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异星工厂 管道泵里总是有些管道明明可以直着铺设的,偏要拐个弯?有很多处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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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输送热气管道的工厂里,气管道不是笔直铺设的,而是每隔一段距离就将管道弯成一个伸缩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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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输送热气管道的工厂里,气管道不是笔直铺设的,而是每隔一段距离就将管道弯成一个伸缩节,因为它必须考虑管道的热胀冷缩量,它产生的应力是很大的,会拉裂管道或把管道从管道支架上拉下来的事故。当然可用其它(如波纹)伸缩节,并要考虑固定与滑动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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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简历  “你好,我叫万....”  “简历给我就可以了,我先看看,你稍等会...”  姓名:万俟阳  文化程度:本科(历史系)主修:现在汉语古代汉语  年龄:(21岁)  身高:184cm  体重:66KG  爱好:科技,旅游,军事,DIY  籍贯:中国四川省CD市  性格:开朗,活泼,富有正义感,喜欢动手创作,  缺点:正义感强,(容易被骗)  优点:乐于助人,(容易被骗)  实践经历:2015年3月担任金沙博物馆解说员  2015年10月贝思培训学校老师  ............................................................................................  工作经验:............................................................  “明明姓万嘛,还说是莫..“面试官小声嘀咕着。  ”对不起,你的专业和你所应聘的职位不对称,而且在你的工作经验里也没有相应的工作实践。所以我想我们需要的岗位你并不合适,如果还有其它岗位合适你的专业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的。”有些胖的面试官扶了扶他的眼镜,看了眼万俟阳后直接把他的简历丢在另一边后又叫了下一个应聘者。  无奈,万俟阳只能又抬腿走向下一个招聘台。  “我去TMD,连老子的名字都读错,这样的人还来做面试官,说什么没有经验,经验都是干了工作以后才会有的嘛,又说什么专业不对口,现在谁还做自己对口的专业?”  这已经是万俟阳今天上午递出去的第七本简历了,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句话:“回去等通知吧!”  “简历不要钱啊?亏了太亏了,以后谁再说这话直接拿回简历不会再让他们留下了。今天五月三十号,星期六,都月底了找工作的人太多了”万俟阳决定下次再投简历就这么做。兜里就只剩三十元钱了,本来还有一百五十的,结果同学说是约会借走一百元,若不是看在他上午还有应聘的原因搞不好连这最后五十都会一起拿走。然后打印简历又用掉了二十,现在只剩下三十元,坐公交转地铁,吃碗面,看样子只能剩下几块钱了,  “唉,还是先找个临时工吧!”  万俟阳此时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还好现在学校还没有让快要毕业的学生出去找房子,同学们大多数都已经找到临时住的地方了,而他现在的寝室也只有他和另一位同学张林山,如今张林山也准备出去找房子了,没听说今天约会成功的话他们再住在一起就不太方便了,  “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还是老子一个人自由自在。”  想到这里,其实万俟阳鼻子酸酸的,他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结果半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他本来该有的美好生活,在那场车祸中他的父母都身亡,所得的赔偿金和保险他也全部划在爷爷奶奶的存折里了,因为虽然爸爸妈妈离开了他,但他还有爷爷奶奶,需要他来替父母敬孝了。毕竟他还年轻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所以现在快毕业了也只有随着同学们一起出来应聘工作了。  虽说北大的名声大,但就他学的专业太过于冷了,并不太容易找到好工作,但他在学校里的学习成绩老师都非常喜欢,也有老师建议他继续考研,以后就留校。可现实是残酷的,再读研他倒是想过,可那是半年前的想法,如今也只有破碎掉了。关键是现在连下一顿的饭钱都还没有着落啊!  万俟阳此时刚坐公交车来到北京工业大学,本来今天有同学约好一起去应聘的,结果说是临时有事,他现在北京工业大学一朋友那里,让他过去还他上个月借他的钱,正好还在为他下一顿的饭钱愁着呢,这个电话还真是及时雨啊。平常同学之间经常互相借钱周转一下,毕竟每个人都有困难时期嘛,能帮一下就帮一下,结果都是别人找他借,他从没有去向别的同学借过钱。  刚才这位同学电话中说找到一临时工作,帮一哥们翻译了些古代文字,收了些辛苦费,所以也就有了钱还他了。他下了车后,才发现居然提早下了几站路,今天还真是让他不顺了,应聘没有一个有意向想再联系他的,坐公交又神使鬼差地少坐几站路。万俟阳此时左右看了看,发现这离潘家园还挺近的呢。本来今天早上天气还比较晴朗的,此时挨边中午时分,天上已经有些乌云了。想着这反正也没两站路了,不如直接走过去就行了。于是他便挎着那早已经有些褪色的牛仔包,迈着腿就向北工大学校方向走去。可能感觉上是要下雨的样子,又遇上饭点,此时街上行走的人也没几个,正走到快要一个街口,突然从转角处窜出一人影,差点没把他给撞着,他也是走得慢,急忙停住,而那人也是感觉有人要撞上了,反而拉住了他缓解一下冲劲便于更快速转弯,同时那双眼睛也打量了万俟阳几眼,应该是很好认出他这个学生模样吧。于是转过弯顺手就把他手中一报纸裹着的比拳头略大的东西放进了他的挎包里,动作很迅速,随即又快速很前跑去。  万俟阳一点也没有警觉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正想嘀咕几句“又不是鬼撵起来了跑得那么快!”还没等他再跨出一步时又从刚才转角那位置突然又窜出三个人,也是差点撞上他,不过这次这三人直接绕开他便向着刚才第一人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前后半分钟时间,就像吹了两股风。万俟阳也就整理了一下刚才被第一人拉扯的衣服,然后继续向着学校走去,丝毫没有感觉到挎包里有个东西并且重了一些。  结果当万俟阳到了学校大门时,发现他那同学已经站在学校门口四处在张望着他了。  “万俟阳,不会你是真骑着羊来的吧,这么慢,我都等你快一刻钟了,我那朋友早等不耐烦先走了。”其实他也最多先到有两三分钟,故意说成为了给他还钱等了万俟阳一刻钟,表明了他的诚意,以后再借嘛就不难了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熟悉路结果早下了几站路这不走着路赶过来的。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和你朋友时间了。”万俟阳倒是非常诚心在道歉,这种现象也奇怪了,借钱的给欠钱的在道歉。  “没事没事了,来钱你拿好,我去追我朋友去了啊,哎,你不数一下?”他同学提醒他数一下钱,“没事,几百元拿在手上就知道了!”万俟阳仍然没有数钱,只是挥挥手说道:“你快去追你朋友吧,别耽误太多时间了!再见啊!”
  第二章碰撞  等着看不见同学的身影后他才回过头数了一下刚好五百,顿时这下就有些底气,顺手就放在挎包里,心里想着一会吃点东西后做点啥呢?就在他放钱的时候手碰上了刚才那人放进他包里的报纸裹着的什么东西。  于是他把钱放进挎包里的里层后,顺手就把这一坨用报纸包裹的东西。拿在手上也不怎么感觉沉,但也不太轻。毕竟是放在手上和挎在肩上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而且他还被那人还拉扯了一把,从重量上感觉是无法明显地感觉到前后重量不一致的。  他就把这东西拿在手上,脑袋里就在想了,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主要是他肯定这并不是他的东西啊,“要说小偷只能是从他包里往外拿东西啊怎么可能放进来东西。再说也没发现有人.....等等,莫非就是那转弯时差点碰着他那人?对了,还拉扯了一下他挎包的带子,可能就在那时他放进我的包吧?!”  “这是什么人啊?该不会真的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人追又怕跑不掉故意转移到我这里,但那人又不认识我啊?他什么时候又找得到我来向我索取呢?”  这什么人啊!搞不好是人家害了他呢,现在居然他还在为别人着想。这不,万俟阳已经在想是不是还是到那个地方去等着别人回来取啊!于是他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返回原来的路,就在那街口处等着那男子回来找他吧。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万俟阳来到与那男子相遇的街口等着别人回来取东西。此时已是中午一点过了,但这天色变化也太快了一点吧。上午还有点阳光的,这时已经起了风了。而万俟阳此时连午饭还没有吃呢,他居然饭不吃就靠在街口的一广告指示牌处,不时来回地张望,看是不是有人寻过来。  就这么等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此时他也是饥饿难耐了,于是准备去就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祭一下他的五脏庙。结果随着这一条街看过去,还真没有一家小餐馆,稍微大一点的门面餐厅他又不敢进去,怕吃一顿花他几天的钱。得了,就这么着吧,再等一会看看。  就这么耗着到了三点过,风吹过之后就有小点小点的雨开始往下掉了,洽好一滴雨打在他脸上,冰冷的感觉让他发现马上要下雨了,看样子等下去也没人过来了,下雨了谁还那么傻地站在街上啊?  于是万俟阳准备抽空再来这里等人吧,正说抬腿就走,他心里又一想,莫不是对方是在开玩笑吧,故意放个不值钱的东西在他包里,也不可以是个炸弹吧,他又没有得罪过谁?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不值钱的什么玩意那就算了,就当是人家与他开了个玩笑,如果是他不认识的或不知道的东西,反正这里离潘家园挺近的,找个专家看看不就得了,如果值钱就找时间再过来就行了。  于是他便打开了报纸,还别说,真被他猜中了,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  当然值钱啦,因为就是两现钱,不过是明朝时候的钱,一大一小两银元宝,一个上面阴刻“四十八两”另一个上面阳刻“大明元宝”底部有‘二十两’字样,已经有些模糊了。两个元宝形状像船形两头翘,只是做工有些粗糙,元宝上细孔较多,可能质地不是很纯吧!  