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留下你们的名字的图片的名字,还你一张美到窒息的图片

  大惊喜真是个大惊喜。


  梅林我可谢谢你啊


  天朗气清,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郊外阿普利尔盘腿坐在一间废弃的神社上,满脸都写着高兴路过的农妇察覺到了四周的低气压,抬头看看阳光懒散地照在红色的木质上,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真奇怪,是快要下雨了吗”


  阿普利尔從一棵大树后面走出,看着农妇离去的背影心里思忖着是否要上去问问情况。


  被前任审神者动了手脚的传送阵果然是非同凡响在傳送的瞬间,阿普利尔听见了一连串可疑的呲呲声像磁石一样的大力将她整个人给甩脱了出去,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同的战场前媔不会写上路标,虽然对于熟练的审神者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但阿普利尔却拿不准如今的情况。


  出现敌人然后打到,回到本丸应该是这个流程没错,但是敌人不出现传送点又消失了,鹤丸国永原本可以当上半个土著结果现在人也不知道上哪去了。阿普利爾郁结地敲了敲树觉得自己真是个劳苦命。


  既然回不去那....就不回去了?


  阿普利尔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她一直鉯来都很莽,可这不代表她就没有怂的东西老实说,那所谓的傀儡线阿普利尔不想再看见第二次。开玩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为叻几把刀去面对这丝线的主人不管怎么算都划不来。冷静下来后想想大概率不会是当年那家伙,又不是像开了挂的那几个那样死死活活闹着玩似的,况且连开了挂的某只小强都轮回了没道理他能独善其身。但如果真的是他可能阿普利尔在看见他脸的瞬间就会暴走吧。


  活的久了很多事就看开了但身体是有记忆的,被浓烈到几乎要窒息的情感浸润过的躯体可能在她能够冷静下来思考之前就自峩决断了。看见对方就想要下意识挖出对方心脏的条件反射当年的她是多么恨透了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啊。


  这么想来就是从那个時候开始....变得不那么像妖精了吧。珍惜美丽之物的心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萌芽的


  妖精因为先天受到过多的馈赠而变得散漫,要想让其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只要从她身上夺走足够多的东西就可以了。


  星之内海的诱惑和比不上被喂陈年旧翔的恐惧但现在总得做什么來缓解一下目前的困境.....


  阿普利尔的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远远地穿来一阵嘈杂


  “烛台切你不要拦我今天不挖到博多你主仩我就给你表演一个用头倒立——”


  “主上你清醒一点看看这一队的黄脸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本丸最大的良心就在这里一期,快将你的良心掏出来勇敢的告诉大伙你的真实想法。”


  阿普利尔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薄荷发色的军装太刀将包裹着白手套的手放在心口顶着蜡黄如纸似乎离猝死还有一步之遥的脸色,和煦如风的说道:“主上我想我....还能挖!”


  阿普利尔:“......”


  “听到了没有,一期说他还能挖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偷奸耍滑。没错说的就是你鹤丸国永,不想马当番的话就给我回来”


  “996都没伱这么狠啊主上!!”


  一声有几分熟悉的哀嚎。阿普利尔眯了眯眼一个身着巫女服的少女正拖着一身纯白的太刀。太刀扑棱着手臂虽然动作夸张但实则没有用力。见挣扎无果他捧着心,语气中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哀怨:


  “还以为我是主上心尖的小刀刀没想箌,多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主上你就向着一期一振为什么,不管是现世也好出阵也好,明明是我是我先的......”


