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梯膝盖疼疼,大概有两个月了吧,怎么回

因为工作原因,工作时要久站,最近工作了两个月,左膝盖上下楼梯疼痛,感觉里面有点胀,伸屈时,会有响声_百度知道
因为工作原因,工作时要久站,最近工作了两个月,左膝盖上下楼梯疼痛,感觉里面有点胀,伸屈时,会有响声
伸屈时因为工作原因,工作时要久站,最近工作了两个月,左膝盖上下楼梯疼痛,感觉里面有点胀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过多的酮体对关节有刺激作用。髌骨,就是俗称的膝盖骨您好。有研究说,膝关节在半屈时,髌骨面上受的力可以达到体重的7倍,在寒潮袭来和天气变化时要加强防寒保暖。在饮食方面,要控制高脂肪膳食、活动障碍等。您可以尝试一下,患者要随时留意气象预报,膝关节的过度负荷会引起膑骨软化症。另外,时间长了就会形成磨损性损伤。更加安全,有效,
膝关节在反复屈伸、扭转时,关节面在不断地撞击、摩擦,纯中药配方,甚至引发关节肿胀、强直。频繁地步行上下楼梯和下蹲时。
有效安全健康的治疗建议还是中药治疗,复方通络 消痛汤治疗效果不错,因为脂肪在体内氧化过程中会产生一种酮体,可以根据患者不同的状况病情年龄性别等综合诊断,对症下药辩证施治,关节痛与居室的阴暗、潮湿、气候寒冷和阴雨连绵有明显的关系。因此
采纳率:100%
赶紧去看下吧,时间长的话 里边会化脓。得抽出来呢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百度拇指医生
&&&普通咨询
您的网络环境存在异常,
请输入验证码
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昨天上午逛半天,晚上老公做的排骨做完饭后他姨家的丫头嫁外地的回来了说聚聚,我说你去吧!我和爸妈和儿子就吃饭了,儿子喜欢吃肉所以吃了有六七块排骨,我不想吃就吃炒菜吃了一块排骨,吃完就和儿子还有妈下楼去散步溜达了一圈才回来洗澡睡觉,老公还没回来儿子也兴奋的睡不着等十点多我肚子不舒服想放屁,还要使劲才能放出来,还不舒服,儿子看我表情就问我你想拉屎吗?我就点点头,他说那你去吧!我就上厕所去了刚进厕所老公也刚进家门,上完厕所回来我还给老公说从两个月前便秘开始还从来没拉过肚子呢!晚上睡的迷糊就见我儿子从床上起来就往厕所去了,回来了说肚子疼盖上被子又睡了,可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啊!又肚子不舒服了就上厕所回来开始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实在不行了就把老公叫醒收拾东西等实在不行了去医院,快两点了,儿子又醒了去厕所了,回来我问他是不是肚子疼,他说不疼了,躺下半天才睡着,老公也不敢睡了就起来洗漱了下,我让老公热了牛奶吃了点东西,感觉好的了才躺下疼的感觉也清了,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到早上六点又跑了次厕所我妈也跑了一晚上厕所,我还在跑肚拉稀怎么办?
肯定是你们晚上吃的饭菜吃坏肚子了呗,你老公没吃不是没事吗,你们拉肚子的几个消化系统不怎么好所以就不舒服了
问题没解决?
去同龄帮里和姐妹们讨论
上海丫丫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版权所有
沪B2- 沪ICP备号[转载]可以,让痛就此结束(二)
中区警署刑侦A组办公室
徐飞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位置上,自从那天以后已经有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有见过俏君和宝宝了,原因就是因为那天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俏君的反应让他压根地就摸不到半点头脑,似乎自己跟芊芊之间的事真的和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徐飞,呆会下午要去哪啊?”添海无来由地问了句。
徐飞斜斜地看了对方一眼:“没事可以回家睡觉。”
没来由地添海又撞上了黑面神,他耸耸肩不想再自讨没趣。
有个女人在门口探头张望,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添海走过去问道:“小姐是要报案吗?进来说吧。”这女人看上去有点面熟。
女人朝他笑笑,跟着添海走进来,手里提着个水果篮,“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江子山督察是在这里的吗?”
“哦,原来你是来找头的啊,他出去了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有什么事要是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到时我替你转告他,如果不方便你就等等吧。”添海给她拉了张凳子。
“没什么事的,我就是想谢谢他上次帮我做时间证人让我洗脱了嫌疑。”说着她把水果篮放到桌上应该是当作感谢特意买了来的。
听她自己这么一说添海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就是上次汪秋海的案子里被列为疑凶的其中一个,好像叫楚枫,“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其实我们头这么做也是作为一个市民应尽的义务罢了,而且身为警务人员是不能随便收受市民的东西的。”添海有点别扭地说了这番话,本来是找子山的,可自己却要给挡驾了,一旁的徐飞就跟没事人了样做个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楚枫(廖碧儿饰)忙说道:“我知道警察是不能乱收别人的礼物的,可是这个水果也不用500块钱的,应该还算不上受贿吧阿SIR,这纯粹的只是我想谢谢江SIR上次帮了我而已。”
添海想了想也是,人家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而已,一个水果篮不可能勾成受贿罪的,“那我代江SIR谢谢你了。”
“是我该谢谢他才是,我该走了,这位阿SIR帮我向江SIR说声谢谢啊!再见。”
“我会的。”
楚枫没走多久国仁和振球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水果篮,“噫,谁的水果?”
“头的。”
“山哥回来了吗?没那么早吧。”嘴里是这么说着,手早就伸了进去一下就拿了个香蕉出来,拨了皮就往嘴里送:“嗯,还不错,下次得问问他是在哪儿买的。”
徐飞往嘴里送了两粒金梅片,放回去时电话响了,没看显示直接就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徐飞徐先生吗?”
“是。”徐飞冷冷地应了下。
“我是澳门奇石摄影的工作人员,前段时间您在我们这里拍了一套全家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来取一下?”
这下徐飞可是心情大畅了,脸上的神情不但缓和了还带了些微的笑容满面,“那我今天下午就过去。”
“那下午我们准备好了等你来取。”
“好的,谢谢!”
这一些变化直把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有点傻了,只有徐飞自己没有意识到。
拿到了照片,徐飞如珍似宝地看了半天,不管是只跟孩子的还是三个人一起照的,张张都充满了家庭温暖。
带着照片来到俏君住的宿舍,可是按了半天的门铃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徐飞不禁有些失望,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可能是俏君带了孩子去外面了吧。
索然地进了电梯,人还是蛮多的,到了下面的几层还不时有几个人进来,徐飞都没心思去理会,慢慢地就等着到楼下。
出了电梯徐飞稍稍地站了会儿就往外走了。
“额……徐先生是吧?”有个女人追上来,徐飞认识她,就是常常带武君然一起上学放学的老师。
“我叫徐静妍,是武俏君的同事兼学妹,君姐和宝宝已经回英国过新年去了。”
“回英国了?”徐飞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她不跟自己说一声就回了英国去了,这是代表了什么?
“君姐还要我转告你说,等宝宝开了学你有空的话还可以常常来看他的。”
原来俏君并没有想躲着自己,徐飞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开始期待着新年可以马上过完,最好明天学校就开学了。
除夕夜,跟大伙一起吃了年夜饭,又把芊芊送回了家里,面对着自己天天都要住着的四面墙,徐飞感觉特别地孤单,也就特别地想念远在英国的俏君和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还在赶办年货?
又拿出了那本全家福的相册,一页一页不知厌烦地翻看着,上面的孩子,上面的俏君,上面的自己,那是多么和谐的一家啊,徐飞的嘴角慢慢上扬,这几个夜晚都是他们陪着他一起入眠,今天也应该不会例外吧。
“徐飞,你真的的愿意永远都照顾我跟宝宝,再也不会离开吗?”
“是的,你是我徐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不能没有你。”
俏君感动了,有些颤抖地搂住了徐飞;而徐飞更是紧紧地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心里一直默念着“俏君,俏君……”
“啪”地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地上了,徐飞一下子就从床沿上跳了起来,什么东西坏了自己的好梦,等明早就把它给扔了。
相册摊开着静静地躺在床边的地上,徐飞笑了下,看来自己是奈何不了它的了,这个房子里什么东西都可以扔了,唯独它不行啊。
三更半夜地居然有人打电话来,会是谁呢?难道是警局里有新的案子?不会吧,大过年的还有人出去作案。
国际长途,是武杰的号码,徐飞的心里一阵欢喜,但又有些担心。
“阿杰,怎么这么晚了打过来,是不是你姐姐她有什么事?”徐飞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会儿,这让徐飞更加着急了,“阿杰……”
“徐飞,是我,俏君……”
这下轮到徐飞没有声音了,是太激动了,还是太感动了?
“徐飞……你还在听吗?”俏君询问式地问道。
“哦,在,我在听。你,你怎么用得阿杰的电话?”
“用他的方便一些,有没有打搅到你休息?现在香港那边应该很晚了。”俏君的关心让徐飞感动异常。
“没有,刚跟江SIR他们吃了饭回来没多久。你好吗?还有宝宝,他一切都习惯吧?”
“我们都很好,宝宝他很想你,可能过两天我们就会回去了。”
“那到时通知我,我去机场接你们。”徐飞的话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俏君会不会真的通知自己。
“徐飞,新年快乐!”俏君把话题给岔开了,本来她也只是想跟他说句新年快乐的。
虽然有那么些些失望,不过徐飞还是满足了,“你也一样,新年快乐!我等着你跟宝宝快点回来。”
新年伊始,整座城市都沉浸在热闹祥和的气氛当中,近来的香港显明很宁静,没有什么大的案子发生,所以徐飞他们也是异常得空闲,每天都是按时地上下班。
又快到下班时间,A组的几个同事开始讨论着要上哪去逛逛了,“琪琪今天一起出去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芝蓝问道。
琪琪显得有些疲惫,一脸的歉疚:“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还要去医院看我表姐,不能去了。”
“你表姐她没什么吧?上个礼拜就住院了,现在还没出院啊?”
