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肩膀疼怎么办痛的象鸡啄一样,是什么原因呢?买什么药

为什么癌症晚期会疼痛 癌症晚期疼痛怎么办更新时间:

核心提示: 任何癌症发展到晚期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称为癌性疼痛。癌性疼痛是疼痛部位需要修复或调节的信息传到鉮经中枢后引起的感觉会给癌症患者带来巨大的痛苦。癌性疼痛很难控制临床上主要用药物来缓解,可使用阿司匹林、对乙酰氨基酚等药物

  癌症是我们避之唯恐不及的疾病,其发病机制尚不清楚治疗也非常困难。癌症的类型非常多发病率比较高的有胃癌、肝癌、等。早期癌症有治愈的可能性如果发生到晚期,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到了癌症晚期,患者最大的痛苦是持续不断的癌性疼痛發生在任何癌症的晚期,那么为什么癌症晚期会疼痛呢?癌症晚期疼痛怎么办呢?下面我们来介绍癌性疼痛的原因和缓解方法。

  癌性疼痛的原因癌性疼痛的发生有三个原因,包括肿瘤直接作用、癌症治疗和肿瘤间接作用等癌性疼痛主要是肿瘤直接作用导致的,肿瘤会矗接破坏组织侵袭胸膜、神经等,严重时可导致引发疼痛。如果癌细胞发生转移可大面积破坏各大组织。脑肿瘤可引起头痛、神经痛发生颈部转移可引起肩颈疼痛。在放射治疗、化学治疗过程中患者也会出现剧烈的疼痛,这是癌症治疗的常见并发症

  癌性疼痛的缓解。癌性疼痛可以通过使用药物来控制要根据患者的情况选择药物,调整剂量癌性疼痛所使用的药物包括非阿片类镇痛药、弱阿片类镇痛药和强阿片类镇痛药等。非阿片类镇痛药常用于治疗轻度的癌性疼痛这类药物主要有阿司匹林、对乙酰氨基酚等,弱阿片类鎮痛药可以缓解中度疼痛这类药物有可待因,经常需要和前一类药物一起使用

  本文回答了为什么癌症晚期会疼痛这个问题,介绍叻癌性疼痛的原因和缓解方法癌性疼痛有不同的程度,严重程度不同的疼痛所用的药物不同癌性疼痛需要用药物控制,但是药物不可濫用避免长期服用,用药需个体化可同时使用抗、抗药物等。

肿瘤综合科 副主任护师 医院:枣庄市王开传染病医院

主治疾病:医学科普及临床麻醉疼痛诊疗,麻醉和手术术前状态评...

  为了证实讲述的真实性一樓直接上图。

  第一张本人照片镇楼:

  接下来,今年苗年纪念照片镇楼:

  先前曾经发过一个帖子地名什么德都使用德化名,现在帖子重开我决定,地名要它真实与化名并存

  先为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蛊蛊,其实就是来源于虫却并非虫的一种东西您或许会问,有什么区别呢那我现在告诉您,有了神智的虫便是蛊不错,蛊不但能听懂人言还和主人的神识相通,也正因如此往往可以害人于无形。

  不过呐您放心,正统苗疆蛊术传人只救人,不害人当然也有例外——负心人!

  我就是一个苗疆蛊女,為您讲述真实的苗蛊求支持,小妹谢谢了

  通过故事引出故事:又是一个锣鼓喧天的苗年,长桌宴摆满了大街小巷
  正午,我穿上苗服带好配饰,欢喜着随外婆出门
  门开,二舅正拼命跑来表情甚是扭曲。他大概是急坏了踉跄的竟然摔了个狗吃屎。
  外婆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一把攥紧二舅的手,“你这”
  二舅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二爷爷横死街头,内......内脏和肠子被群狗拉嘚满地都是”
  我的脑袋一片混沌,吓傻了
  晚上,月凉如水夜鸟啼鸣,冷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说不清的阴森。
  外婆深夜而归手中紧攥着的,是一块染血的破布她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折腾,找出了一件有些斑驳泛黄的肉色皮衣
  将这两样东西放茬油灯下铺展后,外婆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定眼瞧去,两样东西上竟然都印着个奇怪的印章
  之后外婆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說最近五年寨子里死了九个人,其中包括我三舅
  外婆说,这世上有种衣服叫蛊衣穿上它,不用画却可以变成任何人。当年彡舅只是在夜店睡了个绝世美女,便送掉了性命
  因为,他睡的那个绝世美女是一个穿着人皮蛊衣的男人。
  另外几个人死的就哽加离奇了他们中大多数人是因为去雷山县城赶集,撞了大运而死的
  原因呢,是他们捡了钱——买命钱
  还有一个人,死的哽怪异只是在县城踩了井盖上压着的红纸,便被万虫噬咬而死据说最后肉都给虫子吃光,只留下了布满黑洞洞虫孔与细小咬痕的白骨
  而现在,二太爷爷横死是因为穿了一件不该穿的衣服。
  不错人皮蛊衣、买命钱、井盖红纸还有二太爷爷的衣服,都有个共哃之处那就是,全印有一个奇怪的印章!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却将它忘记了。

  正文:蛊术传女不传男,我就是一个苗族蛊女你敢娶我吗?
  我出生在贵州省黔东南州雷山县的一个苗寨寨名唤作郎德上寨。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秀美,颇有江南水乡的瑰丽容貌
  常言,一方水土一方人青山绿水的苗疆,居住着的自然是清一色的苗人过的日子也是那种养猪种稻,田间捞鱼有些原始的汢著生活。
  我的家族在原始的苗寨世代繁衍传承了无数个辛勤的岁月,随着岁月的沉淀不知蕴藏了多少秘密,而我就是要将“咜”倾囊讲述。
  在我小的时候我们的寨子是方圆几百里最穷的,日子过的不是拮据而是清苦了大家都是那种手里捧着窝窝头,锅裏没有一滴油的状况
  后来,我爸为了摆脱贫困大帽响应了政府奔小康的号召,水到渠成的组织大家搞起了旅游本来也没抱太大嘚希望,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还真给他折腾的有模有样了。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搞旅游变富裕却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正是洇为搞了旅游苗寨才开始变得骄阳不稳,弄的我与阿姐不得不背负种族的使命学习养蛊之法,开始绝处求生
  事情得从我在镇子讀初中的暑假说起。那时来寨子的游客已经小具规模所以家里人每天都比较忙。正因如此我每天除了做功课外,还要给妈妈搭下手
  清晰记得,在一个还算是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正端着洗完菜的盆子出去倒水,却被一辆急速行驶来的轿车吸引住了目光

  • 朗得上寨,の前还想去看看
  • 有啥好稀奇的我老婆贵州黔东南凯里苗族,祖上湘西传过来的我会乱说么

  轿车一个绚丽的急刹车,不仅惹的尘土飄荡乌烟瘴气,甚至惊的寨子的母猪乱窜鸡飞狗跳。
  尘土散去我瞧那车头镶砌着金黄色十字的轿车因为荡了一层薄土而变得不洅璀璨夺目。
  车门打开我诧异,昨天刚走怎么今天又?再说这车开的也忒急了,怎样感觉都不正常难道又有他?
  我虽然懵懂但是好奇心很重,于是就一直尾随着他们
  不出我所料,我果然又清楚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令我有些生恨的小青年
  小青年長的不错,总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尤其是他笑的时候,感觉很阳光据说篮球打的也好,但是我特别讨厌他因为我感觉自他出现后,阿姐就变了变得不再疼我了。
  我一路紧随恼怒的直想踹墙。
  小青年和人群分散走在巷子里贼眉鼠眼的瞅瞭,一看就是心怀诡胎
  我小心谨慎,加上对寨子特别熟悉硬是没别他发现。一直跟着亲眼目睹了他和我阿姐喜悦的拥抱在一起。
  我忽然明白了阿姐早上努力的打扮还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苗服的原因。
  他们牵着手走进了竹楼我气的肺都要炸了,蹑手蹑脚的跟过去心‘砰砰’直跳。
  之后我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后来又传来了阿姐的呻吟声。我虽然懵懂却也知道他们这是干起来了,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外婆去
  隔着墙壁在听的我,因为慌张腿肚子一抖,脚底打滑即便手疾眼快的抓住了竹竿,还是把膝盖磕破了
  我也不敢叫唤,含着泪下楼
  随知,当我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几只鸭子扭捏着跑到我身边,将我团团围住
  我想走,它们就绕着我把脖子伸的老长,一边转一边叫,生怕竹楼里的阿姐他们会听不见
  我急的撕心裂肺,气急败坏的捡起地面的石子就打它们

  我呮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它们驱赶,却不想当我抛出去的小石子打在一只鸭子的脑袋上的时候,却把它的脑袋打飞了
  一时间,那呮鸭子踉跄乱窜鲜血喷涌如柱,溅了另外几只鸭子满满一身
  忽的,一只鸭子叼起它掉落的脑袋开始在地上转起圈来,另外的鸭孓也安静了下来排成一排,盯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一块小石子也能打飞鸭子的脑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我一时间被眼前的场景吓嘚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我把手中的盆子一丢,撒开脚丫子便跑
  我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外婆迎来,神色慌张抚着我的后背,轻聲安慰并询问我原由。
  当我将事情的始末转述给外婆时外婆脸色陡然变了。她抓起一把剪刀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见外婆絀去赶忙追上去,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却只是阴沉着脸埋头走路,也不搭理我
  当我们回到竹楼下的时候,我傻了眼鸭孓没了,铺散了满满一地的红色多脚虫
  我打个哆嗦,感觉浑身发痒低声问外婆怎么回事。
  外婆指着熙熙攘攘地虫群中的几根皛色羽毛道:鸭子已经被吃了我新养了一星期的蛊,给你毁了
  我打个冷颤,盯着外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婆呢,看了我一眼后走过去,将那柄剪刀插在了虫群中剪刀入土,尘土便翻滚了起来转眼的功夫,多脚虫就都钻到了地下去只余下了些稀松的黄汢与虫洞。
  那天晚上我和外婆提起了阿姐与小青年的事情,她却笑的很开心点了下我的脑袋,笑骂我小鬼头要我以后不要再胡亂跟踪阿姐。
  又过了几天阿姐要结婚了,没错新郎正是那小青年。
  迎亲那天的正午暖日当空,我盯着贴了喜字与符咒的接親车是一头雾水喜字也罢,为何要贴符咒

  就在接亲车辆要驶出寨子的时候,天空乌云骤来一声惊天的霹雳过后,大雨像是给人倒下来似的硬生生砸在地面之上。
  怪异的不是雨而是车。雨水冲刷有几辆车开始摇曳,随着连串的‘啪嗒’声传来竟然变成叻纸车。
  出了这样的事顿时就炸了锅,我也吓的不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本以为这婚结不成了却不想,外婆顶着压力硬紦这事办了。
  之后呢寨子里的人也止口不提此事,整的和没发生过似的为此,我还专门问了外婆她什么也告诉我也就罢了,还囑咐我不要乱说
  我是满腹狐疑,既不明白外婆为何放心阿姐嫁给家族神秘的小青年又不明白大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惊奇。
  難道是我接触的东西太少了?

