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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4-01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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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方天。 也就是你们口中常说的什么“老天爷啊!你长长眼吧。”或是“苍天啊,大地啊,快来收了这妖精”之类的,设定都差不多,大家都懂啥意思,就不再多说了。 有人觉得当天很牛逼,爱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不然,打个比方,隔壁罗天,一生勤勤恳恳造福人民,最后就剩下一个眼睛和几根手指,可最后几个手指头也没被放过,被挨个吞了,到末了还留下一个装逼界的翘楚,来一句“我命如妖欲封天呐~!”一巴掌给拍死了,再看看隔壁的隔壁,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遮天”啊,“踏天”啊“宇宙无敌万年诛仙剑砍天”啊,总而言之,最后不把天搞服总感觉很没有面子,天最多活到大结局,然后泪流满面的看着主角女主卿卿我我的走了。 所以,我吸收了前天教训,要杜绝一切被逆的隐患,第一步就是要构建和谐社会,什么父母双亡,战事祸乱,妻女被抢,统统不存在!我要注重资源分配,少生孩子多养猪,要想致富先修路,而且只划分一个势力,不许分开,治理要做到科学民主,不许打架,更不许什么家族倾轧,富二代随地横行,一经发现,直接天雷招呼,不许欺负主角! 第二步就是禁止跌落悬崖,禁止老爷爷,禁止各种异地,更是要禁止逆天异宝,山峰不许超过十米,里面不能有山洞,什么牛逼残魂之类安心归西吧,别躲在哪个地方阴魂不散,各种配角一进就死,主角却活蹦乱跳的异地更是要加大力度处理,改成观光乐园,买门票进入,最扯淡的逆天异宝,好好好,我治不了你,每一小时准时给你来次天地异象,告诉各位找不到主角的老怪:“我在这里,在这里!快来收了我啊!” 第三步尤为重要,强力天劫随时准备,第一级就给我上满级天劫,不许哭,起来抗,这都是爱!谁规定留一线生机的,九千九百道天雷多爽快?不是要逆天吗?买一赠送九九九! 第四步要加大对穿越者的打击力度,一旦发现高中物理知识或是各种不合语境的古诗词,尤其是李白的,直接天劫伺候!全部切掉***,至于女穿男,男穿女的,你,你你你上女频待着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五步要完善定点打击手段,很多时候主角躲到一个地方,如此牛逼的天竟然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你是躲女厕所了吗亲?我决定每一个地方都标一个点,各种空间节点更是必须有备注,随时可以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然后话不多说,天劫伺候。 还有人反应天劫种类单一,都是闪电冷兵器啥的,的确,要不然,喷洒敌敌畏,投放原子弹,或是天空掉大粪,遍地屎壳郎? … 经过本天静心设定的世界终于冉冉升起,我满意的俯视着一切,为自己感到自豪,可这时天边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我要逆天!” “嗯?谁?” 我不敢怠慢,连忙意识投了过去,见是一个骚年气宇轩昂站在十米高的巨大山峰上,大声喊出的这句话。 我化作一个白胡老者,出现在他后面,咳咳两声: “少年啊,天这么伟岸,你干嘛要逆他呢?” 那骚年回过头: “因为小红喜欢虎子,不喜欢我!” 我靠,这什么理由,跟我有啥关系? “她不喜欢你,你可以改啊!以后多读读书,打打篮球啥的,女孩子都喜欢学习好身体好的阳光男孩子。” 我谆谆善诱,苦口婆心。 结果他一脸鄙视: “老头你谈过恋爱吗?” 这一刻,天地色变,苍穹怒吼! 好!好!好! 喷洒敌敌畏,投放原子弹,天空掉大粪,遍地屎壳郎!去死吧少年,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刚收拾完这个不长眼的,又听到一声怒喊: “我要逆天!” 我赶忙瞬移过去,这次是一个面貌略显清秀但脸色坚毅的青年,双眼闪着动人的光芒,嗯,这种人最不好对付。 我小心翼翼向前: “你好,麻烦问一下干嘛要逆天呢?有啥毛病您说,可以改的!” 那青年一脸坚定: “因为我要长生不老!上那九天之上翱翔,随手挥剑就可斩去云霄!一步之下天崩地裂!” 我抬头看了一眼可怜的云霄,似乎有点委屈,飘走了。 “孩子啊,要是你长生不老,其他人也总会有同样的长生不老,时间一长,就光剩下长生不老的了,那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说道: “我不管,就算我在天劫下失败了,但我还有孩子,孩子还有孩子,正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会有人长生的!” 我气急,赶快暗中给他做了结扎手术,一查后发现这哥们竟跟诸多美女有暧昧关系,竟然小小年纪就开了后宫! 其中竟然还有未成年少女! 不多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女孩家长呢?各路情敌呢?都给我现在过来,加红蓝双buff,给我揍死他! 想等牛逼了再见家长,不存在的! 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少年,我欣慰地笑了笑,可再次听到一句熟悉的话: “我要逆天!” 这次又是谁? 跨越千山万水,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身影,仅仅一眼,那股浓浓的王八之气就让我心神失守,差点跪在地上。 是他,没错,龙傲天! 他鼻孔朝天,一脸不屑,见到我随手弹了一下鼻屎。 “老头,你来干嘛?” 我躲过鼻屎,一脸讪笑: “这位小哥,我看你年纪轻轻,干嘛想不开要逆天呢?” 他眼睛一瞪: “要你管!还有,说谁小哥呢,叫哥!没大没小。” 我姿态更低,弯下腰来: “哥啊,我就是好奇,您说富二代也打了,各路美女也收了,什么异兽法宝也先想的您,到底有什么不对,咱好好商量?” 他不屑冷哼一声: “还有更多的脸等着我打,还有更多美女等着我收,还有更多法宝等着我捡,这个地图早玩腻了,我要换新的,快,我这就给天搓个窟窿眼!” 我菊花一紧: “哥,哥,别冲动!有办法从其他地方出去,没必要非得捅破天啊!”
他狐疑地看向我: “真的?” 我连忙道: “当然,只需要以超过二倍的重力加速度乘以本球半径再开根号的速度就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新的征程,而且您要是朝这个方向一直飞的话,还会有惊喜哦!” 我随手朝天上一指。 “什么惊喜?” “那里可是传说中的女儿星!里面所有都是各路美女,什么御姐萝莉,清纯大妈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没有的,尤其是女儿星国王,那真是冷艳无比,浑身女王范,就等着您这样的俊才去收服呢!” 龙傲天流出了哈喇子,但又咽了回去: “早说嘛,我这就收拾一下,带上我的后宫装备神兽,拜拜了您!” 一天后,他站在一艘巨舰之上,前面是十几头神兽开路,后面是一堆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好不壮观! “去吧!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啊!” 轰隆生中,他们破开天际,终于离去了。 我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菊花,嘴里冷哼: “凡人呐,就是好骗,氧气罩都没带。” … 经过多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努力,整个世界终于被我整的欣欣向荣,人们和谐安定,天天打王者,再也不说什么逆天,踏天之类的话了。 我满意地到处巡视,每个地方都是完美,这里治理地非常好嘛,刁民都被处理了,还有谁敢来逆朕?! 嗯,最后我还是疏忽了。 一开始我没注意到他,他家庭和睦,条件优越,还是个王者,有一天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把管制刀具,在衙门逮到他前砍死了一只肥猪,结果直接升到了999级,还爆出一堆神装,接着硬抗了n波天劫,越抗越猛,到这时我开始慌了,找了许多老怪对他围追堵截,但他是越打越猛,等级也是越来越高,在把最后一只老怪爆头后,终于升到了10000级,要知道9999级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极限,10000级比我还猛。 他来找我了,咚咚咚敲门: “有人吗?查水表!” 我躲在厕所里瑟瑟发抖: “没人,老铁!” 他一脚把门踹开,把我从厕所提溜出来,他用漆黑的眸子俯视着我,长发飘舞,身上黑气四溢。 我绝望了: “我到底哪里没做好?你为啥要逆我?” 他没有说话,举起了40米的大砍刀。 看着他决绝的眼神我仿佛明白了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 哎,下辈子再做个好天吧! THE END