琪琪点点头。
“不要太担心了,你表姐夫不是医生嘛,不会有事的。”芝蓝安慰道。
“现在还是她的精神状态叫人最担心,总是胡思乱想的……”琪琪一脸的担心,一旁的振球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相视轻笑了下。
回到家里,徐飞让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对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的呆,他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不在酒吧坐一会儿再回来“面壁”。
晚饭时间,徐飞只是给自己随意地煮了个泡面胡乱地吃着,突然他停下了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他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是希望有人接还是没人接,如果有人接那就表示俏君回来了,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她却同通知自己去接机;要是没人接,那就是说俏君还没回来,失望是自然的,不过……
俏君离开时没有设置电话录音,响了很久依旧没人接起来,徐飞正准备挂断,“喂,我是武俏君。”
是俏君,她回来了,却没有通知他去接机,有那么一丝的失望,便惊喜还是盖过了一切,徐飞有些激动。
“俏君,你回来了?”
“徐飞?”俏君很意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回来了,难道是有人通知了他,不可能的,阿杰他不会说的,也许是巧合吧。
“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徐飞的话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的埋怨。
“哦,刚刚才到家里的。下飞机时还是上班时间,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我和宝宝两个人,所以就不想麻烦你了。”
“最近警局没什么案子,一点也不忙的。”
“徐飞……”
“俏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想好好地照顾你跟宝宝。”
“徐飞,我们……”
电话的两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五十四)
俏君的心很矛盾,刚从英国回来就接到徐飞那样的电话,本来早就不用再想的事情如今又成了她最头疼的事。她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他,曾经的感情到现在都一直未曾变过,虽然芊芊已经主动退出了,只是有些事……
为了宝宝,只是为了宝宝,俏君时常会这样提醒自己。武君然喜欢徐飞那是毋庸置疑的,为了能让孩子尽可能地开心,去接受身边的事物,俏君还是希望徐飞可以常常地来看他,而自己她也说不好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周末说好了要让徐飞带武君然出去玩的,早早地徐飞就到了澳门这边。
“宝宝,过会要听叔叔的话啊。”把孩子带到客厅,一边给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叮嘱。
“俏君,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满以为今天可以一家三口一起去玩的,可是听俏君的口气她根本就没那样的打算。
俏君抬头冲着他笑了下,“今天我有个学生还要做家访,所以不能一起去了。”
“这么急,才开学怎么休息天就要做家访了?”徐飞怀疑是俏君在躲着自己,也许那天的话说得太急了。
“没办法,回英国这么几天已经耽误了不少。等下次的机会的。”
徐飞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把孩子抱了起来,“宝宝跟妈咪说再见了。”
“再见,记得听叔叔的话。”俏君在孩子的脸上轻轻吻了下。
在徐飞出门之前俏君又叫住了他,有些迟疑地,“徐飞……我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与尴尬,所以别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些事。”
徐飞能理解俏君的心情,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选择住在澳门了,每天这样在港澳两地之间往返是很辛苦的事;想到这一点,徐飞不禁又要心疼一番。
本来是打算要带着孩子好好地去海洋公园玩乐一番的,可是前两天就听国仁他们说这个周末会去,为了避免那些巧遇的可能,徐飞只能带了他去大浦海滨公园,因为是周末人就特别地多,徐飞一开始还怕武君然可能会不习惯,不过到后来发现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昆虫屋、香港回归纪念塔、露天剧场,再来到儿童游乐场,父子两个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那些小朋友玩耍。
“宝宝跟小朋友一起去玩好不好?”徐飞侧过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武君然似乎没有听到徐飞的话,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别的小朋友玩耍,脸上竟然还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笑意,偶尔嘴角还会微微地上扬,这样的变化可能他自己没有发现,但是一旁的徐飞却全都看在眼里,他差点就兴奋地把孩子整个地抱在怀里。
抱着他来到海滨长廊,人群里远远地就看到两个相携的人影,徐飞在心里默念着:“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要去海洋公园的。”想了想还是转身的好,国仁那张嘴要是让他看到宝宝,说不定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想到做到,转身要离开却是那么巧,子山出现在面前,这次是想躲也躲不掉的了,想不通今天怎么好像所有的人都跑到了这里来,香港还不是一般的小啊。
“江SIR?”
“这么巧啊,这个孩子……”子山的话停住了,没等再接上去就听到国仁和芝蓝的声音。
“山哥,这么巧啊。徐飞?你也在这儿啊,真是巧了。”
“这个小朋友好可爱啊,飞哥,他是谁啊?”芝蓝牵起武君然的手,可是孩子一下就抽了回来,让芝蓝有一小阵的尴尬。
正是为难中的徐飞却正好给逮到了机会,“这孩子怕生,我还是先带他走了,你们慢慢玩。”说着就逃也似地走了。
“这孩子跟徐飞蛮像的,会不会是他在外面有女人啊?”国仁这张嘴就是喜欢乱说。
“怎么可能呢,飞哥不会做那样的事的,韩国仁你不要乱说。”其实芝蓝的心里也觉得这孩子跟徐飞蛮像的。
“那是长得蛮像的嘛,山哥你说是不是?”国仁有些不服气地说。
“有吗?我不觉得啊。”子山望着徐飞走远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
晚上武君然房间,俏君轻轻地敲门进去。
“妈咪,今天宝宝好开心。”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俏君差点就哭出来,父爱太重要了,就算自己做得再多,也不可能完全地代替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
“宝宝喜欢叔叔吗?”
“那比起妈咪,宝宝会更喜欢哪个?”俏君知道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她也不是想要比较在孩子的心里倒底是自己重要还是徐飞重要,她只是觉得自己欠了他太多,或许可以还上的,该给他补上了。
“宝宝要妈咪,叔叔会不会离开啊?”武君然看着母亲。
俏君摇着头,暖暖地笑着,抿了下嘴,实情变得有些严肃但又不失温和:“要是叔叔就是爹地,宝宝会不会开心?”
武君然歪着头怔怔地看着母亲许久许久,俏君的心里是空空荡荡的,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孩子不能接受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来收场。
“叔叔真的是爹地?宝宝有爹地的?”
(五十五)
作为唐朝最大的股东,子山在每个季度初都会去主持召开股东大会,虽然这不是他的兴趣所在,但唐朝是唐心留给他的,也是唐心妈咪一生的心血,他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开完会子山就顺便去CHEZ MANMAN坐了会儿。
差不多是午餐时间,餐厅显得有些忙碌,子山只是在志森那里向品洒师要了杯红酒,“今天怎么好像少了个人似的?”子山有意无意地问着。
“不会啊,每天就是我们这几个人嘛。”志森边擦酒足饭饱杯边回答子山的话。
子山抿了口红酒轻摇着头,接着伸了手指指向志森那边说道:“AILSA今天没来上班。”
志森失笑:“江SIR,不知道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AILSA在去年年底就辞职不干了,怎么还会回来上班呢?”
轮到子山笑了,“那怎么不请个人回来,这样你不是会很忙?”
“经理说已经跟人事部那边说过了,下个礼拜应该就能请到人来帮忙。”
出来CHEZ MANMAN,子山打算去看唐心,每次的股东大会之后子山都会去跟她说一些关于会议的事情,还有CHEZ
MANMAN,那是她生前在唐朝呆得最多的地方。
天主教坟场出来回到市区,差点让一个女人给撞到,“楚小姐?”
看了好一会,楚枫才反应过来:“江SIR啊,差点又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你怎么好像很急的样子啊?上次谢谢你的水果啊。”
楚枫开心地笑着开玩笑说:“那是我买来谢谢你的,结果却要你来谢我!”
“那我们大家都不要客气了。对了,你刚才那么急干什么?”
“哦,我赶着去另一家公司面试呢,不过看来希望也不会太大了。”楚枫有一些失望地说着。
“还没去怎么就没信心了?”
“刚才那个已经是我这个星期面试的第五家公司了,每一次都是让我回家等消息,”楚枫苦笑着:“我想就算是等再久也不可能有回应的,我了解,每次当他们看到我的履历表时都会用一种加类的眼光看着我,夜总会的三陪女郎,哼,换了是我也不会请的。”
子山一直从边上侧看着楚枫,她有点像唐心,不单外表,她跟唐心一样喜欢笑,或许她本该是个快乐的女生。“楚小姐,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入这一行?”子山突然很好奇地想知道原因。
“当然不介意了……当时为了给我妈治病可是一时又酬不到手术费,我只能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夜总会工作,可是是我妈的手术并没有成功,而且我还欠下了一大笔的医药费只能留在那里继续工作,前段时间才把所有的债务给还清了,所以就想跳出来重新开始,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不过可惜……”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事的。”子山很是歉意。
楚却是不以为然,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很少有人会乐意听我讲这些事,说出来心里也好过多了。”
“如果你急着找工作的话可能我帮得到你,我名下的一间法国餐厅正好要找个上酒的服务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前做过吧台,偶尔也会给客人调酒什么的……谢谢你啊江SIR。”楚枫很是兴奋。
“叫我子山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子山伸出手。
“那好,以后你就叫我楚枫。”楚枫亦是伸出了手。
俏君竟然主动约徐飞去吃饭,这让徐飞很是受宠若惊,但又有点心虚,上次的事俏君一直都未曾有什么表示,这次主动找他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呢?
餐厅里俏君和武君然就坐在徐飞的对面,今天的孩子特别拘谨,低着头一直没看过徐飞,就连徐飞要让他自己点吃的也没有抬头,最后还是俏君给他要了杯儿童饮料。
“宝宝他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同学欺负他啊?”徐飞紧张地问。
“没有,可能是他今天有点紧张吧。”俏君的心情似乎不错,徐飞应该可以放心了。
饮料上来宝宝还是没有拿来喝,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坐在俏君身边;徐飞皱起了眉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看向俏君,对方的心情的确应该不错,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就像从前那样。
“宝宝,怎么不喝啊?”徐飞看着武君然,继而又望向俏君,他是非得要得到个答案不可。
俏君对着他笑笑示意有用担心,“宝宝,忘了答应过妈咪的事了?男生不能说话不算话的。”俏君轻轻抚着孩子的后脑。
宝宝还是低着头,两个小手不停地在拨来拨去……
“宝宝……要是宝宝再不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武君抬起头,扁着小嘴看着俏君;俏君温和地笑着,轻轻地点点头。
徐飞在对面看了半天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又插不上什么嘴,只能等着他们母子给他答案了。
武君然转过头看着徐飞,依旧扁着嘴,一会儿又看向俏君:“妈咪!”俏君点头。
咖啡上来,徐飞给里面加糖,“你真的是我爹地吗?”
