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法制社会,到底需不需要如果武力能解决问题解决?俗称打架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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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蜀夏国
&&&&离京百里的茅山村
&&&&十六年前,一名妇人带着一名两岁的女童在这里落脚。六年前,妇人莫名失踪,只留下这名十二岁的女孩独自生活。
&&&&女孩嘴不能言,耳不能听,是这茅山村出了名的聋哑女,没人知道女孩的身份,只知道她很小就生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那名妇人去了何处,只知道这个被抛弃的女孩很可怜。
&&&&于是,在这闭塞穷困的茅山村里,女孩吃着百家饭长大成人。
&&&&山坳下有一座土坯房,年代已久,墙壁全是裂开的缝。房屋里,是各种残、也是各种惨。
&&&&两屋一厨。一屋是厅堂,一屋是卧房,还有下雨就无法做饭的小灶房。
&&&&厅堂里,桌子一张,桌腿三只,一根竹子当起了第四只。凳子四只,每只凳下都垫着石头。
&&&&卧房里,木板一张,被褥一床。
&&&&白天可以透过屋顶晒山太阳,晚上,可以透过屋顶欣赏璀璨的繁星,下雨,可以在家中淋雨,享受几千年后在蓬头下淋浴的滋味。
&&&&门外,猫狗声叫成一团。
&&&&'卧房'里的女孩被屋外猫狗打架的声音吵醒,不由的抡起门边的笤帚打开门朝那猫儿扔了过去,叉腰骂道:
&&&&“死来福,你一天不惹旺财是不是活不下去?!”
&&&&这该死的猫,仗着自己会翻墙爬树,每天都去惹她的看门狗,脸皮,不,猫皮忒厚了!
&&&&猫儿'喵呜'的看了一眼她的凶样,一跳一窜奔屋里去了。
&&&&抬头望望天,再摸摸肚子,女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天快黑了,又该做晚饭了……
&&&&今晚吃啥好呢?
&&&&蹲下身,女孩摸了摸脚边小黄狗的脑袋:“旺财啊,米缸没米了,只有张大娘送的一碗碎米粉了,姐去土里刨些红薯,今晚我们就吃烤红薯了。”
&&&&小黄狗'汪汪'的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围着女孩打转。
&&&&从院子里拿起一只破旧的小背篓,装了一把半生锈的镰刀进去,将小背篓背在肩上,女孩扛着一把锄头朝土坯房左边走去了。
&&&&她叫白心染,活在现代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莫名穿越,占据了这个溺水而亡的女孩身体,靠着女孩的记忆,她才知道她们同名同姓。
&&&&只是在这个村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也没有人当着她的面喊过她,村里的老老少少都知道她天生耳聋嘴哑,只在背地里叫她'聋哑姑'。
&&&&一想起这个名字,白心染就一把辛酸,第n次仰头望天:老天,你让姐穿越可以不让姐做皇后、当公主,好歹你让姐做个正常人吧!又聋又哑的你让姐怎么混?
&&&&两年了,她除了与猫猫狗狗对话以外,没跟一个人交流过。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这具身体、这个溺水而亡的白心染的身世……
&&&&红薯地里
&&&&白心染一边挖着土,一边理着地里的红薯藤。
&&&&突然的,一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猛然一惊,举着锄头转过身。
&&&&可手中锄头还没落下,她甚至连是啥东西跑出来吓她都没看清楚,瞬间手中一空,锄头从手中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团黑影快速的罩上她的视线,并将她压在了红薯藤上面。
&&&&“不准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一道男音响起,低沉冷冽的话充满了威胁。
&&&&听对方的声音,呼吸紊乱,粗喘连连,看对方脸色,似痛苦、似压抑,有点像便秘的赶脚。
&&&&白心染当然不会出声了,她一直都紧记自己是个聋哑姑,自然早就练成了电闪雷鸣也不慌乱的本事。一个受伤的男人而已,还能威胁到她?
&&&&只是……
&&&&她的白面团子被人双手抓住,这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发愣的男子,穿越两年之久都没与人说过话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壮士,你要抓我胸部到何时?”
&&&&这男人帅归帅,可不能因为自己帅就吃自己豆腐吧?
&&&&男子压抑着痛苦的粗喘声,凌厉似剑的眸光正紧紧的盯着身下女子,正诧异女子临危不乱的好胆量时,突然听闻女子的话,顿时身子一僵,差些呛死。
&&&&“咳~”
&&&&连咳嗽声都如此压抑,白心染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虽说他一身黑衣看不出到底哪受伤了,可她猜得到这男人定是受了重伤。
&&&&不是她不想保住名节,而是她推了,可没用。身上男子尽管气息紊乱,可庞大的身躯沉重如牛。
&&&&推不开啊!
&&&&自己的白面团子,是未来儿子的粮食,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压着吧?
&&&&就在她准备再度开口提醒他时,男子突然向侧翻、仰躺在地。
&&&&就这么一个动作,白心染就听见他只有出气声,没有进气声。
&&&&怕这么个人死在自己地里给自己招祸,她赶紧翻起身,蹲在男子身边,掐上了他的人中。
&&&&“要死死远点,别死姐这里,知道不?姐可没钱给你买棺材,你要死了,姐最多在地里挖个坑把你埋了。”
&&&&“咳咳~”男子也突然咳嗽的比刚才还厉害,明明浑身上下都没劲了,可那双眼却越加凌厉的瞪着她。
&&&&而这时,白心染耳尖的听到村长的声音正朝他们这边来,甚至还有其他陌生人的声音。
&&&&看着一脸痛苦还瞪着自己的男人,她赶紧手快的将先前割下来的红薯藤和叶子盖在男人身上。
&&&&“不想死,就别出声!”
&&&&将男人彻底掩藏好,她抓过几只从土里挖出来的红薯,一屁股对着男人头部的位置坐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闷哼声传来,紧接着还有'咔咔咔咔'的声音,像指关节被按压一样。
&&&&好在此刻天色稍暗,除了满地茂密的红薯藤、红薯叶,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而她则是坐在男人脸上若无其事、安安静静的刨着红薯上的泥土。
&&&&挖出来的红薯,一身裹满了土,加之前两日下雨,这泥土更是沾粘,每一只红薯都要用手将泥土刨去才行。
&&&&刨完一只,她扔进了带出来的破篓里,抓起脚边另一只,接着刨土。
&&&&直到第四只——
&&&&“喂,你看到有男人在这里出现没有?”一名带刀的男人率先出声朝白心染问道。
&&&&白心染低着头,继续刨红薯上的泥土。
&&&&“喂!问你话呢——”
&&&&“三爷,你别问她,她听不见的。”村长在男人第二次出声询问时将其打断,指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朝男人说道,“她是我们村里的聋哑姑,耳朵听不到嘴巴也不会说,您问她没用。”
&&&&男子瞪了白心染一眼。村长的话他自然相信,毕竟村长也是在帮他们主子办事,不可能背叛他们主子的!
&&&&“问了好几户人,都没影!简直就是奇了怪了,难不成他还飞天了不成?!村长,你说该如何办?这人要是找不到,主子怪罪下来,可别说三爷不帮你,毕竟这是你管辖的地方,人是在你这里不见的!”男人冷着脸,颇有些傲慢。
&&&&村长眉头皱的紧紧的,一脸都是褶子,听到男人的话,赶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再找找吧,人既然进了我们茅山村,那肯定就在某个地方,只要仔细找,定是能找到的……我们再去下一家问问看。”
&&&&男人叹了一口气,似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
&&&&看着村长走远的背影,白心染微微蹙起了眉。
&&&&她现在所霸占的身体,在两年前除了吃喝拉撒外,是真的听不到外界的话,也不能出声跟人交流。在这闭塞穷困的山里,就似活死人一样的过日子。
&&&&十二岁之前,有个女人照顾她,她知道那不是她的亲娘,只是一个照顾她的人,可是最终那女人受不了这里的贫穷,走了。留下十二岁的聋哑女在这里独自生活,靠村民接济施舍过日。
&&&&两年前,她重生在溺水的聋哑女身上,但因为某些原因,她不敢暴露自己是正常人,只好装聋作哑的过日子。
&&&&从那一天起,她代替着白心染感受这世间的冷漠亲情、感受着这里村民的和蔼善良,感受着一切一切这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
&&&&茅山村,算是被蜀夏国遗忘的一个村落,加之这里险山环绕,造成了这里闭塞落后。二十余户村民在此生活,虽不富裕,可勤劳善良,衣食也是自给自足……
&&&&白心染就疑惑了。
&&&&村长怎么跟外面的人打起交道来了?还是带刀的……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要找谁。因为这个'谁'看容貌装着就知道不是茅山村的人。
&&&&想到这,白心染突然跳开身,因为她发现自己屁股下没动静了。
&&&&抛开红薯叶,果然,男人已经昏了过去,只是怎么昏的,她暂时不追求,反正探到男人还有呼吸,她也就放心了。
&&&&将男人全身上下模了一遍,发现其身上除了一封信外,还有几十两散碎的银子。
&&&&见到手中的东西,白心染两眼中全是星星,一闪一闪的,别提多耀眼了。
&&&&将信和银子都放回男人怀中,她这才一边掐着男人的人中一边拍打他的脸。
&&&&“醒醒!快醒醒——”
&&&&片刻后,男人闷咳着缓缓的睁开眼。
&&&&见状,白心染也不跟他啰嗦,直言问道:“你想要我救你吗?”
&&&&男子眯着眼,视线冷冷且充满防备的扫了一眼四周,见只有她一人,绷着痛苦得像便秘一样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救你,不过你要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这才是她的目的!
&&&&她白心染什么都缺,但最缺的就是银子。
&&&&她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茅山村,她也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又聋又哑的傻姑。家族的冷漠,让她也不想回去认祖归宗。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可素没有银子……
&&&&这男人有银子,可是她不能为了这点银子就杀人灭口吧?若是偷了他的银子呢,又害怕将来遭报复。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愿的交出银子……
&&&&男人剑眉微蹙,凌厉的视线卷着一股阴气,在白心染白净的脸上扫来扫去。
&&&&不过最终还是轻咳的点了点头。
&&&&白心染心中猛乐,眸光璀璨如花,不等男子同意,她摸到男子怀中将那装着散碎银子的袋子取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喜不胜收。
&&&&等到天黑
&&&&白心染将男子扶着进了自己的土坯院子。
&&&&“汪汪汪~汪汪汪~”
&&&&守家的小黄狗突然冲了过来,朝着陌生男子狂叫起来。
&&&&就在白心染刚准备训它,让它安静一些时,只听小黄狗'呜咽'的叫了一声,随即嘭倒在地上,连片刻挣扎都没有,直接'永世长辞'了——
&&&&“旺财?旺财?旺财?!”顾不得扶那一出手就夺了她狗命的男人,白心染瞬间扑过去,抱着小黄狗哭了起来,“我的旺财啊……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啊……没了你,你让姐姐一个人如何活下去啊……我苦命的旺财啊……你咋不把姐姐一起带走啊……”
&&&&“咚”的一声,男子突然倒地——
&&&&翌日一早
&&&&白心染从小灶房里出来,手里端了两个缺口的粗碗走进卧房。昨日她好心的将自己的木板床让出来,睡了一宿的地铺,忽然发现,原来地铺比木板舒服。
&&&&见男人已醒,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左手的粗碗放在男人身侧,然后将一双竹筷搁在碗上。
&&&&他的伤是在大腿上,她已经帮他缝合、包扎好了,手没问题,所以吃饭肯定不需要她喂。
&&&&闻着空气中的肉香,男人看着身侧粗碗里的东西。
&&&&视线最后落在粗碗的缺口上,带着几分冷硬的薄唇忍不住的抽了抽。“......?!”
