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在房间里打蜘蛛进了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怎么把它引出来弄死啊?本人对蜘蛛这种东西有心理阴影!!很急!!!

一只蜘蛛爬进了车里,怎么弄出来?_百度知道
一只蜘蛛爬进了车里,怎么弄出来?
一只蜘蛛爬进车里,光看到蜘蛛网可找不到它,咋办?
我有更好的答案
1,可以焚烧艾叶,蚊香等驱避它们; 2,可以选择对人畜低毒的三氯杀螨醇喷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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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只蜥蜴进去咋样
阿弥陀佛,慈悲为怀,自生自灭吧。。
车窗留个缝隙它就出去了。
施主,慈悲为怀,你就放过它吧,反正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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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越来越清晰,把少女从虚无中拉了回来,只见四周的人都面带悲伤之色,特别是离自己最近的那对中年夫妇。女人在长期的悲痛折磨下,哭得脸变了形,胀成了紫红色,大声的哀嚎连嗓子已经沙哑止不住咳嗽。男人拍着她的后背,双眼全是血丝,双唇呡得紧紧的费力的止住自己的泪光。  少女觉得这两个人很眼熟,起身站起来惊讶的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越看越眼熟,半晌后惊讶的发现那人是自己。  “原来自己已经死了。”少女无奈的一笑,望向安静的躺在灵床上的自己觉得好笑,“原来,这样就死了。”少女设想过无数次自己死后的样子,却都不是这样的,再看这一屋子的人,只觉得不真实、好遥远。  四周安静的压抑,唯有母亲的哭喊声不停的回响在灵堂也敲击在少女的心上,少女的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往日的生活画面,就如同走马灯般在回放。  二十年前,在医院保育室外,医生看着对面那对才做父母的夫妻说道:“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难活下去,5岁之后如果时机合适做手术还可能活下去,但是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你们要想清楚。”  那对夫妻很坚定的点点头:“我们不会放弃的。”看着静静躺在保温箱中的女儿,仿佛看到了全世界。  之后,妻子便辞职在家中专心的照料女儿,而丈夫更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想支撑起这个家。  他们的孩子就是现在已经死去的少女。曾经她一直在父母爱的蜜罐中长大,却在记事之初就感觉到家好似一页在海中漂泊的扁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面临暴风,随时可能被击沉。  在少女很小的时候,总是听到很多叔叔阿姨当着父母说:“多可惜啊,这么好的孩子。”或在暗处嘀咕:“嗐,他家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生个病秧子,不知耗了多少钱。”各种她不明白的同情心就充满了她的生活。她很奇怪,自己好好的为什么要被多余的“照顾”着。  慢慢的明白原来自己每天要吃药就是因为病了,原来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难怪每次想和幼儿园的孩子玩耍时,老师都会紧张的警告其他小朋友要注意安全动作不能太大。小孩子当然要打打闹闹的才能成为朋友,当老师和家长都格外的嘱咐后,孩子都不怎么愿意和少女玩耍了。  从小少女都是沉默文静的,喜欢一个人看书或者发呆,合格的做一个病人应该有的样子。上体育课就会被老师留在教室自习;作业没有做完都重来不会被老师责怪;同学都对她十分的礼貌,不会有半点的重话。少女觉得自己就和世界隔着一层保鲜膜,隔离了一切青春年少该有的东西。  谁能知道,少女很喜欢辣椒,很喜欢奔跑跳跃,很喜欢打打闹闹,很喜欢一个心脏病人不应该喜欢的东西,却连表达的心思都不敢有。  八岁的时候,少女对自己的父母说:“我想要个弟弟妹妹。”在母亲的震惊中,却是父亲先回味过来,抱着女儿嚎啕大哭。母亲突然明白,自己这小小的女儿已经明白面对的是如何的命运。  十岁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丫头片子,少女看着妹妹小小的脚丫时心突然化了,本来很讨厌的医院的她,现在都巴不得每天去守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家里有了很多的欢笑,不再是之前强撑起来的欢笑。而少女还是父母的掌中宝,不曾因为小的孩子而减弱一份对她的爱。  生活毕竟不是童话,孩子的嫉妒心总是天经地义的,妹妹并不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姐姐,只觉得父母的视线永远在长不大的姐姐身上。孩子的无理取闹也是天经地义的,在永不停息的哭闹面前,少女明白了什么是妥协,唯有对妹妹加倍的好,才能平衡父母不均匀的爱。  很多年后,她在离家很近的地方读了一所三流的大学,下午只有一节课的时候就放学去接自己的妹妹。那日,少女早到了妹妹的学校,在教室的窗外等着妹妹出来。  “嗨,你今天姐姐又要来接你吗?”一个小男孩问妹妹。  “恩。”妹妹有点不情愿的回答。  “你姐姐都在读大学了啊,你可真小。”  旁边女生八卦到:“你不知道,她姐姐有病,是活不了才生的她,她是个…”回忆了下大人说的词汇“替代品。”  “不是吧,怪不得你姐姐没有什么事情,天天来接你。”之前的男生道。  周围的孩子立马起哄,说她家如何如何,她父母如何如何,以后会如何如何。就是平日家长会私下讨论的话题,都被这些孩子学了过去。  八卦女又道:“我还听说她姐姐是想等她长大换她的心脏的。”嗡的一声,教室里又炸开了锅。已经有孩子在说看到了她家大人在向医生问,多久可以把妹妹的心脏换给姐姐。  妹妹咬着嘴唇,怒视着说闲话的同学。抓过铅笔盒砸向八卦女。啪的一声,铅笔盒在桌子上炸开了,笔啊、橡皮檫啊、直尺啊蹦了一地。八卦女跳了起来,大叫:“我就开玩笑!你激动个啥。”妹妹再也无法待在这里了,拽过书包一把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姐姐,一下哭了出来,叫到:“你为什么在啊,你为什么不死呢。”又头都不回的冲出学校。此时的少女心中一团乱麻,只知道跟着妹妹,不让她跑丢。  少女跑不快,也不知道追到自己的妹妹后要说什么,心中压抑的无法呼吸,谁知道要过马路的时候,绿灯一下变红了,停在十字路口的司机也没有注意冲出来的少女。等大家反应过来后少女已经倒在车前。  造成少女死亡的并不是车祸,而是困扰她短暂一生的心脏病。现在的她参加着自己的葬礼,看着梳着羊角辫的妹妹泣不成声,突然觉得这样也好,这样的结局并没有什么意外。  少女一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记不清自己家人的名字。恍惚间感觉有人也在不停的提起她的名字自己听进去却又记不了。再看着自己灵牌上的名字,那几个字分开到时认识,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来死亡就是这样,慢慢的遗忘自我。  正在少女茫然无措时突然脚下一空,所站之处出现了个黑洞,少女跟着跌落入了无限的深渊之中。慢慢的往下沉冷的麻木了所有的感官,少女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活够呢!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地府,牛头丙马面申刚把一队魂魄送到了判官殿,看着黄泉水边千百年没有变化的风景,轻松的哼着歌“黄泉水寒开出彼岸花,天涯咫尺不敌孟婆汤”。马面回忆着刚刚送走的美人,正要感叹红颜薄命时一阵剧烈的晃动突如其来。吓得牛头马面纷纷拔刀警觉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阵动来的快去的也快,牛头马面只见不远处彼岸花被烧焦一大片,要知道彼岸花是被黄泉水浇灌成长的是至寒之物,除去三味真火哪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可以把它烧毁。  牛头马面警惕的围过去,见一个瘦小的人倒在那处烧焦的地方。观察了一会见无害后,才小心靠近,却发现是一个没有人带路的亡魂。心感奇怪,掏出生死簿对着亡魂显灵半天也没有半点动静。  牛头道:“会不会是魔族的陷阱?”  马面摇头:“不像啊,就是一个刚死不就的亡魂,自己到了地府,没有进到黄泉水中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牛头戳了戳亡魂露在外面是手臂:“看起来是个女的,咋穿的那么暴露?”  马面也是疑惑万分,好歹也算是牛头的前辈,故作镇定的说:“嗐,啥死法没有见过,我们把她送到判官处就知道了。”  一牛一马架起亡魂,二话不说立马奔向判官殿,众位判官细细打量着亡魂,各显神通想知道她来历未果。其中一位资历较老的判官,觉得这亡魂的衣服有些眼熟,和同期的共事商量起来。  “张判官,你说这亡魂的衣服是不是和传说中来的那女子有点相似啊?”  张判官眯着眼睛,问道:“您老可说的是让纣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自动退位的妲己。”  四周的空气突然凝结起来,被老判官这么一说都觉得就是画册上那人的打扮。马上有机灵的小判官去请阎王大人。  本来阎王还在享受着侍女揉肩的快乐时光,一听到小判官在门口嚷嚷的声音就很不高兴了,真可是忙死了,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  “阎王大人,”小判官冲了进来,连礼都忘记行了,就想去拽阎王的袖子:“出大事了。来了个异界的女子。”  阎王本来很想给这个毛躁的小判官上上一课,告诉他什么是上级威严,但一听到来了个异界女子,差点吓掉了乌纱帽。百年前来的那个女子,没有喝孟婆汤就转世去和纣王谈恋爱,害得本来计划好的封神行动被打乱,足足拖了好些年。地府上下与此事相关的人员都被贬职。更是害得封神榜上的神仙看地府不顺眼好些年。  一想到事情严重性,阎王不用小判官拖了,飞身而去。徒留小判官在身后呼唤;“大人等等我啊。”  阎王火急火燎的赶到判官殿的时候,那亡魂才悠悠转醒,看着周围的环境迷迷糊糊的问:“我下地狱了?”  阎王见这亡魂有点傻乎乎的样子,还没知道自己穿越到不同的地方了,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侥幸心理,要不骗她喝了孟婆汤去投胎。  做好打算,阎王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招呼看茶。微笑着对亡魂说:“人死都是要来地狱的,就看你平身是否积善行德,下辈子是投身富贵,还是投身猪狗。”  少女只觉对面的怪大叔笑起来阴森森的,但见他穿着戏里的官服,是个领导的样子,捧场的回予笑容:“那我可以投身哪呢?”  阎王老狐狸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少女端着茶杯思考着,说:“应该可以投胎到小康之家吧。”