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文彬汉语拼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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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汉语拼音的
拼音没学好,老是分不清
yin 和ying就是前鼻音和后鼻音的,请教
我有更好的答案
普通话鼻音尾韵母又可以分作带舌尖鼻音“n”的,一般叫做“前鼻尾韵母”,和带舌根鼻音“ng”的,一般叫做“后鼻尾韵母”两类。n[n]舌尖中、浊、鼻音。发音时,舌尖抵住上齿龈,软腭下降,打开鼻腔通路,气流振动声带,从鼻腔通过,除阻阶段不发音。单音节:音
心 双音节:亲近
亲情四音节:饮水思源
心口如一ng[ ]:(舌根)舌面后、浊、鼻音。发音时,软腭下降,打开鼻腔通路,舌面后部后缩抵住软腭,气流振动声带后从鼻腔通过。除阻阶段不发音。ing[
]:单音节:英
双音节:宁静
四音节:兵贵神速
采纳率:48%
前鼻音的尾音是n,后鼻音的尾音是ng。 前、后鼻音韵母发音上的不同表现在: (1)舌位不同。发前鼻音-n时,舌尖顶住上齿龈,不要松动,不要后缩;发后鼻音-ng时,舌头后部高高隆起,舌根尽力后缩,抵住软腭。 (2)口形不同。发-n时上下门齿是相对的,口形较闭;发-ng时,上下门齿离得远一点儿,口形较开; (3)音色不同。前鼻音-n较尖细清亮,后鼻音-ng的声音则浑厚响亮。 yin:比如像‘银’‘阴’,ying:比如像‘赢’‘硬’。前者和后者比起来,显然没有后面那么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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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签名档&何伟讲述“汉字,甲骨文,拼音,陈梦家,周有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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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伟讲述“汉字,甲骨文,拼音,陈梦家,周有光”的故事
周有光(1906 年 1 月 13 日- 2017 年 1 月 14 日),原名周耀平。中国语言学家、文字学家,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曾参加并主持拟定《汉语拼音方案》(1958年公布),在他主导下建立了汉语拼音系统。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中国大陆的语文改革。上周六(1 月 14 日),周有光先生辞世。(点击上图可回顾由香港中文大学公号“不激不随” ( ID: CUPress ) 授权转发的一篇文章,原文发于 2016 年 1 月 15 日)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一篇彼得·海斯勒(何伟)在《甲骨文》一书中所写的关于周有光先生的一篇文字。之所以选择分享这篇文章,一方面是想以此致敬周老先生,一方面也是希望给读者提供更多的角度去了解周老先生。在周有光和另一位近年来开始为更多人所知的文化大家陈梦家先生之间,虽无直接联系,但在几十年前,周、陈两位先生,却因为一系列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汉字(乃至文化)发展方向的政策,而有了跨越时间和空间的联系。本来我想说这是“命运”,但转念之下觉得这种联系并不适合这两个字,毕竟有时候,人生的走向会被各种事情所改变,比如:一个时代。书 &骨 &信 &字母文|彼得·海斯勒(何伟) & &译|李雪顺摘自|《奇石》之《甲骨文》- 声明:如需转载先请私信联系&-书在安阳考古工作站的图书馆,一本书的书名引起了我的注意:《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我来到安阳这个河南小城是为了研究当地的文物古迹。根据历史记载,该地区曾是商朝的都城,商朝繁荣兴盛六百多年后,于公元前1045年被周朝所灭。