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们像我家这样的北京像素合租条件如何是否有移民搬迁政策,我家住在狮子山老婆有神经病。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孩子

我家隔壁有一个(不确定是不是神经病的人)扰民 他一切生活都正常 还能养活他老婆(哑巴 不会做饭)_百度知道
我家隔壁有一个(不确定是不是神经病的人)扰民 他一切生活都正常 还能养活他老婆(哑巴 不会做饭)
他儿子现在都不理他
他不定时的吵
声音特别大 是吼出来的那种
有时候还能把人吓一跳
大半夜也是这样
吵的是他以前事和神神鬼鬼的事还有他儿子
说他儿子两个孩子都大了 也能死了之类的
别人问他 他也能说出来
有人吓唬他 说再闹让警察把抓起来
怎么怎么的
他也有大概一个月没闹腾
就是吵也是在他家里小声吵
但是现在不行了
还想知道是真有病 还是故意胡闹
大半夜的 闹 应该报警嘛
我有更好的答案
白天可以问问他老婆他是否真有病,再提晚上这样实在太吵了,看能否解决下,
他老婆智商有问题
他老婆智商有问题
那他们家有正常人吧?没有的话可以找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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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小孩的时候能做阻隔,不要母乳,孩子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全家都去做个检查?  孩子没事儿吧?
  话说我公婆直到二儿媳妇离婚了才告诉我,她有乙肝。连我老公都不知道,晕!感觉太坏了,一起吃饭也不注意,至少要单独碗筷吧。。。。  
  天涯有个很烦的地方,就是要10~30分钟的才能显示,搞得我一时心急多发了一个帖子,就在这里说吧,那个帖子作废了。  
  事情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可以算是一场大事件,估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在结婚前我们都如同普通情侣一样,有小吵,但也恩爱。  毕业后几年我们结婚了,现在我26 她28。  我先前完全不知道她有乙肝的事情,我可以保证,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和她拍拖,更不会结婚。我真的好后悔没做婚前检查,被她这样的人渣骗了婚。  
  抢个前排先  
  现在怀孕5个月,却被我得知了她有乙肝的事实。  欺骗是我最痛恨的,加上我不能接受这种一辈子的、会传染的病,离婚吧,好合好散。  
  中国现在约一亿四千万人乙肝患者,就是说每十个人里有一个。  这些人都要结婚生子。  楼主看到这个数字应该就能淡定了。  新生儿一生下来,医院就会做防范处理,不会遗传乙肝。
  她现在是哭、求,怎么可怜怎么来,跪在我面前就差磕头了,说实话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这样做确实挺心酸,但我分的很清,我知道对于现在的她讲道理是没用的,过段时间还不能解决只能上法院。  
  我觉得楼主不接受也是应该的。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欺骗的因素,这样不对。  骗婚的就是渣渣!
  说实话,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挺可怜,但我不否认我对她的狠意真的好大,就因为她的欺骗我莫名其妙变成二婚男,花了那么多感情、精力,5个月都已经成型了的孩子这下也成了我心中的咯噔,离婚后她坚持如果生下来就让她自己养吧,我不会被她用孩子来摆布、威胁。  
  要么是骗婚的,要么是骗帖的。无论哪种,都是NC的。  闪人~  
  快上医院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传染,没有的话赶快打疫苗!!!  
  不好意思,标题表达不清,不是孩子出生5个月了,是她怀孕5个月了,已经大致成型了,她大着肚子现在天天忏悔,希望能得到我的原谅,可她还是没能明白,有些事不是她哭就能改变的。  
  不可能啊,生孩子的时候两口子都要验血的,不要说产妇了,孩子父亲都要验血,因为如果有肝炎一类的生下孩子来就给孩子注射一针我忘了是什么了然后孩子就不会有遗传或者被感染了,我们周围没有肝炎的所以没仔细问清楚,我2008年生孩子的时候老公都验血了,你孩子才5个月不可能没有验血,这一验血能瞒过医生吗?楼主家是那个村旮旯的
  然后我因为有抗体,侥幸躲过去了,我没有事。  
  乙肝分大三阳和小三阳,大三阳有很大的传染性,目前你老婆怀孕状态,估计是小三阳,也叫乙肝携带者。是不会传染的。楼主老婆做的唯一不对的可能就是婚前没告诉你。但是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有些人是通过母婴传播的,如果不做两对半的检查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的也有。我也是乙肝携带者,是考大学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是被我母亲遗传,86年的,当时医疗条件简陋,在家生的,没有去医院(估计也没有那种阻断技术),而我阿姨家的表妹则比较幸运,她是90后,在医院生的,出生时打了免疫球蛋白,考大学体检的时候,说一切正常。所以楼主不必为这些离婚,多咨询咨询医生。
  @二环路很堵 1楼
19:16  生小孩的时候能做阻隔,不要母乳,孩子不会有事的  ------------------------------  我生孩子的时候给孩子打的免疫球蛋白,也能正常母乳喂养的。
  要是离婚也很简单,房子和车子都是我婚前买的,都只有我的名字,她算是拎包入住,结婚没几年,所以也没什么存款好分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她搬出去,这事就算完了。  
