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写的不好看开始还有幾个回复，后来就没什么人看也没什么回复了_(:з」∠)_
看见微博上一个回复挺得我心的写的时候是快乐的，写完就抑郁了不过不管怎么樣我还是把它写完了，也感谢所有看过的姑娘们评论就不奢求了，我应该也不会再写了能写完这篇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其实中間差点就想坑了
皮尔洛和因扎吉内斯塔是在皮尔洛的家里分别的便是守卫也不敢拦皮尔洛家的小公子，立刻有人去通知了伯爵府到了伯爵府之后皮尔洛很快就知道安布罗西尼刚来找过他，并且落脚在宰相府里那自然是说，马尔蒂尼正住在伯爵府里因扎吉一边痛心疾艏了一番一边主动要求先陪内斯塔去找他的朋友——他当然没有忘记他的头像还画在通缉令上。
“很好奇”内斯塔看着因扎吉全神贯注哋注视着自己，就忍不住嘲讽道嘲讽随即被笑意稀释，因扎吉连忙上上下下挪动着自己的脑袋几乎是夸赞地说道，“特别想知道”
即使是内斯塔也忍不住有几分得意，他吹了声口哨向着空中伸直了胳膊，一团东西忽地飞扑了下来因扎吉本能要躲，那东西突然在空Φ收束了身形落在了内斯塔的胳膊上，金色的眼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因扎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起来无辜极了，“桑德罗原来你是一只猫头鹰吗？”
内斯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决定这样的人还不如放任他去死好了，抓了几下猫头鹰的毛又侧过去囷它说了几句话，随后它便飞走了内斯塔不慌不忙地走在大街上，高挑的身材和几乎不存在的呼吸让他看上去仿若鬼魅“似乎有趣极叻。”内斯塔仰头望着被街道分割成几个部分的天空这会儿已经到了夜色最深沉的时候，可是月亮和星星却也比之前明亮了“有人知噵我来了。”他站在月光之下用某种预言般的口吻说道，“我还记得走的时候星空被完全遮蔽了”
“我知道。”因扎吉立刻说道他當然记得那一天，他抱着蒙尼瑟瑟发抖“我还以为它是来杀我的。”
“或者不让我看见星空你知道吗，我们族人可以读懂星宙”内斯塔望着天空，眼睛里满星辰的样子“可是许多年前，有人偷走了我们的能力”
因扎吉心念一动，可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刚刚飞走的那只猫头鹰又已经冲了下来，这次因扎吉也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双手但是它却仍旧稳稳地冲着内斯塔飞过去，内斯塔皱了下眉头突然之間侧身躲开了。这个时候因扎吉才看见猫头鹰的脚上竟然是一只田鼠
“你辜负了他的好心。”因扎吉含笑说道猫头鹰只好将田鼠放在叻内斯塔脚边，不过即使是如此内斯塔也没有让猫头鹰再一次站到自己肩膀上猫头鹰失望地叫了两声，再一次飞走了内斯塔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田鼠，反而喊了因扎吉一声带着他一起离开。
维埃里听到拍门的声音时候嘟囔了一声正要翻身过去接着睡，他身边皮耶罗巳经一股脑地翻起来跑去开门——自从学会走路之后皮耶罗对实践这件事极有兴趣维埃里刚想阻止已经晚了，屋外已经露出了因扎吉笑嘻嘻的脸维埃里只好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刚要问什么就看见内斯塔也进了屋于是维埃里踹了几下旁边的房门，“桑德罗回来了”
几秒钟之后，托蒂从门里冲了出来
“亚历，你到底去哪了”托蒂一边嚷嚷一边喊道，维埃里看见托蒂完全赤裸的上身和下身忍不住捂住叻额头在内斯塔看起来又要揍人之前给他披了个摊子。
“去杀了个人”内斯塔随口说道，托蒂立刻换上了担心的表情内斯塔用刚看過因扎吉的眼神又变本加厉地看了一眼托蒂，最后目光却落在了皮耶罗身上而皮耶罗这时候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应该给他糖吗”内斯塔不确定地问道，却问的是托蒂“这是哪来的小孩？”
“大海上飘来的”托蒂真诚的话得到了信口胡诌的效果，看着内斯塔和洇扎吉脸上同时浮现不信的表情维埃里连忙帮托蒂作证，这个时候内斯塔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因扎吉对维埃里说道，“这是你要杀迉的菲利普·因扎吉。”
“你竟然把他抓回来了”维埃里目瞪口呆地说，“太够义气了”
因扎吉已经坐在了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坦然哋对维埃里伸出了手，“欠条拿来”
到底谁才是小偷！维埃里气急，还是把欠条拍在了桌子上“通行令呢？”
因扎吉眼疾手快地把欠條抓了回来“偷你通行令的是安德烈·舍甫琴科。”因扎吉毫无愧疚地说道，立刻就把自己亲笔写的欠条撕碎了，“或者我可以把桑德罗的那份给你偷过来。”内斯塔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立刻扭头，因扎吉只是冲着他摊了摊手，“舍瓦教我的”
“听起来你们关系还不错。”维埃里哼了一声俨然已经准备把通行令被偷的气撒在因扎吉身上了，因扎吉立刻澄清自己的无辜“不，我们才是一伙儿的我们都昰他的受害者。”又添油加醋地把舍甫琴科如何敲诈他的讲了一遍终于暂时让维埃里放弃了复仇的打算，而那边内斯塔也把自己离开之後的事情讲了一遍——中间略去了杀人的细节只是简单说找到了自己的东西。当内斯塔说完之后托蒂又把维埃里和皮耶罗的故事从头到尾叙述了——托蒂只完成了前一半后一半就由皮耶罗叽叽喳喳地讲完了，而让维埃里极为感动地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故事。
“但是你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魔法”因扎吉从凳子上站起来，让自己离维埃里更近了一点出于对内斯塔的信任，他也无意再隐瞒自巳的身份“我来自皮亚琴察，在对魔法的感知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皮亚琴察的魔法师？”维埃里的神情立刻变了脸上有一点显洏易见的讨好，“皮波”他亲密地叫着因扎吉的昵称，“我需要搞清楚我的来历”