据记载,商朝的灭亡祸起荒淫——传奇故事把商朝的最后一位君主描述成用泳池盛装美酒的大酒鬼。不过,这本书是我发现跟美国人扯上关系的第一条线索,让我不禁细看起来。没有作者名。该书出版于1962年,印着八百多张商、周铜器的照片(商朝是中国古代冶金术最发达的时期之一)。每一件铜器,书里都提供了帝国主义收藏者的姓名。收藏者名录里有多丽丝·杜克(她劫掠了九件铜器)、艾弗里·C·布伦达治(三十件)和阿尔弗雷德·F·皮尔斯白瑞(五十八件)。图书馆里有一位年轻的考古工作者,我问他知不知道那本书是谁写的。“陈梦家,”考古工作者回答道。“他的专业就是甲骨文。他还是个著名的诗人。”甲骨上雕刻着东亚地区已知最早的文字符号。甲骨原料来自牛的肩胛骨和龟的胸甲,常用于商朝宫廷的占卜仪式。我问那位考古工作者,陈梦家是否还在中国。“他死了,”年轻人回答道。“‘文革’期间自杀了。”我合上书,问安阳考古站还有没有人认识陈梦家。“去找老杨吧,”考古工作者回答道。“陈梦家在北京自杀的时候,他跟他在一起。院子的对面就可以找到老杨。”在安阳考古工作站全日制上班的人并不多,工作站有十来栋房子,四周全是玉米地。多数房子用来存放文物。微风吹拂着梧桐树,远处间或有火车轰鸣而过,这里离北京只有六个小时的火车车程。除此之外,周围一片寂静。四周修着高大的围墙,围墙上架着倒刺铁丝网。我在一间布满灰尘的会议室见到了老杨——杨锡章。他六十六岁,镶着满口银牙;他每次微笑,总让我吃一惊,有如瞥见不期而至的文物突然闪烁发光。老杨告诉我,陈梦家是在1940年代整理出那些青铜器的。陈当时身在美国,同在美国的还有他正在芝加哥大学读研究生的妻子赵萝蕤。赵萝蕤出身于深受西方影响的中国家庭,她的父亲是圣公会牧师,也是北京燕京大学宗教学院的院长。“所以陈梦家麻烦不断,”老杨说道。“他老婆家跟外国的联系太密切。‘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陈梦家就被打成‘走资派’。但他尤其受到批判的,还是男女生活作风问题。”这个词汇我很陌生,于是便问其详。老杨表情颇不自然地笑了笑——银光一闪。“意思是,”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跟一个不是你老婆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陈梦家做过这种事?”“不太清楚,”老杨回答道。我身后是一面窗户,他无言地凝视着窗外。我问起陈梦家的自杀,老杨继续说道:“这事儿发生在1966年,也就是‘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陈梦家第一次自杀的时候,大家把他救了下来。之后,考古研究所安排我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去看着他。但我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和他待在一起。”老杨指了指窗户,似乎在作演示。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斑驳的阳光洒在外面的树荫下。“想象你就在陈梦家北京的家里,外面是一个院子,”老杨说道。“一天,陈梦家走到外面,在窗子跟前一闪而过。”老杨做了个一闪而过的手势,仿佛跟着一个想象中的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过了几分钟,我们才发觉他跑了。我们追出门,可还是晚了一步——他上吊了。”老杨说,陈梦家的妻子没有住在那里,因为红卫兵正押着她在北京大学游街。我问关于美帝国主义者的那本书为什么没有署陈梦家的名字。“1957年,陈梦家批评过领导的一些观点,”老杨说道。“他因此被打成了右派。右派不可以出书。可那本书又非常重要,所以就出版了,但不署他的名字。”老杨在办公室里找到一本褪了色的考古所年鉴,翻到印有照片的一页。照片里的陈梦家还是个中年人,他长着酒窝,眼睛明亮,一头黑发油光闪亮,穿了一件旧式的高领衬衫。在所有人中间,他的笑容最为灿烂。几个月后,我在北京找到了另一位八十多岁的学者,他给我讲了这个故事的很多细节。1950年代,毛泽东提出用字母替代汉字书写,陈梦家持反对态度。捍卫汉字是他的第一项主要政治错误。骨在人类文明史上,汉字显得十分独特:这一套书写系统的基本结构原则自商朝以来未曾改变过。一如埃及的象形文字,汉字由象形符号(一个字代表一种事物或意义)演化成表意表音符号(一个字代表一个读音)。公元前2000年,近东地区的闪米特部落把埃及的象形文字转化成人类的第一套字母体系。