  现在乙肝可以做胎儿阻断啊,你老婆及时告诉你就好了..诶..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16楼
20:00  然后我因为有抗体,侥幸躲过去了,我没有事。  ------------------------------  还好我婚前告诉我老公了,他也紧张了一阵,然后各种百度。后来就觉得没事了,就是出去吃饭聚会一直提醒我不要喝酒,也不会让我累着,工作么挑个轻松的,不求高工资,反正人舒服就行。
  感觉有些人没能理解我到底想的是什么,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孩子没事这事就算这么解决了?我不能接受乙肝,也不能接受骗婚,为什么你们都如此避重就轻!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19楼
20:04  要是离婚也很简单,房子和车子都是我婚前买的,都只有我的名字,她算是拎包入住,结婚没几年,所以也没什么存款好分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她搬出去,这事就算完了。  ------------------------------  因为这离婚,你会后悔的。
  妈了鸡!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22楼
20:14  感觉有些人没能理解我到底想的是什么,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孩子没事这事就算这么解决了?我不能接受乙肝,也不能接受骗婚,为什么你们都如此避重就轻!  --------------------------以为我们愿意成为乙肝携带者吗?是遗传,但是现在技术能够阻断,你也有抗体。那就不会被传染。你还要歧视乙肝携带者。
  不是歧视,其实坦白对大家都好,她也不是都没人要了,大家摊开了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算了,不该隐瞒  
  这是骗婚吧,乙肝和糖尿病性质还不一样,乙肝能传染啊,不提前说清楚,难道不怕传染给你和你的家人吗?其心可诛。
  @流霜1 28楼
20:28  这是骗婚吧,乙肝和糖尿病性质还不一样,乙肝能传染啊,不提前说清楚,难道不怕传染给你和你的家人吗?其心可诛。  ------------------------------  真是无知,我爸妈一起生活了30年,我妈是乙肝携带者,也没见我爸得乙肝啊。糖尿病天天药不断,乙肝携带者和正常人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吧。如果是会传染的那种乙肝,那是骗婚。
  直播吗  
  @圆圆110813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歧视乙肝人了?我不能接受这也有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乙肝人完全可以找个也有乙肝的, 你要是硬说乙肝携带者和正常人无异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我也没办法
这不声不响和我结婚还怀孕了这不是骗婚是什么?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告诫大家还是要做婚检。不过为什么楼主的反应这么激动呢,现在乙肝都不查的呀。。。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31楼
20:37  @圆圆110813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歧视乙肝人了?我不能接受这也有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乙肝人完全可以找个也有乙肝的, 你要是硬说乙肝携带者和正常人无异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我也没办法
这不声不响和我结婚还怀孕了这不是骗婚是什么?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  凭什么乙肝的必须要找个乙肝的,这还不是歧视是什么!!!还有,你问过你老婆为什么得乙肝,为什么又不告诉你呢?现在再怎么样,你老婆还怀着你的孩子,不想着自己的孩子里健康与否,而是想着与老婆孩子划清界限。你不配有孩子。
  我婚前检查到内分泌有点问题,难怀孕,我是马上和男友说,不过他不介意,结婚前我坚持做婚检,查到我可能有地贫基因,不过男友没有,所以无所谓。我们这边现在也强制婚检了,我觉得挺有必要的。我比较好奇怀孕三个月时建卡要做很多检查我单单抽血就抽了八管,楼主老婆是怎么混过去的?乙肝我觉得不算大问题,欺骗就很有问题了。  
  我也是乙肝携带者,生孩子时同医生讲过,孩子是母乳喂养的,孩子一岁时带去做乙肝检查,医生说体内没有产生抗体,果断打了抗体针。貌似母乳没被传染。  
  你能保证你这辈子不生病,没意外,平安一世吗
  我同事有,是她妈妈生她传下的,后来相亲她告诉了对方,对方不介意,打了疫苗,婚后生了宝宝,出生好像做了什么处理,孩子没有,,  她确实不该隐瞒,但是现在有孩子了lz要不要再考虑下
  楼主婚前有没有告知老婆接受不了乙肝?  
  离婚。你这种男人也没什么用  
  @圆圆110813 你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了 ,不知道我说什么戳痛了你的内心,你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而且避重就轻,在这里拼命在洗白乙肝没问题没毛病,感觉就是恼羞成怒和不愿意接受现实。  
  艹,害我和你瞎较劲半天,你老婆不是同性恋么,都他妈编的,还骂我神经病,你们也是蛮拼的,理解理解,权当自己看了个故事。
  帖子里进来了几天莫名其妙的疯狗,上来就喷嘴巴不干不净的,有病就去吃药,别在这撒泼!  