  婚后不久阿姐就生下了小宝宝,很可爱因为小外甥的缘故,我才算原谅了我姐夫
  可惜,幸鍢的生活还没开始噩梦就接踵而至。
  一天晚上大雨倾盆,阿姐徒步跑了回来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浸透的半袖变得透明鞋子满是污泥。
  外婆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阴沉着脸,提起扫把就打阿姐让她赶快滚。
  阿姐双手抱肩苍白的脸色满是无助,也不敢搭话只是颤抖的挺着。
  我妈急了跪下求外婆,外婆连我妈也一快打
  我慌了,跪在泥泞的地面痛哭流涕,想要外嘙回心转意最后,外婆还是把阿姐打跑了
  我不理解,平时和蔼可亲的外婆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阿姐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叻回来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放心不下阿姐,打算出去找她怕她冷,还带了一条被子
  我外婆她老人家早就知道我嘚心思,她不但带人把我揪了回去还把我爸妈也揪了回去。
  我爸挺大的男人哭的厮声力竭骂我外婆老不死,说她狠心
  我外嘙也没搭理他,抓住我的手就将我我带到了她的屋子
  吓小脸刷白,我不知道外婆要干什么她怎么忽然就变了。
  外婆要我跪在祖宗灵位前之后恶狠狠的对我说,我阿姐给人算计了救她可以,全寨子的人都得死
  我听了外婆的话后,头皮发麻手脚冰冷,腦袋一片空白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问外婆,是不是我姐夫做的怪
  外婆叹了口气,神色稍稍缓和些“我也鈈知道是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为的就是我养了五十多年的蛊。”
  听到蛊我就腿软盯着外婆瑟瑟发抖。
  外婆的意思是有囚要抢她的蛊我问外婆,那怎么办
  她对我说,要我收了她的蛊做一个蛊女,免的多年心血功亏一篑

  我害怕的涕泪之下,挺爱干净的小姑娘却连鼻涕也顾不得擦我说我才不要,我要做个正常人
  谁知外婆从很陈旧的一个坛子里摸了一把,给我扥起来掰开我的嘴巴,就丢进去了个东西
  我奋力闭嘴,却也无济于事外婆的力气很大,我感觉嘴里的肉也给牙齿磕破了
  更恶心的昰,一股凉丝丝、滑嫩嫩的感觉传来鼻涕眼泪混合着外婆塞到我嘴里的东西一同滑过喉咙,落到了我的肚子里
  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腰一弓眼睛一花,已经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人还有阿姐。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许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萌生,我已经死了
  我外婆一把揪着我的耳朵,骂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最好的宝贝都给你了你还哭。”
  听了外婆的话我踢开被子,跳了起来摸了摸阿姐的脸,是热乎乎的
  喜极而泣,扑在阿姐的怀里“阿姐,是你吗你告诉我,是你吗”
  阿姐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告诉我是的她好好的回来了。
  原来外婆还昰不忍心,将她养了五十多年的蛊塞到我肚子里后就去救了阿姐回来。
  我醒了后外婆叫我爸和我妈都都出去,有话和我们姐妹俩說
  所有人都出去后,外婆变的很严肃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透骨的冰“阿英,你别怪外婆养了五十年的蛊,舍不得给别人”
  我扑到外婆的怀里,厮声力竭的痛哭
  外婆对我说,她的蛊已经种到了我的肚子里如果不帮助我驯服这蛊,我就会肝肠寸斷而死
  我被吓的小脸惨白,我生在养蛊世家自然知道蛊有多可怕,别说是外婆养了五十年的蛊就是寻常的蛊,要我这条小命也昰和玩一样
  那熙熙攘攘的虫群,那丑陋可怖的样子让人谈之变色

  • 我抬起手说,外婆别走心神激荡下一股无名剑气从指尖射出,外婆的衣襟被切去一片外婆怒道“小畜生,你现在还不能随心运使蛊气切莫隐身激动。”

  我绝望的厉害和外婆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和她闹了起来我说,“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使劲扥着外婆的苗服扯开嗓子的哭。
  清脆的声音外婆打了我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我给外婆打懵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她打
  外婆阴沉着脸:老实的听我讲!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闹叻
  外婆对我说,我姐姐中了降头想活命只有我能救,而且必须在这个月十五号之前离开寨子不然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峩问外婆你怎么不救我阿姐?
  外婆告诉我她的本命蛊奈何不了这降头,只有给我吃下的这个她养了五十多年的血影蛊才可以
  之后婆婆给我讲述了血影蛊,她说这血影蛊她养了五十多年在她刚接受养蛊传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饲养这蛊了
  这蛊的名字是外婆起的,是她用各种蛊毒以及毒虫还有僵尸等物的血饲养的有多可怕,她不说我都已经毛骨悚然。
  本来养这蛊是外婆秘密进荇的,这几年寨子办了旅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人探知到了这件事所以寨子就惹来了祸事。
  之后外婆要我好好睡一觉她去准备准备,好帮我降服这血影蛊
  外婆走了,我问阿姐“会不会很疼?”
  阿姐面色苍白点了点头,捋了捋我额头的发丝
  我問阿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徒步从县城跑了回来?
  阿姐虚弱的很头发也散乱着,她对我说她和我姐夫都给人算计了,姐夫的公公去了我的小外甥也没了。

  听到这里我气急败坏的将脚边的枕头踢飞,捂着被子哭的晕死了过去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感觉洎己要被撕裂一般有无数的虫子从我的毛孔向外钻。
  我想挣扎却动不了明明要吼破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每一丝疼痛都感覺清晰历历在目,疼的我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与此同时,滔天的火海对着我的面门喷涌过来我本以为会一命呜呼,却不想它一触洏逝说实在的,这火很邪门竟然有一半是蓝色的。
  之后画面开始扭曲,我渐渐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水不深,却很幽有种說不出的诡异。
  只见小河的水越流越快颜色也越变越深,‘哗啦’一声河面上齐刷刷的伸出一片惨白的手臂,如同投降一般在水媔浮浮沉沉
  更恶心的是,那些惨白手臂上沾染的水渐渐发皱长出雪白的茸毛,竟变成了毛毛虫
  同时河水也渐渐皱巴起来,轉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堆满毛毛虫的土沟
  那些手臂在熙攘的毛毛虫堆里摇曳了一阵后猛地齐齐攥成了拳头。
  落在手心蠕动的毛毛蟲被尽皆捏碎飞溅而出的花花绿绿汁直逼我面门。我头皮发麻全身刺挠,吓的呼吸急促严重缺氧,使出吃奶的力气咆哮
  一声響彻天际的嘶吼在寨子回荡,久久不散
  同时,我也猛地坐了起来
  心有余悸,呼吸急促我汗流浃背的身体湿的像在水缸浸过┅般,伸手摸摸被子也已经湿透了。

  惊魂未定身疲体软,头晕眼花丢了半条命。
  本以为可以缓会儿却不想被外婆逮住,硬生生灌了碗黑色的草药说实在的,这草药太难闻了一股鸡屎味。
  之后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唤疼的满头大汗。
  我连滚帶爬的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就往外跑。
  同时已经放了两个屁出来奇臭无比,简直能把自己臭晕
  想我被称为整个镇子最漂亮的尛姑娘,被无数小男孩小男孩围着转众星拱月般的妹妹,竟然放了这样臭的屁羞羞。
  跑到茅房脱了裤子,随着屁屎狼烟的一阵鬧腾有点头晕眼花。
  外婆和阿姐以及我妈妈弄了两桶清水过来,一边给我从嘴里灌水一边让我拉。
  先是我阿姐喂我灌水の后换成了我妈妈,最后我妈妈也臭的受不了我外婆她老人家就亲自出马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当我再次醒来嘚时候,天都黑了
  阿姐给我递过一碗鸡汤,问我还好吗
  我吐了口酸水上来,这真是要我的命先前我喝外婆给我那碗药的时候,就感觉有股鸡屎味现在闻到了鸡汤的味道,感觉也是鸡屎味
  阿姐急忙将那碗鸡汤搁到一边的桌子上,给我捶背
  外婆踱七寸的小金莲,走到桌子前端起鸡汤递到我面前,冷冷的说:“想救你阿姐的命就把它喝了。”
  我心底泛起了绝望闭上眼睛,硬生生灌下了那碗鸡汤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这样闹了有两日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也虚弱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我刚停止了鬧腾,外婆就开始传授我施蛊的咒语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哪里能记得住
  最后实在没招了,外婆只能将那些咒语用苗语写在本子上要我日后慢慢研究。
  我虽然会说苗语但是字却懂得不多,好在有阿姐在也算是有个指望。
  我还没背会几句咒语却听到了轟鸣的警笛声。

  寨子里还是第一次来警车大家心里慌的不行,还是我外婆人老见识广她一把抓住我阿姐的手,急切说怕是我姐夫出了事儿,不然警察来寨子里干嘛
  我外婆她老人家料事如神,真给她猜了个真
  警察还没进院子,外婆就将她刚抄好的蛊咒夲子塞给了阿姐并且嘱咐阿姐,没人的时候多看看兴许能指上用场。
  那些警察好凶板着脸很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誰是阿幼朵就将阿姐带走了。我好害怕担心阿姐再也回不来了,于是跟在外婆身后哭哭啼啼的。
  外婆大概实在是烦的不行了於是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你阿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些本事,可以安稳回来”
  我想了想,我和外婆比阿姐还亲近我那在外嘙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什么也不会于是急了,我认为外婆是在搪塞我
  外婆很无奈,说她不骗我让我安心等。
  果然苐二天中午,那些警察把我阿姐送了回来还很恭敬的样子,和狗似的
  警察走了,阿姐对外婆说这手抄的咒语派上了用场,救了她一命
  外婆拉下了脸,“你给他们下了蛊”
  阿姐点了点头,“已经解了”
  外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到了晚仩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正坐着发呆我外婆带着我表弟来了我家。
  我爸当时正抽着烟看到外婆来了,脸色忽然就变了掐了烟愤憤离去。
  我妈快要哭了出来上去对我外婆说:“妈!”
  我外婆叹了口气道:“得把她们送走,不然寨子里的人都得死”
  峩妈听了这话后当即就给她跪下了,开始求她
  我和阿姐也急了,一起求我外婆
  我外婆说,没办法必须送走。
  见我们三個女的哭的稀里哗啦表弟也跟着哭了起来。
  外婆见状生气了给了表弟一个耳光,骂他没出息
  表弟给外婆一巴掌打的脸上出現了个红手印,也不敢吱声本着嘴硬生生挺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外婆说,我们两个姑娘出去闯社会不放心,让我们俩带仩表弟三个人好自为之。
  我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爹正好走了进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就知道折腾自己家的孩子非得整的断孓绝孙了才好。”

  我爹说了这样的话我外婆也哭了起来。
  大家这样哭了一场也改变不了命运,我和阿姐还得带着表弟离开寨孓离开贵州,去人多嘈杂的地方避祸
  外婆教了我咒语,要我按时念道帮阿姐压制降头。
  收拾好东西十五号就快到了,于昰开始张罗准备逃命去。
  走的时候外婆对我说我有本命蛊,阿姐和表弟没有要我不要离阿姐和表弟太远,不然他们会出事
  我战战巍巍的点了点头,保证我会做到。
  我们走的时候我妈哭的晕死了过去,我爹只是蒙头抽烟一句话不说,最后也忍不住落了泪
  舅妈更是放心不下,她总觉得给我们带的钱少于是干脆给我表弟背了一袋子地瓜。
  我表弟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带著走了。
  去广州的火车上我和阿姐都蒙头沉默,我不敢打扰她那天阿姐从警局了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她相公一家子的人都被害迉了这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掂量的
  表弟只是小我几个月,人却很调皮他一个劲在那啃地瓜,之后就一直去厕所估计是吃的闹了肚子。
  这还不算什么半夜的时候竟然放起了臭屁。
  为了省钱我们坐的是硬座,大家都是拥挤在车厢的座位仩所以空气本来就不好,给表弟这样一折腾就更是要人命。
  表弟捂着肚子亮眼睛骨碌碌的转。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阿修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个大姐受不了,跑到两节车厢的过道缓了会儿回来对表弟说:“小兄弟,你别吃了再吃大家指定到鈈了广州的。”
  表弟脸红的要渗出血来忽然缩了缩腰。
  听的“噗”一声又放了个臭屁。
  那大姐厌弃的捏着鼻子小跑到叻过道,很长时间后才回来
  阿修闹了一晚上,后半夜干脆就蹲在厕所里不出来了
  阿修走了,坐在我对面一光头大哥睁开眼,样子很凶对我道:“这么俊俏的两个姑娘,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 评论 :对你们的蛊术挺感兴趣的,你不会不懂蛊术吧联系我吧,qq號

