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头几天感觉前胸和肺癌前胸后背痛的特点这几天痛的严重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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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胸后背疼
问题描述:不知为什么,近段时间经常后背疼,休息的状态不是很好,这几天后背比原来疼的频繁了,疼的时候还感觉胸部喘气不如原来感觉好,总是感觉有点闷.颈椎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也疼了起来,睡觉有枕头感觉很不舒服,拿了枕头也感觉不舒服.还有周六早上突然感觉颈椎的后背部分有一个算子疼,用手抹也疼我有半年的时间睡眠
你好,根据你的描述,现在出现后背疼和颈椎疼的症状,而且伴有气闷,睡眠不好。建议你及时就诊,可以挂号在内科门诊,在医生的指导下完善检查,排除颈椎病、肩周炎和心脏方面的疾病。主要考虑为颈椎疾患,而有颈椎疾患的患者发作肩周炎的可能性极大,并且肩周炎患者也常伴有同侧颈椎侧屈和旋转功用的显着下降。其他附近部位的疾病还包含心脏病、胆囊疾病等。心脏疾病如心肌梗死、心绞痛有时也会向左肩部放射,也可能出现颈椎和后背的疼痛。胆囊疾病如胆结石、胆囊炎疼痛向右肩部放射,也可能误认为是颈椎和后背的疼痛。如果是颈椎和肩周的疾病,经过服用止痛剂、非甾体抗炎药物、局部封闭注射,理疗可起到消炎、镇痛、解痉、改善血液循环、松弛肌
根据你的描述,考虑是颈椎病引起的,如果还伴有上肢疼痛、手指麻木、头晕、恶心等症状,就要及时到医院检查,必要时需要做颈部磁共振检查,以确定是否患上了颈椎病。同时不排除是心脏问题导致的背痛。建议适当控制颈部活动。不必勉强屈、伸、旋转颈部,能活动到什么幅度,就是什么幅度,以不引发或加重疼痛为限。可以用手法按摩、药物、热敷等,可以起到良好治疗效果,最方便、最常用的治疗方法是热敷,可用热毛巾、热水袋或者红外线照灯对疼痛部位进行热敷或照射,通过改善局部血液循环,可使紧张的肌肉放松、减轻疼痛。虽然家人也可以帮助落枕者进行按摩,但需要注意,按摩不是没有章法地乱按,万万不能生硬地直接强掰或旋转颈部,更不可强求掰
最近的半年来,我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前胸后背很疼,是那种间歇性的。尤其是到了下午,就像是那种神经疼一样,感觉是放射性的疼痛,从前胸到后背,疼的两腿发软,这是什么病呢?想前胸后背疼是什么病?
病情分析:肋软骨炎,又称前胸壁综合征,是前胸部疼痛常见的原因,由于疼痛部位在前胸,很容易于心绞痛混淆,患者常误以为自己有冠心病,病因一般与外伤有关,在人们搬运重物,急剧扭转或因胸部挤压等使胸肋关节软骨造成急性损伤、或因慢性劳损或伤风感冒引起病毒感染,导致胸肋关节面软骨的水肿,增厚的无菌性炎症反应而发病。意见建议:日常生活中注意保养,调整枕头的高度,必要的话,可以用专门的颈部康复枕,避免长时间低头工作,同时适当增加体育锻炼。
知道了前胸后背疼是什么病,建议经常出现这些症状的朋友,可以到医院做一下详细的身体检查,如果是因为某些疾病引起的话,积极的对于这些疾病进行治疗,才是可以解决前胸后背疼的最好方
病情分析:肋软骨炎,又称前胸壁综合征,是前胸部疼痛常见的原因,由于疼痛部位在前胸,很容易于心绞痛混淆,患者常误以为自己有冠心病,病因一般与外伤有关,在人们搬运重物,急剧扭转或因胸部挤压等使胸肋关节软骨造成急性损伤、或因慢性劳损或伤风感冒引起病毒感染,导致胸肋关节面软骨的水肿,增厚的无菌性炎症反应而发病。意见建议: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重视,去医院里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得出病因对症下药。平时也要多注重保养身体,这个年龄正是身体走下坡路的时候,更要注意。一来注意休息,二来注意饮食,三来注意精神愉悦。平时可以多吃一些补品,比如阿胶、人参之类的补品。
前胸后背疼,就几分钟,疼完就没事了,去医院CT检查,心脏好的,有肺气肿,肺气泡,肺功检查和血都正常
病情分析:你好,根据你的描述,这种症状主要是由于肺气肿等原因引起的。指导意见:建议你积极的在医生知道家。消炎治疗,同时要注意休息和粘糕也很劳累。清淡规律饮食,多运动。 提问人的追问
23:37:09医生,肺气肿这个病严重吗,吃消炎药能治好吗 回复人的回复
08:32:41常见的,可以治疗
病情分析:您好,前胸后背疼痛,除要排除心,肺疾患外,还要考虑可能是胃部的疾病。指导意见:根据您的情况分析,建议您到医院消化内科做胃镜检查,根据检查结果确定治疗方案,平时不要过饱,或者是过饥,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提问人的追问
11:52:43知道了大夫,有时间我去做个胃镜。谢谢 回复人的回复
12:52:08不客气,祝您健康
前胸后背己痛半年,活动活动就好些,另外用手拍打拍发前胸就好些,有时打嗝觉待挺好受的,我以为是心脏不好,我吃了几盒丹参滴丸和冠心苏合丸没有好转。现在持继疼痛,每天都得拍打拍打好点。我很苦脑,怎么办呢?
病情分析:根据您的情况,您这个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肌肉因素的!指导意见:我们临床首先建议应用检查心电图的,还有就是可以配合应用营养神经等对症治疗的! 提问人的追问
11:08:54我心电做过没有问提。胸片64层CT做过双肺纹理增強,医生说没什小大事,胸椎退行性改变,这些能对前胸后背有影响吗?我的胃不太好,这些都能影一响到前胸后背吗?我还得怎么办呢? 回复人的回复
20:24:15局部的退行性病变临床药物治疗效果不好的,可以考虑应用小针刀治疗的!
病情分析:你好,根据你的描述,前胸后背疼痛,拍打,打嗝会有好转,有可能是胃部问题。指导意见:不知道平时有没有反酸,胃胀等症状?规律饮食,不要吃生冷辛辣辛辣刺激性食物,可以去医院做个心电图,钡透等检查,查明病因再进行治疗。 提问人的追问
11:22:26如果是胃的原因吃些什··么药呢?谢谢······! 回复人的回复
11:52:06你好,如果有反酸,打嗝,胃胀,可以服用奥美拉唑,吗丁啉,规律饮食。
问题描述:36岁不舒服查出T波倒置,四十几岁查出心脏早搏,窦性心律,吃点药一直锻炼较好.这两天生气不舒服,无力气,脸色铁青,胸闷气短,前胸,后背疼.父亲有冠心病,现在服用复方丹参滴丸.请问有必要再去医院查一下么?还做心电图?有没有可能转化或严重?
病情分析:胸闷气短是一种自觉胸部闷胀及呼吸不畅的感觉,轻者可能是神经官能性的,即心脏、肺的功能失去调节引起的,经西医诊断无明显的器质性病变;重者为心肺二脏的疾患引起,意见建议:可由冠心病、心肌供血不足,或慢支炎、肺气肿、肺心病等导致,经西医诊断有明显的器官性病变.“胸闷气短”对内科医师而言,可轻可重,轻微的一般疾病,如胃食道逆流、呼吸道感染等;严重可能致命的病症,如心肌梗塞、心绞痛、主动脉剥离、肺栓塞、气胸、上消化道破裂等.这些疾病的诊断由详细的病史询问后可做初步区分,但仍须借助西医的检查才能做出最后诊断,因此在临床上须格外谨慎小心.
病情分析:你好,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来看,你有可能是属于中医所说的心阳虚证。中医认为,阳气具有推动血液运行的功能,若是阳气不足,无法推动血液运行则出现胸闷,气短,心慌。意见建议:可以考虑配合中药进行调理比如说瓜蒌薤白白酒汤。但是首先需要排除心脏器质性疾病所引起的心脏缺血,可以通过心电图心脏彩超来帮助鉴别。
病情描述:睡觉睡到半夜,感觉前胸后背疼想得到怎样的帮助:我需要去医院检查吗?
病情分析:你的这种情况可能是由于胸背部慢性软组织劳损引起的,建议到医院拍胸椎片排除其它。指导意见:可给予理疗,推拿、按摩,针灸、针刀,牵引,注射等方法治疗;或服用活血化瘀,通经活络的中成药。平时避免久坐久站和长时间低头,特别是不能长时间玩手机,多做运动如:做广播操、打羽毛球、跑步、游泳、跳舞、瑜伽等。
根据你的情况看,初步判定是劳损或筋膜炎的情况造成的,平时需要注意适当锻炼,但不要劳累和着凉了,可以外用药物或者理疗、针灸、按摩等进行治疗。最好做个背部CT检查看看情况,生活中要避免暴饮暴食和生冷食物、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要抽烟喝酒。
症状心慌气短、胸闷、呼吸困难压迫感、心动过速、头痛、昏、晕、四肢麻木、出汗、生气后容易发病,发病时全身发抖、发虚、喘、无力、左前胸后背特别疼(含一片硝酸甘油疼痛缓解)。&&曾经做过心脏彩超、24小时动态、心肌酶谱、冠脉CT、一切正常,后期的心电图有很轻微缺血,24小时动态显示T波
病情分析:看到你的描述无就知道你抑郁和焦虑来的,身体什么病也没有。指导意见:建议看心理医生,让心里医生给你配点药,吃吃就好了。
病情分析:患者的症状及检查,排除器质性心脏疾病引起的病情。指导意见:如果你伴坐立不安,烦躁的症状,需要精神科就诊,需要排除焦虑症引起的可能。 提问人的追问
10:05:33犯病的时候胸背特别疼,可以吃点什么止疼的药 回复人的回复
10:28:54你可以用扶他林治疗,如果是肌肉疼痛引起的,可以改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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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浏览5886次
病情描述:右肺门不规则片状影,侧位曾圆形不规则片状影,请问怎么回事,怎么治疗?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根据您的描述,可考虑为宫颈糜烂。 指导意见你好,考虑是和宫颈糜烂是有一定的关系的,重度的宫颈糜烂建议去医院做物理治疗的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背痛是一种症状,可以见于多种疾病.有的疾病比较严重,需要认真对待,如胸椎的外伤骨折,结核,肿瘤等;有的背痛症状较轻,往往是由于背部受凉,姿势不良引起,不必过于焦虑.除了由严重疾病引发的背痛外,一般由受凉,劳累,姿势不良和脊椎退行性病变引起的背部疼痛,使用一些简单疗法进行自我治疗,指导意见常常可以收到很好的疗效.中医的针灸,推拿,拔罐都有很好的疗效.