这时万俟阳已经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应该是很贵重吧,怎么会有人塞到他的包里呢,他想不通归想不通,又翻了一下报纸看还有没有什么,在最下面还真有一方形长条的一块牌子,上面应该雕刻有花纹图案的,手指触碰着有明显的凹凸感觉,但是上面被一层黄泥遮住了,万俟阳便把银元宝放进包里,用手使劲地那牌上搓,想用劲把上面的泥土擦干净,几下擦拭加上雨点也有些密集了一些雨水掉在上面更加容易看出了本来面目,隐约还能透光,于是万俟阳更用力的擦拭着而这质地像玉的牌子也光亮起来,甚至被万俟阳擦拭得有些发烫了。  最后差不多都能完全看得出来上面的图案和字形了,背面乃一个大大的“令”字,虽然是小篆体但这可难不住主修古文学的万俟阳,正面则是一龙形,由于还有些泥土无法看见具体是几爪的,但上面还有两字,万俟阳把这令符举高向着天空透着光正仔细辨认,终于看清两字是刻的什么,嘴里不由自主地讲了出来,原来是“接引”两字。  但是就在他口中讲出“接引”两字时,一道闪电顷刻之间连接着万俟阳手的“接引玉符”,顿时好像这玉符也发出了一阵弱光护住了万俟阳,不然的话此时万俟阳应该就是一截木炭了。  但随着闪电一道强光而过,除了挨着万俟阳的广告指示牌上的金属框被击中冒出了大片火花外,旁边应该还有个人的此刻也是消失不在,因为当时街上人本来就很少,加上又在下雨了,这一闪而过的闪电除了那强光被人发现外根本就没有人再注意刚才有个人站在那里的突然消失不见了。一点都没有引起谁的注意,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倾盆大雨了,随着风和雨慢慢地淡化了地上的痕迹,  原来那在街角与万俟阳碰撞的男子本就是一“土夫子”,也许说起“土夫子”没多少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一说起“盗墓贼”大家就肯定明白了吧。男子拿着不知什么朝代的墓中刚出土到手的明代元宝和一令牌,这也是几人合伙盗墓时最后分到他手中的,他也是正找着下家想谈价钱时就被早已埋伏在一边的便衣发现,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追逐,当这男子发现有人跟踪并且前来抓捕他的时候就趁机跑了,结果在转弯处差点撞上路人,也是他机警顺便放进了那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挎包里,同时又继续向前跑引开了便衣,后来当然他没有跑掉,结果被逮到后审讯中,但却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话说拿贼要拿脏,所以拘留二十四小时后只有又放掉了。  当然警察找不到证据,那土夫子更始终找不到他认为一定能找着的男学生了,因为那男学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确切地说那男孩子已经不在这个时间的世界上了。
  第三章意外  当时随着万俟阳口中说出“接引”两字时就从天上传下来一股闪电击中了他手中的牌子,同时牌子发出一阵微光包裹着他一同被这阵闪电带走了,顿时一阵巨响在万俟阳耳旁发出,他也立刻就被震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在万俟阳耳中还有轰隆隆的响声,他睁开了眼就发现天空中居然有一朵大大的五彩云朵,不过那绝对不是云朵,因为云朵没有这么低的,离地也不过只有几百米高。  天空四处乱飞着各色气柱,应该是像战斗机过后的蒸气尾烟,几是几声巨响,万俟阳居然发现了天空中正在战斗的飞行器,确切地讲应该是UFO也就是常人所讲的飞碟,因为两种飞行器外形不同,难道是人类与外星人在打架?  万俟阳此时仍未发现他身在何处,因为就在他还被震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就发现了天空的异样。  他现在所在地方也是离那空中战斗的地方较远,不然光是战斗余波就会把他震死。之所以他在的地方离得较远,所以他也才看得见战斗的场面,但却只是看得见却不是看得清,最后就只听见一更大的巨响,然后地上就升起了黑烟犹如一朵巨大的黑蘑菇,不一会天下更是下起了血雨,四处掉下的便是断肢残臂,一股强烈的冲击波波浪一般向四周散去,即使在万俟阳这么远的距离也把他身上的衣服吹得破烂不堪,几乎是全裸的样子了,要不是他使劲地抱着他的挎包,还使劲地抱着身上有小碗口粗的树干,那么他现在也是光溜溜地了。  即使现在他不是光溜的,那也是只剩下几片布条了,同时还有那飘过来的血水,这景象太恐怖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在人多的地区打仗?还使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万俟阳已经完全懵了。此时他瑟瑟发着抖,天空中除了一些黑烟还没有散尽,另外就是些线条性的气柱云。真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啊。  又过了一小会儿,万俟阳终于回过了神,也像是还过了阳,人也恢复了清醒。他看过刚才那黑烟冒起的中心地方,那里以及周边一片都全是瓦砾了。  “咦,不对。就算是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爆炸现场应该是有大坑啊,怎么没见有焚烧痕迹啊?而且这里应该还在市中心吧,怎么会看不见高楼,听不见警报声呢?不会都毁完了吧?!”万俟阳此时又懵了,看了看身在何处,隐约能分辨出位于京南方向。  又看了一下四周损毁的情况,“不会我被气流吹到城外还一点事都没有吧?”万俟阳又被自己所处的地方所震撼到了。因为他四周就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和小山丘了,他实在是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了。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城市一切都看不出来原样了,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远处有紫金城的城墙。  先不管那些,因为万俟阳此刻发现在一些树枝上挂着一些被冲击波吹过来的衣服和布料。  找了几件才凑齐可以穿得上身的,而且这穿得不伦不类的样子,算了反正这时最主要是先摸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有个状况让他更摸不着门,这怎么像是拍电影时的戏服呢?  这时他想起刚才爆炸时的情景,那外星人使用应该是激光类武器,所以冲击波以能量爆炸方式传播开来,但却没有像普通炸弹或是燃烧弹方式爆炸,那黑烟也应该是引爆地上的某种易爆品。暂时还是不要先进城看,万一有什么辐射呢!  也正因为万俟阳担心有辐射所以他向着城外方向跑远。  自然说起当时为什么万俟阳擦拭着玉牌时口说“接引”就被雷电带到这里来了?这还得从他手中那龙形令牌说起了,那玉牌本是道家一道符箓,上面书写‘接引’二字本就是为一转移或是瞬移类的功用符箓,加上本来这符箓留在上面的法力不多,又被万俟阳擦拭误打误撞地触发了符箓,结果又被撞上闪电这类强能源,使其发生了不可预料的意外,竟然从2016年穿越回三百九十年前了。  结果跑了一阵子,发现前面大路上也有一群人在朝着南方逃去,同样让万俟阳不解,在他看来这一群不就是群众演员嘛,这些跑龙套的人还真专业,那么大的爆炸都没有喊停,不对!根本没有摄像机。看到此番影像,万俟阳也是大笑不止,遇到危险还不是人人自危啊,哪管你拍不拍戏了逃命要紧嘛!  “喂,小兄弟,你在笑什么啊?还不快逃命啊?!”  万俟阳感到肩膀被了一下才发现有人在身后。看来闪电的声音让他短暂失聪后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看着一位中年大叔衣衫不齐,同样也是混搭着不衣料的服装,脸上虽有焦急神色却不见其有丝毫惊恐神情。  看着这位大叔又要赶路,万俟阳赶紧拉住他,“大叔,大叔,您知道刚才爆炸是怎么回事吗?”  “嗯,谁知道啊?小伙子,赶紧逃吧,到时官府会来人的,我得赶紧回家去看看。”大叔说到后面是边说边走了,也不管这看似傻呼呼的小伙子了。  这一声‘官府’让万俟阳真正的懵了,大叔看上去说得很真切啊,不行再问问。万俟阳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一会两人一前一后也加入了一群看似逃难的难民队伍里了,耳朵也渐渐恢复了完整的听力,随即四处嘈杂的声音都一一传入耳朵,有小孩哭喊声,有走路摔倒痛苦的声音,有失去亲人时的叫喊声,这一切让万俟阳感受到一种悲戚、沉痛的气氛,同时也被这气氛所感染。  “大叔大叔,请问一下刚才你也在北京城内吗?”万俟阳赶上了大叔后还是觉得问其他人不如就问这位大叔,毕竟刚才两人才对过话,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嗯?!是你啊!小伙子怎么了?”  大叔又见到万俟阳也是有些奇怪这人跟着他做什么,“我在外城做点小买卖,已经准备开张了,结果就感到大地摇晃,以为是地震就跑出了房屋,结果不到一会就被一阵大风快吹到右安门了,我这马上得赶回家中看看老母亲和妻儿。”  “哦,请问大叔你家在哪啊?”万俟阳看着越走越荒凉的地方,也有些奇怪这是在京城的那个位置了。  “我家就在前面的马家堡(pu),小伙子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别跟着我啦。”中年大叔看来还是个好心人。
  第四章初闻  万俟阳此刻仍然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毕竟这穿越到明代也实在是太奇迹了吧!尤其是每个人的衣饰和头发都与他格格不入,不对,应该说是自己与这些人格格不入。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些人的气质,怎么来形容呢?应该说是人群中每个人都有些麻木和冷淡,仿佛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冷寂面孔。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面容上还有些不安的情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  “大叔,我家不在这里在外地,我在这里上学的。”万俟阳顺口就回答道。  “啊?!原来公子是位学生,刚才失礼了!”中年大叔也是奇怪着既然是学生,为什么这副模样,“公子现在为何这般模样?”  “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现在这般邋遢,一声巨响后我便昏迷过去,醒来便是这般模样了,连身上衣物都是四处捡的破烂凑合着对付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位置啊!”虽然万俟阳是说的大实话,但听在这位中年大叔耳里却又是合情合理了,就不久前的巨响还有那爆炸冲击波,所有人不都是如此一般下场吗?他们还算是最幸运的了,毕竟没有送命啊,更多的人都已经下了阴曹地府了。  其实在明朝开始,朱元璋当上皇帝后,陆续地出台了许多规制,比如这穿衣也有规制,不同的人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丝毫马虎不得:官员的衣服,讲究随身,文官自领于裔去地一寸,武官则去地五寸,官服圆领,两肋各有细纽贯带于巾,一二品钮为金镶犀角,三品花金,四五品花银,六七品素银,八品以下用明角乌角;百姓要短打扮,帽子不准有“顶”,帽珠只许用水晶、香木;商人之家,不能穿绸、纱,就是再有钱也不能显摆;庶人严禁穿靴,疍民、打鱼的,只能光脚;没有功名的人,不能穿大褂,只有身上有诰命的妇女才能带玉镯子。  所以光凭穿着就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乱穿那是要打屁股挨板子的,但现在没人管这些了,想穿什么穿什么,还出现了性别的混装,公然招摇过市,仍大受欢迎呢。