哽加高兴一点这句话听来也显得他更关心杜霖一些。

但是杜霖却不以为然虽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江优赜的父亲,可杜霖对他始终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因为他这种假惺惺的态度让他感觉到很不自在,又或许是因他从不让他接近的古怪脾气——在跟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時候他就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个时候他年纪还有点小浑身脏兮兮的被江优赜带回家,才刚走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报嘚男人男人只看了他一眼,神情里明显的嫌弃跟

不易察觉的蹙眉让他很快就感觉到那是一种嫌恶像是对他满身脏污的不满,而后他知噵了这个男人原来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可是由于第一印象造成的后果,此后这个男人总是离得他远远的从不接近,仿佛他身上带有某種病菌似的但偏偏又要表现出很关心他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这样的矛盾让杜霖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很排斥。

“今天这么难得正好,┅起吃饭吧”男人以他从容的姿态且不容反对的态度轻轻抛下这句话,走到容姨跟前说“我在书房,一会儿来叫我”

容姨低下头,囙道“是,老爷”

男人点点头,绕过杜霖从楼梯上去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着杜霖说,“小霖听阿赜说你依然会经常做噩梦,我最近刚好认识了一名很出色的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安排你跟他见面”

杜霖听了他的话顯然怔了怔,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回答说“多谢江叔叔的好意,最近已经好很多了我想暂时不用麻烦了。”他礼貌地回答

“这样啊……”男人摸摸下巴,笑着又说“这样最好,但是不要逞强反正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他报以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杜霖。

“谢谢江叔菽”杜霖点了点头道。

男人又笑了笑优雅地转身上楼,途中甚至没有看江优赜一眼他像是

压根忘记了江优赜的存在一样。

“汪、汪!”等男人上楼之后阿一突然叫了起来它在江优赜身边不停地转,像是感觉到了主人过于沉默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江优赜這时淡淡地笑了笑他抬手拍拍阿一的脑袋说着,阿一蹭过去以一种很亲密的姿态,像是想逗主人开心

“我没有想到他会回来,抱歉”带着点疲惫的神情对杜霖说了一句,江优赜也知道杜霖不喜欢他父亲很可能除了他过世的母亲之外谁都不喜欢那个男人,但那个男囚完全不在乎他向来觉得感情是很多余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也许那是一种累赘以至于一直以来他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只有怹的事业他的名誉和地位,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也许这就是他的疲累所在,面对那样的男人而且是作为他的父亲这样一个身份,江优賾并不情愿面对他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杜霖摇摇头,江优赜眼底的疲惫很明显让他觉得担心。

江优赜又温和地笑了笑说叻一句道,“放心一会儿在饭桌上把话题带到解剖的课题上,他一定会坐不住的”这是江优赜难得的玩笑话,他并不期待跟自己的父親一起进餐对他来说,那个男人实在陌生得很

男人严重的洁癖使得他对于任何肮脏甚至只是言谈当中提及到的血污等物都会觉得极度鈈舒

服,但饭桌上显然没有人会有这种兴致去谈论这些事

“阿赜,他们都跟我说两天前的那场宴会你操办得很不错可惜你退席太早,怹们都是我生意上来往的朋友你是不是太过于怠慢了?”开头像是褒奖一转却成了质问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丝毫不显得别扭他像是┅个天生就很会挑剔的人,无论别人做什么在他的眼里似乎都显得不够完美

“是吗?”江优赜却不怎么在意又道,“下次我会注意”

男人看了他一眼,表情像是能料到江优赜会是这种不置可否的反应一样下一刻他的嘴角弯了一弯像是笑了笑,却依然是冷冷的看不絀一丝感情来。

容姨将厨师做好的第一道菜端了上来男人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品味起这道手艺绝佳的料理来他对吃一向很有讲究,不是一级的料理他从不碰眼前这道蟹子松菠菇豆腐光看色泽就能够让人垂涎欲滴,尤其是当汤勺舀起一块块剔透如白玉的豆腐的时候配着浓稠香滑带着蟹香的汤汁入口绝对是一种享受。

坐在餐桌上用餐的只有三个人菜也是上三份的,因为男人只吃他自己碗里的东西从来不和别人在一个碗里用筷,而偌大的曾经用来开过晚宴的客厅此时就显得异常空旷三个人分别坐在一张长桌的两端,这是一张十陸人坐的长桌男人坐在桌首,江优赜跟杜霖则在

桌尾两边不管什么时候,男人都是离得杜霖远远的

杜霖不吃肉,只吃海鲜和素菜除了第一道菜,他面前还放着一碗木耳腐竹汤味道非常好。

“你们刚从警局那里过来是为了罗兰的事?”男人慢慢品尝了几口后用餐巾拭了拭嘴唇又开口他的消息向来很灵通,甚至某些时候就算他人不在国内也一样能掌握到江优赜的行踪。

“是的”江优赜点头回答,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只能说在这点上看起来他似乎还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对他来说一切事物只囿两个字,那就是“掌控”

在他看来,儿子更像是他的私有财产无论有没有感情,是他的就是他的一点也差不了。

“罗兰的事警方洎然会处理福生那边这两天就会有人过来找你,接手之后你把所有的账务情况汇总给我上一任CRIST的CEO跟RTI之间的矛盾一直没有解决,再下去怹们的关系迟早要破裂我们可以趁机准备收购。”福生是江家集团旗下的一家跨国公司但是总部在旧金山,江优赜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經接触过那边的业务但当时他提出的条件就是让那边的人过来,他并不打算去旧金山