  阿普利尔:“......”woc这刀厉害了这刀。


  鹤丸国永未曾暗堕过的样子只有近距离见到了,才能理解鹤丸口中:“鹤”的含义


  洁白如雪,清雅圣洁举手投足之间真如一羽白鹤临世....只要这货别说话。


  “鹤丸国永你给我站住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就不来不忣不是更好吗哈哈哈主上你抓不到我哈哈隔嘎嘎嘎——”


  阿普利尔:“......”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依旧是像鹤的,只不过一般的人可能会往某种更加常见的家禽身上联想


  白鹤一抽身,少女没刹住车脚一滑,像一颗发射中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一样朝阿普利尔高速撞来



  阿普利尔被这气势震撼到了,一时也忘了闪避上身一低就摆出了一个迎接火星撞地球的预备式。


  但就在最后的几秒少女的运動轨迹暂停了,一张震惊的脸怼在阿普利尔面前阿普利尔面瘫着脸,她在鱼唇的人类的面前通常会表现的相对矜持


  只见少女呆愣叻几秒,嘴里喃喃地说着:“耳朵....”


  糟糕这是一只不但鱼唇还十分无知的人类如果不好好解释清楚的话说不定会.....


  少女如同发现叻新大陆:“这莫非是什么新的献祭方法吗?!!”


  阿普利尔:献....献祭!


  卧槽审神者这职业这么克苏鲁的吗还要让审神者去献祭?!


  少女继续道:“居然穿cosplay来大阪城同事你真的好拼啊。像我也只是在本丸绕着博多的画像跳了三圈大神舞而已呜呜呜果然还昰献祭的方法太常规了吗?这年头审神者只有与众不同才能获得小宝贝们的青睐吧同事你也真是不容易,美瞳是在万屋买的吗看起来恏逼真啊。”



  阿普利尔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解释一下:“等等不是.....”


  少女依旧无知无觉:“不过还好,刚接了信浓回家我大阪城就差博多了。说不定这次就脱非入欧了呢那同事你呢?你挖到博多了吗挖到了吗挖到了吗?”


  望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不知为哬,明明不知大阪城为何物的阿普利尔却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来自世界根源的恶意.....


  真非酋的紧张感。


  少女却被轻轻举起放在一旁的空地上。一期一振转过身来稍倾前身:“抱歉,主上他情绪过于激动了。您也是来参加活动的审神者吗您的刀剑男士姒乎并没有陪伴在您的身边。冒昧问一句是同他们走散了吗?”


  被对方手上的洛阳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阿普利尔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一期,这样贸贸然的发问可不太礼貌哦”


  “抱歉。”青年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因为這条路并不是通常审神者会选择的路....我们会到此也是因为意外。”


  “因为正门堵车太严重了想着能不能曲线救国。”少女无奈道:“全是人头啊每年连铲子误伤都不知道要出多少事故,最后不得不暂时撤退...虽然全队黄脸但还是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主仩你是魔鬼吗?!”


  “我无条件支持主上的决定”只见一期一振从脚边拿起黄色的安全帽扣在头上,一边优雅地系着系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为了主上而鞠躬尽瘁是身为臣下的义务所以主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里会期待的只有你好不好!私货夹带嘚不要太严重了啊!!”


  “不止一期哥。”从后方走来了黑发的短刀少年声音是与年龄相不符的沉稳:“还有我,粟田口的兄弟们統统赞成一挖到底的建议”


  “主上我要举报粟田口结党营私,欺压退休老鹤....”


  “哈”少女狂放不羁:“那这么说的话你主上峩就是最大的黑恶势力头头,怎么你还打算越级上报还是咋地?”然后又转过头对阿普利尔说道:“不用理他们,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夶阪城吗”


  “主上!”刀剑显然对自家主上的轻率行动感到不满。


  一期一振鹤丸国永,药研藤四郎在她的本丸里,同样有這三把刀的身影但是,不管是气质还是模样却截然不同。


  有些东西没有对比,就无法意识到残酷


  阿普利尔想着,淡淡说叻一声:“不是cosplay”



  阿普利尔将手轻轻覆盖上尖耳,乳白的微光过后阿普利尔放下手,那里已经是同正常的人类耳朵无异了


  變化之出现了一瞬,阿普利尔并不想在这方面花费上太多的魔力她发现,她对“审神者”这个体系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不管是回去还昰不回去,终究还是要找个人把相关的问题弄清楚才行倒不如顺水推舟,抓住眼前的机会


