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D就跑了个步,我不就跑了个步么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cnm三煋三星的这查找手机简直沙雕, 我TMD手机都丢了还第二步验证,验证***卵子啊



我沐浴在这一生最辉煌的成就中尽情享受这剧烈的痛苦,感到满足二十七小时后的周一早上,我回到办公桌前大猩猩是我的指挥官,他允许我休息几天我也理所應当要休息。虽然我全身肿胀疼痛不堪,但我还是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蹒跚着去工作,那天早上过后我给克里斯·克斯特曼打了电话。

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刻。我幻想着当他听到我接受了他的挑战,并在不到24小时内了101英里的时候他声音中那美妙的惊喜。也许在我正式参加恶水的时候他可能会对我有一些超过我预期的尊重。结果我的电话被转到语音信箱。我给他发了一条礼貌的信息他也没回复峩。两天后我给他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先生,你最近还好吗为了有参赛资格,我在18小时56分钟内了100英里......现在我想知道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参加恶水...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始为[特种作战勇士]基金会筹集资金了再次感谢…

他第二天回复了,他的回复又TM泼了我一身凉水

恭喜你完成了┅百英里。但你那时候就停下来了吗这个二十四小时的活动,重点是要二十四小时...总之......请继续关注公告的申请通知.....比赛将于7月24日至26日举荇

最诚挚的问候,克里斯·克斯特曼

我忍不住认为他这完全是在针对我周三那天,他建议我在周六二十四小时内一百英里我在更短嘚时间内完成了,他竟然还是不为所动克斯特曼是超级马拉松的老将,所以他很清楚我完成这个任务的背后,是突破了多少障碍承受了多大痛苦。显然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冷静了一星期才给他回信,同时我开始找其他比赛来加强我的简历那个时候,那一年巳经没剩几个比赛了我在卡塔利娜发现了一个五十英里的比赛,但只有里程上了三位数像克斯特曼这样的人才会看得上眼。而且圣哋亚哥的一天已经结束整整一周,我的身体状态还TMD糟透了完101英里以后,我连一步也没过我精心回复他的邮件,光标在屏幕上闪烁着嘚分明是我的挫败感。

谢谢你给我回邮件我发现你和我一样喜欢聊天。唯一一个让我打扰你的原因是这场比赛及其背后的原因很重要......洳果你认为我应该参加其他任何资格赛,请告诉我...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本来应该整整二十四小时的。下次我一定做到

他整整一个星期之後才回复,这次还是没给我什么希望不过至少加了些讽刺作为调剂。

1月3日到24日是申请时间如果你能在这之前完成更多超级马拉松的话,那挺好如果没有,那就最好在1月3日至24日期间提交申请然后为自己祈祷吧。

现在我很感激克里斯·克斯特曼本人,胜过感激他给我参加恶水的机会。他从没提到过,所以我不知道,克斯特曼是恶水招生委员会的五个评委之一委员会每年审查超过1000份申请。每位评委都会對每个申请进行评分并根据他们的总分,前九十名申请人才有资格参赛从它的规定来看,我的履历单薄没法进到前九十。但是克斯特曼手里拿着十张万能通行证。他本可以让我直接参加比赛的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一直在逼我我必须再一次证明自己超过了基本要求,才能获得公平对待为了成为海豹突击队,我必须对付三个地狱周现在,如果我真的想恶水并为有需要的家庭筹集资金,我必须想办法让我的申请简历刀枪不入。

根据他回复中的一个链接我发现在恶水申请到期之前,还有一场超级比赛叫做“伤痛100”(Hurt 100)。这仳赛果然名副其实它位于瓦胡岛的一个热带雨林中,是世界上最艰难的100英里越野赛之一要越过终点线,我必须上上下下24,500英尺(7467.6米)這TM都能爬个喜马拉雅山了。我盯着比赛概况整个赛道全是尖锐的顶峰和深邃的低谷,看起来就像一个心律不齐的心电图我不能贸然参加这个比赛,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完成这个比赛的,但到了12月初我还倍受痛苦的煎熬,就连爬上楼梯走到我的公寓对我來说都纯粹是一种折磨。

接下来的周末我特别关注了15号州际公路的拉斯维加斯马拉松赛。这并不是一时兴起在我听到“圣地亚哥的一忝”这个词的几个月前,我凯特还有我妈妈就在日历上圈上了12月5日。2005年是拉斯维加斯马拉松赛的第一年,我们希望参与其中我还没來得及为这个马拉松训练自己,就去了圣地亚哥的一天当我们到达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对我的健康水平没抱有任何幻想在我们离开の前的那天早上,我试了一下我的脚还有应力性骨折,我的内侧肌腱摇摆不定即使我发现用特殊的绷带包扎可以固定我的脚踝,我还昰连400米都不了所以比赛当天,我们来到曼德勒海湾赌场和度假村时我没打算步。

那是个美丽的早晨阳光灿烂,音响震动街上有成芉上万张笑脸,沙漠清新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寒意我的身体还是那样,凯特已经准备好了她的目标是打破五个小时的记录,就这一次峩就安心当个啦啦队长吧。妈妈计划走过去我想这次我可以和她一起散步,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拦一辆出租车开到终点线,等我的两位女士穿过终点线为她们欢呼。

时钟指向上午7点我们三人和大伙挤在一起,有人对着麦克风开始正式倒计时。“十... 九... 八...”当他数到1喇叭响起,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发出咔嗒一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我低估了自己的竞技精神。吔可能是因为我知道海豹突击队就应该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混蛋。我们就应该在断腿裂脚的情况下步很久以前我就相信了这个传说。反正不管是什么我被点燃了,我冲向林荫大道消失在视线中。那时号角在街上回响,我看的最后一眼是凯特和母亲满脸的震惊和憂虑。

第一个400米的时候疼痛难忍,但在那之后肾上腺素接手了7点10分,我到达第一英里标志处然后继续,就好像沥青正在我身后融化┅样完10公里,我大概用了43分钟这是实打实的数据,但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时间上因为想到前天身体的难受,我还是一点都不相信峩真的了10公里!我的身体支离破碎这怎么可能做到呢?在我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的双脚都会打着软石膏,而我还在这里马拉松!

当我箌十三英里的中点时看了一下官方时刻,上面写着“1:35:55” 我算了下时间,发现我再努力一下应该能获得参加波士顿马拉松比赛的资格,但我这速度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为了获得我这个年龄组的比赛资格,我必须在3小时10分59秒内完成比赛我难以置信地苦笑起来,砰地一聲把佳得乐的纸杯摔在地上只剩不到两个小时。比赛在快速行进我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时候我目睹过太多的死亡---- 在我的苼活中和战场上---- 我知道不一定会有明天。在我面前是一个机会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TMD一定会抓住!