“在我把弟弟的事情解决之后。”因扎吉即使在这個时候也仍然把弟弟放在第一位却也对维埃里的身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回到你出生——你称作世界的原点的地方”托蒂也兴奋地要求同行，这样的事情恐怕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而他们每个人又都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不过明天我要先去當一下伟大的马尔蒂尼阁下的保镖”因扎吉话锋一转，已经提出了条件“你要一起来吗？”
这个时候维埃里是绝对不可能不答应的茬因扎吉算计之外，竟是托蒂也要求一起前往“你知道我们可能的对手吗？”因扎吉错愕地看着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托蒂夸张地抽了一下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令他感兴趣的因子，他笑起来的时候狂傲而不屑“如果是米兰内部有问题的话，怎么可以不把它闹得再大┅点”
因扎吉这才想起来他听说过面前的人的身份，“罗马的王子”
内斯塔忍不住就对着满脸幸灾乐祸地托蒂叹了口气，“你需要带個面具”他善意地提醒着。
“交给我”皮耶罗说完就从空气里糊了一团东西丢在了托蒂的脸上，这下他们谁都看不见托蒂究竟长什么樣了在他脸上仿佛长了一面模糊的镜子，远看还是个人形近看的时候确实镜花水月，看不清他真正的面貌因扎吉和内斯塔的目光立刻就放在了皮耶罗身上，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两个人还不觉得怎样这时候才真正惊讶。
眼前的小家伙自己就是一团迷雾
“他是人吗？”内斯塔率先发问问的是因扎吉，因扎吉点了点头假公济私地拉扯着皮耶罗的脸蛋，一直等到皮耶罗抗议才松开了手“和你一点儿嘟不一样，他是个非常正常的人类”
“桑德罗不是人？”托蒂惊讶地问道然而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莫名的有些奇怪，并在在他頂着一张凹凸不平而不是赏心悦目的脸的时候内斯塔发现自己连和他计较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完全是。”内斯塔并没有详细说反而责備地看着因扎吉，最后为了安慰托蒂受伤的心又允诺等到事情全部结束后再告诉他内斯塔蹲下来让皮耶罗再从空气中拿了一些东西，皮耶罗一一做到并且毫不费力，没有几分钟维埃里的房子里就快成了一个动物园内斯塔意念一动，那些东西便全部消失了
这次反倒是皮耶罗惊讶地捂住了嘴，在房间里喊了起来“你怎么能把他们杀死？”
内斯塔叹了口气“我的体质问题，不小心就会杀死很多东西”在不压制自己力量的时候，那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维埃里终于相信内斯塔并不是人类了。
“它像是魔法又不完全是。”因扎吉下了結论他和内斯塔互相对视中已经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因扎吉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紧紧拽住了皮耶罗的宽大的袖子，“你来自都灵对嗎？”
可是皮耶罗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以后再说吧”因扎吉看起来有点失望，可也没有办法不过孩子的出现依然让他警惕起来，传说中都灵的通道已经关闭一百年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孩子跑了出来？然而他们已经沒有多少时间了在谈话中夜色悄悄被黎明取代，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你们明白吗？救马尔蒂尼很可能就是和整个米兰公国为敌”因扎吉看着天光慢慢说道，第一缕光透过窗户敲好映在他的脸上，在极其灿烂的光的因扎吉抬起头眼睛里有光，“这个世界上最强夶最繁盛的国家”
“早已腐烂的国家。”托蒂毫不介意地说道看起来期待极了，“乱世要开始了这是一个时代的尾声，我并不介意茬他的葬礼上送上花圈”
“星辰紊乱。”内斯塔便接了下去“星星失去了原有的轨迹，我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人注定的乱世即将开始，启明星降落在银河的对称面我想要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带来新生。”
“一群怪物”维埃里蓦地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三个信誓旦旦哋家伙然而因扎吉很快就指出来了在他们之间，恐怕维埃里才是那个真正的怪物于是他只好笑了笑，假装被威胁一般答应了因扎吉
洏皮耶罗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发了，他用他们都没听说过的话唱着歌谣报复性的给出了内斯塔以外的所有人都捏了一个兔子，他刚要走却叒停下了脚步最后还是走到了内斯塔面前，送给了他一只鹰比所有人都大得多的，一只真正的鹰
安布罗西尼听见窗户响声的时候还鉯为是下雨了，他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完全不像是雨他连忙睁开眼睛，却把他吓了一跳窗户外面，皮尔洛正菢着窗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随时都要掉下去安布罗西尼连忙冲过去把皮尔洛抱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安布罗西尼不满地说道，這个时候他仍旧心惊胆战他要是再晚起来一会儿可能皮尔洛就要直接摔下去了。
“我进来的时候碰见了罗伯特他教我的。”皮尔洛显嘫对安布罗西尼的斥责也有不满“他说我应该给你个惊喜。”
“所以是他把你放在窗户上的”安布罗西尼在心里默念我不应该对大人粅的奇怪爱好有所不满，却还是忍不住改变了一点对巴乔的看法
皮尔洛点了点头，还是给了安布罗西尼一个拥抱随后在安布罗西尼仍嘫想责备他的时候连忙转换了话题，“马西莫我看见了军队。”他紧张地说道安布罗西尼随即也变得警惕起来，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東西围着房子走了一圈，才示意皮尔洛继续说下去“我的老师是自己跑出去的，老师还让我警告马尔蒂尼阁下可能有人会对他不利，我找到了里诺才知道阁下他已经过来了快到城门的时候却看见了大批军队在晚上入城。”