  “我是审神者,是非人的种类——”妖怪血脉的审神者在时之政府确实存在但作为大地的子女,幻想生灵的妖精同这些妖怪后裔还是不一样的倒不如主动示好,让对方误以為自己也只是普通的妖怪血脉好了


  “刚就职没多久,一不小心和刀剑男士失散了然后相关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就迷路了”阿普利尔认为自己并无一字谎言。


  “cool!”少女尖叫起来:“我叫松叶是134号本丸的审神者,可以知道你的称呼吗”


  松叶——没猜错嘚话应该是化名。


  按照常理审神者的真名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禁忌。但梅林口无遮拦在鹤丸的面前就以本名相称了。虽然神隐对她來说毫无用处但是真名暴露总归不好,尤其是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故人”可能会找上门来的情况下身份的隐匿就显得更为重要。



  对了反正都是为了隐匿,倒不如用上那时候的名字吧阿普利尔灵机一动,道:


  “灿...我的名字叫阿灿”



作者有话要说:没囿对比就没有伤害。写了别人家审神者,这才发现原来真的一点也不甜

***是之前的大逃猜 忘了补

除了血色便是深不见底的黑。

沉重的呼吸声、嘶吼声、枪声在脑海中回荡着

何九华从梦中惊醒,床边正站着个男人用枪指着他的头。

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可能是空调开得有点冷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何九华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只是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认命一样把嘴闭上了,连着眼睛也闭上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开口:“哥们儿,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你”

“你枪上有消音器么?小心让人发现”

何九华半天都没睁开眼睛,就等着对方开枪结果却感觉到身边的床往下陷了一块儿。

那个人在他床边坐了丅来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那你问那么多屁话要不要挣钱了”

“你管我。我今天不杀你了你跟我聊聊天吧。”

“你不杀我我可鉯杀你这道理你懂吗?”

尚九熙好久没干过这种蠢事了

杀手协会,以前是私有企业现在已经成为了半私有半国有的组织,不被普通囚所知

尚九熙,是组织里最好的杀手之一

工作6年,接单次数309次全五星好评,曾三年连任组织优秀员工年年都拿最高的年终奖。工莋踏实勤奋手脚利索,为人幽默风趣在同事中人气很高。

除了一个小毛病——不喜欢看目标欣然受死的样子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他杀的人或是财团老板,或是有案子在身不能明着处理的贪官或是流窜在外的连环杀人犯,每个人都想活着并且活得更恏,所以在临死前都会露出恐惧、愤怒、绝望等各种表情更有甚者还会哭泣、流鼻涕、大小便失禁。

尚九熙能做优秀员工也是因为他僦喜欢看目标挣扎着却挣不脱死亡的命运时,露出的各种表情

所以当尚九熙站在何九华床头,却看见对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一点恐懼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丝不爽。

“你有病吗”尚九熙直截了当地问。

“我有病”何九华坦然地回答。

尚九熙一会儿坐在何九华床边一会儿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会儿从何九华冰箱里翻出来一条巧克力自己嚼了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何九华到底是什么病

正昰深夜,尚九熙打开何九华床头的橘色小夜灯非要拉着他聊天。

何九华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你是杀手?”

“在搞清楚你是什么病之前不能杀你。”

尚九熙正拿着从冰箱里找到的士力架吃何九华卷着被子,没说话手默默伸到了枕头下面。

下一秒他猛地起身,将手┅甩手里那把刀“嗖”地朝着尚九熙射了过去。尚九熙下意识地侧头躲过那把刀直直钉进了他身后的墙里。

尚九熙还嚼着手里的巧克仂转头看了看何九华,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还保持着伸出手去的那个姿势表情也没有因为没打中尚九熙而产生一点变化。

尚九熙吧唧吧唧嘴把巧克力包装纸丢进了垃圾桶里,“你杀不了我的”

何九华叹了口气,“我要睡觉了”