我的名字是韩大锤,是解决困难案件的修士高中名侦探,可有一天被一神秘组织灌了药,身体缩小了,并且修为尽失,变成了韩跑跑,身体变小了,头脑还是一样,十以内加减轻松搞定,不管什么案件,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噔噔噔噔噔噔~ … 某地,到处都是坑洞,,有深有浅,荒无人烟,在天上,一柄巨大飞剑划过,落到地上,发出轰轰声音,掀起了阵阵尘埃。 “咳咳咳…” 一名修士下来,不停咳嗽: “我去,咱啥时候才能配备个好点的飞天法器,这一出去丢人死了,你看见没,刚过去一把宾利宝剑,直接把咱们甩了七八里,还从那里鸣剑示威呢!” 又一名修士下来,面色愤愤不平: “妈的,要不是有要务,我早就把那破宾利拦下来,超速还这么嚣张!” “都行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封僵地又有人出事了,这是今年第三起了,上面要咱们顺便仔细检查一下封印,可别真出事啊!” 下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两名修士见到他后,都恭敬说道: “暮目前辈说的对!” 暮目环视了一下四周,对其中一人说道: “青鸟,案发地离咱这多远?” 青鸟拿出一个罗盘,摆弄了一下,回道: “向西北走一里就到了,再往里面是禁空区域,非紧急情况是不让直接飞过去的。” “嗯,留一人看着飞剑,其他人都跟我过去,注意不要喧哗,不要破坏附近环境,更不允许猎杀动物,蚂蚁也不能踩,最近人们对咱们修真联盟意见是越来越大了,打只疯狗都能上新闻,要是被拍下来咱用公务之便刷点野怪啥的,那不得翻了天?” 两人连声称是,接着飞剑上又下来十几人,都是修士,穿着差不多,一身黑蓝,左胸有个倒三角标志,只有暮目是一身黄衣。 他们都是修真联盟一员,修真联盟是修真界最大势力,其源头已经不可考,只知道自从天意爱好和平,禁止杀戮后,这个组织就由之而生,以前都是各扫门前雪,我派弟子失踪被杀了,我得管,你派弟子没了就没了,管我鸟事?尤其是一些散修死了连个埋得人也没有,整个修真界死个人啥的太正常了。 但现在不同了,有修真联盟在,就算是一个1级的小虾米被灭掉了,也会有专人处理,查出来哪怕是个999级的老怪干的也得付出代价,最典型的例子是一个900级魔道老怪某天在街上闲逛,看一个1级小修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随手给灭了,然后被修真联盟通缉,硬生生追了三百年,最终被斩首示众,神魂也给磨灭了。 除了处理杀人案外,修真联盟还处理重大灾情啦,忘带钥匙啦,凶兽乱跑啦以及偷窃赌博抽烟烫头等等各项事务,是一个面面俱到的良心组织,当然也有一些问题,导致名声不是很好,这里不多说。 绕过几个土坡,终于看见了一堆人聚在一个巨大坑洞旁边,修士视力大都很好,暮目也是如此,他此刻睁大眼睛,浑身颤抖,哆嗦不停: “我就说,我就说,来的时候眼皮就在不停跳,是谁能赶在放假时撞到案发现场,是谁走到哪里哪里死人,是谁带来死神,带来厄运!” “是你啊!毛利老弟!” 那巨大洞口旁,毛利打了个喷嚏,茫然四顾,看见了暮目,他惊喜大叫: “你可算来了,暮目啊,凶手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就是它,僵尸王三大小弟的小弟之一!” 他指着坑洞内某一个方向,那里有许多具不知腐朽多少年的骸骨,结满破烂蛛网,被一道道暗黄色符箓拴住了身子,其中一具上符箓被破开不少,爪尖还带着些许鲜血,眉间被一把桃木剑穿透,跪在地上,在他前面,是一具胸口被掏空的尸体,脸色恐怖,双手不自然扭动,身上衣衫多处破烂,更有一些法宝碎片散落四周。 一名长发的美丽女子正在嘤嘤哭泣,旁边是一名俊朗青年,正在安慰她,以及一名面色不好看的大汉和几名游客打扮的人,这些人都是修士。 嗯,当然还有我和小兰姐姐。 其实我是柯哀党。 暮目带着人走了过来,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把记录法器打开,挨个录一下口供,毛利,你先说说发生什么了吧。” 毛利清了清嗓子,回述起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带着小兰,跑跑来封僵地旅游探险,正观赏景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人尖叫,便急急赶过来,到这里看见他们两人正在尽力把那桃木剑刺进那具僵尸脑袋中,倒地的这位青年当时就已经没气了,我们见到情况危急,就过来帮忙,那时场面有点混乱,那具僵尸不知道怎么就脱离了封印,力大无比,最后还是小兰一脚给踹进去的。” 他竟然有点兴奋: “我看了一下封印,可能因为今天是半日食,封印有点松动,造成了这场惨剧,不过也不排除人为哦。” 他斜眼看着那安抚美女的青年。 那青年大怒,但什么也没说。 接着暮目又录了其他人口供,那名哭泣的女子名叫王灵姗,是死者安远的道侣,他们连同好友宋清一起来到此地探险,却发生了意外,宋清就是忍耐愤怒的青年。 “我当时真得很慌,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我都说了,别下来,别下来,他非不听,说什么看看僵尸才是不虚此行,结果不知道怎么了,那封印竟然被破开了,我们几人绕着僵尸打成一团,术法完全不管用,在最后宋清找到了安全剑,他们又过来帮忙,才制服了那僵尸,可这时候安远已经死了,连魂魄也被打散了,呜呜呜…” 王灵姗有点语无伦次,抽泣不停。宋清在一旁安抚,口供也差不多。 “暮目前辈,刺入僵尸脑袋的的确是安全剑,这是每个坑洞内都配备的制式宝剑,防止发生意外之用,由桃木打造,剑身长74厘米,宽5.2厘米,重量很轻,入手手感很好,样式也很美观,给个好评,下次再来。” “等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长度单位怎么还成厘米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要不换算一下?” “你们这些人说够没有,真他妈烦人。” 那个大汉不耐说道, “快点办案,俺一会得回去干活了。” 他叫王虎,是这片管理员。 “俺当时一看这个坑洞有反应,就知道又有个不长眼的不买票就进去了,死了活该!” “你说什么!” 王灵姗张牙舞爪地冲过来,美丽的脸庞显得有点狰狞,被一帮人拦下了。 “说错了吗?你们没看见牌子上写的?此地危险,请在专人陪同下进入。你们这些人呐,就为省点灵石,一个个命都不要了!” 王虎一脸愤恨,喋喋不休。 “够了!” 青鸟拉住他,把他拉到了一边。 “这里有没有记录法器?” 王虎冷哼: “那是5A级景区才有的,这就一个探法玉盘,凑活用吧!” 有专员在坑洞中心取出了探法玉盘,是一个圆形的白色玉盘,这法器是修真联盟制式法器之一,没有响应权限绝对无法更改其中内容,作用也很简单,会记录下附近所有法术波动,但显不出当时情况。 那专员输入特殊法决,催用起来。 白色玉盘很快变得紫红,上面有些许深红斑点,其中一个斑点不断变大,接着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最后一抹青光一现,消失了。 我躲在一侧,认真观察,不断思索。 紫红代表着附近的僵尸死气,那变大的斑点自然就是其中一具苏醒了,五颜六色的光芒虽然出现很快,但还是被我一一记住,绿色是生机四散术,红色是昊日光芒术,黄色自然是土咒术,青色就应该是青火术,这些都是广为流传的对僵尸稍有作用的术法,进封僵地前发的地图上面都写着呢,很容易学会,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纷杂光芒,应该是三人慌乱之下施展的一些杂术,术法万千,千变万化,我也不可能一一分辨认出。 僵尸不入五行,大部分术法都是无用功,尤其是僵尸王更是水火不侵,无法无天,最后修真联盟用他小弟身体布下三三循环大阵将其封印,顺便改造成了旅游景点,因为上天不允许有禁地存在。这些人危机之下连常识都忘了。 咦,不对! 我又看了看尸体蜷曲的双手,右手是辅助指决,没什么毛病,他左手拇指中指捏着食指,剩下两指张开,如果我没有记错,青火术指决是拇指抵着食指第一指节,剩余三指张开,就算死前因为痛苦手指蜷曲,五指肌肉也会因为用力死死抓住某物而不是像这样中指抵到了食指第一指节。 有问题!
“联盟同志,我们是游客,修炼的都是一些特殊法门,这里的死气对我们很有用的,这里僵尸都超有意思,我们超喜欢这里的,经常来。” “大约中午时听见的惨叫,赶过去时一切都结束了,那人不让额们走,一起等你们来的。” 他指的是毛利,这些游客共有三人,分别是龙套一,龙套吐和龙套思锐,以龙套一为首。 “要索的就这些,鸟们森舍后让额们走?” “走沙子里,这热闹鸟不砍砍!” 龙套一扇了龙套吐一后脑勺 “先等着,一会没嫌疑了就放你们。” 做完笔录,一帮人又围着尸体转悠。 “死亡时间今天正午没错了,死因心脏及肺部受到重创,尸毒攻心,流血过多,同时因为是僵尸所杀,魂魄一起挂了,想找回魂魄是不可能了。” 王灵姗哭得更惨,宋清则目光一闪。 “今天是难得一遇的日食,虽然不是日全食,但在正午极阳化阴下产生异变,封印松动是很正常的,事实上不止是日食,一些天地异象都会造成这种情况。” “你还知道啊!” 王虎大眼一瞪: “我他妈快忙死了,你看看,” 说着拿出一个地图,上面全是红点,也有一些绿点。 “到处是事,没什么事俺先走了,再出事,你担着?” 暮目叹口气: “来几个人,陪着他,加固一下封印。” 王虎带着三个人走了。 我又装作一脸天真地说道: 为什么要加又? “叔叔,这人手指好奇怪啊!” 和前几百集一样,毛利把我扔到一边,仔细观察起尸体来。 “嗯,的确,死者死前掐过指决,右手这是三阳决,提升火系术法威力,左手这是,咦?” 他发现了端倪。 “青火决不是这么捏的…死者信息调查出来了吗?” 一名联盟中人拿着一个厚厚的小本本回答道: “我刚连上网,这信号不太好,wifi只有两格,emmm,查到了,安远,男性,三十四岁,12级修为,青云宗修士,师承王国富长老,修炼的是青云心法,常用术法有青焰飞鸟,梯云纵,以及云盾决。” “请查一下青焰飞鸟指决,不需要口诀心法。” 这倒不算秘密,毕竟斗法时互相都能看见。 那人操作了一会,调出了图案,是拇指中指抵到食指第一指节,剩下两指并拢。 “现在不就很明了了吗,凶手就是你们两人!” 毛利指着王灵姗和宋清。 宋清终于忍不住了: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因为你姓宋,宋双吉的宋!(那个字怎么打?)” 暮目:“我靠这神马理由。” “你早就和王灵珊有私情,想谋害安远已久,接着僵尸脱困这个机会混战之中将其杀害,安远最后临死反扑,用的便是青焰飞鸟,这术法对僵尸无用,对人可是有大用!” “最后,你们发现有人来了,慌乱之中扳开他早已僵硬的手指,伪造出青火决的样子,可却因为太过着急没有完全做好,接着我们就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刚来的时候,你脚踩的正是安远左手!” 宋清脸色铁青: “那只是因为凑巧罢了,你根本没有证据!根据修真刑法第53条规定,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要求一,定罪量刑的事实都有证据证明,二,据已定案的证据均经法律程序查实取证,三,综合全案证据,对所认定事实已排除合理怀疑!” 龙套思锐: “额滴个娘哎,连刑法都敢抄,真能凑字数。” 王灵姗什么也不管,一直在哭。 我围绕坑洞仔细走动起来,总感觉有什么遗漏。 坑洞并不深,但是很大,边上一圈摆着总共三十六具被封印的僵尸,对应天罡36,借助星辰之力镇压,中心是探查玉盘所在,脱离封印的那具靠近西方,我悄悄靠近,在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太阳,借助阳光,我观察那具僵尸,已经死得不能再死,除了头部那把桃木剑外,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我丝毫不在意僵尸的狰狞面孔,凑近观察,共有十一处伤口,其中三处烧焦。 生机四散,昊日光辉以及青火决等对付僵尸的法术虽然人人可学,但总有适合也有不适合的,其中生机四散借助自己生机和僵尸死气形成对冲,非常容易学会,但损耗寿元,昊日光辉则需要心向阳光的人施展,青火决和土咒术分别适合火行体质和土行体质的修士施展,能造成烧焦效果的,只有昊日光辉和青火决。 