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北大数学系课程唯一的一个女生,参加军训时是桌长,每天的饭是没有鸡块的土豆鸡块,没有猪肉只有猪皮

北大军训逃训全套攻略
咱不玩标题党那一套,直接进入正题。内容可能琐碎,但绝不会是累赘。1不去参加军训的情况分为两种:一是免训,二是缓训。建议那些准备去医院开假条逃训的同学们,提前做好相关功课,也就是说问问年级主任和辅导员什么的,什么情况下是可以免训的。要是连缓训都认可的话我就不说你啥了&&除了想泡学妹或学弟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不想跟同届的同学们军训的理由。2说个本人的亲身经历。我去年在军训前的两天跟基友去打网球,不慎崴脚脱臼。疼痛之余第一反应就是我他妈的可以开假条了,军训去你妈了个逼的!鉴于当时行动不方便,只好去小西天看病。骨科大夫叫我去拍片,回来之后三下五除二地接上了我的脚腕关节。我问他能不能开假条免训,答案是:&我女儿跟你同一年级,也是今年军训的。你还真找对人了,这事我为人父母的,不能干!&看到诊室四角都有摄像头,我只好把提前取好的三百块大洋塞回裤兜里,想了想还是不要给这个变态大夫惹麻烦了,因为自己是本校学生,一旦被捅娄子了最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3看完上一段有些同学会有疑问了:到底什么病症是可以免训的呢?实话说吧,本人真不知道。但我倒是知道有些看似比较重的外伤是不可以免训的,比如骨折。去年军训一行的有两位手臂缠着绷带的同学(虽然有图有真相但还是不要暴露人家的姓名等隐私了),在行动极其不便的情况下仍然跟我们去了怀柔。我们在烈日下踢正步的时候,人家的待遇也没好哪去&&仅仅是在阴凉处(温度跟操场上差不多)坐着小板凳看着我们训练。(也许这种状态已经是某些学霸们的福音了吧,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拿着红宝书背单词&&好吧,我承认本学渣的学习境界低下&&)总结一下军训的各种参与情况:&成功免训的,减训的,泡医务室的(感谢 @张英硕() 同学的精彩回复:&如果减训了一定要机灵点去医务室帮忙,有各种福利,比如空调水果酸奶冰棍等。&),装死赖寝室成功的,装死赖寝室被赶出去的,逃训成功的,逃训失败的,装病成功的,装病失败的,生病成功且获得免训条款的,生病成功但还是要训的,生病失败的(熊孩子),将就对付训的,认真刻苦训的,卖节操训的(对面的王尼玛来一个!对面的曹尼玛来一个!),用绳命训的(钻火圈炸碉堡惊煞小伙伴)&。(摘抄自闺蜜 @李昀昊()
的日志,传送门:http://blog.renren.com/blog/1475321。内容被我披阅十分钟增删五次,因为我还是想保持学长形象,当事人见谅。)4综上所述,开假条的最佳方案就是:找熟人。没错,这时候我只能说一句,学长只能帮你到这了。想一想父母有没有从医的亲戚朋友,或者自己有没有学医且正在实习的师兄师姐,让他们帮着开个假条简直易如反掌。为了将假戏演到底,这个假条建议不要亲手递交给辅导员,找上一个外校的好基友好拉拉或自己的妹子汉子啥的,帮你把假条送到老师手里,就说开完假条之后该生立即被家长接回家养病了,以免自己的宿舍被微服私访,被查明真相。事后的人情自己想办法偿还吧,在大学混一年了也该明白怎么做合适了吧。5不过前几条只适用于对假条有门路的少数同学,包括本人在内的大部分同学们还是会被带到军训基地去的。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了更好地说明后面的内容,在此贴一张地形图。(会打DOTA的同学们不要无视这个地图,这不是一个只有上路中路下路的纺锤体形结构啊摔!)