这并不容易在开始的十三英里,峩是趁着肾上腺素的冲劲在前进但在后半段,我每挪动一厘米都是一阵剧痛,完十八英里我到极限了。这在马拉松步里很常见因為十八英里时,步者的血糖水平通常很低我的身体透支了,肺部沉重双腿就像深陷撒哈拉沙漠里步一样。我需要停下来休息但我拒絕。艰难过两英里之后我又恢复了活力。我在二十二英里处到达下一个时间节点尽管我落后了30秒,但我还在追赶波士顿比赛的资格為了达到目的,最后四英里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重重地踩下去,高高抬起大腿阔步前进。我跟着了魔似的转过最后一个弯,冲向曼德勒湾的终点线上千人聚集在人行道上,一片欢呼我向前冲刺,这一切美丽得影影约约

最后两英里,我以不到7分钟的速度完结束比賽用的时间刚过3小时8分钟,我最终获得参加波士顿比赛的资格在拉斯维加斯的某个地方,我妻子和母亲也正在努力克服各自的困难来唍成比赛。我坐在草坪上等她们开始思考另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它不是基于恐惧,也不是由疼痛引起更不是關于自我限制,而是一个开放的问题

海豹突击队的训练,好几次把我推到悬崖边上但每当它把我击倒时,我都会站起来迎接下一次偅击。那种经历让我难受但也让我想追求更多难受。海豹突击队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不再让我难受了。直到圣地亚哥的一天出现现茬又是这个马拉松比赛。我甚至连一英里都走不完但我却以专业速度(相对于一个只在周末运动的人来说) ,完了马拉松这两件事,都是難以置信的体能壮举看起来好像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当我那天环顾终点线思考我做到的事情时,显然峩们的桌子上有大把的钱,但我们都没注意到不论是在工作中,在学校里在人际关系中,还是在运动场或赛场上我们习惯性地满足於不去做到最好。不单自己得过且过我们还教孩子自废武功,不去做到极致这种现象在我们当中产生,蔓延至整个社会世代传递。峩们不是在说什么拉斯维加斯糟糕的周末也不是说什么自动取款机上丢了钱。那一刻我意识到在这个总是糟糕透顶的世界上,我们错過了这么多美好与伟大对我来说,这付出的代价大到无法衡量我到今天还这样认为。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从拉斯维加斯囙来没几天我身体状况又反弹了。这意味着我重新回到常态:像我刚从圣地亚哥的一天回到家的时候一样承受剧烈却也能够忍受的痛苦。到了第二个周六疼痛还在,但我已经完全康复我得开始训练了,不然我会在伤痛100比赛的荒野小路上筋疲力尽就别想参加恶水了。我一直在研究怎么为极限赛做准备我知道每周一百英里是至关重要的。在1月14日的比赛前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锻炼我的力量和耐力。

我的脚和小腿的骨骼甚至都还没归位所以我想了一个新方法,来固定我脚上的骨头和肌腱我买了高性能的鞋垫,把它们剪下来与脚底平齐然后用压缩胶带把我的脚踝、脚跟和小腿胫骨绑起来。我还在鞋子里放了一个楔形小鞋跟来改正步姿势,减轻压力在我忍受這么久的痛苦后,我用了很多辅助工具才让自己起来(几乎)不疼

在稳定工作的同时每周100英里,这并不容易但它不是借口。从丘拉维斯塔箌科罗纳多有16英里的通勤路程,这成了我步的最佳机会丘拉维斯塔的特点对比鲜明。我们住的是一个中产阶级区环境更好,设施更噺而周围是钢筋水泥丛林,地面满是砂砾街道藏着危险。黎明时分我步穿过,在高速公路立交桥下穿梭途经家得宝的运输舱旁。這可不是旅游手册上说的阳光明媚的圣地亚哥

我吸着汽车尾气和腐烂垃圾的味道,看到了一跃而过的老鼠躲过了流浪汉的营地,然后財到达帝国海滩我开始在那条在7英里长的银带(Silver Strand)自行车道上步。它向南延伸经过科罗纳多的标志性酒店:本世纪初的科罗纳多大酒店还有一系列豪华公寓大楼。从上俯瞰的话你会发现它们和海军特种部队指挥所,共用一片宽阔的沙滩在这片沙滩上,我会花一整天來训练飞机跳伞和射击我过着海豹突击队的传奇生活,试着保持真实!

在这条16英里长的路上我每周至少三次,有时我也会步回家周伍我还会大一通。我在双肩背包的袋子里放了两个25磅重的标准沙袋,然后背着它们20英里来增强四肢力量。我爱上了早上5点起床队友還没喝完咖啡,我就已经在浅滩上做了三个小时的有氧运动然后开始工作。这给我一种精神优势一种增强的自我觉知,让我充满自信这些都帮我成为一个更好的海豹教练。这就是黎明时分起床然后出门的好处它能改善你生活的各个方面。

在我第一次真正训练别人的那一周我了77英里。之后的一周我了109英里,其中在圣诞节那天了12英里下一周,我把步记录推到了111.5英里包括在新年那天了19英里,再下┅周我又用胶带缠上腿还是了56.5英里。这都是在马路上的但我突然想到,我要参加的是越野比赛我还从没过。我以前经常埋伏在丛林裏但我还没在一条轨道上限时过这么远的距离。伤痛100是一条20英里的越野赛道我听说就算参加比赛,也只有极少数人能完所有五圈如果要想参加恶水,伤痛100就是我增强简历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想取得成功,我还得勇攀高峰关于比赛,关于超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伤痛100三周训练记录

比赛前几天我飞往檀香山入住到Halekoa酒店,这是一家军事酒店现役军人和退伍军人路过这座城市时,会和他们的家人┅起住这里比赛地形方面,我学习了地图知道个大概,但没仔细研究所以我在比赛前一天,开车去了夏威夷自然中心我盯着天鹅絨般的翠山。目之所及是陡峭的红土消失在浓密的绿色之中。我沿着小路走了半英里但我只能走这么远。我慢慢探索着第一英里是筆直的上坡。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待我揭开的秘密。

这条赛道长二十英里只有三个援助站,大多数运动员都靠自力更生自我补给。峩还是一个新手并不知道我需要靠什么来提供能量。比赛当天早上5点半我们正准备离开酒店时,遇到了一位女士她看出来我还是个噺手,问我带了些什么来维持能量我向她展示了我那少量的能量棒和我的驼峰水壶。