副主任医师
没有满意答案?看看更多相关问答宝宝这几天老是叹气
提问时间: 20:19:32|
病情描述:
性别:女年龄:4岁病史:病情描述:宝宝这四天老叹气,没其它症状,不像感冒,请问是什么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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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回答专区
医师/住院医师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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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的事,
大人还真搞不清,
我家儿子有时也有这样的情况
医师/住院医师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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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建议去应用检查心电图和心肌酶谱看看,明确诊断尽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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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科医生
中医科医生
妇产科医生大夫,你好我前心口痛和左后背痛是怎么回事
08:11&&&&&&浏览4854次
病情描述:大夫,你好我前心口痛和左后背痛是怎么回事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您好,根据您的描述辩证诊断为中医胸痹。指导意见建议您可以考虑采用中药配合针灸治疗,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您好!据你描述看考虑心绞痛或者心肌一过性缺血引起的指导意见您好!建议你可以在医生指导下服用一些治疗心绞痛的药物,比如一些中成药物做诊断性治疗,同时注意不要过度劳累,不要熬夜,不要生闷气
副主任医师
没有满意答案?看看更多相关问答我被一位女人缠住了。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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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真的爱那个人的时候,是特别害怕自己的这种感情被对方发觉的,总以为声张或者表白都如同是死了一回一样。不过回头想想,那种每天拧巴着,又随时随地等着被丘皮特一箭射穿的感觉其实很赞。
  男女之间感情都是孱弱如履薄冰。就如繁花盛开开到极致,离衰败之日也就不远了。感情啊,没有坚强的根基根本不会长久。我甚至会觉得一般恋爱中的人过了连体婴儿的日子以后,慢慢就在走向地下深藏的雷区了。忠诚至关重要,对于不再忠诚的人,张小娴说:有些事你永远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第三十六章:想象不到的痛还在燃烧  女人的心,大海里的针,男人一辈子也捉摸不透。  我现在有两套房子了,看不见屋瓦上蔓延的青草,也等不来瓦片上晨落得霜。它只是众多混凝土结构里两间小小的鸽房。不属于我的。  依着赖良这个老女人的抠门样,房租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到了嘴里的肉,她是不会轻易吐出来。不如今晚就到那里住,体验一下有钱人的富贵生活,再带上小黑一家和他那怀着孕的妻子,生一窝小猫眯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咪咪咪咪地叫着,多有生气。我嘴角洋溢着笑跳下车,宋天见了,像被人猛抽了一鞭子跳在了一边,我诡异的笑让他惊栗。  我大步迈向了指挥部。指挥部里人声滔天,众多的工人聚集在那里,他们交头接耳,愤懑不已!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要闹暴动。办公室里同样是人满为患,有的工友竟然爬上了桌子,他们的手里都拿着这各式各样的武器,都是干活用的瓦刀,泥板,搅拌尺。在一片吵吵嚷嚷里,我明白了大概所以,好像是久拖未结的工钱,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抚养之类的难题。  我挤了过去,我看见了秦大公子,他双眼无神,头发凌乱,一张脸苍白的如深夜里皎洁的月色。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材牛气的工人老大哥,老哥的手里握着一部手机,不分轻重敲击着他的头,一边骂骂咧咧,“你不是有黑社会吗?你打电话叫啊!来多少,我们消化多少,把你们彻进水泥里做地基。”秦大公子被骂的青红不分。有一名工人甚至操起了瓦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窘迫万分一步步后退躲在了蔡亚芬的身后。  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人群闪开一道空隙,进来一位风风火火的男人,他的眸子大而坚毅,只是眼角有一丝淤青,这不是曹义俊吗?我手下的败将,他还能兴风作浪吗?曹义俊看见了我,吃了一惊,眼里掠过一丝小小的恐惧,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伙伴,人人手里都操着家伙什儿,他底气足了,声音洪亮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兄弟,你不是也想掺合进来吧!”我笑笑说:“我只是路过,你们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进来拿工单,我马上走!”他叹了口气,说:“兄弟,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们只是临时工,我们可是签了五年的合同,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眼看着要过年了,公司推三阻四,一拖再拖,马上要过年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年恐怕也没法子过了。”我感觉震惊不小,“曹哥,不可能吧!这么大个公司,实力雄厚,怎么会没钱发工资呢!”“你说的也是,公司里有的钱,就是不知干什么用了,今天我们就是讨说法来了。”我拍了拍胸脯,说,“曹哥,我支持你!”曹义俊感激地握住了我的手,说,“谢谢啊!”工人们一阵欢呼!此时的蔡亚芬面色沉静,看来也是见过一定的世面!她抬眼看我,眼神迷茫而又无助!我抓起她面前的工单准备离去,回头再看一眼她,她有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我心软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陶瓷杯子,握手处一个漂亮的丝坠子,她的手稍稍颤抖,她喝了一口水。这不是用来喂猫的水杯吗?工人老大哥们开始怒吼!把这娘们拖出去!蔡亚芬的身子抖了一下,水溢出杯外!我努力地想了想,不远处我看见了宋天,他扎在人堆里看热闹!我大喊了一句,“宋天,你他妈的还不去干活。”宋天被骂的一头雾水,愣了一秒种后,挤出了人群。  我把工单卷了一个轴掖在了怀里,冲大家抱抱拳,“各位让开,我替你们把这骚货擒出去。”
  人堆里响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声。我突地伸出大手去抓蔡亚芬,她像一头小母兽发怒了,露出了尖牙利齿,扑在了我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忍着痛!把拖着她往外拽,人群闪开了一条缝。有人趁机摸了她一把。躲在蔡亚芬身后的秦大公子没了屏障,惶急中把玻璃窗猛地拉开,纵身一跃翻了出去,这家伙遁的功夫不错,三跳两跳就窜到了围栏边,踩着一个小土堆,不顾刀子般锋利的铁围栏的岔口忍着剧痛爬了出去。有几个眼尖的工人尾随在后面追了上去。蔡雅芬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神凄苦又无助,大有兔死狐悲之感!他把一腔的怨恨都挪移到牙齿上,我感觉到了钻心般的痛疼!工人们都一种看耍猴般的心情,我擒着蔡亚芬的双臂,挤出了囊肿似得人群。离了人群我一下子抱起了蔡亚芬,她惊叫了一声,看见了我眼里的温柔,她不再挣扎,听天由命般地闭了眼。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蔡监理,她蜷缩在我怀里象一只温柔的小母鸡任我摆布!  工人们察觉到了不妙,奋起直追,曹义俊紧跟在我身后几步之遥,摇旗呐喊,“快追啊!抓住这对狗男女,别让他们跑了!”其实,我俩又能跑哪里呢?大门口在西面,我却抱着蔡雅芬往东面工地里的深处跑。所以,有些工人在背后幸灾乐祸地大喊,“他们跑不了,弟兄们,一定要活捉啊!”  蔡亚芬听到了这一切,睁开了眼,神情哀伤地说:“你还是放下我吧,他们要的是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喘着粗气答复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抓住你的,也不会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折磨你!”  不远处,宋天的铲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阵阵黑色浓烟如蘑菇云般遮蔽了太阳,他在那里大力把铲车的回转,迎着我们冲了过来,临近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放下了铲车巨大的斗槽,我抱着亚芬一下子跳了进去,斗槽缓缓升起,我对蔡亚芬说:“你躲在这里不要动,这里很安全,他们伤害不了你。”说完话,我复又跳了下了铲车。斗槽继续升高,差不多有四米左右,直指云天。宋天熄了火,把发动机的钥匙含在嘴里,跳下了车。他左手一铁榔头,右手握一活动扳手,威风凛凛挡住了曹义俊的路。  曹义俊跑得有些气喘,脸色灰白,嘴唇泛着口沫,他的手里多了一根木工用的刨子,刨子的刃口打磨的异常锋利,有亮光一闪一闪!他把袍子抡了一个弧度,指着我的面,口气里带着愤怒,他说,“大家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却跟着搅局,你不怕死,我成全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这样的话很是吓了我一跳,我忽然发现他的形象变得高大了,不再畏首畏尾,和从前判若两人。我仰天大笑,“好!感谢你成全了我,明年的今天别忘了祭奠我,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曹哥,你为了你自己的兄弟搏命,我为了我的女人拼命,忘了告诉你,我和蔡监理快要结婚了,请柬也有你的一份,到时候你得领着众弟兄前去捧场!宋天,去到车里把请柬拿出来!”  我这一嗓子,把蔡雅芬也惊的站了起来,她高高在上,扶着斗槽的边缘,俯视众生,伸出兰花指,怒视着我,气结无语,只是,“你!你!你!你……”你个不停!  宋天爬进驾驶室里翻找,我不发话,他会一直找下去。曹义俊的口气缓和了,他只是不相信地看着我,疑惑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右打量,“兄弟,这是真的,为什么不早说?”  “你的有机会让我说?这一团一团乱糟糟的事一出接一出,人活着真累!”我知道我在拖延时间,至于能拖多久,我也不知道,至于我和宋天今天能不能挂了,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明天,明天也不会想我!
