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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小叔子竟然假扮成老公和她圆了房……_百度宝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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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新婚夜,小叔子竟然假扮成老公和她圆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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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2岁LV.6
男人临窗而立。
孤寂挺拔的背影,宛若黑夜中的鹰。
精赤的上身,如米开朗基罗手下的大卫,雄伟健美,浑身的肌肉紧张而饱满;
将男人的力量之美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里,几乎完全被仇恨吞噬。
封行朗是被梦魇惊醒的。
这个梦魇纠缠了他整整三个月:
冲天的火光,夹杂着玻璃耐不住高度而爆裂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烧焦糊味,有木制品的,有电缆塑胶的,甚至还有人的!
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手动打开那个逃生的闸门。
“邦,快带行朗走!不要管我,再不走我们三个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走啊!”
“行朗,记住哥的话:你活着,哥就活着!”
时隔三个月,却历历在目。
而现在,他封行朗早已是跨国集团的总裁,拥有数不清的地产房产,掌控了整个申市大半的经济命脉!可无尽的金钱和权势,照样换不回哥哥封立昕的健康!
男人慢慢的合上了仇恨的眼眸,将眸中的恨意与这喧嚣的世间隔断,同时将那个梦魇重新烙印回了自己灵魂的深处。
封行朗套上了一件睡衣,健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一道长长的幽暗走廊,将这漆黑的夜映衬得更加的诡异。在一扇紧闭的门前,他顿住了脚步。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医生。随着他的走出,带动着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
“我哥睡下了吗?”封行朗压低声音问道。
“我刚刚才给大少爷擦了身,屋子里的消毒药水味儿还浓着呢。二少爷,你对消毒药水过敏,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了……”
“死不了!”封行朗冷哼,凛冽的走进了刺鼻的幽暗房间里。
半昏半暗的房间里,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封行朗径直朝床上的人走了过去,缓身蹲下,小心翼翼的将一只手握在了自己的双手掌心里。
那是一只疤痕满布,且被烧得畸形的手。无法握紧,亦无法伸展。
沿着那只僵硬的手向上,是一张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把男人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将原来那张俊雅的脸庞毁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可落在封行朗的眼里,依旧俊朗,依旧慈爱。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封立昕,是封行朗的大哥。肯为他牺牲自己生命的大哥。
上天是怜悯封立昕的。他被救援队救回了一条命。却落下一具面目全非的躯体!
“行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封立昕的部分声带已经被大火烧坏,吐词不清,但封行朗却能清楚的辨别。
“没有!”封行朗将掌心那只畸形的手握得更紧,“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封立昕清楚的意识到:越是生死离别,兄弟情意就越无法割舍。
可越是这样,封立昕就越是担心: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如果哪一天自己走了,那么弟弟封行朗将永远活在仇恨的深渊中不能自拔,他会被仇恨吞噬掉自我!
所以在临死之前,他必须给弟弟封行朗找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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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选,首当其冲的便是夏家三千金。
夏以琴,夏以琪,夏以书。
其实夏家还有另外半个千金,就是一家之主夏正阳的外甥女,林雪落。
封家奢华的长加林肯就等在夏家的门外。可夏家的书房里却吵成了一团。
封家曾有恩于夏家。一家之主的夏正阳曾经就夸下海口:“我夏正阳的三个女儿,随你们封家少爷选!”
而现在就是他见证诺言的时候。
夏以琴:“爸,你今天要是逼我嫁给封立昕,明天就准备好替我收尸吧!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天,一出夏家的大门,我就会死给他们看。”
夏以琪直接将一个化验单拍在了父亲夏正阳的面前,“我怀孕了!你要是非逼我嫁给封立昕,那我就告诉全天下的人,说我给封立昕戴绿帽子了!看到时候丢的是谁的脸!”
夏以书冷声,“爸,我才17岁,还未成年。”
哐啷一声巨响,气不过的夏正阳将手边的茶具一股脑的摔砸在了地上。
“我夏正阳白养大你们三个白眼狼了!封家对我们夏家有恩,要不是当年封立昕出手相救,我们夏家早就破产了!现在就是我们夏家回报恩情的时候,可你们一个个的知恩却不报!这是非要逼着我夏正阳当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夏家三千金都闭上了嘴,一声不吭。
一张两个月前的旧报纸从一个美妇的手中丢在了书桌上。
“正阳,你先别着急怪你的女儿们。你先看看现在的封立昕都成什么样子了吧。他已经被那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了!即便要报恩,你也不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你推啊?”
说话的女人是夏正阳的老婆,夏家三千金的妈妈温美娟。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先拿到报纸的夏以琪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立刻把手中的报纸丢开。
夏正阳拿起报纸看一了眼,不由得眉头一皱,叹息道:“没想到封立昕烧得这么严重!”
夏以琴:“爸,封立昕明知道自己烧得不人不鬼,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还非要逼你履行当初的承诺,我看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温美娟:“正阳,我觉得以琴说得对!看封立昕目前的状况,根本就不能行什么夫妻之欢!他娶一个女人回家干什么?当保姆吗?”
“我觉得他应该是心理扭曲了,想折磨女人。”一声不响的夏以书突然幽幽的说道。
顿时书房里便弥漫起了恐怖的诡异。
“大舅,封家的管家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好久。”
林雪落进来的时候,温美娟立刻两眼放亮,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林雪落的手,“正阳,外甥女也算半个女儿!封立昕可是封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雪落嫁过去享福,也好过留在我们夏家受苦啊。”
雪落的心一凉,淡淡的反驳一句:“真有这么好,为什么舅妈你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去封家享福呢?”
“林雪落,这二十年来,你吃我们夏家,住我们夏家,也该是你回报我们夏家的时候了!”夏以琪嗤之以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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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深深的凝视着夏正阳:他是她的亲舅舅。他的亲生女儿们都不愿嫁,他一定也舍不得自己的外甥女往火坑里跳的。
然而,下一秒,雪落内心仅存的那点儿希冀也落空了。
夏正阳走过来握住雪落的手,苦下了一张无可奈何的脸,“雪落,帮帮舅舅吧!舅舅养了你二十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封家因此撤资,夏家的公司就会破产的。以琴脾气倔,她伺候不了封立昕;以琪那么放任,嫁过去只会适得其反;以书还那么小……”
他的三个女儿都不能嫁,凭什么她林雪落就能嫁了?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都被他这个亲舅舅拿出来说事儿了,雪落又怎么能拒绝。
寄人篱下的苦楚和无奈,雪落深有体会。
“好……我嫁!就算是报答舅舅您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吧!”
看着林雪落眸子隐忍的泪水,夏正阳的心是疼的:毕竟这是他亲外甥女。可封家的人就等在夏家,他也是被逼无奈。
“哟,说得这么悲壮,装可怜给谁看呢?封立昕反正活不长的,到时候你这个封太太就是封家的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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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说得这么悲壮,装可怜给谁看呢?封立昕反正活不长的,到时候你这个封太太就是封家的继承人了。心里肯定暗暗的美着吧?”夏以琪的话,总是这般露骨和不近人情。
“要不我把封太太的位置让给你,好让你不错失能够继承封家财产的机会?”林雪落反问。
“林雪落,你……”夏以琪被呛到了,怒怒的瞪着雪落,却又发作不得。
“好了,雪落你快去梳妆打扮一下吧,封家的管家还等着呢。”温美娟立刻催促道。
夏家客厅里。
温美娟已经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她亲切的拉着雪落的手朝封家的管家走来。
“莫管家,她叫林雪落,是我们夏家的亲外甥女。我家夏正阳可宝贝着呢!她贤良淑德、惠心如兰,不知道要比我家那三个蠢丫头强上多少倍呢。”
“夏家三千金蠢吗?可我却觉得她们多谋善虑得很呢。”莫管家意味深长道。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夏家三千金‘聪明’的选择了不去嫁一个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
“莫管家说笑了。” 温美娟的脸尴尬万分。
莫管家侧头看向一旁静美的林雪落:一身及膝的米暖色长裙,把她衬托得亭亭玉立。精致柔美的五官,看起来舒心又养眼。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莫管家到是对雪落十分的满意,脸上便多出了慈祥柔和的笑容,“雪落姑娘,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家少爷的吗?”
雪落迟疑了一下,松开紧抿着的红唇,淡声却清晰道:“我愿意。”
雪落的迟疑,落在莫管家的眼里,却更为真实,更加有血有肉。
“那雪落姑娘就请吧。车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
莫管家侧身到一边,恭敬的给雪落让出了一条道路。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不得不还!每朝门口迈动一步,雪落都觉得自己的步伐好似千斤重。
她是个向往着美好爱情的女孩儿!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情之路却被掐死在了萌芽状态,这般的涩人。
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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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主体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
喜庆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林雪落的脚下。在莫管家的引路下,雪落穿过花团锦簇的院落,迈进了封家跳高气派的客厅。
“雪落姑娘,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回报我家少爷。”
“莫管家,您请便。”雪落礼貌的应答。
莫管家离开之后,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雪落一人,她四下环看着客厅的布局和摆设。被客厅中央那一大束的玫瑰花吸引了过去。
玫瑰花代表着爱情……可自己还能有爱情吗?