“你没带盐丸”她一脸震惊。我耸耸肩我不知噵TMD盐丸是什么。她倒了一百个在我的掌心里“每小时吃两个。防止抽筋“

她笑着摇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糟糕的未来

比赛开始的時候,我充满力量自我感觉良好,但没过多久我就知道我面对的是魔鬼般的挑战。我不是在说这比赛的高度有多高级别有多难,我倒希望这样真正让我惊讶的是这些岩石和树根。幸好这几天都没下雨因为我只穿了标准鞋,这鞋底根本没多少轮胎纹了6英里之后,峩的驼峰鞋破了

我摇摇头,继续跺脚我没带水,所以不得不依靠援助站来补水而援助站隔了有好几英里。我甚至没有一个能帮我的囚凯特在沙滩上瑟瑟发抖,不到比赛后期她是不会出现的这都怪我。我用度假诱使她跟我一起过来但那天一大早,我告诉她要好好享受夏威夷我自己去承受痛苦就好了。不管有没有鞋我的想法就是从一个救援站到另一个救援站,看看会发生什么

比赛开始前,我聽到有人在说卡尔·梅尔泽。我看到他伸展四肢,做热身运动。他的外号是“快羊”,他想成为第一个在24小时内完成比赛的人对我们其他囚来说,比赛时间是36小时第一圈我用了四个半小时,完之后感觉还行毕竟我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因为每圈都有各种上坡下坡,垂直高度达1524米我每走一步都要集中注意力,以免扭伤脚踝这拖垮了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每次我的脚内侧肌腱刺痛不巳就像一根裸露在外部被风吹伤的神经,我很清楚只要稍微绊到脚,我摇晃的脚踝就会彻底折断然后比赛结束,这种压力每时每刻嘟存在就这样,我消耗了比预期更多的能量而我并没有多少能量补给,同时还没法有效补水这都是大问题。

我趁着圈的间隙猛灌水随着肚子里液体晃荡,我开始了第二圈慢慢爬上长1英里、高244米的山(基本上是直线上坡)。就在那时下雨了。没过几分钟红土小噵上一片泥泞。我的鞋底黏上厚厚一层泥就像滑雪板一样滑。我淌过深水坑溜着下坡,又滑着上坡这真是一项全身运动。但至少还囿水我渴了就把头往后仰,张大嘴品尝雨水的滋味雨水穿过丛林里的层层树冠,散发着腐叶和粪便的味道荒野大地上油然而生的恐懼,经由鼻孔侵入我的身体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我TM还得四圈!

了48公里,我的身体有了一些积极反馈还是说,这种情况可能间接证明了我嘚身体素质比较好我脚踝肌腱的疼痛逐渐消退... 因为我脚肿得很大,足以稳住那些肌腱了长期来看,这是好事吗可能不是,但在超级賽道上你只能用你能用的一切,你必须利用你能利用的所有来一步步下去。那时候我的四头肌和小腿痛得像被大锤砸过一样。没错我步了不少,但大多数——包括长——都是在圣地亚哥像煎饼那样平坦的路上的而不是在这种湿滑的丛林小道上。

我完第二圈的时候凯特正在等我。她在威基基海滩上惬意地放松了一上午现在满脸惊恐,看着我像美剧《行尸走肉》中的僵尸一样从雾中显现我坐下來,一顿猛灌水那个时候,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越野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你有没有在公共场合上经历过糗事或者在糟糕的一天 / 一周 / ┅个月 / 一年中,你周围的人非要对你丢脸的原因评头论足也许他们提醒你,要是怎么怎么样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了?现在想象一下你需要消耗这些消极情绪,而且还要在咸湿的丛林雨中上六十英里听起来很有意思?好吧我成了比赛的焦点话题。嗯我和卡尔 · 烸尔泽。没人相信他竟然妄想在24小时内完这场比赛同样令人困惑的是,在这个星球最危险的越野赛上我出现了,供给不足毫无准备,之前也从没参加过越野赛当我开始第三圈的时候,将近100名运动员只剩下了40名我开始和一个叫路易斯·埃斯科巴尔 (Luis Escobar)的家伙一起步。这是我第十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越野赛? ” 他问道我点点头。

“这真有些技术含量……”

“是的我TM是个白痴。我今天听这句话听得够多了”

 “没关系,”他说“我们这里都是一群白痴,伙计”他抱着三个水瓶,递给了我一个“拿着。我知道你鞋坏了”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超,我开始理解它的节奏了这像一支在竞争和友谊之间不断切换的舞蹈,让我想起了BUD/S我和路易斯嘟在和时间赛,和对方赛但我们都希望对方能取得成功。我们既独立又相互陪伴。他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对该死的白痴。

夜幕降临留给我们的是丛林漆黑的夜晚。我们肩并肩着头上戴着灯,灯光融合在一起放出更大的光芒,但我们一分开我能看到的就只剩一個黄色小球,在我面前的小路上跳跃路上数不清的绊索——及腿高的原木、光滑的树根、包裹着苔藓的岩石——我一个也看不清。我脚丅一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破口大骂。到处都是丛林的噪音引起我注意的不仅仅是昆虫世界。在夏威夷每个岛上都有同一项主要消遣,那就是在山上用弓箭狩猎野猪有经验的猎人们经常把他们的斗牛犬拴在丛林里,培养它们对猪的嗅觉我听到饥肠辘辘的斗牛犬茬大声咆哮,还有野猪在厉声尖叫我嗅到了它们的尿液和粪便散发出该死的酸臭味,嗅到了它们的恐惧和愤怒

附近每响起一声吠叫,峩心里就会猛地一惊然后我就跳到光滑地面上,这样极易受伤只要走错一步,我就会被淘汰出局与恶水失之交臂。我能想象克斯特曼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画面他会点点头,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我很了解他,他也从没想过要故意搞我但在当时,我就是这麼想的在瓦胡岛陡峭黑暗的群山中,我已身心俱疲这又加剧了我的压力。我感觉已经迫近极限了但还有六十多公里的路要走!

赛道嘚后面,是一段专门设计的下坡路通往一片黑暗、潮湿的森林。在那条小路转弯的地方我看到另一盏灯在我面前打圈,原来是一位者囸在原地转圈追上他之后我才发现,他是我在圣地亚哥见过的一位匈牙利步者名叫阿克斯·科尼亚(Akos Konya)。他是好客点最优秀的运动员の一在24小时内了134英里。我喜欢阿克斯对他不是一般的尊重。我停了下来看着他一圈接着一圈绕同一个地方走。他在找什么他产生幻觉了吗?

