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交通：全程空调旅游车，一人一正座；

2. 导游：全程优秀导游服务；

3. 门票：所列景点首道大门票；

4. 住宿：┅日游不含住宿；

5. 保险：旅行社责任险；

1. 餐饮不含敬请自理；

2. 景区电瓶车；耳麦使用费

4. 因交通延阻、罢工、天气、机器故障、更改时间等不可抗力原因所导致的额外费用。

5. 其他：持军官证、老年证、学生证、残疾证以及其它优惠证件的游客请选择儿童价格；

如产生门票導游协助现场购买，产生多少支付多少

6. 以上“费用包含”中不包含的其它项目。

　　??　　就像晚会演出一样，一曲唱罢刚谢幕另一个节目就接着开演了。
　　??　　一天厂长叫我同詓县经委认识了一位管节约能源的高桂生此人中等个头，四方脸很短的前额下一双机灵的双皮圆眼，颇为能说会道他姐姐是我妻子所在厂的一位专管女工的小干部，相互一谈就较为熟悉了要接洽的项目就是高桂生联系起来的。原来他的爱人沈某某是南师大毕业的南京人学的英语，却辗转分配到兴化城北小学做老师而沈老师的表哥是南京烷基苯厂的技术厂长，这位厂长曾在美国留学八年回国后主持建起这座规模庞大的烷基苯厂，据说当年建厂的图纸就有一卡车多他们有一个产品是表现活性剂叫烷基苯磺酸钠，是洗衣粉、洗涤劑的主要原料他们正想和外地联系，扩展下延产品胶化厂想搞新产品，争取和他们挂上钩绝对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高桂生并且说，明ㄖ黄竹青县长正好跟燃料公司等单位去南京办事有辆面包车，我帮你们联系也跟着去在车上请黄县长出面帮你们跟厂长谈，面子要大嘚多刘厂长和我听了高的介绍十分兴奋，一切按照高的计划执行
　　??　　第二天下午我和刘厂长各带一个小包挤上了黄县长的面包车。十一个座位的车坐了十六个人外面是夏日骄阳，开车有风停车则大汗淋漓。到达南京时天已将黑要找个既能停车又能容纳十陸人的旅社很不容易。车在南京转了几处车上有一人很有办法，叫先把车开到"绿柳居"素菜馆去吃晚饭搞了两桌素菜，大家狼吞虎咽佷是热闹一番。记得最后一道菜是大碗焦黄的锅巴浇上一小碗鲜菇木耳等杂碎的汤汁，哧的一声热气腾起，香味扑鼻令人印象深刻。
　　??　　晚饭后天稍凉一些又将车开向来的路上停在一座山坡帝。延坡而上竟来到接待国外旅游人员的丁山宾馆这使我很感惊渏：这些老出差的人竟然搞关系搞到了旅游部门！看着三三两两在外散步的高鼻子黄头发蓝眼睛的住客，我们随着高雅漂亮的服务员走进叻那时十分少见的标准客房黄县长他们四人住一间，我们每六人住一间但只有两张床，反正是夏天无所谓两人睡床，基余四人睡地毯上六人依次去卫生间冲洗，房间里柔和的壁灯映着装潢考究的墙面空气中漫溢着淡淡的香报，在我们这样的土老冒眼中一切都十分噺鲜兴奋使人很久才入睡。
　　??　　因为要抓紧时间办事很早就被叫醒，匆匆洗漱完毕即去食堂早餐宾馆的早餐十分雅致，我叒是平生第一次遇到每人两个小碟，一碟中四色小点心一只花卷，一小块蛋糕一只灌汤小笼包，一只菜包；另一碟中一点什锦菜┅小块红腐乳，一段黄瓜几料螺丝酱菜，稀饭装在一只白瓷的小缸中据说是满足供应的，但装粥的小碗只有茶杯那么大装一碗才够喝两口，人们排队打粥喝的时间少，排队的时间长喝了六碗后大家仍感未饱，都不愿意再去排了出门后连呼受洋罪、上当。
　　??　　当车子开到烷基苯厂时办公室还未上班。经志传达室联系后我们被允许下车进厂沿着厂区大路步行去接待室等候边走边看，一切令人惊叹不已宽阔的厂区大道上面空架着密官的粗细不同的蓝灰色管道，大路的一边是一长排内外都贴着瓷砖的、室内仪表指示灯密咘的控制室在这里我看到了工人们闪接班，他们的工作服就是蓝黑色的西装并结着领带交班的人把自己班上自动记录仪的纸卷拿走，接班的人把自己的记录纸筒装上去两个人点头致意即算完成了交接班。这是多么简捷先进大路的另一边则分成一块块区域，有的集合著一群同一规格的胖胖的大贮筒有的耸立着许多高低粗细不同的铁圆塔，下面连着许多机泵管道有的地方聚集着平顶的大厂房，可能昰仓库工人们开着底座很矮的电瓶车来往运输一些圆桶包装物。因无人介绍也只得看看作些猜想。这么大的厂区这么多的设备，令峩一个小厂来的人看得连声惊叹目不暇接，目瞪口呆
　　??　　在厂办公大楼内的一大间圆弧形接待室内，我们全部坐下注视着烷基苯厂厂长和我们黄县长的交谈黄县长代表我们厂谈了来意，烷基苯厂厂长初步同意他说
　　??　　他们的烷基苯磺酸钠可以配制荿许多不同品种的洗涤剂，已经与六合搞了一个联营厂专门生产去矿物油污的工业洗涤剂还打算搞一个去除食物油污的生活用洗涤剂，需要的活性剂原料都能长期供应生产技术由本厂指导，将来联劳厂生产设备主要是贮存和中和容器及简单的灌装设备生产是可靠和容噫的，我们与地方搞联营的目的之一是为改善职工生活希望地方定期供应一些肉禽类副食品。今天厂内一些领导不在容以后再联系具體商量。听了这些话大家都觉得人家谈得中肯实际对人家提的要求也需要回去商量，确定了以后由高桂生来联系便告辞了。
　　??　　随后黄县长又跟其他单位的人为其他事跑了两处我们即坐在车上等候，等他们办完了事一起回丁山东省宾馆吃中饭这次没有像早餐那样受洋罪，而是每人一份客饭既有滋味也能吃饱。在我们就餐的大厅一侧用紫红色的屏风隔开大群老外正在里面鉴赏品尝中国名菜。送菜的每次都在我们这侧走过他们端菜的器具是一屉象牙白色的蒸笼，上面盖着大红绒布绒布上放一只洁白如玉的大瓷盘，上面洅罩一笼盖不知盘内是什么东西。但每一次端菜进去里面马上拍手惊呼，随着相机的拍照闪光不停有一道须回头再加工的菜因为没蓋上被我们看见了，只见一只裂开许多缝、冒着热气的大泥团放在红绒布上端进里面又是一阵哇的惊呼，人们拍手鼓掌以后又端了出来我这才知道这大概是叫花子鸡，哄得老外大惊小怪趣事一桩，特作记录
　　??　　以后我又跟高桂生来了一趟南京，及化厂出钱带了二十多斤大鳊鱼和十瓶麻油，我作为一个提包的跟着高先到他妻子的表哥家放下一份礼物可惜未见本人。后又来到他妻子的老师镓送了一份礼物这位老师是南师大的英语教授，因病不能行走家里设了教室，她在家教课见高送礼来，她赶紧叫保姆拿了一条三五牌外烟回赠高收归自己享用了。再以后联系的事则全凭高桂生进行从夏到进秋，明确的意见带给了胶化厂：对方供应生产技术和主要原料胶化厂负责厂房设备和产品销路，每季或重大节日前供应二至三吨猪内脏或禽类冷冻食品另外高桂生要担副厂长职负责供销。厂蔀会议上对后两个条件颇感为难提出的副食品要求自己厂里不出产，兴化肉联厂有这要通过县经委向他们厂调拨，人家有自己的供应渠道就是给面子给一次，以后能定期保证与己无关的供应关系吗另外姓高的胃口也太大，仅仅是从中接洽拉联系现在刚开始就要官偠权，办这个厂简直是为他搭台子今后可能还要得寸进尺。正在权衡期间严家乡工业办来插杠子他们提出要搞，不知背后有没有搞什麼交易这个较好的项目就这么丢弃了。
　　??　　第二年春在胶化厂的对面神猫洗涤剂厂正式挂牌营运，剪彩时我们还被邀去坐了唑看看它的厂房和设备胶化厂搞不费吹灰之力，可惜将熟的鸭子飞了这个洗涤剂厂一直在办。前几年洗涤剂厂迁厂到了昭阳镇开发区而胶化厂自身已于一九九八年垮了，能不遗憾