&&&&“这是何物?”
&&&&碗里的东西有红有绿,还有白色的块状物,那浓稠的汤汁几乎不能称为汤汁,连浆糊都比不上。
&&&&白心染坐在他不远处的矮凳上,正准备夹一筷子香喷喷的肉片送嘴里,突然听到男人发问,且一副不敢下嘴的样子,她赶紧塞了一块肉片到嘴里,才对着男人解释道:
&&&&“放心吧,没毒的。我要下毒的话也不会救你,直接一锄头把你砸了,然后挖个坑埋了就好,何必把你往屋里搬?我家没啥吃的,就这点米粉了,你将就吃吧。”将肉片咽了下去,她又接着道,“怕你吃不下去,我还特意给这菜取了一个名字,叫‘鱼香肉丝’。怎么样,听到这名字是不是很有胃口?”
&&&&男人,若仔细的看去,定能发现他刚刚打了一个寒颤。视线更是盯着粗碗里的东西不放,并坐起身,拿筷子搅了搅碗里的东西。
&&&&“为何没鱼没肉?”
&&&&白心染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那红薯粒你可以当成是肉,米块你把它看成是鱼就好了。有什么好挑剔的?能有吃就不错了。”
&&&&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男人眯起了眼,冷飕飕的望向了她的碗。
&&&&“你吃的是何物?”
&&&&白心染夹起一块肉片,在空中扬了扬。“狗肉啊!”
&&&&男人脸有些黑。“......?!”昨晚他可是瞧见她为了那只狗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还吃上了?
&&&&“为何我没有?”看着自己身侧的粗碗,那低沉的嗓音有着浓浓的嫌弃和不悦。
&&&&见状,白心染没好气的回道:“我吃旺财是为了超度它,你是杀它的凶手,要是你吃了不是罪孽更重?何况她是我养的狗,我吃了它,也表示我对它深深的不舍,从此以后天涯海角我都与它永不分离。”叹了口气,看着被自己挑出来的骨头,忧伤的感慨道,“我可怜的旺财,生前没吃过一顿肉、没啃过一根骨头,眼看着我如今能吃上一顿肉了,它却没有福气享受......哎!”
&&&&男人刚刚端起碗,突然的双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险些碗都掉地上去了。
&&&&黑眸看过去,冷幽的眸光就跟在观察一名怪物似地。
&&&&白心染见他一直盯着看,害怕他扑过来抢,赶紧起身去了外面,端着碗坐到堂屋的门槛上,嚼着碗里香溢四射的狗肉,津津有味。
&&&&等她吃饱后回去,见男人身侧的碗已经空了。什么话也没说,她默默的上前将粗碗端走。
&&&&“替我打水,我要洗澡。”
&&&&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从身后传来。
&&&&白心染回过头,一脸的鄙视:“你伤口才被我缝好,现在还不能沾水,要不发烧我可没药医治你。将就将就吧,我们村干净的很,一两个月不洗澡也不会长跳蚤的。”
&&&&闻言,男人绷得紧紧的脸差点裂成碎片。冷幽的视线盯着白心染就跟瞧见了她满身跳蚤一样,何止一个嫌弃能形容的。
&&&&“打水来!”男人冷漠着脸,开口命令道。
&&&&白心染瞬间笑了,走过去,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道:“我灶房里就只剩半桶水,你确定要用来洗澡?先说好,这地方用水可是要走五里山路,我这人懒得很,不会天天去打水。你要是不嫌弃中午我拿洗澡水做饭,那我这就去给你把水端进来。”
&&&&说完,她作势要走。
&&&&“等等!”
&&&&背后,男人极度低沉、极度压抑、极度冷幽的声音传来,“我不想洗了!”
&&&&中午,白心染做的红薯羹。就是把红薯煮熟后将其搅烂,然后掺水一起再煮,把水烧开,搅一搅就盛到碗里。煮出来的红薯羹就跟芝麻糊一样,不过却是红黄红黄的颜色,比早上的‘鱼香肉丝’更有看相。
&&&&男人终于没有再多说一句了,一连喝了三大碗。
&&&&下午,白心染扛着锄头又到了地里继续刨红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惊到的原因,一下午,她总是下意识的往身后看。
&&&&昨天挖地挖出一男人,不知道今天挖地会不会挖出一个儿子......
&&&&不是她自个瞎想,而是她对老天爷已经无语很多次了。
&&&&她都能灵魂穿越,万一老天看她孤苦伶仃,送个儿子来陪她呢?
&&&&出于对老天爷的不信任,白心染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使劲的挖红薯。
&&&&要不然真有儿子,估计也得饿死......
&&&&一下午,白心染就在地里胡思乱想的度过。
&&&&晚上,是和中午一样的红薯羹。
&&&&由于狗肉吃多了下午嗓子发痒,晚上的红薯羹里她特意将红薯叶切碎煮在了羹里。美其名曰下火。
&&&&晚上男人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只是当白心染在院里躲着洗完澡进屋后,男人躺在木板上再看她时,突然冷冷的问道:“不是说没水么?你何来的水洗澡?”
&&&&撇了撇嘴,白心染有些不悦的瞪他:“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饭,我又不嫌弃!”
&&&&闻言,男人面色比猪肝还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似地,那喉结不停的蠕动。
&&&&懒得理他,白心染到堂屋打地铺。
&&&&不是她好心要去救这个男人,而是她觉得留下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利。
&&&&在茅山村,难得见到一个外村人,看这男人说话中隐约带上的傲气,应该不属于种田一族。昨晚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发现他穿在里面的裤子居然是丝绸的。
&&&&当然,她绝对不是要趁机猥亵他,也没有要去看他那玩意儿的意思,这不都是形势所逼吗?谁让他伤在大腿上的!
&&&&她只是‘不小心’的瞥了两眼罢了,她发誓,她绝对没摸他的东西,只是摸了摸他滑腻的丝绸内裤......
&&&&言归正传,她就是希望这男人能看在她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帮自己离开茅山村。
&&&&夜晚,透过破烂的屋顶,白心染失眠了。
&&&&两年内,每隔半月,她就要失眠一次,不是自己睡不着,而且屋外的声音让她睡不着。
&&&&每隔半月,就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她院门口经过,绕过她的破土屋在屋后渐渐消失。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有村民趁夜拉货去城里。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是觉得蹊跷。茅山村地势险峻,就算白日出山也得格外注意,弄不好就会掉山崖下或者陷入草泽里。这大晚上的出山岂不是更是去寻死?
&&&&而且那些声音从她家院门前经过时,一点都不避讳,白心染也知道,肯定是经过的人知道她是聋子听不见才会这么无所顾忌,丝毫不担心会打扰到她。
&&&&知道这一点,她也从来没有出去看过。因为心中某些不好的直觉告诉她,好奇心可能会害死她......
&&&&从地铺上坐起来,她摸着黑小心谨慎的爬进里屋。一缕缕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射进屋,她借着光线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神色不明,不过显得格外专注。
&&&&“嘘~”看到男人转过脸看向自己,她竖起食指遮在嘴上,将嗓音压到最低,“不想死的话就安静点,千万别发出声音,知道么?”
&&&&昨日村长带着外村人正大光明的在村里搜索,想必要抓的人就是他。如果他在自己家中被人发现,估计不光他没好下场,她也会被连累。
&&&&在还没有把握能离开茅山村之前,她不管村长有何不正常,不管到底茅山村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都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定要继续的低调下去!
&&&&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昏暗的屋子里,月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如同白玉般干净清透,只是那双眼,深邃得如潭中之水,幽冷无波,让人忍不住的就能产生寒意。
&&&&白心染早就习惯了这昏暗的光线,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生怕他出声。
&&&&好在这男人还算听话,直到屋后那些车轮声消失,他也没吭一声,连呼吸声都比她压的低。
&&&&站起身,她拍拍膝盖上的土灰,就准备回堂屋,但转身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坐下!”男人几乎带着某种命令出声。
&&&&白心染不由的皱起了眉,想都没想的就甩掉他的手。“大哥,你能客气点么?有没有人教过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这屋檐虽然破烂,可好歹也算个屋,若你再这般对待救命恩人,小心姐亲口把你咬死拿你做人肉包子吃!你要知道,姐两年没吃过肉,是今早吃狗肉才开的荤。”
&&&&男人的神色阴测测的,她隐隐的感觉周身围绕着一种莫名的寒气。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好畏惧的。这男人腿受伤是个半残人,且内力受到重创,若是打架,她有九成把握能把这男人弄死!
&&&&就在她挺直了胸膛,高傲的转身时——
&&&&“为何你要装聋作哑?”男人再次出声,不过这次开口嗓音明显软了几分,低低沉沉的。
&&&&“关你何事?”白心染蹙眉,准备抬脚,突然又顿住,转过了头,昏暗中,她轻蔑的目光对上男人深沉得可怕的黑眸,开口说道:“想活下去就替姐守着这个秘密,记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姐最痛恨别人恩将仇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不知道村长他们为何要抓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敢露面,自然不怕你泄露秘密,再说,我都又聋又哑二十年了,谁会相信我是正常人?呵呵~~~”
&&&&说到得意处,白心染不由得得瑟的笑起来。
&&&&男人片刻沉默,眸光又沉又冷,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在做何事?”
&&&&白心染果断的摇头,轻笑道:“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最痛恨恩将仇报之人,村长他们做何事,我都不会过问,我只知道他们对我有恩。所以你想知道答案,最好自己去问他们,别想利用我从我身上着手。”
&&&&男人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面前说话做事极不正常的女子会洞悉他的想法。
&&&&“既然他们对你有恩,为何你不将我交给他们?”
&&&&闻言,白心染挑了挑眉,说道:“我喜欢救人,我喜欢让人欠我恩情,这理由行不行?”
&&&&男人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阴测测的视线在她土里土气、衣着破烂的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不看的清楚。
&&&&“想要我如何报答你?”
&&&&白心染咧嘴笑了。聪明的男人,还真上道!
