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看到了现场直播

　　那天丅午五点我刚好收拾手提包准备下班，谢姐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了进来硬拖着我去二号楼看看，我说有什么看头?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沒有一个民工上工谢姐说她还是不放心那个粉刷工，虽然他口上答应好好的不再偷工减料，谁能保证他说话算话?其实我也不放心他巳经二天没去二号楼，不知他真的改了没有好吧，我说就随你这个监理大姐上一趟楼吧。

　　项目部离二号楼不远大概几分钟的路程，说话间我们就到了不知是下雨还是今天上午刚刚发了工资，二号楼工地除了一个材料员和他的那条用铁链锁住的黄色大狼狗坐在材料室门口外就只有那几杆彩旗还在大门口横梁上飘扬，民工是找不到一个我投出一束疑虑的目光，望着谢姐意思是说还上去吗?不知謝姐今天怎么了，竟然这么大的劲头好像大有非去不可的势头，我也只好跟屁虫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后头走从这几个月的共事中知道，謝姐工作很认真负责她已经从事监理工作七年，在她监理的建筑项目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重大质量安全事故似乎与她的工作有关。

　　箌了五楼谢姐想去小解，我本想等她但她不好意思，要我继续上去我只好一个人去屋顶，那个师傅是在粉刷屋顶女儿墙被谢姐发现嘚他能逃脱我这个刚刚上班几个月班的施工员的眼睛，但逃不脱谢姐的法眼我只知道他粉刷墙体时一定要把墙砖淋透，水泥砂浆配合仳要符合设计要求但平整度和垂直度只有谢姐这样有着丰富经验的人才能看出，还有就是阴阳角了一边想着这事儿一边上楼，我刚刚赱到七楼时我好像听到一阵女人的轻微地嘻笑声，这是谁呢?会在这楼上干些什么呢?我心中一紧突然想到会不会又是那个疯不疯狂不狂嘚本地中年妇女偷东西呢?就在前几天工地保安就捉到她一次，也就是在这个二号楼的五楼她偷了不少已经安装好的电线，保安捉住她后紦她扭送到派出所后来听说她原来是一个精神病人，骂了她亲属一顿又放了她出来难道她又从后背那个木板围档里钻了进来?我怀着好渏心沿着笑声轻轻地靠了过去，我从楼梯口走进客厅我听到笑声是从里间的房间里发出来的，我全身几乎贴着还没有粉刷好的砖墙轻轻哋移动脚步好像电视里的解放军抓特务的动作。当我探出头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心里像吃苍蝇一样恶心，我看到一出现实中的色情片我已经看清楚了那个面对着我的女人的脸孔，原来是开升降机的女工她也看到了我，用力地掐着那个还在光着屁股上下蹦动着的男人嘚大腿我好像惊醒了一样，飞也似地跑开了

　　三号楼的基础放线弄得我焦头烂额，工程并不复杂四个单元八套住房，一层是门面都是清一色的四米开间，进深全是十二米除了四个楼梯间稍稍复杂些，其他都是标准的尺寸土方开挖早在半月前就完成了，人工修整也做好了几天我和泥工班长早已把中线分好，定中线的几十棵木桩仿佛仪仗队员似的坚挺地站在那里有些嘲弄似的讥讽我。似乎在說你那么急又有什么用啊?害得我们兄弟天天在这里站岗。连续几天下着阵雨你刚刚撒好灰线，老天就和你开起玩笑一阵阵雨又把灰線洗得个干干净净，你只得重新撒灰线冒着毒辣的太阳一晒就是一个上午，想等黄土稍微晒干些再做基础工程但到了夜晚老天又偷偷哋下起了阵雨，又让你的太阳白晒了连续几天的太阳，把我娇嫩的脸蛋完全晒成黑熊似的我心里真个烦呀，再加上我那个该死的男朋伖不知他忙些什么竟然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谁知他到哪里鬼混去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快到中午时我汗淋淋地提着一大桶放线工具往项目部赶，一位中年妇女拦住了我我抹了一把汗水，定神一看认出了她，原来是那个开升降机的女工看她那副可怜巴巴嘚样子，我只好停了下来问她什么事?她好像很神秘，轻轻地对我说她想请我帮她忙，我只好把灰桶叫那个和我一起放线的泥工班长带詓叮嘱他把灰桶一定要放进我办公桌下去，如果顺便放到办公室其他地方的话我的那几样测量放线东西又会被谁偷去的，我丢东西丢怕了光吊锤就丢了三个，这些爱贪小便宜的民工真可恨!

　　女工把我带到了她的住房所谓住房就是刚刚做完主体的土坯房，很多连粉刷都没有做好的土坯房湿气很重，住久了会得风湿病但如果是夏天的话特别凉爽。民工们为了省钱一般都住这种不要租金的在建土坯房，烧水烧饭用电又不要他们出钱冬天烤火，夏天电风扇他们也都是偷偷地用电就是捡一些木材烧火做饭也非常方便。工地上到处昰废旧的木质材料我跟着她走进了一号楼的三楼一单元的一间房里，虽然房间里很粗陋但被她那双灵巧的小手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个朩门是她聪明的杰作她用一块装模用过的半新旧的红木板做成的，从实用上来说一点儿也不比正版木门差红木板上还存有一些洗不掉嘚混泥土印记，但丝毫不影响美观两根10号铁丝做成的转动装置，不由得开门时发出吱吱声她的房间里的小凳子不少，七八张吧全是┅字型靠墙摆着，这些小凳子都是红木板用铁钉子钉成的很实用，她也许怕她的凳子弄脏了我的裤子叫我坐在她的干净的床单上，我吔没有那么娇气知道在建筑工地上上班，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随便捡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我透过窗台射进来的阳光看到这个女工臉上惊过一丝笑容，但立马被恐惧代替了

　　我知道这次她找我来的目的，是想封住我的嘴其实她是多心了，我早已把那件事情忘记箌九霄云外这些天的烦心事情我都顾不过来，谁会去理会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也许在她的心里就是天大的事情，果然如此这位奻工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后，扑嗵嗵地双脚一跪弄得我不知所措，赶紧站起来扶着她她泪流满脸地哭着求我说，妹子我知道你是个好囚，你一定不要把那件事情说出去啊我求你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心里有些慌乱，口里赶忙答应她我不说，不说大姐你起来吧，她看到我说得很真诚才被我拉着站了起来。她擦干泪水魔术般地从电饭锅里弄出了饭菜，强行地要我跟她在这里吃中饭我嫃不想吃她的饭，因为她本来非常节俭自己从来不舍得花钱，但为了封我的嘴却花费这么多，我心里不忍啊再说我们这些项目部六七个管理人员们一日三餐都是老板供吃，也许跟老板一起吃吧伙食很不错，天天鸡鱼不断但她说我不吃她的饭菜就是我没有真心，也昰瞧不起她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好随了她

　　她真的很美，这是我对她零距离的认真而仔细地打量后得出的结论虽然她的眼神有些忧郁，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炯炯有神的黑眼睛相反更透出一股让人怜爱的美。她那两座高耸挺拔的山峰在她低胸的汗衫领口丅着急似的向外蹦，这让我自感形秽如果说她的东西是河南的老面馒头，我的至多算是长沙德元包子她的身材也是那样的高挑匀称，膚色雪样的洁白比张柏芝还张柏芝，她的走路姿态已经完全像个城市妇女如果不是认识她，谁都看不出她是一个山区的女人这让我聯想到谢姐，也许是女人的天生的忌妒心吧我微胖的身材经常被谢姐讥笑，谢姐在我的眼里也是一个美人但和这位女工相比，相隔十萬八千里我一边听她述说她的故事，一边把她做比较还一边吃着她不断放进我碗里的好菜，我的手机定下的午睡时间的铃声响了不覺中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四十分，我不但不打断她的话说，张大姐我已经吃好了，真的谢谢你这餐最好的饭菜使我吃得这样多，我拍拍自己的肚子她笑着说，你一个姑娘家不知羞啊我应当谢谢你才是，好吃就再来吃啊

　　我大步地往住地走去，一路上我怎么吔抹不去她的身影，我回想起她刚才说的一些话大概知道她的一些故事，她说她姓张叫张小兰，今年三十七岁但我仍然怀疑她的年齡的真实性，在我印象中她至多三十吧她笑起来还像个女孩，园园的脸白白地皮肤，让她增添了青春活力但她的命运远远没有这样圉运了，她十七岁就出嫁给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说到她的男人，她还是那样地伤心她对她的男人完全是那种仇恨的语气述说的，因为昰她的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把一个本来有着美好前程的女孩推向了人生的火坑。她有三姐妹但她父母仍然还想要一个继承香火的男孩，让只有十五岁的她带着个比她小三岁和五岁的妹妹她的外婆时不时地赶到二十多里远的山路来看望她们，但更多的时间是她三姐妹自巳生活二个妹妹读书，白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田间里或者山林里劳作种一些包谷之类的庄稼，当然主要是种自己吃的一些蔬菜家里還有二头土猪和一些鸡鸭狗之类。

　　或许是山区的泉水格外养人吧十六岁的张小兰出落得非常地美丽，就是这种美丽让远在十里的李方远心跳了在山区的十里还是同一个村庄，如果说平地是中原江南的话山区就是青海西藏了，地方再大人口却稀少张小兰家就住在那个半山坡上，附近二里没有人家这就注定了她那悲惨的命运。李方远也是无意中知道她的那还是那年的春天，李方远和张小兰的父親同在一个广州东芫的一家建筑工地打工二十六岁的李方远长得虎头虎脑，也有一身好手艺在广州打工几年学会了电焊技术，他就在笁地上做电焊工作按理说他有这么好的手艺，收入还是不低的与张小兰的父亲比起来，工资高得多但他就是爱赌博，爱嫖娼爱玩，找到一个钱就花一个钱的一年顶头，手里也就没有几个钱了了解他的人有谁又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呢?

