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捷贷 错误代码错误代码ES341是什么意思.跪求知道的大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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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捷贷还完借不了,es341什么意思收藏
哪位大神遇到过,帮忙解答一下
正准备贷呢
现在贷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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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ri)的一组纪实摄影作品里嗅到了相似气息——那是1964年的中国,彼时我们正对抗着美帝和苏修的两面夹击,全民沉浸在山雨欲来的紧张情绪中,恰如今日的朝鲜面相。&/p&&p&明治维新前,岩仓使团曾在考察西方十二国后留下一句感慨:“目睹彼邦数百年来收获蓄积之文明成果,粲然夺目,始惊、次醉、终狂。”不知游历了中国后,这些紧绷的面孔下是否也有被唤醒的强烈紧迫感。&/p&&p&有别于从模子里倒出来的拘谨乘客,在商务舱柜台前谈笑自如的两个中年男人显得器宇不凡。他们没有佩戴胸章(直到下机时我才看到他们戴上),人手一块亮闪闪的蚝式日志型劳力士表,剪裁考究的暗条纹米色西服上有手工缝制的驳头眼。边上那些朝鲜人都黝黑粗砺,眼前这些容光焕发的绅士显然勤于保养,如果不是看到靛蓝的护照皮,我差一点就把他们当成了韩国人。他们熟稔地和机组成员打着招呼,看得出来是这条航线的常客。&/p&&p&这架图-204-100B型客机有三排商务舱座椅,第一排照例预留给要客。祝老师值机晚了一些,因此得到了前排待遇,坐他边上的正是朝鲜足协副主席韩恩庆。那天与我们同机的除了朝鲜女足,还有前往平壤参加亚洲杯预选赛的中国香港队。韩副主席起初不苟言笑,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数次重逢,等到回程再度同机,飞猪和她已经谈笑风生。韩副主席是平壤体育外交重要推动者,我们回国第二天,韩联社就播发了她前往釜山参加东亚足联大会的消息:“会议议题不包括韩朝体育交流,但会上韩恩庆可能自然而然地与担任东亚足联主席的韩国足协主席郑梦奎进行交流。”你看,以小球推动大球,历来是东方特有的转圜智慧。&/p&&p&第二排的洪总和身边旅伴聊了一路,那位中年人穿着拜伦领夹克和牛津鞋,看起来稳重干练,自称在江浙某地经营一家餐厅。在我印象里,商务部早就下令中止了朝资餐厅的营业。我猜想这人要么是位贸易干部,要么就是李洁明的同行(当然也可能两者皆是)。这些坐在前舱的朝鲜人大多拿外交或公务护照,被我们搭讪的几位都能说流利的英文。他们用着苹果手机,戴瑞士表,见多识广。即便你在国贸、陆家嘴或中环撞见他们,也绝不会感到突兀。若非乘务员胸前鲜艳的像章在提醒,你几乎意识不到这是一趟正飞往平壤的航班。&/p&&p&俄制PS-90发动机嘶吼着,晃晃悠悠地在华北平原上空爬升。我们将沿着A326航路出渤海湾,然后在辽东半岛上空切入B332航路飞向清川江入海口,并从那里南下平壤。这条航线有1/3属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划定的禁飞区,因为“不能排除朝鲜再次在无事先通告的情况下发射导弹或火箭的可能”。但在朝鲜自己的客机上,显然无需为此担心。&/p&&p&在俄罗斯以外,高丽航空是全世界唯一还在使用图-204载客的公司。就在去年,执飞北京航线的一架图式飞机升空不久便发出警报。“当时整个飞机开始剧烈振动,随后他们看到机翼上有部件掉落。”机长只好拉着惊魂未定的乘客掉头返回平壤,落地后人们才发现飞机的整块襟翼不见了。在中国国航“因经营不理想”暂停航线后,这些老旧的俄制飞机就成了最后的纽带。&/p&&p&我坐在商务舱第三排,旧款座椅足够宽敞,短途旅行舒适度还不错。这家“一星级航空公司”(由Skytrax评选,一星级为最低)的前舱服务比我预期要略好一些。空姐颜值令人惊艳,一旦你想拍照,就会受到严正警告。配餐有些寒碜,考虑到制裁也不好抱怨什么。当我转过身,却惊讶地发现在椅背和舱壁间密密实实地塞满了机组自己的行李,连一张用来固定的拦网都没有。这些经常往来北京的乘务员和后舱难得出国的旅客一样,把行李额度用到了极限。&/p&&p&航程过半,有人推着小车过来推销特产与小纪念品,这是为国家赚取外汇的副业。一种名叫“金糖-2注射液”的神奇药品引人瞩目。它的主要成分萃取自人参,号称在蒙古、叙利亚和古巴等国卫生部获得了注册,适用于从非典到癌症等疑难杂症的治疗,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我本想将这份来自魔法世界的宣传单页留作纪念,可乘务员见我们并不真打算要买,就以节约为由果断地收走了。此时正是早春,舷窗外的大地广袤而荒芜,初看之下和东北三省的景色相仿。然而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除了人烟格外稀少,那些连绵的山头像被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剃刀缓缓刮过,裸露出黄土的粗砺底色,这是过度砍伐与开荒留下的痕迹。&/p&&p&顺安国际机场修建在平壤西北一个谷地中。经过两小时的飞行,我们的航班抵达了二号航站楼。这座2015年才落成的簇新建筑和我们的地级市机场规模相仿,专门用于接待国际旅客。我在用中朝两国文字印制的申报单上填写了两部相机、两部手机与一部平板电脑(平板里还有接近四百部电子书和大量美剧)。在由新义州入境的国际列车上,朝鲜海关盘查得极为严苛。这里的检查员只是扫了一眼电子设备,既不用开机,也不必登记机身上的序列号。&/p&&p&一位漂亮的女少尉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问了我的智能手表是否有GPS定位功能,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了这道送命题。她又仔细端详了表壳侧面的麦克风小孔,以确认那不是经过伪装的针眼摄像头——对摸不清用途的电子产品她们总会多留个心眼,未经批准的秘密拍摄则有被当成间谍活动的可能——我右腕上的微型摄像机反而因为太像朝鲜仿制的小米手环,没有引起任何注意。&/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1503ebfd7cfc4e48117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952& data-rawheight=&44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95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1503ebfd7cfc4e481173_r.jpg&&&/figure&&p&&b&垃圾桶风波&/b&&/p&&p&从150米高的主体思想塔顶望去,大同江如一条玉带从城市的中心缓缓流过,江的对岸是宏伟的人民大学习堂与金日成广场,更远处的天际线上矗立着著名的金字塔建筑“柳京饭店”,黎明大街与未来科学家大街则展现着这个城市的最新面貌。平壤适合俯瞰,带领外国游客到塔顶观瞻市容是所有旅行团的必备行程。从高处看,一切都显得圆满无缺、恰到好处:原本单调沉闷的大楼连成了气势恢弘的建筑群,这一片粉如朝霞,那一片绿得滴翠……这是一座用涂料粉刷过的城市,规划者在调色上费了不少心思。我想他兴许是受了阿里郎表演的启发,令每位站到这里的游客都慑服于宏大的集体场面。&/p&&p&但凡在这些景点,游客的拍摄都是被允许甚至受到鼓励的。除此之外,每当你举起相机,总会招来疑虑和忌惮。有些规矩公开而周知,譬如不得拍摄军人与重要设施。更多的限制则模糊而隐晦——凯旋门随意拍,在它边上的小卖部就不行;大部分公共设施属于禁区,可当我们搭乘米-17直升机从高空观赏市容时,就连党中央的驻地都在航拍镜头里一览无余——所谓边界到底在哪儿常常连陪同者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们也就乐于装糊涂。&/p&&p&然而在东方逻辑里,越隐晦的才越在意。越说不清楚的,往往也越不能往清楚里说。&/p&&p&1972年,意大利著名左翼导演安东尼奥尼(Michelangelo Antonioni)就曾一头栽进这样的陷阱里。当时他受我国政府邀请来华拍摄一部“反映最新成就”的影片。按照东方式的含蓄,既是革命友人,有些事就无须赘言,心照不宣即可。结果安东尼奥尼作了一个最终葬送双方友谊的决定,他不时绕开事先安排好的场景,将镜头转向了日常的社会生活,“把中国人——而不是他们的建设和他们的风景——作为影片的主角”。这部被誉为“真正描绘中国城乡诗篇”的纪录片公映后,《人民日报》评论员叱责道:“在他拍摄的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影片中,根本没有反映我们伟大祖国的新事物、新气象、新面貌,而是把大量经过恶意歪曲了的场面和镜头集中起来,攻击我国领导人,丑化社会主义新中国,诽谤我国无产阶级XX大革命,侮辱我国人民。任何稍有民族自尊的中国人,看了这部影片,都不能不感到极大愤慨。”汲取了前人的教训,我们尽量不去踩踏那些尴尬的界线,然而意外仍然接踵而至。&/p&&p&高丽饭店是整个平壤最好的两间特级酒店之一。有别于承接游客为主的羊角岛国际饭店,这里更多用于外事活动的接待,此行我们和中国香港队就下榻于此。站在客房的窗台边俯瞰,号称中央枢纽的国铁平壤站近在咫尺,这勾起了我们前往一窥究竟的强烈冲动。女导游C也曾大度地表示,在没有集体行程时,外国友人在酒店附近的活动是“完全自由”的:“只要带上你们的护照,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尽管办入住时她就收走了所有人的旅行证件,我们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到火车站去看一看。&/p&&p&清晨的平壤街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这仿佛是一座被时光封印的城市,我看到了古典的捷克产T3s有轨电车在严重老化的路面上缓慢而循规蹈矩地驶过,车厢里满载着穿深色衣服的乘客,望向我的目光既好奇又平静。&/p&&p&在广场喇叭飘来的阵阵歌声中,穿靛蓝色工衣的中年女司机娴熟地拽着缆绳,将一根升歪了的受电弓重新挂回到电线上。背双肩包的少女正在路边和比亚迪出租车司机交谈。通往月台的暗红色铁栅门里走出了一位拎牛皮公文包的中校军官,他看起来就硬朗结实,快步流星地汇入了上班的人群,奔向邻近的荣光地铁站。这里是共和国的心脏,主体世界的塔尖,他们创造了自己的时区和历法。在这个平行时空中,“每个人都有专门的任务和使命,绝没有人是社会的寄生虫。”&/p&&p&我背着相机四下里游荡,兴奋而紧张。大多数人并不刻意回避镜头,一位系着红领巾的少年甚至还抬手向我行了个队礼。好景不长,祝老师很快就被一位穿深蓝色铁路制服的女干部从火车站里撵了出来,她随即盯上了我。这位警惕性高涨的干部仔细翻看了相册,我本以为她要清除车站的照片,女同志却比比划划地用生硬中文告诉我,有几张路人照“不好”——那几位路人至多穿得简朴了些,看得出是做体力活的劳动者,其中一位的“污点”竟然是包袱上有个连我都没能注意到的补丁。我有些错愕,但不想招来更多麻烦,只好在她注视下删除了事。&/p&&p&脱身之后我们计划再到另一边转转,结果才出地下通道就迎面撞见“正散步”的男导游K。他漫不经心地和我们逐一打了招呼,非常自然地领着我们往回走,仿佛云淡风轻的偶遇。