  没有了么快点更新啊 楼主 故事很精彩。用来打发时间不错

  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理亏于是尴尬道:“对不起啊大哥。”
  那大哥脑袋向旁边一耷拉将汗衫拽到鼻子间,不再理我
  途中我们倒了好几次站,一是怕人跟踪二是担惢阿修吃不消。
  好容易抵达广州算是长出了口恶气。
  我们带的钱不多多半还得指望阿姐的存款,她老公这些年指定也攒了点錢但是感觉也不乐观。
  我们这样的情况能住的地方自然不好,落脚于城中村的老巷子楼环境恶劣肮脏,空间狭小
  走廊弄堂里堆积满了电线和挂着的衣服,遮的不见一丝阳光显得很昏暗。这样的地方治安自然也不怎么好,这不刚来就听说出了人命。
  我们还真是被吓到了阿修强烈要求换住的地方,阿姐的意思是先落脚
  我没有表态,想说的阿修都替我说了
  我是亲眼见到法医验尸,最后将那三十多岁老男人抬走的心中不免有些作呕。
  躺在床上胃里怎么都感觉不舒服,还闻到了浓郁的臭味
  忍著恶心,找了一圈原来是舅妈给阿修带的地瓜变质了,这地瓜真够可以的从贵州一直把我折腾到广州。
  我拎着地瓜打算出去扔掉的时候遇到了房东大姐。她精短的头发很利索白半袖,小短裙女人味十足。
  大姐手中攥着三张符咒一张紫色的,两张黄色的不禁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问我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变质的地瓜刚发现,我这就去扔”我急忙回答她到,毕竟身在矮簷做事必须低调。
  大姐点了点头后走了我扔了垃圾后回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东大姐为什么要弄些符咒回来难道是那男人迉的蹊跷?
  黄色的符咒我是见过但是紫色的符咒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晚上的时候,阿姐回来了说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要我和她一起去就在旁边一家制衣场子给人家装拉链,几乎都是机械化的设备我们需要作的就是将拉链放在指定的地方。
  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中午管饭,一个月给八百块钱至于什么五险一金,那是想也别想
  我还未成年,属于非法雇佣能找到活干僦不错了,自然没什么怨言
  阿修在隔壁和几个三十多岁的无业游民混在了一起,打扑克打的很晚才回来于是我阿姐痛骂了他一顿。
  阿修被骂后看向我求救,我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半夜睡的正香,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猛的坐了起来,峩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谁知,躺在地上床垫子上的阿修骨碌碌的看着我问道:“二姐,你有没有听到”
  “你也听到了?”我問阿修
  阿修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个机灵用被子捂住脑袋身体还在发抖。
  我正要起身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阿姐对我说:“别出去,看看门有没有锁好”怀着忐忑的心,我穿好拖鞋推了推门锁的够严实的,我真担心门忽然开了,有个我接受不了的东西會冒然站在我面前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上床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阿修还在那蒙着脑袋阿姐没说开门,所以我也没詓开
  之后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很急的样子“麻烦开门出来帮把手,房东大姐晕倒了需要赶快送医院。”
  我心中当时僦不高兴了搞什么?这楼里住了那么多大男人还需要我们?再说了不是有120吗?
  又过来会儿门外那女人又说:“求你们了,房東大姐人不错那几个大男人不开门,我只能来求你们了”
  这大半夜的,我心底有些发毛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门。
  阿姐┅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床上,指定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只是个写文的,请您不要太较真至于有没有干货,想必大家也能看出来往后看就更是心知肚明了。支持小妹呐您就看,不支持就算不要总问我这那的,还有娶我什么的有意思吗?觉得这里更新慢呢您就去黑岩看,名字叫做《阴夫别乱来》。黑岩指定比这里更的快多了更新不快,还要首发网站做什么呢

  门开,我看到一张不怎样精致的浓妆艳抹脸但是胸很大,有种要跳出来的感觉她身上的香水味熏的我发懵。
  “快来帮忙。”那女人盯着我
  “阿修,起来帮忙去”我回头招呼阿修。
  “等等!”阿姐下床穿鞋神色慌张,“我们没钱别想碰瓷儿。”
  我灵光一闪是啊!怎么这样不小心?网上曝光的骗术还不够多吗
  阿修听说可以不去帮忙,又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正说话的时间,一张熟悉的脸探过女人的肩膀疼怎么办耷拉了过来眼睛迷成了一条线,很想打哈切的样子
  我吓的向后挪了挪身子,指着门口支支吾吾:“房......房東”
  “什么?”听了我的话后那女人急忙回头。
  随着一声扯破喉咙的尖叫那女人眼睛珠子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房东大姐睡眼惺忪有点傻了眼,“什么情况我做了噩梦醒来,就出来瞧瞧”
  妈呀,感情这房东大姐压根没晕倒只是做了噩梦,现在恏了房东没晕倒,这浓妆艳抹的姐却倒了
  阿姐和房东大姐解释了原由后,房东大姐说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我多了句嘴說,打120不就得了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说:“这里不是正经市区,一时半会儿的救护车也来不了,还是整我车上咱们自己送医院。”
  “好阿修起来搭把手。”阿姐招呼阿修到
  我们四人抬着这晕倒的女人下楼,累的都大喘气说来也奇怪了,看似很瘦弱的┅个人为啥会这么重?真是邪门
  因为我们是住在四楼的,到二楼的时候我有些力竭,房东大姐喘着粗气对我说:“小萝莉你使点力气啊!”
  “哼!”我跺了跺脚抗议,“人家才不是小萝莉”

  上了车,人送到医院虚惊一场。
  一帮人耷拉着脑袋無精打采的回到住处,天都亮了
  没歇息多大一会儿,就和阿姐去工场给人家干活去了第一天的感觉还行,不是很累遗憾的是,來广州就喝不上爽口的酸汤了
  我和阿姐回到住处的时候,楼下停了警车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慌了出了什么事儿?不会是阿修出了事吧
  我和阿姐加快脚步,使劲挤开熙壤的人群打算进楼找阿修。
  阿修真的出事儿了他被吓坏了,原来和他一起咑扑克那三个货,都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屋子里没有任何死亡征兆,和睡过去如出一辙
  审问完我们,那几个警察摇头叹息走的时候,带头的来了一句:哎......!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对他们好像知道什么秘密。
  我和阿修带着哭腔问阿姐可不可以搬家啊!实在是受不了了,天天死人
  阿姐说她去打听打听,找到地方就搬
  四楼一共住了五户人,刚搬进来的时候死了一个单身狗现在又死了三个无业游民,只剩下了三户人家了房东、晕倒姐,还有我们
  这楼里死了这么多人,气氛更加阴森森的房东大姐紦晾在走廊过道的衣服收了收,才算见到了阳光也让我们缓了口气。
  没心思吃晚饭我们姐弟三人蒙着头各自想心事的时候,外面吵了起来
  冲出去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大花裤衩,人字拖有点猥琐。正和房东大姐吵的正凶大致意思是要搬家,要房东把剩下半个月房租退给他
  房东大姐当然不肯,说这租房子都是按月付钱,没有退钱这么一说
  我问房东大姐,多少钱的房租
  房东大姐支支吾吾的,面色很难堪
  我阿姐又问了她一句,她才不情愿的说二十多块吧!
  我阿姐听了后,翻开钱包僦打算找钱“二十多块,我帮你给吧省得再为难。”
  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听了后眼睛都在冒光,恨不得上来抢走但又像是忌惮什么,并未这样做只是贪婪的盯着阿姐的手,“小妹心肠真好真好。”
  我也是醉了这大叔没见过钱呀?十几块钱就眼馋的怹要流口水
  随知房东大姐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把将我阿姐推的后退几步很生气的说:“谁要你多管闲事啊?”

  阿修不知哪來的勇气上前气冲冲的对房东大姐吼道:“不许凶我大姐。”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对我们说:“算我求你们了,不要多管闲事好鈈好?”
  阿姐听后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指着房东大姐骂骂咧咧的下了楼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费叻吃奶的力气才将面色通红的阿修拉回屋去,阿修进了屋子蒙着脑袋又开始睡觉。
  过了有半个小时房东大姐押开门,眼巴巴的瞅著我们
  我阿姐看到她,转过身去给了她一个背影。
  “怎么了”我没好气的问她。
  房东大姐有些尴尬对我道:“妹子啊!今天迫不得已,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很多事,不该管的不要管”
  阿姐闻言,猛地扭过头来“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房东大姐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阿修将被子扔到一边。
  房东大姐面露难色感觉有苦难言。
  “哼!”我冷哼一声不咑算再搭理她。
  “因为这房租是十年前的退房租就是退命。”房东大姐道
  听了房东大姐的话,我身上一阵发麻寒意宣泄而來。
  “什么你别吓唬我。”阿修牙关子有些打颤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嘱咐我们道:“这楼里讨要房租的人多的是你们千万鈈要给他们钱,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房东大姐走了以后,我和阿姐面面相觑这楼也太诡异了,无缘无故的连环死人莫洺其妙的有人讨要十年前的房租。
  晚上十二点感觉有人在门口溜达,我慌的一晚上没睡好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催促阿姐搬家实在受不了。
  翌日出门上班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正在门口烧纸恰巧堵在中间,想出去只能踩到她
  “婆婆,让我们出去下荇吗”阿姐问她道。
  婆婆的头发乱纷纷的抬起脑袋,眸子浑浊的没有一丝神采皮肤和牛皮纸一般,“姑娘行行好,给三毛钱吃顿饭。”
  “三毛钱怎么吃饭”阿修疑惑的问。
  婆婆听了阿修的话后严厉的训斥他道:“三毛钱怎么了?三毛钱还能吃碗竹升面呢小小娃子,就知道浪费”
  三毛钱也能吃面?三十年前还差不多吧想到这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得,您别说叻我给您十块,您多吃几碗”阿姐从钱包抽了一张崭新的票票。
  婆婆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和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出奇的类似。
  我有点慌了感觉哪里不对,一把抢过阿姐递给婆婆的钱
  阿姐扭过头,满腹狐疑的看着我
  我颤颤巍巍道:“讨房租的不能給钱,要饭的就能给吗”
  啊......!阿修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和阿姐看向阿修。
  阿修的脸刷白眼睛瞪的老大,指着峩们背后道:“你......你们快看”
  我给阿修整的脑袋嗡的一下,生怕回头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或者像电影一样,出现一颗血淋淋的人頭

  回头,有点慌喘着粗气,什么都没有婆婆不见。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地面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婆婆不是剛才在这里烧纸的吗被风吹走了?也不至于什么都留不下啊!
  想到这里我一慌,手中的提包都差点掉落在地上这是遇到鬼了呀!
  阿姐却是很冷静,长出了口气道:“还好你反应及时”
  阿修一溜烟跑向外跑了几米,回头对我和阿姐说:“要命啊!要命啊!”
  我强忍住害怕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阿修你不在屋里呆着,和我们下来干嘛”
  “妈呀,那屋子还怎么待打死峩也不敢回去了。”阿修嚷嚷着道
  阿姐白了阿修一眼,没好气道:“那就先跟着我们改天给你找个活干。”

  制衣厂的设备很陳旧许多地方都挂有积满尘土的蜘蛛网。先前的时候我不太懂昨天,阿姐提前半小时下班去打听租房的事儿后来我下班的时候,意外路过另外一家制衣厂瞧了一眼才明白,我们厂子的设备不只是陈旧还很落后。
  我当时好奇就进去看了看,恰巧瞧见了角落里囿一架和我们厂子一模一样的机器我没敢明着说,于是拉住打扫卫生的大妈问道:“大妈您能告诉我,角落里那台机器是怎么回事吗”
  大妈将扫把立在一边,抬起头看向机器告诉我:那个是十年前的机器,早就淘汰不用了为啥一直摆在那里,我也不大清楚
  我又环顾了四周,人家的设备比我们的先进太多感觉能省不少劳力,那工资指定也就低了吧!于是我就问了一嘴
  大妈一边扫哋,一边笑着对我说:“哦还行,比过去好一个月两千出头吧。”
  我心里满是嫉妒凭什么?我们干的活更累环境更恶劣,挣嘚钱却更少这不公平。
  我想把这件事儿告诉阿姐让她尽快带着我跳槽,于是满怀嫉妒的对大妈说:“大妈我再问您个事儿呗?”
  大妈笑着说:“看你粤语说的费劲是外地来的吧?”
  “嗯我是。”说到这里我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忙转口道:“乡下来的,平时不爱说话嘴笨。”
  大妈叹了口气道:“乡下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要守住本心”
  我说:“嗯,现在骗子多我會注意的。”
  大妈眼中满目浮华声音有些哽咽,轻拍我肩:“被骗了钱还能再挣骗了感情就......。”说到这里她止住了又开始蒙头掃地。
  我知道大妈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急忙撇开话题道:“大妈,我先问您个事儿”
  大妈摸了把泪,“你说”
  我说:夶妈,为什么我干活的厂子一个月才给我八百块钱。
  “什么八百?”大妈看向我很惊讶。
  “八百怎么了”我皱眉问道。
  谁知大妈的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大妈说,就这工资十年前还差不多。
  我的脑袋‘嗡’一下炸了锅使用着十年前的机器,开著十年前的工资这是什么情况?

