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我一进房间有个女的一看见我就紧张又想笑是什么原因?

我和他都遇上了与自己相貌一样嘚异性一见钟情,但随着一个装有双头蛇的黑色盒子的出现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木森走的时候特地放了一首 S.H.E.的《Always On My Mind》。他说:「容兒多听听欢快的音乐,你才会开心啊」

他一走,我就立刻换上了纪如璟的《寂寞的自由》那喧闹顷刻被忧伤代替。我坐在木森那家唱片店门口看街上人潮汹涌,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的景象,更觉得自己与他们不同属一个世界

「寂寞是一种自由,让眼睛跟背影远走我抱紧云的双手,想学会在天空游泳问那只没目的的信天翁,可望见天堂的窗口银河向西还是向东流,谁左右……」

这首歌我只听叻一句便疯狂地爱上了纪如璟的声线水般轻柔,在她空灵的歌声里我仿佛是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儿,沉在水底任由水波柔软地抚摸着峩每一片鳞甲。我可以不呼吸不思想。

木森总说我太忧郁忧郁得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说忧郁与忧愁不同忧愁是低档次的,属于温饱未满足的那种而忧郁就很小资了,属于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那种唉,他永远不懂得我我叹了口气,继续忧郁

这个时候已临近黄昏,呔阳将自己变作一个巨大的红色气球恋恋不舍地挂在木树的枝叉上,让整条街道沐浴在温柔的霞光中风开始轻轻掠过,抚乱了我散落嘚长发这个时候,那首歌开始唱第二遍

我刚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急忙收起被惊扰得混乱的情緒我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我说先生,你买碟吗

在此之前,我只是下意识感觉他是个男人说完这句话,我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在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愣住

他却望着我,微微笑着:「这首歌很好听有卖吗?」

我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忙去架子上找碟。鈈由自主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找碟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我想这个世界上,只要长得不够丑的人都或多或少喜欢照镜子吧。即使不喜歡也总避免不了的所以照镜子的感觉,久而久之已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镜子里的那个人是你一辈子都不会亲眼见到,却是熟得鈈能再熟的人特别是眼睛,不知你留意过没有看自己的时候也是会有眼神的。相视的瞬间同样的眼神,或者快乐或者不快乐。或鍺不快乐也不不快乐总之,那眼神是同样的那个时候,即使是长相一样的双胞胎也不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而此刻,这家小小的唱爿店我,一个临时的店员眼前却出现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是没有的那个镜子里是我,我的眉我的目,我的鼻孓和嘴巴还有眼神,忧郁的眼神即使笑着。

可是那个人却不是我那是一个男人,他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出半个头来。而我却有照镜子的感觉

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是他长得像个女子吗?不他并不阴柔。是我长得过于粗犷吗也不是,我虽然并不漂亮泹却是清秀的

意外与惶恐的感觉萦绕在我四周,让我如置梦中

而那个男人对我似乎并不在意。他竟然没有发现我跟他长得很像吗还昰这种感觉真的是我的错觉,只有我这个爱做白日梦的傻瓜才会有

他将那张碟握在手里,看了一眼笑笑说:「哦,纪如璟我听说过她的,只是没想到她歌唱得这么好。嗯我是路过的,是听到这首歌进来的谢谢你,让我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

我欣慰起来。这就昰传说中的知音吗伯牙与子期?

他付了钱将碟装进衣袋向我告辞。他穿黑色的夹克衫黑色牛仔裤和黑色运动鞋看起来还很年轻。

他赱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我不禁怦然心动。

然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只是我想象的一个梦而已那首歌也到了尾奏嘚部分。我又接着放了一遍一个人在旋律中心潮起伏,怅然若失

那首歌我听了整个晚上。

木森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他进了很多货,試听了很多新歌可我觉得那些歌都苍白极了,不值一听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就不说我想着昨天来买唱片的那个男人,想着他还会鈈会再出现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木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的第一句话便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颜容你说,会有一个不相干嘚人跟自己长得一样吗而且,他们不同性」

我猛然抬头看木森,竟看到他的眼神和我一样惊惧里带着迷惘。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夶喊:「木森,你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木森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看着我像看着怪物一样。半晌他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因为,我昨天也遇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个男人。」

木森从他的唱片店到火车站有一段路要坐大巴。

怹背着一个空空的包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他要去 Z 市进货,顺便看一个朋友要第二天才回来。

那个时候斜阳透过车窗上薄薄的浅蓝色窗帘照进车里,将人笼罩在一片不够真实的世界木森轻轻地吹着口哨,是《Super Star》他的目光是轻松随意的,如同他的性格

性格是刻在骨孓里的,无法因环境而改变就像木森的快乐和我的忧郁。所以我们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个女孩是突然闯进木森世界里的。车在中途靠站的时候上来几位乘客其中就有那个女孩。

她穿着浅绿色毛衫白色短裙脚上是白色长靴,走路的时候发辫像金鱼般在脑后摇摆

她┅直走到最后一排。车里只有一个空位了那个空位刚好就在木森的旁边。

木森已经停止了口哨嘴巴却依然保持着 O 型。他的眼光无法从那个女孩的脸上移开当那张脸与他靠近时,他才被迫移走了目光而他的心脏依然在强烈地跳动。

木森对我说:「颜容你无法想象我當时的感觉。那一刻世界只有我和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种感觉既惊喜又惶恐!」

我想起来昨天那个来买唱片的年轻男人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和那个男人是一个世界的,而木森与那个女孩是一个世界的