我用鼻子闻了闻,三处烧焦位置都有一股阳光气息,就像是曝晒了半天的被子。 看来的确没有人施展过青火决,至少没施展成功过。 难道毛利猜对了?不可能,多少集了,他要是前期就对了我直播吃屎。 “咦,这是什么?” 我无疑中看到僵尸胸口有一个暗红色血点,散发出极为浓重的血腥气,但因为僵尸本身味道,不凑近闻根本闻不出来,这绝对不是人血! 并且,僵尸是没有血的。 绕到后面,我想看看有没有对应的红点。 “跑跑,你这孩子在干什么?” 小兰把我提起来,慌乱中我手不小心碰见了她大腿,紧绷有弹性。 嗯哼,柯兰党也不错啊。 我被扔到一边,小兰气鼓鼓地把我赶了出去,不过没有关系,虽然我只有1级,但神识还是有30级多,远远超过在场所有人。 不过因为修为原因,补充很慢,我并没有用它来观察是否有红点,因为一会用眼看就行,而是悄悄散开,感受着每一具僵尸的气息。 值得说一下,现在的阵法理论太老旧了,我早就写过一篇论文:《关于用数学方法定量解析阵法的问题》,其中涉及到我最自豪的韩大锤式变换,可惜没多少人重视,还在使用老一套的定性玄学分析,我知道主要是有些人怕砸了自己饭碗,给压下来了。 这里阵法十分简单,属于那种借助星辰,生生不息的情况,按照公式,随意设其中一具僵尸为x1,按照逆时针方向分别为x2,x3,x4… 其中,x2=x1+a;x3=x2+a;x4=x3+a;依次类推,最后要求x1=x36+a; 这样,当a大于0时,36个未知数都会不停增大,注意a并非常数,而是一个不断变换的函数,最终无限趋近于零,当然这是理论情况,实际操纵时一般默认为最后是0,这里采用的不出意外是一个主函数,还有一个附函数在主函数基础上稍微变动,虽然建造阵法的人也不清楚具体数值,但我经过韩大锤式变换可以得出两者都是在负坐标轴上的指数函数,指数与时间常数τ有关,我一直建议使用傅里叶变换模仿a的取值变换,也就是采用多个三角函数叠加,这样更加精确,可总没人理我。 哎,学渣就是学渣,怎么能理解学霸呢? 相信聪明的你已经发现了,若a不等于零,那一定存在一个突变点,我称之为奇异点,奇异点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通过调整阵法位置,不停改变,而调整阵法位置所用到的自然就是每天升起又落下的太阳,所以是24小时变换一次,而且奇异点在每个僵尸那所处时间都会一样,不然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变化,因为此地阵法并不精密,会有1分钟左右误差,我指的是成正态分布的μ等于一分钟。 而如果封印出现问题,那么一定是处在奇异点,因为只有在这时阵法才会出现一丝疏漏,即便是人为也一定会选择这个节点,若不是在奇异点就异变了,那奇异点所在的僵尸肯定会异变,没商量。 现在就简单了,我神识成丝,避开其他人感知,悄悄扫过每一处僵尸位置,果不其然,其中一具散出的死气波动比其他僵尸稍微混乱了一点,这种混乱很轻微,低于25级根本感受不到。 他是出事僵尸逆时针数第三个,也就是说,奇异点变换了三次,每次都是一天的三十六分之一,也就是40分钟,三次正好两小时,出事时一般是奇异点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时候最不稳,但现在奇异点所在僵尸不确定他在奇异点度过了多少时间,不过没关系,反正总共超过两小时就是了,只需要等下次变化奇异点,就可以精确确定。 拿出我的格拉苏蒂手表,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1点43分,当时听到尖叫的时间是11点37分,没毛病,总共过了两小时零六分钟,换句话说,如果在34分钟后奇异点变化,就说明死亡时间没什么问题。
这次神识的使用让我有点头晕,智商恐怕已经下降到三位数了,我摇了摇脑袋,开始回味各种细节,还原当时情况。 僵尸上的封印并没有完全破开,从僵尸挂掉位置可以看出,他应该只有三到五米活动区间,但三人并没有就此离开,说明有人无法离开,导致出现争斗伤亡。 很有可能,僵尸在苏醒后一瞬间,抓住了某人。 而且僵尸有个特点,不饮人血,不伤人命,绝不消停,即便剩个脑袋也得咬块肉下来。 “暮目前辈,现场血迹已经检验完毕,只有死者安远血迹,地上散落的法宝碎片正是死者安远的常用法宝:火鸟杵,里面封印有一只在烈焰山逮住的火鸟精魄,借助这法宝可以加大施展青焰火鸟决的威力,当然也可以加大其他火系法决威力,比如青火决。” 一名联盟修士在向暮目汇报。 暮目想了想说道: “宋清道友,你能不能在仔细叙述一下当时情况?” 宋清拍了拍哭红了眼的王灵姗的肩膀,说道: “当然可以。” “当时我们三人来这里游玩,也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安远就提议,说:不如进这洞里走走。灵珊起初并不同意,她认为应该先去买门票,在专门的护身符庇佑下再进去,但是安远不同意,他们吵了几句后谁也没说服谁,最后安远自己直接跳进去了。” “我们看他都进去了,也不能自己呆在外面,也就一起进去了,里面真是阴森森的,但安远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到处乱逛,我们怎么说也不听,结果出事了。” “当时他就站在那具僵尸前面,摸索几下后,又绕到了侧面,这时天一暗,日食出现了,那僵尸立刻抖动起来,不等安远反应,就一把抓住了安远胸口,他很惊慌,乱叫不停,又拿出法宝想要施法,我们也有点慌乱,我记得当初我施展了一次掌心雷,本以为僵尸会怕这天地中最有正气的雷霆,但是毫无作用,又施展了几次昊日光辉术,大概是三次吧,稍微伤了那僵尸几下,但灵珊付出最多,施展了将近十次生机四散术,折损了十年寿元,这才换回一线生机,我趁着僵尸后退,拿到了安全剑,朝着他脑袋刺过去。” “可在这时安远已经六神无主,施展了各种术法,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怒了僵尸,被一爪掏空了胸口,直接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暮目捏着下巴,沉声说道: “人在慌乱之中,经常会忘了常识,情急下施展一些平时熟悉的法决也不是不可能,毛利老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毛利思考了一下。说道: “有几个疑点,一是这里外层为什么没有阵法守护?二是从宋先生的描述来看,安远一方面对僵尸十分好奇,一方面又了解甚少,不知道普通术法对其毫无作用,他是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三是为什么恰好是他观看的僵尸出现了问题,还有你们来之前没看天气预报吗?” 一名联盟修士举手: “第一点我知道,我当过一段时间异地管理员,虽然规定上是需要在外围铺设阵法,防止一些野兽误入,但实际上为了省钱,一般是不开的,只有领导检查的时候,才会开启一会。” 宋清: “第二点和第三点我也可以解释。” “我认为,安远想入魔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比克大魔王余孽!” “是的,我早就怀疑他得到一份魔王传承,现在看来,是肯定的了,安远没什么背景,根正苗红,当初天意发神经,划分家庭成分,他家里被化成贫农,自然身份比我这种富二代高一等,所以也一直被当作天骄看待,众星捧月,但他天资一般,渐渐被别人超过去,估计是没了出路,所以才故意挑到这时候来冒险。” 多年前,天意出现,更改世间法则,其中有一条就是严厉打击富二代,扶持贫困人民,两者身份发生巨大改变,这种改变是润物无声的,不会让人感觉有任何不对。 打个比方,一个富二代开着宝马和一个穷小子骑着自行车同时到了街上,这时走过一对母子,母亲就会对儿子说了: “看见没有,现在认真读书,别长大还开着破宝马,多丢人,跟那位哥哥学着点,骑自行车多帅!” 一个美女出现,看了两人一眼,毫不犹豫地坐到了自行车上,向着富二代轻蔑一笑。 “那富公子是谁?这么大了还开宝马呢?真好笑,哈哈哈…” …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吗?” “你打开他储物袋看看不就知道了?” 储物袋属于隐私,但人都死了,哪来的隐私? 专人过来轻松将其打开,把东西拿出来一一放到地上。 《青云心法》×1 灵石×300 各类令牌×7 充气娃娃×1 换洗衣物×2 洗脚会员卡×4 不良光碟及杂志×10086 不明黑色圆球×1 “我靠,***合集,还是无删减版!” “波多老师的步兵!” “不可能!这,这是绝版多年的朝桐光老师的专辑!” “这黑色圆球是什么!” “泷泽萝拉的喷血写真!” “不行了,不行了,谁扶我一把,鼻血流的停不了了。” “快收起来,都是证物,谁也不许和老夫抢!” “滚,***是大家的!” “人家都结婚了!” “喂,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啊!这黑色圆球是什么?” 一名联盟修士大吼,其他人回过神来,用关爱儿童的目光看着他。 “维昊,阳痿还是能治愈的,你不能放弃希望啊!” “虽然你可能要孤独一生了,但不要绝望,来,这个娃娃交给你。” 小兰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这安远都有老婆了,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我内心呵呵一笑,都是情怀罢了。 宋清气得脸通红: “这帮贫民,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知羞耻!” 王灵姗捂住他嘴: “宋大哥,求求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他就这毛病。” 宋清顺势握住她手: “姗儿,我虽然条件不如他好,长得不如他丑,家里没他穷,资质没他差,但我更爱你啊!” “啊!” 王灵姗吓了一跳,一把将宋清推开,宋清嘴里苦笑,踉跄地退开好几步,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子,不停咳嗽起来,显然有伤在身,咳出了血。 王灵姗惊慌之下又冲了过来,结果被宋清一把抱住。 我靠,这帮秀恩爱的,嫌自己嫌疑不够大是不是?天雷,给我劈死这帮狗男女! 天雷没听我话,让这两人抱起来没完了。 我叹了口气,再次悄悄跳入坑洞里面,我要寻找几样东西。 绕开几位干活的闲杂人员,我盯着僵尸胸间红点,这次看仔细了,并不是一滴血滴,而是一个针孔! 绕到其身后,并没有红点。 我朝着红点正对方向寻找,一无所获。 很快我就发现了自己愚蠢,僵尸位置肯定与封印前不一样。 我忍痛散出神识,在四周墙壁扫描一遍。 叮咚,C级扫描未发现异常。 叮咚,B级扫描发现异常,左侧3.24米墙壁出现孔洞机关。 我走过去一看,内心悚然一惊,不好!