  理解楼主,被欺骗的感觉很糟糕。  
  @圆圆110813 这是一个公用马甲,我之前只用来回帖过几次,从来没有发过帖懂么?之前的帖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没看过!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40楼
21:16  @圆圆110813 你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了 ,不知道我说什么戳痛了你的内心,你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而且避重就轻,在这里拼命在洗白乙肝没问题没毛病,感觉就是恼羞成怒和不愿意接受现实。  ------------------------------  不跟你啰嗦了,我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你又不是我老公,我也犯不着和你争个是非对错,你开心就好。
  你妻子错在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她还在孕期,应该带她去妇产科检查咨询医生,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怀孕期间切记大悲,对孩子对母亲都不好。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  
  @圆圆110813 很好你终于肯不发神经了快滚吧不想再看见你!  
  楼主太激动了,楼主在意的是婚前欺骗,如果不是楼主一家都有抗体,很可能全体都被感染了。这不叫骗婚叫啥?  还有说又不是糖尿病啥的,讲难听点糖尿病这种会遗传的疾病,还不如乙肝呢!好歹乙肝可以生正常小孩,糖尿病遗传给小孩怎么办,就是赌人品。  
  事情的关键不是她的病,而是乙肝是传染病,她还明知可能传染给你却还不告诉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一句一个神经病,不知道是谁神经病啊,
  我就看热闹了。不走了。
  本来好心劝你不要离婚的,就当好心被狗吃了,离赶紧离,一点几把破事,还好意思拿到论坛上显摆,想博同情心啊。
  骗婚什么的不管男女都是渣  
  @圆圆110813 行,既然你这么喜欢被我骂那你就别走,就在这留着被我骂啊,这么喜欢犯贱也是醉了,你特么才想博同情心,不可理喻的变态  
  @生活哪里都是可爱 56楼
21:41  @圆圆110813 行,既然你这么喜欢被我骂那你就别走,就在这留着被我骂啊,这么喜欢犯贱也是醉了,你特么才想博同情心,不可理喻的变态  ------------------------------  来吧,骂吧,我想见识见识最恶毒的咒骂。
  婚前不说,的确一时间很难接受。楼主反应过激也很正常。
  女方隐瞒不对吧。不过感觉楼主对乙肝的态度太排斥,小三阳没这么可怕~不过个人观念不同,表示尊重和理解。  
  看到评论只能说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因为她瞒着你有乙肝令你要和她离婚,难道你对你老婆没感情的吗?你们之间不是因为有爱才结婚的吗?如果有这一切都可以原谅,况且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发泄她对你的欺骗和表不满,不是一心想着怎么抛开她和孩子,而是和她一起好好的有什么方法去解决处理,  
  骗婚的确不应该
  哈哈哈哈哈真的不是钓鱼贴吗,双标看的我笑疯了。要lz是个女人老公是乙肝。渣男早就被骂了一户口本了吧。
  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先冷静一下  你们家真要离婚,那就别拖,女方父母呢,叫出来大家一起谈谈,怎么解决离婚,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接受的话,孩子生下来也离婚的话,就都说出来看他们家怎么说  你要是忍受不了再在一起,那就让她回自己家去,生孩子你全都不管,都说清楚了  你要真想离那就态度决绝强硬,让女方家知道你是认真的,怎么商量让步都没用。  我是觉得这样情况下生出来的小孩以后也受罪,活的不幸福,如果你们真要离得话,孩子还真别生,不要给你老婆什么生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们也会不得不接受的幻想  如果你铁定了心一定要离得话  
  你们就算为了孩子现在妥协,心里那根刺也扎得难受,长久下去家庭必然不合,最后还不是离婚收场,别把孩子生下来受苦了  
  我不怕也不歧视乙肝,如果对方事先告诉我,我会接受并继结婚;但是瞒着我,自私地让我背负被传染的风险,我也不会接受。理解lz  
  楼主,为什么乙肝就要找个有乙肝的,不是每个男的都像你好吧,心胸狭隘,婚姻没有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就是这样,你完全就想娶个生育工具,自私。看不起你这种没责任的男人,祝你一辈子单身,还有,杀人是要偿命的。傻逼脑残。  
  和你吵起来的几个女人没有说重话,只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同情你的妻子而已,楼主对于离婚的想法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但是确实是残酷了点,妻子怀孕中你执意要离婚,离婚财产分配等也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余地,只有愤怒,难道回望过去,从认识到交往都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吗?隐瞒是怕失去你,她也想和你一样是健康的。是陌生人都应予以同情,更何况是曾经的爱人。别生气了,做个大气点的男人,好聚好散。  
  @牛肉炒蒜苗 我现在是明白了 和某些三观不正的sb神经病是讲不明白道理的,他们偷换概念,避重就轻,强词夺理,像你这种人渣废物,尽早去死,该偿命的是你!  
