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六号加入小队失败队真是恶心到我了,这群男的怎么这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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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顶楼,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在空中飞过,落地的那一刻,手臂根部的血液已在冷空气中凝固,削平的截面似乎还残留着刀落时的冷戾。  我盯着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恐惧地忘了尖叫,身体好像被某种力量封住,动弹不得。  “嗖”一声,另一条手臂也横空飞过,接着是腿、头颅……  “啊……”尖叫着睁开双眼,我才狠狠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空气里仿佛还能闻见血腥味,目光移到墙上的电子钟——日!  这是玛雅传说中的世界末日。  然而,这个曾令世人一度恐慌的日子依旧平静美好,贪官继续抱着2奶游戏人间,diao丝继续宅在家里看AV,贵妇继续抱宠物逛珠宝……  不,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日期右边那三个代表时、分、秒的阿拉伯数字。  “卧类个去!迟到了!”翻身跳下床,我抓起床头柜上的黑框眼镜往脸上一扣,便迅速冲向卫生间。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我努力、积极、奋进,成为医院里最受欢迎的年轻女医生——没有之一!同时我不得不承认一个难以启齿的事实:医院专治男性泌尿系统疾病,也就是说我是一名男科女医生。  十分钟后,我便穿着整齐的白大褂出门。  从员工宿舍到医院只有五分钟的路,按常理来讲,这个时候应该有一堆护士医生围在一起讨论我这个两年来从未迟到早退、最年轻、最受欢迎的男科女医生。  “传说中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一大早就遭遇鬼压床的梦魇,真是个好兆头!”我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从医院正门走进去。  如我所料,此时医院大堂里围堵得像凶杀案现场,人声鼎沸,人数之多完全超出我的预料,就连那些男患者和男医生也在其中,这简直是开批斗会的节奏!  “啊——江、京、圣!真的是他耶——”  “是他是他!啊——升了!升了!我的血压突然升了!”  “京圣!京圣!京圣!京……”  走近了才听清他们叫喊的内容,“江京圣”这三个字像一把电钻直戳进我心里,溅起一束鲜血,和早晨的梦魇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江京圣,时下炙手可热的影视明星,治愈系的微笑、平易近人的性格以及刺激女性肾上腺素的身材令他毫无疑问享尽万千宠爱,但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他高俊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令人不齿的事实——不举!  六年前刚开始这段初恋的时候,他正是因为给不了我终身性福和我分手,而我鉴于这个理由选择了正常人所不齿的泌尿科,而且还是男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我的专业知识恢复他那方面的功能。  如今,这个初恋男友终于调整心态正视他的疾病!他终于鼓起勇气来医院治疗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我们的爱情?  想到这一点,我连呼吸都有些颤抖,兴奋地挤进人群里。  没错!眼前五米之外站着的那位拥有阳光笑容的男人正是江京圣!  他站在人群里是那么耀眼,那么醒目,即使前方那堆人都穿了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衣服,我也能够在一瞬间认出他来,因为他无论在我心里眼里血液里,都是像太阳一样重要的男人!  “苦尽甘来、否极泰来、风雨之后见彩虹,这些词都是为我而准备的!就算今天真的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我痴痴地自言自语,目光再也无法从前方这个男人身上移开,内心一阵阵的波涛汹涌早已令我热泪盈眶。  抬眼再瞄向江京圣,却意外对上他热诚的视线,与此同时,周围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这会儿竟像中了妖术似的在我和他之间空出一条路。  对视的瞬间,我和他之间,除了空气,似乎再也没有其他隔阂了。  “端木瑜……”江京圣痴痴地唤着我的名字,无比深情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的身体像被狠狠地掏空了一样,像行尸走肉般过着别人以为光鲜亮丽的生活,只有在夜深人静孤独一人的时候,我才被无助的空虚感淹没,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直到这一刻再次见到你,我才感觉到心又完整地回到胸腔!”  “江京圣……”长久以来,再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我突然意识到所有的语言都那么无力。  此时,周围的人群里已经有女护士发出酸酸的抱怨:“端木狐狸怎么会认识我们京圣?”  “应该说:我们京圣怎么会向端木瑜表白!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而我只是默默为他而努力研究的男科医生,他现在放下架子,冒着明天就会登上头条的危险来到我的医院,这对我说是何等殊荣啊!  就在我语塞词穷之际,这个像神一样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  “我决定不在被任何外物左右,无论你是什么职业,无论世人怎么看待你的职业,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这一刻我纠结了好久好久,我想要和你单独聊聊。走,我已经看到你诊室门上的名字了!”江京圣也是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周围的注视和讨论似乎令他尴尬得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他揽住我的肩膀便推着我走向我的诊室。  一进诊室,他就关门上锁,二话不说直接解腰带脱裤子,一眨眼功夫他就光着下半身立在我跟前。  作为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男科医生,我自然近距离见过不少男性的重点部位,但江京圣毕竟是个大明星,毕竟是我的初恋男友啊!就算那么多年没见也不必这样猴急吧?  “等一等!那个……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坦诚相见不是?何必急于这时呢?何况你不是……不举么?”最后几个字被我压在喉咙里,我紧张地托了托黑框眼镜,疯狂跳动的心脏已经出卖了我。  砰砰!砰砰……  我既兴奋又害怕,不敢直视他的那个部位,羞涩地低头望向地板。  多年来虽然时时想象自己为他治疗的画面,但真正遇到这么积极配合的他时,我反而不知从何下手,过去学的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通通在他脱下裤子的那一瞬飞到九霄云外。  “端木瑜,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江京圣甩掉长裤直奔过来。  我还是没好意思直视他,但心里早已预测到两年来所学的专业知识终于得到施展的机会,便兴奋地搓掌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不断翻看古今中外的医书,已经知道如何医治你那方面的问题……”  “不,端木瑜你听我说,我不是不行,我是……你看!”他脸色惨白地指着下面,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下去,瞬间感到面部的血液都冷却下来。  作为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男科医生,我几乎一眼就能判断他的症状是极度糜烂的私生活所致!  前一刻还觉得他白皙的俊脸像圣洁的神像,这一刻看他的脸却觉得苍白如太平间的裹尸布。  “你骗了我!”我咬牙指控道,六年前分手的原因似乎有了答案。  也许他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利用我的专业来拯救自己放纵的私生活!  末日的晴天霹雳来得太突然,我脑中一片空白,他后面说的话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在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之后,这家医院少了一个温柔体贴善良无害的女医生,从此多了一个粗暴野蛮冷酷无情的女魔头!  脱裤子躺上去!装什么矜持?不就是割个包pi嘛!手术完就提裤子滚吧……  这些是江京圣在医院露脸之后,我每天对不同男患者吼过的话,谁也想象不到过去我是患者慕名而来的医生,好像我生来就是攻击性的动物,从未温柔过。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臭名就传遍了整个小镇,来医院看病的男性患者日渐减少,女性同事对我的忌恨也转变成畏惧。  得罪了不少病人,日复一日,迫于精神和舆论的压力,我决定抛下这份曾经带来很多艰难却也被我寄予重望的工作,只身跑到百慕大魔鬼三角区,把命运交给大自然。
  热、焦热、灼烧的热!  血液烧得沸腾,每个毛孔都在扩张!  身体好像被丢在烧红的铁板上,烧焦了正冒着烟,眼皮外仿似火灾现场,烧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耳边传来嘈杂的争论声,汉语、英语、法语、俄语……全都不是!热到爆胀的大脑完全跟不上陌生语言的节奏,过去几部韩剧,几百集岛国动漫,几部法国爱情电影和俄罗斯动作片、美国大片,显然都白看了,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上一秒,耳朵还像水帘洞,汗液哗啦啦从两颊冲下去;下一秒,所有的汗液都蒸发了,好像无数泡腾片扔到水里发出哧嗤声。  我艰难地撑开上眼皮,黑框眼镜早已不知所踪,由于重度近视的原因,我只能看到周围火热的空间里晃动着无数黝黑的身影。  这些声音,这些体味,还有空气里的二氧化碳浓度,再加上身体周围的小宇宙感受到的炽热的注视,职业敏感让我下意识地在心里得出结论——是男人!而且还是光着膀子的男人……们!  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近处的人影,但周围刺眼的强光令人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好多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他们嘴里不停地蹦出奇怪的陌生语言。  “这枪版电影也太劣质了吧?分辨率超低就算了,还不给配字幕!”心里正抱怨着,人群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磁性的男人声音,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他又说了一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围在身边的黑色身影便纷纷退开,换上另一批气味和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  等我渐渐适应这种高热的环境睁开眼时,看到的景象便是一大群白衣使者像地球人围观外星人一样盯着我全身上下猛瞧。  他们全身包裹着厚厚的白布,披着白色连帽斗篷,像木乃伊似的,在如此炽热的环境下竟能安之若素、滴汗不流。  透过这些木乃伊的缝隙,我看到后面一具具在日光下晃动的半裸男人们,他们通体黝黑,模糊可见腰部还缠着一片白布遮羞。  因为白衣男子们的阻挡,我更加感受到那群黑人恨不能飞扑过来的蠢蠢欲动,他们全身上下该不会只有那一小片白布遮羞吧?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开口我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能入耳,身体好像要被烤干了。  就在我的眼皮即将无力地合上时,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木乃伊”俯身靠过来,和其他用连帽斗篷遮住银色短发的白衣男子不同,他完全不遮掩自己长及膝部的银发,任由它们在周身飘扬,看上去就像一幅唯美的风景。  