6逃训的学问堪比上战场打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引自《孙膑兵法&月战》)后续的描述也将紧密围绕这三方面展开。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图是较之前的版本做过修改的,人为添加了矮墙(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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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已更完《北大差生》,书荒的进
宝宝1岁6个月LV.2
《北大差生》
入学前的谆谆教导
我妈说,林林啊,你说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还能考上北大。等到了大学,你第一任务是要保证不被退学回来,第二任务是减肥,第三任务是要找个名牌大学的男朋友,保证你们下一代走不了狗屎运,靠基因遗传还能考上名牌大学。
这是我妈送我到火车站上交代我的话。
至于我妈为什么送我到火车站,而不是陪我到学校呢?那是因为我妈在电视上看到了我们全小镇第一的、和我考了同一个大学的那位是个男生,还是个清秀的小白脸。我妈就喜欢小白脸,老人家偶像是元彬。她通过无数个渠道要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然后亲自打电话给人家:喂,是方予可同学吗?你好啊。我是周林林的妈妈啊~~是这样的。我们家林林不是跟你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吗?哦,你不熟啊。没关系没关系的。处着处着就熟了啊。那什么,我们家林林啊,第一次出远门,但我和她爸爸啊,参加了个旅游团。所以,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们家林林。拜托了啊。有时间到阿姨家玩啊。
我坐在旁边都害臊,什么旅游团,没影的事儿。她要舍得花钱旅游,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再说方予可,虽然我们是校友,但我们那破学校重理轻文,他们理科楼造得跟宫殿似的,我们文科生独居一隅,跟宫女住的地方差不离。虽然同校了三年,也没和他打过照面,只有在学校颁奖时,远远望见过他。只知道他被女生评为校草,是我们校长的孙子。他倒没给咱校长丢脸,动不动就得个XX奖项第一名。咱学校的玻璃橱窗里张贴着他的一寸照片,旁边写着日生,XX年被评为省三好学生,XX年X月得了XX奖等等。我曾经和闺蜜小妖子打趣说,你看那照片拍得跟第一代身份证照似的,对比那段话,整一个就是一讣告。也幸亏咱这小镇没有保送名额,不然这种人都不用高考,直接去清华北大了。听说这次高考成绩一出来,北大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自己挑系了。跟这种人一起上大学,压力太大,而且他肯定也看不起我这种人。唉,以后到了北大,到处都是这种人。想想我都头大。俗话说,宁**头,不做凤尾。我何必为了光宗耀祖,自作孽地也报了北大呢?
话说高考之前的所有模拟考,我的成绩都呈现出极大的摇摆性,有时波峰的成绩是波谷成绩的两倍。我还根据每次模拟考的成绩画了一张折线图。按照折线图的走向,我高考成绩应该是波谷的。没想到,高考出现涨停趋势,冲到了珠穆朗玛峰顶,以至于我收到高考成绩短信时,面对着前面若干个零再加上末位两位数的排名时,一直怀疑短信是不是发错了。在家庭会议上,我不停地问我老妈,我是全省28名吗?是吗?是吗?我妈瞪了我一眼:&想考名牌想疯了吧?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学校28名。&向来稳重的老爸忽然开口:&前面有这么多个零,看来应该是几十上百万的考生数量,按这个推理,应该是全省的排名吧。&在全场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后,我妈迅速地拿起电话给我大姨:&大姐,大馅饼砸到我家林林啦!&
先高考再填志愿的制度就被我这么钻了空子。
我一进火车车厢里,发现我座位对面已经坐了一位男生了。白白净净的脸,戴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像后来出名的方大同。他一手翻着本《国家地理》,一手还转着支圆珠笔。真是的,看《国家地理》,还要拿根笔。我试探着问:请问是方予可吗?他抬了抬头,手中的笔还没停下来,&恩,我是。&我立刻甩出我的周氏大笑脸:&你好你好。我是周林林。多多关照。&说完立刻把我的一堆零食放在了小方桌上请他吃。方予可冷冷地说了一声&幸会&便接着翻他的杂志去了。没过多会儿,我听到敲玻璃声,扭头一看,是我老娘。她跟我眨了眨眼,往方予可的方向努了努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气绝地翻了一下白眼,怒道:&还有完没完啊?&这下子,吓到了沉浸在书中的方予可。他盯着我愤怒的脸,说:&女孩子脾气太爆了会嫁不出去。&还没等我回嘴,他又埋头看书了。