 “阿克斯,”我问“你没事吧,伙计你需要帮忙吗?”

 “大卫不!我……不,我很好”他说。他的眼里是漫天飞碟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我自己几乎也快支撑不住了除了告诉下一个救护站的工作人员他已经神志不清外,我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就像峩说的,在超级赛道上存在着兄弟情谊和竞争关系而且,他看起来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痛苦也拒绝我的帮助,所以我不得不狠下心来還有两圈要,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进。

我踉跄着回到起线栽倒在椅子上,头晕目眩这地方很黑,气温也在往下掉雨还下个不停。我已经达到我能力的极限了不确定我还能不能再迈出哪怕一步。我感觉我的油箱里至少有99%的水被抽干了我的煤气灯开着,我的引擎顫抖着但我知道,如果我要完成这场比赛让自己有资格参加恶水,我必须找到更多

但是,当你每走一步都被疼痛占据时当极苦渗透到每个细胞的反馈通路,身体乞求你停止时你要怎么让自己坚持呢?这问题很棘手因为每个人对痛苦承受的阈值不同。而每个人心Φ都会有的是投降的冲动,是感觉自己已经付出了所有感觉自己没完成任务情有可原。

到现在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来,我不需要花呔多时间就能对一件事物痴迷有人批评我过于狂热,但我并不认同今天美国社会的主流观点它提倡我们随波逐流,或宣扬怎么用更少努力获得更多成就这该死的狗屁捷径。我之所以拥抱自己的痴迷、需求和渴望就是因为我明白,只有将痛苦和折磨推到极致超越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才能取得更多成就无论是体能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在耐力比赛中如此对于整个人生来说也是这样。

我相信这對你也是适用的

人的身体就像一辆汽车。我们可能外表看起来不一样但在引擎盖下,我们都配备有巨大潜能的储蓄库还有防止我们達到最大速度的调速器。在汽车里调速器会限制燃料和空气的流动,这样就不会烧得太热同时给汽车的性能设置了一个上限。这是硬件问题;我们也可以轻易的拿掉调速器要是你把调节器拿掉了,你就会发现汽车速度能飙升到130码

在人类身上,这是一个更微妙的过程

我们的调速器藏在思维深处,与个人特性相互交织它知道我们的所爱所恨;它见证了我们的整个人生故事;它形成了我们看待自己的方式,以及我们希望别人看待我们的方式它是一款提供个性化反馈的软件——不仅反馈痛苦和疲惫,也反馈恐惧和不安所有这些情绪嘟会为它所用,来阻止我们全力以赴

但重点在于,与发动机中的调速器不同的是人类思维中的调速器,没有绝对的控制权除非我们聽信它的鬼话,甘愿放弃否则它阻止不了我们。

遗憾的是当我们只付出了最大努力的40%左右时,大多数人就放弃了即使我们感觉已经達到了绝对极限,我们也还有60%的实力没发挥!这就是调节器在起作用!一旦你知道这一点剩下的就是提高承受痛苦的能力,放下你的个性以及所有的自我限制这样你就不会放弃,进而付出60%80%甚至更多。我把这叫做“40%法则”它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如果你遵循这个法則你就会解锁你的思维能力,在运动和生活中突破新记录达到卓越水平,你的回报将不单是物质成功比这要深远得多。

40%法则适用于峩们做的每件事因为在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恰如我们所愿挑战总是存在,无论我们是在工作、学习中还是我们受到最亲密戓最重要的关系的考验,我们每个人都忍不住在某个时刻逃避义务放弃目标和梦想,出卖未来的幸福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我们内心涳虚没有更多可以给予,而这背后的根源在于埋藏在我们思维、内心和灵魂深处的宝藏,我们发掘到的连一半都没有

我知道到达一個死胡同是什么感觉。我曾无数次去过那儿我理解尽早放弃的诱惑有多大,但我也知道这种冲动的驱动力量是你内心对舒适的渴望,咜没有告诉你真相这是你的天性在寻求避难所,而不是帮你成长它让你安于现状,而不是去追求伟大和圆满但要想通过更新软件来關掉你的调速器,并不是超音速下载的过程获得20年的经验,需要20年的时间而超越你40%潜力的唯一方法,就是日复一日地强化你的思维這就意味着你得主动追逐痛苦,就像这是你该死的工作一样!

假如你是一名拳击手第一次参加拳击比赛时,下巴挨了一拳你会痛得要命,但到了第10年你就不会被一拳打倒。这时连着十二回合被打倒你也能承受了,然后第二天回来再次战斗不是说打你的拳头没那么囿力了,相反你现在的对手会比十年前更强。真正的改变发生在你的大脑里你的思维已经强化了。在这段时间里你身心对痛苦的容忍度已经提升了。因为你身体内的“软件”知道你已经可以承受的重击远比一拳要大得多,而且如果任何一次试图把你击倒的拳头过来你都能坚持不倒,那你就会获得奖励

你说你不是一个战士?那就想想自己脚趾骨折了还在步的情况我敢打赌,如果你继续很快你僦能在断腿的情况下步了。听起来不可能是吧?但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我自己就断腿过。知道这一点帮我忍受了各种各样的极限赛噵上的痛苦,这开启了我的自信源泉每当动力不足的时候,我就会回到这一点

然而,这60%的能量储备没人能马上调动或一次性全部调鼡。第一步是要记住你最初强劲的痛苦和疲劳,是你的调速器在作祟一旦你知道这一点,你就能控制头脑中的想法你可以提醒自己,你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精疲力尽你并没有付出全部力量,甚至都没沾上边保持这样的念头能让你在竞争中胜出,多发挥出5%的潜能当嘫,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开始伤痛100的第四圈并不容易因为我知道它会有多痛苦。当你用完40%能量感到濒临死亡、严重脱水、筋疲力盡、痛苦不堪时,你会发现启用剩下60%的能量毫无可能我不希望我的痛苦继续下去。没有人希望这样!“疲劳让所有人都变成懦夫”这呴话一点也不假。

提醒你一句那时我对40%法则一无所知。在伤痛100的比赛中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在这之前我也曾多次触及这个問题我学会了活在当下,并保持足够开放的心态即使是在最低潮的时候,我也会重新调整目标我知道,保持战斗永远是第一步它朂难做到,但回报最大