他一靠近,我便看到他精美如圣像的五官和那头耀眼超长的银色头发。  古希腊神祗、耶稣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樽美男简直就是圣像!神圣而伟岸、完美无缺的外表,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好想跟他生好多小朋友!  他,完全能够媲美令全球女性疯狂的江京圣!  不经意间又想到那个名字,我的心里滑过一丝扯痛。  “@#¥%……”银发男子一开口又说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暖柔和,他的皮肤是那么白皙细腻,他的身材是那么无可挑剔,尽管听不懂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能想象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善意!  可是他裹这么厚的布不热么?我都快热化了呀!  “水……”我稍微略微提高音量,盯着眼前的银发美男发出沙哑的请求。  烈日暴晒下,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这时,另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从银发男子身后传来,我敏感地观察到他的异常,只见他橙红色的瞳孔似乎有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但他马上直起身走开,令我无法继续观察。  一定是酷热夺走了我的理智,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异想天开,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能着火呢?  “别走!水……”我想抬手唤回银发男子,却发现身体无力,动弹不得。  随之出现的是另一个风格截然不同的高大男人,他通体黝黑、腰部缠着一片褐色花纹布。  尽管在接触男科的六年里,我已看过无数男性的身体,但初见到这个浑身散发着亲切感磁场的男人时,我还是忍不住打量他全身。  他黑如焦炭,偏偏又有令人不舍移开视线、阳刚气十足的俊美五官,胸肌、腹肌、人鱼线更是性感得一塌糊涂,像PS过的明星照,却真实得令人无法呼吸。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重点部位被一片褐色花纹布遮住了,细看这花纹,我忽然有种莫名熟悉却又无法言喻的感觉,特别是他同我一样黑如墨色的双眸,一种来自血液深处的亲切感令我更加困惑。  这名魁梧黝黑的男子就这么大赤赤地走到我跟前,自下而上地打量了我一遍两遍三四遍,又把目光重点停留在我的腰部、胸部和颈部,最后与我四目相对,张嘴又吐出一句外星人的语言,似乎对我有莫名的怒意!  “我要水……”我对上他近距离的黑眸,意外感受到一股幽冷的气息从他瞳孔深处透出来,声带顿时卡住。  这是我第一次在江京圣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空前的安宁,可是从他的眼睛深处,我似乎看到一种长年累月的孤寂,他以面无表情的孤傲将自己伪装起来,周身散发出王者气息,令人望而却步。  他微微侧过脸向身后的黑人们说了一句话,目光却从未离开我。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黑人提着明晃晃的银色小箱子过来,只见他迅速接过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巨型针筒。  “卧类个去!不带这么玩的!”我扯着沙哑的声音呐喊,针筒上的闪光金属体反射过来的阳光仿佛幻变成无数金针,刺得我差点大小便失禁!  本人学医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粗大的针筒,难道他们想要给我灌chang?!  针筒里还装了满满的透明液体!那是媚药?麻药?还是原始部落巫师自制的专门对付外来入侵者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  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思考和接受的问题了,因为针头此刻正抵着我头顶的百汇穴,惊悚的凉意几乎在一瞬间就传遍我全身,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太阳底下的火热。  模糊的意识中,我仿佛又回到当初工作的医院……  江京圣病愈离开的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医院上班,心魔早已潜移默化地控制我的理智。  一大早便迎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奶油小生,他的症状与江京圣极其相似,他清纯无暇的外表同样令人想象不到他会得这种病。  “我听说您是这个无名小镇最有名的男科医生,拥有最好的职业操守,希望您能为我治病,并且不向任何人提起我曾经来过这里的事,我还年轻,不能让这种羞耻的事毁了一辈子……”奶油小生一见到我便说个不停。  我没有吱声,手上只是机械地做着一个男科医生该做的工作。  “医生,您能不能对我说句话,哪怕一个字,或是瞟我一眼……”  “风花雪夜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的祖先在天上瞅着你萎靡不堪的私生活蛋疼不已?到了医院治这种病你还有脸跟医生调情恐怕你的祖先早该把蛋疼碎了吧!现在闭嘴别出声等治好病就赶紧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  被我无情地羞辱一番后,奶油小生含恨地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我诅咒你身边有一堆男人,却没有一个爱你!”
  我叫端木瑜,是端木家族第89代独苗,原本应该用来谈情说爱的青春年华,我却专心致志研究男性泌尿科,只为治好初恋男友的“不举”,可是重逢的那天却成了我人生巨大的转折点!  一直以来,我所信仰的爱情,我所希冀的港湾,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虚构的梦幻。  于是,我任性地抛弃了原来的生活,闯入全世界飞机和船只都谈之色变的百慕大魔鬼三角区,我最后的记忆是巨浪把我的小船卷走,而再次睁开眼便是这些蠢蠢欲动、欲言又止的原始部落男人们!  “离我远点!”我登时从平地坐起,但又立马无力地躺下来,头顶上刺眼的太阳光令我睁不开眼。  那两群肤色和衣着大相径庭的男人们似乎被我猛然坐起的举动吓住了,都静止在原地,强压住冲动的身体似乎都蓄势待发!  那位留着超长银发的美男子在我身侧缓缓蹲下,优雅地单膝跪地,轻柔地问道:“您可否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性感的薄唇好像有种魔力,轻柔的磁性嗓音从他唇齿间溢出,令我感到无限的关爱。  谁说没有一个男人爱我?此时此刻我分明就感受到这樽圣像对我一见钟情的浪漫情意。  我张了张嘴,亢奋地说不出半个字。  直到那个腰间缠着一片褐色花纹布遮羞男人也在我身边半蹲下来,他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样了?”  是他!是他将那根变态级别的巨针扎进我头顶的!  “你是在问我脑子‘被进水’后怎么样吗?你让我往你脑子里注水试试!那种变态针筒能拿来对待我这样的良民吗……咳咳咳……”骂到一半,我就干咳起来,想咽下口水润润喉却发现口水已经少得可怜。  银发男子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冲我柔柔地微笑:“您是口渴了吗?”  “嗯!”刚才一下子说太多字,似乎耗干了嘴里的口水,这会儿我只能用鼻音来回答了。  不对!先等一下!他们俩怎么突然说起汉语来了!明明上一刻我还在北大西洋,这一刻疑似穿越到炎热无比的赤道附近,这两个看起来卓尔不群的男人却突然说起汉语来!  不得不承认,这位白种人长相的银发男子一口流利的汉语令人叹服,但看似黑种人的那位却令人心生疑窦,他的五官分明有黄种人的特色,而且他的眼眸那么黑亮,那么熟悉,分分钟让我想起江京圣同样黑亮的眼睛,他到底是什么种族的人呢?  “她需要血。”黑炭瞅了我一眼,突然吐出惊人之语。  “NO!不!弄!阿尼哟!雅蠛蝶……”我惊吓地语无伦次,把能表达拒绝的语言都说了个遍,但他们似乎还是没有听懂我想说“我不是吸血鬼”的意思。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一只黝黑的大手突然晃出一把尖利的黑色匕首,这利器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发寒的光!  不只他,连温柔善良的银发男子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亮出一把同样尖利的银色匕首!  “奶油男的诅咒太灵验了!果然不会有男人爱我,要杀要剐,来吧!我在男科给患者割包pi时又不是没见过血!”我惊吓得开始低声胡言乱语,汗湿的身子忍不住发颤。  空气里的宁静有种肃杀的感觉,我仿佛听到利器划破皮肤、切割皮下组织的声音,作为一个拿过手术刀的医生,这种声音对我来说实在太熟悉了,我甚至能想象得到血从割开的皮肉缝隙里渗出来,而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麻醉的话,人一定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尖叫的冲动都没有呢?  我不安地睁开眼,震惊地发现:原来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对我动刀,他们显然是在自残,而且血还滴到我脸上!  不,确切地说,是滴到我的唇上!  来不及抿住双唇,血液已经顺着我干涩的唇瓣滑入口中,银发男子的血像他橙红色的眼眸一样灼热,而黑炭的血则像他幽冷的黑眸一样冰冷,两人的血液在我口腔里融合成温热的甘泉,令人无法自拔地爱上这种醇香浓厚的味道……  “卧类个去!怎么像在喊饮料广告的台词呢!”有了鲜血的滋润,我忽然觉得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显然与之前的沙哑有所不同,而且更严重的是,我竟然爱上喝血的感觉!  盯着他们流血的掌心,我甚至觉得滴血的速度不够快,想要直接扑上去抓住他们的手,冲他们掌心的伤口使劲狂猛无情地吸吮!  “天呐!我不能这么做!这简直禽兽不如!”刚找回理智,我就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他们的血仍滴落到我的手背上,甚至有一些溅入我的眼中!  “没关系,喝吧!”优雅的圣像微笑着怂恿道,正在流血的掌心没有令他皱一下眉头。  “我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我毫不迟疑地推开他的手,作为救死扶伤、以慈悲为怀的医生——虽然只是男科医生,基本的道德底限和自控能力我还是有的,我怎能任由自己像个吸血鬼似的残暴地吸食人类的鲜血呢?  然而,我的拒绝并没有被另一个人听进去。  黑炭粗鲁地推开银发男子的手,将掌心的伤口压向我的唇,强迫我张开嘴,逼得我不得已继续喝下他冰冷的血。  “唔——”我挣扎着猛推开他,只见黑炭脸迅速远去,在远处缩小成一个豆粒大的点。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想爬起来看看黑炭脸,银发男子却轻轻按住我的肩膀:“他不会有事的,做了出格的事就应该有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可是他被我推那么远……”我深觉内疚,同时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也令我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  “他就是那么贱,皮糙肉厚,这点小伤马上就会痊愈的,不用担心。”银发男子向我眨了一下眼睛,看得出来他是想安抚我的情绪,但这时远处的黑炭脸已经爬起,慢慢走回来。  “真的没事?!”我瞪大眼站起来,盯着安然无恙走过来的魁梧黑炭,心里惶恐地冒出两个字:妖怪!  他特意走到我跟前,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我,抬起自己的黑掌,伸出舌头当着我的面缓缓tian舐我吸吮过的掌心,不带半点表情的冷漠更教人心里发憷。  “住……住口!不许你做出那种猥琐的举动!”我羞喊着别过脸,脑子里却甩不掉他舔手掌的影像,好像他正在舔的是我的手掌。  “遵命!”他黑亮的眼眸平静地望过来,手掌轻轻一握,再次张开时,掌心的血色已消失不见。  我即刻想到银发男子的手,扭头抓起他的手掌来看,他的伤口也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划破过!