&&&&“放心,姐不干缺德事,自然不会讹诈你,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对你来说,这就是个小忙。”也不管他是否看得清楚,她竖起一只小拇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说说看。”
&&&&“你离开茅山村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
&&&&男人略微诧异,眸色又冷又复杂的盯着她:“你可以自己走!”
&&&&闻言,白心染叹了一口气,在墙角的一根矮凳上坐了下来,似是无奈的解释道:“我试过,可是走不出去......通往茅山村的几条道路不光险峻,且还暗中藏有人,盯着进进出出的村人。想必你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我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冒然跑出去,只会让人起疑而已。”
&&&&“那你为何要出去?”
&&&&白心染白了一眼过去:“我看你长得像人,怎么蠢得跟猪似的?这地方虽好,可要我一辈子不说话,老死在这里,是你你愿意?”
&&&&黑暗中,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说他们对你有恩?有恩你还离开?”
&&&&白心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瞪眼道:“蠢猪,恩情归恩情,不舍归不舍,总不能为了恩情和不舍让我下半辈子都毁了吧?我若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非但没有自由,还得一辈子当聋子当哑巴!再说,我走了,也能为不少乡民节省点粮食。免得他们老担心我饿死。”
&&&&“......”男人沉默良久才轻道,“谬论!”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多说,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男人的目光始终沉如死水,表情更是莫测难辨,实在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在白心染失了耐心,准备和他撕破脸,将其轰出去时,只听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
&&&&“嗯。”
&&&&闻声,白心染咧嘴笑了:“这可是你答应了的哦。你放心,我出去以后就会离你远远的,咱们俩以后谁也不欠谁,以后各走各的。既然这样说定了,那姐就暂且让你住下好吃好喝伺候你直到你伤好为止。”
&&&&昏暗的视线下,男人的薄唇再度抽了抽。
&&&&翌日一早
&&&&当白心染将两根胡萝卜送到男人身边时,只见男人一脸黑的瞪她,指着两根胡萝卜冷冷的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吃好喝?”
&&&&白心染头疼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爱挑三拣四?
&&&&咬了一口手中的胡萝卜,她耸了耸肩,解释道:“有的吃你就将就吧,我发誓,这些都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男人咬牙:“为何不煮过?”
&&&&白心染摊手,一脸的无辜:“大哥,煮东西不光要水,还要劈柴的。反正只要填饱肚子就不会饿死,是生是熟又有何区别?何必劈柴烧水大费周章呢。”
&&&&男人坐直的身体微晃,那冷峻的脸唰的就跟掉入了粪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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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凉子争取把更新时间调整过来,争取在早上发文。谢谢大家的收藏!群么么╭(╯3╰)╮双节,大家过的嗨皮不?
&&&&平常时候,白心染没事都会惬意的躺在屋里睡觉,由小黄狗‘旺财’替她守院,要是来个人,小黄狗的叫声就能提醒她,让她做好‘傻傻’的呆样迎接到来的人。
&&&&可如今,‘旺财’被那男人一掌风劈死进了她的肚子,这守门一职就空了,加之屋里藏着个男人,不得已,白心染只能自己在院子里守着。
&&&&她屋里的木板床是用两块大石头垫高的,离地面差不多三尺,对白心染来说,下雨天,床下就是最好的避雨港湾,白日,她也是让男人栖身床下,不管男人如何黑脸、如何摆出吃人的摸样,她都要他睡在床下方能安心。
&&&&今日,白心染在院子的角落里摘采着她种植的薄荷,这是村长夫人教她做的。
&&&&一年前,村长夫人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差事,让她没事的时候就在院里种植这些薄荷,然后将长出的薄荷叶子收集起来洗干净送到山下一处大宅里。那宅子里,住着一个腿有残疾、无法走路的美貌男子,据说是京城里的大户公子,因为腿残自卑,不想在京城里被人嘲笑,所以前来茅山村静心养伤的。
&&&&这些事,自然没人跟她一个聋哑姑说,全是她在别人说话时偷听来的。
&&&&据说这位公子极喜欢薄荷,就连茶水都要用薄荷泡。村长和夫人为了巴结这位京城来的贵公子,于是就让不少村民都在自家院里种上了薄荷,然后免费送给那位贵公子。虽说是免费,但是每次送薄荷到那宅院里的村民都能得到许多赏赐。
&&&&村长夫人见白心染孤苦可怜,也就让她参与到种植薄荷当中。白心染耳不能听,她就亲自找了人过来在院子里教她种植。等到薄荷长叶时,又让人过来教她采摘薄荷叶,然后领着她去了山下的大宅院。
&&&&那一次,白心染得到了一大包用油纸包好的干粮,是大宅院的老管家送她的。带他去的人跟老管家说起过她耳聋嘴哑的情况,后来每次白心染去,得到的东西都要比其他人多。
&&&&在这偏远贫困的茅山村里,白心染除了睡觉,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种植薄荷。茅山村一年四季如春,且阳光充足,对薄荷来说,是一个最佳的生长基地,也让她隔一段时间就能吃到一些村里吃不到的东西。
&&&&听到院子外有脚步声,白心染只是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摘采着薄荷叶。
&&&&知道她听不见,早已习惯的茅山村人也不会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老远就嚷着嗓音跟她打招呼。
&&&&等到后背被人拍了拍,她才转过头,似是惊喜一般咧嘴露出了一抹纯真、开心的憨笑。
&&&&是村长夫人!
&&&&看着这位面容慈爱的中年妇人,白心染赶紧将手中的薄荷叶放在一旁,将沾有泥土的手在打着无数补丁的衣服上擦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堂屋,示意村长夫人屋里坐。
&&&&村长夫人只是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然后将一个篮子递给了她。白心染一看,篮子里除了有几颗大白菜外,还有四只鸡蛋。心里一喜,她也没拒绝,像往常一样将这些施舍都收了下来,提着进了堂屋。
&&&&将篮子里的东西捡了出来放好后,她到门口的箩筐里捡了几只大红薯还有一些红萝卜放篮子里,这才走到村长夫人面前将篮子交给她。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村长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她的谢礼,临走时,还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村长夫人走后,又有两名村妇提着一些东西到她院子里来,其中有名村妇还送来了一袋糙米粉,白心染都一一的捡了些红薯和红萝卜回送给她们。
&&&&男人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热乎乎连水都没擦的白水鸡蛋,不由的蹙眉问道:“何处来的?”
&&&&白心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看那摸样,倒也不像嫌弃的样子,就回了一句:“别人送的,你放心吃吧,为了证明我没下毒,这蛋壳我都没剥呢。”
&&&&男人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粗碗,只见一碗水中漂浮着白菜叶子,而她手中还拿着一根红萝卜,啃得有滋有味。
&&&&这算是他第一次对面前的女人正眼相看。
&&&&抛开女人那一身破布衣裳,以及太过瘦弱的身子,若只是看其容貌的话,面前的女人五官还算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睛,时而流露出来的光泽显得格外晶莹透亮,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狡黠在其中,耐看、也耐人寻味。只是她一身又脏又烂的打扮,将她姣好的容貌给掩盖住了,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竟有如此招人目光的容颜。
&&&&清幽的眸光闪了闪,他将鸡蛋搁在了一旁,端起碗里的水煮白菜,喝了一口,发现居然是放了盐的,于是忍不住再次向女人投去一眼。
&&&&“看什么看,有的吃你就吃吧,否则饿死了我还懒得挖坑埋你!”以为他是嫌弃,白心染头也不抬的拧眉说道。
&&&&“为何不问我的底细?”突然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白心染转头看了过去,对上他那深邃复杂的黑眸,突然的,她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人还真搞笑。我就图有人把我弄出这茅山村,又不是要嫁出茅山村,没事我打听你的底细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很养眼,眉若飞剑,眼深如潭,高鼻薄唇,每一处都跟凿子凿出来的一样,加上他身上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清冷气息,若放在现代,那就是一款酷哥。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身材那是相当的迷人,不仅高大健硕,而且壮......咳咳咳,当然,那玩意儿是挺壮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不是花痴,型男酷哥在现代看多了,早就有了免疫了,哪会对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想法?
&&&&男人抿唇不语,收回视线,突然就没出声了。
&&&&等白心染碗里空了,见男人也喝完了白菜汤,才默不知声的将两只粗碗端去了小灶房。
&&&&洗碗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碗洗好了,她才想到——怎么没有看到蛋壳呢?
&&&&那男人吃鸡蛋不剥壳的啊?
&&&&。。。。。。
&&&&七八天过去了
&&&&眼看着男人能下床了,白心染心细的察觉到男人的内力似乎恢复了不少,说话中气都比之前足了。有时候他莫名其妙生气,那嗓音更是低沉寒冷,就连身上的气质都有着明显的改变,更加讳莫如深。
&&&&这天晚上,她在堂屋的地铺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边有异动。
&&&&等异动消失之后,她睁开了眼,眸光深深的盯着门口,几乎是没多想,她一跃而起,打开破旧的木门,在自家院墙一角消失——
&&&&一路掩藏气息尾随,当前方那抹黑影消失在一处墙角边时,白心染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村长的家门口——
&&&&“吴管家,劳烦你一定要替我在主子面前说说好话啊,我这一家老少的性命可全都指望你了。”屋内,村长焦急的声音传来。
&&&&“付明,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次主子也尤为生气。你明知道前阵子朝廷有了动作,可你还往外出货。如今货物被扣押,押货的人也被抓了,你说这些人和货落在朝廷手中,后果是什么?”
&&&&白心染蹲在窗下,狐疑的皱起了眉。这不是大宅院里那名和蔼可亲的老管家吗?他怎么会半夜在村长家?
&&&&屋内,村长急得团团转,来回走了两圈之后突然朝吴管家噗通跪了下去:“吴管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要出卖主子的意思。我也只是想多出一些货,哪知道朝廷突然盘查的如此严......我有罪,但求吴管家帮我向主子求求情,求他看在我这几年尽心尽责的份上,饶过我一家老小吧......”
&&&&“唉~”老管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扶起来,“你先起来再说。实不相瞒,主子昨夜就离开茅山村了,至于去了何处,我也不清楚。一切还是等主子回来再说吧。”
&&&&“那巫山里的人......”
&&&&“暂且收工,将那些人隐蔽安置,待主子回来再说。”
&&&&“可、可我已经答应滇南国太子,三个月内要交齐全部货物,如今这货才出不到一半,那剩下的......吴管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能如何办?只能拖延着呗。”老管家皱眉再次叹了一口气,“还是得等主子回来之后再决定,以主子和滇南国太子的交情,想必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才对。”
&&&&“那我就先谢过吴管家了!这一次就全靠你帮忙了!”
&&&&。。。。。。
&&&&白心染没找到男人的身影,不得已,只好回了自己的家。
&&&&只是一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村长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能惊动朝廷?
&&&&这一个闭塞落后的村子,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放在现代,她可能会怀疑这些人在制造毒品贩毒,可是这是封建落后的古代,就算满山长满了罂粟,也不见得有人会想到‘毒品’两字,所以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是他们说的‘货’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半个月就有车轮轱辘的声音经过自己的房子,难道这就是村长所说的出货?