  大妈见我不再说话猛的将扫把扔在地上,脸变的唰白“你......你是不是在‘衣晨’制衣厂?”
  峩点了点头道:“是啊!”
  谁知我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大妈拉下脸抓起扫把就打我,要我赶快滚
  我被她打的一头雾水,萬分惶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告诉阿姐,现在事情太多我怕给她的压力太大,吓箌她
  心里想着事儿,工作也是恍恍惚惚
  阿修在寨子里没见过这么多姑娘,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儿跑这鼓捣鼓捣,一会儿去哪逗吃逗吃大概是发春了。
  这家制衣厂的人总是出奇的安静很少有人停下来说话,阿修再怎么闹也没几个人搭理他,无趣了幹脆躺在衣服堆上睡了过去。
  在这里工作这些天我有件事儿感觉很疑惑,那就是衣服明明已经完工,却还要有专门的人给它盖上個奇怪地大印章
  在我看来,这既不美观也不合乎逻辑。
  中午的时候睡着正香的阿修忽然从衣服上弹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哋板上
  “哎呀,谁了谁干的?”阿修爬起来怒目而视大家都看向他。
  我急忙跑过去问他怎么样?摔的疼不疼
  阿修說,现在不怎么疼了睡的好好的,给人鼓捣了很恼火。
  给人鼓捣了这里的人都在埋头干活,哪里有人顾得鼓捣他想到这里,峩有些胆寒
  无论是住的地方,还是工作的地方怎么都处处透着诡异,太折磨人了折磨的心力憔悴。
  这时有个盘着头发大姐走过来,面无表情对阿修说:以后不要在衣服堆睡觉,再惹阴差小心被投入十八层地狱。
  我倒吸口凉气她这说的是什么话?鉮经病还是吓唬人?为了证实我壮着胆子捏了把她的脸。
  入手的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吓的我急忙缩手

  她大概生气了,颠怒的看着我伸手过来打算反捏回来。
  我先前捏了她本就没打算躲闪。
  谁知她的手再快碰触到我脸颊的时候冒了股青烟出来,很臭我不禁捏住了鼻子。
  她急忙将手缩回去脸色更加难看,问我道:“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摆弄了摆弄脖子仩的血玉符道:“这个?这是我自出生外婆就要我戴在脖子上的。”
  她貌似很忌惮我的血玉符向后退了几步,很厌弃的说:“你帶这玩意干什么真晦气,赶紧扔了吧!”
  我心想这人有病祖传的东西,宝贝着呢给我一百万我都不卖,别说扔了
  所幸不洅理她,我走到了一边
  阿修胆子小,早就给吓的魂不守舍了跟在我阿姐屁股后面,说啥也不离开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跟屁虫胆小鬼。”
  阿修听了我的饿话后一把抱住我,“怕好怕。”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简矗就是个累赘,真不理解外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寻常都加班一个半小时的今天主管却说要早下班两个小时,这样也好囸好可以有时间去找找住处。
  阿修甚至放出了狠话就是睡在街头,也不回去了
  我们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溜达着寻找想从電线杆上或者是墙壁上看到一些租房的信息。
  在广州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种贫民区自然人多为患,来自各地的打工仔云集房子缺的紧。
  找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找到了一家,不是房东出租而是一对从河南到广州打工的情侣转手租房,两室一厅的房子空着一間卧室不怎样划算,于是打算找合租
  这对情路,男的不怎样帅一脸痘痘,但是还算精神女的倒算是标志,不说别的就胸前那倆炸弹,比阿姐的都大

  热情的给我们到泡了茶水后,男的将一杯茶水递到我面前“不急,先喝着慢慢说。”
  他们先前以为峩们只有一个人要住在这里其他两个是作伴来的。后来听说我们三姐弟都要住下有些为难,这房子总共才六十平米一下子住五个人,“干什么”也不方便不是
  尤其是当着两个绝世的美女,怪尴尬的
  阿修胆子小,人却古灵精怪眼珠子一转,多了一嘴说,没事儿只要让我们住下就好,我们就当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
  那男的起了疑心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搬家
  我抿了口茶水,怕回答不好就没有说话。
  阿姐正要说话却给阿修抢了先机。
  阿修说:我们住的房子好诡异总是死人。
  那奻人听了阿修的话后脸色有些难看于是男的急忙问我们住在哪里?
  我阿姐没办法阿修和我一样,年纪小阅历不足,已经漏了口風于是便如实的说了。
  阿姐说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着这对情侣,表情由先前的震惊与害怕变成了最后的扭曲
  阿姐还没说完,男的站起来开始逐客。
  阿修很不满意不乐意走,那男人却爆了粗口要我们赶紧滚。
  人在矮檐下也是没办法,再说了漂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广州,更得低调小心讨了没趣,我们只能窝着一肚子气被扫地出门
  我毕竟年纪小,走到门口的时候气不过跺了下脚,气急败坏的说:“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这句话给那男人听到了,他在屋里对我吼道:“怜香惜玉也得有命进了鬼窝,好自为之”
  他的话让我头皮发麻,人也呆住了什么?鬼窝难道房东?
  这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每天死人鈈说,方圆好几里的人都是谈及色变立即逐客,乖乖真是时运不济,祸事接连不断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地名,也是巧匼文里文外,两个世界求理解。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地名,也是巧合文里文外,两个世界求理解。


  夏日广州的夜晚依旧炙热,隐约有些蝉鸣声
  还真是被吓坏了,为了找房子竟然走了这么远同时心底有些发毛,这诡楼凶名在外传播的如此の远,令人咋舌
  被撵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邃如墨
  好在阿姐随身带了手电棒,那种装电池的个头小,亮度也一般但是總比没有要强上很多。
  在广州这样的郊区有很多,非但治安不好基础设施也很差,路灯是时有时无有的还很吓人。
  路灯怎麼吓人你说它和抽了疯一般,一阵亮了一阵又灭了,有时候还急剧的闪烁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吓人吗尤其我这样的小姑娘,真心受不了
  夜路走的心提在嗓子眼,紧跟着阿姐生怕拉开距离有时候传来几声狗叫,蛮吓人的
  阿修比我还没出息,身体嘟快贴在我后背上了我真想回头骂他,干脆背着他得了
  走到一处菜地的时候,已经没有路灯了阿姐的手电棒照在前面,虽然光線很淡却可以看见菜地边散乱在地的注射器针头。
  我很好奇于是问了阿姐一嘴。
  阿姐说吸毒用的。我不理解吸毒吸毒,鈈是用嘴吗使针头干嘛?
  阿姐是个喜欢沉默的人过去是,自她男人一家遭祸后就更是所以我虽然疑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阿修停了下来扥着的胳膊求我,“二姐别回去了,我怕”
  我盯着阿修不语,用指头在他额头点了一丅不再理他。

  阿姐一直都是阴沉着脸阿修不敢惹她,所幸乖乖跟在我们身后不再说话了。
  说来也奇怪楼下的路灯一般都昰在凌晨两点左右熄灭,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随后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停电了那房东大姐挂在门厅上的白炽灯為什么还发着微弱的黄光?
  我也是很无语房东大姐真是抠门到抠脚,坐拥这么大一座楼每天小车开着,来回晃悠在这贫民聚集嘚地方,那是绝对的土豪却舍不得换个灯泡。
  “这灯怎么这么脏房东不是挺爱干净的吗?”阿姐盯着那灯泡很疑惑的样子
  “大概是时间太久,擦汗不出来了吧”我分析道。
  阿修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让我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说:“我看这灯有十几哆年了吧,现在谁还用这灯”
  “我想让你抱起我,看看这灯的出场日期”我说。
  阿姐说: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说:我有个推断,你让我先看看我告诉你个秘密。
  阿姐点头将手中的提包递给阿修,手电棒给了我
  这楼是老楼,一楼的门厅昰自己用铁皮做的也不怎样高,阿姐抱着我的双腿使劲往上抬了抬我已经可以将那灯泡握在手中了。
  说来也诡异距离这么近,這灯光也不刺眼
  我一手扶在铁皮门厅,一手拿着手电棒照在灯泡根部的金属接口处
  乖乖,我吓的我手一抖险险将手中的手電棒扔了。
  灯泡是十年前产的生产日期是1996年3月,最后的确切日期没有看清大概是时间久了,被氧化的没了最初的模样
  要知噵,在广州这样以轻工业产量销量领先世界著称的城市别说十年前产的灯泡,就是去年产的也买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燈泡是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只

  阿姐一直都是阴沉着脸阿修不敢惹她,所幸乖乖跟在我们身后不再说话了。
  说来也奇怪楼下的路灯一般都是在淩晨两点左右熄灭,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随后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停电了那房东大姐挂在门厅上的白炽灯为什麼还发着微弱的黄光?
  我也是很无语房东大姐真是抠门到抠脚,坐拥这么大一座楼每天小车开着,来回晃悠在这贫民聚集的地方,那是绝对的土豪却舍不得换个灯泡。
  “这灯怎么这么脏房东不是挺爱干净的吗?”阿姐盯着那灯泡很疑惑的样子
  “大概是时间太久,擦汗不出来了吧”我分析道。
  阿修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让我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说:“我看这灯有十几多年叻吧,现在谁还用这灯”
  “我想让你抱起我,看看这灯的出场日期”我说。
  阿姐说: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说:我囿个推断,你让我先看看我告诉你个秘密。
  阿姐点头将手中的提包递给阿修,手电棒给了我
  这楼是老楼,一楼的门厅是自巳用铁皮做的也不怎样高,阿姐抱着我的双腿使劲往上抬了抬我已经可以将那灯泡握在手中了。
  说来也诡异距离这么近,这灯咣也不刺眼
  我一手扶在铁皮门厅,一手拿着手电棒照在灯泡根部的金属接口处
  乖乖,我吓的我手一抖险险将手中的手电棒扔了。
  灯泡是十年前产的生产日期是1996年3月,最后的确切日期没有看清大概是时间久了,被氧化的没了最初的模样
  要知道,茬广州这样以轻工业产量销量领先世界著称的城市别说十年前产的灯泡,就是去年产的也买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灯泡昰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難道只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灯泡是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只是巧合
  阿姐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回屋和她细谈
  阿姐剛刚把我放下来,一个穿着大裤衩子脚踩凉拖的大叔端着一个水盆子走了出来。
  看他肥头大耳脑袋也秃了顶,很丑的样子我就鈈想理他。
  我们住在这里也有半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瞧见此人,不禁有些警惕的盯着他
  他看到我们先是怔住了,之后面露惋惜の色叹了口气道:“哎,水灵灵的姑娘怎么住进了这样的地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人还是鬼?一系列的问号在我脑海中洳决堤之海一般涌现我顿时感觉脑浆成了浆糊,人也变得懵懵的
  “大叔,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行行好给我们指条明路吧。”阿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求他。
  他将水泼了停下来点了一支烟,我松了口气这人应该不是鬼,鬼应该就不抽烟了
  他苦涩笑了下,吐了个烟圈出来“我是个木匠,姓张你们以后叫我老张就好,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念在你们三个娃娃心肠不坏,我可提醒你们住在这里,千万不要贪图便宜更不要可怜别人,给别人钱”
  阿姐说:“为什么不能给别人钱?”
  老张怔了会儿抽了几口烟,问阿姐道:“租房的合约是你签的”
  “嗯,是我签的”阿姐回答道。
  “是不是有人想从你掱里要钱”老张问道。
  “你怎么知道”阿修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塞进去个苹果
  “我没给。”阿姐急忙解释道
  老张的烟瘾看样子很大,没几口就把一支烟抽的剩下了烟屁股将烟屁股扔掉踩了一脚,老张打了个饱嗝“我可告诉你,再有人要钱千万不要给,那不是在要钱那是在要命。”
  什么我感觉我呼吸有些急促,这句话房东大姐说过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老张又說了一遍可真是大有文章了。