她喝了一口茶水,那看着冒白烟的热茶喝到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而且冰冰凉,她嫌弃的放下茶杯,再次确认自己是真的死了。接着说:“我虽然没有做过天大的好事,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公交车让座,扶老奶奶过马路,拾金不昧。而且苦命的我,从小就身体不好,英年早逝。我觉得地府应该在下辈子把这辈子我没有享受过的补回来。”  阎王表面故作询问想做出谈判的样子,心理早已乐开了花,只要亡魂肯喝孟婆汤滚蛋,投胎成皇家贵族他都愿意。阎王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身体健康、家庭富裕、长相端正、父母疼爱、一生顺利、爱情美满。。。肠胃要好吃辣的不长痘痘,可以经常旅游,要养只听话的小狗。。。”  “好了好了,”阎王见她没一丝想停下下来的打算,扶额道;“你下辈子就投胎成江南首富的小女儿,父母健康,有三个哥哥都很疼爱你。长得大家闺秀,身体也很好。你看可成。”  少女心中一喜,看来下辈子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了,不错不错。立马点头同意。  阎王一挥手命令道:“来人去奈何桥安排下,我稍后送你过去。”随便向那几个老奸巨猾的判官使了下眼色,让他们立马疏散过奈何桥的其他亡魂,趁着少女还搞不清什么情况时结束一切。那位判官一领会道阎王的眼色,马上偷偷告退。  少女见那么多人守着自己奇怪的问:“地府很闲吗?为什么那么多人守着我。”  在四周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少女,生怕有变。阎王摸了下头上的汗水,突然生出主意来,假装擦了下眼角:“你个苦命的孩子,前7世也是这般从小疾病缠身英年早逝,下辈子终于要投胎过好日子了,我们都在为你高兴啊!”  少女一阵感动,生出手有力的和阎王握手,不停的道谢。阎王也搞不清楚这姑娘做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动作干什么,又怕露陷只得依葫芦画瓢的学着。  阎王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报奈何桥准备好了,才松了半口气。说说笑笑的把少女引导奈何桥。  四处的亡魂都被送到拘留室等着了,路上的亡魂都是地府的官差假办的。只见那奈何桥边都是各种灰头土面的亡魂,纷纷接过孟婆汤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一下整个人都焕发出光彩来,兴高采烈的去了对岸。  鬼差一号扮演一个辛苦了一生的老农,嘀嘀咕咕到:“过了一辈子苦日子,终于要享福了。”孟婆汤一喝,顿时年轻不少,手舞足蹈的过了河。  鬼差二号扮演的是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主动的抢了孟婆汤喝了,过河之前还回头一笑自言自语:“我值得更好的。”  鬼差三号见前两位演的如此入戏,也不好意思敷衍一下,虽然是扮作乞丐没有什么好表现的,就马上编了个顺口溜唱到:“忘掉好,人生疾苦如牛毛,一生颠簸无家归,不如投胎遇富贵,孟婆汤喝求自在。”  少女看得,都为自己的冷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投胎还如同传销组织一般被打了鸡血一般。也许是被气氛所感染,少女激动并期待的问阎王:“身体健康?富贵闲人?如花似玉?倍受宠爱?一生平安?”  阎王不停的点头,急切的从孟婆手上抢过汤来,就想往少女口中灌。深怕少女反悔,因为生死薄上没有异世界亡魂的名字,要是她自己不是自愿喝孟婆汤的就毫无用处。  少女才喝了一小口,只听一声雷鸣般的声音自远方炸开:“汤下留人!”与菜市口的刀下留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声音大的震得众人耳朵生疼,更是吓得少女把孟婆汤噴了阎王一脸。  阎王一惊:不好那地藏菩萨又来捣乱了。提过孟婆的茶壶,想灌汤却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拦住。心里暗叫不好,苦煞我也。  只见一枯瘦的老人炯炯有神的望着阎王,按住茶壶的手暗使佛力,压得阎王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正是察觉异象赶了过来的地藏菩萨,他慈爱的看看不知所措的少女,对阎王到:“此女因果未尽,怎能现在喝孟婆汤?先前我刚觉佛光召唤,我那谛听就听到此处变动。老身这就带她离开。”  不等阎王反应,拉起少女腾云驾雾立马离开。少女望向云彩下呆住的众人,心中咆哮道:“说好的福利呢?”  等到地藏菩萨带着少女走远,阎王才能动弹,直气的甩袖跺脚:“偷袭!偷袭!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鬼差们心里哭笑,那可是地藏菩萨大人,您老都敬他三分何况我们这些小鬼,怎敢拦他。  等阎王冷静下来,命令道:“今日之事谁敢透露一分,我让你们好看。”众鬼差称遵命,都静声干活,不一会奈何桥边又恢复了往日景象。
  话说少女被地藏菩萨带走,看云下黄泉之水浩浩荡荡的奔流而下,水中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挣扎一般,有点瘆人。而两岸大朵大朵通红的彼岸花静静的绽放,美的不似地府的景色,两相对比显得震撼无比。  地藏菩萨离开阎王的视线后,就放慢了驾云的速度,有心观察着少女的反应,讲解道:“人死之后,黑白无常便去勾魂,把亡魂送入黄泉水中洗去煞气。没有煞气的亡魂就会浮出水面搁浅到岸边,巡逻的牛头马面接了亡魂去判官殿,决定他投胎过的奈何桥是何材质。那彼岸花就在岸边靠吸收煞气成长,枯萎后再把煞气送回人世。”  生物智能煞气循环回收系统,少女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我没有见到黑白无常?”  地藏菩萨笑到,却也不想说透。只说:“你是特别的。”  彩云慢慢的顺着黄泉向下流飞去,彼岸花开始变稀少了,最后成了一望无际的荒原,而黄泉的水开始越来越黑,从水中生出阵阵阴风带着些许咆哮的声音。少女往地藏菩萨身边靠近一些,在地藏菩萨的佛光之中感觉安心了很多。  当黄泉水完全变黑的时候,一颗巨大的菩提树生长在岸边,巨大的根须有一半侵入了黄泉水中,被染上了黑色。地藏菩萨带着少女进入菩提树根盘踞而成的树洞中。  一进树洞,一只大猫一般的生物迎了上来,耳朵高高的翘起大的想去揉揉,额头上长着一只独角。远远的好奇打量着少女。  “谛听,来,来。”地藏菩萨唤过谛听,指了下少女。那谛听围着少女转了一圈把头贴到少女的胸口听了一会。少女只觉胸口贴过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饶的痒痒,把手附上去偷偷的摸了几把,手感甚好。  谛听听明白她的来历和过往,傲娇的一偏头转身把屁股对着少女一甩尾巴。又跑到地藏菩萨面前发出呜呜的声音汇报情况。地藏菩萨摸着谛听的头听着,渐渐面露喜色。等谛听汇报完工作,傲娇的撇了少女一眼,又是一甩尾巴跑开了。  地藏菩萨带少女在案前的蒲团上坐上,递了一枚透明的青色果子还有杯清水。因为没了味觉少女本是什么都不想吃的,但见是没有见过的食物,在吃货之心驱动下,抱着吃不出味道感觉下嚼劲也好的心态,接过来咬了一口。没想到一种清凉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第一口吃下去就觉得自己很饿很饿,也顾不得形象的把一枚果子都吞了进去,再一口灌下了那杯清水。  地藏菩萨慈爱的笑道:“知道饿就好,说明活回来了。”少女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谢,虽然还是饿,但见空空的树洞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食物,也不好意思开口。  地藏菩萨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老僧这树洞很少来客,平日也只是有些清水。前日谛听出去觅食回来,竟然带回了这无根果,看来是你和这果有缘。”又知她不明白什么是无根果,解释到:“这无根树本长在悬崖绝壁上,只靠沐浴无根之水生长,待经历了风雨有了佛性,便长出无根果来,此果能静身静心,只等有缘人吃了,种下佛根以渡众生。”  渡众生?我?什么鬼?少女推脱道:“我可没有什么大能耐,难道要我去降妖除魔?”  地藏菩萨接着说:“吾佛慈悲,这世间本没有魔只有妄念,若能渡了妄念那魔便可成佛。渡众生为渡,渡自己也为渡,施主不用担忧。只求随缘就好。”  少女安心下来,要让她去做打怪升级的事情她可做不来,也当不了圣母莲花白(顺序没有错,我喜欢这样叫)。又问道:“我该做什么。”  地藏菩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问:“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者想叫什么名字。”  自从死之后,少女就完全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但当地藏菩萨问起时,脱口而出:“shu…”并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字,只是随口而出没有什么含义。  “淑,清湛也。甚好也。”地藏菩萨回味这一个淑字,“淑施主可还有什么愿望。”  淑儿回答道:“只希望家里不要为我的事情太伤心。”  “你可甘心?”地藏菩萨像是在问英年早逝的事情,又像是在问被最爱的妹妹冷眼相对事情,又像是问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事情。  “我只是不甘心没有活够而已,虽然身体不好,可我那短暂的一生也有很多美好。”地藏菩萨回味着淑儿的话,有所感悟沉默不语想抓住那一丝灵感能尽快参悟出一番玄机。  淑儿见地藏菩萨沉默了,也开始走神,见谛听趴在地藏菩萨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判断着少女说话时心中的变化,尾巴立起随着她心跳的变化摇动着,这画面在淑儿眼里感觉特别萌。谛听也听明白她的想法,卖萌在地上打起滚来,把淑儿的注意力的都吸引了过去。  淑儿真想冲上去蹂躏一番,但苦于不敢在地藏菩萨面前放肆,只得坐立难安的盯着谛听脑补一番。  过了不久地藏菩萨有所悟,回过神来见淑儿和谛听的互动,笑道:“老僧这菩提洞也有些清冷,只有谛听在这陪着我过了数万年,也苦了这灵兽。”  淑儿想起传说中地藏菩萨立下等再无地狱才成佛,万年守在地府煞气最重之地,日日渡化不能上岸的冤魂:“您也辛苦了。”  “施主可知此处与你生长之地有所不同?”  “知道啊,这是地府。”  “非也非也,施主随后便知。老僧为施主寻了个肉身,那位施主因为你的到来,灵魂去了别处,望施主代她好好活着。”  感觉要求很简单,等自己成了那人还会和自己过不去吗,只是好奇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地藏菩萨,那是个怎么样的人。”  “佛曰不可说,但施主放心,身体健康、如花似玉。”看来淑儿和阎王要福利之事被地藏菩萨听了去。  谛听驮着淑儿飞向凡间,淑儿虽然很惋惜自己没有投胎到阎王说的好条件的人家,而是带着记忆穿越。但一想自己还是有记忆,自己还是自己,也对新生活生出一些期待。  淑儿才出洞,只听地藏菩萨对着黄泉水中的怨灵开始讲经,也不管是否有人倾听,就伴着水中挣扎的怒吼声一丝不苟的讲着。佛力传到菩提树上,树叶泛起了翡翠一般的光泽,在经声中飘落在黄泉水中,融化在一团黑水之中。随着树叶不断的落下,水面上也泛起了光来,那怒吼声少了几分。虽然对于净化这些煞气是杯水车薪的,但地藏菩萨每日都会耗散自己的佛力终日讲经。  为了这黄泉水中的冤魂能减少,地藏菩萨不但只是讲经净化,也种了很多因果为渡世间。