不过现阶段却是另外的景象了,为了生计哪有其它的闲钱来专门为了身上来穿啥了。  “哦,那公子如今准备....?”中年大叔乃是一商人,一看万俟阳气质不凡,谈吐大方文雅,所以也就稍微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是这样的,城内现在肯定也十分的混乱,我现在脑袋也是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大叔是否可以收留在下一阵子,当然我会酬谢你的。”万俟阳此时还是把他的挎包斜挎在身上,由于外面上衣较宽松大套,也看不出什么来,自然他的钱包和那元宝古董,较为贵重的都在里面。  中年大叔一听,本来想少管闲事,毕竟现在混乱不堪,但自己感觉得出此年轻公子至少不会像是流氓坏人一拨的,对方说自己是学生倒像是真的,何况商人言商,对方说有报酬那就不是白帮忙了。  “那好吧,就怕公子不习惯咱那乡村野外呐。”  “不会不会,我没那么多讲究的。”万俟阳一听对方愿意暂时收留他,那么他就有机会慢慢弄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了,好久也没见过这么清新的自然了。  为了赶路,两人也没有怎么再继续聊天了,大概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但远远地看见有村落了,路还是两三人可以通过的土路,村子里也有十七八户人家,土墙土瓦,村口几条瘦狗四处游荡着寻找吃的,远远地看着有人来有的狗跑开了,还有条狗吠了几声又继续低下头吃着什么东西。  “莫公子,到了,这一片地方都叫马家堡,我们村子只是其中一个村子。我出村也有一些时日了,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太吓人了,我还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主要是没挣到钱啊!唉...”  两人在决定一起回马家堡时的那段路相互通报了一下姓名,万俟阳听着马大叔叫着他莫公子也不想去纠正,就凑合着听吧,反正他知道是在说他就行了,而且虽然在当今社会也有称呼公子的,但一般都是尊称,那是对社会上有身份的人其子女的称呼。  “马大叔,你家就在这个村子啊!只是我去你家的话会不会不太方便啊?!”万俟阳此时觉得他的决定还是有些冒失,因为看样子这村子里的人应该都不算富裕或直接说成贫穷都行。  “没有不方便,除了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孩子和孩子他娘,因为我还是经常在外城有些小买卖,倒腾一些成衣布匹什么的,也都是转手买卖,挣些小钱,有时也能碰上些老主顾,前不久有位有主顾结果意外去世了,唉,这世道碰上了就说不定什么时候轮到你倒霉了。”马大叔仿佛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什么意外啊?”万俟阳顺口就问了一下。  “我也是听同一块做买卖的生意人讲起,那老主顾的家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得罪了锦衣卫中的一位千户,可想而知,第二天就接到‘驾帖’,一去不复返,结果都很惨呐!”马大叔说道‘锦衣卫’时都是声音很小声,现在他们也快到村口了,一眼望去不见人影,但说起这三字都仍然很小声,小心得过分,可见这‘锦衣卫’在老百姓心里蒙上了多大的阴影。  “什....什么?锦.....锦衣卫!?”这可把万俟阳给一下子镇住了,不,应该是震住了。可不嘛,平常只在电视剧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桥段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里。  “哎...莫公子,你可小声点,咱平常普通人可招惹不起,别让人听见啦!”马大叔一下听见万俟阳突然就大声说出来了吓得立马拉着他,并捂住了他的嘴。  “唔....马大叔,你....你是说的锦衣卫?”这下可小声多了,“就是明朝东厂的锦衣卫?!”  “除了这个锦衣卫还有第二个不成?”马大叔还以为他被吓到了,才如此大惊失色的。  “请问一下马大叔,今年是哪一年啊?”首先万俟阳得确定确切的年份才能对目前的情况有个初步的了解。  “今年天启六年啊,怎么连什么时间都忘记了,莫非你真被震傻了?”马大叔也是感到万俟阳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确定了年份了,万俟阳此时脑子里就飞快的运转起来,他这位历史的高材生对于中国千年历史文化都是了然于胸的,经常泡在图书馆,包括一些野史都被他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第五章回家  这时候两人已经进了村里,但是村子里真一个人影都没有,正走到第三家门口时,突然门开了个缝,探出个头来,“哟,是老马啊,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那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打仗了?我家都收拾妥了。你有消息没?”  万俟阳还沉静在思考中,只是脚步机械性地跟随着马大叔,他走跟着就走,他停自然万俟阳也就停下了。  “啥消息也没有,他三兄弟,你看我穿这身还不是逃命出来的。什么都没看见,巨响过后天就黑了,人反正是死了老惨了,全都是断手断腿的到处飞啊!我这不是回家看看老娘嘛,你休息着我先回家了!”马大叔对着这门缝里的人说完又抬脚往前走了,也没有讲身后这跟着是谁。  “好咧,大娘在家呢!回见!”说完又关上门了,然后听见里边有人问话声,也有可能是那人媳妇吧。  这明朝户籍制度可是我们现在户籍制度的前生,也是由洪武年间制订的“黄册”制度修改而成的。当时朱元璋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人口普查,登记户口,设置户帖、户籍,详细登载姓名、年龄、居住地。户籍要上交户部,户帖(相当于今天的户口本)下发百姓。户籍共分三等:一是民户,一是军户,一是匠户。明代户籍制对百姓的限制相当严格,法律规定:“农业者不出一里之间,朝出暮入,作息之道相互知。”任何人离乡百里,都必须手持“路引”,也就相当于离乡的证明。还好现在也不太注重这些了,在后来经济复苏后流动人口也增加了,所以也就慢慢地减少了这些制度审查。不然光是想四处走动,这身份说明一关都过不了。所以一般情况如果是遇上有外人出现在自己村子里,都肯定会注意的,而且必须上报管理者,否则出现问题是要连坐入监的。  没走几步路马大叔就在一户房屋前停下了脚步,依然是大门紧闭,随着马大叔几声敲门声后,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开门声也是只打开一缝,然后里面人看见是马大叔后就从门后钻出来一人,  “爹,你回来了!”一个比万俟阳还要年轻的小伙子激动地喊着马大叔,两父子的模样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自然是喜悦的表情。  “柱子,这是莫公子,来咱家休息一阵子的。”马大叔介绍了万俟阳给他儿子后,也把他的儿子介绍给万俟阳,“这是我儿子马明柱,柱子你奶奶和你娘都在家里吧!”  “请进,家里简陋。”马大叔请万俟阳进了屋里。  “谢谢马大叔。”  万俟阳一进屋注意到了屋里除了一边墙上有两个窗洞,家里的主要光线便是来自于那两个洞。大堂屋里只有一张方桌,四条长凳,在堂屋里墙边正中摆放一张神龛,下面自然应该就是祖宗牌位,马大叔进门第一件事就上前点燃一柱香供好后,再拜了三下。  随后就听见里屋的有人说话,马大叔让其儿子给万俟阳倒水,然后进去里屋应该是去看望老夫人了。  “莫公子请喝水。”马明柱拿着一土碗盛了半碗凉白开。  “谢谢,你不用管我,我先休息会想点事。”万俟阳对着马大叔的儿子说道。  万俟阳此时觉得自己完全有点像买彩票中了特别大的奖,而且是接二连三的中头奖。第一次中奖就是平白无故得一两古董,然后就是被雷给击中了,最后干脆直接到了390年前了,这是什么情况,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的事,怎么都降临到自己身上,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现在这事怎么办?首先已经确认自己确实是在明朝了,既然是天启六年,那么现在的皇帝就是明熹宗朱由校,明朝第十五代皇帝,  明光宗朱常洛长子,父亲光宗在位仅29天便因“红丸案“而暴毙,朱由校经过“移宫案“的风波,为群臣拥立继位。在位7年,因嬉乐过度成病(一说曾落水,留下病根),于1627年服用“仙药“而死,终年23岁。  在万俟阳的记忆里,这明熹宗朱由校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可活了,而且这位皇帝还是个有趣、很有特色的一个皇帝,他心灵手巧,对制造木器有极浓厚的兴趣,凡刀锯斧凿、丹青髹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都要亲自操作。他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  史书上记载:明代天启年间,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熹宗便自己琢磨,设计图样,亲自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便造出一张床来,床板可以折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架上还雕镂有各种花纹,美观大方,为当时的工匠所叹服。明熹宗还善用木材做小玩具,他做的小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态,五官四肢,无不备具,动作亦很惟妙惟肖。熹宗还喜欢在木制器物上发挥自己的雕镂技艺,在他制作的十座护灯小屏上,雕刻着《寒雀争梅图》,形象逼真。《明宫杂咏》上有诗吟道:“御制十灯屏,司农不患贫。沈香刻寒雀,论价十万缗。”熹宗雕琢玉石,也颇精工,他常用玉石雕刻各种印章,赐给身边的大臣、宫监。  正因为如此后人便称之为木匠皇帝,而这位木匠皇帝痴迷于木工技艺,却不理朝政,纵容奶娘客氏,重用客氏相好的宦官魏忠贤,任他二人胡作非为,最后导致朝政腐朽,朝廷之上几乎找不出可用之人。  万俟阳此时对这段时间的重大历史事件都记起来了,同时也恍然大悟,天启六年发生了一件被人们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的事:  (1)3000多年前印度“死丘”事件;  (2)日俄罗斯西伯利亚通古斯大爆炸;  (3)1626年北京王恭厂大爆炸。  这三大事件发生的原因引起人们浓厚兴趣,科学家进行了深入研究,但至今仍是莫衷一是。  那么今天上午的那场爆炸就是历史上所谓的自然之迷啊,我去,还好我看到当时天上有外星UFO之间的交火战斗情形,搞了半天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啊!按现在的人们认知,就算是看见也无从知晓那是什么东西。  既然今天发生的爆炸,那么今天就是公元日上午9时(即明熹宗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日子确定了,目前还有一件重大的事,那就是自己如何生存的问题了。  首先要给自己一个身份,如果随便说一个则会被人查到底,万一没有这人那就自投落网了,不行,一来古代什么都还没有做就结束了,那不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嘛。