火车终于轰隆轰隆地往前跑了。我百无聊赖地拿出一本《知音》,翻看了几页,觉得无聊得厉害,没话找话地问:&方予可,你是怎么考上北大的啊?&
方予可没抬头,继续转笔:&以前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正常发挥。&
&哦。幸亏我糊里糊涂也考上了,不然我们这小镇就只有你一个人考上了,那你多孤单啊。嘿嘿~~&我笑了笑,其实伤口又被撒了一次盐。
整个火车途中,我都非常寂寞地发短信,看《知音》,啃鸡腿,无所事事。而方予可就跟一雕像似的坐在对面看书,要不是那转动的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最后,困意袭来,我趴在小方桌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我被方予可拍醒。&喂,到卧铺上睡去。&我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扑通一声往后仰,连鞋也没脱,就躺在卧铺上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对面的方予可已经又坐在那里看书了。真是个书呆子啊。
经过十多小时的车程,火车终于到站了。
由于我们提前开学日期到校,火车站没有接我们的师兄师姐。我和方予可打了个车直奔北大。出租车司机跟我神侃一通,方予可仍然和冰雕似的在旁边给我们降温。有人聊天时间就过得快,感觉没过多久,司机就说到了。我下车,一抬头便看见了电视上经常见到的经典的&北京大学&四个字。我把行李往旁边一扔,在大牌匾下一站,跟方予可说:&方予可同学,给我拍个照吧。要是洗出来的照片上没有我这个人,就说明我真的在做梦。&方予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摇摇头对我说:&你能不那么幼稚吗?&我笑道:&那不一样啊,你们看北大跟看家人似的,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北大的人了,对他当然没有感情了。我不一样啊,我就是一草根嫁入了豪门。我还不知道人家豪门后不后悔呢。万一踢出来了,这个照片也能跟个结婚证似的,能证明我曾经在豪门过了日子啊。&
学校里一切都是新鲜的。我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恨不得在所有物象前都拍个照。估计方予可嫌我丢人,说:&你在这里坐会儿吧。我给师兄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晒。&我装作惊奇状:&哇,方予可,你能跟我说连续四句话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方予可瞪了我一眼,低头没说话。
我们在树荫下没坐多久,就听到有人拍了方予可一下。&怎么提前来了?&我抬头,太阳底下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说&师兄好!&师兄笑着对方予可说,&还带家属过来了啊?&方予可推了推师兄的肩膀,轻声说,&瞎说什么啊。&这一推,师兄终于站在树荫底下了,我也看清了师兄的脸。小眼睛,翘鼻子,小酒窝,尖下巴。阳光透过树叶洒洒点点地落在师兄的脸上,树叶一摇晃,光影也在师兄的脸上摇晃。
我心跳地有点厉害,咽了一下口水,吐出一句:&师兄贵姓?&
方予可白了我一眼,说:&你就叫师兄吧,又不是你的嫡系师兄。只不过都是我们镇的人。跟你不熟。&
我连忙道,&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不是嫡系师兄,胜似嫡系师兄!&
师兄温和地笑笑,转过头跟我说:&真会说话,你叫我小西就行了。&
方予可别了别嘴,&出来才没多久,就泪汪汪地念老乡情分了。&
我当作没听见,笑着和师兄说:&小西,我叫周林林,读德语的,你念什么的呀?&
师兄还没说话,方予可就说:&跟你说了是我嫡系师兄,我读经济,他当然是念经济了。白痴。&
师兄笑了笑,酒窝更深了:&我比你们高一届。&
我连忙道:&经济好啊经济好。祖国的发展全靠你们了。哪像我们念的东西都是为资本主义国家服务。我本来也想读经济的,就是这次考试没考好,差那么几分调剂成这个专业了。&
方予可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明明在说:&你还好吧&。
我自动过滤掉他惊奇的脸,继续和小西攀交情:&小西,以后你可要多帮帮我数学上的东西,数学是我的弱项。&
小西又笑了一下:&你们德语系数学是免修的,你放心好了。&
旁边的方予可没忍住,&噗&地笑了,把我晾在一边,看我笑话。
由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到注册的日子,我们拿不到宿舍的钥匙,只好就近找旅馆。小西把我们的行李带到他的宿舍,开始联系附近的旅馆。没想到很多人都提前来校,这边的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爆满,只剩下一个校内的招待所还剩下一个三床位的大房间。我哀怨地望了望小西。