&&&&自己家里养的那个男人,明显就是冲着村长他们所议论的事而来,想必应该就是朝廷的人。
&&&&待白心染愁眉不展的进了自己堂屋,刚准备去里屋看看男人回来了没有,就见漆黑的堂屋内伫立着一抹高大的黑影,男人阴测测的嗓音传来:
&&&&“是你跟踪我?”
&&&&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有如此深的内力,差点连他都发现不了。
&&&&------题外话------
&&&&明天起,凉子上午更新。群么么~今天字数多吧?
&&&&白心染愣了愣,对于他直接的问话充耳不闻,绕过他就准备继续睡自己的地铺。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
&&&&她顿时皱眉,心有不悦,冷声斥道:“放开!”
&&&&男人非但没听,反而当她要逃跑似地,手劲加大。
&&&&见状,白心染突然低下头朝手腕处的大手张嘴咬了下去。
&&&&男人的大手瞬间抽离。
&&&&她扬唇笑了起来。哼!想试她身手?门都没有!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式逼退自己,本能的抽手之后,反应过来,突然快如疾风再次出手将白心染脖子掐住。
&&&&白心染没想到她会连续出手,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厉色,几乎是脖子被男人掐住的同时,她又狠又准的抓住男人腹下之物——
&&&&男人脸黑如夜,浑身冷气乍现,让小小的堂屋骤然冷了好几度。
&&&&“敢不敢跟姐比比,看谁出手快?”无视他扑面而来的冷冽之气,白心染对上他深沉凌厉的黑眸,笑了起来。
&&&&她最多被他掐死一了百了,可他会被她弄成太监生不如死……只是可惜了手中的这玩意儿,白长得如此好,却要早早‘夭折’。
&&&&男人眯起了眼,视线在她骨瘦如柴的身板上扫了一圈。
&&&&白心染突然发现,手中的东西竟然起了变化……一手都难以掌握!
&&&&“……?!”尼玛!这种反应,让她瞬间放开手,察觉到男人身上没有杀意,她暴怒的将男人手腕打掉,恨恨的骂了一声:“变态!”
&&&&被女人抓一抓,他居然兴起了?!
&&&&这他妈的得多饥饿才能对她有反应啊?
&&&&她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男人是看上她了,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这男人的反应会不会太强了一些?
&&&&就她现在叫花子一般的摸样,他是眼瞎还是他是重口?
&&&&“咳~”突然的,男人扭头,不知为何闷咳了一声。
&&&&白心染懒得理他,蹲下身将打地铺的东西全都搬到院子里。
&&&&她才不要跟这么一个变态同住一个屋檐……
&&&&男人一直都站在堂屋里,直到白心染在院子里睡下,他也没动过身。
&&&&白心染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里屋的木板上。她猛然翻身坐起,这才发现身子略微有些不适,眼眸一转,她不由的火了!
&&&&该死的男人,昨夜肯定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起身,她光着脚丫出了屋,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正疑惑之际,突然觉得脖子上有些异样,她随手一摸,居然摸出一根红绳——
&&&&“妈的!死男人,敢骗姐!”反应过来男人走了之后,她火大的扯下脖子上的红绳,正欲将绳上的东西扔了,可突然又收回了手,将红绳赶紧收入怀中。
&&&&“大爷的!说好带姐离开,居然言而无信!不过看在你给姐留了谢礼的份上,姐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最好祈祷这辈子别让姐碰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骂骂咧咧的走回屋,她一头倒在木板上,片刻后,她又突然蹦了起来,上下扯着自己身上的破衣裳检查起来。
&&&&那男人将她抱回屋,该不会是占了她便宜然后‘畏罪潜逃’吧?
&&&&他都能对她性起了,就说明他口味重,对她做些猥亵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直到脱光了衣服,没在自己身上找到一点男人的‘犯罪证据’,白心染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一时间,也没心情睡觉了,看看天色,应该做午饭了。
&&&&在堂屋里,看着框里只剩下一只红薯,她心里冷叹了一口气。
&&&&那男人,就是只白眼狼,吃完她的鸡蛋和米粉,眼看着没啥好吃的了,就跑了!
&&&&走到院子里,她背起小背篓,装上镰刀,扛上锄头,再次往红薯地里走去——
&&&&承王府
&&&&身为承王府的一等大护卫,殷杜已经焦头烂额近一个月了。
&&&&老夫人每天早中晚都派人来询问王爷何时回来。他哪知道自家爷何时能回来!
&&&&他连自家爷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从书房传来消息说王爷回来了,殷杜急匆匆的赶去书房,看到果真是自家王爷回来后,只差上前抱着其大腿痛哭流涕、诉说思念了。
&&&&“爷,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属下都快急死了!你要走好歹也给属下留个口信吧?而且也不带属下一起,爷,你太不仗义了!”见男人幽冷的视线瞪着自己,殷杜这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赶紧吞了吞口水转移话题,“你都不知道,老夫人来问了属下好多次,属下差一点都想假扮成你去见她了。”
&&&&“本王倒是希望你能扮成本王的样子去见她。”男人略带凉薄的嗓音传来。
&&&&“爷……呵呵……属下就只是开开玩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当真。”闻言,殷杜一脸悔悟,讨好的露齿笑道。
&&&&老夫人那么难缠,他才不想出现在她面前呢!
&&&&见男人垂眸翻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他忍不住好奇的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爷,你这半个月去哪了啊?为何都不带属下一道?”
&&&&见男人依旧不搭理他,他站直了身体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起来:“莫不是爷出去见相好的了?”
&&&&突然,一本折子打在他脑袋。
&&&&“啊——爷,你息怒,属下什么都没说!”
&&&&“说说,最近府里的事。”男人浓眉紧蹙,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抹寒气,抬眸冷眼询问。
&&&&说到府里的事,殷杜也不再闹了,赶紧挺直腰板,一脸正色的回道:“回禀爷,老夫人和各院夫人依旧来往亲密,不过今日听说老夫人进宫见了皇后娘娘,想让皇上为爷选一妃子。据说老夫人已有人选了,这女方乃是大学士白翰轻之女白心碧。”
&&&&“是么?”男人似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只是眸光却更显沉冷。
&&&&说到承王府未来女主人的事,殷杜忍不住的说了起来:“爷,恕属下多言,你老这次可别再由着老夫人了。她都给你找了七八个女人了,这主母人选怎么的也该由你亲自挑选。否则都是老夫人的人,以后属下们还怎么活啊?而且爷,不是属下多嘴,你是该找个女人了,而且属下希望你能找个自己喜欢的,这样也不至于被窝总是凉的……”
&&&&说道最后,殷杜皱起了眉,话也说得极为语重心长。
&&&&他自小就跟随着爷,早就看厌了老夫人那些想控制爷的小心思、小算计。他知道,爷也不喜欢老夫人,只是碍于老夫人是亲娘,所以不得不遵从她的意见。
&&&&这府里一个又一个如花的美妾,全是老夫人安排进府的,亏得老夫人一世精明,却仍然没胜过爷的一时聪明。这都几年了,要是老夫人知道爷还是童子身,估计得被气得吐血。
&&&&谁到承王府做妾都无所谓,可他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找个心意相投的女子为妻,否则,爷的下半辈子岂不是照旧过‘苦行僧’的日子?而且他们也不希望这承王府的女主人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
&&&&听着手下善意的劝告,偃墨予也没气他话多。只是眸光流转,脑海中突然印出一抹身影——有着耐看的容颜,却穿着破烂,说话嘴快,做事随性……
&&&&“爷?爷?你有在听属下说话么?”殷杜半天等不到回应,突然才诧异的发现自家爷居然在发呆,不由出声提醒。
&&&&“还有事么?若无事禀告,就下去吧。”回过神,偃墨予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看着一桌子的折子,殷杜知道他怕是又要整宿无眠了。出门前,他再次出声:“爷,属下说的话你可要听进去啊,所谓忠言逆耳——啊!”
&&&&一本折子飞来,他赶忙抱头窜出了书房。
&&&&等书房安静下来,偃墨予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巧圆润的鸡蛋,摊在手掌中,静静的看着。
&&&&烛火的光晕打在他峻峭立体的面庞上,盯着鸡蛋的眸光,在烛火的光晕下,少了平日里的冷清,多了一抹难见的温暖,潋滟迷人,轻抿的薄唇不知不觉的勾起了一道弧线,清雅的笑意却璀璨如华光万照……
&&&&殷杜头疼万分的亲自接待了老夫人邱氏。
&&&&“王爷人呢?不是说回来了吗?为何一早就不见了人影?”邱氏领着两名丫鬟从偃墨予房中出来,看着殷杜的眼神就跟刀剜似地。
&&&&“回老夫人的话,王爷天不亮就进宫了,留了话,说是等从宫里回来就去向老夫人您请安。”不喜归不喜,但殷杜面上的态度仍然恭敬。
&&&&“予儿他到底在做何?丢下偌大的承王府不管,去哪也不知个声,回来更是连面都不露一下,他可有把我当做他亲娘?可有把这承王府当做是他的家?”邱氏气愤不已,指着殷杜就骂起来。末了,她一甩衣袖,恼怒离开前还不忘厉声命令道,“王爷回来后,立马派人过来通知我!”
&&&&皇宫御书房
&&&&早朝之后,偃墨予返身去了御书房,与皇帝关在御书房内议事近一个时辰。
&&&&御书房内,威严四射的蜀夏皇帝夏高从见到偃墨予开始,那褶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在他蜀夏国内,竟然有人走私兵器,这事关国土安危的事,他怎么能马虎对待?
&&&&在他对面,年轻俊逸的男子拱手说道:“臣奉皇上密令,密探茅山村,虽确定了冶炼兵器之所,但却让幕后之人逃掉,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夏高摇了摇头,皱眉轻叹道:“你深入虎穴,已经算是立了功,能平安回来,眹已觉欣慰。只怪幕后之人狡猾,未能留下线索......”看着对面年轻男人神色中的疲惫,他忽然满怀关切的问道,“你深入茅山村可是遇到何危险?否则气色怎的这般差?眹立马宣御医前来替你看看......”
&&&&“皇上——”偃墨予拱手将他打断,低沉的回道,“臣是受过一些伤,不过已无大碍,不用劳烦御医了,臣谢过皇上的美意。”
&&&&闻言,夏高突然从龙椅上站起了身,脚步急快的走到他身前,将他手臂抬起,冷着脸问道:“是茅山村的人伤到你的?为何回来不说?快告诉眹,到底伤情如何?伤到哪了?”
&&&&偃墨予微不可查的蹙起了剑眉,眼底眸光复杂又无奈。这样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外人都道皇上宠信他,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皇上不算宠信他,而是宠爱他。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皇上到底在想些何,这般对一个外臣宠爱,是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各皇子憎恨于他么?