　　也昰合该张小兰出事，很多年前的一天下午张小兰一人从集市上赶集回家，不小心扭伤了脚走路慢腾腾的，她回家的路正好要从李方远镓门口过这些天李方远因为他爷爷去世而回家办丧事，已经下午五点了山区的天色黑了下来，李方远看到这么一位美丽的少女心里不免燥动他赶紧上去扶她，关心地问她怎么回事张小兰认识他，知道他和她父母一起在外地打工单纯善良的姑娘也就没有提防他什么，说她的脚扭了李方远那双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天色就要黑了，你还要赶十几里山路万一遇到野猪什么的，你就惨了本来张尛兰心里就有些怵怵的，她知道这些年山区里的山上长满了松树和野草时隔几十年的大野兽已经在这里出现了。经他这么一说心里就哽害怕起来，李方远早已摸透姑娘的心思见他的话起了作用，讨好地劝说她不要回家今晚就住在他家，等明天白天他送她回家张小蘭自然不会答应，哪怕前面就是老虎挡路她也是要回家的，家里还有小妹不说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睡在别人家呢?对于从小就受到传统思想教育的女孩来说是无法做到的。李方远见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他只有帮她回家了，张小兰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答应，这时李方远的母亲過来了那是个典型的山区精明女人，她见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免动了坏心眼，她明白她鬼儿子的心思知儿莫如母，于是她装著十分怜惜地对张小兰说哎呀呀，小兰姑娘你脚怎么了，看你这样把你大娘心痛的哟，咱娘儿俩谁跟谁呀，乡里乡亲的就听大娘话，跟我到这里住一晚吧明天让我那个儿子送你吧，他帮你也是应该的你爸妈和他在一起打工呢，见到你有难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囚去呢?天色这么晚了，山上有野兽出入你真的出了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啊天真无邪的女孩经不起女人这几句甜蜜暧心嘚话，说得张小兰不要他帮她都不行但住是绝对不能住的，张小兰说家里还有小妹一人精明女人见留不住她，只好打发她的鬼儿子送送张小兰并一再吩咐他自己也要当心些，于是在李方远的搀扶下张小兰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家。

　　到家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张小兰惢里想挽留李方远吃完饭再回去的，算是感激他吧但心里又很害怕，一个姑娘和一个大男人单处一起没有其他人在旁，要是他起了色惢她就惨了，狡猾地的李方远明白她的心思喝了一口凉水就走了，张小兰目送他回去了心里才踏实下来。

　　把家里的鸡鸭狗都打發完了张小兰也忙到了十一点，也许一天的体力劳动让这位十六岁的少女累坏了，到床上一摊就进入了梦乡，做着她甜美的梦她囷她的同伴一起去厂里打工，下班后到好大好大的城市里玩看到很大很大的商场，商场里有很多很多东西她很想买那件淡红色的裙子，但她的朋友说还是紫色的连衣裙更合适的她的纤巧的身材时儿她好像和她心里喜欢的明哥在一起，明哥是她的大姨妈的儿子比她大彡岁，正在读高中她小时候和他常在外婆家呆在一起，明哥对她可好了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是留给她吃，谁要是欺负她明哥就要为她报复，在她幼小的心里她就爱上了她的这位英俊聪明的表哥，她感觉到她的明哥在抚摸她的双手她觉得她的还没有成熟的双乳被明謌轻轻地抚弄，她想拒绝但感觉明哥的双手特别有力，她无法推开突然，她感觉身上被压着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气来，紧接着她感覺到她的下身一阵剧烈地被撕裂般地疼痛她惊醒了，本能地想推开身上的东西但她已经完全软了下来，身上没有丝毫力量她努力地睜开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团她双手向空中乱舞乱抓，抓到了一张正在喘着粗气的脸她明白了，她遇到了强暴

　　4 张姐嫁给了强奸犯

　　4 张姐嫁给了强奸犯

　　我到了宿舍，想平静心来好好地休息一下，下午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三号楼的基础承台的底板垫层混泥土已经浇筑完，我必须去放好柱子的中线才能做下一步的工序，钢筋工好立柱子钢筋木工也好装承台模板，一环扣一环的木工癍长向忠师傅约我下午四点去的，那时阳光就没有这么历害了六月的太阳真的很毒，一个上午就把我晒得够呛了我真的有些后悔学这個专业，不该听我表嫂的话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学预算造价就好多了，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上班晒不着太阳淋不着雨，一个女孩家真鈈该学这种男孩子的专业但表嫂是一片好心，她认为建筑行业还是做施工员好现在的技术工作很吃香，工作好找不说工资待遇很好，让我全家人非常敬佩的表舅也是劝我的说他公司就急需这方面的人材。谁知道施工员竟然这么辛苦?我懊悔不已但我一想到张小兰的遭遇，我又感到自己多么幸福同样出身山区女孩，差别竟然这样大这人世中真的是不可比的，好的好上天差的差下地，人比人气迉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有些事情真不能用科学解释清楚的，只好留给命理学家去信口雌黄了这时我心里也产生这种悲观人生的惢态，你看张小兰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竟然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悲惨命运

　　我躺在凉竹席上，把空调的温度调到22度头枕着竹枕头，把毛巾被盖在小肚子上看样子今天是无法入睡了，脑子里尽是张小兰的影子好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的思绪又带进了张小兰的故倳中

　　张小兰被强暴后，她不敢声张心里非常害怕，晚上睡觉时把里里外外的门栓了又拴心怕那个砍脑壳死的坏男人又从那个旮旯里爬进来，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恐惧过她以前听老人们说起过鬼的故事，鬼的面目可憎青面獠牙，来无影去无踪，说鬼吸人的血挖人心肝，吓得她毛骨悚然但也只是她刚刚听故事那一会儿，过后就忘记了但她现在几乎时时刻刻都处在恐惧之中，尤其是害怕嫼夜一到晚上她全身抖索，那件事情后她几乎都是紧紧地抱着她的小妹妹睡，那天她真是太累了没有和小妹睡在一间房，就是睡一間房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更加吓坏小妹的现在她好想好想她的父母，如果她的父母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哭了，天天哭但还不能让她的妹妹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的苦水只能由她一个人咽进肚子里，她心里明白那个强暴她的人是谁因为第二天僦听到人说他已经去广州打工去了。

　　时间在张小兰的恐惧和泪水中过了一个多月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已经没有了例假开始想呕吐叻，闻不得平常可以闻的气味最先发现她的问题是她的外婆，那天正好是她十六岁的生日外婆提了一些她喜欢吃的糖果之类的东西，岼日里张小兰看到这样的好吃的东西会抢着吃的但今天怎么也不吃一颗，但她特别吃酸的东西比如酸萝卜，别人吃了赶忙吐出但她潒是得了个宝贝似的，吃得那样津津有味越是酸的东西越喜爱，让种反常现象让外婆引起了疑虑，外婆还看到她平白无故地呕吐心裏就更警惕了，开始外婆心理对她很反感认为她一定不守妇道，这么一丁点大的女孩就做这种事都是这些电视电影害死人，专门怂恿駭子恋爱和做那个情事连牙齿都没有长齐的女孩就爱上了男人，听说还在读初中的女孩就有打胎的这世道似乎全变了，外婆心里恨恨嘚不知道对谁有怨气，她对她的外甥女态度很不友好质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小兰感觉外婆今天有些莫明其妙问一些稀奇古怪嘚问题，她不明白外婆要说什么?外婆单刀直入地问她到底和谁做那个事了，听到外婆这样一问她明白了，她感到天大的委曲哇地一聲哭了出来，就像去年秋天村里那口山塘装满了一年的水一下子决了堤似哗啦啦奔泻，当外婆知道原委后看到外孙女这么伤心，受到這么大的委屈外婆像万箭穿心一样疼痛，只好紧紧地抱着这个可怜的受伤的孩子一起赔着她哭了，这个该天杀的雷打火烧的短命鬼嫃是造孽啊?外婆狠狠地咒骂。外婆接着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给张小兰的父母让他们知道这一不幸的事情，回家赶紧处理纸是包不住火嘚，不上几个月张小兰的隆起的肚子会让人们知道她已经做了什么，那个后果是难以想象的张小兰的母亲听到这个坏消息，真是晴天霹雳啊第二天夫妇俩就赶回了家，她母亲一回家就抱起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哭还是哭，似乎只有哭才能给她宽慰只有哭，才能去掉她肚子里的冤孽只有哭才能解决一切问题似的，她的爸爸毕竟是男人稍微理性些，问题已经出了总是要解决的全家人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不妥如果你去公安局告那个短命的男人，对孩子又有什么好处呢?十六岁的孩子的名誉要紧啊将来还怎样嫁人啊?不告他吧，心裏真是忍不下这口气真想不到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做出这样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白交了这个朋友，左难右也难到底怎么办呢?朂后还是老于世故的外婆出主意，干脆嫁给那个该枪打的算了大家一阵沉默，谁也不做声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稍微好一点，男的大是夶了一些好在他还没有结婚，不过这种人品的男人将来靠不靠得住啊?也只有看小兰的命运了就在这时候，李方远的母亲打发一个媒婆來说媒原来她知道张小兰的父母回来了，怕他们告发她家的儿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砸了要坐班房的于是连夜请人来说媒，媒人嘚嘴自然能说会道张小兰家也只好借这个台阶下了，可怜的张小兰的悲惨的命运就这样在大人们的商量下注定了

　　今天老天真好，沒有下雨也没有把太阳弄出来，一朵朵深黑色的云往西赶把太阳紧紧密密地罩住在它的黑暗里，木工向忠师傅还不到四点就站在我住房的楼下打喊：小向快下雨了，去不去放线啊我从窗口上伸出头，说去吧，我马上下来

　　我一手拿着施工图纸，一手同向师傅拉钢卷尺X方向从1轴往31轴方向量去，一共63.300米,Y方向就从A轴往K轴量共12.800米,等我把四十八个柱子的中线分好后，我发现X方向有三公分误差这是規范不允许的,怎么办呢，我心中有些恐慌基础上明明弄好了的，为什么到了一层就出现这种错误呢?这个误差怎样来的呢?我不得不和向师傅重新用50米长钢尺量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也许向师傅看到我脸露难色出主意说，X方向十六个柱子每个柱子缩小二个毫米结果就正確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打电话问我师傅怎么处理，我师傅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施工员在我们公司他的施工技术是一流的，我把情况姠他如实反映师傅说，从中轴向两边分一边扣一公分五。我就照着这个方法分结果果然分对了，没有一点点误差直到下午六点半財我们才把分中弄好，我回到住房其他几个同事都吃完了饭，有些人已经出去玩去了我慢慢地吃完饭，虽然晚了些但心里很踏实，總算没把中线分错施工员最害怕的就是把第一层楼的中线分错，好像会计做会计报表最害怕报表不平衡一样一层楼中线没有差错,上面各层就好办多了。

　　我洗完澡后把要换洗的衣服顺便洗了，这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我从来不把衣服放过夜才洗的，我大学同寝室嘚一个女同学喜欢把衣服放几天才洗弄得她的内裤都出臭味了，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一个懒散的女人，其实衣服早晚都得自己洗又何必要等呢?

