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2008年以前，中国的的bb枪比真家伙精细得多。&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aba2b796df8_b.jpg& data-rawwidth=&560&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aba2b796df8_r.jpg&&&/figure&&br&黄河系列的BB枪，玩过没有？&br&当年门口小卖部最火的，M590/690，正规厂家的货，6mm铝管做枪管，可以击穿易拉罐底，配用玻璃弹能打破电线杆瓷瓶，价格也相当低廉。看着有人花了几百几千块钱，买来气狗，冒着各种风险改装，才达到这支30块钱的BB枪的水平，心中满足感是不是满满的？&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a18a49eb59d4ef3ebcf62_b.jp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9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a18a49eb59d4ef3ebcf62_r.jpg&&&/figure&黄河M290，以国外.22步枪为蓝本，制造精良，射击精度高，枪管略短导致威力较小，好的枪手也可以打掉树上趴着的知了，爆头也可以打一些小老鼠。家里闯进蝙蝠，吓着你家里的姐妹了，你等蝙蝠消停了挂在窗帘杆子上，&br&一枪把它干下来，很男人是不是……&br&&br&黄河的短枪也很有玩头的啊。&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a895f7f7e7ef46dcc990b5baef484a8b_b.jpg& data-rawwidth=&559& data-rawheight=&28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9&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a895f7f7e7ef46dcc990b5baef484a8b_r.jpg&&&/figure&最初的反恐一号，正品也不贵，无配重，塑料枪管，推拉枪管前端散热筒即可上膛，射速堪比“堑壕扫帚”，打枪战追着家属院里小伙伴满街跑有木有？&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39fdde7f4ddf_b.jp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82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39fdde7f4ddf_r.jpg&&&/figure&&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c59a8045600fcab94db28b_b.jp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57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c59a8045600fcab94db28b_r.jpg&&&/figure&另外两款性能类似的BB枪，不介绍了。&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0e85fc10b4a3c47e18cc_b.jpg& data-rawwidth=&559& data-rawheight=&47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9&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0e85fc10b4a3c47e18cc_r.jpg&&&/figure&我个人认为这个才是正品……&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a2a58ecd0de47dda75d6bd0624084dec_b.jpg& data-rawwidth=&560&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a2a58ecd0de47dda75d6bd0624084dec_r.jpg&&&/figure&比较精密的M206-T，采用铝管作为枪管，两侧也可加装附件，并进行了配重，在没有枪托的黄河枪里算是精度最高的一型。有时我们会拆开之后给在活塞上缠几圈透明胶带以加强气密，这样改装以后，使用0.12gBB弹，其也足以近距离击穿易拉罐。&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aac1b33a1d_b.jpg& data-rawwidth=&560&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aac1b33a1d_r.jpg&&&/figure&黄河小手枪，估计比动能不会大于1.8J，因为它在近距离连气球也无法击穿。小伙伴蹲坑时用他的屁股测试过，事实证明这支枪打出子弹的威力还不如厕所里的蚊子大。&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e8fa2c8c141fbc8d5da1f7894b4fbf07_b.jpg& data-rawwidth=&559& data-rawheight=&35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59&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e8fa2c8c141fbc8d5da1f7894b4fbf07_r.jpg&&&/figure&这个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我个人认为这是建国以来所有采用塑料机匣的BB枪中做得最精致的一把。暑假时打光2000发BB弹未出现故障，寿命相当高。改气密后有一定的杀伤力。由于配重处理较好，开枪时会有明显的后座感。&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b6dcf52a3ac8ce7bbd2e27cacc1a4447_b.jpg& data-rawwidth=&560&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b6dcf52a3ac8ce7bbd2e27cacc1a4447_r.jpg&&&/figure&&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fc94fb742207afd0edc922e869fcc4f4_b.jpg& data-rawwidth=&560& data-rawheight=&4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fc94fb742207afd0edc922e869fcc4f4_r.jpg&&&/figure&很遗憾，这两把应该都不是正品。目前黄河M92F存有量已经非常少了，大概2010年，我打算再买一支时就已经找不到正品了，不知道是哪个厂子做出来的，威力和精度都远比不上原版。这是黄河枪里做得最逼真的一把，双排双进供弹，可空仓挂机，压倒击锤后上膛，套筒与下机匣可分解为两部分。价格也是相当昂贵。提前考个好成绩，讨家里能砍价的老娘欢喜，你会比较容易得得到这件神器……&br&&br&
除了黄河，其它厂家生产的好枪也不少。07年到09年间，有红极一时的16-A系列，涵盖了M16A1、M16A2、M4A1三个枪型，采用铝管做枪管，枪管较长而且进行了加重处理，射击时枪管扰动小，精度极高，10岁的时候即可打中8米距离上的51手枪弹壳，运气好的时候还打中过挂窗帘上的蝙蝠，打掉过1角铝币。还有CX4风暴为原形的一系列气弹枪，制造也相当精密；另外，一些杂牌气弹枪，如仿56式带塑料三棱刺的气球枪，毛瑟手枪，又便宜，又轻，射击一段时间也不会疲劳，往往两个人，三支枪（一长两短），家属院灯泡一晚上又得全换新的。2011年以后，国家打击力度大了，以前的孩子也都上了初中，整天沉浸在书本和耳光的世界里难以脱身，再好的枪也都卖了废品，我们也像自己手里的枪一样，在熔炉里化成水，化成汽，支离破碎地成为HX社会流水线上普普通通的标准件，被那些高傲的人们揉捏在手里，全然忘了自己以前还是一支能打响的能百步穿杨的带着血液温度和本恶人性中腾腾杀气的枪。&br&&br&&br&&br&&br&………………………分割线内禁止答题……………………&br&&br&&br&&br&
一夜之间破百赞，多谢诸位提携。&br&
怎么说呢……这个回答还是以回忆为主，看着上面有答主写自己的BB枪，一时间勾起自己的回忆写的，有点文不符题。就质量来看，回答里列举的枪确实无法代表国产BB枪的高水平，至于高水平的，没钱的时候买不起，有钱了又不让玩了。&br&
说到买不起贵的，其实，枪好不好固然重要，但是人的因素也不可忽视。人如何通过合理地运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如何通过有效训练发挥自己手中武器的作用，也是武器实现其价值的重要一环。毕竟枪本身只是一件拼接起来的积木，只有人们使用他时他才是一件武器。我们国家的轻武器水平始终不尽如人意，但不要忘了，我们有在朝鲜战场上凭借着裸眼和三八大盖、脚蹬式令敌人心惊胆战的志愿军狙击手，也有用被批得体无完肤的92式、26式在国际比赛上取得团体冠军的解放军战士。无论中国的轻武器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应当相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始终有能力维护国家的主权独立与领土完整，让侵略者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向军人致敬！&br&&br&&br&&br&&br&……………………听力考试现在开始………………&br&&br&&br&