这针孔深深嵌入墙壁之中,神识探进去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弹簧机关,完全推翻了我之前推测。 事不宜迟,打开我的格拉苏蒂手表,调出麻醉针功能,一针就能让100只成年大象昏睡,对着一旁毛利, Piu~ 他又像以前一样,跌跌绊绊地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和角度睡着了。 “暮目,我知道真相了,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赶紧把王虎叫回来!就说有具僵尸封印又有点松动了,让他来看两眼。” “什么!王虎?好的!” 暮目对毛利很信任,连忙拿出通讯法器, “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我是洞拐,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刺啦…刺刺刺,洞拐,洞拐,我是洞幺,我是洞幺,有啥事?有啥事?” “王虎呢?这里有一处封印又松动了,让他过来看看。” “收到,收到,洞拐,洞拐,说话得说两遍,说话得说两遍!!” “洞幺,洞幺,四六级听力只放一遍。” “……” 没多久,王虎就跟着三名联盟修士回来了,骂骂咧咧地: “刚收拾完一个地,水都没喝呢!他妈的又来!” 我冷笑一声,用毛利声音说道: “监狱里有得是水。” 他双目圆睁: “你这傻逼说什么呢?找揍是不是?” 我不理他,反正也不是揍我。 “从案发时间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刚刚奇异点又转换一次,和我推断时间没什么两样。” “奇异点?”暮目问道。 “你可理解为阵法运转难免出现疏漏的地方,通过它可以推算出时间,上一章讲了,我这就不多说了。” “当时三人先后进入这里,估计是安远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在日食之时,封印会出现些许松动,可以收集僵尸死气,那个黑色圆球恐怕就是相关法器。” 暮目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拿起那枚黑色圆球, “没错,这圆球散发的气息非常凶恶,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其实不是重点,之后僵尸封印出现意外,一把抓住了安远胸口衣物,可能还抓住了他皮肉,他的衣物并非凡品,一时挣脱不开,三人顿时慌乱起来。” “暮目,你知道僵尸的几大特点吗?” “啊?哦,僵尸是死者因为胸口一口怨气滋生,到了极处,成为僵尸王,根本是不死不灭,不入五行,即便是天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被封印,不过他的小弟差了一点,通过一些手段还是可以伤到甚至杀死他们,除此之外,僵尸对生者有一种本能的憎恨,一旦苏醒,不伤人命绝不停止,等一下,难道说…” “没错,安远正是想到这点,才施展了青焰火鸟,和我之前推断的一致,打的不是僵尸,而是人!” “他施展多次术法,毫无用处,绝望中,想到了,只要有人可以代他死去,僵尸凶性会大为降低,从而有逃脱的可能。” “三人中,王灵姗等级最低,宋清等级最高,他知道无法伤到宋清,所以优先攻击目标正是王灵姗!” “但危机关头宋清替王灵姗挡了一下,安远也因为施法的时间丧失了反抗,被僵尸掏心而死。只需要查一下宋清身上伤势便可以知晓。” 小兰忍不住说道: “可是,也有可能,是宋清攻击安远,遭到反抗啊!有什么证据吗,再说,要真是如此,为什么宋清不说出真相?” 宋清搂着王灵姗,沉默不语。 “这点很简答,那就是,法术前摇。” “嗯?” “任何法术施法前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准备过程,青焰火鸟算是大招,CD很长不说,蓄力时间也很久,从施展它需要法宝,指决,口诀,心法就可以看出,如果是别人对他展开攻击,这点反应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安远是贫民一个,天生比宋清这种富二代优越,平时不学无术,在被僵尸抓住的情况下,脑子里恐怕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死个人把我救了!在这么危机的情况还是先放大招,而不是用更实用的法术,心性可见一斑。” “至于为什么不说出真相,恐怕王灵姗还蒙在鼓里,不想说出安远最后丑态,而宋清是因为,想保全王灵姗的名节吧。” 王灵姗抬起了头,红着眼怔怔地望着宋清。 “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了,但一些愚昧思想,尤其在一些古老门派还没有消除,男尊女卑这类思想还是有一定市场,王灵姗如果被传出去,间接地杀害了亲夫,一定会被某些人唾弃,所以宋清就挡了枪。” “如果我没猜错,你在安远施法前就料到了他会对王灵姗出手,但也不好无故阻止,便用一些障眼法提前骗过了他,让他以为你就是王灵姗,这点可以在探法玉盘里查证,玉盘里显示有一瞬是白茫茫一片,虽然只有一帧时间,但也说明有人施展了一些幻术,只需要查一下你的履历,看看你会什么相应术法,再在这里施展一遍,看一下探法玉盘的反应,就可以证明了。”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安远他最后想杀得是我?” 王灵姗摇晃着宋清,宋清还是不发一言。 他笑了。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可怜的富二代,家里太趁钱,长得还这么帅,根本不讨女孩喜欢!” “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 他嚎啕大哭,跪在地上。 “咳咳,宋先生先等一下哈,还没结束。音乐,停一下,先别放。” 我神情凝重起来。 “一开始我看到僵尸胸口那个红点,以为是三人中某人做的,为的就是破开僵尸胸口,释放怨气,从中获得某些好处,可当我发现墙壁上的机关时,我知道了,是有人故意如此,而且想掩人耳目。” “他不是为了那些死气,而是为了放出僵尸!” “僵尸是所有人的公敌,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不会做任何对其有利的事,除了他自己。” “我听说僵尸王和他的三个小弟已经有不俗的灵智了,据说其中一个小弟还能蛊惑人心,引导人走向堕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怎么分辨确认也很简单,来,吃根烤串试试?” 王虎爽朗一笑: “不必了,自从当了灵大人小弟,就再也没吃过熟食,一闻就恶心。” “是不是因为我脑袋变慢了,我觉得自己没什么破绽啊,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不告诉你。” “你!” 话音未落,几名联盟修士紧张地把他围了起来,拿出制式法宝,这法宝外号银色杀手,威力不俗,虽然在场的基本都是20级,但凭借它打死一个50级的小怪都不在话下。 王虎眼神变得阴沉: “这帮不买票的,把我计划都打乱了,不过没有关系,巴啦啦能量,古娜拉黑暗之神,变身!” 一阵黑光闪过,他竟然毫无变化! “哼,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外表重要吗?” 一群联盟修士拿着银色杀手向他开枪了,枪声连成一片。 他迅速跃起,朝着外面跑去。 在他出去的一瞬,天雷滚滚,一股无形的庞大意志突然出现,似乎整片天空成了一只俯视大地的眼睛,缓缓睁开来,向着下面大地扫视。 “天,你又来!不就是偷税了吗!干嘛死追着不放!” 没有回应,轰隆声越来越大,最后全部是这无边的轰隆声,吵得什么也听不见。 天空被无际的雷云遮蔽,阳光被遮挡,一切变得昏暗。 轰隆! 一道雷霆打下,带着数个装着液体的绿色瓶子,瓶子上写着“敌敌畏”三个大字。 “不好,是天劫!赶快找地方躲好,不要被波及!” 暮目全力嘶吼,可惜什么也听不见,就连神识传音也被屏蔽。 王虎被这道天雷劈中,从空中掉下来,绿色瓶子也碎开,流出了恐怖的液体,王虎刚一碰触身体就被腐蚀,惨不忍睹。 又是数百个装着敌敌畏的绿色瓶子砸下,铺天盖地,场面感人。 王虎仰天大叫一声,他身上一股强大气息出现,这气息尽管只有一丝,可是竟然散发着100级的可怕力量,带着阵阵邪恶,与敌敌畏撞在了一起! 轰! 强大的气浪波及到了我们,我被大风刮到一块石头那里卡住了,毛利早就被吵醒,一脸迷茫,被暮目压下了脑袋,小兰想过来帮我,但被大风吹走了。 没事减什么肥。 仅仅是余波也把我们这帮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吹得到处乱飞,但王虎之所以跑而不是刚枪,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一下后,王虎的气息顿时衰弱下来,身子快速衰老,现在只有10级左右了,他身躯逐渐化为了灰尘,在消失的一瞬间,竟从残破身躯中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王虎! 他大吼一声,竟然朝我冲了过来。 我靠,原来其他人都被吹走了,就我最近,他想干什么,想绑我当人质,还是想夺舍? 我倒是感觉第二种可能大一点,我虽然变小后修为尽失,但其实还有一点点,是枚1级萌新,作为夺舍真是不能再好的目标了,可以看出王虎现在没有实体,应该是元神之类的玩意,夺舍了我后再用一些燃烧寿元的秘术没准真让他跑了。 不过,我韩跑跑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天真呐。 我忍着头晕再次探出神识,神识强度会因为距离拉远而减弱,许多人也许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但我可以通过神识强度而测出距离,在他起始点到我现在的位置大约是325米,而当我刚刚听见他的声音时他已经前进了83米,现在因为天劫关系,温度在15度左右,声音在15度空气中的传播速度是每秒340米,而他是在冲过来的一瞬吼了一声,换句话说,他的速度是声音的325分之83,保留一位小数,也就是每秒86.8米,由于是虚体原因,他质量忽略不计,他的飞行没有受到重力及动量定理影响,也就是近似匀速运动。 