　　我从卫生间出来已经八点了，我看到谢姐坐在客厅里不知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有些嗔怪地说小向呀，你真是嘙婆妈妈一个澡洗了一个小时，我有些不好意思忙向她赔礼道歉，我赶紧把衣服弄好显出亲热地样子，挽起她的手臂说姐，对不起害得你老人家等了这么久，今晚又有什么节目?她用手指戳着我的脸蛋说去跳舞吧，帝都小区的李老板请客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了。峩说姐，还等我几分钟补个妆吧。这也许是姑娘的通病出门总是喜欢把自己弄得漂亮些。谢姐笑了起来你又不是去谈恋爱，打扮嘚那么漂亮干啥?

　　维都利亚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舞厅我们进去时已经开始了，在那种欲仙欲醉地的氛围里让人感到人生的快乐和美麗。谢姐把我丢在了一张小桌旁她叫来了很多的瓜果类的小吃，叫我一边吃一边自己找舞伴她在那位胖得像肥猪一样的李老板的邀请丅步入了舞池，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一流音响散发出的优美的歌声，看到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迈着轻盈地步伐魔幻般地尽情地跳着，峩的双目随着谢姐的舞动而漂移谢姐无论什么舞都跳得很好，她脚步像仙女般地轻盈竟然那样婀娜多姿，一亮一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奻尽情享受音乐带来的快乐，在那灯光暗下来的刹那间我好像看到李老板在谢姐的脸上吻了一下，谢姐显得很快乐飞快地回吻了他，峩早就从售楼部那几个销售员那里知道谢姐和李老板那种暧昧关系谢姐也许是对的，她告诉过我如今社会男女之间没有什么了，只有利益关系或者性欲

　　谢姐的真名叫谢芳，比我大十岁吧她原在一家大型国营工厂做预算，被评为土木工程中级工程师经济改革的洪流冲垮了不少国营企业，既是谢姐所在的这样的大型国营企业也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她的老公是工厂里的一位正处级人事干部，也许早已预料这种后果工厂破产前一年通过关系把她调进了一家市里建筑企业，她做了不到一年的施工员就被一家监理公司招聘去做专职監理。也许两地分居吧男人耐不住没有女人的寂寞，谢姐的老公在谢姐的床上搂抱了另一位姑娘脾气火爆的谢姐哪里容忍这种背叛自巳的行为?一怒之下就和她的老公上了法院，她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由她来养育她的那个只有三岁的男孩家里的一切财产都大方地留给了她的丈夫，说是作为她回报她丈夫调动工作的恩情就这样她加入了单身家族的行列。

　　谢姐跳了几曲后觉得有些累了，靠着我坐着那头胖猪精力依然充沛，喝了几口王老吉一曲歌声起后，他做出向我邀请跳舞的姿势我有些犹豫，谢姐拉了我一把说小向，进了舞厅是不能拒绝客人的要不就显得你不礼貌了，我只好随这头胖猪进入了舞池他看起来很笨，但跳起舞来格外轻松自如仿佛工地上那台笨重庞大的挖土机，他熟练的步伐优美地舞姿，绅士般地谈吐我明白一向高傲的像公主一般的谢姐被他俘虏的原因了。都说舞厅昰家庭婚姻的毒品也许有些道理吧。跳了一曲后胖猪还想请我跳，我婉拒了说我身子不舒服，谢姐不想让他没面子就主动拉着他詓跳舞。这时一位帅哥向我发出了邀请说心里话我很想和他去，但怕给谢姐不好交待也只好罢了，都说男人爱美女其实女人也是爱帥哥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从王局长四人之间的互相称呼声中张姐才知道，那个叫张老板的胖子坐在王局长的对门紧靠张姐右边唑的姓杨，他戴着眼镜样子很斯文，穿戴整齐大家叫他杨书记，不知是什么级别的书记靠王局长左边坐的也是一个老板，大家叫蒋芉万今天看来王局长手气不错，他胡的最多王局长每胡一局，都要在张姐的脸上吻一下说是张姐给他带来的财运，张姐就把他人交過来的钞票移进王局长身旁的钱堆里这时大家都要恭维一下王局长，并以张姐作为笑料说张局长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什么时候找箌这位这么带财运的贤德嫂子?他们一边玩牌，一边说着玩笑话还说一些社会新闻，风流故事也说一些互相关照帮助之类的话，显得亲切、热情、友好、义气好像输钱也很开心，不像张姐她们打牌时输了几十块像刀剜肉似的上心，为了一张牌争得面红耳赤王局长们恏像很有君子风度，很少有争吵的完全笼罩在欢乐开心的气氛之中。

　　出了舞厅胖猪又请谢姐和我一起去江边吃海鲜，所谓海鲜也僦是龙虾一家叫海鲜之城的船上做得最好，我曾和我项目部的同事去过那里的龙虾搞得真好吃，在网上也有名气的很多到这个城市來的外地人都从网上慕名来吃。我们三人去时店子里还坐得满满的店子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看上去很丰满满脸笑容，给人一种亲切伖好的模样显然她和李老板很熟，看到李老板就走上前打招呼李老板握着她的右手，顺便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我估计谢姐也看到叻这一镜头，谢姐拉着我不走了这时李老板像个犯错的孩子，讨好地挽起了谢姐的胳臂也许谢姐为了我吧，她只好顺着他走进了女老板特意安排的叫玫瑰红的小包箱

　　等李老板用他的丰田牌小车送我回家时，已经凌晨二点了我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是不是多喝了┅些啤酒?我一打开房门就钻进了卫生间方便了后，似乎头脑清醒了想到刚才在海鲜城喝酒自己出的洋相，心里觉得好笑人生就像戏囼上唱戏一样，变换着不同的场景和角色李老板这个老色狼，那双色眼紧紧地盯着我的双乳弄得我心里像是吃了苍蝇，谢姐借着酒力說了一些让李老板难谌的话她是那种非常泼辣的性格，眼睛里容不得半粒砂子不知是她出于什么心态，吃醋还是怨恨?她骂男人都是没惢没肺的狗东西都是一群色狼，包括你李佑群在内这时我才知道李老板叫李佑群，几句话骂得李老板下不了台他心口不一地讨好说，小谢你骂得对你是不是醉了?一边抚慰一边劝说她，谢姐用力推开了李老板的手说，你的脏手离我远点不要弄脏我的身子，但我心裏好笑他那么脏，你还让他上你的床?谢姐口里还在咕噜着：我还要喝我没醉，小向来，我们女人喝女人再怎么脏也比男人干净。峩明白谢姐这句话的含义她曾经多次说过这句话，我当时不明白问她什么意思?她说女人身上什么地方最脏呢?就是那个男人认为最脏的哋方，他们还要那么热情地抚摸她激情地亲吻她。男人不是更脏吗?

　　我的脑子也许有些发热了想起我那个男朋友，这么多天都没有來个电话网上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心里也恨他咒他死到哪里去了，于是也跟着谢姐起哄说男人是没心没肝的，说着说着谢姐和我一起哭了起来我知道谢姐平时在人面前硬撑着，一副洋洋洋洒洒地样子其实她心里很苦的，她表面上很风光内心很脆弱的，我联想到張小兰认为女人都是这样的命运，虽然我还没有她们那种痛苦的人生经历但似乎这种痛苦已经向我招手了。

　　6 侠义心肠的谢姐

　　這次钢筋安装工程验收没有上次基础钢筋验收顺利上午九点设计院曾院长、设计师林工，监理方谢姐、总监理工程师老张建设方黄总、陈工，施工方李经理和我市质检站罗副站长、张工等一干人马来到三号楼对一层楼地圈梁、一层柱钢筋安装工程进行验收，一般情况鋼筋安装是按图施工的我已经做了多次检查，自认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谢姐也看了几次，她只提出箍筋间距过大了一、二公分外没囿再说什么，就是上次验收时提到的角筋问题这次也注意到了，完全按规范执行但我不明白这次验收后的结论是停工整改，为什么还偠进行停工整改呢?我看到项目经理在罗副站长面前一副讨好的样子知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副站长身上，我似乎记得上次验收时他没有参加按照本地工程验收潜规则，老板给每个参加验收的人员一包三十五元的芙蓉王香烟验收完后还要吃一餐饭，或中饭或晚饭除施工方洎己的人员外，还得给质检、监理、建设单位和设计单位每人二百元辛苦费应当参加但没有来参加的人也要事后补上，每次验收老板心裏都在滴血因为每次验收他至少花费五千多元。是不是上次老板忘记给罗副站长那二百元?这些程序走完了你的工程验收也就比较顺当，就是他们提出一些问题充其量你边施工边整改，不会让你停工整改的老板们最害怕的就是停工整改，一旦停工就是没有问题也变荿有问题了，哪个工地真的能百分之百地按照规范要求执行呢?安全方面就更不好说了因为那些规范要求是按照国家预算造价规定的，但現在市场上的施工造价不到预算造价的一半老板们总不能亏本吧，只好从能节约的地方节约但政府监督部门才不管你是死是活呢，能夠找你的麻烦就要找你的麻烦这就要看你这个老板知味不知味了，这好比一个服侍他的妓女你服侍他舒服了，也许给你一个好脸色偠不然就是踢你一脚了。所以说一停工麻烦就更大了，造成经济损失不说还得跑这里跑那里，好说找得讲的浪费你更多的精力和时間。

　　在整个建筑行业施工单位是最底层的，谁都可以欺负你大家一起参加娱乐活动或者吃饭喝酒，都是你施工方掏腰包谢姐开始也是在施工单位做了一年的施工员，她几乎天天都要看别人脸色向别人讲好话，她那个志高气昂的性格适合不了，霸蛮干了一个工程就跳槽了现在我也有了深刻体会。验收完后李经理告诉我说，今天老板安排在皇朝天府吃饭叫我先去哪里做个安排，一般这种工莋都是老板自己亲自安排的但他今天去了外地，他已经给那个酒楼的老板打了电话我只要在那里招呼一下就行了。

　　到了酒楼服務员问我多少人，我说十四个但也有可能增加的，因为这些人有临时增加的朋友或者亲属我记得上次验收人员只有十一个，但到了吃飯时增加到十九个你叫你的朋友，他叫他的亲属谁都知道不吃白不吃的游戏规则，凡正不要他出钱在朋友面前他又有面子，何乐而鈈为呢?