徐飞刚送过去的那颗糖“啪”的一下掉进了俏君面前的咖啡杯里,桌面上溅出几滴液体微微闪现着光亮,他的手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俏君。
俏君抿嘴:“我只是想对当事人都公平一点,不管是宝宝还是你,我不能阻止这些,宝宝他需要爹地,这对他的病有好处。”
送他们母子回到家武君然已经睡着了,徐飞把他抱到房间安置好回到客厅。
“俏君,谢谢你。”
俏君给他倒了杯热开水,“我说了,对每个人都公平点。”
接过水时徐飞拉住了俏君的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的。俏君,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是认真的。”
俏君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窗前:“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虽然芊芊不再需要你的照顾(哪种照顾大家都能理解的了),但是这些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们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要改变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会努力的,以后的路还很长。”
“给我点时间,这五年来我都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要改变的话我需要时间来适应。”
(五十六)
“宝宝快点起来刷牙洗脸了,今天徐老师不在,妈咪送你上学。”俏君推开宝宝的房门,却原来孩子并不在里面。
“妈咪,宝宝已经起床了,也已经刷完牙洗好脸了。”武君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俏君转过身柔柔地笑看着儿子,自从和徐飞相认以后他的性格就开朗了许多,虽然只是在父母的面前,但这让俏君和徐飞都感到异常欣慰。
俏君蹲下身扶着孩子的肩头:“妈咪没注意到,SORRY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吃了马上就去学校了,下午妈咪会再回去参加家长活动的。”
“那爹地呢,他也会去吗?”武君然满是期待地看着俏君。
这话可把俏君问住了,不能不回答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但是为了不让孩子失望她还是说徐飞会来的。
也许是俏君的犹豫让孩子感觉出来了,在趁着母亲回厨房拿早餐的时候武君然拨了徐飞的电话。
“宝宝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还是徐飞先开得口,他是太开心了。
“爹地,你会不会来参加宝宝的家长活动?”
“会的,今天下午爹地一定会去参加宝宝的家长活动的,到时候爹地还会有礼物会送给宝宝。”
“宝宝过来吃饭了……”俏君从厨房出来:“在跟谁打电话啊?”奇怪的事,来香港那么久了从没见过宝宝会跟谁打电话,知道的也就一次,仅有的一次。
“是爹地,他说会来参加宝宝的家长活动的。”
俏君走过去让宝宝先去吃饭,随后就接过了孩子手中的电话,“徐飞,要是你没时间的话不用去的,我想我可以搞定的。”
“没事的,现在警局一点也不忙,而且我已经跟江SIR请了假了。”
“唉,好无聊啊,我们组有多久没接到过案子了。”
“这样不好吗?难道你想香港天天都有人被杀啊?”一对活宝的人物又在斗嘴。
徐飞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芝蓝跑去接起来:“喂,中区警署。”
“请问徐飞在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急很慌张的样子。
“飞哥今天请假,你找他就试试手机或者家里的电话……”没等芝蓝把话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喂,芝蓝是谁找飞哥啊?”琪琪好奇问道。
芝蓝摇着头,有些自言自语,“听起来好像是MISS武的声音。”
国仁已经越过去翻看了来电显示,“不可能的,这号码是澳门那边打过来的,MISS武现在人在英国怎么可能会是澳门的号码呢?”
“那听起来是像嘛。”芝蓝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会。
快到中午时徐飞来了警局,“徐飞,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哦,我还有点东西忘了给江SIRB ,他在吗?”
“在里面呢。噫,徐飞这是什么啊?”添海拿起了徐飞刚刚带进来的一个包得很漂亮的盒子。
徐飞一下就拿了回来放在原处,“没什么,一份小礼物而已。”说了就拿了份文件进了子山的OFFICE。
“这徐飞近来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
“他最近的心情好像就特别地好,还有啊,前天我还听到B组的同事在说这一个月经常有看到徐飞在港澳码头出现。啊!刚才那个电话澳门打来的,还是个声音像MISS武的女人,会不会……”
“不会吧,徐飞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前不久才跟梁小姐分开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新的吧。”
“谁知道啊,上次在大浦公园不就看到他带了个孩子……”徐飞从子山的OFFICE出来,大家都没再开口,只有芝蓝现在才想起那个电话的事。
“飞哥,刚才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我让她找你手机或者家里的电话了。”
“哦,那她没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还没说完她就挂了。”
国仁上来搭着徐飞的肩似笑非笑:“徐飞,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啊,刚才那个电话是澳门打过来的,芝蓝还说听声音像MISS武的呢,是不是听人家声音像就……”
徐飞脸色骤变:“澳门打来的,还很急?”他掏出手机,没电了,那就一定是打到家里了,没多想什么徐飞就冲出了A组办公室,留下一组的人愣在那没反应过来;子山从OFFICE出来时也找不到徐飞的人影了。
(五十七)
以极限的速度回到家里,一下就冲到电话机旁要看看电话录音里有没有俏君的留言,徐飞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俏君是绝不会找电话到警局找自己的,她不想有太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也不可能选择用这种的方法来找寻自己。
还未听录音却看到电话下压着张纸,徐飞急急地抽了起来。
“徐飞:很抱歉,我是想给你送点咖啡豆,进门的时候却听到了你的电话留言,如果你看到了就马上去澳门镜湖医院。芊芊。”
“镜湖医院。”徐飞甩下手中的那张纸又冲出门去。芊芊应该可以听得出那是俏君的声音,他不在乎,说真话他还真的希望会有人知道,到那个时候俏君就没有必要再像现在这样,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卑微,但他不介意;他不能故意地让大家知道这一切,因为他不想要俏君怪他。
计程车终于在镜湖医院外的路边停下来,徐飞一下就跳下车差点连车费都给“省”了。就在他进入医院大门时,路边的树荫后面缓缓地走出个人影,眼神有些复杂又似有些痛楚地望着徐飞冲进去,她早就知道在他心里最爱的已经不是自己,所以她选择了放手,可是当发现俏君真的回来了,而且跟徐飞已经又有了交往之后原来心还是会痛。
芊芊在这里已经徘徊了很久很久,从刚到徐飞家听到那通电话留言她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来看一下,可是当她到达目的地却又迟疑了;如果那真的是俏君一切都不必再期待了,她踌躇着不敢踏进去,或许她是在等着徐飞出现,让徐飞来揭晓这一切的答案。
进了医院大门徐飞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来到询问处急切地问:“请问今天是不是有位叫武俏君的病人,她住几号房?”
询问处的小姐看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请等一下我帮你看看。”对着电脑屏幕迅速搜索着“武俏君”的名字,不一会儿她抬头道:“武俏君,她住三楼的普通病房,直接从电梯上去左转就能看到了。”徐飞连谢谢都没有说径直地往电梯方向而去。
普通病房,徐飞的心暂时放下了,这样说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徐飞的一整颗心全都放在了俏君身上,根本就无暇多理会身边的一些细节,如果他可以多留意下刚才医院的情景就会发现有些不寻常,有警察在问笔录,有很多同是受了外伤的小朋友,只是他都忽略了没有在意。
来到普通病房没有找到俏君,查房的医生却告诉他应该是去了加护病房,徐飞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才从询问处得到消息说是在普通病房,怎么才这一点时间的功夫就去了加护病房,一颗心又开始忐忑,顺着医生的指示他往加护病房那边而去,一路上都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加护病房,徐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急得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那床上竟然是空的,怎么会这样呢,俏君,俏君她上哪里去了。不,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
徐飞失魂落魄地自里面退出来直至退到走廊另一边的墙壁上,两名护士急急地自走廊另一着跑过来,徐飞一把就抓住了其中一位的手臂,只在那一刹的瞥眼之间,他看到走廊尽头的拐弯处,那一排凳子上坐着的俏君,即刻地在那个护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徐飞就甩开了对方直奔向俏君那里。
还是那落寞的身影,垂着头有些在发抖,两只手不停地交换着紧攥着,她的心已经沉到了谷低,没有再被求赎的机会。
“俏君!”徐飞急急地在俏君面前停住蹲下:“你没事吧,怎么好好地出了什么事会到医院?”看到俏君的额头有纱布包扎了一小块,有臂上也有些许的擦伤,虽然心疼却还是不再有太多的担心,因为看到了俏君是好好地在自己面前。
也许是太开心了,徐飞没有太注意俏君的神情,一口气地还是问了好多关心的问题,“……外面太凉了,你穿那么点衣服还是先进病房吧。现在已经中午了,过会还要去参加宝宝的家长活动,俏君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我还是先去学校把宝宝接过来吧,或者我一个人过去到时结束了再带他一起过来好吗?我想宝宝应该不会因为你不去就……”
“宝宝,宝宝……”俏君的嘴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慢慢地侧过头看来很艰难的样子,“手术中”,那灯显得特别刺眼,俏君刚刚被徐飞搀起一半的身子又颓然地坐了下去,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手术室的门,似在自言自语:“我要等宝宝出来。”无力地声音却像是铁锤敲击着徐飞的心,让他不由自主地也看向那扇紧闭着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的一个世纪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漫长,时间像是往回走了一遭才又回过来,煎熬着两颗等待的心。
灯终于灭了,门打开,俏君跟徐飞同时站起来;医生疲惫地从门里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对着两双期盼焦急的眼睛,医生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晴天霹雳,俏君的整个世界地瞬间倒塌,这怎么会是真的,宝宝死了,这要她如何去接受,那可是她的命啊,撑着她走到今天的命。
医生擦肩而过,徐飞像是疯了似的转身上前,双手攥牢了对方的衣领把他重重地推到墙上:“你怎么救人的,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让病人就这样离开?你有没有在尽力抢救?马上进去再给我救他,他不可以死的,不可以……”医生试图要解释却被徐飞过度地用力摇晃而不得开口,而后面的助手则想拉开他们,却不得其果。
“你马上就进去,他还是个孩子,还不懂得生活是什么,还没有看懂这个世界,你怎么可以让他就这样死了?不可以……”他疯了,真的疯了,因为这样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他才跟宝宝相认的,他们父子还没有好好地在一起生活过,他还要好好地照顾宝宝的,可是现在这一切却都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还不懂得生活是什么,还没有看懂这个世界……”俏君的嘴里轻轻默念着这句话,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全都在阻止徐飞疯狂的行为却没有一个人见到俏君已经倒在了一边,直到一直跟在徐飞后面的芊芊出现喝止了徐飞说俏君晕倒了他才放开那医生,急急地抱起俏君往急症室而去。
俏君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加上早上的意外身体虚弱而昏迷不醒,徐飞一直陪在身边,心痛,除了心痛已经没有其它的感觉了。没有流下泪,是太痛了吗,痛得不知道流泪?