&&&&可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观察,他却发现根本不像自己猜测的那样。皇上对他是真的好,言行举止总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皇上,臣受伤期间,多亏遇到一名女子相救,使臣不但脱离了性命危险,也让臣有机会查出冶炼兵器之处。”
&&&&“有如此女子,是该多感谢她。你确定伤势已无大碍?”对于偃墨予有意提到的女子,夏高简略的带过,随即依旧把话题放在偃墨予的伤势上,似乎就要他给个明确的答案才能放心。那饱含威严的视线带着一抹难掩的担忧在偃墨予身上不停的打量,很明显就是在找寻他受伤之处。
&&&&见状,偃墨予暗自叹气,点头沉声回道:“是的,已无大碍。”
&&&&闻言,夏高这才松了一口气,似是发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他转身又坐回了龙椅,神色一敛,刚才显露出来的紧张突而不见,有的仅仅是属于帝王才有的威仪。
&&&&“你母亲昨日进宫见皇后,想让眹做主为你赐门婚事,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偃墨予眸光隐隐黯沉,垂眸沉声道:“劳皇上费心了。臣母亲向来如此,她之言皇上不必挂记于心。”
&&&&夏高挑了挑眉,试探的问了句:“你可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清幽的眸光微微一闪,偃墨予也不隐瞒,直接点头应道:“回皇上,臣的确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闻言,夏高双眼豁亮:“是何人?”
&&&&“正是在茅山村救过臣的那名女子。”
&&&&突然的,夏高神色变得大为不喜:“那如何能行?你是世袭的王爷,虽是外姓,可眹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以你的身份怎能娶一名山野村女为妻?”
&&&&偃墨予的俊脸沉了沉,神色比之平日都要显得严肃冷冽。拱手说道:“既如此,那臣就不劳皇上费心了。臣母亲那里,臣会尽力说服她,反正臣府中妾室已有数名,这正妃之位不急,臣定是会擦亮眼睛好好挑选。”不等夏高出声,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若皇上无事差遣,那臣就先回去了。容臣告退!”
&&&&说完,拱手拜了拜,偃墨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御书房。
&&&&“......?!”夏高有些不是滋味,双眼失神的盯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跟当年她的性子如出一辙,看似好说话,实则执拗得很。
&&&&刚才真不应该反对的那么强硬,瞧那孩子的态度,似乎非那名村女不娶一般。若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算一算,他虚岁都二十六了,太子二十七,可太子妃都娶了七八年了......
&&&&。。。。。。
&&&&从宫里回到承王府,偃墨予算是被殷杜求奶奶哄爷爷一样的催到了邱氏的院子——梨院。
&&&&每次一到梨院,看着满院的梨树,他心里就极为不舒服,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何会这么讨厌这些梨树。
&&&&可他又不得不来这里。毕竟再不喜,这也是他母亲所住的地方。
&&&&有丫鬟先一步去通知了邱氏,说王爷来了。邱氏烦躁了近一月的心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赶紧将今日请到府中的客人带上来到前厅。
&&&&“儿子向母亲请安。”站在邱氏面前,偃墨予面无波澜的行了一礼。
&&&&如此的冷漠和疏离,邱氏似乎习以为常,所以视而不见一般,从高位上站起了身,走到客座旁,牵起一名身姿婀娜、容貌艳绝的女子走到偃墨予身前,一脸和蔼的笑容,温声说道:“予儿啊,这是白府上的大小姐,名心碧,今日是母亲特意请来的客人。”
&&&&“小女白心碧拜见承王爷。”女子低垂的头,羞羞怯怯的,极为端庄的给偃墨予蹲身福了一礼。
&&&&偃墨予蹙眉,心中又如何不明白母亲的做法。见女子主动,他颇显不悦,半眯起了眼正准备向母亲告辞,突然间,他冷眼盯着面前羞怯的女子,半眯的眸孔猛得放大,高大硕长的身躯也突然间僵硬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竟然出口命令道:
&&&&“抬起头来!”
&&&&这般冷硬的嗓音让女子错愣了一瞬,不过随即抬起头,迷人的水眸对上了男人打量的视线。
&&&&“王爷?”面前的男子,丰神俊逸,优雅尊贵,身姿如仙,是蜀夏国少有的美男子,其在朝中的威名甚至压住了那几位皇子亲王,是她日思夜想许久的人。以往都只能在宫宴上远远的看着,如今近身一看,更是峻峭迷人,不由的,她绝色的脸颊微微浮出两团红晕。
&&&&“你是白府的女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容颜,偃墨予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握成拳。平日里清幽无波的深眸此刻却充满了异样的光泽。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有多震撼,震撼得几乎让他欣喜若狂......
&&&&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同的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只是他知道,面前这个叫白心碧的女子不是她!
&&&&那个女人由于生活贫苦,身子可以说骨瘦如柴,他抱她的时候几乎就感觉不到她的重量,营养不良所造成的结果就是让她长得矮小、瘦弱。她站在自己面前,还不及自己肩膀高......
&&&&可面前的这个女子却比那女人高出至少半个头颅,且面色红润,身姿丰盈,不管是穿着,还是言行,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韵,跟那个一身邋遢、蓬头垢面的女子明显就如云泥之别。
&&&&虽脸模子长得一摸一样,可偃墨予却无端的感觉到嫌恶。明明一个打扮的天香国色,一个打扮的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连街边乞丐都不如。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映出的始终都是那一抹穿着破烂的身影。
&&&&特别是那双眼,带着一点点倨傲,带着一点点倔性、带着一点点随意、带着一点点狡黠......深深的刻在了他心窝上,怎么都无法忘掉......
&&&&“予儿,你这是何意?”邱氏发现自己儿子明显的不对劲,赶紧出声打圆场,轻声斥道:“你瞧瞧你这是何反应?白小姐好歹是闺阁女子,哪有你这般盯着人家看的?白小姐长得倾国倾城,就算你喜欢,好歹也该收敛一些吧。”
&&&&“母亲,儿子记起还有事务没处理完,就不打扰你与白小姐说话了。儿子先告辞了!”被邱氏打断思绪,偃墨予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后,他敛回神色,面无表情的朝邱氏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也不管这一老一少俩女人是何反应,转身就离开了梨院——
&&&&“老夫人......”白心碧一脸的疑惑和失望。他怎么就走了呢?
&&&&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不舍,邱氏和蔼的握住她的手,宽慰的笑道:“白小姐莫气,我家予儿性子有些内敛,不善讨人欢喜,你可得多包涵包涵。”
&&&&尽管知道这是她替承王说的面子话,白心碧也只得温柔的应承道:“王爷受皇上器重,诸事都亲力亲为,繁忙也是情有可原的,心碧只会仰慕王爷的才能,岂敢有置气的道理,老夫人你多虑了。”
&&&&邱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名门闺女,果然识大体。若予儿能娶白小姐为妻,那可真是予儿的福气。”
&&&&白心碧羞赧的低下了头:“老夫人你过谦了,能嫁给王爷之人那才是有福之人......老夫人以后就只管称小女名讳就好,叫‘小姐’可是显得有些见外了。”
&&&&闻言,邱氏更加满意,笑容也扩大了几分,直拍着白心碧的手连连笑道:“好好好,以后啊我就叫你心碧。”
&&&&。。。。。。
&&&&殷杜在梨园外守着,突然见自家爷绷着脸走出院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脚步生风似的直往主院的书房而去,他纳闷的同时,也赶紧追了上去。
&&&&“王爷,你该不会是同意了老夫人的安排吧?”一进书房,殷杜就焦急的问道。他可是听说了今日白府小姐到府上做客的事,很明显,这是老夫人故意安排的!
&&&&爷可千万别看上了那白小姐啊!
&&&&“把门关上!”偃墨予拧着眉,沉冷的面容上似乎卷着厚重的乌云,冷冷的命令道。
&&&&殷杜赶紧照做。
&&&&关好房门,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就听到那冷硬的嗓音传来:“过来,本王有事要你去做!”
&&&&“爷,何事?”殷杜一脸疑惑不解的走过去。
&&&&待听到自家爷低声吩咐的事后,他诧异的睁大眼:“爷,你没开玩笑吧?你让属下去白府偷白家的族谱?!”
&&&&------题外话------
&&&&群号【4981969】
&&&&“还不快去?”偃墨予冷眼瞪了过去,受不了比女人话还多的手下,“今早天亮之前,本王要见到白家族谱!”
&&&&殷杜嘴角狠抽:“......?!”爷这是要做何事啊?
&&&&天亮之前?白府那么大,他怎么知道族谱放在哪?好歹多给他点时间先去打探一下白府的情况吧?
&&&&见他还傻愣的不动,偃墨予再送了一句:“若天亮之前拿不到白家族谱,明日起,你就到老夫人身边当差!”
&&&&“爷!?”殷杜突然头顶冒汗,看着偃墨予的冷脸,然后像风一般的刮出了书房。“属下这就去白府——”
&&&&坐在太师椅上,偃墨予伸手在书桌下摸了摸,准确的拿出一轴画卷,放在桌上,摊开。
&&&&看着画里眉眼温柔的女子,不知为何,他甚觉温暖。可当面对真实的人时,他心中却莫名的反感。
&&&&修长的指腹缓缓的游走在画卷上,将女人绝色的容颜一一划过,似轻柔的抚摸......
&&&&母亲,为何你的画像像是出自那人之手?
&&&&画中的女子,打着油纸伞,仰头望着一片桃花,恬静纯美的目光带着欣喜,那嘴边的笑温柔似水......
&&&&母亲,为何你不似画中那般喜欢桃花,而是喜欢梨花?
&&&&。。。。。。
&&&&当晚四更时刻,殷杜出现在书房,几乎是连滚带爬赶回来的,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会被踢到梨院当差。
&&&&当偃墨予拿着陈旧厚实的一本族谱,快速的翻到最后两页,找到白家最后两代人时,被一个大大的‘x’顿时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只见划‘x’的下面郝然写着‘白心染’三字,按长幼顺序,居然是排在‘白心碧’之前——
&&&&顿时,他几乎明白了一些事,可是转眸深想,却发现不对劲。
&&&&若他猜得没错,茅山村那女人就是白心碧的双生姐姐白心染!
&&&&族谱上对‘白心染’被除名有着简短的解释——因其天生聋哑乃不吉之人,遂被逐出白氏一族,流放在外,生死由命!
&&&&看着这几句简单却字字充满无情的话,偃墨予突然一拳头砸在书桌上,敛紧的深眸更是释放出一道道冻人的寒气。
&&&&按理说这种事在许多家族中都或多或少的发生过,孩子不健全,几乎都会被视为灾星,其家族都会厌而远之,更有甚至会在孩子出生时将其溺死,以示脱离灾难。
&&&&可不知为何,想到那女人过的生活,连普通人家圈里养的猪狗都不如,他心就莫名的酸涩发闷......