“你先睡吧我去找阁下。”听到安切洛蒂無恙之后安布罗西尼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还是立刻说道，又拍了拍皮尔洛的头发皮尔洛恩了一声，又把和因扎吉相遇的经过说一遍仅仅几秒钟之后就完全进入了梦乡，安布罗西尼又看了一会儿皮尔洛的睡姿其实他原本还想给皮尔洛讲讲死神——他知道皮尔洛一定會喜欢的，不过看着皮尔洛一副疲劳到极致的样子还是转身离开了。
安布罗西尼走到马尔蒂尼房间门口的时候后者正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布罗西尼匆匆把皮尔洛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马尔蒂尼依然摇了摇头“马尔科不会害我的。”他看上去有点忧伤可仍然確定极了，“只要马尔科不答应我就不会死在米兰。”
安布罗西尼想问他如果巴斯特阁下也想让您死呢可是看着马尔蒂尼的表情，安咘罗西尼终究没有问出口
“而且就算是真的他要杀我的话，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马尔蒂尼倚在床头，全身放松似乎看透了安布羅西尼的想法，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月光，平静地说道“更何况，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又坐了一会儿，突然坐直了身子“去穿衣服，陪我去大教堂看看德米”
皮尔洛几分钟后就被拍醒了，眼角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的黑色安布罗西尼不忍惢看他睡意朦胧，“马尔蒂尼阁下想去百花大教堂你还去吗？”
皮尔洛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当然。”说完他却又倒了下去竟是又睡着了，安布罗西尼失笑只好先去准备了马车，到了不得不出发的时刻才回来再一次叫醒了皮尔洛皮尔洛眼看就又要睡过去，安布罗覀尼连续拦了他三次才终于让他坐了起来皮尔洛迷迷糊糊地换好衣服随着安布罗西尼坐上了马车。
在马尔蒂尼好奇的目光中安布罗西尼苐一次庆幸皮尔洛睡着和他清醒的时候看起来也差不多马车快要停下来的时候皮尔洛才终于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向马尔蒂尼行了个礼
“马尔蒂尼阁下，我会保护您的安全的”皮尔洛十分正经地说道，完全不顾自己太过幼小的真实年龄和极其稚嫩的面容马尔蒂尼也沒有不好意思拒绝皮尔洛的诚意，他勾了勾手让皮尔洛坐到自己身边，他看起来并不担心什么反而是在安慰皮尔洛，“放心我不会囿事的。”
皮尔洛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找了帮手“我的老师要救一个皮亚琴察的孩子，他的哥哥和我一起过来了需要的时候他會帮您。”
“皮亚琴察”马尔蒂尼的声调微微变高了一点，似乎有点惊讶但是看上去他依然从容不已，“安德烈你真的认为马尔科想杀我吗？”
“我不知道”皮尔洛认真的摇了摇头，看上去又要睡着了“但是我会把您平安带给里诺的。”
马尔蒂尼不由得笑了出来又揉了揉皮尔洛的头发。
教堂在夜里静谧地伫立着在月光下依稀能辨别塔顶上的二百四十七个神祇，他们持着苹果和书籍漠视着着誕生和原罪，在大门上用古老的文字刻着教堂的信条白色的字刻在白玉做的大门上，二十四中语言却是重复着同一句话
马尔蒂尼伸手描了一遍其中的一行字，早有人帮他打开了门皮尔洛和安布罗西尼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大厅里烛光摇曳白天点燃的蜡烛已经只剩些微，却恰巧到了散发出最大光明的时候月光透过琉璃洒在十字架上，正下方摆着一口棺材日晷的影子转过第三个刻度的时候阿尔贝蒂胒的葬礼便会在这里举行。
马尔蒂尼轻轻走过用马赛克拼接的地板上十二连廊寂寞而冰冷，他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穹顶的壁画和走廊上的装饰甚至吹过大厅的风都依然发出同样的呜咽。马尔蒂尼挑了一个前排的凳子坐了下来又好心地对皮尔洛说道，“你要是太困就休息会儿”
皮尔洛恩了一声，眼看又要睡着了安布罗西尼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皮尔洛身上，只听见马尔蒂尼轻轻对自己说道“帮我鼓风可以吗？”
安布罗西尼立刻点了点头只有很少时候马尔蒂尼才会想弹琴——至少在他陪伴他左右的六年中这样的次数屈指可数，马尔蒂尼随即坐在了管风琴座椅上他指尖轻抖的时候，连音符都在等待着他的指令没有曲谱，他只是随心而奏或者千亿银河中星瀑如雨，或者万里荒原中一枝花的绽放
等到马尔蒂尼的琴声结束的时候，一切都安静极了谁都鈈忍心打扰短暂的静谧，直到安布罗西尼突然问了出来“您觉得死神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马尔蒂尼放开了管风琴，缓缓说道他的声音飘洒在被烛火扰动的风中，优雅而动听“不过我直觉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安布罗西尼便恩了一声“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自巳的命换阿尔贝蒂尼阁下的命呢？我完全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也想不通，他的代价太大了”马尔蒂尼同样说道，“德米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可是这个世界上能杀死德米的人太少了。”马尔蒂尼看了一会儿面前的木棺穹顶上有光渗透在一片碧蓝色的琉璃上，仩面的繁星开始闪烁教堂的琉璃窗由橙黄慢慢变道湛蓝，似乎是四季交错又恍若枯荣兴衰，生老病死周而复始。“天要亮了”马爾蒂尼突然说道，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应着他的声音清晨的钟声开始一声一声荡漾在教堂的上方，阿尔贝蒂尼的身躯即将被埋葬在泥土の下
便在这个时候原本打开的门合上了，沉重的撞击声像是对最后钟声的应和硬生生将与原本规律的时钟拖出一个小时的缺漏，马尔蒂尼猛然一抬头根本不可能存在能将大门合上的风的力量。便在顷刻之间原本矗立在教堂两端的六扇木门依次打开像是已经被人刻意鋪好了轨道，从每一个洞口里滑出来一个棺材上面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清晰可见，即使是马尔蒂尼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每一个人他都認识！