  @牛肉炒蒜苗 我现在是明白了 和某些三观不正的sb神经病是讲不明白道理的,他们偷换概念,避重就轻,强词夺理,像你这种人渣废物,尽早去死,该偿命的是你!  
  我大姑子也是乙肝大三阳,今年三十四岁,现在怀孕6月,她老公不知道她的病,她也不打算说。目前她们感情非常好。
  如果是钓鱼贴挺弱智+无聊。而且几个骂楼主的水平也忒次了。  
  乙肝大小三洋可以转换,小三阳可以转大三阳,就有被传染的风险了。最可怖的是你是不知情的,有道是君子不立于桅樯之下,鉴于你老婆的德行为了自身的利益楼主你离婚吧
  你开心就好
  我现在是明白了 和某些三观不正的sb神经病是讲不明白道理的,他们偷换概念,避重就轻,强词夺理,遇到这种人直接开骂,不多说废话,这些人在现实中就是那些最底层的淘汰货色,欠!  
  隐瞒色盲色弱算不算骗婚?我知道一个人这么干的。很鄙视他。  
  看你这个脑残发的东西    
  传染性疾病婚前隐瞒真的很不应该,楼主这样的反应可以理解。为什么这样多的人说他,动不动就拿爱不爱对方来说事。  
  你是撸多了,好不容易找个老婆出来炫的吧。  
  跟你那老婆离婚可以理解,但是不管孩子就很过分了,你老婆再错,孩子是你的,是没错的  
  婚姻法第三十四男方不得离婚的例外情况:“人民法院认为确有必要受理男方离婚请求的”,一般是指女方有重大过错严重伤害夫妻感情的情况,如女方与他人重婚、姘居导致怀孕分娩、恶意骗婚等情况,男方感情上无法谅解,或女方实施家庭暴力,男方感到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喜当爹可以果断离婚且索赔。  恶意骗婚直接离吧,狠点的直接毁对方名声。
  不能接受就离婚也没错,之前楼主骂人也太凶残了。。。想起我读幼师时检查出来有小三阳,然后被老师劝退,回家之后我妈带我再去医院检查,好像又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就没放在心上。直到怀孕检查出有小三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又有了,老公当时和我一起的,也没什么反应,。。生之前再去检查了乙肝DNA检测,低于500,基本没有什么传染性,也可以母乳,宝宝刚生出来就要打免疫球蛋白和乙肝疫苗。平时生活中多注意,不要喝酒抽烟什么的就ok了。。。不过我想想幸好我的是没有什么传染性的,要不然也是很纠结  
  这贴炸出了一堆乙肝的?  我觉得LZ是气恼被欺骗,我觉得你老婆完全就是想瞒着,这种人道德上有问题  最后,楼上的某位,LZ都说是公马了。。
  @黄小珍2014 61楼
21:54  看到评论只能说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因为她瞒着你有乙肝令你要和她离婚,难道你对你老婆没感情的吗?你们之间不是因为有爱才结婚的吗?如果有这一切都可以原谅,况且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发泄她对你的欺骗和表不满,不是一心想着怎么抛开她和孩子,而是和她一起好好的有什么方法去解决处理,  ------------------------------  +1
  也许法律上都不能支持算骗婚,不是要消除乙肝歧视么?不过真的很吓人,有一次我老公朋友带老婆来我们家里吃饭,我们不亦悦乎。后来有一天闲聊中居然说他老婆有大三阳,我还是怕了很久。因为我身上没有抗体。我想楼主还是离婚吧,不是说别的,你心里有疙瘩了,一辈子怎么都不会幸福,对双方都不好。不过我觉得你挺冷血的,结婚几年了对妻子都没有一点点感情。还有孩子,哎!你妻子也有责任。不要骂我我觉得这个事怎么样都不会很舒服,所以你看着办吧!一辈子很长,要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u_ 你这种精神病人渣 滚回你的精神病院 一辈子不要出来害人!  
  我结婚时想做婚检他不愿意,后要小孩需要他的血,结果查出他乙肝大三阳,那时我们在一起三年多年了,突然知道他有乙肝却不预先告诉我,气得牙痒痒,他说了我也不会分手,只会去打疫苗预防,可是他却自私的隐瞒着我,我连忙去医院检查,发现曾经感染过,现在康复已产生抗体,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是没选择离开他,女人应该比较感性吧,讲感情,又同情,只要他养好身体能够陪我到老就行
  她是发病了还是携带者。乙肝根本不靠唾液传播。。携带者更没事了。。。  
  @杨哼哼和张嘿嘿 63楼
22:04  哈哈哈哈哈真的不是钓鱼贴吗,双标看的我笑疯了。要lz是个女人老公是乙肝。渣男早就被骂了一户口本了吧。  ------------------------------  难道渣男也会怀孕5个月?
