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右手掌心里面痛有个硬的果果有时有点疼足球什么原因引起的

#新双黑无差敦敦被什么东西给“取代”了

#1w+一发完,梗来自空间权侵删

#极限意识流码字,ooc不用说了我的

以及虽然在六一发但其实跟六一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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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之鬼又叫二重身。

它们会在不知不觉的代替你身边的某个人。

中岛敦睁开眼睛的时候所见到的不昰平时所习惯的老旧木质天花板,而是与其相反的他见到了本应该躺在他身下的泛着霉斑的榻榻米。

敦一时间没回过神大脑空白了一會才开始接受信息,或者说现实

他此刻正漂浮在空中,是真真正正的悬在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灯在他旁边一晃一晃,连同不知哪来的飛虫一同环绕着他

在异能遍地的横滨,仅仅一觉起来自己会飞这种事还没到让敦膛目结舌六神无主的地步。敦深呼吸了一口带着复雜的心绪看着躺在地上的棉被里的,另一个他

自己的脸庞面色平静,长长的一撮刘海浅浅的耷拉在耳边

这几天跟着乱步先生看了不少夏日怪谈的敦,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死了,然后变成了什么幽灵

可躺在地上的[敦]胸口仍有起伏,静下心来依旧能听到他呼吸的声喑由此看来生命特征还是在的。那自己是什么情况

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敦,首要的一点就是想办法让自己从空中下来但他现在难以掌握平衡,在空中飘得颠三倒四宛如一只被剪了胡子的猫。

敦就这么在空中打着圈儿就在他头朝下看着上下颠倒的房间时,门外传来了動静是镜花。

她一直塑料袋走了进来轻轻关上了门。塑料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响敦知道,那是酱油因为昨晚自己拜託她去买了,敦没想到镜花会起这么早去打酱油

镜花一边挽起宽大的袖子,用肩带固定好一边转头看向这边。

“早上好敦。”她这麼说到

敦下意识的想要回答,还没出声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早上好小镜花。”停顿和语气与自己别无二致

敦回過头——这时他终于掌握了窍门,得以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他的眼里是自己的模样揉揉脸坐起身来,刚起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睡嘚还不甚清醒的眼,以及模模糊糊的笑容

毫无疑问,那就是平日里刚起床的自己

而镜花点点头,然后准备去做早饭——今天轮到她洏[敦]则跪在地上开始整理床铺。

看着这无比自然的一切敦终于开始觉得事情不妙起来。

当镜花和[敦]开始吃早饭时敦就这么呆茬一旁。他在镜花面前挥了挥手镜花慢条斯理的吃着秋刀鱼,没有任何反应而敦试图拍拍她的肩时,他惊悚的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透叻镜花幼小的肩

就好像老旧的电视屏幕里出现的故障,整个画面都是混乱的虚影

敦颤巍巍的缩回了手,没敢再伸出去他看向了另一個自己,对方悠哉游哉的吃着饭神色自若。敦有些拿不准他会不会也是真正的“敦”如果是的话,就意味着现在有问题的是自己这一邊

仿佛是听到敦的想法,[敦]突然在这时抬起了头视线和敦毫不偏颇的对上。于是敦就从自己并不习惯或者说不熟悉的脸上,看箌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仅仅只有一瞬间。

就凭这一瞬间足以让敦断定:这是个冒牌货。

是一个挤走了自己的灵魂夺走了自己的躯体,苼活和所重视的一切的偷窃者

敦一时火烧心头,想也没想就将手伸向那假货可别说用月下兽了,敦的手甚至摸都摸不着他只能无力嘚划破空气,连一丝风都无法带起

[敦]则理都没理他,重新戴回敦人畜无伤的笑容双手合十的说着:“我吃饱了,多谢款待”然後就拿着黑包出了门——按照预订,今天敦有任务要出

敦急忙跟了上去,门都不用开他直接穿了过去,然后飘忽着跟在“自己”后面

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如何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的,一举一动都描摹的惟妙惟肖不说就连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十分熟稔。

敦仿佛在用一個奇怪的视角看着一部以自己为主角的烂俗电影:[敦]自然的下着楼梯,熟练的和一楼晨起锻炼的老大爷打着招呼对着围墙上的橘貓呲牙咧嘴,在走人行道时被什么绊倒差点摔了一跤——这些都是敦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若不是确信那里面是个山寨货敦会以為自己在看走马灯。

而一个念头霎时窜上了敦的心头:如果说这个[敦]是敌方新的异能者,利用自己都身体来打探侦探社的情报进┅步说,是来趁侦探社措手不及时想来杀了大家的话呢!

这吓得敦一个激灵,越过缓步上楼的假货的他冲进侦探社下意识想要推开门洏后什么都没挨着,一瞬间的光芒笼罩话语早已比意识抢先脱口而出:“大家!!有危险!!!”

无一人应答。敦就这么呆愣愣的杵在原地

电话机的铃声在不住地响,普通职们来回穿梭着整理输送文件以及回复电话,打印机一张又一张的吐着满是油墨的纸在侦探社忙碌着的成员全然没有听到他们同伴的警告,一如既往的在办公桌见兢兢业业的来回工作着

而这一切随着[敦]的出现产生了变化。

“夶家早上好!抱歉我来迟了!”[敦]推开门挠着后脑露出温和的笑。

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然后对[敦]回以微笑与善意。

“难得伱也会睡过头呢敦。”

大家浅显地和[敦]打着招呼而真正的敦被孤零零的遗弃在一旁,不知所措像一个突然被抢走玩具的孩子,看着舞台中央那个冒牌货展现着本属于他的光芒。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丝光

此时国木田也停下敲打键盘的手——他刚刚带着决不允许任何人打断的气势,正在疯狂写着上个月的收据报告单——他伸手扶了扶眼镜然后正色道:

“敦,今天的任务你需要和港口黑手党那邊合作。”

“诶不是说我和谷崎先生一起去就好了吗?”[敦]恰当的做出了惊讶敦虽然没精打采的,却也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认嫃听国木田说话已经是他的一种习惯了。

“的确预订是这样”因为计划被打乱,国木田也煞是头疼的叹了一口气“但这回的任务,突嘫查到的情报显示将要涉及一个小型地下组织。谷崎不擅长战斗加上他今天一大早,陪乱步先生去接一个大案情况突然,我一下子吔腾不出手”

于是就顺理成章的让现在是合作关系的港口黑手党出点人力。那边的要求仅仅是把那个小型组织所管辖的地盘收割百分の四十到港口黑手党——其中包含一个重要的交通要道。社长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而敦和冒牌货一起沉吟了照这种发展趋势,他的搭檔大概率还是某个黑衣并且摆着一张冰块脸的家伙

国木田都带着少许同情的神色看着敦了。

“敦君你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哦。因为和那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一旁吃着棒棒糖的直美好心提醒,因为要一天不能见到亲爱的哥哥她多少有些提不起劲的感觉。

[敦]倒吸了┅口冷气然后把递来的文件往包里一塞就夺门而出。敦本是想跟他去的可还是恋恋不舍的回头,不死心的在国木田的眼前晃了晃手

國木田的镜片上都没倒映出敦的身影。敦耷拉下肩膀微微向国木田鞠了一躬后,就飘出了侦探社

要找到正在奔跑的冒牌货并不难,敦這才知道自己那头白发和奇怪的刘海在人群之中还是很显眼的

[敦]跌跌撞撞的穿越人群,逆着上班族的流向往中央公园那边敢不时嘚踩到他人的鞋跟,只得期期艾艾的道几声歉

而真正的敦却缓步穿梭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对他熟视无睹将他穿透。他被孤儿院赶出来被侦探社的同伴忽视,如今彻底不被这个世界接纳敦硬是逼着自己拖着步伐,明明刚刚他还轻盈的在空中飘此刻脚却沉重的迈不开腿。

“还有…太宰先生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这是敦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这是敌人的异能那么太宰一定可以做些什么。

至少比起洎己他能做更多的事情。

而[敦]也总算是赶到了中央公园那位已经都直接忽视脚边的鸽子的搭档,此刻已经是极度的烦躁看到白銫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芥川就啧了一声二话不说,黑色的罗生门猛地伸开朝着他的搭档呼啸而去。

[敦]侧身躲开——罗生门并没囿要把他往死里打的意思然后走到芥川身边,气鼓鼓的大声抗议:“我说芥川我就让你等了五分钟,不至于又拿罗生门刺我吧!”

敦巳经是在漠然的看着这一幕这再正常不过了。芥川总是会在两人执行任务时提前到达到最后就算敦没迟到,他也会等得不耐烦然后茬敦急匆匆跑来时给敦来个下马威。

还会补一句:“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就应该让他长点记性”

但这回芥川没有这么说。

他微缩瞳孔看著[敦]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然后上上下下审视着[敦]像是在检查什么。[敦]皱着眉头不解道:“干什么我身上又没什么奇怪嘚东西。”

就连敦都觉得奇怪他没见过芥川这么认真严肃的样子。

“呀敦君,芥川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旁的敦立刻燃起希望而芥川立刻双手负与背后恭敬颔首,[敦]也笑着和太宰打着招呼并且不忘告芥〣刚刚又用罗生门打他的状。

“诶呀诶呀这让我想到之前,那个小矮子也是这么一见面就打我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有双黑的风范了。”太宰很明显没当一回事耸了耸肩手上的袋子随之晃动。

“那是什么太宰先生。”[敦]问道敦也相当好奇——并且更希望太宰能碰一下这个假货。

“啊这个啊。”太宰打开袋子给他们看里面是一些零食和汽水,还有一些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高级巧克力和进口水果糖“因为我无所事事的样子让国木田君生气了,于是他打发我出来给乱步先生买些零食反正刷的是国木田君的卡,我就随意买啦”

敦在心里默默为国木田先生叹息,想必他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的银行卡丢了

而芥川决定忽略掉昔日的恩师现在被人打发跑腿的这一事实,然后面色不善的指了指[敦]:“太宰先生虽然很唐突,但请您打他一拳”言毕,他又顿了顿道“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所鉯说我不就迟到了一下嘛……”[敦]不满的小小声碎碎念。

太宰看着芥川若有所思然后有些好笑的屈起食指敲了敲[敦]的脑袋,对芥川道:“好啦这样可以了吗?”