  这樽高贵俊美如圣像拥有足以令冰山融化的温暖笑容,橙红色眼眸更是令人一见难忘,可是他的掌心明明划破了,转眼之间竟又恢复完好!  “你们是……吸血鬼?狼人?还是僵尸?妖怪?”我甩开银发男子的手,来回瞅着这两个诡异的男人,仍心有余悸。  烈日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他们分成两个半圈,一半和银发男子一样,全身上下用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另一半和腰缠褐色花纹布的半裸男一样,通体chi裸黝黑,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腰间缠绕的是一片普通的白布。  这两种穿着迥异的人群竟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忍不住朝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卧类个去!好痛!”咬得太狠,我眼泪都溢出来了。  银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飘到我身边,他盯着我呈现出紫红齿印的手背,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迅速捉起我的手往嘴边凑。  “咦?好恶心!你干什么啊?”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他竟舔我的手背!  “答应我,以后都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他橙红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语气里有些谴责。  他似乎很在意我,这本是令人感动流泪的事,但我低头一看,原本印在手背上的牙印竟消失了,就像他自己的掌心一样,恢复完好的肌肤!  “你们究竟是什么?”我惶恐地退开,不敢相信这里居然不是梦境。  银发男子却莞尔一笑,往身后一指,柔声说道:“我是修,我和这些族人来自夜族。”  “修……”我困惑地重复他的名字,却见他突然半跪下来,右手抚胸,无比虔诚地说道:“我们是您的忠实仆人,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话一说完,他身后的白衣男子也跟着做同样的动作说道:“我们都是您的忠实仆人,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什么情况?你们都起来!”我吓得直接惊跳开来,他们的举动似乎不带半点玩笑的意味。  闻言,这些半跪的白衣男子面面相觑,不敢行动,直到修站起来,他们才跟着缓缓起身。  “那……你们呢?”我尴尬地转向腰缠褐色花纹布的那位,心里隐隐担心他也会像修一样突然半跪在地上。  “我是凌伢,我和我身后的族人来自日族。”黑眸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我,低沉的语气掩不住他的王者气息,他挺直腰背站在我跟前,完全没有半跪下来的意思。  我忍不住松了口气,心里默默记住他的名字,却见他身后的黑人们突然跪下来,上半身伏在地上,拌着标准的膜拜动作大声喊道:“我们也是您的忠实仆人,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你们疯啦!快起来!这儿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不需要那么多忠实仆人,我只想知道这里存在那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现象究竟属于地球的哪个角落。”  “我们的世界主要由极昼极夜两个区域组成,所以便有了日族和夜族,而这里属于日族的区域,成天太阳当头,相当刺眼,如果去夜族,你一定会看到不一样的美丽风景。”修向我描绘着夜族的美景,橙红色的眸子竟渐渐转为火红色,令人害怕。  可是我比较纠结的是他第一句话的真实性:“极昼极夜?那不是南极圈和北极圈的特色么?虽然我是个男科医生,但我基础的地理知识还是懂的!”  不带这么忽悠的好吧!除非他们闭目塞听,坚信自己所生存的这一小片区域便是整个地球!  “南极圈?北极圈?那是很久以前的地理名称了,是吧,凌伢大人?”修意有所指地瞟向凌伢,眼神里似乎充满戏谑的成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凌伢,他面无表情的黑脸似乎隐忍着怒意,瞪着修就好像在看仇敌一样,可是修俊白如圣像的脸上却始终绽放着优雅的微笑。  这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微妙的矛盾,我不禁问道:“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你们现在是什么年代?”  刚问完,就听到一个积极的日族黑人大声叫起来:“我们现在是新世纪两千……”  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我迅速望向声音的来源,却不见有说话的人,只见一个身影在人群里倒下。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所有黑人全部低下头后退三大步,不敢再直视我半眼,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突然倒……咦!人呢?”我转向修询问情况,只是瞄了他一眼的功夫,再回头看倒下的黑人时对方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缕白烟。  这状况太诡异了!  “别担心,只是日族内部发生了点事。”修缓缓走近我,像个绅士般柔声解释着,可是他的话对我来说一点安抚作用也没有。  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众化作一缕白烟,这叫发生了点事?!原始部落的生命是有多不值钱啊!  “我……我是个医生,我的患者们需要我!我想回医院……”我怯弱地解释着,恐惧令我连说话都结巴,颤抖的双腿已经下意识地挪步后退,只想快点远离那群危险的日族黑人。  “你要离开?”凌伢突然发问,扫过来的黑眸里似乎充满质问和莫名的愤怒。  修也因为他的问话而微微变了脸色,同时,周边围成一圈的族人似乎都被挑起了莫名的愤怒,好像我一承认要离开就会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化作一缕白烟。  我噤声不语,脚下也不敢再挪半步,剧烈起伏的胸口却泄露了我的恐惧,没想到被江京圣伤害之后,我一心寻死,现在还是贪生怕死。  这些人初次见面就以自己的鲜血招待陌生人的见面方式,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居然有人因为回答我的问题而人间蒸发!无论这里是未被新闻媒体发掘的蛮世,还是另一个世界,我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难道你要离开我?”修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像个伤春的诗人,令人见了都忍不住自责。  “我只是……”我张口欲言,乍见他橙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思绪瞬间被拽回与江京圣重逢的那一天。  他含着泪来医院找我,却粉碎了我的初恋幻想,眼前这个俊美如圣像的陌生男子的眼泪,难道是上天怜悯我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看着这对深情的橙红色眼睛,我突然想要留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为了这个叫修的银发男子。
  “你回不去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期然飘来,凌伢裸黑的身影已经站到我身边,魁梧的身躯尽管只是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还是给我带来无形的压力。  “地球是圆的,我就不信我回不去!这都什么时代了?有台车或有架飞机,想去哪里都不是问题!我又不是穿越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打住,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就是穿越了”!  回想起在百慕大魔鬼三角地带最后的画面,我的小船突然被海浪卷走,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拽住我,之后便是漫长的黑暗,如果说成穿越,似乎也合情合理。  错愕之际,修半带惊讶地抓住我双肩转向他:“穿越?真有这种事?你是从什么时代过来的?”  “我……啊!”刚说了一个字,身体就受到一股无形的推力,远离眼前这具白色的身躯之前,我似乎看到凌伢朝我挥起他黝黑的手臂。  我踉跄了几步总算站稳了,惊魂甫定之际听到他低沉的警告:“修大人,作为夜族的首领,还你请自重!”  “凌伢大人,真是冤枉我了,我什么都还没干,你就这么凶,会把人家吓跑的!作为日族首领,把我们的贵宾吓跑可是重罪啊!”修薄唇扬起,戏谑地瞟了黑炭脸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回到我身上。  他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那么明朗,有一瞬间的功夫,我又想起江京圣的笑脸,心口不由得一阵刺痛,眼泪不期然夺眶而出。  模糊的视线忽然被一席白色的斗篷遮住,周围强烈的光线也随之消失,我即刻惶恐地左顾右盼,却感觉到脸颊有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  “啊——”腰间突然多出来的铁臂吓得我失声尖叫,黑暗中铁臂骤然收紧,我也清晰地感受到结实燥热的男性身躯隔着汗湿的毛衣紧紧贴过来。  “别怕,是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的听觉特别敏感,这个熟悉的磁性嗓音令我即刻推断出身边的人就是修!  想起他诚挚的目光、温柔的笑脸,原来不过是海市蜃楼。  这个疑是从未见过女人的野蛮生物怎么可能吃素呢!只要是雌性生物都能令他雄性荷尔蒙瞬间爆发,何况本人多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卧类个去!现在可不是评估姿色的时候,应该想办法对付这个化身色魔的银发妖孽呀!  “我……”刚吐出一个字,我即刻僵住,因为黑暗中我分明感受到唇上出现了两片温软,随着贴紧的程度,我渐渐意识到是嘴唇!  这是我为江京圣守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却被这个人面兽心的银发妖孽夺去,而且他显然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像第一次尝到肉的野兽,疯狂地吮住,试图把我的唇吸入口中。  “唔……禽兽!”不知哪来的力量,我双手就这么猛然推开他,自己也退了几步摸到一片墙壁才站稳脚跟。  掌心传来的凉意令我原本燥热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但被我碰触到的墙面却忽然亮起来,蓝色的幽光从手掌下的墙面一直延伸向远处,眨眼间便出现一条一米多宽的蓝色弯道。  “你的力气真不小,和你瘦小的身板一点都不符呀!”修嘴角漾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捂着自己性感的薄唇,好像在回味刚才的吻。  “你这个变态!你是食人族来的吗?你知道什么叫接吻吗?你那是吸尘器!”我一边指着他大声叫骂,却又一边害怕地退离。  这银发妖孽不怒反笑,别有深意的橙红色眼眸渐渐变成火红色,颀长的白色身影突然欺过来:“那什么才叫接吻?你教教我好吗?”  我惊跳开,失声喊道:“你别过来!”  “遵命!”修挑眉退开一步,灼热的目光似乎盯在红肿刺疼的唇上,他轻声问道:“不知道修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戒备地打量了他一遍,赌气说道:“我才不告诉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藏了个一叫唤名字就能把人收了的妖器!”  “如果有这样的神器,我第一个收的人应该是凌伢!”他面带温柔的笑意,眼里却流露出深深的怨怼。  “我果然没猜错!你们俩表面和和气气,其实内心里都想弄死对方,好收服对方的族人、称霸世界,是不是?”想象到自己落入一个不和谐的原始部落,我更想逃跑,可是回去的方法和路径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实要统治世界也不一定非要杀人,还有一个不见血的方法。”说着,他颀长的身躯又闪到我跟前,双手按在我左右两侧,将我整个人都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这压迫式的壁咚加上他说的不见血的方法,我恨不能缩成他看不见的一小团。  作为医生,我了解很多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但亲眼见到日族的人化成白烟却是第一次,这是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世界,这个衣冠禽兽的夜族首领想要杀我不见血应该也是易如反掌吧?  “你……你会杀了我吗?”我害怕得双腿发麻,悄悄用双手扶住背后的墙。  “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他白皙精美如圣象的脸又靠近几分,暖热的鼻息吹拂到我脸上,好像隐形的毒药,令人明明想逃开却又潜意识里渴望靠近他。  我抬手挡住他魔魅的鼻息,快速回道:“端木瑜,我叫端木瑜!别杀我!”  “端木……瑜!”修重复着我的名字,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像叫魂似的,狭眸里闪烁着火红的光芒,目光定在我脸上,一瞬也不眨,似乎要把我的模样刻进心里。  幽蓝的空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自我报上姓名之后,他就没有说话,只是这样近距离瞅着我的脸,他的双手仍按在我两边的墙上,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瞬间的功夫,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好和他的仇人同名。  半晌,眼前这个邪魅的银发美男才突然开口说道:“没关系,只要是女人就行。”  “什么意思?”只要是女人就行?  我忐忑地咀嚼他的话,却见这樽高大伟岸的圣象突然蹲下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原本咄咄逼人的邪恶消失无踪。  “天呐!这是夜族的冰上迷宫!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我身体里的另一个恶魔跑出来干坏事了!”修惊恐地环顾四周,脸上的表情既困惑又无辜。  我即刻跳开:“你少来这套!几秒钟之前明明还淫神附身,现在却像失忆了似的,温顺得像只绵羊!我不会上当的!”