雪落伸出去触摸玫瑰花的手又缩了回来,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客厅里的监控,连接到了封立昕的房间的液晶屏幕上。
“行朗,我觉得这个叫林雪落的女孩儿不错,眼晴里很干净。”封立昕对自己未来的弟媳很满意。
封行朗只是淡淡的睨了屏幕上的雪落一眼,神情依旧的冷漠,言语傲慢生冷:“干净什么啊!不是被逼无奈,就是另有企图。”
“不许你任性!赶紧跟雪落把结婚证先领了!我也好放心!”封立昕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吃力。
“明天吧,民政局晚上不办公。”封行朗敷衍一句。
“不用等到明天了!我已经申请到了特殊情况下的上门服务。”
封立昕不给弟弟回避及退缩的机会。直觉告诉他:这个林雪落会是个好姑娘,好弟媳。她一定会帮他照顾好弟弟封行朗。
最关健的是:封立昕怕自己等不了太久!
封家客厅里。
两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将一张结婚登记表送到雪落的面前,“林小姐,如果您是自愿嫁给封先生的,就请您填好这张登记表并签字。封先生不方便,我们会送去楼上让他签字的。”
填好登记表,在女方一栏静静的盯看了好几秒之后,雪落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的二楼主卧室里。
“好,我签!哥,这回算你狠!”
虽然这么说,但封行朗还是乖乖的在结婚登记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封行朗!
封行朗根本就无心谈情说爱,更别说娶个女人回来当老婆。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能让大哥封立昕宽心。
一个小时后,盖上钢戳且起了法律效力的结婚证送到了封立昕的手边。
男方:封行朗;女方:林雪落。
“哥,这结婚证我已经乖乖的领了,那接下来你的植皮手术,是不是也得乖乖的做啊?”
这才是封行朗乖乖签字的目的所在。“我这身皮肤,每天都在为你好好保养着呢。”
其实他并不知道:金医师跟他隐瞒了封立昕的病情。以封立昕现在的身体状况,维系生命都难,更别说动手术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你跟雪落大喜的日子,快回去洞房吧!别怠慢了雪落姑娘!”封立昕将那两本大红的结婚证让莫管家暂时收藏保管起来。
洞房?跟这个女人?
封行朗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中的雪落身上:真是个善于伪装的女人!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让人能寒到骨子里似的。幽寒的双眸里,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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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一张英俊且刚毅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帅得强势,俊得野性:清冽的薄唇,轮廓线极好;高挺的鼻梁,满是霸气的耸着。
即便是冷酷下的俊脸,也透着张力十足的性感。
他麦色的肌肤,因为要给大哥封立昕做植皮手术,而保养得相当好。像绸缎似的健美弹柔。
一个黑色的皮箱被打开,里面装的是从美国高价定制的人造皮肤,上面疤痕满布。比电影里演员们用的还要精致逼真。
这些道具只用过一回。那是封一明带人来看望侄儿封立昕时,封行朗用它装扮封立昕来蒙混封一明的。当时封立昕的身材状况很糟糕,似乎是命悬一线。封一明并非好心看望,而是来看看侄儿封立昕死了没有,他才好继承封氏集团。
没想到这些道具今晚又要用上一回。
“二少爷,雪落是个好姑娘,你真要戴上这些东西吓唬她吗?”莫管家于心不忍。
雪落在夏家时应该已经受到委屈了,这又不受二少爷封行朗这个丈夫待见,这日子得有多难熬啊。
“一个伪装虚伪的女人,值得你这么袒护她吗?你要是敢跟她多说,我一定休了她!让她惨到在申市寸步难行!”封行朗的声音冷得能结成冰。
莫管家默了,开始给封行朗佩戴那些人造的皮肤。因为是给封行朗量身定做的,五分钟后,丰神俊朗的封行朗,就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
那张脸,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封行朗将一个微型变声器粘贴在了自己的声带上,声音顿时苍老:“把那个女人叫进来。说我在婚床上正等着她!”
莫管家摇头叹息一声,不免的再次对才新婚的雪落怜悯起来。难免怀疑大少爷赶急为二少爷结下的这门婚,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楼下客厅里,雪落安静的看着一本安婶从书房里拿给她的书,静美得像一幅油画。
“雪落姑娘……不,应该叫太太了。少爷正在楼上的婚房里等着您。”莫管家谨慎的使用着称呼。
“哦……好。莫管家,您还是叫我雪落吧。”雪落柔声道。冷不丁的被人叫‘太太’,雪落还真有些不习惯。她本就是个善良的性子。
跟上莫管家的步伐时,雪落的心情是沉重的。她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封立昕是个被大火烧伤的可怜人,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丈夫,那自己就有照顾好他的义务。自己在福利院当了二年多的义工,雪落相信自己能照顾好封立昕。
婚房里,一片喜庆的大红色。玫瑰花瓣铺散在地毯上,一直延伸到婚床边。
雪落看到婚床上侧身躺着一个人,从后背来看,体型健硕。
雪落不知道要怎么跟床上的男人沟通,下意识的回头看时,莫管家早已经离开,而她身后的门也已经关上了。
“你好……我叫林雪落。”雪落轻轻喃了一声。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毕竟这是她的新婚之夜,而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素未谋面的新婚丈夫。
可等床上的封行朗转过身来时,“啊……”一声刺耳的尖锐叫声,带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在封家的整个别墅里震颤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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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不能算是一张人脸了!纵横交错的疤痕将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到让人不敢直视。
虽说雪落在来封家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面前真实版的可动的活体时,她还是吓得惊慌失措。
“怎么,你害怕了?”声音苍老而嘶哑。
女人的反应让封行朗更为鄙夷:就这么大点儿胆子,还想对封家另有所图?
感觉女人的尖叫声还不够惊悚,封行朗从床上爬了下来,半躬着身体逼近林雪落,并举起了自己那只如鹰爪般鬼冽的手,“雪落,别害怕……来,让我抱抱!”
看到一条条如蜈蚣般纵横交错的疤痕手,雪落惊惶万状的后退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是人的一种本能恐惧。雪落真的无法做到冷静的直面。真的是太恐怖了。鬼厉如僵尸魔兽一样,而且还是在她眼前真实存在的,活生生能说能动的。
“雪落,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别害怕……要是嫌我丑陋,我可以把灯关了。”封行朗欣赏着女人脸上真实的恐惧。他要让她清楚的感受到,随意就敢跟他签字结婚,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对他们封家另有所图么?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胆儿了!
“别……别关灯!我……我不嫌弃你。”雪落的声音打着颤音。关灯只会增加内心的恐惧感。
“既然你不嫌弃我……那我们就洞房吧!”封行朗再次逼近林雪落。将她逼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无处可逃。
“封立昕,求你别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可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雪落纯美的脸庞上滚落下了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她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恐惧,可在直面封行朗的那张狰狞的脸时,还是会吓得直哆嗦。
一声‘封立昕’,让封行朗的动作一滞:这个傻女人还在以为自己就是大哥封立昕?
也是,自己是以大哥封立昕的名义征婚的,女人把他当成封立昕就不奇怪了!
趁着封行朗静滞不动时,雪落连忙猫身从封行朗抬起的臂弯下逃走,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房间的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心里驱不散的恐惧蜂拥而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林雪落失声哽咽。在看到楼下客厅里正朝上张望的安婶时,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朝楼下的安婶飞奔过去。
“安婶……我好害怕!”雪落一下子扑在了安婶的怀里,呜呜咽咽了起来。
只要是碳水化合物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恐惧。这毕竟跟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恐怖的怪物不一样,它是实实在在会动,会扑向自己的。
“不怕不怕……”安婶轻拍着雪落的后背安慰着,“太太啊,属于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好日子?这安婶说的究竟是正话,还是反话啊?自己都快被吓出了神经病,还什么好日子?
“安婶,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雪落真的是害怕极了,她紧紧的抓住安婶的手,生怕她不同意。
时不时的,她还惊慌的朝二楼方向看上一眼,担心‘封立昕’会追出来找她。
“你要跟我睡啊?你这新婚之夜的……”安婶有些为难起来。毕竟是雪落跟二少爷的新婚之夜,这新娘子要跟家佣睡,这二少爷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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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二少爷这个新郎装扮吓唬自己新娘的行为,安婶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她深知二少爷封行朗的脾气,要是现在跟太太坦言了,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太太的下场只会更惨!