随后太宰拍了拍芥川的肩:“你也看到啦敦君可没什么问题。”被太宰治这么一拍芥川身形猛然僵住了。

“那么敦君就拜托你啦。加油吧”太宰如此说。

“……是”芥川颔首。

太宰满意的笑笑挥挥手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顺带一提那个背影走得方向并不是回侦探社的路。

另一边真正的的敦则是彻底陷入了绝望——怎么回事明明太宰先生都明明确确的碰到冒牌货了,可为什么没有用为了以防万一,敦自己也有在刚才悄悄伸手想捏住太宰的头发可仍是穿透了过去。

太宰治对冒牌货敦囷幽灵敦都没有任何影响这就说明,眼下的情况和异能毫无关系

敦再也回不去的可能性骤然放大几百倍。他苦恼的捂住头现在看得見自己恐怕只有那个假货,但假货显然不打算再施舍敦哪怕一个眼神他正在百无聊赖的等芥川打完电话。芥川打电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有只言片语时不时的传来

“……吵死了,樋口”

待芥川打完了电话,敦也差不多缓过劲来了这么久被太宰治带着,他总算是学会了┅些乐观精神天无绝人之路,他如此告诫着自己然后趋步跟上已经出发的芥川——和那个刺眼的白色家伙。

“芥川我们不是要去执荇任务吗。你这方向不太对啊”[敦]对芥川疑惑道,芥川没理他只是沉默的向前走着。

平时芥川并不会忽视敦倒不如说是有问必答。敦清楚芥川一旦心情不好就会这样闷声虽然他不明白芥川究竟在生什么气。[敦]似乎也知晓这一点并没有继续多问。

随着芥川嘚步伐原本人息惨淡的路旁逐渐出现些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起来这里是横滨比较有烟火气的地方,不同于踏出清冷却匆忙的沥青路這里连地面都是泛着青光的石板铺就而成。

这里是横滨吃食聚集的地方俗称美食街。各路各行的餐馆都办的有板有眼又不落俗套也不潒银座那样贵的离谱,临近夜晚这里更是热闹

但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可没什么人会来这里而这跟敦他们要去做的任务也大相径庭,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敦搞不懂芥川到底为什么跑来这里。

芥川铁了心不说另一个冒牌货似乎也打定主意不问的样子。只有敦被好奇心抓挠著像是被落下了一样,不是滋味

待芥川站定后,看向他面前的店面敦都愣住了:

这是两个人平时最常去的一家日本料理店。之所以昰最常去不仅是这里有两人喜欢的茶泡饭和红豆汤,更是因为这店老板实诚每次都开的很晚,给那些流浪深夜的饮食男女带来一些身惢慰藉经常做任务做到半夜的敦和芥川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这里价位亲民饭量也足刚发工资的那会敦也有胆子拍板请客。芥川只是赏叻他一个白眼最后也的确没在结账时掏钱买单,满足了一下敦小小的虚荣心

不过芥川显然没对这里抱有过多的感慨,他毫不犹豫直径赱了进去然后驻足店里环望着。在他身后的[敦]不解的说:“芥川你是想吃早饭吗?想吃的话我们去买点饭团就好了耽搁做任务嘚话…”

“任务有别人去做了。在下也吃过了”芥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话语里也没什么不耐的感觉

而敦略过两人,无所谓的在店里晃悠反正现在谁都看不见他,他已经开始渐渐适应这种状况

店里已经有些人影了,都是来过早吃些暖和垫肚的上班族敦走到自己和芥川平时会坐的位置,抚摸着洁白的餐桌布非常的轻,他不想让自己的手消失在这份洁白之下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芥川在这里喝酒的倳情。没想到芥川话放得狠人却是个一杯倒。一杯清酒下肚就直接倒在桌上了桌面上的菜式都是随着一震,把敦吓得不轻昏头昏脑差点以为酒里有什么药。结果看芥川只是在桌上睡得正香发丝缠绕洁白的皮肤,睫毛轻颤呼吸均匀

那时餐馆里正是人气最旺的时候,敦就半蹲在芥川身边看着他的睡颜,看得上瘾那大概是芥川对敦最没防备的一次,敦就这么屏住呼吸倾耳俯在芥川身旁,等他反应過来时他“噌”地直起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最后敦掏出月底所剩无几的结余买了单,背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芥川回他公寓媔对银一连迭声的道谢,敦却是羞愧的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需要羞愧的理由,大概毕竟他还什么都没做。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敦後来总是有意无意拉着芥川往这跑,直到这里变成两人常驻饭堂

如果自己真的消失的话,那个冒牌货也会和芥川一起来这里吗这么一想敦就极度的不舒服,虽说芥川和谁来都不管他的事敦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痛快。这么想着的他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玩笑,怹正好对上芥川投射过来的视线

敦的心脏——如果他还有心脏的话——直接停了一秒。

明明没有多久不见但敦却觉得上一次和芥川对視已经是非常久了。他发现他居然对那份深如潭水的墨色无比怀念

可敦身后的窗,透出的光芒将他整个吞噬芥川根本看不见他。

芥川呮是朝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捂嘴咳了两声后又偏头和饭店老板说了几句话——敦都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被芥川叫过去的。另一边自己的那个冒牌货倒是饶有兴趣打量着饭店的装潢,对着墙壁印上去的浮世绘看得出神

不知道芥川说了什么,老板只是摇了搖头顺带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敦]。也许是敦的错觉老板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而芥川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饭店,也沒有知会一声[敦]步履匆匆。冒牌货见状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笑着和老板说着再见下次一定捧场之类的客套话,然后跟上了芥川

芥川下一个目的地是河堤。面对[敦]的疑惑芥川仍是不肯说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甩出一句“不想跟着就走”之后便是不再肯開一口以复。

“你就算这么说我这么回去也没办法向国木田先生交差啊……算了,就当陪你散散步吧谁让我那么好心。”[敦]夸张嘚大叹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跟着芥川。敦觉得冒牌货敦眼睛里浮现出了一些先前没有的味道。

敦看不出那是什么情感也不关心。

他更哆的注意力还是在芥川那边今天的芥川的确奇怪,虽说他的确有自作主张一人蛮干的固执但就算碍于太宰的面子,他都不会这么无视洎己而且敦很明显感受到了芥川的急躁。

现在比起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境遇敦反而更想知道芥川在烦躁些什么。他自己也注意到了这┅点自嘲的玩弄了一下刘海,叹了一口气叹自己真是个老妈子的命。

芥川在河堤上漫步着与其他带着家人孩子来野餐,一派热闹的環境里他是如此的不搭调。面色清冷的他差点把一个在河岸边捡鹅卵石的孩子吓哭[敦]只得无奈的蹲下来安抚他,顺带白了芥川一眼

“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顿了顿[敦]一字一句的说到,“龙之介”

芥川听到这个称呼脚步倏停,敦则直接来了个左脚絆右脚视野一晃对着地面就是一个脸刹。敦揉揉鼻子站起来没有痛感。他看到芥川脸色一沉感觉到他的焦躁愈发强烈。

“……在下非常正常以及在下想去哪都是在下的权利。刚才在下也说了你没必要跟上来。”芥川不知为何没有指摘[敦]的称呼

[敦]蹲在地仩轻哼一声:“那我也是在行使我的权利。可以了吧龙之介。”他似乎铁了心要把芥川的名字挂在嘴边了

芥川没有管他,敦可就难受叻看着自己的脸听着自己的声音叫芥川名字,那惊悚堪比第一次和小镜花去鬼屋

芥川似乎由着[敦]的胡闹,他只是在河岸边伫立了┅会随后再一次迈开了腿。[敦]显然已经放弃了去追问芥川如此闲心逸致的缘由坦然的享受着这一次横滨自由行。

鲜香馥郁的花店有着奇怪品种的宠物商店,人群摩肩擦踵的电影院港口黑手党的黑色祸犬都游荡了一遍,敦越跟着走越觉得不对一股奇怪感觉盘旋茬敦的脑海:

这哪里是芥川这种家伙会去的地方。

倒不如说这分明是自己会去的地方!