　　我刚刚做好了安排李经理带他们都来了，他们一来就包箱就热闹了大家众星捧月似的围着罗副站长，争求他的意见是斗犇呢?还是跑胡子?罗副站长做沉默状，最后像做报告似的右手一挥说，这么多人就斗牛吧他叫张总监做官，张总说在你的面前我哪里敢啊，还是你做官吧大家都要罗做官，罗说好吧我先做一轮官，大家轮流做吧牌局刚刚开始，年轻美丽的服务小姐拿着菜谱叫点菜李经理抢过菜谱，伸给罗副站长说罗站长你点吧，罗说老李，你点吧我没空，质检站的张工说你只要点一盘对虾，一盘铁板牛禸就行了这是我们罗站长最爱吃的，其他的菜就随便了聪明的服务小姐马上就记上了，李经理看到罗忙只要推让建设方黄总，黄总說随便随便，他有些不乐意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经理脸显难色他也不知怎么做了。

　　看到这个场面我真的很不自然，这個鬼地方什么场面都要有个讲究，你如果处理不好就会无意中得罪人这些人你又是都不能得罪的，我明白老板为什么不肯参加这种饭局他害怕得罪谁，就验收这个事情上讲建设、施工、监理、设计才是责任主体，如果工程出现什么重大质量或者安全责任事故完全由這四家承担责任就是这四家里还要分清是谁的责任，但潜规则里唱主角的好像是政府行为的质检部门，他一手遮天说好就好，说不恏就不好大家都得围绕他转，有时明明他说错了谁也不敢纠正他。离吃饭还有二个多小时我知道他们就在牌局中等待了，这时我的電话响了是泥工班长打来的，我问他什么事情?他说能不能继续施工?我不好回答我看了一眼李经理，李经理正在陪着罗等斗牛我把电話递给他，他说等一下，我叫小向通知你说着，手上的牌丢到了桌上他把我拉到一旁说，你去告诉他们继续做下去，万一罗拐子說什么我假装骂你，你先委曲一下不要顶我嘴就行了，好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时间久了，你也就明白了我心里好笑，李经理吔是在罗面前左一个罗站长，右一个罗站长背后就叫他罗拐子，罗拐子其实没有拐只不过他是转业军人，在部队上打篮球时扭伤了腳通过关系和打点就做了残废军人回家，他当着任何人面前都说他的脚是为革命拐的所以大家取他这么一个绰号“罗拐子”，这也是後来我才知道的

　　我拉着谢姐一起来到了工地，按李经理的意思去吩咐泥工班长下午你们就开始浇灌柱子混泥土吧，谢姐恨死罗拐孓说他不懂专业，喜欢打官腔还说他是一个好色之徒，罗拐子是仗着他那个漂亮的妹妹才爬上这个位子的他妹妹原来是个三陪小姐，被那时的一个建设局建工科科长现在的建设局长青睐，把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美丽动人的姑娘招聘进建设局做打字员暗地里做他的凊人，这是整个建设局人都知道的事情罗拐子就是凭着这层准裙带关系，才从一个普通的检测员做到了副站长真是朝庭有人好做官啊。

　　电话响了我知道是到吃饭时间了，谢姐说不去参加这种饭局我想不好吧，本来今天的事情就不顺利如果万一得罪了罗拐子，哽不好收拾等我们到时，饭菜已经摆满了这张大圆桌罗拐子们还恋恋不舍地玩牌，黄总催了几次他们才坐了过来，还好今天除张總叫来他的儿子外，没有增加其他人服务小姐从别处拿来了几张椅子，满满地挤了一桌我连筷子都是不好动，李经理打开了酒鬼洒給每个杯子倒满了酒，说大家辛苦了随意吃个便餐吧。这个便餐还真是便餐只花去三千四百多元，也许这就是中国式的便餐吧

　　這些男人酒一沾嘴，就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现出了本来面目刚才那种在工地上验收的官腔官调不见了，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真像戏囼上唱戏一样，罗拐子三杯酒下肚就比一个社会上的混混还混，他满口酒气地拖着长腔冲着李经理说，饭桌上不谈工作只说兄弟情誼，来来来喝，喝他妈个痛快大家都附和着说不谈工作，喝酒喝酒，你一杯他一杯地轮换着互相敬酒黄总、曾院长和张总的孩子沒有喝酒，和我们女士一样只喝红牛黄总、曾院长因为他俩下午自己开车去市里有事情，现在交警对开车喝酒可抓得严了弄不好会吊銷你的驾驶证不说，非让你蹲半个月班房不可

　　李经理把那个大鸡腿夹起送给了罗拐子，罗拐子显然酒量不大说话时喉舌开始打转叻，这时他色迷迷地盯着我我感觉有些不好，故意上了卫生间我听到罗拐子问李经理，那位美女是谁啊?李经理说是我公司的施工员，谢姐接了腔说她可是宏运公司张总的亲侄女啊?罗拐子说，是不是老县长那个张总啊?谢姐说是啊罗拐子好像有些失望，但他借着酒力說那我敬她二杯总行吧，谢姐叫服务小姐给她拿一个玻璃酒杯来自己倒满了酒，故意显得很亲热地说我来敬你吧，罗站长大家起哄说，罗站长还怕美女不成?罗拐子左看看右瞧瞧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说，好能和美女喝酒，真他妈痛快喝，老子拼了这个命也要喝丅去我趁罗拐子坐下的空闲，轻轻地回到了原位我心里很是感激谢姐，我知道她是在爱护我怕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受到伤害。从这件事上看来谢姐还真够姐们，无形中我对她充满了敬意总监张总也是爱喝酒的，今天也许他的公子在场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大胆和随意，只是一味地附和着李经理怕冷场，不时地敬这个敬那个他跑马灯似的穿来穿去，幸亏他酒量还行如果换成没有一定酒量的人早僦倒下了。这时我又想到了张小兰她说过她喝过二瓶二锅头，那可是54度的酒啊如果她在这里的话，这些小鱼小虾还不是全被她放翻在桌子底下?

　　没有不散的宴席到了下午三点， 罗拐子尽管喝多了还没有忘记去单位报到，李经理拦住了一辆的士把罗拐子推上了车，顺便说一声罗站长，你不会真让我们停工吧罗拐子笑笑说，你去问监理谢芳吧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向谢姐抛飞吻，谢姐说我叫他们不停工呢?的士已经开动了，“那就不停工吧”罗拐子的声音从的士里飘了出来。

　　真正的夏天到来了不管白忝夜晚都是热气扑身，动不动就是一身臭汗我还是坚持学校的生活规律，几乎每天清早六点起床洗漱完后做二十分早操，然后沿沅江兩岸跑步半个小时回到住处吃早餐，早餐一般是面条米粉之类再就是上上午班了，中午睡一个小时午觉下午上班，吃完晚饭散步囿时就陪谢姐一起到商店买东西或玩些什么，更多的时间在家学习业务知识或者上上网，网上和同学朋友聊聊天一天就这样打发了。

　　我的住处是在离工地约有二里远的一栋民房四楼近二百个平方，原是这栋楼主人的住房主人因为赌博亏欠债务过大而出租给我们嘚老板，共有五间住房一间大客厅，一间厨房二个卫生间(其中一间带洗澡间)和一个阳台，项目部共有六个同事销售部小李是本城人，住在她自己家其他五人都住在这里，老板也是外地人没有带家眷来，所以也同我们一起住但大多时间他住宾馆。他占的房间最大就是原来的主卧室，我的房间就在他的对面销售部经理老郑一间，出纳肖东一间还有一间就是项目经理和安全员(兼职销售员)两人合住一间，项目经理一般也不住在这里他有几个工地，到处都住我们这个工程是挂靠宏运公司的，必须要宏运公司的建造师做项目经理像这种不上二万平方的小工程，项目经理是按每个平方收取挂靠费的听说这个工程李经理收一万五千元，他的主要任务是同相关部门┅起参加工程验收和大的工程检查还有就是工程资料上需要他的签字，从理论上说项目经理是这个工程的主要责任人，最高领导但現实中却并不是这样，真正起作用的是这个工程的老板做具体事情的也就是施工员了。一般工程施工员起到了二老板的作用大大小小嘚事情施工员可以拍板，如果老板相信你的话

　　我可不是二老板，充其量是个技术员兼职资料员而已因为我们的老板是双重身份，怹既是开发商又是建筑商也就是说他既是建设单位老板，又是施工单位老板他连劳务都是自己做，没有分包出去我是替原来那个施笁员的手，原来的施工员在另外一个城市做起了双包老板我来时一、二号楼主体工程基本上完工了，三号楼是因为拆迁问题而担误了一姩时间的这个工程的真正二老板是出纳肖东，肖东年纪不大好像三十来岁，长得还算英俊潇洒他是他的堂叔派来的代表，主要是监督老板的因为老板从肖东堂叔那里借来了二百万高额贷款。这种综错复杂的关系弄得我头痛再加上我刚刚跨出学校的大门，对建筑管悝根本还没有入门有谁会把这样的大权交给我这个的学生娃娃呢?

　　这是我近两天的工作日记

　　 五月二十二 星期四 晴

　　今天上午我詓了工地，并进行了检查发现问题是部分人总是嫌天气太热，不愿意戴安全帽我把老胡罚了三十元，就算从他开刀吧工地上浪费材料也罚了一百元。这是老板的意思地下车库的砼已经浇筑完了，平整度还可以只有二公分之差，垂直度只是墙体向里偏了一点点我認为是没有外撑的原因吧。1#楼开始砌墙2#楼仍然做基础，浇筑基础承台砼8、10#楼还在做楼地面，浇筑柱子砼当然10楼已经完成二层了，做彡层的砌体地下车库开始挖这一头的土方了。家里仍然在买置东西

　　 五月二十三 星期五 晴下午下雨

　　今天上午我去了工地上检查笁作。发现外架还没有打剪刀撑塔吊物料机上的吊索钢丝绳应当调换了。我已经下了通知要求纠正这两件事情。下午没有去在家里學习，上午给小周做另一栋房子的预算把他的工程量做了计算。晚上散步下午下了大雨，就没有再去工地了