  门外驶进了几辆中巴车,车门开处,跳下一群黑衣男子,他们挥舞着棍棒向我们冲来。后面尾随着一辆大型军用吉普,车子一直开到我们身边,车上跳下一位魁梧型男,也是一袭黑衣,左脸颊一大块青色胎记,胎记的部位很大,遮了左眼,冷不丁地看,很像是一只只有左边脸的熊猫。熊猫威严地扫视着四周,阴阳脸上的那双眼情趣横生,他越严肃,我们感觉越滑稽,人群里先是哧哧的暗笑,继而爆发出狂笑!俯首弯腰的颠笑,前仰后合的怪笑!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旁边不知是谁都笑的跌倒了,扑在我的身上,差点将我扑倒,定睛一看,居然是曹义俊。我环视了一周,不知何时,工友们都聚集在了我的身后,他们完全调了个了,不知不觉我们成了一伙的了。你看由敌人变为朋友多简单,大敌当前!  熊猫男被我们肆无忌惮的笑弄得很没面子,他打开了吉普车的后门,以谦恭的姿态用手遮住了车棚,扶着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缓踱下车来。此君看样来头不小,他背对着我们,从衣兜里弄出一只粗大的雪茄,咬掉了烟蒂,狠狠吐了出去。熊猫男很识时务,拿出超大号火机,喷出的火焰足有半米,那支雪茄在焰火里越烧越旺,浓烟四起,烟雾之大,把他们的脸整个遮住了。待烟雾散去,此君转过了脸,我细瞅之下,脚心出了汗,这不是八强来了。  八强威严的目光开始扫视众人,和熊猫男不同,八强有一种凌厉之风,一种超然豪霸之气。起码他的出现,人们止住了窃笑与私语,也就是说他震住了周遭。不远处跑来一位男子,他赤着双脚,满身的泥浆,一副狼狈样。他直奔到八强面前,嚎啕大哭,“舅!救我!”八强不发一言,冷沉着脸。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水,举眼看见了我和曹义俊,满腔的悲愤有了发泄的档口,他抬腿就是一脚,死命地踹向了曹义俊,曹义俊反应太慢,当时就被踹倒在地。他抽出身来,如法炮制!对准我的小腹又是一脚,我顺势抓住了的脚,用力一扯,他一个金鸡独立状跳跃着,宋天不知何时立在我的身后,趁机踢了他一脚,扑通!他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把手里的活动铁扳手搁在他的脑袋上,威胁他:“别动!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我大喊一声,“弟兄们!操家伙!”人群中发出雄狮般的低吼,“打!打死他们!”  我回头一看,各式各样的武器擎向了天!八强不为所动,波澜不惊,不愧是当老大的,见的场面多,心思沉稳!他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哝哝地喷向了我,凌厉眼睛直视着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寸寸把我切割!我没有畏惧他,与他对视,目光在纠缠,我们都试图想在对方的目光里寻找什么。时间很短,我感觉很漫长,有些压抑!毕竟他们是真正的黑社会,明天我会不会暴尸街头,亡魂抽离!  八强说话了,沉稳得像是学生和家长,而我就是做错事的孩子,正在等着家长训话。“你是谁?跟谁混?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声音苍凉,如晨钟暮鼓!  我说:“强哥!我是谁!这不重要!你今天是来处理事的,我想听听你怎么处理!”  “好!痛快!”他斩钉截铁说了一句话,“你们无条件马上开工!”  “不可能!”我一口回绝了他!“大家要的是血汗钱,这不是错,没有钱,老婆孩子怎么养!”  他狞笑着说,你不服!你回头看看你的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残!他们都是吃草的动物,和我们这些狼族不可同日而语。我还有一部分兄弟随后赶到,压制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臭虫,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  我回敬他,“别的我不敢说,你外甥的小命可是攥在我手里,真打起来,我第一个让他的脑浆迸流。”说完话我揪紧了秦大公子的头发,大公子疼得嗷嗷直叫换,“舅舅,快救救我!”  八强气的脸色灰白,他又摸出一支雪茄烟,熊猫男同样给他点着了火。他猛吸了一口,闭了眼!我说:“强哥,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此事!”  噢!他睁开了眼,语气有些缓和,“说说看!”  “混战你不一定占优势,人多也不行,缺胳膊断腿在所难免,死人的事谁也把握不住!到时候闹大了了,你也跑不了!不如我们单挑怎么样!一对一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输了,你带人离开,我输了!我立马开工!”  八强狂喷了一口烟,很不友好地骂了一句,“就凭你这泥腿子,你会打架吗?”  我说:“不相信就试试!”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熊猫!”他叫了他身边这位熊猫大哥!没想到,他真的叫熊猫!我笑了。八强努努嘴!狠狠地说:“摆平他!”熊猫得到了命令,脱掉了上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家伙身上的刺青晃人眼目,前胸后背贯穿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猛龙,龙头在胸前盘伏,龙腿伸向左臂右臂,其间的龙鳞闪闪发亮!看了骇人!  工地大门口,一辆辆运沙车驶了进来,路被人群堵住了,车只好停在了门口,显得拥挤不堪。司机纷纷跳下车看热闹!我看见了石娘,她夹杂在人堆中向这边跑来。我把宋天叫过来,让他抓住秦大公子别松手!他好像没有听见,抢在了我的前面,把上衣也脱了个干净!相比之下,宋天的身材逊色了不少,首先是个子矮小,与熊猫相比矮了一截,其次就是肌肉,熊猫的肌肉块相当发达,他一用力,左右胸大肌里如同钻进了一只老鼠抖个不停!一看就知是常进出健身房的人士。宋天也有胸大肌,鼓鼓的,不会动,死贴贴地杵在那里!只有在他抱拳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筋脉,粗如绳子,像一根弹簧,将两臂有节制地连在一起,我觉得这样才真实。熊猫男的肌肉好看不中吃,是虚!花架子一堆。俩人站在一起,对峙!人群自动退后一步,围了一个圈。强哥看见了宋天,开心地大笑,竟然忘了他那痛苦万分的外甥。他戏谑地说:“臭鱼烂虾也是菜,是不是没人了,找个矬子凑数!”
  我没理他!熊猫男更是乐不可支,他学着类人猿的模样夸张地捶打着胸前的两块腱子肉,不断地挑逗着宋天,“来呀!小弟弟,快过来!让哥抱抱你!”宋天不说话,在外围走着圈,寻找破绽,准备一招制敌!熊猫男说的口干舌卷,见宋天不为所动,狂躁不安,大吼一声挥舞双臂向宋天冲了过来!他的用意很明显,他想抓住宋天,用他有力的臂膀把宋天挤瘫!宋天识破了他的诡计,从容不迫,步步后退,熊猫男有些抓狂,他把宋天逼进一个死角,奋力一扑,宋天灵巧躲过,不失时机伸出右腿绊了熊猫男一脚,真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熊猫男不设防,身体前扑,轰然倒地。宋天像勇士般举起双手,全场一片欢呼!我也打心眼儿里佩服,这活做得漂亮。  八强失望地把脸转向了一边。看着趴在地上的熊猫男,宋天起了怜悯之心!他伸手去扶熊猫,我看见熊猫的左手暗暗握紧了一把沙子,我吃了一惊,大喊!“小心!”无奈为时已晚!熊猫男一大把沙子全部扬在了宋天的脸上,他的眼当时就睁不开了,宋天退后了几步,双手拼命揉搓双眼。借此机会,熊猫男舞动拳头,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砸向宋天的面部!宋天的嘴角瞬间鲜血直流!见到这一切,我内心焦急万分!我松开了秦大公子,提着家伙什儿准备冲上去解救小宋天!人群里先我一步闪过一人影,这人影身手敏捷,她在地上抓起两把沙子一前一后飞扬在了熊猫的双眼上,又绕到熊猫男的身后伸出双臂死死抱住他,凄厉地喊了一声,“小宋天,打死他!”是石娘,我惊喜万分!熊猫男停止了攻击,拼命地眨着眼睛,两只手向后面探出去抓石娘的头发,石娘左躲右闪。熊猫男只好反转双手握紧了拳头捣在了石娘的两肋上。一下两下,石娘一声不吭咬牙坚持。小宋天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他也听到了石娘的呼喊,眼睛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得见熊猫模糊的头颅,这已经足够了,宋天绷紧了后背,他的后背因力量的展示油光闪闪,他的前胸同样也拉紧了弓,只等接触到熊猫的葫芦脑袋,弓弦释放,拳头挟着风勇奔向前,一秒钟不到,十几拳有力地挥了出去,熊猫男那只破败的葫芦头瞬间被打的坑坑洼洼,狼狈不堪!他哼也不哼一声仰天倒地。石娘和宋天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角落里一群黑衣男子操起棍棒冲了过去,人群开始躁动。他妈的这也叫黑社会?根本不按规矩办事!我看了一眼曹义俊,他早已吓傻了,呆若木鸡!旁边的工友们个个如木头桩子似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里跳出俩位大汉,他们截住了这群黑衣男子的路,下手很是凶狠,毫不犹豫,一阵乒乒乓乓乱揍,逐渐占了上风!两人竟然夺过了几根棒球棒,扔了一根给宋天,三人联手杀向黑衣男子。臭小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够义气!这两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峰和于豪!看来小宋天颇有心计,提前通风报信了。黑社会的人岂能善甘罢休,打了个呼哨,外围的人马开始往圈里拥挤,工友们终于良心发现了,他们连手阻挡一壁墙。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冲到八强的身边劫持了他,我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别看他外表唬人,其实是糟糠之体,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我很轻松地把他肥胖的身子提了起来,我知道用不了一分钟,他就会憋死在了我的怀里!他的面孔涨成了猪肝色,拼命地踢腾着俩脚!嘴里呜呜地喊叫!我听不清,但是我在旁边提醒他:“让你们的人统统住手!”他用尽力气点点头!我松开了他!他大口地喘息着,身体瘫软的几乎站不住!他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指着我,目露凶光,感觉自己阴沟里翻了船,气结无语。  人墙终究没有阻挡住外围的黑衣男子,十几个人向我冲过来,他们是来解救老大的。八强也趁机想溜,我岂能放过你!你走了大家都完了。我轻巧地捏住了他的的左臂,用力,几乎捏碎了骨头,他的额头冒出了汗 。他痛苦地抬起右手,大喊了一声!“都他妈的住手!”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他的话就是圣旨,不由得你不听,你再看那些黑衣男子,停止了动作,双手肃立,等待大哥训话!“都退到一边去!”八强又吼了一嗓子。黑衣男子果真都退到了外围,临走时不忘把熊猫男抬了出去。
  我捏住八强右臂的手稍稍松了松,我扯住他往僻静角落走,“你还要干什么?”他惊慌地问我!头一次我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恐惧。强哥老了,在这一刻间,我强烈地感受到威风八面的强哥似乎已风光不再了,他就像一个小老头跟在我身后任我摆布!我拉着他不说话来到一处沙丘前站住了脚。我掏出了一盒烟,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五块钱一包的哈德门,即使这样的烟也没有几根了。我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他连看也不看,白眼朝天!撇了撇鄙夷的嘴角。  “强哥!你的车是不是很贵?”我没话找话!  他有了精气神,傲慢地说:“不贵!也就几百万吧!”  “你是不是有好几栋别墅?老婆情人一大堆?”  “那又怎么样?”他大话西游了,“闽江路一条街全都是我的,梦之蓝一号坐台妹小茉莉也是我的。”  我不认识小茉莉,至今我还是处男!“强哥!我的意思是说,我有心想请你吃顿饭,就是那种最简单的蒸饺之类的便饭也不一定请得起!”  “我用得着你请吗?”他嘲讽的语气!  我说:“强哥,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看见我那几位兄弟了?”  他点点头。“那个矮个子是不是宋天。”  我说是。“强哥,我就是想告诉你,在青岛,我们哥几个很穷,穷的只能抽风了,你和我们不一样,有钱有势八面玲珑,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为难我们几个弟兄!你要是想不开,那我们也会想不开,你要搞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剩下的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跟我们几个穷鬼斗,你划不来!”我把烟屁股扔进了沙堆,叹了口气,“强哥!兄弟我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你走吧!我让工人们马上开工!”  他显然被震住了,眼睛睁得奇大,不相信地问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强哥!你是不是伟哥派你来的,我估计秦总不一定请得动你,虽然他是你的姐夫?”  八强吃惊不小,“你怎么知道?”  我说:“这事以后再说!我无条件开工,你回去可以向伟哥交差!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记得还啊!”  八强兴奋了,他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最关键的是他的面子有了,他伸出他的肉掌猛拍了我一下,说道:“好!我欠你个人情!”他从风衣里摸出两根雪茄烟递给了我一根,我也学着他的样,把烟屁股咬掉了一小部分,我掏出火机替他点着,这烟不好点,费了好大得劲,最终点成了!我俩一前一后从沙堆后面走了出来,每人的嘴上都像叼着一根烟囱,呼呼地冒着浓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的身上着了火。  人群等得太久了,见我们出来,一阵骚动!宋天和石娘依偎在一起。八强走了过去,他贪婪的目光紧盯着石娘,把一口烟续续喷向了石娘的脸,大笑了几声,挥挥手,爬上了车。剩下的黑衣男子纷纷爬上了中巴车,吉普车调头离去,中巴车紧紧跟随!  看着他们远去,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发软。江峰于豪宋天石娘几个人围了过来,我把嘴里的烟递给了他们,他们分头品尝,吸了一口,一个个猛烈地咳嗽,大骂:“这他妈的啥玩意,这么难抽!”我说:“抽的不是烟,是霸道!”  我把曹义俊叫了过来,对他说:“开工吧!一星期以后,工资照发!”他迟疑不决,我说:“你不相信我?”他腼腆地看着我,“兄弟,我相信!”“那还愣着干嘛,发布命令吧!”  他站在了一处高台上,振臂高呼:“弟兄们,雷哥说了,一星期以后,工资分毫不差照发不误!”工人们呆愣愣的,像做着梦。我有力地挥了一下拳头,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工人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工人们陆陆续续散去。  我突然想起起了蔡亚芬,她还在高空中悬着。我对宋天说:“快,把你亚芬姐放下来。”宋天飞快地爬上了车,发动了机器,铲车续续落下。可怜的蔡亚芬在空中悬了那么久,身心憔悴,不能自持,需在我的搀扶下才能站起,她狂野般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一用力把她从斗槽里抱了出来。什么是小鸟依人缠缠绵绵,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它的羽毛被冰霜打湿了,需要我的抚慰,她才能重新飞翔。  在落地时分,她闭着眼,妩媚的脸,鼻尖上一粒小小的雀斑,我有了冲动,俯身亲吻了她,石娘一旁大叫:“雷哥!你不要脸!”吓得蔡亚芬站了起来,她推开了我,红了脸,娇羞的模样!于豪江峰宋天,几人见状开始耍宝,他们退后一步,齐齐弯腰鞠躬,口中念念有次,“对不起,娘娘受惊了,小生晚来了一步。”蔡亚芬佯装作打,几人笑嘻嘻跑开。我对她说:“你不要担心了,事情都解决了,工人们都复工了。”她点点头,说:“我都看见了,谢谢你!”  在我的心里,这句话,恍如等了半个世纪,一句谢谢怎么就这么难!一句谢谢怎么就这么容易!