  这人就是渣男,5个月的小宝宝不管,你可以离婚,但是孩子不是你老婆一个人的,我看你就是从康宁医院出来的!  
  楼主老婆是真骗子,楼主是真冷血,被骗愤怒情有可原,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却是一股深深的冷血味,真让人觉得可怕  
  不是有婚检么?抽血看乙肝,你们不做?  
  还有产检两三个月就有乙肝检查,为啥现在才知?  
  赶紧离了吧,楼主老婆真是日了狗了遇到这样的老公  
09:06  楼主老婆是真骗子,楼主是真冷血,被骗愤怒情有可原,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却是一股深深的冷血味,真让人觉得可怕  -----------------------------终于有人说了句真话
  不觉得楼主一定要原谅他老婆,但是也觉得楼主对他老婆真没什么爱,对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感情。。。记得谁说过这个ID用的人发的帖子都比较极品。。。  
  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吧,安慰一下
  。只想问你们没有婚检吗?  
  如果是女的来发贴,效果会不一样  
使用“←”“→”快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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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前言;我曾借助于鲁迅的:为了忘却的记念,来悼念我的孙女,现在我又借助于老舍的:我这一辈子,来回忆我的一生!无论我写得怎么样,但这就是我自己,足也
  幼年的我
  我出生在解放前的1939年,日本鬼子进攻中国的年代。所以,我说我是个不该来到这世界的人,我是个多余的人。
  过去的家庭总是期盼着出生的多是男孩子,作为没有文化的女人――我的奶奶的盼孙心切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她求佛,信佛的目的就是希望媳妇为她添个男孩子,但天总是不随人愿,母亲添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我的姐姐,也许就像过去人说的:要生儿子无生姐,生个姐姐代弟弟,虽然让她失望,但她还能寄希望在母亲的第二个孩子,所以她对姐姐也是疼爱有加。父母也因为要讨奶奶的高兴,对女儿也是百依百顺。姐姐的小名叫“珍弟子”,真好听!
  二年后,母亲怀了我,我是不合时宜地来到了这个家,这里没人欢迎我,接纳我,所以我一出生,迎接我的是冷眼,鄙视,和嘲讽,最恨我的人就是我的奶奶,不喜欢我,是我让她的希望再次落空,她的恨只有向我发泄,她可以打我,骂我,她还可以看着我姐姐打我,让她欺负我。一次因为冬天天冷,妈妈看我冷得不行,就起了个火篮子,放在我的棉袍子的后面,结果姐姐跑过来一推,我跌坐在火篮子上面,可想而知,我的袍子烧了,棉裤也烧坏了,爹爹过来把我扛走了才了事,否则不讨骂才怪呢!
  在这家里,爹爹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但爹爹只是个从杨州乡下来找生活的人,过去杨州人在外找事做,不是剃头的就是修脚的,跑堂的,再不就是烧澡堂子的,爹爹是从杨州来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无技无能无力气,他能做什么呢,最后只有在这个城市里谋得一个烧澡堂子的事,在家他做不了一丁点的主,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奶奶说了算,连爸爸妈妈也不敢违抗一点,奶奶除了抹小牌就是陪姐姐上学,姐姐是奶奶的宠儿,姐姐上的是私塾。姐姐上学,奶奶陪着,奶奶睡迟了,不上;刮大风也不上;下雨不上;下雪更不上。所以姐姐在家是奶奶的心尖子。
  在我快三岁时,母亲又添了个女孩子,这真让奶奶生气了,她高低是不要这个女孩子,为了这个女儿,妈妈也受尽了气,她是婆婆,妈妈只有忍气吞声地受着。
  直到父亲因为生了肿毒,剔骨流疡,病入膏肓,医生说不治了,母亲整天在医院里陪父亲,母亲找偏方给父亲吃,洗,家里她也管不了。奶奶瞅这个空子,赶紧找人把三女儿送到养生堂,(外国人办的育婴堂)旧址就是现在的一院,把她朝养生堂的大抽屉里一放,就完事了,后来才知道送到那儿的小孩几乎都让外国人做了试验,幸免成活的几率不大。这个老三的命运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又找人帮我寻了个人家,把我给了人,我给的那家就在淳良里,(后来我曾寻找过这个地方,那条小巷叫将军巷,现在已经没有了)男主人是个日本翻译,叫柯枫,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妻子,因为没有生育,所以才同意说让我做他家的养女,我去时快四岁了,我也开始有记忆了。
  说是养女,其实是随丫头,就是随身丫头,他家还请了个保姆的,我记忆里,我每天要做事,天天要爬上椅子抹桌子,然后下来抹椅子,倒垃圾,是要顶在头上向垃圾筒子倒,他家的婆婆真凶,动不动就鸡毛掸子在我身上抽,虽没打得皮开肉绽,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讲也是非常疼痛的,就像有人说的:不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也不会疼的!