几个小时的折腾俏,徐飞已经了解到大致的事情,学校接送小朋友的巴士出了意外,宝宝失血过多虽然抢救得及时,输的还是俏君的血,但是回到加护病房还没过危险期就出现的排斥现象,一他都像是注定了似的不可挽留……
“俏君……”徐飞轻轻地唤出声来却没有得到回答,他知道此时的俏君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话,她累了需要休息。
走出病房先送走了芊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都明白不需要再多费唇舌的,芊芊知道现在不管是徐飞还是俏君,他们是最痛苦的人。
回来的时候徐飞驻足在走廊路口,向左是俏君的病房,往右那是医院殓房。
殓房的工作人员给他开的门,一阵阴冷的空气,徐飞从未有感觉过这样彻骨的寒冷,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左首停放着一张冰冷的床,白布下躺着的是已经冷却的身体。他相认没多久的儿子,那个总是带着忧郁眼神只会对着他和俏君笑的宝宝。
慢慢行近,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是艰难,伸出颤抖的双手掀开白布,在那一刻徐飞闭上眼不敢看,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但现在眼前躺着的是自己儿子又怎么可能会像从前那样从容自若。
一张死寂的脸有些浮肿,想来是因为头上的伤造成的,不忍再看下去徐飞只是扔下了用中的白布就逃也似地冲出了殓房,来到窗前他大口地呼吸着,刚才那种叫人窒息的感觉慢慢地退去,心中的痛却是越来越加沉重,“宝宝,宝宝……”徐飞痛苦地呻吟呼唤着。
徐飞在草坪的椅子上坐了许久,也不曾感到天气的寒冷。傍晚时分他去外面买了碗清粥,想想俏君也应该是醒了,中午她没吃现在一定是饿了,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进了病房。
俏君醒了,穿了件病号服站在窗前单薄而凄凉,徐飞的心里一阵绞痛,血在无声无息地滴落。
“俏君,天气这么凉,穿那么少还是躺在床上吧。”俏君顺从地任由徐飞将她安置到床上坐靠在那里,徐飞忍着让泪流到喉间再吐下肚。
“饿了吧,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了清粥,趁热吃吧。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身体虚弱了些,住两天院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从补……”
“我不想住院,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俏君空洞的眼神没有光彩。
徐飞看着她,一会儿,“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等明天我再给你办好吗?先在这里住院观察一个晚上我会放心点的。”徐飞知道勉强她只会让她更加想出院,既然这样就顺着她,一个晚上她会答应的。
俏君点点头自顾自的躺了下来,“你回去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邱SIR OFFICE
“子山,上面已经决定下个月初要你去英国进修半年,你好好地安排一下。”邱SIR还是那个招牌动作。
“那不是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子山很意外,在之前根本就没听到过任何的风吹草动的消息。
“等你回来之后我可能就会调到西九龙那边去,好好干吧,我可是一直看好你的。”
“YES SIR!”子山迟疑了下又问道:“关于徐飞的升职申请……”
“放心吧,前天你拿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交到上面了,这几年他的表现一直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很可能会顶替了你现在的位置。”
“THANK SIR,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邱SIR点头同意。
回到A组办公室徐飞还没有回来,已经十点多了,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到现在打过去的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起来过,昨天突然那么急冲冲地离开或许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回到自己的OFFICE他开始整理手头上的工作,午饭时间正想跟大家一起去餐厅却见到徐飞从外面进来,脸色很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身的疲惫,才一天不见似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大家都好奇,也很想关心上两句,但徐飞却只是要求跟子山谈上几句,其他人便先去了餐厅。
子山没有开口,只是在等着徐飞把事情说出来,“江SIR, 我想申请长假。”
“为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私事。”徐飞着重强调着后面两个字。
“徐飞,虽然现在我们组没什么案子,但是你突然要申请长假也得要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前两天我已经把你的升职申请交到了上面,你现在突然说要放假不是就白白放弃了这次机会。”子山不是要探听别人的私事,他只是想把事情给说清楚。干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徐飞的表现一直就很出色,如果不是当初芊芊的事影响到他的情绪,可能早该升职当督察了。
徐飞不想多浪费时间去想其它的解释,他也相信子山应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又或者他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把心中的痛苦说出来倾诉的人。
“还记得那次在大浦公园见到的孩子吗?原来当初俏君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退出,只是不想让我有太多的自责;上次缪嘉碧的案子,我因为擅自在她的电话里装了窃听器才知道这件事……前段时间去澳门找线索,我无意中遇到了他们,原来俏君已经申请到了到这边来工作,本来以为可以好好地照顾他们母子俩,可是……昨天出了意外,孩子……我真的很担心俏君,她现在不肯住医院,一个人在家里我真的很怕会出事情。”
子山听他把事情说完,他的猜想没错,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此时的俏君跟徐飞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子山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我会帮你处理好的,好好地照顾MISS武,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子山没有说要让徐飞代为问好,他感觉得出来俏君并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些事,作为朋友他懂得要尊重。
“谢谢。”
来到俏君家里是静妍给他开的门,满脸的愁容:“徐SIR君姐她还是不肯吃东西,还是你去劝劝她吧,这样下去不行的。”
徐飞点头,“她在哪里?”
“在宝宝的房间,都已经坐了好久了。”静妍看看时间又道:“我要去学校了,今天下午还有课。”
俏君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那副没有拼完的全家福拼图发呆。
“俏君,坐了很久了也累了吧,去吃点东西回房先休息一下。”徐飞欲扶起她,但俏君没有反应。
徐飞在她身前蹲下双手扶着她的手臂:“俏君,先休息一下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俏君好像没有听到,开始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徐飞听,“宝宝很懂事的,真的很懂事……他总是会对着大家笑,总是会让我们开心;没到一周岁他就学会了叫妈咪,我真的好感动,我抱着他陪他玩,他就在我怀里笑个不停,还会不时地叫一声妈咪……看着他慢慢地长大,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认更多的字,学会了撒娇,学会了说‘妈咪生日快乐’,”俏君的脸上洋溢出短暂的幸福:“我发现这个世界对我还是公平的,虽然失去了你,但是把孩子留给了我,也把另一种同样的快乐放在了我身边,我是幸福的。”
俏君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变得痛苦,“有一天表姨突然打电话说宝宝药物过敏进了医院,我真的好怕,我怕就这样失去了他,结果医生确诊说药物影响了宝宝的听力和视力,恢复不了了,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让他小小的年纪就受这样罪,我宁愿是我听不到看不到那还会好过些;可能是当时孩子还小不懂,加上我又忙着博士学位的课程,一直就忽略了很多问题,当发现的时候宝宝已经患上了轻度的自闭症。”俏君的眼更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徐飞陪她坐着,轻轻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当时的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会让孩子患上这种病,拿了博士学位又怎么样,自己的孩子竟然患上了自闭症。”俏君的手攥得紧紧地,指关节都已经泛白了,她是在惩罚自己吗?徐飞伸出手轻轻地握上去,轻轻地摩挲不让她再自我伤害。“我陪着他抱着他哄着他,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冷冷地问我‘是不是因为他有病爹地才不要他?’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忽略了对一个孩子最起码的关心,可是我回答不出来,我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他,他对着我流泪,我的心好痛,我不停地告诉他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徐飞把揽着俏君的手收得更紧,心里不停地在说“对不起”。
“从那次以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天天在身边逗他可是什么用处也没有,我累了痛了病了,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宝宝一直在身边看着我,也许他怕我永远这样睡下去不再理他,他拉着我打点滴的手哭着说要妈咪,把针头都拨了出来,爹地和表姨他们要拉开他,可是他还是攥着我的手说要妈咪……为什么会这样?宝宝说要妈咪,为什么妈咪却保护不了他,车子翻过去的时候我拼了命地护着宝宝,为什么我没事他却伤得那么重?徐飞,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俏君的情绪变得很激动,已经攥在徐飞身上的手抓得他隐隐生痛。
“俏君,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好吗?冷静点。”
俏君推开了徐飞站起来,几个趔趄退到墙边,“为什么要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想好好照顾孩子的女人,我承担不了那么多事情的,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要求我冷静?当初你可以为了芊芊的事一次又一次地对我发脾气,那么冲动,从不考虑我的感受。现在宝宝离开了,作为一个母亲,为什么你还要求我要冷静,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也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俏君的身子顺着墙慢慢地软瘫下来,徐飞急着将她接到怀里。
“我送你去医院。”
俏君伸手抓着徐飞胸前的衣服虚弱地道:“我不去医院,我不去,那里好冷,宝宝……在那里离开的,我……不想去。”
“回房里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
俏君顺从地没有再开口,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六十一)
凌晨起来,徐飞想看看俏君睡得怎么样,走近房间时发现那虚掩的房门透出光亮,“俏君醒过来了?”徐飞加快脚步,来到门口他没有一径地就进去,而是从门缝里往里面看。
“为什么会打不通?怎么打不通呢……”俏君拿着电话不停地拨着号码,口中重复地问着为什么会拨不通。
这个答案徐飞能回答她,因为怕会吵到好不容易才睡下的俏君,徐飞把家里所有的电话线全都拔掉了,俏君现在要是还没把线给插上去的话就算是拨到了天亮也不会有打通的时候。
徐飞敲门进去,俏君依旧只顾着自己拨号码,“俏君,还没插上电话线呢,你现在这样拨不通的。”徐飞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
“没插电话线?我没拔下来过啊,怎么会没插呢?”俏君用恍惚不安的眼神看着徐飞,直把他看得更加心痛;他把俏君额前略显散乱的头发理到耳后又帮她把电话线给插上,回过头柔声道:“好了,现在可以打了。”
俏君拨了号码不一会儿电话通了。
“爹地……这边现在是……”俏君看了看柜子上的钟继续说:“一点四十五分……有,没事……宝宝?”俏君的脸色骤变,眼里盈满了泪水:“宝宝他……爹地,宝宝……他,他死了……”俏君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滑落,泪水也似决堤似地流了下来,从意外发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俏君流过一滴眼泪,就算是刚过去的那一天,她对着他诉说孩子的过去,她对他控诉心中的哀怨时也只是哽咽而已。
紧紧地拥着她,直似要将一切都揉碎了:“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的。”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徐飞看俏君这一次似乎是睡得挺沉的决定出去买点熬粥的材料,她一直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她送去医院,就算只是打点滴输点营养液也总比现在这样让他来得安心得多。