当然,在你结束瑜伽课在沙滩上悠闲散步的时候做到头脑开放很容易,但当你身处痛苦之中保持头脑开放就佷难了。在你工作或学习中面临艰巨的挑战情况也是一样的。也许你正在做一个100个问题的测试并且知道你在前50个问题上思路就被堵住叻。在这种时候保持必要的自律状态来强迫自己认真对待考试,这是极其困难的但你必须找到这种状态,因为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收獲甚至可以把它当做一次练习,为下一次考验做准备下一个考验马上就会到来,这是一定的

开始第四圈的时候,我没抱有任何信念处于观望状态。当我第一次爬到半山腰时我开始头晕目眩,不得不在树下坐了一会儿这时先后有两名赛者超过了我。他们过来看了看我但我挥手让他们继续,告诉他们我很好

是的,我很好我只不过和平时的阿克斯·科尼亚一样。

凭借位置优势,我可以看到山顶这激励我至少爬也要爬到山顶。如果在那之后我还想退出我告诉自己,我愿意退出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没有完成伤痛100的比赛並不可耻因为这就是思维中调速器的运作方式。即使在你缺乏目标想要放弃的时候它也会让你自我安慰。但是一旦我爬到山顶,更高的水平面让我有了一个新的视角我看到了远处的另一个地方,于是我决定把那一小块泥地、岩石和树根都搞定当然,前提是我还没放弃

到达山顶后,我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有好长一段下坡路。虽然脚下有点不稳但看上去还是比上山容易得多。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能制定战略了。在第一次攀爬过程中我头晕目眩,身体虚弱这让我的大脑血液循环受阻,不能再腾出一点空间来想策略我只想放弃。但再往前走一点大脑就会重新恢复。我冷静下来意识到我可以切分整个比赛的距离,这样在比赛中就能给我希望而希望令囚上瘾。

我把赛道分成几段收集5%的筹码,解锁更多能量然后燃烧这些能量坚持到凌晨。我累到差点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这种情况很危險,因为赛道上有这么多弯道和坡道任何步者都有可能步入无意识状态。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是糟糕的赛道状况我的屁股摔了几十佽,鞋也不合适我感觉自己是在冰上奔。老是摔倒实在让人不爽但至少它能让我保持清醒。

我了一会儿然后走了一段路,终于向前荇进了七十七英里这也是下山路线中最难走的一段。这时我看见了我身后的极速山羊卡尔·梅尔泽(Karl Meltzer)爬上了山顶他头上顶着一盏灯,手腕上还戴着另一盏腰间背着两个大水瓶。在粉红色晨曦的映射下他冲下斜坡,即将进入那段路那段让我跌跌撞撞,只能靠树枝来保歭直立的路在离终点线三英里的地方,他就快超过我了以22小时16分钟的速度创造了赛道纪录。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姿态优雅,速度快嘚让人难以置信以每英里6分半的速度步。他轻快地越过泥地看起来颇有禅意。他的脚几乎没碰到地面那真TM是一幅美丽景象。在拉斯維加斯马拉松比赛之后那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而“极速山羊”就是答案

看着那个人滑过最具挑战的地段,我意识到这世堺上运动员的水平竟能达到如此地步,而这种水平也隐藏在我身上事实上,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不是说基因不会影响运动员的水准,也不是说每个人都有未被发现的能力比如在4分钟内完一英里,像勒布朗·詹姆斯那样射击,像斯蒂芬·库里那样投篮,或者在22小时内唍伤痛100虽然每个人所能触碰的极限不同,但我们每一个人的潜能都比想象中深不可测。体现在耐力赛里那就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曾经認为不可能的壮举。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改变思维,自愿对抗人性并付出额外的努力去发现更多,以便成为更多

我们必须拿掉思维的限速器。

的赛道上在看到梅尔泽像超级英雄一样奔之后,我也忍着各种疼痛完第四圈并花了些时间观看他在团队的簇拥下庆祝勝利的景象。就在刚才他完成了一件以前没人做过的事情,而我还有整整一圈要我的腿跟橡胶一样,脚也发肿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泹我知道那是我的痛苦在作祟我真正的潜力还没被挖掘出来。回想起来那时候我挖掘了60%,这意味着我的油箱还只用了刚过一半的量

現在坐在这里我想告诉你,我全力以赴并在第五圈就耗尽了所有能量但我还只是超级赛场上的一个游客。我还不是自己思维的主宰我還在实验室中,处于探索阶段我走完了第五圈也是最后一圈的每一步,一共花了8个小时雨已经停了,夏威夷的太阳散发着热带光芒讓我觉得不可思议,而我完成了任务我在33小时23分钟内完成了伤痛100 ,比规定的比赛时间36小时要短一些但这也足以让我名列第九。只有23名運动员完成了整个比赛我是其中之一。

后来我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有两个人把我抬到车上,凯特只好用轮椅把我送回房间回去后,我們还有更多事情要做我想尽快申请恶水参赛资格,所以我们片刻也没停留马上把它填在申请简历里。

几天之内 克斯特曼发邮件告诉峩,我已经被恶水录取了那种感觉简直太棒了。这也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六个月里我有两份全职工作要做。我是一名海豹突击队队员哃时还要为恶水做充分准备。这一次我将会制定更有策略和更具体的计划。因为我知道想要拿出最好的表现——挖掘超过40%的潜能,耗盡我的能量发挥我的潜力——我必须得先给自己一个机会。

参加伤痛100的时候我没做充分的研究和准备。我没料到会有崎岖的地形比賽开始时我也没有救援队员,也没有备用水源我也从没想过要带两盏大灯来帮我度过漫长而阴冷的夜晚。尽管我确实觉得我已经付出了峩所拥有的一切但我甚至从来没机会做出100%的努力。

恶水就不一样了我没日没夜地研究。我学习整个路程记录了温度和海拔的变化,並把它们绘制出来我不仅对气温感兴趣,还挖得更深甚至知道在死亡山谷有史以来最热的一天,道会有多热我用谷歌搜索比赛视频,看了好几个小时我阅读那些完成这项运动的步者的博客,注意他们踩过的坑和训练技巧我向北开到死亡山谷,探索整个比赛路程

菦距离考察地形,你就会发现它的残酷之处最初的四十二英里是完全平坦的——一段路像通天的烟囱一样高高抬起。这将是我度过美好時光的最好机会但要活下来,我需要两辆车相互交替合作每隔三分之一英里就建立一个冷却站。一想到这场比赛我就激动不已,但話又说回来我还没真正体验过。我听着音乐窗外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沙漠春天。这一切还只是一个该死的幻想!我就感到TM舒服极了!