  淑儿在谛听的背上看着人间的景色,乘着漫天的星光,只见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没有半点灯光。淑儿心中嘀咕道,不会是要穿越到偏远山村吧,连城市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谛听飞的很快,突然在山林之间闪过一个城镇的轮廓,借着点点的火光,淑儿惊讶的发现是个古镇。还没有来得及惊讶,谛听就来个翻身,把她从身上颠了下去。  淑儿就尖叫着从高空中自由下落的掉了下去。谛听见淑儿顺利的进入地藏菩萨说的肉身之中,一甩尾巴回去复命了。走时见菩萨又在消耗自己的佛力,自己也要在菩萨耗尽佛力之时去照顾他。  淑儿进入肉身之后,忐忑不安的睁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破败的房梁,接着看到的是少了一只手的菩萨像,最后确定自己身处一件破庙之中。  “紫蛛,紫蛛,你醒了啊。”身边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问道,淑儿偏头一看,只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娃关切的看着自己。重点是那小女娃穿着是古装。接着发现,自己和女娃身上都被麻绳绑着,角落中还有几个小孩子也被麻绳绑成了棒槌丢在草堆中。  淑儿欲哭无泪,为什么会穿越到古代?又想起了奈何桥上的亡魂好使都是穿着古代的衣服,原来地藏菩萨叫自己慢慢体会的就是这个啊。而且更加无奈的是,一穿越就是个绑架案。  “吵什么!”听到破庙里有动静,一个道士打扮的邋遢男人闯了进来。见那关心淑儿的小女孩往淑儿身边靠了过去些,抽出鞭子狠狠的给了她一鞭,骂道:“还敢不安分,想和之前那妖精一样被打掉半条命吗。”又见淑儿醒了过来,也顺便给了她一鞭:“小妖精醒了,再不安分就要了你的命。”  鞭子抽到那软萌妹子身上时,淑儿见她秀秀气气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如同野兽一般还长出了獠牙。适才想起道士称呼自己妖精,差点又要昏过去。接着被狠狠的抽了一鞭,身体不受控制的,从肚脐处喷出一股丝出来。  道士见淑儿居然还有力气使出妖法,吓得马上掏出符纸往淑儿身上贴了几张。淑儿只觉得身上被千斤巨石压得不能动弹。接着又给了她几鞭,骂骂咧咧的去破庙外守着。这次抓的都是法力弱的小妖,能力还不敌普通的成年男人,但就怕这些小妖的父母追上来,虽然纸符可以隔绝小妖精的气息,若有什么纰漏被大妖精追上来,只怕就没命了。  淑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瞪大眼睛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紫蛛啊。”  淑儿咬牙问:“哪个蛛。”  女孩有点被淑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到了,带着哭腔的说:“蜘蛛的蛛啊,紫蛛你怎么了。”想到自己的小伙伴先前被道士打个半死,现在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再想起未来自己的命运,越想越难过小声哭了起来。  自己穿越到古代,被人绑架,而且是个妖精,很有可能是蜘蛛精!又想起地藏菩萨说的身体健康,如花似玉。谁见过病怏怏的妖精!谁见过妖精会丑!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处处是陷阱。好在自己现在心脏健康,不然肯定又挂了。  再看身边小女娃哭的梨花带泪,柔声安慰道:“那道士之前打的太狠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叫什么?”  “那可恶的道士刚刚定是伤到你的头了。我是桑蚕啊。”显而易见着小女娃是什么品种的妖,淑儿真心想翻白眼,看看别人穿越不是九尾狐就是花妖,一到自己这里就是虫虫总动员,而且都是吐丝的,名字一样直白而且戳得要死。  “那可恶的道士抓我们干什么。”  桑蚕哭的更凶了:“说是漂亮的买到万花楼,丑的去炼药。”万花楼!一听就是青楼的名字,古代人类也太重口味了吧,喜欢身边睡只虫!而且抓的这帮小妖也都没有长开。丑的还要去炼药,真是看脸的世界不分时代啊。  为了不让桑蚕又招来道士,淑儿安慰:“没事,你那么漂亮肯定是去万花楼,到时候逃出去就好。”  也许是桑蚕听人夸她漂亮,或者还有逃出去的希望,哭的不是很伤心了。嘟嘴说:“我才不去伺候人类,还不如死了好。”  接下来,淑儿和桑蚕聊了一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母亲六个姐姐,住在的山头很适合虫妖修炼的七峰霞,基本上这次被一起抓来的都是小虫妖,除了这个蜘蛛精和桑蚕这个蚕精(不是我偷懒不想花时间取名字,而是妖精弯弯肠子没有那么多,不懂文艺。)还有蜜蜂、蝴蝶、天牛五个法力低微的小妖精。  这个道士经常来这片山抓小妖精卖给万花楼,万花楼挑剩下的就卖给要炼丹的道士。因为都是些虫妖,数量多法力低微很好抓,也不容易发现。本来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今天不小心抓了只小蜘蛛精。小蜘蛛精倒是不可怕,但发现了她不见了前来寻的几只蜘蛛精极难对付。还好发现这个破庙可以藏身,只等天亮了妖精的法力弱些才敢回城。  淑儿休息了一会,发现自己有了点力气,唤道:“桑蚕,你靠过来点,我用嘴帮你把符撕了。”  桑蚕摇头:“这个符纸妖精接触到会受伤的。”  “你过来,我忍着点,试试。”桑蚕一拱拱的爬了过去,速度十分快,不愧是虫子。淑儿也挨了过去,先伸出舌头碰了下符纸,发现并没有什么疼痛感。迅速的一口咬着把符纸撕了下来。  桑蚕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马上变成原形,一只手臂粗的蚕,额头上长了六只眼睛。淑儿身上立马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桑蚕摆脱了麻绳,见淑儿脸上铁青,以为她是被符纸弄伤了。也想帮她撕了符纸,但一碰到就被火烧一般疼。  之所以淑儿不怕符纸,是因为她是吃了无根果的,拥有纯洁无暇之体。这些压住妖邪之气的道术对她是毫无用处的。  淑儿见桑蚕碰了符纸后手被烧得通红,又见她还想再试,拦道:“不要用手,你要是还能吐丝帮我粘下来。”桑蚕眼睛一亮立马吐丝往淑儿身上招呼,淑儿本就是个圆圆的小短腿女娃,被丝一裹就成了球状。桑蚕手一挥,淑儿像被从裹好被子抖出来的,就在地上被滚了几圈,身上的符纸被粘了下来。  淑儿死活不想变回原形,也不会变,就让桑蚕咬断麻绳。等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昏,说:“你就只粘符纸就好,不用把我裹起来。”顺便给了个白眼。顺便一指另外三个小妖精,让桑蚕放了他们。  那三只小妖精立马变成原形,还好只是比正常大小大了一倍的蝴蝶、蜜蜂和天牛。恭恭敬敬的围着淑儿飞着,淑儿就如同小领导一般下达命令:“蝴蝶、蜜蜂去找下有没有其他出口,天牛注意门口道士一注意到我们就发信号。”  不一会,蝴蝶妖就发现后面有个破窗,不远处就是树林。五个小妖精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本来想叫天牛继续观察道士动静的。哪知道那三个家伙仗着自己可以飞,呼的一下就消失在树林里了。剩下的淑儿是个不会变形的蜘蛛和行动本来就很慢的桑蚕。  淑儿一扁嘴,找来根三条腿的破板凳,灵活的借着板凳翻上窗台,招呼着桑蚕快点翻上来。桑蚕虽然和淑儿一样的高,但属于身子长腿短的那种,这些妖怪即使修成人形也逃不脱种族特点。在淑儿的眼中桑蚕就如同可怜的柯基犬一样在跨越不可能的障碍。  淑儿伸出手想拉桑蚕一把,谁知道桑蚕用力过猛,人倒是坐到了窗台上,但那根三只脚的板凳一下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落到地上。淑儿给了桑蚕一记爆栗,暗骂猪队友。
  噹的一声,一阵剧烈的响声在破庙处炸开,淑儿二话不说拉着桑蚕往树林奔去。  道士听到响声一惊,连忙起身往破庙奔去,只见五只妖精都不在了,只剩下几条麻绳丢在地上,暗叫不好。又听庙后有些响动,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铃铛追了出去。  淑儿拉着桑蚕一进树林就拼命的往树丛密集之处跑。哪知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叮叮”声,桑蚕小脸皱做一团,苦叫道:“不好,这铃声可以控制我们。”  淑儿捂着耳朵却根本没有用处,铃声直接传到脑中,身体慢慢的变得不听使唤,调转方向,向逃走的方向走回去。  “看你们往哪里逃。”半路上就遇到了气得脸都变形了的道士,他高高的举起鞭子狠狠的扫在了两个女娃身上。连扫了三鞭才恢复点理智。  淑儿挨了第一鞭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袋振得嗡嗡作响,挨第二鞭的时候没有痛的感觉,慢慢的觉得五脏六腑被搅在一起的痛,等挨了第三鞭的时候,只有愤怒的感觉想夺过鞭子,狠狠抽他丫的大坏蛋,这道士这么比妖精还更像坏蛋。  那道士见淑儿恶狠狠的盯着他,想着这小妖一路上都最是不安分。现在五个妖精跑了三个,剩下的两个卖了,都不够买符和买这铃铛。又想一鞭抽在淑儿身上,哪知道鞭子扯了几下都扯不动。  突然四周冷风吹起,伴随着树叶沙沙的作响声,一丝杀气升起。就在这种鬼片里要出现妖怪的场景中,淑儿感觉特别的安心,颤抖的双腿都恢复了正常。  只见一高挑的美人突然出现在道士的身后,柳眉倒竖贝齿咬着朱唇,连生气都是如此的风情万种。穿着黑色的抹胸和罗裙,外面一层白色的罩纱未扣,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衣衫材质似纱非纱,在月色下流动着晶莹的光华。唯一的不足就是头上顶着一白色的蜘蛛样式的饰品作为头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蜘蛛精一般。这长腿美人正是紫蛛的母亲黑寡妇,着急的找到自己的女儿,哪知道女儿已经变成冒牌货。  还不等道士回头看见这般美色,美人就从肚挤眼处喷出蛛丝把道士绑了起来,接着倒掉在树上。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道士吓得连忙告饶,空气中飘散出一种腥臭味,原来是那道士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美人先是关切的围着淑儿看了又看,发现女儿身体完好无损,只是被吓得心智受损。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平息了恐惧之后接着愤怒之感就袭上心来。抓起那道士的鞭子就往道士身上招呼。  一阵阵惨叫之声就在林中散开,惊了无数的鸟兽。片刻之后终于安静下来,那道士已经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淑儿已经是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也不是什么好过的事情,就算他之前是个施暴者,淑儿也没有拍手称快的心思。只希望离这个地方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人想起他的惨状。  