字母书写系统比表意表音符号更具灵活性,因为字母可以把一个音节细分为更小的单位。这使拼写系统用于不同的语言乃至方言变得更加容易,例如,英语书写者可以此区分读音正规的“what”与带有伦敦腔的“wot”。汉字是唯一未被弃用或被转换成字母的古老的表意表音符号,结果导致人们所读和所写之间往往存在巨大的差异。就中国历史的大多数时期而言,正式书写采用的是古汉字,这种文字符号在汉代(公元前206年至公元220年)得到发展并仅存于书面语言。到了20世纪初叶,改革者们成功地使正式书写系统遵从一种被称为普通话的北方方言。汉语口语并不是一种单一语言——语言学家有时把它的多样性比作罗曼语族。一位语言学家告诉我,北京人所说的方言和广州人所说的方言实际上有如英语和德语。如果中国采用字母符号,写出来的文字就能反映这种差异,但在表意表音符号体系下,很多口头语言无法加以书写。例如,东南沿海浙江省的某个人如果要识文断字,首先得学会普通话。大多数南方人所书写的文字实际上是一种第二语言。这套书写符号从技术上说具有一定的难度——若想做到中等程度,一个人需要识记四千个汉字。尽管这些汉字原本包含的发音和视觉线索十分清晰,但许多线索由于发音改变而被逐渐淘汰,这使得汉字更难识记。尽管如此复杂,中国人并不缺乏学习的雄心。中国文化多与书写有关——书法作品是最具价值的艺术形式,绘画作品通常要有显眼的书法题字。人们在某些时候会支起专门的鼎炉,很敬重地用于焚化写满文字的一摞摞纸片。到17世纪,中国已经建立起完善的商业出版体系,读写能力比起欧洲的很多国家来能涵盖更广大的社会阶层。匹兹堡大学的历史学家罗友枝(Evelyn S. Rawski)估计,18、19世纪中国男性的识字比例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五之间——相当于日本和英国工业革命前的水平。这一套书写系统也有其他优点,比如它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非凡能力。一个具有读写能力的中国人无论来自何方,他总能读懂另一个中国人写出来的东西。而且在面临古时候留下来的文字作品时他不会觉得遥不可及。当甲骨文在19世纪末被重新发现的时候,中国的学者们几乎立刻就能加以辨识——完全不同于埃及的象形文字,罗塞塔石碑被发掘前的数百年间,无人能识别这种文字。两年前,我来到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看望吉德炜(David Keightly),他是最有名望的甲骨文研究者之一。(类似专家全世界可能不超过三十人。)吉德炜告诉我,他一直痴迷于汉字和中国先祖崇拜之间的关联,后者正是延续数千年的中国文化的核心内容。商朝宫廷经常举行占卜仪式,召唤先祖提供信息和帮助。举行仪式的时候,他们炙烤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龟甲或兽骨直至其开裂——这一物理变形常被解读为来自逝者的声音。雕刻师随后会把占卜的事项刻写在甲骨上。出土的甲骨显示,商朝宫廷占卜的事项包罗万象,上至战事、下至临盆,大到天气、小到疾病。他们还会询问梦境的意义。他们会与逝者沟通:在一块甲骨上有一段卜辞,卜辞提议向一位死去的先人献祭三名囚犯;之后,估计是龟甲意外破裂,下一段卜辞把献祭囚犯的数量增加到了五个。有时候,商朝一次献祭的活人就多达数百名。吉德炜向我展示了一段甲骨文拓片,记录的是皇室牙病的占卜仪式。这块龟甲刻写于武丁王朝,武丁王的统治时间大约在公元前1200年至公元前1189年间。这位国君觉得自己的一颗病牙与一位不满的先人有关,于是试图找出这位先人的身份,并给予适当的祭祀。龟甲上刻着四个人的名字:父甲、父庚、父辛、父乙。“其中一位是他父亲,另外三个人是他死去的叔伯,”吉德炜说。对每一位先人,均举行了多次占卜仪式。“还有一段卜辞:‘侑父庚一犬,分一羊。’由此我认为牙痛是源于父庚作祟。”吉德炜抬起头来。“这些就像是音符,”他说道。“曲调要靠我们自己去编。”信我在安阳发现这本书之后,一直在寻找认识陈梦家的人。有时候我来晚了一步;我竭力想跟他的某位至交取得联系,却被告知这人已经奄奄一息。即便我及时赶到,关于陈梦家的各种故事版本听起来却大相径庭。台湾一位九十九岁高龄的考古学家说,他曾经听到谣传,说陈梦家死于共产党之手。在大陆,每一个人都说他死于自杀:有人提到了婚外情,有人矢口否认。有人告诉我,陈梦家曾经与一位女影星有染。其他人则说,她实际上是一位京剧演员。仍住在北京的赵景心是陈梦家的妻弟,他说陈梦家曾经自杀过三次。“我姐姐救过他两次,”赵景心说。“第三次的时候她因为劳累睡着了。