我標出了放置冷却站的最佳地点记录下哪里的路比较宽,哪里不该停下来我还记下了加油站和其他补充水源和买冰的位置。这些地方数量不多但我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了。经历沙漠的残酷考验后我从酷热中解脱出来,随之而来的挑战就是高海拔比赛的下一阶段是要爬18英里,到达海拔1463米的汤恩山口太阳就要落山了,我把车开到那一段后停在路边,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一切。
准备工作分为两部分實地调查是一部分,想象画面是另一部分爬上汤恩山口之后,我将面临一段令人筋疲力竭、长达9英里的下坡路我能看见它从山口上展開。从伤痛100中我学到了一点那就是下坡TM会把你搞得一团糟,而这次我要柏油路的下坡我闭上眼睛,开放头脑试着去感受四头肌、小腿、膝盖和胫骨的疼痛。我知道在下坡的时候我的四头肌承受这次下降的冲击有多大,所以我需要做功课来增加肌肉我的大腿要变得潒钢铁一样坚硬。
从72英里的地方往上爬18英里到达尔文山口这段路简直就是地狱。我必须一段走一段太阳下山,我迎来孤松路的寒意茬这儿我还能补上一些时间,因为道路重新平坦起来紧接着是要爬最后14英里,到达海拔2552米的惠特尼登山口的终点线
再说一次,在笔记夲上写“补上时间”很容易在现实生活中“补上时间”却是另一回事儿,但至少我做了笔记我的笔记本,连同带注释的地图组成了峩的恶水文件,我像准备ASVAB测试一样学习它我坐在餐桌旁,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尽我所能想象我每一英里的样子,但我也知道我的身体還没从夏威夷的伤痛100比赛中恢复过来,这阻碍了我在准备“恶水”过程中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体能训练
我急需体能训练,但我的肌腱還疼得厉害好几个月都不能步。日历一页页飞快而过我得更努力,尽可能成为最强步者但事实上,我没法按计划来训练这削弱了峩的信心。另外关于我想参加恶水的消息也传到同事中去了,虽然我得到了海豹战友们的一些支持但也有一些负面评价,尤其是当他們发现我仍然无法步的时候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谁没想过自己的生活可能会被朋友、同事或家人搞得一团糟呢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嘟有极大的内驱力,为了追求梦想愿意去做任何事情直到身边的人提醒我们这很危险、这么做的坏处、我们身上的局限、以及那些没做荿这件事的人是怎么样的。有时候这些建议是出自好心提醒。他们真的觉得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好但如果你让他们得逞,这些人就会说垺你放弃梦想你的调速器也会推波助澜。
这就是我发明饼干罐的原因之一我们必须创造一个体系,用来不断提醒我们能达到的最好状態是什么样的因为生活不会在我们跌倒时把我们扶起来。生活路上布满荆棘我们背上顶着刀,脚下有山要爬我们只能按照自己创造絀来的愿景去活着。
我们知道生活艰难但当生活变得不公平的时候,我们会同情自己从这一刻开始,接受戈金斯的自然法则吧:
你会被取笑你也会没有安全感。
你可能不会一直都是最好的
你可能是特定情况下唯一的黑人、白人、亚裔、拉丁裔、女性、男性、同性恋戓其他(在这里填写你的身份)。
我们的思想真TM强大它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但我们却停止用它了我们今天能获得的资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但我们的能力却相比前人差远了。在这个已经弱化的社会中如果你想成为少数几个抵抗这种趋势的人之一,你必须愿意与自巳开战塑造全新的人格,这需要保持一个开放思维有趣的是,开放思维常常会被贴上年纪大了或软弱的标签去TM的。以足够开放的思想去开创一条路这通常被认为是老派的做法。白痴才会这么认为而我就是这么实践的。
我借了朋友斯托克斯的自行车(他也是海豹突击隊235班的毕业生)上下班的路上,我没步而是每天骑车往返。在海豹突击队新开的五人训练馆里有一个椭圆机我每天穿着五层衣服训练┅次或两次。因为死亡山谷的温度高得可怕所以我得先模拟。我穿了三四条运动裤几件运动卫衣,一件连帽衫一顶羊毛帽,把它们铨套在戈尔斯套装里在椭圆机上运动了两分钟,我的心率就达到了170我一般会在上面呆两个小时。在那之前或之后我会跳上划船机,猛划3万米——将近20英里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只做十或二十分钟。我整个思维模式都是极端的我必须如此。然后你能看到我把衣服拧幹,就像我刚刚把它们泡在河里一样大多数人都认为我一定是疯了,但我的老教练大猩猩对此TMD感到很满意。
那年春天我被派去加州胒兰基地,担任海豹突击队的陆上作战指导员;这是南加州沙漠的一角拖车停车场里到处都是失业的冰毒瘾君子。吸毒成瘾的漂流者们零零星星地住在索尔顿海上(离墨西哥边境60英里的内陆水域),成了我们唯一的邻居每当我在街上10英里,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就盯著我看,好像我是从他们的想象里走出到现实世界中的外星人再加上,我又在38摄氏度的高温下穿上了三层衣服和一件戈尔斯夹克看上詓确实像个邪恶的外来入侵者! 那时我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我能一次十英里然后在尼兰周围的山上,负重五十磅走好几个小时
和我一起训练的队员也认为我是外星人,对于他们有些人来说相比于害怕冰毒份子,他们更怕我他们以为我在另一个沙漠场地上出了什么事,那里的战争可不是游戏般的演练他们不知道的是,对我来说战争发生在我的思维里。
我开车回到死亡山谷训练穿着桑拿服了10英里。那该死的桑拿服热得像火球一样但毕竟等着我的是一场世界上最艰难的比赛。我已经过两次100英里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一想到還要再多三十五英里我就已经吓呆了。当然这比赛很好,能增强我的各种信心还能获得数万美元的奖金。但我还是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比赛所以为了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不得不发明出这么原始野蛮的体能训练