  ,而母亲到处求偏方医治,也许真是真心感动天地,父亲的病竟因为偏方的治疗从太平间里走了出来,父亲病愈和妈妈回家了,没见到我们,奶奶才说把我们的事说了,但就这样,父母亲也不敢吭声,后来打听到我的养父的地址,他们来了,他们没说要带我走,只是看看我,记得有天,他们来了,我正在吃饭,我是坐在小板凳上扒在大板凳上吃饭,一碗饭里只有一块肉,胆怯的我,不敢向他们张望。我也不知道来的人就是我的父母,至于他们为什么来,又怎么走的,我一概不知。
  第二年,他们家添了个男孩子,有了孙子,他们多高兴呀,他家这时才有了生气了,孙子少微大点,我就是他的玩偶了,让我爬在地下做马,他们的儿子骑在我的身上,逗他们的儿子开心,只要他笑,我也会笑,还会故意地学马跑得快点呢。这也许是我从来没笑过,让我有了笑的机会。
  就这样在他家生活了三年吧,直到我的奶奶去世了,大概父母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孤单了吧,父母才来到他家,说把我带回去,他家也因为有了孙子,本来就讨厌我了,这也是他们家求之不得的事了,我就这样跟着妈妈回家了。
  回家的我真是一付邋遢像,一身的黄水疮,和一头的虱子,是个很脏很讨厌的样子!我是个极不让人讨喜的女孩子
  懵懂的童年
  因为他们家有了男孩儿,也因为我的奶奶也去世了,我回家了,是我母亲来接我回家的,这样的女孩子是不讨人喜欢的,母亲既然把我接回来了,就要管我,她把我大大地大洗了一番,她想尽了办法:先用酒醉头上的虱子,不行!后来又用滴滴畏把我的头包了起来,借助这滴滴畏的杀伤力来消灭我头上的虱子,身上妈妈为我洗了一次又一次,又为我把身上的黄水疮用药治疗了,狠花了一番精力,才将我还原了我的原来的面貌,这个不漂亮也不算太丑的女孩子就是我。
  我回来第二年,我母亲又怀孕了,她终于生了一个男孩子,那就是我的弟弟,他比我小六岁。母亲和父亲的高兴是不言而喻的,可惜的是我奶奶没见到她久盼的孙子!
  记得我家为住在二街的遄山洋的巷子隔壁的巷子,这条巷子直通陶塘,在这条巷子的里面,有一个不大的门,里面住了好几家,我家就住在最里面的一个木板房子里,那木板房子的上面有一个尺把长的窗子,没有玻璃,大概是为了通气用的,记得有天,听有人在叫:柯枫来了!吓得我赶快跑到房里,把门拴插上,还用我这弱小的身体抵住门,结果,他们在外面哈哈大笑,原来是拿我寻开心了!
  后来我家搬到景春花园,景春花园是我母亲的娘家,因为家里场地大,所以就在母亲家的草房后面盖了一排瓦房,后面紧贴大娱乐的围墙,舅舅家的堂屋开了个门,直通我家的堂屋了,因为草房,瓦房没做好,所以瓦房的过道一到下雨就滴滴答答,家里的地板让雨滴烂了。经常出现在的事就是我们跌倒了,不是腿划破了,就是胳膊跌坏了,家里的屋漏雨似乎总也修不好,所以一到下雨,也会出现在用盆接水的现象。坐在家里打伞,也是经常出现的事。
  在景春花园里,我的外婆因为生舅舅死了,所以家里就靠母亲带我舅舅了,外祖父后来娶了个女人,年纪比外祖父小不少,家里的权,钱就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母亲带着弟弟生活很苦,记得她最爱唱的歌就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二三岁呀,没了娘呀,爹爹对我还不错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声音的凄婉,让我心里更难过。
  一次外祖父在外边进花,在路上中风了,结果让人用黄包车送回来了,到家不久就过世了,年幼的我那时胆子特小,不敢在家住,舅母把我们送到她的娘家,在狮子桥口的一爿理发店,外祖们死了,家里就是后来的外祖母当家了,她对母亲不好,对舅舅也不好,所以背后,他们都叫她“老鬼”,家里的钱全在老鬼身上,妈妈就带着舅舅,舅母靠扎花把子谋生,舅舅家还有两个女儿,生活的艰苦是可想而知的。年年过年,我们都有件新衣服穿,可她们没有。母亲虽然帮了娘家,不敢太过,毕竟家里的生活来源是父亲。