  @恋恋小坏蛋 605楼
07:16:52  弟,早上好  -----------------------------  姐!我依然在坚持,你呢?我很想你!
  @恋恋小坏蛋 612楼
07:17:23  弟,早上好  -----------------------------  能陪我走到这里,姐!你就是奇迹!一路有你,这个冬天不会冷……
  小的时候,我仰望星河!河两岸,站着俩个人,一站就是千年,太久远了,成了化石。星河里布满了小小的星子,在我看来,那就是一枚枚不成规矩的鹅卵石,上面没有水,也就没有了澎湃的激流。长大了,我就想,为什么不走过去呢?路途再远,也有到达的那一天!除非不想,整日泪眼相望,做了一对悲情夫妻,演绎着千年的凄凉!这就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换做是我,我不会非要等到七月七日这一天,漫漫银河,对我来说就是一程充满艰险的旅途,我要跨过去,不顾天庭戒律,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棒打不散,永不分离!  我目送着蔡亚芬的身影走进了指挥部里。  宋天,石娘俩人十指紧扣,须臾不曾分离!一场风波可以磨练人类的意志,两个不相干的人也能走在一起。工人们陆陆续续向餐厅里走去,有的人吹起了口哨,旋律很优美,像凯旋归来的勇士。我的心却跌落谷底,我夸下了海口,等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一周的时间,眨眼间过,工人照常罢工,我却死无葬身之地,除非……,除非逼秦总把钱拿出来,工人们领到了钱,也就欢天喜地,我呢也就成了英雄,被大伙时刻铭记!可是,我禁不住悲从中来,我想起了金鑫说的话,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说白了,你就是庄户人,一位农民工,你有什么资格去和秦总周旋谈判,想要回属于工人的那部分钱,比登天还难。  宋天察觉了我的神色,关切地问,“雷哥,不舒服!”  我说:“有点。”我对石娘说,“一块到餐厅吃饭吧!不一定合你的口味,你是娇娇女!”  “我!”石娘指着鼻子一副夸张的表情,“是不是人吃的,你俩能吃,我就凑合!”  我们三人向餐厅走去。餐厅里人头攒动,笑语喧哗!派饭的窗口没有开,比平时晚了一些。工人的队伍排了一大溜,我和宋天在长龙的尾巴后面站住了脚跟!一名工人回头看了一眼,用手指捅前面那个人,前面的人再捅前面的一个,个个相传,队伍就像触了电似得一阵抽搐,前面的人开始大面积回转,统统绕到我的身后,我的前面空无一人,此时喊声四起:“雷哥,你先请!”一瞬间,我觉得有泪水在眼窝里转,我忍着,这些工友们太可爱了,你对他们有恩,他们敬你十分,他们打心眼里把你当成了自家的人。我和宋天急忙摆手,拒绝,曹义俊喊着口号,几个工人师傅架起了我们,像扭送罪犯那样押到了窗口。从地狱到天堂一蹴而就,我感觉如此!派饭的窗口适时打开,露出三姑那张欢喜的脸,三姑今日化了妆,薄薄一层脂粉,眉毛用碳笔画了,粗黑的一笔,尾端特意弯曲一个大勾,像极了一只战斗中翘起的蝎子尾。今天的主菜是猪血炖粉条子。
  石娘犹豫了片刻,张开了嘴巴,宋天小心翼翼喂了进去。石娘大口咀嚼。  看人放火,不看别人吃猪血。猪血在嘴里嚼两下,张开嘴,什么情况,不说,大家也知道。我对石娘说:“吃猪血要闭着嘴巴。”  石娘不解!问:“为什么?”  宋天一旁跟着胡咧咧,“我替雷哥分析,他的意思是,怕影响我的心情!”  石娘大张着满口的猪血问:“你什么心情?”  宋天不知羞耻地说:“亲嘴!”  “扑”——石娘喷出了一嘴巴的猪血,宋天的脸霎时污血横流!  冬天的夜晚,夜来得早些,下班时分,光影摇落,周围黑黝黝!路过指挥部的时候,灯光全无,蔡亚芬不知何时早已离去!天冷,我和宋天缩着脖子,裹紧了衣襟!丁字路口,我和宋天分手,我在等,那辆姗姗来迟的拉我回家的公交车。站点,我下车,拐进了夜市里,那里有一家云南过桥米线,这是家真正意义上的夜店,营业到凌晨时分,有许多赶夜班的司机都会到这里吃上一碗。偶尔,夜里睡不着,我也会偷偷溜出来吃上一碗。店里也有散烧酒买,不贵,一杯一块钱,吃碗面三元,走之前凑个整数,五元,再来一杯。这个夜里,就是梦里也会笑着醒来。  这次,要了一碗面,我不急,慢条斯理。屋顶上悬挂着一个钩子,吊着一台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新闻,有一条引起了我的主意,车管所门前“分虫子”猖獗!什么时“分虫子”,以前我不知道,看完了新闻,我明白了。我有一本驾驶证,如果我连续违章,记满了十二分,我就要回炉学习!对于那些寸秒寸金的成功人士来说,回炉学习岂不是被抽了筋扒了皮,所以,他们宁愿花大价钱买分,也不愿回炉改造!“分虫子”作为中间人应运而生。市场的规律就是这样的,有卖的有买的,就成了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摸出了我的驾驶证,光洁又明亮,默默跟随我四年之久,从未摸过一辆车。我灵光一闪,何不出售我的分数,反正留着没有用,我只留一分就够了。到哪里去找“分虫子”呢?我想到了网上。
  吃完了米线,付了五元钱,照例两杯酒下肚,面色醺染。我走进一家网吧里,从百度里一捜,找到了“分虫子”的联系方式。步出网吧,电线杆下,幽暗的角落里,我鬼鬼祟祟,开始拨打电话,一下就通了,单刀直入,我直奔主题,沉默了片刻,对方问我在哪里,我说了地址,他的语气缓和了,说:“朋友,你很幸运,就在我家附近,如果在李沧,我是不会去的,不值当的!”  等了一刻钟,从远处过来一位纤瘦男子,此人身材瘦薄,脖子细长,戴着一副眼镜。我在电线杆子后面观察。我觉得很熟悉,不是一般的熟悉,呼之欲出!他有一个动作,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他站着不动,从背影看,他蜷起一条腿,用脚后跟去 踢打他贫瘠的屁股,一下又一下,一下又比一下高,最高处,竟然碰触着了腰际!我先惊后喜!这不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古语吗?人送外号,古大侠!  我悄悄走了过去,用两根手指突然顶在了他的腰上,沉声恐吓:“别说话,打劫!”  古大侠不愧是大侠,面色沉静,声若洪钟:“左口袋八千,右口袋四千,一共一万二,拿去吧!留个全尸!不要窟窿眼儿!”  “行!呆着别动,小心窟窿眼儿!大爷我有刀也有枪。”我用指甲在他的背上画了画,让他感觉到那是把刀在移动!  不怕是假的,大侠也怕了,微微抖动!我从他的左兜里摸出八千,从右兜里摸出四千,合在一起,捏手里。我继续恐吓他:“往前走,别回头,迈大步,踢正腿!自己喊,一、二、一!”大侠真听话,独自喊着口号,迈着正步向前走了。走了几步,我在后面大喊,“站住,向后转,这次喊一二三。”  我站在最亮的路灯底下,整个轮廓一览无余!这傻子迈着方步,嘴里喊着号子,向我踢踢达达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他扶了扶眼镜,停下了,细瞅了一眼,叫了一声妈呀!瘫坐了下去,不一会功夫,他爬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雷本祖,我问候你八辈祖宗!”不顾一切冲上来打我,我俩嘻嘻哈哈扭打在一起。玩够了,找一地坐了下来!我俩说了一会儿话,他冷不防又打了我一拳,看样子还没有解气!他说:'你知道我刚才想什么吗?我在想我的新婚的妻子。万一我死了,不知又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我把钱原样奉还!他又打了我一拳!  他说:“老同学见面,应该喝一杯!没办法,老婆盯得太紧!下次吧!你是不是过得不好!”他拐了一个弯忽然问我!  我说,“还可以!”  “你就不要瞒我了,打电话约我出来的人都是身无分文、穷途末路。实在不行跟我干吧!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就是我们的校花……”我插了一句:“你说的是叶梅吧!”  “对啊,就是她。她现在混得不错,在车管所里,老公是部门领导!有好几个同学跟着她混。前几天,她还说起你,说你混的肯定也不错,把老同学都忘了!怎么样,那天抽空聚聚吧!”见我不说话,不愧是老油条,见招拆招,嘿嘿一笑!“算了,我就当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我也不会在她眼前提起你!满意了吧!”我点点头。  “对了,你的驾驶本是满分吧!”  我说:“是!”  “对别人一分只给五十,你呢!另当别论,我就不挣你的了,一分给你一百。”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我握着他的手,说了声“谢谢你!老同学,感谢你八辈祖宗!”  我把驾驶本给了大侠,他点了一千块钱给我。这个时候,俩人的电话都在响。分别时,他说:“记着,混不下去的时候找我,别拉不下脸来,不行就是不行,别死撑着!”  大侠冲我挥了挥手匆匆离去!  我抬头看天,天上挂着一弯残月,旁边几个星点,冷月冷脸。月缺会有月圆的时候,可我心里的那尊月始终缺着,永远不会有满月的那一天!