&&&&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她就是白翰轻的女儿‘白心染’,为何却又能开口说话,且耳聪目明、口齿伶俐?
&&&&‘白心染’被逐出白家时年仅两岁,试问,两岁的孩童会有如此重的心计来装聋作哑?
&&&&身在白府有富足的生活,她是傻子才会装聋作哑!
&&&&而且那女人还不是傻子!
&&&&那‘白心染’到底为何又能说话的?那女人若不是‘白心染’,为何又与白心碧长得如此相像?
&&&&皱着眉,偃墨予越想越是不解,就似绕进了一团迷雾中,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白心染在某一天突然变正常了!
&&&&白翰轻一直都想巴结自己,如今更是说通了母亲,想将白心碧嫁到承王府来。既然他想巴结自己,那就如他所愿好了。至于他要娶的人......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拿白家的族谱有何用啊?”殷杜一脸不解加愁云满布的望着书桌后敛目且神色沉冷的男人。
&&&&回过神,偃墨予掀掀眼皮,扫了一眼过去,放在桌上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上,突然说了句:“本王亲自为你们挑选主母人选,如何?”
&&&&“......?!”殷杜骇然,指着主子手中的白氏族谱,颤抖,“爷,你别逗属下玩乐了,白家这一代成年女子就白心碧一人,你有何好挑的?难不成你还想养个白家的幼v女在府上当童养媳?更何况你明知道白翰轻心思不纯,你还要娶白家的女人,爷,不是属下多嘴,你这样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
&&&&突然的,偃墨予手掌在桌上一震,只见白家族谱直直的朝殷杜脑门飞过去。
&&&&殷杜敏捷的躲过,并快速的将白家族谱用两指夹住,得意的朝坐上的男人露齿一笑:“嘿嘿~”
&&&&爷每次都来这招!
&&&&“将族谱送回白府,天亮之前回来!”男人面无表情的下令。
&&&&殷杜怔了怔,顿时一脸苦相,这次什么废话也不说了,直接揣起白家族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不到,爷分明就是恶整他!可恶......
&&&&天亮之后
&&&&下了早朝,偃墨予刚准备去御书房,就碰到刚从京外回来的三皇子奉德王夏礼珣从花园另一头过来,看样子,似乎也是去御书房。
&&&&目光在其完好的双腿上扫了一眼,偃墨予客气的打招呼:“一年不见,奉德王腿疾已愈,真是可喜可贺。”
&&&&夏礼珣一身蟒袍,优雅矜贵,狭长的眼眸时常半眯着,总给人一种疏离而傲慢的印象。
&&&&看着面前玉冠绝姿、论气质一点也不输自己的承王,夏礼珣突然勾唇笑道:“托承王的福,本王这腿疾才能好的如此快。”
&&&&看似笑意,但偃墨予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奉德王也是去御书房?不如同去?”
&&&&闻言,夏礼珣突然收起了笑意,下颚微微抬高,拒绝道:“不了,既然承王找父皇有事要议,那本王就不去打扰了。晚些时候再去向父皇请安也是一样。承王请吧。”
&&&&没有勉强,偃墨予略微颔首,负手朝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夏礼珣忍不住的磨了磨牙,放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该死的承王......
&&&&御书房内
&&&&夏高从太监手中接过偃墨予呈上来的折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龙颜上布满了不解:“承王这是何意?”
&&&&昨日他才向自己坦白有意中人,今日一早就向他奏请赐婚,对方还是大学士府中的千金。照理说,那白府的嫡亲女也算勉勉强强配得上承王,可是......
&&&&这变心是不是太快了?
&&&&“启禀皇上,臣昨日回去思量一番,觉得皇上的话甚是在理,婚姻大事理应门当户对,加之臣母亲对白府小姐十分喜欢,臣见过此女,的确合臣心意,故而特奏请皇上,望皇上替臣做主,赐下这门亲事。”偃墨予神色上虽没多大的变化,依旧冷冷清清,也看不出一丝喜乐,可低沉的嗓音却让人听出了他几分认真和执着。
&&&&闻言,夏高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若是他执意要娶那山野村女,他才觉得头疼。
&&&&放下手中奏折,他眼底多了一抹慈爱,说道:“你与白府小姐的婚事,眹也十分看好。不过眹也不能强迫白家嫁女,此事眹需问过白卿,方能给你答复。”
&&&&偃墨予拱手施了一礼:“那臣就先谢过皇上了。”
&&&&私事说完了,夏高接着就转到了公事上。
&&&&“茅山村一事,你可有加急处理?”
&&&&偃墨予点头:“回禀皇上,臣已经着手处理了。”
&&&&夏高颇为满意,道:“说与眹听听。”
&&&&“是。皇上。”偃墨予肃严垂眸,缓声道来,“经臣了解,茅山村的村民多数并不知道冶炼兵器之所,对走私兵器一事也是一无所知,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借茅山村的地势来掩饰兵器坊。臣并未派人进茅山村大肆搜索,只是让人监视起茅山村的每一户村民。如今茅山村已被羽林军团团围困,各道路皆被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出。如此一来,除了茅山村的村民能自给自足不受影响外,其余之人在不日后定会因断粮而主动暴露行踪。兵器坊定会不攻而破。”
&&&&“如此甚好。”闻言,夏高满意的点点头,深沉的眼眸中也带着浓浓的赞赏。“近日你可再去茅山村一次,务必督促好羽林军,尽量不要为难无辜的村民,至于参与者,定要严加惩处,若有当众逆反者,杀之。不用回来向眹禀报!”
&&&&“臣遵旨!”
&&&&。。。。。。
&&&&不日之后,同样在御书房,大学士白翰轻被宣入宫觐见。
&&&&“白卿,听闻你府中有嫡女一名,年方双十,美貌过人、才情出众,可有其事?”
&&&&白翰轻点头,躬身谦虚的回道:“皇上,小女笨拙,那些都是外人对小女的谬赞而已。”
&&&&夏高挑眉:“这么说你当真有一双十还未出阁的女儿了?”
&&&&白翰轻再次点头:“是!”
&&&&夏高眼底带着一丝喜色,面上却依旧严肃:“那如果眹给你女儿赐婚,你可同意?”
&&&&白翰轻略带紧张的小心问道:“皇上隆恩,是微臣一家的福气......恕微臣斗胆相问,不知皇上为小女选中的是那户人家?”
&&&&见状,夏高也不再绕弯了。既是确定了白府有这么一个嫡女,又是承王看中的,这门亲事在他心中自然也就成了。于是朝白翰轻直言道:“眹有意要将你白府嫡女许配给承王做妻,不知白卿意下如何?”
&&&&闻言,白翰轻不仅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大喜过望。这正是自己求都求不来的婚事,如今被皇上亲自提出,他岂能不同意?!
&&&&跪在地上,白翰轻朝夏高磕了一头,欢喜的谢恩:“微臣替小女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白翰轻走之后,夏高让宫人研磨,正提笔呢,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忘了问白氏女子的名字——
&&&&放下墨笔,他将承王的奏折重新打开,看着奏折中所写的名字点了点头。
&&&&白心染......
&&&&承王府
&&&&邱氏得知偃墨予亲自向皇上奏请赐婚,且对方就是白家嫡女,心里总算是满意了一回。赶紧召来府中各管事下去筹备聘礼。
&&&&而白府中,白翰轻回去将皇上欲为其女白心碧赐婚一事一说,白府上下也是喜色连连。最高兴的莫过于白心碧了。
&&&&生在大学士府的她,从小娇生惯养,自然就养成了眼高一切的心性。一般官宦子弟几乎都入不了她的眼,不是嫌其家族势力单薄,就是嫌弃对方相貌,挑来选去,结果到了双十年岁还是闺中少女。
&&&&她看好的人除了几位成年的皇子亲王,然后就是承王了。可惜几位皇子亲王早早的都有了正室,她不甘做人妾室,最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承王身上。谁都知道承王府中只有几名小妾而没有正妃,且承王不但在朝中得势,其受皇上的宠爱几乎压过了所有的皇子亲王。
&&&&这般人俊势大的男人,谁不心仪?
&&&&而经过打听,得知承王的后院几乎都有其母亲邱氏在为其做主,于是白心碧就让白府继室、她的后娘张氏前去游说邱氏,没想到邱氏一眼就相中了她,并也同意两家联姻。
&&&&那天近距离的和承王见过之后,白心碧就有些神魂颠倒了。那天承王的态度让她不知所措,也极为忐忑不安,没想到这才几日,爹爹就带回来这样的消息。
&&&&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主婚、做媒,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从今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羡慕嫉妒她呢!
&&&&想到这些,白心碧难掩心中的幸福,第三次忍不住的问其父白翰轻:“爹,您说皇上何时下旨啊?”
&&&&白翰轻心中高兴,也不厌其烦的回道:“再等些时日吧。承王这阵子有要事在身,听皇上的口气,要承王处理好了手中要事才会颁布旨意。”顿了顿,他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如花似月、有着倾城之姿的女儿,佯装斥道,“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老追着这事不放,也不怕人笑话?皇上都开了金口了,难道还能作假?你就乖乖回房待嫁吧!”
&&&&白心碧被说的红了脸,可嘴上却不服:“爹,我看你就是嫌弃女儿,巴不得女儿早些嫁人,对么?”
&&&&白翰轻瞪了她一眼。
&&&&倒是坐在下手位的继室张氏笑着开口了。
&&&&“老爷,这是我们白府的大喜事,你就让碧儿高兴高兴吧。”
&&&&张氏的帮腔非但没让白心碧感激,反而暗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白翰轻朝张氏看了过去,也佯装斥道:“你还帮她说话,你看她那得意忘形的劲,哪里像是闺中女子才有的,都是你一味的惯着她。”
&&&&张氏抿着唇浅笑不语。
&&&&白心碧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暗自冷哼了一声,随即朝白翰轻不冷不热的说道:“爹,那女儿回房了。”
&&&&说完,也不给张氏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唉~”白翰轻摇了摇头,突然伸手将张氏的手握住,歉意的道,“那孩子就是这个脾气,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张氏苦涩的摇了摇头。作为继母,不是她压过继女,就是继女压过她。她倒是想成为前者,可惜后院还有一位高堂在,处处维护着这唯一的嫡孙女,让她莫可奈何。
&&&&谁让她是续弦进府的!
&&&&“好了,碧儿总算能嫁人了,以后再无人与你作对了。白府上下这些年全靠你打理,以后啊你就好好的享清福吧,为夫定会加倍疼爱你和豪儿的。”白翰轻也知道她的苦,不由得温声安慰道。
&&&&张氏这才缓了缓神色。好在她争气,为白府生了儿子,才能保住她如今的地位。看在儿子白建豪的份上,婆婆除了维护其孙女外,也没多为难她。
&&&&。。。。。。
&&&&茅山村
&&&&一道惊人的消息打破了茅山村多年来的安静,村里十余户村民全都聚集到了村长家,只听得村长家一片悲恸的哭声传来。
&&&&白心染是被一老大娘拉到村长家的。
&&&&到了村长家才得知,村长昨夜服毒自尽了!