  父亲年青时,他也是个好学上进的人,他自学书法,自学做帐,深得老板重用,我家的生活主要是靠父亲的薪水,他在江边一家米店里做事,帮着记记帐,也就是这时,日本鬼子打过来了,飞机大炮的轰炸,家里开始跑反了,父亲将一家人送到江北去躲鬼子的轰炸,回来后,因为父亲的算盘打得很好了,在米店里也很不错,米店是在吉和街,是靠近江边的一家,父亲做了帐房先生,后来,父亲也想自己做生意,也开了爿米店叫“潮成米店”,但他是个不会经营管理的人,最后还是倒掉了。
  一解放,老鬼(母亲的后妈)跟家里的花师私奔了,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她带跑了,母亲和舅舅到处找不她的人,后来才打听到:花师在园林管理处工作了,也打听到老鬼住在凤凰山的山坡上的一间草房子里。因为解放了,寡妇改嫁是受法律保障的,想要回东西根本不可能,一则不知道带走了什么东西,二则她离开家,对母亲和舅舅未必不是好事,于是妈妈和舅舅登报和她离母子关系,老鬼才公开露面了,和老鬼联系最多的是我的大表妹,过去因为她的挑唆,舅母没少讨骂,大表妹去看她的目的,叫声奶奶,她就会给她钱,她何乐而不为呢,后来她工作了,也就不认了。
  我回来后,我们就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因为过去每每叫我们总是小名,上学了,就该有个学名,大名了,叫什么呢?记得在院子里,父亲在为取名烦神的时候,姐姐名字叫芬,意思是芬芳人爱,而我的名子就叫秀吧,也许是希望我能秀丽起来吧。
  后来,我和姐姐到内思上小学,(一个外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就是现在的天主堂,)姐姐因为她上过二年私塾,她一开始就上了三年级,我就得慢慢从头学起,记得第一堂课的教材是从:上,下,左,右,大,中,小,到:来,来,来,来上学,去,去,去,去游戏。每天和姐姐一道拎着个书包去上学,过去的书包不像现在是背着的。而是一个家里人做好的布口袋,袋口是用一付木板制作的像现在衣服架子似的木板,中间有能够放一只手的提把。这就是书包了,另外用布做了只长口袋,所有的笔都要放在里面,砚台是天天要带的,总是捧在手里,也搞得一身,一手全是墨汁,毛笔字是天天要写的,每天回来都要写大字,小字各一张。幸好,在我们的院子里,有一班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每天有姓丁的老爷爷帮我们检查毛笔字,他为我们用红笔打圈,我们的字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写工整了,要比较才会有提高,所以我和姐姐写得比较好,打的圈也多,孩子的心理最容易满足。
  在儿童时期,最高兴的事就是过年,过节了,过年的时候,家里要烧很多菜的,记得年三十,在堂前,端出大桌子,然后用一个非常漂亮的布围子围好,放上供品,每个人都要向祖先祭拜,在然后就烧了许多红纸包,外面写好烧给某某某收,里面是叠好的元宝,孩子时的我对这样的事,没有悲伤,只有欢笑;晚上的餐桌上,难得地会让孩子们纵情食欲。年初一一早,母亲就会叫醒我们,我们穿上新衣,第一椿事,就是拜年,我们在老鬼的门前一跪大声地说:奶奶,给你拜年了。老鬼会在里面说上一句:好了,起来吧,保佑你们长得狗头狗脑的呵。我们站起来后,第一椿事就是要吃元宝了(五香蛋)三天年,父亲,母亲都在克制自己,过了三天年,一切原还原,该打的要打一顿,父亲说:不松皮,要上房揭瓦了。但打归打。过年的快乐总能让我们快活几天。
  我们家这个大杂院里,本来就我和舅舅两家,对门住了个姓蔡的(他家是汉奸汪精卫的手下,叫蔡冰梅)的第四房老婆,我们叫她四奶奶,解放后,因为舅舅家生活困难,所以在堂屋里隔出一间,他们自己住,两边的厢房全租了出去,两家都要是在二街邮电局工作的,一家姓李,一家姓丁(后来他的女儿丁贻慧嫁给了原市总工会主席郑家琪后,才搬离了我舅舅家)
  我在家里是有我不多,无我不少的人,所以没人把我放在心上,父亲也是只要功课能跟上,就行了,否则大板子上身,够你瞧的,不过在家里,打得最多的要算是姐姐了,因为姐姐玩心重,不及格的多,还留过一次级,我呢,功课是马马虎虎,一般在十名之内,再则我的手一到冬天就生冻疮,烂得是惨不忍睹,所以父亲就打得少了!