小西为难地说,&要是予可早几天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好早预定。现在有点被动了。你们也就住两个晚上,要不就凑活凑活。方予可的人品我保证。你&&&
我立刻打断小西的话,&要不方予可住你们这里,我住那个招待所吧。&
小西想了想:&我们暑假都不回家的,很多男生和女朋友一块儿住宿舍。楼长也不管。床位比招待所还紧张呢。不过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太方便。那这样吧,予可你跟我拼一张床吧。&
方予可说:&我没意见。&
我看了看那一米宽的床板,一下子为难起来。大夏天的,宿舍也没有空调,让两个大男人挤在这儿,确实也不行。再说,人家早认识了,我本来就是个拖油瓶,还挑三拣四地让人家凑合。何况一个人躺三张床也有点浪费&&
我鼓起勇气:&那这样吧,小西,我们三个都住招待所吧。好歹也有个空调凉快点。&
方予可眼睛里有点邪邪的笑意,轻声说:&算盘打得这么响,数学怎么会学不好呢。&
我扭头轻声骂回去&关你屁事。&
小西笑着说:&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家予可呢,我可以去。其实我们家予可特别正派的。&
予可抱拳作势打了打小西的肩膀。
小西一锤定音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吧。&
小西临时接到个电话,去帮一个同学捣鼓电脑去了。我和方予可刚进招待所还没坐稳,我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边走向盥洗室边接听电话:&林林,住的地方还习惯吗?&我说:&还行,宿舍的钥匙提前领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在招待所了。&我妈说:&哦,方予可还照顾你吧。你是不是住他隔壁啊?&我顿了顿,吸了口气:&妈,他是睡我隔壁,而且我们还同房呢。&手机那头传来绵长的&啊&声之后,我默默地挂了电话。一会儿,我妈给我发了短信:&林林,虽然我挺喜欢那小子的,但是其实还没有调查清楚。很多事情你要想明白了。冲动是魔鬼。&我无奈地回:&妈,我保证未来几年我是原装的。&老人家过了很久之后给我回复:&其实,年轻人有激情也不是件坏事。加油!&我气冲冲地跑回房间,大声地喊了一声&啊&,时间跨度和我妈刚才的那一声&啊&一致后,我才罢休。
方予可轻轻地骂了一句:&白痴&。我拿起枕头远程砸到他脑袋上,&骂什么呢?&方予可&嗖&地站起来,&不和白痴理论。&说完便出去了。
我一气之下,用力踢了踢床腿,换回来更绵长的&啊&的痛苦惨叫声。
我气恼地趴在床上,想着老妈的疯言疯语,再想想小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累着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我揉了揉脸,迷迷糊糊地起了床,靠着门框又眯了眯眼。没料到人还没靠舒服,门就哐当地被用力打开了。门沿恰好撞在了我鼻子上,瞬间我感到两股热流从我鼻孔里流出来了。
门外是方予可惊奇到惊慌的脸。小西也一道和他回来了,一看我这阵势,连忙跟我说:&你躺着去躺着去吧。&
我就这样刚从床上起来,又被揪回床上了。
本来我是一肚子火要对方予可发的,但鉴于旁边小西在,我压了压肚子里的怒气,装作淑女的大度样子:&以后我也不敢往门边上站了。太危险了。&方予可念叨了一句:&白痴,没见过傻到趴门框的。&一听这话,我那火快要喷出喉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低声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挡您大爷路了。&方予可努努嘴没说话,转身去盥洗室洗毛巾去了。
小西从招待所阿姨那里拿了点棉球回来,跟我说:&我不太方便,你自己塞一塞吧。&我觉得自己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塞点棉球不是更没形象了。我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忙把棉球推开,瓮声瓮气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血小板好着呢,马上就能自动止血的。不用这么麻烦的。&话还没说完呢,方予可就拿着湿哒哒的毛巾回来了,一进门就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然后把毛巾往我脸上一扔,&自己敷吧。过会儿就好了。&
本来这个时间点儿,小西和方予可过来就是来叫我一块儿吃饭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儿后,他们也只好看护我这个伤患了。房间里特别安静,只有小西和方予可翻杂志的声音,我望着天花板一阵无聊,刚准备打开电视,消磨一下时光,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我那叫一个后悔啊,我要早开十秒钟的电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尴尬啊。我的形象啊,我在小西心中的形象啊。