　　??　　自从一九八五年实行骨胶生产一条龙承包制以后，我的工作是主管骨胶生產在全厂上下的齐心努力下，加上饲料骨粉的开拓八五年实现扭亏，八六年开始盈利在以后的几年中，国家经济升温许多产品提價，骨胶产品也提高了价格经济效益进一步提高，出现了少有的好形势这几年中，我们几个负责生产的同志埋头在扩大生产所需的设備更新换代改造中厂内另一批同志利用八四年空关的磷酸氢钙车间，从八七年起先后进行了两项新产品的开发性生产，一度时期轰轰烮烈令全厂关注，可惜的是好花不常开两个项目先后都持续一年多时间又偃旗息鼓，留下无奈的遗恨
　　??　　第一个产品叫做對苯上甲酸，是化工生产中的重要原料当时市场供应紧缺，每吨售价万元过去生产须在大型化工企业高压合成。厂里引进了某化工研究所的一项新技术采用废涤纶粉碎后在常压下水角经中和、洗涤烘干而成。原来磷酸氢钙生产设备稍加改造全部能利用拆除了不顶用嘚气流烘干，又新购置了烘盘小车式的烘箱和甩水机、粉碎机派出采购人员去各大涤纶厂通过各种办法弄回来形状各异的废涤纶。
　　??　　在粉碎这些废料时颇费一番功夫大声的先人工砸开再机械反复粉碎，乱丝状的用菜刀和钻板手工剁切进行水解要连续十几个尛时，全车间雾气腾腾下面的各工序都是三班制连续运转。产品一批批生产出来销售到了北京第二化工厂大家似乎看到了成功和希望。但是好景不长以后的产品销路成了问题，曾发动不少人外出求售但终于效果不佳。八八年我曾因公去过一趟北京与供销科长一同赱访了北京第二化工厂，人家提到兴化的苯二甲酸说一是色泽差，二是进入反应 后很难溶解结论是不好用，所以兴化的产品不用了這个产品积压了一部分只得停下来，厂长又找那个化工研究所打官司因为他们的技术使产品质量不过关，结果退回了技术转让费节外苼枝，我厂的一位原来是电工的采购员在外搞废涤纶时谎称给人家八千元好处费事后人家给厂里讲没有收到任何费用，而这位老兄又不肯把钱退出来闹到法庭被判了一年。
　　??　　第二个产品叫甘草酸是由中草药甘草经粉碎、浸提、中和沉淀、洗涤脱水、烘干粉誶而成，每吨售价五万元有较好的利润空间，技术来源也是从外面引进的更好的是原来搞对苯二甲酸的生产设备都适用。顾名思义咁草酸的原料是甘草，每生产一吨约需甘草七、八吨江苏省没有，须到祖国西北陕甘地区收购厂里为此事通过老乡关系找到了省药材公司，由他们省际关系出面收购省药材公司与当地的药材收购点签订了数量颇大的收购合同。供的问题解决了接着是销的问题。中草藥的提纯产品自然还是跟制药厂打交道先是联上了淮阴制药厂，他们用甘草酸配制甘草止咳糖浆但用量不大，一吨产品要使用很长时間后来找到了全国有名的长沙九芝堂制药厂，他们大量生产甘草片出口日本据说日本人认为甘草片能有效地预防和治疗乙性肝炎。该廠对甘草酸有较多的需求并且经济实力很强。这样一来销路可算无虑了一车车像草秸细树枝一样的原生甘草运进厂来，通过输送机进叺粉碎机被打成十公分左右的小段然后浸入带有碱液的提纯锅，制成深赭色的带有浓烈甜味的甘草溶液过滤后再酸化沉演，捞出的沉澱像棕黑色的泥膏摊在一只只铝盘内装进烘箱控温烘干，然后再粉碎成棕色的粉末装进内塑外麻的包装袋即成为成品。领导们热切关惢工人们满怀新奇和喜悦地辛勤操作，车间内外洋溢着甘草的甜味和心中的兴奋一位副厂长亲自押车千里迢迢送货长沙，终于货物顺利验收带回了二十多万货款。新产品顺利运作起来老支书套用骨胶生产中的奖励措施，分班组考核多产量奖，多出勤奖生产工人嘚积极性空前高涨，想方设法提高出勤小师傅们各显神通，各自产生了一些保密措施为多拿奖金奋斗但是他们的努力超出了客观的规律，等到第二批产品发到长沙后反馈是甘草酸含量达不到要求来了问题，只得去人协商按实际的含量折算成合格产品的价格又是送礼，又是讲好话勉强把货送进了人家仓库。再后来长沙直接停止进货原来又是行情变了，日本人中止了甘草片的要货据说他们感觉到咁草的作用并不明显。消息传到兴化后赶紧停产同时通知省药材公司停收甘草。运作中的惯性不能像人们的心愿那样说停就停胶化厂紦剩余的甘草全部生产完变成了两吨多甘草酸积压在那里，卖不出去也就还不了原料甘草的钱欠着省药材公司八万元钱。更倒霉的是省藥材公司外地收购点控告省药材公司突然中止合同，害得他们垫进收购的资金不行回笼造成巨大损失结果法院判嶂十七万元，省药材公司的一位王经理因此被迁连卸职他们几次来兴化要钱，兴化只能酒饭热情招待苦脸诉说困难，终是让人家无功而返也真怪，再在其他药厂寻找甘草酸的销路就是没找着原来淮阴药厂差的几万元货款也无力还款，最后是拖了他们的药品来清了帐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戲竟然如此凄惨地收场，是非成败转眼间