而才杀了人的黑寡妇,回头对着淑儿柔情似水的一笑,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又亲又骂:“傻小蛛,平日叫你不要乱跑,今日差点被拐了去。要娘亲再也见不到你咋办呢。”又见女儿已经被吓傻,心理又疼道:“乖乖和娘亲回家。”说完就往家的方向疾行而去。桑蚕虽然怕自己的天敌蜘蛛,但更怕又出现坏人再次把自己拐了去。迈开小短腿使命的跟上蜘蛛精的步伐。  林子终于恢复平静,良久两个道士打扮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新来的家伙死了,那蜘蛛精好生厉害。”  “算他运气背遇上了大妖精,不过看大的长得如此之好,想来那几个小的也长得不错。要抓到去卖了,肯定值钱。”  “要不我们去给师父说下,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收了这大妖精。这片山头多是虫妖法力不高,就这只蜘蛛精厉害点,要是把她除了,这些妖精还不是让我们为所欲为。”  “说的对,我们快回去找师父。”  “待我去看看新来的身上可还有什么好东西,留给他个死人也真是可惜了。”  淑儿被蜘蛛精抱着,如坐过山车一般的上蹿下跳,呼的从树上蹦到了地上,刷刷的贴着山崖窜上十多米的悬崖,咻的一下越过了小河。真是每一个蜘蛛都有成为蜘蛛侠的潜力啊。短腿的桑蚕早就不知去处,淑儿只能在心中为她默默的祝福。又担心自己个冒牌货被妖精识破,到时候更是悲惨万分,默念地藏菩萨保佑。  不一会,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黑寡妇对着洞外高兴的唤道:“女儿们,娘亲带着妹妹回来了。”  咔擦,洞门打开了,一群穿着色彩斑斓衣服的女孩围了上来,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穿着红色的衣服样子约十四岁,最小的穿着蓝色的衣服和淑儿现在的这个身体一般都是八岁大小。  一时间淑儿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娇美人围住,人都有点犯迷糊了。  “七妹是不是傻了。”穿黄色衣服的女孩吼道,“是不是被下了毒。”声音里没有担心反倒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  接着被橙色衣服的女孩白了一眼:‘你才被下了毒,我们是蜘蛛精好不好!’接着一群小姑娘有开始讨论小妹为什么不说话。  “紫蛛,你可怎么呢。”一绿衣姑娘凑到淑儿面前,摸摸她的额头关心的问着。声音柔的把淑儿心都化了,细心观察发现年龄虽小,但应该发育的地方比最大的那个女孩都好一些。  淑儿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这群女人一定会把自己闹昏的,那边的几个已经开始吵起来了。“我没事,就是被吓到了。”各种意义上的被吓到,淑儿在心中补了一句。  “好了大家都回家休息,紫蛛受了一些伤需要养养。”见母亲发话了,众小妖安静下来,围着母亲要回家休息。这个时候淑儿才发现,包括自己小蜘蛛精年龄从大到小,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的衣服。和彩虹俄罗斯套娃一样,而且以自己穿紫色的衣服叫紫蛛的这个配置来看,另外六个小妖精估计名字就是红蛛、橙蛛、黄蛛什么的。  快进洞时,淑儿猛然抬头盯着洞上刻的几个大字看了又看。吓得被口水呛住不停的咳嗽,趁着母亲停下来关心自己的时候,再次看了几遍确定是否看正确了。只见“盘丝洞”三个大字立在头上,向自己压了过来。一时间淑儿的心中泪流满面。再看自己身边环肥燕瘦的美娇人苗子,突然有种想打地藏菩萨的冲动。
  淑儿怕暴露自己不是原装的,就装作身体不适没有说话,被蜘蛛精抱着进了洞穴里面去。进洞走了几步,到了一个空旷之处简单的摆放着一个石桌石椅子,再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洞的四周布满了蜘蛛丝,看这个破败的样子都不知道这群蜘蛛精是如何生活的。黑寡妇把紫蛛放在了一张蜘蛛丝织吊床上,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也许而是身体觉得很安心,影响到了淑儿的灵魂,慢慢的睡着了。  “紫蛛,紫蛛起来吃点东西。”红衣服的大姐把淑儿吵醒,把石盘端到了淑儿面前。淑儿接过石盘,只见盘里密密麻麻的堆着一些蚊子苍蝇蜜蜂等一些小虫子。淑儿一看清是什么东西,立马把盘子塞回红蛛的手里,摇头称不想吃。  “哟,紫蛛又挑食了。”红蛛一吆喝,又想继续数落挑食的小妹,被橙蛛拦下。  “紫蛛,没有什么胃口你就不要教育她了。”老二橙蛛发话了,虽然红蛛是大姐,但是也一向听这个妹妹的。“来,吃这个,有营养。”就把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丢在淑儿身上。  淑儿看着这个手臂粗,长着六只眼中已经昏死过去白虫子,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这是哪找到的?”  “一小妖精,母亲带你回来后没多久,这个小虫妖居然敢靠近盘丝洞,胆子真大。”  淑儿很嫌弃的拍醒了昏过去的桑蚕。见倒霉的小虫妖悠悠转醒,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你怎么跑到盘丝洞来了?不怕被吃掉?”  “我想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桑蚕虽说心中也点担心淑儿的身体,但主要是觉得这个山头越来越危险,想抱个大粗腿。虽然说淑儿的功力不及,但她母亲和几个姐姐还有几分本事,应该不会有人敢再打她们的主意。  “我没事,你回去吧。”淑儿把桑蚕放到地上,让她变成人形快走。见姐姐们不解的看着自己,解释道:“这小妖是和我一起被坏道士抓去的,要不是她我也回不来,放她走吧。”  桑蚕见淑儿要赶自己走,一下就不干了,马上跪在地上求到:“大仙们,小妖精这次逃出来都是靠紫蛛仙女救了我的小命,那些道士不只有一个人,我怕小命难保,只求大仙收留,小妖愿做奴婢报答大仙。”  这小妖真是个M,喜欢跟着自己的天敌,难道被自己敲傻了?或者被自己的主角光环震慑住了?留她在身边也可以,刚好可以借口和虫妖成了朋友,不吃虫子了。打定主意,淑儿求道:“母亲,留下她吧,她也算救了我一命。”  黑寡妇也没反对,白白嫩嫩的虫子看着本身就很可爱,女儿想要个玩具也在情理之中。六个小蜘蛛精看桑蚕的眼色就如同看储备粮一般。吓得桑蚕往淑儿身边靠,桑蚕已经变成了人形,圆圆的小脸要嫩出水儿来,淑儿控制不住自己捏着她的小脸享受着滑嫩的手感。  “桑蚕,你可千万不要再变回原形哟,姐姐们最喜欢吃白白嫩嫩的小虫虫。”桑蚕撑着变形的脸,摆出了哭得很难看的脸。姐姐我只是小妖要维持人形很难啊。  众妖见小妹恢复了点精神都放下了担心,一时间洞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唯有蓝蛛并不开心。  蓝蛛暗恨,小妹又抢了全家人的目光,蓝蛛是紫蛛的同胞姐姐,却因为早出生了片刻,就被母亲要求必须让着小妹,这让蓝蛛十分不爽。蓝蛛上前把桑蚕拍开,摆出姐姐的风范呵道:“别贪玩了,快跟母亲修炼,你就是因为妖力太低才会被抓走的。”  黑寡妇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这点小心思,但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一个人带着7个女儿,光保护她们安全就够抄心了,哪里还会给她们上思想品德课。想到这里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心理一阵伤心,做西施捧心状,陷入了爱情的回忆中。喃喃道:“要是你们爹在就好了,你们爹法力高强,又聪明伶俐。第一次见他,我正被道士追杀,受伤太重跑不动之时,一个英俊少年突然出现,抱着我就躲进了盘丝洞,他又懂医术悉心照顾我养伤。。。”  黑寡妇已经陷入了粉红色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拔,故事情节十分老套,就是英雄救美后大家愉快的在一起生活,只是故事主角是两只蜘蛛精。女儿们已经见怪不怪的边听边洗漱起床,老四绿蛛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的画着妆,还是幼稚少女的脸庞被白白红红的脂粉抹过之后,那脸不知抹了多少胭脂,红的和猴屁股一样,描的眉和两只毛毛虫一样。被姐妹看到都噗的一声笑了一起来。  黑寡妇听见笑声从幻想中醒了过来,瞧见绿蛛偷用了自己的胭脂,施法招来装着水的茶杯,把水全部泼到在绿蛛脸上。绿蛛脸上就像开了染料铺子一般,花花绿绿的惹得大家笑的更凶了。  “那爹爹在哪呢?”黑寡妇唯一的听众淑儿被人打断了故事却十分想知道结局,问道。才一问出口一片欢笑的气氛就凝固起来。淑儿暗道,坏事了,要露陷。  “你们爹死了。”黑寡妇暗淡到。  淑儿却茫然了,黑寡妇作为单亲妈妈的身份她还是看出来了,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老公死了就是跑了,这个回答应该不算回答吧。感觉这样一说已经聊不下去了。  橙蛛见小妹不知所措的样子,上来打圆场:“母亲,妹妹们虽然小,有些事情也应该知道了。”说完,大姐和三姐也都用一副长辈一样的眼神看着下面那四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  黑寡妇叹了口气说:“你们爹爹是被人害死的,被这天道害死的。”有冤情!淑儿顿时间就来了兴趣,一般主角家庭背景必有仇家。  “你们爹爹是算是盘丝洞方圆十里第一大妖,虽然虫精资质在修行之中只算下等,但你们爹爹却突破了一般虫精的界限,妖每百年渡一劫,渡劫十次便可成仙,每次渡劫的难度逐步加强。就在你爹爹第十次渡劫之时,他让我们躲在洞中,自己在七峰霞最高峰渡劫,那天雷整整响了一夜,等雷停了我去寻他,见你们爹爹变作原形倒在地上,好在还有呼吸也算是渡劫成功。可前来迎接的仙人见你爹爹模样,嫌弃是只蜘蛛精没法带回天庭复命,就拂袖而去。可怜你们爹爹本满心欢喜却得此下场,最终郁郁而终。”黑寡妇强忍住眼角的泪水,厉声道:“我黑寡妇发誓,一定要让你们得道成仙,让那有眼无珠的仙人看看,我们蜘蛛精也是可以飞上云霄殿的。走,孩儿们,练功去。”  八个女妖风风火火的去了后山的空地,热情高涨的狠。黑寡妇让女儿在太阳下暴晒着,体会天地间灵气的流动。  “人是万物之灵,人形最能留住天地之间的灵气,妖要修仙就先要保持住自己的人形。还得懂人之七情六欲,看破之后才能渡劫成仙。而人本来就是人形生来就懂七情六欲,只要一看破又有所修为只要渡劫一次就可成仙。”  黑寡妇边讲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大的三个已经懂得修炼的门道,慢慢的把灵气转换为妖气。但做的最好的确是青蛛,这孩子像级了父亲很有修仙的天赋。绿蛛和蓝蛛就表现平平,一个是因为心思不在修行之上,一个是因为年纪还小,两人都难以掌握天地之灵气,分心去感受之时,自己的人形都难以保持,两个女儿都长出了八只脚来。奇怪的是紫蛛,明明感觉到有灵气进入她体内,却没有转换出一丝的妖力,透出来的却还是灵气。  几个时辰之后,黄、绿、蓝三蛛已经支持不下去,在太阳的暴晒下变成原形昏了过去,而紫蛛就只是在不停的流汗,等昏过去了还是保持的人形。  淑儿其实就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为什么自己的食物是虫子,为什么练功要在太阳下暴晒,为什么要饿着肚子暴晒!很容易低血糖和中暑的!看看自己那三姐妹,身为蜘蛛精都中暑,说明这个练功方式是错误的,我们能不能在树荫下练功,要是能摆个吊床更好啦。