  ---------------------三十八章:没人在乎你,你忘了你自己。  清江路是一条老街,不长,前行不远,右拐,是胡同。顺着胡同走,数了一千只绵羊之后,有出口,豁然开朗,灯火辉煌,到了瑞昌路了。  站在马路边上往北看,不远,就是青岛棉纺织厂的老旧住宅。这里的房子待拆迁,十室九空。前面第一排楼,只有一处灯光亮着,那是我的邻居金大妈家,她在坚持,守候,等一个迟迟不能回家的人。  电话再次响起,如果你不拾,感觉裤兜里会伸出一条追命索子,冷不丁会把你的腰勒断!我拾起了电话,我只听不看,”雷哥!快过来!”是小宋天的,这个王八蛋,白天缠,夜里缠,缠丝绵绵啊!“兄弟,不好意思,哥睡了!”说完我准备扣了电话,“哥你别挂,我现在就站在石娘家的楼顶上,限你十分钟,晚来一步,你就等着处理后事吧!”“啪”挂了电话。  我嘴皮子一阵哆嗦,嘟囔了几句,自己也不清楚说是啥!心里想,莫非宋天把石娘办了,大愿已了,急着归去!不对呀!洞房一刻值千金,这么金贵的日子却要离世,脑袋让驴踢了!我不敢赌一把!不去,万一小宋天纵身一跃真死了,我会后悔十年的。  站马路边上,我开始拦车,奇了怪了!刚才如梭的车辆,就像被一阵风刮跑了,变成了孟非的脑袋。远处,一辆摇摇晃晃的三轮开了过来,我示意他停下,如同泥鳅般从窗户里爬了进去,门都没有开。  在车里,我一遍遍拨打宋天的电话,我只想告诉他,哥坐着世上最快的车往这里赶,你千万别跳,没事你就背一背圆周率,小数点后面几位啊!你一定要死记硬背,听说,到了阴间要考试的。宋天不接,再打,关机了!透过车窗,我心焦急,我害怕看见救护车,消防车,公安之类的车从我身边鸣笛经过。我不断催促三轮车驾驶员快点开,我不经意间瞥见了令我恐慌的一幕,这位开车的大叔满头的华发,独臂独腿,是不是还独眼……他是在往哪里开?地狱吗?我闭紧了嘴巴,长长的叹息!听天由命吧!  恍若四季轮回了一遍,三轮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我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大叔,他找钱,他果真是一只眼睛,他向我比划着,啊啊啊!叫唤!还是一个哑巴!零钱我也不要了,落荒而逃!  时间有些长,宋天就是跳下来,身体早硬了,灵魂也走远了!我喉头一紧,想哭的感觉,“兄弟,等等哥!”  经过石娘的楼下,她的车暗影里趴着。  宋天不会是殒命在这里吧!我四下里搜寻,血迹,人体的碎片,飞散的鞋子,袜子,断掉的头颅。都没有!是不是被人抬走了。我学着起灵人巫婆的腔调低唤,“宋天呀!你在哪里呀!你倒是传话予我呀!你不会这么急着爬进焚化炉里暖和吧!哥知道!你冷!活在这世上,孤单冷清!好歹等一等,哥送个花圈给你。”  背后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小宋天开骂:“雷哥,你真够阴险的,我在后面听了半天,我明白了,你咒我死,原来你是像独占石娘呀!”  我大喜过望,“宋天,你没死,你不是跳楼了吗?”  “你才跳楼呢,我活了这么大个人,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死了多冤!”  “你电话里不是说了要跳楼吗?”  “我说了吗?谁听见我说了,就是说了也等于没说。”宋天又露出了无赖的本性!“让你来,是来拯救我的,我在浴火里快要粉身碎骨了,你还好意思跟我玩阴的,赶快想个法子救我呀!”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刚要说话,宋天低声说:“快看!”顺着他的手指,我看见了石娘家里的窗户,屋里灯光很亮,大概是一间卧室里吧!厚重窗帘没有完全闭合,留下了尺半的距离,是不是忘了。更要命的是,石娘在换衣服,她的侧影,无限地被放大,她挺秀的鼻梁,胸,坚挺的乳峰印在了玻璃窗上,只一秒钟,她又发现了,窗帘闭合。  见到这一切,宋天大口地喘息着,就像水里的鱼儿缺了氧气,呼吸困难!他支撑不住,斜靠着车的轮胎坐了下去!他软绵地说了一句:“雷哥,我要死了!”  我把他拖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往楼上奔去,到了石娘家门口,两人站定喘息。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我轻轻地打着响指,让它努力坚持。明亮灯光里,照着宋天阴晴不定的脸。“雷哥,你不会是也想上石娘吧!他是我媳妇,你兄弟的媳妇,你你,你禽兽不如!”  “你说什么呢?”我兜头就是一梭子。  “雷哥,你先闪一边,等我敲开了门,你拿这个!”不知何时,宋天竟然暗藏着一卷宽胶带。他把胶带递给了我。“你进去之后,就帮我把石娘捆起来,剩下的事我自己解决!”  “宋天,我操你大爷!这是犯法,你懂吗?你是不是被欲望烧昏了头,你急着死呀!”  “我不管,痛快着死,也不白活一世!”  “去你妈的!”我把胶带扔出了窗户。  “你你你……”宋天指着我,气白了脸。  我不理他,我在石娘的家门口左右寻找,在门的右上角落里,有一排暗格,外面包着铁皮,有一个玻璃小框,我身高一米八多一点,踮起脚尖,刚好看得见格里面飞速旋转的电表。  我对宋天说,“你听哥的话,过了今夜,石娘就是你的人了,而且是一生一世。”  “真的!”宋天的脸孔泛红,呼吸浓重。他又发情了!  “你到你姐那里去把陈木瓜找来,越快越好,就说你把家里的钥匙丢了进不了家了。”  宋天迟疑着,“找他干嘛!挨不上边啊!”  “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解决,要奸要杀随你便,我可不愿趟这浑水。”说完,我就要走。  宋天一把拉住了我,眼睛里挤出了笑,让我发毛。“去,我去,我宋天什么时候不听大哥的话了。”宋天跑下了楼。  时间不快也不慢,对于宋天来说急如星火。  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爬窗户上一看,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楼下。车子熄了火,并没有离去,车上下来两个人,匆匆走进楼里。灯光下我看见了多日不见的陈木瓜,人似乎胖了些。他走向前来,我们握了一下手,他压低声音说:“雷哥!我来了。”
  曾经干过这一行的人都有个毛病,说话的声音就像吹小风,嘤嘤嘤,再小,吐字极分明!我指了指电表盒子,“木瓜,能打开吗?”  他很小心地说:“能,这个简单,听宋天说,不是家门的钥匙丢了吗?”  我说:“你打开这里就行了。”  陈木瓜不说话,他从兜里摸出一截细铁丝,有手指弯了弯,又放进牙齿咬了咬,也踮起了脚尖,开始鼓捣!几秒钟的功夫,铁盒子砰地一声弹开。我握了一下陈木瓜的手,说:“谢谢!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木瓜沿着楼梯下去了,出租车开走了。  宋天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开始嘲讽我,“雷哥,打开了这个破盒子,我和石娘就一生一世了,你糊弄鬼去吧!”  我对他嘘了一声,让他说话小点声。我踮起脚尖,一下子把石娘家里的电闸拉了下来。屋里,传来石娘一声尖叫!我和宋天悄悄下楼。  重新站在了楼下,宋天显露了生机,趁我不防备他抱着我亲了一口,“雷哥!我快明白了!”  看着四周,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唯独石娘的家里漆黑一片。我对宋天说:“现在,石娘在家里该有多焦急,说不定电视里正上演着韩剧苦情片,英俊潇洒的男主人公被爱情逼上绝路徘徊在楼顶,正在跳和不跳的当口,啪!没电了。石娘是不是该疯了,她现在很需要一个人去拯救她……”  傻子宋天听的入了谜,我兜头给了他一巴掌,骂:“都这节骨眼儿,你以为你是在听壹周立波秀。”  “现在干嘛!”他茫然不知所措!  “妈的!快打电话呀!”  宋天开始拨打电话,一下一下嘟嘟的忙音,总算是通了,宋天披头就问:“干嘛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接电话!”  电话里传出石娘疲惫的声音:“我不是在摸索着找手机吗?”  “你摸什么锁呀!你眼瞎啊!”  石娘被挑逗了起来,“王八蛋,你才眼瞎呢,家里不是停电了吗?小宋天,急死我了,我的偶像要跳楼了,千万别死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手机里面传出石娘祷告的声音。  “石娘,你别急,我也在家里看,你的偶像还没有跳,是不是在等你啊!”话在收尾的时候,宋天又加了一句,“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石娘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你快说,我的偶像怎么了?”  宋天不再说话,话筒里又传来一阵吼声,“王八蛋,你快滚过来,我要到你那里去!”