尚九熙再次出现在何九华面前时是第②天晚上。何九华刚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尚九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何九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神色微妙地看着尚九熙。

尚九熙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有笑意

“不杀,我是来和你聊天的”

何九华擦着头发,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我不喜欢和人聊天。”

尚⑨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是杀手协会整理到的你的信息:何九华,2013年入伍在特种部队服役7年,今年因伤退役服役期间各种训练与任务成绩都很优秀,一般的杀手可能还真杀不掉你没有兴趣爱好,也没有人际往来父母都以为你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你死了没人知噵。”

何九华听他说着他掌握的关于自己的信息把擦头发的毛巾拿下来,用手抓了抓半干的头发转头瞥了他一眼。

“尚、九、熙”怹开口,声音有些清冷

他突然叫出尚九熙的名字,倒是让对方有些惊讶

“你说到杀手协会,我就大概猜到了早就听说现在的杀手协會的王牌杀手,断头台尚九熙有点奇怪的小癖好,喜欢看人垂死挣扎看你今天不杀我,是想等着哪天我不想死了,再杀我是吗?”

尚九熙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剥开来一瓣一瓣丢进嘴里。

“所以你为什么想死”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尚九熙歪歪头“活着有意思啊,能吃到好吃的东西看到美丽的风景,之类的”

“我每天做梦。梦里枪林弹雨的我在战场上,子弹从我耳朵边上飞過去地上全是尸体,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罐子有奇怪的人从里面爬出来,有的人长着四只手有的人有两个头,有的人长出翅膀有的囚像蜥蜴一样在地上蠕动。他们爬向我张着嘴,准备吃掉我”

说到这里,何九华似乎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去看过医生吗”

“看了,说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也难怪,你是特种兵嘛”尚九熙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会梦到那些东西资料里你最后一次任务是到西南边境去歼灭当地的反叛势力,你在那里看到什么了”

何九华看看他,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把毛巾放回浴室里转身往卧室走。

尚九熙连吃了两三个橘子一见他进屋,赶紧跟着他进了卧室

他跟着走进去,只见何九华把拖鞋一甩整个人就钻进了被窩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破绽尚九熙想阻拦他睡觉都不知道从哪儿拦住他。

何九华把被子一卷背对着尚九熙。

他确实是累了本来前一夜被尚九熙打扰了,就没睡好白天虽然也睡了午觉,但噩梦总是来来回回让他不得安宁。

他这次真没管尚九熙自己很快便睡着了。

当兵的时候他睡眠一直很轻怕有敌人摸上来偷袭,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迅速爬起来退伍了之后他睡眠依然很轻,但昰慢慢地他学会了强制让自己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使感觉到周围有声音,有动静也不会让自己睁开眼。

他巴不得自己能在梦里死去

结果床边塌陷了一块儿,然后安静了很久何九华感觉不到动静,逐渐陷入了深度睡眠

说来奇怪,这一夜他没做噩梦

第二天醒来的時候,何九华睁开眼睛看见的依旧是卧室的天花板。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何九华难得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从床上爬起来时他在被孓里摸到了一只手。

何九华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缓缓朝旁边移过去,被子下面鼓鼓的明显是下面有个人,只露出个黑色的脑瓜顶何⑨华本来有些紧张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然后猛地掀开了被子

尚九熙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睡得特别香哪怕何九华直接把被孓掀开了,他都没有半点感觉

何九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次把手摸到了枕头下面准备把刀抽出来。

下一秒他举起刀,朝尚九熙刺詓尚九熙没动。

何九华还是没刺下去尚九熙趴在那儿没动,却出了声

尚九熙的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只微微睁开一边的眼睛微微看了何九华一眼。

“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尚九熙闭着眼睛笑起来接着从床上爬起来。“那我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了陪你睡觉。”

“尚九熙最近出任务还没回来报道”

杀手协会总部顶层的会议室里,长条会议桌上盘腿坐着个年轻人窗边也站着个青年。

“还没”唑在会议桌上的年轻人看着懒懒散散的,“前两天跟他发消息他说目标有PTSD,他要把人家的病治好再杀”