我打开了我的曲速引擎回力鞋,在我身后是冲过来救我的小兰等人,很遗憾,他们距离我最近的也足有428米,而且被吹得晕头转向,最起码需要3秒反应时间,等他们我早凉了,而我的曲速引擎回力鞋最高速度可以达到120米每秒,看似比王虎快,但我有一个致命问题:加速度。 即便我有方法可以让我身体暂时承受足够大的力量,但曲速引擎回力鞋能提供的加速度最高只有大约10米每秒的平方,虽然这已经很快了,但在我和王虎距离最短的时候,自然也就是我俩速度相等时,而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了86.8除以10也就是8.68秒,我行进的路程是加速度10米每秒的平方乘以时间8.68秒的平方再除以2,是376.7米,王虎在这个时间内行走的路程是8.68秒乘以86.8米每秒是753.424米,刨去我们之间242米的距离,他也早就追上我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提供加速度的方式,那当然就是大地母亲了。 我朝着旁边一个很深的坑洞一跃而下,脚踩着洞边身子横着疾步坠落! 这样,虽然抓地力稍微减少了一点,但加速度维持在18米每秒方,根据匀速追初速度为零的加速运动公式,当加速度等于匀速运动速度的平方除以2倍的两者距离时,他恰好追不上我,这个速度算出来也就是15.56米每秒方!18米每秒方的加速度绝对够了! 他万万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楞了一下,同样扭转方向俯冲下来! 我用余光瞥见了他的转弯半径,大约是3.5米,呵呵,那他完了。 我在刚进入坑洞的时候就喊了一声,到现在也并没有听到第一次回声,说明坑洞足够深,不像之前那个一样坑爹,我感受着空气阻力,心中默默计算。 空气阻力的精密测量需要各种系数的准确值,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通过我的受力面积及速度来估算,在进入坑洞4.75秒(我对时间估计只能精确到0.1秒,小数点第二位是估读)后,我听到了第一次回音,算上我刚前进183米(因为拐弯和理论值203有点出入)的说明坑洞深度是899米。 王虎脸色狰狞,急急坠下,似乎使用了某些法门,速度提升到95米每秒。 差不多了,因为急速坠下,我也不好精确估算自己现在受到的空气阻力到底多大,但没有关系,在以前我也经常模拟这种情况,利用瞬间加大的空阻产生上升力,空阻减去重力就等于质量乘以速度的平方再除以转弯半径,借助这个公式就可以算出自己的转弯半径。 在我速度达到90米每秒时,我打开了衣服,衣服迅速扩展,变成了一个很长很细的滑翔翼,我嗖一下回转了过去,转弯半径只有1.3米,整得我腰疼,感觉腰子好像受到了伤害。 王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和我擦肩而过,连个衣角也没碰着。 我冲了出去,看见联盟修士终于反应过来,扛着银色杀手赶过来,我知道,王虎凉透了。 哎,学渣就是学渣。 THE END 哦,顺便说一句,最后宋清和王灵姗在一起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叫王大锤,是一名999级的老怪。 老怪顾名思义,就是那种动不动就闭关几万年,等着被修炼几十年的主角打脸的那种龙套。 事实上,我已经几万岁了,具体多少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每次过生日点蜡烛都好麻烦的。 我平时是一个老头形象,别问我为什么修为辣么牛也不把自己变帅一点,哎,我也想啊,剧情不让啊。 想象一下,一个超帅的主角来挑战我了,底下的迷妹们都说: “啊!好帅啊!比照片上还帅!” “傲天,我们爱你!” “我要给你生猴子!” 结果我一登场, “我靠,这小鲜肉是谁啊!怎么比我们家傲天还帅!” “对啊,一对比傲天还打个毛啊,投了算了,亏我还粉过他呢。” 你看,这不就乱了套了? 我卡在999级也是有道理的,一般来说,999级以下的和1000级以上的是天地之差,一个超大阶段,不可能越级挑战的。 当然主角要到了我这个等级,那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为了设定合理一点,一般挑战我的都是900级或是899级的,描述就是: 这时一股强大苍老的气息出现,这气息极为强悍,只差一丝就跨入1000级的境界,可以说,是半只脚踩在了1000级的门槛上,这气息透着沧桑,透着强悍,缓缓扫过大地,最后锁定到了傲天身上。 龙套甲乙丙丁: “是老祖,傲天,你完了,还不跪下投降!” 傲天冷哼一声,899(9??)级的气势冲天而起,竟然毫不退让,平分秋色! 龙套ABCD: “什么,XX家族老祖实力已经超凡脱俗,早已经隐隐碰触到1000级境界,傲天竟能与之抗衡!” 对傲天来说,这气息再强,也超不过1000级,哪怕半只脚已经踩进门里,只要还没有越过那个门槛,他都能与之一战! 看懂了吧,就是这个意思。 当老怪也是有很多技巧的,有的活不过一章,有的却能一直活到大结局,当然那是主角把他忘了。我就是一名优秀的老怪,活了也不知道多少章,有时候还能蹭蹭主角光环,因为我掌握的技巧超级多。 打个比方,出场的时候凡是装逼的,语气生硬的,长相丑陋的,妄想杀主角的,一般都死的很快,我就不一样了,我虽然长得老,但一直朝那种一看就是高人的白胡子老头发展,平时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带着长辈对晚辈那种慈爱的微笑,时不时还赠点法宝啥的,必须得出关和主角打架了,我都得来上一句: “你这小子倒是长得威武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定是我族人先不对的,这样吧,我出手三招,你全接下来,就放你走,怎么样?” 哦,对,忘了说了,我是一个大家族的老祖。 可能是我年轻时种马太多了吧,我们王家那是欣欣向荣,一直走向繁荣富强,族人少说也得上万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不过除了我修为最高的也就800多级。 我平时宅在家里很少出来,逢年过节他们也会给我摆点祭品啥的搞得我像死了一样,我没事都会扔点秘籍法宝之类的给族中晚辈,一般是看颜值给的,毕竟我是个颜控,有时也会给一些资质一般,容貌一般但很有上进心的小朋友,传播正能量嘛! 尽管我对族人要求还是比较严的,但总免不了纨绔子弟出现,给我把主角惹来,头疼啊,但是如果我没猜错其实这些纨绔才是我这个家族存在的意义,否则太没存在感说不定天就把我们抹了。 所以我最后对这事表态是不支持不反对,但绝对不能过了头,打人可以,骂人可以,不允许出现任何死伤,哪怕是条狗,看见漂亮女人抢可以,但不允许动真枪,碰也不能,老老实实坐着等着主角再给抢回去,被揍了别回来哭天喊地找人帮忙,装备可以给,功法可以给,人不行,自己打回去。 我偶尔也会出来巡视巡视,毕竟都是我的后代嘛,我也老了,对漂亮妹子没什么感觉了,但特别喜欢提点小辈,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大人,小孩子才最可爱嘛! 在小孩子里我当然更喜欢小女孩,不要误会,我不是什么禽兽,主要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可爱多了,也更文静,那帮小男孩一旦开始修炼,血脉一活络,上蹦下跳,烦死了。 这天我总感觉心里不舒坦,练功静不下心,便出关走走。 又没外人看,我也就没搞什么天地异象,自己推开石门就出去了 溜溜达达的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绕过几座假山,穿过几栋房屋,也没见到什么人,我这里还是比较安静的。 我在练武堂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一阵阵呼喝声。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几十名少男少女正在围着一堆木棍打来打去,看来打了不少时间了,所有人脸上都全是汗,气喘吁吁的。 一旁教官看到我,连忙要施礼,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自己一人安静地看着他们努力用功。 经验+1 力道+1 经验+1 力道+1 经验+1 力道+1 … 嗯,成效不错嘛。 过了不少时间,训练结束了,随着教官一声停,一帮小孩子长舒一口气,纷纷坐到或者躺到地上不愿起来。 一个小男孩看见我了,他睁大眼睛,我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就眨眨眼睛,又躺下了。 “爷爷,你又来了。” 一名小女孩用欢快的童声打破了安静,她跑了过来,捏住了我的裤腿,这一下子一帮孩子都发现了我,呼啦一下子把我围住。 “爷爷,要糖!要蓝色的那种。” 我苦笑一声,这帮孩子,越来越不好对付,我把丹药瓶拿出来,倒出几十粒蓝色丹药,每一粒都是颗粒饱满,散发出动人药香,连一旁教官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把丹药分发出去,顺手给了教官一粒,这汉子竟然感动得要流泪,孩子们纷纷谢着接过,跑跑跳跳地找地吃了,有一个竟然还升级了。 哈哈。 “爷爷,以后要常来啊!” 小孩们围着我打转,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准下次出关你们都长大了。” 然而并没有。 我回去闭关没多久,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颤了几颤,即便我闭关之地有阵法守护,也摇动不停。 我连忙出来查看情况,见到一个身影遥遥站立在我的家族上空,年轻英俊,细长的眸子俯视着我。 我赶紧冲上去: “你这小子倒是长得威武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 我余光看见在家族偏西处,出现了一个巨大坑洞,我愣住了。 这里阵法守护最严实,其他地方建筑都是故意华而不实,让人破坏的,我把修为高的,都扔到了那里,只有这里,才是新一代族人生活的地方,是我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地方。 我颤抖着冲过去,只看见一地残破。 我看见,脸上全是血的教官,用身体死死护住一名昏过去的少年。一块坚硬的木头,穿破了他们的身躯。 我看见,数十名刚刚还天真无邪的孩童,四散在四周,气息微弱。 我看见,天空上的青年,他笑了。 “算了,看你这老头这么识相,我就…” “识你妈壁!!!”