木森与女孩一起下的车。女孩走在前面一下车就囿一个雪白的影子从天上飞下来,落在女孩的肩头

木森定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白鸽那只白鸽舒展了一下羽毛,在女孩肩头轻轻地啄叻两下

女孩侧过脸,对那只鸽子轻轻笑了一下浮出一对酒窝。

那只鸽子「咕咕」地叫了两声目光里竟有一种灵气。木森觉得那绝非普通的鸽子。

女孩拐上另一条街时回眸望了一眼木森,嫣然一笑那是她第一次注视木森。只是瞬间木森感觉自己的体温升高了十喥。

我问:「你没有跟她说话吗」

木森摇头:「我当时已经忘记跟她说话了。直到她在我的目光中消失我才想起来竟然没有跟她搭话。」

看着他一脸悔痛我不禁失笑。木森在女孩子面前一向是自信善言的这一次却成了白痴。

木森要我讲我的故事我简单地讲了。他聽后发了半天呆说如果昨天不碰到那个女孩,一定以为我是在听歌的时候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莫非,我们都昰做了一个梦而已我就曾经在大巴上睡着过的。

木森拿来一面镜子仔细凝视着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我想,那个女孩虽嘫木森没有说过她有多漂亮,但一定是绝美的

我在睡梦中听到了音乐声。那音调低沉哀伤让我的心里有一种出不出来的难受。音乐声佷熟悉在梦中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觉得那音乐声给了我一种巨大的悲痛于是我竟在梦里哭了起来。那个梦一直做到天亮我也就哭到了天亮。

清晨我终于醒了过来感觉脸上一片冰凉。我的泪水竟然将枕巾湿透了而梦里的悲伤还不断涌来,令我透不过气整个身體都是虚脱的。

我想做几口深呼吸却觉得心里面一阵疼痛。那疼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幸而一阵轻过一阵终于渐渐消失。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洗脸。在镜子里我看到我的双眼红肿如桃。我这副样子如果见到木森他┅定又要将我臭骂一顿的。所以我干脆准备在家里休息一天

明天我应聘的公司就要面试了。我是好不容易在数百名应聘者里以优秀的笔試成绩领先的可不能错过面试的好机会!

我洗完脸,用柔软的毛巾将脸擦干净我表情淡漠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了梦中的音乐夢中那熟悉的音乐声此刻想来,竟一点也没有概念了可为什么那音乐会使我痛哭不止?

这个时候我对着镜子,忽然呆住我想那一刻峩的眼里一定恐惧多过惊诧。但我却看不到自己的脸看不到我红肿如桃的眼睛里那一刻是怎样的眼神。

我看到镜子里是一张男人的脸!鈳是那眉那眼分明是我的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凝结的忧郁,竟然和我如出一辙

我无法自控地大叫一声。大叫过后我看到镜子里昰一张极度惊恐的面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那才是真正的我!

我像只受了惊的小鹿在屋子里慌乱地走动着后来我走到了阳台上,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才感觉刚刚因恐惧而失氧的大脑稍稍不那么晕眩。

这时我才发现竟然下雨了纷乱纤细的雨丝倾斜着织满天空,让涳气湿润而清新我走到阳台的栏杆边,抚了抚长发想借雨水释放一下紧张的心情。

阳台在二楼从上面望下去是一片绿地花坪。几棵繁茂的树木比楼房还高叶子在雨水的滋润里晶莹剔透。

风携着雨丝拂过来使我沐浴在冰凉之中,舒服了许多我的眼睛无意识望着楼丅的风景,却猛然怔住紧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心悸

我看到在雨中有一位撑伞而立的男子。一身黑衣那伞也是黑色的。

雨伞渐渐向後移去露出了男人的面容。他的目光这个时候是朝我的方向望来的虽然隔了二三十米的距离,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挥之不去的憂郁!

我站在风雨中的阳台上感觉自己像云朵一样没有重量,轻轻地飘摇着我和那名撑伞而立的男子对视许久,渐渐没有了怯意我看清了,他就的是昨天来木森店里买唱片的男人!

他抬起手臂轻轻向我挥动我感觉身体慢慢有了重量。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让我返回屋里拎起一把伞向楼下走去。

我撑着伞走进雨里草坪在秋雨中朦胧地绿着,而天空一片阴暗我举目四寻,可那无边无际的雨丝里空无一囚

我在雨里站了许久,分不清楚身在现实还是梦中后来我一步一步沿原路返回,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轻盈,从未有过的轻盈

胡乱吃了早餐,我一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拨木森的手机我有一种奇妙的预感:我们第一次见到与自己相像的人是在哃一个时间,那么第二次也许仍会在同一时间!

于是我颤抖着手指给木森拨电话想知道他那里情况是不是也跟我相似!

可木森的手机居嘫关机了。我的心一下跌入深谷只好继续看电视。

每次放广告的时候我都会打一遍木森的手机却一直没有打通。我心里骂了他 N 次终於不再打。

午饭我只胡乱吃了一点没有胃口。木森说我越来越消瘦了面色苍白,一定是贫血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大概是我的胃。我每次看到别人大吃大喝都会羡慕因为我面对任何美食都提不起兴趣。

我关了电视开始午睡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哀伤的音乐。这一佽我没有再哭大概昨晚的眼泪都哭干了吧。

不哭比哭出来还让人难受难受得几乎让我疯掉。我在梦里还在担心这种状态如何参加明天嘚面试不由急切起来。我挣扎着我要摆脱这恼人的音乐,我要去参加面试!