  这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打的宋天晃了三晃。臭小子,我暗影里竖起了拇指,不愧是跟雷哥混的,小宋天长大了,就是一块茅屎坑里的石头,有一天会变成光彩夺目的宝石。  一阵踢踢嗒嗒的声音从楼道里传了出来,我闪在了一边。石娘风风火火从里面窜了出来,俩人一见面就是熊抱,接着,吧唧!吧唧!两声响,估计是热辣辣的吻!  “小宋天,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石娘感激地说。  “石娘,我小宋天不愿做你的恩人,我愿意做你的一匹马,让你天天骑着!”这句话真他妈的肉麻,刺得我浑身哆嗦!  “好呀!好呀!现在我就想骑你,你快俯下身来,我要骑着你去见我的偶像!”石娘也不知羞耻!  小宋天果然俯下了身子,石娘也不含糊,一纵身爬了上去。宋天驮起石娘上下颠晃着就跑了!本不应该这样颠晃呀,以目前宋天的一把子力气,再加上一个石娘,走路也稳当。我猜,他是故意的,你想啊!石娘白嫩的一对大奶子在宋天的背上挤来挤去,什么感觉?神知道!哎呀呀!我不能再联想了,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真下流!  看着宋天幸福地离开,我独自一人向小区门外走去,站在小区外的一块空地上,我想了想,给宋天打电话,过了很久,才通!  我问他:“石娘呢?”  “她在看电视!”  “你在那里说话?”  “在卫生间里,放心,我宋天不傻,不会出卖你!”宋天更加亢奋的声音传来,“雷哥!你太神了,电视里真的在演韩剧,而且男主人公真的在跳楼,不过没跳成,回家了,石娘高兴的乐翻天了,说我就是她的男神,因为我的出现,她的偶像重生了,她说,今晚要好好报答我。”  我沉吟了半响,说:“宋天,你听不听哥的话!”  “我听我听!你是我的神!我敢不听吗?”  “那好,今晚你要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抵住石娘的诱惑,来个油盐不进!能做到吗?”  宋天在犹豫,他期期艾艾地说:“雷哥!我可以做到,可是我的小鸡鸡不听话,我现在都没法直着腰走路了,你看看,我的裤子都快要顶破了。”  我恶狠狠地来了一句:“老规矩,用冰块围上,让它冬眠!”  “这、这、这……”看样子,宋天的思想在剧烈的斗争。  我继续说服他:“宋天,哥问你,你想一夜拥有,还是长长久久!”  “当然是天长地久了。”  “好,哥给你下个死命令,为了美好的将来,今夜你就是柳下惠,任石娘东南西北风,你自巍然不动!”  “可是,可是……万一动了……。”他不死心。  我开始吓唬他:“知道哥以前在老家是干什么的?”  他也痛快,直接回答:”知道,阉猪的!”  “那好,你要是被石娘动了,捅漏了,明天我就把你像猪那样阉了,你也不用干活了,直接送宫里当太监去。你了解哥的脾气,雷哥说话是算数的。”
  过了小半天,他说话了,“雷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听你的。”  回到家里,门照常虚掩着,走是那样还是那样。小黑很懂事,门缝只闪了一点点,不仔细看,总以为门是关着的。听说,猫的家族都有缩身的武功!开了灯,卧室里,地板上一间红棉袄窝在那里,小黑的媳妇白猫四仰八叉躺在上面,小黑伏在她的身上为她梳理毛发,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地舔着,不厌其烦!我蹲下身来,小黑停止了他暧昧的动作,小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它在察言观色,见我心情不错,它开始拿猫皮蹭我。然后再看我。在它的眼里,我就是一暴君,喜怒无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打它,有时又会抱着它亲吻它。毕竟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它在观察我,喵喵地叫着,我读懂了它的语言,假设啊!它一定是在说,它有了媳妇了,即使它犯错,也不要当着它老婆的面打它,那样做,它会很没面子的。那只白猫见我进来,爬了起来,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规规矩矩附在了我的脚下,像是在感谢我收留了他们一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风暴无时不刻都在侵袭着这个破败的角落,如果我不收留它,有可能一夜之间它就会冻死,还有她腹内尚未出生的宝宝。  我摸了摸小白的毛发,她看起来干净多了,有了光泽,小黑真是位尽职的丈夫。我把小黑叫了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我也很尽职,我把他叫出来是想训斥它两句,又不愿当着他老婆的面让它下不了台。小黑走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似乎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俯首帖耳趴在了我的脚踝处。我点着它的鼻子,开始训话,我先用手指了指小美的房间,小美的房间开了一指宽的缝,原先我记得是关紧的,我说,“谁让你把门打开的,那件红棉袄是不是小美的,你经过了她的同意吗?”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笑了,怎么同意?她死了已经年了,早化成灰了,到哪里找她?发短信她能回吗?  小黑真的读懂了我的尴尬,身子扭来扭去,伸出爪子瘙痒!我开始来气,想踢他一脚,或是扇他一耳光,想一想忍了,我还是揪住了它的耳朵,它疼的呲牙咧嘴。我严厉地告诫它:“以后不许你到小美的房间里去,她已经死了,万一吵醒了她,你不怕!我怕!”  我走过去,把小美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我和小黑重新回到了卧室。我把床上的褥子抽下来一条,扔给了小黑,它呆呆地看着,转着头看,一脑子问号。  夜来的快,去得也快,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看见了昨晚的那条褥子,不知何时又盖在了我的身上。再看地板上的小黑和小白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件红色棉袄僵在那里,上面有他们窝过的痕迹!  我把门虚掩着离开了家里,站在楼下,我打着口哨希望小黑能听见,打了好久,没有反应,倒是把大妈叫醒了,她推开窗户就骂:“吵死人了。”我仰脸大声喊叫:“大妈,太阳晒着你的屁股了。”大妈咧开嘴哈哈大笑,“你这个熊孩子,看我不打你。”她抓起一个仙人球向我扔下来。我闪躲着跑开了。  公交车上,我没有看见蔡亚芬,心里有些失落。  在工地的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面前闪过。这辆车,我很熟悉,是工头金鑫的。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也不知他到哪里混去了。指挥部门口,车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正是金鑫和蔡亚芬,俩人有说有笑,一前一后走进了指挥部里。  我前后左右张望了好久,就是不见宋天的影儿。我独坐在车里想心事。从车的反光镜里,我看见了一个人,跑得气喘吁吁,仔细看,是宋天。他飞快地爬进了车里。  “雷哥!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没理睬他,面无表情地说:“昨晚没把持住,捅漏了!”  “雷哥!”宋天叫了一声,那声音就像发了情的公猫,他探身向前,趴在了我的耳朵边上。我推开了他,说,“这地方没人,只管大声说。”  宋天的脸就像喝了半斤二锅头开始膨胀,“石娘看完了电视,就去洗澡了,洗完了澡,她就喊我要换洗的衣服,我说,你没带衣服啊!她说,我的也行,我只好把我的棉衬衣送了过去。我敲开了浴室的门,我捏着鼻子把衣服送了进去。”  我说:“错了,你捏鼻子干嘛!你应该捂着眼睛啊!”  “雷哥!你以为我傻!不看白不看!”宋天的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他开始大喊大叫:“玉皇大帝啊!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了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的东西,石娘的两只雪白的大奶子!”宋天激动地站了起来,联手比划着,“雷哥!这么大,对!这么大!”他说了五六遍了。我耐不住了,提醒他:“还看见什么了?”  宋天似乎梦醒了,眼睛直直望我,酸溜溜的语气:“雷哥!你真不要脸!”  我吐了一下舌头,他妈的!不小心说漏了!  宋天乖巧地说:“看在昨晚你帮我的份上,就说给你听听,让你过过干瘾!”  我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完了大奶,我的眼神就往下滑溜,石娘真精啊!她用手捂住了,你说女人的那个东西怎么就那么小,一只手就轻松捂着了!连根毛都看不见!”宋天叹了口气,又不死心,接着说:“雷哥!为什么男人的东西就捂不住,不但捂不住,还要出来探头探脑的捅娄子!”  我说:“是不是捅了篓子。”  宋天又是一声叹息,说:“你不是让我的小鸡鸡吊着着冰块吗?你不知道我的火力有多猛,把冰块烤得滋滋响!”  “这么说,你顶住了。”  宋天点点头,幽怨地说:“回去,我就把卧室里的门反锁了。石娘洗完了澡过来敲门,我说,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石娘气得在门外直骂,说我是狗娘养的,还算是男人吗?雷哥!你说,我算是男人吗?”  我给了宋天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恭喜你,你终于长大了!石娘是你的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了。”  “真的!”宋天大叫一声喜极而泣,伏在我肩上再也不肯离开。  直到有人敲窗。回头一看,此人我认识,是工地里的技术员!和蔡亚芬一个办公室,小伙子身材瘦弱眉清目秀,一副弱不禁风样!走路喜欢扭屁股,说起话来娘娘腔,每次我去办公室的时候,趁我不备,暗地里拧我一下,然后再抛一个媚笑!我觉得他好像对男人有兴趣。时间长了,我和宋天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格格!”  格格见我和宋天抱在一起,气的直跺脚,“你俩讨厌死了,我要到蔡监理那里告状,说你俩大白天就胡搞!”说完就要跑!宋天手快,探手就捏住了他,打开了车门,把他抱了进来,先亲了个嘴,格格在挣扎!宋天又亲了一个,说:“来得正好,帮大爷泄泄火!”格格在宋天的怀里求饶,“天哥,求你放了我吧!”“放了你,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到嘴的肉不吃,岂不便宜了你!”说着就去解格格的腰带!  我制止了宋天:“过分了!”
  格格红着脸抛了个媚眼给我,说:“还是雷哥好!雷哥懂得体贴人,嫁人就嫁你这样。”  我说:“别废话了,有事快说。”  格格娇滴滴地说:“金鑫找你!”  这家伙找我会有什么事!我思量着走下了车,回头我嘱咐着宋天:“别玩过了火,石娘快来了,小心让她看见。”  宋天低头答应,“我知道,你去吧!”他又捧起了格格的脸亲嘴!见我下了车,格格也不再扭捏,他开始迎合着宋天,缠绵了起来。  走进了指挥部,金鑫和蔡亚芬挨得很近,不知说些什么,俩人仰脸大笑!看得见各自的后槽牙!金鑫的后槽牙都腐朽了,有几个干脆掉了,露出乌黑的洞,剩下的几个也参差不齐, 颜色不是黑污,就是屎黄色,看了差点让我吐出来。  见我进来,俩人板起了脸。我伸出了手,叫了声:“牛哥!”金鑫坐着没动,根本不瞧我一眼,我的手在半空中举着,觉得很尴尬!我只好收了回来,两只手来回搓着掩饰着内心里小小的挫折!  “牛哥,这几天没见着你,到哪里发财去了!”这次,他把脸转了过来,冷冷的语气:“我到哪里去,用得着向你汇报!你算哪根葱!我听说你能耐大了,鼓动工人罢工!”  我一听急了,努力辩解,“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了?我和他们又不熟悉,我也鼓动不了啊!对了,当时的情况,蔡亚芬在现场,你问问她!”话没说完,金鑫冲我劈头盖脸一阵咆哮:“放肆!蔡亚芬是你叫的吗?我都不敢这样叫,你他妈的算老几。”  没办法,我只好改口,怯怯地叫了一声:“蔡监理,你明白当天的情况,你说句公道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牛哥说一下。”  蔡亚芬好像没听见,僵坐在那里,低头在看一份文件!  金鑫又开始冲我吼叫,“听说工人的工资,你大包大揽。你凭什么,你有钱吗?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现在浑身上下十块钱你也拿不出来!”  十块钱,我鼻子哼了一声,我想起了昨晚大侠给我的一千块钱,拿出来吓死你!我开始摸兜,左兜右兜摸了个遍,都是空的!钱呢?我努力回想,一寸寸从头想起,滤了个遍,还是毫无头绪。金鑫冲我大喊大叫,我充耳不闻,越想心里越有凉气,是不是落在了三轮车上。  金鑫拍了一下桌子,我才惊醒过来,“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是和秦总到海南考察了一个项目,买了一块地,这是块大手笔,对公司今后的壮大很有利!因此,钱的方法面就不凑手。即是这样,秦总通过一位银行的朋友周转了一部分资金,今天钱基本就到账上了。可是秦总不想出这笔钱了,知道为什么吗?你把他的儿子像孙子那样扣着。你还殴打了他……”
  听到这里我爽朗大笑。金鑫又一次猛拍桌子,“你别太得意,有人会收拾你!我今天就吩咐下去,钱在你手里,想要工资的人都去找你!”  我开始冒汗了,希望能抓住牛哥的手,抓来抓去,他躲开了,我说:“牛哥,别开玩笑,这种帽子可不能乱扣!会死人的!”  “哈哈哈,你害怕了,”金鑫爆发出狂笑,间歇,他伸出手去摸蔡亚芬的脸,我在心里暗暗告诫他,千万别动,那是雷区,谁碰谁倒霉!果然他放弃了。转而对我说:“我听说,在这片工地上,你的名子最近叫得很响!雷哥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不是三姑后院养的狗也认识你。”  我一听来劲了,“牛哥,别的我不敢说,那条狗绝对认识我!不信,咱俩去瞧瞧,狗咬你也不会咬我!”  金鑫的无名火被我撩拨得越烧越旺,好像又忍了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到了月底,你和宋天赶紧给我滚蛋!”  “牛哥,你放心,你不撵,我也会滚的,这个地方乌烟瘴气,人不人鬼不鬼,在这里混,起码少活十年!”说这话的时候,我瞅了一眼蔡亚芬,她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她对金鑫说:“这个人干活还挺卖力的,留下吧!”金鑫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没办法!是秦总的意思!”  我对金鑫说:“没别的事,我去干活了!”我抓起桌上的工单,准备离开!  金鑫恶声恶气地说:“站住,和你说了半天废话,差点把正事忘了,秦总家里的下水道堵了,这方面你在行,去看看!”  “牛哥,你是不是健忘,昨天我把秦大公子揍了,到他家里,岂不是羊落虎口吗?”  “这个,我替你考虑了,你去了,别说话,装哑巴!大闸蟹问你,你说是路边打零工的,别说姓雷就行!”  “大闸蟹是谁?”我好奇地问。  蔡亚芬哧哧地笑!看来她知道。金鑫自知说漏了嘴,警告我,“别乱叫,大闸蟹是秦总的老婆。”  “我今天的工作怎么办?”