可看到林雪落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安婶又于心不忍。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吧,那太太就委屈着跟我将就一晚吧。”安婶终于还是答应了。
想把雪落劝回婚房,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硬逼,只会把雪落逼回夏家去,那就更不好了。
“谢谢安婶。”雪落紧紧的跟在安婶的身后进去了她楼下的房间里。
二楼的医疗室里。
看着屏幕上在安婶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的林雪落,封立昕微微叹息一声,“这个行朗,又在假扮我吓唬雪落了!雪落现在可是他的妻子啊……这小子真够欠揍的!”
封立昕顿了顿,喘换了一口气,“老金,你去把那行朗叫过来,我要好好说说他。”
可金医师却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以二少爷的性子,你越是逼他,就越是适得其反。雪落姑娘受的苦也就会越多!”
“那也不能由着他扮我去吓唬雪落啊!”封立昕有些气不过弟弟封行朗的行为,“他会把雪落吓跑的!”
“他们之间,总要用一种方式来沟通的。”金医师看了一眼屏幕上跟安婶一起回房的雪落,“雪落选择留在封家,真够为难她的。其实这姑娘到是挺机灵,还知道找安婶求救。”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行朗把雪落吓跑!多好的姑娘啊!”封立昕想坐起身,却被那些仪器困住。
金医师连忙上前扶按住了他,“大少爷,这样的过程雪落必须要经历!她要是能不避讳二少爷假扮的容貌而留下,才是能捂热二少爷那颗心的开始!也才值得二少爷去更好的珍爱她啊!”
封立昕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很认同老金说的这番话。
雪落是在安婶房间的沙发上醒来的。床上已经没有了安婶的身影,应该是早起做家务了。
昨晚的那幕历历在目,雪落很想将它当成是一个恶梦,可看看这封家陌生的环境,一切都提醒着她是真实存在的。
微微的,雪落轻叹一声:既然自己选择了嫁给残疾的封立昕,为什么不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容貌呢?可是,可是他的样子真的好恐怖。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必须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即便不想跟他有进一步的亲密,照顾好他,总是她这个妻子所应该做的。
洗漱之后,雪落想去厨房找安婶,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做的。
可却看到偌大的餐桌前,却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正独自吃着丰盛的早餐。
因为准备着给大哥封立昕做植皮手术,所以封行朗最近很注重自己的饮食。营养全面,并且有利于皮肤的保养。
雪落不由自主的走近过去:男人的后背很遒劲,拥有着健硕的体魄;桀骜的短发黑亮健康,还有那露出的麦色手臂,劲实而强健,满是男人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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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谁?
从男人露出的手臂和遒劲的背影来看,他是个健康的男人,应该不是封立昕。
封家的家仆吗?
应该更不是!哪有家仆会像个大爷似的一人霸占着餐桌吃独食的?而且早餐还相当的丰盛!
那会是谁?
隐约之间,雪落似乎想起来:三个月前,封立昕好像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而被烈火烧残的。
他的弟弟好像叫……封行朗!
一个神秘的,很少在媒体前曝光的金融大鳄。而且还脱离了封家自立门户。
雪落想绕到餐桌前面去看看这个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时,就听到那邪肆又玄寒的讥讽腔腔。
“这一大早的,你就这般春心荡漾的盯着我看……也太不矜持了吧!”
春春春……心荡漾?自己哪里荡漾了?林雪落被男人的话气得无言以对:不就是想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吗!这男人怎么像只大孔雀一样,真够自傲自恋得可以!
随着话声,当男人转过头来时,雪落神情一滞,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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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春……心荡漾?自己哪里荡漾了?林雪落被男人的话气得无言以对:不就是想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吗!这男人怎么像只大孔雀一样,真够自傲自恋得可以!
随着话声,当男人转过头来时,雪落神情一滞,连呼吸也在不经意间慢了半拍: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帅!有自傲和自恋的资本!
见这一对新婚小夫妻一早又杠上了,莫管家连忙上前来打圆场。
“太太,这位是封家二少爷,封行朗。”莫管家不敢多说其它的。因为封行朗的那双眼眸里已经迸发出了凌厉而锋利的目光。
原来真是封立昕一直保护得很好的弟弟封行朗!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嫂子,他竟然连称呼都不称呼她一声。真够没礼貌的!看来应该是被封立昕给宠坏的弟弟!
“太太,这是您的早餐。”安婶把雪落的早餐送到餐桌上。
可雪落却径直端起早餐的托盘朝厨房走去。
“太太 ,餐桌那么大,您怎么不坐过去吃啊?”安婶用心良苦的想让这对小夫妻好好培养感情。
“我不想跟没礼貌的人坐在一起吃早餐!”雪落淡哼一声。
岂止没礼貌啊,简直就是轻薄。哪有小叔子第一次见面,就说她这个嫂子春……心荡漾的?自己哪里荡漾了!
没礼貌?这个女人胆敢说自己没礼貌?想跟他封行朗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她还嫩了点儿!
看来昨晚的那通吓唬实在是太轻了!竟然没把这个女人从封家吓走!
“安婶,我哥的早餐呢?”封行朗问。
“哦,我已经做好了。这就去端。”安婶立刻折回厨房,将一个特制的托盘端送到封行朗的手上。里面装的是一些特殊的流食。
一听说这些食物是给‘丈夫’封立昕准备的,雪落便放下了碗筷走了出来。
“我来吧。”她觉得自己这个妻子比封行朗这个弟弟更应该去好好照顾封立昕。
“你来?”封行朗冷眸相对,“怎么,开始装贤良淑德了?昨晚新婚之夜你竟然从婚房里跑出来了……可把我哥气得不轻呢!”
昨晚的事,封立昕的确很生气:只不过生气的对象是他封行朗。而不是无辜的雪落。
“……”雪落一阵语塞,小脸也不由得一红:昨晚的事,他怎么也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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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要是再敢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封行朗冷冽一声,便端着封立昕的早餐上楼去。
目送着男人挺拔的背影,雪落欲哭无泪:真是个轻浮又粗暴的男人!
其实昨晚自己从婚房里逃跑出来,雪落还是有些内疚的。但她真心做不到跟‘封立昕’去亲近。她唯一能够劝服自己去做的,就是照顾好他。
厨房里,雪落帮着安婶收拾着榨汁机。
“太太,是不是心里难过了?我家二少爷就那臭脾气,可心好着呢。每天都给我家大少爷喂饭喂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弟弟。”安婶帮着封行朗说着好话。
其实雪落也看出来了:封行朗对他哥哥封立昕是真好。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应该很深厚。
“安婶,我想问:封立昕他怎么不去做整容手术啊?”雪落忍不住的问。因为以封家的财力,应该不成问题的。
可安婶却长长的叹息一声,还忍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泪,“我家大少爷伤得太重了。现在正竭尽全力的保他的命呢。哪里还有精力去做植皮整容手术啊。”
安婶是情难自控的有感而发。可雪落却微微疑惑起来:因为昨晚的那个封立昕,怎么看怎么不像伤得太重的样子。因为他能起身,能走路,扣着她手腕的时候,臂膀相当有力。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安婶连忙抹去眼泪叮嘱着雪落,“太太啊,我家大少爷病情的事儿,你千万不要跟我家二少爷说啊!我家二少爷会崩溃的!因为我家大少爷是为了救二少爷而受的伤。”
雪落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太太啊,你要尽量的多多包容我家二少爷。自从大少爷出事后,他的脾气一直不好,你一定要多多担待他啊!”安婶动之以情的说道。
因为这也是大少爷封立昕非逼着封行朗娶妻的用意所在。他想给他找个新的精神寄托。
雪落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不能作答安婶什么。因为那个封行朗,实在是太可恶了。初次见面就说她这个嫂子春心荡漾,这是他一个小叔子能说的吗?一点儿都不尊重她这个嫂子!
今天是新娘回门的日子。
豪门之家,礼节不能少。安婶给雪落准备了很多补品,还有一些做工精良的艺术装饰品。
楼下宽敞的衣帽间里。莫管家正伺候着封行朗穿西服。笔挺的纯手工西服,将封行朗健硕的体魄勾勒得更加伟岸挺拔。加上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更为沉魅赏目。
“二少爷,今天太太回门,您抽个空送送她吧。”莫管家很委婉的提醒着封行朗。
他跟安婶都受了封立昕的嘱托:要尽最大可能的撮合封行朗和林雪落。让他们早点儿相亲相爱。
然,封行朗剑眉微扬,不咸不淡的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闲得有那功夫?”
“莫管家,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雪落不想让莫管家为难。
封行朗睨了一眼落落大方的林雪落,菲薄的唇角浅勾一下,冷声:“夏家是不会在乎有没有封家人去的,只要钱去了就行!对吧,封太太?”