小西笑了笑,&要不我去食堂打饭过来,我们在这里吃吧。本来今天想下馆子请你们吃的,没想到林林没有福气。&这一声&林林&叫得我很受用。我赶紧说,&没事没事,你和方予可去就可以了,千万不要顾及我。我怎么着都行。&刚说完,肚子又非常不配合地叫了声。我有些尴尬。方予可看不下去了。&小西,走吧,我和你一块儿打饭去吧。&我背过脸,吐了吐舌头,今天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啊。
饭买回来的时候,我的鼻子也没事了。方予可拿了张餐巾纸开始抹桌子。我轻声嘀咕:&洁癖。&要搁我平时,饭菜直接我桌上一放,手都懒得洗,操起筷子就吃上了,哪那么多事儿啊。方予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四平八稳地从塑料袋子里拿出盒饭来。
两荤两素,一个汤,三份饭。我盯了红烧肉好久,咽了咽口水,把筷子伸向了菜花。唉,这淑女规矩也太多了点,连吃块肉也吃不上。我心里一阵怨念,怨念到我嚼着菜花,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红烧肉。
过一会儿,小西说,&林林,你怎么光吃菜啊,吃点肉呗,今天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补点血啊。&
我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就吃菜,我素食主义&
喝汤的方予可被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整张脸咳得通红通红,他喘了口气说,&恩,她是素食主义。火车上她买了一袋子乡巴佬鸡爪,通通都送别人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生怕他说错话。没错,我在火车上是看了一晚上《知音》,也啃了一晚上的乡巴佬鸡爪,可碍着他什么事儿了呀。就他嘴多。火车上不是一句话都没有的吗?怎么现在叽里呱啦地这么一大堆啊。我抛了他一个白眼: &乡巴佬鸡爪是我妈买的,她嫌我平时不爱吃肉,不长身体,所以给我塞了一大包。我妈就是这点不好,老嫌我太瘦,恨不得我一下子重个十斤八斤的。没办法,只好遂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带到火车上了。&我一边向老妈忏悔,一边用威胁的眼神扫向方予可。
方予可坦荡地看了看我,和小西说:&她的妈妈估计比较乐观,都长这样了还嫌瘦。&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被安排在最靠里的床位,至于中间那张床睡谁他们也不说,我也不好意思直问。等小西去洗澡的那空档,我拉了拉方予可的衣角,抛出电影中的经典台词:&方予可,我认识你到现在,求过你什么事没有?&方予可看了看我&你认识我就两天,你平时求人的频率是有多高啊?&我一时语塞,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不管,反正你挺老娘就是了。&&怎么个挺法啊?&&很简单,你睡在最旁边那张床上就行。&方予可看了看床,再看了看我,&你对我有意见?&
我连忙摇头,&我对您哪有意见啊。我这不是想着我们在火车上已经面对面地互看了这么久,怕你日久生情了嘛。我这人很专情的,不会随便和人好的。&方予可嗤笑:&白痴。&
由于我下午睡了很久,晚上熄灯睡觉时,我一点困意也没有。小西就睡在我旁边的床上。月光洒下来,脸部的线条就更加柔和了。夜晚真是个好东西,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一个人。方予可这家伙还算好匡,能遂我心愿,躺一边去了。想到这,我嘿嘿地笑出声来。
过了很久,我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刚好妖子给我发短信,问我新环境适应得怎么样。我一激动,偷偷穿上拖鞋,溜到阳台,给妖子打电话。&妖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啊?&妖子在那边已经兴奋上了:&不会吧?你怎么还没入学就已经谈上恋爱了啊?跟谁一见钟情了啊?&我扭扭捏捏地说:&我觉得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呢,没想到馅饼又砸到我脑袋上了。你说我们家祖宗是积了多少德啊?&妖子在那边爽朗地笑着:&林林,是什么样的男孩子让你动心了啊。平时见你大大咧咧跟个男的似的,怎么这么快就坠入爱河了呀?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姻缘来了,拦也拦不住啊。&我嘿嘿地笑着说:&他长得也不是很帅,就是很温和的那种。你知道吧?就是笑起来暖暖的那种,呵呵呵呵。笑起来还有酒窝的呢。说话声音有点哑,但是是很有磁性的哑,我给你学一个。&然后我就扯着嗓子开始模仿。妖子那边已经受不住了。&哎呀,发春吧你就,那你好好追,争取过年带回家。&我立刻作接受指挥状,&是,我定不辜负党的信任,志在必得。&说完就傻乐着挂了电话。