没想到受到这么多关注，感谢诸位。当时就想，真枪没摸过几次，玩具还是玩过。不管现在还能不能摸到，总可以回忆一把，把自己懂的都写出来。也没想到这个回答能炸出来这么多同好。枪玩不到了，同好却还在，在知乎上说说曾经作过的死，闹过的笑话，付出的精力和时间，倒也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br& 嗯，那个年纪还是枪比人高啊。&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fafbebbe3f602362_b.jpg& data-rawwidth=&2048& data-rawheight=&15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048&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fafbebbe3f602362_r.jpg&&&/figure&（请自动忽略金手指……）&br&&br&&br&另外，本回答中所有图片均来源于网络，黄河枪的厂子2011年就被端了，回答者也未持有任何实物，亦不知正确的购买方式……以下链接是当时的新闻报道：&br&&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m.baidu.com/from%3D1000953f/bd_page_type%3D1/ssid%3D0/uid%3D0/pu%3Dusm%402%2Csz%%2Cta%40iphone_2_7.0_3_537/t%3Diphone/l%3D3/tc%3Fw%3D0_10_%25e9%25bb%%25b2%25b3M590%25e8%25ad%25a6%25e5%25af%259f%26ref%3Dwww_iphone%26lid%3Dfm%3Dalop%26m%3D8%26srd%3D1%26title%3D%25E6%E6%25B1%259F%25E5%25AE%%25B5%25B7%25E6%E7%258E%25B0%25E5%259C%25B0%25E4%25B8%258B%25E5%%25E5%25B7%25A5%25E5%258E%%25AD%25A6%25E6%%25E6%259F%25A5%25E6%%25E4%25B8%258A%25E4%25B8%%258A%258A..._%25E4%25B8%259C%25E5%258D%%25BD%2591%26dict%3D20%26w_qd%3D%26eqid%3Dab5f0fbe9aebntc%3D1%26bdenc%3D1%26nsrc%3DIlPT2AEptyoA_yixCFOxXnANedT62v3IEQGG_yhOATu595qshbWxBdIfEFWhACbHXpWlgTCcsBwYwk0sQDhij1w4kadlq7wh9neGdu_kxsi%26tcid%3Dj6g9rnhc%26ptcid%3Dj6g9rkl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m.baidu.com/from=100095&/span&&span class=&invisible&&3f/bd_page_type=1/ssid=0/uid=0/pu=usm@2,sz@320_1001,ta@iphone_2_7.0_3_537/t=iphone/l=3/tc?w=0_10_%e9%bb%84%e6%b2%b3M590%e8%ad%a6%e5%af%9f&ref=www_iphone&lid=&fm=alop&m=8&srd=1&title=%E6%99%8B%E6%B1%9F%E5%AE%89%E6%B5%B7%E6%83%8A%E7%8E%B0%E5%9C%B0%E4%B8%8B%E5%85%B5%E5%B7%A5%E5%8E%82%E8%AD%A6%E6%96%B9%E6%9F%A5%E6%89%A3%E4%B8%8A%E4%B8%87%E6%8A%8A..._%E4%B8%9C%E5%8D%97%E7%BD%91&dict=20&w_qd=&eqid=ab5f0fbe9aeb59951c4d&ntc=1&bdenc=1&nsrc=IlPT2AEptyoA_yixCFOxXnANedT62v3IEQGG_yhOATu595qshbWxBdIfEFWhACbHXpWlgTCcsBwYwk0sQDhij1w4kadlq7wh9neGdu_kxsi&tcid=j6g9rnhc&ptcid=j6g9rkl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br&&br&&br&请大家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嗯，就这样。
要我说，2008年以前，中国的的bb枪比真家伙精细得多。 黄河系列的BB枪，玩过没有？ 当年门口小卖部最火的，M590/690，正规厂家的货，6mm铝管做枪管，可以击穿易拉罐底，配用玻璃弹能打破电线杆瓷瓶，价格也相当低廉。看着有人花了几百几千块钱，买来气狗，…
&h2&&b&1&/b&&/h2&&p&&br&&/p&&p&2010年时，我在老家。捱不住整个家族的期望，想在县里买一套房子。&/p&&p&但那时候领的是死工资，穷到家了。&/p&&p&各个存折、各个卡，连整带零全取出来，再加上存钱罐里的全部硬币，依然差首付七八万。&/p&&p&&b&我走投无路，壮着胆子，给平时“很铁”、“比较铁”、“一般铁”的熟人们打电话。&/b&&/p&&p&干嘛呢？借钱。&/p&&p&作为一坨文艺女青年，平时傲娇惯了，开口借钱有多艰难，相信你们都有所体会。&/p&&p&结果呢？&/p&&p&&b&没有一个人借。&/b&&/p&&p&&b&是的。没，有，一，个，人。&/b&&/p&&p&&b&不管关系有多亲密，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不管对方生活有多滋润，挥霍得有多夸张，都没有人借一分。&/b&&/p&&p&可是，外婆依然在给我打电话，说，玲俐（我乳名）啊，你要疼你妈啊，被你爸打个伤，可怜的，这辈子都没享到福……她就想有个自己的房子，你想想办法吧……&/p&&p&而我爸，每次和我见面时，都阴阳怪气地说，送你们读那么多书，都读到屁股眼里去了，一点本事都没有，昨天我看一姑俚，20多岁，一点书都没读，从外面回来，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全价买了一套房。&/p&&p&我弱弱地说，这么年轻，还没文化，赚这么多钱，怕是来路不正吧？&/p&&p&我爸说，管她怎么来的，有钱就是有本事，你们有本事也给我买一套呀！&/p&&p&我妈呢？&/p&&p&也不催，也不求，只是苦着那张苦了半生的脸，眼神哀愁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却什么都说了。&/p&&p&作为家中的长女，买房的重担，不由分说地，全担在了我身上。&/p&&p&我不得不买。&/p&&p&但我也无从买起。&/p&&p&&br&&/p&&h2&&b&2&/b&&/h2&&p&&br&&/p&&p&后来如何解决的呢？&/p&&p&一个朋友的朋友，只见过一面（至今也只见过一面）的人，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弱关系中的弱关系，她听说了情况，二话不说，就借了我八万。&/p&&p&我曾问过她为什么？&/p&&p&她说：&b&因为我看过你文章，也见过你人，你的坚持是我从未见过的，就凭这一点，我非常信任你，也觉得应该帮你！&/b&&/p&&p&你们知道那种忽然被认可、忽然被解救的感觉吗？&/p&&p&就是你面对着她的回复，一句话也说不出，一个字也回不了，眼泪滚滚而流。&/p&&p&你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要辜负，不要忘记。人上人做不了，至少，也要做个好人。&/p&&p&时至今日，钱早已还清。&/p&&p&但对她的感激，从没有半分冷却。&/p&&p&&br&&/p&&h2&&b&3&/b&&/h2&&p&&br&&/p&&p&这件事情，引发了我对关系的思考。&/p&&p&因为，我还遇见了更多同类事件。&/p&&p&2014年，我出书。&/p&&p&带来这个机会的，也是一个熟人的熟人的熟人，需转几道弯，才能搭上话。&/p&&p&有一天，他对我说：“上周听XX说起你，我这几天研究了一下，觉得你的书可以做！”&/p&&p&然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p&&p&经过几个月的准备，第一本书顺利出版。&/p&&p&而我老公也说，他最重要的合作，其契机，都不是由熟人提供的。&/p&&p&比如，赴一个朋友的酒场，邀一个人饮茶，认识了另一个人。&/p&&p&这个新朋友，在闲聊时，无意中透露了一个信息。这个关键信息，就成了他几个大单的源起。&/p&&p&&br&&/p&&h2&&b&4&/b&&/h2&&p&&br&&/p&&p&斯坦福大学曾经做过调查，人们找到工作，有多少人是通过关系，有多少人通过正式渠道，比如，看广告，投简历……&/p&&p&结果发现，超过一半人，都是靠个人关系获得的工作。&/p&&p&比如邓文迪。&/p&&p&在飞机上，与默多克交谈一番，就获得了星空卫视总部实习生的工作。&/p&&p&也就是说，当我们闷着头，绞尽脑汁，在琢磨如何让简历更好看时，一半以上工作，已经被有关系的人拿走了。&/p&&p&这似乎很不公平。&/p&&p&但其实很公平。&/p&&p&之于用人单位而言，一个工作机会，给A还是给B，在双双适合的前提下，谁先下手，谁先获得。&/p&&p&&b&而研究也表明，一个人能力越大，财富越多，名望越高，那么，他的社交圈子也就越多，交往人物越杂，获得信息越快。&/b&&/p&&p&&b&反之亦然。&/b&&/p&&p&&b&那么，用人单位为什么不试用通过关系获得机会的先来者呢？&/b&&/p&&p&&b&每个人，只要参与社会，就会拥有强连接和弱连接。&/b&&/p&&p&在强连接的圈子里，比如，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因为相似的爱好和价值观，彼此传递的信息，具有同质性。&/p&&p&你和亲戚聊得再多，都是家长里短。&/p&&p&而圈子和圈子之间的弱连接，比如，A与B的圈子，C与D的圈子，&b&都有着不同的资源，彼此交汇，就会带来新鲜的异质信息，和随之而来的新机会。&/b&&/p&&p&这也就是邓文迪、田朴珺等交际达人，能够得偿所愿的原因。&/p&&p&这也就是许多信息掮客，能够赢得巨额财富的原因。&/p&&p&&br&&/p&&h2&&b&5&/b&&/h2&&p&&br&&/p&&p&去年，有一篇叫《圈子不同，不必强融》的文章，刷遍网络，许多人引为知音。&/p&&p&我不能说它的观念不对。&/p&&p&只能说，这种看法，是有一些欠缺的。&/p&&p&&b&1，作者是一个码字工。&/b&&/p&&p&码字工的性质，和其他工种不一样。&/p&&p&它是单干型，技术范，做好自己的事，什么都不用管，所以，社交越单—，工作便越专注，成就可能便越大。&/p&&p&所以，作者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人生态度，和生活方式，投射到了他人身上。认为所有人都不需要融圈子。&/p&&p&这当然是片面的。&/p&&p&当代社会，还有更多合作型的工作，需要关系网，需要沟通与社交能力，如果都觉得不必在意关系，很多业务，都无法开展，只能在熟人与朋友间买来卖去。&/p&&p&&b&2，它只适合低层的职员。&/b&&/p&&p&工作越底层，分工越单一。&/p&&p&比如，有些广告公司的底层员工，一年到头，就是画画图，设计一下LOGO，整理一下画面，那么，你的人际关系怎么样，和工作毛关系都没有。&/p&&p&但如果到了高层，掌握了公司命脉，一个决定，就可以影响一帮人，这时候，你的社交圈还窄，行业信息还少，就会束缚你的思维，导致决策失误。&/p&&p&这也就是富人和精英们，关系网大而杂的原因。&/p&&p&&b&3，孤独与自闭，容易带来洁身自好、努力奋进的幻觉。&/b&&/p&&p&这没什么不好。&/p&&p&&b&但我们也要记得，圈子里，只有熟人；圈子外，才有机会。&/b&&/p&&p&&b&我们不鼓励攀关系，但也不能让大家都以为，放弃社交是一种美德，是一种智慧。&/b&&/p&&p&&br&&/p&&h2&&b&6&/b&&/h2&&p&&br&&/p&&p&社会网络学专家罗家德教授，曾经举过一个例子。&/p&&p&在美国波士顿，有两个社区。&/p&&p&&b&一个是意大利人社区，强连接特别多，你请我吃饭，我去你家玩，很有人情味，最后，一个个小圈子便建立了。&/b&&/p&&p&德国社区呢，大家相敬如宾，各不侵犯，君子之交淡如水，只在各种音乐会、体育团、家长会时相见，以弱连接为主。&/p&&p&所以，后者形成了一整片连在一起的弱连接网络，而意大利社区形成了好多孤岛状的断点网络。&/p&&p&有一天，政府官员决定，要做都市更新，两个社区都要被拆。&/p&&p&意大利社区群情激愤，各种反抗，反种抗议，甚至组成敢死队，去阻止拆迁工人，最后还是被拆了。&/p&&p&德国社区里的居民，则平静很多。&/p&&p&他们组成志愿性团体，动员了各种关系，有人去找媒体，有人去市政府游说，有的人刚好认识市长，就想办法直接陈情，最后，德国社区没拆。&/p&&p&&b&前者是使用自己的力量。&/b&&/p&&p&&b&后者是扩散自己的力量，由1变成10，由10变成100，就有了足够的力量反抗。&/b&&/p&&p&&b&所以，如果只有强连接，社会网络就会被独立成众多的孤岛，可以被各个击破。&/b&&/p&&p&&b&而弱连接首尾相连，形成一张大网，可以协力做不同功能的整体系统。&/b&&/p&&p&&br&&/p&&h2&&b&7&/b&&/h2&&p&&br&&/p&&p&&b&中国人喜欢抱团，因为温暖。&/b&&/p&&p&&b&“团”，就是圈子。&/b&&/p&&p&&b&圈子越紧密，越让人有安全感。&/b&&/p&&p&比如，一个团队里，强关系越紧密，就会拥有最核心的战斗力。&/p&&p&&b&一个家庭里，强关系越紧密，就会拥有归属感。&/b&&/p&&p&这也就是，我们与亲人、友人、爱人联结越多，情感越流动，感觉越幸福的原因。&/p&&p&&b&强关系会带来亲密。&/b&&/p&&p&&b&也带来爱。&/b&&/p&&p&&b&拥有强关系的人，会觉得不再孤独。&/b&&/p&&p&&b&但弱关系，却因为可以提供路径、获得信息、占得先机、推荐和控制利益。&/b&&/p&&p&&b&所以，会带来机会。&/b&&/p&&p&也就是带来钱。&/p&&p&最后，我想告诉大家，此文不是鼓励大家混圈子，也不是怂恿大家成为社交狂魔，而是希望大家看清&b&，不同的关系，会给我们带来不同的走向。然后，根据不同的需求，选择不同的对象。&/b&&/p&&p&&b&比如合作与工作，就考虑弱关系的伙伴，因为，这会让成功率更高。&/b&&/p&&p&&b&而散心与放松，则与强关系的亲友家人在一起，因为，这会让你更幸福。&/b&&/p&&p&&br&&/p&&p&&br&&/p&&hr&&p&&br&&/p&&p&看完点个赞再走呗！&/p&&p&如果喜欢，&/p&&p&欢迎关注我&/p&&hr&