我衣衫凌乱的坐在一处处废墟上,周围是死伤惨重的族人。 我没有留下他,尽管他只有899级。 甚至,我差点也被杀了。 他临走前,说他还会回来复仇的。 我昏昏沉沉,看着哭嚎不已的族人,感到了自己无用。 一队队治疗人员飞过,把一名名重伤的族人抬到担架上,送去救治。 躺在担架上的那些人,我都熟悉,甚至有的是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的。 我颤颤巍巍地起来,一把推开想扶我的人。 我走回闭关的地方,拿出了多年没碰的铜镜,对着它,我摘下了我的假胡子,假眼角,将头发染黑,把在脸上做的一些老年斑弄了下来。 镜子里的我又变成了少年时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老,只不过是心老了。 我以前叫什么来着?王志远?王国富? 不管了。还是王大锤吧。 穿上我的黑色皮衣,登上宽松的裤子,把长长的腰带扎了一下,系了个扣,随便扔在空中。 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外面等候我的族人全不认识我了,还是我散出了一丝气息才知道是我。 “疏散所有族人,如果我死了,就不用想着复仇了。” 他们惊讶,想劝我,但最后还是照做了。 修士们行动很快,不多时间后,我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不显得宁静,只显得死寂。 四周建筑,不少我都看不出他的本来样貌了。 走到一处典雅院子,一帮老人相互扶着过来给我行礼。 我知道他们老了,走不动了,并没有强求,最后陪我一起走呗。 我又走了回来,在最高处盘坐好,等待着他来。 他来了,带着嚣张气势,已经升到了900级。 没再多说,大战开始! 我先出手,浑厚修为勾连天地,天下唯我意志长存,万年枯坐为今朝,天崩地裂前有何不敢亮剑! 他有些措手不及,后退一步,脸色有些憋红。 他反击了,手段层出不穷,有不少我连听都没听过,只得连连退后。 我在寻找时机,身上布满伤口,鲜血淋漓。 他又拿出一辆战车,这战车破旧不堪,可我一看就觉得心惊肉跳。 他施法念咒,战车竟轰隆一声,不朝我冲过来,反倒朝着天冲过去,仿佛不屈于天! 他愣了一下,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燃烧了修为,燃烧了不多的寿元,化作一只飞蛾,向着火焰扑去。 他眼神中泛过一丝得意,伸手一指,战车又直冲而下。 哎,我就知道。 我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 升级吧,天劫,来啊!来怼我啊! 天劫如约而至,连同他也是打击范围。 又是那熟悉的敌敌畏,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他慌乱起来,好像这天劫比起我更喜欢揍他。 敌敌畏虽然厉害,但还杀不了我们两人,下一波是原子弹。 整个天空暗了一下,接着一个无边无际的弹头露出,以我的视觉,只能看见一个尖角。 他真慌了,撑起了一个圆润的橘红色护罩。 哦,原来是完美道源,怪不得天劫这么喜欢他呢。 我撤开了防御,不顾一切地朝着他冲去。 他大吼一声,一咬牙,圆润的橘子破开了一丝,散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吹没了。 临死去时,我看着他疯狂的面容,知道逼死了一个强迫症。 哼,让你欺负我。 …… …… 一个黑色身影抓住一个面色惶恐的老人,他凑近欣赏着那老人恐惧的面容,微微一笑: “可惜啊,你的道源有那么一丝不完美,要是完美了,说不定就能把我杀了呢。” 不等那老头反应,他一拳给他爆了头,杀死了这世上最后一只老怪。 他仰起了头: “天,下一个就是你了。” …… THE END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我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这该死的闹钟又在瞎叫,才7点不到,太阳还没晒到我屁股,就烦个不停,早晚把它拆了。 等会,我靠,快7点了!!! 我迅速起身,关上闹钟,穿上衣服,刷着牙的同时上了个厕所,又把凉水浇到脸上。看着镜子里掩不住困顿的自己,给自己大声加了个油,出了门到楼道里推出电瓶车,然后从旁边小卖铺买了俩馒头。 嗯,你没有看错,是馒头,我已经连面包都吃不起了。 一边塞着馒头,一边骑着电瓶车,我飞速超过了n辆堵着的豪车,这些平时时速动不动就上200的家伙现在全都老老实实排队等我检阅,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头顶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嗖”一下飞过去,我不禁抬头去看,结果撞到了垃圾桶上。 “砰!” “小伙子注意点啊!这垃圾桶是新来的一批,金贵着呢,你看看,漆都蹭掉了。” 一名环卫大妈不满地嘟囔着,我连忙道歉,结果一脚踩在了地上一滩狗屎上。 我见怪不怪的把鞋上一层塑料袋撕下来,又从电瓶车筐子里拿出一个新的,套了上去。 “霹雳乓啷,哐当!” 旁边一个广告牌啪唧砸了下来,我早有准备,闪身避开,但没想到防不胜防,又掉进了旁边下水道里,下坠时听见大妈的尖叫: “哪个天杀的又把井盖偷了啊!” 这井盖上次还是我补的呢。 我摔在一堆不可描述的东西上,有点迷茫。 哎,忘了介绍了,我叫周小金,出生在一个小村里,从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天自己扒着火车稀里糊涂来到大城市,就再也没回去过。 我原本被一个饭店老板看中,收了我干活,平时端端盘子,切切菜什么的,日子有点辛苦,但也可以凑活,结果那老板被人举报雇佣童工,听说还被判了几年,本来我也就该被遣送回家,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只记得那是个美丽的小山村,于是就被扔到孤儿院,当被拐卖儿童处理。 孤儿院阿姨很好,小朋友们也很热情,虽然没多少钱,但阿姨也会变着法的把土豆变成土豆泥,土豆片,土豆块,土豆丝,伙食还是不错的,可惜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记者给曝光了,引来一大泼讨伐之声,大体意思就是孩子正在长身体呢,你给他们吃的什么玩意? 当然也有不少人赶过来捐款,可是接着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孤儿院的资格证竟然都是假的,是阿姨自己花钱找人办的。讨伐声越来越强烈,甚至都上了电视台,不得以下孤儿院解散,所有人都要被分配到其他孤儿院。 我记得那天阿姨哭得像个泪人,挥手向我们道别。 然而,其他孤儿院也满了,名额有限。 当时其实我年纪不大,但发育的比较早,便谎称自己岁数到了,该步入社会了,那个登记的老头竟然还信了,也没问其他事,我就这么稀里糊涂走出了那所孤儿院大门。 接着我被一个壮汉邀请加入了一个拳击训练馆,进去后我才发现全是像我一样的小孩子,这里面伙食不错,肉蛋奶很足,就是每天忙得要死,说实话他们都打不过我,那小胳膊小腿的不够我揍一下的,有天我正把一个小鬼摁到地上锤,突然就有一大帮人举着横幅来了,不停高喊着: “保护未成年!打倒黑心商人!” “拒绝把孩童换取金钱!” “XX勾结,天理何在!” 有人还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还上了各大报纸头条,我身子底下的小鬼还被做了放大处理。 后来那小鬼哭着跟我说早知道当时就不哭了。 总而言之,最后我又一人走到了大街上,找打工的地方都嫌我小,不收我,我无所事事,肚子又饿了。 一帮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家伙们找到了我,他们叼着我村里平时拜神时用的那种香,不过那香挺白的,他们把我带到一个一身黑的人面前,让我叫龙哥,说能给我口吃的,然后我就叫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点刺激,大部分是晚上,偶尔是白天,我们拿着砍刀甩棍和另一帮人互砍,打群架很有意思的,你要做的就是砍,再砍,再再砍,再再再砍,很快我就有了点名头,他们都叫我狂疯子,每次都让我冲到最前面,我后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我一直没换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也有了不少小弟,叫他们干啥就干啥,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的没事老往我身上蹭,可烦了。但自从我把她们轰走后,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起来,有次我叫个小弟送个饭到我屋,他竟然哭了。 也不知道这帮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好像是上面要严打什么,打群架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后一次打群架是一帮武装到牙齿家伙把我们给围了,我刚拿刀就被一枪打中胸口,但是稀里糊涂的被救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床上,旁边是几个面色严肃的警察。 他们问了我不少问题,说什么坦白从宽,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们仔细地调查我的身份,留了指印,血液样本之类的,还做了什么骨龄测试,最后他们惊讶的告诉我,我才15岁。 哦,我还以为我16岁呢。 我又被扔进劳改所,这里管得挺严,但是管饭。 那就好了。 他们说啥我听啥,让我干啥我干啥,很快我以优异成绩毕业,但又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我又吃不上饭了。 我再后来到了一些地方打工,也赚了点钱,这俩电瓶车就是在那时候买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过去被泄露出去,那些雇佣我的人开始以各种理由把我开除,有的还小心翼翼,生怕我吃了他们似的。 自从这时候开始,我好像开始走了霉运,平时走个100米的大道就得平地摔4、5次,喝水就塞牙,吃饭肯定噎着,排队排到我就关门,地上的屎好像为我而留,泰迪抱着我腿不撒手,二哈竟然敢来咬我! 泼洗脚水肯定能泼到我,碰见车祸肯定被讹上,洗澡搓完泥停水,上厕所卫生纸用完,昨天新买的馒头就被旁边抠脚大汉一个喷嚏打过来,我刚把他制伏扔到地上,就正赶上警局领导来巡街。 “局长,您看看,这条街道治理的最好,从没有什么打架斗殴,我敢打包票,方圆百里,找不出比这治安更好的地方了。” …… 我坐到审讯室里面,双手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 前面那个胖子脸色比我更惨,他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周小金!你说说你,啊,多少年没有不良事件发生了?局里最近都准备把你当优秀改造典型推广一下,结果呢?你早不好,晚不好,为什么,非得要在今天…” 他说不下去了,竟然有点哽咽: “十年呐,我花了十年时间呐,你说人生有多少十年?就这一次机会,还让你给搅和黄了。” 他从一边掏出一沓纸,递给了我 “以后找份工作,别整天在街上溜达,不三不四的,不成人样。” 我接过纸,一看原来是一堆招聘广告,好像都是从墙上撕下来的。 出了警局,我回到了我的小屋里面。 我很久前就没钱交房租了,包租婆来催,我当时随手把我劳改所的毕业证书给她,她看了之后,竟然连忙讨好地笑了笑,一溜烟跑了,然后再也没烦过我。 我坐在床上,拿着一沓子招聘广告随便翻看着,其中一张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招聘临时工,男女不限,年龄18-45,学历不限,要求有忍辱负重的精神,包吃包住,月薪1500,面试时间地点:淮阳区XX大道56号,早7:30到8:30 时间有点紧迫,请谅解。” 