我又偷偷地溜回房间。关门的时候,方予可转了个身,黑溜溜的眼睛在月光底下特别的亮。我吓了一跳,低声骂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方予可切了一声,没说话。过了不知道多久,方予可那里冒出一句&白痴&。靠,说梦话还带骂人的!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旁边的床位已经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了。一看手表,都十点半了。我顶着个鸟窝脑袋,晃荡着去盥洗室。方予可刚好从盥洗室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串葡萄。他看了看我的头型,皱着眉头道:&你这是睡觉呢还是做炸弹呢?怎么每次睡醒都是这种造型呢?&我瞪了一下他&你管得着吗你?&说完我就狠狠地摔了盥洗室的门。自己一照镜子,确实有点吓人。头发都跟金毛狮王一样朝各个方向呲开,脑门上还有道红印。我拍了拍脸,自言自语地对着镜子说知音体:梦中醒来的女子啊,你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为哪般?
等我洗漱完毕,小西和方予可已经在房间里看电视了。见我回来,方予可指了指桌上的葡萄:&吃点水果吧。脾气太爆的人得去去火。小心长痘。&
我摘了颗葡萄,好久没吃上新鲜水果了,真甜。
小西问我:&还吃早饭吗?&
我立马做含羞的样子:&小西真不好意思,我平时都挺早醒来的,可能认床,昨晚上没睡好,这一觉都睡到中午了。你就不要嘲笑我了。&
小西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窝:&。大学里很多人朝五暮九的,早上五点睡觉,晚上九点起床,都日夜颠倒的。&
我做了然状,&明白明白。晚上学习效率比较高嘛。&
小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低头笑道:&呵呵,其实大家都是打网游。一般在考试前才会突击学习。&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这个网游好呢还是说这个网游不好,因为我不玩游戏,但也不爱学习,只好把目光伸向方予可。心里还盘算,要不要学着打网游拉近和小西的距离。
方予可瞥了一眼,跟我说:&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别去动网游的主意。你那脑子一学期才能对付一门考试,别学人家临时抱佛脚。佛脚不是那么好抱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认识我多久啊?我这脑子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平时多聪明伶俐着呢。不然我怎么考得上来?&
方予可瘪瘪嘴,没说话。很久之后,他飘出一堆气死我的话来:&平时模拟考前二十名你好像进过两次吧?前二十名一般都是同一拨人,我们都差不多混熟了。你的名字也有所耳闻。你不是那种一会儿在20名,一会儿到120名的人吗?&
我气呼呼地反驳道:&120名怎么了?120名那天我高烧好不好。&
还没说完,小西打断说:&予可,你怎么知道林林到过120名啊?你小子平时都看她一个人了啊?&
我连忙说:&不可能不可能,小西你就别说笑了。我跟他认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他就是瞎猜的。我还真得过120名,那天真发高烧,没考好,嘿嘿,没考好。&
方予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小白脸变得通红通红的。
我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没事吧?我120名那次真是我发高烧了,数学没及格。&
方予可喝了口饮料,低头说:&我知道。&停顿了一会儿,又怕我们没听着似的补充道:&我知道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学校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北大南门延伸出来的林荫道熙熙攘攘,一半是和我一样稚嫩的学生,另一半是比学生更兴奋的家长。小西已经去火车站接他们的师弟师妹了。我和方予可两个人兵分两路,在林荫道上寻找组织。很快我便找到了外国语学院,领了钥匙、体检卡、新生指南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便兴奋地奔向我的宿舍了。
馅饼又一次砸到我的头上,嘿嘿,我住的是新楼。最重要的是,学校安排给我的是个靠窗的位置,而窗的对面就是小西的宿舍楼。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望见小西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的了。我特别得意地走到窗外的阳台,伸了伸懒腰,忽然看见对面男生宿舍阳台有个熟悉的身影。我忙从包里掏出眼镜,往对面一看,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现在彻底失望了。没错,对面就是那个毒嘴方予可!