等我们见到其他人,才发现K导也是这样把他们带回来的——回国后我和一位曾多次赴平壤采访的朋友聊到这段插曲,她断定是高丽饭店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门童第一时间把我们溜出门的消息通知了前台:“人家可是在那站了几十年岗啊。”“可他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我们?”“那样彼此都会很尴尬吧。”&/p&&p&接下来的两天里,K导和C导连接了好几个神秘的电话,面色一丝丝凝重起来。K导再三追问:“当时查你相机的人穿的到底是制服还是便衣……你确定没记错?”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最后才透了一点儿口风:上级接到通知,有个“目的不明”的外国人在火车站里对着垃圾桶拍了好些照片,我们因为曾出现在那里,被列为了怀疑对象。两位没看住我们的导游都受了批评,这不但影响考评,一旦坐实有事,他们也逃脱不了干系。&/p&&p&数年前,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和英国广播公司曾先后潜入朝鲜,制作了一系列“揭示真相”的纪录片。就连俄罗斯人也加入了诋毁的行列——在大毒草《太阳之下》中,导演曼斯基(Vitaly Mansky)要拍主角搭公交车上学,结果“我们被带到一个没有车辆行驶的广场上——朝方为我们专门准备了一辆公交车,是和其他公交车型号不一样的新车”,曼斯基录下了整个摆拍过程并公之于众。朝方反应如此剧烈并非毫无理由:他们认为不怀好意的境外媒体在抹黑国家形象,而“偷拍垃圾桶”听起来就像又一场阴谋。&/p&&p&为了澄清嫌疑,我只好再让K导检查了一遍相册,还给了C导一张名片佐证自己的商人身份。他们商议半天,打了好些个汇报电话,总算就此打住。至于到底是谁拍了那只垃圾桶,又是谁“通知”了上级,直到今天都仍是一个迷。&/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8c6aaa493880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432& data-rawheight=&417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432&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8c6aaa493880_r.jpg&&&/figure&&p&&b&塔尖生活&/b&&/p&&p&在平壤“吃鸡”是什么感受?人们曾以为只有领袖才能回答这问题。朝鲜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与互联网绝缘的国家——去年疯传过一张“Steam全球热点分布图”,大家纷纷猜测那位从平壤登录的神秘玩家可能是领袖本人。&/p&&p&其实早在2003年,这里就开通了国际移动通信业务,高丽电信(Koryolink)也从五年前开始向外国人提供3G国际互联网服务(朝鲜国民另有一套独立而封闭的3G内网,开通时间甚至比中国还领先了一年)。&/p&&p&要想在平壤“吃鸡”,只需花上200美元购买外国人专用SIM卡,与PC共享流量即可。这张卡与手机串号绑定,除了不能直接拨打朝鲜内网(必须通过接线员)还算好用,甚至可以登录大部分在国内无法连接的西方网站。卡里包含了50MB流量,超出后每MB“仅需”0.25美元。按每场战斗30分钟算,一次“吃鸡”大约耗费120MB流量,折合30美元——这可比大保健更便宜。此网络最初由埃及运营商Orascom搭建,作为高丽电信大股东,埃及佬的账面收益一度高达6亿美元,由于平壤方面坚持用官方汇率结算(和黑市汇率相差了80多倍),埃及人最终铩羽而归。&/p&&p&在高丽饭店的客房里,你还可以收看包括半岛英文台在内“非英美立场”的境外节目,我们甚至第一时间就从电视上确认了领袖访问北京的消息。至少对外国人来说,平壤并不是一个信息孤岛,也绝非与现代生活方式隔绝的荒原——这一点倒像是1970年代的北京,即使在革命最如火如荼时,外国人也照样可以自由收听短波广播,在新侨餐厅或东城和平餐厅里吃到像模像样的西餐。&/p&&p&刚听说能造访藤本健二的寿司店时,我们都兴奋不已。这位御厨当面向领袖忏悔了自己的“背叛”行径后,获邀回朝鲜开设了这间高档日料店。肥美的金枪鱼腩和产自苏格兰艾雷岛的威士忌属于被列入制裁清单的奢侈品,但只要带足美元,你仍然可以在平壤享用到它们。“在这里,饱食终日的外国人,可以在自己的小小的世外桃源里过着喝威士忌酒搀苏打水、打马球和网球、闲聊天的生活,无忧无虑地完全不觉得这个伟大城市的无声的绝缘的城墙外面的人间脉搏。”这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美国记者斯诺(Edgar Snow)在《红星照耀中国》里对北平生活的描述。今天在平壤的外国人也享受着优渥待遇,只要你不试图游向大海,不迎头撞上看不见的南墙,鱼缸里的生活就舒适而安逸。&/p&&p&由于行程生变,我们最终与藤本失之交臂。为了庆祝C导生日,也为了抚慰她和K导所受的惊吓,我们相约去了市中心另一家烤肉馆。或许是图省电,这间高级餐厅的灯光几乎在进门那一刻才匆匆亮起。窗台边早已坐了一桌子人,看起来像个普通朝鲜家庭。这桌客人的面前似乎只摆了几碟小菜,大半时间都在喝水聊天。我们离开时他们仍坐在那里,等走出十几步再回头,灯光已悄然熄灭。那一晚我们几乎吃光了那里的肉,喝了不少白酒,和朝方陪同互相说着肝胆相照的话儿,可我无法忘却的是邻桌小女孩偷偷看过来的目光,让这场欢宴带上了一丝仿佛楚门秀的诡异。&/p&&p&在平壤那几晚,我们常去高丽饭店顶层的旋转餐厅,在漆黑一团的“夜景”中喝威士忌。这家的酒单上只有几款调和酒,十七年的百龄坛每杯售价二十美元。洪总是位健谈的酒友,他和我一道来自厦门,是位成功的商人,最近的十几年,就靠着在世界各地打球度日。为了去德黑兰的Engelhab球场挥杆,他和朋友们曾租下一架私人飞机,并偷运进去好几箱茅台。我们这回来到平壤,唯一在营业的十八洞球场自然也不能错过(另一座位于金刚山旅游特区,受韩朝关系影响停业)。&/p&&p&从平壤驱车前往球会所在的南浦市大约半小时,途中需穿过两道关卡(一道为进出平壤的人民军检查站,一道是球会便衣岗亭)。这里位于群山环绕的台城湖畔,球道总长7,700码,修建时间和中国开放后引进的首批球场差不多。高地上的九号洞最为出名,因为场地“恰似一张完整的半岛地图”;湖畔的十一号洞则坐拥最美风景,据说阳春时可以饱览漫山遍野的繁花。然而眼前的球场养护得并不好,只有果岭喷洒了防冻液,其他草坪褪色严重不说,连球道也疏于修剪。这里只租得到韩国产的Lance Field日规套杆,我们一群人都围着洪总起哄,结果他第一个四杆洞打了Bogey,这里的草皮显然影响了洪总发挥,才打完大名鼎鼎的第九洞就放弃了。&/p&&p&除了驻平壤的外交官与商务客,来这打球的也有少量朝鲜人。我们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他的比亚迪后备箱里拎了一套六十周年限量版Honma球杆出来,好在我们已见识过高丽航空商务舱的旅伴,才没有对这一幕感到大惊小怪。“他们平时主要在国外做生意,回国时就过来练习。”球童小P接待过中国大使,汉语相当不错。我又求证已故领袖“十一次一杆进洞”的传说,她紧捂着嘴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我们都没听说过。”小P是一个淳朴的姑娘,来自山下的村庄。她好奇地问我这个传说是从哪听来的,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朴英满”(网传的消息来源,身份是早期职业球员)的名字,小P连连摇头:“我们国家并没有高尔夫运动员。”&/p&&p&洪总匆忙放弃下半场,其实是因为预约了当天下午的直升机观光,为了增加外汇收入,高丽航空两年前首次向外宾推出这项业务。我们赶到顺安机场时还是吃了一惊,因为本已关闭的二号航站楼竟然为我们的临时航班重新开放了。在出发区的贵宾餐厅里我们吃到了一顿大餐,论精美与丰盛程度远超我们在平壤进过的任何一间餐馆,其中一道牛蹄筋炒松茸堪称人间至味。酒足饭饱之际,由人民军空军调来的米-17直升机已经在跑道上等着我们了。这是一架高龄的VIP运输机,客舱内装饰着羊毛地毯和古色古香的金丝绒沙发,舱壁上则违和地悬挂着一台家用空调室内机。&/p&&p&从空中俯瞰平壤,比在主体思想塔顶眺望还要壮观许多,除了市中心的主干道,街上车辆与行人极少。飞经大同江上空,我特别留意了南岸的统一街(Tongil Street),传说这里有些“纸板大楼”“不太像正常楼宇建筑,反而更像是围墙”。以我亲眼观测所见,那些大楼虽然单薄,却绝非谣传中欺人耳目的“道具”。真正令人惊讶的反而是笼罩在平壤上空的雾霾,它们究竟从何而来,直到今天都困扰着我们。&/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f99c6fcccd19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016& data-rawheight=&394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016&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f99c6fcccd19a_r.jpg&&&/figure&&p&&b&平壤以外&/b&&/p&&p&五年前,英国广播公司记者里克斯(Juliet Rix)曾这样描述她的所见:“要想住在平壤,必须出生在经过审批,已经生活在首都的家庭,或者能以特殊的衷心和热情为党服务。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平壤,甚至也不能离开。”&/p&&p&这个说法大致可靠。在平壤居住的大多是忠诚的党员、军人、文艺工作者、科学工作者和教师,是来自各条战线的中坚力量,他们拱卫着主体世界的心脏。外国人更休想从这里自由进出,前往开城参观就成了观察这个国家其他部分难得的机会。&/p&&p&通向开城的高速公路大约有170公里长,途径四个军事检查站。在飞往平壤的航班上,我一度被地面上光秃秃的山丘所震惊,行驶在公路上,我得以更近距离地看到这一切。那些山头有的被开垦成了坡田和果园,有的干脆就抛荒了。早春也许是一年中最尴尬的时节,冬雪早已消融,春光尚未降临,新芽还来不及爬上枝头,荒芜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扑面而来。&/p&&p&沿线村庄几乎没有修在路边的,它们都被大片旱田挡在了百十米外,多是式样相近的低矮瓦房。C导介绍说,在朝鲜所有的住宅都由国家统一建设分配,即便农村也不例外:“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不可能有什么房奴的。”这里的路桥系统基本兴建于1990年代前,因为长期得不到妥善养护,老化的路面上遍布裂纹与小坑,只能依靠沿线村民集体出工,以最原始的方法修修补补,于是我们一路上看到了大量的沥青“补丁”。尽管无力全面翻新,这种纯粹依赖人力的日常养护还是延缓了路况恶化——这是一个在艰难处境里也要保持体面的民族,你在朝鲜可以见到许多超出使用年限的汽车与电器,在彻底报废前,他们会穷尽一切办法延长这些物件的使用寿命,并打理得干干净净。&/p&&p&沿途车辆极少,大部分路段甚至只有我们一辆车,因为路况不好速度始终没有超过40迈。我们偶尔会从正在劳动中的农民身边驶过,他们看起来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至少和《脱北者手记》带给我的印象有很大不同。即便如此,若按平壤火车站那位女干部的标准,这些被晒得黝黑、无暇顾及形象的体力劳动者显然连出现在首都街头的资格都没有。事实上当我刚举起相机,C导就严厉而坚决地制止了我的企图。