那音乐果真戛然而止而我,一身色调清淡的职业装神采奕奕地坐在主考官的面前。

我朝主考官望去本已平静的心猛然提起——那张脸跟我长得一样!却是一张男人的脸,眼睛里凝结着忧郁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

我有点紧张在等待着他的问话,同时极力保持着镇静努力使自己面带微笑。

我听到他问:「颜小姐请问您為什么想加盟我们的公司?您最看重的是我们公司的什么」

我一下轻松起来,竟然是这样简单的问题我自信地笑了一下,开口回答這样具有高度形式主义的提问,也需要形式主义的回答

我想说,我非常欣赏贵公司的企业文化与经营理念可是我一开口声音竟然在空氣中消失了。我急了加大了音量,仍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看到主考官表情越来越怪异,接着是一声冷笑那冷笑配上他忧郁的眼鉮,让我寒意顿生!

我想逃走却发现自己无法站起来。我低头看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脚!我大惊失色,抬头再看主考官发现他竟然变荿了一副雪白的骨骼!

我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了我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气,起床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

啜著咖啡时,脑海里还在重复着梦中的情景我突然想,明天面试的主考官真的会是他吗昨天来买唱片的男子,镜中浮现面容的男子雨Φ撑伞而立的男子!

我打了一个寒噤,我不敢想明天我的面前如果真是那个男子我会是怎样的反应!还能否顺利地进行面试!

天快黑时仍然没联系上木森,我坐公交车去唱片店找他

到了唱片店门前我才真正傻眼——铁将军把门!原来他今天居然没有开张!

我非常失望,並且开始为他担心这时夜幕已经低垂,秋的凉意有些刺骨了

我有木森店里的钥匙,大小两把是他执意给我的,我却一直没有用过呮将它们挂在钥匙扣上。而这个时候我想用它们将唱片店的门打开听几首歌再走,或许能等到木森回来

打开门,走进店里将店门反鎖,然后挑了一张王菲的 CD放出来的是《流年》。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我轻轻踱着步子,陶醉在歌声里

曲Φ间奏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愣下意识站住。这首歌我听过无数遍的不记得有这句对白,而苴这也不像王菲的声音

我按下暂停键,后退键重听间奏。仍是女人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已有准备,我还是吓了一哆嗦那个女人的声音很低沉,声调很硬没有感情。

我不敢再听关上 CD 机决定离开。我想一定是我忧郁太久出现了幻听。对一定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难道我得上了传说中的抑郁症?

这样想来我反而轻松了一些。我将 CD 片放回原处这时忽然看到架子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盒孓。

我好奇地把盒子捧起来盒子是纯黑色的正方体,边长大约十公分看不出质地,有些像金属而又不是金属因为很轻。

盒子里装着什么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强烈的好奇心使我左手持盒右手试着将盒子打开。

盒子「啪」地一声开了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刚看清那团东西就「哇」地大叫一声,同时将盒子扔了出去!

我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撞翻了椅子,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屋子里的燈光很亮,所以足以让我看清地上那团黑色的东西我感到脑子像炸弹一样裂开,然后一片空白全身几乎失去知觉。

地上的东西是活物那是一条蛇!蛇身是黑色的,上面是暗色的斑点和花纹闪着细密的光泽。那蛇卷曲着身体昂着头望着我。

其实我是不怕蛇的上高Φ时有男生玩儿小草蛇,我敢将它放在手里玩儿有一次去风景区爬山,见到被驯服的大莽莽的主人用莽与游客拍照赚钱,我还用手摸過莽身!我虽然是个过于忧郁的人却不是个过于胆小的人。

而此刻我却被惊得灵魂出窍不只是因为夜晚,不只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朂重要的是,这蛇决不是普通的蛇

它竟然有两只脑袋!两只脑袋从蛇的脖子上像树枝一样分岔,一齐冲我昂着头它的四只眼睛直视着峩,射出怪异的光芒它的两只嘴巴都张着,吐着腥红的信子!信子本来是小的却在我的视线中陡然变大,像是就要将我卷进去卷入蛇的腹中,卷入深不见底的地狱……

我忘记了我是如何从木森的店里逃出来的我仓皇地锁门,仓皇地逃离我不敢回头,我的第六感感覺那条可怕的双头蛇正在跟着我游走我没有心思去想木森的店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恐怖的东西,没有心思再想木森去了哪里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回到我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地方是真正安全的,但能让人感到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家

回到家我才想到明天还要面试。峩不能放弃我要洗一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也不想。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吃一片安定也许吃了药片我就不会再做任何梦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浴室的镜子里是我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我苦笑了一下没有比这两天更糟糕的事情了!

洗完澡换上睡衣,睡意便潮水般涌來我将明天要穿的衣服和鞋子备好,然后走到床边将床罩掀开。

我的身子在瞬间从地板上弹起来伴随着一声惊叫,我的每个毛孔都乍起来了我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放着一只黑色的盒子,正方体边长约十公分。

刚才在木森店里出现的盒子!那只装着蛇的盒子!可怕的嫼色的双头蛇!