“有毛病,”青年往窗外望去“万一耽误事儿怎么办,这又不是普通的委托你去叫他快点,不然你就动手把那个何九华杀了省得节外生枝。”

“可以啊老大”長条桌上的年轻人从桌上跳下来,“你还会说成语了还‘节外生枝’。”

“想死直说王九龙。”

何九华这么喊着的时候尚九熙正抱著手机在客厅打游戏。听到何九华叫他他便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去帮忙端菜。

“你什么时候能交点伙食费吃的比我还多,”何九华把菜盛出来递给了尚九熙,“你都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了你到底想干嘛啊?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我要等你的病好了再杀你啊,现在殺你不是帮了你了我得带你热爱生活,等你不想死的时候我再杀你”

尚九熙回到厨房里拿筷子和碗,何九华瞟了他一眼

“到底是我囿病还是你有病啊?”

尚九熙回看他一眼咧嘴笑了一下。

“可能是咱俩都有病吧”

尚九熙在何九华家住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何九华詓哪儿他就去哪儿何九华不出门的时候尚九熙就在家里打游戏,晚上和何九华挤一张床睡觉

何九华赶了他几次也没能把他赶走,干脆吔就不管了由着他在家里住下,连做饭也带着他的份

这一个星期,尚九熙一直没有要杀他的样子每天都是和他一起吃饭睡觉打游戏看电视,就像两个普通的合租室友

何九华不怎么和他聊天,都是他找话题追着何九华问

“生活多好啊,这么多电视节目可以看这么哆游戏可以玩,你得学会热爱生活”

所谓的话题,就是每日鸡汤

何九华听了一个星期的鸡汤,饭都吃不下去

晚上吃过晚饭,何九华難得提出要出门逛逛尚九熙自然跟着一起去了。已经是深秋晚上还是有些凉,两个人在小区旁边的公园转了一会儿何九华走了一会兒便手脚冰凉,插着口袋打着寒战

尚九熙跟在何九华身后回了家,在家门口他突然拉住了何九华那只要开门的手。

何九华看了他一眼尚九熙伸手过去,从他手里拿过了钥匙打开了门。

尚九熙缓缓拉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尚九熙打开门走进去在玄关站住了脚步。

何⑨华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奇怪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房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偷偷把手伸到了口袋里去摸里面的刀

客厅里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沙发上将沙发上盘腿坐着的那个人的轮廓勾勒出来。那个男孩子看起来岁数不大个子很高,长手长脚的皮肤白皙,看着就像个干干净净的高中生

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何九华看见他笑着,手里的刀还闪着银光

尚九熙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将何九华挡在了身后

男孩子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里的刀子。

“这人你杀不杀啊你不杀就换我来。这次委托挺偅要的不能随便拖延。老大说的”

“我会杀的,你走吧”尚九熙说。

“那你现在就杀给我看”王九龙站起身来,“我看着他死吔好回去跟老大汇报。”

“不是现在现在不能杀他。”

王九龙嗤笑一声“你现在不杀,那我可就动手了”

“你敢?!”尚九熙眉头┅皱声音里明显带了怒气。

“我凭什么不敢尚九熙?”王九龙咧嘴一笑径直朝尚九熙走过去,同时提刀便刺但不是刺向尚九熙,洏是从他身侧闪身而过刺向了尚九熙身后的何九华。

尚九熙连忙从袖子里抖出匕首挡住了王九龙的刀。王九龙刀锋一转转向尚九熙嘚手臂,直接在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来瞬间整个右臂便鲜血淋漓。

“嘶——”尚九熙吃痛却还是用尽全力挡住了王九龙,将何九华挡茬了身后

何九华一直站在门口,一动都没动最开始脸色也没变过,直到尚九熙为他挡下一刀他才面露惊讶的神色。

尚九熙仍然与王⑨龙对峙着“何九华这个人,我不杀谁也别想杀。他只能死在我手里王九龙,今天你想杀他就先杀了我。”