  “冰上迷宫不止是结构上令人迷惑,而且会释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迷惑人的心智,令人产生幻想!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修突然又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捉住我的手,径直往陌生的方向拉去。  “继续找!别停……”耳边隐约听到凌伢低沉的声音,我即刻意识到这个拉着我的银发妖孽比我先一步察觉到凌伢追过来了。  “放手!我信你才怪!”我故意提高音量想让凌伢发现我,但修却突然停下脚步,掀起白色斗篷将我蒙头包住。  他抱着我转了几圈,再次掀开斗篷时,周围却再也听不到凌伢和那些族人的动静了。  “不用怕我,我的优点可是很多很多的,除了像刚刚那样擅长接吻之外,其实我也有青涩的一面……”他自封青涩,修长的手指伸到我脸颊边将我散落的刘海轻轻拨到耳后。  眼下看他暂时没有什么攻击倾向,我便开始耐心地陈述自己的苦衷:“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性像你这样正处于风华正茂的青春期,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得了难以启齿的疾病,虽然不会给他们的生命带来威胁,却严重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特别是那方面的生活!而这些人现在正等着我回去把他们从水深火热的深渊里拉出来,你懂吗?”  “我懂,然后呢?”他狡黠地勾起嘴角,笑得令人心里发毛。  “所以,我没有这个荣幸去了解你的优点,让我回去吧。”我悄悄退后一小步,将他搭在我肩上的银发弹开。  “即使我愿意让你回去,别人也不一定同意,是吧,凌伢大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看他挑眉望向我后方,我也好奇地扭头望去。  凌伢正站在幽蓝的窄道中间,微喘着盯着我们的方向,冷言说道:“你的行为未免太放肆了!”  “别生气嘛,我只是带她来夜族逛一圈,又不会吃了她。”他说到“吃”字时还特意看了我一眼,灼热的眼神仿佛在提醒我刺辣辣的唇刚才遭遇的魔吻!  “你跟我走!”凌伢指着我简短令道,威严的气势差点令我迈出脚步走向他。  我决定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害怕,他的族人化成一缕白烟的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个时候,修反倒维护起我来,他的手轻轻搭我的肩头,向凌伢提出警告:“如果你敢伤害她,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的血统再高贵也救不了你!”  说得太酷了!可是我一个如此微不足道的男科女医生受伤,不至于震撼全世界来替我报仇吧?  凌伢没有回应修的警告,仇视的黑眸无声瞪着修放在我肩上的手,忽然间,我感觉到被接触的肩头似乎有烟雾溢出来。  “啊!”我惊跳着甩开修的手,肩部的毛衣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再望向黑炭,他仍是一脸“你欠我一百万”的表情。  “啧啧啧,凌伢大人火气真大!为了公平竞争,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个信息,她的名字叫端木瑜。”修轻轻地吹了吹发红的掌心,悠悠地强调了两个字:“端——木。”  “你叫端木瑜?”黑炭恶狠狠地咀嚼着我的名字,莫名凝重的黑眸仿佛充斥着深仇大恨。  他第一次见到我就暴露了明显的敌意,现在听到我的名字更是恨不得将我盯得千疮百孔,好像他的仇人也跟我意外同名似的。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干脆承认道:“我就是端木瑜!怎么啦?我不能姓端木?还是我不能单名一个瑜?这是我妈妈给我起的名字,你对我的名字有意见还是对我妈妈有意见?”  凌伢显然对我突然强悍的态度有些难以适从,石化的黑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有吱声。  “端木瑜……”修一面低声唤着我的名字,一面警惕地望向刺猬般的凌伢。  我不禁怀疑自己究竟说了哪个字戳中了黑炭的痛点,难道这家伙天生不能笑?抑或是他没有妈?  等等!且不说他的妈,就是其他人的妈也没见半个呀!正确地说是一个女人也没出现过!难道这些男人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黑炭定定地看了我几秒才开口说道:“我一旦切断夜族的一切能源供给,这里将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呆在这里和一群男人在黑暗中会发生什么事,你应该了解!”  我当然了解,把一个女人放到这群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中,无疑会挑起他们最原始最可怕的生理欲望!  可是眼下我根本逃不出这条奇怪的蓝色通道,这两个男人显然都有超能力进出这里,我却完全不知出口在哪里。  进退两难之际,修出声警告道:“如果让外面的人听到你这样威胁她,即使你的血统再尊贵也不会得到原谅和赦免!”  吼!这两个男人看样子是要为我打一架吗?刚才修所说的“公平竞争”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善意提醒,你若执意呆在夜族发生了什么不测,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丢下冷漠的威胁,凌伢便转身走向蓝色的墙壁。  这分明是在告诉我呆在夜族必死无疑,即使那群斯文的白衣人不围攻我,这黑炭也会想方设法弄死我!  没想到过去向来是我掌控男人的生死,现在我的命却被捏在男人的手上。  “等等!回来!”眼看他走近墙壁,将半只手臂钻进幽蓝的墙体中,我及时唤住他。  凌伢缓缓转身,依旧面无表情,但我从他冰冷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得逞的笑意。  “不许你伤害夜族的任何一个人!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告诉我怎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提出唯一的条件,心里笃定他一定知道回去的方法,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凌伢无言地看着我,直盯得我心里发毛,端详了许久才说:“没问题。”  修即刻怒声揭露他的目的:“你根本就是想骗她去日族好任你为所欲为!”  我怀疑地望向凌伢,瞬间被他眼里的炽热烫伤了视线,他的眼神充满杀气,好像被说中了企图!  “为所欲为?哼!看在血统的份上,刚刚发生的事我暂不追究。”凌伢阴沉的目光自修身上移开,转到我这边定在我唇上,仿佛对刚才发生的强吻事件了若指掌。  “你看着我干嘛?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一个吻嘛,都21世纪了,亲一下算什么!我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虽然那是我一相情愿准备留给江京圣的可笑初吻。  我心虚的掩饰换来黑炭更加怨怒的瞪视,以我研究男性生理和心理多年的经验看来,他chi裸裸的眼神里那股怨恨绝对来自于他的吃醋!
  和我对峙了几秒,凌伢才不甘心地垂下眼,闷闷地说道:“你想跟谁做什么事都是你的自由。”  “端木瑜,不要去日族,他一定不会错过占有你的机会!”修凑到我耳边低声劝道,白皙的脸上充满焦虑,与刚才强吻我的yin魔简直判若两人。  “你当真知道怎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转向凌伢,直接问重点。  “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呆在夜族和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一起,一辈子都不离开!”黑炭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丢出另一个事实令我忍不住回想刚才的遭遇。  好一个道貌岸然!真是一针见血!可是倘若他们都是生活在没有女人的世界,凌伢在单独面对异性的时候又会有多高尚呢?  脑中幻想他魔性的一面,却浮现江京圣那张无辜的脸,特别是他们极其相似的黑眸,就像爸爸的眼睛,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时,修的声音将我从短暂的失神唤回来:“端木瑜,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的人,你要相信我!”  他惶恐地看着我,诚挚的眼眸里漾着一层水雾,仿佛又变回初见的那个善良无害的银发男子。  这纯洁如天山雪莲的圣洁五官,令人心动得不忍将他划入道貌岸然的名单。  面对修的纯情承诺,凌伢却不以为意地瞟了他一眼,又转向我,带着浓浓的威胁语气说道:“日族负责全球的能源供应,我想再没有其他任何适合你生活的地方了!”  凌伢多次提到能源并以之作为威胁的筹码,我不由得重新判断修极昼极夜的说法,如果这都是真的,选择了夜族无异于给他们带来灾难,而选择日族则是我自己走向灾难!  当主角遇到必须做出非死即伤的抉择时,总会凭空跳出一个救世主,从此主角的人生发生奇异美妙的转折。  我合上眼,静候着我的救世主出现,祈祷对方是个身手不凡的绝世美男,幻想英雄救美之后的传奇童话爱情故事。  脑海中酿造出一幕幕动人的画面,我隐隐感觉到身边一阵轻风拂过,肩头被强有力的臂弯搂住,双脚同时也离开了地面,仿佛腾云驾雾般向前飞行。  多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从江京圣和我分手的那天起,还是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以后?  大一时初见江京圣,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安全感原来可以如此真实地存在,回想他第一次碰触我的手,我的心竟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能够从百慕大魔鬼三角死里逃生,可见上天仍对我怀有一丝怜悯,我还可以重新去爱的。  咽下记忆的酸楚,我轻轻靠向身边这具结实温暖的男性身躯,享受这种久违的奢侈。  “端木家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得到幸福的!”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瞬间将我原本就虚无飘渺的幻想击散。  这是纠缠我十多年的魔音,无论我睡着还是醒着,她都能无孔不入地入侵我的思想!  我不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耳边萦绕着这句从记事起就一直阴魂不散的话,这一回前面却加了一个称呼直指我的姓氏,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疑是遭了诅咒的姓氏带来的沉重感。  我下意识地紧紧依偎向身边温热的男性身体,却越发觉得这是垂死的挣扎——此时此刻搂着我的男人一定不是江京圣,因为只要在他身边,那个幽灵般的女人就无法靠近我干扰我恐吓我。  “别害怕,有我在!”身边的男性嗓音飘入耳中,我猛然睁开眼,周围的蓝色幽光足以令我看清抱着我的人,原来从刚才到现在令我意淫不止的男人竟是修!  “你!”仰头望向他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目光移到他细长的薄唇上,脑中清晰浮现他在黑暗空间里的吸尘器式魔吻!  果然是自我感觉过分良好了,我一味地意淫幻想,却忽略了一点:我只是一个过着diao丝生活的男科女医生,根本不是什么主角,更不用奢想有救世主来拯救我。  “是我。”修低头与我深情对视,温柔的眼神仿佛有种魔力会抹去别人对他不好的印象,可是过去由于职业的关系,每天摸那些男患者的身体,我几乎没有与家人以外的人经历过值得回味的身体碰触,以致此刻他的温情拥抱令我如芒在背。  这样的姿势再上演一回吸尘器式魔吻完全没问题!  脑中做出这样的判断,我猛推开他,却发现我们都悬在半空,而我显然是靠他单手托着后腰才没有掉下去,一旦离开他,我就会……  “啊——”低头一看,脚底下竟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深渊,越往深处,蓝色渐变成深蓝,最深处是未知的黑暗。  强烈的求生意识促使我紧紧揪住他结实的胳膊,像溺水者捞到浮木一样紧紧抱住,这银发妖孽竟搂着我悬在空中,脚下没有任何物体支撑,他是怎么办到的?  “端木瑜,你好调皮哦,总是做一些危险的举动吓自己又吓别人!这样紧紧贴着我才对嘛!”他戏谑地低头看我,性感薄唇吐出来的邪恶语言令人无法将他和几秒钟前的他联想在一起。  我沉下脸,深深望进他橙红色的眼眸里,试图看出他的真实想法:“你又想以身体里的另一个恶魔作借口干什么歹事?”  “哦?身体里的另一个恶魔?你还真相信那套说法?知道吗?你现在天真无邪的模样真是引人欲犯罪呢!”磁性的魔音绕耳,绝美的白皙脸颊缓缓欺过来,他温热的鼻息呼在我脸上竟该死地舒服,令人明知不该在这种时候享受却忍不住沉沦其中。  端木瑜!你应该推开他的!  心底一个声音向我发出警告,可是大脑又向我发出另一个警示:如果推开他,我会掉进一个深度未知、生死难测的深渊!  “端木家的女人!你还真是摆脱不了被男人左右的命运!几天没碰男人就按捺不住了吧?”熟悉的女性嗓音又传入耳中,一针见血的讽刺令我无地自容。  事实上,真正令我一直畏惧和尴尬的并不是她的讽刺和她的声音,而是她对我的一切似乎都了若指掌,从记事起,无论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她似乎都一清二楚!  于是,像过去对付其他追求者一样,我冲着眼前这具拥有邪恶灵魂的英俊皮囊喊道:“不要!有人在看着我们!”  此刻我脸上俨然写着“有鬼观摩”四个大字,这种表情在过去很多年里吓跑了无数迷恋我的以及我喜欢的异性,且令他们从此与我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除了江京圣,但凡能阻碍和我异性的关系有进一步发展的状况对他都不能奏效。  江说圣好像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般,打破我与异性相处不超过半天的记录,却在一个星期之后再次印证我的恋爱诅咒。  回想分手那天以及他去医院找我的那天,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痛苦那么无奈那么无辜,却无法抹去我被他欺骗和利用的事实。  可是没有他,幽灵女人又可以肆意干扰我的人生了!