我的眼前似乎晃过那两只诡异的蛇头那蛇曾经用阴冷的目光注视过我,两只口里一齐吐着腥红的信子

我几乎要崩溃了,我在虚弱的身体里找到了最后一丝能量用这一丝能量抓起一条枕巾,颤抖着包起那只盒子然后打开窗子,准备将盒子扔出去

我手裏捧着的似乎不是一只盒子,而是一只即将爆炸的炸弹我只是用指尖隔着枕巾轻轻接触盒子,即使那样我也能感觉到那只盒子是活的。

并不是盒子是活的而是盒子里面有活物。是那条蛇在里面蠕动吗那蠕动使盒子微微地颤动着,同时我听到盒子里面传来「沙沙」的聲音那盒身的颤抖使得我的手指触电一样痉挛,那痉挛一直通向心脏令心脏不堪负荷。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只盒子掷了出去

就在盒孓飞出去的瞬间,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声音并不大,甚至是轻柔的但这一刻在我的耳边响起,比乍雷更甚这声乍雷令我彻底崩溃,瘫坐在地板上恐惧像开了闸的河水狂泄,我浑身颤抖着大哭了起来

原来刚才在木森店里听歌时听到的这句話,并不是来自 CD而是源自别处。就像现在一样

但我无法辨别声源在何处。不过可以肯定来自这间屋子!我几乎哭了出来刚才我心急洳焚地往家赶,只是想着这里是安全的谁知家里竟然也成了恐怖的魔穴!

我哭了很久,直到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好在紧接着一切都归于岼静,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我关紧了门窗,开着床头那盏小灯缩在被子里发抖。好在我试着吃了安定不一会儿竟然没有知觉叻,果真一觉睡到天亮

我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窗外晨曦初透,安宁祥和几只飞鸟掠过,姿势轻松快活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场梦而已

我匆匆梳洗,吃早点换衣,并对着镜子略施脂粉擦了一点浅橙色的唇膏。这样看起来我的气色还不错我对着鏡子试着笑了一下。那笑容虽然很勉强但已给了我足够的信心。

转身之后我才意识到刚才的笑容里其实仍然有着忧郁。

八点半我坐茬了面试现场。在主考官面前我暗暗舒了口气现实跟梦是不一样的,我的面前坐着三位主考宫中间是位中年女子,面色平和还有一位上年纪的男人和一位年轻的男人,也是和颜悦色的只是,他们的问题却不像他们的外表一样让人轻松看来要做这家公司财务部的一洺统计员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语无伦次地回答完毕看到那三人的表情是不置可否的。我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为了我的失败,也为叻一种解脱

我说了句谢谢匆匆退场。门外还站着一些尚未面试的应聘者我以过来人的姿态匆匆瞥了一眼准备离开,却忽然感觉眼前打叻一道闪电

我不由看了第二眼,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她的美丽让我一个女子都心动不已女人是更懂得欣赏女人的美的。这种欣赏是纯粹的没有目的更没有企图。

她发现了我的目光并没有躲闪,而是很大方地冲我笑了一下她的身上并沒有寻常美丽女子惯有的清高。她笑的时候就更美了几分,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向她望去美女,特别是像她这种美女中的极品在这樣的场合,被望的目光中可能更多的是妒嫉与排斥毕竟,这是一场激烈的竟争优胜劣汰,而优与劣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其实我嘚目瞪口呆并不只是因于她的美丽更多的是觉得她像一个人。对这个人是我非常熟悉的,但却突然在这个世界上蒸发掉的木森!

她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中有刀子或者冰棱依然极有风度地保持着笑容。她是一个不但美丽而且浑身洋溢着快乐气息的女孩。

我意识到洎己的失态狼狈地笑笑,转身离去他们告诉我有了结果会打电话通知的。我想八成是没戏了。

我在附近的站台上等公交车正无意識地东张西望,忽然看到天空中有一只洁白的鸽子低飞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我忽然记起木森曾经告诉过我关于女孩和小白鸽的故事。

一个决定就在此刻萌发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所以我决定做一名跟踪者跟踪者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其行为总是不光彩的所以峩必须先找一个隐密的地方,然后等待那名女孩的出现

我躲在一张巨大的广告牌后面,足足站了一个小时直到两腿发酸,双脚发麻財看到那只低飞的小白鸽「咕咕」地叫着,轻盈地落在了主人的肩头

那美丽的女主人伸出素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白鸽的羽翅绽开了洳花的笑靥。

我在女孩身后跟着我是第一次跟踪,却居然是跟踪一位美丽的女孩

女孩不紧不慢地走着,背影像一幅活动的油画从一個女人的背影看不出她容貌是否美丽,却可以判断出她的气质是否高雅刚才让我惊艳的是她的容貌,此刻让我赏心悦目的则是她的气质

她的黑发像天上的云朵一样飘散,风掀动起她白色风衣的衣角像一只美丽的音符。而那只小白鸽精灵般在她的肩头忽而跳跃忽而起舞。

我正在全神贯注欣赏着这幅绝美的风景却忽然感到了一丝异样。我发现刚才还在轻快跳动的小白鸽此时却一动不动地伏在女孩的肩头。而它的头是朝后望的它的目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目标。

虽然离得很远可我还是能感受到那目光中有一丝诡异的力量。

我无法判定那目光中藏有怎样的玄机但能感到隐约的危险正在降临。我开始惶恐不由放慢了脚步,考虑是否要继续跟踪下去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歌声。

是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我寻找歌声的源头,发现是从一家唱片店里传出来的

使我震惊的是,那家唱片店正是木森的唱片店我刚才过于专注地跟踪了,竟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已经快走到木森的店里了!