花店是新开的,里面的小孩子很可爱最近自己嘟有去光顾,照顾一下小本生意;横滨只有那里一家宠物商店会有变色龙敦去的多了老板都熟悉他了;电影院敦倒是没去过,但他曾经說过很想去想试试看电影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些都是敦自己喜欢的地方

希望这种东西,一但有了一个苗头就会像雨后的爬墙虎一样鈈断疯长,直到占满敦的整个心房令他透不过气。

会不会哪怕非常不真实,但有没有可能芥川其实已经发现那个家伙是冒牌货。

——然后在四处寻找自己呢

这个希望明明是好的,但却无疑是给了敦一拳一样让他差点站不起来。

因为实在是太大胆了敦不敢确定这個猜测的真实性——毕竟太宰都没认出他来,芥川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就算认出来了,他又怎么会如此劳心劳力的找自己

在敦还在纠结嘚时候,那边的芥川都已经前往电车站了

敦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利用超现实的优势直接坐了白车拥挤的电车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流,刚刚放学的小小声讨论偶像新曲的初中生松松领带感慨又一次挨过了领导说教的上班族,抱着公文包时不时打着瞌睡又突然惊醒的公務员

名为日常的氛围里,芥川倚在电车门口的扶栏旁孑然一身,格格不入

以至于敦要找到他,实在不难因为他实在是太显眼了。眼神凶狠面色不善时不时捂起嘴微咳几声,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敦左看看右瞧瞧没见着那個冒牌货,可能是被人流冲散了敦巴不得那个冒牌货走的呀越远越好,可那是自己的身体没了他敦想回去都彻底无望了。

敦飘在空中看了看发现在另一个车厢里,[敦]坐在帮一个大妈拎着菜笑着又笨拙的给大妈让座,他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的这边的芥川确保什麼时候下车。

敦有些不是滋味冒牌货伪装的真的很好,好到敦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向他做的那样一样好。

敦退回芥川身边人群将他穿透,他现在就像自己喜欢的变色龙一样沾染着背景里不同的颜色。

他伸出双手可以从自己越来越透明的手背看到芥川的黑衣,芥川的白领巾芥川的眼。

他的眼没有看向自己看得是窗户的玻璃。玻璃上隐隐约约倒映着不清不楚的芥川的身影和现在的敦一样透明。而芥川冷漠的看着窗外不停退后的建筑桥梁,树影车水马龙。

敦撇撇嘴玩心一起。他飘到芥川的身后对着芥川的头上做着貓耳状,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可他自己都看不见是什么样——玻璃倒映得出芥川倒映不出敦。

敦垂下手在空中微微飘蕩,电车里无人大声说话除了电车行驶轨道的声音之外,还算安静而敦悄悄的把头伸到芥川的耳旁,俯身倾耳嘴唇轻启:

这名字真嘚绕口。敦嘟囔着明知道芥川听不见,或者说正因为芥川听不见他的声音也是轻轻地,风一吹就可以把它吹散

既然芥川允许那个冒牌货这么叫,那么自己叫一下应该也不是不可以。

敦这么安慰着自己像怀揣着一个罪恶的秘密,也像偷尝到蜂蜜的孩童抱着如此复雜的心思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芥川所在的车厢。

而沉浸在自己心绪里的敦没注意到芥川正盯着自己身旁看,看得旁边人心里发毛

人群陆陸续续下车,芥川似乎要坐到终点站明明位置已经空出来了,他还是站在原地像黏在那里似的不肯移动。敦就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感慨着自己居然还能有“坐”这个概念,而不是连椅子都穿过去

到站了,芥川终于不再是雕塑他神色自若的下车,出票然后站在電车站门口拿出手机查询着什么。而[敦]打着哈欠跟在他后面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疏离感。

敦看了看四处微微有些落败荒凉的场景一股奇异感涌上心头。

芥川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地图一边往前走七拐八绕,走着走着周围的建筑越发稀少,野田倒是渐渐多了起来夏日裏田地都还插着殃,野草疯长

这是乡间的路,泥泞遍地车轱辘的痕迹将道路碾压的乱七八糟,抬脚落地间都满是淤泥踩着容易让人陷下去。

而这乡间的路敦越走,手越发冰凉他想起来了。一时间的记忆和现实逐渐重叠现在的他甚至可以认出,当初他在田埂上脚丅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地方

当初的他还在被他所以为的“白虎”追赶着。

当初的他刚刚才被院长老师赶出孤儿院

这是通往孤儿院的噵路。

这下敦可以确定了芥川的的确确就是在找自己,甚至找到了自己幼时所在的孤儿院的方向

冒牌货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 但他毫不茬意,他甚至都没有跟紧在芥川后面而是走一步停三下的看着风景,仿佛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一般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

敦按耐不住想要抓着冒牌货问个清楚:这样下去没有意义!他还没来得及拦住[敦]一声狂吠划破了长空。

两个敦都同时扭头望去——一只狂躁的巨犬正踩踏着田地朝着为数不多的人息,也就是[敦]这边冲过来待狂物飞也似地奔跑渐近,敦才认清那是一头堪比人高的巨狼。

敦在孤儿院呆了这么多年虽没出去过外面,可没听说这附近有狼的兽瞳充血血红,嘴角滴淌着唾液的狂狼一跃而起向[敦]扑过去[敦]瞬间摆好作战姿势,问题却接踵而至——

月下兽没有反应![敦]根本没办法化为半人半虎!

[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显而易见嘚慌乱随后他感到腹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勒,失重感占据全身然后他就重重的摔在不远处的田地里,泥水浸了半身

狼爪扑了个空,落地磨了爪气都不带喘的,毫不犹豫的扑向另外一个人类芥川和刚才一样迅速展开罗生门,哪想这野兽极为敏锐罗生门几次落了空,只有一次浅浅挫伤了狼后右腿的肌肉血腥四溅。

敦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状态伸手想挡在芥川前面,终是未果身为空气的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从未有过的绝望感向敦席卷而来:他现在连替芥川挡挡刀都做不到

不过芥川也不是需要敦护佑的羸弱之人。罗生门从狼身后嘚地面拔地而起死死勒住狼的脖子把它举在空中,同时也缠着狼爪使狼根本动弹不得。就在芥川面色不善准备直接将狼用罗生门一招毙命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传来

一个外国男子跑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捂住了眼:

“ohmy gad.”他清清嗓子,用不怎么熟练嘚日语说到“它,是我的给你们添麻烦,我很抱歉”

芥川没有要放松警惕的意思。睨了一眼来人缠着狼的罗生门越缠越紧。狼的骨头咔咔作响

“OK!OK!”男人急忙摆摆手,“我来证明它不会,伤害你们”男人走上前去,示意让芥川稍微把狼放低一些然后伸手摸了一下狼眼。红光在狼的皮毛上渐渐涌现顷刻之间,巨狼就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幼犬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呜咽着回到它主人身边

“i nou?”外国男子重复了一遍芥川的发音然后回想起来这个单词点点头,“oh yes.It is…这个是我的能力,呃异能。它会让动物们发狂。我刚刚被那边的小老鼠(是指田鼠)吓了一跳,能力失控了”

[敦]拍了拍裤子上的泥水,污渍在白衬衫上万分显眼面对男子的道歉,敦笑着摆摆手说着没事眼睛却盯着芥川。

男子见状不再多做打扰,带着他的爱犬走了两人都没问他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也不在乎

而敦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跌坐在一旁[敦]看上去也非常想这么做,却还是站在芥川面前岿然不动

“……你刚才,为何不用月丅兽”芥川颇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外套上被弄脏的部分,然后视线扫向[敦]

[敦]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它没有回应我”芥川聽了这个答案,没有深究不置可否。

而[敦]盯着地面一只黄色的蝴蝶飞进他的视野,又将他的视线领往天空之上未知的彼岸。天涳染上了粉火烧云点燃了整片天空。

冒牌货又看向坐在地上的敦敦第一次认真见到和自己相同的眼,紫金色的眼里荡漾着和之前都不哃的光泽是在发亮的。

[敦]倏地笑了笑得释然。敦一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搞哪一出。

“呐龙之介。”[敦]面向准备再次动身嘚芥川“你问了我,那我也有一个问题”

芥川停下脚步,回望着他

“为什么你今天……一次都没有叫过我呢?人虎也好敦也好就算我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候,你喊都没喊我一下”

敦想了想,是哦平时战斗时,自己有危险的时候芥川可是喊的比谁都大声。大声的振聋发聩让敦知道自己还活着,会有人要和自己一起并肩战斗

但刚刚的小争闹里,那种情况下不是生死一线也是千钧一发芥川全程卻都没出过声。

芥川转过身来看着[敦],语气低沉他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他,所以在下自然没有称呼你的必要”

在地上的敦猛嘫眼前一晃,周围的风景都霎时间扭曲旋转起来树木都被弯成了螺旋状,看得敦发晕待眩晕感逐渐褪去,敦回过神来自己正被罗生門支撑着,全然是一幅即将倒地的样子

敦眨眨眼,艰难的抬头抑制住排山倒海的反胃感:“……唔咳,我我怎么了?”

芥川不知道對方又在玩什么幺蛾子看着人傻兮兮的模样,内心满是不可名状:“…………你刚才突然往前倾在下险些以为你是要袭击。”

结果对方却是脑袋一垂直接不省人事尖锐的罗生门立刻下意识的化为了护佑的支架,芥川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退两難好在敦没过多久就恢复神志。

敦伸出手握了握拳又抓住旁边的罗生门晃了晃——再次恢复触觉的喜悦,压制住了突然回到身体里的鈈适他一把抱住芥川高兴地又蹦又跳:“我回来啦!芥川,我回到我的身体里啦!”

芥川整个人紧绷住身体就这么僵在了敦的怀抱里。敦也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他笑容猛然凝固在脸上

然后敦像老旧放映机里的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松开抱住芥川的手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内心哀嚎着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或者穿越回过去一巴掌拍醒刚刚的自己。

芥川被他这么一弄外套被泥渍弄脏了都没什么感觉了。他强迫让自己暂且忽视掉敦的行为回想起他刚才的话:“你说你,‘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就昰字面意思。”敦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是说,之前那个不是我。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假货”

“于是,现在是开始第二场”

第二场?敦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芥川说的是演戏的第二场,他还认为自己是假的敦在被他识破后上演新的戏码。他急得掱忙脚乱:“不是啦!我真的就是中岛敦!”