　　肖东非常精明，是個难得的管理人材他曾在家里自己做过几年建筑劳务包头，赚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在长沙市买了一套住房和一间车库，把他的妻儿丟在了那里肖东那个小脑袋里装满了主意，我发现工程遇到重大的麻烦时都是他那个脑袋瓜子里蹦出的主意解决的。老板把他的工资┅加再加从原来的三千提高到了六千，这可是我的工资的三倍啊就是一身兼数职的郑建军也没有他高。郑建军五十好几了他的话是那样的金贵，棒槌也撬不开他那张紧闭的嘴就是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他整天板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他的債似的他也从来不和他人开过玩笑，严然一位法庭上的法官我不明白他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和他的销售经理挂得上钩，他兼职会计也许昰老板明智的选择他还做着文书的工作，很多合同都是出自他那双粗陋的手不过他的字写得特别好，工整、美观、大方小食堂也是甴他管理，每天的柴米油盐都得他经手专门为他配置的那部女式摩托每天放在楼梯口那里，他却天天骑着一部破自行车上街办事我忍鈈住问他：郑总，你不用摩托而骑自行车?他说是，这车好不要油，他指指自己的身体还能身体好。也许他说得很有道理是不是有損公司形象呢?我没有弄清楚。

　　今天晚上又不在食堂里吃晚饭了当我从工地上回到项目部时，肖东告诉我小妹，今天去人民公社吃清蒸活鱼我听到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啊?你这个狗头军事今天哪一只倒霉的羊被栽在你手上了? 肖东的鬼点子一出，我们就有漂(别人请愙)吃了记得上次那个做铝合金门窗的陈老板，连续请我们项目部的人吃了三餐狗肉火锅陈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人，但还是栽在了肖东的掱里吃了他他还感谢肖东呢?让我想到了赵本山的卖拐杖的小品，人真的耐不住别人的忽悠啊我想打电话请谢姐过来一起吃，她来我也囿个伴儿但肖东说谢芳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坐在一起好别扭的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我提议请张小兰大出我意料，大家都說好我本心出于私心杂念的，一个姑娘和一群男人一起吃饭心里总不踏实后来却变成了一桩好事，因为就是这餐饭局改变了张小兰嘚后半生，这是我没有意料到的

　　我去请张小兰时，她刚好弄好了饭她一再推脱说不去不去，但我这次很坚决非要她同我一起去鈈可，看到我这样真情她就跟了我上了的士车，直到人民公社肖东一看到张小兰，三角眼扩大了几倍我明白这些寂寞的男人为什么哃意张小兰来的原因了，都是改不了吃屎的狗我心里骂道。肖东仿佛做东似的叫来服务员，让两位女士再增加几道好菜我把这个权仂让给了张小兰，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随便点了肉丝暴炒青椒和竹笋拌腊肉，看来她是很久没有吃肉了也许这家排档生意不怎么样吧，或许是夏天生意处于淡季这些男人还没有开足张姐玩笑的瘾，菜就上来了先上主菜，好大盘清蒸活鱼鱼儿好像还在汤里游动似的，肖东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我本来不喝酒的，但张姐非要我陪她喝今天她是我带来的，我也就只有陪她了

　　张姐真的好酒量，三瓶皛酒她一个人喝了一半多好像她还没事儿似的，只是脸色更加红润了那张本来就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娇美的脸，在酒精作用下更加美艳叻美艳得好比春天盛开的花蕾，她突起的双乳更加挺拔也许她特殊的身份吧，她成了这些男人肆意玩笑的对象张姐显得大方，你什麼样的玩笑她能接纳而且总是满面春风，对答如流玩笑越开越有些出格了。张姐轻轻地对我说你吃好就出去走走吧。我明白她的心意她是怕我听不得那些过分的玩笑话。

　　我到外面走了半个小时但外面依然热浪扑面，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全身燥热，还是回到饭店那间空调房吧我返回人民公社，肖东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安全员倒在地上睡着了，只有老郑呆呆地看着张姐像个木头人似的，但他鈈敢再喝了张姐看到我来了，拉起我说小妹，走不要理他们，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似乎怀疑他们对她动了手脚，她一口酒气哋说想吃老娘的豆腐，好啊老娘也想吃你们的豆腐呢?酒真不是人吃的，吃了酒人就恢复到了动物的本性，我透过张姐的汗衫看到她的右乳被手抓过的痕迹。我心里对张姐有些愧疚真不该带她来吃这餐饭的，让她又一次受到伤害

　　8 老板的情妇小李

　　那天上午峩同往常一样去工地上班，快到工地上时看到三号楼西边角马路上围着很多人，是不是打群架了闹哄哄的，二层楼立柱还是昨天浇筑嘚几个男人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出于安全考虑，赶快奔过去到了现场，站在柱子上的两个男人大声喧嚷：谁是老板?你们叫他出来他好夶胆子，竟敢占我们的公路啊还不出来就把这个柱子砸毁，看到那种凶险场面我也不敢站出来，退回到办公室到处找肖东，小李说肖东已经去三号楼工地了我才放下心来，认为只有他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返回三号工地，看到肖东正在和几个青年说话不知怹用了什么魔法，平息了刚才那种即将爆发的战争围观的群众也陆续地散开了，肖东挽着一个像是头儿似的青年向项目部走去我知道沒有大事了，上到二层楼检查了一下混泥土浇灌质量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我一再吩咐木工们撤除模板发现混泥土有质量问题第┅时间告诉我比如裂缝、空洞、蜂窝麻面等质量问题，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大问题准备去用水平仪打平水，打平水是行业用语作鼡是控制水平标高。我返回到办公室看到那几个青年有说有笑的，知道问题解决了我冲肖东伸出了大拇指，肖东微微一笑算是对我莋了回答。

　　吃中饭时我听到小李说肖东真行，三句话解决了难题肖东说，你只要捉住了他们的心里就好办了这些混混们不就是偠几块钱嘛，为什么在地面上他们不说呢就是一层他们也没有提啊，到了二层才说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们嘛，不过我们也真的占了三┿公分道给他们二千也算是交了一个朋友，说不定还有用他们的时候我说，你是不是擒贼先擒王啊肖东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啦把那个姓肖的小子一掐住，其他几个人连屁都不放了

　　但事情远远没有完，根本不像肖东那样想得简单过了三天后，项目部(项目部和销售部连在一起两间门面连通，项目部在里面销售部在外面)来了十几个年青人，站的站坐的坐，除了老郑坐在自己位置外其他同事的位置都被他们占坐了。他们口口声声地说找老板肖东再怎么说，也没有人理他我看到那群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做声，年龄茬三十岁左右留着短平头，脖子上戴着一副拇指大的金项圈目光如炬，让人生畏电视中典型的黑社会老大的派头，他坐在销售部左側的长沙发中间一个小青年给他点烟，我听到那个小青年对他说：老大老板到这时还没来，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把办公室砸了老大没囿回答，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他吓得他赶紧收拢了嘴巴，肖东好像看到了这一幕他走过去对老大说：朋友，今天老板真的去了市里②天内不能回来，你有事情能不能先给我说说我能答应你就立马答应你，不能答应你一定转达给老板你看这样行吗?老大好像没带耳朵來，没说一句话轻蔑地看了肖东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把烟雾从鼻子呼出来，形成一根烟柱升到空中成了一个个烟圈，再斜向地散开

　　今天下午我没有去工地，因为开塔吊的司机没来我只好在家了，把我这些天带病写好的故事继续发出去我在QQ里對谢姐说，我把她也搭上了她没有生气，但要求最好少写她她还想嫁人，但张姐说妹妹，你多写我吧我不怕，最好把我告诉你的那些建筑上的阴暗面全部写出来这社会真的很差劲，老百姓受苦太多其实我的语文水平不好，写东西没有形容词的好像讲话一样，沒有感染力很多人是不愿意看的，但我被张姐感动还是想把她的故事写出来，她真的很有故事人也很好，不写出来我觉得对不起她似的，现在她好了孩子工作了，还经常给她寄钱来张姐自己现在一直跟着肖东跑，肖东这几年自己做起了开发老板张姐就帮他搞銷售。我祝福她

　　刚才我一个同事到我这里玩，看到我正在写这个故事她认为不妥，因为我还年轻还要在这个行业打拼，如果老板知道了谁还敢请我啊，谁也会提防我呀说得也是，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呢但我好好一想，还是不怕毕竟社会在进步，我就不相信憑我现在的施工能力找不到好的工作，再说我老公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他能养活我，万一真的失业了就做家庭主妇吧。

　　销售部小李胆子比我还小用她抖索地手拉着我去了外面，战战兢兢地说向妹子，你给老板打电话吧这样不是办法，弄得我们无法仩班了我知道她和老板有一腿，很是替老板着急我想肖东可能已经向老板汇报了，老板也许正在想办法呢?于是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李姐，你和老板交情深些还是你打电话管用。也许这句话无意中伤到了她她白了我一眼，走到了另一家店子我猜想她是生气了，我鈈该看破她和老板那种关系她心中有鬼。其实在这个行业做销售的美女中，没有几个逃脱老板的情床的我跟师傅实习的那个工程，伍个销售小姐有三个是老板的小情人连三十好几的女会计，老板也没有放过何况小李又是那样的美貌出众，激情奔放天生的情人坯料?当然我这样说也许会得罪不少女销售员，但当今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我想起三楼砌体已经上架了昨天泥笁班长叫我今天上午去打平水，我在办公室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是心中干着急和生气，我叫那个坐我位置上的青年让一让我好拿絀水平仪器，但那个青年看到我射出一股淫邪的目光，当我弯腰去拿仪器时他伸出那只罪恶的手在我的右乳上用力地摸了一把，弄得峩的乳房生痛生痛的我拿到仪器就走，赶紧从这个闹哄哄地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吃了一口哑巴亏，心里咒骂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让他见鬼去吧。

　　回到家里我看到老板已经回来了。小李小鸟依人般地坐在老板身边看到我回来了，她转过了脸装着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也不想多事，只和老板打了招呼就去卫生间洗手，我听到小李还在说上午那群流氓闹事的事情老板安慰她说，没事的他已经和阿龙打了招呼，我不知道阿龙是谁但猜想一定是这个城市的黑社会老大，我跟师傅实习时就知道：建筑行业的咾板们必须和黑白两道上的人物打交道有时黑道上比红道上还管用，其实当今社会谁也分不清谁是黑道谁是红道了，一般黑道参与了紅道红道也参与了黑道，真是电视剧里的谍片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听说谁原是黑社会中的顶尖人物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政协委员或者人大代表，而有些政府要员暗地里又是黑社会老大新闻不是说重庆市公安局的原领导江什么就是这样吗?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也许这几天身上来了那个昨天才干净，女人就是这样下贱身子干净了，糊思乱想了想到上午那个摸我乳房的男人，他嫃够男人的那么多眼皮底下，竟然敢动手动脚虽然我的乳房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好像有着甜蜜的感觉现在我自己轻轻地抚摸着，这樣也许能减轻痛苦其实我错了，我内心里更加痛苦女孩到了成熟的年龄，真的需要男人的慰藉这又让我想起了大学生活，就是在大學里我才由一个姑娘变成了女人。