等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赵景心八十三岁,他的手在空中一挥,像是一笔勾销了有关婚外情的谣传。“我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闻,”他说道。陈梦家生前留下的遗物并不多:几张照片和一沓书信。上海博物馆专门腾出一个小房间,以陈放他曾经收藏的明代家具,其中某些漂亮的物件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有一把刻着“寿”字的靠背椅用稀有的黄花梨木雕刻而成。博物馆退休馆长马承源是陈梦家的生前好友。马承源告诉我,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1963年,陈梦家当时给了他一本《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马承源笑了笑说:“你得明白,那个书名不是陈梦家取的。”陈梦家的遗孀去世之后,上海博物馆于2000年从赵景心的手里购得了这一批家具。(陈梦家夫妇没有孩子。)八十五岁(原文如此。根据资料,马承源出生于1927年。——译者)的马承源向我展示了一份复印件,那是陈梦家在1966年,也就是他死去那一年写的一封信,他在信中提出要捐献自己的家具。信上的字很漂亮,其中有一句话:“那把黄花梨木靠背椅很可能是明代初期的,应该捐给上海博物馆。”(此处文字为英文译文。——译者)我问马承源,陈梦家做出捐献决定是不是因为担心家具会在政治运动中遭到破坏。“他在1963年告诉我,他对这批家具的保护很有些担心,”马承源说。“不过他从未提过具体的政治问题。我们只能猜测。”我到处寻找着有可能串起陈梦家生前故事的相关物品。没有发表过关于他的完整传记,也没有对他的死因的细节描述。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依然显得神秘;你可以批判地书写那段时期,但有一种默契,调查研究不能过火。同时,由于政治上的风险,那一时期的人们很少记日记或保留信件。陈梦家的早年岁月比较容易追溯,因为他很早便开始发表作品。他于1911年出生在东部的南京市,他的父亲既是教师也是长老会牧师。长大成人的兄弟姐妹一共有十个——五男五女,全都大学毕业。最为聪明伶俐的陈梦家排行第七。他十多岁发表第一首诗歌,到二十岁出版诗集时,他已经名声大振。按照中国诗人的传统做法,他给自己取了笔名:漫哉。他成了最年轻的新月派诗人,这一派的浪漫诗人刻意规避中国古典诗词的死板规则。陈梦家的诗词风格简单而规整,评论家往往将他与豪斯曼和哈代相提并论。童年之后他就没再信过基督教,不过对于遥远的过去似乎总怀着一种宗教情结。在早期的一首诗作中,他凝望着一尊有着千年历史的女子面部雕像,注意到了她那“冷淡的,沉默着一抹笑角的希微”。1932年,陈梦家进入燕京大学研究生院,先是学习宗教学,随即又研究中国古代文字。历史越来越近,诗性却日渐远去。陈梦家在《自己之歌》中写到了创作的痛苦:“我挝碎了我的心胸掏出一串歌。”他后来又写道:“十七岁起,我开始用格律束缚自己,从此我所写的全可以用线来比量它们的长短……这把锁链压坏了我好多的灵性,但从这些不自由中,我只挣得一些个造字造句的小巧。”等到三十出头,他基本不再写诗,而是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对青铜器铭文和甲骨文的研究中。他的妻子赵萝蕤也是奇才。她二十五岁便出版了《荒原》的首个中文译本。日本人在1937年入侵南京之后,陈梦家和赵萝蕤跟着许多中国学者一起搬到了西南部的云南省。1944年,洛克菲勒基金会向他们提供人文科学奖学金,以资助他们前往美国。来到芝加哥大学,赵萝蕤以亨利·詹姆斯为题写了一篇论文,陈梦家则四处搜寻来自中国的青铜器。“漫哉”先生人如其名,他在底特律、克利夫兰、圣路易斯、纽约、波士顿、旧金山、檀香山、多伦多、巴黎、伦敦、牛津等城市遍访博物馆和私人藏品。1947年拜访过斯德哥尔摩之后,陈梦家给洛克菲勒基金会写了一封信:“王子在他的城堡里接见我,并带着我参观了他的私人藏品。我深感荣幸地与他交流和探讨了两个小时。”尤其在动荡不安的20世纪初叶,有很多古代青铜器被劫掠出中国,但很少有人进行过认真的研究。陈梦家计划以此为题写一本权威性的著作,配套提供照片和类型学分析。1947年,他回到中国,同时把一大摞手稿寄给了哈佛大学。编辑工作通过来往邮件进行。但是,共产党于1949年执政,1950年旋即爆发朝鲜战争,中国和美国之间的联系霎时中断。芝加哥美术馆的一位部长潘思婷(Elinor Pearlstein)近年一直致力于追寻陈梦家到美国后所撰写的书信。