我们的手机信号过了金川郡之后就越来越弱,不到开城就完全中断了——这里离军事分界线实在太近,不为外国人提供通信服务倒也情有可原。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车窗里凝结上了一层水汽,我们就像鹦鹉螺号穿梭在大西洋的海底,除了几盏萤火似的灯光从窗外掠过,整个开城都湮没在了苍茫的暮色里。&/p&&p&六年前,NASA曾经发布过一张由Suomi NPP卫星拍摄的朝鲜半岛夜景照,震撼了许多人——在东北亚璀璨的灯海里,唯有朝鲜的版图漆黑一片。电荒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只有三分之一的朝鲜人有电可用。虽然这个统计应当没有把家家户户的太阳能蓄电池包含在内,但也和我们此时看到的景象没有太大出入。到达酒店后,两位导游都告诫我们不得擅自外出,可看着漆黑一团的街头,我们宁愿待在简陋的客房里。&/p&&p&开城民俗旅馆是一座由李朝(年)晚期古村落改建的涉外酒店。我和洪总住在同一个小院里,这里的条件比起偏远的东北农村还要更差一些。除了服务员拎来的一只暖水瓶,再也没有多余热水供应。墙角的电源插座早就被切断,唯一能用的是悬挂在屋顶的灯泡,过了十一点,连最后的电力供应都停止了。好在地炕还算暖和,总算给了我们一点小小的抚慰。&/p&&p&虽然夜里气温接近零度,酒店还是坚持为我们安排了露天的伽倻琴和打糕表演。弹琴的姑娘衣着单薄,这让我们都感到很内疚,毕竟“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伪善地和祝老师讨论了这个问题,他安慰众人说:如果能让这个姑娘多赚些工分,也不算什么坏事。第二天一早,我在熹微的晨光中重新打量了这间酒店。老实说景致还算不错,“想象”得出全盛时流水潺潺、鸟语花香的面貌。&/p&&p&在写作这篇游记前,我一直提醒自己要避免陷入到某种“塑造”式的讲述中去。梁鸿在《中国在梁庄》中有过类似的反思:“我们在如何想象梁庄?正如故乡的先验性一样,在我们还没有写村庄之前,关于村庄的想象已经在我们的思维之中。从接受角度看,我们在文学史中所体会到的村庄叙事有宿命般的几重模式:乌托邦式的,田园诗的描述,过于美好的幻象;启蒙式的,带着悲悯和天然的居高临下;原型的、文化化石般的家国模式。后来的作者总是不由自主地掉入其中一种。”我必须承认,无论是城乡的凋敝,还是埋藏于面具下的戒备,我笔下的朝鲜与朝鲜人,从来就未曾挣脱过“想象”的绑架。&/p&&p&可当我每次试图挣脱想象的束缚,总会被现实毫不留情地挡回来。&/p&&p&来开城的主要目的是参观板门店军事分界线。这是每个赴朝游客的必备行程,为了招徕更多外宾,人民军近年还开放了位于非军事区制高点的国花里哨所。这两个标本式景点对我的吸引力远不如那些荒芜的原野,与历史叙事相比,我更在意的是历史之中人的生活。但我却被困在了这辆该死的考斯特旅行车里,除了指定的路线与特定的人,我们哪儿都去不了,谁都见不着。这种沮丧感几乎要把我淹没,它让我触碰到了一个看不见的结界,远比前方的军事分界线还要难以跨越。&/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7cd7f2ad33d19e864aaeb078988dca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952& data-rawheight=&447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952&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7cd7f2ad33d19e864aaeb078988dca4_r.jpg&&&/figure&&p&&b&海啸&/b&&/p&&p&在大同江畔拜谒主体思想塔时,我们偶遇了一群身着盛装、无比兴奋的朝鲜人,导游说他们是从祖国的边远地方来到首都参观的“幸福群众”。从开城返回平壤的路上,我突然若有所悟,仿佛能够“体会”这种朝圣之旅对普通朝鲜人的震撼。作为第二大城市,开城看起来就像凝固在了时光的琥珀里,尽管我也用类似话语描述过平壤的街头,但和后者相比,开城的面貌至少还要倒退二十年,更不用提朝鲜的其他地方了。你所走过的路,最终决定了你的信仰。当一个普通朝鲜人来到祖国的心脏,又怎能不被眼前的强盛与繁华所折服。&/p&&p&建筑与城市规划从根本上是一种权力美学。他们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强调那些“意义非凡”的细节,直到刻进你的脑海:主体思想塔的塔身由25,550块岩石砌成,象征金日成主席在世七十年的总天数,塔身合计七十节,意在纪念伟大领袖的七十岁寿辰;凯旋门高六十米,比巴黎那座赝品还要超出十米,北面和南面门柱间镌刻的“1925”、“1945”字样分别寓示着金日成主席踏上革命之路与胜利归来的年代。&/p&&p&辽阔的广场与巨大的竞技场更令每个置身其中的个体都自觉渺小。在平壤的最后一晚,我们获邀观看了在金日成体育场举行的亚洲杯预选赛,朝鲜男足将在三万人的热情围观下主场迎战中国香港队。&/p&&p&来自人民军、各大高校与党政机关的代表填满了观众席。我们和足协领导、驻平壤的外交使节坐在主席台。在主席台右侧特地预留了一小块专区给香港球迷,一圈身着制服的人民保安局军官围坐在这群年轻人身边,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事实上没有任何可能发生攻击客队球迷的意外,主办方只是担心这些香港年轻人会一时冲动跳下看台罢了。&/p&&p&当《爱国歌》在体育场上空高声唱响时,我们就知道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虽然朝鲜队的排名本就超过中国香港队,但现场万众一心、摧枯拉朽的虎贲呐喊才是让对手望而生畏的景象。对于那些如癫似狂的平壤青年来说,这已不是单纯的体育竞技,而是关乎主体与民族尊严的铁血战斗。可让我们侧目动容的是,面对三万人的海啸,香港队球迷犹如风雨飘摇中的孤舟,虽然他们注定要被碾轧成齑粉,但却挺直了腰杆,一步也没有退缩。&/p&&p&比赛最终以朝鲜队3:0大胜结束,全场欢声雷动。也许我再也不会见到这么多朝鲜人:当他们将自己的面目融入海啸里,我看见了随时会被点燃的烈焰;三万人快速而有条不紊地散场,再一次让我们受到了无声的震撼。&/p&&p&可我更怀念在火车站向我行队礼的少年,怀念在主体思想塔下向我友好挥手的阿妈妮。&/p&&p&我也会不时想起K导和C导,他们虽然总是板起脸来阻止我们每次接近人群的尝试,也极少袒露自己的心声,却是和我们一样的,有血有肉的普通人。K导收到我送给他的绒线帽时,高兴得合不拢嘴。C导也曾满怀憧憬地告诉我们,她想到中国的海南岛看一看。当我在高丽饭店的顶楼请她听GAI唱的《沧海一声笑》时,C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p&&p&当结界消散的那天,我想我们还会重逢。&/p&&p&这就是我要讲述的平壤。我希望你也能亲自去看一看它,然后告诉我你眼中的模样。&/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b96a20321e9bbd35c6de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295& data-rawheight=&297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295&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b96a20321e9bbd35c6de8_r.jpg&&&/figure&&p&&/p&
飞向平壤“对于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三个版本:你的版本、我的版本和事实真相的版本。”说这话的是三十年前历任美国驻韩、驻华大使的李洁明(James lilley)。出使东北亚前,李洁明在中情局从事对华情报搜集逾三十年。这位传奇人物在回忆录里写下的感悟同…
&h2&前言&/h2&&p&12年8月提着一个行李箱降落在匹兹堡机场。没找住的地方,也不知道CMU应该怎么去。对未来一片迷茫,但充满乐观。 现在,刚完成了博士期间最后的一场报告,在同样的机场,不过是在等待离开的航班。&/p&&p&回想过去的五年,是折腾的五年,也是自我感悟和提升的五年。这里我尝试记录这五年主要做过的事情和其中的感想,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p&&h2&第0年:3/11-8/12&/h2&&p&我第一次申请美国的博士是在11年,但拿到的offer并没有特别合适的导师,于是就北上投奔文渊去了。 我当时在百度商务搜索部门做广告的点击预估。具体是使用机器学习来预测一个广告是不是会被用户点击。 这时候离“大数据”这个词流行还有两年,但百度那时候的数据即使现在来看仍然是大的。我的任务是如何高效的利用数百台机器快速的在数十T的数据上训练出模型。&/p&&p&当时产品用的算法基于LBFGS,我于是想是不是可以换个收敛更快的算法。没几天就找到个不错 。但实现上发现了各种问题,包括性能,收敛,和稳定性。而且那时有的就是一个裸的Linux和很老版本的GCC,什么都是需要从头开始写。花了大量时间做系统优化,算法改动,和线上实验,最后一年后在整个广告流量上上了线。&/p&&p&现在再回顾会觉得整个一年时间都在打磨各种细节上,有时候为了5%的性能提升花上上千行代码。这些都导致算法过于复杂,有过度设计之嫌。但深入各个细节对个人能力提升很大,而且很多遇到的问题成为了之后研究方向的来源。一些算法上的思考曾写在&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li.github.io//the-end-of-feature-engineering-and-linear-mode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这里&/a&,当时候深度学习刚刚出来,冥冥中觉得这个应该是大规模机器学习的未来,不过真正开始跟进是好几年以后了。&/p&&p&11年12月中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随手把材料重新寄了一遍,就选了CMU和MIT,结果意外收到了CMU的offer。有天在百度食堂同凯哥(余凯)和潼哥(张潼)吃饭,我说收了CMU
offer,在纠结去不去。他们立马说去跟Alex
Smola啊,他要要加入CMU了,我们给你引荐下。&/p&&p&记得是离开的前一天才开始打包行李,早上去公司开完会,中午离职,跟小伙伴打招呼说出个国,然后就奔机场了。那天北京天气特别好,完全不记得前一天雾霾刚爆了表。&/p&&h2&第一年:9/12-8/13 &/h2&&p&第一年的主要事情是熟悉环境和上课。CMU课程比较重,博士需要学8门课,每门课工作量巨大。而且要求做两门课助教,做助教比上课更累。&/p&&p&这一年上的课中对我最有用的是“高级分布式系统”。之前在上交ACM班的时候已经学过很多质量都还不错课,纯知识性的课程一般对我帮助不大。但这门课主要是读论文,然后大家讨论。不仅仅是关于知识,很多是对设计理念的领悟。大家知道对于系统而言,设计是一门艺术而不是科学,这是设计者审美和哲学理念的体现。同时系统界历史也是由一波又一波的潮流组成,了解历史的发展以及其中不断重复的规律非常有意义。&/p&&p&那年这门课上课老师是Hui Zhang(神人之一,20多岁就在CMU任教了,学生包括了Ion