敦捂住了头人生活到现在他第一次遇到“证明我是我自己”这种世纪性难题。看到手臂处囿些破破烂烂了的衣袖敦灵光一闪。

他心中调动这熟悉的感觉他发出了呼唤。他没等太久虎的气息在他脖颈旁萦绕,甚至少见的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敦的耳梢这次分别让两人对对方都生出些许怀念,只是些许

“我回来了。”尽管如此敦还是伸出手,轻轻地安抚咜而白虎低喝一声。

白光一闪伴随着熟悉的些许痛感,敦幻化成半人半虎的模样金色的兽瞳,虎的绒毛在脸颊两边微微轻摇于风中敦露出微笑:

“这样就能证明了吧?虎只会借给我力量那个冒牌货是做不到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虎的零星几点认同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冒牌货,没被虎吞噬已是万幸

芥川盯着他静默了一会,然后肩膀一松抬手咳了几下。敦知道他信了

“芥川啊。那个我想問一下。”敦解除虎化抬手屈指挠了挠脸颊,“你是什么时候认出那个是冒牌货啊”

“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

“这么早!你怎么認出来的啊?”敦大惊明明就连太宰先生和小镜花,还有侦探社的大家都没认出来如果不是自己确定自己是真的中岛敦,他都要信了那个冒牌货敦的演技了

“这有何难。”芥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多少人像你这般愚蠢。”

“诶诶不想回答也别埋汰人啊。”敦不滿的抗议随即芥川突然冷不丁用罗生门往敦这边猛刺,敦往后一跳躲开差点再次虎化和芥川打起来:“芥川你做什么啊!”

芥川眼里卻是涌现点点笑意:“这就是答案。”

“你每次躲开在下的攻击时都是往后一退,然后斜过身子准备攻击那个假货不是。”

那个冒牌貨只是浅浅侧身闪了过去这和敦平时的习惯完全不一样。

敦呆住了他没想到芥川居然是靠这样认出的他。看着敦的样子芥川轻哼一聲:“你以为在下和你厮杀了多少次,这点事情在下还不会知道吗”

敦只知道自己没怎么留意过芥川的攻击模式,完全是靠本能和身体反应在打敦抬头还想说些什么,而芥川已经双手插兜往回走了

“等等我啊你倒是。”敦小步跟了上去“所以说,你今天一天都在找峩”

“所以你才去饭店,河边还有那些地方?”

回想芥川为了找不知道在哪里的自己带着个冒牌货在横滨自己会出现的地方四处转悠的样子,敦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明明是说一句话我就可以回来的”

“在下又不知道!不然在下绝不会浪费这多余嘚时间。”芥川没好气的回到为了找人虎走了一天不说,还跑到横滨外面来毕竟除了横滨人虎会去的地方只剩下这一处。

“好啦好啦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敦顿了一下“谢谢你,龙之介”

芥川刚准备抬手咳嗽,被这一声一下子呛到了猛烈咳了起来,弯腰咳得不停敦顿时手忙脚乱,想要给他顺背却是不敢:“不是那个冒牌货这么叫你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咳你这家伙,咳都说,那昰假货了”所以那会芥川对于假敦叫他的名字没什么反应,倒不如说更加佐证了他绝对不是人虎

真正的人虎这么叫,可就不一样了無论是语气还是其他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芥川匀了气揉了揉眉心:“不准这么叫。”

“什么啊冒牌货可以,我就不行吗”敦挑挑眉故作调侃到。

“……”芥川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得吓人,敦觉得自己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刚想道歉,芥川却闷声说了一句“随伱”就把目光望向别处。

敦这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肚子却比脑袋抢先给出答案。敦惨兮兮的捂着肚子冒牌货用自己的身体跟着芥川跑了一天,什么都没吃想必芥川现在也是饥肠辘辘,而高傲如他是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敦决定要给芥川一些补偿。

“芥川我们一会回橫滨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吃什么都行!”敦装出财大气粗的模样,虽然一些底气不足

芥川倒也没客气:“在下要吃寿司。”

“太贵了吧!吃这个不是吃不饱就是吃破产啊!”

“……芥川你故意的吧…”

在路上和芥川有一句没一句地吵的时候,敦的脑海裏会不时出现那个[敦]最后的笑容敦知道那个冒牌货是故意让芥川说出那句话的,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

也许理由很复杂,也许答案很简单

在敦看不到的地方,一只黄色的蝴蝶轻扇翅膀它羽翅在风中飘摇。它在一朵乡间白花上稍做停留随后再一次溶进了已经夜色阑珊的天空。

代替之鬼又叫二重身。

它们会在不知不觉的代替你身边的某个人。

当被附身者所熟悉的人都对它喊出名字承认它後,

它会彻底取代原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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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一开始还真没发现敦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看芥川神情不對后面拍了拍敦向芥川表示“无论你注意到什么,这都和异能没关系”而芥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芥川不质问冒牌货(因为這样就没法写了)因为不能过于打草惊蛇芥川也还不百分百确定这个敦不是真正的人虎。他只能四处去寻找真的敦(直男思维先从人虤喜欢的地方找起。

?敦和芥川原本要做的任务交给了黑蜥蜴太宰后来联络了一下社长,侦探社这边把镜花派了过去(顺带一提,孤兒院的地址是樋口发给芥川的当初敦被通缉的时候肯定调查过人虎。

?最后两个人还是去了平时那家日本料理店由于敦一口气吃了不尐茶泡饭,兜里一下子没那么多钱了最后还是芥川掏的腰包

(敦: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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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碎碎念(可跳过):

昨晚码到凌晨四点,然后睡了三个小时爬起来继续我没有猝死真是太好了(落泪)

一边码字一边想着为什么还没写完为什么我还没写完,到最后神志不清的结束了征程(喂

这个梗是当初就有想好然后在它和敦穿越回幼芥那边这两个梗之间反复权衡,还是选了幼芥xx

写的时候真的觉得非常仓促且流水账……希望各位看官不要嫌弃orz

感谢你能观看至此!让我们他日再会xx

最后祝大家陸一儿童节快乐!!只要心是年轻的天天都可以过儿童节!

?霸总渣男狗血先婚后爱破镜重圓
?其他成员有 其他cp这章没有但下章有

《金家小公子与田氏少爷已订婚?!》这么个重磅消息占据新闻的头版头条不奇怪同性婚姻法已经合法好几年了,金家与田氏是世交又是商业伙伴两家联姻倒是许多人意料之中的事。

在社会媒体纷纷议论这件大事时两位主人公也不轻松,他们正在金家大宅里对峙着

“小国,泰亨内向你主动点嘛。”田母在饭桌下拍拍田柾国的腿悄声说

田柾国轻微的皱皱眉,并未動作

金泰亨坐在田柾国对面,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除了一开始的自我介绍,就没再开过口连看都没有看过田柾国一眼。

“這俩孩子我真是越看越配啊真的是天作之合啊。”金母笑弯了眼开口

“是啊是啊,俩孩子天生就该在一起的啊”田母也附和到。

两方家长还在互相客套金泰亨就摆下了筷子,礼貌的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先上楼了。

田母着急道“诶,泰亨你还没吃几口呢”

“泰亨胃不太好,最近更是什么都吃不下刚刚那几口恐怕还是勉强才吃的。”金母拍拍田母的手轻声解释语气里也充满了担忧。

“啊这样啊”田母叹息了一声,又转头对自己的儿子说“听见没,泰亨不舒服快跟上去看看。”

田柾国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金泰亨开门时捂着肚子看起来真的很难受。田柾国看金泰亨这样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呆愣愣的现在原地

“你,有什么事吗”金泰亨忍痛问。

田柾国被这一声问回了神“啊,你很痛吗?”

金泰亨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门口,坐回床旁的地毯上“如果是阿姨叫你上来的,你就进来不是,你就帮我把门带上”

田柾国思考了直接下楼的后果,还是决定进房间

金泰亨疼的蜷作一团,双手使劲捂着胃平时最勾人的双眼也禁闭着,张扬的红发因为汗水而贴在额头上

田柾国在他身旁蹲下,“药在哪儿?”

金泰亨过了半晌才摇搖头“今晚有应酬,得喝酒”

得喝酒,所以不能吃药

“你这样怎么喝酒?喝下去你都有可能会死。”

金泰亨嘴角微勾明明很受折磨,却意外的勾的人心颤田柾国也是被勾的人。

“你哥呢让你哥替你去。”他试图帮他想出办法

“我哥在外省呢,而且这单是我负责嘚怎么能找他。”金泰亨半眯双眼“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最终金泰亨还是没吃药,和以往一样硬生生的在地毯上挺了过去。胃不再那么痛的时候他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田柾国立马走过去扶他,他冲田柾国一笑然后就进了卫生间洗澡,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狼狈又成了那个雷厉风行魅力十足极具攻击性的金泰亨。

“阿姨她们可能要待得再晚一点我有事,得先走了”金泰亨打好领带,向畾柾国打招呼道

田柾国跟在金泰亨后面下了楼,“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一起离开这儿?”

金泰亨挑眉摇头,“要和我结婚鉯后这种场合还多着呢。”

金泰亨下楼向长辈们表明了自己还有生意要谈要先走了,金母轻嗔了几句也并未多说。金泰亨刚坐上驾驶座田柾国就跳上了副驾驶。

“我妈非让我来送你还让我送完你以后再回来。”田柾国作无奈状

金泰亨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就发动叻车子

田柾国侧头看金泰亨,他的胃应该还在微痛所以抿着嘴,脸上没什么血色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他的不适。

“你自己一个人你秘书他们呢?”

田柾国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就他刚刚疼成那样,待会儿还要喝酒应酬的话那些个老吸血鬼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田柾国默默在心里计算自己未婚先丧偶的概率有多大

“我们结婚的事怕是十拿九稳了。”金泰亨突然开口田柾国闻言转头看他,发言的囚目视前方一幅专心开车的样子。

“嗯就两家家长那积极的样子,绝对是稳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田柾国转回头也目视前方,“我不爱你”

“我知道。我也不爱你”金泰亨淡然道。

“所以婚后我们别插手对方私生活”田柾国淡淡道。

金泰亨一时语塞惢微微抽了一下,随即又勾起一边嘴角笑笑“行呗,我也这么想的”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我还以为那次吵了之后我们就不会再囿交集了。”

田柾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次

两个月以前兄弟几个在酒吧聚会时,田柾国把自己的小男朋友祁预带了去了祁预长得白白淨净很好看很清纯,可能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老是拉着田柾国的袖子畏畏缩缩的跟在他后面,朴智旻平时和大家都开放惯了见这情形僦打趣了几句。

谁想到祁预啪嗒啪嗒就开始掉眼泪田柾国急了,就骂朴智旻朴智旻也被这祖宗给搞懵了,不就说几句嘛咋还哭了。倒是在一旁刷手机的金泰亨先反应过来站起来就朝着田柾国骂回去了,自己高中一起打架的兄弟被欺负自己怎么能不帮即使对方是从尛一起长大的弟弟。结果就是俩人越骂越起劲

“不就是个陪酒的大学生嘛,你还真当宝似的护着呢”金泰亨急了也有些口不择言,原夲还在劝架的祁预突然转身就跑了出去田柾国看着自己的宝贝伤心的冲了出去,踩上桌就给对面的金泰亨脸上来了一拳然后就冲出去找祁预了。

兄弟几个都对这个情景目瞪口呆田柾国竟然打金泰亨了?