“请叫我嫂子!你爹妈没教你要懂礼貌吗?”雪落忍不住的顶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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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了这女人胆子,敢教训他封行朗?
  封行朗一双眸子像吸纳了万年日月精华的星辰,蒙上了薄薄的冷光;雪落迎上了他的眸光,又匆匆忙忙的挪开,不敢与他直视。男人眼眸的深处,是不动声色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雪落的心跳几乎漏了半拍。
  封行朗倾过他挺拔的身姿,将自己一张冷凝的俊脸逼近过来,贴得她近近的。
  “我爸妈还真没教过我怎么懂礼貌!要不,你来教教我?”封行朗口中好闻的薄荷香气息拂在雪落的脸上,让她的漏跳的心又加速的狂跳起来。
  “我,我教不起你!你……你启开。”男女如此近的距离,让雪落尴尬不已。一张白净清爽的脸庞,顿时羞得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诱心苹果。
  雪落推开了封行朗那健硕挺拔的身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快速的朝楼上飞奔。
  婚房里。
  雪落良久才平息了刚刚的悸动。真是个无礼又倨傲的家伙。
  婚床已经被安婶整理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依旧喜庆,依旧玫瑰香气四溢。
  可一联想到昨晚‘封立昕’那恐怖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雪落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太瘆人了。那模样如鬼魅,实在是让人看着恐惧横生。
  慢慢的,雪落轻吁出一口自责的气息。自己怎么能这样腹诽自己的丈夫呢?既然自己选择了嫁给他,就应该跟他共同面对人生的苦难。可雪落不是神,她也会害怕,也会恐惧。
  但她又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想去为昨晚自己逃跑出婚房的事向封立昕道个歉。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烧伤,一个曾经无比优秀的男人沦落自至,想必他的内心也几乎崩溃。如果连她这个妻子都嫌弃他,都憎恶他,那他岂不是要更难受!
  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那间原来的健身房,被封行朗重金打造成了哥哥封立昕的医疗室。可以让封立昕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安心的留在家里治疗休养。
  雪落上前轻轻叩了两下门,小心谨慎着,不想惊动着医疗室里正治疗着的封立昕。
  莫管家从猫眼里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对病床上的封立昕说道:“是雪落姑娘。她想见您。”
  封立昕本能的想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可他的手臂伸展有限,最终还是没能摸到,“还是不见的好!我这个样子,一定会把她吓坏的。对了老莫,今天是雪落回娘家的日子,让行朗那小子陪着雪落回夏家吧。”
  “可二少爷给您喂好早餐后,就赶去集团总部去了。”莫管家应答道。
  “唉……那小子是故意要怠慢雪落呢。”封立昕叹息一声,又说:“对了老莫,你跟安婶多准备些厚礼,再带上礼金。别让夏家人小瞧了雪落。”
  莫管家:“大少爷,您放心吧。二少爷他已经留下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做为礼金了。”
  “行朗这小子表面上又冷又凶,这回还算他有良心,希望他跟雪落能有好的开始,尽快的爱上雪落才好。”封立昕松了一口气:那样他才能走得安心。
  “老莫,那就有劳你陪雪落回夏家一趟!多在雪落面前说说行朗的好话。”封立昕再次嘱咐。
  “我这就去送二太太回夏家。”莫管家躬身而退。
  连续叩了三回门,雪落便不再叩了,她不想打扰封立昕的静养。只是静静的等在医疗室的门外。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雪落迎上前去,却被莫管家拦在了门外。
  “莫管家,我只是想进去跟立昕打个招呼,再道个歉。”房间里一片昏暗,雪落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
  “太太,大少爷正在擦身,不方便见您!他特地嘱咐我送您回夏家。”莫管家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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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雪落回门只是被一个管家送了回来,温美娟的脸冷清清的。对那些价格不菲的滋补品及工艺品,更是视而不见。毕竟夏家也算申市的富胄。
  “夏太太,我家少爷多有不便同行,特地叮嘱我捎来一点儿薄礼,还望夏家能够笑纳。”
  在莫管家拿出那一千万的礼金支票时,温美娟的脸顿时乐开了花。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有劳莫管家了。封家就是封家,出手就是气派呢!”接过那张千万支票,温美娟对雪落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雪落,回头替我好好谢谢立昕。”
  雪落抿紧着唇,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凉心。或许真的印证了那个男人的话:夏家是不会在乎有没有封家人去的,只要钱去了就行!
  “太太,那我晚上七点之前来接您回家用晚餐。”莫管家恭谦的说道。
  “不,不用您来接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雪落连忙回答。
  “那怎么行。我们封家的太太矜贵着呢。还是我来接您回封家吧。”莫管家温声道。
  一句‘我们封家的太太矜贵着呢’,着实拉升了雪落的身份,也狠狠的打了一下温美娟的脸。
  “莫管家,我送送您。”温美娟连忙堆积着一张笑脸去恭送莫管家。封家的大管家,当然值得夏家去奉承。夏家的前程,还指望着封家提携呢。
  莫管家一走,夏以琪就从楼梯上跑了过来,伸手想从温美娟手里抢过那张支票,却被温美娟打开了,“这钱正好留着你姐开生日party用。”
  “妈,你就是偏心眼夏以琴!”夏以琪不高兴了,“开个生日party用得着一千万吗?”
  “去去去,一边去!你姐可是夏家的长女,当然需要好好的包装包装。妈还指望着她给我们夏家长脸呢!”温美娟轻哼一声。
  夏家。午餐时间。
  一家之主的夏正阳不在,餐桌上坐了五个女人,话题也就八卦了起来。
  “雪落,你见着封立昕了没有?是不是烧得面目狰狞?”为了配合言语,夏以琪还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好奇的问:“对了,他男人的命之根子还有没有?能做男女之间的事吗?”
  “……”雪落尴尬极了。她选择了沉默是金。
  “以琪!女孩子家矜持点儿!”温美娟温斥一声。
  夏以琪吐了吐舌头,“不用问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副没被男人滋润过的楚楚可怜样儿!”
  “看来二姐在这方面挺有经验。”雪落本不想作答,只是夏以琪实在是咄咄逼人。
  “呵呵呵呵。”夏以书噗嗤一声笑出来。
  意识到自己被羞辱了,夏以琪立刻恼羞成怒了起来,“林雪落,你竟然敢取笑我?”
  “雪落姐没有取笑你,只是你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得不够严实罢了!”夏以书要么沉默,要么说出的话向来都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你……”夏以琪气得浓妆艳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行了,都好好给我吃饭!”温美娟厉斥一声。餐桌上才恢复了安静。随后她又问:“对了雪落,封立昕的病情怎么样了?烧得严不严重?”
  雪落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快死了最好,你林雪落就可以继承封氏集团了。”夏以琪又是一声冷讽。
  雪落的心里一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丈夫活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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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装吧你!封立昕不死,你也就是个守活寡的命!”夏以琪嗤之以鼻。
  雪落不再跟夏以琪争辩什么,因为不值,亦没那个必要。
  沉默良久的夏以琴,突然淡淡的开了口,有所希冀的问道:“雪落啊,听说封家还有个二少爷,叫封行朗。传闻这人神秘又矜贵,掌控着申市大半儿的经济命脉,是个不折不扣的金融大鳄。你见到他的面没有啊?”
  一提到封行朗,雪落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无礼又倨傲的家伙!初次见面,就轻薄她,还说她春心荡漾!真没见过像他那样霸道狂妄的男人!
  雪落真心不想去提那个男人!
  于是,她便应了夏以琴一句:“没……没见到!”
  “哦,可惜了!听说他长得丰神俊朗,俊美冷酷;不靠封家,自立门户,是商场上凤毛麟角值得敬佩的卓越男人!”夏以琴惋惜道。
  雪落默了一下:夏以琴向来心高气傲,申市赫赫有名的名媛。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却没想既然对封行朗着了迷?
  不过那个封行朗真有这么好吗?顶多是个被哥哥宠坏了的无礼又倨傲的男人!
  “大姐,原来你说的那个本市财阀新贵男人,竟然就是封家的二少爷封行朗啊?”夏以琪立刻露出了她藏不住的花痴状,“雪落,说不定我和你以后就能成妯娌了!”
  “像封行朗那种金融大鳄,又怎么会看上你夏以琪?他又不瞎眼!”夏以书不留情面的泼冷水。
  “夏以书!你个小毛丫头懂男人吗?即便封行朗看不上我,那他只会更加看不上你!”夏以琪恼羞成怒。
  “封行朗当然也看不上我!因为你跟我,都不配!”夏以书冷冷的。
  雪落那叫一个郁闷啊:那个无礼又蛮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这夏家三千金竟然还争上了?