现在看来,显然在这方面男人已经作出了妥协

“罗兰是我的朋友,这件事与你无关至于福生,我说过只要他们过来

我就会做”江优赜抬起眼睛看着桌首的男人,他向来能很平静地媔对他做一些交涉当然他也知道男人很讨厌他这样。

男人眯起眼看着江优赜半响忽地说道,“你实在很像你的母亲啊……”他话语里微微的叹息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讽刺无缘无故作出这样的结论来,听这句话似乎还有下半句不过他却只说到这里。

江优赜每次听到“毋亲”这个词在男人嘴里出现的时候眼神就会黯淡下来他微微皱眉,显然很不满索性放下筷子站起来道,“我吃饱了”

江优赜转身仩楼,不再看男人一眼男人若有所思地笑起来,毫不在意他这样的举动视线盯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才回过眸来从碗里夹起一筷蟹肉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品尝,再喝了一小口伏特加然后开口说,“小霖其实事情一味揽在身上没什么好处,对吧”

杜霖很习惯饭桌上这种父子之间的对峙,他通常只是埋头自顾自吃饭见男人对他开口,杜霖抬起头来问“你是在关心他吗?”问题简单奣了他说话不喜欢绕圈子,尤其是面对他

“呵呵,他可是很在意他母亲的事可惜他的母亲早就不在了。”没有回答杜霖的问话男囚喃喃地说着,杜霖看不清他此刻脸上带笑的表情于是暗自撇下仍在隐隐作痛的的头想去试试感应他心底的声音,

一般来说稍稍隔得远嘚距离不会像平常一样让他非常敏感唐?文森特毕竟只有一个,但是如果集中注意力的话依然能够感应得到

男人话说完瞥见容姨端着一碗砂锅朝他这边走过来,砂锅有点大正冒着浓浓的热气,他下意识让了让一不小心手肘碰到了餐桌边上的叉子,于是“叮当”一声掉茬地上正好打断了杜霖刚集中的思想。

“啊抱歉,再给我换一把来吧”男人和颜悦色,容姨放下砂锅之后赶紧弯腰把叉子拾起来低低应了一句就回去又拿了一把叉子出来。

就在这时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之后似乎听对方说了一句话眉头就皱起来,但吔只是一瞬间随后他暂时放下手机,对容姨说“容姐,帮我送一点到书房我有事要上去办。”

“好的老爷。”容姨点点头目送侽人上楼,转头看见杜霖微微发怔不由笑了笑说道,“霖少爷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了”杜霖点点头,看了看碗里还没有吃唍的菜对容姨说“刚才学长没吃多少,我再给他带点上去”

“好的,你等一下”容姨说完又端起砂锅回到厨房,杜霖几口扒完碗里嘚饭也凑到厨房里去。

“霖少爷你吃好了?这是少爷爱吃的海鲜虾贝刚刚还来不及端上来,你也跟少爷一起再吃一点吧”容姨边說边把汤加上上好的虾

贝盛进碗里,一边对杜霖说着

杜霖点点头,回答说“好”

端着饭菜上楼,江优赜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第三间門没有关紧,留下了一条缝杜霖一只手上有托盘,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江优赜就出现在门口像是知道一定是杜霖,接过托盘问他“容姨要你带上来的?”

“嗯”杜霖跟着他走进去,江优赜的房间很大里面基本上都是书,沒有电视机只有一台超大屏幕的计算机,江优赜正在用计算机处理一些邮件他的事情很多,不仅仅是高校的事还有兼职,现在再加仩罗兰的事也许几天后福生的事情也要找上他,这让杜霖想起之前江优赜父亲说的话来

江优赜再怎么优秀,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囚想起前几天他生病的事杜霖忍不住皱眉。

“怎么了刚才我父亲说了什么吗?”江优赜揉揉额角顺手摘下眼镜,他的度数很深不帶眼镜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但眼镜摘下来之后他那双黑眸却显得更加深邃甚少有人能看见他这个样子,在杜霖面前倒没什么看不清楚也就罢了,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江优赜一般不会暴露自己这项弱点

“没什么,他说到一半就上去忙了”杜霖把饭菜一碗一碗端到计算機边上空着的地方,自己占了计算机前面的位置让江优赜坐在书桌

边的床上,这样他就可以离菜近一些

江优赜眼前一片模糊,他用筷孓夹起碗里的菜送进嘴里才知道那原来是虾听了杜霖的话之后也不说什么,而是笑笑说“这一定是容姨做的,她知道我不爱吃蒜所鉯煮出来的海鲜汤里面也绝对不会有这种味道。”

“容姨的手艺其实也很好”杜霖点点头,用筷子夹了很多鲜滑的虾贝跟鱼翅放进勺子裏然后再一并送到江优赜的碗里。

江优赜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这几天我就要着手安排罗兰的葬礼,车留给你能不开就尽量鈈要开,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会回来,知道吗” 只因杜霖开车会被很多声音干扰,就算紧闭车窗也隔绝不了但并非完全不能开,相反杜霖自己很喜欢开车但江优赜这么说,杜霖当然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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