1 2010年时，我在老家。捱不住整个家族的期望，想在县里买一套房子。但那时候领的是死工资，穷到家了。各个存折、各个卡，连整带零全取出来，再加上存钱罐里的全部硬币，依然差首付七八万。我走投无路，壮着胆子，给平时“很铁”、“比较铁”、“一般铁”的…
&p&据统计，2017年，中国在册新闻&b&调查记者&/b&仅剩175人。传统媒体中的&b&调查记者&/b&保有量仅130人，在六年前，这个数字还是306人。而我们是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超级大国。&/p&&p&数据来源：张志安《新媒体环境下调查记者行业生态变化报告》。&/p&&p&&br&&/p&&p&一、&/p&&p&*希望评论里的朋友们知道什么叫“调查记者”。&/p&&p&有些朋友在下面留言说，“百度百科上没有调查记者”“记者证不会分类出调查记者这一项”。对此答疑：百度百科有“娱乐记者”，但记者证上同样没有娱乐记者的分类。所以，请不要以百度百科为权威。&/p&&p&调查记者怎么定义？通常的认识是：以从事调查性报道为主业的记者。英国媒体理论家Hugo de Burgh认为调查记者的责任是挖掘真相。王克勤认为，调查记者必须深入一线，主要从事揭黑报道，且揭露对象为公权机关、强势企业，并作出有公心的独立调查。&/p&&p&调查记者并不是一个暧昧的词汇。在美国，有美国调查记者编辑协会，国际上，则有国际调查记者联盟。即便在中国，也有许多知名调查记者、以及种种关于调查记者的论述。有朋友觉得这是隔行如隔山，但我之前却认为在一个文明社会，经历过毒奶粉、地沟油、黑煤矿、孙志刚案、山西疫苗事件等等之后，知晓并理解“调查记者”的存在，应属于常识范畴——对不起，我太天真了。&/p&&p&&br&&/p&&p&二、&/p&&p&这些被称为社会“看门狗”的调查记者们，都去哪儿了呢？&/p&&p&1989年，《郑州晚报》记者殷新生，因揭披郑州市检察院越权事件，被诬陷入狱。&/p&&p&1998年，《山西青年报》记者高勤荣，因揭露山西运城渗灌工程造假，被判刑12年。&/p&&p&2002年，《京华时报》记者杨威，因采访物业纠纷问题而遭遇殴打，导致耳鼓膜穿孔。&/p&&p&2003年，《南方都市报》因报道孙志刚案与非典事件，影响高层仕途，主编程益中被捕。&/p&&p&2005年，《河南商报》记者范友峰，因调查报道聂树斌案，被迫辞职，淡出新闻界。&/p&&p&2006年，冰点周刊因刊登《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被停刊整顿，主编副主编均被免职。&/p&&p&2008年，《法制日报》记者朱文娜，因采写辽宁西丰拆迁案，被警方拘传。&/p&&p&2008年，《民主与法制时报》记者景剑锋，因报道山西公安包庇黑恶势力，被判刑1年。&/p&&p&2009年，《河北青年报》副总编辑乐倩，遭遇歹徒报复行凶，歹徒边打边喊“叫你报！”&/p&&p&2010年，《经济观察报》记者仇子明，因报道凯恩股份交易内幕，被当地公安局网上通缉。&/p&&p&2012年，《东方早报》记者简光洲，三鹿奶粉首位报道人，发表“新闻已死”，离开新闻行业。&/p&&p&2013年，《新快报》记者刘虎，因实名举报工商总局副局长，被关押346天。&/p&&p&2013年，《南岛晚报》记者杨琼文，因曝光海南万宁校长开房案，被迫离职。&/p&&p&2013年，中国揭黑记者第一人王克勤，因《北京暴雨失踪者》一文，《经济观察报》调查部被解散，王克勤本人被迫离职。&/p&&p&2016年，《兰州晨报》《兰州晚报》《西部商报》三名驻武威记者，因被当地部门视为发布“负面报道”而遭遇逮捕。&/p&&p&……&/p&&p&&br&&/p&&p&三、&/p&&p&还有朋友问，调查记者减少，会带来什么影响？&/p&&p&没有影响。&/p&
据统计，2017年，中国在册新闻调查记者仅剩175人。传统媒体中的调查记者保有量仅130人，在六年前，这个数字还是306人。而我们是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超级大国。数据来源：张志安《新媒体环境下调查记者行业生态变化报告》。 一、*希望评论里的朋友们知道什么…
&p&&b&槟榔能够使人兴奋，具备的低成瘾性更让湖南人对它欲罢不能。与之相对应的是湖南口腔癌人数的大幅增加。&/b&&/p&&p&“我读小学时，哥哥塞给我一块槟榔，这是我第一次吃槟榔。咬下第一口的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无法呼吸、胸闷，非常难受。我想把槟榔吐出来，然而哥哥在一旁鼓励我，说习惯了就好。”&/p&&p&湘潭小伙阿哲描述了他第一次吃槟榔的感受，这也是很多人第一次吃槟榔时的难忘体验。&/p&&p&“在哥哥的鼓励下，我继续咬。慢慢的，我的身体感到燥热、兴奋。此后，槟榔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p&&p&阿哲25岁，吃槟榔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发黑的牙齿。&/p&&p&△&/p&&p&&b&槟榔产业和习俗兴盛&/b&&/p&&p&在印度、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咀嚼槟榔是一种传统习俗。中国的湖南、海南和台湾也是槟榔的消费大省。&/p&&p&&b&在湖南，两个熟人见面，除了相互敬烟，还会从兜里掏出两块槟榔。&/b&&/p&&p&一块递给对方，一块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聊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p&&p&槟榔生长于温暖湿润的南方，原产地马来西亚，而印度是全球最大的槟榔种植和消费国。&/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e4b921bd1bfb4be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8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e4b921bd1bfb4be_r.jpg&&&figcaption&日，印度街头小吃“帕安”。这是一种印度槟榔，和烟草一起，被一片叶子包裹着。会使人感到清新的眩晕、莫名的狂躁，滋味错综复杂。 | 视觉中国 &/figcaption&&/figure&&p&&b&作为一种热带作物，在中国，海南的槟榔生产几乎具有垄断性。&/b&&/p&&p&报告显示，2014年，海南省槟榔种植面积136万亩，收获面积约90万亩。初步统计2016年收获面积达110万亩，每年同比增长10%。&/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13b7c34a2cfc1aeb391b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8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13b7c34a2cfc1aeb391b_r.jpg&&&figcaption&日，海南琼海，染上黄化病的槟榔树。 | 视觉中国&/figcaption&&/figure&&p&万宁被称为“中国槟榔之乡”，是全国最大的槟榔生产地，甚至流传着“海南槟榔半万宁”的说法。&/p&&p&南海网新闻报道，万宁全市约有110个槟榔鲜果收购点，初级加工鲜果企业252家，3家深加工企业，年需求槟榔干果近6万吨。&/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b75a2fa0d42d240cf4f527ccf75d18dd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85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b75a2fa0d42d240cf4f527ccf75d18dd_r.jpg&&&figcaption&日，海南万宁一槟榔加工厂。 | 视觉中国 &/figcaption&&/figure&&p&&b&湖南省则是槟榔深加工产业的聚集地。在湖南各市，遍布着槟榔加工厂。&/b&&/p&&p&《2017年槟榔产业报告/价格行情/行业动态/发展建议》显示，槟榔产业从业者达300多万人，食品包装等相关产业从业人员超过1000万人。&/p&&p&中医记载，槟榔的功效是“驱虫、消积、下气、行水。属驱虫药。”&/p&&p&根据学者金德磊的研究，槟榔碱是槟榔的主要保健和药理活性成分，可以杀虫、消积。尤其是对猪肉绦虫和牛肉绦虫，有较强的瘫痪作用，使蛔虫中毒。&/p&&p&同时，它还可以使得唾液分泌增加，滴眼时可使瞳孔缩小。另外可以增加肠蠕动、收缩支气管、减慢心率及引起血管扩张、血压下降等。&/p&&p&无论以上所说的药用效果大小和真假，吃了让人感觉兴奋、发热是每一个槟榔食用者的共同体会。&/p&&p&“&b&上网熬夜来一颗，精神百倍，效果比吸烟还好。冬天来一颗，汗流浃背，好过保暖内衣。&/b&周围的朋友都吃，大人吃，老人吃，小孩吃，朋友见面，互敬槟榔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5add7bddafa8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9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5add7bddafa8_r.jpg&&&figcaption&日，杭州。春运拉开大幕，一名便衣民警随身带着槟榔，累的时候咬一咬，会清醒一点。 | 视觉中国&/figcaption&&/figure&&p&咀嚼槟榔可以给人带来快感，让人产生依赖。在这样的大环境影响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到了咀嚼槟榔的行列中来。&/p&&p&数据显示，“槟榔成品在国内的消费人口已超过6000万人，销量每年20%增长速度。”&/p&&p&△&/p&&p&&b&槟榔致口腔癌&/b&&/p&&p&&b&槟榔消费增长的同时，也害苦了湖南人。&/b&&/p&&p&根据央视报道，湖南省口腔癌患者的数量大幅增加。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口腔医疗中心副主任张胜称，&b&口腔癌有60%左右的患者都跟吃槟榔有关。&/b&&/p&&p&早在2003年，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下属机构国际癌症研究中心（IARC），在搜集了台湾、印度和巴基斯坦等7个国家和地区的上百篇槟榔研究报告后，经过专家探讨，&b&认定槟榔为一级致癌物。