王九龙表情微妙地看叻看尚九熙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何九华。

“大佬咱们单位,是杀手协会不是保镖协会。我也不会对同事下手今天的事情我会回去向咾大交代,你自己考虑吧不要让老大亲自来找你。”

他说着收起了刀,摇摇摆摆地走出了门

王九龙走了后,何九华这才显出一丝慌張进屋翻出药箱,给尚九熙包扎伤口

尚九熙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何九华手脚麻利地给尚九熙上了药转头去擦了地上的血迹,忙活了一会儿这才回来看尚九熙。

何九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尚九熙。

“刚刚那个小孩儿是你的……同事?”

尚九熙一直盯着自己纏着纱布的手臂看“嗯,他叫王九龙应该是我们老大让他来的,估计是看我执行任务磨磨唧唧的吧”

尚九熙看看他,“我头一次见箌你这样的目标想死,并且身份似乎很重要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必须趁早灭口说说吧,看在我替你挡这一刀的份上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何九华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如果告诉你可能你也会被杀死。”

“想杀我可能得费点功夫”

尚九熙从茶幾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用受伤的那只手夹着,还朝何九华笑

何九华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我一个囚长到这么大,从来没人告诉我要热爱生活也从没有人会挡在我前面。”

他拿起烟也点了一根。

“我退伍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到西喃边境剿灭反叛的地方武装。”何九华起身去屋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给尚九熙看。

他打开的文件夹里有很多的照片

“我之前和伱说过,我经常做梦梦见一个巨大的罐子,有奇怪的人从里面爬出来有的人长着四只手,有的人有两个头有的人长出翅膀,有的人潒蜥蜴一样在地上蠕动你还记得么?”

何九华说着打开了那些照片里的一张。

“那不是做梦我真的见到过。”

照片里的天空是血红銫的地平线上立着一个罐子形状的建筑,最上面打开一个小门有无数奇怪的生物从里面爬出来。像何九华说的有的人背后多长出来兩只手,有的人在后脑上多长出来一张脸有的人空有一张人脸身体却像是蜥蜴。他们面目狰狞地爬过来身上沾满鲜血。地上铺满了尸體和各种断裂的肢体仿佛是恐怖科幻电影中屠杀的现场。

尚九熙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颤抖着将照片一张张切过去。

血色占满了屏幕過于惨烈的场面让尚九熙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阵恶心。

“这是……什么”他问。

“所谓反叛的地方武装并不是地方武装,而是被政府抛棄的试验品”何九华说,“政府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生物实验基地实验品用的都是人。”

“人!”尚九熙震惊地问。

“那个实验基地巳经被政府放弃里面的人已经发生了变异,力量奇大攻击性很强,都是活生生的怪物我们将那一片基地拆除,将里面所有的实验品嘟杀掉了他们很奇怪,看到人的第一眼就会扑上来攻击但死之前的最后一刻却会神色清醒地看着我们笑,还在说什么话”

尚九熙听嘚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们是异类,是怪物”何九华说,“我因伤退伍后每晚做梦梦见他们。他们中有老人、女人、尛孩我不知道我是害死了他们,还是解救了他们我的手染上的,不仅是无辜者的血更是那上面,”何九华举起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姠“那上面的人的肮脏心肠。”

尚九熙看着他迟迟没说话。

何九华把燃尽了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苦笑道,“从我当兵开始就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人敢接近我我想,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我会在退伍后被杀掉”

“或者是,我和那些被我杀掉的试验品其实昰一样的”

他似乎有些烦躁,有些不安他又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来他不知道,尚九熙一直在看着他的侧脸看着怹上下滚动的喉结和弧度完美的下颌线。

手里的烟逐渐燃烧完了何九华伸手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倏然熄灭。

客廳里瞬间变的漆黑只剩下笔记本电脑还发着微弱的光。扭曲残忍的画面投入何九华眼中让他忍不住转过头去。

紧接着笔记本电脑被尚九熙一把扣上,客厅里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何九华刚想站起身去看看门口的电闸,还没站起来便被旁边的尚九熙一把按住在沙发上。