嗯,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艰难地从下水道里爬出来,身上臭的要死,路上行人纷纷掩着口鼻避开,不少人还拿出了手机给我拍照。 我捂住脸,顾不上擦一下,推着电瓶车就跑,一帮刁民拿着手机就追,还嚷嚷着: “哥们,等会,来个正脸,我发朋友圈!” 发你妈! 不对,我不生气,不生气,说好的不打人的。 前面人全都避开了我,我前进的速度倒是很快。 我能上哪去?兜里就剩6元钱,那张一块的还是破的,不可能用来上澡堂洗澡。 对了,从这往西走有一条运河来着。 我骑着电瓶车“嗖”一下飞了出去,甩出了一路不可描述的黏糊糊的东西。 唰唰唰!一滩滩不可描述的物体甩到了路上行人身上。 “妈妈,那是洒水车吗?” …… 运河边上,这里治理的不错,景色优美,污染很少,一对对小两口牵着手在这里漫步,还有几个老大爷边吹牛逼边钓鱼,有雅兴的还想淫句诗。 我就有点画风不对了,我把衣服这么一脱,在一阵阵尖叫声中助跑几步,一头扎了进去。 哗啦!舒服! 可惜了我这件衣服了,冬暖夏凉,又辣么时尚,跟了我这么多年,要不洗洗接着用? 岸上那帮傻逼又在拍照,好像看见什么不拍下来就亏了多少钱似的。 我向他们竖起中指,表示鄙视。 正在我想说什么时,突然看见一帮人簇拥着一个威严的胖子过来了,在胖子身边又是另一个恭谨的熟悉的胖子,他对前面那个威严胖子说个不停: “局长,您看看,虽然我们治安有点小问题,但环境治理的还是不错的,环境这方面理论上与公安没什么关系,但我一直注意这方面问题,这块运河就是我们公安自发组织维护的一块宝地,除了巡视有无过度捕捞外,还负责…” 他愣住了,看着我。 一帮人都愣住了,看着光着身子,向他们竖着中指的我。 我悄悄伸出食指,比了个V。 然后沉到水里了。 …… 审讯室,我接着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 对面那个胖子竟然哭了。 “我昨天晚上赔罪赔了一晚上酒,都喝吐了才换回来这么一个机会,你你你你,大哥,为什么又是你?你是不是我对头派来的卧底,故意来整我的?” 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 “让你去找个工作,你咋就找到运河去了?啊!还当着领导的面?你还比V?” 我感到了深深的内疚,把头低到了桌子底下。 那胖子叹了口气: “当众耍流氓,斗殴,加上你有前科,已经够了拘留条件了,进里头好好待两天,看得我心烦。” 接着一帮警察把我带来带去的,给了我一张拘留所录取通知书让我签名,签名之后,把我带到了拘留所。 拘留所跟劳改所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到处摄像头,管教把我关进了一个六七十人的小房子,大门两侧都有床,进门后管教就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刚一离开,屋子里面所有人都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一个个喊着让我蹲着双手抱头。 其中一个小伙子看清了我的相貌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大哥?” 我一看原来是我以前小弟啊。 “怎么,哥们道上混的?” 走过来一个壮汉,应该是传说中的“仓管狱头”简称仓管。 我把衣服脱下来,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和胸口的枪疤。 这帮没见过世面的顿时怂了。 …… 我像富二代一样,坐在几米的大床中间,心里有点难受。 周围是赔笑的小弟们: “大哥,以后能跟您混不,给弟弟指条路呗。” “大哥,能说说这枪疤怎么来滴不?” 我沉默不语,倒是刚才那个小伙子满脸兴奋: “我跟你讲,当时特警来了,那真是荷枪实弹,里一圈外一圈的,枪口就这么指着你,我们全都吓得尿裤子,结果我们老大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拿起刀来就要上!” “可惜啊,被一枪正好打中了,要是这枪歪了,我跟你讲,我们老大绝对能带着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唉,我当时哪知道那是特警啊?穿的衣服还以为是其他帮会的,我哪知道枪这么牛逼啊,还以为是根棍子。 正寻思着,突然听到一声声咆哮: “放手,我跟你讲放手!你们长官都不敢这么对待我,你算老几!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是执行秘密任务的,代号X战警!哎,说你呢,松开手!” 砰,大门被打开,扔进来一个猥琐的老头,管教招呼来仓管,对他说: “这老头好像想装神经,你看着点,别出什么事。” 仓管比了个OK手势: “您就瞧好吧,放心。” 管教走了,又留下一个潇洒背影。 照例是一帮人咋呼过来,让那老头抱头蹲防,好像这是规矩。 老头不屑地撇撇嘴,抱头蹲下了。 “犯了什么事?” 仓管拿着个小本本,阴沉着盯着老头。 “在街上耍流氓。” 他小声嘟哝。 “大声点!” “在街上耍流氓!咋的了?我是在拯救世界懂不懂!”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仓管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个老流氓,还拯救世界,怎么个耍流氓法,给大伙说来听听?” 老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是机密,不能说的。” 众人又笑,仓管把他提溜起来: “老子在这就是天,有什么机密不机密?” 老头身子不高,被提着衣服起来,脚都离了地,他脸有点红: “我说,我说,你听了可别后悔。” 仓管把他仍在地上: “快说!” 老头整了整衣服,咳嗽两声: “我怀疑啊,街上那个女的是只狐妖,我想看看她有没有尾巴,就把她裙子撩了,结果还真有,还不等施法捉了那妖怪,她却提前反打一手,封了我法力不说,还说我是流氓,你说说气人不气人?” 众人忍不住又笑了,用戏虐的目光看着他,好像看猴子。 老头很生气: “说了你们也不信,不跟你们凡人一般见识!” 在他们咋咋呼呼的时候,我坐在床上,用手洗着脸,感到一阵烦闷,于是起来溜达溜达,结果被这老头看见了。 “我靠,这命格,衰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不成灰,成灰不飘没,少侠,留步!”
我停下脚步,漠然看着老头。 其他人也目光不善地盯住他。 他讪讪一笑: “少侠啊,你是不是最近天天走霉运,出门遇车祸,喝水就塞牙,甚至前列腺失调,姨妈从来不来?” 我靠,说的对啊!竟然全被他猜准了。 我看他的目光不禁变了,他见到我这样,表情更加得意: “老夫看你印堂发黑,而且是那种吸收99.999%光线的24K纯黑,这种情况下正常人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你不一样!” 他越说越激动,竟然朝我这里凑过来。 “你虽然印堂黑的惊人,黑的有特点,黑的比黑人还黑,但是,你的命格竟然显示你生龙活虎啊!最起码足足能活…emmm,我算一下,足足能再活十年呐!” 我不再听他bb,一拳挥了过去,把他打倒在地上。 我看你最多再活五分钟了,老头。 他竟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动作还有那么一丝优美。 “少侠别生气,咱还可以逆天改命嘛,这样吧,一会我带你出去,如果你表现的好,说不定老夫可以帮你。” 我狐疑地看着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他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说道: “少侠,听说过X战警吗?” 嗯,听说过,我还看过几部,超喜欢金刚狼的。 他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闪身拉开距离: “明明是我们先取的这个名字,就是没申请版权,外国那些洋玩意剽窃我们创意不说,还TM火起来了,现在出去办事报个名号跟闹着玩似的,尽以为我们脑子有问题。” 你不就是有问题吗?还有我内心的吐槽你怎么听见了? 他表情委屈: “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当年恢复高考时我也足足考了98分,差点就满分了。” “你吐槽时不加个双引号就以为不算你说的话,别人听不见了吗?” 嗯哼?不就是这么设定的吗? “唉,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少侠,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想想几十年后,你老了,躺到床上回忆一生,是否会因为错过这次机会而悔恨,是否因为碌碌无为而忏悔?” 我不是只能再活十年了吗? 叹了口气,我的确快被这扯蛋的生活逼疯了: “行,只要你能让我舒服(过日子),我就跟你走。” 他高兴地挽住了我的手臂: “少侠,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突然又不对了,悄悄推开几步,那个小伙子更是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变得煞白。 咦?我看看身后,没什么啊? 老头笑得相当开心,脸上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少侠,你放心,我被抓进来前就已经打好了招呼,不出十分钟,绝对会有人客客气气的用八抬大轿把咱们抬出去!” …… 三天后。 管教打开门,走了进来: “周小金,朱建国,你们俩刑满释放了,出来吧,以后好好做人呐!” 这老头正是叫朱建国,和我一样,被判了三天。 他正在和仓管下象棋,两人玩得很嗨皮。 “等会,我这就赢了,将军!” 仓管冷哼一声,在隔着马腿的情况下硬生生把他帅吃了。 老头不为所动,又把仓管的将吃了。 两人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竟然杀得平分秋色,血海滔天。 管教忍不住了,过来直接把他提起来,拖走了。 “以后常来玩啊!” 仓管恋恋不舍地冲我们道别,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判了几天。 走过几道流程,终于出了拘留所,第一感觉是我靠这空气怎么能这么清新?第二感觉是我电瓶车呢! 哦,对,被押在警局了。 “小金啊,事不宜迟,我这就把你带去基地!以后我就是你的引路人了,按照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师父,哎,徒弟,别走啊!” 我心急如焚,我的电瓶车还在等着我! 拘留所离警局不远,很快我就进了警局大门,在车亭子里看见了他。 他是那么的残破,那么的可爱,从二手市场那买来后,足足陪伴了我,呃,多少时间来着? “先生,停车费一共是63元整,您是现金还是支付宝?微信也可以哦!” 一名小警员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我把衣服兜全掏出来,这衣服还是之前胖子给我的旧衣服,有点不合身。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算了,小刘,这钱我给了。” 胖子这时出现解了我的围,他拍着我的肩膀: “小金子,以后好好找个工作,活出个人样啊!” 他掏出一张5元的和一张崭新的一块纸币,递给了我,我竟然有点感动。 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秃顶了呢? 推着电瓶车走出了警局,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我有点迷茫。 老头凑过来: “小金,现在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得坐火车去外地。你放心,火车票我出了!” 有什么收拾的呢? 我回到了我的小屋里,拿出一袋珍藏的方便面,从枕头缝里翻出十元巨款,找出一双洗得发白的袜子,哦,对。 我走出屋子,把电瓶车电瓶拆了下来,找个黑色袋子装好了。 就这些了。 老头早早地在楼下等着我了,竟然奢侈地叫来一辆出租车。 他看见我仅仅提着一个黑色袋子,愣一下什么也没说。 出租车开动了,我回头望着住了多年的小屋窗户,有些怅然。 世界那么大,也该出去走走了。