&/b&&/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eef4f637bc9dbb90f8cdef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88& data-rawheight=&61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8&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eef4f637bc9dbb90f8cdef_r.jpg&&&figcaption&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日公布的致癌物清单整理 | 中国食药监总局官网&/figcaption&&/figure&&p&而日本和美国此前动物实验也显示，槟榔提取物可以导致动物罹患癌症。&/p&&p&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教授凌天牖称，槟榔经过口腔咀嚼后，会形成化合物亚硝基，这是一种明确的致癌物。&/p&&p&另外，因为&b&咀嚼造成的长期物理刺激也是引起癌变的重要因素。&/b&&/p&&p&&b&在湖南，口腔癌患者的数量每年还在快速增加。&/b&&/p&&p&2017年，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口腔颌面科在《中国牙科研究杂志》（Chinese Journal of Dental Research）发表了一篇关于湖南口腔癌患者数量的研究论文。&/p&&p&在研究中，作者收集了长沙五所医院（湘雅第一附属医院、湘雅第二附属医院、湘雅第三附属医院、湖南省肿瘤医院和中南大学湘雅口腔医院）从2006年-2016年因口腔癌入院就诊的患者。&/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fd1bb0aeac1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20& data-rawheight=&48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2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fd1bb0aeac1_r.jpg&&&figcaption&年长沙五所医院收治的口腔癌患者数量和其中由于咀嚼槟榔导致导致的口腔癌患者数量 |Yan Jia Hu， The Chinese Dental Journal of Dental Research&/figcaption&&/figure&&p&从表格我们可以看到，五所医院收治的口腔癌患者数量每年都在快速上升，其中由于长期咀嚼槟榔导致的口腔癌患者所占的比例也在逐年增高。&/p&&p&2006年，五所医院一共收治了401例口腔癌患者，经过诊断，&b&明确其中96例是由于长期咀嚼槟榔导致，所占比例为23.94%。&/b&&/p&&p&到2016年，当年五所医院收治的口腔癌患者已经增加至2108人，而其中&b&由于长期咀嚼槟榔导致的口腔癌患者数量达到了1803例，占到了当年口腔癌患者的85.53%。&/b&&/p&&p&&b&十年间，槟榔导致的口腔癌人数翻了将近20倍，这还仅仅是长沙五所医院的统计数据。&/b&&/p&&p&一旦罹患口腔癌，等待这些病人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手术，以及死亡。&/p&&p&口腔癌患者的舌头和口腔黏膜会出现溃烂，剧烈的疼痛使他们无法咽下食物，只能靠流食或者是静脉供给营养。&/p&&p&即便一些幸运儿通过手术减少了些许生理上的痛苦，但因手术导致的毁容也会给患者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p&&p&△&/p&&p&&b&槟榔致口腔黏膜下纤维化&/b&&/p&&p&或许有些人会说，相对于湖南省庞大的槟榔消费人口基数来说，口腔癌的发病率并不高，每年不过区区几千人，不需用担心。&/p&&p&口腔癌作为最恶劣的后果，患者人数不多，&b&但另一种由槟榔引起的口腔慢性病变“口腔黏膜下纤维化”则十分普遍。&/b&&/p&&p&大量的医学文献，如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医学教科书《口腔病学》，都将咀嚼槟榔列为引起黏膜下纤维病变的主要原因。&/p&&p&口腔黏膜下纤维化的症状如下：&b&口腔有烧灼感，在食用刺激性食物时更为明显。&/b&&/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dffae08d2d5e2cd9efdb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85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dffae08d2d5e2cd9efdb_r.jpg&&&figcaption&2005年12月，海南琼海将强拆传统烟熏槟榔加工点。 | 视觉中国&/figcaption&&/figure&&p&在吃槟榔的人身上，只要稍微有点年头，这个症状并不少见。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咀嚼槟榔的人不能吃辣的原因。&/p&&p&&b&口腔黏膜下纤维化早期还会出现水疱，破溃后形成溃疡。有些还会有神经痛、口干等症状。&/b&&/p&&p&同时，还会出现味觉减退，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这就要靠更多的槟榔来获取刺激。&/p&&p&&b&到了后期，会出现开口困难的症状。吹口哨和吹蜡烛这种简单动作，甚至言语和吞咽，对患者来说会十分困难。&/b&&/p&&p&而口腔黏膜下纤维化是癌前病变的一种，部分患者最终会转化为口腔癌。它给人带来的痛苦并不亚于口腔癌，而且它是一种更为漫长的折磨。&/p&&p&这种慢性疾病在湖南和台湾最常见，尤其是湖南的槟榔加工产业的中心湘潭地区。&/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8b02fcd360d6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105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8b02fcd360d6_r.jpg&&&figcaption&日，海南琼海一位市民在嚼槟榔。 | 视觉中国&/figcaption&&/figure&&p&△&/p&&p&&b&除此之外，长期嚼槟榔还会让人变丑。&/b&&/p&&p&咀嚼肌变大以后，瓜子脸变成国字脸都不成问题。如果只用一侧咀嚼，后果更惨。同时，长期咀嚼槟榔，会对牙齿造成磨损，并且让牙齿变黑变黄。&/p&&p&甚至之前流传了一则有趣的新闻，逃亡十三年的嫌犯因为吃槟榔变成了樱桃小嘴，给警察的抓捕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无论真假，总归说明了槟榔的“整容”功效。&/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d7cb79cc17d1a8b5d662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6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d7cb79cc17d1a8b5d662_r.jpg&&&/figure&&p&许多人吃了槟榔就爱乱吐槟榔汁，这也对市容环境造成了影响。2016年开始，台湾、海南和湖南等地相继出台公告，要对街头乱吐槟榔汁的行为进行罚款。&/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97acc4e08242ead7a581fc279be5500f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85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97acc4e08242ead7a581fc279be5500f_r.jpg&&&figcaption&日，海南三亚某农贸市场门口，执法人员严查街头乱吐槟榔汁行为。 | 视觉中国&/figcaption&&/figure&&p&△&/p&&p&&b&出路在哪里&/b&&/p&&p&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卫生工作者就在湘潭地区进行过广泛的调查，并发现了当地恶性口腔疾病与长期咀嚼槟榔之间存在着强烈关联。&/p&&p&1985年，刘蜀藩、翦新春等人在湖南湘潭一带调查发现，爱嚼槟榔的人广泛出现了黏膜下纤维变性，严重的人呈板状硬结。&/p&&p&&b&多年来，尽管关于槟榔巨大危害的研究和调查不断发表，仍未能阻止槟榔业的发展势头。&/b&&/p&&p&央视报道称，湖南爱嚼槟榔的人数超过一千万。&/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af413b0dcf5777fbe52e6e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80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af413b0dcf5777fbe52e6e_r.jpg&&&figcaption&央视新闻报道，湖南口腔癌高发，患者多爱嚼槟榔。 | 央视新闻截图 &/figcaption&&/figure&&p&据中南大学湘雅口腔医院研究预测，到2030年，长沙市平均每年将会新增25000例左右的口腔癌患者。而整个湖南省，届时平均每年新增口腔癌患者的人数将达到75000人。&/p&&p&世界最大的槟榔消耗国印度，槟榔包装上都被明显地贴上有害标签。&/p&&p&&b&而我国槟榔的生产销售并无国家标准，也没有在标签上做出警示，仅作为食品进行生产和销售。&/b&一些品牌的槟榔包装袋上甚至印了“耐嚼不伤口”的广告词。&/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cecdfb92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80& data-rawheight=&6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cecdfb92_r.jpg&&&/figure&&p&槟榔加烟，法力无边。&/p&&p&在获得享受和快感的同时，你怕不怕口腔癌？&/p&&p&&br&&/p&&p&参考文献：&/p&&p&[1] Yan Jia Hu，Jie Chen，Wang Sheng Zhong，et al.Trend Analysis of Betel Nut-associated Oral Cancer and Health Burden in China.Chin J Dent Res. ):69-78.&/p&&p&[2] Hemantha Amarasinghe .Betel-quid chewing with or without tobacco is a major risk factor for oral potentially malignant disorders in Sri Lanka: A case-control study. Oral Oncology. 46 (4): 297–301.&/p&&p&[3] 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Betel-quid and arecanut chewing.1985 , 37 :137.&/p&&p&[4] 翦新春, 张彦. 咀嚼槟榔与口腔黏膜下纤维变性和口腔癌的研究进展. 中华口腔医学研究杂志. ）.&/p&&p&[5] 唐杰清, 翦象福, 高明亮. 中国湖南湘潭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的流行病学研究. 宁夏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p&&p&[6] 中国食药监总局. 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机构致癌物清单. .&/p&&p&[7] 中国科学院. 国际癌症研究中心：槟榔被认定为一级致癌物. .&/p&&p&[8] 金德磊. 槟榔碱及其片剂的制备与质量标准的制定[D]. 兰州：甘肃农业大学, 2009.&/p&