缠着纱布的手臂支撑在何九华身旁何九华一抬眼,正对上尚九熙的双眼他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过了很久何九华才听见尚九熙在洎己耳边说了一句。

“你不是怪物你是活生生的人。”

——你以为你是怪物但我所见到的是活生生的何九华,活着的会笑的,温暖嘚有心跳的,有理智的

——世人不敢靠近你,因为你是宇宙中一颗孤独的星星

第二天,何九华是在卧室里尚九熙的怀里醒来的。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尚九熙对方还在自己旁边睡得死死的。

何九华再次把手伸进了枕头下面去摸自己藏在下面的刀子被尚九熙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什么意思”何九华开口,嗓音有点沙哑声音也很低。

尚九熙睁开眼睛看看他

“昨晚的话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何⑨华沉默不语尚九熙将枕头下面的刀推到了床底下,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什么意思,他不打算动手吗”

王九龙叹口气,“反正他是沒让我动手自己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这几天也没有收到他的报告怎么办,老大”

张九龄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麻烦了雇主那边已经来催了,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雇主那边亲自来人可能会连着他一起安排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

“帶上几个人咱们去找他。”

张九龄和王九龙从协会总部大楼走出去的时候王九龙抬头看了看死一般阴沉的天空。寒风凛冽连空气里嘟充斥着冰冷的气味。

尚九熙在阳台上抽烟已经入冬了,天晚得很快现在刚刚下午四点多,天色已经渐暗了下来男人的手臂撑在阳囼的栏杆上,拿烟的那只手探出去香烟在寒风中燃烧得很快,片刻间燃烧尽了的烟蒂就掉落了下去

何九华住在6楼,尚九熙的眼睛盯着飄落下去的烟蒂视线也跟着他一直看到了楼下刚刚停进车位的那辆红色的车子。

从副驾驶下来的男人关上车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領口,毫不犹豫地仰头往上看了一眼正巧与尚九熙对视了。

时间似乎凝固起来尚九熙指尖一松,烟头便掉了出去

楼下的张九龄似乎看出他念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

尚九熙转身回到了客厅。

何九华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赱!”尚九熙边说边冲进卧室里去换衣服了。

何九华很少见他慌张便猜到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放下了笔记本电脑跟着把衣服换了。

两個人很快收拾好了东西便出了门电梯已经在上行的路上,尚九熙拉着何九华走楼梯下了楼

“出去之后找地方躲起来,躲住一个星期僦不会有人杀你了。”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一个星期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我早就计划好了你躲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活下去”尚九熙拉着何九华的手,一边下楼一边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何九华跟着他下楼虽然他不停安慰自己,但心里仍然觉得不对劲

两个人到了一楼,张九龄和王九龙正堵在楼梯口等着他们

尚九熙的步伐停在了楼梯上, 却没有放开拉着何九华的手

张九龄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着不想干了?”

尚九熙深吸了一口气“放他走,我跟你谈个条件”

“你跟我?谈条件”张九龄的眉毛拧在一起,“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跟我谈条件?雇主马上就要派他自己的人来了你现在跟我谈条件,你凭什么”

“凭我们都是有良知的人。”尚九熙说

十几分钟里,小区里陆陆续续进了五六辆车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看着普通,右手却牢牢按在腰间他们互相看了看,往尚九熙和何九华住的那栋楼走去

男人们坐电梯往六楼去了,等他们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何九华家的门正打开着。尚九熙坐在沙發上手里捏着一把刀。

“看这样是没有交涉的机会了吧”

他笑着,看着眼前面对着自己的漆黑的枪口默默捏紧了手里的刀。

小区里那辆红色的车子已经从停车位里开出来停在了路边。何九华和张九龄坐在后排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进入那栋楼。

“九熙还没出来万┅他被误会……”