潘思婷向我提供了陈梦家历次旅行的线路信息,但她告诉我他寄给哈佛的书稿已经遗失。有证据显示,这部手稿交给了哈佛的一位研究生进行编辑,但这位学生在1967年自杀身亡。这本书一直没在美国出版。(我看到的带有反美标题的中文版本编辑粗糙,是一本缩编本。)1956年,陈梦家就甲骨文出版了一本开创性的著作,名叫《殷墟卜辞综述》。全书包含商代文法、天文、祭祀、战争、地理等重要话题。我碰到的每一个古汉语学者都说这是一本旷世之作。不过,陈梦家的个性总与红色中国的政治走向背道而驰。“陈梦家具有诗人的敏感,”同为陈梦家朋友的考古学家王世民告诉我。“他总是言由心生,心直口快。”字母鸦片战争(1839年至1842年)之后的几十年间,中国为外国列强所占领,其文化知识未能做好转向现代化的准备。在19世纪的欧洲,考古活动以日渐兴起的中产阶级为主导,他们信仰变革和物质进步,这反映在他们对于从石器到铜器再到铁器的旧时岁月的描述之中。但中国人对于文物古迹的兴趣依然围着文字打转,传统的历史仍旧强调延续而非变革。中国人执拗于中国化本身。但凡具有延续性的东西——儒家学说、帝制、汉字——似乎都已成为明日黄花。一夜间,中国人似乎意识到,他们的书写符号有别于世界上的其他国家。1910年代,著名的文字学家钱玄同提出,中国应在口语和书面语上转向世界语。20世纪的多位重要学者均主张废除汉字,因为他们认为汉字已经成为文化和民主的绊脚石。生活于1881年至1936年的鲁迅也许是中国最伟大的现代作家,他曾提出采用拉丁字母,因为这有利于人们书写各自的母语方言。他写道(当然用的是汉字,一直到死):“如果大家还要活下去,我想:是只好请汉字来做我们的牺牲了。不错,汉字是古代传下来的宝贝,但我们的祖先,比汉字还要古,所以我们更是古代传下来的宝贝。为汉字而牺牲我们,还是为我们而牺牲汉字呢?”1936年,随着共产党逐渐壮大,毛泽东向一位美国记者表示,字母化在所难免。毛泽东在1949年主政中国之后,很多人以为政府将像20世纪初期的越南那样用拉丁字母取代汉字。然而在1950年夏天,毛泽东下达了一项出人意料的决定,要求语言学家们制定一套“中国特有的”字母系统,也就是一种崭新的书写系统,采用独具中国特色的字母。对这段历史展开过专门研究的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的语言学家德范克(John DeFrancis)告诉我,毛泽东做出这一决定的动因一直成谜。德范克建议我找九十七岁高龄的语言学家周有光了解,他一直在[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工作。年届九十二岁的德范克自1980年代以来就再没有见过周有光。“他说他知道毛泽东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但他不便透露,”德范克告诉我。他觉得年事已高的周有光也许愿意把这事公之于众。周有光和另外两位健在的汉字改革支持者一起居住在中国语委宿舍区的第一个入口处。一天下午,我从底楼开始走访,首先拜访的是尹斌庸的家,这位七十二岁的老人十分友善,有如道家圣贤一般蓄着浓密的眉毛。尹斌庸告诉我,在毛泽东提出制定“中国特有的”字母系统的要求后,文字改革委员会曾经考察过两千多份文字书写方案。有的纯粹由汉字演化而来,有的采用拉丁字母或者西里尔字母,还有的将汉字偏旁与外文字母加以组合。还有几套用阿拉伯语书写的汉语字母。尹斌庸记得有一套方案采用数字来表达汉语读音。1955年,委员会将备选方案缩小为六套:拉丁语、西里尔语,以及四套全新的“汉语字母”体系。这个故事在四楼得以延续,我在这里拜访了八十高龄的王均先生,他向我讲述了汉字的简化过程。1956年,毛泽东和其他领导人做出结论,汉语字母暂不适用。他们批准了拉丁字母方案,这就是大家熟知的“汉语拼音方案”,要求应用于初级教育和其他专门领域,但并不作为替代性书写符号。他们还决定对若干汉字加以简化。这被看做是“初级改革阶段”:毛泽东似乎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各个备选项。不过,书写方案的改革很快与政治搅和在一起。1957年4月,中国共产党提出“百花齐放”方针。欢迎知识分子各抒己见,而不管其意见多么具有批判性。人们的反应非常踊跃,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对各类话题提出了公开批评。直到此时,陈梦家对文字改革运动都不太积极,可在这时他以强烈反对字母化和简化字的姿态一头扎了进来。那一年春天,他的文章被发表在各主要媒体上。