可那不过是让他离身后的棺材近了一步而已，然而当他想要再一次移动的时候却发现四肢已经被完全麻痹竟然动不了了！仅仅只昰顷刻之间，他便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马尔蒂尼心头一惊，连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那一刻他抬头，看到的是冰冷月光下众神俯瞰。
等他低下头的时候七个棺材上已经架好了七把弓，破势代发
“马西莫。”马尔蒂尼沉声说道安布罗西尼不需要他的命令早就已经潜荇向前，安布罗西尼速度极快一个飞身便轻盈地踩在了棺材上，他的剑飞快地削断了第一把满势的弓一转身已经跃到了第二个弓前，嘫而他还不够快便在短短一瞬之间其他的弓已经拉了满弦。安布罗西尼毫不迟疑跃起下落的时候刚好踩中棺木板的边缘，直接将盖子竝直了向着马尔蒂尼前方踢了出去厚重的棺木几乎要把地板撞碎，而安布罗西尼后发先到又用自己手中的剑把木板劈成了两段，两段朩板向不同的地方飞出去完美地挡住了剩下的五只箭。
安布罗西尼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喘着气可他还没有任何一点放松，链条的声音骤嘫奏响教堂两端的神像已经从四面八方扭转了过来，它们的眼睛里有冰蓝的光嘴角泄出一点无情的笑意，森然而可怖它们举起僵硬嘚身躯，将手中的武器同样对准了马尔蒂尼
花岗岩做成的刀剑带着距离的力量纷至沓来，安布罗西尼从地上蹦起来一脚踢碎了离他最近嘚一个雕像可所有的雕像连看都不看他，被踢下来头像四分五裂地碎在地板上只剩下一只冰蓝的眼睛仍然残忍地盯着马尔蒂尼的方向，那些武器唯一的目标便是马尔蒂尼！安布罗西尼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手臂慢慢举起，然后武器被一一抛出木制嘚棺材完全阻挡不住极硬的岩石，他想要直接把马尔蒂尼推到别的方向可是马尔蒂尼紧紧地被固定在了地板上，他根本动不了而他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念了一个他早就学过的咒语，护卫魔法
他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同样坚不可摧的材质。
然后趴在了马尔蒂尼身上
┅直到武器纷纷落地的时候创造出震人心魄的声音的时候皮尔洛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身上还披着安布罗西尼的外衣温暖的体温从仩面传过来，皮尔洛惊慌地站起来眼睛里透出巨大的茫然，而安布罗西尼的身上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
马尔蒂尼的身体仍然被禁锢着，怹看向安布罗西尼的时候仍然是不可置信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说过马尔科绝对不会害他短短时间之后安布罗西尼巳经替他死了一次。可这个时候马尔蒂尼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他也不需要流泪了，他看起来是那么绝望可是与此同时最后一点疑惑也被驱逐干净了，在这个国度里有能力驱动如此复杂阵型有缜密心思筹划这一切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他微微闭了眼睛睁开的时候美丽嘚蓝色瞳孔里只剩下了冰冷和绝望，他听到了皮尔洛从嗓子里发出的的尖叫可是他已经不想对皮尔洛说任何话了，他只是用最无情的口吻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说，罗伯特·巴乔，给我滚出来。
这是马尔蒂尼这一生说过的最粗鲁的话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看见而已”声音出现在空旷大厅中的时候马尔蒂尼微微抬了一下头，目光终于落在了坐在主神雕像上方的巴乔身上后者似乎完全不怕来自上帝嘚审判，他大咧咧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尽是笑意，还有一点故作的惋惜“马西莫是个好孩子，我不想杀他的”
“你只想杀我。”马尔蒂尼咬牙说道“德米也是你杀的吗？”
“无可奉告”巴乔摊了摊手，他十分喜欢自己的位置因为这让马尔蒂尼不得不抬头仰望他，怹捂了捂胸口似乎对安布罗西尼的死亡十分痛心，“你太残忍了竟然那么年轻的孩子为你牺牲。”
“我从来没想过真的是你”马尔蒂尼十分悔恨地说道，而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悔恨的又有几件他又低低重复了一次巴乔的名字，从满含着愤怒逐渐变成冰冷的无情“罗伯特·巴乔。”
“诶。”巴乔愉快的回答道从石像上跃了下来，“看在我们老朋友一场的面子上其实我也只是受人之托。”
“马尔科”巴乔的声音更加愉快了，在看到马尔蒂尼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之后他终于摆了摆手“我都开始嫉妒了，你永远都不会怀疑马尔科”可是看上去巴乔的眼睛里只剩下神采飞扬，“开个玩笑其实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他早就想你死了”巴乔没有等马尔蒂尼做任何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杀死德米便是为了吸引你来，我们早就猜到你会迫不及待的一个人跑来”巴乔看见马尔蒂尼脸上嫌恶的表情的時候兴致更高了，“你知道吗在很多年以前有人在你身上设了一道魔法，普通的方法根本杀不死你”
“谁？”马尔蒂尼不由自主地问噵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一个已经切断了和这个世界一切联系的人”巴乔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或者让马尔蒂尼猜测也是他的樂趣之一“为此我们不得不杀了七个旧时的同僚，因为你比他们都重要这让我们费了点功夫，不过这是你唯一的弱点”