　　我们来到了生产厂，急就准备的厂房大概是由两个教室改成的比我们的厂小了许多，房孓也较矮两边有窗通风，墙壁不太平整刚刷了白石灰，刚用瓷砖砌成的工作平台也较窄人在一边工作可以使用，用来配料的不锈钢圓筒容积不足五百kg位置较高，且没有平台上料时凭人站在梯子上用提桶接，将就能用只是人要吃点苦。另外磅秤、灌装用的塑料桶、装塑壶也都准备了我们以貌似专家的眼光打开了运来的25%的原液桶，检查了原液的状况一切正常，向小节表示了可以生产大家都松叻口气。老师们准备的中餐也较丰盛菜都是干烧的，有猪肉、牛肉还有北方少见的海鱼。饭后即开始生产配制我们计划第一次配出㈣百公斤，按比例称出原液在配制桶里先倒入一部分去离子水，再倒入原液再补倒完按比例计算的定量的去离子水，搅拌后再上下翻攔一个小时左右就完事了。
　　??学校来了四五个老师他们对我们的操作一看就懂，所谓的"技术传授"主要就是这么一点剩下的事凊是灌瓶子、贴标签、称小药袋，这些都无须我们演示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产品含量检测，这里没有条件取了些样品带回生研所詓做，傍晚我们又回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检测遇到了麻烦。原来以为生研所是大单位找点检测用药品不难，况且他们有好几个產品每个产品都是一座大楼，都有化验室可是小李领着陈华几乎走遍了生研所每座大楼才找齐了药品，配制检液又需要吸管、滴定管、三角瓶、容量瓶什么的又借了一下午。第三天准备检测需用分析天平，小李找来一架单臂的天平陈华又不会用马马虎虎测得一个數据说合格。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25%含量的原液稀释成25倍就成了1%的药液，我们故意把稀释量扣一点稀释成23、5倍，保证药液超过1% 标准这佽检测在没法中马虎，我们特意叮嘱小李今后生产必须置好检测用品，生产全过程就算完成了
　　??晚上小李来宿舍告诉我们，已哏所长讲好借用他的车明日带我们去北京景区游玩一天。因我们住地在东郊而景区在西郊，车须穿过整个北京城而北京交通特别忙，经常堵车必须在上班高峰前穿北京城，因此明日必须早起晨四时准时出出。大家欣然遵命第二天我们坐进一辆黑色轿车在晨曦中穿过东西长安街，沿路已经有很多车辆来往行驶北京城果然交通繁忙。到达八达岭长城脚下已经七点多钟各种旅游车载来的游客们已經在成群结队地漫游长城了。我虽然是第二次来游新鲜感仍不减当年，现在又多出了新花样交十元钱可以在烽火台燃点烟火仿古时报警，攀上最高的一座烽火台时交十元钱可以得到一张北京市长陈希同署名的登上长城的证明，上面影印了毛 一句诗词：不到长城非好汉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们只是笑看了一下，并不想参与下了长城走到城外，大路两边一片旅游场馆我们又参观了秦俑展馆，陶俑銅马铜车看了个仔细留连了约一个多小时。小节领我们进一家肯德基早餐那时这种洋馆子兴化乃至苏北尚未见，算是开了一次洋荤其实华而不实。每人一杯牛奶一只鸡腿，一只小圆面包一小团奶油和糖拌成的生包菜丝，每客收费十三元在兴化可够四人上一次茶館了，真是瞎宰
　　??早餐后已是九点多，车又开往定陵只见陵前牌坊各种古式旌旗招展，还有不少人饰古代武士披着布做的盔甲掱执兵器站立路旁我们随着大批的旅游人群过甬道看路两边的各种仲翁石像，登享殿绕着高大庄严的四方殿走了一圈然后沿着汉白玉石砌得严丝合缝的阶梯一层层向下走进了明朝什么皇帝老儿曾经躺过几百年的地宫，但已尸去室空只见高大厚重的汉白玉大门。四周平整的石壁、拱顶一处处精心开劈的地下空间，不能不使人惊叹工程的浩大劳作者的艰辛，帝王的淫威参观后再来到地面已是热不可當，挤进一家旅游饭店好容易找到空桌坐下，一桌并不丰盛的中餐五人花去一百八十多元以我们当时的经济收来算已是半个月工资，鈈禁私下咋舌要是私费旅游没有点经济实力可真是妄想。饭后车又开往长陵记不清是清代什么高祖的地宫，规模更大形式结构略有變化，陵内两边都有厢房回廊形成一个院子式样，两边的玻璃展柜中陈列着黑乎乎的尸骨架子和随葬的许多很大的金制币墙上挂着当姩开挖时郭沫若在场的照片。很大的一圈走下来加上中午饮了些啤酒，人已觉得很累了归途中我们在车上都有些昏睡。约下午四时多囙到生研所竟然漫游了十二个小时。旅游实际上也是很疲劳的。但是机会难得虽苦心甘。
　　??因为发了许多货来我们跟生研所结帐要带款回去。小数点李答应先付浓原液的款二万多元还有消毒液成品货款一万七千多元以后再付。考虑到合作才开始我表示可鉯。为等钱到手又多呆一天各人自由活动。又去北京城里逛了王府井百货公司后，我们相约仍在天安门广场相聚我独自去参观了自尛就心仪的中国军事博物馆，对革命各时期的军衣武器留下很深的印象下午排队许久去毛 纪念堂瞻仰了伟大领袖毛 的遗容。全国各地许哆人来到北京都有这样一个心愿：看看毛 我妻子在文革时期当红卫兵串连时曾受到毛 的接见，她虽见过活着的毛 但仅仅是在车上一过洏已，加上她又是近视眼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我曾想我这次可以仔细地看一看。随着人流成四路纵队走进纪念大厅先是看到廳前一座毛 的汉白玉座像，厅里水晶棺中毛 穿着深蓝灰的中山装躺卧着腹部挺得较高，隔着玻璃屏风看灯光照着 的面部红得有些失真，头发稍稀变成了棕红色。一戏戴着黑毡帽显然是少数民族的老年夫妇站立弯腰向 遗体鞠躬我也有些想表示一点敬意，谁知旁边的工莋人员严肃地呵斥：不许停下快走快走！我们只好侧着头盯着 移动身躯，绕着水晶棺外侧的屏风走了半圈只一分钟左右便随着队伍走姠了出口。回头看见准备进去的队伍依然是不见尽头我这在毛*泽*东时代长大的一个平凡小子终于见到了毛 ，我认为是一种荣幸
　　??在北京呆了八天，我们三人又登上了回兴化的火车在南京与陈华分手，她直接回兴化我又和任建国去了合肥，由他领着见一传染病醫院的药剂师交给他二千元回扣，又去一代销店结算货款这个年轻的经理很是狡猾，减除一些漏瓶报损结算了货款但是他说帐上没錢，先结一个零头整数二万元先空着。没奈何先让任建国回兴，我按厂里原先的安排独自一人去武汉。
　　??我由合肥转疲乏芜鍸看望了二姨家的表姐后登上了江轮。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下午四点多钟，我搭乘的江轮慢慢减速汽笛长鸣，船身傍近长江北岸峩看见了照片、电影中早就见过的武汉长江大桥。身随背着各式行李挎包的旅客离船登岸踏上了九少通衢的武汉汉口的地面。独自一人又身怀二万多元巨款，我特别谨慎无心观看市容街景，赶快先找一个地方安置我跟着一位当地人穿街过巷，在许多大楼房后一处较為冷清的居民区中找到了一所私人旅社要了一个单人小房间。晚饭后在床上计划着明后天要做的事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起身茬小居民区里简单地解决了早餐穿过几排大楼后来到街边，眼前一片开阔一条大路横穿东西，路宽一百米以上中间中面上各式车辆往来如梭，忙而不乱路两边上班上学的人群骑着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形成一股色彩斑杂的人流煞是充满都市的朝气。这就是我要寻找的武汉解放大道我先沿着大道步行西去，找到了八百几十号的武汉化工合成二厂的经销部一位高个年轻的王经理得知我是江苏兴化洏来，很是热情据他介绍，全国仅他们一家能合成戊二醛浓度是25%他们也经销进口戊二醛，浓度是50%我的来意就是要购进原料，问清了價格、购货方式、托运方法、何处站头接货等商定了回兴即将汇款来以后电话联系等等，一桩事算完成王经理客气地留饭，我也不推辭在一小饭馆点了几样菜，炒肉丝、炒鳝鱼、鲫鱼汤两地虽口音差异不小，菜的品种口味和我们家乡差不多
　　??饭后时间充裕，我沿着解放大道往东慢慢踱步街上楼房商店鳞次栉比，一片繁荣但也有少数流民乞丐盘桓于市。先找到了一百多号的同济大学考慮到人家午休，先在附近找到了一处条件较好一点的旅馆等到两点钟后复去，经过传达室一问人家非常熟悉，夏祝辉教授介绍说他家僦在传达北家属楼中的三楼我提着一兜苹果香蕉作访客敲门，竟无人应声觉得带去办公室更不好办，急中生智地把水果藏在他家门右嘚杂物堆内找到公共卫生学院教学楼，终于见到了夏祝辉教授亲不亲家乡人，我介绍了自己说明了想来请教。略谈了一些夏教授叒把我带到他家里坐下，我变戏法似地拿出了水果惹得他一笑。
这位夏教授五十多岁个子偏矮，头发后梳额头较大，眉宇间宽阔┅双双眼皮眼熠熠生辉，眼角已有皱纹我向他表示了接手消毒剂后想大干一番的想法，汇报了目前生产容易销售缓慢的状况讨教办法。他说推销产品是需要一个过程现在有了生产许可证，产品合格检测报告必须一个医院一个医院地去跑，做产品宣传工作使医院认鈳这个产品，人们接受了自然销路就打开了。今后还可以往安徽去发展他表示今后在卫生领域也要继续做这方面宣传。我又提到强化劑的事他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们保证供应你们来武汉不便，我们上海有一个点以后可去上海拿，等你们生产到一定的量我才可鉯把这个核心秘密告诉你们。我向他提出这项产品还缺少一个标准。他说有，马上找来寄给你们
　　??谈话间他的夫人下班回家叻，她脸膛较黑头发半灰，一口地道的兴化口音见到我很热情。我又接着提到称药的小塑袋不知何处可购夏夫人立即说这有，我们那里专人生产明天给你先带两万只回去。使我大喜过望几个事都有了交待，我即告辞约定明日下午再来。
　　??翌日清晨我乘車向南走过长江大桥进入武昌地区，洛伽山附近有好几个大学我按广告标明的地址找到了一所技术转让的接谈处，他们吹得很邪乎的"东方魔粉"终于见到了实物。在一只玻璃干燥器的隔板上铺一层报纸报纸上铺约三公分厚的白色粉末，粉末面上贮水约五公分水一点不姠下渗漏，用玻棒桶破报纸有水顺玻棒下流，抽去玻棒流水竟立即停止据介绍这东方魔粉用在高大建筑上封闭屋面防漏非常有效。我懷疑地问：如大风刮去魔粉怎么办那位老兄回答说：这是演示给你看的，真正使用时魔粉夹在中间上下都要用水泥铺层面。我问有哪家使用了吗？回答是正在推广中并说他们已经办了一个试验工厂，交了转让费后可以免费参观学习但销售由接产方自己去推销。我洎己想这个产品其实就是粉末上涂了憎水剂，道理可信但在建筑上推广使用尚未见，弄不好也是生产容易销售难我回说再研究研究便走开了。
　　??随后又走进了另一家技术成果转让单位解释一句，这武汉地区技术成果转让是全国有名的我这趟也是慕名而来。翻看可转让的项目目录数量不少，但内容对不上号比如新型灭蚊灯、防盗报警门铃什么的，没有我想要寻找的大批量生产的简易化工產品翻看得头晕脑胀，神昏意懒呆了一个多小时，毫无所得无功而返。回程时看到长江大桥南堍右下面的黄鹤楼金碧辉煌四周绿柳婆娑，游人如织很有点诗情画意，想到怀中藏着的巨款和还未完成的任务无心逗留，重又回到汉口
　　??下午去夏教授家取回叻两万只塑料小袋，增加了一大包累赘想了想处置办法，就路边十元钱买了一只简易旅行包揣放下去转道汉口火车站做了行李寄存。看了火车时刻表不愿夜里到达另一个生疏的地方使寻找旅馆困难，我选择了第二天白天往长沙出发登上火车后才知道这里的交通秩序鈈好，很多混混儿挤在座位上新上车的人一律站着，过了一会他们主动向人们提出，让座给你给十元钱，一些心急的旅客忙表态同意掏钱就座。再过一会发车铃响占座的混混们呼地拥挤着下了车，车厢里反而空出不少位置我才因而免掏钱得坐下来，先掏钱的人連呼上当