槟榔能够使人兴奋，具备的低成瘾性更让湖南人对它欲罢不能。与之相对应的是湖南口腔癌人数的大幅增加。“我读小学时，哥哥塞给我一块槟榔，这是我第一次吃槟榔。咬下第一口的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无法呼吸、胸闷，非常难受。我想把槟榔…
&p&好像微信很多公众平台转载了……还是删了吧，不想火&/p&
好像微信很多公众平台转载了……还是删了吧，不想火
&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ada6fe97d0ae5b42a3bdb_b.jpg& data-rawwidth=&1920& data-rawheight=&12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92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ada6fe97d0ae5b42a3bdb_r.jpg&&&/figure&&p&一、&/p&&p&四年前，高考填报志愿。&/p&&p&在十八岁，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没有得到任何过来人的指点，凭着想象中科技报国强军的荣光、招生处的忽悠，以及降分录取和奖学金的诱惑，我，签下了将影响十几年命运的一纸合约，成为一名GFS。白纸黑字，非指挥类，技术干部，分配到技术岗位。&/p&&p&二、&/p&&p&和同学们也没有太多不同，一样的上课，一样的作业，一样的上机、考试，一样的熬夜写代码。只是早上要6点起，体能训练近一小时，然后匆匆换衣服端着一碗热干面边走边吃去上课，我不是超人，少睡+体能，上课会忍不住的睡着，所幸，功课并没有差太多。&/p&&p&不要跟我讲什么体能学习两头都抓好之类的屁话，你一天也只有24小时，也要吃饭睡觉，时间从哪来？谁给你续啊？&/p&&p&天真，特别的天真。&/p&&p&对未来充满幻想，也贪玩，经常开开黑打lol，一起吹牛逼各种浪，和普通大学生好像毫无二致。&/p&&p&当初的我还想着真的可以科技报国强军，自身价值得以展现。&/p&&p&大佬莫笑，我的水平自然跟轮子哥等一众大佬没法比。也就算个普通水平。&/p&&p&三、&/p&&p&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乱象，出公差，凑人数（开会，人太少不好看，就把GFS拉去凑数），即使在有课要上的情况下，被告知除非是考试，否则一律翘课参与公差。&/p&&p&暑假，同学们都在各种公司实习，比如阿里腾讯百度等等，我们在某不知名的BD里实习锻炼，种菜拔草挑粪叠被子开会养猪走队列写稿子做板报点名集合五公里。当时以为这只是锻炼，我毕竟图样，哪知道这其实就是未来七八年的生活。&/p&&p&这个制度，最失败的地方，在于，培养的目标和需求的能力并不一致，学无所用。&/p&&p&不管你是学机械的通讯的还是计算机的，统统去基层带兵拔草去，想去技术岗？今年本届的GFS，粗略统计了下，去技术单位或者半技术的不到15%吧。&/p&&p&我是学CS的，自然不可能对口。&/p&&p&不要跟我说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之类的屁话，即使你让爱因斯坦去拔草，他也不能发明拔草的十八种方法。&/p&&p&到了BD，才发现和我一样的GFS 、君校生排长，其实不少。里面囤积了相当一批GFS或者君校生，都是充门面的。&/p&&p&BD一方面宣扬说是紧缺人才，但是一方面又大力浪费人才，也是因崔斯汀。&/p&&p&四、&/p&&p&讲讲别人的故事吧。&/p&&p&有个同窗，成绩优秀，按照学院的计算公式，完全可以保研。但是因为他是指挥类，很遗憾。这个哥们有轻微抑郁症和焦虑症，在到bd的近两个月里，整夜整夜睡不着，平均每天睡不到三小时。希望他现在能好一点。&/p&&p&毕业后我在某bd服役，那里的人事科干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个国科的哥们，在五六年前，百度给他开30w年薪让他违约，他选择了科技强军报国之路，但是在我去报道的前一年，他舍弃一切以义务兵复原了。&/p&&p&在这里，读书人就是三等贱民，这里面对于有学历的人有一种天然的蔑视，体现在方方面面，不想展开讲，圈里人都懂，圈外人觉得难以理解，我不想过多赘述。曾经有个女干部，在授课中公开讲“你们这两个想违约走人的啊，趁早走，别觉得自己多厉害，在这里，学历就是个屁”，后来又bb了几句，大致意思是：你们看我也就大专毕业，现在还不是在机关比你牛逼多了？&/p&&p&老话讲，物尽其才，人尽其用。但是这里只有大量无所事事的拔草本科生。&/p&&p&我不求升官发财，也不贪生怕死，也不怕牺牲奉献，但是我不甘心自己的年华技能价值被慢慢的在毫无意义的拔草扫地写稿子迎检中被耗尽。&/p&&p&去年有个研究生学长也是到bd之后选择违约，他所在的地方，还有个博士，已经带了两年兵。&/p&&p&在bd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别的不会，倒是把各种打草机学会了，兼修扫地剪枝写稿开会迎检杀猪打官腔，不像个军人，活脱脱一个穿着军装的保姆&&清洁工（绝对没有任何歧视保姆或者清洁工的意思）。&/p&&p&想想未来十年都要这样过，不敢想。&/p&&p&别跟我说以后当莲长了怎么怎么样，一个拔草一个指挥拔草，很有成就感么？&/p&&p&没盼头，不甘心。&/p&&p&五、&/p&&p&我非常感谢我的父母，尤其是我妈妈。深明大义，理解我的痛苦，支持我走违约。&/p&&p&真的很感恩。 毕竟20万违约金，对于我家，是一个很大的数字。&/p&&p&跟选培办说想违约，被告知很可能拿不到双证，很犹豫，盘算着这么做还值不值。&/p&&p&后来想通了，天天不开心，要这两张纸又有何用呢？&/p&&p&哪怕出去以后没双证只能算是高中学历，我也要走。&/p&&p&很多人劝我不要离开，说外面的社会也不好混，工作难找，何况我出来了只有高中文凭。&/p&&p&更有人嘲讽我自以为是眼高手低，此人也是计算机专业，说我没本事出去了只能饿死，在bd好歹是干部身份铁饭碗。报之以呵呵一笑，我并不认为一个自称精通C++但是却连“为什么会输出 ‘烫烫烫’”都回答不上来的人 却反而认为我没本事的人的话有什么参考价值。&/p&&p&递交违约材料，等待回家的日子，很煎熬。&/p&&p&每周只有周末发几个小时手机，偷摸着给女朋友打电话，给我妈发微信。那些日子的精神支柱。&/p&&p&看到那里的莲长、指导圆，就好像看到了六七年后的我。和老婆孩子天各一方，老婆孩子在家里守着活寡，每天只能对着手机开开视频，感觉就像只活在她们的手机里，还随时可能会掉线。老气横秋，满脸沧桑，这不应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年的样子。&/p&&p&在那里，我遇到两个拍长，说起我违约的事，满脸的羡慕。&/p&&p&其中一个，干了5年拍长了，中间三年去读研，回来仍干老本行。&/p&&p&至于什么回家探亲，儿子叫自己叔叔的情况，较为普遍。&/p&&p&曾经还有几个人，指着我鼻子说，你他妈985毕业，来当个什么鸟兵？傻逼吧你&/p&&p&知识改变命运啊。真他妈讽刺。&/p&&p&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些看起来像是馈赠的东西，早已被命运暗中标好了价码，现在，到了该付钱的时候了。&/p&&p&我，曾经，试图把宝贵的十年青春以极其廉价的价格卖给tg。&/p&&p&现在，要花费数倍的钱财、接受多方面损失，赎身。哪有什么捷径呀，都是糖衣炮弹罢了。&/p&&p&也许你会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怨不得别人，再说了，还占了降低分数线的便宜。&/p&&p&对，没错，占了分数线的便宜，优惠了18分。但是当初以我的成绩，虽上不了这所学校，但是也能上个普通985。本校的cs专业偏弱，所以综合学校和专业排名看吧。而且，这十几分的代价是巨大的，在校期间，我被剥夺了大量的学习时间。哪怕说难听点，就算我是恶意花钱买分上名校，我认为我并不差那十几分，当初的分数足够去什么华东理工华南理工了，而且，哪怕是买分，我连毕业证学位证都没有，这分数买的有点亏啊。&/p&&p&为啥评论区老觉得国防生分数就很低呢，虽然我确实没够到本校录取线，但是至少至少至少读个普通985的cs(13年cs还没这么火，那会火的是生科土木机械材料化学啥的)完全没问题啊，讲真，分数不低了。还有说我完全就打算是花钱买分然后早计划好违约的，能不能别以己度人啊。&/p&&p&再聊一下权利和义务，享受权利固然应当承受义务，权利和义务的量应当按照事先约定的来，怎么有人说我光想享受权利不想履行义务，但怎么他们就不去想下， 享受1块钱的权利却要承受100块的义务(而且事先约好的是10块的义务)是否合理呢？而且到底是谁毁约在前？谁朝令夕改？咱就不说这个合约非常不合理了(只有惩罚乙方违约的条款，没有惩罚甲方违约的条款)，甲方能有点契约精神吗？&/p&&p&第二，这当真是我自己选的路么？真的当初没有忽悠我么？ 卖身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是 “技术类干部”“分配到技术型单位”，但是甲方公然违约，我也不可能去起诉它，它甚至都不用给我任何解释，当初的承诺都喂了狗，这当真是我自己选的路么？摸着良心说。而且，解约本身，也是合同规定的一部分吧，只要付出了规定的代价（我付出的代价比规定的大）。&/p&&p&六、&/p&&p&经过波折，终于在九月多回到家。&/p&&p&草草准备了四十多天。奔赴母校找工作，彼时秋招还剩下末班车，能赶上。&/p&&p&比起违约，找工作简直太太太简单了。&/p&&p&没费什么大功夫，面了4家，过了3家私企，没过的这家是国企，听说我是gfs违约的，直接pass掉。关于校招经验，这是另一个话题了，下一篇讲。&/p&&p&值得一提的是，我连毕业证学位证都没有，被选配办扣下来了，连同档案一起。他们是想废掉我。另一个违约了打算考研的哥们，因为双证被扣，没法现场确认，直接失去考研资格。&/p&&p&没有双证，我还不算应届（对于校招来讲，2018才算应届），确实不那么好找工作。&/p&&p&但是所幸，我竟然还有挑选的余地，综合考虑后来了上海。待遇方面，比起同学来，还是差一些，不过已经满足了（相比于在bd）。&/p&&p&七、&/p&&p&掉了一身皮，还没拿到双证，总算勉强转身成功了。&/p&&p&这个转身并不华丽，可以说是遍体鳞伤。&/p&&p&也许是专业水平还算过硬吧，曾经被连续技术面试140分钟都不虚，不过后来给我饿坏了。&/p&&p&最后，庆幸学的是计科。&/p&&p&也许看到这篇文章的老哥，认识我的已经猜到了我是谁，没关系，这些没啥好丢人的。&/p&&p&还有很多在煎熬中的兄弟，希望你们早点解脱。唯有出，才有路。&/p&&p&奉劝各位，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除非家里揭不开锅，或者朝中有人，或者坚定从军梦愿意奉献一切的，否则，谨慎报考军校，这不只是选择一个学校，也不只是选择一个工作，更不只是选择未来十几年的生活，它是选择一个彻底不一样的人生。GFS制度今年废除了，算是少了一条年轻人可能误入的歧途，可喜可贺。&/p&&p&在你22-32的黄金十年里，想走走不了。&/p&&p&在你失去在社会上谋生的技能，也不再年轻之后，更承受不起失败的时候，想留在体制养老的时候，被一脚踢出，重新参与社会竞争。&/p&&p&在你的同学们年薪几十万的时候，你只有年薪8.5w，而且未来十年内涨幅一般不会超过30%。&/p&&p&在你的同学们周末带着老婆孩子郊游，逢年过节到处玩乐的时候，你在站岗。&/p&&p&你老婆生孩子，你父母生老病死，你想请个假回家看看，被告知要迎检不批假。&/p&&p&不要想着有美美的家庭了，不离婚就不错了，老婆最美的年华守活寡，孩子叫你叔叔。