Stoica,他是Spark作者Matei的导师),他有非常好的大局观,对于“Why”这个问题阐述非常到位。我是通过这门课才对分布式系统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两年之后我偶然发现我的一篇论文也在这门课的阅读列表里了,算是小成就达成 。&/p&&p&除了上课,更重要是做研究。我去CMU的时候Alex那时还在Google,而且没经费,所以把我丢给了 Dave Andersen。于是我有了两个导师,一个做机器学习,一个做分布式系统。&/p&&p&前面半年都是在相互熟悉的过程。我们每周会一起聊一个小时。前半年因为Alex不在,所以我们只能视频。Alex那边信号经常不好,而且他有德国和澳大利亚口音,外加思维跳跃,经常我听不懂他说啥只能卖萌傻笑。还是靠着Dave不断的打字告诉我Alex说了什么才度过了前几次的会。&/p&&p&两个导师风格迥异。Alex是属于反应特别快,通常你说一点,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十点,要跟上他节奏很难。一般抛出问题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好几个解决方法。这时候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比他的更好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沟通和实验数据支撑。我想我大概是花了两年证明了在某些方向上我的方案一般更好,所以这时候他就不那么hands-on了。&/p&&p&Dave不会给很多想法,但会帮助把一个东西理解透,然后讲得很清楚。因为我研究方向主要是机器学习上,基本上前两年基本都是我在教Dave什么叫机器学习,而且是尽量不用公式那种教法。&/p&&p&我的第一个研究工作是关于如果划分数据和计算使得减少机器学习求解中的网络通讯量。Alex体现了他的强项,几分钟就把问题归纳成了一个优化问题,然后我们三各自提出一个解法。我做了做实验发现Dave的算法更好。接下来两个月把算法做了很多优化,然后又做了点理论分析就把论文写了。&/p&&p&可惜这个想法似乎有点超前,虽然我们一遍又一遍的改进写作,但投了好几个会审稿人就是不理解,或者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那个时候学术界已经开始吹嘘“大数据”,但我觉得其实大部分人是不懂的,或者他们的“大数据”仍然是几个GB的规模,烤U盘需要十来分钟的那种。&/p&&p&这是我在CMU的一个工作,我觉得挺有用,但却是唯一没能发表的。&/p&&p&当时跟我坐同一个办公室的是Richard Peng,他做的是理论研究。我经常跟他讨论问题,然后有了些想法合作了一个工作。大体思想是把图压缩的快速算法做到矩阵的低秩近似上。这个工作写了三十页公式但没有任何实验,我主要当做写代码间隙的悠闲娱乐,不过运气很好的中了FOCS。&/p&&p&坦白说我不是特别喜欢纯理论这种,例如在bound的证明中很多大量的项直接丢掉了,导致我觉得bound特别的近似。对于做系统的人来说,最后拼的是常数。这个工作中这种大开大合的做法我觉得很不踏实。所以我觉得以后还是应该做更实在点的东西。&br&&/p&&p&在CMU回到了去百度前的一周七天工作无休的节奏。每周至少80个小时花在学校。如果累了就去健身房,我一般晚上12点去。不仅是我一个人,大家都很努力,例如凌晨的健身房,早3点的办公室,四处都可以见到中国或者印度学生。我那时候的室友田渊栋花在学校的时候比我多很多。&/p&&p&那一阵子有读了很多关于优化的文章。其中对我启发最大的是Bertsekas写于80年代末的那本关于分布式计算的书。此书可以认为是MIT控制领域黄金一代研究成果总结,换到现在仍然不过时。&/p&&p&受启发我转去研究异步算法,就是分布式下不保证数据的及时性来提升系统性能。我基于在百度期间做的算法,做了一些改进和理论分析,然后投了NIPS。&/p&&p&投完NIPS就动身去了Google Research实习。那时候Google
Brain成立不久,在“宇宙的答案”42楼,包括Jeff
Dean,Geoffrey
Hinton,Prabhakar
Raghavan好些大牛挤在一起,加起来论文引用率能超80万。&/p&&p&Alex跟我说,你去读读Jure
Leskovec的文章,学学人家怎么讲故事。我在Google也尝试用了些用户GPS数据来对用户行为建模。可是写文章的时候怎么也写不出Jure的那种故事感,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这篇文章因为用了用户数据,恰逢Snowden让大家意识到隐私的重要性,历经艰辛删了一半结果Google才允许发出来。有些累觉不爱。&br&&/p&&p&不过在Google期间我主要时间花在研究内部代码和文档上。Google的基础架构很好,文档也很健全。虽然没有直接学到了什么,但至少是开了眼界。&/p&&h2&第二年:9/13-8/14&/h2&&p&这学期上了Tuomas Sandholm的机制设计,此乃另一大神,例如最近德州扑克赢了专业选手,之前开公司也卖了上亿。不过这门课我是完完全全没学懂,连承诺的课程大作业都没怎么做出来。之后的两年里我一遇到Tuomas他都会问下有什么进展没。我只能远远看见他就绕开。&/p&&p&NIPS被拒了,发现审稿人不懂线程和进程的区别,有点沮丧。隔壁实验室一篇想法类似但简单很多的论文倒是中了oral,所以那阵子压力很大。Alex安慰说这种事情常有发生,看淡点,然后举了很多自己的例子。&/p&&p&之后想了想,一篇好文章自然需要有足够多的“干货”,或者说信息量, 但一篇能被接受的文章需要满足下面这个公式: &/p&&blockquote&文章的信息量 / 文章的易读性 & 审稿人水平 * 审稿人花的时间 &/blockquote&&p&对于机器学习会议,因为投稿量大,所以审稿人很多自然平均水平就会下降。而且很多审稿人就花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来读文章,所以公式右边数值通常是很小,而且不是我们能控制。&/p&&p&如果文章的信息量不大,例如是改进前面工作或者一些简单的新想法,那么公式成立的概率很大。而对于信息量大的文章,就需要努力提升易读性,包括清晰的问题设定,足够的上下文解释等等。而前面投的那篇NIPS,以及更早的那个被拒工作,就是因为我们假设了审稿人有足够多的相关专业知识,而我们塞进了太多干货使得大家都读糊涂了。&/p&&p&即使对于已经发表的文章,上面那个公式同样可以用来衡量一篇论文的引用率。例如经常见到干货很多的文章没有什么人引用,而同时期的某些工作就是考虑了其中简单特殊情况结果被大引特引。&/p&&p&接下来的半年我主要在做一个通用的分布式机器学习框架,是想以后做实验方便些。名字就叫parameter
server,沿用了Alex
10年论文提出的名字。花了很多时间在接口设计上,做了好几个版本实现,也跑了些工业界级别的大规模的实验。&/p&&p&不过真正花了我大量时间的是在写论文上。目标是把这个工作投到OSDI上,OSDI是系统界两大会之一。我们预计审稿人跟Dave两年前状态差不多,不会有太多机器学习和数学背景,所以需要尽量的少用公式。整整一个月就花在写论文上,14页的文章满满都是文字和示意图。不过努力没有白费,最终论文被接受了。随后又花了好几周准备大会报告上。相对于平时花一周写论文,两三天准备报告,这次在写作和报告水平上有了很大的提升。没有放进去的公式和定理投了接下来的NIPS,这次运气很好的中了。&/p&&p&有了文章后稍微心安了点可以更自由的做些事情。&/p&&p&寒假回了趟国,跑去百度找了凯哥和潼哥。潼哥说他最近有个想法,于是快糙猛的把实验做了然后写了篇论文投了KDD。同时期Alex一个学生也把他一个一直想让我做但我觉得这个小trick不值得我花时间的想法投了KDD,结果中了最佳论文。作报告那天我在的会场稀稀疏疏几个人,他们隔壁会场人山人海。这个使得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琢磨是不是还是要跟着导师走比较好。&/p&&p&那时凯哥在百度搞少帅计划,觉得蛮合适就加入了。这时凯哥正带着一大帮兄弟轰轰烈烈的搞深度学习,我自然也是跳坑了。试过好几个想法后,我觉得做做分布式的深度学习框架比较对胃口。我挑了CXXNet作为起点,主要是因为跟天奇比较熟。同时也慢慢上手跑一些Alexnet之类的实验。&/p&&p&我是因为少帅计划才开始开始做深度学习相关项目,凯哥也很支持我做开源开发回馈社会而不是只做公司内部的产品。但在少帅期间并没有做出什么对公司有帮助的事,很是惭愧。&/p&&h2&第三年:9/14-8/15&/h2&&p&回CMU后Alex看见深度学习这么火,说我们也去买点GPU玩玩。但我们比较穷,只能去newegg上掏点便宜货。这个开启了轰轰烈烈的机器折腾之旅。整个一年我觉得我都在买买买装装装上。最终我们可能就花了小几万刀攒出了一个有80块GPU的集群。现在想想时间上花费不值得,而且为了图便宜买了各种型号的硬件导致维护成本高。但当时候乐在其中。具体细节可以看这篇&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li.github.io/gpu//build-gpu-clusters/&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blog&/a&&/p&&p&这一年写了很多parameter server代码,同时花了很时间帮助用户使用这些代码。很难说做得很成功,现在想想有几个原因。写代码时我会优先考虑性能和支持最多的机器学习算法。但正如前面的错误,忽略了代码的易读性,从而导致只有少部分人能理解代码从而做一些开发。例如我尝试让Alex组的学生来使用这些代码,但其中的各种异步和callback让他们觉得很是难懂。其次是没有人能一起审核代码接口,导致这些接口有浓浓的个人味道,很难做到对所有人都简单明了。&/p&&p&不过幸运的是找到一帮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最早是我发现天奇在写xgboost的分布式启动脚本,我看了看发现挺好用,就跟他聊了聊。聊下的发现有很多基础部件例如启动脚本,文件读取应该是可以多个项目共同使用,而不是每个项目都造一个轮子。于是跟天奇在Github上创建了一个叫DMLC的组织,用来加强合作和沟通。第一个项目是dmlc-core,放置了启动和数据读取代码。 &/p&&p&DMLC的第二个新项目叫wormhole。想法是提供一系列分布式机器学习算法,他们使用差不多相同的配置参数来统一用户体验。我把parameter
server里面的机器学习相关算法移植了过来,天奇移植了xgboost。Parameter
server原有的系统代码简化到了ps-lite。 &/p&&p&中途我听百度同学说factorization machine(FM)在广告数据上效果不错,所以在wormhole上实现了下。针对分布式做了一些优化,然后投了WSDM。前后没有花到一个月,但神奇的竟然拿了最佳论文提名。&/p&&p&在wormhole的开发中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各个算法还是挺不一样,他们可以共用一些代码,但又有各自的特点,需要特别的优化来保证性能。这样导致维护有些困难,例如对共用代码的改动导致所有项目都要检查下。总结下来觉得一个项目最好只做一件事情。所以天奇把xgboost代码放回原来项目,我也把FM独立出来一个项目叫difacto。&/p&&p&通过一系列的项目,我学到的一点是,以目前的水平和人力,做一个通用而且高效的分布式机器学习框架是很难的一件事情。比较可行的是针对一类相似的机器学习算法做针对性的项目。这个项目的接口必须是符合这类算法结构,所以做算法开发的同学也能容易理解,而不是过多暴露底层系统细节。&/p&&p&真正的让DMLC社区壮大的项目是第三个,叫做MXNet。当时的背景是CXXNet达到了一定的成熟度,但它的灵活性有局限性。用户只能通过一个配置项来定义模型,而不是交互式的编程。另外一个项目是zz和敏捷他们做的Minerva,是一个类似numpy的交互式编程接口,但这个灵活的接口对稳定性和性能优化带来很多挑战。我当时候同时给两个项目做分布式的扩展,所有都有一定的了解。然后一个自然的想法是,把两个项目合并起来取长补短岂不是很好。&/p&&p&召集了两个项目的开发人员讨论了几次,有了大致的眉目。新项目取名MXNet,可以叫做mixed-net,是前面两个名字(Minerva和CXXNet)的组合。放弃开发了几年的项目不是容易的决定,但幸运的是小伙伴都愿意最求更好,所以 MXNet进展挺顺利。很快就有了可以跑的第一个版本。 &/p&&h2&第四年:9/15-8/16&/h2&&p&前半年为difacto和MXNet写了很多代码。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difacto更重要些,毕竟它对于线性算法的提升非常显著而且额外的计算开销并不大,这对广告预估之类的应用会有非常大的提升。但有次遇到Andrew