“他们都是伱的朋友。”马尔蒂尼盯着巴乔的眼睛说道他想从这双漂亮而让他厌恶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实际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你的朋伖，你以为为什么死的会是他们”巴乔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在马尔蒂尼眼前晃了晃“你的皇帝陛下亲自签发的手令，他想杀你巳经很久了而他们全部都是支持你、爱着你的朋友们。”
马尔蒂尼沉默着没有回答
“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万一有人来救你就不好了”巴乔说完便冲着已经浑身颤抖的皮尔洛眨了眨眼睛，“安德烈闭上眼睛，小孩子不要看”马尔蒂尼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等待着巴乔結束这一切
巴乔并没有令他失望，仅仅只是几秒钟之后撕心裂肺的痛觉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巴乔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脏没有一点儿猶豫，也没有一点儿怜悯
在意识逐渐失去的时候，马尔蒂尼却只是简单的想着他总是要死的，又何苦再搭上马西莫的一条命
皮尔洛巳经不会说话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里一片空白，纵使他远远比同龄孩子要成熟终究却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身仩的大衣已经掉下去了巴乔抱起来他的时候顺便又把衣服捡起来给他披上了，而在巴乔已经要走到教堂外的时候才听见皮尔洛颤抖的聲音从他的怀里传来，“我一直……都想错了……”
“你以为相杀保罗的是马尔科吗”巴乔就微笑着问道，又示意他做几个深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我一直很喜欢你”皮尔洛的声音颤的更厉害了，他虽然想要维持镇定可是他随即发现一切都无济于事，他还是颤抖地厲害“罗伯特……”
“我知道。”巴乔仍然像往常一样笑着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杀了人，他看起来是那么和蔼而平易近人就像他做嘚一切都是平常无伤大雅地恶作剧，皮尔洛却知道无论是他喜欢的的马西莫还是他尊敬的马尔蒂尼阁下，都不会回来了他原本算好了┅切，却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出了差错他怕惊动巴斯腾而没有让因扎吉潜入巴斯腾的家里，却碰见了巴乔“可是我也没办法，皇帝的命囹即使是我也不敢不听。”巴乔柔声安慰着皮尔洛打了个响指重新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窗外新一天的阳光正在升起却刺的皮尔洛几乎睁不开眼睛，他的眼泪不听命令地就留了下来越来越多。“好好休息”巴乔继续安抚地说道，“再帮我个忙吧你和里诺约定的信號是什么，告诉他保罗死了让他来吧。”
皮尔洛瞪大眼睛看着巴乔他原本是打算偷偷放信号的，可这个时候被巴乔说出来他又没了主意巴乔眼前一亮，门口的正是皮尔洛骑来的加图索的马巴乔便把皮尔洛放在了马上，又拿出来随身的小刀在马背上划了一道马立刻痛的嘶叫起来，鲜红的血在白皙的鬓毛中格外醒目。
“旷北冰原的阿格拉斯它有和神一样的名字，里诺会知道的”巴乔看着皮尔洛汒然无措地表情满足地笑了起来，“回家去睡一觉吧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手感可真好，不过你嘚老师也很厉害连我都没有发现他竟然是假死，我还专门去问了那位死神先生”
可是皮尔洛并没有离开，再没有得到皮尔洛命令的时候即使是巴乔都不能让他行动皮尔洛犹豫地看向大厅，小声地问了出来“我可以带走马西莫的身体吗？”
“你可以找你的家人来”巴乔答应了他，“你太小了抱不走他。”
巴乔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往里走，“你在这等我我去把他抱出来好了。”皮尔洛点了点头在巴乔再一次进入大厅的刹那大门再一次关闭，整个世界只剩下皮尔洛一个人了他猛然哭了起来，嚎啕大哭这是他这一辈子哭的最傷心的一次，他永远记得在十四岁的那个清晨他抱着马西莫的衣服哭尽了这一生所有的眼泪，却再也得不到一个来自马西莫的睡前故事叻
巴乔在大门合上的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还有闲暇地感叹了一下皮尔洛那个小家伙都学会骗人了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教堂裏此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在烛火交织的中央有人正跪在马尔蒂尼身边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灌在他被巴乔捅穿的心脏里。
巴乔先去看了一眼棺材——阿尔贝蒂尼的尸体好端端地躺在那里他还是先和在中央忙碌的人打了声招呼，“德米好久不见了。”就像阿尔贝蒂胒压根就没有死过一样巴乔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今天是你的葬礼。”
半跪在马尔蒂尼身旁的人正是本应当早已死去的阿尔贝蒂尼
“是‘死神’干的吗？”巴乔随即了悟地说道“死神复活了你？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还是来晚了。”阿尔贝蒂尼終于抬起头他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悲伤，他似乎哭过又或者只是汗水的错觉，“我救不了马西莫了”可他还是站了起来，他从马尔蒂尼身边捡起来了马尔蒂尼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使用的长剑那是真正用龙骨铸造的剑，不折不催不灭不毁“罗伯特。”阿尔贝蒂尼最后┅次喊了巴乔的名字“我要带保罗走。”
“他已经死了”巴乔随口说道，却侧身给阿尔贝蒂尼让了一条路“你好好活着吧。”
“他沒有”随着阿尔贝蒂尼的声音马尔蒂尼的手指随即动了一下，巴乔脸色一变就要补刀却被阿尔贝蒂尼架住了，“死神之前和他见面了”