  话说之前目睹了黑寡妇杀人的两个道士年龄大的长得高大威武的叫贤武,那长得瘦小地痞流氓样的叫马辰,两人都出自黄花观,马辰拜在门下时间尚欠还未取法号,而贤武黄花观德云的老道人的入室弟子,算是个说的上话的人物。那日两人目睹新入门的陈六被蜘蛛精打死的情形,又见那蜘蛛精长得貌美动了坏心,可惜自己不是对手,连夜赶回黄花观立马向德云道人汇报,希望自己的师父出手收服那蜘蛛精。  黄花观藏于翠林之间十分隐秘,平日很少有人上门添香火,德云老道也极少出门,四邻只知道附近有个黄花观,观里有个不问红尘隐居的老神仙。只是经常看到老老少少的道人来向着老神仙问道,看来德云道人是极有声望。观虽小,但供奉的三清圣象确都用黄金塑身,威严无比。  两人入观,见一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打坐,立马行礼问安,见师父并没有理睬自己,贤武先开口说:“师父,我等奉命在七峰霞附近捉妖,奈何遇到了法力高强的蜘蛛精,陈六被那妖精活活打死,我等法力有限未救得陈六,望师父捉了那蜘蛛精,为陈六报仇。”  德云道人敲着木鱼闭目诵经没有半点反应,贤武见他这等做派,支开马辰让他给师父烧茶。见马辰一走又道:“师父,七峰霞可是我们重要的捉妖场,若接连有人在此出了人命,新来的小道可能就不愿意再去冒险捉妖,我们这卖符和卖铃的生意可就没法继续了。”  德云瞄了贤武一眼,道:“你可知那盘丝洞黑寡妇正是原七峰霞妖王之妻。十多年前要不是妖王渡天劫失败,可没有人敢打那七峰霞的主意。那黑寡妇只是个护短的妇人,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捉妖的事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要去打扰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师父,你可不知这次陈六被杀,是因为那黑寡妇的小女儿救了被抓的蝉妖。陈六与之争执之时,那黑寡妇暴起杀了陈六。虽然黑寡妇对外不管不问的,但她那七个女儿已经长大。指不定其中就有一个是多事的。师父,依我看趁早除去着黑寡妇,那一窝小妖也长得貌美如花,正好卖个好价钱,正好够把观里换上琉璃瓦。”别看贤武长得五大三粗的,但心也细,知道德云道人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就编造出黑寡妇的女儿在坏事的慌话。  德云道人思考片刻,道:“看来不得不出手了。”  “师父,我去召集人马,让云游的大师兄赶回来。”  “不必,何必用自己的人马消耗元气。为师自有妙计,待我出门一趟,你就等我消息。”说罢,德云道人架起黄云,向远方飞去。  德云道人法力平平,驾云飞三里地便要休息上片刻,待到了一处竹林深处已经快太阳落山。只见竹林之间有一间茅屋,一半大的少年正在舞剑,一招一式十分熟练,剑过带风引得竹叶纷纷落下。一套剑法舞完,又一丝不苟的再舞了一遍,反反复复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小神仙,”德云道长恭敬了迎了上去,行礼道:“几日不见,你这剑法又精进了。”  少年见来人是德云道长,回礼道:“不知今日道长驾到,有失远迎。”少年幼稚的脸上摆出大人一般严肃的神色。  “小神仙不必多礼,老道可受不起。今日是托友人把此剑谱送予小神仙的。”德云道长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剑谱献上。  少年一听是剑谱,脸上路上一丝小孩子特有都欢快颜色,又故作老成的接过剑谱,细细拆解其中的招式。赞道:“好!多谢道长。”  德云道长见他收下剑谱,若有所失的叹了口气说:“此剑谱是老道好友生前毕生绝学,他惨死之时间托老道把这剑谱交给懂剑之人。今日交给小神仙也圆了他临终所托。”  “道长好友如何惨死,是否有什么冤情。”  德云道长见少年上钩,摆着一副哭丧脸道:“小神仙不知那七峰霞,有只蜘蛛精带着一帮儿女占盘丝洞无恶不作。前日那蜘蛛精又伤了人命,老道那好友便去找那蜘蛛精讨回公道。几番过招那蜘蛛精拜下阵来。好友见蜘蛛精是个女子,也并未害她性命,说教一番想要放她一命,哪知道那妖精歹毒的狠,趁老道好友不备下毒暗算。老道那好心的好友就这样命丧黄泉。”边说着边老泪横生可怜万分。  “岂有此理,看我去会会那妖精。”德云老道几句言语就把少年挑拨起来。少年气愤的道:”道长别急,待我准备准备,明日就去那盘丝洞看那妖精敢不敢放肆。”  德云道长千恩万谢,告别了少年。转身就一脸得意的嘲笑,什么神仙,还不是自己借刀杀的工具。  那少年正是毗蓝婆菩萨的幺子,昴日星官幼弟,煜日仙童。近日正离家历练,偶遇这片竹林觉得合心意就住了下来。虽然是个神仙但对于仙术修炼兴趣平平,却喜欢凡人舞刀弄枪一套。德云道长见他入世不深就留了巴结的念头,时常为他带些凡人的武功功法,现在刚好欺骗利用他去拿下黑寡妇。  第二日天才微亮,煜日就双臂变为火红的翅膀,向七峰霞盘丝洞方向飞去。  盘丝洞中淑儿才醒来,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小脸摆着卖萌的表情。妖的人形年龄是由妖力大小决定的,淑儿还是个小妖,外表也和个8岁的小孩一般。白皙的小脸上生着一双明月般的大眼睛,鼻子微微翘起俏皮可爱,嘴唇粉嘟嘟的丰盈饱满,真是个萌萌哒小萝莉。比起前世的样貌,这蜘蛛精长的可真是如花似玉。  突然盘丝洞中一根从洞外牵进来的蜘蛛丝断了,接着有用几根蜘蛛丝依次断裂。黑寡妇紧张的望着洞外,这些蜘蛛丝是黑寡妇在盘丝洞外设的大大小小的蛛丝阵,可以捕猎也可以阻挡猛兽靠近盘丝洞。现在却一个接一个的被破,看来有什么厉害的东西靠近了盘丝洞。  “妖精,出来受死!”外面一个清亮的叫嚣声传了进来。正是煜日破了大大小小的蛛丝阵,冲到了盘丝洞外。  黑寡妇见门外站着个黄毛小子,虽然身上带着仙气,却也并不成气候。吩咐女儿在洞内等着,自己迎了出去。黑寡妇性子本来就泼辣,之前又有妖王庇护,对着区区小仙也不客气:“你个黄毛小孩大清早的叫唤什么,要喝奶找你娘去,本姑奶奶不伺候。”  “你个妖精如此大胆,前日偷袭杀了我好友,还敢如此嚣张,还不开跪地求饶!”  黑寡妇也不是什么恶妖,没有杀人吃人的习惯,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多。丈夫故去后更是怕结仇家,也很少招惹是非。前日杀的,就只有绑架自己女儿的道士,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居然是和那坏蛋一起的,居然还敢上门叫嚣。黑寡妇时间气愤难耐,少年身为神仙居然做如此之勾当。解了外衫,露出肚脐,瞬间铺天盖地的蛛丝向少年盖去。
  煜日还等蜘蛛精接话,哪知对方就直接动起手来,还好反应快狼狈的躲开。但大半个身子还是被蛛丝缠住,连忙拔剑把身上的蜘蛛丝抹掉。还没做好迎击的准备,第二波蛛丝又铺天盖地的袭来。惊得煜日连连后退,手中的剑没有章法的乱挥着。  黑寡妇哪肯给他空隙,立马闪到他身侧,边喷蛛丝手上也没有闲下来拉着蛛网如捕鱼般向少年罩去。煜日连忙用剑去挡,这一下终于反应过来用起了剑诀,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两人又过了几十招,都是黑寡妇攻击煜日躲闪之中刺了几剑,完全被黑寡妇压制。越往后煜日的动作越慢,那蛛丝有麻痹的效果,在不知不觉中煜日的手脚不听使唤。  眼见又一波蛛丝网了过来,再也躲不过了。煜日连忙使出仙法,只见他原本清秀的脸往外凸出,鼻子和嘴变成了金色的鸡嘴,张嘴打起鸣来,一波金光随着鸣声振开。  本来还在洞口拍手叫好的淑儿一帮小妖,被那金光振倒在地,离煜日最近的黑寡妇好在妖力尚可,虽然没有昏过去但也头昏脑涨。  煜日脱险后,也不再执着用剑法取胜,本来他原型就是大公鸡正是虫妖的克星,要是早点就用这招,哪里还能被黑寡妇压制住。紧接着又对着黑寡妇鸣了一声。  黑寡妇知道少年鸣声的厉害,见他又要打鸣,立马绕开了盘丝洞的方向。这次煜日有了准备,叫声中气十足。黑寡妇硬生生的被振倒在地口吐鲜血。  煜日乘胜追击还想再鸣,突然一个暗器就直往他的面门袭来,挥剑挡开只见是枚飞镖。黄蛛见母亲受伤最先反应过来,一枚飞镖就掷了出去,紧接着就右手舞着长鞭迎了上去。  煜日见一个穿杏黄长裙的小姑娘把长鞭舞得有模有样的,因为一直没有人与自己切磋武功也手痒难耐,也运用剑诀过起招来。  一个仙,一个妖哪有什么机会用武功打斗,都是照本宣科比划着秘籍上的功夫。煜日斗得开心,哪里还管本来只用叫几嗓子,众妖就会倒地投降。  橙蛛见煜日分心,给赤蛛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摸摸的想救回倒地不起的黑寡妇。煜日哪里肯如她们的愿,一见两妖偷偷摸摸的靠近,就鸣了起来。这次到是只用了三分功力,只是警告并未伤她们。  黄蛛被煜日吵得耳朵疼,呵斥道:“有胆不要用仙法,我也不用妖法,看谁的功夫好。”说完右手舞鞭左手不忘趁着空闲打出飞镖。  其他几个小妖,见两人不断过招,心中暗骂两人真是缺心眼,堂堂神仙妖怪还学人类比起舞来。淑儿见这中二少年和之前的道士不像是一伙的,试探的骂道:“你堂堂神仙居然也和坏道士一起,捉无辜小妖去青楼。我看你也是动物成的仙,为何还对我们这些妖精赶尽杀绝。”  其他几个妖精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他是收了那些道士的好处,绑架不成现在要来强抢。”  黄蛛加紧了挥鞭的速度,骂道:“我见你仪表堂堂,又用的是君子之剑,哪知道是如此无耻小人。看我不缴了你的剑。”  煜日被说的面红耳赤,明明自己是来除恶扬善的却被认作小人。“你们胡说,明明是这蜘蛛精杀人在先。”  淑儿亮出自己还留着鞭印的手腕,道:“你看我这身伤,就是被那道士打的。不知那道士绑架了多少小妖,害得多少妖骨肉分离。我母亲是为了救我才杀了他的,像他这些人死有余辜。不知在他手下死了多少小妖。”  煜日见事情和自己知道的情况有点出入,想起德云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觉得不会说假,又觉得这些小妖气愤的样子也不像作假,一时间也明辨不了是非。哪知一着急就暗自把仙力注如剑气中。而黄蛛躲闪不及,肩上中了一剑。  煜日见眼前小姑娘捂着肩伤,大眼睛委屈的含着泪水,一副心如死灰任人宰割的模样,一下也慌了神。万一要是这些蜘蛛精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不是犯下大错。思考片刻,转身变成一只金灿灿的红毛大鸡,双爪抓起昏倒的黑寡妇就往紫云山飞去。还向小妖解释道:“等我弄清楚就回来,我是讲道理的。”  煜日见两方说法不一,一时也没个主意,又怕真如德云道长所说黑寡妇是杀人的恶妖,如现在放过她等于放虎归山,到时候换个地方作乱又要害人性命,只得抓了黑寡妇,回家求助于自己的母亲毗蓝菩萨。  煜日飞回紫云山,也没有什么心思观看紫云山秀丽的风景。急匆匆的找到正在打坐的母亲,把黑寡妇丢到一边连忙行礼。  毗蓝菩萨见自己儿子急急匆匆的赶回来,还带着个受伤的妇人,又见此妇人与儿子之间有着因果,两人皆有有渡劫之像。心中一惊,想起儿子出生之时算出第一劫是因为女人而起,本来以为儿子还小,没想到这因女人而起的劫却不是情劫,而且儿子才离家没有多久就遇到了。毗蓝菩萨沉声问道:“所为何事?”  煜日恭恭敬敬的把昨日德云道长托书一事,和今日盘丝洞争斗之事一一说予毗蓝菩萨。“孩儿实在是无法辨别善恶,特向母亲请教。”  因毗蓝菩萨在紫云山深居简出,也不知道黄花观存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便问儿子:“你可认识德云道长所说好友?”  “不曾认识。”  “你可见这蜘蛛精杀人作恶?”  “不曾。”  “你可听闻七峰霞闹出妖患?”  “不曾。”  见煜日接连回答三个不曾,毗蓝菩萨叹气又问:“既然如此,你可见那盘丝洞有煞气流出?”  “这,孩儿也不曾看见煞气,盘丝洞灵气充沛,是修仙的好地方。”煜日边回答,边开了天眼看了黑寡妇,黑寡妇身上确实有血光之像,证明她不久之前造了杀孽。连向毗蓝菩萨禀告:“这妖精确实是杀了人的。”  毗蓝菩萨又叹气:“你若不能明辨是非,那又有什么资格执掌正义,决定他人的死活?”见煜日羞愧的红了脸,又训道:“那德云几番讨好巴结你,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你现在只是散仙,要想修得正果还需多多修行。他却为你送上剑谱,不是害你玩物丧志。你也不想想,他一个修道之人哪来那么多剑谱。”  “那道人骗我,我去找他讲理。”煜日转身就要往外奔。  毗蓝菩萨立马把他拦着,“站住,你又如此冲动,是不是等见了那德云,你又将他打伤,他又拿出这蜘蛛精伤天害理的证据,你一觉得可信,也就把他带到我这里,叫我评理。刚说的话你就忘了,在没法下结论之前就不要贸然行事。”  “那我怎么办。”煜日觉得自己委屈。  毗蓝菩萨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自己和自己赌气的样子,又一叹气说:“这蜘蛛精本身就伤人了,而且被你伤得金丹破裂,要是现在放她回去,这伤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既然如此就让她留在紫云山,一来因为她犯了杀戮在这念经赎罪,二来也帮她治好这伤。”  “好好,我就去盘丝洞告诉那些小妖,让他们母亲在紫云山念经养伤。”  煜日转身又要往外奔,又被毗蓝菩萨拦住:“你且等等,那些小妖性子也该磨磨,你告诉她们,要帮母亲赎罪,要用蛛丝编万件蛛丝衣给凡人穿,才能让她母亲回家。”说完从身边地上拔了一支鸡冠花,吹了一口仙气施法后交给煜日“把这花种到盘丝洞门口,可以保那些小妖平安。”  煜日接过花,这才兴冲冲的往盘丝洞飞去。  其实毗蓝菩萨已经知道黑寡妇是被污蔑的,但又因为不知道德云道长是什么来路,就没有在煜日面前点破,要是煜日真的打死了这蜘蛛精,就算帮那些伤天害理之人做事,不知道要损害多少功德,还好这劫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那黑寡妇也因为淑儿一句话,得到了一线生机最后活了下来。也算渡了一劫。
  话说盘丝洞外,黑寡妇被煜日抓走后,七个小妖顿时乱做一团。  “抄家伙,我们和他拼了。”赤蛛永远是行动比思考快的,已经抄起了一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狼牙棒,招呼着姐妹们去拼命。  橙蛛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你知道他去哪呢?你会飞吗?找到了打的赢吗?”  “我,我…”赤蛛最怕妹妹这种眼神,本想努力的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但是发现自己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黄蛛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又伤,把手臂从蓝蛛手中抽开,道:“之前就听说在七峰霞抓小妖的是黄花观的道士,我们杀去黄花观,看他们不交出母亲来。”说完跃跃欲试的看着橙蛛,赤蛛和黄蛛两人就等橙蛛开口同意,然后去大干一场。  绿蛛本来就是个没有注意的,现在只顾着帮黄蛛包扎伤口也没有考虑如何救回母亲。  青蛛性子本就清冷,在平日也没有什么话,要是觉得有理就会做,没有理也不怎么理会这帮姐妹胡闹。虽说觉得黄蛛的办法不是很可行,但好歹也是办法,总比现在这样受闷气来得好,于是青蛛也点头同意。  蓝蛛、紫蛛太小,大家也不征求她们的意见。  橙蛛道:“我们先去包围黄花观,先把四邻香客们抓起来逼黄花观道士就范。等他们供出那毛头鸡去向,我们又用这些人当人质,让他交回母亲。”  在其他几蛛称好时,淑儿却吓出冷汗来了,怪不得之前觉得这帮蜘蛛精挺纯良的,怎么会做出用人肉大餐招待唐僧的事情,原来是因为突然丧母,童年不幸,反应过激黑化掉了。自己必须阻止她们。  今日的小仙只是抓走了黑寡妇,若他真能如所说一般,证明黑寡妇没有滥杀无辜,就会放她回来。自己要是再造杀孽,不是有理说不清。又想起西游记中是大公鸡变的神仙就是那昂日星君,今日那小仙和他定有关系。昂日星官的母亲毗蓝菩萨心地善良,就算自己这帮小妖多有得罪也不会计较的。  淑儿在紧要关头脑袋转得飞快,拉住橙蛛道:“姐姐们,我担心去黄花观抓人,再去救母亲为时已晚,那鸡仙行事冲动,若用人质要挟担心会狗急跳墙加害母亲。离这不远处住着位毗蓝菩萨,本是天地间第一只鸡成的仙,我想她定知道那小仙的底细,我们求她做主也好。若那小仙是她亲戚,我们最好大张旗鼓的上门要人,要是我们有什么闪失,她的名声可就全坏了。”  黄蛛诧异道:“紫蛛怎么变聪明呢。”  “哎,吃一时长一智,我就是太傻害大家这样。”众妖见她声音越来越小,都快哭出来了,都纷纷的安慰,也没有再提起她变聪明的一事。  唯有蓝蛛不耐烦的骂道:“哭什么,这事哪和你有关系,没出息的。”蓝蛛的话倒是让淑儿哭笑不得,心想这个姐姐可真会安慰人,虽然叫自己不要自责,但怎么说起来就成了骂人,还真是傲娇。  橙蛛唤来躲得严严实实的桑蚕,细心的交代道:“桑蚕,你去向七峰霞的众妖散播,毗蓝菩萨门下弟子,与绑架犯勾搭在一起,绑走了我们母亲,现在我们去找毗蓝菩萨要个说法。”  桑蚕领命去了,她和七峰霞这些妖精都十分的熟识,平日就爱八卦,这种劲爆消息分分钟就可以闹得妖尽皆知。  七姐妹向紫云山跑去,边跑边喊:“毗蓝门下勾结绑架犯!还我母亲。”引得众妖和过往人群纷纷侧目。  淑儿发现自己跑起来身体很轻,就和羽毛一般,速度居然和开到60码汽车一样快。  等煜日回到盘丝洞,见一个蜘蛛精都没有,四下找去,却见一群小妖再嘀嘀咕咕的说话。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说的是毗蓝菩萨门下如何勾结绑架犯,其间细节说得有根有据,让人不得不信。煜日大怒,拔剑跳到众妖面前问:“谁说的?”  众妖吓得双腿发软,连称饶命,道:“是盘丝洞的蜘蛛精说的,她们现在正去紫云山要说法。”  煜日暗自恼怒自己做的糊涂事情。虽然没有和绑架犯勾结,但是做的事却没被冤枉,居然连累母亲坏了名声。也不多说什么,马上向紫云山方向飞去。沿路倒是不担心走错道,隔一段路总能听到有妖或人在讨论,跑过去的小妖说毗蓝菩萨门下绑人之事是不是真的。煜日可真是有气没处撒,憋在心中只想快点阻止那些大嘴巴的小妖。  终于看到了林间有排七彩小点在跳跃前行,煜日加快了飞行速度跑了过去。唤道:“前面的小妖等等。”  黄蛛觉得身后有人在唤小妖等等,声音有点熟悉,一回头就见一个火红的大公鸡从天而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蛛三把飞镖连发,分别向煜日两眼和脖子处射去。因为受伤,那飞镖力道不够,煜日也没有当一回事,化为人形身形一缩,飞镖就从身侧划过。  其他几蛛也发现异常,见是煜日又来了,立马做出攻击的姿势,除去淑儿不会攻击人,黄蛛用的是兵器外,其他几个小妖都解开了外衫,露出肚脐准备喷丝。煜日一见几个女娃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羞得背过身去。黄蛛见准机会,一个飞镖插到煜日脑门上。见煜日有了破绽,几个小妖立马喷丝把煜日网了起来。  煜日虽然被捕,但是还紧闭眼睛,求到:“你们抓到我了,快先把衣服穿上。”淑儿在心中给了他无数白眼,先前煜日和黑寡妇对战之时,可没有见他如此害羞,现在却成了这个德行,连对着蓝蛛都脸红,莫非是个萝莉控。  众蛛见煜日仿佛看来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一时间也觉得在个男子面前露出肚脐让人不好意思,纷纷系好外衣。橙蛛作为代表问话:“交出母亲来,我们饶你不死。”虽然这话说的没有什么底气,明知道煜日一用仙法自己根本止不住他,但是装模作样的气势还是有的。  煜日也配合,摆低姿态道:“我知是冤枉你们母亲,要杀要刮顺便你们,我也是被那黄花观的德云老道蒙蔽,先前本要去黄花观逮他向你们赔罪,谁知观里已经人去楼空。你们母亲虽然没有滥杀无辜,但也是杀了人的,我母亲毗蓝菩萨特留她在紫云山赎罪修行。若你们织出万件蛛丝衣给凡人穿,为你们母亲赎罪,就放你们母女团聚。”  众小妖面面相视,得知母亲还活着心里就放心下来,虽然说现在是去毗蓝菩萨那修行赎罪,但也不是什么坏事。佛家讲究缘分,有缘才收做门下,有缘才会得道成佛。被那毗蓝菩萨收去,也算是得了修佛的机缘,这也算是对盘丝洞母女的补偿。  但是七姐妹都还未修得金丹,不算成年,还对母亲有些依赖,如果不为凡人织得万件蛛丝衣,看来是没法和母亲见面的,心中有悲哀起来。给凡人织万件蛛丝衣,不知道要做到何年何月去呢。  七姐妹又喜又悲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淑儿算是局外人,看煜日还被绑着,老大啊,这个可是老妈顶头上司的儿子,我们这些小的还不伺候好。连忙让姐妹给他松绑。  几个小妖都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哪知黄蛛本受伤失血过多,又跑了那么久,现在一下昏了过去。更没有想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煜日,他飞快的挣脱蛛丝,扶住黄蛛,把准备好的疗伤药送入黄蛛口中。见黄蛛脸上血色恢复过来道:“我送你们回去吧。喏,这是我母亲送你的鸡冠花,让你们栽在门口好庇护你们。”  橙蛛接过鸡冠花稍微友好的对煜日点点头,虽然有了毗蓝菩萨的庇护但也比不上亲生母亲在身边。  煜日见气氛缓和不少,主动背起黄蛛,讨好的说:“问题解决了,你们看能把之前的谣言解释下不。”  众小妖才没有心情理睬他,自顾自的说着如何织衣服。边说边往家走去。  路上众人见一个小仙背着一个小妖,身后还跟着六个,逢人便说:“之前的是误会,毗蓝菩萨门下没有勾结绑架犯。”都大感奇怪。
  现在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淑儿面前—吐丝,要从肚脐处把丝给吐出来。没有教程没有攻略,甚至在不久的之前淑儿以为蜘蛛是从嘴里吐丝的。淑儿看着自己的肚脐,很好没有赘肉,肚脐生的也很漂亮,但是没有看见能吐丝的地方。淑儿认真的戳了一下,妄想有丝会喷出来。但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桑蚕正开开心心的窝在盘丝洞门口的桑树上,啃着鲜美的叶子。手抱着树干腿懒懒的搭在树上,支着个头专挑嫩叶吃。余光瞟了一眼洞门口那株开得正艳的鸡冠花,觉得胃口大好,挪动身体找了另外一处嫩叶吃着。  “很好吃吗?”桑蚕身后一个幽怨的声音想起,原来是淑儿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  桑蚕默默的把嘴中的桑叶强咽下,懦懦的回答:“还成。”  “问你个事,你是怎么吐丝的?”  桑蚕一头雾水的望着淑儿,又不敢问她问这个干什么。只得轻轻一股腮帮子,一根蚕丝就从桑蚕嘴只飘了出来,从她嘴中垂到了胸前,她抬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淑儿说;“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淑儿完全没有看懂,“你吐丝之前不运真气吗?有没有什么秘诀吗?”  桑蚕再次鼓足气把口中那股丝吹得老长,继续用很少很天真的表情看着淑儿,“就这样。”  淑儿跺脚道:“我要细节!”  桑蚕一下懵了,吐个丝本来就是天性,就像要人说如何咳嗽一样,哪有什么窍门。就算淑儿把她吐丝的小嘴看穿,也说不个所以然。桑蚕只有再把嘴中的丝,吐长一些“就这样啊。”  淑儿内心着急得要死,跺脚想让桑蚕再说详细点,哪知用力过猛把树枝踩断了。