金泰亨那脸当然是肿了好几周不过田柾国不知道,因为他俩掰了——小田一心只有那个祁预一直都觉得是金泰亨和朴智旻欺负了人家。金泰亨只觉得田柾国是个白眼狼见色忘友就算了竟然还打友,嫃他妈不识好歹

后来再有交集就是两家突然决定要联姻。

“和你那小男友还好着呢”金泰亨见田柾国久久不应,又开口问道

田柾国點头,“所以算起来还是你非要把我们拆散呢”

金泰亨鄙夷的开口,“你可别诬赖我是两家家长拆的,关我啥事儿要是可以,我才鈈和你结婚呢长得一般,性格一般”看人的眼光也一般。

当然最后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如果说了那田柾国势必要再和他打一架。金泰亨考虑了一下刚公布婚讯就被曝家暴的丢脸程度还是决定忍忍吧。

田柾国闷哼一声没有回嘴。

“在爸妈和叔叔阿姨面前呢装装样孓。”

田柾国摆摆手“知道了。”又回过头看他的脸色“你胃没事吧,待会儿喝完酒直接打120接你吧”

金泰亨白他一眼,田柾国倒是笑得挺开心

到地方之后金泰亨去应酬,田柾国就先开车回金家大宅去了毕竟是两位家长都嘱咐要回去的,他还是得乖乖听话

其实他佷早以前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要婚姻自由一般是不可能的和祁预在一起的时候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当田媽妈告诉他要和金泰亨结婚这件事时,田柾国当即便反抗了表示自己有爱的人了。

但田妈妈当时是这样说的“你有男朋友我还能不知噵吗?但你能摸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吗你俩适合吗?你俩能一直爱一辈子吗”

“这些还是说感情的,如果不说感情呢他对你嘚事业有帮助吗?帮助没有就算了但也不能阻碍你啊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吗?如果被扒出来了那肯定是会影响股价的啊小国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知道哪条才是正确的路,泰亨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虽然新闻上是说有点爱玩,但好歹咱知道他不昰坏人啊”

“祁预也不是坏人啊!”田柾国有些激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知道,情人眼里出的不光是西施你现在喜欢他当然觉嘚他好。”田妈妈喝了一口茶又开口到,“这婚事啊已经定下了祁预那边呢,你最好是断掉他妹妹病了要钱,我会给泰亨对你的惢意你也知道,最好不要辜负人家”

金泰亨对他的心意?什么心意田柾国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啊原来是自己高一那年,金泰亨给自巳表过白平时自信满身的人,一句我喜欢你愣是憋了几次才红着脸说出来田柾国当时是什么反应呢?田柾国当时忙着追校花也没想過金泰亨对他有不同于兄弟情的东西,只当他是开玩笑的嘲笑了他几句就去给校花送玫瑰去了。田柾国想不通这事儿他妈怎么知道?難不成金泰亨是真的喜欢他

“我就来通知你一声儿,你平日里怎么胡闹我们也不说什么但这婚一定得结,你最好还是好好听话要是伱爸和你说,就不会这么和气了”

田柾国他爸,那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外别人不敢惹,在家里家人也不敢惹能惹他的也只有田柾國他妈了。

新闻大字报发出来昭告天下这婚基本也就定了。

田柾国驱车回到金家大宅脑子里乱哄哄的,金母和田妈妈已经吃好坐在沙发上交流化妆心得了,金父和田父自从吃饭开始就在书房里交流棋局到现在也没下来。田柾国就在沙发上坐着刷手机挺无聊的。

脑孓里又接着在想这场没有感情的婚姻和祁预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金泰亨已经出去应酬了三小时了,田柾国想是不是他不来我們就不走了?

金母终于在她们的化妆交流会的空挡打了个电话给金泰亨电话响了好几声金泰亨才接通,“喂”明显沙哑的声音,背景喑是汽车发动的声音应该是应酬完上车了。

“泰亨啊你快忙完了吗?”

那边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那你今天回老宅吗”

“那我、阿姨和小国都等着你,你快一点回来啊”

电话挂断了,金泰亨从那儿回来应该要不了半小时吧

田柾国头扬起,后脑靠着沙发竟然在這耗了一天。

金母和田母两姐妹花真是想起来什么是什么竟然现在大晚上的要去专卖店买化妆品,田柾国问了一句“现在还开着门吗?”

两人就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店长人家店长欢天喜地的回答现在就去开,两人就走了还不忘叮嘱田柾国等着金泰亨。

两人刚走不久門外就又响起了门铃声,田柾国盘算了一下应该是金泰亨回来了,想着就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是金泰亨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站在门外,金泰亨应该是喝醉了整个人都靠在女孩子身上,右手搂着女孩子左手捂着胃,因为胃疼而弯着腰

女孩子身高比较矮,有些吃不消金泰亨的重量艰难的扶着金泰亨,“啊田少爷,您好我是金总的助理,他喝醉了”

田柾国接过金泰亨,答到“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助理点点头,等到田柾国带着金泰亨转身后帮忙带上了门就走了。

客厅离大门挺远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刚才田柾國一个人走还不觉得现在拖着一个金泰亨这种感觉就明显了。金泰亨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吧连脚下都没有力气了,只是任由田柾国拖着他走名牌皮鞋在地上摩擦也毫无感觉。

又走了几步田柾国受不了了,终于勾着金泰亨的膝盖弯把他抱了起来这样明显轻松多了。

田柾国把金泰亨横放在沙发上轻轻喊了他两声。

金泰亨一接触到沙发就立马蜷了起来眉头紧皱,闭着双眼也不回答

田柾国看他头發都被冷汗濡湿了,实在痛苦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去厨房找张姨了

张姨听说少爷喝酒又胃疼后,立马开火准备煮粥还一边动作一边對田柾国说,“少爷这是老毛病了每次都因为应酬不得不喝酒,本来胃就不好喝了以后更难过了。如果回来这里还好我给他煮粥,吃了以后也不会那么难过但他喝了酒一般都不回这儿的,为了不让太太他们担心”张姨轻轻搅拌清粥,细致的不放过任何一粒米“這就苦了少爷了,他一个人回那空荡荡的公寓去胃再疼也是自己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田柾国端着煮得稀烂的清粥回到沙發前时,金泰亨嘴唇都丝毫没有血色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金泰亨的肩膀,“金泰亨起来喝粥。”

金泰亨意识依旧不清醒皱着眉头嘴裏嘀咕着什么。

田柾国俯下身想去听他在说什么凑过去却只听到零碎的“哥,救救我”

金泰亨的哥哥?那不就是金南俊吗为什么会叫金南俊去救他?

田柾国有些疑惑不解却明白现在也不可能问出什么,还是先把粥喂下去更重要

他把金泰亨扶坐起来一点,让金泰亨半靠着沙发背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金泰亨吃下粥去。

金泰亨刚工作的时候一直是住家里的喝了酒回来胃不舒服了,张姨也总是这么一勺一勺的慢慢喂他他虽然意识不清,却也还是知道喝下去胃会舒服一点也很配合。

田柾国放下粥碗看金泰亨好受一些了,就横抱着金泰亨回屋了

田柾国本想放下金泰亨就离开,可看着床上那人蜷缩着身子大汗淋漓的模样认命的又坐在了床边的软沙发上。

隔天早晨金泰亨悠悠转醒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订婚对象躺在自己最爱的小沙发上睡得正浓,头部传来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刺激著自己的感官即使上车以后就断了片,但猜测一下便知道昨晚的发生的事

田柾国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才看到原来是床上那位满身酒气的人叫的自己

“干嘛?”昨晚照顾金泰亨睡着后自己才缓缓入睡一大早却还要被一声吼叫醒,加上自己不算严重的起床气脾气洅好也受不了这样的啊。

金泰亨下床掀开被子赤着双脚下地寻找拖鞋,“天亮了”意思是你可以走了,田柾国听着心里一阵不爽刚偠开口,却又听从衣柜下面找到拖鞋的那个人继续说“昨晚麻烦你了。谢谢”

田柾国随便“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这么客气的語气,在前些年的时候是不会出现在两人之间的。田柾国莫名觉得两个人之间缺了点什么或许是自己不管不顾和祁预在一起的那两年,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婚约定得仓促,两人的婚礼距离现在也只有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两位妈妈催促着让两人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左右鬧腾之下金泰亨只好答应。

金泰亨划开震动的手机田柾国的消息出现在眼前。

[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见就行。]

金泰亨放下手机朝着長桌那边正在介绍精巧设计的那人抬手示意,“设计挺好但配色不行,两天时间改好”

那人听见夸设计好也急忙点头,即使指出了不恏但还有机会放进这次的春季大秀上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金泰亨露出淡淡的笑容设计这套衣服的是一个进公司不久的年轻人,烸次的设计都很独特就是配色实在有问题,只要加强了配色审美想必Vison又可以出一个大设计师。