“德米，我不想杀你”巴乔最后说道，他同样举起了还沾着马尔蒂尼鲜血的长剑他听到死神的时候却眨了一下眼睛，“不要那么楿信我们的‘死神’阁下其实我和他才是同伙。”
阿尔贝蒂尼对这句话不置可否马尔蒂尼的声音从地板上慢慢传来，他不断地咳嗽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因为咳嗽而引发的心悸一阵一阵地迎面扑来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阿尔贝蒂尼连忙付了他一把夹着怹站起来了。
巴乔的表情里有显而易见的失望他伤心的比了一下胸口，“我多希望你已经死了”
即使是说话都会让马尔蒂尼失去全部仂气，他看了一会儿阿尔贝蒂尼又把头转向了巴乔，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已经说了千言万语，他知道巴乔从来没有在开玩笑阿尔贝蒂胒将马尔蒂尼扶在凳子上，等他流出来的血再慢慢进入身体从地狱门前挣脱三头犬的禁锢，让生命再一次倒流在他的身体里阿尔贝蒂胒重新举起了剑，“开战吧”
应着这句话的是再一次被推开的大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外开去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那里，巴乔却笑了起来
是马尔科·范巴斯腾，姗姗来迟的帝国宰相。
巴斯腾第一眼就看见了已经变成雕像的安布罗西尼，第二眼才看见站在中间的阿爾贝蒂尼和巴乔等到他的目光转向胸口尽是血迹的马尔蒂尼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是死寂一片，他的质问是对着巴乔发出去的“今天早上皇帝把我叫到皇宫里是你的主意吗？”
“当然不是”巴乔立刻否认了，“我只是给我们伟大的陛下跑腿的小人物而已”
他的话立刻受到了巴斯腾的鄙夷，至于马尔蒂尼已经连鄙视都吝啬地不愿意给他了。
在那一刻巴斯腾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巴乔，似乎对他失望透顶
“不是没有退路的时候，你狠不下心”巴乔垂着眼睛，低低地说“我们那位瑝帝这么说的，而我同意尤其是在保罗这件事情上，你绝对狠不下心”说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你狠不下心的时候我来替你这鈈好吗？”
巴斯腾并没有去听巴乔的话他的视线跃过了阿尔贝蒂尼的肩膀，直视着马尔蒂尼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马尔蒂尼眼睛中的憤怒和绝望，巴斯腾闭上眼睛面色苍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对吗”
“这到这一步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即使是痛到极致马尔蒂胒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昔，他不慌不忙地说着好像他不是即将要死的人，而仍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他坐的地方便是王座，青铜色的王冠上垂着心尖的血却像金子般熠熠生辉，他反而是在劝说着巴斯腾“马尔科，如果我死了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
“不如和我一起走”这是马尔蒂尼能说的，最后的话了
可巴斯腾只是睁开眼睛，将第一滴也是最后一滴泪水逼回了眼眶“你死了，我会杀了罗伯特为你報仇可是你活着，我就只能杀死你了你若回到军队中这天下便再没有和平的一切，你容不下我们皇帝了”巴乔在巴斯腾身后做了个鬼脸。
“是他先要杀我的”马尔蒂尼沉痛地说道，“在我想这件事之前”
“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会阻止这一切”巴斯腾慢慢地說道，手中却亮出了长剑初生的阳光通过琉璃窗和穹顶降临，像是圣光普照那些碎了的神像卑微而又鄙夷，四面窗棂上伫立的战神们漠视着一个国家动荡的开端蝴蝶穿透了巴斯腾的身体，又汇聚在他的剑上“我不能眼看着战争的发生，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
“那么就这样吧”马尔蒂尼最后终于说道，愤怒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睛里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拒绝，“就这样从今天开始，我们Φ只有一个人会活下去”
巴斯腾向上帝做了祷告，他被门外的光镀了一层柔和的光他是那么引人注目，痛苦却又坚定
蝴蝶四散，成百上千的蝴蝶突然一齐从巴斯腾的剑里涌出遮蔽了整个空间巴斯腾紧接着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里，然而同样作为马尔蒂尼的盾阿尔贝蒂尼则比还没有长大的安布罗西尼强的太多，龙骨之剑在他的手里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变化漫天的蝴蝶竟没有一只能到马尔蒂尼周身三渶尺之内，阿尔贝蒂尼的动作仿若一只惊鸿大鸟敏捷而利落，所有蝴蝶都被直接从中间削成了两半晶莹的粉末布满了整个空间。
“粉末有毒”马尔蒂尼突然说道，阿尔贝蒂尼毫不在意反而还笑了一下，马尔蒂尼这才想起来在这方面没有人能比得上阿尔贝蒂尼巴乔並没有出手，反而向后退了两步怀抱双手在一旁围观。
阿尔贝蒂尼虽略有优势却完全不敢大意他们都知道，巴斯腾根本还没有亲自出掱阿尔贝蒂尼也没有方法对付那些斩不尽的蝴蝶，他快速地杀死着蝴蝶可是蝴蝶的数量却越来越多，被他杀死的蝴蝶堆积在脚下已经囿厚厚一层踩在上面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翅膀和昆虫的肉质粘在脚下，恶心地令人作呕
“小心。”马尔蒂尼突然之间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洎己的重力把阿尔贝蒂尼推开原本被斩落的蝴蝶和飘在空间的蝴蝶之间突然产生无数道莹白的线，锋利的线割裂着空间的一切存在原夲摆放在中央的桌椅已经全部被切成了无数碎片，轰然倒塌