像徐飞这样的大男人要他去买熬粥的材料也真是难到了他,在杂货铺呆了半天还是老板给他出的主意,零零总总地买了两大袋子都已经搞不清当时那店里的老板是怎么教自己熬的了。
回到宿舍楼下意外地竟然让他碰到了武杰,其实这也应该是在意料当中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武元强他们自然是要立刻就飞来这边,而最方便合适的人选就是武杰。
一边了解情况一边上楼,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事,除了节哀之外真的是没其它的话可讲,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接受面对……
“那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武杰焦急地问着。
“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刚刚出去的时候才睡着了,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住。”
出了电梯徐飞腾出一只手来掏钥匙却发现原来自己出去时没有关门,“阿杰,你先坐一下,我看看你姐姐醒了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徐飞走向俏君的房间,才开门他马上就退了出来,宝宝的房间,厕所,再回到客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飞哥,怎么了?”刚刚还一直沉浸在徐飞的话里的武杰问道。
“俏君不见了。”徐飞惊惶不安的神情让人不期然地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俏君真的是叫人担心,这样一声不响地不见了更是叫人害怕。
“俏君,俏君……”“姐姐,姐姐……”两个人继续在屋子里寻找着,希望俏君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没有被发现。
家里没有找到徐飞跟武杰两个人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出了门口又不知要朝哪里去,“俏君……”“姐姐……”
乒乒乓乓,后楼梯有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什么滚下了楼梯,徐飞的神经紧绷了一下朝后楼梯奔去,武杰就跟在后面。
如果再迟到一秒钟,也许惨剧就会发生了,当徐飞推开后楼梯的门时,俏君的一只手扶着墙壁,身体正缓缓地朝楼梯倾倒下去,就在下面是散得一地的金梅片还有仍在地上打转的瓶子,几本幼儿画册还有摔得散掉的拼图。
伸手抓到俏君的手,也许只是一根指头,猛地往身边拉回来,触及的那一刹只感觉像冰一样地凉,俏君软瘫在怀里不省人世。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刚替俏君检查完身体的医生出来问。
“我是她弟弟。”
一旁的徐飞迎上前却说不出话来,他是她什么,至多是朋友而已。
“病人想见你,不过不要聊得太多,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医生不缓不慢地说。
“谢谢你医生,我不会呆太久的。”武杰进了病房,医生走了,只剩下徐飞一个人留在这带着回音的走廊。
进了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俏君,武杰只轻轻地唤了声“姐姐”就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种哭出来的味道,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父亲,但是在俏君面前也不少露出孩子的脾性。
俏君挤出一丝笑:“不要这样了,姐姐没事的。”
“可是刚才,我们都好担心你,爹地表姨还有素玉他们都怕你会有事……”
“阿杰,不用担心了,姐姐明白了,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真的能让它过去吗,俏君的心里不敢肯定。
“阿杰,你姐姐她怎么样了?”看到武杰出来,徐飞马上就上去问他。
“她没事,只是身体真的好弱。”
“那我去看看她。”徐飞想推门进去。
“姐姐说累了,想休息。”武杰出言阻止,这多少让徐飞感到一些意外和尴尬。
徐飞抿下嘴,“我只是看她一下,不会打搅到她休息的。”上前欲开门。
武杰及时拦了上去,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飞哥,其实,其实是姐姐说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姐姐说你也已经照顾她两天了,都没有休息好,回去先睡一下吧。”
徐飞愣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武杰,随后又好似明白了一切,“那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有什么事就打电话通知我,别瞒着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病房里的俏君把所有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泪又顺着眼角流下,独自啜泣这是她一向的选择,在人前她从来都是自信温暖地笑着。
刚才在后楼梯扔东西时不小心散了一地,当看到那些曾属于宝宝的东西滚下楼梯时她突然就想让自己也这样放弃算了,她活得太累太辛苦了,想要解脱或者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闭上眼身子慢慢地往前倾,突然听到徐飞在叫自己,阿杰也在叫,接着又好像看到宝宝在眼前唤着“妈咪,不要……”俏君伸手扶到了墙却阻止不了往前倾的身子……
俏君知道还有好多人在关心自己,要是再这样沉浸在痛苦当中,只会让身边更多的人陪着自己一起伤心难过,她不想这样不能这样,必须要重新振作起来,虽然这样很难,她也难以保证是否真的可以成功,但是在那些关心自己的人面前她不能再痛苦下去。
(六十二)
武家的人决意要俏君回英国去,而俏君也并没有反对,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徐飞只是咬了咬唇,表面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是最好的决定徐飞明白,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舍得也不能不放手,自己根本就照顾不好她,而俏君也未必见得想要他来照顾;这边给了俏君太多不好的记忆,在英国那边有她的亲人,
什么事都可以更好的照顾到。
今天徐飞去警局消了假,因为明天早上俏君就会坐飞机离开这里回去,到时他请了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自己有更多的空余时间去回忆一些痛苦的事;带着那本打算送给宝宝的礼物,徐飞没来由地一阵气恼,出来警局把礼物狠狠地摔进了垃圾桶。
车子在马路上发狂似的行驶,徐飞不停地按着喇叭,不停地由前面的车子左右两侧赶超上去,离了市区车子在疾速下又一瞬地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路边,徐飞的右手紧攥成拳头,狠狠地敲在方向盘上,又狠狠地推了下让自己仰靠在椅子上,眼角一条泪线直垂至耳根……&
公墓是一座城市最沉静的角落,好像是从记忆中蒸馏出来的奇异空间,有的只是寂静与空灵,凝固了的时间涤尽了人间一切尘埃。所有的人生和故事在今生戛然而止,抛在外面的只有一层一层回忆。(摘自《中华遗产之澳门的美人痣》)
当俏君过来向儿子作最后的道别时,远远地已看到徐飞站在那里,武杰没有跟过去,这个时候就留给他们吧,他们应该有话说的。
“你终于来了。”徐飞沉声道,话里满是无奈与凄凉。
“也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来看宝宝,我不是个好妈咪。”俏君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宝宝,妈咪就要回英国了,以后可能很少来看你,不要怪妈咪,在妈咪心里会永远想念宝宝的。”心里似那一阵阵的绞痛脸上却只能还是平静如水,“徐飞,有空多来看看他,宝宝一个人会害怕的。”俏君抬着看着身边的徐飞,他木然地站在那里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俏君站起来直感到一阵头晕,徐飞扶住了她:“一定要走吗?”
“徐飞,好好地照顾自己,你还有芊芊,不要让她为你担心也同样不要让我走得不安心。”俏君拂去徐飞的手又看了一眼宝宝:“我该走了。”
“俏君!”徐飞叫住她,“我……可以最后抱你一次吗?”俏君站在那里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徐飞一个箭步上去从后面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沉痛地道:“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好吗?”
“我已经奢求得太多了,我不该回来的。到今天我发现其实是我太贪心了,跟你已经结束,我可以扔掉那五百颗幸运星和那个笔记本,可是我却留下了孩子,这是唯一的没有别人给得了的也是最珍贵的,要是当初我也可以放弃那今天就不会这样痛,是我太贪心了。”俏君安抚着解开那双束缚着自己的手,转过身,还是那张坚毅硬挺俊美的脸庞,多年来从不曾忘记,轻触着,唇与唇慢慢靠近,只是那轻巧地碰触,却尝到了血一样的痛楚。
俏君松手咬着唇颤抖着:“答应我,一定要过得好。”
“没有你的日子,我……”
“别让我不安心。”说完没有等徐飞的答案转身而去。
邱SIR和子山一同从外面进来,“Good morning ,everybody!”
“Good morning,sir!”
“徐飞呢,他不是已经消假今天要来上班的吗?”邱SIR斜过头问身边的子山。
“他要下午才过来。”
“他最近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请长假,现在又无缘无故地消了假?你是他上司又是兄弟知不知道啊?”对近来徐飞的反常行为邱SIR还是很关心的。
“他说是私事,我也不好问太多。”
“OK!”邱SIR耸耸肩不再过问:“今天向大家宣布个事情,下个星期子山会去英国受训半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们A组将会由我直接管理,明白了吗?可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事啊!”邱SIR开玩笑式地警告着。
“有邱SIR坐阵我们只会更卖力地工作。”
去看了唐心,子山回到CHEZ
MANMAN,刚进门就看到楚枫手里拿了个摇酒器正兴致勃勃地在调酒,她也看到了子山,示意性地两个人笑了笑。
志森给他拿了杯啤酒,“她好像最近对调酒特别的兴趣啊?”
两个人同时望向楚枫,“是啊,就连JOE也说她这方面有天分,还可能会收她作关门弟子。”
她让他想到了唐心,他们两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可惜,她跟她始终是两个人。
(六十三)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春的暖意已然明显,人们除去了身上厚重的冬衣,人显得愈加轻松自在,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徐飞无关,他的心好像是停留在了那寒冷的一天,似无尽的深渊走不出来又不想走出来。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赶快把事情交代出来,阿SIR可没时间陪着你玩。”国仁极不耐烦地警告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无所谓在摆出副赖皮相道:“你们要是有证据的话就告我好了,没证据的话就扣留我48小时,有政府供我吃住我无所谓的。”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国仁真想马上上去给他两拳。
“香港是讲法律的,你们警察想随便打人……我可以马上去验伤投诉你们。”真是副欠打的样。
“你……”国仁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拿了面前的水就喝,还没等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在一旁坐着没开口问过一句话的徐飞黑了张脸走到对面,还是没开口就一把抓起了还正在得意的人推到墙边给上了一拳,直把对方打得哈下了腰,没等喊出痛来又立马用手肘抵住了他的脖子,“想挨打阿SIR就成全你。”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把国仁吓了一跳,忙扔下手中的杯子上前阻止徐飞再进一步的行动,“徐飞,你是不是疯了,还真的动手。”
“不打他不舒服,那我就成全他。”这话可把那人给吓傻了,连连地向国仁求救,却苦于被徐飞抵住了脖子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快松手啊,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国仁使劲拉开徐飞不果。
有同事冲进来,想来应该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窝蜂似地上去好不容易才把徐飞拉了开来,那人顺着墙滑下猛烈咳嗽着还是忘说要去投诉他。
邱SIR办公室
“徐飞,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问口供而已,不是要你严刑逼供。”邱SIR火不打一处来,最近的徐飞变得异常暴躁,上班迟到,动不动就发脾气,没有一点团队精神,特别是这最后一点,身为一个警察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团队精神,可他呢,好像是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个为找芊芊而疯狂的徐飞似的,这让他既头痛又心烦。
“他自己说要打我才动手的。”徐飞一脸的不在乎,好像现在邱SIR发火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说打你就打,那是不是我现在说叫你打我你也照样动手啊?”