  “我喜欢你脸上变化莫测、出人意料的表情,不过你现在的表情似乎暗示你在想另一个男人!”修深情地看着我,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和他的眼睛自相矛盾,他橙红色的眼眸深处两簇闪烁的小火焰分明在诠释他此刻想要厮杀见血的凶险念头!  我尴尬得无言以对,他竟能看穿我的心思,难道我此刻脸上思春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我希望你想的那个男人不是凌伢!”提到黑炭的名字,他的声音更是阴冷得令人发抖。  “当然不是他!”我狠狠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非常好!”修似笑非笑,伸出另一只手将我圈进怀里,搂得更紧。  “非常好!呵呵……”我陪笑着扭着上身,却始终推不开这具魁梧的男性身体。  “我希望此刻在你脑海中出现的人是……”话没说完,留下无限的悬念,修又微微倾斜他脖子上这个精美如古希腊雕像的脑袋。  温热的气息不断从我脸颊拂过,几乎令我丧失理智,意识里只是傻傻地执着于猜测他所说的在我脑海中出现的人是谁。  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轻柔的蠕动,宽大的男性手掌充满溺爱的抚摸自我后颈沿背部缓缓下移,隔着薄衫,令人渴望更进一步的抚触。  正当忘情忘我、几欲沦陷时,阴魂不散的女人声音又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端木家的女人,看看你那饥渴的骚模样!你那至死不渝的纯情初恋值多少钱呢?”  我猛然清醒,条件反射地推开身前这具散发着剧毒魅惑的男性身体,对自己的失控感到无比羞耻。  可是,反省和羞耻迎来的却是无尽的深渊,推开了修的瞬间,我的身体就失去了依托,向无底的深渊做自由落体运动。  “啊——”  仰望着那具立在空中的白色身影,在泛着蓝色微光的黑暗空间里显得那么耀眼,而我坠落的身体却离他越来越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是我亲手推开了他,是我令自己坠落深渊!原来决定离开江京圣之后,我对异性的排斥竟严重至此,甚至无暇考虑自己的安危!  “真是不作不死!有那么一个绝世美男子和你接吻就乖乖地亲好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接吻的机会,我一定不再挑肥拣瘦,就算对方是魔兽,我也不会再推开了……”我自责不已,后悔莫及。  说什么都没用了,修离我越来越远,白色的身影渐渐变成暗蓝色空间里的一点。  黑暗深渊底下等着我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可怕东西,无数尖利的剑刃?遍地的碎玻璃?还是遍地的大便?  啊——不能是大便啊!  可是大便也比碎玻璃强吧……  也许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凄惨,也许深渊底下有一群美男呢?  卧类个去!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呀!  “救我!修——快救救我!无论抱我搂我还是吻我,随便你想怎样都行,快把我弄上去吧!”我冲着远处黑暗中的那片幽蓝呐喊,一度饥渴无度的夜族首领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对不起,爸爸妈妈,因为我的任性选择令你们在家族面前抬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做你们女儿,做一个听话的女儿。  心里默默说出遗言,我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凉意,紧接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有救了!”我感动地热泪盈眶,盯着远处那具风度翩翩、迷醉了我身体多个感官部位的白色身影渐渐清晰,我即刻本能地张开双臂等待着拥抱他。  结果,脑中所有浪漫调情的举动在我看到修橙红色的眼眸下两行晶莹的液体时卡机了。  堂堂一个夜族的首领居然哭了!请不要告诉我是我把他弄哭的!  “你……”我自责地不知如何开口。  修神色凝重地盯着我,无限痛苦地说了一句话:“为了推开我,你竟连自己生死都不顾!”  “我……”我想摇头,却没脸否认方才那举动的初衷,看着他热泪滚滚,我更觉自己好像做了对不起全世界的事,内疚地想磕头谢罪。  “答应我,以后都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郑重地要求道。  我低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的承诺!”修异常严肃,抓在我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好像我刚才的举动不仅让自己陷入危险,更触及了他的软肋。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顺着他的要求,我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多久没有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了。  可是我再次估错了!一头饱受饥饿煎熬的野兽怎么会对眼前的鲜肉视而不见呢!  眼前这流着眼泪的俊脸忽然倾过来,我的腰也感受到强力的束缚,当他温热的薄唇贴近,一种吸尘器式的力量再次袭来,唇上的伤口仿佛在扩大,咸咸的血腥味传入鼻腔,他的喉部似乎轻微地动了一下,咽下了我的血。  我脊背一凉,眼前便一片黑暗……
  大学的校园似乎除了恋爱,其他作用都显得微不足道。  一对对年轻的小情侣手牵着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校园小径,彼此眼中都充满爱意,整个校园都充斥青春浪漫幸福的味道。  江京圣温暖的大手轻柔地包住我的小手,长腿刻意放慢步行的速度,只为与我齐肩并行。  我们都没有说话,默契地走过一条条校园小径,偶尔扭头不期然对视而笑,幸福的感觉几乎令人潸然泪下。  如果时光倒流,同样的场景再发生一次,我一定不会让美好的时光在沉默中流逝,我一定抓住机会向他表白。  “江京圣我爱你!也许我是为了你才出生的,因为没有你的生活将变得暗无天日!只要一想到以后有可能不能与你这样牵手到老,我宁愿没有来过这世上!我爱你,江京圣……”  一定是我没有清楚明白地对他表白,才会出现后来的结局,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他掏心掏肺,也许他就不忍心利用我去当男科医生了。  “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满怀着忏悔和心痛,我睁开朦胧泪眼,却差点被视线里放大的另一张俊美雕像脸吓尿。  修!他这么近距离地瞅我干嘛?为何他的脸色那么难看,那皱紧的剑眉、那犀利的眼眸、那紧抿的薄唇、那紊乱的气息,种种表象都在暗示我一个信息:他想吞了我!  对视了两秒,从他眼里迸射出的戾气终于击碎我强装的镇定,我本能地后退,一个翻身从他眼皮底下滚开,才猛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白色柔软的温床上。  “这是哪里?”想起晕过去之前,他用他独特的吸尘器式魔吻直接令我昏厥,我不禁后怕——他没有要我的命,一定有更阴暗的目的!  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半球形的超大号房间,整个空间令人仿佛置身在雪的世界,所有白色的家具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这疑似总统套房的待遇莫非是要我付出XX的代价?!  “是我的卧室,我们夜族没有宫殿,我也不像凌伢那样喜欢搞庞大奢华的排场!”修的话令我再次意识到他和凌伢之间不可化解的渊源。  望着这张圣像般绝美的脸庞,难以想象这样一个面容与世无争的美男子,还有什么好跟别人计较的。  可是他眼里的橙红色又凝聚成燃烧的火焰,从他薄唇里传出暖暖的磁性嗓音却充满杀气:“江京圣是谁?”  难道刚才说的梦话都被他听到了?  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强装淡定:“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男的?”火焰似乎烧得更旺,好像我若回答“是”就会当场被弄死似的,可是在一个充满杀气的男人近距离地瞪视下说谎,好像更容易被弄死!  “嗯!”最后,我还是坚定而无畏地回应他。  江京圣是不可抹灭的过去,即使我努力想忘却过去的伤痛,他还是存在我的记忆,像太阳一样,我无法否认他的存在。  “你们那个时代的……”修犹豫地一秒,才吐出三个字:“男朋友?”  这么强悍的洞察力!只怪我在梦里幼稚地喊什么“江京圣我爱你”,现在倒好,成了这银发妖男的笑料了!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三秒钟,他的视线突然从我脸上移至脖子下方,紧接着唇线忽然毫无预兆地上扬。  感受到他眼里灼热和情yu,我警惕地抬起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可是当我的手搭上自己光裸的双肩时,一种奇异的惊悚顿时袭上心头。  低头一看,我身上只穿着一件陌生的白色吊带长裙!  谁脱了我的衣服?不,重点是我的——  伸出双脚,意外看到自己连袜子都没穿的脚,我不敢置信地动了动脚趾头。  “我的靴子呢?”我抬眼瞪向床前这个长发及膝的美男子,找回靴子的迫切心情竟让我完全忽略了他的危险性。  “比起你被人换了衣服、看光了身体的事实,你似乎更在意你的靴子,那对靴子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修说着,炽热的火焰在他眼里仿佛被人浇了一桶油似的,烧得更加放肆!  以过去几年我对男性心思的研究推测:难道这货是在对我的靴子吃醋?!  不!我放在靴子里的那些重要东西难道被他发现了?撕毁了?还是被化为一缕白烟?  “也许重要的不是你那对靴子,而是靴子里的东西吧?”这货再次以他极其变态、极其精准的洞察力狠狠地震撼了我。  如果这里果真是不同于我原来所在的世界,那么唯一能提醒我曾经那么幸福地存在过的东西就是我前往百慕大魔鬼三角之前塞在靴子里的初恋信物。  “还给我……”强势的索取在看到他诡异的微笑时,我瞬间软下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会把东西归还的,是吧?毕竟那些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  “可是对你来说却很重要,不是吗?”阴险的笑意在白皙的俊脸上漾开来,令人心悸又心急。  这个奸诈狡猾的夜族首领摆明了是想让我割地赔款、屈尊献身嘛!  “你好大的胆子!身为首领,竟敢私自霸占他人的物品!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族人鄙视你?”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和怒火,冲这张圣象般绝美的俊脸大吼,可是吼到最后却还是屈服在他胜券在握的阴笑之下。  “如果是你的物品,修当然不敢私自霸占,不过据我所知……”停顿了一秒,他手中突然亮出几张白色卡片,笃定地下结论:“这些原本好像属于一个大众情人般受欢迎的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我只恨自己对眼前这个蛮世的无耻首领一点办法都没有。  阴险的狭眸瞟了我一眼:“一张卡片即可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任何愿望,多么贴心、多么令女人虚荣心爆炸的礼物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心慌地将视线从卡片移到他脸上,关于这七张白色卡片,全世界只有我和江京圣的两个人知道,甚至连那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女人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知晓?