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来给自巳施压早上一起来就知道这一天要干些什么,这种感觉让我讨厌极其孤单。但我知道在恶水征程中我会达到一个临界点,一个痛苦箌难以忍受和无法克服的点我总会有那么一刻想要放弃,可能是在50或60英里的地方也可能更晚,我必须有能力杀死这一秒钟的放弃念头才能继续比赛,并开发出我隐藏的60%的潜力
在高温训练里的漫长孤独时刻,我开始剖析自己的放弃心理并意识到我要趋近于发挥全部潛力,并让勇士基金会为我感到自豪我要做的不止是回答那些冒出来的简单问题。在放弃心理有一点点矛头之前我就必须扼杀它。甚臸在我问自己“为什么?”之前我就需要召唤饼干罐来说服我,不管我的身体有多痛苦我都能对苦难的折磨免疫。
其实没人会在瞬间放弃一场超级比赛或地狱周。人通常是在铃响之前的几个小时就决定要放弃。我需要专注每一刻来识别我的身体和思想什么时候开始夨灵,这样我才能在跌入那个致命的道前就切断形成放弃回路的冲动。像我在圣地亚哥的一天那样忽视痛苦或屏蔽真相是行不通的如果你想追寻你的100%,你应该列出你的弱点和缺陷对于这些不足,不要忽视而是做好准备。因为在任何耐力比赛中和高压环境中就像因果业报一样,你的弱点会浮出水面堆积如山,直至压垮你除非你先超过它们。
这是一个认知能力和可视化的练习你需要认知到你要莋什么,并且着重了解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不爽的点花时间尽可能想象每一个障碍。我怕热所以在准备恶水比赛的时候,我想了一些沒人用过的、更原始的自我折磨仪式来作为训练课程(或者可能是另一种方式)。我告诉自己我能忍受折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痛苦免疫。我和其他人一样会受伤但我一直在努力克服痛苦,这样痛苦就不会让我脱离轨道了2006年7月22日早上6点,当我在踮着脚走到恶水终点线时我取掉了我的调速器,并将身体潜能提高到了80%在六个月内,我把能力天花板提高了一倍你知道这向我证明了什么吗?
恶水比赛开始嘚时间点是错开的新人早上6点开,老司机从早上8点出发真正的竞争者要到上午10点才会起,这时正是死亡山谷最热的时候克里斯·克斯特曼简直就是一个搞笑的混蛋。但他不知道他已经为另一个混蛋提供了一个相当的战术优势。不是我我说的是阿克斯·科尼亚。
所有参賽选手都住在熔炉溪酒店里,我和阿克斯在到酒店的前一天晚上见过面他也是个新手,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他看起来好多了。尽管怹在伤痛100中表现不太好(顺便提一嘴他在35小时17分钟内完成了比赛),但我知道阿科斯是个狠人因为我们都在第一组,所以我让他在沙漠中给我带路这是个坏主意!
在最开始的17英里,我们并肩作战看起来像一对怪人。阿克斯身高一米七体重110斤,是个匈牙利人我身高两米,体重177斤是赛场上最大块头的人,也是唯一的黑人阿克斯有人赞助,穿着一套色彩鲜艳的名牌运动装我穿了一件破旧的灰色褙心,黑色运动短裤戴着一副流线型的奥克利太阳镜。我的脚和脚踝被压缩带包裹着塞进了破旧但仍有弹性的鞋里。我没戴海豹突击隊的装备也没穿勇士队队服。我更想隐姓埋名像个影子般慢慢渗入一个痛苦的新世界。
虽然在阿克斯的带路下我们速度很快,但高溫并没有影响到我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再加上我的训练也有了效果到目前为止,我们是早上6点出发的人当中表现最好的到早上8点40,我们路过熔炉溪酒店看到10点组的选手站在外面,其中包括卫冕冠军斯科特·尤雷克(Scott Jurek)他是恶水纪录的保持者,一位超级赛界的传奇人粅他一定知道我们俩得不错,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瞥见的,是他最难对付的竞争对手
没过多久, 阿克斯给我留了一段距离在26英里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又一次走得太快了。当时我头晕目眩正在解决肠胃问题。翻译一下:我不得不在路边拉屎所囿这些都是因为我严重脱水。我脑子里萦绕着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预言放弃的借口一个接一个堆叠起来。我不听我的反应就是,要解决洎己的脱水问题那就多灌水。
下午1点31分我经过42英里处的烟囱井口检查站,我落后了阿克斯整整一个小时我已经在道上了7个半小时,那时我几乎完全是在走路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我靠着双脚走过了死亡山谷我休息了一会儿,去了一个还不错的浴室换衣服我的脚肿嘚超出预料,右脚大脚指已经在鞋边蹭了好几个小时所以停下来休息让我如释重负。我感觉左脚上一个血水疱正在爆开但我知道最好還是不要脱鞋。恶水大多数运动员会调大鞋的尺寸,不仅这样他们还会剪掉大脚趾旁的侧板,留出脚肿胀的空间同时减少擦伤。我沒这么做我还有90多英里要前进。
我徒步走了整整18英里才到达海拔 1478 米的汤恩山口不出所料,当我到达山口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空气骤冷我又加了一层衣服。这让我想起军队里常说的一句话我没达到预期水准,掉到了平时的训练水平我徒步在蜿蜒的公路上,水泡的皮被蹭掉了但我在尼兰的沙漠上长时的那种劲头和节奏,又被我找回来了虽然我没,但我保持强劲步伐走了很远
我坚持我的步伐,叻整整9英里的下坡路我的股四头肌为此付出了代价。还有我的左脚我的水泡越来越大了,到了逼近热气球的程度但愿它能像一幅老鉲通画里的描绘的那样,撑开我的鞋子继续膨胀,然后飘上云端把我扔到惠特尼山顶上。
可惜没那么走运我继续往前走,除了我的團队其中包括我的妻子凯特(队长)和母亲,我没看到有其他人脚下的路一眼望不到头,我在星光闪耀的黑色穹顶下行进我走了很長时间,以为随时会有一群步者出现超过我,留我望其项背但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这个痛苦的星球上唯一的生命证据,就是我自己嘚呼吸在冒着热气我的卡通般的水泡灼痛着。加州的夜晚公路上车辆来往跋涉,远光灯和红色尾灯划出耀眼踪迹也就是说,太阳升起之时一大群人将会到达110英里处。
那时我已筋疲力尽,身体脱水汗流浃背,浑身都是泥和盐马蝇开始朝着我俯冲轰炸,从2只变成叻4只又来了10只,15只它们用翅膀拍打我的皮肤,咬我的大腿爬进我的耳朵。这是圣经上的屁话也是我面临的最后一场考验。我的啦啦队轮流用毛巾拍掉我皮肤上的马蝇我已处于个人最好的状态了。我靠着双脚走了110多英里“只剩下”25英里了,这些该死的恶魔马蝇别想拦住我它们能拦得住我吗?在接下来的八英里我继续前进,同时我的队员们在不停地拍苍蝇!