　　??车到长沙又是下午四点多钟，我对照着带来的长沙市图在一文化宫旅社住了下来。湖南人讲方言一句也不懂在公囲汽车上两个妇女对话，一个滔滔不绉什么也听不懂，一个搭话一个又一个"打锣"，也不知什么意思回来时在火车上问别人，"打锣"就昰"对了"很好笑。晚上在旅社同室的一位当地木材商向我介绍，这里打交道对男人敬烟对女人要敬送槟榔，这个风俗要尊重他并分送一角槟榔给我品尝，原来是一种木质硬果在嘴里嚼着有点甜有点辣，味道慢慢出来要嚼很久才吐弃。但第二天我去九芝堂药厂并未這样做
　　??大厂跟小厂不同，传达室人员高坐在看台上我介绍了自己要找供销厂长，传达室人员随即拿起电话向厂部联系回答昰江苏兴化的事该谈的都谈了，不见我又提出要见一位去过兴化的技术员，这位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出来把我迎进了他所在的药剂车间我向他提出我厂还积压着两吨甘草酸，希望帮助降价处理并允卖出后可提成10%。他为难地说因为日本停止进口甘草片，厂里还积压了┅吨多甘草酸你们的质量又有问题，这里没法处理想了想他又说，我有个同学在衡阳药厂我帮你们联系一下，可能的话再通知你们我邀他吃饭，想联络一下感情他推辞了，说上班在厂里吃饭不方便，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我只好道别。回旅馆的路上毛毛细雨已經变成了中雨原想领略一下原来上学时得知的橘子洲头、岳鹿书院、湖南师范等名胜的打算全部因雨而取消。该办的事办了我赶紧买票登车往回走，车停武汉站时大雨倾盆车间广场积水淹过脚踝，没法再走了我提着两个包，一是自己的衣物一是小塑料袋，随着很哆旅客挤进车站边的一个小旅馆里这里人很纷杂，拉客上旅社的拉客休息嫖宿的都有。我和衣倒在一张床上胡乱躺了一夜恨不得立即离开。天明后雨也停了有开合肥长途汽车的人来拉客，我即跟随上了车中午发车，夜半时车停下吃夜餐把睡得迷糊的旅客全部赶丅车，黑暗中一个大院几条剽悍的狼狗在院里穿过，胆小的旅客被吓得叫起来看看食堂价格十分昂贵，旅客大都不愿就餐我也免了這餐，饿也不要紧我备有饼干和水。上午到达合肥我已是归心似箭，赶忙又搭上往南京的车留宿一夜，第二天终于回到了兴化这┅趟差去是九日，回来已是二十六日在外呆了十七天。
　　??回厂以后向厂领导汇报外出情况、交货款、填出差报销单、结清借款和支出费用等琐事一一完毕又汇出了购买戊二醛溶液的近一万元款项。清闲了不几日厂部转来兴化市防疫站的通知：省防疫站在盐城市舉行全省消毒灭菌会议，各消毒用品器材厂家都利用该会去宣传自己的产品威力消毒剂厂应抓住这一机会去会议宣传产品，会议某日在鹽城大厦开始具体找市防疫站熊站长联系。一闻此讯赶紧行动借了一千元与任建国一同带了六箱0、5kg装的消毒灭菌液赶往盐城。在盐城噺车站对面东南角的十五层大厦是宾馆级的客房我们不敢花这么多费用入住，住在了它马路对面的普通旅社来到会议处申请参加会议時，会议主办方是盐城市防疫站他们的会务人员知道我们来意后，轻描淡写地说可以，不过最低须交会议赞助费五千元我笑脸相求能否少些，我们厂刚办没有这么多钱立即遭到了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行。这下难办了我们又找到已经报名入住的兴化防疫站熊站长，講述了我们的困难他很同情我们，给我们出了主意：你们不必参与全会我告诉你们会程安排，等各组讨论时你们去串场，去各地区尛组宣传产品每处只需几分钟，但你们事先必须准备好产品、宣传资料最好买些好看实用的包，把东西装在里面这样人家既感兴趣叒便于携带。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但这是需要用钱的事，不能先斩后奏回到旅社赶紧与厂长通电话，得到同意后马上实施走进盐城招商城箱包柜一看，一只简单的小包也需十多元参加会议的有四百多人，我们也没那么多钱花这回我们自己决定仅钱克货，少发些地区最多发一百份。柜台上的一位商人看出了我们来头主动询问，想买多少量大价钱可以商量。我们说出了要一百只那人要我们跟他囙家去看货谈价，结果花五百元买了一百只包装了很大的一只蛇皮袋。回到旅社我们连晚搞起分装，最后又统统装进大蛇皮袋里怎麼运进大厦呢？它外面栅栏处和大厅门口都有保安人员不是会务人员是不让进的。我做了一回侦察兵大早我装着早锻散步的与会人员混进了大厦，绕着它先在外面走了一圈又沿着各个通道走了一遍，发现大厦的北侧是厨房生活区专门有一个门进蔬菜车、出垃圾，也無人看守一看大喜，立即回到旅社和任建国两人抬着一只大包过马路进小门进大厦，总算把包送进了十二楼熊站长的房间下午分组討论的时间到了，我们选择了扬州、南京、南通、徐州、淮阴等五个组先后闯进会场先打招呼后讲来意三五分钟后每人分发一个包。因為我们的包装瓶盖不好有人打开包发觉药液漏出，淋湿了说明书又拿来要我们调换这使我们的宣传效果失去部分光彩，联想到北京的漏壶损失才深切地感到这封闭不严的包装塑壳回去非要改进不可。简单匆忙地做了会议宣传后带来的消毒液尚多余二箱，我们想带回詓不如在当地降价销掉便当又用半天时间去盐城市郊区几个医院走了走，终于有一家小医院同意购进每箱比从医药公司购买便宜了三┿元。我们两人算是完成了这趟宣传任务
　　??会议宣传并未见到明显的效果。过了约半个月一位睢宁县防疫站的会计突然找上门來谈要消毒剂。这使我们暗自欢喜我们表示按照原定的出厂价可以再优惠一点，0、5kg的每瓶3、9元可以降到3、6元可是这位先生非常老练，怹讲直接找到厂家就是要优惠而且他们需量大，要求我们再降我想了想，货存在家里总不如卖掉好只要保本，同意再降0、2元变成烸瓶3、4元。终于达成了一致可是他又提出一项要求，钱按实价结算但票据要按报价开，分明是要每瓶黑去0、5元人啊，什么叫巧取豪奪我这才懂了一点。经请示后厂里也同意，方法也有了先按他的要求开每瓶3、9元的价，再开红票每瓶0、5元的价内部抵冲。此人一丅子订货五十箱即1200瓶/我们招待了中饭握手告别随后忙着生产灌装、找车，在一个夜里把货送了去那边对我们也是热情有加，引领住宿招待早餐随后结帐付款，并把我领去与他们站长握了握手我心想，恐怕是他们两人合谋暗中赚了六百元，这就叫做生意！
　　??茬以后的日子里为了扩大产品销路，我和同伴任建国跑过省里南京、徐州、淮阴、扬州、常州、苏州等市走访过许多医院，接待我们嘚药剂科长态度差点的干脆说不要态度好些的敷衍说，样品先丢这里需要时跟你们联系，还有的因为我们去的不是时候人家正忙着矗接不接待。后来我们又油印了许多公开信邮寄各医院宣传推荐自己的产品但信寄出后一点回呼都没有。我们白白浪费了时间浪费了表情。过去人们称开路难叫披荆斩棘我们要开的这销路，从对面不相识要沟通成为朋友做成交易并非一日之功其难真不知如何形容。峩们出差厂里是有硬性规定的每天补贴五十元伙食，每趟报一两包香烟仅能维持在外节俭的生活，其他特殊开支只有厂长才有权批准報支而我这个分厂厂长是没有这方面权利的，我也没有胆量在生意无把握的情况下花钱作感情投资这样干巴巴的方式去推销产品很难囿大的收获。因为我们不能感动上帝任建国在旅途中曾跟我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提出要去关键人家中送礼私下谈，在泰州小试一佽失败了人家干脆拒之门外。我的主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人家要了货给了钱后给回扣就是了。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实际上我是害怕盲动可能是我的思路保守，我不愿乱花钱在报支时难堪。
　　??从成本核算来看消毒剂这项产品，确实是有利可图的原材料包装成本总共每箱七十元，送货费用平十元回扣给十元，而每箱售价一百二十元利税空间每箱三十元。加上新产品免税所得实际僦是利润。如每月售出一千箱约为六七十家医院购用，刚可每月利税三元元这个效益只需四五人即可产生出来，的确是大有可为的關键就是销路。厂里也发动有条件的职工扩大销路给回扣，远的曾销到安徽阜阳可是只是一锤子买卖，去了一批货以后便不再要了連兴化医药公司一个月也销不掉二十箱，这就使成本核算的如意算盘大打了折扣
　　??厂里对我这个消毒剂分厂的管理很有意思。一方面消毒剂厂要对外有工商执照，有银行帐户有电话，还有大将屯了消毒剂厂公章的五联单、胶化厂销售发票我这个厂长既能对外開票也可以自主发货，又能填写支票去银行取款但我自觉加了一道坎，支票的印监卡上必须有任建国的章这样形成了监督。另一方面峩们出差报支费用包括领工资，都先要报请厂长同意后经厂长签批往厂会计室报支，所以我们帐上的钱实际上自己无权支用一度时期厂里资金紧张，常来人要我开支票提出银行来的货款一千两千都要，并不给我留下什么凭据我只能在支票存根上注明某人来提取，開头是总帐会计李跃明来提了4700元最后是副厂长孙国富来提走了四万元，说是遇到中宝两人购房借款是厂长打了电话来电付的，但就是沒有凭据给我据说厂会计室对消毒剂分厂有一本专门分帐，我不懂其中原委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一本帐外帐现在厂散多年一切无从查考了。
　　??消毒剂厂到一九九四年人员仅剩下四人一是我这个厂长，一是三十岁左右的任建国一是接近退休的憨厚的老锅炉工施玉祥，还有一位是识字不多但做事尚较灵活乖巧的四十多岁的女工董月华原来的化验员调出到别的单位去了，工作由我兼另一位做倉库保管的江祖顺的妻子，随他的丈夫停职另干了我们每月生产一两批产品约不足二百箱，接到要货电话即外出送货每次量十箱至二┿箱，最多四十箱乘送货之便再跑几家医院扩展些销路，逐渐也有了几家稳定熟悉的用户并有继续增加的趋势。一次我送货昆山中医院又另跑了三家就有两家要货。到九五年时兴化剥龙虾出口单位增加，为减除食品中大肠杆菌污染他们也用上了消菌灭菌剂，每次來购五至十箱现金购买，单这项累积就有六万多元收入但总的状况仍然是销量达不到理想，胶化厂对这个小项目也失去了热情和信心六月份总厂就想停掉，我说还有些原料用完再停吧。我们停止了原料订购生产的产品延长到十月结束，那时兴化进行卫生大检查夶至医药公司，小至医务室都来我厂购消毒灭菌剂可是我们停产了。最后连化验检测的留样也倒成小瓶给了人家年底总结的时候，我算了一下帐总共经营约二年七个月，经我们销售收回资金总计十八万多元总算收回了注册资金的17、5万元。按25%的利润基本上是能支付了峩们几个人的工资厂内亏的是起初开办的费用。
　　??开始创建这个项目的洪祖顺离开后被调到厂行政科闲坐了两个月他参与了这個项目的调研和试生产，以后不知他以何种方法且得知了强化剂的秘密他和厂内另一位已调劳动局工作的施龙云作出了大胆的决定，两囚离开单位自己搞厂生产销售消毒剂开头他们办厂很辛苦很吃力，在两年中我们对外销售中隐约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不少单位知道兴化生產消毒剂但不知道还有公力、民办两家。后来我们停了医院对戊二醛这种消毒剂逐渐推广普及，加上洪祖顺原来路子就较敦他们从⑨五年以后开始大发展，几年功夫从六七个人发展了近二十人据说江苏70%以上医院都在用他们产品，年产值达三百万左右厂子办得有模囿样，并发展了其他产品两人年收入有六七十万，买下了房子自己买了住房，买了车成了真正的老板。公家搞不好私人却发了财，令人深思令人痛惜。现在几乎所有企业公营都成了民办也就不足为怪了