  第六章坦白  对了,不是这场大爆炸中死掉两万多人,损毁无数房屋吗?自己就随便说是在爆炸中心周围的居民或者说是其中某人的亲戚,当时爆炸时不在家所以逃过一劫,头被震伤了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既然来到这里,那么就必须先要考虑活下去,然后再说发展。目前自己这个年龄,在古代早该成家了啊,如果说自己是学生,那又得从头说起了,什么时候参加的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又取得什么功名了?不行,自己现在连童生都不是,更不说什么秀才了,要知道科举是不那么好考的,按自己现在的水平去考明朝的秀才那都成问题,不过如果真要想考取个秀才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去走这条道是行不通的。  既然不能是说自己是个学生,那就得另想个身份了。虽然之前在不明白现实的情况下对马大叔说了自己是学生,到时问起来就说是开玩笑的就是了,那么现在就要给自己弄个新身份了,在明代,人们的职业一般分为三类:民户,军户和匠户。  其中民户包括儒户、医户等,军户包括校尉、力士、弓兵、铺兵等,匠户分为工匠户,厨役户、裁缝户等。  这些户的划分也是很严格的,主要是为了朝廷用人方便,要打仗就召集军户,要修工程就召集匠户。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其实缺陷更大。  比如你是军户,你的儿子也一定要是军户,那万一没有儿子呢?这个简单,看你的亲戚里有没有男丁,随便一个拉来充数,如果你连亲戚都没有,那也不能算完,总之你一定要找一个人来充数,拐来骗来都可以,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事。但说自己是军户肯定不行,以后是要上前线打仗当炮灰的,这条路行不通。  这些大户之间并不能互相转,同一户内不同职业也不能转,万一打仗时要召集弓兵户,偏偏这人从小又没练过,那就没办法,到时就硬上,结果这战斗力就没办法保证了,同样其它户转了不同职业的也是如此。  所以万俟阳此时还是要决定先一个什么户籍才行,自己虽然是马上毕业的学生,可是专业是历史文学类的,不可能去干当官的工作吧。那就要看自己的兴趣爱好中来选择了,军事、科技就只能选科技,但目前哪来的科技啊?只有手工技艺,对了,这方面凭现在自己的超越几百年的知识水平还怕学不了吗?但又有个问题出现了,别人问题是具体做什么手工呢?另外自己连匠人是怎么生活的都不清楚啊,不行,这条路也不行。  那么就只剩下民户了,学医是不行的,儒户?这需要自己有身世才行啊,现在自己就缺身世啊!怎么向马大叔解释呢?马大叔不就是商户吗?对了,就说自己的亲戚也是商户不就行了吗?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自己的身份问题了。  这时马大叔从里屋出来了,“莫公子,你看我家这情况,自己还习惯不?”  “马大叔,其实你也别叫我公子,之前我有些话说了谎,对不起我骗了你,因为我当时因为父母双亡,今天也是我变卖了老家田地财产孤身来京城找亲戚去投靠的。结果人还没找到就发生了这件事,现在也是举目无亲啊!”万俟阳此时讲起自己的身世也是半真半假,当说起自己父母双亡时,也想起了目前还健在的爷爷奶奶也无人照看了,悲从心中起,自然是眼泪花花了。  这时从里屋又出来一人,来人是马大叔的妻子,她是在屋里听起了万俟阳的悲惨身世,自然女性天生的同情之心就油然而生了,在一般情况有外人或是客人到家,特别是生人到家里来的话,内人也就是妻女是不能出门见客的。  也是听见了万俟阳的身世,加上她的娘家也是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两口子感情也非常不错,于是就站出来了。人在这世道生命力就是如此脆弱啊。  “孩子他爹,我看这孩子挺可怜的,一个人只身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遭遇此难,能和你碰在一起我看也是缘分,你看这事......”马夫人说完站在马大叔身边就等着这个当家的做主了。  “唉,莫公...既然你说你现在来京城找亲戚,现在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啊!只是你记不记得你家亲戚是做什么的?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马大叔也没有表什么态,反正现在他也不好说明白。  “我记得我父亲讲过,他年轻的时候,他的堂兄就出来跑马帮,后来有了些积蓄,就在京城做了小买卖,具体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久前还通过信,只是说了地址,好像在宣武门附近。”万俟阳在北京读了几年大学,对整个大北京的方位也是很熟悉了,平常有时间也喜欢四处看看,所以他按照王恭厂的位置,直接说了与其相近的位置。  “啊!那如果是在宣武门附近的话,那这次还真是很危险啊,算了过两天再回城打听一下吧,你还是暂住我家吧。唉,谁让咱老百姓都是苦命的一家啊!”最后马大叔还是心软了,听了媳妇的言语也是觉得万俟阳挺可怜的。  “谢谢马大叔,谢谢马大婶!”万俟阳心底还是很感激的,要知道这是他来这世上唯一认识的,也是唯一暂时落脚之处。  目前算是暂时稳定了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就得把自己融入这个社会里,现在想融入这里的环境还算占了个混乱的光,毕竟光是那场爆炸,加上死伤那么多人毁掉那么多的房屋和建筑,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破碎,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呢,又会增加多少孤儿寡母啊!  既然这样,这是不是个机会呢?万俟阳这时想到这种情况,能不能够进行混水摸鱼呢?  但是这种情况朝廷又是如何来应付呢,现在朝廷基本上都是个空壳了,要钱没钱,人也是没啥有用之人。现在朝廷上下几乎全被阉党一拨人所占据,每次有事也都是魏忠贤挑朱木匠忙着木工活的时候去,自然皇帝没好脸色,把手一挥:我要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了这句话,魏公公自然是欢天喜地、任意妄为。对于朝廷的现状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多余的人来管老百姓的生死呢。  这一天是公历五月三十日,也是万俟阳来到明朝的第一天,这一天具有纪念意义,他首先想到的是先融入社会,再决定立身于哪个层次,然后进行自己的理想抱负。自己带着超越三百多年的文化知识和科技知识,再加上对历史事件发展走向的先知,怎么会让自己处于一种平庸的状态呢。  但自己最缺乏的就是现在的社会情况最实际问题,比如老百姓生活水平,以及不可做什么,做什么事情需要注意什么问题等。这些问题可以先向马大叔了解一下,还得再深层次地了解一下对方的人品等,虽然在明朝时候,没有三百多年以后的现代人性多样化,但也不得不防一些人性基本的劣根性。比如说像占小便宜,见利忘义等,当然如果从小受到一定的教育,只要不是在低层社会人群像是地痞流氓那类人群中生长出来的,其实那普通老百姓的人性还是非常淳朴的。
  第七章爱慕  “莫大哥,你就放心地住下吧,其实我爹是个好人,村里的人都知道,每次回家都要给大家带好多东西回来呢,若不是奶奶身体不好常年卧床,说不定他早就四处跑买卖了。”马明柱这时也过来和万俟阳聊起了天。  “柱子弟弟,你今年多大了?”看着有些稚嫩的面孔,万俟阳便也与柱子拉起了话题,至少也能从中得知一些老百姓的信息嘛。  “莫大哥,我今年虚岁都16了,娘说明年就可以娶亲了。”  “噢!那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  “嗯........嗯.......”看着柱子有些害羞的表情,眼角还瞅着他娘那边,万俟阳也明白了柱子肯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那你给你娘讲了吗?”  柱子摇了摇头,“娘说了今年爹的生意不好做,这世道又经常变化,等有人家上门来说亲再说。”明显柱子有些无奈有些惋惜。  其实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谁主动来讲那就肯定会吃一些亏了,有些人家看着自家的姑娘到了出嫁年纪,若是没有人家上门求亲,那么就得自己想办法了。因为在民间普遍认为家里养的姑娘都是替别人家养的,因为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再说了如果老在家里也是百吃家里饭,岁数到了还没嫁出去,还会被同村人笑话,会传出不好听的流言,以为是有毛病或残疾什么的。  所以马夫人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别人主动上门那么在聘礼上的条件就不会那么多了,这也就变相的节省了钱。  “那你给哥讲一讲,那小姑娘是谁家的?我给你爸讲讲。”万俟阳也觉得成就一门亲事也是挺自豪的事。  柱子又偷地瞅了一下他爹娘,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他俩,由于心中也有一种想吐为快的感觉,于是便低下头轻声说道:“莫大哥,你不知道,这村子里还有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也喜欢她,他们家的情况和我们家情况都差不多,但是青苗她们家和李家的关系很好的。青苗家是前几年才搬过来的,上次我打听过了,她比我小一岁。”柱子一提及口中的‘青苗’,一下子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不用问柱子问题,他就把这个村子的大概情况都每每地说了一遍。  原来柱子所讲的姑娘就是他们家的斜对门的另一户人家,姓付,是外来人员,她爹也是个跑路生意人,当然这里所讲的跑路不是‘逃跑、潜逃’的意思,这里的跑路生意人是指的没有固定的‘活路’,碰上什么有钱挣的事就去做,前几年才从山西过来的。一家三口人,她娘是个哑巴,所以家里的活计都过早的落在了小女儿身上,这也就是老百姓家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懂事早,自然成熟的早。这不还不到15岁就准备说找婆家的事了。  而柱子说的是另外一家男孩也姓马,整个马家堡姓马的占百分之八九十,这倒不是说都是沾亲带故的,其实如果追溯到上四五代人倒还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但现在那点血缘关系早淡化成水了,在现代法律上都是三代以后亲戚可以结婚的了。那家孩子叫马小鱼,是的名字很普通,谁叫他爹是个捕鱼的呢!老百姓家孩子名字是越贱越好养活,所以什么二狗子,铁锤什么的都随处可以听到。  而这马家堡里一共分布着三个村子,他们这村子在路边,所以比较大,但不是最大的一个,算得上第二大,因为顺着田间路走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是另一村子,差不多有近三十户人,剩下一村离路稍远一点只有十户人家,三个村子呈“品”字倒立型排列。  基本了解了马家堡的一些情况,万俟阳心思却放在自己手中的一些物件上,首先是自己随身所带的手机,钱包,当然包括了一些钞票和身份证银行卡这些。这些绝对不能让其它人看见,另外就是那玉牌肯定是个宝贝,就是它被雷电所激活使自己无缘无故来到明代,而且还毫发无伤所以说它就是个宝贝。另外最有用的就是这两锭元宝了,但万俟阳还不知道它现在的价值是多少,还有哪里能进行交易大额兑换。  于是万俟阳也只有先问一下柱子看他知道这平时的开销是多少,他拉着柱子小声问道:“柱子,你知道不知道平时一个月家里的开销多大啊?”  柱子有些茫然,万俟阳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没戏了,也不奢求他能回答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莫大哥,你别担心,我爹娘都是心地很好的人,他们不会让你拿钱的。虽然奶奶在床上需要看病吃药,我爹说了有他在外面是不会让我们饿着的。”  “我去,他怎么想到这里去了。”万俟阳也是无语了,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  看样子万俟阳只有直接去问马大叔了,也就不再和柱子东扯西聊的了。  “莫大哥,你头巾哪去了啊?”这时柱子突然问了一句,还真让万俟阳一下给楞住了,对了,他差点忘记这里是明代,是男人就得把头发用头巾网住然后一般在头顶扎一个发髻,以前还必须用一发带系在前额,现在也很少人用了。所以有些人直接是带了帽子,这样方便些,但老百姓一般就用布巾代替了所有装饰,但仍然是要把头发束起来的,还好万俟阳的头发还算长,勉强能束起来。所以在清初时期就有了留头不留发,留发就不留头的惨事发生,当时满清朝廷还专门为此颁布了法律的,当然为此还杀掉不少不愿剃头的汉人。  “唉,柱子啊,你不知道那场爆炸多厉害,还有啥头巾啊?连衣服都没了,光屁股的人到处都是,我也是四处捡的破烂穿上的,头发都烧了大半。”万俟阳故意说得很严重来掩饰自己的情况。  “柱子,让你莫大哥休息一会,别总是问这问那的。上午的爆炸太吓人了,这恐怕要乱一阵子了,我们暂时也不要到处乱跑了。等这一阵子乱过了再说。”马大叔这时走过来让柱子去照顾一下他奶奶,然后坐在万俟阳的对面。  “马大叔,你就叫我阳仔吧,我长辈都是这么叫我的。”万俟阳想起了自己父母平常也是这么叫他的,不由得神色黯然下来。