火车上,我和一个不停流汗的肥胖子挤到一起,前面是正给个大妈看手相的老头。 “哎呦,大妹子啊,你这手相真是贵人特征啊!放到古代绝对是被皇帝老子宠起来的贵妃啊,那绝对是三千粉黛无颜色,三军上后尽开颜呐!” 咦,这话怎么有哪里不对? 那大妈咯咯笑成了朵花: “哎呦喂,大哥你可真能说,我这都四十好几了,眼看奔五十的人了,那皇帝能喜欢吗?” 老头一边捏着大妈手,一边正了正脸色: “那绝对的,大妹子不是我夸你,你要是打扮打扮,绝不比现在什么古丽哪吒,迪丽热巴啥的差!” 大妈笑得更开心,拍了拍旁边一个沉默寡言的老汉: “我说虎子他爹,你听着点,你可捡到宝了。” 老汉不说话,喝了口水,把衣袖撸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狰狞的青龙纹身。 老头顿时怂了,讪笑一下,放开了大妈手,出去上厕所去了。 我隔着两个人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发着呆,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火车跨了一个省,最终停到了河北。 我和老头两人下来,周围全是什么 “小伙子打车吗?去邯郸的!” “小伙子要房吗?便宜方便!” “小伙子要姑娘吗?年轻漂亮,外国妹子,哎!别走,男的也有!”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看不见老头一样,老围着我转悠。 我费力挤出人群,跟着老头上了一辆面包车。 上面就司机一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戴着墨镜,挺热情: “哎呦,老朱啊,可把你等到了,这就是你说的小金同志?真是一表人才啊,将来绝对有作为!幸会幸会,我姓张,叫张作霖,你叫我老张就行,老朱看人眼光我还是信得。先上车,上哪?先吃顿饭?” 朱老头撇撇嘴: “请你,请你,走,你说个地,我请客!” 老张把眼镜摘下来,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朱老头: “老朱啊,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没听错吧,你请客?” 朱老头傲娇地冷哼一声,上了车,关上门: “走!随便!” 红灯笼火锅鸡,嘈杂的饭店大堂里,四周都是一股酸辣味,墙皮全卷了起来,一阵阵大笑声敬酒声此起彼伏。 我,朱老头,老张坐在一起,围着一个点着的火锅,里面是一堆红彤彤的鸡块堆在辣油里,看着有些诱人,我口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们叫了瓶烧酒,先喝了起来。 我可不管他们,频频捞出鸡块,埋头狂吃。 “小金啊,你以后就是X战警新人了,嗝!” 朱老头酒性很差,喝一点就醉了,倒是老张还维持清醒: “老朱,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怕什么!” 他大叫,一挥手臂。 “现在谁还记得咱们?啊!想当年多风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现在呢?连一个个小警员也敢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全以为咱是神经病,神经病呐!” 他脸色通红,老张在一旁唉声叹气。 “你说说,建国后那妖怪都跑哪去了,为什么一个也见不到了?” “你不说逮到一只狐妖吗?” “那TM她是穿着情趣内裤,我说我为什么法术都不管用呢?” 朱老头又闷了一口,此时锅里肉已经被我消灭大半。 “哼哼,不过现在不同了,有小金子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往咱这里凑,咱们X战警就等着大放光彩吧!来,走一个!” 朱老头举起酒杯,一脸得意。 嗯?什么情况?什么叫妖魔鬼怪往这里凑? 我也懒得搭理这帮疯子,专心吃我的鸡块,又在里面涮了不少菜。 麻辣的鸡块泡到酸醋里面真挺好吃的。 他们俩你一杯我一杯的,最后锅里东西全被我一人吃了,吃饱喝足,两人醉醺醺的,朱老头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叠的规规矩矩的毛爷爷,递给服务员,找零后我就扶着两人出去了。 酒驾是违法的,我把两人扔到后座上,然后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系上了安全带。 你问我有没有驾照?那还用说,当然没有,不过我玩过碰碰车,原理应该差不多。 坐稳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咦,怎么没反应? 老张颤抖地探过来头: “你没放手刹,没踩离合,连钥匙也没拧。” 他绝望地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 “喂,闺女,爸爸又喝醉了,来接我好吗,在红灯笼(火锅店名字)那,哎,别骂人,就喝了一点,怕查酒驾,乖闺女,爸爸最疼你了,么么哒。” 他关上手机,一脸颓废地躺到了座子上。 过了一会,一个衣着时尚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赶了过来,她怒目圆睁,看着后座上瘫在一起的两人,又疑惑地看了看我: “你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 “周小金,你爸爸朋友。” 她没再问,把我从驾驶座赶了下去,竟然不系上安全带,熟练启动车子,放下手刹,踩下离合挂上档,一脚油门“轰!”就出去了。 破旧的面包车在她手底下好像要散架,我和那两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摇摇晃晃,有点晕,肚子里的东西翻江倒海,还好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停到了一个一看就很有历史的小区里。 她下车,打开车门,粗暴地把老张给拉下来,我跟着一起把朱老头给弄下来,跟着她进了楼道,爬上三楼,开开门后一起把两人扔到床上。 这屋子比我原先住的地方略大一些,有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布置的很干净,就是天花板有点矮,我一伸手就能摸到。 她把两人安顿好后就向我道了个别,哼着歌走了,留下我和昏睡的两人。 我也有点困了,见到他们两个把床挤满了,于是到了另一个卧室,这个卧室上着锁,我习惯性地上门梁上一摸,竟然还真摸到一把钥匙,用它打开门,入眼全是粉红色,粉红色的床粉红色的兔子粉红色的桌子粉红色的电脑粉红色的人。 粉红色的人? 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外表男性的充气娃娃,不过瘪着漏了气。 还真是奇怪的习惯啊!睡觉竟然要抱着气球,这是什么毛病? 我太困了,也没多想,把娃娃朝旁边一扔,倒头就睡了。
从拘留所臭烘烘的一直没睡个好觉,出来后又直接坐火车舟车劳顿,再加上人吃饱了就容易困,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起来时天都黑了。 伸了个懒腰我走出屋,发现老张在客厅对着那个气球娃娃坐着喝闷酒,旁边站着他闺女,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听到我来,毫不掩饰地投过来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 看见这目光我后背发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小心避开她目光,对着老张问道: “老张啊,干啥呢,还喝?” 老张一口闷了一小瓶白酒: “嗯,跟我女婿喝二两。” 场面十分尴尬,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朱老头呢?不是要带我去基地转转吗?” 他又喝了一口酒: “刚醒了,又睡了,我去叫他起来。” 说完他起身,走到卧室: “老朱啊,起来,小金醒了。” 趁着这个功夫他闺女立刻把那娃娃收了起来,放了气扔回她卧室里,还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有点委屈,从小到大我都是和兄弟姐妹睡一张床的,我睡觉很安静也不会流口水尿床,他们都很喜欢我。 老张带着迷迷瞪瞪的朱老头过来,拉上我出了门。 “小金啊,这事不要外传好吗?说出去怕被人笑话。” 什么事?我睡了你闺女的床?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没人跟我说说这事。 想到这里我连忙道歉,态度诚恳。 老张愣了一下,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弄得朱老头有点迷糊。 我们三人又上了那辆面包车,出了门一直向外开,绕了不少地方,一直到了郊区一个仓库。 这仓库挺破,墙上还刷着“肾不好,喝肾宝,一瓶就见效!”“办证10086XXXXXXXXX”等字眼。 老张停下车,下车后找了串钥匙打开了门。 我和朱老头一起进去,里面很潮湿,放着一堆硬质塑料管,挤满了尘土。 老张一马当先,带着我俩在缝里挤进去了,然后又把地板掀开,露出一条狭窄通道,再沿着这里进去,走了大约一分钟后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那个我刚念的是墙上的字啊。 当面就是一堵墙,刻着上面这些字,在最上面还张牙舞爪地写着“浪里小白龙到此一游”几个大字。 绕过这堵墙,从一个小门进去,进去那一刻,我以为我又回到了拘留所。 里面地方虽说不小,但被各种东西满满当当挤满,其中竟然有一辆小汽车!头顶是几个用根绳子悬着的老式灯泡,墙上铺满了泛黄的报纸,粗略一看都是什么“***同志亲切访问了XXX”“小球推动大球!见证历史时刻!”还有一张大海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清河县大河村率先实现南瓜亩产万斤!” 听到我们来,小汽车里面爬出一个小伙子,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背心,腿上套着大裤衩子,嘴里叼着根烟(我早知道这是什么了),手里拿着本杂志,说道: “张叔,朱叔,都来了啊,哎呦,朱叔你又忽悠进来一个?” 朱老头一摆手: “去你丫的,什么叫忽悠,还有别抽烟了,这地方通风本来就不好,那风扇老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小金同志,小金啊,这是小王同志,全名叫王隔壁老,你就叫他小王吧。” 我和他握了握手。 “咱们X战警啊,以前是威名远扬的一个秘密特工组织,负责一些特殊案件,不过现在不景气了,里面的成员去给人算命的给人算命,当和尚的当和尚,搬砖的搬砖,当鸭的当鸭,现在也就剩下咱们几个了。” “老朱,你忘了那个人了。”老张补了一句。 朱老头尴尬地笑了笑: “是,还有一个女的,不过因为一些事情和这里分开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小金,你就不好奇X战警到底是干什么的?” “管饭吗?” “……” “X战警前身是X档案处理特别小组,当年也是吃公粮的,但由于一些原因解散了,后来组里的几个元老联合起来,组办了这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