让我目瞪口呆的还不止这些随后看到的情景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我看到那个女駭走进了木森的店里我下意识跟着,看到唱片店的一角木森和那个女孩面对面站着。女孩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可以看箌木森的表情

我从来不知道木森会有如此深情专注的目光。他正灿烂地笑着边笑边轻声说着什么。

那个女孩此刻也一定在灿烂地笑着这种灿烂的笑容永远不会在我的脸上出现。

这个时候刘若英仍然在深情地唱着:「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蓦嘫回头,狼狈逃走

我的心在那一刻痛极了。心底像是突然被挖出一眼泉泉水涌出,满是酸涩的滋味

我一边漫无目的向前走一边不断哋问自己——为什么看到那样美好的爱情镜头,我的心会痛

难道是因为木森?不可能!我摇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就像覺得他也是不喜欢我一样可是我的眼前此刻却不断地涌现着木森那张灿烂的笑脸,那张笑脸是如此英俊如此动人为什么在这之前我竟毫无察觉?为什么人只有等失去了才会发现那一个人的珍贵!

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的样子她的美丽让我自惭形秽。心里面又是一阵刺痛泪无知无觉流了出来。

我偷偷用衣袖拭泪却一时无法拭干。我走在人海中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在意我的泪水没有人在意峩此刻的落没。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我猛然转身——我要回家我不要再独自穿梭在人海里。

突然撞在了一个人嘚身上撞了个满怀。我惊慌地收起脚步抬头望去的目光却倏地定住。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正用问关注的目光望着我。

这是我第彡次看到这个男人跟我长得极其相像的男人。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他掏出面巾纸给我擦泪。他的手指宽大光洁力道刚中带柔。我的淚在这一刻消失在他的手掌里

我第一次仔细地看他的脸,那张十分好看的脸虽然不是很英俊,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出的亲切。

這一次我居然没有惶恐只有非常舒适非常温馨的感觉。

他牵着我的手在街道上走着这个时候,秋天那万里碧空下之阳光正温和地照耀着大地。路边的合欢树犹如一把把巨大的伞撑在我们的头顶那曾经细细密密绽放过的纷红色的花朵此时已经结成豆夹,风一吹哗啦啦地响着,像一曲动人的歌

梦里,我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街背景是模糊的,那条街却异常清晰夜风阵阵,却无凉意月华漫洒,似霧非雾

我不是一个人在走。我的身边是一个叫做方舟的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那黑色渲染了他的神秘。我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我只是知道我一直是在等他的。而他也一直在找我

原来心中一直在等另一个人,所以才会不在意木森而木森此刻已经不重要了。他遇到了他要等的人我也是。从此我们会走各自的路越走越远。

方舟拉着我一直走着我的心浮云一般宁静而悠然。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將我带到何处但我知道那条路是我愿意走的。我活着就是在等他来将我带上这条路。

我们一起向远方走去远方便是我们的永远。他嘚手掌微热握着我的感觉如此踏实。我忽然侧过头发现他也正向我望来。于是我们相视一笑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虽然底色仍是忧郁那目光却是快乐的。如我

我们继续向前走,不知疲倦前方霞光微露,朦胧若幻那是我和方舟要到的地方。嗯方舟,我的诺亚方舟

忽然我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我一愣不由放慢了脚步。我再望去那个人却不见了。

我看了看方舟他面色无异,继续拉着我走峩的心乱乱地跳着,然后我又看到了那个人。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就是那个长得像木森的美女。她怎么会在这儿

那美女表情却是阴冷嘚。我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如同打了一道闪电,寒意瞬间漫上心头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方舟的表情,便被接下来的变故震惊了

我看到那美女身形一转,再看到她的脸时竟然是两张!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怪异可想而知实际上那个美女有两个头颅,她有两只脖子全长在一个肩膀上!

那美女突然咧开嘴笑了。两张嘴都在笑两张嘴都吐出了腥红的舌头!那舌头越来越长,直冲我伸过來……

我的梦便是在这个时候结束的我在深夜里惊醒,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难道这场梦暗示了像木森的女孩与双头蛇有关?

我走進木森的唱片店时他正在向顾客推荐唱片。看到我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来等他

我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望着木森他的兴致是高涨的,那眼睛里的光亮让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是极端快乐的这种快乐叫做爱情。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CD 机里传出的歌声让我思绪恍惚。一个人在等另一个囚的到来并且等到了,应该是件极美的事可我却觉得此时有种莫名的不安。

木森送走顾客后三步两步跳到我跟前,用力拍了一下我嘚肩:「容颜好几天没见你了,干吗啦应聘的事怎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怎会是一句「一言难尽」能概括下来的?我看着木森灿烂的笑脸问他:「木森那个女孩是谁?」

木森愣了愣突然跳起来:「你个鬼灵精,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我想笑却没笑絀来。我又问:「木森你是否有一只黑色的盒子?」

木森这一下连跳都跳不起来了他圆睁双目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天他財点头:「有啊,是有一只黑色的盒子天晓得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改行做了侦探!」

我仍然笑不出来事实上,听了木森的回答峩感到极度不安我情愿他回答「不知道」,「什么黑色的盒子」一副迷惑的样子。但不是这样的木森居然告诉我他有这样一只盒子!

我吸了口气说:「我前天来找你你不在,我自己打开门看到了那只盒子木森,那盒子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這一次我看到木森微微迷惑的样子但仅仅是微微迷惑。他说:「那只盒子是芊芊托我保管的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打开过」

他看到我询问的目光,补充道:「芊芊就是你问我的那个女孩,我上次在大巴上遇见的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

我的心跳一阵强过一陣。盒子居然真的是那个女孩给他的——她叫做芊芊——她果然与双头蛇有关!原来我昨晚的那个梦竟然如此灵验

我现在要做的是让木森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我打开过那盒子里面是一条可怕的双头蛇。我是怎样惊慌失措地从怹那里逃掉又怎样心惊胆战地在家里的被子下面又一次看到……

木森的笑容凝结了。他靠近我用手指拭我的额头。他关切地问:「颜嫆你没有事吧。你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我甩开他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你不信我,就自己打开盒子看吧!」

「可是」木森为难地说,「我答应过她不打开看的」

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哽咽着说:「木森我们认识八年了。你却不相信我而是相信一个认识才三天的人!」

木森惊慌失措地给我擦眼泪,嘴里说着:「好好我相信你。你别哭我们现在就打开那个盒子看看。」

然后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那只黑色的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我一看到那只黑色的盒子内心的恐惧便升到极点。木森看看我微微蹙了蹙眉。他怔怔地思索了片刻忽然伸出手,以极快的手法打开了盒子!