  第八章根基  “好的,阳仔,一听就知道你是南方那边的,不过这京腔都还是很正了,按说不在这里呆上几年不会有这么纯正的北方味,唉,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伤心了,人没有那过不去的坎。”马大叔毕竟是经常在外面跑着的,察颜观色这基本功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就劝着万俟阳往好的方面想。  “谢谢马大叔,我明白。我有几件事想问一下马大叔,毕竟我一路来京城......”万俟阳话还没有讲完就被马大叔打断了。  “阳仔,你别说我都知道,只要有我们家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其实刚才柱子和他之间的聊天有些还是被马大叔听见了,所以他以为万俟阳是说的这件事。  虽然万俟阳并不是想说这个,但听到马大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心中不感动是假的,能对一个萍路相逢的人都能如此相对,可见其品质是多么地质朴与伟大。  “谢谢马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了解一下,像咱们这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是多大啊?”见万俟阳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便也是知晓了对方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不算老夫人的每月看病和药钱,只是生活那还是用不了多少的,大概加上我娘的医药费用,一共有一两银子左右,上下浮动两钱银子。所以基本上我一月能回来一两次带生活费给他们。”马大叔想到这个月刚好是月底了,结果这一下还没有拿到月钱就发生这事了,下个月的钱还不知道从哪出呢,不由得又愁起来了。  “哦,那你们一个月能吃几次肉呢?”万俟阳首先是看到柱子的面色肌黄,正在发育期长成这样是会受影响的,而老夫人生病也是需要营养的。  “唉,哪有那条件吃肉啊,偶而能遇上一些机会,比如发生什么事故死了牛或马的,能到市场上捞到一些骨头那也是算沾上一些荤腥了,平常也就是有人家养的一些小鸡仔,长大后生鸡蛋能换几个的。”这一听让万俟阳就感觉到现在生活真不容易啊。  “马大叔,那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生意好做啊?”  “生意好的地方啊?不就是赌坊、妓院了。除了这些包括酒肆、客栈这些都是被王公贵族或是锦衣卫所垄断了的,哪有我们老百姓所能染指的啊?”马大叔讲起这些,却一点悲愤之情也没有,仿佛已经是习惯了,这些现象是很正常的一样,换句话说应该是对现实已经麻木了。但在万俟阳的记忆里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在陕西一带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了农民起义的现象。  像明朝这部老得快开不动的车子里,发动机已经好多重要部件快要报废了,更不用说现在连油都快烧干了,想跑也跑不动了啊!  “就是,这些本来就是来钱的地方,榨的也是那些有钱人的钱。那现在有商会那些吗?”  “那些商会还不是他们朝廷派的人掌握的,像我们这样的雇工上面有老板,再上面就是牙行或是商会了,再上面就是郡县一级的官府了,再上就是朝廷中央部门了,最后是皇帝主管一切,也就是说直接收税钱,但真正的钱都被下面一层一层地被贪污克扣完大部分,极少的部分才是皇帝的。”马大叔也在嘲笑这皇帝的可怜又可悲,但说到底皇帝还是有些可恶。  “那像你以前在京城里做的什么啊?”万俟阳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连连提问,没办法啊,谁叫一个现人突然出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明代呢,现在的他好比一小学生,正需要吸收知识的时候。  “我啊?嘿嘿,我在帮老板守着米铺,有时候也算算小帐。今天我也是出城准备接手一批刚到牙行的米粮,由于最近一路上的强盗路霸也多了起来,运输成本也加大了许多,现在基本上除运河上过来的粮食,陆运都不再进行运输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在京城周边还有强盗啊?”万俟阳也是感到有些不解,强盗胆子不小啊,不怕官府了?  “唉,哪里是啊,真正的强盗哪有抢小本生意的买卖人啊,那是一些实在没有饭吃的老百姓啊。现在山西陕西一带特别多的流民啊,像我们挨京城近一点的还有机会找点事做找点小钱。”马大叔也是真正在感叹啊,人与人不同命啊。  “马大叔,如果有本钱能做什么生意好啊?”万俟阳真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急切地想让自己在一个地方能有立身根本。  “做生意?什么生意都很难做了,首先是现在社会混乱得很,什么都是看有没有后台,而且自己赚的钱大头还是别人拿,能做什么还是只有先把自己的根基壮大了才能想去做更大的事。毕竟现在你犹如一根浮萍,连基本的根基都没有,谈何赚大钱啊!”听到马大叔的话还真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现状是如此的不堪啊!  “马大叔说得对,听到您的教诲我茅塞顿开啊!我知道该如何做了!”万俟阳觉得马大叔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根本谈不上根基不稳而是连根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现在想的就是必须要先固定下来,然后再有自己的势力,趁着现在混乱不堪的大好时机,自己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才会有机会进一步地发展。  这时候大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一般情况下都清楚只有自己熟悉的人才会敲门的,若是上门找事的那会如此有礼貌呢。但是,目前万俟阳这个外人在家,也说不定是上面有人来查,因为总有人不守规矩想借此发泄也有可能。  “谁啊?”马大叔这时也有些警惕,至少还是先行应付一下,“阳仔,一会若有人问起你是谁,你暂时就说是我远方亲戚,就叫马阳,我现在去开门了!”  “哦,村长是你啊,怎么有事过来啊?”马大叔看见是村长也就放下了戒心,毕竟这个村长和他们家还是有远亲的关系,而且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来往了。  “老马啊,我听说你从京城回家了,今天上午那场惊天动地的巨响是怎么回事啊?你回家来有没有消息啊!?太吓人了,当时那阵势过了后我就命大家关门不准出来。后来听说你回家了,应该有消息,我来打听一下,如此以来即便是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咦,你们家还有客人在?”村长一口气讲完后才发现万俟阳的存在。
  第九章元宝  “村长爷爷,我是马阳,是大伯的远房亲戚。今天刚到就碰上爆炸,还好大伯过来接我,我找不到路嘛,结果就发生了爆炸,幸好我们离得比较远。”万俟阳抢先说了一下原因,只有他主动了主动权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当时我去接我侄子,说不定现在我也成了爆炸中的鬼了。太吓人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先一阵巨响,然后又是一股强大的冲击,比强风还厉害,直接身上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人也飞到很远的地方,最后又跟着一阵爆炸,然后天就黑了,我们趁机就往城外跑啊。你不知道啊,村长,天上下的都是血啊,四处都是断腿断手的。就像是到了地狱,那一个叫惨啊!村长,我看暂时不要四处走动了,还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发生的惨剧。”  “啊,那么惨啊!那现在还真不是四处走动的时候,唉,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啊,对了我们要阻止一些流民进村子,我都听说其它村子有人被抢了。那好我就不打扰了,有事的时候吼一下,大家多多照应一下!”村长一会就离开了,同时也叮嘱了大家暂时注意安全,临走的时候还把马大叔拉到一边吩咐了几句。  待村长走了以后,马大叔又过来坐下和我聊了起来。  “阳仔,刚才村长走的时候叮嘱我说,暂时不要四处走动,其它两个村子又在相互较劲了,每次总要有人来冒个头,上面又来收夏粮,总要推个粮长出来。唉,这粮长不好做啊,越是混乱越有可能被上面敲竹杆。”马大叔十分无奈,每次到了这些时候都是头痛的很啊。  “马大叔啊,你说你们这个地方开始征收夏粮了啊?这不是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啊?”万俟阳也是从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当然历史里这类事情太小了不值得一提。  “对啊,哪一年不是提前征收啊,现在朝政更加地混乱,这赋税是越征越多越征越提前,而我们这马家堡更加是重要征收点,平常时期还好说,粮食不够可以在城里去换,现在这种情况这么混乱哪里还有人做生意啊!”马大叔就是在头疼这事,“其它地方特别是外地州府征收粮食,由于位置太远运输不便,一部分是可以按当时粮价兑换成银两的,而这时粮商却是以极低的价格来回收粮食,粮农有的就不卖,但粮长却是必须要保证按时把夏粮征收完整然后上交官府验收的。所以说这粮长很不好做,今年大家又开始分摊了,每家每户按户头人数点。我们这里离京城很近,平常只能按粮食来验收,并不能以银抵粮,除非是碰上特大自然灾害。”  万俟阳此时也没办法帮到大家,毕竟他现在才来到明朝一天时间都没有够,还有很多很多的规则都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多看多听,万俟阳此刻还是只有沉默,根本就不能给马大叔提出任何有价值的建议。  “对了,马大叔,奶奶她病了多长时间了?”