&/p&&p&每年休假一个月，还经常被提前召回。&/p&&p&这当真是你要的生活么？报志愿的时候脑子不要进水。&/p&&p&你可以说我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我也曾有家国情怀，是谁负了我。&/p&&p&报国防生的大部分是农村的孩子，极少部分是部对子女，而且，不少学校的gfs，每年人都招不满，你们要是觉得gfs好你们去报呀，我们因为报志愿失误而被gfs制度耽误半辈子，还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心疼自己。&/p&&p&知乎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一帮吃瓜群众滔滔不绝的说着gfs军校生多好多好，什么包吃住包分配降分录取，我只想说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反倒是真正的gfs军校生都劝人别来，基本八成都想退，这对比很有意思。&/p&&p&不要跟我说什么转业，军转干部大部分都是靠边站，原因很简单不想解释。更何况，好象以后没有转业了（消息来源我也不知道可不可靠，道听途说的）。&/p&&p&劝我留在bd的人事科干事，自己却在今年提交了转业申请（没批）。&/p&&p&&br&&/p&&p&&br&&/p&&p&想从各个角度喷我的人洗洗睡吧：&/p&&p&我没占国家一分钱便宜，甚至倒贴了十五万。&/p&&p&我高考分并不低，高于本地理科一本线60分(本地高60分算是很不错了)。&/p&&p&毕业都快半年了，我都还没拿到双证，不欠他的，高考的十几分，我还给他。&/p&&p&我并不是个loser，专业水平虽然菜，但是吊打逼乎百分之七十的键盘侠还是没问题的。&/p&&p&我看书的时间比你玩lol的时间都长，代码量另算。&/p&&p&想说我逃兵没有契约精神的，重新读一下文章。&/p&&p&说我误导人的，我他妈建议你去医院测一下智商。&/p&&p&&br&&/p&&p&&br&&/p&&p&PS:本选配办曾经在大四时回收 国防生培养协议，然后修改了关于分配和考研的细则发下来让我们重新签字。单方面回收并且修改合同，这种明目张胆毁约的事也干得出来，我服。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没有契约精神的机构，没有之一。&/p&&p&&br&&/p&&p&此外，我对军人这个群体非常敬重，军人非常伟大，比常人牺牲了很多，即使我已不再是其中一员，我也很敬佩这个群体，但是，我没法做到这么伟大。我所感到厌恶的是这个GFS制度，非常不合理。招生的时候连蒙带骗，培养过程没有统一标准，就业分配学无所用，学员和bd双向不爽等等。&/p&&p&对于国家来说，这个制度只是一次实验或者是弯路，但是对于制度里的这群人，那是半生青春的耽误。&/p&&p&有人说到在bd拔草的事情，其实，我只是用这个事情来广泛的指代那些形式主义的事情罢了，是一个缩影，比如写稿子出黑板报扫地做ppt给领导写发言稿揣摩领导心思写体悟反思补笔记屁大点事情就老开会等等事情，对于训练，我可能见到的比较少，不做评价，而且，对于当初的我的身份来讲，以上说的那没有标点符号的一大串才是每天工作的大部分内容，训练其实只占一小部分。&/p&&p&当初有多热血，现在心就有多凉。 而且，将会对家人亏欠很多。&/p&&p&&br&&/p&&p&&br&&/p&&p&禁止一切转载，特别是那些不要脸的公众号。&/p&&p&&br&&/p&&p&我想，有很多的GFS或者君校生和我是感同身受，也预料到将会有很多吃瓜群众站在道德制高点大吃人血馒头，给我扣上一些帽子。吃瓜群众没有调查就别来bb，先去了解下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境遇，再来高谈阔论，免得被评论区打脸。&/p&&p&再说句题外话，君校GFS为什么降分录取还经常招不满人，说明大家心里都有B数的哈。&/p&&p&有个很有意思的假设，如果说有些人说我违约是没良心光想着占国家便宜，那么如果换位思考，让他们来占这个便宜他们愿意么？肯定是不愿意吧，这说明他们也认同这玩意是坑爹的对吧，既然这样，那么凭什么指责我付出巨大代价后解约的行为呢？情怀不能当饭吃，小粉红们之所以能跟我大谈情怀信仰，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用承受这些。有些键盘侠很有意思，压根不懂里面的行情就开始根据自己想象力开始信口雌黄，我就不懂，怎么我按照合同规定解约支付赔偿，怎么就成了叛国了？人家甲方都没给我定罪 ，键盘侠就要替天行道了？收起你们那廉价到爆棚的正义感吧，张嘴就来谁不会啊？慷他人之慨谁不会啊？道德绑架谁不会啊？不要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你们连为了国家捐一个月工资都不愿意，凭什么要求我捐献十年青春？当初我选择错了路，花钱解约，违背什么道义了？一边吃着人血馒头，一边指责别人不仁义不奉献，还能再要点脸？说的就是那些大V，我他妈的按规定办事（合约有明确违约条款，解约怎么办，赔偿几何，惩罚如何），到你嘴里就成了叛徒了？就应该从重严惩了？这真的一点都不法制啊。&/p&&p&我不知道怎么我就戾气重了，基本是客观事实呀，哪里说错了或者夸张了你指出来嘛。&/p&&p&吃瓜群众们从没去想过制度是否合理，合约是否合理，却只对我们制度中的试验品或者说是牺牲品横加指责。&/p&&p&不匿名，很多人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没关系。&/p&&p&再说一遍，千万不要转载，特别是公众号。除非想被封号。&/p&&p&
逐日者 &/p&&p&
写于上海陆家嘴&/p&
一、四年前，高考填报志愿。在十八岁，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没有得到任何过来人的指点，凭着想象中科技报国强军的荣光、招生处的忽悠，以及降分录取和奖学金的诱惑，我，签下了将影响十几年命运的一纸合约，成为一名GFS。白纸黑字，非指挥类，技术干部，分配…
&p&本该帮你捍卫劳动权益的工会跟老板穿一条裤子&/p&&p&本该调解社会家庭矛盾的居委会被削了预算&/p&&p&本该作为福利的医疗市场化&/p&&p&小孩交不起5000一个月的学费只能读更差的幼儿园，公立的挤不进去，未来一片浑浊&/p&&p&你还想怎样？&/p&&p&众多行业想转IT，IT行业在跳楼&/p&&p&我知道光明就在黑暗之后，我不知道这黑暗还会有多久&/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aa37d117c5ccaece394e26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10& data-rawheight=&66&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110&&&/figure&&p&活着有什么意思？&/p&&p&另外，不就有人想跟我扯皮吗？&/p&&p&对不起，我不跟你们扯这个皮~&/p&&p&我就转个文章&/p&&p&韩国战斗性工人全泰一小传&/p&&p&&br&&/p&&p&1.五六十年代韩国的大环境&/p&&p&&br&&/p&&p&&br&&/p&&p&&br&&/p&&p&&br&&/p&&p&20世纪30年代，是资本主义“金融风暴”、工业危机与国际战争的年代，萧条、失业和劳资冲突四处蔓延。1941年，为了走出危机，美国与日本大打出手，以便重新划分亚洲的市场、资源以及商业运输线。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它的朝鲜半岛殖民地获得独立。在半岛的南部，建立了美国一手扶持的韩国。&/p&&p&&br&&/p&&p&&br&&/p&&p&在殖民地时代，韩国工人可谓“干的比牛还多，吃的比猪还差”，积累了大量的阶级矛盾。迫于日本统治者的刺刀威慑，韩国工人长期忍气吞声。韩国独立初期，统治秩序一度松松垮垮，工人抓住这个机会，纷纷罢工、游行，甚至占领工厂，要求改善待遇并成立工会。从1945年8月至1947年3月，韩国发生了2388次工人示威，参加者达60万人之多，一时风起云涌。四十年代末期，在美国顾问的指导下，李承晚总统为首的韩国政府左右开弓连杀带抓，暂时粉碎了工人的反抗。&/p&&p&&br&&/p&&p&&br&&/p&&p&整个五十年代，韩国一片昏天黑地。上层吃肉撑得要吐，群众连汤都没得喝。中央政府各部门的高官直接开公司当老板，与他们有交情的一批私企把持了银行、电气、日用品等行业。年间，美国先后给了韩国二十多亿美元的援助，但大多被台上的权贵贪污了。与殖民地时代相比，韩国工业产量缩减了一半，1957年只生产了一万六千吨钢，基础设施建设缓慢，电力严重短缺，就连水泥的销路都不好！多年后，韩国官方也承认五十年代实在是一塌糊涂：“中小企业（产业）、出口产业萎缩，供给严重不足，物价飞涨”1。在城市，打工者挣扎求生。1956年，政府公布的失业人数是113万人（总人口两千万人），而女工、童工和临时工工资只有男性正式工的一半。五十年代中期，国家修改劳动法，正式取消了罢工权。不过，当局还是无法彻底禁绝罢工。以1957年为例，全国至少发生了118起罢工，集中于煤矿、铁路以及电力部门，基本要求是加薪或缩短工时。在人多地少的农村，日子更不好过。粮价低化肥贵，种地不赚钱，加在农民头上的捐税繁多，殖民地时代保留下来的地主阶层普遍经营高利贷，榨干了农民最后一点积蓄。结果，农村人口纷纷涌向城市。&/p&&p&&br&&/p&&p&&br&&/p&&p&五十年代韩国的一个特点，是教育领域的复兴。1960年的在校生总数比1945年多两倍，小学入学率接近100%。但与此相伴的，是大、中学生“毕业即失业”的老大难现象。&/p&&p&&br&&/p&&p&&br&&/p&&p&执政十五年后，李承晚集团处境不妙，几乎把人得罪光了：不能安定政局，浪费宝贵的无偿援助，让美国靠山失望；不能提供广泛就业，让工人、学生失望；无力振兴经济，让国内资产阶级失望；中央小圈子紧抓权柄不松手，不给底下人晋升机会，让中下层军政官僚失望。旧的权力格局，走到了尽头。&/p&&p&&br&&/p&&p&&br&&/p&&p&1960年1月，总统换届选举的舞弊行径激起了学潮，最终引爆了全国性的反政府抗议，美国在幕后指示韩国军方袖手旁观，把李承晚逼下了台。经过了一年的动荡后，1961年4月朴正熙将军发动政变，军政府的时代降临了。对美国大资产阶级来说，它需要一个得力的打手，帮忙维护对美有利的亚洲秩序。其次，它需要一个资本主义私有制的自强样板，向韩国及世界劳苦大众证明无需从事工人革命，也能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于是，美国一手导演、朴正熙登台执行的“维新”开始了。&/p&&p&&br&&/p&&p&&br&&/p&&p&为了收拾人心，也为了打击政敌，朴政权痛斥“官员道德败坏，非法财富的聚集，使我国成了腐败和不公平的温床”2，出台了若干反腐败措施，清理了某些与昔日高官瓜葛太深的巨商。但所有的雷霆手段，无非是给新贵的发财之路扫平障碍。1970年，韩国上层内斗，揭露出特务部门“中央情报部”长官李厚洛的非法收入达一亿美元以上，这只是朴正熙“维新政策”下官商勾结的黑幕一角。&/p&&p&&br&&/p&&p&&br&&/p&&p&同时，朴政权高举“发展才是硬道理！”的旗帜，全力引入外资。年间，韩国吸收了美日为主的70多亿美元投资，建起了纺织、钢铁、造船、电子、汽车等产业，大量上马铁路、高速公路、港口和电站。1964年，韩国启动“出口第一”战略，用补贴和减税政策鼓励开辟海外市场。1970年韩国全年出口额超过一亿美元，比十年前增加十倍。1971年，政府开辟了“出口加工自由区”，专门立法规定区内不许成立工会和举行罢工。1976年，韩国出口额达到81亿美元，多数是工业制成品，一个急速强盛的地区性大国，显露了雏形。&/p&&p&&br&&/p&&p&&br&&/p&&p&韩国工业初步繁荣的主要成果，化为内外资产阶级的利润。六十年代中期，朴正熙集团用私有化的方式，把一大批国有资产贱价转交到私企手中，进一步强化了民间老板的实力。工厂越多，工人的队伍也就越壮大，1960年全国工人总数200万，1975年达到480万。不过，工人数量的增加，并未立即导致阶级斗争的自动高涨。在美国教官的训练下，韩国国家机器空前强化。