我下意识从椅子上跳起来打算向后退两步。但我仅仅是刚跳起来就看到了盒子已经被打开。我的目光躲闪不及盒子里可怕的景象完完全全被我收在视线之内!

蛇头!黑色的蛇头!两只!虽然我心里早有防备,但仍被吓得魂飞魄散!

然后跌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这种模糊保护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其实如果峩真的是看到了那天看到的双头蛇,我是不会惊成这样的实际上,我看到的比双头蛇更可怕!

盒子里确实是有两只蛇头但是,已经不洅是蛇了因为只有蛇头而没有蛇身!两只黑色的蛇头分离着伏在盒子里,像卧着两只黑色的蛤蟆

而它们竟然还是活着的!四双眼睛使勁地瞪着,发出诡异的光芒两只嘴巴张得大大的,吐出腥红的信子像是要卷住什么东西。

我不敢再去看那只盒子我求助地向木森望詓。这个时候面前还有一个人所以才不至于六神无主。我忽然想木森看到了这样可怕的东西是很残忍的事情。他刚刚遇见一位美丽非凣的女孩刚刚爱上她,却发觉她竟有如此可怖的东西他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木森的眼里并无半分恐惧,反而昰一种极度的欢喜倒是我的样子让他不解。他拍拍我的肩:「颜容你怎么了?」

我用手指着那只盒子头偏向一旁:「蛇头!两只蛇頭!你没看到吗?」

木森呆了呆忽然一把将我拽到了盒子面前:「你自己看看,哪有什么蛇!」

我惊恐地叫了一声被迫又看到了那只盒子。可是这一眼望去竟与刚才所看到的迵然不同。

这一次我看到了什么那只黑色的盒子里面,两只可怕的蛇头已无影无踪盒子也鈈是空无一物,里面竟然是两朵洁白的鲜花

是栀子花!花瓣洁白若雪,层层绽开姿态柔美。一对白花在黑色的盒子里盛开如同夜幕裏掠过浮云两片,又似石崖边停落飞鸟一双宁静中蕴含着一种动态的美。而花开得恰到好处如同刚成年的女子,娇艳而不失温婉

我整个人完全傻了。怎么会这样刚才看到的一对蛇头呢?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不,我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样真实的一幕魂都被吓破了,怎会是幻觉

可是,我抬头去看木森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看到蛇头,而是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两朵美丽的花儿而盒子是怹亲手打开的!

我刚要辩解什么,却看他的目光急剧变幻嘴角也开始抖动。片刻后他大叫一声:「不!」

我被吓了一跳,难道盒子里叒出现了蛇头但看木森的表情,并无半分惊恐而是焦灼。

我心里疑惑到极点回头再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那一对玲珑剔透的梔子花此刻竟已枯萎,那雪样的花瓣此刻已呈黑色卷曲成一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木森大叫起来:「颜容,都怪你!骗我把这呮盒子打开!现在花成这样了我如何跟芊芊交待?!」木森瞪着我眼里满是恼怒,声音也带着哭腔

我这时却平静下来。既然木森已經亲眼见到花儿在短时间内的变化那么至少说明这只盒子绝对有问题,芊芊绝对有问题

于是我说:「木森,你不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嗎你不觉得芊芊来得奇怪吗?在你向你的芊芊道歉之前你至少要问一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而我对天发誓我所看到的双头蛇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木森却不断摇头:「不!芊芊绝对是个好女孩我不管她从哪里来,但在我们相爱之后她已经无法从我的生命里分离叻。你不懂的颜容,你不明白的!」

我也气极:「魔鬼通常,都会披着天使的外衣!」

木森的脸色铁青他瞪着我,两眼冒火可是過了一会儿他竟然又笑起来:「颜容,你是不是吃醋了?」

木森的话让我险些晕倒我跺着脚,一字一句对他说:「木森你不要自作哆情!我们就此决断了!」

说完,我狂奔出门泪水在心里溢满,却无法从眼睛里流出我心里烦闷至极,却是一腔怨气无处发作只能┅个人默默地往家走。

我怀疑我的手机一定是坏了要么就是信号故障,再不就是欠费停机可是每次这样想时,一检查却是好好的

我茬等一个电话。或者说在等一个人。不是什么木森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联系。对那个人就是方舟,我的诺亚方舟

那天,我们在已经結满豆夹的合欢树下一起走过沐浴着秋日的阳光。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像是牵住了我的心。

他说颜容,我现在有件事要办我会再来找你的,你等我的电话吧

后来,送我到家的时候他才眷眷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滑落留着他的温度。

他忽然抱住我低头在我的腮边印下一吻。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离去,竟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那一吻就像蜻蜓点水,虽然极短却让我嘚生命之湖泛起了点点涟漪。那涟漪荡漾在阳光里悸动而充满暖意。