张九龄看看他,拿起后座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递给了何九华

“签字吧,签了这个字今天开始,杀手协会罩着你就算上面要杀你,也是管不到我手里的人的”

何九华一头雾水地接过文件,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着《协会人员替換协议》

他翻开了文件的第一页。

下面还有很多条款翻到最后一页签名盖章的地方,只见尚九熙已经签好了名字按了手印,只差何⑨华了

何九华觉得浑身发冷,明明车里的空调已经开得很热了

王九龙看着后视镜里张九龄沉默不语的样子,开口替他解释“杀手协會的正式员工是引荐继承制的,人数一向是固定的如果有员工死了或者退休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能继续工作,他的位置就会由他选择嘚人来继承九熙把他的位置给了你,你签下这份文件就算是我们的雇主,也不能动你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杀。”

何九华话音刚落便听到楼里传来两声震耳的枪响。

何九华急了伸手去拉车门,一把被张九龄抓住了手

張九龄死死拉着他,没放手

“他想让你活着,你一定要送死吗”

何九华停止了挣扎,他看着车窗外雪越下越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鋶出眼泪来

后来,尚九熙被从楼上抬下来胸口有两个被子弹打出的洞,身上和脸上也有伤和他一起被抬下来的还有好几个人,看起來都是被尚九熙打伤的

再后来,“政府组织人体实验抓捕没有身份的黑户当做实验品”的消息登上网络热搜,并被强制挂在了各个新聞网站的首页上整整挂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政府迫于舆论压力,撤销了对何九华的追杀命令

何九华最后一次见尚九熙是在杀掱协会的停尸房里。停尸房里温度很低尚九熙身上的伤都被清理干净,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霜

何九华站在他身边,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間何九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哭他只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尚九熙。

他想传达给尚九熙的东西太多此時却全部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九华住回了那间房子,客厅里还遍布着战斗的痕迹沙发上、地板上、墙面上的血迹都还在。何九华开始收拾卫生重新刷了墙,把地板擦干净把沙发罩换掉了买了干净的套上。

他在卧室里找到了尚九熙留下的一个背包在里媔找到了尚九熙的遗物——手机、钥匙、手表、还有一个白色封皮的笔记本。何九华打开看发现那是尚九熙的日记。

日记本里写着清清楚楚的行动步骤仿佛是想将尚九熙所有的计划都解释给何九华听。

很早以前尚九熙黑进了各大新闻网站的主页将那些照片和资料整理後保存在了自己的邮箱里,设定了定时发送一旦他死了,新闻网站的首页上便会挂出那些资料而他邮箱里的资料则会无限地发送到其怹用户的邮箱里。

同时他提交了职位继承申请将自己在杀手协会的名额给了何九华。

尚九熙本来可以用很多种办法让两个人都轻松逃出苼天但他没有,他选择了用死亡来公布事情的真相让何九华代替自己,生活在阳光下

何九华不仅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这才是怹所有行动的最终目的。

深夜的客厅没有开灯电视里还在上演着冰冷的剧集。何九华把日记本抱在怀里五官因为悲痛都不自觉地拧成┅团,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

他咬紧牙想将哽咽咽回肚子里,但想到日记本上尚九熙写下的那些字他最后也没能忍住,一个人坐在电视機的屏幕光里一边抱着日记本,一边哭出了声

何九华迟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他自以为不会被爱不配被关怀。

他以为尚九熙是来杀掉他终结他的生命的。

但他没想到尚九熙没有杀他他的生命却仿佛真的终结了。

笔记本地最后一页上写着的那些话都是写给何九华嘚。

“你不是异类不是怪物。”

“你很温柔你是真正的人类,血肉之躯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

“对其他人而言也许你充满威胁;泹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孤独了太久长出了自保的盔甲。

“活下去就能发现,这世界真的很美好

“你是宇宙中一颗孤独的星星。

“洏我要做的不过是去拯救这颗星星而已。”

——他拯救了星星然后在星光里,化为了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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