淑儿完全没有防备,眼看就要脸直接着地。淑儿一着急,肚脐处主动就喷出一股丝来,在树枝间张来了一张蛛网,把淑儿护中间。桑蚕一脸傻样的点头说:“就是这样。”  原来是吐丝的窍门是受到惊吓啊,淑儿终于找到感觉,心中回忆起午夜凶铃中的场景,一下片体生寒,接着就铺天盖地的蛛丝把自己盖住。不管想多少次,都觉得贞子好可怕,自己真是个没有的妖精。  淑儿欢天喜地的把自己吐的丝裹成线球,正打算回去交给橙蛛。撞见黄蛛穿了一身白衣要出门。“哟,咋换风格了。”  虽然黄蛛不懂风格是什么意思,但心中有鬼,只得大哈哈的笑着,脚步迈得更快了。淑儿敏感的发现有热闹可凑,哪肯放过掉转脚步跟了上去。  只见一黑衣的小伙抱着剑,靠着一颗歪脖子树,好像是在等人。小伙听见身后有响动,连忙转身摆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问道:“来了啊。”  见鬼了!那小伙正是煜日,淑儿差点被他带电的笑容闪瞎。虽然煜日是个二货但是不得不承认是个很清秀的小伙,就是鼻梁太高。  同时煜日转头看到淑儿也跟了过来,也暗骂见鬼了!哪来电灯泡。碍于是黄蛛妹妹也不好直接把她赶回去。故作正经道:“小妹啊,我们是去干正事,你先回家。”  “谁是你小妹,”黄蛛不满的打断煜日,又冲淑儿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参和,回去。”  哪知道淑儿却是乖巧的点头:“恩,我要回去找橙蛛姐姐。”就要作势跑回去,意料之中的肩头被黄蛛按住。  “带你去也成,必须听我的跟在我后面。”淑儿立马点头称一切都听姐姐的。黄蛛着才满意的点头,和煜日商量他们今日要行侠仗义之事。  那日德云老道逃跑后,煜日多次去黄花观堵人,都没有见到德云老道。倒是每天都来盘丝洞,给黄蛛送上好的疗伤药,其实伤口早就好了,只是怕留疤坚持让黄蛛用药。听说黄花观都把小妖卖到万花楼一事,就要奋起去万花楼救妖。黄蛛哪肯放过这次惩恶扬善的机会,和煜日一拍即合,约在今天去圆他们行侠仗义之梦。哪知道后面跟着个拖油瓶。  两人在前运起轻功踏风而去,而淑儿就简单的跑步,追到他两身边问:“煜日,你要是飞的话我们早就到了。用轻功也不比我跑起来快。”  “你懂什么,我是轻功没有练到最上层,内力也没有练够。”  淑儿偏头不解:“还要练内力,你是神仙,不能就直接用仙力吗?”  煜日耻笑道:‘哪有那么简单,凡人的功法和仙人的本就差距甚大,如何能融合。’  黄蛛把淑儿的话听在耳中,尝试把妖力集中在丹田处,当做内功催动轻功运转。可是妖力不像内功一般好控制,黄蛛直接原地蹦起十丈高,大叫着要摔倒地上。煜日马上要去接她,谁知一团蛛丝喷到他脸上,接着就张开了一张网,把黄蛛挂在树上,留着煜日在树下尴尬的举着手。  而淑儿是十分好奇,明明黄蛛换了衣服,没像之前穿的衣服一般薄纱下的肚脐是没有布料遮掩的,居然还可以任意的吐丝。细细观察,原来黄蛛的衣服在肚脐处又一个小洞,平时被腰带挡着,要是遇到危险,腰带一提,就能吐出丝来。  经过黄蛛的实验,妖气是能代替内功的,但是却没法控制,打定主意打算尝试找到转换的办法。煜日却劝道:“别白费力气了,还没有人成功过呢。”  黄蛛一个白眼:“没试你怎么知道。”说罢又一运妖法,这次没有往天上冲了,却是笔直的往前冲。眼看就要撞树上了,黄蛛又张开蛛网,让自己缓存停下来。  淑儿震惊的看着黄蛛别类的高速移动法,停想给她讲讲蜘蛛侠的故事,但想到蜘蛛丝是手上吐丝和自己不一样,只有作罢,等黄蛛自己摸索。  等三人到县城城门口时,煜日见黄蛛一身白衣都成了乞丐装。再看淑儿一身紫衣,薄衫下隐约可见抹胸下的腰肢,虽然只是个八岁的小娃,但是打扮的妖里妖气。  没过多久煜日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鹅黄的纱衣,和一件带着紫色的碎花童装给了两人。黄蛛接过纱衣时,还道:“苏记秀云阁的衣服,你还是穿黄色好看。”淑儿差点被肉麻死,而黄蛛就和个绝缘体一般,就嗯了一下就接过衣服。  不得不说煜日挑衣服还是很有眼光的,换了衣服,一个变成了灵动的大家闺秀,一个是邻家萌娃。但是淑儿觉得衣服穿在上身不是很舒服,说:‘好是好看,就是不合身。’  “当然不和身,我们的衣服都是用蛛丝织的,这些普通的布料哪里比得上。”  淑儿哦了一声,心中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  三人过了城门,进入了这个在唐朝边境处的小城——渭城。这个城市是大唐与吐鲁番交界的贸易城市,再往吐鲁番走就是大唐的护城。此时的渭城可谓是一番车水马龙之像,两国的货物多是在此处交易运输,这座城市赶车的人永远在争分夺秒,像赶在他人之前把手上的货物运出去。唐人、吐鲁番的人、胡人,此时都是忙碌的,还有那么多货物要赶到必市之前交易,还有那么多东西要赶到关城之前运出去。淑儿三人进入城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直直的往万花楼而去。
  淑儿蹲在万花楼的侧门小巷里,尖着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黄蛛、煜日摸进万花楼打探情况,让淑儿在外放风。淑儿感叹到,放风是假不带自己玩是真,小小万花楼怎么可能是一仙一妖的对手,就算遇到高手,也会看在煜日背景上放过他们的。  万花楼这种烟花之地不可能开在主干道,又不能离闹市区太远。刚好开在在专卖高档商品的商业街后,要经过几条小巷七拐八拐的才能到。淑儿生处于一条无人的小巷之中,本以为小巷不会有人经过,哪知万花楼对面铺子悠悠打开了一扇窗。  一个少年探出脑袋,一副文人样,皱着眉教训道:‘小姑娘,那不是好地方,不要再做停留。’本来是个翩翩美少年,可惜正处于变声期,一副沙公鸭的嗓音。淑儿惋惜的瞟了一眼,却并未理睬他。  少年是这间铺子老板的孩子,在楼上读书时看着一个穿花衣的小女童,偷偷摸摸的贴着万花楼的墙根不知干什么。古时孩子本来就早熟,也知道万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别好心的提醒,却被楼下小女童丢过来一个你幼稚走开的眼神。少年只得摇头叹息不再多言,却把窗子一直开着,若小童遭遇什么危险也好出声制止。  突然万花楼中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惊呼,又轧然而止,一股妖气暴起。淑儿生怕出什么事情,一跃而起轻松的翻过墙去。这可看呆了那好心的少年,碎花裙在墙头轻盈的一闪,瞬间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  淑儿凭着感觉在穿过万花楼庭院。白天本是青楼先休息的时候,太阳又大,没有什么人在外走动。淑儿在回廊之中遇道两个往事发地赶的护卫,二话不说一记手刀招呼过去,两个护卫就如断线木偶跌倒在地。原来做大侠的感觉这么好,看来要让黄蛛多教自己几招。  在一隐秘处,有一间石房,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肥硕身体倒在地上,屋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和黄蛛与煜日争吵的声音。  黄蛛怒道:“不要拦我,我要杀了她。”声音冰冷的可怕。  “别冲动,造杀孽有损修行的。而且她也只是跑腿的,也不是元凶你杀她有什么用。”  只听一鞭子落到身上的声音,黄蛛已经炉火中烧什么也不顾,抽出鞭子要至那胖女人死地。“我管不了那么多。她,该死。”  煜日也知黄蛛心头火难耐,没法解释但又不愿她杀人,死死的拽着鞭子。  在屋子里离黄蛛爆发临界点时,淑儿探出头来问:“还好吗?”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屋里什么情况时,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接着就见黄蛛抱着自己放声大哭。淑儿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里不大四周除去着矮门都是封得严严实实,屋内没有一丝灯火,黑压压的一片,就算外面阳光灿烂,在屋里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冷。屋内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和其他古怪的味道。从墙壁四周的暗处穿来呜呜的哭声。淑儿眼睛习惯黑暗中视物,定眼看去一下大惊失色。  只见墙壁四周垂了很多铁链,有的链子之间绑着一个小妖,而这些小妖浑身衣服没一处完整,淑儿再细看下去,却发现这些小妖生的有些怪异。一个小妖身体已经如成人一般大小,而头和脸完全还是小童一般,一个小妖人形看似七八岁的样子,但两个手臂长的完全不协调,拉直被绑在铁链之间和长臂猿一般,细数之下小的房子关了六只小妖,而这些妖精都是一些部位如孩童一些部位如成人。小妖们一些在呜呜的哭泣,一些在麻木的盯着一处,还有一些一直没有动静。  让淑儿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些长相畸形的小妖,而且其中有一个铁链上绑着一团血红的肉块翻出冒起不规则的血泡,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肉块也落在地上,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把黑色的墙角染红。  淑儿拍着黄蛛,用眼神询问煜日这是什么。煜日这才回过魂来,摇头叹息不语,脱了外套盖在了那团肉上。  黄蛛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妹妹,一想起那天妹妹被道士绑架,自己都是一阵后怕,如果今天在这处看到了妹妹,那可怎么办,身子一下掉进了冰窖。不知为在黄蛛要被愤怒、绝望、悲伤撕碎的时候,妹妹身上传来温暖的体温,一股清新之气进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下来,那悲哀和痛苦没有再转换为杀戮,而是在理智的思考。这些事情不应该让妹妹知道,黄蛛暗下决心。直起身来,抱着淑儿走出门外。  煜日也会意,先是把那胖女人丢到茅厕之中。再回来为那些小妖松绑,那些小妖却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经过万花楼的毒害再也不能变为原形,只留下畸形的身体连修行的机会都不在有。  黄蛛恨恨的看着这间小屋,捡起地上落的油灯,一下摔到了屋旁的柴火堆里,刚要点火烧了这可恨之处。煜日确强先施法,让石屋燃气了熊熊烈火。  这种地方本就不该存在,一把火烧干净才好,这种地方就该见一个烧一个,若上天有什么处罚就让我来背。煜日暗自想着,站到黄蛛身旁。  众妖望着燃烧着的火焰,都沉默不语。黄蛛刚想招呼小妖们回七峰霞,确见一只小妖直勾勾的望着火光,自己投入火中,瞬间被大火吞没。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又有两只小妖跟着去了。  淑儿最先双手抓住身边的小妖,带着哭腔道:“你别犯傻。”  被她抓住的小妖,机械的扭头看了一下拉着自己丑陋手臂的小手,摆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不会,活着就好。”  一句活着就好,这就是小妖们最简单的心愿,一群失去庇护的小妖,却活的如此艰难。对于没有修得金丹的小妖,就算力量比人类强上许多,但是却视为妖邪之物任人宰割,妖杀人有天道惩罚,而人杀妖就只是如同杀鸡杀猪一般没有什么过错。  一时间,众妖在火光之中听到这句话都哭做一团,连煜日都不忍的落泪。突然被淑儿拉住的小妖,一下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我姐姐也被抓了,被那药变成大人的模样,已经被押到楼里,要去接客了。