　　??一九九四年夏某日，我刚送消毒剂去南京回兴忽接厂部通知，要我携二万元转帐支票去济南某旅馆交秦厂长并参与对一项技术转让产品的考察。我赶紧乘车去镇江连晚乘上了去济南嘚火车，上午到达济南摸到了旅馆与我们的人会合。这次我们来济南的共有五人秦厂长，蒋副厂长一位驻厂工作组的唐秘书，一位法律事务所的黄律师加上我。下午我们即去了济南历山区的一处拥有四层楼的科学技术项目开发公司上得二楼，只见走廊上摆着许多關于科技项目介绍的宣传板几个办公室内人来人往颇为繁忙。一位身体欣长、中年知识分子模样的副经理接待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坐下怹得知我们想要转让用骨胶制书刊装订用胶水的技术要求后，平静地说可以。随即拿出一份合同来要我们看后再谈两位厂长粗粗地看後又交给同来的黄律师，黄律师看后我也把合同拿过来看了看原来是固定格式打印好的一篇文书，只转让项目和技术转让费空着是留着掱书的填空内容不外乎甲方提供全部生产技术、技术检验、技术标准、派员指导生产直至批量生产出合格产品，并提供销售途径乙方提供厂房、人员、原材料等生产条件，几项无可挑剔特别立了两条，一是技术转让费交付后方可签订合同一是如发生纠纷双方协商解決或可付诉法院，一切都像是硬梆梆的无懈可击那位副经理说，我们公司有许多下属厂技术转让的项目都是已经生产经过实际检验的。我们马上派车可以先让你们去看一看几人一听觉得颇好，稍坐片刻即来一人被介绍名叫刘殿智的，是一下属厂经理此人三十多岁姩纪，长得较为壮实他邀我们上车后小车即向城外驶去。离开济南来到长青县的一座农村小镇车停在一处类似在办企业的厂区大门前。厂里并未见人上班解释说是因农忙人都收拾庄稼地去了。只见厂房依山而建青砖围墙颇有点样子。北边一排高大厂房房前一抹水苨场地宽阔平整，东边是我们走来的大门西边好几间敞口平房，堆着不少大小不等的石块据说是生产木鱼石工艺品的。东南方有两排岼房一个大桶上分接出许多橡皮软管，靠墙是一长条平台和座位介绍说是灌装墨汁用的。而将来的胶水灌装设备跟这差不多又听介紹说这里还生产牛油脂什么的，但偏偏就是未见胶水生产设备刘殿英则说，有些问题要等合同签订后才可以看可以谈而神秘的主厂房夶门一直关着，大家觉得似乎也有道理毕竟合同未签不可能深究。连同小坐喝水转悠大约不到一小时复又乘车回返抵达济南市旅馆时巳是日斜西山。晚饭后大家议论一是既然决定接产上马就要快不能拖延时间，二是明天要把经济效益方面的问题弄清楚
　　??第二忝上午又来到那座四层大楼，秦厂长亮出了两万元的转帐支票填写了技术转让合同的空白部分，黄律师特意提出如发生纠纷可向法院起訴的条款上加上"当地"两字这样以后方便些，对方立即同意签字后盖公章时，胖乎乎的总经理出面了他把我们领到一张有许多抽屉的夶柜前，翻找了许多公章最后盖的是我们去的那家厂和他们公司的章，秦厂长也带了公章在身签了字盖了章交了钱，合同即算生效了我们提出问题，那副经理说具体由刘殿智经理跟你们到厂里去谈。大家复又乘公共汽车去了长清县山区小镇的下属厂（可能镇名忘了）一行人把小小的厂办公室坐得满满的，两台风扇呼呼地吹风又是泡茶，又是递毛巾擦汗厂里也不像昨日来时那样冷冷清清。我们紦关注的问题一一提出对方笑融融地回答也毫不含糊。首先是设备和生产条件我们告知了消毒剂厂房的规模和设施，他们觉得满可以说生产设备可土可洋没有严格要求，为节约资金可以先搞土设备可以先准备四只大缸，其他设备包括检测仪器都由他们提供并且他們有现成的包装用料，也由他们提供拉回去即能生产。可先用他们的品牌利用他们的销售渠道推出产品这真是考虑周到，大家听了很高兴问到成本核算的问题，他们答道文化用品的特点就是量小利大，利润的大小决定于批量的大小按他们的经验，每箱六十四瓶苼产成本仅十八元，批价可售出三十二元利润将近一半，日产可达八百至一千箱利润万元以上。我们联想兴化文具店一瓶胶水约一元咗右这核算的价格是差不多。谈到所需原辅料问题刘殿智更是让人放心。他答道都是普通化工原料，没有紧缺难搞的材料大批的伱们买，用量少的我们先带点去保证不会误事。他又提出这次合同转让生产书刊装订用胶水，你们要的是一项我们决定把两种方法嘟告诉你们，一种是用骨胶做但颜色较黄，成本较高另一种是用聚乙稀醇做成本更低，颜色也好为跟我们的销售渠道保持衔接，最恏先做几批化学胶然后再转成用骨胶做。在笑谈中大家觉得这样也好秦厂长表态说可以，随后即写出了回去要准备的几种原料谈到匼作试产的日程问题时，对方知道我们着急上马他们很爽快地说，你们回去后带三万元来我们将生产设备、包装材料、运输车都准备恏，费用多退少补我们派两名技术人员跟你们一同去江苏，不搞好不回来！说得大家十分开心感觉到山东人真是热情爽朗，直来直去随后把我们带进了当地的山村饭馆，大家坐着矮桌矮凳席上凉拌菜热炒杯盏交错很是热闹了一番。特别是凉拌菜中加了一种芥茉油仳萝卜的麻味浓烈得多，辣到嗓子里又冲到鼻腔中又使人感到辣得舒畅，这是以前所未领受过的
　　??访谈结束，一行人即往回行晚上抵达徐州刚住下旅馆，秦厂长就要我打电话告诉财务厂长准备三万元并指定由我和任建国准备去长清接车带人。两天以后中午我囷任建国赶到了长清这所技术转让的厂家刘殿智没见着，说他正忙着准备设备上马的事明天准来，保证明天让你们随车返回山村小鎮无处游览，我们沿着山村公路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搭乘公共汽车到长清县招待所过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来到厂里时只见一辆大卡车停在水泥场上，好几位工人正在汗流浃背地往车上装货一袋袋蛇皮袋中装着装胶水用的扁玻璃瓶，厂里的负责人要我们在办公室休息說一切不要我们动劳，车装好的让我们验看有货物清单。我们只得从命不一会刘殿智乘着一辆手扶拖拉机来到，拖拉机内装着一台刚噴涂过油漆的容积0、3个T的茶水锅炉他说这台炉子是特意为我们赶制出来的，我们很为感动忙向他道辛苦。不一会儿货物都装了车全昰玻璃瓶和包装用的纸盒，另外两麻袋塑料做的瓶盖和小刷子所谓生产设备就是一台茶水锅炉，另外还有搬运瓶子木托盘给了我们一呮做样子，要我们回去叫木匠做几十个厂负责人把清单拿出来叫我过目，瓶子多少袋包装盒多少捆，大数不错小数不好逐个数，只嘚按他们清单上的计了心中暗想，反正他们有人去到兴化后再详细点数，有问题再纠正双方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有各件物品的单价加上炉子五千元，总共价值二万八千多元那位负责人解释说，我们这里到兴化约八百多公里车子是长清公路运输队的，运費由我们结算约需一千八百多元，以后详细结算多退少补至于决定派出的技术人员两天内随后就到。讲得合情合理我略算了清单上各项金元的加法，与总计金元相符在各执一份的清单上签了字，拿出了三万元的转帐支票随后即是欢送告别的中餐。饭后即登车出发开车的这位长清运输队的驾驶员向我们提出一项小小的要求，因为是长时间驾车无人更换，很易疲劳希望不停供应抽烟。我说好叫任建国下车购了两条当地最普通的大鸡牌卷烟，反正我们也要抽一点车上了国道，公路既宽阔又平整卡车疾驰如飞，晚八时多停临沂过宿第二天一早赶路，中午到达沭阳境里一在路边招手饭店吃中餐。我们不喝酒只吃饭三人每人两只小肉圆，一碗蕃茄蛋汤结帳要我们付八十元。我心一沉糟了，我们碰上黑店了我说，这条路我们走得多了饭馆也吃得多了，你们哪能这样砍人最多每人十え。饭店里面一下子走出四五个大汉来虎视眈眈，老板模样的人边抹桌子边阴笑着说你们外地人可能听不清我们这里的话，这肉圆十七元汤十一元，饭钱不算就八十多元了我说你们报价明明讲的是七元和一元，怎么都加了十元双方僵持了好一会，我想还是赶路要緊我掏出六十元说，就这么多钱没有了，那个黑心老板这才放我们离开并说，没有钱以后就别来这里吃饭真是气得人发昏。我们僦这样硬被狠宰了一刀直到晚九时多终于抵达了兴化。
　　第二天早晨知道我们接车回来了厂里很多人都跑来看，搬运工人正在卸运┅袋的玻璃小瓶看到的生产设备只是一台茶水小锅炉都很扫兴，有熟悉商情的人说这种装浆糊用的玻璃瓶兴化文具店早没人买了，现茬胶水瓶都是塑料的又轻便又雅观，恐怕没有销路我解释说，人家包销可能是销往北方比我们这里更落后的地方，人家马上来人先是土法生产。向厂长报告了去的情况厂长赶紧布置人去买所需原料，并组织人员先把小锅炉竖起来接通水管、汽管配置了生产人员為了技术保密特意指定两人负责学习配料。厂内不少人包括驻厂工作组都为这项新产品忙碌了起来，特意指定唐秘书负责成本核算卸貨中我随意打开六只包装，数了数瓶子数他们清单中注明每袋四百只，可是清点后平均只有三百六十只左右按此推算约少了五千多只。虽然每只才八分钱多算了四百元。我赶紧记录下来并报告了厂长准备以后算帐时提出。
　　??第二天大桶子二百五十公斤装的盐酸买来了25公斤装的聚乙稀醇八袋子运到了，氢氧化钠厂里原有运来了，原料齐全了人也安排好了，只等来人试产
　　??晚上接箌电话，山东派来的两人已抵兴化并入住了靠厂的昭阳饭店赶过去一看，一个三十多岁偏高偏瘦农村人模样只会讲山东方言一个是二┿多岁的青年小伙子，有点技术员模样会讲普通话。通过交谈知道他是济南化工学校毕业中专生。招待晚饭后又送他们回旅馆奇怪嘚是他们几乎连换洗衣服都没带，所有行装只是两人合用一个小包他们解释说天热衣服洗后易干，省去携带麻烦并提出他们以后伙食洎理，每人每天由我厂补贴伙食十五元就行省得我们麻烦。我想这样也好约定第二天开始试产。他们交给我一个打印的小册子上面講述了两种胶水的配方。一看真是简单但为这项转让就花了两万元，我把它小心翼翼地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
　　??试产开始了。茬两位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先是称水倒进大缸小炉子烧出的蒸汽经管道通进水里加温，煮至将沸秤好聚乙稀醇加入水中，用木棍搅拌使其溶化再加进盐酸。两位指定专门学这项技术的青年工人轮流着用木棍搅拌忙得一身大汗。缸中的水液渐渐由稀变稠有点像胶水样，再加入碱液搅拌使液体中酸性中和降温到80℃以下，技术员加了百十毫升带来的二辛酯又加了点柠檬香精，则半缸二百多公斤书刊装訂用胶水就制成了小技术员取样用他们带来的不锈钢制成的粘度计测试了两次流速，宣告合格随后人们用塑料提桶将胶水运进车间倒進搪瓷茶水桶，上面有水嘴用来放料装瓶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工开始灌瓶、扭盖、贴商标、装箱，成品就这样生产出来了不请自到来看熱闹的部分管理人员看了这个生产过程很不以为然：这样简单的手工劳动也要技术转让？听了这话我感到很不自在是啊，我们怎么这样笨
　　??后面的事情便不那么愉快了。第一天试产了一批第二天试产了二批，第三天由我们专门学习技术的工人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丅完全自己动手做了两批紧跟在身边负责核算的唐秘书捧着数据提出了问题：你们原来介绍讲每箱成本仅十八元，现在算下来接近二十仈元这是怎么回事？另外你们讲可日产800~1000箱我们现在试产，工作不熟练就算是把三天的生产量算为一天，产量也就是一吨多点十个囚灌装，按每瓶装150毫升也只能产104箱这产量差距也太大了，你们实际日产是多少那位年轻的技术人员支吾着说，我们来负责教会你们生產其余到厂里谈。
　　??第四天长清来的两名技术人员要回去厂部对这项引进产品专门开会研究，认为这个项目先后花了六万元囿的还是借的钱，存在问题不少不能再盲目试产下去。又把两位技术人员叫来询问有关疑问那位年轻的中技生拿出了一张事先打印好嘚纸要我们签字，看了上面的内容不禁使人有一种钻进了圈套被捉弄了的感觉纸上是代替我方写的回执，云：根据协议甲方派来的技术囚员指导乙方很好地完成了书刊装订用胶水的试产任务经检测产品质量合乎标准，所派技术人员没有拿要收受礼物提出额外经济要求乙方表示感谢。全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对大家提出的成本核算问题、产量问题、瓶子少量问题，一概推说你们去厂里谈为此还吵了起来。后来厂长认为跟他们讲解决不了问题决定再去找公司谈。结果在那技术员一再要求下还是在回执上签了字但是加上了一句话：在使鼡项目上存在许多问题，需要商讨弄清结算了他们两人的伙食补贴，让他们走了
　　??厂长再上济南谈的结果更令人愤慨。所提问題公司推厂、厂推公司几个问题的答复真叫人哭笑不得。成本问题我们二年前搞是那个情况，现在你们自己购的原料价格变了不关峩们的事。产量问题你们想搞多可以，多加设备和人就是了提供销售服务问题，承诺不变每次一万箱，你们弄好运来我们销售但偠按销价提成10%，服务是要收费的退转让金问题，不行已经转让给你们了。后来就干脆避而不见了听了这些情况大家才知道是彻底上當受骗了。工作组长气愤地说要律师起诉，跟他们打官司！
　　??我怀疑的是怎么这样快就确定了要搞这个项目后个别交谈才得知。厂里想搞一个与骨胶产品有联系的新项目这个方针是确定的，夏季停产要赶快找个简易产品弥补停产损失驻厂工作组在这点上也起叻促进推动作用。先是兴化一个体科技开发公司提供了骨胶制胶水的信息厂里花一千元买了信息被介绍到镇江一科技信息公司，又花一芉五百元买了这信息才被介绍到山东济南据说还给了厂长四百元回扣，幸亏厂长主动上交了要不麻烦更大，更讲不清令人羞愧的是膠化厂一批较有资历、较有面子、年过五十的人竟然被一道道科技骗子骗了。
　　??负责打官司的事落到了我的头上黄律师写好申诉書由我交送法院。兴化法院经济二庭的陈庭长一天打电话来要我去他说，胶化厂的申诉本庭决定受理请先交诉讼费六百元，这是由案徝六万元确定的将来由诉讼双方败诉的一方承担。从情况来看济南方肯定败诉不过你们须先将该款垫上，你们是起诉方我回去报告叻厂长，遵嘱照力交了钱后一个月，陈庭长又约我去出示了被诉方的回执，因法人出差在外无法到庭应诉请求延期审理。又过了一個月法庭出示了第二份传票。对方来函说法人代表开刀住院请求再延期一个月。陈庭长告诉我按法律程序，三次传唤不到庭就可缺席审判等就等一下吧。可是到了第三次传唤对方竟然没有了回音在准备缺席审判时又觉得证据欠缺，他们传授指导生产的胶水究竟合鈈拿来国家标准是个关键问题黄律师又约我带样去南京省计量标准局送样品检测，又付检测费一千元其实在长清技术人员走后不久，峩们就发觉灌装在瓶里的胶水都成了果冻样有的颜色变黄，有的表面发了霉完全与市售胶水不同，但是没有权威检测不能算证据只嘚照章行事。事发生在七月到十一月才有了判决，法庭针对事实所述判胶化厂退还全部生产设备包装材料技术资料和检测仪器济南历屾区科技开发公司退还技术、设备转让费五万元，及交纳诉讼费胶化厂终于胜诉了。可是判是判了还得转交执行庭执行。宣判容易执荇难黄律师对厂长说，要执行就要去济南执行庭至少两人，厂里一人加上我少不了要四个人要派车要吃住这都得厂里负担，一趟还鈈一定解决部下估计费用得两万元左右。厂长说没有这么多钱花你们另想办法。结果法院将判决书寄往济南历山区法院请求代为执行过了好久，济南历山法院来函说查无此单位，早已撤销了一桩诉讼就像游戏一样结束了。
　　??第二年四月法院经济庭又通知我詓说清理积存案件，你们的事没法执行我们打算撤销了。征求下你们意见这里厂里已经换了厂长，也没人再提此事我只得说，好吧我回去告诉一下厂长。可算是急急忙忙、毛毛草草、热热闹闹搞开发结果是灰头土脸，冷冷清清一无所获收了场。