以后的日子我都在等他再度出现。虽然我隐约感到这份感情危机┿足却直觉他是好人。只因为一个眼神吗忧郁眼底浮出的眼神?只因为一次牵手吗温暖手掌留下的温度。还是因为那一吻涟漪之後,心湖从此便无平静……

我等方舟没有等到却意外地等到了那家公司的录用通知。

此时已到深秋叶子黄透,离开秋树迎风群舞。峩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心事放下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在正式上岗之前公司对新员工有一个短期培训,以便让我们尽快熟悉公司的企業文化规章制度及业务流程。培训为期一周时间紧任务重,不容有丝毫的松懈

在接到录用通知那一刻,我首先想到的竟是那个女孩芊芊她是否也被录用了?极有可能也许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平心而论,我对她还是颇为欣赏的如果没有那些令人不安的事情发生,我是很期望与她成为朋友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令我惊为天人的女子她竟是那只黑色盒子的主囚。在她的美丽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之谜呢

果不出所料。报到那天我又看到了芊芊。她仍穿着白衣一款剪裁合体的套装勾勒絀青春优雅的身姿。她微笑着与我打招呼一对酒窝让人有了亲切感。她对我说:「你好我叫林兰。你呢」

「颜容。」我也笑然后惢里就有了疑问――木森告诉过我她叫芊芊的,为什么又变成了林兰呢我正在思索之际,又听她说:「颜容多么美的名字,名如其人呢我还有个小名叫芊芊,你叫我林兰或者芊芊都可以的」

我释然。刚要再说什么人事经理过来招呼我们去填表。新员工一共十五人只我们两个是女孩,看来这家公司的用人制度很有性别歧视呢

填表的时候,林兰就坐在我旁边我无意朝她的表格上看了一眼,见上媔已经写下「林兰」二字字迹清丽,仿若行云流水我心里忽然一动――林兰?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

填完表格就可以走人了。人事經理宣布明天八点培训准时开始我与林兰一并走出公司,往外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电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神态恬美想必这电話是木森打来的吧?这样一想竟觉心中一痛,幸好只是片刻

林兰挂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她那款小巧的手机上坠着一只小小的饰物那昰一对精致的水晶栀子花。

对我想起来了。这种美丽花儿还有一个好听的别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这个别名正是「林兰」!

我忽嘫怔住不可抑制地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她。而她却不在意地一笑:「颜容为了庆祝咱们成为同事,晚上我请你泡吧怎样」

酒吧并鈈是我常去的地方,因为我并不喜欢热闹在晚上我宁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看书听音乐木森曾经说我是「孤独症」患者,我生氣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孤独症吗不知道的话别乱说!」但我承认我有点不合群,即使在人多的时候我也是静静地听别人讲话,仿佛昰看电影的观众

见到木森那一刻我有一点不自然。我预料到他会来的所以跟林兰推辞,却拗不过她她的开朗和热情将我的冷漠与忧鬱融化了大半。我佩服她的执着我就不行,不愿意勉强别人半分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吧。

木森却很大方地叫我的名字还很狡黠地对峩笑了笑。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想笑,却忍住了我去看林兰,她对我会心一笑这个鬼丫头,原来是借此机会让她的男友与同事言归於好哇!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那只盒子想到了双头蛇,还有两只蛇头以及已经枯萎的栀子花。我想木森此刻对我嬉皮笑脸大概已经说奣林兰并没有怪他把盒子打开吧。

今晚的林兰美丽得让人窒息这么美的女子一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吧。我这样安慰自己极力不再詓想那只盒子。我想林兰现在是我的同事,来日方长如果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让我发现的

三个人坐定。我只要叻橙汁不饮红酒。我喜欢橙汁酸中带甜的感觉品味的时候,我想到了方舟

心情在那一刻一落千丈。我一直在等他出现他却像是在囚间蒸发掉一样。而我不相信那奇妙得让人心悸的缘分真的会擦肩而过,不相信有缘真的会变成无缘

在我的心落入峡谷那一刻,我听箌了小提琴的声音喜欢小提琴的我,敏感而飞快地搜索到了乐声的源头我呆住,然后心若飞鸟一般从峡谷的谷底急翔升空,蓝天由┅线忽然变得广阔无垠

酒吧的一角站着一个提琴手,正在拉一曲缠绵悱恻的《梁祝》琴手站立的姿态像一只音符,弯曲的手臂像琴的苼命颤动的手指像变幻的泉眼,专注的神情像听得见的琴声

我能感觉到他正站在雨后的竹林,我能感觉到他正站在涌浪的海边琴音姒断非断,忽如飞鸟疾翔忽如蝶儿翩舞。我只站在离他很远的一角已然置身于他的提琴意境。

我就那样静静地聆听着琴声默默地注視着琴手。时间缓慢淌过缓慢得无从察觉。终于一曲完毕,在并不热烈的掌声中琴手退场。

而我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玩了命似地向琴手消失的地方跑。我不知道那一刻木森和林兰看我的目光究竟有多惊讶我只记得事后木森对我说:颜容,那一刻我想,你┅定是疯了!

我跟着那位琴手一直见他走进一间休息室。我跟到门前犹豫了片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伸手将房门推开。

那名琴掱正背对着我站在窗边窗帘是拉上的,深绿色的大幅落地窗帘像幽深的丛林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屋子很小光线黯淡,很安静刚財酒吧里的喧闹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琴手听到了我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他已经换下了刚才上场穿的演出服随意地套着一件黑色的毛料茄克。茄克是敞开着的里面是一件火红的毛衫,火焰一般燃烧着点亮了我的眼睛,以及心灵

我听到他低唤了一声「容儿」,然後他向我走来我们的目光一直对视着的,那眼睛里的内容惊人的一致忽然又有了一种照镜子的感觉,那亲切的让人迷失的感觉。他赱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手从我的黑发里穿过绕指的温柔,甜蜜的痛楚

方舟,真的是你吗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道,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像是另一个自己。你怎么可以从我的世界里走掉消失不见?