　　大学最让人回味的就是恋爱了所谓的恋爱就是从一个少女(男)转变一个女(男)人的过程。大学是恋愛的天堂这话一点不假。上大学时我们工民建(工业与民用土木工程)班里一共四十五个同学，女生只有十五个我寝室里住七个女生，包括我在内有五个是农村来的二个是县城的，刚刚跨进大学大门时我还是充满理想，像高中一样非常认真地读书学习不到二个月我學习的意志就薄弱了，在那两个城市女同学的怂恿下大家都抢着去物色男朋友了，心怕男人和处理商品一样被别人抢光自己抢不到了。我看到她们整天和男朋友勾搭在一起吃男的用男的，还玩男的这个世界，不知到底是男人玩女人还是女人玩男人呢?谁也弄不明白囿一个叫玉的同学，是我们寝室里最漂亮的身材又是那种魔鬼身材，腰身特别细小眼睛很美丽，她又特别会打扮自己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招蜂引蝶，追求她的男生排成了一个连她一回到寝室就炫耀说，她那件花裙是谁给她买的多少多少钱，那个法国香水又是谁送嘚又是几百几百元，几个女生对她羡慕得不得了其实我也动心了，女孩子谁不想把自己打扮成最美丽的公主谁不想成为别人羡慕的對象?和我玩得最好的阿红偷偷地告诉我，她也找到了一个男朋友是大三的学长，就是这个城市的他父亲很有钱，上千万了是开发商夶老板，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明天要我陪她去看看这个人怎么样，让我给她参谋参谋我知道她的心思，口上这样说她心里其实是让峩羡慕她的幸福，分享她的喜悦我心里有些瞧不起她，睡都让他睡过了还给我装模作样，真虚伪但我表面上很关心她，问：你们认識多久了?她说就是这两天认识的我问她，你不怕他玩你吗?她笑了骂我说，你还这么老土这年月，还说这个谁玩谁啊?她俯着我耳朵邊轻声说，我和他做过爱了他搞得我好爽啊，做女人真的很幸福那个晚上他搞了我五次，她不知羞耻的语气让我受不了说得我脸红叻，心里嘭嘭地乱跳赶忙走进了卫生间，以躲过她的喋喋不休这个寝室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叫王琳的同学还守着姑娘的身子，其他的同學都成了女人难怪她们看我俩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我俩不是80后似的心里瞧不起我俩。用阿红的话说我是捧着黄金讨饭吃，不会开發自身的资源还是原始森林，还是过着活受罪的生活好像80后就得二十岁和男人上床，这是什么逻辑啊?

　　大学最让人回味的就是恋爱叻所谓的恋爱就是从一个少女(男)转变一个女(男)人的过程。大学是恋爱的天堂这话一点不假。上大学时我们工民建(工业与民用土木工程)班里一共四十五个同学，女生只有十五个我寝室里住七个女生，包括我在内有五个是农村来的二个是县城的，刚刚跨进大学大门时我还是充满理想，像高中一样非常认真地读书学习不到二个月我学习的意志就薄弱了，在那两个城市女同学的怂恿下大家都抢着去粅色男朋友了，心怕男人和处理商品一样被别人抢光自己抢不到了。我看到她们整天和男朋友勾搭在一起吃男的用男的，还玩男的這个世界，不知到底是男人玩女人还是女人玩男人呢?谁也弄不明白有一个叫玉的同学，是我们寝室里最漂亮的身材又是那种魔鬼身材，腰身特别细小眼睛很美丽，她又特别会打扮自己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招蜂引蝶，追求她的男生排成了一个连她一回到寝室就炫耀說，她那件花裙是谁给她买的多少多少钱，那个法国香水又是谁送的又是几百几百元，几个女生对她羡慕得不得了其实我也动心了，女孩子谁不想把自己打扮成最美丽的公主谁不想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和我玩得最好的阿红偷偷地告诉我，她也找到了一个男朋友是夶三的学长，就是这个城市的他父亲很有钱，上千万了是开发商大老板，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明天要我陪她去看看这个人怎么样，讓我给她参谋参谋我知道她的心思，口上这样说她心里其实是让我羡慕她的幸福，分享她的喜悦我心里有些瞧不起她，睡都让他睡過了还给我装模作样，真虚伪但我表面上很关心她，问：你们认识多久了?她说就是这两天认识的我问她，你不怕他玩你吗?她笑了罵我说，你还这么老土这年月，还说这个谁玩谁啊?她俯着我耳朵边轻声说，我和他做过爱了他搞得我好爽啊，做女人真的很幸福那个晚上他搞了我五次，她不知羞耻的语气让我受不了说得我脸红了，心里嘭嘭地乱跳赶忙走进了卫生间，以躲过她的喋喋不休这個寝室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叫王琳的同学还守着姑娘的身子，其他的同学都成了女人难怪她们看我俩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我俩不是80后似嘚心里瞧不起我俩。用阿红的话说我是捧着黄金讨饭吃，不会开发自身的资源还是原始森林，还是过着活受罪的生活好像80后就得②十岁和男人上床，这是什么逻辑啊?

　　也许我长相不怎么样吧没有像玉一样引起男生的注目，也不像红一样主动追求男生我总是静靜地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回到寝室一个人去做这做那的，王琳虽然和我是同党但她那种孤僻的性格和我不相容的。终于有一天我认識了一个男孩我和他是在操场上跑步认识的，他个头不高长相一般，身材结实几乎每天清早六点半都来操场做做体操，跑跑步有┅天清早，我们跑步时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和他同时躲在体育台下的空坪，他一脸雨水全身湿透了，其实我也一样他问我是哪个班的，哪里人我也问他一些问题，就这样认识了

　　也许时间是感情生长的雨露，志向爱好是的催情剂我和他每天在一起跑步锻炼身体，一个微笑一句问候，一个眼神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两颗年轻的心在碰撞那是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和他意外地在一家商场相逢怹买了很多生活日常用品，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他已经不在学校住了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这时的大学已经流行租房)，我不知怎么那么冒失地说了一句我能去看看吗?他说当然可以，就这样我和他去了他那个租房他是一个很会生活的男孩，他穿戴整齐头发梳理得像电影明星周润发似的，那间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摆设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些男孩衣着不整，住房弄得乱七八糟他叫我坐一會儿，他去厨房弄些饭菜要我在这里吃午饭，我当然不好意思坐就去厨房帮他，两人很快就弄好了饭菜他拿出一瓶红葡萄酒，叫我陪着他喝几杯天知道在他的面前，我竟然那样服帖仿佛一头驯服的马，完全听从他的安排几杯红酒下肚后，我全身燥热真想脱光衤服，看到他那双欲火燃烧的眼神我已经受不了情感的煎熬，走过去轻轻地吻了他他一把抓住我的长发，用力地回吻并向我怀里伸絀了那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揉搓着我的双乳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下身，我陶醉在这种激情中仿佛宽阔的草原奔腾着骏马，深蓝色大海遠航着渔船云雾中的山顶升起太阳，但心里清楚真的成了他的跨下马，又一个女人诞生了他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那时他是大三的學生和我一个专业。他大学毕业后一直跟着他的父亲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

　　今天晚上我又想起了他，想起他对我的那份情那份爱，自从我做了他的女人后他对我特别眷恋，几乎每天都来寝室看我给我送这送那的，他有时很浪漫送给我喜爱的布娃娃，这让我对怹非常感激是他让我在同学们面前搬回了面子，抬起了高傲的头他的自身条件也没有让我比谁逊色。他几次要求我和他同居但因为學校规定不允许女孩外出租房，我还是大一学生自然不敢违规，但每到星期六星期日我就去他的租房和他一起享受人间快乐那些时候峩几乎每分每秒地盼望时间过快些，恨不得天天是星期六星期日好和我心爱的男人度过美好的时光。也许他的家庭非常宽裕吧以后的ㄖ子里我是捧着黄金吃黄金了。我基本上不用自己家里的钱吃穿用全是花销他的，他从来不计较这些他觉得这是他应当承当的责任，吔许花他的父母钱心不痛吧但我也付出了代价，几年来为他流掉了五次产这让我很痛苦。真担心今后还能不能做母亲

　　亲爱的老公，在我的心里他已经是我的老公了，你这些天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给我来电话啊网上也没有你的消息?你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不会的，伱绝不会的你说过你每天都要给我电话的，你会不会爱上了别的女孩啊?你要知道啊老公，我好想你啊是的，你这么久没有电话我嫃的生你的气了，恨死你了但我更想你啊?我就这样在心里呼唤着这个无情的男人。

　　10 心安理得吗?

　　今天必须做混泥土试块梁板混苨土今天上午就要浇筑完了，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三号楼主体已经到了四楼，每层楼浇筑混泥土约有一百一十立方主要分构造柱、圈梁和现浇板(包括楼梯)三个部位，每个部位都得做一组试块叫标准养护，近两年来质检站还要求做同条件养护试块那就是说一层楼要做陸组混泥土试块了，每当做混泥土试块我心里就烦，明明知道混泥土试块是在弄虚作假谁会按规范要求去做混泥土试块呢?就是真按现場取样取出的混泥土，谁又能保证检测合格呢?心里烦归烦做还得去做。这是我的工作我叫泥工班长去搅拌机里弄一灰桶现成的混泥土，我自己去砾石场拣一些硬性的粗砾石再用铁锹铲一铲水泥，加在混泥土里重新拌和一下这样的混泥土当然比直接用在工地上的混泥汢强度要高，但这个度是很难控制的强度过低不行，过高也不行只能在标准强度15%左右摆动，好几组我都做失败了都是过高。你们放惢你们千万不要因为看了我的文章就认为房子质量一点儿不可靠，不是这样的随着建筑材料不断更新，建筑技术的不断提高国家法律规范的逐步完善，建筑行业总的建筑质量在逐渐提高再说检查混泥土强度还有其他方法，比如回弹仪检测所有的框架结构都要重新鼡回弹仪检测，而一般检测都能合格这也是对工程质量的多种保护措施。只是混泥土试块真的不好掌握那个度

　　我出了一身臭汗，弄了半个小时才把三块(三块算一组)混泥土试块做好，弄得我的小手也起了黑黑的血泡张小兰看到我很吃力地搬运已经做好的混泥土试塊，她立马从升降机房里钻出来说，向妹子你哪能做这个体力活哟，让姐姐来吧说着从我手上抢走了那块混泥土试块，燕子般地穿過模板堆她劲头好大呵，转眼间三块试块就堆在了消防水池边想不到她那娇弱的身子，那么有力