Ng,我跟他说我同时在做这两个项目,他立即告诉我我应该全部精力放在MXNet上,这个的未来空间会大很多。我一直很佩服Andrew的眼光,所以听了他的建议。&/p&&p&11月的时候MXNet就有了很高的完成度。写了个小论文投去了NIPS的workshop也算是歇了口气。但随后就听到了TensorFlow(TF)开源的消息。由 Jeff Dean领导大量全职工程师开发,Google庞大的宣传机器支持,不出意料迅速成为最流行的深度学习平台。TF对我们压力还是蛮大,我们有核心开发者转去用了TF。不过TF的存在让我领悟到一点,与其过分关心和担忧对手,不如把精力集中在把自己的做得更好。&/p&&p&NIPS的时候MXNet的小伙伴聚了一次,有好几个我其实是第一次见面。随后Nvidia的GTC邀请我们去做报告。在这两次之间大家爆发了一把,做了很多地方的改进。同时用户也在稳步增长。我们一直觉得MXNet是小开发团队所以做新东西快这是一个优势,但随着用户增加,收到抱怨说开发太快导致很多模块兼容性有问题。有段时间也在反思要在新技术开发速度和稳定性之间做一些权衡。&/p&&p&这时一夜之间大数据不再流行,大家都在谈深度学习了。&/p&&p&我也花了很多力气在宣传MXNet和争取开发者上。包括微博知乎上吼一吼,四处给报告。在大量的点赞声中有些陶醉,但很多中肯的批评也让我意识到重要的一点,就是应该真诚的分享而不是简单的吹嘘。&/p&&p&因为大量的媒体介入,整个深度学习有娱乐化的趋势。娱乐化的报道很多都只是一些简单信息,(有偏见)的观点,而没有太多干货。不仅对别人没营养,对自己来说也就是满足虚荣心。与其写这些简单的水文,不如静下心做一些有深度的分享,包括技术细节,设计思路,和其中的体会。&/p&&p&此类分享一个容易陷入的误区是只关注自己做了什么,结果多么好。这些确实能证明个人能力,对于想重复这个工作的人来说会有很大帮助。但更多的人更关心的是适用范围在哪里,就是什么情况下效果会减弱;为什么结果会那么好;insight是什么。这个需要更多深入的理解和思考,而不是简单的展示结果。&/p&&p&这个对写论文也是如此。只说自己的结果比基线好多少只能说明这是不错的工作,但结果再好并不能意味这个工作有深度。&/p&&p&深度学习的火热导致了各种巨资收购初创司不断。Alex也有点按耐不住, 结果是他,Dave,Ash(曾经是YahooCTO)和我合伙弄了一家公司,拿了几十万的天使投资就开工了。Alex写爬虫,Dave写框架,我跑模型,风风火火干了好一阵子。可惜中途Dave跑路去跟Jeff做TF了。后来这个公司卖给了一个小上市公司。再后来我们觉得这个公司不靠谱也就没考虑跟他们干了。&/p&&p&第一次创业不能说很成功,从中学到几点:一是跟教授开公司一定要注意有太多想法但没死死的掐住一个做,二是找一堆兼职的博士生来干活不是特别靠谱,尤其是产品不明确的时候,三是即使要卖公司也一定要做一个产品出来。我们卖的时候给很多人的感觉是团队人太强但产品太弱,所以他们只想要人而已。四是试图想要通过技术去改变一个非技术公司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过于新的技术。&/p&&p&然后我们就奔去折腾下一个公司。Ash早财务自由所以想做一个大的想法,但这时Alex刚在湾区买了个房,有还贷压力,他选择去了Amazon。于是算是胎死腹中。&/p&&p&随后收到Jeff的邮件说有没有兴趣加入Google,自然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机会。同时我觉得小的创业技术性强的公司是不错的选择。但从MXNet的发展上来书,去Amazon是最好选择之一。自己挖的坑,总是要自己填的。所以我以兼职的身份去了Amazon,领着一帮小弟做些MXNet开发和AWS上深度学习的应用。&/p&&h2&第五年:9/16-2/17 &/h2&&p&早在15年初Alex就表示我可以毕业了,但作为拖延晚期患者,迟迟没开始准备。这时候感觉不能再拖了,于是窝在湾区写毕业论文。Alex觉得毕业论文应该好好写,但我对把前面都做完的东西再捣鼓写写实在是没兴趣,尤其是加州太阳那么好,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躺在后院晒太阳。此时B站已经完全被小学生占领,这边买书也不方便,无聊之余刷了很多起点。然后还写了篇&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炼丹文&/a&。 &/p&&p&CMU要求答辩委员会需要有三个CMU老师和一个学校外的。除了两个导师外,我找了Jeff Dean和刚加入CMU的Ruslan
Salakhutdinov. 结果Russ随后就加入了Apple,整个委员会的人都在湾区了。Jeff开玩笑说可以来Google答辩。可惜跟CMU争吵了好多次,还是不允许在校外答辩,而且必须要三个人委员会成员在场。这些限制导致答辩一拖再拖,而且临时加了Barnabas
Poczos来凑人数。最后是Jeff的助理快刀斩乱麻的协调好了时间把所有东西定好了。没有她估计我还可以拖几个月。&/p&&p&答辩的时候是一个比较奇异的状态,委员会里有Google, Amazon, Apple的AI负责人,剩下两个和我又分别在这三家公司兼职。这个反应了当下AI领域学术界纷纷跑去工业界的趋势。 &/p&&p&不过答辩这个事情倒是挺简单,跟平常做个报告没什么太多区别。一片祥和,即使Russ问了MXNet和TensorFlow哪家强这个问题也没有打起来。&/p&&p&答辩后我问委员会说,我在考虑找个学术界的工作,有什么建议没。大家介绍了一大堆经验,不过大家都强调的一个重点是:学术界好忙好忙,而且好穷好穷,工业界的薪水(就差指自己脸了)分分钟秒掉CMU校长。你要好好想。&/p&&h2&总结&/h2&&p&答辩前一天的晚上,我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博士收获最大的是什么”,另一个是“如果可以重来会怎么办”。对于第一个问题,这五年时间自然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系统的学习了分布式系统,紧跟了机器学习这五年的发展,写文章做幻灯片做报告水平有提升,代码能力也加强了些。自信上有所提高,觉得既可以做一流的研究,也可以写跟大团队PK的代码。只要努力,对手没什么可怕的。&/p&&p&但更重要的是博士的五年的时间可以专注的把一些事情从技术上做到最好,做出新的突破,这个氛围没有其他地方能给予。&/p&&p&第二个问题的一个选项是当年留在国内会怎么样? 当年百度的伙伴们多数现在都做得很好,都在引领这一波AI的潮流,甚至有好几个创造了上亿价值的公司。所以从金钱或者影响力角度来看,一直在工业界也不差,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土豪了。&/p&&p&不过我觉得还是会选择读博。赚钱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但是能花几年时间在某个领域从入门到精通甚至到推动这个领域发展的机会就一次。站在这个领域的高点会发现世界虽然很大,但其实其他领域也使用差不多的技术,有着同样的发展规律。博士期间领悟到的学习的方法可以在各个方向上都会大有作为。&/p&&p&更重要的是理想和情怀。人一生要工作五十年,为什么不花五年来追求下理想和情怀呢?&/p&
前言12年8月提着一个行李箱降落在匹兹堡机场。没找住的地方,也不知道CMU应该怎么去。对未来一片迷茫,但充满乐观。 现在,刚完成了博士期间最后的一场报告,在同样的机场,不过是在等待离开的航班。回想过去的五年,是折腾的五年,也是自我感悟和提升的五…
&p&事业上独立自强,不妨碍家里撒娇卖萌。&/p&&p&生活是多维的,人是多面的,不必拘泥于一面。在外精明强干,回家也是领导训话;或是在家撒娇卖萌,职场上也嬉戏发嗲,这都是不妥贴的。面对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能够展现出自己相应的那一面,才会过好生活。&/p&&p&不要把自己脸谱化。&/p&&p&&/p&
事业上独立自强,不妨碍家里撒娇卖萌。生活是多维的,人是多面的,不必拘泥于一面。在外精明强干,回家也是领导训话;或是在家撒娇卖萌,职场上也嬉戏发嗲,这都是不妥贴的。面对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能够展现出自己相应的那一面,才会过好生活。不要把自…
&p&在北大念书的时候,也听过一些风传。如果情况属实,这就是一个人渣。可惜过了那么久,未必能坐实法律责任。只能带着最大的憎恶诅咒他而已。——对这个人倒没有更多的看法。&/p&&p&但是对这件事,我想说一些别的。&/p&&p&为什么事情晾了这么久才被翻出来?为什么这个人还可以安然无恙做了那么多年教授?还继续带了那么多届学生?既然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在调查出一个严肃的,明确的结论之前,怎么可以允许它保持着模模糊糊,暧昧不明的状态,直到不了了之?谁应当为这件事负责?&/p&&p&这是我觉得最可怕的一点,&b&没有人负责&/b&。&/p&&p&我先说说我自己:在北大的时候,我是一个普通学生,接收过各种各样的八卦。现在想起来,已经记不清是听谁说过这件事,具体是怎么说的。或者也许不是这个人这件事,是张冠李戴也说不定。只是依稀记得有这样的八卦:「XX教授是个老色鬼,把一个女学生搞怀孕了」。至于有没有提到女生的自杀,我不记得了。即使提到,我恐怕也只会当成一桩桃色新闻,听过就算。就是这一点让我心惊!——因为,面对如此罪恶,我竟会淡然处之,很可能就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现在我扪心自问——就现在——假如有人告诉我:「XX教授晚上把学生单独叫到家里谈心」,「XX老师使唤学生做家务琐事」,「XX研究室的学生叫导师要叫爸爸/妈妈」,我会是什么反应?是会拍案而起,还是会一笑置之?我没有十足把握,诚实地说,可能我只会在心里摇摇头而已。&/p&&p&在我这里就过去了。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p&&p&很可耻。但这就是我心里真实的声音:又不关你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p&&p&现在我是一个大学老师了。而且,我认为自己不算很坏的人,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总算是有基本的良知,至少达到了平均道德水准。这样的我,假如在大学里,听说身边有同事出了这种事,我的反应也可能只是在心里摇头,骂一声荒唐无耻。如果是认识的人,说不定又会添上几分香火情:「不会吧?XXX不像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另有隐情?」