  “让刘子玉替换你。”  “谁?”我不明白。  这次,他们没理我,相互之间开始询问。“刘子玉跑哪去了?”“对啊!”“不是刚才去找你了吗?”  哦!我恍然大悟,嗐!原来,刘子玉是“格格”呀!  蔡亚芬开始拨电话,响了一会儿,格格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衣衫不整,面颊绯红,是不是在车里和宋天颠鸾倒凤了。  蔡亚芬张嘴就骂:“死哪去了,让你叫去个人,把自己倒给卖了。”格格很有气度,也不生气,小鸟依人般黏上了蔡亚芬,嘴里发着嗲;“哎呀!蔡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回来了吗?生气对女人不好,容易老的!来我给你揉揉。”说完就伸出他的纤纤玉手在蔡亚芬的前胸后背游走。也怪了,蔡亚芬不但不生气,还很享受!尤其是格格的手曾在她的乳峰上停留过。这一切,看的金鑫眼都直了,恨不得自己冲上去代替格格。  蔡亚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离开时,我听见蔡亚芬指挥着格格的手,这里,那里,深一些,浅一些,哦!就这里,动一动呀!哦……哦……蔡亚芬在呻吟!我被这种声音打晕了,一个不稳向前扑倒在地,金鑫走得慢,我的个子高连着他一块扑倒了。金鑫的白色西装染上了污泥,他气急了,跳起来打我,我飞跑。身后,我听见了 蔡亚芬快乐的笑声!  我坐进了车里,金鑫把西装脱下气急败坏扔在了副驾驶位置。他的皮夹子掉了出来,摊开,十几张银行卡赫然在目,皮夹子内侧,厚厚一沓人民币少说也得一两万。出门至于带这么多钱嘛。  金鑫从反光镜里看见了我,他是个神气得主,立马扯过衣服盖住了钱夹子。车子东拐西拐,南窜北窜,走了很长时间。到了人民路,我才知道了大体方位。大姐一家,还有陈木瓜,就在这条街上卖菜。透过贴膜的玻璃,我细细搜寻。这条街很挤,车子到了这里也跑不快。我终于看见了,在路的一旁,一大溜的路面有一个很大的蔬菜摊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的蔬菜,我看见了大姐,她很忙碌,陈木瓜和大春也跑前跑后忙着称菜!  不知为何,看见了大姐,我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或许我让想起了在农村里的姐姐。  我拍了拍金鑫,我说:“牛哥!停一下,有个姐姐,我想下去打个招呼!”金鑫一听姐姐,踩住了刹车,回头问我,“亲姐?还是相好的?”  我说:“不是亲的。”  金鑫眼里就放了绿光,“多大岁数,长得俊吗?”我回手给他指了指,“你自己看。”  “哪个?”  我说:“穿着绿袄的那个。”  金鑫探出了头,张望,不过瘾,干脆下了车,临走把车门落了锁。我干着急下不去。等了一会,金鑫兴冲冲地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捆芹菜,他把芹菜放进了后备箱里,然后钻进了车里。他咋着嘴巴,摇着头赞叹,“你小子艳福不浅,这娘们正和我的口味,奶大腚肥!一摸一股水!兄弟让给我,看见前面皮夹子了吗?帮我把这个娘们办了,钱你随便拿,不够,卡里有的是。”  说着话,大姐向我跑了过来,我赶快打开了车门,迎了过去,大姐没有看见我,我叫了她一声,她才发现,又惊又喜,“弟弟,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你的车,你发财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来看看姐!你把我忘了是吧!”  我和大姐真有感情,她的眼角有了泪花,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说:“现在,在厂里上班,受人管,不自由,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就来看你!对了!大姐,你过来干嘛!”大姐笑了,指着金鑫说:“这位大哥是你的司机吧!”我红了脸,挠了挠头说:“不是,他是我老板。”  大姐换了笑脸,说:“你说你这位大哥,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法,买捆芹菜,十块钱,你丢下一百元就走,家里就是座金山,也会被你仍没得。”说完就把剩下的钱扔在了金鑫的怀里。金鑫又把钱捡了起来,他走下车来向大姐靠近,一边亲热地嚼着舌头:“妹子,你听哥说……”  我知道这家伙动机不纯,挡在了他的面前,我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金鑫立马蔫了。收起钱,灰溜溜地钻进了驾驶室。  我对大姐说:“我走了,去帮人家投下水道!”  大姐心疼地说:“你要是干累了,就到姐这里来,姐养你!”我不忍听下去!再听下去,我会哭的。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一堆臭狗屎,可是在她们的眼里,我还算是一个香饽饽!
  @恋恋小坏蛋 627楼
07:17:19  弟,早上好  -----------------------------  不离不弃!谢谢你!天下所有的姐姐也因你而敬仰!
  --------------------------四十章:红尘泄了水银  金鑫的车行驶了一段距离,拐进了信阳路!在一处小区的门前停了下来。门口一块巨石,奇形怪状,布满沧桑。在它的腹心,刻意磨平了,如镜面,上写四个大字,字迹潦草,难以辨认。  “牛哥,写的是啥?”金鑫一脸的不屑,“一看你就没文化,这几个字都不认识,有一部电视剧你也没看过吧!金粉世家!就这字!”  “这么臭的字,谁写的?跟屎壳郎爬的。”  金鑫一听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欠揍了,知道是谁写的?伟哥写的,正宗的伟派书法,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地位,知道这几个字值多少钱吗?十万块,每个字二万五,一个字够你干一年的!傻小子,没事你偷着哭吧!”  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安跑了过来,金鑫摇下了车窗,保安见了,立马打了个立正:“金哥!你来了。”然后,按动手里的遥控器,大门徐徐打开。金鑫挥手示意把车开进了小区。  “看见了吧!这就叫地位,小保安见了我称呼我金哥,你见了我,给我起外号,牛哥!”  “牛不好吗?”我说:“人人都说你多牛,牛气冲天,牛粪满圈,牛鞭……”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车在小区里的路面上缓慢地行使着,路两边栽满了植被,都是冬天不易死的那种,常青树就是。别的地方景色已经萧条了,这里依然还有春天的感觉,碧绿映眼。一排排连体别墅,就在花木扶疏的后面,红瓦粉墙,背后澄蓝的天。每一栋别墅,都有一个小院,各家分开,高高的院墙,幽闭的大门,邻里之间,两个世界!  在一户人家的门前,金鑫的车停了下来。门口蹲着两个石狮,虎视眈眈,呲牙瞪眼!凛然不可侵犯。看见了石狮子,金鑫的腿开始发软,语不成调,他一再告诫我,“兄弟,见了大闸蟹,不要多说话,让你干啥,就干啥!说句不好听的,碰到她发情的时候,奸了你,也不犯法!”  我打趣他:“牛哥!看样子,你被奸过!”  金鑫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奸过不止一次!”
  金鑫站在视控前输了几个号码,铁门自动打开,走进去之后,门又徐徐关上。一条不宽的小路通往别墅。路不肥,嵌着形色不一的鹅卵石,踩在上面,感觉脚底的穴位统统都被窥视了一遍。别墅门前向外探出一截,修建了一座门廊,茶色玻璃围着,走进去,但见红砂研磨的石柱雕龙附凤,大理石篆刻的穹顶气势恢宏。就是白天,蓝宝石色的灯盈盈地照着,让人倍感温暖。  站在正门前,同样也有一小方屏幕,金鑫伸出手指摸索,等了一刻钟,门从里往外打开,门有种厚重感,无声无息,不像我住的地方,每一次闭门关门都会吱吱拗拗一通乱叫!门里站着一个女人,端详不出岁数,刚刚睡醒,姿态慵懒!她的眉是人工刺绣,柳叶宽,色青黑。泡眼,葱段鼻,厚嘴唇涂了唇膏颜色鲜艳。她穿着一件棉质睡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深深的乳沟,一根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她曲了一条腿,袍子的下摆向两边分开,露出肉白的大腿,大腿的根部,我的眼扫描到那里,差点气绝而亡,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丁字裤,真小啊!就像一枚树叶恰好飘了过来遮住了女人的隐私部位。女人不说话,手指夹了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拨了出来,递给了金鑫,金鑫接过,把带着红色唇膏的过滤嘴香烟贪婪地放进了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配合着女人口里缓缓升腾的香烟一起缠绕。  过足了瘾,金鑫开始精神亢奋,他低眉敛眼温顺的如同一只家猫,身子向前探,舌尖往后卷,滋出一泡尿性,“莉娜姐,鑫鑫吵醒了你,是不是该打!”  这位被称为莉娜的女人哼了一声没做回答,转了一个身往屋内走去,金鑫跟进。我犹豫不决。脚下铺的是腥红的地毯,我的皮鞋好久没有擦了,上面布满污垢。金鑫回头说了一句,“把鞋脱了,进来!”我脱了鞋,更尴尬的一幕出现了,一只袜子前后各破了一个洞,前端的五个脚趾,有四个露了出来。羞得我无地自容。干脆把袜子脱掉。我赤着脚走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金鑫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开始骂我:“怎么光着脚丫子了,你以为是让你来洗澡的,你别把人家的地毯给熏臭了。”  莉娜转回头,冲鞋柜努努嘴,说:“随便找一双拖鞋换上。”  我走到鞋柜跟前胡乱摸了一双套在了脚上。我不知道下一步干啥,只好傻愣愣呆站着。娜姐坐在了沙发上,金鑫也紧挨着坐下,娜姐故意伸出了右手拍打着左肩膀。金鑫心领神会伸出两只猪手搭在了娜姐的肩上开始揉搓,一边问:“昨晚又打了通宵的麻将,怎么样,大发了!”