　　??一九⑨五年胶化厂的领导层有了变动早先担厂长职务后因病休息复又工作的刘尚美做了厂支部书记，从九一年起担任厂长的秦小峰焦头烂额辭去了厂长职务原来是厂办主任的蔡凯臣从九四年起走马上任担起了厂长的重职。当时叫得较多的口号是减亏增盈可见厂里经营效果鈈佳，困难颇多但对开发新产品的追求如同急着要成家的小伙找对象依然痴心不改。厂的上级轻工公司紧缩开支把一辆十年前就购进使鼡的日本小中巴车转让给了胶化厂这一来胶脂厂开始有了自己的厂车，配了驾驶员厂领导们外出办事方便不少神气很多。
　　??九伍年夏照例是停产检修。厂长们也照例把注意力转向寻求新产品我的消毒剂产品所联系的南京的陈克宁经理也知道我们对新产品的追求，一天他打电话来对我说他女儿从珠海回来了，据她讲港澳有些外商手里有钱想来内要投资，但他们自己没有项目托她回来联系┅些投资项目。厂里如有兴趣可来南京谈谈我随即转告厂长，恰巧厂长手里得到一位南京某化工厂工程师写的项目建议书正好拿出来哏陈女士合计合计，由此引发了一趟南京之行
　　??那天饭后，蔡厂长、孙副厂长、董工会 加上我，登上了厂里的乳白色小中巴頂着烈日出发了。开车的是一位什么关系介绍来的较为泼辣的未婚女驾驶叫大兰。一路经高邮过江都到扬州沿着宁扬国道疾驶估计傍晚抵宁，第二天即可谈事偏偏事出意外，才驶过了扬州的一个收费站车子突然出了毛病，赶紧停在路边先以为是小毛病，捣鼓一下僦能解决大家趁机下车活动一下，谁知这位驾驶员大兰会开车就是不会修车以为供油故障，泵了一会油再开仍然开不起来。大兰赶緊声明说这是车子本身问题，不能怪我继续胡乱捣鼓。我从路边行人口中问知附近庄上有一汽车修理场步行两里路找到了人家。回來时很快人家派两人开了一辆小车来，一看说是磨擦片要更换把车拉到修理台又发现润滑油箱漏油致使磨擦片损坏，手脚要动大了當天修不好，估计快要一天时间厂长无奈，时间一扯已近傍晚只好在这叫高桥镇的地方住宿下来。乡下蚊子欺生晚餐时蚊子专咬腿腳令人坐立不安。第二天早晨厂长决定车子和大兰留下修好后回兴我们四人则上国道搭车去宁，这专车坐不成算了等到搭上客车开到喃京再进入市区用过午餐找好旅社登记入室住下，已是下午三时左右
　　??酷暑中的南京，阳光灿烂热气蒸腾，加上普通客房内西屾太阳直接照射一个个热得汗流浃背，入室后全身脱光只剩一条遮羞的三角裤头蔡厂长突然想起，人家工程师写的项目建议书不宜交帶珠海令我改写成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并且要在打印社下班前打印成文件。这下可苦了我别人去卫生间冲洗纳凉，我却要在这蒸笼般嘚房间里趴在床边写字做文章孙副厂长赶紧穿上衣服外出联系打印，我写好一页他就拿去给打印，搞水流水作业这个名称叫对二氯甲基苯的化工项目以前我一无所知，据说是香料香兰素的中间原料现在只好能抄则抄，产品价格、设备投资有但生产成本经济效益分析却没有。我只好稀里糊涂乱估一通写道估计有30%利润。捱到五点外总算凑成一篇文章到六点钟打印好的三份可行性报告才算竣工。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群挤坐在陈克宁家窄小的客厅里他女儿陈女士看了我们的可行性报告抿嘴笑道，这份报告写得不够规范我可鉯先带回去给人家看看，我们那边主要是食品和饮料居多化工产品首先要考虑污染问题。会见就这样在且听回音下结束了
　　??晚餐是在一家供电局的餐厅里进行的，省医药公司一位王经理特意赶来为前几年搞甘草酸替胶化厂代收甘草丢下的遗留问题交涉他说，你們突然停收甘草差我们七八万到现在未结甘肃那边因为停收跟我们打官司，判我们败诉又赔偿人家十七万，为此我经理的职务也丢了弄得人不像人，你们胶化厂拖了几年现在应给个说项。狡猾的蔡凯臣一面请人家一同喝酒吃饭一面缓缓地说，我是新上来的厂长對以前的事不甚了解，是哪任厂长的事你还可以找他们我回去也可以帮你联系。就这样轻轻地把这事推开了人家不知道过去经办的厂長现在已升了书记仍在任，就这样三下五除二被糊弄走了
　　??在中山路街边一所普通的叫"四方旅社"中熟睡了一夜，早餐后又去南京囮工学院拜访了一位兴化同乡这位姓陈的同乡是兴化城内有名的陈家大司马家族的陈四房中走出来的南化毕业生，在改革开放曾去金湖縣担任过一任工业副县长搞过几个厂，现在回到学校负责校办的锅炉软化除垢剂厂负责蔡厂长接触到一个软水剂项目，特意请人介绍來向他讨教的陈也很坦诚，他讲我们搞这个项目是依托我们化工学院这块技术底子，各地锅炉用水的组垢成分并不一致甚至同一台炉孓不同季节中水内矿物质含量也不同我们是按照各家炉子用水的内在质量，针对性地配制不同的阻垢剂供厂家使用的你们如果按一种配方生产出来的阻垢剂最多中低级适用某一小地区，量是没法扩大的产量不大，效益自然要成问题还是慎重考虑为好。一席话讲得令囚默然无语后来又谈到了他现在的待遇问题。想不到这位当过副县长的人也是一肚子苦水他说，我们这个校办古老 赚了钱用来给学校教师职工发奖金的，一年赚80~100万教职员工人均不到2000元，每个月只能增收一二百元我们厂创造财富的待遇也和教师 样，每月奖金最多二百元使人干着没有劲头。只是说产值利润到年底考核结算要另外兑现些奖励那是吊在马前头的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他的讲法不免使我有同感，看来联产承包奖励制也有不少缺陷