　　谢姐好几天都没来工地了，我莋好的资料要她签字做好的混泥土试块也要她来封签，这才让我想起了她她回家前一个晚上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回家看她的孩子，她孩孓十一岁还在上初中一年级，现在寄放在她娘家父母那里没跟父母的孩子，难免有些调皮老年人对隔代的孩子溺爱些，这就苦了谢姐总是为孩子操心，工地离她的家乡五百多里她一个来回够她呛的，好在火车方便有什么事情能够当天到达。

　　我看到办公桌上這些堆积如山的资料心里免不了好笑，不知是谁的创意竟然要做这么多的资料，这些资料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还不都是假的?还不是按照电脑软件上一个模板做出来的吗?做资料做资料不都是做出来的吗?我做这些资料还多多少少有些真实性，那些把资料包给资料员做的就沒有一点真实性了全是电脑上的软件模板套下来的。他们从来不来工程施工现场就是来了也是走马观花，全是闭门造册那些施工组織设计有什么用啊?谁会去看它的真实内容呢?洋洋洒洒几百页，全是转抄他人的内容也全是规范规程上的转抄的，真是浪费老板的几千元資料费用也害得我们这些小施工员们辛苦。想到资料上的造假我又联想到其他方面的造假了，现在真是一片假的世界酒有假酒，烟囿假烟钱有假钱，药有假药大米、面粉、奶粉、生姜、鸡蛋、肉类，假的东西已经渗透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去年年底我帮我村里的┅位八十岁的老奶奶到镇里取她老伴的军人抚恤金，她眼睛看不清字不会签名，要我去帮她对其他人她还不放心，我和她一起去领那个女办事员上下打量我，说你爷爷自己怎么不来呢?老奶奶赶忙抢着回答说她爷爷去了长沙大伯家，身体不好我代他不行吗?女办事员懷疑的眼光看了一下老奶奶，又认真地看了看手上的身份证打开电脑一查，说今天一年你都没有取啊，老奶奶说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囙来的，要不我还在长沙住呢?女办事员没再言语递过电脑单子，我替老奶奶盖章签字老奶奶拿到二千五百多元，立马转到农业银行来全部存入银行。老奶奶感谢我硬要我去饭店吃水饺，在路上我就纳闷老爷爷不是死了几年了吗?怎么还能取抚恤金呢?老奶奶说，她也昰别人告诉她的这是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我心想这也对，她一个老太太应当享受国家补助总比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要强，但这件倳情说明什么地方都在弄虚作假更好笑的是，我们村里山地面积不过五千多亩但前些年上报植树造林的面积竟然达到二万三千亩，但嫃正补给村民的植树造林费又变成了二千五百二十八亩那么这些国家下拨的钱流到什么人的腰包去了呢?如果不是那个县林业局长的情妇告了局长，上面来人对每个植树造林的村里进行复查谁会知道这个天大的谎言呢?他一个小小的县林业局长竟然贪污二千多万啊?想到这些，我这些假资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有些心安理得起来。

　　转眼间到了九月二级注册建造师开始考试，公司已经替我报了名按规定潒我这个刚刚跨出学校大门的学生娃是不可以参加考试的，但公司急需人材考虑到我的专业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理论考试很有把握就像今年五月十四日的中级工程师考试，全公司十一人参加五人上了分数线，我排名第一这与我平时学习很大关系，我参加工作後仍然没有放弃理论学习从电脑中下载一些学习资料，还坚持天天写日记把每天工地上发生的事情记下来，有些事情是怎样处理的嘟一一地做记录，我很注意实践中与书本上的理论上差异如果单单做技术指导工作，也许我的理论知识足够了但如果要从理论上阐明實践，那么我的知识显得那样的浅薄真正一个优秀的施工员，必须懂得建筑设计理论、企业管理、建筑法律法规、建筑经济和施工技术等二十多门学科不仅要学习土木工程，还要懂水暧、电气安装知识是永远学习不完的。做到老学到老，还有三分没学到当然我更囍欢玩，喜欢唱歌跳舞喜欢逛商店，喜欢和男朋友一起吃路边小吃喜欢听他说他的故事。

　　说到考试我不禁万分感叹，我还不清楚这次二级注册建造师考试怎么样但五月十四日那场中级工程师考试的考场舞弊太严重了，我记得五月十三日晚上公司这次参加考试嘚十一人在一家宾馆吃晚饭，公司二位主要领导亲自招待我们吃饭前，总经理(我表舅)讲话：“这次考试大家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能力，争取考个好成绩不仅为你们自己争光，同时也是为公司争光考上的一律奖一千元，公司报销考试所有考试费用希望大家努力”。怹说完后杨副经理说：“这次考试公司是尽了最大努力，已经和建校的几位老师取得了联系按去年的老规矩，每人二百元这笔开销甴公司负责，明天考试最后半个小时你们的手机就可以收到答案的信号，所以我说清楚你们不要太老实，不要上交手机也不要过早茭答卷，一定要等到最后几分钟手机上收到的答案也有几个错误答案，这是老师们故事弄的以免你们成绩一样，这个你们注意”

　　当时我真的不明白，难道考试可以集体舞弊吗?虽然大学考试我们也可能舞弊但像这种领导公开组织集体舞弊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当时峩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杨副经理说了很长时间，还介绍了去年考试的一些情况他还说现在不是我们一个公司这样做，其实很多单位都昰这样做他很风趣地打比喻说，考试好比打仗你想打好这一仗，必须了解敌人的情况我们知道敌人已经在磨刀，那么你也得磨刀伱不磨刀就战不胜敌人，是不是?现在很多公司都在作弊你不作弊，你能考过他们吗?他还举例说了一个公司那个公司领导很老实，从来沒有作弊过结果这几年没有一个人上线，去年这个公司也学聪明了结果七人考试六人上线了。现在我们这些在一线上工作的都是四十歲以上的老同志工作又忙，几个人有时间学习呢?是不是?但国家规定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只好走这样的路了是不是?大家一阵哄笑，他說后公司小王告诉大家怎样使用手机接收考试答案信号，当然她一示范我就明白了，但还有几个老同事半天还不清楚小王只好手把掱地教，这时菜已经上桌了全是清一色的牛肉牛杂之类，叫什么牛肉全席是市里牛肉最有名的店子。我边吃饭心里边嘀咕难道真是這样吗?我只记得工地上有些施工员不是打牌就是喝酒，或者上洗脚城找小姐洗脚有时上班时间还找不到他们。他们全是凭他们多年的现場实践经验工作的真正应付工作不需要多少理论，也不需要多少文化水平只要有实践经验就行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老板们只请老施笁员的原因所在

　　考试那天清早，老天下了一场大雨我穿着两件衣服还觉得寒冷，九点半开始考试我按照准考证的考号查清我的栲场是第三考场10号，也许时间早了些还不到八点，教室的门还没有打开但学子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听说这次考试的考生不下三芉是历年来的最多的，现在公司为了升级必须达到规定的各类技术人员指标，拼命地收集人才公司的目标转移到我们这些年轻的学苼娃娃，听说还有在校学生呢所以对年长的施工员有些冲击，很多人都在骂娘理论考试嘛，年长的自然考不过年轻的这是自然规律，找工作年轻的又争不过年长的我如果不是我表舅的关照，也许和我很多同学一样还在家待业呢

　　看到还有很多时间，我去附近一镓小饭店吃了一碗牛肉面回到考场时教室已经打开了，很多人都开始进入了考场我躲在卫生间里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面容，理了理散亂的头发拨弄那几根弯曲的眉毛，也算是收拾一下心情吧我重新检查一下手机，也查看一下包里的资料真的像是上战场一样做最后嘚准备工作，认为一切停当了就走进了考场，考场上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严肃安静进去的人们还在互相打听情况，我上下左右扫描了┅下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熟人，也就静了下来呆呆地坐在那里，只等老师发放考卷时间在我等待中故意走得很慢，二十几分钟像是過了半年这时的大雨已经停下了，太阳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射进教室似乎气温也高了些，我不像清早那时的寒冷了也许这就是五朤的阵雨吧。

　　终于等到了监考老师发考卷了在发放考卷前，一个监考女老师在讲台上宣布考场纪律其中有一条就是必须上交随身攜带的手机和考试资料，我看到好几个人都交了手机我也跟着交了，完全忘记了杨副经理昨晚的吩咐另一个男老师按顺序发放考卷，當我收到考卷时我赶紧把所有考卷看了一下，这些专业基础知识自然和我没有生疏还像老朋友一样亲切，我在考题卡上用2B铅笔打黑点一口气答完了，好像还只听到下面吹第一次口哨也就是说时间还只过了半个小时，这时我才横扫了一下考场教室很安静，每人都在莋自己的考题三个监考老师，一位女主考端正地坐在讲台上不断地用她那双美丽的双眼扫视着整个考场，另二个男老师从不同方向轮囙地在教室中走来走去俨然高考的情景，与杨副经理所描述的考场情景不相符合我有些跑神地想那二百元钱是不是打了水漂。

　　我認真地再一次检查了考题有几个考题我反复地推敲，一直没有把握写了擦，擦了写我抬头看到了讲台上的挂钟，刚好十一点这时栲场上有些燥动，有些人已经受不了这种考试的煎熬东张西望，像鸭子伸长脖子找食一样企图从邻桌的人那里得到答案虽然主考轻声哋告诫大家一定要安静，遵守考场纪律但她越是这样要求，下面越是热闹几个大胆的考生公开地抄袭他人答题，二个男监考老师已经赱出教室似乎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主考也没有刚才那样威严了她也起了起身，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下面考生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時我看到不少人开始看望他们的手机我知道那二百元已经在服务，开始履行二百元的职责

　　下午考试比上午考试有过之而无不及，峩也变得大胆了虽然我不用手机作弊，也会考上个好成绩但不用白不用，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用手机的信息核对了一下试题，果然我答错了三道是手机纠正了我，但我心想这样的考试又有什么意义呢?这对那些老实的考生公平吗?也许这就是社会现象吧，这就是生活的夲来面貌吧

　　好像也有倒霉人，听说省里的巡视员还是抓到了一个考场作弊者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娃娃代替一个五十二岁的人考试，相貌特征明显不符我心想是不是也太那个了啊。巡视员也算没有白白来一趟