  那个男人值得她们争吵不休吗?要是她们知道封行朗的为人,肯定会避而远之吧!
  可这一回雪落真的想错了:因为夏家三姐妹,只会为封行朗争得头破血流,互不相让。
  夏以琪愤愤不平:“妈,你管不管夏以书啊?哪有妹妹敢跟姐姐这么说话的?太没家教了!”
  “行了!都别吵了!这还没见到封行朗的面儿呢,你们两个就争来争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温美娟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有空多学学你们大姐:要端庄,要温婉,要矜持!先学好怎么做个名媛千金吧!”
  夏家是呆不下去了。
  趁下午时间还早,雪落便打车去了福利院,去看望池老院长。
  雪落很小的时候曾在这家福利院里住过一年多。那是因为舅舅夏正阳把她领回夏家的时候,受到了舅妈温美娟的强烈反对,甚至于以死相逼。
  舅妈温美娟以为雪落是夏正阳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的私生女,所以才大闹特闹。夏正阳实在是被温美娟折腾够了,迫不得已才把雪落送来了这家福利院寄养。
  夏以琪的那句‘你也就是个守活寡的命’,或多或少还刺疼了雪落的心。自己真的要在封家葬送自己的一生吗?
  谁让自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呢。一生就一生吧,反正自己也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只要尽心尽职的把封立昕照顾好就行了,也不枉自己和他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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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池院长并不在福利院里。说是去了一个募捐现场,为一个刚送来福利院三天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筹集更换心脏瓣膜手术的资金去了。
  池院长都一把年纪了还为每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们操劳,这种无疆大爱,实在是雪落所望尘莫及,并敬佩爱戴的。
  雪落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卡里的为数不多的私房钱取了出来,默默的放在了池院长的抽屉里。
  陪同福利院的小朋友玩了一个多小时后,雪落便自己坐公共汽车回了封家。
  封家一片安宁。
  封立昕应该还在医疗室里做着理疗。雪落也问过安婶:为什么封立昕不去大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治疗。因为现在的医疗科技这么发达,加之封家的财力又允许,她觉得封立昕应该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而不是仅仅在家维系生命。
  安婶长长的叹息一声,“唉,自从得知蓝小姐的死讯,我家大少爷几乎连求生本能都丧失了。任由二少爷怎么劝说,他都不肯走出封家!”
  雪落心里一怔,也一酸:原来封立昕早已经有心上人了!那么娶她,也是心不由衷吧。
  稍稍收敛起自己黯然的心绪,雪落开始准备起了晚餐。她从冰箱和果篮里选出几种质地较软,而且容易消化的水果出来,开始做起了水果拼盘。
  “太太,我家二少爷最喜欢吃芒果了。”安婶善意的提醒道。
  她也好希望雪落能亲手做一顿丰富多彩的晚餐,也好讨得二少爷封行朗的欢心,从而博得他对雪落的好感,然后渐渐的爱上雪落。
  雪落好看的红唇紧抿:封行朗喜欢吃芒果关她林雪落什么事儿?他自己喜欢吃,他自己去弄好了!
  因为这盘水果拼盘,可是雪落全心全意为封立昕做的。
  这水果拼盘摆拼得惟妙惟肖。一张咧嘴巴正憨笑的小黄人笑脸图,是用芒果拼成的;还有猕猴桃的绿地,加上俏红樱桃的点缀,真的是美不胜收。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雪落端着这盘水果拼图走出厨房的时候,正好迎上了前来厨房查看大哥封立昕晚餐的封行朗。
  果真如夏以琴所说的那样,封行朗的确是个丰神俊朗且俊逸冷酷的男人。
  他的目光扫过雪落,眸子宁静而冰冷;野性的俊脸,有着鲜明的轮廓。
  “做了这么花哨的拼盘,是用来讨好我的么?”一开口,便是冰封似的冷酷无情。
  “你想多了!我是做给你哥吃的!麻烦你把路让开。”雪落真心对这个倨傲又无礼的小叔子没什么好感。除了长了一张魅邪的俊脸,这冷傲脾气着实让人看着牙痒痒。
  不是做给他吃的?封行朗似乎微微轻怔了一下,见女人已经从他身边侧身而过,便不咸不淡的补充上一句:“可惜了,我哥吃不了你这花哨的拼盘!”
  雪落顿步,转过身来,直面着封行朗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庞,“这拼盘哪里花哨了?色、香、味,色泽形状排第一位,我只是想让你哥看着这个笑脸拼图后,心情能好一些,食欲也就跟着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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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行朗本能的伸过手去,从小黄人笑脸上拿起一片芒果送到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淋上少许蜂蜜的芒果,更为沁人心田。
  当封行朗再次伸手过去时,雪落却把果盘藏到了身侧,“你只能吃一片,其它的是留给你大哥的。”
  封行朗的心微微温暖了一下,随后又是一声黯沉:“我哥只能吃流食。”
  “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我这就去打成果泥。”
  “不用了!给我吧。说不定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哥看着心情会好。”
  封行朗从雪落的手中接过果盘。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时,雪落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稍纵即逝。
  但今晚的喂饭,封行朗还是没肯让雪落进去医疗室。虽然雪落觉得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自己有照顾他的义务,但看到封行朗对他大哥那么情深厚爱,她也就没有强求。心想:封行朗在家时,就由他照顾着封立昕也好。等他不在家时,她再照顾着封立昕不迟。
  毕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并不是她一个刚过门的陌生妻子能够比拟的。更何况自己跟封立昕的中间,还夹着一个蓝小姐。听安婶的口气,封立昕应该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医疗室里。
  封立昕看到了那个小黄人笑脸图。脸上果真露出了笑意,只是在层层叠叠的疤痕下,实在是难以察觉。但封行朗还是看出来了。
  或许这是大哥封立昕这三个月来唯一的一次笑意。
  “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行朗,你算是捡到宝了!”封立昕的心情少有的愉快。
  “哥,我这婚都已经乖乖的结了。你的植皮手术,是不是也应该提上日程了?”这是封行朗大半个月来一直重复着的话题。
  “不急。我把身体再多养几天。再等等吧!”
  每次这么搪塞,封立昕的目光都会紧紧的盯看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叫蓝悠悠,也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女孩:悠悠,等我安顿好行朗跟雪落的事儿,我就去天堂找你。一定要等着我!
  夜,已深。
  封行朗回到婚房时,雪落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本书。一本关于烧伤治疗方法的医书。
  雪落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轻盈展翅的蝶翼;连呼吸都是轻轻浅浅的,小心翼翼着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一头黑发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更多一丝别样的妩媚;精致的五官,美得让人心动。
  女人睡得静好,宛如灵动的仙子,纯美得几乎圣洁。
  封行朗立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侧身在雪落的身边躺下。或许真的是累了,又或许女人的纯美静好让他不忍心去打扰,不一会儿,他便跟着入睡。
  于是,偌大的温馨婚床上,便有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雪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乍现。
  天呢,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啊?原本雪落是要等封立昕理疗结束后回房间来的,却没想自己到先睡着了。
  起身之际,雪落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来的水流声。应该是封立昕在洗澡吧。
  隐隐约约间,雪落似乎嗅出婚床上有男人所留下的轻悠薄荷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想到封立昕被大火烧得行动不便,担心他一人在浴室里会遇到困难,雪落连忙起身朝浴室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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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昕,是你在里面吗?”在浴室的门口,雪落还是顿下了脚步。温和着声音柔柔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关爱的声音听着很温馨,但那声‘立昕’,却让封行朗微微蹙眉。
  似乎有些想听,女人叫他‘行朗’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媚?
  “立昕,需要我帮忙吗?”雪落又问了一声,见里面久久没有回应,着实担心身体残疾的封立昕一个人不能自理,“那我进来了。”
  自己是他的妻子,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沐浴,也是她这个妻子应该做的。在心理上,雪落做不到去跟毁容的封立昕亲近,但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也算是尽她这个妻子的义务。
  还有就是,雪落心底对封立昕深深的愧疚之意:既然自己决定嫁给了他,就不应该在新婚之夜从婚房里跑出来,而丢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想必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而浴室里的封行朗,却选择了沉默是金。至于用意何为,那是显而易见的。
  他到想看看,女人在见到他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惊慌失措?亦或是春心荡漾?
  于是,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帅气养眼,却又匪气魅肆。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雪落看到了一个足以让每个女人动容的傲然体魄:男性的肌感之美,坦诚得毫无一丝一毫的遮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黑亮桀骜的湿发上,湿漉漉的汇聚成顽皮的水滴,正顺着封行朗的颈脖流淌至胸前,从那小小的尖尖处继续向下,最终落入那伟岸的,唯美的,浓黑之中。
  这一刻,林雪落几乎都看傻掉了。说实在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封行朗那里的!