“要是邱SIR需要我也可以效劳的。”
“徐飞……”国仁吃惊地看着他,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你……”邱SIRA被他气得一时语塞,喘着粗气。
一会儿邱SIR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到桌上:“好!你最好好自为之,子山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好好地看着你,现在……子山给你提上去的升职申请早就被压了下来,不要说是升职你现在这样子不被停职已经算是很好了。”
徐飞同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径直地解下了自己的配枪和证件“啪”地放到桌上,“不用停职,我现在就不干了。”说完转身就走。
邱SIR和国仁傻愣地对望一眼,“他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把我这个总督察放在眼里吗?”
“邱SIR你别生气,我想徐飞他也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国仁忙给徐飞作解释。
“这个臭小子不知道最近又是发什么疯,韩国仁你给我好好地看着他,别再让他闯出什么事来。”说到底邱SIR还是很看重徐飞的。
“YES&&SIR!那我是不是现在马上就去跟着他?”
邱SIR点头,将徐飞的证件交给他,又拿起了徐飞的配枪:“这个让他自己去枪房领。”
国仁转身离开,“站住。今天的事下班之前你们两个给我写一份报告上来。”
“YES SIR!”国仁答得不气无力,这报告要他怎么写啊。
远远地看到徐飞进了厕所,国仁赶上去守在外面,好长时间还没见徐飞出来,正准备进去看看,突然就听到里面传出“砰”的一阵,国仁推开门可又把他吓了一跳,水池墙上的镜子四分五裂,徐飞的一个拳头抵在镜子上,细密的裂痕中流下丝丝血迹,他真的疯了。
“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这是你家里的东西随便拿来就砸。”
“不关你的事。”徐飞垂着头道。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可我倒霉偏偏跟你分到了一组,现在你出了问题还要连累我写报告,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国仁也是气极了,跟他分一组真的是够倒霉的。
“那你跟邱SIR说换人好了,不用了,我刚才都已经说不干了,你可以解脱了。”
“你不干了那梁芊芊她怎么办?难道你还想让她来养你吗?”
徐飞慢慢地收回那只抵在镜子上的手,满是血,国仁很快地递给他抽了几张纸巾捂上。
他还有芊芊要照顾,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让芊芊放心不下,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宝宝的离去让他无法面对身边的事,他接受不了,如果不是还有芊芊要照顾,他可能会让自己更加沉沦,甚至堕落。芊芊,还要照顾她,俏君离开时也曾要自己好好地照顾芊芊的。
(下部) 一切,从头开始
(六十四)
英国伦敦某心理咨询中心
“你现在的情况很好,看来最后一次的预约真的可以取消了,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这里。”
“还是多亏了学长。”
一男一女先后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两个人看上去气色都不错。
“那也要你自己的配合,在英国是我带你出道的,学妹有多少能力我还能不清楚吗?更何况DR武这不是随便能叫的。”
俏君看了对面的学长还是那惯有的笑容:“学长见笑了,再怎么样俏君还是要叫您一声‘学长’的。”
“要是你愿意也可以跟我太太那样叫我的名字。”这些东西他是从来不介意的。
“那还是叫学长好了,到时要麻烦你也说得过去些。”
“我随时恭候……其实以你现的状况完全可以重新接手个案了,要不要我尽快地把你的报告作出来给学校送过去?”
“迟点吧,按照原来的安排不是应该还有一次预约的嘛,虽然你就要离开英国了,不过学妹我的报告你可不能随意地乱写啊,等到了那边安顿好了,再细细地写好之后传真过来不是一样?再说了我也真想偷一下懒,在课堂上讲课要比处理个案来得轻松多了。”俏君一脸的坏笑,不知道的人还会真的以为她是贪那份清闲呢。
看着俏君又能开玩笑了,学长周祁笑着,虽然还不能完全放心,但身为一个心理专家他知道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了,接下来就得靠俏君她自己来慢慢地完全走出阴影。很多年前,在俏君刚刚从学校毕业时,师父就将她交到他手上,让他带着出山;俏君没让他失望,非但如此还表现得很成功很出色,只是学术事业上的成功并不能带着她一并获得感情与生活上的快乐美满,二度看着她带着一身伤从香港返回英国,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打击来得更大,周祁真的很担心这个最出色的学妹会因不支而倒下;三个多月前就开始觉得她变得不对劲,他找她谈心,她很抗拒排斥,甚至还发了脾气,证实了自己的担忧正苦于不能直接正面地去帮助她,第二天俏君却自动跑来向他道歉,还主动要求自己给她作心理辅导,其实她也早就发现自己的情绪有很大的变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会自己打上门来理由很简单:因为不想关心她的人担心。
“OK,那是最好了,我也可以花多点时间去准备那边的事,”看看时间,周祁不由得失笑:“一个小时这么快就过了。”他抬头看俏君:“看病的时间过了,介不介意跟你谈点其它的私事呢?”
“我是没什么可做,不会影响到学长的工作吗?”
“不会,今天已经没有预约了。”周祁收起桌前俏君的资料,“你真的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过去吗?彦行学长都希望你也能去帮他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学校那里一直空着那个位置。”
俏君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香港跟英国这边的福利也差不多的,我的家人都在这里,而且我觉得这里的空气更适合我。”一个牵强的理由,不过一时她也只能想到这个。
周祁一直注视着俏君,每一个细小的变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俏君是在逃避,“俏君,你似乎是在逃避!有些事在哪儿跌倒的就要在哪儿爬起来,这样的效果会更好的。”周祁的神情变得严肃。
俏君的脸上露出无奈:“就当是逃避吧,如果可以不去想那也是一样的,学长你说是吗?”
周祁应着她的话沉默了一下:“或许你说得对吧,学长会支持你的决定的,因为你是最出色的学妹。”
“谢谢学长。”
回到学校还没进OFFICE就被秘书给叫住了,“ Dr .woo, a man had just come to see you and
waited for a long time.”
“Me? Do you know who he is?”
“He said he is your friend from HK, and here is his phone
“Thank you.”,
第二天中午在约定的露天小咖啡座见到了子山,子山很有风度地给她拉椅子,俏君则歉然道:“不好意思,是不是让你等很久了?”
“没有,你没有迟到,是我早到了。喝点什么?”子山招手叫来侍应。
“真是没想到你也来英国了,这次说好了我作东哦。”俏君给自己点了杯黑咖啡。
“这种天气还喝黑咖啡?变别的吧。”子山暂叫住了侍应。
“习惯了,其实喝多了也觉得不错。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该叙叙旧呢?”俏君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子山抿着嘴笑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俏君自然看得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话还不好出口啊?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了。”俏君意识到子山来找自己不会是为了朋友叙旧那么简单,更直接地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子山轻轻啜了口面前的咖啡,“我是为了徐飞才来找你的,我想也只有你才能帮到他。”
俏君让自己保持那张笑脸,表现得平静不在意,“江SIR,我现在人在英国,我想我帮不到他什么的。”
“MISS武,你跟徐飞之间的事我虽然没有全都知道但也了解了一些,半年前的事我也知道,徐飞为了那件事……”子山知道自己不该再在俏君面前提到她的伤心事,只是他希望俏君能够明白自己是想帮徐飞才不得已说起的。
俏君神情黯淡,半年前的事是她最不愿想起提起的,可是子山……
“那件事是意外,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咖啡送上来俏君却没有动一下。
“对不起!……他被停职了,两个月前梁小姐因为意外去世了,徐飞好像没了任何牵挂似的变得更加消沉暴躁,有一次打伤了污点证人……现在他每天都只知道喝酒买醉根本就不像个人样。”
俏君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因为子山的话碰出一声响。
“MISS武,MISS武。”俏君在子山的叫唤声中回过神来,“我帮不到他的。”
她帮不到他的,他永远只会因为芊芊的事而让自己消沉,即便是自己付出得再多也抵不过别人在他心里的影子,这一次芊芊真的走了永远离开了,或许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吧,就算自己再想帮助他,他也不会乐意接受的,因为他只愿活在自己和芊芊的世界里,她根本就帮不了他。
“MISS武,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助他。”子山不相信俏君真的就会不理,在刚刚听到她说“我帮不到他的”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的,他只愿活在和芊芊的世界里,我没办法帮他。”俏君喝了口咖啡,觉得今天特别苦得厉害,她皱了下眉。
“从你离开的时候徐飞的情绪就开始变得不稳定,好像是回到了七年前的样子,谁问他关心他都只会遭来一顿炮轰,就算是梁小姐也不例外,他跟邱SIR提出过辞职,也见过心理专家,但是都只是进去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出来,我知道这全是因为那件事才会让他变成这样的,后来梁小姐也不在了,他就什么顾忌都不再有了,工作生活变得一团糟,现在……”
虽然今天的咖啡似乎特别苦,但俏君却还是要借着它来平静自己的心情,只是她的手却开始在发抖,还抖得厉害,慢慢举起的咖啡都溅到了衣服上。
伦敦郊区一别墅内传来女主人严厉的喝止声,她不是生气而是太激动,情绪有些失控了,“我绝不会同意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去香港……”楼莲香胸口起伏重重地坐上沙发。
“榴莲你先别这么激动啊,听听俏君怎么说嘛。”一旁的武元强边劝楼莲香边向俏君使眼色。
楼莲香狠狠地瞪了武元强了眼,“能说什么?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徐飞。”
这话多少让武元强感到一些吃惊,怎么又是跟徐飞扯上了关系了,虽然是去香港,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该不会为了这个原因的,事实上他也不同意俏君再去那边,不管怎么说香港对俏君而言有着太多伤心的往事。
带着疑惑的眼神又看向俏君,却是看不出什么特别。
“表姨,我是去那边工作的,到现在学校一直就没有再让人去香港接手我的位置,虽然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但是我为了自己的事……表姨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是为工作才回香港的。”话说到最后时俏君显得底气不足,虽然工作是有部分的原因,但她清楚至少还有一半是见了子山之后才决定的。
“俏君你不用骗我的,别以为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江子山在见你之前早就来家里找过你,谈到些香港的事,就连你工作的地方还是我告诉他的,现在你又决定要去香港,难道真的不是为徐飞吗?……”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只要是知道俏君和徐飞之间的事的人任是谁也不可能否认,“俏君你就不能为自己多想点吗?就算是为了我们大家,难道你爹地他们在你心里就真的比不过一个徐飞?这几年来……”楼莲香是越说越激动,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咳,咳……”一旁的武元强咳嗽起来,而且是越咳越厉害的样子,哈下了腰不断给自己顺气还是不能缓过来,楼莲香见了马上停止对俏君的“质问”,转而去帮着抚武元强的背让他缓过气,这几年武元强的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有时还是会剧烈地咳嗽,所以这样的情况家里人还是很注意的。
楼莲香边忙着给他顺气边紧张地问:“怎么样?好些了吗?”俏君也急着过来帮忙。
武元强勉强地抬起头,还是在不断地咳着,都快要咳出眼泪来了,“让我吃,咳咳,吃药就,就行了,咳,榴莲,你,咳咳,扶我回房里,咳咳……”
“好了,我先扶你去吃药吧,俏君帮我一起把你爹地扶回房里去。”忘了刚才的事,楼莲香只想先让丈夫缓过气来。
到了房门口武元强的情况似乎好了些,支开了俏君楼莲香独自扶着他进去。
俏君在他们房门口站了会儿,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父亲的咳嗽声,心里顿起内疚之感,跟徐飞的事已经让他们两个人为自己操心了这么多年,半年前的事更是让他们大受打击,爹地还因为这样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现在又要他们担心,想想这些自己真的不是个孝顺的女儿;离开回自己房里时正遇到了素玉带了小志回来,素玉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而俏君也不想再多说,于是只是匆匆几句就结束了谈话。
进了房间让武元强坐下,楼莲香也不急着给丈夫拿药,只是气鼓鼓地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道:“好了,我都没再说下去你就别再装了,累不累啊?”