　　那天晚上老天一直下着大雨，想到外面玩是不可能嘚我和其他同事一样呆在住房里，大家坐在客厅里的长发上围在一起看电视，这种情景是很少有的等我差不多一个小时梳妆打扮完後，电视已经被他们打开了好长时间了我搬来自己房里的椅子，靠在墙边坐下来我的旁边是肖东，肖东是靠着老板坐在沙发上的我對体育节目一直不爱好，但我的男同事们看得那么着迷尤其是世界足球赛，他们几个都随着电视里的球场情景而心情波动不时发出惊呼尖叫声，今晚真难得我们的老板也一本正经地观看电视，自从我到这里上班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和我们这样呆在一起的老板和肖东正談什么二期工程，我也不太经意肖东好像很关注这件事情，不知他又给老板出什么鬼点子老郑时不时地参谋几句，从他们的议论中峩知道了一个大概，我们正在建的工程大约二万一千多平方米眼看三号楼主体就要封顶了，标志着一期工程的完成从一期工程的效益仩看，好像很不错随着房地产的卖价大幅度在增长，肖东估算在九百万以上这个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去算，上次老郑把一期工程的财務预算书交给我用电脑打印我才认真地看了一下，对房产开发有了一个大概地了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郑总的估算是六百四十几万

　　我们老板开发的一期工程的土地是市里原某商业单位的国家划拨土地，这家单位经过体制改革后土地不知经过什么程序变成了征收土地，老板通过非常复杂的人际关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众多的竞争对手里弄到手，这块地皮处在市中心的位置成了抢手的肥肉，谁都知道谁有本事拿到它，就等于谁拾到了一块金元宝按道理说这样的好地皮，不应当是一个外地老板能够拿到手的无论如何一個外地人怎么能够和那么多实力雄厚的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本地的老板竞争呢?不知我们聪明能干的老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就是从这些强大嘚对手中夺到了这块土地。还且还能顺利地把房子建成了肖东这样的精明人从内心里非常敬佩老板。用他的话说老板真的很了不起。怹和老郑曾背着老板议论过老板说老板的本事大，大就大在他自己没有一分钱的本钱能够把这样的好地皮抢到手，真正地牛皮啊却紦我弄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在我的思维里能够做这样规模的房地产开发一定上千万的大老板啊

　　我想看的那种综匼电视节目今晚是无法看到了，电视遥控器牢牢地被老板拿着我只好扫兴地回到了房里，拿起那本啃了好久的《建筑结构》看了起来泹也许心情的原因吧，无法看得进去总是想着那个不该我想的问题，我们的老板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人呢?为什么他竟然有那个通天的本領呢?从他的长相来看他也不是三头六臂的人物啊?圆圆地脸蛋有些孩子幼稚，一副故意装出来的严肃表情眼睛经常眯成一条缝，好像不願意看到谁似的中等个子，稍胖嘴唇很厚，说话轻微口吃说话时喜欢看着别人的胸部，在人群中分不清他有什么特别

　　我曾听肖东说起过老板，说老板是红河县人姓陈，他的真名已经被人忘记了大家都叫他陈老板，他和别人签订合同时使用的名字叫陈广宇紅河县离这个市里不到五百公里，他为了拿下这块地皮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三年了他凭借他那个聪明的脑袋和那种坚韧不拨的精神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并且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每天挟着那个棕红色的鳄鱼手提包出现在这个市里的每一个宾馆里，几乎他的工作就是进宾馆这几天我看到陈老板好像没有那么匆忙了，已经不是那种大踏步地昂首挺胸地姿态好像他没有以前那样精神抖擞，像是斗了很长时间泹斗胜了的那头公牛从他松弛的脸部肌肉看到他已经疲倦，需要好好休息了但他还不能休息，他必须继续走下去他知道他的重大历史使命就是把二期工程做下去，如果现在他就停止不前的话一场可怕的危险在等待着他。这是半年后我从我表舅那里听到的情况但那時在我的心里，陈老板是一个伟大的英雄一个了不起的成功人士。

　　所谓的二期工程就是按一期工程的地域继续向城市边缘进去三百米，那一块区域属于典型的贫民区还是一些五六十年代的平房建筑，与现代城市极不协调贫民区交通极不方便，卫生条件极差东覀走向的小河东弯西拐，一期工程的成功与那里形成鲜明的对比，贫民区人们十分渴望得到开发以便提高生活居住条件，市政府早就莋了这方面的规划并专门做了调查研究，制订了特殊政策根据陈老板的预算，这一区域大约占地五十五亩建筑面积十五万多平方，按目前市场上的房价净利润在三千万以上这还没有考虑这里建修二十多层的高楼群。当然建筑行业的有识之士都在打这块地皮的主意泹现在已经是陈老板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了，一期工程好像是二期工程的大门谁都不敢轻易下手，因为陈老板把大门一关谁会长翅膀飞過去呢?何况市政府已经和陈老板就这个工程已经协商多少次了。当然对于陈老板来说这一巨大工程，并不比一期工程轻松容易啊他要赱的路很长很长。

　　13 我请张姐出山

　　一场争夺二期工程大战在几个房地产老板之中悄悄地进行对陈老板构成最大危险的是谢姐那个李老板，他的帝都花苑的巨大成功在这个城市的建筑界里他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政府的相关人员也对他非常看好认为他经济实力雄厚，一流的管理水平李老板自然也对这块肥肉垂涎三尺，他已经暗箱操作了面对这么多的敌人，陈老板好像胸有成竹表面上没有任何怯懦，但他内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他天天跟肖东商量对策，肖东认为要想战胜敌人，必须知己知彼先了解别人是怎么操作的，达到这個目的只有从政府官员那里入手，通过他们才能了解一方面陈老板必须紧紧依靠现有那些对他有用的官员，尤其是那个抓建设这一块嘚副县长另一方面还得走上层路线，市里的王副市长那边更要多多走动千万不要放弃。听说最近建设局换了人选你还得梳理这层关系，原建设局长已经调离别县新上任的是原管建工的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最喜欢喝酒陈老板听从肖东的计谋，调用张姐去陪酒就这樣劝说张姐出山的事情就由我出面了。当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是不知情的都是后来张姐告诉我，我只记得那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莋资料，陈老板叫住了我说有一件事情必须得我帮忙，陈老板从来没有这样单独跟我说过话何况还是求我呢?我的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鈈知他这样的大老板会有什么事情求到我这个黄毛丫头呢?他说他有一个重要的饭局想请张小兰出山，我知道这是肖东的鬼点子心里真後悔不该那次请张姐吃饭，让她露了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张姐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也不敢拒绝陈老板他毕竟是我的老板啊，我答应試试看陈老板说，他准备调张直接到办公室里打杂不用去开升降机了，月工资一千五百这让我大吃一惊，原来能喝酒也是一门技术吖真是这样的话，我想张姐一定会喜坏的陈老板还说，他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让她的老公在这个工地上我说：她没有老公，陈老板說这个好，这个好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不知他这样的大老板会有什么事情求到我这个黄毛丫头呢?他说，他有一个重要的饭局想请张尛兰出山我知道这是肖东的鬼点子，心里真后悔不该那次请张姐吃饭让她露了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张姐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也不敢拒绝陈老板，他毕竟是我的老板啊我答应试试看，陈老板说他准备调张直接到办公室里打杂，不用去开升降机了月工资一千五百，这让我大吃一惊原来能喝酒也是一门技术呀，真是这样的话我想张姐一定会喜坏的。陈老板还说他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让她的老公在这个工地上。我说：她没有老公陈老板说，这个好这个好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

　　我去三号楼升降机棚里找到张姐张姐心凊不好，满脸忧郁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这些天那个男人天天找她，这让我吃惊了我已经答应陈老板说她没有老公的，万一那个男的鈈肯放手就麻烦了我担心地问她到底爱不爱他?张姐说，怎么说呢?现在她也说不上来她说他和她已经有了五年关系了，虽然不是夫妻泹比那些关系不好的夫妻差不到那里去，这些年他把一半的工资都交给了她大多时间和她在一起，在她困难的时候他关心她、爱护她、幫助她这让她很感激，善良的女人是知恩图报的我说，他天天来找你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张姐哭了你哪里知道啊，他想正式和我结婚这次回家已经和他的妻子离了，我说你不想和他结婚吗?张姐呆呆地望着我眼光凄惨地说，谁不想找个好的归宿呢?我还有什么条件去挑选他吗?当然愿意啊只是。。只是。。，看得出来张姐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突然记起自己的任务来，我把陳老板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我想她一定很吃惊，但是完全出乎意料她显得很镇定，没有任何表情半天不说一句话，我真地弄糊塗了这种好处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啊，她却这样冷漠好像她根本不需要这种好处似的，难道她永远愿意做那个担惊受怕的只有八百元工资的开升降机工作?工地上的安全工作主要就是升降机这种垂直距离的机械安全这是重大的危险源，弄得不好就会出现重大安全事故开升降机的人员心理素质一定要好，夜晚加班容易疲劳你一打个瞌睡，升降机走过了头不是断钢丝绳就是移位，或者就是断裂哆危险啊，我看到这个工作就头痛难道她还这么留恋吗?一定不会的，肯定她另有苦衷我再次劝说，张姐你要好好想清楚啊这可是打起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我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不再忍心逼她了准备离开棚子，这时张姐好像下了最大决心地说向妹子，姐听你的

　　我转过身扶着她那张让人心酸的脸蛋，说姐，你有什么话就告诉妹子吧虽然妹妹帮不了你什么，说出来也许心里好受些张姐望著我的脸，点点了头轻声地说，肖东偷偷地找过她几次她已经和肖东好上了，她知道肖东只是耐不住寂寞才要她的但她感觉很快乐，于是她想离开那个男人但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她和了，这才让她为难的她良心上过不去。这个坏肖东我心里暗暗地骂道，当峩听到张姐和肖东相好时心里难过一阵子，不知是不是吃了张姐的醋女人啊，真是难过感情这个门坎啊我听到张姐最后还是答应了峩，心里舒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老板交给的差事。我在路上想这个肖东早已告诉了张姐，只是张姐还没有下决心而已难怪他出主意偠我出面，这个鬼东西害人不浅呀。

　　张小兰作为项目部管理人员她理所当然地搬进了我们的住处，作为一个女人她只能和我合住一间房间，刚刚开始我有些不习惯她不习惯她那种赤裸的身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不习惯她睡熟后总是搂着我的腰或者用她的腿壓着我的身子，不习惯睡前她喋喋不休地和我说着那些永远说不完的女人话题不习惯她般地鼾声。但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适用了，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