  这,这可是她跟封立昕的婚房啊!她真的不知道在浴室里冲凉的人怎么会是封行朗!
  或许只是,只是那些滴水太过顽皮,调皮的非要把林雪落的目光吸引过去,她的目光只是被动的跟着那些水滴的流淌而移动着……最终不知不觉的就看到了男人的关键部位。
  “封……封行朗,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雪落惊愕得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看够了就出去吧。”封行朗不动声色的风轻云淡。
  他扯过一条浴巾,不紧不慢的裹在了自己的劲腰上,然后才开始用毛巾擦拭黑发上的水滴;好像被女人看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任何心绪。
  可雪落的心却扑通扑通的加速狂跳个没完没了。像是被丢进了N头的小鹿,顿时心生起伏不定的涟漪,羞了她个大红脸。
  “对,对不起。”雪落只觉得自己的脸羞得火辣辣的。没敢多看一眼,便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急急火火的跑出了洗手间,一路朝楼下跑去。
  好吧,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的体魄真的很健壮很唯美;已经是大三的她,也选修过人体美术课,而如此一丝不着的男人身体,她还真的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心里犹如小鹿乱撞,雪落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冒失啊,竟然误打误撞的看到自家小叔子的光着身体?而且还是她主动推门进去看的,真够羞得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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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发布 | 1130字
  不过里面的男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都有事先提醒了,为什么他还一声不吭啊?要是他吭一声他是封行朗,雪落说什么也不会误闯进去的。
  他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痛定思痛。
  雪落感觉到了封行朗的故意为之。
  因为那是自己跟封立昕的婚房。封家那么大的联排别墅,浴室就不下五六个,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间婚房里的呢?
  而且自己在进去之前,也叩过门,并且还询问了是不是封立昕在里面。男人明明是应该听到的,那他为什么不应自己一声呢?如果他应了自己一声,又怎么会出现后来她误打误撞闯进去,把他的赤身之体看了个正着?
  一定是这个男人的恶作剧!
  他怎么可以这样戏弄自己的嫂子呢?那也是对他大哥封立昕的不尊重!
  思前想后,雪落觉得要是把这件事小题大做的去告诉封立昕,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关键还有,封立昕的身体本就不好,雪落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气着他!
  但雪落又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她不想树立她一个做嫂子的威严,只想封行朗那个无礼又霸道的小叔子能够最起码的尊重她。也等同于尊重他自己的亲大哥!
  雪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安婶。
  虽说安婶只是封家的家佣,可她却伺候了封家两兄弟二十多年,比亲妈还亲,挺受两兄弟尊敬的。
  “安婶,封行朗应该有他自己的房间吧?”
  被雪落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安婶到是怔了一下:二少爷封行朗的房间,不就正是他们两人的婚房吗?
  “安婶,您说的话,封行朗一定爱听的。就麻烦您跟他说说:以后不要在他大哥的婚房里冲凉了。现在立昕已经是个已婚的男人了,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方便的。”雪落婉约的说道。
  唉,安婶默默的叹息一声:这个二少爷啊,本就无心娶妻,却被大少爷逼婚如此。
  可安婶实在不便多说什么。要是二少爷封行朗看不到雪落姑娘的真心善意,他又怎么会爱上雪落姑娘呢?想要他现在善待雪落这姑娘,怕是难啊!
  “好,回头我跟二少爷说说。”安婶隐约其辞。
  “谢谢安婶。”雪落柔声谢道。
  “对了安婶,把立昕的早餐给我吧,今天早上由我来喂他。”雪落从吧台上端起了特制的流食药膳,却没想转身之际,会迎上封行朗那讳莫如深的目光。
  想来,刚刚她说给安婶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听到了。
  听到了更好。也好警醒他一下。别这么轻薄她这个嫂子!对她这个嫂子不尊重,也就等同于对不尊重他自己的亲大哥。
  可雪落又怎么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法律上的真正丈夫啊!
  因为刚刚在浴室中的尴尬,雪落有些难为情,不敢与封行朗直视。只是匆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心律失去了往日的节奏,心脏里仿佛进驻了一个交响乐团,激扬的乐曲在灵魂深处叫嚣着。
  “把我哥的早餐给我。”封行朗的声音染着莫名的微怒。
  “还是我来吧!”雪落咬牙抬起头与男人直视,“总有一天,你会娶自己的女人,会有你自己的家,到时候你哥还是得要我来照顾。”
  “没有哪个女人,会比我哥重要!”封行朗的声音似乎冷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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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发布 | 1128字
  目送着男人端着早餐转身上楼去的挺拔背影,雪落的心莫名的一疼。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疼,是因为男人那兄弟情深的话,还是男人深藏在骨子里刺骨冷意?
  理疗室里。
  封立昕喝了一口弟弟封行朗喂过来的药膳,有些乏力的开口道:“以后这些活儿,让安婶做就可以了。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陪陪雪落呢。”
  “我已经联系好美国麻省总医院的烧伤科专家,你何时准备动身?”这才是封行朗最在乎的话题。
  “老惦记我的事儿干嘛,你应该带雪落去度蜜月。”
  封立昕又喝了一口药膳,“要是你们这次蜜月有了孩子,我一高兴,差不多就能养好身体动身了。”
  无疑,这是封立昕的缓兵之计。
  “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我是不会让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怀上我封行朗的孩子的。”封行朗应得坚定又冷意。
  “行朗,雪落是个好姑娘。”封立昕长长的叹息一声,“为什么非要假扮我的样子吓唬她呢?你以真面目视她,她一定会真心爱上你的!不要太为难人家姑娘了。”
  “要我不为难她也可以,乖乖的跟我去美国接受植皮手术!”
  封行朗用雪落反‘将’了大哥封立昕一军。他不能让大哥继续跟自己玩缓兵计了!
  “雪落可是你封行朗的妻子。”封立昕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玩不过弟弟封行朗。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他从小脑子就比他好使。
  “那还不是被你给逼婚的!我都乖乖的听话结了这个婚,你是不是也得乖乖的跟我去美国?非逼我动粗可就不好了。”封行朗半威逼,半诱哄道。
  封立昕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那张照片上:悠悠,没有你的世界,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照片上的女人,让封行朗俊眉敛沉:为一个女人,大哥封立昕的意志竟然会如此消沉?
  原本雪落是想趁暑假期间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人妻了,照顾行动不便且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应该更为首当其冲。
  所以,吃过早餐后,雪落便准备跟金医师的助手学习怎么给封立昕擦身。
  雪落刚要穿上无菌服,福利院那里就打来了电话,说是池院长病倒住院了。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赶去了池院长所住的医院。
  在不被舅妈温美娟认可和接受的那一年多里,雪落每天都跟着池院长同吃同住。即便以后住回了夏家,池院长也会经常打电话关怀雪落。
  赶去医院才知道,池院长是为了那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募集善款时累倒的。可募集的资金加上医院的减免,还差十万块左右的缺口。可那个孩子的心脏瓣膜手术却刻不容缓。
  十万块钱对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弃婴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般的救命钱。
  可对那些富人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的善举。
  雪落决定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同时也算帮一下操心劳肺到累倒的池院长。
  雪落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夏家求善款。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去夏家为福利院的孩子们张口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数目不大,舅舅夏正阳一般都会答应她的。因为夏正阳知道雪落这个外甥女心地善良。可这回真不巧,夏正阳出差不在公司。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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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只得硬着头皮去夏家向舅妈求那紧迫的十万块钱善款。
  “什么?你要十万块钱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你可真是善心泛滥得无可救药。”
  舅妈温美娟对林雪落的善举并没有多大的热情,“那些福利院的孩子,不是有红十字会吗?还有那些慈善机构,用得着你超这份儿闲心吗!”
  “舅妈,池院长已经募捐过了,而且医院方面也答应减免部分的医疗费用,可还差十万块。那个孩子病得真的很严重,他的生命等不了几天了。”雪落动之以情。
  温美娟抚了一把绾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嗤声淡哼一句:“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就你舅给了那点儿生活费,别说十万了,连一万块都有点儿紧呢。”
  说实在的,原本捐献善款也是一种个人觉悟的自愿行为,既然舅妈不愿拿,雪落也不想强人所难。可雪落实在是看不惯舅妈故意找出的蹩脚借口。
  便直言一句:“舅妈,前天莫管家不是刚刚给过您一千万的彩礼吗。”
  又怎么能说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呢?从一千万里拿出十万块钱当善款,也算是功德无量的善事。
  “什么?你说什么?你竟然还惦记着那一千万的彩礼?呵呵,林雪落,你才嫁出门没两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连彩礼的钱,你都想替封家要回去?是封立昕教你这么做的吗?”