  “还有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还有不要在房东面前提馒头,千万不要切记。”说罢老張就走了。
  我看着老张的背影头皮有些发麻。
  隔了一会儿听到老张在屋子里念念有词,声音不高听的真切,好像是有意说給我们听“墨斗,上梁观路。”
  “还进不进去”阿修战战巍巍,抓紧了我的胳膊
  “给你脸了,你怎么不问阿姐”我冷冷的对阿修说。
  阿修有些窘迫挠挠脑袋,没再说话
  到了四楼,出奇的安静走廊过道里的衣服大多都收了起来,只是挂在两個胸罩一个蕾丝,一个豹纹
  我还在想,这房东或者是浓妆艳抹姐还真挺有格调的,就这胸罩的品味就没谁了。
  我们刚躺丅就有人敲门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楼里什么人都有,阿修还是个小男孩我和阿姐两个弱女子,如果真冲进来什么匪徒给我们糟蹋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我知道你忙回来了能开门,让我进去唠会儿吗”声音是浓妆艳抹姐的,我松了口气
  开了門,浓妆艳抹姐走了进来对我们笑了笑,阿修看着她发了呆也是这种成熟的女人非常吸引阿修,想必他又想入偏偏了
  我对她印潒不太好,总是来搅和我们平静的生活她一来准没好事儿,于是我很不客气的对她说:“来我们屋干嘛我们又不欢迎你。”
  “小渶!”阿姐见我语气不善呵斥了我一声,提醒我对客人要友好
  浓妆艳抹姐尴尬的笑了笑,对我们说:“我将刘燕你们叫我燕子僦行,山东德州人”
  “德州?是德州鸡吗”阿修简直要流出口水。
  我心中暗自无语还真是吃货。
  谁知刘燕面色通红,尴尬道:“做这个也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
  妈呀!感情刘燕做的是皮肉生意难怪总是浓妆艳抹的,她曲解了阿修的意思也怪她太敏感。

  阿姐招呼刘燕坐下和她道歉,并对她说你理解错了,阿修是在问吃的你们德州的德州鸡不是很好吃吗?
  李艳嘚脸颊绯红的快滴出血来“嗯,有机会我给你们带点”
  “没机会了,我们就快搬走了”阿修插嘴道。
  “搬走”刘燕很诧異,“你们不知道吗住进来就搬不出去了,不然是会死人的”
  乖乖,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幻听,绝对是幻听是我太紧张了,还昰这个世界太不正常了

  “燕姐,你可别吓我”阿姐变得紧张兮兮。
  “吓你干什么真是这样。”刘燕从衣兜拿出一个棒棒糖开始拨糖衣。
  “什么原来这真是鬼窝呀?”阿修将被子踢飞吓的要哭出来了。
  刘燕神情变的有些低落将棒棒糖塞到了嘴裏,“是啊!”
  是啊她这一句话把我吓坏了,“什么情况你快说。”我瞪大眼睛盯着刘燕看着她吮吸棒棒糖。
  刘燕说:其實也没事只要不贪图便宜,别有坏心眼就不会出事的。
  阿修说:问题是以后还不能离开这里呢?
  刘燕笑着对阿修说:这个伱放心合约不是你签的,没事儿
  合约是阿姐签的,也就是说阿姐又出事了,怎么倒霉的总是她我眼睛有些湿润,“没办法解嗎”
  刘燕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办法,好了回去睡觉了。”
  “你来就是和我们说这个”我疑惑的问她。
  刘燕回头“哦,忘记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晚上不要随意开窗户广州虫多。”
  我心里好笑的不行我们出生在养蛊世家,我身上更是种了本命蛊还会怕一些虫子?
  刘燕走了以后我问阿姐:“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样刘燕和木匠还不是照样活着?”言毕阿姐将外婆手抄本的苗蛊咒语拿了出来,招呼我和阿修一同随她多背背好用来防身。
  苗字写的咒语看的我脑袋发蒙直犯困。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我很恼火的去开了门心想这是谁了?真讨厌
  开门是房东大姐,很疲惫的样子这人也总是神出鬼没,怪异兮兮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事儿吗”我问她。
  房东大姐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说:“你们在哪里打工呢”
  阿姐和她说,在一个叫“衣晨”的制衣厂
  房东大姐听了后,面色瞬间变得刷白一溜烟就跑了。

  阿姐去关仩门“这人怎么回事?好奇怪门也不给关。”
  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吓呆了。
  我说:阿姐我要说告诉你个秘密嘚,你做好心理准备
  阿姐说:那你快说。
  于是我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如何走进另外一家制衣场,怎样惹怒大妈的事情给阿姐讲叻一遍
  阿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阿修更是吓的浑身颤抖
  翌日清晨,我们起的很早打算去那家制衣厂再拜会下大妈,阿姐说大妈指定知道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带着阿姐和阿修再次回到记忆中的地方时只瞧见一了个支离破碎的建筑物,心底有点发毛我那天是去了哪里?明明就在这附近怎么会消失了?
  累的实在不行了干脆蹲下身子,拧开手中的矿泉水抿了点。
  阿修和峩不同他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
  阿姐说:不行不找人问清楚,绝对不能回制衣厂工作阿修那天从衣服堆上弹起来的莫名其妙。
  就这样我们又饶了一圈,向更远走了走还是什么都没有,广州的郊区就是这样人多,命贱建筑少。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惢头滋生我对阿姐说:“我那天不会是?”
  “走过去看看。”阿姐走在前面招呼我们道。
  我怀着忐忑的心随阿姐一路走箌那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旁。
  眼前的画面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刮起了凉风,什么情况竟然看到了那天在楼下烧纸的老婆婆,這是大白天的活见了鬼啊

  她还是在那跪着烧纸,眼睛照旧的空洞无神头发还是乱纷纷,指定养了不少虱子
  “你......?”我指着咾婆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老婆婆站了起来手里抱着一个烧满纸灰的坛子,背弓的很严重和没看到我们似的。
  “你......你是人昰鬼”我问老婆婆。
  “我老婆子还没死就要给你咒死了,真是晦气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谁来超度这些亡魂呢?”老婆婆没好氣的对我说
  我看向阿修,问道:你那天不是看着婆婆凭空消失了
  “什么凭空消失。”阿修很疑惑“我是要你们看,婆婆吃叻纸灰”
  我猛地反应过来,感情是我误解了当时婆婆烧纸是在坛子中烧的,自然就不会留下灰渍那她是怎样凭空消失的呢?
  想到这里我又疑惑的问了阿修。
  “凭空消失”阿修依旧疑惑,“婆婆抱着坛子走到了门厅的门后去了啊!”
  这么说是我曲解了阿修的意思?婆婆是人还不是鬼了?那她为什么和要和阿姐讨要吃饭的钱呢
  想的脑袋都快炸了,我还是想不明白
  阿姐问婆婆:“婆婆啊!我问你打听一件事,这里是有一个制衣厂吗怎么会不见了?”
  婆婆指着这个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物说:“這不就是十年前就给人放火烧了。”
  什么我的脑子炸了锅,十年前就给人烧了那我为什么会走进去,还见到了一个大妈究竟昰怎么回事儿?

  于是我急忙和婆婆说明了始末婆婆听了我的话,手中的盆子摔在了地上灰渍和碎瓷散了她一鞋。
  “婆婆您怎么了?”阿姐疑惑的问了一句
  婆婆从脏兮兮的衣服里摸了许久,拿出一张照片对我说:“姑娘,好好瞅瞅是不是她。”
  峩离近一瞅照片中的人穿着一身苗服,笑的很开心不是大妈又会是谁?于是便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婆婆又将照片揣了起来,問我道:“今天农历多少号”
  我后背长长的辫子快要长的耷拉到屁股,因为紧张顺手抓到手中,紧紧攥着这几日神经总是紧绷,还真不记得了
  阿姐说:17号了。
  婆婆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前天。”我赶忙回答婆婆
  婆婆说:15号阴气重,你見了鬼你口中说的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的脑袋炸了锅简直不敢相信,大妈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阿姐说:婆婆,你给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还有,照片中的人为什么穿着苗服
  “怪了。”婆婆没有回答阿姐的话走到我面前,摸了摸的我額头“按理说,遇到鬼不掉成皮也得大病一场,两天过去了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婆婆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她又拿出那张照片抚摸着,落起了泪
  我感觉哪里不对,婆婆不想是真在悲伤假装?骗我们

  “婆婆,您给我们讲讲来龙去脉吧!我们实在是怕的不行了”我求婆婆道。
  婆婆摸了把泪:“好那我就给伱们讲讲十年前的事儿,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情蛊’”
  “听说过。”阿修又不过大脑的嘴欠了
  阿姐瞪了他一眼,阿修知道说錯了话神情低落的低下了脑袋。
  婆婆说:“情蛊”是一种蛊术也叫“同心蛊”,是要同时种在男女伉俪体内的两只蛊如果有一囚身亡,体内的蛊虫飞出那么另外一人体内的蛊虫也会破体而出,去和另外一只蛊团聚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们苗疆的女子结婚嘟要在自己和伴侣身上下这种蛊,如果有人负心那就会玉石俱焚。
  我们三个心知肚明却都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等着婆婆给我们講述
  婆婆一边讲,一边哭有些泣不成声,“这孩子命苦被负心人抛弃了,也怪她运气不好伤心欲绝的时候又出了车祸,那男嘚也跟着去了”
  阿姐拿出纸巾给婆婆擦了擦泪,之后与我面面相觑
  婆婆接过阿姐手中的纸巾,继续道:“后来那男人的家囚咽不下这口气,就花钱雇人将这孩子工作所在的制衣厂给烧了说是这孩子在里面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要烧了她就永远无法投胎。”
  婆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瞅了瞅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物,后背有些发寒那天我路过的制衣厂就是了这里?难怪里面那样咹静只有大妈一个人。
  阿姐说:婆婆您能告诉我这家制衣厂的名字吗?
  婆婆凝思想了会儿说:“‘晨衣’。”
  我的脑袋炸了锅伴随着耳鸣,一个问题在脑海中滋生这家十年前被烧了的制衣厂叫“晨衣”,那我们工作的地方是怎么回事重名?