心里暗暗嘀咕一下,也不会真的去做调查。毕竟是别人的事,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走着看吧。如果「上头」做出惩罚,当然会拍手称快。如果「上头」息事宁人呢?我也就跟着睁只眼闭只眼,不至于替天行道。不然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挺身而出,大声疾呼「擦!你这种人渣!我绝不与你这样的人为伍」吗?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大现实。&/p&&p&如果我的态度,在大学老师里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事情闹大之前,大多数「圈内人」都会默许这件事的暧昧不明。——而这些人,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p&&p&你也不妨在自己身上,做这样一个思想实验:&b&坚持正义的声音,真的有那么容易吗?&/b&不要说你在这件事上贡献了多少关注,表达过多么坚定的立场。那是已经有人自杀了,已经有成千上万人发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但如果你只是听说,在你工作的单位里,某位领导或同事潜规则了一位下属,或者,用手中的权力威胁和剥削员工——但还没有人死,只是听到有人在抱怨。有多大的概率你会站出来,不依不饶,打抱不平到底呢?&/p&&p&又有多大的概率,你会像当年的我一样,只是淡淡地说一声「哦」。&/p&&p&更不要说如果你是单位的领导,你会不会说:「你们私了吧,闹大了对单位影响不好。」&/p&&p&这才是最可怕的事,不是吗?&/p&&p&伸张正义的门槛极高,而默许罪恶又极容易。容易到我们都意识不到自己曾经有过选择。可它对受害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罪恶在人间横行,很多人默默地袖手旁观。&/p&&p&——对他们来讲,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绝望深渊。&/p&&p&我们传递给受害者的信息是:我们看到你受到了伤害,但我们不打算为你出头。本质上,是在告诉他们:&b&这个伤害并不重要&/b&,至少不足以让我们打破过去一直维持的和谐,你自己消化就好。受害者在事实上成为被抛弃的牺牲品,并且牺牲得毫无价值。遭遇了一个「人渣」的伤害,和遭遇了一群主持正义,却站在施害者一边的「好人」,我认为,反倒是后者恐怖得多。&/p&&p&前者,只是在一个好的世界里,遇到了一个(或一群)坏人。&/p&&p&后者,却会摧毁一个世界的全部公义和善良。&/p&&p&想象一下,一个受害者在后面那个世界的遭遇?本来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已经报案了,已经求助了,已经上报领导了,甚至都捅到网上了……然而等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老师们依旧拿项目,做课题,带学生……相互见面时热情寒暄。大家笑着说,都是误会,算了吧。而网上呢,网上居然静悄悄了。这种情况下,这个人会怎么想?&/p&&p&他不会想:「我擦,这个世界太tm糟了!」——会这么想的人,仍然还在相信光明。&/p&&p&&b&他会怀疑是自己错了。糟糕的不是世界,是自己。&/b&&/p&&p&他动摇的是自己的根本信念,他觉得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世界不可撼动,说不定是自己太幼稚,太娇气了。挣扎只是徒劳,到哪里都一样。在一个黑不见底的世界,他无处可逃。&/p&&p&很难接受的是,后面的那个世界里包括了你和我。但我想,必须先接受这一点,事情才会有转机。最早看 &a class=&member_mention& href=&//www.zhihu.com/people/d81f78eaaad68d1fd1d4f8& data-hash=&d81f78eaaad68d1fd1d4f8& data-hovercard=&p$b$d81f78eaaad68d1fd1d4f8&&@菲利普·津巴多&/a& 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虽然理智上知道它揭露了人性之恶,却隐隐然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换成自己当他的被试,应该不至于那么愚蠢或低劣。今天忽然意识到,人性最可怕之处,在于自己也是「多数人」之一。「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我恐怕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人一旦看不见,就很容易在浑然不觉之下成为罪恶的帮凶。能做出不同选择的,要有洞察力,也要舍得付出高昂的代价,还要有坚持的勇气,他们是少数难能可贵的英雄。&/p&&p&我想,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就是以后再听说类似情况的时候,要早一点表达自己的态度。尽量不要等到酿成严重后果了,再表达对受害者的支持,那就晚了。事情有一个基本的是非对错,罪恶就是罪恶,受到伤害就是受到伤害,要有明确的结论,然后是明确的惩罚和补偿。如果这些诉求没办法实现,那就大声地说,反复地说。即没有别的作用,多少可以让受害的人了解到:&/p&&blockquote&1,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是不对的。&br&2,那些视而不见和无动于衷,发生在你身上也是不对的。&br&3,你相信的世界仍然存在,只是刚好遇到了一个坏人,和一堆懦夫而已。&/blockquote&&p&在一个绝望的深渊中,如果能收到这么几点信息,对受害者来说多少是一点慰藉吧,至少不是完全的孤立无援。某种意义上我是在自救。我也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知道:我相信的世界仍然存在,虽然有一小撮坏人,和一大堆懦夫——&b&但也只不过是一些坏人和懦夫,而已。&/b&&/p&
在北大念书的时候,也听过一些风传。如果情况属实,这就是一个人渣。可惜过了那么久,未必能坐实法律责任。只能带着最大的憎恶诅咒他而已。——对这个人倒没有更多的看法。但是对这件事,我想说一些别的。为什么事情晾了这么久才被翻出来?为什么这个人还可…
&p&18年5月2日更新:&/p&&p&CA宣布“立即停止所有营运”,并在英国和美国声请破产,但相关部门对其涉嫌非法利用数据的调查仍在继续。&/p&&p&&br&&/p&&p&18年3月21日更新:&/p&&p&事件在持续发酵,目前各大主流媒体都有报道,要点:&/p&&ul&&li&CA前员工Christopher Wylie爆料该公司盗用FB数据并用于制造有利于川普竞选的材料。&/li&&li&Channel 4秘密录得一段CA CEO Alexander Nix在较为隐私的场合下向客户解释他们公司提供的一系列服务的录影,所提及的服务极具争议性。&/li&&li&Facebook被质疑早已得知数据泄露问题,但迟迟没有采取行动,迫于媒体爆料压力,才在日宣布,因CA违反相关数据政策,暂停其向FB获取数据和投放广告的通道。Facebook股价也遭受重挫,扎克伯格面临重大挑战。&br&&br&&/li&&/ul&&p&&br&&/p&&p&以下原答案回答于2017年年初。&/p&&h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a9ce3eba3cc334cc647aa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3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a9ce3eba3cc334cc647aa_r.jpg&&&/figure&&p&&br&&/p&&p&&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cambridgeanalytica.org/&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Cambridge Analytica&/a& 是英国企业 &b&Strategic Communication Laboratories &/b&注册在美国的公司。以大数据挖掘和心理侧写(Psychological profiling)等技术手段提供信息精准投放策略为主要业务。目前最出名的案例为&b&成功帮助英国脱欧公投阵营赢得脱欧公投&/b&和&b&成功帮助Donald Trump川普击败Hillary Clinton希拉里赢得美国总统大选&/b&。&/p&&p&先回答问题:媒体利用该公司的技术是否能做到对读者的心理操控?&/p&&p&CA的Mission Statement为:&/p&&blockquote&&b&To deliver Data-Driven Behavioral Change by understanding what motivates the individual and engaging with target audiences in ways that move them to action.&/b&&/blockquote&&p&可以说,CA并不对任何人直接进行“心理操控”,但是他们是通过采取不同的传媒策略(目前主要是社交媒体上的精准投放),对目标群体的行为进行干预。举个简单例子,分析并识别出潜在的但易动摇的希拉里支持者,在社交网络如Facebook上给他们精准地投放一些希拉里阵营的负面新闻。这些负面新闻帖子只有特定群体能看到,以降低他们投票支持希拉里的意愿。&/p&&p&所以简单来说,这是一家&b&科技公司&/b&,但其所提供的服务具有&b&极大的政治杀伤潜力&/b&。&/p&&p&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要具体理解这家公司的业务,我们要先介绍一下心理学侧写(profiling)和心理计量学 (psychometric)。心理学上,有不少模型用于定量刻画一个人的性格。The Five Factor Model(又称the Big Five)就是一个最为经典的模型,这个模型用五个具体指标来衡量一个人性格的主要方面。下面列出这五个指标和一个大致的解释:&/p&&ul&&li&Openness to experience(经验开放性,好奇和对新体验的接受程度)&/li&&li&Conscientiousness(尽责性,是否容易被传统的目标驱动而专注工作)&/li&&li&Extraversion(外向性,是否更倾向于活跃于社交场合)&/li&&li&Agreeableness(亲和性,是否倾向于与群体达成一致和合作)&/li&&li&Neuroticism(情绪不稳定性,对未知和压力环境的反应是否稳定)&/li&&/ul&&p&&br&&/p&&p&这五项指标被简称为OCEAN,通过回答一系列调查问题,心理学家可以为每个人进行侧写,并建立一个OCEAN心理档案。类似的心理档案,可以用于评估一个人可能的政治倾向和面对特定事件的反应等等。心理档案侧写往往需要受访者相对认真和真诚地去填写一系列答卷,所以想要在受访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建立大规模的心理档案,传统上是做不到的。