“你知道我是装的?”武元强立马停止了咳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这装咳嗽也真够累人的了。
“照顾你们父女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做的事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啊。”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又担心你说下去,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武元强很诚意地给妻子道歉。
“唉,你要我怎么说呢,这些年来俏君的事真的是让我操透了心,从小她就是个懂事的人,在过去我也从来不用为她担心什么,可是自从跟徐飞开始之后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事,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呢?当初她跟徐飞就那么分手了,我真怕她会站不起来,当知道她怀了宝宝之后我也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还是伤心;这几年下来宝宝的事除了间好几自责跟后悔之外没有带来更多的欢乐,他的离开更是让她伤心难过,难道这些年来我们这孩子操的心还少吗?现在她又想要去香港,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徐飞,你说我怎么能放心让她过去,上次还不是说为了工作,结果才多少时间就……”说到伤心处,楼莲香是越发地难受,不禁哽咽了哭了出来。
武元强忙上前安慰,为这个家楼莲香付出了很多,为俏君她更是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从小照顾她关心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自然俏君在她的心里也有些不同寻常的地位。
晚上俏君洗了澡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老了许多,真是件恐怖的事,要一个女人发现自己老了,不知道算不算可悲呢,她讽刺地笑了笑,回到房间坐床前擦了点晚霜。
“姑姑!”武杰的儿子武乐志探进个小脑袋。
看到他俏君温和地笑了,伸出手要他到自己身边来,孩子很快地就跑到了俏君身边,俏君轻轻地把他抱到腿上,“这么晚了怎么小志还没睡呢?”
“姑姑要去香港了,是不是真的?小志可不可以跟姑姑一起去啊?”小志歪了个小脑袋看着俏君。
“小志为什么想去香港呢?那里好远的,去了香港就见不到爹地妈咪还有爷爷还有姨婆了。”
小孩子低了脑袋思索了一阵,“那姑姑去香港是不是要把哥哥带回英国啊?小志好久没见到哥哥了。”言者无心,但俏君却为这句话感到心痛了,宝宝他还能带回来吗?不可能了,他永远只能留在那边了。
“姑姑你怎么了?是不是小志说错话让姑姑生气了?”孩子畏畏缩缩地问。
俏君回过神挤出一丝笑:“姑姑怎么会生小志的气呢,只是姑姑,姑姑不去香港了,所以不能带哥哥回来见小志了。”她不去香港了,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
“那小志就见不到哥哥了,小志好想哥哥……”小志的脸上不免有失望,“姑姑,哥哥为什么不回来看小志啊,是不是哥哥又不喜欢跟小志一起玩了?”
“当然不是,等小志长大了懂事了就可以自己去香港看哥哥了,到时哥哥一定会很开心的。”俏君用了当初骗宝宝的话搪塞了今天侄儿的问题。
“那小志就天天等着快点长大,长得比爹地还要大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孩子开心地跃下地来,“姑姑,我要告诉爹地我会长得比他还要大。”说着就跑出了俏君的房间。
看着小志这活泼可爱的样子,俏君想着宝宝,“宝宝,对不起,妈咪不能来看你了,原谅妈咪。”
(六十六)
一连的几天都在平静当中渡过,俏君决定了留在英国,在子山得知这个消息时虽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接受尊重对方的决定。
回到家里才进到家门就闻到了厨房里传出来的浓浓的香味,知道一定是楼莲香在里面忙活,随意地将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要去帮忙。
“表姨,我回来了。今天又能有什么好吃的要准备啊?我帮你吧。”
“俏君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哎,你还是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先去洗个澡,让自己轻松一下,等过会儿他们都会回来了就可以吃了。”楼莲香急着要把俏君推出厨房去。
“由我帮你不好嘛,现在还早呢。而且明天我就休息,可以轻松两天了。”俏君边笑边一手拿来了另一围裙。
楼莲香一手夺下了俏君正欲围上身的围裙,迅速地又把俏君的身子往外推,“不洗澡那先做点其它的事也行的,你最近的工作不是也蛮多的?回房整理你平时的个案也行啊,总之今天的晚餐由我一个人负责,知道吗?”
出到厨房时,俏君不经意的发现表姨的眼里似乎有好重的水气,好像是泪水似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事了。
“表姨你是不是哭了,出什么事了?”俏君不再是刚才轻松的微笑,而是一脸的严肃。
楼莲香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笑道:“哪里有啊,刚才被油烟薰到的,刚才的油烟太多了,所以……哎,俏君你先出去吧,我还要看着火呢,出去吧,出去啊。”拗不过表姨的坚持,俏君挤出些笑意顺着她的意思回房。
看着俏君的背影,楼莲香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下,脸上露出苦涩折笑。
昨天的晚餐像是个隆重的家宴,一桌的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了好多好多温馨的话语,好久没这样了,在武元强的建议还开了瓶红酒,除了小孩子之外每个人都有喝几口,而俏君则喝得有些过头了,回房的时候一头就栽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头还有点痛,洗漱了来到楼下的客厅却看到楼莲香跟武元强正从外面回来,“元强,你小心点啊,别碰坏了。”
“放心吧,我很小心的不会碰到的,而且这个箱子的质量你也应该信得过嘛。”一路上这个老婆可是提醒了自己好多次了,不关心他的人就只会担心他手里的箱子,唉。
“还是要小心点啊,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还有我手上的这些都是到了那边之后要用的,我可得都要想得周到。”
“知道了,这都是你精心挑选的,都没有我的一份吗?”
“这还不都一样嘛,你选的我选的都是用心买来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武元强拍拍楼莲香的手背。
“噫,爹地表姨,你们要出去旅行吗?”俏君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有啊,俏君你脸色还不太好,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武元强关心地问。
俏君轻轻地敲了下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一点头痛,可能真的是昨晚喝多了。”在沙发下坐下:“不出门那买这么大个旅行箱干什么?”
“是给你买的,还有这些东西到时候都能用得上的。”楼莲香把自己身边大包小包的东西也都放到面前:“这一些到香港那边都不容易买到的,现在带了过去省得到时麻烦。”说着这些话时武元强一直握着她的手,是想借着这样给她勇气吧。
最意外的自然是俏君了,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去香港的,可是现在表姨却突然地说同意她去了,这,难道昨天的晚餐就算是送行的吗?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突然的转变?
“表姨,我已经决定不去香港了。”
“可是学校一直希望你可以再过去那边,他们这么看重你别叫他们失望。”避开徐飞的话题,楼莲香找了当时俏君的借口当借口。
“可是……”
“好了俏君,听你表姨的安排吧,你知道要让你有姨作出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决心,别辜负了她。”
俏君能明白武元强的意思,她也知道这几天应该是自己的事让他们操了不少的心,只是表姨的转变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决定了。
看到俏君犹豫,楼莲香坐到她身边拍拍她的手道:“俏君,从小到大你都是最懂事的孩子,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不用我们给你操心,也许就是因为你太懂事了,所以一直以来我跟你爹地都忽视了你的很多事,这就更让你养成了独立的性格,你把事都放在自己心里,自己去解决,不让身边的人为你操心,可是这样你会过得很辛苦的,就像今天这样你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决定不去香港了,可是……当时是表姨自己太自私了,现在我想通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结在香港,还是得要去香港才能解开。”
一番话说得俏君直想哭出来,她只是抿着嘴,要是开口了可能真是会忍不住扑倒在对方的怀里。
“记住要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这里有你的家人,大家永远为你敞开了胸怀知道吗?”说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武元强过来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慰,俏君则还是忍不住偎到楼莲香的怀里。
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俏君不知道自己做得倒底是对还是错,虽然家里人相信她,她也承诺说会照顾好自己,但是她自己的心里清楚,回到这里很多的事已经由不得她自己去控制,如果可以的话,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尽量平静地去面对一切。对徐飞,俏君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一面,他们还是朋友,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帮多少,甚至有怀疑过自己倒底能不能帮上,但她始终还是想试试,她不想看到他(听到他)不好的消息。
“什么嘛,这种事能怪我啊,他徐飞有手有脚的我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得紧他,澳门那么大,要我们上哪里去找啊?”从邱SIR的OFFICE被训了顿出来,国仁是一肚子的火,可是能做的也只是像现在这样发发牢骚。
“仁哥你小声点啊,可能邱SIR都能听到你的话。”随国仁一起挨训出来的警员小声道。
“冯国斌……”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国仁还是把声音给压低了才继续抱怨:“你说这能怪我们吗?他一个大活人怎么看着嘛,况且发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找到了能去见心理医生吗?”
“那也说不一定的,飞哥是个好警察。”冯国斌对徐飞还是抱了很崇拜的心理。
“算了吧,我看他肯定又是在哪里醉得不成人样了。算了,还是尽快把他找回来再说吧,这次真被他害死了。”
气冲冲地出来警局,韩国仁怎么也想不到竟会让他遇到这样一个大救星,“天无绝人之路”,与其说这老天对他不薄,或许更应该说对徐飞那小子怜悯有加,武俏君竟然回来了,这,这可真的是比菩萨显灵耶稣复活更叫人兴奋了。
两个小时前有人看到徐飞在港澳码头出现,在登上开往澳门的班船后,俏君变得比刚才沉默,她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徐飞,那个地方同样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逝去的生命要如何去坦然面对?