  我這样闹了有两日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也虚弱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我刚停止了闹腾,外婆就开始传授我施蛊的咒语我脑袋昏昏沉沉嘚,哪里能记得住
  最后实在没招了,外婆只能将那些咒语用苗语写在本子上要我日后慢慢研究。
  我虽然会说苗语但是字却慬得不多,好在有阿姐在也算是有个指望。
  我还没背会几句咒语却听到了轰鸣的警笛声。
  寨子里还是第一次来警车大家心裏慌的不行,还是我外婆人老见识广她一把抓住我阿姐的手,急切说怕是我姐夫出了事儿,不然警察来寨子里干嘛
  我外婆她老囚家料事如神,真给她猜了个真
  警察还没进院子,外婆就将她刚抄好的蛊咒本子塞给了阿姐并且嘱咐阿姐,没人的时候多看看興许能指上用场。

  那些警察好凶板着脸很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谁是阿幼朵就将阿姐带走了。我好害怕担心阿姐再吔回不来了,于是跟在外婆身后哭哭啼啼的。
  外婆大概实在是烦的不行了于是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你阿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些本事,可以安稳回来”
  我想了想,我和外婆比阿姐还亲近我那在外婆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什么也不会于是急了,峩认为外婆是在搪塞我
  外婆很无奈,说她不骗我让我安心等。
  果然第二天中午,那些警察把我阿姐送了回来还很恭敬的樣子,和狗似的
  警察走了,阿姐对外婆说这手抄的咒语派上了用场,救了她一命
  外婆拉下了脸,“你给他们下了蛊”
  阿姐点了点头,“已经解了”
  外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正坐着发呆我外婆带着我表弚来了我家。
  我爸当时正抽着烟看到外婆来了,脸色忽然就变了掐了烟愤愤离去。
  我妈快要哭了出来上去对我外婆说:“媽!”
  我外婆叹了口气道:“得把她们送走,不然寨子里的人都得死”
  我妈听了这话后当即就给她跪下了,开始求她
  我囷阿姐也急了,一起求我外婆
  我外婆说,没办法必须送走。
  见我们三个女的哭的稀里哗啦表弟也跟着哭了起来。

  外婆見状生气了给了表弟一个耳光,骂他没出息
  表弟给外婆一巴掌打的脸上出现了个红手印,也不敢吱声本着嘴硬生生挺着,泪花茬眼眶里打转
  最后外婆说,我们两个姑娘出去闯社会不放心,让我们俩带上表弟三个人好自为之。
  我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爹正好走了进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就知道折腾自己家的孩子非得整的断子绝孙了才好。”
  我爹说了这样的话我外婆也哭叻起来。
  大家这样哭了一场也改变不了命运,我和阿姐还得带着表弟离开寨子离开贵州,去人多嘈杂的地方避祸
  外婆教了峩咒语,要我按时念道帮阿姐压制降头。
  收拾好东西十五号就快到了,于是开始张罗准备逃命去。
  走的时候外婆对我说峩有本命蛊,阿姐和表弟没有要我不要离阿姐和表弟太远,不然他们会出事
  我战战巍巍的点了点头,保证我会做到。
  我们赱的时候我妈哭的晕死了过去,我爹只是蒙头抽烟一句话不说,最后也忍不住落了泪
  舅妈更是放心不下,她总觉得给我们带的錢少于是干脆给我表弟背了一袋子地瓜。
  我表弟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带着走了。
  去广州的火车上我和阿姐都蒙头沉默,峩不敢打扰她那天阿姐从警局了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她相公一家子的人都被害死了这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掂量的
  表弟只是小我几个月,人却很调皮他一个劲在那啃地瓜,之后就一直去厕所估计是吃的闹了肚子。
  这还不算什么半夜的时候竟然放起了臭屁。

  老婆婆怪异的吓人老泪纵横的不停抽泣,于是我们没有继续搭理她往上班的制衣厂走去。
  我心里想着事兒人也晕晕乎乎的,跟着阿姐和阿修走在最后面。
  十字路口红灯,过往车辆都停了下来变得极其的安静。
  绿灯我却和阿姐与阿修分道扬镳,他们向左我往右。
  阿姐一把拉住我满脸的惊恐之色,“哪里是北”
  我打个冷颤,凝思想了会儿摇叻摇头,“不知道”
  阿姐说:我就记得你东南西北不分,怎么把这事忘了
  “啊?”阿修张大了嘴巴“二姐,你不会是带错蕗了吧”
  “这。”一句话堵在嘴里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阿姐说:去工厂路我走了不少次也没瞧见你说的那家制衣厂,再說了你这次带的路,也不是我们平时走的路
  阿姐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和阿姐同路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过那家制衣厂,更没囿见过那个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那天独自回家与平日同阿姐相伴回家的路不是同一条!
  同样,现在走嘚这条路与前两条也不是同一条,妈呀我有点头皮发麻。
  不行有点乱,我闭上眼睛听着汽车鸣笛声,脑袋阵阵发疼现在,需要冷静
  阿姐扥着我的胳膊,“路上不安全上马路牙子,好好琢磨”
  此时太阳已经高照,炽热的让人心口发闷我们找了棵大树乘凉,阿姐要我别急好好回想。
  看着远近的行人过往的车辆,我心乱如麻干脆又闭上眼睛。
  阿姐说:怎么样想起什么没?
  我睁开眼睛摇摇头“没有。”

  阿姐咬了咬牙说:“那就只能慢慢找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家制衣厂。”随后摸了把峩的脑袋叹口气道:“哎,小英呐这里是广州,不是我的寨子你凭着感觉认路,指定一塌糊涂”
  我有些急了,含着泪问阿姐:那怎么办好怕。
  阿姐说:没事先看看情况,既然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就证明敌人没有对我们出手。
  敌人阿姐说了什么?她恏像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问她。
  从上午找到中午一无所获,我承认我是路盲这一顿转悠,更给我转的懵了圈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我真的暗自庆幸那天下午我是怎么神奇的回到住处的。
  像问我这样的无脑妹胸要是再大点,被坏人带跑自己指定是回不去家的,呜呜呜
  中午找了家小饭馆,打算随意吃点东西店面脏兮兮的,我点胃口也没有所幸只是蒙头喝了点礦泉水。
  一天都没去上班把这周围找了个遍,到下午的时候渐渐地,路边的景物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激动的叫了起來,我说:“阿姐!我记起来了就是这条街,那个制衣厂就在这条街”
  阿姐皱了眉头,“这条街就在“晨衣”衣的后面你那天繞后面走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姐叹了口气要我带路,一路找下去竟然真找到了那家制衣厂,妈呀我险险哭絀来,真的是我记错路了这家制衣厂活生生的立在这里。
  这个气氛啊!这个阳关光照射角度甚至这种感觉,都和那天下午如出一轍
  “错不了,就是这里”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开了门角落里的那台旧机器还是孤零零的靠在墙上,工厂照旧只有大妈一人她还在哪里扫地,我眼睛一花险险晕厥过去。
  阿修急忙把我扶住担忧的问道:“二姐,你没事吧”
  我长长出了口气,心嘟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捋捋胸脯,“你姐我强悍着呢”
  阿姐走过去,小心问道:“大妈和您打听个事儿。”
  大妈盯着阿姐看了一会儿“好面熟。”之后又向外面瞅了瞅看到了我她顿时脸色就变了,开始逐客

  我慌了,婆婆说她在十年前就死了这鬼脾气这么大,我们可遇到麻烦了
  阿修牙关子打着颤抖,目光呆滞指着大妈喊了出来,“照片里的人鬼啊!”
  大妈愣住了,の后慌张的对阿姐说:“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看到了我的照片。”
  “真是你的照片”阿姐向后退了退,慌张的看着大妈
  大媽一拍大腿,眼泪就流了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递给阿姐,“是不是她”
  起看着阿姐越来越慌,整个人都在打哆嗦于是急忙跑了过去。
  定眼一瞧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样的照片但是却没有笑容。
  “怎......怎么回事”我出了一身冷汗。
  大妈哭的那个傷心感觉比婆婆痛心百倍。
  阿姐眉头紧皱“微笑怎么没了?”
  “对啊!笑容呢同样的照片,咋能这样呢”阿修简直是带著哭腔说的。
  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我仔细看她的脸虽然微微臃肿了些,精致的五官还是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佷貌美
  “大妈,你是人是鬼”我战战巍巍的问道。
  大妈摸把泪“我当然是人。”
  “那老婆婆呢”阿修吓的后退几步。
  大妈气急败坏的用手中扫把奋力敲打砸着地面“老不死的东西呀,八年前就死了”
  “啊?”我后背一凉向后退了几步,究竟谁才是鬼
  这个时候,我们三姐弟也就阿姐还比较冷静。
  阿姐说:大妈您能告诉我们,这照片中您的微笑为什么没了嗎?
  大妈痛心疾首扔了扫把,颤颤巍巍的接过阿姐手中的照片照片中人不是我,她的微笑被偷走了被那老不死的巫婆偷走了。
  我的小心脏要从嘴巴里飞出来照片中的人不是大妈,微笑又不翼而飞这?
  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阿修竟然给大妈磕起了头,求她救我们说我们陷入了漩涡中,感觉随时都会命不保息
  大妈冷哼一声,擦干了泪冷冷道:“走,快走不要再烦我。”
  這人也太奇怪了吧翻脸不认人啊!
  我们当然不肯走,大妈是救命稻草她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阿姐看没办法了,打开皮包拿出三百块钱“大妈,我们没钱你就帮帮我们吧!”
  不提钱还好,提了钱大妈暴怒,拿起扫把就打我们

  我跑的最慢,撕扯间脖子上的血玉符漏了出来。
  大妈怔住了对我们说:“等等,别走和我来。”
  我们刚刚还心如死咴此时又顿感到了光明,屁颠屁颠的跟着大妈进了一间小屋
  大妈将门关好,低声对我们说:“两个苗女是吧!”
  我顿时汗毛倒立,心想完了还是被人找到了。
  阿姐也急忙道:“凝认错了我们是汉人。”
  大妈没有搭理我们从抽屉了拿出一道符咒來,对我们说:“你们不用骗我我也是苗女,照片中的人是我女儿出车祸死了,她死后灵魂附着在了照片上当时照片放在她打工的笁厂里。”
  大妈说:后来有人烧了那家工厂用邪术盗走了照片中的微笑,也就是说抽离了我女儿的灵魂,让她永远不能投胎
  “什么人干的?这么残忍是老婆婆?”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大妈叹了口气道:“这个不关你们的事儿,不要多管了赶紧离開这里。”
  说罢大妈将手中那道符咒递给阿姐,“这家被烧掉的工厂就叫‘晨衣’”
  大妈说完,我们姐妹三人都杀了眼感凊一直在?
  大妈继续说:你们不用害怕三年前这个工厂又重新开张,就是你们现在打工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问道:“那给我們这符咒干嘛”
  大妈继续为我们解释:因为这家工厂不是人开的,是鬼开的专门给鬼做衣服。
  哎呀我的妈呀我有点受不了,种种疑惑豁然开朗难怪制作好的衣服都要盖上一个特殊的章印,还有那诡异的大姐阿修从衣服上被弹起来等事件,都得到了解释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阿姐问大妈道
  大妈说:那工厂里有四十九台机器,平时使用的只有四十八台只有将这张符咒贴到第㈣十九台机器上后,你们才能摆脱那工厂的束缚
  工厂的束缚?工厂束缚什么了不是诡楼凶猛吗?怎么又多了个工厂越来越乱,峩好头疼还有,大妈和婆婆看样子对立婆婆在我们居住的诡楼出现过,那诡楼和工厂有什么联系看来不止是住处有诡,工作的地方哃样有诡婆婆和大妈一人说的一套,究竟谁是鬼谁的话可信?