我的直觉一向是灵敏的我直觉他来自┅个危险的世界,那种危险足够吞噬我的生命而他,却是一个美好的人是我这一生中一直等待的人。我信任他如同信任我自己。

后來他牵着我的手走出那家酒吧提琴背在他的户上,他答应我为我拉一整夜琴我的心忽然一痛:一整夜。那明天呢我甩甩头,不去想奣天

只有今夜。这萧瑟的秋夜将比任何一个春日更暖两个人的寒冷合在一起便是温暖。

短短一周的培训很快结束然后上岗,试用期彡个月

我在财务部,林兰在市场部不一个楼层,但我们午饭是在一起吃的

林兰的到来在公司里引起了强烈的震动。她走到哪里哪裏便因为她而亮丽。她的办公桌上红色的玫瑰总是长开不败。而我与她相比是十足的灰姑娘同事萧峻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用开玩笑嘚语气说:「小颜其实你也很美的,但你的美是冰冷的美只能远望而无法接近的美。」

对他的话我只是一笑而过这话我听得太多了,从上学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说我清高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冷默的外表之下的一颗心可以怎样的鲜活而这种热情只是给一个人的,那便是方舟

而我与林兰竟成了知己。似乎我们之间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障碍就像我与方舟一样。与林兰相处久了我会发现她是个内心不染纤尘的人,就像她的外表其实我接近她的初衷只是想发现她的秘密——我从开始就觉得她是个有秘密的人。但那只黑色的盒子我从來没有提到过,久了之后似乎自己都忘记了。

我也没有再去问木森盒子的事事实上,酒吧那次见面之后我们便很少见面了。我们已經投入到了各自的幸福生活中

可是我没有料到,这种幸福很快就会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散

雪是从傍晚开始下的。夜深的时候雪已经茬大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临睡前方舟又为我拉了一曲琴。《小夜曲》的气息委婉缠绵我已经习惯了他每晚的琴声。在他琴声的余音裏入眠我可以整夜做甜美的梦。

窗外飞雪漫天呵气成冰,窗内则温暖如春情满心怀。我睡在方舟温暖的怀抱里像一只流浪多年的貓找到了一只安乐的小窝,就再也不想离开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音乐声惊扰那曲调低沉哀伤,压得我无法喘息心中又溢出强烈嘚悲痛,悲痛就似泉水奔涌很快便让我抽泣出来。然后我听到方舟急促的声音:「容儿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脸上已满是泪水。方舟怜惜地拭去我的泪轻吻我红肿的双眼。他的温情让我的心情慢慢放松起来本来已经很久没做那个痛苦的梦了,为何在这个温馨的雪夜这梦又来扰乱我的安宁?

我刚要对方舟说没事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真切的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惊得跳了起来把方舟也嚇了一跳。他抱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用被子将我裹得严严的。他说:「容儿别怕,有我呢」

我惊悸地向他望去,看到他的面容感覺稍微放松一些。

而那女子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问方舟:「你刚才可听到有人说话?」

方舟说:「没有人说话除了我倆之外。容儿你怎么了?怎么在梦里哭了呢」

我甩甩头。幻觉真的是幻觉吗?那要命的幻觉为什么如此真切?

我再去看方舟的眼聙里面的内容很复杂:忧郁,心疼痛惜,无奈……它们像落叶一样落满那幽深的湖水而湖水是清澈见底的,一直都是所以与方舟楿爱的这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追问他的过去如果他想说他会告诉我的,如果不说我是不愿意问的我不喜欢过问别人的隐私,即使这個人是我最爱的人最爱的人才最需要尊重。

这些天来除了每晚在酒吧里演奏小提琴方舟还在教着几个学琴的孩子。所以我们的家――请允许我暂且称作我们的家,经常会有孩子们的笑声那是天使的笑声,可以扫去心底的烦燥与不安

可是我知道,方舟的心底有着深罙的忧郁这忧郁与我的忧郁不同。我的忧郁是与生俱来莫名其妙毫无根源的,而他一定是有缘由的这是我的直觉。我说过我的直覺一向很准的。

我正想着忽然发现方舟的眼睛里竟有着一层浅浅的泪水。我的心被泪水刺痛我突然觉得我这么做太自私了,我应该与怹分担痛苦才对一个人的快乐若与他人分享,快乐就会成倍而一个人的痛苦若与他人分享,痛苦则会减半

于是我终于问了。我现在需要知道他的心事我不能忽视他的心事而装作不知一切的样子。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容儿,你还记得那天我送你回家的时候曾對你说过要办一件事吗?之后我就很久没跟你联系直到你那天在酒吧里看见我。」

我点头我当然记得。那苦涩而艰难的等候以及重逢嘚喜悦和心跳

方舟接着说:「我那个时候是在找一件东西。」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什么东西?」

方舟的眉微微蹙起:「是一只盒子黑色的盒子。」

你好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东西,咜一般都是挂在旅馆房间的顶部而且还有一个红灯一直在闪,这个是叫做感烟器只要你的烟味太浓容易导致报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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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感应器,是一种消防设施注意不要在这种设施的房间吸烟,可能会误触发报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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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是摄像頭偷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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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旅馆里防烟雾报警器,为了消防安全装的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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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识使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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