万俟阳也不知道这明朝的礼节和规矩,能不能够进里屋去看望老人家,唯有先嘴上先问问表示一下晚辈对长辈的关心。  因为万俟阳在历史上了解了明朝在开国时期,朱元璋耗尽心力制定了一些规章制度,甚至涉及到了方方面面,首先他废除了丞相制度,限制了大臣的权力,然而明朝的内阁比以往的任何丞相都更加专权;朱元璋规定老百姓不得四处流动,然而在中后期流民成风,四处游荡,丝毫不受束缚;他还颁布了抑制商业发展的条令,并规定商人不得穿着绸纱等贵重的衣物,然而大规模的工商业发展正是从明朝开始的,而那些本应该是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却穿金戴银,甚至登堂入室,为官经商;朱元璋严令太监不得干政,可是在明朝的阉宦却个个都是位居权重(这与他废除相权有关);朱元璋给他的所有子孙都准备了爵位和俸禄风,然而一百多年后,他的很多后代都家道中落,穷困潦倒。  所以明朝前期的很多规矩都在中后期不得不消失无踪了,甚至谁也没把太祖成法当回事,就连现在的一些皇帝也不以为然。  听闻万俟阳问起他的老母亲,心里也是有些感动,“我娘也是顽疾了,也是怪我,老娘病了有一段时间,她也不愿意说出来让我们大家担心,于是久病成疾。找来大夫看过,说是消渴症,我娘很爱喝水,就是现在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万俟阳一听就明白了,这不就是今后的‘糖尿病’吗?这种病可不好治啊,在这年代只有慢慢熬了。  “哦,那也只有慢慢医治了,马大叔,我这里因为把家里田产变卖,还有些钱,你来做主,主要是我想把它分开。一些你拿去填补家用,另外再拿去给奶奶看病。”万俟阳这时从包里拿出那锭二十两的元宝。  看着万俟阳拿出的元宝,马大叔一下眼睛就睁大了,因为现在这个年代能把这么大的元宝拿出来一般都是做大买卖的生意人,来往数额较大,除了巨额还是用的一些信誉较好的银庄票据。  “阳仔,这使不得,这可是你全部身家了!”马大叔立忙往外推,“阳仔收起来,以后别再露财了,如今的天下混乱无比啊。”  “马大叔,你听我说,你去把这钱想办法打零,然后该怎么用就怎么用,钱是拿来花的,我有办法弄到钱的。只是现在我人生地不熟的,等我熟悉后就会想办法的。你要相信我,我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熟悉。”万俟阳用劲把手中的元宝放在马大叔的手中并按住。  如此意愿已决,马大叔也只好收下,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马大叔,相信我!”  就在万俟阳把元宝拿来出时也发现一个问题,居然元宝的表面感觉很是新,并没有他开始发现包里的银元宝时那黑灰色,应该是时间长久被氧化了表皮的样子。万俟阳想起应该是被雷电击中的四周应该是强烈的静电,始其表面又恢复如初了。
  第十章发现  这时候的银两一两代表着如今社会的人民币两千左右,这当然得和当时的生活标准挂上钩,这里虽然与地域之间有些差别,但也总的说来是差不了多少的。  万俟阳这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挎包还斜挎在身上,刚才拿出元宝的时候还感觉到有其它东西,本来在当天同学还他钱的时候还在感慨自己不用再愁马上要找工作赚钱这回来了,但现在对他来讲更是愁了,首先现在他连一个真正属于他住的地方都没有。  然后手摸着了那块玉牌,发现居然也变得干净清楚多了,但好像不太纯净了。他觉得这东西太不平常了,一定要保存好才行,另外一个就是大的船型银元宝了。这可是他最后一锭银子了,整整五十两,虽然不知道现在准备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定要用在关键时刻。  拿出钱包后,里面的几百元人民币现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还不能让人看见,不然如何解释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一些卡和证件,但这东西还不能丢掉,如果以后能回去呢?也是个纪念不是?再拿出来的就是手机了,居然还是有满格电量,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充电器,根本就没电,还有就是手机这根本就是个超时代的产物,这拿出来别人也不认识,也无法吓唬谁,只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不过万俟阳在手机倒是下载了一些关于科技军事的一些资料和视频。这也算是一种另类财富吧。  突然他感觉包里还有几盒药一样的包装,拿出来一看才知道,这是他在当天应聘前同学让他帮忙带回宿舍的药,这不还没回学校就来到明朝了,这药也用不上了。等等,都是什么药看看。  “阿莫西林,头孢克肟分散片,芬必得,我去这小子买这些药干啥?都是两盒两盒的,我是说包里空间一下变小这么多了,搞了半天是药盒占了空间。”万俟阳此时也不在意这个,反正有了总比没有强,西药药效来得快,虽然副作用多,能少用就少用吧。  这时,马大婶过来,手中拿着一套衣服,“阳仔,你看一下这套衣服合身不?这是你马大叔的,别嫌穿过的就好。柱子过来带你莫大哥去你房间里换一下衣服。”  柱子这时把万俟阳领到他的房间里,这时侯柱子就大方多了,两人交流了那么久也算是熟悉了。  “莫大哥,我刚才专门把我这床整理了一下,我爹还特意找来两块宽的木板,你看加宽了好多,咱们晚上就一块睡这张床了。”  万俟阳看着这间不大的房间,来自墙壁上面一小洞透射过来的光还能看得见里面的摆设。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条长凳和小木柜,万俟阳这时先换上马大叔的衣服,穿上以后感觉还算全身,只是袖子短了一些,不过这次有个帽子,虽然是个布帽,但至少走出去不被人一眼看出格格不入的感觉吧。  “莫大哥,你好高啊!”柱子看着比他高出两头的万俟阳感慨着。  “你还早着呢,再过一两年就长得比我还高了。”万俟阳拍着柱子的脑袋。  “现在没事了,不如你带我去看看你的青苗小妹?!”万俟阳此时也觉得无聊,反正他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午饭时间,或是说什么时候吃午饭。要知道在古时候有的朝代特别是在晚期时段,好多地方老百姓一天就只有一顿饭可以吃的,而且都还是不一定吃得饭更不能说有没有营养那种话题了。  “啊?!莫大哥,真的要去?”明显柱子这种年龄也属于情窦初开的萌芽状态,仍然有一些害羞的。而万俟阳在大学时期也有过女朋友的,不过在大三的时候,对方实习的时候与实习单位的一个男生好上了自然就把他给甩了,当然这类事在大学时期是经常发生的,所以也都见怪不怪了。  “对啊,这谈对象是要主动出击的。不然到时是没后悔药可以吃的。”  “那好吧,我听莫大哥的。对了我爹爹说了在外面我就叫你大哥。”柱子记起了马大叔交待过他的话了。  “哦,我知道了!”万俟阳此时也想去看看其他人家的情况。  两人出了家门,万俟阳也发现此时也有些人在村里走动了,可能上午过来没有看见人主要是村长打过招呼了的缘故吧。  由于离得比较远也没有互相打招呼,这时反倒是有个中年人站在一家房屋前看着柱子向他招手,柱子一看有人向他招手,明显有些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对方毕竟是长辈于是对万俟阳说道:“大哥,我先过去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事。”  “好的,你去吧。”万俟阳看着柱子向那招手的人跑过去后,自己也按照柱子说的青苗小妹的家走过去。由于房屋的大门并不都是向着街面的,所以按万俟阳走过去的方向,先经过的是有窗户口的那面墙壁,恰好走到窗口一边就听见里面似乎有哭声。  万俟阳立刻就站住了,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听别人的墙根,主要是还是因为这关系着柱子的终身幸福呢。  “娘,别哭了,反正苗儿迟早是要嫁人的,爹爹也是为了俺作想,这样你们两也好过一点,不然我在家又多一张嘴。”  听着这稚嫩的声音能讲出这样懂事的话,万俟阳觉得这小姑娘倒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以后是个会持家的女人,只不过这年龄也太小了吧,唉,时代不同啊。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声音,“孩子她娘,苗儿说得对啊,还是怪爹没这本事,如今女儿也长大了,是到了出嫁的时候,但现在外面又这么乱,又不好找活路啊,也没有人来俺家说媒。马成奎家里以前倒是提起过说把闺女嫁给他们家那孩子,不过当时也是句玩笑话,又没有正式提出,我也不好答应什么。”  过了一阵子里面也没再传出谁说话的声音了,这时柱子过来了,万俟阳看见柱子过来了,他也迎了上去,“怎么,什么事?”
  第十一章提亲  “哦,没事,那人就是奎叔,也就是我说的他们家的儿子马明雨也喜欢青苗。他问我说你是谁,我就说是远房的亲戚,他说哪个远房,我当时顺口就说了是我娘的远房亲戚,他就没再问了。”  “喔?居然问得这么详细。”万俟阳一下就觉得此人不同寻常啊,这是要作什么?万俟阳心里就有了个疑问,同时也是对此人印象不好极了,既然如此,那就更得把苗儿这姑娘娶回马大叔家最好,不然真被他们家娶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呢。  “没事了,咱们去青苗家吧。”万俟阳鼓励着柱子去敲门。  居然扭捏了半天也还是没勇气去敲门,“柱子,这样可不好,以后如何才能算长大?要知道你娶了媳妇就算是大人了,男人做事要有担当才行啊!”万俟阳也给柱子上了男人最重要的一课,那就是男人得有个男人样,讲完他就敲了几下门。  “谁呀,请等一下。”是青苗小姑娘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条缝,然后也是先伸出一个脑袋,看见万俟阳后不认识眼里先是一阵迷惑,突然发现柱子在身后时,明显看出了眼睛里的高兴样子。  “爹爹,是柱子。”青苗对着屋里说了一声。  万俟阳也看见青苗眼红红的,明显是刚才也哭过了。  “苗儿先请客人进屋,我马上出来。”屋里男人对苗儿说道。  “好的,你们请进!”苗儿打开房门,然后先进屋了。这时男人从里屋出来了,看见了万俟阳和柱子,“是柱子啊!这位是...?”  万俟阳看见这青苗的爹也不算高,按理说应该还不到四十的岁数,但看上去头发已有些花白了,一身青布长衫补上好多补丁的那种,但挺干净,隐约有些书生气。  “哦,付大叔,我是柱子的远房表哥,这次也遇上了上午那场大爆炸,碰巧也遇上了马大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叫我阳仔就可以了。”万俟阳当然只有抢着自我介绍了,这时要是靠柱子来讲那才靠不住的,他这就是有种见老丈人的感觉。  “哦,幸会幸会,阳仔,听你是南方人吧,这京城口音比我都还正,请指教不知道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能帮上忙的?”万俟阳当真是听出了这位外姓人肯定是读过书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其实我和柱子这次来,是有件事想和付大叔商量一下的。”万俟阳讲到这里,看了一下柱子,明显这事就和柱子有关了。  付家男主人也是个明白人,他一瞧万俟阳这眼神大概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不知道这事是马大哥的主意不?”  当然谈这事要么是请媒人来帮忙谈,要么是两家大人来谈,虽然做为对方的人,但这辈份不同,意思是作不了主啊!  “我大伯这时候有点忙,其实我能为柱子作主,何况付大叔你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吗?”