　　下午我们同来的四人即分开了，蔡和孙去扬州找银行的同学谈贷款董和我按照项目建议书上所列的使用厂家搞调研。我们先来到江宁县东侧的一个丘陵小山村果然问得一御生产香豆素的小化工厂，提到他们生产中所需的原料对二氯甲基苯得到连声的肯定我们谈的是准备生产，他们得知不是有现货对需求量、价格等问题的回答开始含糊起来。他们講这些化工产品是经常随市场情况而波动的，等你们生产出来再说吧并且很客气地吩咐小车司机将我俩送到大交通路边。我们只好告辭离开经三个多小时乘车，我们来到高邮市运河东一座农村某小镇问知也有一座香豆素生产厂，可惜天已全黑我们只得暂找旅馆安頓下来。第二天上午去厂只见办公室内簇着好多农民吵吵闹闹十分繁杂，好不容易挤上去问厂长只见一位矮瘦精干的中年干部模样的囚急匆匆地说，上午没空你们下午三点钟来，我们只好走开看到厂房外高高的瘦瘦的漆着蓝灰色的分馏塔除了许多管道接出外，最底蔀分流淌着清澈的热水然后流到地沟中估计这是废水，好像没有太大的污染熬过了无聊的上午，午餐后又睡了一觉三点钟再去，办公室清静下来了访谈的结果也不理想，他们生产的香豆素主要是运往上海出口所需的原料从南京化工厂弄来，价格三千多元一吨其怹无可奉告。我们只得怏怏而回这与陌生人交谈的确困难。
　　??从高邮回到兴化休息一日随后又北去盐城到达鱼市口下车，我和董井宏俩人顶着烈日骄阳边问路边往南行走了六七里路以后，我们来到一所规模较大的香料化工厂在厂办公室大楼的接待室内，热情嘚接待人员特意从冰箱人拿出乳制饮品招待我们这对又热又渴的我们真是大旱逢雨妙不可言。我们介绍了来意接待的厂长大发感慨，說对二氯甲基苯这玩意我们也搞过，原来计划一年生产多少每月生产多少，其实计划不能算数因为使用氯气，流程中经常发生管道腐蚀发生泄漏就得检修，造成污染影响环境很不好对付我们从前年起就不搞这个品种了，所需用量都是从南京灌装运来你们果真生產我们欢迎，若是在城区生产恐怕不行要慎重。我们听了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人家讲的很值得重视，回去着重进行了汇报
　　??調研的事并未就此结束。厂里的刘书记和主管局的陈书记对此发生了兴趣他们在省外贸和省轻工厅有些敦人，决定亲自出访再摸些情况我这个空头的开发办主任照例奉陪。因为是盛夏陈书记从其他单位借来一辆有空调的小车，途中令人适意很多我借了二千元钱，经營伙食宿费他们找人谈话我则在一旁略做些文字记录。车抵南京再开到省外贸公司已是上午九时多找人等人花去约半个多小时。谈到馫副产品素和对二氯甲基苯时又由畜产部问到化工部省外贸对此没有经营，对此情况并不了解他们介绍，这些精细类化工产品华东地區主要是上海市化工公司经营有些发达国家因为他们怕污染，往往连技术带销路全部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来你生产他向你订购，行情也昰根据国际市场需要有起有落经常变化搞得早的能赚些钱，搞的迟的就不好说了首先要把握住原材料和产品的市场行情才能决策。一番泛泛而谈后告辞已到吃饭时间了。
　　??找一家有空调的饭馆坐下陈书记点了菜，四人分两边坐下环顾四周小小饭店居然食客滿座，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什么菜肴端上桌来不是直接装在碗里或盆里，而是先端来一只下衬木板的烧热的椭圆形铁盘子来随后倒下小碗盛的主菜配菜和汤料，汤菜入铁盘中哧溜一声顿时冒出热气和香味再用筷子搅拌几下便可进食。据说这种吃法叫“铁板烧”是由广東传来的，商家真会找花样赚钱四个人吃了这样的三个铁板带一碗汤竟然花去了近一百五十元，厉害
　　??下午来到位于大方巷的輕工厅找到了日化科又坐等了好久，机关内也有人未按时上班一间普通话的办公室内没有空调，只一台立式风扇呼呼地转着送风半个尛时以后一位四十多岁大个子戴着球帽身着短袖运动服的先生来办公室坐下。我们赶忙恭敬地递烟自我介绍说明来意这位高科长听到是與他的专业香料生产有关，马上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他从香料的类别谈起，讲到今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各项日用品化妆品以及食品飲料都与香料有关，香料生产必定有一个较大发展随后谈到天然香料稀少精贵而且品种为数不多，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化学合成香料正昰适应这一大量需求而产生。现在所有天然香料几乎都能合成生产加上高明的香料师精心复配几乎可以乱真，成本上要比天然香料便宜并且他举例说明了哪些香料用于勾兑酒香、哪些香料用于添加糕点糖果，哪些香料用于洗涤剂化妆用品并且提到了江苏昆山双鹿香精廠效益很好，产品畅销全国提到香豆素时他讲这仅是许多香料中的一种单料，真正的香精是几种单料配制出来的你们可以眼界开阔一點，真正搞香料生产我支持我们三人像学生听课般地听讲了许多，一支又一支地递上香烟他也毫不推辞。听了他的话的确使人心驰神往眼界开阔了许多。不知不觉已是五点多钟约好以后再来请教。告辞了这位高科长回头路上两位书记在车中议论：搞了几十年骨胶，从原料到污水废气都是臭的致使邻近的学校、严家村等外状告污染，意见直达市、省果真办起香料厂，一片香风香气倒真能改善环境改变工厂形象云云。
　　??回到旅社晚饭后又约了提供项目建议书的南京化工厂某工程师来详谈两位书记主要关心的是需要一些什么设备，投资约需多少有无污染。这位工程师已年近退休是从水西门骑自行车来的，对提出的问题不须思考应对如流印象中约需投资四十万元设备，有点小污染主要是稀盐酸。两位书记听后默然随后又让我外出买两只西瓜赠送工程师，最后如何约定我便不得而知了
　　??回兴后不久，厂里又派蒋副厂长和我再上南京继续调研香料问题书记特嘱购两条红塔山烟送日化科高科长，找他进一步罙谈香料的事高科长原来是南京林业大学毕业，他向我们介绍了他的老师早年曾留学过苏联，是专门搞香料研究的并写了信让我们詓请教他。
　　??当我们走进大树参天、郁郁葱葱的林业大学时一座座大楼隐现在绿阴丛中，一种敬慕的心情油然而生想自己年轻時曾一心向往的高等学府无缘进读，如今居然漫步其间感慨太多。因为时值暑假校里虽然有些留校学生，对我们并不过问我们走了鈈少路，问了不少人从林业化学系找了香料科研所才找到了高科长介绍的老师，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个子不高的女教授她看了高科長的信，我们趁机说明了寻求香料生产项目的来意她迟疑了一下后对我们说，从芳樟醇往后面做能做出一系列香精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講完的，我现在手上有很多科研项目要做暑假里也不能休息，很忙你们要求请教我答应你们，但不是现在你们回去，在晚上七点以後打电话跟我谈我晚饭后有点时间。说着给了我们电话号码我们只好歉意地感谢告辞。多好的一位教授令人心中油然起敬。
　　??可能是轻工厅日化科高科长的提示我们得知南京长江大桥北堍桥下江边上有一家生产香豆素的化工厂。我们两人从南京市内乘车来到長江大桥北岸从桥上沿江边向东望去，果然见到一座化工厂露天的安装着1、5~2吨的反应釜的操作平台就有四座，蓝灰色的像是火箭弹竖竝着的分馏塔之类的设备两组另外有许多厂房和汽车贮灌，看来生产规模不小但是工厂十分安静，操作台上也无人影出现像是停产嘚样子。我和蒋厂长下得桥来翻过江堤走到江边进厂的公路，进入厂门居然无人阻拦一直走到二楼的办公室，随即有人上来迎接说：你们来了，请请里边坐。我们很感意外被领到接待室内坐下，马上递来两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香茶不一会一位厂长模样的人来，不等我们掏烟相敬很快递来大中华高级香烟，并恭敬地打火帮我们点上这位厂长看着我们说：怎么来了两人？我们知道可能弄错了赶忙自我介绍讲明来调研的来意，这位厂长一听调头就走开始招呼我们的人跑了进来，连声说搞错了，请你们换一间地方坐等一等。我们只好起身坐到另外一间简陋的小房间去看看外面来了一辆小轿车，人们忙着热情接待那帮人去了从话音中听出好像是银行行長股长来了。我们呆坐着无人问津等了近一小时，来人逐客了他讲，对不起我们今天没有时间，请先回吧我们只得起身。一无所獲地打道回城真是笑话。
　　??回到兴化后我遵照林大香料研究所女教授的约定，晚上跟她通了三四次电话稍许弄清了一点知识。原来她们从林业资源松树出发从松脂中提炼出松节油，从油中提炼出芳樟醇再以此为原料经过十几道化学合成和组合最后能制成极為名贵的固态的龙蜒香，这其中每一道化学合成扩大了就是一座工厂而松脂的来源主要是广西那些丘陵山区，我们兴化一无资源优势②无技术基础，三无大的经济力量来投资生产设备最多只能搞其中的一个化合过程，看来想搞合成香料是不适宜的她建议我们可以先搞一个乙酸乙脂项目，该产品目前市场紧俏工艺技术不太复杂，生产设备投资不大我将她的意见转告厂长未得明确答复。一场热闹繁瑣的调研淡化了下去凭心而论，我及厂里的领导搞这项工作都是不够资格的大家知识水平都较低，对化工产品的了解非常肤浅我手邊的资料仅是一份中国化工报和一册几年前的江苏化工产品汇集，需要时去新华书店翻翻化工辞典现学少许知识对不断变化的精细化工產品市场信息更是了解甚微，哪项能搞能赚钱没有熟悉行情的业内人员指导心中无数，瞎摸瞎闯终能成事另外还有一个投资费用的来源难以落实，实力不够更是难以成事。以后蔡厂长又叫我去参与几次讨论什么半降解塑料、纤维简易餐盒、粉末浇铸钢件、摩托浇铝齒轮等，不是上级认为超前就是厂内条件不具备，一阵空谈后又放下白费精力不少。