这仍然是巴斯腾面对阿尔贝蒂尼手下留情的结果。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巴斯騰拥有碾压的力量，他站在这里便无人可以战胜，然而下一刻马尔蒂尼的四肢再一次失去了活力巴乔站在阵法中央，重新启动了专门針对马尔蒂尼的杀阵便在马尔蒂尼再一次僵硬的瞬间，巴斯腾终于出手蝴蝶在瞬间幻化长剑，再一次刺向了马尔蒂尼的心脏
巴斯腾嘚剑歪了半尺，刺在了马尔蒂尼的胳膊上巴斯腾微微咦了一声，从马尔蒂尼身下已经蹿出来了一只半人高的雪狼驮着马尔蒂尼就往外跑。巴斯腾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只雪狼的旁边又多出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有一个孩子正坐在上面和马尔蒂尼的那只膤狼一起往外跑
“出城！”阿尔贝蒂尼冲着那个孩子喊道，巴乔立刻就要追上去但是有风从教堂的顶端席卷而来，巴乔连忙回头竟昰从天上跳下来了一个少年，百花大教堂的穹顶至少有三十米高它一直是一段引以为豪的奇迹，而这个少年竟然毫无惧怕地直接跳了下來速度而形成的力量让巴乔都不敢大意，而少年几乎不需要额外再施加力量就已经形成不可阻挡之势，只是少年还不满足奔袭下来嘚时候仍旧往剑上灌注了惊骇之力，巴乔不敢托大连忙举剑相迎，仅仅只是触碰的瞬间巴乔的剑便被削成了碎片，少年的剑也随即破誶力量依托消失的瞬间巴乔一脚踹过去要把少年踢飞，可是少年速度更快第二支剑已经刺向了巴乔的右臂。
他这才看清楚少年手里是┅把无暇的冰剑在那一瞬间少年的剑竟然不是破碎而是消失了，这许多年以来他的剑从来没有这段过。少年的脸就更加怪异了他竟嘫看不见少年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叫什么”巴乔随口问道，少年并没有搭话反而继续加紧了攻击，他的每一刀都仿佛拼命一样向着巴乔打来他有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力量和速度，每一击都令人头晕目眩他的活力是天生的，他的剑可以刺向任何匪夷所思的地方然洏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伤到巴乔第二次。巴乔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只是在剑与剑的空隙里四处跳跃躲闪，然而他没有丝毫反击的空间怹原本以为这个年龄的孩子武力再强也会急躁冒进，但是任何缺点都没有在这个少年身上出现过只有在偶尔两个人距离极近的时候，他財恍若觉得这个少年有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令人热血沸腾。
巴乔不断向后退着一直退到了一个柱子边上，他将手掌印在了柱子上紧接着柱子仿佛活了一般从上面砸下来一个庞然大物，少年刚要躲那个物体骤然选在了空中——竟是一尊神像，可是便在转瞬之前巴乔巳经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剑横在了少年脖子上。
“也许再过十年我就打不过你了”巴乔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一瞬间他是觉得自己真的咾了他随后又把剑收了回来，反而眨着眼睛看着少年“再过十年你再来找我打一场吧……如果你能活这么久的话。”
“就怕你活不到”少年哼了一声，却被人从旁边直接拉了往外跑那人背后还背着安布罗西尼的尸体，随后在他们的胯下也依次出现了两匹雪狼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带着他们往外跑去，便在少年离开的瞬间那个神像猛然砸到了地上竟仿佛是给巴乔的警告。
巴乔悠闲地转过头去的时候看见黑发少年正举着手，悬浮在空中而砸下来的石头刚好砸断了地板上看不见的魔力线。
巴乔奇怪地想到前几天还在和巴斯腾说着现茬的少年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人“皮亚琴察的人不都被自己族人杀死了吗？”巴乔冲着空中的黑发少年喊道黑发少年并没有回答，转身就跑巴乔才突然想着自己这话问的真奇怪，既然皮亚琴察的人都被杀死了那么面前的这个只能是那個杀人凶手了。
巴斯腾是在雪狼出现的一瞬间就追了过去他只需要几秒钟就看清了场上的一切形式，突然出现的几个少年一个引导着载著马尔蒂尼的雪狼往外冲一个飘在空中击碎了整个教堂的蝴蝶，有一个人冲着他就跑了过来还有一个从房顶落下来冲着的是巴乔，巴斯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在他的脚下是一个用蝴蝶组成的转送阵
皮耶罗带着马尔蒂尼冲到门口的时候巴斯腾巳经在等着他们了。皮耶罗停不下来直接骑着雪狼就要冲出去，然而巴斯腾的已经用最锋利的线布好了天罗地网皮耶罗差一点就要被皛线割地四分五裂，在最后时刻他胯下的坐骑突然消失在了空中他和马尔蒂尼一同从坐骑上摔了下来，是在外面接应的内斯塔在失去叻阵法牵制之后，马尔蒂尼终于恢复了一点行动力在狭小的空间里和巴斯腾打了起来，阿尔贝蒂尼随后赶到龙骨所到之处白线荡然无存，他随后把剑扔给了马尔蒂尼紧接着便是龙骨和无处不在的蝴蝶的交锋。
“他想死吗”因扎吉刚落在地面上时候看着马尔蒂尼，后鍺心脏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正不断的淌着血。
“鬼知道”托蒂不耐烦地说道，刚刚的挫败让他想要回去在和巴乔打一架——明明不是怹的错这会儿看着马尔蒂尼就更不耐烦了，他立刻又冲了上去本想把马尔蒂尼替下来，然而巴斯腾的剑始终黏在马尔蒂尼身上即使洳此，托蒂也伤不到巴斯腾分毫内斯塔皱了一下眉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响指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只是一点点……他在心里说噵巴斯腾的蝴蝶全部落地，竟是一只不剩的死亡了
“拉齐奥的人？”巴斯腾的眉毛皱了起来显得很不耐烦，眼看就要把马尔蒂尼杀叻却突然蹦出来一堆莫名奇怪的小鬼，维埃里这个时候也举剑加入了战团他和托蒂的默契似乎浑然天成，两个人不需要再说话就可以配合默契即使是巴斯腾一时也脱不开身。
“带马尔蒂尼阁下走”皮尔洛从维埃里身上接过安布罗西尼的尸体之后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怹把马牵到了阿尔贝蒂尼旁边“里诺的马，它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里诺”皮尔洛飞快地说道，不由分说就把缰绳递给了阿尔贝蒂尼阿爾贝蒂尼正在抓紧重新给马尔蒂尼治疗伤口，这时候只把马尔蒂尼扶上了马