&/p&&p&在2013年,由剑桥大学计量心理学中心的Michal Kosinski和David Stillwell主导的一项研究提出了一个模型,使得不需要通过传统的问卷调查去作OCEAN侧写,利用读取一个人的Facebook上对不同页面的点赞(Likes),就能为一个人建立心理侧写档案。&/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eada0defaba5af0cb89c29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68& data-rawheight=&4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6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eada0defaba5af0cb89c298_r.jpg&&&/figure&&p&&br&&/p&&p&他们首先在Facebook上开放了一个心理侧写的应用&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facebook.com/My-Personality-166/&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myPersonality&/a&,鼓励吸引用户去填写调查问卷,进行传统的心理学侧写(OCEAN),并获取相应用户的点赞信息。最终他们获得了美国58,466名志愿者的相应Facebook和心理侧写档案,作为一个训练的数据集。通过搜集一个新用户的点赞信息,并将之与训练数据集中的数据进行线性回归或者奇异值分解对比,不仅能对这个新用户的OCEAN档案进行预测,还能够对一些个人信息,如年龄、性别、性取向、婚姻状态、种族、政治观点、宗教信仰、生活满意度、是否酗酒、吸烟,乃至其父母是否在其21岁前离异等信息,进行准确的预测。&/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341b49d9db47c9fadf4dfe7b251c313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132& data-rawheight=&59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13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341b49d9db47c9fadf4dfe7b251c313f_r.jpg&&&/figure&&p&&br&&/p&&p&Kosinski自己对这个系统的描述为,了解一个人10个Facebook的点赞,足以让他对这个人的了解超越这个人的普通同事;70个点赞,则足以让他对这个人的了解超过这个人的朋友;150个点赞,那么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可以到达这个人家长的程度;如果有超过300个点赞,那么他可以比这个人最亲密的伴侣更了解这个人。&/p&&p&在他们最初公布这一研究成果的论文中,他们提醒所有读者,不仅是点赞可以被用来建立一个准确的心理档案,&b&一个人的几乎所有线上历史足迹,例如浏览记录和消费记录,都可以用类似的办法进行分析&/b&。并且这样的系统很有可能会被滥用,导致很多消极,甚至是恶劣的后果。&/p&&p&该研究结果受到了学术界极大的关注,最初引起了一些积极的,在学术框架内的争论。但好景不长,根据一些媒体的报道,Kosinski怀疑当时同在剑桥的Aleksandr Kogan(现改名为Aleksandr Spectre,为剑桥大学心理学系讲师)将这一研究成果商用,重新搜集了数据和搭建了一个类似的系统,并将其售给了SCL,也就是Cambridge Analytica的母公司。也许是由于对此不满,Kosinski在获得博士学位后离开了剑桥,目前在斯坦福大学任教。&/p&&p&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日,Cambridge Analytica成立。创立之初乃至2014年之前,就有不同的业务记录,例如14年的美国中期选举里就能找到CA的身影。而这家公司真正引起大家兴趣,是在最近,英国公投脱欧、川普当选美国总统之后。德语周刊 &&Das Magazin&&12月3日刊登了由记者Hannes Grassegger和Mikael Krogerus署名发表的关于该公司的调查报道: &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dasmagazin.ch//ich-habe-nur-gezeigt-dass-es-die-bombe-gib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Ich habe nur gezeigt, dass es die Bombe gibt - Das Magazin&/a&。该文后来被小幅修改,并被翻译成英文,以&&The Data that turned the World Upside Down&&为标题,刊登于VICE的Motherboard板块: &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motherboard.vice.com/en_us/article/how-our-likes-helped-trump-win&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The Data That Turned the World Upside Down - Motherboard&/a&。这篇报道出来之后,该公司在相关领域内的知名度大增,但并没有引起更广泛的注意。&/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67b6c3c3d451e46e3a30271dbd59bd9e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944& data-rawheight=&124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44&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67b6c3c3d451e46e3a30271dbd59bd9e_r.jpg&&&/figure&&p&&br&&/p&&p&关于CA本身具体的业务和其他类似传媒或者大数据公司有何不同,CA官网给出了一个直接的解释:&/p&&p&传统的传媒策略和手段往往陷入了仅从地理和人口学的分类出发的陷阱,而CA是更着重于心理档案方面的刻画,CA称之为行为精准投放(Behavioral Microtargeting)。官网给出的一个例子就是,两个人的人口统计学分类可以是一致的,但由于这两个人的性格可能区别很大,同样的信息投放,对他们起到的效果可能会有天壤之别。而CA做的,是根据性格,而不是单纯的地理或者人口统计学信息去进行信息投放。&/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fac4de656d7b05ac47ae27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70& data-rawheight=&111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7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fac4de656d7b05ac47ae273_r.jpg&&&/figure&&p&&br&&/p&&p&值得注意的是,CA的CEO Alexander Nix,在美国大选结果公布前两个月时,在康科迪亚峰会(Concordia Summit)做了一个简短的展示,以CA为Ted Cruz助选作为案例,介绍了CA如何利用三个具体技术方法,了解选情,影响选情。这个名为&&大数据和心理测量学在竞选中的力量&&&The Power of Big Data and Psychographics in the Electroal Process&的主题展示,可以在Youtube上找到视频,为了进一步帮助我们了解CA是如何具体一步一步把他们的客户推上选举的的胜利宝座,我们这里节选和分析他这个主题演讲的主要内容。&/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18a1ae4bdca4c253ab94a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382& data-rawheight=&86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38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18a1ae4bdca4c253ab94a6_r.jpg&&&/figure&&p&&br&&/p&&p&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在Ted Cruz参选初期,他面临了极多问题,例如人气的低迷,竞争的激烈和受众的巨大差异化。而在Cruz宣布放弃竞选前的2016年五月,他已经成为了川普的一个重要的竞争对手(仅次于希拉里)。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228d83aed0adad0bc302f12b86171a0d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880& data-rawheight=&138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88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228d83aed0adad0bc302f12b86171a0d_r.jpg&&&/figure&&p&&br&&/p&&p&Nix介绍了CA在这里面主要用的三种方法,分别是Behavioral Science(行为科学),Data Analytics(数据分析)和Addressable Ad Tech(精准广告投放)。&/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3ec16fd57ff5d5310bceb03b406b7df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698& data-rawheight=&8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698&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3ec16fd57ff5d5310bceb03b406b7dff_r.jpg&&&/figure&&p&&br&&/p&&p&首先,对于Behavioral Science,Nix强调,传统传媒公司还是在根据地理和人口学分类信息对受众分类,但这个实际上是很不合理。例如,所有女性/富人/某个区域的某族群的人都应该接受相同的信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地理、人口学分类么?这些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按照受众的性格分类,因为人的行为更与人的性格而不是单纯的地域和人口分类状况相关,然后他便抛出了前文介绍的OCEAN模型。