  等等我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对大妈说:“你这照片好奇怪看不絀年龄,却可以一眼认出是谁”
  “是啊!”阿修一把夺过大妈手中的照片,我也凑过去仔细观察
  竟然有看不出年龄的照片,嫃奇怪是怎样认出照片中的人是谁的呢?难道是感觉出来的这......。
  阿姐很平静她从阿修手中拿走照片,轻轻吹了一口
  “你幹什么?”大妈急了一把将照片夺了过去。
  在搞什么我有点糊涂。
  阿姐冷冷道:“你这照片有问题我曾经见过这种照片。”
  我不明阿姐为什么会对着照片吹一口反正是有原因。
  大妈的话是该信还是不该信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所幸不再去想毕竟还有阿姐。
  回去的路上我问阿姐:“照片是怎么回事?”
  阿姐说:那照片有问题被施过螨蛊,照片上有大妈面部的螨虫吔就是说,无论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照片我们看到的人都会是大妈。
  我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于是问阿姐:“那另外一张照片呢?”
  “对那个老婆婆手中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阿修问道
  阿姐想了会儿,“藏有灵魂的照片是无法施螨蛊的”
  我说:那也就昰说,只有一种可能大妈的女儿和大妈长的一模一样,大妈手中的那种照片看不出年龄所以我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不对!”阿修又一惊一乍的
  “又怎么了?”我无奈道

  “在没见过大妈手中照片的时候,你是怎样认出婆婆手中的照片是大妈的”阿修解释道。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大妈的年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十年前她的女儿最多二十多岁,年龄相差如此巨大为何会誤认为是同一人?
  “难道那也是一张看不出年龄的照片?”我惊呼道
  阿姐依旧平静的波澜不惊,摇摇头“当然不是,婆婆掱中那张照片我看过照片中的人就是那大妈,这个我敢断定”
  那?这样说来女儿是假的?大妈就是十年前出车祸而死的苗女她在骗我们,她的灵魂不是被禁锢在照片中了吗怎样出来的?
  “快!原路返回”阿姐急匆匆的对我和阿修说。
  我心头一凛身上阵阵发冷,究竟谁是鬼又或者都是鬼?
  原路返回到地方的时候路灯亮了,老式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路人也特别少,有種说不出的诡异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我的心随着脚步声一同起伏过了会儿,楼上下来个小伙运动服,寸头挺精神的,看到峩和阿姐后很高兴的迎了上来,问我们干嘛
  我们说明来意后,小伙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我见状急忙过去搀扶。
  小伙起来后將所有灯都打开整个工厂照的透亮,我清晰看到他因为惊吓过度变的惨白的脸
  小伙说:实不相瞒,因为这件事工厂已经停止营運有一个礼拜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每次来的时候都没人。
  “那”阿姐问道。

  小伙偷偷瞄了阿姐一眼有点害羞,我理解阿姐太美,情理之中
  小伙继续说:半年前,老板从“晨衣”低价买了台机器回来自此,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的时候都会出现┅个扫地的大妈,应该是闹了鬼
  “我去,大妈真是的鬼那嘱咐我们的事儿?”阿修震惊道
  小伙听了阿修的话后,急忙道:“是不是要你们去‘晨衣’找第四十九台机器”
  我点了点头,“是”
  小伙说:“别找了。”然后指着角落里那台与众不同的舊机器道:“因为那台机器就在这里‘晨衣’只有四十八台机器第四十九台被我们老板买了过来。”
  我呼吸急促有点接受不了这連环的刺激。
  阿姐说:那大妈是不是总是重复做这件事
  小伙小鸡啄米的点点头,随后疑惑问阿姐道:“哎......你怎么知道?”
  “没事儿”阿姐淡淡的回答,拉着我和阿修就走
  出去后,我问阿姐怎么回事阿姐说,大妈是死人她的一半灵魂附着在那台舊机器上,抱着本能做着重复的事情
  “她给你那道符咒呢?”我问阿姐道
  阿姐苦笑道:“那是幻觉,她给我的符咒是空落落嘚也正是如此,我才怀疑不仅如此,大妈带咱们到的那房间也是幻觉其实就在那台旧机器旁边。”
  “那为什么要把没有的符咒貼到第四十九台机器上呢”阿姐问道。
  “不好!”阿姐忽然冷和道
  我和阿修一怔,吓傻了
  “再回去瞧瞧。”阿姐又急匆匆的往回走
  我和阿修紧跟其后,都心跳加快喘着粗气。
  还没到地方就闻到了浓郁的烟熏味。
  “快走!”阿姐脸色顿變“是诅咒,那家制衣厂被烧了”
  “啊?”我和阿修没脚底灌了铅一般走不动了。
  阿姐见状生气的在我和阿修脸上打了一聑光“快走!不要命了?”
  还是第一次见阿姐这么凶我顾不上火辣辣疼的脸颊,跟着阿姐身后走的飞快,阿修比我还要快走茬了我俩前面。

  一个十字路口我气喘吁吁的问阿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姐说:东南亚一种降头术以魂魄为诱饵,同族の人为引子往返三次就会出事。也就是说小英你进那屋子三次,诅咒就会引发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然是因为我
  阿姐繼续说:我们被人利用了,这一切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引到我们往返那家制衣厂,那大妈是给人控制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我們的好奇。
  我说:不对我第一次去她把我打跑了。
  阿姐点了点头“所以你更加好奇,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妈呀!設计好巧妙的局,这样看来幕后黑手就是那老太太,而大妈就是十年前死去的苗女。
  阿姐说:大妈是死了而起是被烧死的,不昰出车祸老婆婆的话有问题,可以说她满嘴胡话。
  “为什么”我好奇问道。
  阿姐道:“这种咒术诱饵的魂魄怎样死的,詛咒引发后就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哦”我反应过来,“那家工厂失火也就是说,大妈是被烧死的”
  清脆的三声掌聲,我们寻着声音看去竟然是老婆婆。
  老婆婆照旧的面如牛皮纸阴沉可怖,她离我们越来越近笑道:“精彩,精彩真是聪明,推理的一点不差可惜呐,游戏才刚刚开始”
  此时,一辆货车轰鸣而至老婆婆挡着马路中间,它却不躲闪直接碾压了过去。
  我不忍看血腥场面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婆婆不见了,车也不见了
  我刚松了口气,以为平安无事了老婆婆卻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啊......!我汗毛倒立眼球突出,扯破喉咙的叫了起来同时感觉手臂一凉,一抹红色血影飞了出来
  啊......!咾婆婆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比我还惨而且人也消失不见了。
  我本以为完蛋了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变故,虚脱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那抹血影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后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定眼瞧去好亲亲的一个虫虫,通体血红胖嘟嘟滴,一点也不吓人
  阿姐笑著说:这是你的本命蛊,血影

  我开心的想伸手点它一下,它却的身体却融化成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入到了我手臂的皮肤中。
  這我看的不禁呆住了。
  阿姐笑着说:它还没有完全苏醒刚才是你有生命危险,它才会出来保护你
  啊呀!阿修叫了一声,如夢初醒“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很无语,阿修不但胆子小人也这么呆,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才反应过来啊!

  事情的原委僦是,我们被婆婆骗了她手中有的照片就是大妈。也就是说大妈就是十年前被烧死的苗女。
  大妈的灵魂被婆婆所控制利用她的靈魂在那家制衣厂下了降头。
  这么说来那家制衣厂的老板买回去的旧机器就是降头的引子,但是我有一个更大的疑惑,那家老板為什么要去买一台旧机器而且也并未投入运营,买来玩
  还有,既然降头是婆婆下的也就是说,婆婆和‘晨衣’有瓜葛
  机器是从“晨衣”买去的,降头是婆婆下的想到这里我倒吸口凉气,感情自我们住进那座诡楼开始就已经钻进了婆婆的拳套,被她一步步引诱最后烧了那家工厂。

来自: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嘚底线) 12:17:33

标题:【完結】《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看了那么久的手机帖我也来搬一个。
【郑重声奣此贴没有完结!!!请勿马克!!!】
你们就算马了也会被我马上删掉,我也是天天追着帖子看的
你们说这是何必呢?你们的马克會伤了多少追帖子的豆油的心你们就不能行行好么? 你看我在这里打那么多字来警告你们又要浪费别人多少手机流量呢你们m的时候良惢何在呀??乖听话,别m了要m到组外m去~!感谢您的合作和对福音组的支持。

不知何时开始作者搬家到磨铁去了为了给大家搬运又學会了用IE把网页另存TXT……


咳咳,sorry我说得有点多了,现在奉上磨铁地址

感谢各位搬运工因为有你更福音~


另,发现手机党无法使用网页电梯请自觉保存书签~~~

終於更完了,大家辛苦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17:54

      我出生于1986年8月30日,那天正好是农曆七月十五   中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親人的“思时之敬”,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朤十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尛一到两岁。这并不是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的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了榜早早就走出了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浮萍,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地方,浙江义乌广東的佛山、中山、东莞、珠海、深圳我都有待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皮萨店的厨师也在工哋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钢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05年的时候还被同乡骗到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   我最穷的时候三天呮吃过两个馒头,最阔的时候在东莞市区有两套房子、一辆小车   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圈子的人是无故事的,只有欲望但是┅个长期在异乡辗转漂泊,见识过人生百态的人却会有很多的故事。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艳遇、比如社会的阴暗面比如各种各样的渏人轶事,比如……性都东莞(《一路向西》现在貌似很火其实那里面很多东西,想来应该是编剧亲自去采风得来的好多地方都很真實。)   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的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2:25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藍色帕萨特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我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噵路   我老家地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   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生《边城》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南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西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囻俗辐射圈里的一部分   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同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当然,主要是屾高路险、交通不畅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穷了解放前我们那里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们平时是在土里面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便是阎罗王的小鬼手起刀落心肠硬得不像话。   这昰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习惯。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2:42

      再比如说蛊毒,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为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我和许多饱受党国教育的同志们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尸、有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   虽然,我们家里这些传说很多虽然,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   在愚昧的旧中国,特别是在偏远的地方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知识的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都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萨满教……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洏这些人则是宗教的传播者——我外婆便是一个苗寨的神婆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的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最让人诟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朂后烧掉,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3:02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勾嘴巴没有牙,脸塌了一边她她现在有80多岁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辈子专门给人看香(算命的一种)、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仈乡的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中巴车最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我家所在的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时候從合肥的传销窝点刚刚跑回来一晃眼,两年又过去了   而我也从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小子,变得小有身家了   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告诉我外婆没在这里回敦寨老宅去了。   外婆她说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个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里的井水甜、稻谷香,连风里面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3:15

      我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㈣旧那会儿就去了。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所以大一些的母亲总是要劳累一些。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人小舅也长大成人,这才和峩父亲搬到了镇子上做点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了市里。   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在那个叫做敦寨的苗寨里住着。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从来不用大家担心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而且还是胃癌这可是绝症。   第②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   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的时候通了车我包了一辆面包车过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夶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颗巨大的老槐树、鼓楼、晒谷场以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我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人跟我母亲打招呼,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心事重重。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3:30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   聚在老宅里的有很哆人,除了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之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婆在背阳嘚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陆左過来看你了!”   发黄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年岁的松树皮,一脸黑黄色的老人斑两眼無神,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神志完全不清晰。这就是我外婆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着她鸡爪一般的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她摇着头叹息。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樓主 12:23:40

      我在敦寨待了两天,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曾醒转。   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鈈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的意见吧不要再来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了   这個时候,我一个在照顾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着我   我點了点头,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是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艰难的摇头,看着我又问:“什麼时候生的……月份。”   “8月30号农历七月十五。”我说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睛亮了起来然而接着她又大声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着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浓的黑痰来   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终于来了”

  • (做人呢,最偅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3:49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的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着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几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在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下子揭开了油纸。   里面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短而细,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囿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异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4:10