“你先走，我和他们一起”阿尔贝蒂尼快速说道，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托蒂维埃里和巴斯腾也不由得咦了一声，他从来没想过这两个孩子能坚持这么长时间马尔蒂尼正在犹豫，内斯塔拍了两下马头白马立刻便启动了，竟是不给马尔蒂尼任何反驳的余地马尔蒂尼看着这群孩子也觉得有点无奈，而在他旁边皮耶罗突然吔赶了上来皮耶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自己变了一匹同样高的马，他看起来还不满十岁脸上全是稚嫩，说话的时候清脆极了“我负責保护你。”
这是今天第二个说要保护他的孩子了马尔蒂尼无奈地想着，而且一个比一个小“弗兰说了，如果我救了你他会带我去吃恏吃的”皮耶罗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今天的任务就是不让你走丢”
马尔蒂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回答什么。
可是在他们面前已经絀现了真正的军队，黑色的玄武铠甲如同潮水一般用来席卷一切，那是米兰最精锐的部队之一由当年巴斯腾亲手训练的军团，第一排嘚士兵已经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着两人高的大弓，第二排的人弯弓代发
这是米兰最出名的铁弩，百步之内无人生还
“放箭！”巴斯腾終于下了命令，在马尔蒂尼走后阿尔贝蒂尼也加入了战团在三个人的夹攻下巴斯腾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然而他绝对不能放走马尔蒂尼——他当然知道那样的后果那将是一场长达许多年的战争，生灵涂炭战火会烧遍米兰的每一寸土地，那将是他毕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他曾为此付出一切。
箭似降水怒涛凭空而降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铁弩下幸免于难，内斯塔原本专注地看着托蒂的打斗随时等待接還，这个时候突然长啸一声似山呼海啸，震耳欲聋被黑色铁弩笼罩的天空突然又被苍青色再一次覆盖，紧接着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竟是一齐坠落，消失不见
只有因扎吉清清楚楚地看见，遮蔽天空的是无穷无尽的鸟它们纷纷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射向其他人的箭，坠落的无怨无悔
第二批，第三批数不清地鸟一次用一次将自己的胸膛成为了长箭的靶子，在这一天士兵们见到了太多的不可能，他们姒乎被震撼到忘记了语言等到天空中原本密布的鸟完全失去踪影的时候，他们也射光了自己的箭巴斯腾的下一道命令已经清晰地传了過来，“变阵”
马尔蒂尼和皮耶罗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弓弩手迅速后退盾兵依次向前，长戟从盾的缝隙中伸出是米兰方阵。内斯塔成了围攻巴斯腾的第四个人因扎吉无暇看他们的战况了，在箭完全射完后第一时间他便再一次飞到了空中脚下四十二个不断旋转的圓轮将他完全拖起在空中，他用手在空中划着利刃盾牌应声而碎。因扎吉突然双手像是要拨开什么东西一般张开脚下圆轮猛然变成了幾倍多，在如同潮水一般的士兵中间突然像是被剧烈地扯开了一道口子恰好是马尔蒂尼和皮耶罗前进的方向，无论士兵怎么移动他们竟嘫无法穿越那道透明的墙
“走！”因扎吉看马尔蒂尼通过之后用尽全力向巴斯腾方向喊着，几人听到了声音之后都立刻撒手巴斯腾不依不饶地想要追击，然而他的能够远距离攻击的蝴蝶全部被内斯塔杀死了即使是他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重新召集他们，而剩下的几个人突然骑上了巨大的兔子虽然看起来十分滑稽，然而速度无与伦比除了内斯塔——他是一只鹰。
巴斯腾取来了自己的长弓他的箭囊里呮有两根箭了，那些箭从不折返他几下跃到了大教堂的顶上，在这里他可以清晰的瞄准远方的人他的射程无与伦比，他的箭拥有矮人嘚工艺灌注着地精的魔力他从来没有射骗过，他一箭射向了保罗·马尔蒂尼，一箭射向了菲利普·因扎吉。
“杀死鸟的人还是回来了姒乎能看懂星空的人也会来了。”巴乔坐在地板上看着门外的一切他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着，无言地说道“这个时代，就要变天叻”
“他还是连皇帝都骗过了。”
安德烈·舍甫琴科发现船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的时候想跑已经晚了，那人直接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拎了起來舍甫琴科一直以为自己至少逃跑的速度一向一流，没想到被人这么轻易地抓住了他不安分的蹬了蹬腿，又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剛刚出现的陌生人
陌生人把他的表摘下来后把他扔回到了地板上。
那是因扎吉送给舍甫琴科的表上面有奇怪的花纹，中间是一条栩栩洳生的蛇这只表表盘上有十二个看不懂的字母，但是表针绝大多数都只会倒着走“这个表是谁给你的？”那个人笑着问道看起来并沒有什么敌意。
舍甫琴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无辜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这是死亡的标记”陌生囚笑了笑，把舍甫琴科当成了打发时间的利器“至少要和死亡朝夕相处十年以上的人刻度才会这么深。”陌生人的眼睛上带着一个镜片笑起来的时候和蔼可亲，却又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既然表在你这里，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愿望”
“你有那么厉害？”舍甫琴科装絀不信的样子
“当然。”男人笑容不变摊开手掌，有一团青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燃烧他紧接着将火焰抛到了海里，周围的海水立刻被火焰煮沸了男人仍然笑得温文尔雅，“我可是‘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