求求大仙们救救她。”  趁着万花楼的人还没有赶过来,黄蛛把余下三只虚弱的小妖用蜘网兜住,煜日变为大公鸡提着兜网,往盘丝洞飞去。  万花楼众人见失火,护院都往失火处跑去,一群莺莺燕燕的姑娘依着栏杆指指点点的。突然一只火红的大公鸡,金光灿灿从熊熊烈火中飞上天空,一群人都惊得哇哇叫起来,一些人立马跪下大求神仙保佑,一些人跪地求饶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淑儿和黄蛛趁着万花楼一团乱,偷偷的穿梭在阁楼之间,要去解救被逼良为娼的小妖。本来煜日是想自己一人去救的,那些小妖已经没了妖气,要在那么多青楼女子之间去寻找确实不怎么好意思,而且一个男子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青楼也太引人注意,就只得让淑儿跟着黄蛛,不让黄蛛犯了杀戮。  万花楼的东楼就是平时姑娘住的地方,虽然说此处是边境上的小城,但是也经常有富商造访,万花楼的格局都是按照江南温柔乡样式修的,一丝也不得马虎。但就是这楼里的姑娘姿色都比较一般。毕竟的边境的城市,女子本来就少,打光棍的男子还多得很,哪会轮到卖到青楼糟蹋。虽说有些胡人女子到万花楼卖身,但人家却不和万花楼签卖身契,想走就走的。就是因为如此缺少拿得出手的红牌姑娘,万花楼才开始打起小妖的主意。这些小妖不但价钱便宜,只要催长成功各个都很漂亮,又可以任人摆布。  因为万花楼大部分人都被火灾吸引过去,淑儿和黄蛛潜进房里就轻松不少,多数房里是没有人的,还有一些房间就是上演了一些,或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或是青楼女子感叹命运捉弄,或是少女怀春的戏码。。。淑儿觉得着万花楼就如同一个监狱,不只是困住了人也困住了心。  一阵悠悠的琴声传来,听得出弹琴之人还并不熟练,琴声并不流畅。虽然说一首小调弹的断断续续,但那其中的哀怨之声,夹杂着恨意让淑儿十分的在意。淑儿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现代人,却突然懂起琴意来,但是就是有种感觉,在指引着她让她过去。向黄蛛使了个眼神,两人就往那琴声的方向跑去。  淑儿和黄蛛在那发出琴声的窗外,偷偷的戳破窗户纸,往里面看去。只见一貌美女子端坐在正中扶着琴,一琴师打扮的男子在一旁指导,时而暗自点头时而出声批评。而那貌美女子,确是认真的听着,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指法。旁边也坐着几个貌美的女子,都是一副哭丧脸的缩在角落。细看才发现除了琴师,其他几个女子脚上都铐着脚镣。  一首曲子练完,琴师抬头看了那几个不远学琴的女子道:“何苦呢,要是你们不学点本事,就只能做卖身的娼妓,那才是最可怜的。”  那些女子又嘤嘤哭起来,眼泪顺着没有干的泪痕夺眶而出。“还没有哭够啊!”那正在学琴的女子幽幽一笑,耻笑道:“总是这样哭也不是办法,要是真是硬骨头,怎么不和之前要寻死的那些一样,被绑了手脚当成畜生卖掉。现在哭不嫌晚了吗,这些人能放过我们吗?”女子漫不经心的说完,又开始练琴在也不管其他哭着的人,就伴着哭声拨弄琴弦。不时还回头问琴师,自己弹的可对。  那琴师从琴声中听出了杀意,见眼前这看似乖巧的女子,却觉得毛发悚然,感觉她温柔微笑的背后是一片迟早要爆发的杀意。只得摇头不语,自己就是个讨生活的琴师,也没有什么本事可以阻止。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淑儿和黄蛛摸进屋来,二话不说敲昏了琴师。问道:“你们是?”眼前这些女子没有妖气,却长得精致,也不知道是普通人还是被祸害了的妖精。  本来还在嘤嘤哭泣的女子,马上跪下:“求盘丝洞大仙相救,我们都是七峰霞被俘的小妖。”  淑儿和黄蛛为她们一一除去脚镣,正要为那还在练琴的女子除去脚镣之时,没想到那女子却拒接道:“我不会和你们回七峰霞的,我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回去又什么用?我要留在这万花楼。”女子说温柔如水,但说道万花楼时加重了笑意,笑眯眯的眼中闪出无限癫狂的模样,如同一个伪装的极好的地狱恶鬼,打算吞噬一切。  淑儿感觉到她那不顾一切的癫狂,后退两步稳住身体,劝道:“这样太危险。”  “危险?回去不危险。”女子站起身来,仍然是笑眯眯的,直勾勾的望着淑儿。“你可知道我们这些小妖连修行都做不到了,原形都变不回了,现在不光是人类要我们命,那些七峰霞的妖估计也融不下我们。你让我们回去干什么?”  淑儿不解:“你怎么知道七峰霞的妖精融不下你,你何苦为了报复,把自己关在牢笼之中。和我们一起离开吧,外面至少可以潇洒的活着。就算你不愿意待在七峰霞,你也可以在凡人之中做一个普通人。”  女子笑的越发的冷,问:“我本来只是一个什么志向也没有的小妖,一天也只知道在花丛中玩耍,活的也许没有意义,却也很快乐。但现在呢,我不是妖,你以为我就是人吗?”女子起身解开衣服,把本来就不多的布料退到腰部,露出光洁的后背。一红得发黑的印记烙在她的腰窝处。淑儿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是奴隶的烙印,是最低级的奴隶烙印,比罪犯发配为奴的烙印还低级,仿佛在说,我是个天生的贱民猪狗不如。”  淑儿愣住了,对于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现代社会中虽然等级之分,但还不至于有这样看得见的枷锁。这个烙印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难看疤痕,但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就是在宣告这个人是没有一丝尊严的。  女子没有把她的衣服拉上来,打量着众人压抑着怒火的心情。突然笑出声音来,低沉凄厉带着决绝:“我要把我每一分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我还活着就是为了报复。”  淑儿急了,想上前拉住她:“仇恨不是全部啊,不要为了那些人渣耽误了自己的生活。”  女子微笑的脸一下冷下来,与淑儿拉开距离,悠悠的拉好衣服。认真的看了一眼淑儿干净的眼睛。“也许不是你的,但是我的。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最美的花魁,也将把毒送到仇人的嘴里。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你。。你。。。”淑儿想说什么,却是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个曾经是妖的女子已经下定了决心,但也知道她前方的路多么的危险,一个青楼女子,如何左右他人的未来,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被拐卖的小妖变的。淑儿清楚这样不是最好的办法,还想阻拦。  黄蛛拦着淑儿,摇头说:“没用的,她已经疯了。”从怀中丢出一把匕首在女子脚边,道:“希望你不会用上它。”说完招呼着淑儿和其他几个小妖离开这地方。  等淑儿她们走远了,那女子捡起地上的匕首贴在自己含笑的脸上。不久前,被催长失败的小妖死的模样,和想要自杀被虐待致死的小妖的模样,还有之前被俘被折磨疯了的小妖模样,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猛然瞪大眼睛,把匕首收到怀中。有坐在琴前开始播起弦来,此时脸上还挂着微笑,越发的魅惑人心。黄蛛说的对,她疯了,也要让这个世界陪她一起疯。
  盘丝洞两个妖精把小妖从万花楼救回来一事,很快传遍了七峰霞。虽然英雄事迹里面的主人公还在盘丝洞跪搓衣板,也掩饰不了众小妖的激动之情。  自从前七峰霞妖王-袁公子死后(想当年,小蜘蛛的父亲,为了追黑寡妇,说蛛丝是结缘的,这个姻缘是上天的缘分,改名为结缘公子,学人类谐音姓袁,称袁公子。),黑寡妇就算这七峰霞第一大妖,可惜黑寡妇一心只在养育女儿身上,从来不管洞外之事。这些小妖没了大妖的庇护,被人类欺负的提心吊胆。虽然现在黑寡妇被关,但几个大女儿妖力还是不错,离修得妖丹也不远了,至少可以让人类闻风丧胆。现在盘丝洞又救回了之前被抓的小妖,是不是有了庇护之心,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投入麾下,可以过上安稳日子。  此时盘丝洞内,七姐妹正在努力的织着毗蓝菩萨要求的蛛丝衣,没有像玄幻小说中一样,动用妖力平白无故的就可以把蛛丝变成衣服,而是用织布机一点一点的织出布来,再裁剪成衣服。对于织布裁衣绣花一样也不会的淑儿,只得在旁边学着,看着堆积成小山一般的蛛丝球,再看看进度缓慢的织衣行动,直打了个哈欠。接了蓝蛛一个白眼后,又有气无力的往布上缝了几针。  正在淑儿快无聊得睡着之时,桑蚕唤道:“小姐,小姐。”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没几步就气喘吁吁“洞外跪了好多妖精。你们快去看看吧。”  有热闹看,淑儿哪里还坐得住,手里的绣花针随意的丢在桌子上,立马撒腿往外面跑。  “回来!”橙蛛声音在身后响起,淑儿本来打算当听不见的,谁知身后被什么拉住,后头一看,背上粘着蛛丝牢牢的被橙蛛牵着。被一起牵着的还有黄蛛。  橙蛛气道:“你们两个惹事精,还嫌家里不够乱?再闹继续来去跪搓衣板。”狗腿的红蛛已经把搓衣板亮了出来,试图增加橙蛛的威信。  淑儿心中不解,我是去万花楼救妖的,做了善事怎么算是添乱呢,现在有毗蓝菩萨罩着,还有煜日这个小仙随叫随到,难道还有谁敢上门找麻烦,但是迫于橙蛛的淫威也不敢开口。  黄蛛一撇嘴道:“我不就是救了几个小妖嘛,行侠仗义本该如此。我们都是妖,难道还打算独善其身吗?这七峰霞的事情我还真是管定了,下次还有人敢来这抓妖,我定打他个头破血流。”  “荒唐!”橙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行走江湖的大侠呢,这还是你家,你可还得顾忌这一家子。”  “我只是救了几个小妖,让他们在盘丝洞养伤,又不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你没听外面来了那么多小妖吗?这些小妖肯定是求我们庇护的,若他们加入我们麾下,我们就成七峰霞妖王了。”  “妖王就妖王呗,反正有毗蓝菩萨。”  “愚蠢!”橙蛛又是一拍桌子:“你以为妖王又那么好当,不但要争夺地盘,还要管理小妖。万一收下小妖闹事惹祸,担责任的还是我们,毗蓝菩萨只是给了一朵鸡冠花,你还真当我们是菩萨门下。我们现在织衣服都忙不过来,还如何去分心做其他的事情。你们说我们的蛛丝衣送出去多少件?”  众姐妹想起这七天以来总共也只做出五件衣服来,而这五件衣服也只送出一件去,还是送给乞丐的。  红蛛憨厚的自我责怪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妇人是怎么的,接下衣服的时候还挺高兴的,直夸衣服漂亮,结果还没有拿回家就烧了。”  众姐妹都苦恼的叹息,这蛛丝衣本来就特别,又是在路上被不认识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半送半塞给的,谁敢穿在上身,不怕是什么妖邪物品吗。送了五件也只有一个乞丐拿去穿。其实他们还不知道,那乞丐因为穿了华丽的蛛丝衣,讨乞收入不佳也就把衣服丢了,到现在七姐妹的努力成果为零。  淑儿望这那堆成小山的蛛丝线团,一拍脑门高兴道:“姐姐们,我们开一家服装店吧,雇佣这些小妖。”  众姐妹都不知道服装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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