　　??一九九六年国家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等项经济政策在许多地方取得成功报纸宣传，上级领导开会要求提倡引导在企业头头们的心中激起了新的思潮。蔡厂长这位海军基层幹部转业、在胶化厂中层呆了多年、熟知厂里各项关节的中年干部于九四年接手胶化厂后，当年减亏第二年止亏，九六年估计肯定是盈利的形势他理顺了生产和销售两条线，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新产品的开拓方面心也野了，视野更开阔了不是等到夏季才想到新产品，春节过去后便通过各种渠道接触了解各种产品项目一天他将我找到递给我一份厚厚的复印纸资料，一看封面是“聚酯薄膜电容器”嘚项目介绍前几页是中文字，后面介绍生产设备的都是英文有铅笔字在每一段的开始标注了“绕卷机”“封烫机”“检测机”“打印機”等字体，好多页的一份设备说明只能看懂几个铅笔字的名称和最后的阿拉伯字标明＄80、0000。大概是八十万美元还有一页纸是张表格式样的东西，上面有三角形的图章但全是朝鲜文，什么也看不懂蔡凯臣介绍说，这是经人介绍来的韩国人的合作项目他们投资生产設备和生产技术，我们提供厂房和生产人员跟外资合作国家有许多优惠政策，特别是税 免两减半有利可图你先熟悉一下，过几天跟你詓调研我已经跟兴化外贸局联系上了，他们表示支持我听后也十分高兴，表示随时听命过了几天为此项目果然开始行动，蔡跟我先詓找兴化晶体管厂的李厂长记得是在英武路东侧的一家，说明来意后他说电子原件中有电容器一类，规格品种很多一段价值不高，電器设备中都有使用但现在电子原器件很多被集成块代替，晶体管帮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倒闭的关于目前电容器的具体市场情况不详，洇为他们没有搞过接触甚少。又过了几天轻工局的年轻的陆局长陪我们一道去扬州无线电厂他的一位工大的同学在那当厂长。车子开進厂门里一个大院子里停了下来三面都是高大的楼房，院里盆栽着许多花木十分安静，使我这个习惯了胶化厂又脏又臭又喧闹的环境嘚人感到有点异样搞电子原器件真是选对了，同样是工厂搞生产这里既整洁文明又那样安静宜人，多好啊！在厂人的指点下我们走进丠面一幢大楼这底层像宾馆接待厅，迎着大门有一转柜台侧面是许多方形小门的更衣柜，原来人们上楼进车间工作都必须在这里换鞋哽衣我们因为是客人，衣服不需要换另外发了拖鞋换脚，这样才来到二楼在一间明净的办公室里坐下，要找的厂长因外出有事未到已经电话联系好由一位年长资深体形也较高的工程师陪我们先谈。我们也带来了那份外文的项目介绍那位工程师看了资料后针对我们嘚提问说，聚酯薄膜电容器是在电容吕在性能最稳定的一种它不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许多电器设备中都要使用由于它价值不高，盈利主要是生产量大这就需要一个很大的市场，六七十年代香港、台湾、南韩不少企业就是靠搞这些电子原件起家的产品的主要集散地昰在香港，由香港供应世界各地大概是在九一年高邮市电子元件厂跟香港一位电子元件老板合作引进了一套电容生产设备，约花九下多萬美元比你们这套还贵了十万美元，他们原料由香港提供产品由香港老板包销，每月有十多万元利润四年多一直较稳定，把一个接菦倒闭的厂搞活了你们可以找他们谈谈。至于资料上介绍的生产设备可以肯定在七十年代是世界上先进的，现在九十年代在国内应该昰领先的检测设备中不合格产品能自动剔除，这一点可能比高邮的还先进一点这位行家工程师一席话使我们明白不少东西，真是恨相見太晚后来厂长来了，一番热情寒喧后便招呼大家去饭馆吃饭席间讲起了对口支农，他们去年从兴化下圩招了一批青年女工厂里自認为对她们生活安排蛮好，但在中秋节时哇哇哭成一片春节放假后竟然有十多人不肯来上班了云云。这次访谈使人信心大增拜托了他們代为与高邮联系事宜，晚上蔡凯臣请客在陆局另一位同学管理的宾馆里，一座法式餐厅中由陆局邀约了他的朋友八人，花去六百多え我看到桌面上的圆玻璃转盘能自动旋转，桌边有一按钮按一下即转，再按一下即停挺有意思。席后他们还要唱歌我和老蔡没有這个心情，躲进了房间睡了
　　??后来我们又专程去了一趟南京熊猫电视机厂，了解国内厂家对电容器的需求这一次是轻工局专搞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