除了六十万正规军、十几万警察，还编织了一张由三万“中央情报部”特工与三十万线人组成的全国特务网，对这片九万平方公里的狭小国土进行无所不包的监控，到处都有窥视的“眼睛”和偷听的“耳朵”。在六十年代的韩国，虽然大学校园有些不稳，数百万工人却是死水一潭……&/p&&p&&br&&/p&&p&&br&&/p&&p&&br&&/p&&p&&br&&/p&&p&2.全泰一的少年时光&/p&&p&&br&&/p&&p&&br&&/p&&p&&br&&/p&&p&&br&&/p&&p&日，本文的主人公全泰一出生于韩国大邱市的一个缝纫工家庭，是家里的长子。他的父亲老全是当地某纺织厂的缝纫工，在独立初期的工人运动中，老全（那时还是小全）一度卷了进去，参与了要求加薪的厂内罢工。纺织厂的老板不愿让步，雇来新工人顶替罢工者。老全和工友们堵住厂门，不让新招来的工人进厂，或者把溜进厂的新人“押送出境”。他们坚持了一个多月。政府与资方串通一气，这边老板威胁关厂，“谁不想干就卷铺盖”，那边警察把带头罢工的几个人抓进去严加拷问，工人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实在坚持不住，只好复工。经历了这场风暴，老全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埋头挣钱不问他事。&/p&&p&&br&&/p&&p&&br&&/p&&p&连着生了几个孩子后，1954年老全从大邱来到首都碰运气。打了几年零工，老全攒了一点点钱，弄到两台缝纫机，开了一个小缝纫店。不幸，他的生意不顺，有时布料受潮，有时被人拖欠货款。折腾了几年，家里的光景没啥起色。1960年，他似乎时来运转，得到一笔缝制几千套中学校服的大生意，不料交货后，中间商卷款潜逃了，老全亏本亏得眼冒金星。这一闷棍砸下来，全家简直变得一贫如洗。在韩国，一直存在男人酗酒打老婆的恶习，有些男人唯唯诺诺面对老板、上级、恶警或日本殖民官吏的训斥耳光，回到家里喝点小酒，雄赳赳打老婆踢孩子，恢复“男人的自信”。老全也一样，眼瞅着开店失败，他隔三岔五喝个烂醉，骂骂咧咧。&/p&&p&&br&&/p&&p&&br&&/p&&p&不管老全怎么借酒撒疯，家里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泰一的妈妈做点朝鲜小吃，沿街叫卖。当父亲的缝纫店开不下去以后，读小学的泰一和弟弟也退了学，每天卖报，还制作出售粗糙的木头勺子、拖把一类日用品，后来又去街头擦鞋。这样的时光持续了一年，当时他12岁。&/p&&p&&br&&/p&&p&&br&&/p&&p&1961年，泰一全家搬回大邱，老全又弄到一架缝纫机，振作起来了。泰一给他打下手，学会了一点缝纫活计。1963年，家里条件稍微好转以后，他和两个弟弟上了一年的补习中学。好景不长，家里又交不起学费了，他和弟弟们也彻底离开学校。失意的父亲隐匿他乡，好久没有音讯，母亲去首都做帮厨，泰一也跑到首都，在火车站当搬运工，还擦鞋、卖报。他的几个弟弟妹妹有的去了孤儿院，有的后来也跟着泰一当搬运工。回想起这段日子，泰一写道：“连昆虫都比我们过得好”。那一年，他刚好16岁。&/p&&p&&br&&/p&&p&&br&&/p&&p&&br&&/p&&p&&br&&/p&&p&3.和平市场的服装工业区：谁的天堂？谁的地狱？&/p&&p&&br&&/p&&p&&br&&/p&&p&&br&&/p&&p&&br&&/p&&p&在60年代的韩国首都，有三个批发服装的相邻大市场：和平、东华与统一。市场所在地原本是个大贫民窟。1961年，政府拆掉了贫民的棚屋，建起一排排多层厂房，供服装工厂与贸易公司入驻。行政当局成立了“和平市场公司”，负责工业区的卫生、安全和税收。服装厂一般位于每栋厂房的二至三楼，一楼专营零售批发。三大市场的生产贸易规模越做越大，全国的服装技术工云集于此。据全泰一的研究，在1968年，这三个市场有800家工厂（20000工人），国家的同期数据是428家工厂（7600工人），原因是存在许多未登记的黑厂。在1970年，三大市场垄断了全国70%的服装生产与批发。每逢重大节假日，各地商人带着现金赶来排队批货。这里是老板们放飞梦想的天堂，如果运气不坏，一两年里，三四台缝纫机的作坊有希望变成二三十台机的工厂，有的老板还能买下厂房。&/p&&p&&br&&/p&&p&&br&&/p&&p&一般来说，每个服装厂都雇有裁床师傅及助理、车位工及助理、徒工、杂工以及熨烫工组成的生产班子。据全泰一的调查，60年代末的和平市场有14000工人，包括4千车位工和助理，还有4千徒工。老板的人数在一千左右，管理人员不足三百。裁床师傅多为男性，其他工人则多为女性。每逢旺季，各厂都会贴出“急招徒工”的告示，因为徒工的身价最便宜，用起来也最合手。徒工一般在12-15岁之间，工资最低，也最受气，他们做各种活，比如熨烫、剪线头、钉纽扣。需要8年左右的时间，徒工才能成为车位工。当时厂里的缝纫机全是日本货，价格昂贵维修不易，生产的服装无论是否出口，价格都压得很低。对老板来说，他主要赚的是“人工钱”，工资少、工时长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和平市场公司”一开始就充当了雇主的协调机构，统一规定工业区的工资待遇，避免个别老板为了赶货，给工人稍高的工资，从而破坏整体投资环境。重大节假日来临前的两周到一个月内，工人通常大量加班，但没有加班费。夏季和新年前后则是淡季，工厂关门或只上半天班，工人在空闲时间义务打扫车间，或找个服务员、小贩一类的临时工，等待旺季的到来。&/p&&p&&br&&/p&&p&&br&&/p&&p&一个典型徒工的生活是怎样的呢？就以泰一熟识的徒工“施达”（化名）为例吧。她十三岁，每天坐公交上班，从早八点干到晚上十一点。车间的面积通常是18平米，隔成上下两层，每层高度1,5米，总共塞了10台机和32个工人。车间里没阳光、充斥着布料粉尘、油脂味和管理的辱骂，她直不起腰，也不能随意上厕所。再说，厕所和冲凉房都太少了，总是不够用。车间里冬天太冷、夏天太热、照明太差，而货是永远做不完的。午休的时候，她和同伴爬到楼顶，往附近的一所运动场扔石子，这是徒工们一天里的主要娱乐。她工资不高，还要负担家里的开销，所以常常不吃午饭。她两周休一天，但也可能临时加班。她每月要通宵加班两到三天，每次加通宵，老板都给她吃“抗睡药”或打“抗睡针”。每天快下班的时候，她会眼痛、脚肿、目光呆滞。年复一年，她在厂里一干就是八年，21岁的时候已经手指变形，有时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并且得了胃病或肺病。虽然“和平市场公司”也会在指定医院为工人安排体检，但大家都知道那是走过场的：“X光机里没有底片，体检后也不给工人诊断报告”（1970年全泰一的相关调查）。&/p&&p&&br&&/p&&p&&br&&/p&&p&虽然徒工的生活很糟，但这好歹是一份可以补贴家用的工作。60年代的韩国，劳力充足，老板有用不完的人手，而国家也为企业的用工自由提供了一切便利。&/p&&p&&br&&/p&&p&&br&&/p&&p&1964年，和平市场多了一个徒工，他叫全泰一。&/p&&p&&br&&/p&&p&&br&&/p&&p&&br&&/p&&p&&br&&/p&&p&4．全泰一的打工生涯：观察与思索&/p&&p&&br&&/p&&p&&br&&/p&&p&&br&&/p&&p&&br&&/p&&p&1964年春，泰一在和平市场附近擦鞋，看到某裁缝店“急招”徒工，他就去了。店主简单问了他几句，要他马上上班。这是泰一的头一份稳定工作，他很兴奋，憧憬着接济父母和弟妹们。不过，虽然每天工作14个小时，工资还不够他付房租，所以上下班前后还要继续擦鞋，挣饭钱。由于他是有经验的熟手，很快当上车位工助理，工资翻了一倍，可还是不够付房租。他连续换了几家厂，并与家人重新住在一起，减轻了一点租房的负担。&/p&&p&&br&&/p&&p&&br&&/p&&p&泰一是个敏感多思的年轻人，工厂劳动的单调节奏并没有让他迅速迟钝。1966年秋天，他写道：“我们不能不服从裁床师傅，他对我们有着绝对的权威。如果我们对晚上加班表示不满，第二天他就只派给我们很少的活。”，派的活少了，工资就少了。换了几家工厂后，他的见识更广了，发现“除了大型工厂，在几乎所有工厂里，裁床师傅都扮演着工厂管理的角色，掌握着招聘和解雇工人的权力。这也是为什么对工厂主来说，‘裁床师傅是老板的得力干将’的原因”。&/p&&p&&br&&/p&&p&&br&&/p&&p&泰一了解到，服装厂的每个小组都有一名裁床师傅充当工头（他是小组的“老板”），手下有一名助手和两名徒工。厂里不与小组直接打交道，一切通过工头。工头跟厂里商定小组的工资，而且从来没什么明确标准，即使是旺季，工人工资往往只比淡季高那么一点。与其他工人一样，泰一感到工资太低：“我干得都累趴下了，并没有拿到与自己的辛劳相匹配的工资。这不公平”。&/p&&p&&br&&/p&&p&&br&&/p&&p&身体劳累、收入微薄，还不是一个工厂工人面对的全部难题。资本主义工厂的大生产把员工变成机器，这让全泰一特别感到压抑。对此，他有一段难得的记录：&/p&&p&&br&&/p&&p&&br&&/p&&p&“工厂里充满了巨大的金属噪音，以及车位工恼怒的声音。我不能区分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自己仍然努力工作。对我来说，工作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按照自己知道的去做它罢了。除了自己正在做的东西，我没有任何的意识。不，甚至是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现在也变成了一种机械的、自动的工作而已。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是，我成了自己工作的旁观者。我的身体在做着工作，但这种工作并没有得到谁的指示。我的感觉和噪音告诉我，自己做完了多少英寸的活路，干了多长时间的活。所有的布料都是在裁剪台上被测算、拉长和剪裁的。但是，是谁裁剪了这些布料呢？每当这种念头浮上心头，我都明白，是我在裁剪这些布料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做这些自己根本不想做的工作？当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问题的答案时，下班回家的时间到了。我洗完脸，换上衣服，和工友们说声再见，之后，就回家了。在家里，我吃过晚饭，和家人聊会天，然后睡觉，一天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3。&/p&&p&&br&&/p&&p&&br&&/p&&p&泰一过着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日久天长，泰一萌发了当裁床师傅的念头：“这样一来，我就能够与工人站在一起，并与工厂主进行公平交易”。当然，对个人而言，裁床师傅也能赚更多的钱。说干就干，泰一向来是个行动的人，他换了厂，成为裁床师傅的助理。经过几个月的见习操作，1967年春，他被所在工厂提升为裁床师傅。生活又转了一个弯，前面是什么？&/p&&p&&br&&/p&&p&&br&&/p&&p&&br&&/p&&p&&br&&/p&&p&5．帮助别人，很难&/p&&p&&br&&/p&&p&&br&&/p&&p&&br&&/p&&p&&br&&/p&&p&虽然当上了裁床师傅，泰一的钱包并没变厚多少。他自嘲道：“三年（工厂）的艰辛生活和（之前）十四年的贫穷，把我变成了一架点钞机”。不过，他毕竟只有19岁，总是很容易就充满希望。当上裁床师傅以后，他很认真地尝试改善徒工的处境，减轻她们的劳动强度，放她们提前下班，更不会拿她们当自己的出气筒。为了加班问题，他与老板发生了几次争执。后来，徒工们回忆说，她们都把泰一当作自己的大哥。&/p&&p&&br&&/p&&p&&br&&/p&&p&与许多工人一样，泰一很快对离自己最近的基层管理或工头产生反感，对老板就容易保留幻想。在得知自己被提升为裁床师傅后，他高兴地在日记中写道：“从明天开始，我将努力工作，来报答我的老板所做的一切”。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那个老板确实是善于玩弄他人的老狐狸，发现泰一工作认真的优点后，就诱导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把泰一累得死去活来，直至醒悟自己受了那个“伪君子”的骗：他给老板省下的成本，并没有用在改善徒工待遇上。