  莉娜鼻子哼了一声,歪歪着说:“熊飞飞这个贱人,带了个小白脸做探子,偷看我的牌,老娘我将计就计,引她上钩,让她放了个大响炮,你猜值多少?”  金鑫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万?”  “哼!老娘就这么不值钱!”  金鑫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个指头,试探着说:“五万?”  “哼!再加个零!”  金鑫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天啊!五十万!”  “怎么样,老娘够狠的吧!”  金鑫激动地不能自持一把抓住了莉娜的手,摇晃着,“好姐姐!我小鑫鑫多么多么地崇拜你,这辈子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真的吗?”莉娜乜斜着眼看他,“你是不是想要点什么?”  金鑫脸皮也厚直接表白,“你捞了那么多,赏我几个吧!”  娜姐打了他一下,笑骂道:“我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狐狸尾巴漏出来了!不过,今天姐姐高兴,赏你一点也不过分!”她指了指茶几边缘的一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是一万块,拿去吧!”  金鑫眉开眼笑,几乎跳起来去抢,不成想,却被莉娜的手摁下了,“先别急,我想起了一件事,我问你,昨晚,你和秦总是不是又去红磨坊鬼混去了?”金鑫眼皮子翻了翻,眼珠子转了几圈,开始指天咒誓!“绝对没有,开完了会,我和秦总就各自回家了。”  莉娜冷笑一声,也不拆穿,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小白磁碟,白瓷碟里滚着几只黑色小药丸。“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今天早晨从秦总换洗的衣服里搜出来的。”  金鑫俯过身看,脸色开始青白不分,辨别了半天,他自圆其说:“这不是胃药吗?”  “你确定?”娜姐的的眼神变得凌厉吓人!  金鑫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终于拍着胸脯说:“确定,这是我送给秦总,他不是胃不舒服嘛!”  莉娜不依不饶,“那好!既然是胃药,你把它吃了!”  这一下,可把金鑫吓得不轻,他脑门子的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的胃没毛病,没事吃那玩意干嘛!”  莉娜安慰他:“既然是胃药,这几粒也吃不死你!”  金鑫瞅着那几粒药,汗水哒哒滴往下淌。娜姐开始威胁他:“你不吃是吧!这一万块钱你也别想拿了,还有,前几天,你借我的十万块也该还了。”  金鑫听到这些话,头立马耷拉了,看样子是在挣扎,许久,他抬起头,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也恐怖!他咬咬牙!从碟子里抓起了小药丸,一仰脖,咯噔一声,吞了下去。莉娜不失时机,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递了过去,说,“冲一冲,别噎着!”金鑫只好喝了,咕噜噜,水在喉咙里打转,然后,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莉娜笑了,温柔滴说:“张开嘴巴,让姐姐看看。”金鑫很听话,张开了嘴。  “把舌尖翻上来。”  金鑫又把舌尖翻了上去,莉娜凑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确认之后,哈哈大笑!说:“这就对了!”  金鑫站了起来,“娜姐,来的时候,蔡监理嘱咐我,让我早去早回,我已经耽搁这么长时间了,回去晚了要挨批的。”  莉娜冷笑了一声说:“说起了蔡监理,我倒想问问你,前几天我儿子为了她挨了一顿凑,还有,听说,秦总和她也有一腿,你说这爷俩,真不要脸,被这个骚货弄得五迷三倒,那天我去会会她,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长啥样!”  金鑫急忙辩解:“娜姐,你可不能听那些乱嚼舌根子的话,那是捕风捉影的事,再说了,以秦公子和秦总的身价和地位,蔡监理只能给他俩提鞋子的份!”  “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好吧!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替你请个假,以我秦夫人的面子,她没胆量不许吧!”  现在的金鑫面色变得潮红,呼吸也原来越急促,他带着哭腔说,“娜姐!你就放我走吧!”  莉娜霍地站起,一把扯住了金鑫的衣领,大喝:“想走,没门,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她的力气可真大,金鑫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随后,莉娜的大胆举动吓了我一跳,她的手竟然伸向了金鑫的裤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命根,金鑫痛的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他那一声凄厉恐怖的叫,就像有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要多惨有多惨!我被吓坏了,一个不稳,把鞋柜扑翻在地,咣铛一声巨响,吓得俩人同时回头。也许是他们太投入了,忘记了我的存在。  金鑫忍着痛苦,吸着凉气,冲我叫嚣,“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的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干活,唉吆唻,痛死我了,姑奶奶,你轻点!”  我变得手足无措,磕磕绊绊地说:“牛哥,我不知道卫生间在哪儿了?你让我怎么干?”
  金鑫此刻也不畏惧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哗地一下,退下了裤子,我惊诧于金鑫的肉体,我怀疑他是不是大黑熊变得,从他的腰腹以下,都是丛丛的黑毛,密密匝匝,一直延伸,无穷延伸到脚踝,而且毛发根根直立,形如刺猬。唯独中间处,伸出了一截如烧焦了木炭皮色的圆状物,那物件粗混圆实笔直向前,仔细看真像是一具淘井用的好钻头。  他双臂揽住了莉娜,激动得浑身战栗,他动情地说:“娜姐!就让我来为你淘淘井吧!我一定会为你掏出水来,我相信,就是千年的老井,凭我的毅力和钻劲,也会淘出天下第一眼泉水。”  莉娜用力甩开了他,挥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了他的物件上,金鑫痛的嗷嗷直叫,双手握着不断转圈。莉娜开骂:“你把老娘看成什么人了,你想淘就淘啊!”  金鑫扑通又跪下了,哀求:“姑奶奶,救救我吧,撒点甘露救火吧!再不施救,钻头就爆了!”  莉娜眉毛一挑,戏谑道:“想救是吧!那好!淘一次,一万块!”  金鑫跪地哀求,“姑奶奶,能不能少点?”  “不行,少一个大子都不行,快点反应,等你一分钟,过时,涨价!”  金鑫走投无路了,怀里的棒槌由不得他思想,四下里点头,寻找着突破口,脚下如果是片泥地,早就做了土行孙,遁了!他咬咬牙,说:“行,一次一万。”  见他同了意,莉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咬着嘴唇点点头。就好像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金鑫这头困兽终于从栅栏里释放,撒着欢儿地冲了过去,他把莉娜猛然掀翻在地毯上,撩起了她的睡袍,一把扯掉了那片小小的树叶,他深吸一口气,把那根巨大的粘着血丝的棒槌生生地挤进了莉娜的井里。莉娜痛的大叫一声:“金鑫,我操你亲妈,你能不能轻点。”
  现在的金鑫就像着了火的发动机,一秒钟之内,活塞上下运动了无数次。莉娜大叫一声,“停!十五万了!”  金鑫浴火焚烧,根本停不下来。莉娜狠狠一脚把金鑫踹开了。莉娜爬起来摊开了手,“拿钱!我数了,十五次,一共十五万,还多了二次,算是买一送二吧!”  金鑫冷不丁被踢开了,怀里就像揣着一根烧火棍,被烫的痛疼难忍,他跳着脚颠着,大口喘息着,话都不成句,嘴里冒着蘑菇渣。他翻出了他的皮夹子,把里面的十几张卡和一打现金统统交给了莉娜说:“给你,足够了!”  莉娜左手捏着银行卡,右手握着厚厚一打 钞票,喜不自禁。她想腾出手,吐口唾沫数数钞票。一边的金鑫急的头顶窜出了火苗子,他又一次把丽娜掀翻,这次更过瘾,直接就把莉娜按在了茶几上,这时的莉娜,俯身朝下,衣服被掀了上去,屁股高高撅起,成扇面展示。  隐秘的洞口此时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金鑫晃了大约三秒钟,定了定神,亮出了他的那根加农炮,他摸了又摸,调整了炮口,直接对准了毛茸茸的洞穴,最后,干脆他把那门大炮直接塞进了洞穴里,炮筒子在洞穴里横冲直撞,有弹不发,猛烈地撞击,竟然摧毁了茶几上的杯杯罐罐,一些茶壶之类的小玩意纷纷跌落,摔得粉碎。莉娜左手拿卡,右手捏钱,在大炮的撞击下,痛苦地嘶喊!茶几在她的嘶喊声里发出“嘚嘚嘚”的抖动,连带着整个别墅也一同摇晃了起来,我感觉到右手边的墙皮都酥了。卫生间的门正好开着,我一头扎了进去。关上门。我大口地喘息着,这栋楼还在摇晃着,我扶着墙壁才站稳了脚跟。
  @恋恋小坏蛋 634楼
07:18:57  弟,早安  -----------------------------  就是睡梦里,你的问候我也听得见。送你一朵浪花吧!象征洁白如雪的你……
  今天有时间,浏览了一次自己写的文章,差点让我崩溃!天涯!天涯!你蒙谁!有一部分章节明明发了上去,怎么说没就没了!哪位朋友,能看到这里,真是奇迹!
  @Hoolee围巾 639楼
13:02:45  @雷本祖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构思还是不错的,赞一个吧,呵呵  -----------------------------  你能看到这里 ,真是奇迹!何况,有些段落不知为何天涯给删了,补又没法补,郁闷!希望你长期关注,共同把这个帖子炒热!让它成为2014年 最火的帖子……
  特此说明:丢的部分章节找回来一部分,安插回去是不可能了,如果有困惑的你,可以据此索引。  我叫了一声:“三姑!”三姑答应了一声低眉浅笑,麻溜着用大饭勺往饭钵子里舀着菜,专拣成片的大片猪血,猪肉,整窝的粉条子,白菜梗子几乎没有!我和宋天端着俩腕冒着尖的饭盆,又惊又喜。宋天咬我耳朵说:“雷哥!苦尽甘来了。”这些菜足够三人吃的了,无非多要了一个馒头给石娘!  石娘在偏僻的角落里占了一张桌子,我俩走过去,看见菜,石娘大呼小叫,“雷哥,你俩混得不错,都搞特权了。”  我对她说:“多年的媳妇熬上婆了,刚来的时候,连汤都喝不上。”  “不会吧!我知道这里欺生,不至于连汤都喝不上吧!”  “你问他!”我把球抛给了宋天。  “石娘,我和雷哥不光汤喝不上,还有人羞辱我们!要不是为了你石娘,我一刻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待。”  “你为了我,你脑子没毛病吧,我很重要吗?”石娘紧盯着宋天一眼不眨!  “以前很重要,现在不重要了。以前你就是一只风筝,你飞得再高,我们之间还有一根线连着,现在线断了,你爱飞哪儿就飞哪儿吧!”宋天说完话,鼻孔朝天,不再理睬我们。  石娘看看宋天,又看看我,听不明白,没好气地说:“干儿子,你胡咧咧什么呀!我一句没听懂!”  宋天垂下了脸,一副严肃样,“石娘,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干儿子,我有名有姓,堂堂一男儿,再说你都被男人睡了,成了破烂,就别跟着磨磨了,这不是耽误我的前程吗?”  石娘当即拉下了脸,像一头小怪兽被踩怒了,一巴掌就扇在了宋天的脑袋上,打的宋天一个不提防!“你他妈的说清楚,谁是破烂?我跟那个狗男人睡了?你这不是拿屎盆子扣我石娘吗?你今天说不清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石娘果真来势汹汹,两只手奔着?宋天的嘴就去了。  我心里埋怨宋天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石娘是谁!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霸道的脾气!这不是惹火上身吗?石娘一出声就像火车鸣笛,尖锐犀利,整个餐厅霎时鸦雀无声,只剩下了石娘在咆哮!工人们都回过头看,嘴巴也停止了咀嚼!愣愣的张着嘴,不动,成了泥像!我出手按住了石娘!“好好地,发什么脾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宋天来劲了,屁股坐在半拉子凳子上,腿脚上下颠着,就像抽了筋,手也没闲着,比比划划!出言更加不逊:“你说你没和臭男人睡,你家的皮鞋,腰带,袜子,衬衣,剃须刀,怎么解释?还有啊!”宋天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竟然站在了凳子上发表演讲:“同志们哪!这么大的一张照片,一个男人从后面搂着一个女人,这是什么关系!这是畜生加流氓的关系!那个男人——呸!畜生加流氓!”  石娘此时火山爆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就把凳子踹到,宋天一堆乱泥摔了下来,没等站起,噼里啪啦五六个巴掌,都是石娘在狠狠地抽,边抽边流泪,抽一下骂一句,“我操你妈的!我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骂他是畜生,骂他是流氓!你说呀!”  宋天一把抓住了石娘的手腕,顶着满脸绯红的手印,急不可耐:“等等!石娘,谁是你哥?那是你亲哥吗?”  石娘不管不顾,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挣扎,叫骂不绝!“我哥从小就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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