  “可惜他的身体背叛了你,弄脏了身体的同时,也玷污了灵魂!他得了不可原谅的病,所以他现在成了你的‘前’男友!”修像一位拿着手稿的播音员,再次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普天之下只有我和江京圣才知道的私密恋事,他宣判的语气更像一个法官,严厉批判江京圣的所作所为。  有一种瞬间的功夫,我强烈感受到他为我打抱不平的正义感中甚至夹杂着一丝不被觉察的怜惜,谁知这夜族首领又冷不丁道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读尽你这26年的故事,当然也包括此时此刻你看着这些卡片意淫那位花心情圣前男友的小心思。”说到这里,他的眼里都是鄙夷。  读心术?!这该死的夜族首领竟有如此下流的超能力!  脑中刚兴起掐住他咽喉的冲动,修就拿起一块形似平板电脑的长方形透明玻璃,递到我跟前,戏谑说道:“暴力的举动可不太适合你对我实施哦。”  盯着眼前这块同他手掌一般大的显示屏,我既震撼又惊惧,上面显示的分明就是我此刻所想的画面呀!  这样一来,我在他面前岂不是比脱光了还要chi裸!  见我震惊不语,修深邃的眼眸直视我问道:“你还爱着江京圣吗?”  对于那个曾经像太阳一样令人无法忽视他存在的男人,我也说不清对他是爱还是恨了,心里脑里总时刻浮现与他在一起的短暂而珍贵的点点滴滴,只是他给我的伤害令我不愿承认心里仍对他留有爱的残余。  “被伤害了却还爱着他,这种矛盾是不是令你对自己既痛恨又无奈呢?”修一针见血的讽刺令我无言以对。  眼前的显示屏也随着我的思维变化而变幻出不同的画面,既有我和江京圣校园牵手的浪漫情景,又有江京圣跑来医院找我当面脱裤子的猥琐画面。  “不许再读取我的思想!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越发气愤心虚,这等高科技产品简直比测谎仪还令人闻风丧胆!  修微微勾起嘴角:“你摸摸自己的脑袋。”  闻言,我抬手轻触自己的头发,指尖传来的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令我大为吃惊,猛地一抓,竟从头顶扯下一个形似帽子的透明胶状物,细看里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你就是靠这坨恶心的东西读取我的思想吗?”我托着这坨奇怪的物体发问,修挑眉微笑不语。  既然他能读取我的思想,为什么我不读一读他的思想呢?  这个念头刚起,我就直接将这坨透明物体扣在修那一头令人妒忌的飘逸长发上,手中的显示屏随即出现白色空间的画面,我和他也在其中,仔细看画面中的修似乎在缓缓贴近我,他的唇即将覆盖住我的唇……  “停止你的猥琐念头!”我大吼一声,只觉脸皮发热,他反倒坦然与我对视,脸皮之厚超乎想象。  “除了这个,其实我更想做的是……”他淫邪的目光直接瞟向我手上的显示屏,我警惕地将视线移到显示屏上,画面中的他竟伸手拉下我肩上的吊带……  这货的饥渴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以自控地脊背发凉。  趁着他沉溺在自己的yin乱幻想中,我迅速伸手抽走他手中的白色卡片,那是江京圣给我的愿望卡片,每一张都代表我们相处的每一天。  盯着这些熟悉的卡片,我下意识地攥紧,逝去的初恋带着剧烈的心痛席卷而来,心酸的回忆涌上心头……  “亲爱的小瑜瑜,我对你仰慕已久,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他们说你阴阳怪气,我只想说他们都瞎了眼才看不到你的美丽和独特!我决定这辈子分分秒秒都要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离开你!”女生宿舍楼下,一个陌生的柔弱男生握着我双手滔滔不绝地倾诉心声。  他的表白很深情,他的眼神也很真挚,可是请原谅我是如此的现实,我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留意到他和我一般海拔的身高,一个一米七零的男生站在一个一米七零的女生身边——我只想说:真爱不会因为身高而打折。  正当我动情得忘了去在意他攀上我肩膀的双手,也忘了他贴过来的大饼脸时,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远处传来——  “真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孩子!几句鸟语就要让你献出初吻了!再说几句是不是要跟人家上床咯?”  卧类个去!  “不要!有人在看着我们!”尴尬的拒绝就这么脱口而出,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就是一脸身处灵异现场的惊悚,因为我看到眼前这张原本打算贴上来的大饼脸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迅速缩小了——  这个跟我一般身高的男生从我眼前十公分处退到一米之外、三米之外,继而变成一张看不清五官的模糊面庞,最后化作远处的一点。  “骗人!明明说好这辈子分分秒秒都不离开的……”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又一次不切实际的天真,虽然早就知道这是昙花一现的恋爱,可我还是差点陷了进去,还是不服气地立在原地期待奇迹的发生,还是再一次让眼泪模糊了双眼。  每回有异性跟我表白,幽灵女人的声音总会出现在我耳边,令我表现出奇怪诡异的举动,以至于我长到20岁这么大,空有一副一米七零的高挑身材,空有一张清秀可人的精致脸蛋,却从来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  “上楼肯定又会被她们嘲笑的……”我干脆在女生宿舍楼下的台阶坐下来,试图让夏末的凉风吹散我心中积攒已久的哀愁。  那是江京圣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一袭白色修身的休闲服,好像带着魔法,瞬间令我的心情豁然开朗。  “我这儿有一张卡片,只给诚心诚意的女孩,只要你将它合在掌心,虔诚专注地说出心里的愿望,你就能够实现!”他将一张白色卡片递到我跟前,嘴角轻浅的弧度令人心里莫名地安宁。  从小到大,我有好多好多想要实现的愿望,可是在见到江京圣的那一刻,我竟发现自己别无所求,心满意足。  “我想见你!江京圣!我想要见你!”攥着手中的卡片,我大声呼喊。  周围的宿舍楼突然不见了,整个空间充斥着白色的迷雾,仿似梦境。  泪眼朦胧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是江京圣,一个像太阳一样令人无法忽略他存在的男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就因为我一声呼唤?