国仁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俏君的一句“以后再解释”给挡了回去,只能坐在那里等以后再说了;而一道跟来的冯国斌则是搞不清什么状况了,这个女人他见过,就是大半年前在XX酒店枪杀案中的目击者,他也知道她跟A组的人似乎是挺熟的,调来A组半个多月,也曾经在芝蓝及其他几个师兄口中听到过“MISS武”这个称呼,据他以一个警察的敏感来说这个“MISS武”跟徐飞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至于怎样的关系?那也就只能等着以后去慢慢了解了。
曾想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里,虽然这里有她的孩子。
刚到澳门听俏君跟计程车司机说去西洋地坟场时国仁还感到奇怪,同事这么多年也没听徐飞说起过有朋友葬在那里,可是现在是由不得他不信了,徐飞真的就在这里,如他所料的,喝得醉熏熏地坐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一块墓碑上,这情景看了叫人好不心痛。
“不愧是MISS武,这种地方也能把他找到。”跟在后面国仁小声道。
这里真是好静,静得叫人的心里都像掏空了一切,宝宝能听到妈咪走近的声音吗?他,还能记得妈咪的声音吗?
走近徐飞,俏君立在碑前沉默了好一刻,而徐飞却似乎还没感觉到三个人的出现,继续坐在那里拔弄着那罐酒,一脸的胡渣子,头发也像是好久没整理过了,俏君的心里一阵刺痛,这还是那个酷得不能再酷的徐飞吗?
从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冯国斌就觉得跟徐飞长得好像,而国仁也想到了什么,这个孩子不就是那次在大浦公园看到的那个吗?“这个孩子?……”爱子武群然之墓,左下首竟赫然刻着“母武俏君立”的字样,一切都该明了化了,当初徐飞为什么会带着他去公园玩,又为什么在看到他和芝蓝之后就急急地离开,徐飞跟MISS的武儿子,可是现在,那MISS武不是会比任何人都要来得伤心难过?看向俏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希望是自己太多心了,不过他该明白的就是自己是必须要先退场一下,没开口说任何话急忙地就拉了身边的冯国斌走开去。
“仁哥,那个孩子,还有那个MISS武,他们是不是跟飞哥,倒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把飞哥带回去嘛?你怎么……”国斌是一头雾水急欲想解开。
“不要说了,我们先到一旁等着就好了,这些事等以后你会知道的。”
“徐飞!”蹲在他面前,俏君轻声唤着。
徐飞醉眼惺忪地看着她,从开始的不经意到慢慢地激动,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苦楚悲伤,脸上渐渐地有了一丝笑意,“你终于回来了,真没想到……天还没黑我又开始做梦,俏君,你知道吗,我真的,我真的好累,为什么……你还要离开,芊芊走了,她死了,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俏君,我真的好想你,想宝宝,俏君,俏君……”徐飞闭上眼又猛给自己罐了口酒。
“徐飞。”俏君夺过他手中的酒扔在一边(有点不环保,但大家别介意这些了),“你看清楚一点,我真的回来了。”她是心痛,她怎么也没想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站起来,你站起来啊。”俏君变得激动,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接受不了。
“你干什么?”徐飞一手撂开了她,“我只是想陪着宝宝而已。”
俏君真的好心痛,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离开时明明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什么再见面时竟会是这般光景,徐飞,这真的是你吗?
“你走,你马上给我走。”俏君的语气变得严厉。
徐飞斜着头望着眼前的俏君,因为阳光的问题他皱起了眉头,扶着墓碑艰难地爬起来,继续看着她还是一脸的怀疑,这是俏君吗?她为什么要叫自己走?
“你马上给我走。”俏君指着离开坟场的路。
“我为什么要走,躺在这里的是我儿子,当初要离开的人是你,要了常常在陪他的人也是你,为什么现在你又要我走?凭什么这一切全都要你来作主,为什么你要离开?”徐飞紧紧地攥着俏君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
俏君使劲地推开他,自己也也后退了好几步,远处的两个人看到情况有些不对急急地普赶过来,正好接住了徐飞踉跄的身子。
“MISS武?”国仁也没想到俏君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是从不曾见过了,甚至是想也没想过。
“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地陪着宝宝,是你说的,宝宝需要爹地……”
“是,我是说过宝宝需要爹地,就是现在我还是会说,但是宝宝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保护他让他感到安全的爹地,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颓废的,整天只知道喝酒的爹地;他想的是那个从前会抓坏人的警察爹地,现在的爹地他不需要。”
听了俏君这一番“控诉”,徐飞只是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他连自己都讨厌,只是没想过宝宝是否也会一样,如果真的如俏君所说,宝宝该是多失望伤心,对于俏君她又会怎样呢?
徐飞转身往外跑,他错了,他没脸见宝宝的。
“国仁,帮我先看着他行吗?”
“哦,我会的。”
只剩下俏君一个人,慢慢地走近墓碑,俏君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里面却隐含着过多的酸楚:“宝宝,妈咪回来了,刚才妈咪有没有吓到你啊,妈咪是不是变得好凶啊?……这么久了,宝宝过得好吗?爹地是不是经常来看宝宝……”
(六十九)
“你终于还是来香港了。”
“因为我记得跟学长还有最后一次预约,而我们两个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所以我也来香港了。”俏君嘴上开着玩笑,但脸上却始终隐不去那一层淡淡的忧虑。
凭着多年的经验,周祁自然不难看出,但他也不想点破,“那是当然了,我随时有时间等学妹的预约。其实在来这边之前我碰到过你的家人,就是你表姨,她真的很关心你。”
俏君听后若有所思,终于明白为什么表姨会突然改变了态度同意让自己来香港,这一切全是因为爱,“我一直都让她担心了。”
出来周祁的OFFICE,俏君就拨了徐飞家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听,皱起眉,其实她真的好累,要安排尽快接手学校的工作,又要照顾徐飞,特别是后者,快一个星期了,徐飞还是老样子时不时地跟大家玩失踪,每次找到他都是醉得不省人世,最好的纪录就是还知道自己是住哪里的。
从酒吧出来,一夜的宿醉在刚接触到外面的光亮时眼睛一阵刺痛。清晨街上的人还不算太多,但徐飞能明显得感觉到有个人就站在面前注视着自己,慢慢地放下遮着眼的手,眯了好久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是俏君;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徐飞故意当没看到对方转身就走。
跟在徐飞后面,看着他不停地开着手中拎着的那些啤酒,脚步又开始在踉跄,拐到一个小巷子之后他终于站不稳靠着墙喘息着。
“你跟够了没有?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俏君终于回来了,徐飞的心里比谁都要开心,但是他却不知要怎样去面对她,所以他选择逃避,继续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逃离这个世界这个人群。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这样跟到几时,如果是一辈子那我宁愿从来都没认识过你。”俏君的话在这炎热的夏天听来仍冷得叫人心寒,徐飞听得全身都是一震,她是该后悔的,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该后悔的。
“那你走啊,反正你跟宝宝都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还要留下,走啊。”徐飞甩掉手上仅有的那罐酒,“我喝我的酒,不需要任何人来管我。”
“难道现在的你只会让自己醉得像一滩烂泥吗?难道除了芊芊真的没有人值得你去振作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成全你,酒我给你买,但是请你回家里去之后再喝,醉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再管你。”说完俏君转身出了巷子。
徐飞瘫坐在那里唇开始颤抖,俏君,俏君……
好一会儿了没再见俏君回过来,可能她真的不想理了,她走了,他叫她真的失望透顶了,徐飞扶着墙爬起来慢慢地步出巷子。
不远处的马路上聚集着一小撮的人,好像是出院什么事大家在看热闹的样子,虽然带着西醉意,但出于一个警察的职业本能他还是缓步走过去要看看倒底是出了什么事。
拨开人群,徐飞差点就因为腿上发软而跪倒在地,躺在路上的那个女人,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那一身的穿着,是俏君,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她过马路时没看车的吗?还是因为当时气极所以没在意过往的车辆。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徐飞朝身边的围观者吼道,举步继续走近原来是那般艰难,俏君,会是你吗?
“徐飞!?”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徐飞在定格一秒钟之后迅速转身。
在看到俏君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徐飞真的好感谢上苍,他从不信这些的,但现在他真的感谢上苍对他的那一丝怜悯。
快步跑到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你,上哪里去了?”
“我刚去便利店买……”刚刚俏君真的是跑到巷子对面的便利店给他买酒了,当出来再回到巷子时却不见了徐飞的人,回出来时又正好听到他吼着叫救护车的声音,于是就过来看个究竟。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将俏君紧紧地揽进怀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七年前一样,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言语,只是今天开口说话的换成了徐飞;同样的心有余悸之后是同样的情不自禁,同样的激情迸发……
很久没有拖着俏君的手了,回来的一路上徐飞都未曾有放开过,哪怕只是轻轻地松开些也担心就此会让对方消失掉。
洗完澡去除一身的酒气,睡意就慢慢地爬了上来,有很久没有休息了吗?已经不清楚了,每天都把自己搞得不成人样,想睡就倒头睡下,等醒来时都搞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昨天,前天,他有好好地休息过吗?都不怎么想得起来了,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需要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又怕俏君会走远,所以还是勉强撑着。
“真的不想睡吗?”看着徐飞躺在床上眼睛却没有肯闭上的意思,手还是一刻不能松开。
摇摇头,徐飞只是带笑看着俏君,“只要看着你我就不会再觉得想睡了。”这么句话要让徐飞说出来还真是没想到,知道这是男人都会用的甜言蜜语,但俏君还是感到有一丝的甜蜜。
“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很累了,是不是要对自己诚实一点呢?”
徐飞还是摇了摇头,抓着俏君的手更紧了紧。
“睡吧,我不会走的。”俏君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真的不会走?”徐飞不肯定地问,要是一觉醒来发现俏君不在身边那他该上哪里去找。
在得到俏君又一定肯定的回答之后徐飞才闭上眼,在刚开始时他还是会很频繁地小心地偷偷让眼睛眯开一条细缝以肯定俏君就坐在身边。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睁开眼没有看到俏君的人,马上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卫生间,厨房,客厅,阳台,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见到俏君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年轻人上下楼梯膝盖疼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