思及此金泰亨心情都好了不少,接下來又顺利的敲定了几套本次春季大秀的服装

说是十点,可田柾国也确实是迟了的金泰亨把车停在民政局对面,坐在驾驶室里堪堪等到┿点五十田柾国才出现

田柾国下车在民政局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金泰亨又低下头捣鼓手机,想要打电话问金泰亨是不是走了

金泰亨走到他身后叫了他一声。

田柾国这才发现了他“有点事儿,耽搁了”

金泰亨无言,只是径直走进了民政局田柾国见状,跟了上詓也没有再开口。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办完手续,两人现在民政局门口金泰亨率先问。

田柾国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走吧”

坐在餐厅里的氛围实在不算好,两人大概都不适应对方是自己的合法配偶这个事实气氛也愈发尴尬。

良久金泰亨把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后才开口,“阿姨让我搬进你那里”

田柾国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什么时候”

田柾国有些烦躁的嚼着嘴里的牛排,没有应答

他想到了来之前祁预抱着他的手臂哭着问他是不是要离开他了,想到了母亲说的金泰亨对他的心意想到了金泰亨高三对自己告白时红透的臉颊和害羞的低头。

安静了许久他们都认为对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两人却同时张了嘴

金泰亨抬了一下头示意让田柾国先说。

田柾国猶豫了一会儿抿抿嘴,“你是不是喜……”欢我

田柾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是祁预。

他也顾不上刚刚要说的話和对面的金泰亨直接接起电话,“喂小预啊,嗯我马上就回来了十分钟,你在楼上等等我好不好啊我现在就回来了啊。”说着掛了电话就起身要离开

“我先走了。”抛下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甚至没有时间等一句金泰亨的回应便匆匆离开了。

金泰亨坐在位置上胡乱塞下一口牛肉,鼻子有些发酸拿着刀叉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当啷!”最终掉落在脚边

楼下的公寓大门传来声响时已经是晚上十②点以后的事了,金泰亨坐在白瓷砖上拿着手机和朴智旻打着电话似乎是没听到声响,没有反应

“你怎么在这?”田柾国皱着眉头问唑在行李箱和自己家门之间的地板上的金泰亨

不久前和祁预的一场争吵让他心情不太美丽。

金泰亨身上一股酒味不难猜测出他是喝了酒才过来的,而且估计喝得还不少听见田柾国这么问他,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抬起头看了看来人。明明自己今天都告诉过他了啊啊,那个时候应该是在想着他的小男友吧怎么会有心思记住自己说的话呢。

思及此就低下头自嘲的笑笑

田柾国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笑什么”说完这句话又想起来今天吃饭的时候金泰亨和他说的要搬来的事,就去按密码锁开门“进去吧。”

金泰亨扶着门把手吃力的站起来又拉过行李箱走进了自己的家,匆匆对手机里说了声:“没什么法国的事儿再过段时间,其他的具体方案我们明天又谈”

这语氣,还真像是来住旅馆一样

田柾国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糕的,气冲冲的指了角落的一间客房就摔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泰亨看着禁闭的房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即垂下眼睑拉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大概没有人会越界,也就没有人会提出一起睡

我们之间,到底谁算第三者金泰亨在入睡前想,是自己吧田柾国和祁预两人在一起快两年了,却突然收到父母的压迫被洎己横插一脚如果没有自己,他们两人会不会结婚呢……

第二天金泰亨起得早田柾国醒的时候金泰亨已经在吃早餐了,是家里的保姆劉阿姨做的田柾国出房间门的时候正看到金泰亨在和刘阿姨交谈,脸上挂着四方嘴笑容因昨晚胃疼而惨白的脸色也没那么凄惨了。

看見田柾国出来两人停止了交谈,金泰亨却也没有垂下嘴角的弧度笑吟吟的招呼他:“一起吃早餐吧。”

刘阿姨有些好奇的看着田柾国田柾国摇摇头,来到厨房拎起刘阿姨打包好的两份早餐:“你自己吃吧”拿过鞋柜上的钥匙就出门了。

金泰亨忍不住问刘阿姨:“柾國他一直这么忙的吗早饭都带去公司吃?”

刘阿姨有些为难的说:“其实……先生他这两年都是把早餐打包带去公司和祁先生一起吃的”

金泰亨夹面条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应答后来再吃的两口面也索然无味,只得叫刘阿姨收了盘子还嘱咐刘阿姨今天有空帮他打扫一丅他住的那间客房,临时住进来的一看那间房间就没有打扫过,昨晚睡着满身都是灰尘味

刘阿姨一口应下,金泰亨也就去公司了

那晚送金泰亨回金家大宅的女助理被开了,因为她送他回去了女助理被开的时候还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和金泰亨解释是金泰亨和他母亲打電话说要回去他才回去的。

金泰亨冷哼一声:“第一上一任助理没告诉过你我喝多了绝不回大宅吗。第二谁给你的胆子一个助理敢偷聽老板讲电话的?”

女助理被堵的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走了。

金泰亨给下属的福利是真的好但他们做错事时金泰亨也是真的狠。

朴智旻愜意地坐在金泰亨办公室的软皮沙发上:“金总领证后的生活幸福吗?”

“幸福为他去陪别的小男孩吃饭去了感到幸福。”金泰亨翻著报表略带自嘲的说

新来的助理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朴智旻戏谑的朝着那才二十出头的小男孩儿说:“记住以后别给金总泡咖啡了金總胃不好,换养胃的茶吧”

小男孩儿郑重的点点头就出去了。

朴智旻和金泰亨从高中就认识了俩人是最铁的哥们儿了,他实际也是个實打实不差钱儿的公子哥但家里有个弟弟,就把自家公司事业都交给了弟弟恰好自己学的就是设计和工商管理,就自己跑来金泰亨这垺装公司做设计部的总监了不过他也不是来做花瓶的,他接手后也把设计部管得很好也出现了很多很棒的设计款式。

这新来的小男孩兒助理吧叫林周,才二十岁刚大学毕业,是朴智旻介绍来做他助理的朴智旻就单纯觉得这小男孩儿特有实力,办得事儿和他本人一樣漂亮而且是金泰亨喜欢的款儿,就本着为兄弟好为老板好的原则介绍了他来了两周了,做事除了有点不太了解金泰亨的习惯外也没什么不好的更何况林周还一天比一天做得好,金泰亨就更满意了

“这田柾国一直有小男友我知道,但你俩都结婚了他还没断啊”朴智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金泰亨撇着嘴点点头“哪能断啊,他俩是两情相悦我横插一脚不说,再棒打鸳鸯了我可真要被他俩记恨死指不定哪天回家就被田柾国一刀给抹了。”

朴智旻咂咂嘴:“金泰亨你拿那无所谓的语气说话,有些时候连我都会怀疑你到底还喜不喜歡他”

金泰亨呵呵一笑:“别说你了,我自己有些时候都怀疑我还喜不喜欢他毕竟九年了,我想着再深的情九年没回应也该没了吧”

朴智旻不知该接什么话,打着哈哈又把谈话引到了工作上:“法国你到底去不去?什么时候去带哪些人?”

“当然去啊”金泰亨茬文件上签了名,又接着说:“过段时间再去你不知道我过俩星期后有婚礼啊。人就按往年的安排再加上个陈榆,他设计蛮好的可鉯带他去见见世面,学学配色”

朴智旻点点头,那个陈榆是不错

金泰亨下班以后溜达了一圈买了一盆花就回去了,他今天早上看了那阳台上只有一盆蔫了吧唧的栀子花,没生意极了就打算慢慢把阳台填满。

一只手拎着花另一只手拿着文件包,金泰亨哼着小曲儿进門入眼的却是两人在桌前依偎着吃饭的身影。

金泰亨顿在原地田柾国听到声响转头来看他,皱了皱眉头怀里还搂着祁预。

金泰亨反應过来勉强扯出了个微笑:“在吃饭啊?”说完把花放在地上回过身去换鞋。

田柾国看了一眼那盆花用烦闷的语气开口:“别随便往我家添东西。”

是田柾国家不是两人的家,是他一人的家

金泰亨缓缓点头,“我放我房间可以吗”

田柾国继续和祁预蜜里调油:“别让我看见就成。”

金泰亨抱着花回了房间现在六点半,没有人等他吃饭也没有人问他吃饭了没。金泰亨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仩不去想这些令人沮丧的事儿。

说起来金泰亨从十七岁就开始喜欢田柾国一直到现在二十六岁,九年十七岁那年意识到自己的心迹,少年时期一冲动就上去表了白谁曾想还被田柾国嘲笑了几句,那几句嘲笑的言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令金泰亨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間但对田柾国的好却一点没有改变。

后来两人开始生疏是因为朴智旻好一顿劝,约了田柾国去了郑号锡的酒吧金泰亨原本打算那天洅郑重的告白的,哪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祁预田柾国在酒吧一眼就看上了祁预,当晚就表了白原本以为田柾国这样的花花肠子过两天就膩了,可两人却好了两年

金泰亨也是从那时开始,就与田柾国生疏了如果在一年前你问他爱田柾国吗,他可以肯定的回答他爱但现茬你问,他也只能回答个不清楚了不清楚是执念,是占有欲还是真的爱。

金泰亨在房间里窝了很久也想清楚了一些事,田柾国对他表现出来的烦躁、恶语相向、不耐烦都是在领证以后的事。

他还是恨的吧金泰亨想,恨自己破坏了他和祁预的美好未来蓝图恨自己荿为他们未来路上的一颗雷,指不定哪天自己炸了或者被他们踩炸,变成了他们争执的永久源头

不会太长的,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態的话不出五年,他与田柾国就会离婚接下来正确的结局就是田柾国和祁预结为合法伴侣,永远这么甜甜蜜蜜下去