  “舅妈,您别误会。不是封立昕的意思,仅仅是我自己想帮池院长筹钱。”雪落急声解释。
  “行了,你别解释了!那些彩礼钱是封立昕给的。如果想拿回去,就让他封立昕亲自来拿好了。”
  温美娟狠气一声。她清楚的知道:以封家的地位和颜面,又怎么会为了区区的一千万来向夏家索回呢。她只是不想便宜了林雪落罢了。捐什么善款呢,都是幌子。
  温美娟理解不了雪落的善举,就像雪落也理解不了温美娟明明有能力,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却不愿意去帮助那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雪落不想用道德去绑架舅妈温美娟,招呼一声后,便离开了夏家。
  可雪落真心心疼池院长的一片博爱的胸怀。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强求不得,可雪落还是想去试一试。毕竟相比较于想尽办法的池院长,雪落还是有更为优越的条件的。
  进不去理疗室,雪落自然也就见不到封立昕本人,也就提不出那十万块钱善款的事。
  雪落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夏以琴口中那个神秘的,传说中掌控了申市大半经济命脉的金融大鳄,封行朗。排除他对自己的无礼,他对他大哥封立昕还是重情重义的。
  想到安婶说封行朗爱吃芒果和牛排,还有一些意大利面食等等。她便研究了一下午的意大利面食,还有关芒果和牛排这两样东西的搭配。
  一道泰式芒果牛排沙拉,味道鲜美,而且脂肪含量超低;还有黑椒牛柳炒意面。
  看到雪落在用心的制作二少爷封行朗爱吃的菜肴,安婶是打心眼里高兴。这二少爷和太太,终于到了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时候。
  封行朗刚一回封家,安婶连忙端出封立昕的晚餐上楼,“二少爷,我去伺候大少爷用晚餐。太太给您做了一下午的菜肴,你快去尝尝吧。”
  这女人早上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这下午反到给他做了一桌子的美食……这是要唱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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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男人那深邃的目光,雪落心头一悸,早晨美男出浴的艳景冷不丁的浮现在脑海里,又羞了她个大红脸。俏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那是一种情窦初开的青涩又甜美的干净味道!
  从雪落那忽闪忽闪的美眸中,封行朗读出女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却在一直酝酿,无从启口。
  “你做的?”他在餐桌前坐下,冷情的问。
  雪落点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看着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侧颜,心头又是一悸。
  封行朗尝了一口泰式芒果牛排沙拉,吃在嘴里很清爽的感觉,就像一身碎花雪纺裙的雪落一样,看着赏心悦目,吃着……女人的味道又会如何?
  封行朗看自己的目光,明明是冷漠的,可落在雪落身上时,他那目光便像加热过了,炙烫着他扫过的每一寸皮肤;雪落有些不自在的往后小退了一步。这男人目光的杀伤力真够强势的。
  “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无事献殷勤的。说说你献殷勤的目的吧。”封行朗淡声问。
  好吧,还是被这个男人看穿了。自己的确是有事相求于他。
  雪落抿了抿唇,柔声轻语,“你能给我十万块钱的善款吗?”
  封行朗吃意面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优雅的将叉子上的面吃尽,才悠声道:“好。你上楼去,我拿给你。”
  啊,这男人竟然如此的好说话?也没问她要这些善款干什么用,就这么答应她了?
  果然是财大气粗啊!看来夏以琴说他是申市的财阀新贵,果真没错!
  封行朗走在前面。他长腿劲实,步伐稳健;雪落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伐。好在上楼去的路并不长。
  房间里,封行朗突然一个反身,将身后的雪落压制在了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怎么看怎么像爱情片里的壁咚情景。
  “封行朗,你,你要干什么?”雪落的呼吸瞬间慢了半拍。
  “林雪落,才把自己开价十万块,是不是少了点儿?”封行朗用他健硕的体魄挤出着他跟雪落之间的空气,让彼此的合贴更为紧密,“不过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值十万块的价!”
  雪落这一刻才弄明白:原来男人让她上楼来,并不是要给她善款,而是要借机奚落羞辱她。
  “封行朗,算我看错人了!你不给就算了,放开我。”雪落厉声呵斥。
  “你都开口问我要了,我又怎能不给?我对女人向来大方!伺候好我,说不定价格还会翻倍!”
  封行朗俊逸的脸庞变得邪佞,他的劲腿将雪落的一双纤足给撑了开来,“不过我得先验一下你值不值翻倍的价!”
  “封行朗,你混蛋!你别碰我……我是你的……”雪落话声未落,突然间哑然止住。
  因为她每一个细胞都清晰的感觉到,一根不属于她的手指,进去了不属于他的领地。
  沿着内里的柔软一圈,封行朗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似乎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内心不干净、目的不纯粹的女人,却有着十分干净的身体!
  惊骇之后,雪落便是愤怒的挣扎,“封行朗,你别碰我。你滚开啊!”
  女人桀骜不驯的挣扎和扭动,让封行朗不得不撤回自己的手指,沉声低斥:“白痴女人,别乱动!你会弄破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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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嫁来封家的目的,实在让人难以朝干净纯粹的方向去联想。
  当初是以封立昕的名义征婚的,而封立昕又被那场大火烧得容颜尽毁,所以前来应婚的女人,意图自然也就显而易见——图的是封家的金钱。
  而雪落刚刚开口问封行朗要善款,自然也就将她归类到了图封家金钱和权势的范畴。
  只是封行朗没想到: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却保持着身体的干净青涩。她的本能反应和不计后果的奋力挣扎,并不是能伪装出来的。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把她的第一次交待给他的手指了!对于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那将是终身的遗憾。
  所以,封行朗在雪落全力挣扎的时候,从她的身体之中把自己的手指撤了出来。保留了女人的美好。另类的恻隐之心?
  泪水从未经人事的雪落脸上滚落下来,她又羞恼又愤恨。就在刚刚,那个男人竟然对她做出了那种事!她可是他‘嫂子’啊,他怎么能这般轻薄羞辱她呢!
  “封行朗,你对我做的这些事,你对得起你大哥吗?”雪落瞪大着泪眼直直的盯着男人。
  “这关我大哥什么事?”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哼应一声,从一旁取出一张纸巾,将自己的那根手指擦拭干净,动作那么的邪魅,爱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是呢,自己跟自己的老婆把情说爱,又关大哥封立昕什么事儿呢。
  “……”雪落被封行朗这悠然自得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气愤到无语凝噎。半响才从齿间溢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封行朗,你无耻!”
  随后,雪落用尽全力挣扎开封行朗的钳缚,羞愤难忍的跑出了婚房,朝楼下跌跌撞撞的奔去。
  “怎么,那十万块钱的善款,你不想要了?”封行朗提醒着女人给他做饭的初衷。
  受到极大羞辱的雪落只是埋着头一路狂跑。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被‘小叔子’给轻薄的事实。
  不仅仅是轻薄,尽然……尽然还把手指伸到了,伸到了自己的那里面。那可是女人最最珍爱的禁领之地啊!他怎么能这样无礼呢!
  那些动作和行为,俨然已经超出了无礼的范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加上卑鄙无耻。
  哪有一个‘小叔子’对自己的嫂子做出这种难以启齿的动作啊?
  雪落哪里会知道,这个轻薄她的男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夫妻之间的亲昵行为,虽说算不得浪漫,还有那么点儿小粗鲁,但也不至于像她所说的那样‘卑鄙无耻’吧?
  要这么说,天下的已婚男人岂不是都被她归类进了卑鄙无耻的行列里?
  充其量只不过是夫妻之间爱的互动!至少封行朗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可过分的,但雪落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羞愧难当。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被‘小叔子’给轻薄的事实!
  而且这样的轻薄俨然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心理底线!
  去把这件事告诉封立昕吗?可他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弟弟轻薄的事实吗?一想到封立昕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封行朗健康的生命,雪落就替封立昕感觉到难过!
  封行朗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啊?对她的轻薄无礼,也就等同于对他大哥封立昕的不尊重!
  雪落实在忍无可忍,便含泪跑下楼,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在客厅里忙碌的安婶迎上前来。
  可雪落只是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将这羞于启齿的事情去告诉安婶,便只能先选择逃避!所以她便一鼓作气的跑出了封家的别墅院落。
  直到雪落那纤瘦的背影消失在了封家的别墅院落外,封行朗似乎也意识到,女人这回真的是被他给撵走了。不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吗?
  看到高大挺拔的封行朗,莫管家收回淡淡忧伤的目光,朝着封行朗谦声问道:“二少爷,我出去看看太太吧。她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跑出去,万一遇到坏人就糟糕了。”
  “不许去!”封行朗凌厉一声,“一个心机如此之深的女人,用不着你担心她的安全!”