经过对数以万计的美国人进行OCEAN模型侧写,CA现在拥有了一个能够对所有美国人进行精准OCEAN预测的模型。&/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e9fed3b39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706& data-rawheight=&84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06&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e9fed3b393_r.jpg&&&/figure&&p&&br&&/p&&p&有了这个模型之后,CA可以根据OCEAN,有针对性地调整对每个不同个体的投放信息。例如关于禁枪议题,如果受众是更偏为理性且容易疑虑的受众(高H,C预测值),则对受众摆偏向令人担忧的数据,讲值得深入思考的道理,如果受众更保守,偏重传统(低O,高A预测值),则给受众讲枪支学习在家庭中代代相传的温馨故事。这样能够更高效地对具体的受众传达一个客户想要输出的信息。&/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735f33c70f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712& data-rawheight=&87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1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735f33c70f_r.jpg&&&/figure&&p&&br&&/p&&p&第二,Data Analytics。他认为,过往信息是一个由上向下,由一群极富创造力的人构思出一个宣传点子,然后直接推送给所有人以求获得共鸣的过程。传统的广告行业便是如此。但如今,在每个受众身上都能够提取上千个数据点,并用以分析具体哪一点对哪个受众更有吸引力的时候,传播应该转向由下向上的模型。&/p&&p&大数据,正是竭尽全力从所有源头获得尽可能多的这样数据点的,并最后分析形成一个干净清晰的且对受众有高度概括的过程。这些数据其中包括了传统的地理、人口分类学信息(事实数据)、心理测量学信息(态度,问题导向)和个性方面的描述(行为)。&/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f53ea29c9e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694& data-rawheight=&8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694&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f53ea29c9e5_r.jpg&&&/figure&&p&&br&&/p&&p&接下来Nix给出了Iowa州的具体例子,CA已经能够通过收集来自各方的信息和数据,精确分析Iowa州大量民众的政治倾向和参政意愿、人群整体的OCEAN分析和对不同议题的关注度。这和第一点结合,很轻易就能得出相应的宣传策略。&/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ebc1e11dbe20d8a7f3f23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702& data-rawheight=&8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0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ebc1e11dbe20d8a7f3f23_r.jpg&&&/figure&&p&&br&&/p&&p&Nix进一步强调,如果有必要,这样的数据可以直接精确到个人,CA掌握着对每个美国成年人平均个数据点。&/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2fecacec52eec5cbf0bc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706& data-rawheight=&83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706&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2fecacec52eec5cbf0bc4_r.jpg&&&/figure&&p&&br&&/p&&p&最后,精确广告投放。Nix提出,大众传媒(Mass communication),这种所有人收到无差异化的信息的已经是过时的概念。人们再也不会收到,他们不关注,不关心的信息,而人们只会收到,高度定制的信息。以第一第二点为基础,CA可以根据受众的浏览器Coockies定制受众看到的在线广告,可以根据受众的兴趣爱好给受众寄送不同的实体广告邮件,电视台也可以播放专门针对受众关注点的节目,这一方面降低了投送信息的费用,另外一方面也极大提高了信息投送的效用。&/p&&p&Ted Cruz的大部分竞选宣传,都使用了这三招。结果呢?他的支持率从最早的5%,稳定上升到了35%。&/p&&p&紧接着,Nix说道,Ted Cruz退出了竞选。&/p&&blockquote&但我可以告诉在场各位,剩下的两位候选人中,有一位选择了我们,继续沿用我刚才介绍的这一系列策略。至于7周后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blockquote&&p&&br&&/p&&p&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p&&p&此时此刻大家也都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川普当选。希拉里阵营固然也聘用了不少公关和媒体公司帮她采取各种手段以赢得大选,但其策略恐怕大多就是CA所批评的传统策略。川普一直指责美国大选是&rigged elections&(被暗箱操作的大选),之前最直接的解读为川普指责希拉里阵营操纵选举,但现在我们不妨认为这是川普真诚的自白。川普一直不重视传统媒体,在传统媒体上的投资和宣传不及希拉里十分之一,但却玩转社交媒体,被称&twitter治国&,相信CA在其中功不可没。按照媒体的报道,CA可能为此从特朗普阵营一共获得了1500万美金。&/p&&p&相信你如果读到这里,心中肯定会对问题“CA是一家怎样的公司”有了自己的答案。但这里要说明的是,虽然该公司自己宣称Brexit和川普当选是自己产品用于实战的成功案例,&b&目前并没有足够的数据和证据去具体衡量CA的在这两起事件中发挥的实际作用&/b&。&/p&&p&Cathy O'Neil发表于2016年的&&Weapons of Math Destruction: How Big Data Increases Inequality and Threatens Democracy&&一书中描述了众多大数据能够如何促进不平等和威胁民主制度的可能和实例。很多人认为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但令人担忧的是,这本书揭露的,可能不及现实冰山的一角。&/p&&p&&br&&/p&&p&延伸阅读:&/p&&p&1.&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 class=&internal&&大数据公司怎么赚钱? - 大数据 - 知乎&/a&&/p&&p&2.Kosinski, Michal, David Stillwell, and Thore Graepel. &Private traits and attributes are predictable from digital records of human behavior.& &i&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i& 110.15 (2013): .&/p&&p&3.&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youtube.com/watch%3Fv%3Dn8Dd5aVXLCc&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www.&/span&&span class=&visible&&youtube.com/watch?&/span&&span class=&invisible&&v=n8Dd5aVXLCc&/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 &The Power of Big Data and Psychographics&.&/p&&p&4.&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americas/wisconsin-michigan-pennsylvania-election-hillary-clinton-hacked-manipulated-donald-trump-swing-a7433091.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Computer scientists say they have strong evidence election was rigged against Clinton in three key states&/a&&/p&&p&5.&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amazon.co.uk/Weapons-Math-Destruction-Increases-Inequality/dp//ref%3Dla_B00GVH5RY0_1_1%3Fs%3Dbooks%26ie%3DUTF8%26qid%3D%26sr%3D1-1&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ow Big Data Increases Inequality and Threatens Democracy&/a&&/p&
18年5月2日更新:CA宣布“立即停止所有营运”,并在英国和美国声请破产,但相关部门对其涉嫌非法利用数据的调查仍在继续。 18年3月21日更新:事件在持续发酵,目前各大主流媒体都有报道,要点:CA前员工Christopher Wylie爆料该公司盗用FB数据并用于制造有利…
&p&二战后,伟大的苏联慈父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差,围绕着谁来接班这个最关键的问题,爆发了一场克里姆林宫版权力的游戏。当时苏联高层有九个权倾朝野的大佬,他们分别是:&/p&&p&日丹诺夫,非正式皇储,党内二把手(党中央书记),列宁格勒帮大当家。&/p&&p&马林科夫,行政系统的老大(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老婆是慈父的贴身秘书,靠裙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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