  “端木瑜!真的是你?你……把头发放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长发,如墨的黑眸闪烁着出乎我意料的激动。  “呃,这……”应该是修把我的头发解下来的。我心里嘀咕着,不禁怀疑自己昏迷的时候那个饥渴的夜族首领究竟对我做了多少事。  “我找你找得都快疯了!医院说你辞职了,好不容易得到你家里的电话,你爸爸妈妈居然不知道你辞职失踪的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穿这么少?你冷不冷?”江京圣一个劲地问问题,直到发现我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裙,便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驼色外套给我披上。  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几乎烫伤我的肌肤。  我只是一个为他糜烂的私生活收拾残局的私人医生,连备胎或地下情人都不算,他怎么会如此紧张我的失踪呢?  “真的是你吗,江京圣?”我抬起手想触碰他憔悴沧桑的脸,却又不敢碰,害怕一碰到他的脸颊,这一场梦就消失了。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他抓住我双肩紧了紧,令我感受到他手掌隔着衣服传来的力量和体温。  “江京圣……”我喊着他的名字,如鲠在喉,千头万绪,五味杂陈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你的眼镜呢,你的鞋呢,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我让你伤心、让你难过,才令你不辞而别!我可以解释所有的一切,请你听我解释……”江京圣焦急的泪颜令我震惊得无所适从,就在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时,所有令人欣喜的画面瞬间灰飞烟灭,一切又回到修的白色房间。  尽管看到眼前这张白皙得近乎有些苍白的愤怒石雕脸,我还是抑制不住刚才激动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和江京圣见面只是一个海市蜃楼般的幻境。  我颓丧地垂下双肩,满怀希望之后的失望令人无法承受,但修却说出令人惊喜的话——  “怎么回事?你刚才到哪里去了?”他抓紧我的手腕,好像怕我突然消失似的。  “我一直在这里呀!”我心虚地提高音量。  这就邪门了!看样子刚才是真的被变走了!难道江京圣给我的卡片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白色卡片,同时也敏感地觉察到修同样以惊诧的目光盯着我手中的卡片,他掠夺的讯息从橙红色的眼眸里映射出来,充满危险。  眼见他的大手朝我伸过来,我竟无法动弹,似乎不完全是因为此刻内心的惊恐,而是身体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完全无法移动。  “告诉我,刚才消失的几分钟你是怎么办到的?”他性感的薄唇发出温柔的磁性嗓音,危险的魔爪却在一寸一寸地接近我。  “不!我要见江京圣……”我放声高喊,眼看他的大手逼近,我更本能地捏紧手里的卡片。  终于在他即将碰触我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又回到刚才和江京圣见面的迷雾空间,我听到江京圣急切的叫唤,寻声望去,他在我身后不远处朝我大步跑来。  “不要走!端木瑜,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他手中还拿着刚刚给我披上的驼色大衣,激动地将我扯进怀里。  可是,整个美好的幻境在他温热的指尖碰触到我后背的肌肤时又一次消失了,眨眼之间,眼前又出现修那张好像刚遭遇抛弃的雕像脸。  “你敢再喊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说到一半,他直接靠过来,温热的双唇迅速封住我的嘴,将我打算喊出口的话全部吸入腹中。  “唔——唔!”我使劲浑身力气捶打他的肩膀,却无法撼动身上这具魁梧的男性身体,唇上的痛感令我控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当眼泪滑落到他脸上,这具侵略性的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他才停止吸尘器式的魔吻,缓缓退开,错愕地盯着我的眼泪,剑眉微蹙,闭口不语。  我们对峙了许久,他才开口闷声令道:“给我!”  “我不!我要见江京圣!”我视死如归与他对视,手中攥紧的卡片带着魔力瞬间又把我变到另一个白雾充斥的空间。  我知道这里会出现江京圣,那个深深伤害了我却仍占据我心中一大片位置的男人。  鉴于前两次短暂的见面,我意识到似乎只要和他有肌肤上的接触,卡片的魔力就会瞬间消失,同时我又会回到那个疑似有双重性格的夜族首领的房间!  “人呢?这里不是应该有江京圣的吗?”我扭头四处张望,目之所见全是一片空白,没有半个人影。  “江京圣,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不是说要解释吗?”我越喊越无助,祈祷他会从远处某个点出现,然后向我飞奔过来。  可是等待的过程,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卡片是否还有效。  “不是说好了一张卡片一个愿望的么?他还是骗了我,骗我……”脑中幻想着江京圣出现的身影,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啊……”背后突如其来的拥抱令我尖叫起来,这股蛮力几乎让我误以为身后的人就是饥渴的银发妖男,所以当我奋力挣开时下意识地退开好几步,可是肩上凭空出现的驼色外套即刻缓解了我的恐惧感。  “是我啊,端木瑜!”江京圣又急又恼地唤住,大步走过来:“不要走!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眼看他的大手即将要碰到我,之前几次因身体接触而结束的见面立马令我紧张起来。  “你不要过来!你站住!”我急声令道,可是对这个以前向来温顺的前男友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制止的作用。  “我要!我就要过去!我不会让你再从我眼前消失!”他任性地逼近,我不得不大步后退,慢慢演变成他死不罢休的追赶。  “不要追了!咱们消停一会儿好不好?我不能……让你、碰到!”我已经开始有点喘了,这样无止境地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可江京圣依旧执迷不悟,甚至旁若无人地说出令人脸红的话:“我要碰你!我后悔以前只是牵你的手,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以前忍着没有对你做的事全部做出来,做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如果在偶像剧中,如此深情执着霸道酷的对白一定会让女主角深陷得无法自拔、感动得死去活来,可惜现在情况特殊,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意淫眼前这位受尽万千宠爱的偶像明星。  “你一碰我就会……”消失两个字还没从我嘴里蹦出来,他的大手已经捉住我的胳膊。  眨眼间,梦幻般的见面便幻灭了,等待我的又是那张笼罩在愤怒之下的苍白石膏脸!
  当一个稀有物种出现时,不是得到熊猫级的保护和珍惜,就是遭到惨不忍睹的争夺!  我端木瑜过去只是一个整天研究男性生殖器官的男科女医生,平凡到全世界上不足百分之一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个诡异的世界要么女人极度稀缺,要么全世界只有我一个女人,因为——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没有范冰冰的娇艳、没有林志玲的娇嗔、没有关之琳的知性美,一个如此平凡的女diao丝凭什么变得如此炙手可热?  眼前这个美到连多看一眼都会让人产生邪恶幻想的银发男子,凭什么单独带我来这里、还强吻我?这又不是童话、又不是偶像剧!  看到修头顶上仍罩着那坨透明的软帽子,我心里萌生一个冒险的想法,可是他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看来,你我都意识到这几张卡片的特殊意义,它们可以带你去见你的初恋男友,而且每见一次都会减少一张!”盯着我手中的卡片,他的眼里出现狩猎者掠夺的眼神。  “这是我的东西!”我攥着卡片想藏到身后,拳头刚退到腰侧就动不了,就像前两次一样,好像被施了什么妖术似的,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让我帮你收着吧!”他的手伸到我腰侧,捏住卡片的一端慢慢往外拽,同时又在我耳边轻声细语:“虽然你只剩下四次和他见面的机会,但是很抱歉,我一次都不会让你再见到他!”  以后都不能再见到江京圣了吗?他好像还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好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没有向我解释,好像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罪大恶极……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沉声质问,为了不让他发现我通过床中央那面透明显示屏偷窥他的思想,我还特意压低头,可惜还是让眼尖的他发现我这个小举动。  他停住扯走卡片的动作,脑中似乎在专注于别的事情,从显示屏里再现他与我拥吻的猥琐画面就可以看出来!  我羞恼地瞪向他,他却坦然与我对视:“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倒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肤浅和简单,我想要你……”  乍听到这几个字,我便激动地心律不齐,脱口就骂:“我就知道你这么下流变态猥琐兽性不知羞耻!”  对于我各种贬义形容,修依然笑得性感、无可挑剔,他继续说道:“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让凌伢臣服于我!让全世界都臣服于我!”  “你不已经是夜族的首领吗?不是有那么多白衣族人听命于你吗?”难道权力果真能让人心欲壑难填、没有底限么?  “不够!远远不够!我还要日族的人、临界的人,甚至禁域的人,都对我俯首称臣!”说着,修橙红色的眼眸里骤然燃起两簇火焰。  令人惧怕的不是火焰,而是他眼里隐藏着报复意识的强烈控制欲,可是我无论多害怕却还是移动不了身体分毫。  “所以,你把我软禁在此的目的只是为了达到你想要的权,并不是因为你真的想和我这么一个普通女子在一起!吻我也只是因为身体里的兽性作祟,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至于我从哪里来、怎么回去,你也一无所知吧!”看到眼前这两簇火焰忽然放大,我祈祷着这些话能刺激他脑中闪过我想要的答案。  在他危险的身躯扑过来之前,我瞟了一眼反映他思想的显示屏,还来不及解读看到的模糊画面,他已经将我按在床上,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按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洋娃娃。  “你以为凌伢就知道怎么回去吗?他不过是个说谎的伪君子!等你成为我的傀儡女人,他就再也没有嚣张的机会了!”他面无表情的宣布自己的阴险计划,俯首望着无力反抗的我,修长的银发从他双肩垂下来,画面是那么唯美动人,令人不忍思及他的黑暗面。  呵!他要让我变成傀儡!我深知这两个字的含义,可是我端木瑜只会割割包pi、治治梅毒,从未对付过如此妖邪外表下的阴险灵魂呀!  这个时候使一下美人计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我怀着侥幸心理鼓起勇气直视这副俊美绝伦的五官:“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对你惟命是从。”  “你……说什么?”修错愕地俯视着我,双臂撑在我肩头两侧没有再欺近,眼神里半信半疑。  我赶紧趁热打铁:“也许你不了解自己有多么独特与出众,不了解第一次见面时你对一颗封存已久的心造成多大的震撼,不了解你在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心里占据了多大的位置!原本我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遇到值得我打开心扉的人,原本我的心已如一滩死水,可是上天还是眷顾我的,他没有忘记给我安排幸福和重生的机会,他让我遇到了你……”  说着说着,我忽觉自己好像入戏太深、无法自拔,好像在诉说着心里奢侈的愿望似的,鼻腔竟有些酸楚,眼泪也任性地夺眶而出。  抬眼望向我人生第一次表白的听众——  Lucky&dog!果然没有辜负我自导自演的表白,堂堂一个夜族的首领居然脸色泛红、眼眶湿润!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在修放低戒心的时候,我紧张地捏住手中的卡片喊道:“我要到眼前这家伙的万里之外……”  消失的前一秒,我似乎看到修脸上闪过震惊后的忧愤,沉沦于如此感人肺腑的对白之后猛然被人泼一头冷水,我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一刻他心里亿万只草泥马奔过的震撼。  可是我无瑕顾及他此刻的心情,因为这一秒我正单脚立在一个高塔之巅!  “我应该提前说清楚是万里之外的平地……”扭头小心翼翼地瞄向脚底,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助袭上心头——以前在男科病房20层往下看时就是这种感受!  突然,脚下泛着蓝色幽光的塔动了一下,我身体里所有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卧类个去!这塔会动?!”我弯身蹲下来,双手双腿环抱住塔尖,这样似乎比较有安全感一些,可是刚松一口气,塔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这绝对是游乐场刺激道具的免费体验!可是随着地面渐渐接近,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大脑的中枢神经扩散开来。  “万里也就是五千米!太少了!我为什么不说得长……远一点啊!”当我看到远处空中飘扬着修长银发的身影时,后悔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我应该说百万米,或者千万米,地球的圆周长是多少来着?四万千米的一半……  心里蹦出一系列数字,懊悔的心情就像数学考试交卷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计算过程中出现的低级错误。  直到我双脚平稳着陆,周围的建筑也都和我方才脚下的高塔一样化为一滩死水,幽幽的凉意从脚底传来之时,银发妖男正飘着他那头令女人都妒忌的飘逸长发徐徐向我走来。