  “二少爷,雪落姑娘真不是什么有心机的女人。我以大少爷的名义去夏家提亲的时候,夏家三千金都避之不及,只有雪落姑娘她……”
  “行了老莫,看来你也被她伪装出了纯洁所欺骗了!为什么夏家三千金不肯嫁,她林雪落就肯嫁了?才嫁过来三天,她刚刚就把她自己开价了!才十万?呵,这欲擒故纵的戏码玩得不错!还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封行朗嗤声冷哼。
  莫管家深知:自从大少爷封立昕被烧成重伤之后,二少爷封行朗更为冷漠和无情。即便是无辜的雪落,也会被他归类到图谋不轨的范围。
  “二少爷,不管怎么说,雪落姑娘都是您法律上的太太啊!”莫管家无奈道。
  法律上的太太?封行朗转身上楼去的步伐微微一顿。自己好像真跟那个叫林雪落的女人领过一张叫结婚证的纸片。
  “行了,我出去看看。今晚的事儿,不许跟我哥提半个字!不然……你们懂的。”冷厉一声后,封行朗健步朝客厅门外走去。
  看着封行朗离开,莫管家和安婶都是一声叹息。
  “雪落那么好的姑娘,真是苦了她了!”
  “一切都会好的。我相信雪落姑娘会成为正成的封家二太太的。我更相信我们二少爷会爱上雪落姑娘的。”
  “就二少爷那脾气,怕是难啊!”
  夜空,看不到星辰,一切黑沉沉的。
  被乌云遮盖的天,像要塌下来似的,让人倍感压抑。
  风乍起,吹拂着雪落单薄的雪纺裙,明明是夏季的夜晚,可雪落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不怪父母从小就把她送到舅舅夏正阳家寄养;也不怪舅舅和舅妈为解燃眉之急逼自己嫁给残疾了的封立昕……那又能怪谁呢?怪只怪她林雪落的命运够悲催吧!
  跑出来之后雪落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急,连钱包和手机都没顾得上拿。而且自己连一口晚饭都没吃,却辛辛苦苦的给那个卑劣的男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在凉风的吹拂下雪落就更觉饥饿了。
  返回封家去拿吗?雪落宁可饿死在街头,也不想再去看那个男人轻薄自己的样子!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对自己的嫂子下此无耻之手。他对得起爱护他的大哥吗?
  唉,其实你们夫妻之间的爱昧小动作,又关人家大哥半毛钱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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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
  雪落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以减少凉意和饥饿感,漫无目的的走在风雨欲来的街道上,却不知身后已经尾随了两个杀马特造型的小混混儿。
  “美女,一个人呢?陪哥回家解解乏吧。”染着紫色头发的杀马特上前一步,拍了一下雪落的肩膀,言语十分的轻浮和痞气。
  雪落一惊,收敛起刚刚悲伤的心绪厉斥一声,“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儿。”
  一辆玄黑色的法拉利隐匿在辅道中的花圃后,封行朗的目光带上了玩味儿,他到是很想看看这个白痴女人半夜三更没头没脑的跑出来之后,遇到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做。
  雪落不想跟这个小混混多说什么,拔腿就朝光亮有车辆行驶过的柏油马路冲了过去。
  却没想前面还有一个杀马特,直接把她的路给拦阻了下来,“跑什么跑啊,把我们哥俩儿伺候爽了才能跑!来吧妞儿,我们会付钱给你的。”
  “人渣儿!”雪落厉斥一声,然后就扯着嗓门儿大喊大叫了起来,“来人呢,救命啊!抓***啊!”
  两个杀马特似乎没想到看似单薄的林雪落,嗓门儿竟然有这么高亢,而且还是卯足了劲儿的大吼大叫,这让他们慌了神儿,其中的一人条件反射的从身上拔出了一把美工刀在雪落面前晃动了几下,“臭女人,再敢叫我割了你的喉咙!”
  见那人拿出了美工刀,雪落也是一慌,说不畏惧那就假了,可雪落却一边哆嗦着,一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人便趁机朝雪落飞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健壮的体魄,快如旋风一样朝两个小混混跃奔过来。照准了那个拿刀的杀马特就是一记狠狠的右勾拳。那个染紫发的杀马特立刻随着封行朗的这记右勾拳应声而倒。
  雪落看清了对自己施以援手的‘好心人’竟然是封行朗时,整个人就更加黯淡了。似乎封行朗要比这两个小混混更让她讨厌和憎恶。
  趁机,雪落脱下自己脚上的皮鞋,对着那个想抱住她的另一个小混混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高跟鞋的鞋跟击打在了小混混的头部,他本能的松开了手。
  看也没有看封行朗一眼,雪落穿上鞋便风风火火的冲上了柏油马路,招停一辆出租车火速离开了现场。
  那个男人是路过呢,还是追出了故意看她出糗?反正那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玄黑色的法拉利一直跟着前面的出租车,在看到雪落安平到达夏家之后,封行朗才加上油门儿离开。女人刚刚脱下高跟鞋暴打小混混儿的模样,好不巾帼。
  在回封家的路上,封行朗的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空落感。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夏家。
  一家之主的夏正阳刚好出差回来。温美娟正在盘问他为什么会迟回家两小时。这两个小时都去干些什么了。因为温美娟查出今晚的航班并没有晚点。
  “舅,舅妈。我回来了。”雪落的声音哑哑的。
  “雪落?你怎么回来了?怎么还哭了?”夏正阳顾不得跟老婆解释,便询问起了雪落。
  “我没事儿。想家了,所以就回来了。舅,舅妈,我上楼休息了,晚安。”
  雪落没有说出自己在封家的遭遇。因为舅舅夏正阳和舅妈温美娟压根儿就不是可以倾述的对象。要是他们可以聆听她的倾述,雪落也不至于被逼婚嫁进封家去了。
  舅舅夏正阳家能算自己的家吗?对家的概念,雪落似乎有些模糊不清晰。
  “雪落这孩子怎么了?”夏正阳心疼的问道。毕竟雪落是他亲妹妹的女儿,他夏正阳的亲外甥女。
  “估计还惦记着封家给的那点儿礼金呢。”对于林雪落的这次回家,温美娟并不欢迎。
  “我想她应该是受不了封立昕的折磨,所以才逃了回来。”温习好功课的夏以书阴森森的说道。
  听到小女儿的话,夏正阳心头一怔,寻思:这封立昕该不会因为被毁容而真的人性扭曲了吧?
  “行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雪落想住在夏家,我们就得欢迎。谁都不许对她甩脸子!听到没有?尤其是你温美娟!”夏正阳肃然道。
  温美娟朝楼上瞟了一眼,没吭声。
  三楼的阁楼里。雪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失声痛哭。
  被逼嫁给毁容残废的封立昕,雪落别无选择。她想,只要自己尽心尽职的把封立昕照顾好,也算是尽了她这个做妻子的义务。
  可她真的没想到,封行朗竟然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而这次更为过分,竟然把手指伸进了女人难以启齿的地方。雪落紧合着自己的腿,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自己的那里异样得利害。
  于是,她冲进了洗手间,把自己来来回回的狠洗了三次。
  可鼻间似乎还能嗅到那个男人略带薄荷清凉的气息,怎么也洗不掉。像是烙在了她身上了一样。
  夏正阳叩门进来,并带了雪落爱吃的枣泥蛋糕和芦荟酸奶。
  “雪落,还没吃晚饭吧?”夏正阳慈爱的问道,“舅舅笨手笨脚的,热枣泥蛋糕的时候,差点儿把酸奶也放进微波炉里热呢。”
  “舅……”雪落呜咽一声,扑进夏正阳的怀里失声哽咽。雪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去世了,还是失踪了。而这二十二年里,舅舅夏正阳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对不起,是舅舅为解燃眉之急,把你给委屈了。”夏正阳拍抚着雪落的后背,心怀愧疚的检讨。
  “封立昕的样子……吓到你了吧?他欺负了你没有?”夏正阳柔声问。
  雪落摇了摇头,“没。立昕对我挺好的。”
  见雪落不想多说什么,夏正阳也没有多问,“雪落,你就安心在舅舅家住着。这里也是你的家,不开心了就回来。住多久都行。”
  封家。
  封立昕是第二天下午才知道雪落被封行朗气跑的。
  “封行朗!你太过分了!赶紧的去把雪落给我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封立昕着实气得够呛。虽说雪落才嫁来封家四天,但他对雪落的印象相当好:婉约恬美,坚韧又心灵手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也只有把弟弟封行朗交给这样的好姑娘,封立昕才能走得安心。即便死了,也能瞑目了。
  “哥,你先消消气吧。是她自己要走的。或许是她觉得嫁给我很悲哀吧。你又何必强人所难的要她回来呢?她只会更痛苦!”封行朗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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