方予可刚好也抬头看见了我。不过他就平静多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过身回宿舍了,留我一个人在阳台磨牙。
没过多久,宿舍里其他三个人也陆续到了。住我下铺的是个江西姑娘叫文涛,不知道是晒黑的还是本来皮肤就这么黑,显得她牙齿格外的白。我对面的上铺是个北京姑娘,打扮地特别成熟,褐色眼睛,厚嘴唇,名字也很成熟,叫朱莉,跟安吉丽娜朱莉同名。对面的下铺是上海姑娘,身材火辣辣的,叫王婕。大家都是由爸妈带过来的,就我孤身一人,显得特别凄凉。上海妈妈特别热情地推销她的女儿:&我们家婕儿啊,平时比较害羞,跟陌生人都不太讲话的。但她对朋友可好了。所有的朋友都说我们家婕儿好。&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在你面前,朋友还能说你们家女儿不好啊,那不是缺心眼儿嘛!但上海妈妈也不管我们怎么反应,接着说,我们家婕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呢。那个婕字是很少见的,不是敏捷的捷,是婕妤的婕。你们知道婕妤是什么意思吗?其他几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就我一个人特别配合的本能地摇头。上海妈妈一看我这反应,特别满意的跟我解释起来。
除了北京的妈妈,其他妈妈们都开始往书架上累书。我一看,好家伙,王婕的桌上都是一堆乐谱,文涛的桌上是一堆文学史。就我书架上啥书也没有,光秃秃的放着一个刷牙杯子。文涛的妈妈偷偷地开始问她女儿,那个叫周林林是不是家里困难还是单亲孤儿什么的呀,怎么大老远的一个人就过来了?我气结过去,立马掏出手机打给方予可。这家伙电话倒是接得快,刚拨通就传来&什么事?&我这一顿装:&哥哥,到火车站了吧。你前两天都不帮我安顿好了嘛!你回家跟爸妈说一声啊~~&&白痴!&那边已经收线了。我挂了电话后,忽然想,我干嘛给他打电话,我家里又不困难,爸妈也健在,我刚才直接给爸妈打电话不就得了吗?真被这方予可骂成白痴了!
入学当天和第二天,都是学校新生体检的日子。我拿着北大的地图慢慢在学校里转。这校医院在哪儿呢。唉,有爸妈就是好,其他几个室友啥事都不用愁,爸妈该打听的都打听了,今天还能有时间逛校园景区去。我晃晃悠悠地走着,按照我识别地图的能力,怕是得转上一阵子,最终我还是在一个三岔口举足不定。罢了,我只好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拦路问了个看上去年纪长相都很沧桑的人,看这打扮应该在北大混了好多年了。在来北京之前屡次被老妈教育,要我说话好听点。于是我便秘似的挤出小姐两字,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想吐,然而老妈的话真还奏效。那张打了无数个褶子的大饼脸开出了一朵更多褶皱的大花。她说:你呀,只要一直沿着这条道走下去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就能看到了。我万分感谢,便沿着她手指的方向前进。等我到那医务室门口时,我骤然感觉到刚才那张大花似的脸真是笑得奸啊。当时恨不到抽她或抽我自个儿。因为我兜了一大圈找到的医务室居然就在我刚才问路那岔口的左侧。我就这么傻B的绕了校医院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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