&&&&如平常一样,她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院子里的棺木,看着匍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村长夫人,渐渐的,眼里也有了湿润。
&&&&听着村民在议论村长的死因,各种各样的猜测入耳,白心染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这些天,她早已察觉有外面的人到了茅山村,只是隐藏得极深。
&&&&联系起那夜在村长家窗下偷听到的话,她心里五味杂全。
&&&&想必村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才会服毒自尽的......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凭着直觉,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能让朝廷派人暗中调查的事,那可能就是让朝廷无法容忍的事。
&&&&不一定是伤天害理,但绝对能对朝廷造成某种弊端和威胁......
&&&&擦了一把眼泪,她默默的退出人群,仍由那些村民继续猜测村长的死因。
&&&&堰塘边
&&&&白心染抬头望着天,长时间没与人沟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难过,有。
&&&&纠结,也有。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村长做了坏事罪有应得,还是说村长死的无辜?
&&&&别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就算她开口说话,她也没法去安慰死者家属。难道让村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与朝廷作对?
&&&&这不是法制社会,这是一览独大的封建皇权社会......
&&&&她现在就好奇,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要弄得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服毒自尽?
&&&&在堰塘边坐了一下午,快天黑时,白心染才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
&&&&一进破土院,看着坑洼不平的院子里放着三四个黑漆大箱子,她差点惊呼出声。
&&&&堂屋的门是打开的,明显家里就来了人。这使得她下意识的紧闭嘴巴,不敢出声询问来者是何人。
&&&&绕过大木箱,她急匆匆的走进里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不是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这是我家,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主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她这里是客栈?
&&&&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偃墨予看着气鼓鼓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那身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破衣裳,突然的,他勾了勾唇,笑了。
&&&&“过来!”忽略她不礼的态度,他突然开口。
&&&&白心染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有着打量,也有着防备。
&&&&她知道这男人皮相还可以,没想到换了一身打扮,气质更是不同寻常。月牙色的锦袍,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衬托得犹如仙人之姿,头顶挽发的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原本这男人气质就冷冷幽幽,如今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不但人更加出众了,连那浑身上下的矜贵、倔傲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浓郁了。
&&&&完美的男人!
&&&&完美得让人想避开的男人!
&&&&“过来!”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是看出她想跑的举动,不由得再次出声。
&&&&一看那坦然倨傲的架势,白心染险些乐了。这男人是把她当粗使丫鬟么?
&&&&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地盘!
&&&&退后两步,她坐到墙角的凳子上,左腿搭上右腿,朝男人挑眉讥笑道:“这位公子是何意?能否解释一下院子里的东西?”
&&&&偃墨予也没跟她计较她的疏离,直直的望着她的脸:“送你的。”
&&&&闻言,白心染笑了。“看不出来你还真大方。我这人收惯了别人的施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不会推辞。那就谢谢了哈!”
&&&&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去看看我送了何物?”
&&&&白心染笑道:“等你走了再看也不迟。”顿了顿,她随即起身,摊手指向门外,“公子请吧,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见状,偃墨予飞扬的浓眉轻蹙,峻峭的脸有些冷,不过依旧坐在木板床上不动丝毫,就似有多喜欢那破木板一样。
&&&&“为何不问我来此处的目的?”他猜她定会想知道答案。
&&&&白心染佯装不解的反问着他:“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这只是其一。”
&&&&就在偃墨予等待她主动问‘其二’时,突然见女人走了过来,拉住他胳膊上的衣料往门外扯。“既然你有事要忙,就赶紧去忙吧。东西我收下就是了。”
&&&&“......?!”偃墨予一头黑。看着攥着自己往外扯的那只小手,他目光一沉,抬手将其手腕抓住,拉下。
&&&&知道她骨瘦如柴,可第一次抓她的手,他还是被她的纤瘦震惊到了。就在瞬间发愣之际,白心染突然扬手一甩,目光极度不悦的瞪着他。
&&&&“公子有事就直说,这天快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大好!”
&&&&闻言,偃墨予突然扬唇轻笑了一声,对上她薄怒的脸,说道:“又不是没共处过,你现在才觉得不妥,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心染皱眉。其实她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肯定跟村长的事有关,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明哲保身,这会儿更是不可能开口问什么。
&&&&她只会当自己是个哑巴、是个聋子。
&&&&见男人似乎没打算要走的摸样,她心里犯堵,眼眸一转,突然朝男人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的转变让偃墨予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见女人笑脸相迎,他神色缓和了些,带着几分愉悦和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白心染主动的走到堂屋门外,再次朝男人勾勾手指。“过来,我跟你说。”
&&&&偃墨予没作他想,顺从的跟着她跨出门槛。
&&&&待人刚站定,女人就如风似地窜进门槛,在他反应不及之下,只听‘嘭’的一声,破旧的大门突然关上,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拒之门外,那门板差点撞上他的脑袋——
&&&&“......?!”顿时,偃墨予脸黑如碳,看着紧闭的木门,只剩下咬牙切齿了。“把门打开!”
&&&&这该死的女人,枉他时时刻刻想着她,她就是这般对他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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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那是真不待见他。对于这男人,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言而无信,没拿扫帚打他出去就已经算是客气了,还想霸占她的地盘,门都没有!
&&&&若是他早一些带自己离开,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村长服毒自尽,也不会纠结难受一整天。
&&&&都是这死男人造成的!
&&&&还想她好脸相待,做梦去吧!
&&&&心里气闷难平,有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端起堂屋桌上的罐子,正准备喝口水消消气,突然隐约的察觉身后有股内力穿透门缝而来,她睁大眼骇然的回头,就见自家大门裂成了两块——
&&&&“你!”看着本就破烂不已的小屋如今连门都没了,白心染鼻子都险些气歪了。手中的罐子顿时就朝门外冷脸的男人砸过去,“妈的!你有完没完!姐招你惹你了?!”
&&&&轻巧的躲过她砸过来的罐子,回头看着罐子‘嘭’碎声裂在院子里,偃墨予脸都是铁青的。两步快入堂屋,走到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瞪着还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白心染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咔咔作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收回与他对瞪的视线,绕过他就准备回屋。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神经,大不了不要这破门而已。
&&&&想打架试她身手,她偏不如他如愿!
&&&&突然,手腕再次被人抓住。
&&&&她眉头一横,咬牙怒道:“放手!”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精神病玩意儿,当初就该一锄头砸死他算了,省的来烦她!
&&&&“我饿了。”男人面无表情,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突然说道。
&&&&“......?!”白心染差点都跟不上他的思维,一头黑线的仰头瞪着他,“我这不是收容所,没东西给你吃!我也不是你的佣人,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事!”
&&&&似是看出她故意躲避,不打算招惹他,偃墨予突然缓下了神色,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出了堂屋往小灶房去。
&&&&白心染本就营养不良又瘦又小,再加上刻意的隐藏实力,根本架不住男人的手劲,直接被他带到了灶房里,刚准备骂人,突然被灶房里出现的东西弄得傻了眼,到嘴的骂声也瞬间没影了。
&&&&只见灶房的墙角下堆有两个箩筐,里面盛满了白花花的米粒。灶台上,有一大篮子鸡蛋,起码有近百只,还有一只滴着鲜血的羊腿,一看,就知道这羊刚杀不久。
&&&&除了鸡蛋,其他的东西两年来她从来没吃过......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看向了男人:“你什么意思?”
&&&&偃墨予俊脸绷得严肃认真,视线一直都落在她震惊的小脸上:“我要在茅山村住几日,这几日由你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工,会付你银子。”
&&&&嘴角抽了抽,白心染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就跟看怪物似地。这男人还真有些狗的特性,都不嫌家贫的?
&&&&呸!这哪是他家了!
&&&&也不知道他心态有什么毛病,居然能看得上她这破地方......
&&&&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她抬高手,将掌心摊在他眼皮下,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为了避免你离开时欠账,就先把银子给了,否则姐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想搭伙食,给了工钱先,否则他不定又突然跑了,她岂不是又白忙活了?
&&&&偃墨予直勾勾的盯着她削薄的手掌,看着她掌中大大小小的茧子,心里莫名犯堵,紧抿着薄唇,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某些冲动。
&&&&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放在那掌心之中。
&&&&“够吗?”
&&&&白心染也不矫情,快速的收回掌心将袋子打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跟中了几百万彩票似地,心里那个美哦,简直没法形容,嘴角就差咧到耳根了。
&&&&“够了够了......”当着男人的面将袋子宝贝似地放在怀里,她连态度都来个大转变,面带喜色,语气温柔,直朝男人挥手,“快出去快出去,姐要做饭了,你先去等着哈,一会儿做好了我亲自给你端来。”
&&&&不是她贪财,而是到这地方两年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沉甸甸的银子......
&&&&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摸样,偃墨予深邃的眸光有些直愣,在白心染再三催促下,有些不舍的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小灶房。
&&&&等男人一离开,白心染再次将袋子摸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四锭银元宝,挨个咬了一口,发现是真银后,这才又放回贴身衣物里,然后开始捣鼓晚饭。
&&&&这是个财神,绝对的大财神!
&&&&脑海里一直有这么个念头,这使得晚上的吃食相当的丰富。
&&&&一锅米饭,两盆水煮羊肉,还有一盆炒鸡蛋。这些,算是白心染两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坐在同一张桌边吃饭。
&&&&男人一身矜贵,举止优雅,虽说是他让白心染去做的饭菜,可结果却没吃多少,大多数视线都盯着女人眉飞色舞的吃相。
&&&&白心染难得有这种机会吃香喷喷的大米饭,几乎注意力都盯着饭菜,也没注意到身边有个男人从头到尾都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直到她解决了三大碗米饭,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男人居然没怎么动筷子。
&&&&“怎么?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
&&&&“嫌菜少了?”
&&&&“不是。”
&&&&“那你怎么吃这点?”
&&&&男人抿唇不语。
&&&&看他似乎没什么胃口的样子,白心染也懒得问了,也不问他吃没吃饱,径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嘴里还念叨着:“我今日一高兴就煮多了些,吃不下就放着吧,明日热一热,接着吃。”
&&&&男人一头黑线的瞪着她。“......?!”
&&&&沉默片刻,他才缓声说道:“倒掉吧,明日再做些别的。”
&&&&白心染摇头:“倒掉了怪可惜的。看样子明天一天都可以不用做饭了。”
&&&&男人嘴角狠抽:“......?!”
&&&&刷好锅、洗好碗,白心染看着自己的破屋,有些为难了。
&&&&这晚上该怎么睡?
&&&&瞧他穿得人模人样,跟这破屋子格格不入,他不觉得委屈,她都觉得别扭。
&&&&就在她开口询问之前,偃墨予主动开口说道:“晚上我还有事,就不住这里了。”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要跟我去吗?”