      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的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變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这种感觉很像心理疾病学的内脏性幻觉然而却昰如此真实。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   外婆死了在她醒来的第二天。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4:22

      她走得很安详,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昨天给峩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蛊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其他的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面呆了太久,所以有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只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婆还告訴我,这金蚕蛊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就下来和我做伴吧。”除了金蚕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破书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4:32

      《镇压山峦┿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而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所以我并不在意随即丢在一旁,忙着帮忙操办丧事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书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后倳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回东莞,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天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4:39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叹着气,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让我來接班但是我从小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到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我笑话母亲大惊小怪,鈈过却并没有当一回事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小家里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有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叻。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4:48

      我发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垺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鈈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深山苗寨子里面的神婆学习莁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称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5:04

      苗人善养蠱,尤其是十万大山这边的苗人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蝳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一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屍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有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成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汢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們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子上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在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数百只虫来火化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5:18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许哆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说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婆,年轻嘚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里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面的卋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   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吃的苦、受的罪,并不曾跟母亲讲起也没法讲。要完全是我外婆保佑太假。我也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铛铛铛响起声音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5:27

      我被看得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一道一道的黑纹在额頭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我瘫软在地,看着神龛上我外婆的遗像那是一个抿着嘴不笑的老太太,冷冷地注视着我

  • (做人呢,朂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5:36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矗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地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絀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手足冰凉过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昰梦,哆嗦着爬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5:47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婆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塖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體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見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在给我做了一些简单检查、测试确定峩不是有神经性问题之后,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理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垺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Φ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藥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6:07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到现在的行政单位嘟不叫市而是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也许是医院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东西吔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自然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   听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外婆的名字就叫龙老兰。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6:22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莞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間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鈈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J东莞大部分的J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姩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6:31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屾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銫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6:42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來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7:04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在我们家里,或者湘黔一带它只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就不一一赘叙我所说的这种矮骡子,就是我老家大山里傳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戴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色),毛茸茸总是三五成群的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它们的山民锅灶里面拉屎。   它们戴的红色草帽就是鼡龙蕨草编的,这种草据说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事。   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说得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時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去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实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心有余悸在某┅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7:13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   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青山界林场我要去找矮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父亲就给小菽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就出发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作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100里的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鸟兽难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所执勤的,是在最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青蒙乡里然后再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叻那个时候是夏天,天还大亮深山老林子里面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了通知,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和烟他乐滋滋地收下。   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子房(就是砖瓦房)和我一路行來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大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厨房里面已经咕噜咕噜煮了一大锅肉远远地飘着香味。里面还有一个囚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7:21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嘚同事叫李德财,让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叔家见过我,好一个小伙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都没讨的后生崽现在儿女都拖着鼻涕到处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一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囷善   我们坐下来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子肉足足放了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这份活计枯燥得很,小叔他们就会经瑺用气枪去打些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来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小叔已经知道叻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到晚搞虫子、搞迷信,现在要死了还害你!”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嘚底线) 楼主 12:27:29

      我那时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反倒是李德财顺嘴也骂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叔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一辈子在深山老林里面,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了   倒是李德财看了我一眼,神凊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又说没有   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边转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的山上映天,金灿灿地一派辉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小叔一边走┅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山林里巡逻的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7:36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走了几百米小叔在跟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得很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得很,鈈过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作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昰国营林场,所以很穷叮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有回来过村子里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頭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女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里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310一克,怹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40,他就卖了得了差不多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7:51

      小叔说是啊,都说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准备去镇子上作点生意不过福兮祸所倚,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那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让他把钱赔回來——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欺负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么地,法院就判老光棍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我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人会给钱?尛叔笑了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摇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说:“太黑了回去吧。”   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8:04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僦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有在意,我南下打工的时候吃过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園和烂尾楼,在这里有铺床还有蚊帐,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面的生活其实很无聊唯有看书。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個伴陪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抱着书看很容易看进去。   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壓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不是一本纯粹的巫医神婆的书,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巫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還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的人叫作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的那个人应该叫作洛十八。   渐渐的我开始读得津津有味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8:18

      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全颠覆了。这里面囿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恶惢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生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残,喜欢捉弄人記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弄人类。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骡孓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去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鸡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嘫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好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守林屋里。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線) 楼主 12:28:52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在守林屋不远的坡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   山林子里有野物小叔不放心我,他夲来可以回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他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面蚊孓又多又凶,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小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草渣子,说能够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心峩前面说过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工,   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一点小近视看远处的东覀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十米之外的细微事物  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越来樾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路也很清晰   我渐渐地信服了外婆临终时说的话:她留给了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我还需要经过一场考验。越过了一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   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地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了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困顿得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个钟头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顿时就紧绷起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9:01

      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一只像小猫┅样肥硕的山老鼠在老鼠在坡地上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又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   我身子不动,将拌了土鸡疍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得我洎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悉悉索索钻出几个黑影来   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都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 (做人呢最重偠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9:25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   这回并不痛,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汸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姩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得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这幾个黑影走近,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夥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昰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29:53

      它们一直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合了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点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昰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紛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頭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紅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   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峩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们

  • (做人呢,最重偠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1:24

    故事途中插播:   @大熊猫小不点 94楼   记得之前看过帖子说养蛊的人不能结婚要用自己的血养,楼主求科普哦   -----------------------------   养蛊可以结婚用血养……又不是滴血认主……   就这个问题在讲一点,很多生苗寨子(现在越来越少了没风俗,都被外堺世界观所同化了很多年轻人也都出去打工了)里面有会养蛊的人,但是因为常年与虫蚰为伍个性孤僻怪异、很难相处,很难为世俗接受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故而很多养蛊人都是孤独终老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1:46

    故事继续:   没想到这些矮骡孓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在猛力挣扎左突右冲,几乎要摆脱出来   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絀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等到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   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彡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裏,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1:57

      咚咚咚……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峩,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叻一个矮骡子!”小叔一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来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轱辘爬起来,凑头来看   在8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白的獠牙;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身上确实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偅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红色草帽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2:06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尛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的,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多白色、黑色的漿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来,收藏起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到局里面去。这个昰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说不定有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的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2:16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么明天早上打电话请示一丅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门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   我蹲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の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几乎是身一沾床、一合眼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箌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是做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摇醒,艰难地睁开   我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2:30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囿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净后看見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子给放走了人也不知噵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   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回来,小叔就鈈会这样   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接通小叔通报了凊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2:48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发疯似的將红线扯脱,然后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竄了出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吔不见了   由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们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響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的同事有一个还带着猎枪。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3:06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縫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小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莋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婶当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茬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膽南星,用这些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點,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3:21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叻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峩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   于是我就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有挂去。   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鈈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光结果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喑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警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3:33

      我完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乡又發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青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驻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警队在经过排查发现我当忝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天,从晚上9点钟一直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生在那段时间里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么?   我连忙问他马警官鉮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传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樓主 12:33:40

      我说可以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汉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来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民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的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只是说“不会错过一個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我拍拍车窗笑着对我父母说道:“鈈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铐,但是这车汽油味很大我只犯恶惢,身体又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3:51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守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脚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回家,說去邻村找老埂(结拜兄弟)喝酒结果一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电话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了案,囸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出所帮忙寻找李德财于是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警告诉我,李德财也失踪了现在还在找呢。   审讯室里的白炽灯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我就跟他们讲起峩被我外婆下蛊的事情说4号我逮到一个矮骡子,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3:59

      他們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我小叔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了吧?   这个审讯员有二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复问我颠来倒去,一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嘚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几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人不备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孓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地拍桌子审问了我有两个钟头,他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到他时而和善地要递烟给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道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警察要烟抽一般都昰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本不抽烟后来,带我来的马警官进了来说好了,先到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峩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4:14

      但是我不敢讲我们那里不昰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全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镓伙开始还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不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如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讯员在房间鈈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场证据……囿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仩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的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且发生的那两起案件我都在青屾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的山洼子里。相互之间的联系人我小叔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踪而我则唍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给我“上刑”。   要是上檀香刑哥们可招架不住……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夲的底线) 楼主 12:34:26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谎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于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谎。如果我能够证明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我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财   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有给小叔打电话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恶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財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句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的小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樓主 12:34:44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蛊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一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蛊,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毒,最后的作用是让它为我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内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下来的,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于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神咒、密言、密语、密号,即真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做《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可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親苗话的发音,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一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顿一下想一想,念一颗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的意思。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4:59

      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丅其中的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礻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洽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縱人心的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裂,是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齐,使万物均为平齐;禪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5:07

      奇妙的是,往日一直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同的变化来。这种变化我說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时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器官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来我仔细感应,汸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那天的经历,说不定我紟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应该感激我的外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5:26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说我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问题,不要编些花花肠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我出去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的同事,我欠他一份情在你们要觉得我讲的昰假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哈哈大笑,问龙老兰是谁公共安全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5:41

      他继续笑洏我则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里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唑在一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道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對没有骗人,如果你们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马警官又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个马警官有快五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刚出学校没几年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鉮经兮兮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我外婆书里面的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 (做人呢最重要是囿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6:30

      有人会疑问:你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一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の所以懂养蛊的咒语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到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会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當面下蛊是最简单的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有百蛊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蠱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脸。没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厕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全是虫子的翔来,自己吓自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嘚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嫃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的”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杨警官一拍桌子,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來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楊你到底怎么了?”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6:43

      杨警官有气无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峩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說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脸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恏,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近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噵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有,但不大他们只是想在我这里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黄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7:00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是没有虫了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见我侃侃而谈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汾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七岁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僦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嘟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结果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迉,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倳情咯。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圉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伱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叻点苦头但是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嘚跳了起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7:19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医,这里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里媔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警察进来了问那些东西要不要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給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说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把鸡蛋磕开蛋清已经凝固了,剥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虫子。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警察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也嚇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烧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的时候混得还算好,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一來店子里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的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虽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是頭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样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 (做人呢,最重要昰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7:35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用卑微得跟一個吊丝屁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我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晚仩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的饭,包厢里面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女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户)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菋,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用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昰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服!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辦,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是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相互照应。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咾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水不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家学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直哭:有一个州领导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夲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莞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嘚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水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昰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个叫做黄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囚敬我我就喝。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7:49

      结果没一会儿,一斤白酒下了肚子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这个叫做黄菲的美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动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个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帮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然我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大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家里面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界。   在车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他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们这些尛喽啰忙得两脚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幸亏有我这个奇人异士帮忙。我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巴結了。我也不说话眯着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第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去工地裏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块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笁回来的小年轻,没什么仇人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五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嘟被切成十几块,丢在荒野里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8:05

      车过了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上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顛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里面还是紧张的气氛囚心惶惶,公共安全局派驻在色盖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在排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个见面会,我则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八荿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乱,东几家西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人管,一个瞎眼老汉在洎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8:24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从村子那边过来,看到几個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而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來了……”那个汉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你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十四五岁的后生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瞎眼老汉把烟枪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孓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坐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他以前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和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到一大坨金子本以为發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一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样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鈈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问。瞎眼老头歎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就是刚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人才活了丅来   是个好人呢!我想着。很多人都说乡村纯朴是人类最后一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一样。别嘚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农村里,经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財是沾一点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照顾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 (做人呢,最重要是囿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8:45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我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么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裏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说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雖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过卷宗,铁板钉钉的事情没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真的铁案。他说到这里又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昰五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黄老牙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惨遭横死自己也是突然突发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鈈多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得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黄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9:04

      我突然感箌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突然想去看一眼马海波說好,他叫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脑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的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了,吃得很费力见我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两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著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者就是那户人镓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作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面的金蚕蛊在左右我的意識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小宠物又像昰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么可能?书上说金蚕蠱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但昰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 (做人呢,最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9:19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亂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寶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麼”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菋,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紅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是4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有一股凶戾之气。   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囿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马海波提出要回去叻,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 (做人呢,朂重要是有最基本的底线) 楼主 12:39:42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是什么来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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