他在《光明日报》发表的一篇文章写道:“用了三千多年的汉字,何以未曾走上拼音的路,一定有它的客观原因。”他在公开发表的一篇演讲稿中写道:“过去洋鬼子说汉语不好,现在比较开明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学者也不说汉语坏了。我看汉字还要用上若干年,要把他当成活的看待,这也是我们祖国的一份文化遗产。”接着,只过了五个星期,“百花齐放”运动突然被中止。到那一年年底,超过三十万知识分子被打成“右派”。媒体上出现了愤怒的头版标题:“驳斥陈梦家”“驳斥右派分子陈梦家的谬论”。一篇文章写道:“右派分子陈梦家是一棵毒草……绝不能让他生根。”另一篇文章把他描述为怀着“罪恶阴谋”的“牛鬼蛇神”。“各个时期的反动派为什么都那样仇视简体字呢?是不是因为他们真正要复古呢?”陈梦家沉默了。他被下放到有“殷商文化摇篮”之称的河南省接受劳动改造。此后五年,他被禁止以自己的名义公开发表任何观点。当我爬上国家语委宿舍的三楼,夜幕已经降临。我在这里见到了周有光,他的身体很虚弱,背有些驼,穿着拖鞋和短裤。我只得倾着身体提高嗓门说话,他则用一只手捂着耳朵上的助听器。不过,他的思路很敏捷,还能想起一些英语;1940年代,他曾在纽约当过银行家。“我经常在银行家俱乐部阅读你们的杂志,”他大笑着说道。我大声说道:“那之后的变化很大!”一如许多曾经留学海外的年轻中国人,周有光在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回到了中国。感觉到在银行上班不会有太多的出路,周有光转向语言学,把它作为自己一生的爱好,也成为了汉语拼音的主要设计者。我问周有光,那四套汉语字母方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说所有的相关记录都遭到了破坏。“这样的东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很容易丢失,”他说道。发生于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是中国文化传统幻灭的高潮时期。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段动荡不安的岁月反而使汉字免遭劫难。混沌岁月结束之后,中国人对激进的文化变革没了好感,公众和政府都拒绝再推动文字改革。时至今日,几乎不再有人主张对汉字进行简化。周有光估计,至少再过一百年中国人也不会放弃汉字的使用。就连简化字都无力进一步推进。简化字减少了常用字的组成笔画,但书写的原则大体一致。基本上,这相当于把英语单词“through”改写成“thru”。周有光和其他语言学家相信,简化对于提高识字率不会产生重大影响。台湾、香港,以及许多海外华人社区都不使用简化字,传统主义者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事后来看,毛泽东在1950年提出的要求对书写改革判了死刑;如果不是为了寻找“中国特有的”字母系统,中国很可能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采用了拉丁字母。当我问起毛泽东的决策过程时,周有光说转折点发生在毛泽东于1949年首次出访苏联期间。“毛泽东向斯大林征询文字改革的建议,”周有光说。“斯大林这样回答他:‘你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应该有自己的中文书写系统。你们不应该轻易采用拉丁字母。’所以毛泽东要搞‘中国特有的’字母系统。”陈梦家对于传统的勇敢捍卫并不必要。在某种意义上说,约瑟夫·斯大林已经拯救了汉字。我大声说出陈梦家这个名字,周有光笑了一下。“我喜欢他这个人,”周有光说道。“可老实说,他在这个问题上的反对意见不起任何作用。”(完)相关好书推荐&《奇石:来自东西方的报道》[美]&彼得·海斯勒|著李雪顺|译一个作家的笔,要如何赶上一个瞬息万变的时代?从,3个国家,12个家,24个故事。终于,在何伟的笔下,你不仅能读到奇形怪状的中国。徒步长城,甲骨冰冷。从江城到新城,当年的艾米莉,已然成了大姑娘。美国的西部,日本的黑道,尼泊尔的和平队,埃及的清真寺。十二年来,何伟用心记录的,不止是中国。《正义的代价》[美]&劳伦斯·李默尔|著张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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