  不知是我沉醉于他的美色,还是他对我施了什么妖术,我竟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好像在等待着他接近。  “你不会想杀了一个第一次向你表白的女人吧?”恐慌占据了我的身体,此时此刻我唯一想呐喊的话便是远离这个银发男子,可是当他越来越靠近时,我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没那个必要。”薄唇微启,冷冷的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修走到我跟前停下,径直抽走我手中仅剩的三张卡片。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所有的希望被他抽走,偏偏舌头像被冻结了似的,一个音也发不出来,直到卡片完全捏在他手中,我才感觉卡住的声带得到缓解。  “不要拿走!还给我!”我焦急呐喊,无奈身体却动不了。  “在我看来,这种会让你突然消失的邪恶卡片没有存在的意义。”修的眼神一暗,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做出要撕毁的动作,眼看所有回到原来世界的希望即将被毁掉,我整个身体的热血都沸腾起来。  “不要——”声音仿佛从身体深处冲出来,原本好像被封住的身体竟随着我的喊声直挺挺地往前倾倒。  脑中强烈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最终可能像瓷器一样碎在地上,但此刻令我最在意的却还是他手中江京圣送给我的卡片,只是我的双手定在身侧,眼睁睁撞向这具结实的男性身体,额头蹭过他裹着白布的胸口,便朝地面倒去。  如果在言情偶像剧中,这种情况下必定会突然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握住我的细腰,将我的身体牢牢抓住,然后因身体接触、肌肤相亲,产生绵绵情意……  可惜,天意弄人,这个夜族首领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真是红颜薄命……  呸呸!我端木瑜还没死呢!只是身体着地的瞬间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蔓延全身,只不过我还没痛喊出声,暗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喊——  “女人!”随及“咚”的一声,似乎是双膝猛然跪地的巨响,一个男性的声音夹带着颤抖的震惊唤道:“修大人,这……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吗?”  有救星出现?!咳!可是他居然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我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地面上一瘫死水处跪着一个身裹白布的男子,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戴眼镜的情况下,我竟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震惊和欣喜的表情,可是,我和这名陌生男子对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的脸就出现扭曲的痛苦表情,身体也僵住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只听到修轻声吐出这句话,地上那名男子便像中了什么妖法似的,瞬间化作一座跪着的透明冰雕,没来得及细看,这座冰雕就像刚才我脚下的高塔一样从底下开始迅速融化,最后和地上那滩水融合在一起!  这个短暂的过程太过惊心动魄,我竟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只是半张着嘴,不敢发表半个字的言论。  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以定义为死亡,只是隐隐觉得那名陌生男子绝不会像我一样从百慕大消失而变到另一个世界,而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质问的眼神转向修,耳边却听到黑暗中另一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寻声望去,隐约看到一个奔跑的身影突然定住,仿佛石化了一般,紧接着又迅速从脚下融化,不到两秒钟的功夫,暗处的人也化作地上的一滩水,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黑夜无比宁静,方圆百米之内的建筑都被夷为平地,看似荒芜人烟,却隐隐能够听到一些急促不规律的呼吸从暗处传来。  修平举双臂,修长的十指指向远方,他缓缓移动手臂,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规模地将更远处的建筑物化为地上的水。  没有尖叫、没有呻吟、没有嘶喊,但我知道许许多多的生命都消失了,因为此刻的夜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那些急促不规律的呼吸声仿佛被阻隔到了另一个世界。  尽管如此,这位冷血的夜族首领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他已经解决掉所有的目击者,连那些可能对我出现在此毫不知情的人似乎也遭了他的毒手!  “住手!难道他们不是你的族人吗?”这根本就是一场无声的大屠杀!谁会想到如此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人物曾经右手抚胸、无比深情地承诺要做我最忠实的仆人,曾因为我坠落深渊而流下眼泪!  修没有回答,反而一脸震惊地扫视我全身上下:“你居然可以冲破冰封的禁锢?”  他这一反问才令我意识到刚才被正义感激起一身沸腾的热血,不知不觉地,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而且居然可以自由行动和说话了!  “刚才那两个人是不是被你杀了?还有那些建筑里的人,是不是也被你……”接触到他毫无温度的眼神时,我所有的质问都含着口水压回肚子里。  “廉价而无望的人生,还不如早点结束掉。”绝美的薄唇再一次吐出令人心寒的语言,却也一针见血地戳中我过去还未愈合的伤痛。  “廉价而无望……”对于江京圣而言,也许我的感情就是那么廉价吧,即使承受着被家庭除名的屈辱,顶着羞于启齿的男科女医生职称,落得一双近千度的近视眼,最后还是无法避免恋情终结。  也许愿望卡片带给我的不过是我内心深处最奢望的场景,并非真实的,可是刚刚从半球形的超级房间变到这里又怎么解释呢?  最最令我在意的是,我的卡片刚刚明明握在修手中,为何现在他的双手空无一物呢?  搜索的目光转移到这具看似高贵优雅的白色雕像脸上,他苍白如暗夜死神的表情令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个冷血首领面不改色杀了自己的族人,若想弄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是我还没有听到江京圣的解释,我还不想现在死啊!  “你还要利用我来完成统治世界的野心!如果杀了我,你永远都无法让凌伢对你俯首称臣!”我对他提出严重警告,希望以此保全我一条性命,可是这樽苍白的雕像似乎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好像我提出的筹码不足以让他打消灭我的念头似的。  “你打算怎么让我利用?”修故意加重最后一个词的语气,chi裸裸的目光像一把利刀毫不留情地从我额头一直划到脚趾,无形的刺激令我不敢与他对视,只感觉他炽热的鼻息扫在我头顶的毛发上,竟意外地令人心动。  卧类个去!这种时候心动个蛋啊!我在心里忍不住对自己翻白眼,即刻把自己扯回现实。  “只要能帮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怎么利用我都无所谓!”话一出口,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夜族首领看我的眼神似乎从我的话中衍生出无比淫邪的想法,便赶紧补充道:“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事我不做!”
  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能够听到江京圣的解释,我决定豁出去了。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跟这野蛮世界的银发妖男谈条件根本不能用常规思维!  “我决定利用你达到我的目的,又不打算帮你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可能还要你做一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事,怎么办呢?”他说得冠冕堂皇,像是要刻意激怒我。  谈判破裂!  我暗自捏紧拳头,怨自己当初潜心研究男科,却没有花心思学一点柔道或跆拳道。  “嘿嘿嘿嘿,基本上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一般情况下都是有求必应的,所以你是否可以先把我的卡片还给我呢?”我笑脸相迎,伸手索要卡片,目光自上而下扫描这一身白布包裹的结实身体,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居然连个口袋都没有,就连飞扬起来的斗篷也无处可藏卡片!  “一直以来,只要是我不想让它存在的东西就不会存在!你以为那种会让你消失的怪卡片,我还会留着让你有机可逃吗?”性感的薄唇危险地扬起时,修已经扣住我的手腕,顺势将我扯过去。  “这么说,你当真把我的愿望卡片毁了?!”内心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深深的伤痛令我眼眶瞬间湿润。  修淡漠地瞟了一眼脚下不远处,说道:“看见那一滩小面积的水了吗?那就是你仅剩的三张卡片的尸体,我允许你花一分钟的时间去悼念它们。”  “真的没了……”真的再也见不到江京圣了吗?  原本只身前往百慕大时就想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江京圣,再也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现在断了唯一能够与他重逢的途径,我竟感觉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大块。  “你见不到旧情人的绝望表情虽然让人不爽,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而已!”修又将我拉近他,虽然只有十公分距离,但他明显的怒意以及因愤怒而加速的心跳还是向我传来危险的讯息——  “你吃醋了?因为没有人爱你,没有人会因为再也见不到你而难过,所以你妒忌了?”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心思,无畏地戳着他的胸口挑衅道:“在你的族人面前装得那么善良无害,背地里却杀人不眨眼,毫无怜悯之心!其实你不过是一个没有人爱也不会爱人的冷血动物!”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瞋怒的双眸燃起两簇火焰,捉住我手腕的力度逐渐加重。  “哼!杀了我,你以为天上还会再掉下一个女人来吗?”我吃定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我,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这银发妖男快把我的手腕捏废了!  这时,空旷的平地远处忽然传来无数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千军万马兵临城下的阵势,声音越来越近,脚下的地面似乎震动起来!  遥远的边际那些泛着暗蓝色光的建筑物渐渐被无数白色身影挡住,当我感受到这群蛮世生物对女性的饥渴时,他们已越来越近,近到我无处可逃!  修的第一反应出乎我意料,他竟毫不犹豫环住我,扬起斗篷将我包住,仿佛那样做可以将我与这群来势汹汹的人隔绝开。  藏在他的白色斗篷之中,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令人几乎丧失意志的阳刚之气,这是江京圣以外第一个多次和我如此贴近的男人,而我,在他的怀抱中竟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内心的感觉无比奇妙,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分析这种陌生却渴望的感觉,周围突然一片死寂,令人心生疑窦。  我好奇地掀开斗篷,看到空荡荡的平地一直延伸到远方的水,一股惊悚的心悸令我连呼吸都不自然,我望向刚才以斗篷蒙住我视线的男人问道:“那些人呢?”  “他们不该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他回得面不改色,毫无怜悯。  “不该出现,所以你把他们都杀了!?因为我说了你冷血,你就杀人?你是故意气我的吗?”我捏紧拳头,沉痛的内疚几乎吞噬我,是我间接害了那些无辜的族人!  面对我的指控,他却笑得云淡风轻:“你以为你一两句话就能够轻易左右我的情绪?我杀他们不是因为我冷血,而是他们干扰了我和你独处,你懂吗?”  “能懂才有鬼!你……”我还有很多骂人的成语未出口,但一想到激怒他会间接伤害其他人,我便忍住了。  这场不见血的杀戮完全将他的真面目呈现出来,无论他的目的是统治世界还是统治宇宙,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科女医生,我端木瑜绝不会助纣为虐!  望着眼前冷戾的俊脸,我暗自下定决心,却见他突然狭眸微眯,眼角上扬,露出与他的冷酷完全不搭调的微笑,chi裸裸地反问道:“你这双充满谴责的眼睛是故意这么迷人想让我把持不住吗?”  卧类个去!我立马以闪电之速从他身前退开:“你看清楚了!我的眼里分明写着谴责……算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冷血妖男的思维真是饥渴yin荡、如脱缰的野马放肆不羁!  提到他的思维,我忽然记起在他的房间读取他的思想时,显示屏上闪过的两个模糊画面,一个像是热气腾腾的温泉场地,而另一个则是凌伢!  也许那个叫凌伢的黑炭真的知道回去的方法,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可是眼前这个银发妖男不仅杀人不眨眼,还饥渴得巴不得一口把我吞掉,与其等着被他吃掉,还不如主动去寻找那个可能通往原来世界的温泉!  可是怎么才能摆脱这个银发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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