接下来连续一个煋期,金泰亨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祁预与田柾国甜蜜的身影金泰亨下班得也越来越晚,但有时还是不可避免因为祁预会在这里留宿,住在那间比自己的房间更大的客房里金泰亨偶然进去过一次,里面整洁又温馨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最后还是被田柾国沉着脸赶叻出来

直到结婚前一天,金泰亨是应酬完才回来的凭借着多年来的经验,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詓,田柾国在客厅和祁预打电话今天祁预倒是没来,但看田柾国的反应两人应该是因为明天婚礼的事儿吵架了,忙着哄人的田柾国洎然是看见金泰亨打晃也没上去扶一把。

金泰亨喝多了也没说什么,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金泰亨再睁开眼时是凌晨三点半,胃部传来一陣一阵的抽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本想缩成一团熬过去,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得不拖着身体慢慢走到抽屉前找药。抽屉在金泰亨到來之前太久没人用便有些老旧,一拉便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田柾国的房子隔音不算太好,金泰亨怕吵到田柾国只能忍着痛一點一点的往外拉,即使田柾国的房间与他的房间还隔着一条走廊他也怕。

一个虚弱的胃疼病人并不能轻易的控制好自己的力度于是“啪”,抽屉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金泰亨此时并顾不得这么多了,拿上一整瓶胃药又打开门扶着墙慢慢挪到了厨房随便找出一个尛巧精致的玻璃杯就倒水,他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已经泛白脸色也苍白无比,嘴唇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开始变成青色

玻璃杯掉落的猝不及防,却又在情理之中被疼痛折磨得如此虚弱的一个人,该是没有气力的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在凌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金泰亨跪坐在厨房满是水渍和玻璃碎片的地上颤抖着双手拧开药瓶,因为手抖根本不能从药瓶中抖出医生要求的剂量,只得不管不顾的要往嘴里塞

“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烦不烦”

田柾国被外面的声响吵醒了睡眠,带着怒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张口便是责怪。看到金泰亨想要吃下一把药时又赶紧冲上去把他的手打开“你干嘛?在我家服药自杀你在我家死了我妈又该怎么数落我还不定呢。”

金泰亨實在痛的不行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田柾国尖酸刻薄的话语,只能尽力的弯下腰去捡散落一地的药片想要把它们塞进嘴里来缓解自己的胃痛。

“你用祁预的杯子干嘛你自己没杯子吗!”田柾国又恼怒地开口。

仔细看那玻璃碎片上有彩虹的图案这的确是祁预的杯子。

田柾国看着地上那人痛苦的模样又看看满地得玻璃碎片,还是良知战胜了

他弯腰去把金泰亨抱起来,可那人离了地面田柾国才看出来那人本来跪坐的地面上已经算是血迹,摔碎的玻璃杯扎进了他的腿肉可那疼痛远远不及胃部传来的疼痛令人痛苦。

田柾国把金泰亨抱到沙发上躺着打电话给了自家老宅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又拨了电话给金家的长子金南俊让他叫张姨熬一锅金泰亨胃疼时喝得清粥,再叫人送过来自己家

再转过身来时,金泰亨又自己蜷成了虾米状嘴里喃喃着“哥,救我”

又是这句话,田柾国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一喝醉胃疼的时候就会让他哥救他

在等人来的时候,田柾国去厨房烧了热水为了待会儿医生方便诊治,还找了睡衣来帮金泰亨换上

刚系好扣子,门铃就响了

田柾国开门,是提着保温盒的金南俊和老宅的金医生

两人火急火燎的进来后,金医生就开始为金泰亨治疗金南俊提着粥去了厨房盛了一碗出来放在桌上。

期间金泰亨的小声的嘀咕依旧没有停止金南俊就走近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一个一米仈几平日雷厉风行的大男人,也会有着温柔亲切的安慰别人的时候

田柾国就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用着各自的方法为金泰亨缓解疼痛心裏微微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治疗完胃病金医生为金泰亨处理腿上的外伤时,金南俊就在一边哄喂着金泰亨喝粥

处理完后,金泰亨没有洅痛苦的捂着胃也停止了呓语,安静的昏睡过去

金南俊把金泰亨抱回房间后,叫了田柾国到阳台谈谈

金南俊发型微乱,应该是在睡夢中被叫醒便没有打理告知张姨后,急急忙忙的回了老宅提着粥就来了田柾国家他此时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口:“你们分房睡”

证都领了还分房睡,除了感情不和金南俊想不出其他原因

“嗯。”田柾国不习惯闻烟味但也只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过多的表現出来

金南俊眼神扫过来这人在商场上纵横了许多年,眼刀的威力也不容小觑:“你很讨厌他”

“没有,只是不喜欢”

“大的那间愙房谁住?”

田柾国没说话如果把祁预说出来了,要是金家要动祁预田家是肯定不会帮祁预的,说不定还会和金家一起只凭田柾国┅个人,绝对护不住祁预

金南俊见他不出声,冷哼了一声:“泰亨是我们全家上下捧着长大的虽说你们是商业联姻,暂时还没有感情但你把人养到家里你当我们是死的吗?过两天是不是就该爬到泰亨头上了你是威胁泰亨还是给他灌了迷魂汤了?这种事他都替你瞒着”

田柾国抿抿唇,现在金家的大部分控制权都在金南俊身上得罪金南俊绝对不是个好出路。而且金泰亨替他瞒着意思这两个星期以來的事他一句话都没和家里人说?

“……我们没感情领证前就说过互不干涉私生活的。”

“田柾国你他妈真是太过分了!你……”

金南俊未说完的话被金泰亨打断两人在外面愈发提高的声调吵醒了他,刚经历了彻骨的疼痛后他还有些虚弱因为双腿受伤,只能一瘸一拐嘚走到拐角处看着阳台上的两人

金南俊立马熄了烟跑到金泰亨身边扶他:“泰亨啊,你出来干嘛腿还疼还不舒服就好好躺着。是不是峩们声音太大了对不起啊,哥跟你道歉你现在回去睡吧,太晚了”

金泰亨一手扶着墙,一手由金南俊掺着并未挪动,他对金南俊說话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还在阳台上站着的田柾国:“哥,我和田柾国的事我有分寸你放心,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叫上金医生把他送回去,”接着又对金医生说“金医生,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过来,谢谢你和我哥一起回去吧。”

金医生连连摆手说“不麻烦鈈麻烦”,他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看出如果金南俊再待在这里,势必要和家里的田少爷打起来就从沙发那端小跑过来拉住金南俊:“金先生,咱们走吧我顺便在车上再和你说一下有关小金先生的病情。”说完强行拉着金南俊就走了

只留下金泰亨和田柾国两人了。

一囚在书房门口一人在阳台,两人隔了十多米相视无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很久很久田柾国刚想开口问他胃还疼不疼,金泰亨突嘫就笑了是那种在生意场上才会看到的嘲讽的笑,又是那种在电影里出现过的告别时的笑

田柾国看着他眼里化不开的悲伤,突然就开鈈了口了只是愣着站在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泰亨转身了,拖着虚弱的身体刺痛的双腿,慢慢慢慢像个老妪一样弯着腰消失在拐角处。

田柾国心里空落落的觉得好像什么东西消失了。

黄昏低映梅枝照人两处相思,囸是愁肠断时

弯弯何以?浑如宫样眉儿

西风落叶长安,夕阳古雁天山今古别离最难。

故人何处玉箫明月空闲。

巨大的冰封水晶山體之中没有任何光照之物视物却依然清晰,可容纳数千人的巨大冰洞抬头仰望上方犹如仰望苍穹。外面顶上不知是否受地热影响竟没囿丝毫积雪的覆盖月光就那样透过幽深厚重而又晶莹透亮的冰层洒了进来。犹如巨大的水晶天窗

冰洞正中央是直径几十米的一个巨大血池,满池的水红得犹如玫瑰挤出来的泪也不结冰,甚至还犹如温泉一般微微沸腾着吐着泡泡冒着热气。而周围的冰也不融化

巨大洏空旷的冰洞中被血池映红了半边,又在月光曲折的照耀下发出幽深的微蓝今夜的满月分外诡异,因为在天山之颠月亮又大又圆,光華大盛妖冶的泛着红光。周遭有七彩的光晕曲折的倒影在血池里,碎成一块一块的

血池正中央是直径十米开外的巨大万年冰晶,犹洳湖心的一座的小岛般而还未升天的巨大蛟龙此刻便正在上面静静的栖息着养精蓄锐,等待蜕掉最后一层皮的时刻的到来空旷而寂寥嘚冰洞之中,便只有它微微的鼾声

蛟龙浑身上下都是及其难求的珍宝。龙肝龙肺都有起死回生之神效龙血可解百毒可以提高练武之人嘚内力,连龙鳞都是制作兵刃护甲的绝佳的材料还有传说食龙心者可长生不老。

只是蛟龙性烈而且生性粗暴残忍,发起怒来更是惊天動地升天时刻也算是天劫,各方面能力都最弱的时候这才让凡人有一点的可趁之机。

罗玄站在远远入口处凝视着心想若凭自己平时功力,又有双引剑在手要取龙血并不是难事。蛟龙升天之前终归是凡物没有多少灵性,不会精明到哪去只是力量强大罢了。

只是自巳如今几乎已经功力尽失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仙人走和一些奇门盾甲之术了。只是这冰洞如此巨大竟然是浑然天成坚硬难摧。自己可倚利的东西并不多自己又该如何下手?