万俟阳也是对这样都穷到快卖女儿的时候还有股穷酸书生味有些不太感冒,所以故意表露出自己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其实我们家的柱子也挺喜欢你家闺女的,而你家闺女也应该不会讨厌柱子的,何况你觉得是把你闺女嫁去马成奎家好呢还是马成龙家好?”这一点万俟阳觉得付姓男人自己心里应该是有个标准的,“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想问下这三书六礼就不必要了吧,现在到处都混乱不堪,礼金你说个数,我们也好回家准备一下,你们也就不必再回聘礼什么的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嘛。”  万俟阳这一下来得挺猛,直接就问及了彩礼的事,这让付青苗她爹根本都还没有为此作好说辞的准备啊。来之前也知道马大叔的大名是什么,原来这马家堡里的马家人还真是祖宗几乎都是同一家人里面的兄弟姐妹啊!  “啊?!这事我家得商量一下再答复你们如何?”  “那....好吧,明天我等你们答复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请留步。”  万俟阳这来得快去得快,几句话就决定了柱子的幸福了!这让柱子还一头雾水呢!  “大哥,这就谈完了?!”柱子在听着两人谈话根本就来不及想什么,只是说起聘礼,礼金,这回事那回事的头都大了,同时还担心家里是拿不出这钱怎么办呐。  “对啊,咱们先回家等他们消息吧!怎么着急了?!刚才让你敲门都没那勇气呢!”万俟阳此时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了,反正这对柱子来讲是件好事,不是么喜事呢!  这古代的结婚过程,与现代的意义有点不同。现代的结婚过程一般指结婚当日所举行的礼仪,三书六礼的结婚过程则包括了从谈婚、订婚到结婚等过程的文书和礼仪。与现代相似,整个传统婚姻习俗礼仪通知了亲属邻里,以取得社会的认可和保障。除此之外,传统婚姻习俗礼仪使结婚的夫妇取得祖先神灵的认可和承担履行对父母及亲属的权利义务。故此在古代某些时代,男女若非完成三书六礼的过程,婚姻便不被承认为明门正娶;嫁娶仪节的完备与否,直接影响婚姻的吉利。不过,在不同的中国朝代时期中,婚俗礼仪亦有所不同,明代需要陈雁及礼物于厅堂。  “三书“是结婚过程中所用的文书,可以说是古时保障婚姻的有效文字记录。分别指:  聘书:即订亲之文书。在纳吉(男女订立婚约)时,男家交予女家之书柬。  礼书:即在过大礼时所用的文书,列明过大礼的物品和数量。  迎书:即迎娶新娘之文书。是亲迎接新娘过门时,男方送给女方的文书。  “六礼“是结婚过程的六个礼法,分别指: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这其间的过程真的是很麻烦的,但在明朝初期,还是被朱元璋进行了简化,避免了铺张浪费。  回到家里,正好马大叔也准备出门,“你俩回来就好了,我正说出门找你们呢?快吃饭了。柱子带你大哥去哪了啊!”  马大叔的话直接把柱子问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万俟阳去付青苗家提亲去了这件事。
  第十二章银子  马大叔看着柱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而且脸色还涨得通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万俟阳此时一看这情况要出事,毕竟他这一出戏完全是自作主张,还没有给人家正主提起,更别说主人都没有同意你倒是替别人作主了。这叫客大欺主,喧宾夺主了,当然这样做是要不得的。  “柱子你先回房间去,马大叔这事我来讲,咱们先坐下慢慢谈。”万俟阳把马大叔拉着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方桌四周一共有三条长凳子,他们两一人坐一方。  “阳仔,这是你给我的二十两元宝,”马大叔直接拿出一堆细散银子放在桌子上面白花花的一小堆,大概都是一两左右的,还有更小点的。  “我给你解释一下,你给我的元宝二十两,其实在实际的使用中要高于二十两,因为平常的细碎银子都不太纯正,说是一两其实还差点点,再加上被人为的掺了少量杂质充量,但由于基本上都是这样做的所以也没人计较这些了,只有一些大的银庄才会把散银融化了做成元宝便于计数或是周转储存,所以若是融化以后就把杂质给化掉了,自然就不够份量了,于是只好添上,这样实际上就亏了,所以一般情况也只有大量的银票数额才会换上这样的元宝,当然你让我帮你换成散的,现在也不太容易,不说现在外面混乱得很,出去别说换钱搞不好还会被人抢了都说不清楚。”万俟阳听了马大叔的话以后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名堂。  “那马大叔是如何换成这些碎银的呢?!”  “呵呵,你数一下是不是还多了一点?是不是还有些温度!”马大叔也笑了笑,也感觉到马大叔能如此迅速地换到碎银肯定是有本事。  “对啊。怎么会多了几张碎银呢?还真是有点热度呢!”万俟阳看着马大叔的笑容,想到对方既然这么快就换到了碎银,刚才又讲了现在在外面不好换,既然在外面不好换难道在这村子里面,不是,村子里也没人会立刻拿出这些钱的,那这温度??万俟阳恍然大悟,“马大叔,你的意思是说你自己.....”  “没错。阳仔,你真厉害一下就想到了!这就是我自己把它融化掉,然后也学着其他人的手段加上了一些杂质,还加得很少都多出了二两三钱的碎银。这里一共是二十二两三钱碎银,你都收好吧。”马大叔也是相当耿直,一点都不贪,根本就没有提拿多少的事。  “哎,马叔,你这就太见外了,你收留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这钱我只拿一半出来,到时进城会有用的,剩下的就填补家用了,我决定了,马叔你别和我争了,另外我得给你讲一讲刚才我和柱子出去的事。”万俟阳直接让马大叔把剩下的钱收好,然后提出了刚才的事转移了话题。  “唉,你这小子还真是倔强,那好马叔就不多说了,你就放心住下吧,想住多久都成。对了你说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  马大叔还是想知道刚才两做什么去了,问柱子时他还真一个字都没讲,平常也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是这样子,难道这小子又在外面闯祸了?想到这里向着柱子房间看了两眼。  “马大叔,我告诉你一件事啊!”万俟阳故意把头靠近马大叔,然后小声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柱子喜欢付家小姑娘的事?”  “啊?这事?我听柱子娘提起过,应该是他娘看出来的,这小子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平常看见姑娘都不好意思开口的。你提这个做什么?”马大叔还是一头雾水。  “那你知道不,那马成奎的孩子也喜欢付青苗这小姑娘,我也见着了这姑娘,模样也是俊俏,还挺懂事。我瞅着她爹还是个读书人?”  万俟阳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啊?!还有这事?这小姑娘还真是挺招人喜欢的,平时见着谁了也都特别有礼貌的,叔叔,婶婶,伯伯地叫着。前几年她爹带着他家三口逃荒过来的时候,也是村长看着这家子可怜,当时这小姑娘瘦得不成样子,而那女人好像还有病在身,最后听说还是个哑巴,却是不聋。光只是看着小姑娘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大家,也才没人赶走他们,加上付青苗她爹说还教过书,于是村长就决定让他住在这里,也好教教这村子里的孩子,所以这几年下来也就算是村子里的人了。平时每家每户也都会拿出一点东西帮助救济一些,特别是家里有孩子在听付先生教书的都会给点辛苦费的。但现在孩子都大了,读书的人也没几个了。所以他们家过得不如以前了!”马大叔一口气就把付家的来历都讲个一清二楚的。  “原来是这样啊,是说我看上去付先生的言谈举止不一般。我刚才出门路过他们家的窗口时无意间听到他们家正愁着把女儿嫁出去呢,肯定是家里又等米下锅了。而小姑娘还真是懂事啊,自己要求一切凭他爹爹做主了。我这时就想到柱子了,既然都到了男婚女嫁的时候了何不成全这一桩美事?”万俟阳一步一步地把马大叔引到这里面去。“你说谁家娶了付家那小姑娘是不是很幸福?我觉得倒不如与付家结成亲家。”  万俟阳一直没讲他已经向付家提亲这回事,只是看马大叔能不能主动提出来。  “说得也对,他们家小姑娘真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女孩,平时肯定也会一些知识。只是.......唉!我家柱子没那个命呐!”马大叔讲到这里居然重重以叹下一口气,这倒把万俟阳给难住了,这什么意思?而这时柱子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爹,对不起,我不去提亲就是了。”  马大叔听了也是无奈之极啊,儿子也长大了,这做父亲的还没有把儿子的聘礼给挣出来,惭愧啊!
  第十三章午餐  “你们怎么了?都唉声叹气的,这不还有我嘛!”万俟阳这时也感觉到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马大叔,咱们都不是外人,你实话实说吧,现在柱子娶个媳妇需要花多少钱,当然我指的是现在这种情况,再加上付家的现状。最低需要多少,咱们不是给不起,只是先欠着嘛,对吧!”万俟阳说出来大家都好方便做事。  “唉,阳仔,你不知道啊,虽然现在都过得不好,洪武年间太祖皇帝也出过法律规定婚礼嫁娶要一切从简,不能铺张浪费,但这礼节还是需要走的啊,买这买那的,现在出去也不好找啊,多多少少也得花费二十多两吧,请客需要钱还得打发回礼的。一共加上也要三十多两吧,平常人家一年的花费也才十两左右,现在哪有那些闲钱啊!”马大叔这倒是说的是心里话,那种无力感很是让人难受啊,想哭!  万俟阳此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柱子,你先进屋,大人讲话小孩子别听!”柱子自然就又进了房间。  “马大叔,其实我已经向付先生提了亲,只不过他还没有正式答复,但当时我讲了我能做主,我还说了,一切就从简,现在外面也乱,挣钱不容易,而且你看这两个小孩也是你情我愿的,咱们也就不要棒打鸳鸯了!”万俟阳此时又从衣服里伸进去掏东西,因为他的挎包是帖身挎在里面的,所以在衣服里面要取东西时就得伸进手去掏。  “马大叔,柱子也算是我的弟弟,小弟大喜我这当哥的自然要出一份力,你看,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又得请马大叔费力了。”说完就把拿出来的五十两确切地说应该是四十八两的元宝放在桌子上。  这时轮到马大叔吃惊了,因为他发现万俟阳的包里像是个会变戏法的宝贝,一会又拿出一锭银子,一会又拿出来更大的元宝了。  关键是这锭元宝绝对是当五十两使用的,而且此类银子也是不流通的那种,一般拿来做帐存储用的。马大叔也明白即便万俟阳还有钱那也是别人的钱,他也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马大叔,我想了想,其实付先生也会同意我的说话的,说不定要求还会更低的,当然我们也不能亏了他们,既然咱们都是在一个村子,那么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你也别我和说那些见外的话了,我之前不是讲了嘛,钱就是拿来花的,你呢,先去融了再说,这事我都提了我能做主,你老可别让我丢面子啊!我还说了我会挣的,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大话了!”  马大叔这时自然也是想明白了,这万俟阳是真心在想帮他们家,再说了这人肯定是好心人,别人又拿钱又出主意的,难道还能图我家啥呢?既然别人都如此讲了,那么这人情肯定是欠下了,以后就来讲该如何还人情的事了,现在的事就按他说的办吧!  “那好阳仔,你马叔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就按你说的意思去办吧。