&/p&&p&&br&&/p&&p&&br&&/p&&p&虽然泰一在车间努力创造一种温和的气氛，但是他改变不了徒工的经济地位和生产环境，只好眼睁睁看着不平之事继续发生。他见到一个徒工喝了抗睡药之后，干了三个通宵，搞得视线模糊，也抬不起胳膊，吓得在车间里痛哭。他见到一个女工忽然吐血，泰一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她得了肺结核，然后那个女工被解雇了。他看到许多徒工为了省钱，不吃午饭，就把坐公交的费用给她们买了一点面包充饥，自己走夜路回家，结果被派出所抓去盘问。当然，就算警察不找他的麻烦，这样蛮干下去，他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p&&p&&br&&/p&&p&&br&&/p&&p&泰一的母亲察觉他的所作所为后，劝他少管闲事，自己家的烂摊子还忙不过来，哪有余力去管别人？泰一回答道：“看到那些比顺德还小的女孩子在烟雾弥漫的环境中，从上午八点工作到晚上十一点，不吃任何东西，我就问自己：这是不是人应该过的生活？”4&/p&&p&&br&&/p&&p&&br&&/p&&p&泰一的母亲没法回答儿子的疑问，再说她自己也受尽了贫困的折磨。但现实生活很快用自己的方式终结了全泰一“为徒工做主”的幻想。当他又一次让生病的工友提前下班，单独清扫车间时，老板撞见了这一场面，大发雷霆：“师傅要做师傅的工作。你为什么要干预徒工的工作？你这样，是给她们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第二天，老板发现泰一又把加班太久的徒工放回家，就当场解雇了他。&/p&&p&&br&&/p&&p&&br&&/p&&p&泰一很快在别的厂找到了工作，他是熟手裁床师傅，而且工业区里到处招人，所以不太担心饭碗问题了。有一天，他偶然发现了《劳动基准法》，便怀着惊喜钻研起来。如今，他想从法律的角度打开一条工人自救的道路&/p&&p&&br&&/p&&p&&br&&/p&&p&&br&&/p&&p&&br&&/p&&p&6．《劳动基准法》与成立“傻瓜社”&/p&&p&&br&&/p&&p&&br&&/p&&p&&br&&/p&&p&&br&&/p&&p&为资本家利益服务的各国政府，都擅长一种愚弄大众的老花招：制订“保护工人”的法律，但不执行它。当工人沉默时，国家自然无视老板的违法行为，当工人起来反抗，国家便及时援引“良法”，骗取工人信任。反过来说，假如国家在立法领域对工人过于苛刻，随后又在群众斗争的压力下修改法律，就会自陷被动，可能导致工人更直接地进攻资方及其后台——国家。当国家成为工人的靶子，它就难以伪装中立，把工人斗争限制在一时一地，也就使资产阶级的整体统治变得脆弱。正因如此，国家对待工人很少彻底撕破脸皮，而总是尽量“说好话，办坏事”。&/p&&p&&br&&/p&&p&&br&&/p&&p&在60年代的韩国，《劳动基准法》就是这么一部颇为“理想”的法律。基准法第42款规定“工人每天工作时间八小时，每周48小时，在工人同意的前提下，可延长到60小时”。第45款规定“雇员每周至少享受一天带薪假日”。还有关于危险工作环境的规定（第43款），有关于为年龄低于18岁的工人提供教育设施的规定（第63款），有医疗保健的规定（第71款），有工伤事故的规定（第8章），有禁止女性和不满18岁的工人上夜班的规定（第56款）。它甚至规定13-16岁工人的工作时间最高不得超过9小时，违反规定的雇主应判刑两年。&/p&&p&&br&&/p&&p&&br&&/p&&p&当然，这部法律从未被遵守。对工人来说，《劳动基准法》是一堆废纸，自然没人了解它的内容。&/p&&p&&br&&/p&&p&&br&&/p&&p&泰一发现了这部《劳动基准法》之后，如获至宝，在家无数遍翻阅，出门到处带着它，还首次提出了工人自我组织的主张。如今他每天一下班，就跑到和平市场找人谈话。与裁床师傅金桂南交谈时，泰一说“作为个体，我们是软弱的。一旦联合起来，就能战斗，变得坚强有力。改善工人待遇，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哪怕裁床师傅的一小部分组织起来，就至少能落实《劳动基准法》。要是老板拒绝落实，市场上三万工人可以罢工，那样一来，老板就不能不听取我们的要求了”。&/p&&p&&br&&/p&&p&&br&&/p&&p&小金听了这番话，既害怕又想试试。他们两个出钱在一家咖啡馆聚会，邀请了十几个裁床师傅。多数与会者正在找工作，所以一个劲地谈论工资、工位、老板和各厂的变化。这次“聚会”可谓闲谈会，与泰一期望的严肃讨论相去甚远。但他可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随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到处找相熟的老员工谈话，推广《劳动基准法》，可惜总是被笑骂一顿，甚至有人说“只有傻子才干这种没谱的事”。泰一还出钱邀请某些裁床师傅看电影，企图说服他们参与筹备工人组织的活动。1969年6月，在全泰一几乎生拉硬扯的努力下，“傻瓜社”总算成立了。成立时，泰一解释了社名的含义：“我们的生活像一架机器，从没有反抗过剥削我们的雇主。……我们必须完全看清自己的处境，这样才不再是傻子”。&/p&&p&&br&&/p&&p&&br&&/p&&p&在泰一的反复督促下，这次“创始会议”通过了好几条行动目标：落实八小时工作日和每周一天的休息日；多联系其他裁床师傅；学习劳动基准法；有物质条件后，租一个带电话的办公室；在和平市场进行劳动条件的调查；寻求赞助，开办“模范工厂”。就“模范工厂”一事，泰一颇有激情地解释说：“老板总是推脱‘世道不好’没赚什么钱，还说如果他们不开厂，我们就没饭吃。工人可以向老板证明：没有老板，工人也能有饭吃；用更人道的方式开厂，也能盈利。只要外界了解和平市场的情况，一定会有慈善家来帮助我们开厂”。&/p&&p&&br&&/p&&p&&br&&/p&&p&不过，“傻瓜社”的多数人参与聚会只是想跟同行交换打工信息，一旦找到工作，就不掺和这事了，只剩下全泰一还干劲十足地东忙西走。他印了“傻瓜社主席全泰一”的名片，带着名片到处拜访工人，讲解《劳动基准法》。1969年8月，泰一拉上几个“傻瓜社”成员，向和平市场的工人发放了一百份问卷，调查劳动待遇。这事被老板们觉察了，全泰一被列入黑名单，不得进入和平市场。他一时也顾不得今后的生活出路，带着回收的问卷，直奔市政府找“劳工监察员”提交报告。劳工监察员的职责，名义上是监督工厂遵守《劳动基准法》，如果厂方违法，监察员就责令工厂整改。实际上，监察员通常是所辖地区各位老板的好哥们，好得穿一条裤子。泰一见到的那位监察员，让他放下报告，说了句“我会处理”，就把他赶出来了。小全有些发懵，又去了一趟劳工部，部里的接待人员答应“调查”，自然也毫无悬念地石沉大海了。1969年的冷秋，泰一依靠打临时工维持温饱，反思前一段热火朝天却又无疾而终的行动，他对所处的资产阶级社会有了更深入的思考：&/p&&p&&br&&/p&&p&&br&&/p&&p&“这是否意味着自己斗争的对象不仅仅包括雇主，还包括劳工监察部、劳工部，甚至是某种更为庞大的东西？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自己又怎么能够期待《劳动基准法》得到执行呢？要是每个人都反对我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战斗并取得胜利呢？这一罪恶现实的铜墙铁壁，该有多么的厚实？这道铜墙铁壁，该有多长、多远？”&/p&&p&&br&&/p&&p&&br&&/p&&p&&br&&/p&&p&&br&&/p&&p&7．“模范工厂”的幻梦&/p&&p&&br&&/p&&p&&br&&/p&&p&&br&&/p&&p&&br&&/p&&p&“傻瓜社”的失败，一时间让泰一成了情绪的俘虏。他不再拉人加入“傻瓜社”，也把《劳动基准法》扔到角落去了。不过，即使是逃避，他还是颇显行动者的本色。这次，他试探的方向是“模范工厂”。&/p&&p&&br&&/p&&p&&br&&/p&&p&作为了解内情的服装工人，泰一深知那帮老板的生存之道：“这些制造商的竞争，以牺牲工人的工资为代价。正是工人和消费者成为他们竞争的牺牲品。……为了降低成本，他们生产并兜售劣质产品。例如，一件服装的内层会尽可能采用最差质量的材料。这意味着服装外层的保质期能够持续五个月的时间，但内层就只能够持续一个月了”。&/p&&p&&br&&/p&&p&&br&&/p&&p&泰一写道：“1.我必须创办一家企业，缴纳应缴的税收，将工人当成人来对待，为应该上学的工人提供受教育的机会。我一定要向我们社会的商人尤其是和平市场的工厂主证明：即便是这样，这家企业也是赚钱的。创办这家企业的目的，就是向人们示范，应当如何经营一家企业，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依葫芦画瓢了。&/p&&p&&br&&/p&&p&&br&&/p&&p&2，首先，由于我必须获得一笔资本，我必须向社会上的许多慈善家求助，让他们理解我的目标，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资助我们的这家模范企业了。我相信：我们的社会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是如此的吝啬和思想保守”。&/p&&p&&br&&/p&&p&&br&&/p&&p&他设想的这家企业应拥有三千万韩元的资本，向工人发放高于平均水平的工资，缩短劳动时间，设置图书室和乒乓球桌，还要安装供热系统。他梦想着把“模范工厂”办成一个教育实验基地，让就业的工人有朝一日独立创业，把工厂的理念传播开去。&/p&&p&&br&&/p&&p&&br&&/p&&p&当然，这个设想从头到尾都是十足的幻梦，泰一其实也明白它纯属空想。很快，全泰一就被迫从逃避中清醒过来，因为他和他的家人需要生存。他去工地当了四个月小工，给家里赚点生活费。他的母亲回忆说，在工地时，泰一有时回家，他穿着工作服，瘦得厉害脸色发青，眼睛困得睁不开，还在絮絮叨叨谈论“工人遭受不公”。看着儿子这幅狼狈的模样，她很想笑，又笑不出来。&/p&&p&&br&&/p&&p&&br&&/p&&p&&br&&/p&&p&&br&&/p&&p&8．重返和平市场，成立“三栋会”&/p&&p&&br&&/p&&p&&br&&/p&&p&&br&&/p&&p&&br&&/p&&p&1970年9月，泰一返回和平市场，找到了一份裁床师傅的工作。韩国工业处于持续的大繁荣中，不断有新资本家进入市场办厂，泰一这个“捣乱的小人物”被忙得团团转的老板们遗忘了。站稳脚跟后，他找到了金桂南和其他几个工人，成立了“三栋会”（即涵盖三个市场之意），决议再次开展劳工调查、扩大组织乃至发起静坐罢工。泰一频繁拜访市政厅、劳动部，跑到电视台请愿，联系过“东亚”广播公司的“市民之声”节目组。节目组的记者告诉他，必须提供具体数据，才可能上节目。这一要求坚定了“三栋会”成员的劳工调查决心。&/p&&p&&br&&/p&&p&&br&&/p&&p&在1970年的韩国老板眼里，工人问卷调查也是大逆不道的造反，泰一就曾因此上过黑名单。这一次的问卷包括劳动时间、休息日、加班原因、职业病和体检、工厂是否遵守劳动基准法等一系列问题。秘密调查组织得很好，避开了老板，回收了一百多份问卷。泰一等人通过工友，还搜集了各厂的其它信息，并征集到上百个签名。日，“三栋会”向劳工部提交了一份请愿书，题为《关于改善和平市场服装产业工人的工作状况的请愿书》。请愿书概述了和平市场的工作环境、工人的工资、加班和职业病问题，声明“我们工人已经下定决心，我们不能再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工作；这样下去，我们的健康将不保。因此，我们这些请愿者强烈呼吁劳工部，要求纠正这种状况”。&/p&&p&&br&&/p&&p&&br&&/p&&p&&br&&/p&&p&&br&&/p&&p&9．媒体报道、谈判、示威&/p&&p&&br&&/p&&p&&br&&/p&&p&&br&&/p&&p&&br&&/p&&p&日，奇迹发生了：《京乡新闻》城市版头条以“三栋会”请愿书为基础，刊登了有关和平市场工人状况的长篇文章。泰一和其他几个人在报社买了三百份报纸，赶回市场向工人出售和散发。工人一般是很少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