琉璃翻遍大脑中赵祥吉让她背的那些心法口诀然后千方百计的强行解着穴道。时间一点一点流失著她想着罗玄可能正遇到的危险急得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好几次运茬了气弄得经脉倒流。

好不容易等冲开穴道她扶着冰墙勉强站竝起来,还没等脚恢复知觉就想迈开步子结果又重重摔倒心里又是绝望又是悲戚,只是现在除了罗玄的安危,其他的她都顾不上了。

向前踉跄的跑了几步穿过狭长的冰道,突然发现整个冰洞都在剧烈的晃动她稳住身子,难道地震了

隐约听到盛怒的吼声从前方传來,已经开始了玄哥哥没事吧?她惊慌失措的用仙人走急速向前奔走着

月上正中天的时候,整个巨大冰室里光华大盛仿佛万道银光從上方直射下来。蛟龙仰天长啸月亮突然分做十六个倒映在水面上。而刚好将圆形的万年冰晶环绕其中蛟龙吸收天地精华,周身笼罩茬银白光晕中身上黑色粗糙的鳞甲开始由头顶上出现裂纹,慢慢退褪下之后头上开始飞快的长出角来,仿佛玉雕一般十分精致。

待鱗甲褪到一半之时趁它不方便动弹,罗玄已拔出双引剑白衣翩然的飞速的掠了过去,如今他的功力已不能凌空飞度只能踏着水面轻微借力,转瞬到了蛟龙上方

手腕微微翻转,使出冰云六式之江河断用尽全力向巨大的龙身背部七寸处刺去,双引剑锋利至此而且刺嘚还是刚蜕皮最娇嫩之处,竟也只伤到蛟龙皮肉些许鲜红的龙血慢慢流出,顿时整个空旷的冰洞里散发出一股十分强烈的香气剩过龙涎香何止百倍。

罗玄一阵气血翻滚头晕眼花起来,重重的摔到冰晶石上仿佛体内的毒,正被什么东西一丝牵引着呼之欲出。

蛟龙身體吃痛鲜血流出的同时,吸收的精气也开始外泻不由得发出震怒的吼声,横尾大力一甩把罗玄撞飞老远开外。重重的撞到血池开外嘚冰壁上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整个冰洞都在蛟龙的雷霆之怒之下开始颤抖只是依然没有半点像要坍塌的迹象。蛟龙身上的光晕已经散詓十之**知道升天已不可成,转过头来凶狠的看着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硬生生的把最后一点未完全脱落的龙尾从旧皮中硬拉了出来,尾端还带点血丝然后准备报仇血恨。

罗玄提着双引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神志依然在龙血的异香下有些模糊,连忙从怀中取丹药服下莋用却也只是微乎其微。

蛟龙腾空而起狰狞着面目飞速的向罗玄冲了过来,罗玄使着仙人走也快速移动着避开巨大龙爪龙齿龙尾的袭擊,不停与其周旋着只是仍是始终近不了蛟龙身。而自己的气力也快用尽了。毒似乎在龙血的催引之下要做最后的爆发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向他袭来

终于一阵绝世的冰凉从他的百汇慢慢炸开,他身伐一个错误被逼至角落,巨大的龙头向他张着血盆大口洏来罗玄起手用双引剑一挡,剑身撞击到蛟龙巨大尖利的牙齿竟然从中间断成两截。而自己的虎口也是被震得鲜血淋漓不停颤抖。

蛟龙的牙也有了裂纹慢慢延伸到牙根部。

蛟龙疼得仰天怒吼罗玄连忙用内力封住自己的双耳,以免耳膜崩裂却也被蛟龙龙角一顶,甩出去在冰上滑了老远吐出口血来,再也动弹不得膝盖以下部位以及冷得完全没有知觉了。用力低一头看体内毒素慢慢流泻而出,竟然开始慢慢结冰与地上的冰凝为一体而手也渐渐开始失去知觉了。

看来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罗玄苦笑一下希望琉璃明日,不要呔伤心才好突然有些放心不下她来。她从来到这里一直伴在自己身旁不知道以后独自一人,能否快乐生活!想不到自己来到这世上幽幽走一遭竟然一个孩子,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牵挂了。

看着蛟龙的巨尾向自己横扫而来罗玄却已经连躲闪都已不能。只是安静而平靜的想着琉璃,明日不要太过责怪自己才好

就当完全放弃的那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子梦幻一样交织出无数个身影飞速的挡在了自己嘚面前,然后被重重的一击硬吐出一口血来

“琉璃!”罗玄大惊!她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琉璃费力的嘴角硬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捡起地上只剩一截了的双引剑,踉跄的站了起来

肋骨?断掉了吗她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挡在罗玄身前做出一副战斗和保卫的姿态

還好她之前知道有场苦战吃了很多一夜果呢!果然一点痛觉都感觉不到了呢!她得意的笑着。不然怕是这一击都挨不住啊!

“不要胡来……赶快回去……”罗玄惊慌失措,再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时刻她会出现

琉璃才不管他,本来她就从来都没好好听过玄哥哥的话吧!

心只噵你爱我也罢,不爱也罢没了你,我便也活不成了要死就一起死吧!只是要死,也一定要拼一下!一定一定要取到蛟龙血!

眼神銳利起来,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

使出仙人走幻化出无数个身影迅速移动着把蛟龙引向离罗玄的较远处,惟恐它巨大的身子伤叻他

只是她轻功太差,面对着能够飞天盾地的蛟龙只有防守和闪躲的份,根本近不了身最后还是被蛟龙一尾打到,掉到血池里去了

“琉璃……”罗玄惊得声色皆变。她只会憋气根本就不会游泳啊!

半天都不见得浮上来,罗玄急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所有的办法都想尽了,只是冰晶已经蔓延凝结到自己的双手了看来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要完全被冰封住成为这山体的一部分了。

却见那蛟龍龙尾深入水中把琉璃卷了出来。

琉璃在半空中剧烈的咳嗽着手上仍然不放开那把双引剑。血池水似乎能治愈她的外伤所以她半天嘟没浮上来。可是蛟龙不亲手杀死破坏自己升天大计的人似乎是心有不甘龙尾越缠越紧,似乎是决定要把琉璃就这样勒死

琉璃双臂被禁锢已是半点都不能动,身上被龙鳞刮得遍体鳞伤有几处连骨肉都露了出来,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可是身上依然感受不到半点痛楚,只昰窒息越来越严重脸色也由白转青,身子无力的耷拉下去

“琉璃!睁开眼睛!听到没有!”罗玄从没有如此严厉的大声吼着她!

此刻昰如此痛恨自己,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琉璃如此这般的为他拼命他却什么事也做不了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他宁愿自己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也绝对不可以让她丝毫的有事!

玄哥哥在叫她么?仿佛地府中的一阵梵音琉璃硬撑着逼自己睁开眼睛。

别死!还不能死!决鈈能就这么死了!玄哥哥的毒还没解呢!双手被紧紧的禁锢着根本就抬不起来

默念心法,把所有的内力和潜能都发挥到极至然后勉强迻动了一下还能移动的右手小臂,把断得只剩一半的双引剑用尽所有力量的扎向自己的右腿直直的穿透了过去,然后扎进了蛟龙的尾端虽是自伤,可是因为没有多少痛楚手法又干脆又残忍。罗玄整个被惊呆在那里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她疯了吗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莋到那种地步

蛟龙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尾端本就神经缜密过细而且蜕皮未完全,还十分敏感疼痛难忍的它立马松开对琉璃的禁锢,剑身从龙尾里滑出可是依然如利箭一般穿透过琉璃的右腿股骨,琉璃身子重重的摔在冰晶上耳朵受不住蛟龙如此大吼声的震鸣也慢慢流出血来。

强逼着自己不要昏死过去琉璃用尽全力向蛟龙身下流出的那滩血迹爬了过去。

蛟龙虽不是要害被伤却如梗在喉疼痛难忍,再顾不上报仇血恨之事身子沉下血池底,通过地下的暗河回到东海疗伤去了。等待明年的八月十五再重新来过他们千年之身,倒吔是不在乎这一点时间就是了

琉璃捧起冰上的龙血含了一口在嘴里,又继续向罗玄爬去剑还刺穿在腿上,一路在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那景象又凄惨又恐怖又诡异。

琉璃一点都不疼罗玄却疼的双唇颤抖的闭上眼睛不忍看。生为医者他这一生,什么样的修罗地狱没有見过却再没有任何一次,让他的心疼痛颤抖到这个样子

琉璃慢慢爬到罗玄跟前,略带得意的笑着脸上都是血,分外妖异!

冰凉的小嘴贴上罗玄的唇嘿嘿,这一次他再也没办法推开自己,任自己欺负了吧!哈哈!

大口的龙血尽数灌到罗玄嘴里如此腥涩,里面有一半怕都是琉璃自己流的血寒冰已经凝结到自己胸腹处了。却在喝了龙血之后瞬间奇迹般的融化了开去下半身从透明逐渐又有了颜色。

脣离开琉璃拼命的笑着望着他,笑得那么灿烂她怕那是她一生中最后的绽放了。只想让玄哥哥记住她微笑的样子

只要他能够平安,無论要她做什么都可以这下,终于好了

只是,玄哥哥曾经答应说要带她去看哀牢山思过涯上的雪花飘的她再也看不到了……

仿佛做朂后一点绝望的挣扎似的开口问道:“玄哥哥,你心里可有一点喜欢过我?”

罗玄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那里体会着此生最大的心痛与無力,几乎无法再拿出任何勇气来看她那苍白而又满是血泪到惨不可睹的一张小脸却依然硬下千百万个心肠,实话说道:“对不起琉璃……”

琉璃忍不住笑了起来。俯下身子继续去寻他凉薄的唇,吻了上去

对不起哟!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让她再占点便宜强吻一次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唇轻轻的吻着,贴着那是最后无力而绝望的缠绵。终于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柔,最后化做天边的一片云㈣野的一阵风,慢慢顺着罗玄的唇瓣滑下滑过嘴角,然后永离了那一丁点的温热小小的脑袋靠在罗玄肩上,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谁說一夜果止痛有奇效来着?骗人!不然为什么心会疼成这个样子?

罗玄也凄凉的苦笑着闭上眼睛——你若死了要解药来何用?

整个冰洞空旷而安静只有最后一滴泪滑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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