但咱们还是要注意财不外露,刚才你做得好让柱子先回房间。那家伙要是听见了还不高兴得啥都忘记了,一不留神就说溜了嘴还不给自己找麻烦不!咱们先吃了午饭再说吧,下午我再去另外两个村打听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事,若是没事了就可以进城了。不然这京城还真的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咱不能坐吃山空啊!对吧!”马大叔把柱子叫了出来,准备吃午饭了,而马大婶在里屋照顾着老夫人,没出来吃饭,也可能就在里屋吃吧。  其实中午也就两个菜,一个炒青菜,一个韭菜炒鸡蛋,当柱子看着韭菜炒鸡蛋的菜时眼睛都是绿的,但被马大叔盯着,就不敢去夹碗里的韭菜炒鸡蛋了。  万俟阳是看在眼里的,同时他也是有些饿了,毕竟在当时他本来是想吃午饭的,结果因为等人就没有去来得及吃,现在又这么折腾,不过他知道马大叔是故意做的,他第一次来这里,而且还是出了钱的,说不定这鸡蛋是存了好久的,也有可能是给老夫人补身体的。  万俟阳只是大口大口的吃饭,夹了几口青菜,也意思了一下,夹了一筷子的鸡蛋,然后又给柱子夹了一筷子鸡蛋,而柱子没有吃却是看向马大叔。  马大叔也知道万俟阳的意思,只能点点头。柱子相当高兴地把鸡蛋一点点地下着碗里的饭,硬是吃了有十几口饭才把这一筷子的鸡蛋吃完。  万俟阳吃了两碗米饭也觉得差不多了,不饿了!于是他就放下碗筷了,故意摸了摸肚子,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以后你们吃啥我就吃啥,面食我也挺喜欢的,我知道北方吃面食的时候多。还有,马大叔,奶奶也需要营养,你在其它村子里看一下能收点鸡蛋什么的都行,给奶奶补一补,等有了消息咱们进城去看看。”  马大叔真的是非常感动,首先他也是个孝子,听万俟阳说了专门为了奶奶补身体去换点鸡蛋回来。要知道,万俟阳是完全可以做主怎么用这钱的。  “好的,阳仔,我听你的。下午我就去转一下!柱子吃完饭也陪着你大哥四处看看,一定要听你大哥的话,你小子要是敢对你大哥不敬小心我怼死你。”马大叔讲得很是真诚。  “马大叔,你听过番茄吗?或是番柿?”  “什么是番茄?是茄子吗?”  “那有没有听过六月柿呢?”  “听过听过,听说是从海外传过来的,前两年我送货时在一大户人家院子里见过,当时我还专门问过,这一盆一盆地长着一串串红果子很是好看。听说是一种欣赏的花果,据说有毒,因为这东西连虫子都不吃的。你提这个做什么?后来这东西也很好养活,一颗里面好多种子,所以也就没人买来养了。”  “马大叔,那东西在我们老家叫番茄,但是没有毒,而且味道还很好,营养也高。当然我是吃过才敢这样讲的,拿它来炒鸡蛋特别香。”  “啊?真的吗?那东西没毒?这还真不知道,那以后我看见了就多找些种子来种植。”  “嗯,以后家里也就多一个菜了,哈哈哈。”万俟阳这也算是做了贡献了。  当然柱子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两人午饭过后,柱子就带着万俟阳在村子包括一些周围环境都一一介绍给他听。
  第十四章消息  “柱子,高兴吗?”万俟阳看着笑容一直爬在他的脸上,同时也被柱子这种天然纯朴的笑容感染着。  来到明朝短短几个小时,万俟阳终于有了自己比较熟悉的地方,这就是马家堡。柱子带着他把整个马家堡的范围都逛了个遍,其中有很多人和柱子打招呼来着,每个人之间都还是那种很和睦和亲切的气氛,但除了笑容之外就是几乎都有营养不良的土黄脸色,所以中国人才一直都是被称为黄皮肤吧!哈哈哈,万俟阳自己在开自己的玩笑。  整个马家堡两百左右人口,占地面积却还是有近三百多亩农田,所以除了几个村子住房外四周几乎是被田地所包围的,三个村子有一前一后两条路可以进村,前面的村口路面要宽一点,就是可以直接到马大叔家那条路。  万俟阳看着四周的已经泛黄了的麦穗,再过几天就是收获的时间了,‘芒种’节气也快到了,新的一轮播种又即将开始,所以基本上这段时间都是属于农忙的时间。  “大哥,真的谢谢你,自从你来到家里以后我都看见我娘和奶奶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而且....”柱子说到这里想到了自己的终生大事,不由得又是一阵傻笑了。  “柱子,既然是快要成亲了,那也是表示说现在的你也将变成了大人,家里的好多事你也应该要自己扛下来了,有些事做不了主的可以问问你爹和你娘,我在家就问我也可以。知道吗?家里的田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万俟阳让柱子带着他去瞧一下家里的庄稼,看一下今年的收成如何!  两人开始往回走,没多大一会儿就来到一田埂上,柱子指着前面一片地,“大哥,你看这一片加上左边的一小块都是咱家里的田。”万俟阳看上去大概也有近五亩多一点,但看上去麦穗都不太饱满,明显长得有些稀疏,看样子今年收成不太理想。  “柱子,平常你也在干农活吧?”  “对啊,在家里就我娘和我两人能在地里种点粮。但家里还是要靠爹从城里捎回来的钱才能填饱肚子,光是靠这地里的收成肯定不够。”  “那今年怎么庄稼长势不行啊?!”  “唉,遇上了一个多月没下一场雨,所以就现在这样了,我娘担心明年还会干旱的,听老人家说过要旱都是会连续几年的时间。”  柱子也是感觉到收成肯定不好,也处于了一阵忧虑之中。  万俟阳知道现在农民庄稼全是靠老天爷,遇上灾害只能饿自己的肚子,当然有权有势的人是饿不着的。不像现代社会,旱情时可以人工降雨,到时还有化肥增产,在明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一切都是那么依靠大自然!当然在历史上过两年还真就是旱灾,而且连续几年都这样,所以说在历史上的朝代更替最大的原因不外乎天灾和人*祸。  “那可不可以种些蔬菜,水果树啊?”万俟阳突然问道。  “啊?大哥,种粮食都不够怎么还种那些东西啊?”柱子对万俟阳的问题感觉太奇怪了,这么明显的答案难道他都不清楚?  “对啊,现在社会的老百姓都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自己种菜也是一小块地,自己够吃就可以了,谁又来买你卖的菜呢。”万俟阳心里想着这样的问题,“现阶段从海外已经传到中国的农作用已经有了红薯,土豆,番茄和辣椒,只是现在都还没有普及,像番茄和辣椒根本都还没有人吃过。这些一定要先把种子收集起来,以后可能用得着的。”  “好了柱子,咱们回去吧。”万俟阳这时感觉差不多是下午三点过了,马大叔也应该回到家里了吧。  两人回到家时,发现马大叔已经坐在方桌旁边正想着什么,一时发神,看见两人进屋时猛的抬起头,“你们回来了!阳仔,村子四处都熟悉了吧!?”  万俟阳这时也是有一些问题想问马大叔,于是径直坐在方桌边的长凳上,“马大叔,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好的消息?”  “柱子你去帮你娘的忙吧,我和你大哥有事要谈。”马大叔还是把柱子支开,回头再对万俟阳说道:“我四处打听了一下,在隔壁村有家人中午过后才回的家,听说也是离爆炸的中心不太远的地方,当时因为他正在一地窖里做事,躲过一劫,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费了些力气和时间,所以回家晚了,但他说的情况还是比较糟糕的情况,死伤的人群很多,城西北方向都是破坏得很严重,其它的几个城门都还是没受到影响,因为在王恭厂附近本就有驻兵把守,这一爆炸就只有抽调其它地方的兵力来检查维护了。所以城中还是比较乱的,好消息恐怕没有,倒是有一些住在城中的皇亲贵族被吓得半死。”马大叔也没有打听到明确的什么消息,万俟阳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京城,看看具体的情况,他知道过两天现在的皇帝朱由校经不住各位大臣的激情上书,要求熹宗皇帝匡正时弊,重振朝纲。皇帝一看群情激愤,事情也是既诡秘又恐怖,不得不下了一道“罪己诏”,表示要“痛加省醒”,并告诫大小臣工“务要竭虑洗心办事,痛加反省”,希望借此能使大明江山长治久安,“万事消弭”,还下旨从国库中拨出黄金一万两救济灾民。至于这黄金有没有发下去,还是拨出了被一些官员侵吞了就不得而之了。  “马大叔,既然这样,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京城里一趟,具体有什么事也好早点知道,我的看法是我自己一人先去,你呢就在家里等我消息,放心我这么大了,做事有分寸的,另外,付先生那里明天肯定会一早就能得到消息的。我听柱子说了,由于他们家是外地搬来的所以没有田地,你看不如我去把这事搞定,然后先把亲事订下来,反正这段时间都是属于农忙的季节,两家相互帮个忙,到时我可能会有一些事情会麻烦到大家的。”万俟阳主要是想到了现在必须得建立起自己的扎实一点的基础。那是什么,当然就是需要一定的资本——金钱!趁着现在的乱象,也好出去搞点钱,不然以后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时间就是金钱啊。  “什么?阳仔你要进城啊?太危险了啊!能不能过几天咱们一起去?”马大叔还是很不放心万俟阳一人去京城。
  第十五章女权(一)  “不用担心,现在我身上不是还有点钱嘛,你把一些平常应该注意的地方给我讲一下就可以了,比如在哪些地方是必须得用钱的,吃和住能花多少钱?对了,零钱是不是一般都是铜钱?”万俟阳这句话说得就太让人意外了,为啥?这基本常识啊!他这也是对马大叔一家特别熟悉也就没当外人了,他想最多是让马大叔把他当成了那种家里享受惯了的少爷,平常出门都会有佣人家丁跟着的,所以也不管出门带不带钱,该付多少钱那类人了。  “是的,铜钱是最常用的,这就是天启通宝,你看。”马大叔说着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来交给万俟阳。  万俟阳看着手中的‘天启通宝’,不由想起了在这个年代天启年间,那是开启了古钱币背面版式多样化的先河啊!  “天启通宝”是明朝熹宗皇帝朱由校执政期间铸造的,有50多个版别。单是币背面的文字,就有很多种,有纪局名、地名的户、工、高、浙、福、云、密、镇、府、院、新;纪重的有一钱、一钱一分、一钱二分等。天启钱有折二钱,但铸得不多。当十钱种类却很多,大小、轻重不一。因此有人认为明朝天启年间所铸的“天启通宝”,开启了我国古代钱币背面版式多样化的先河。  “天启通宝”初铸为小平钱,后开铸当十钱。天启五年,因官私所铸大钱过多过劣,下令停铸,并由朝廷出白银,回收当十钱,其大钱铸期不过三年;天启钱钱重原定一钱三分,千钱重八斤八两,但后来由于官铸过于滥恶,小钱仅重七分,千钱仅重四斤八两,含铜量不足三成。天启小平钱分背无文和背有文两大类,背文比万历钱复杂,背铸有星月纹的种类多;背有文分记重,记事,记局、记地。背记事为“奉旨”二字,是当时宦官、大臣奉旨办事造钱的意思。“天启通宝”小平钱不仅背文多,其它如字文大小,文字水平,轮郭宽窄,钱文结构也有诸多不同,很复杂多变。  此刻万俟阳手中的“天启通宝”就是小平钱,当十钱用,还是背有文一类,万俟阳不知道的是这些铜钱在三百多年以后就是比较稀少的那类了,应该还是挺值钱的。同时马大叔也对万俟阳讲解了一下关于京城内的一些规矩,千万别出什么事,所以讲得也十分详细,但他哪里能记那么多,最后马大叔建议他最好是在城内找一名经常在城内跑腿的伙计给他当个向导,保证让他一两天内都会熟悉京城的情况了。  万俟阳一听这个办法不错哟,决定到时进城就准备用这个办法。于是两人又在柱子的亲事上交换了一些意见,毕竟对方家长是个读书人,肯定会少不了一些繁文缛节,到时就需要他来应付了,而马大叔还真的就让他来做这个主了。想想也是,什么主意是万俟阳出的,连礼金都是他准备的,看来柱子以后的幸福生活都加在了他的身上。  晚餐仍然是两个菜,不过加了一味汤,当然这汤就是万俟阳来到这个明朝世界的第一个荤菜,因为里面有一条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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