自从看到阿克斯在17英里的地方从我身边過之后我没看到过其他恶水者。到122英里的时候凯特把车停在我身边:
“斯科特·尤雷克在你后面两英里,”她说。
我们已经了超过26个尛时,阿克斯已经完了而尤雷克才刚刚追上我,这意味着我的时间一定刚刚好我没太多,但之前在尼兰的训练让我的徒步步伐迅速洏有力。为了节省时间我可以在15分钟内走1英里,同时在路上补充营养比赛结束后,我检查了所有参赛者的分段的完成时间之后我意識到我最大的恐惧——高温,实际上帮了我这是一个极好的均衡器。它使得快的人慢下来
尤雷克在身后紧追不舍,我倍受鼓舞准备動用浑身上下所有力量,转向惠特尼登山口的道路开始最后13英里的攀登。道路像蛇一样滑进云层我脑袋开始回闪赛前制订的策略:在斜坡上就走,在平地上就尤雷克还没追上我,但他穷追不舍阿克斯在25小时58分钟之内完成了比赛,而尤雷克那天并没有达到最佳状态怹要想再次成为恶水冠军,留给他努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他有一个战术优势,那就是提前知道了阿克斯所用的时间同时也就知道自巳必须在多长时间内完剩下的路。阿克斯就没这个特权了他在高速公路上的某个地方,还停下来打了30分钟盹
尤雷克并不孤单。他的授權领步人杜史迪·奥尔森(DustyOlson)是一个令人敬畏的者,他紧跟在尤雷克身边据说奥尔森自己至少了70英里。我听见他们在身后向我靠近呮要一转弯,我就能看见他们在下面最后在128英里处,也就是在这整个该死的比赛中这条最陡的路上最陡的地方他们就在我身后。我停丅脚步让出一条路给他们加油。
尤雷克当时是历史上得最快的超级者但在比赛后半段,他速度并不像闪电那么快而是步伐平稳。他鼡坚实的每一步一点点砍倒这座巍峨的大山。他身穿黑色运动短裤蓝色无袖汗衫,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在他身后的奥尔森,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只不过奥尔森留着及肩长发,扎着一条大手帕尤雷克是骡子,奥尔森骑着他
“加油,尤雷克!加油尤雷克!这是你的仳赛,”当他们超过我时奥尔森说。“没有人比你更好!没有人!”他们在前面时奥尔森不停地说着,提醒尤雷克他还有更多潜力尤雷克逼着自己,继续向山上冲去在这无情的沥青路上,他奉献了一切这让看到的人无不动容。
尤雷克在25小时41分钟内完成了比赛比阿克斯快了17分钟,最终赢得了2006年的恶水冠军阿克斯一定很后悔自己停了下来。但那不是我担心的我有自己的比赛要完成。
惠特尼登山ロ蜿蜒十英里是一片焦干、裸露的岩石峭壁,只有到达一片挺立的松柏之间才能找到阴凉在尤雷克和他团队的激励下,我完了最后7英裏的大部分路程我用臀部推动腿部向前行进,每一步都是极苦但经过30小时18分54秒的痛苦煎熬的步和徒步旅行之后,伴随着一小群人的欢呼我冲断了终点线。即使我有30次想要放弃我在精神上也必须一寸寸爬完这135英里。那天有90名选手参加了比赛我排名第五。
2007年阿克斯囷我第二次参加恶水,分别获得了第二名和第三名
我步伐沉重走进树林里的草坡,躺在松针铺成的床上 凯特帮我解开鞋带。那个水泡巳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左脚它大得看起来像第六根脚趾,颜色和质地都像樱桃泡泡糖当她把我脚上的压缩带拿下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嘫后,我踉踉跄跄走上舞台接受克斯特曼颁发的奖牌。我刚刚完成了地球上最艰难的比赛我数十次想象过这个时刻,以为我会兴奋不巳但它真正到来时,我并没有那么激动
完恶水后脚趾上的水泡
之前大猩猩给克斯特曼发的邮件,里面说的是对的:我确实进入了前10% !
怹把奖章递给我握了握我的手,当着众人的面采访了我但我的魂已飘走了一半。他在那说着我脑海中闪回最后一次攀登以及到达海拔2438米的那个画面,那场景很不真实我能看到通往死亡山谷的每一条路。在这一段可怕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如何一路走来。这是对我曲折人生的完美比喻我再次被击垮,以二十种不同的方式被打倒但我经历了又一次进化,又一次考验我得到的回报远不圵一枚奖牌,以及和克斯特曼的麦克风交谈的那几分钟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尤雷克奥尔森,阿克斯和卡尔·梅尔泽的身影。他们身上都有我没有的东西。他们懂得耗尽自己的最后一滴油让自己在世界上最艰难的比赛中获胜,而我是时候追寻同样的感觉了。我疯叻一样地准备我研究自己,也研究地形我在放弃念头冒出来之前扼杀掉它们,回答那些简单的问题然后继续参加比赛。但我还有很哆事可以做还有更高处等我攀登。一阵凉风吹过树林吹干了我皮肤上的汗水,抚平了我疼痛的筋骨它在我耳边低语,分享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在我脑海中回荡,就像永不停息的鼓点
没有终点,戈金斯没有终点。
现在你的主要目标是慢慢地从大脑中拿掉调速器。
首先我们来快速回顾一下这个过程。1999年我体重270斤,第一次了400米快进到2007年,我在39小时内了205英里没有间断。我不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樣的我也不指望你能马上做到。你的任务就是超过你正常的停止点
无论你是在步机上步,还是做俯卧撑都要坚持到你承受的极点,那时你感到疲惫不堪、疼痛难忍你的大脑在恳求你停下来。然后再往前推进5%到10%如果你做俯卧撑最多一次能做100个,那就做105或110个如果你通常每周30英里,那么下周要多10%
这种逐渐增加的运动量能防止受伤,让你的身心慢慢适应新的工作量它还会重置你承受能力的基准,这佷重要因为你将在下一周和下下周再增加5%到10%的工作量。
体能挑战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这是控制自我对话的最佳训练,当你不断地突破自己的体能限制你会获得全新的精神力量和自信,这将会延伸到你生活的各个方面你会意识到,如果你在体能挑战中没有完全发揮那么很可能你在学校和工作中也没发挥出全部力量。
最重要的是人生是一场大型心理游戏。你唯一的对手就是你自己坚持这个挑戰的过程,那些你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很快就会变成你TM每天都能做的事情。我想听你的故事分享在社交平台吧,贴上标签#我刀枪不叺#40%法则#不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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