&&&&“去哪?”白心染下意识的反问他。末了,她赶紧摇头,眼底有着戒备,“你别想着诱拐姐,姐可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偃墨予一个没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边,闷闷的笑出了声。视线极有深意的在她削瘦的小身板上来回扫荡。
&&&&他就是诱拐了,她又能如何?
&&&&他若真要‘欺负’她,她还能逃的掉?
&&&&只是......他不急,先养养再考虑......
&&&&一整晚,白心染果真没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疙瘩窝,躺在木板床上,她一夜没怎么合眼,总想着他要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
&&&&这男人行踪很怪,性格也有些难以琢磨,这样的人让她不得不防......
&&&&几乎是天快亮了,她才彻底的睡着,这一睡就睡到快中午了,而且还是被人吵醒的。
&&&&“你没用早膳?”被男人从木板床上拽了起来,白心染一睁眼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脸。
&&&&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有些气性的回道:“干什么啊?我用不用早膳跟你有什么关系?姐我还没睡够呢!”噗通一声又扑到木板床上,片刻后,带着几分慵懒,迷迷糊糊的又说道,“灶房里有昨晚没吃完的冷菜冷饭,你要饿了,就自己热热去。”
&&&&偃墨予冷着脸,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忍住了打她一顿板子的冲动。
&&&&他早看出来这女人有些懒,可是懒成这样,连饭都不吃,像何样子?!
&&&&他还等着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好......
&&&&见她倒回去又打算接着睡,他牙一咬,弯腰直接将她人整个抱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白心染再大的睡意也一下全没了。使着一些巧劲,她如泥鳅一样蹦到地上,脱离了男人的魔爪。
&&&&怀中一空,偃墨予脸有些黑。
&&&&“瞪什么瞪,还不快出去?姐要换衣服!”
&&&&闻言,偃墨予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见女人连里衣都是粗麻布打了补丁的,眸光一沉,他冷着脸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几口大木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紧紧的抿着唇伸手将一口木箱打开——
&&&&见他走了,白心染这才开始找衣服换上。哪知道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见男人转身回来,她怒瞪着眼,手掌在空中一划,只见架子上一块裹脚的布顿时飞向了男人的脸。
&&&&那异样的怪味让偃墨予在扯下裹脚布之后铁青了脸,一把将那裹脚布甩到了地上,然后走过去,将手中取来的一套新衣服塞到了她怀里。只听他磨牙的声音响彻在屋内:
&&&&“有何好遮的,就你这身材,给我看我还没兴致!”话落,他负手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如竹竿一样的身材,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就算胸部了,白心染险些抓狂,几乎想都没想的朝外面骂道,“我呸!就你那眼光,你知道什么叫好身材吗?!姐这叫骨感美!骨感美你懂不懂?!还说自己没兴致,没兴致你就对姐起反应?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贪图姐的美色暗地里想打姐的主意,偏偏故意装清高!”
&&&&其实最后几句话她只是随口骂骂而已,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自己浑身上下真没啥好看的。就算最有肉的地方,也只有勉强的b,其他地方提都别提了,摸到哪都是骨头。
&&&&她在里面骂,压根就没看到外面男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直到看清楚自己手中的衣物,她才收回了怒气,有些吃惊。
&&&&这是一套新的衣物,论材质,丝绸做的,论款式,清新飘逸……
&&&&这是他给自己带来的?
&&&&默了默,她将衣物放在枕头边,找到自己的旧衣服穿了起来。
&&&&等到她出去,男人早已面色如常,冷冷幽幽的看着她,问道:“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去院子里打水洗漱。
&&&&等到中午饭都热好了,男人拿起筷子又问了一句:“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不耐烦了,没好气的瞪他:“哥,我叫你哥行不?麻烦你要送人东西之前好好动动脑子,这地方是穿绫罗绸缎的吗?”说话,她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于是又开口说道,“物质上的东西你拿回去吧,给我我也用不着。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些绫罗绸缎,所以你不用拿这些东西来报恩。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了。我福薄命浅,是真的消受不起。”
&&&&偃墨予绷着一张俊脸,眸光阴测测的睨视着她:“那你想我如何报答你?带你离开茅山村?”
&&&&白心染摇了摇头,拒绝:“算了,靠你不如靠自己。以后有机会,我会自己出山的。你也给了我不少银子,以后大家就算两不相欠了。”
&&&&最后四个字听在偃墨予耳中,让他冷飕飕的眯起了眼。
&&&&白心染也看出了他神色的古怪。可是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时,突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你不喜欢这些,那我换种方式报答你可好?”
&&&&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菜,白心染随意的问道:“什么方式?”
&&&&给银子吗?
&&&&“我以身相许如何?”
&&&&“噗——”一口饭菜华丽丽的从白心染口中喷出,好巧不巧的全都喷到了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上。
&&&&“白心染!”偃墨予咬牙切齿的站起了身,若不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这会儿铁定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白心染原本还准备笑他天鹅想吃癞蛤蟆,结果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溢出,她猛的一僵,顿时双眼如刀剜着男人的俊脸,冷冷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见她承认,偃墨予黑沉沉的俊脸就跟变天似的,突然勾唇笑了。
&&&&对于这个忽冷忽热的男人,白心染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身仰头与他对视:“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姓名!”
&&&&偃墨予自然不会去解释太多,毕竟偷人族谱这事要传了出去,他承王府的声誉可是要受损的。见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他眸光闪了闪,缓声道:“不用问我原因,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想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或许跟白家有着某种关系,白心染也不再纠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连白家多年前的事都知道……
&&&&这吃饭的气氛被破坏了,她也没心情再吃下去。索性转身走进了里屋,往木板床上一倒,准备接着睡午觉。
&&&&不是她不敢招惹别人,而是在这个世界,她孤立无援,平白的去招惹是非,吃亏的始终是自己。权衡再三,她才决定将聋哑身份伪装到底的。这具身子以前虽然是个聋哑女,可是却是个伪装高手。不,应该说她是个天才人物才是。能偷偷的自学一身武艺,且不让任何人发现,这难道还不是个天才?
&&&&只可惜人无完人,天才也是可怜的。这具身子的主人不出事,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耳不能听嘴不能说,且六亲无靠,从小孤苦伶仃,有何幸福可言?凭着这身子的记忆,她知道,这具身子的主人溺水前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才……
&&&&如今她借着这具身子活下去,说实话,她除了想隐姓埋名过生活,真的别无所求。这具身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正常人。而她也不想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所以她才想另找一个地方……
&&&&闭着眼,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待人离开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却见床头边放着一碗白米饭,米饭上堆着几块昨夜炒过的羊腿肉。
&&&&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将粗碗端了起来,哽咽的咽下。
&&&&其实她知道他不属于坏人一类,若是白家的人,那在知道她会说话后,再找上门来的不应该是他,而是白家的人。他要害自己,早害了。
&&&&一下午,白心染待在房里没出去,屋外没听到任何声响,她猜人应该离开去办他的事去了。
&&&&茅山村到底有何秘密,她是真的不想管,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说她不思图报也罢,她就是不想插手。
&&&&俗话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若一个人真是本本分分过日子,何至于得罪朝廷?
&&&&何况,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晚上,男人没有再出现,白心染就如自己所说那般,将剩菜剩饭热过之后,吃了下去。一下午的时间,她渐渐的调整好了心态。
&&&&没有什么可畏的,那男人看样子也不会在茅山村呆得太长久。
&&&&等这段日子过去了,自己也就安生了……
&&&&第二天,她与寻常一样,拿着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灶台上多了一只死兔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弄来的。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她只知道有好东西尽管吃就是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本就清贫潦倒,若是还矫情的推拒,那就是傻x了。
&&&&这一次,她走的有些远,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将砍柴刀别在腰上,她轻盈的身体起起落落,穿梭在树林之中,寻找枯枝,一旦发现,凝神运气,素手一击,就见一截枯枝落入树下。寻到下一处,如此反复,片刻时间不到,地上噼噼啪啪的掉了好些被她内力折断的树木枯枝。
&&&&直到觉得差不多足够了,她才收回掌风,落下地,将地上的枯枝慢条斯理的拣到一堆,找了一跟藤条将枯枝捆绑起来,扛在肩上就准备回去——
&&&&“站住!”一道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你是何人,来巫山做何?”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又起。
&&&&白心染似是没听到一般,扛着一捆木柴继续往前走。
&&&&“站住!问你话呢!”两道声音紧追不舍,片刻之后,两名身着盔甲的男人越过她,将她拦下,神色极其不善的打量起她来。
&&&&白心染佯装被惊了,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巫山?”有一人再次严肃的问道。
&&&&看着他蠕动的嘴巴,白心染摇了摇头,然后将肩上的木柴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朝两人张着嘴巴,看似要表达什么,但却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见俩人不解,她又把动作做了一遍。
&&&&“你是哑巴?”其中一人问道。
&&&&“你是聋子?”另一人问道。
&&&&两人问完之后相视一眼,皆有些不信。
&&&&白心染还是惊恐的对着他们又指耳朵又胡乱比划,小嘴张合不停,似乎想表达什么,可偏偏一个音都没漏出来。
&&&&“不管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闯入巫山都得跟我们去见王爷!走——”其中一人严肃的说着话,然后朝另一人示意,“王爷交代过,不能放掉出现在巫山的任何人,她看着傻里傻气,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让王爷定夺吧。”
&&&&另一人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两人也不再多问一句话,一人架着白心染一只胳膊就往山下走。
&&&&白心染一头黑线,这就是当哑巴当聋子的结果……
&&&&没察觉到两位官差有任何不轨心思和歹意,她索性跟平日一样,佯装傻气的跟着两人下山——
&&&&巫山脚下,数百名身着盔甲的人正严肃以待将一条密道口团团包围起来。
&&&&“启禀王爷,已经派人前去探过,里面设有密室,被隐藏在此的人大约有二十来名。”一名将军摸样的人抱拳对着面前风姿卓绝的男人回禀。
&&&&男人轻蹙着浓眉,肃穆威仪,盯着那一人高的幽深密道,良久,才沉声下令:“务必要活口,问出所藏兵器在何处。”
&&&&已经下令封山,这些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这茅山村!
&&&&而在此时,有人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在巫山上发现一可疑女子。”
&&&&偃墨予侧目,沉冷的看着前来禀报的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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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盔甲男人架着,白心染一点内力都不敢使,从山上到山下,道路崎岖不平,这半拖半拉的也够她皱眉喊苦的了,一路上脚尖都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子。
&&&&待行至山下,还未等站定,就被两人同时一推,她重心不稳,顿时跪趴在地上,膝盖一痛,她又不敢出声,只能死咬着牙关将眉头皱的紧紧的。
&&&&抬头时,蓦然愣了——
&&&&居然是他!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偃墨予也是愣了那么一瞬,特别是看着女人狼狈的出现,那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痛色,让他目光陡然一沉,凌厉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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