  我虽然回到了家里,但;在因为丢出去了几年,这个家这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本来就没有感情,也没人要和我培养感情。也许因为我的遭遇把我变得很木纳的,不敢多言,所以我在家里的地位总是低下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十岁生日,那天,我和母亲说:妈,今天是我的十岁生日,我以为母亲和打个蛋或者下碗面给我吃,但母亲冷冰冰地说:咸菜一毒(团),不吃作息。那天没吃咸菜,吃的是臭豆腐乳。
  真的,我对生活很失望,小小的心里总想着:死了算了,有天我写了个纸条:我不回来了!我就走了,我走到中山桥上,我在桥上站了良久,望着奔腾流动的江水,眼睛顿时眩晕起来,心里有害怕,想跳,但又不敢跳,求生的欲望让我驻足,犹豫良久,我终究因为怕,我又回家了!母亲狠狠地说:你不是去死吗!怎么又回来了?对于母亲的这样责备,我很伤心!她对我真的很冷漠!也许是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漠视了生活,所以从小的我,心里一直有一种多余的感觉。
  父亲后来考到中央合作金库上班,那才真算是过了高薪生活,家里也请了佣人李妈,父亲天天上班还有人来请,天天下午,一班朋友聚在家里打着麻将,连洗脸水都是洒了香水的,妈妈的衣着也有了改变,她穿着旗袍,虽然妈妈的身材也比较胖,但女人穿着上旗袍就有了韵味,记得母亲也穿过海维绒大衣,有一只有插手的手笼,穿着它,显得很高贵,那时妈妈过了几年太太生活,她也和别的女人一块到南京去逛街,坐马车,过着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
  家里条件好了,母亲也养尊处优了,,她喜欢睡懒觉,烧早饭给我们吃,已经成为往事了,我们的早餐每天要不是泡锅巴要不就是泡炒米,真没吃的,母亲会给几个钱,让你自己买点吃的,我一般舍不得买吃,就把钱攒起来,有天我在课堂上,看我的折子(一个像手风琴的小本子)我的钱都记在上面,也放在里面夹着,一下,让老师发现了,把我的钱和折子全没收了!我又成了个穷光蛋了。但就这样,我还是没改我攒钱的习惯,我攒的钱基本都买小画书了!后来母亲知道了,直骂我笨!
  但父亲对母亲一直不是很满意,母亲文化没有,识字不多,算是个粗庸的女人,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们单位有个女的,父亲让我们叫她许老师,他请她天天晚上来我们家教我们做作业,那许老师长得也是高高的,人很文气,很有风度,对于这,母亲也略有知晓,尽管也有人和母亲说了诸多的是非,但母亲没有一点反映,也许她是不敢,如果顶真,万一,吃亏的仍是母亲,但家里的钱是在母亲手里,这点母亲比较明智,直到快解放,许老师也嫁人走了,记得临走,她还将她有的零碎东西放在我家,自她走后,家里平静了。
  尽管父亲对母亲很不满意,但孩子仍是一个个地添,记得在解放前,母亲又生了一个女孩子,真的特别漂亮,父亲也真的好喜欢,但仅几天,那女孩子就死了,父亲哭得非常伤心,我从没见父亲这么伤心过!那天,李妈用她的手在锅底摸了一把锅底灰糊在我那小妹妹脸上嘴里念叨着:讨债鬼,下次不要再来投胎了,说是糊一脸的灰,是让她认不得这个家。
  解放后,母亲又生了我的两个妹妹,这两个妹妹几乎都是我带大,因为我比她们大很多,几乎有一代人的差距了,我抱她们,背她们,我喜欢她们,她们也喜欢我,可见夫妻间的那点事,是不靠爱情的,只要有性就行了。母亲先后生了十个孩子,幸存的只有五个,因为我比他们大得我,姐姐一直是养尊处优的,带孩子是我的责任了。
  解放前夕
  解放前夕,国民党队伍进驻到我家,在院子里驻了好多当兵的,在我家院子的后面挖洞,因为出水了,挖成了我们家的一个塘,当兵的生活很苦,他们每天的饭共只有浅浅的小面盆,上面看不到一点油星。我那时才7.,8岁,有个当官的老是找我,抱我,亲我,我跟母亲说了,母亲像是没听见似的!也许是她不敢和当官的顶撞,她就不想那时的我是多么危险,万一……怎么办?幸好不多久他们终于溃退,跑了!
  金库也为职员的安危考虑,遣散了单位的人,让金库包了两部车送家属到屯溪,那时的屯溪算是后方吧,安全!记得那天是下午开车,快到河沥溪的时候,听到车后面有枪声响,司机是只好停车,车子停下来,只见路上有几个军人,让车子带上两个女军人,到了徽州府,住进客栈,那两个女军人晚上还教我们唱歌,唱的是老百姓支援前线的歌,我直到现在还记忆清晰:歌词是:母鸡下鸡蛋呀,呱大呱大叫呀,李二嫂送鸡蛋,走出了家门……,但第二天一早,我们起来赶路时,那两个女军人就不见了,她们早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她们也许就是八路军!
  到屯溪找了家人家住了下来,住的地点是现在的戴震公园的山下的一条小巷子里,住的那家人家姓李,有个儿子,很想讨老婆,他好想讨秀珍姨做老婆,秀珍是妈妈姑妈的女儿,在家也是宠爱极了,姑奶奶怕女儿在家里受惊吓,就要母亲把她也带了出来,所以到屯溪,她没上学,只在家里陪妈妈,
  我和姐姐就到戴震山上的教会学校上学了!我们在家里上的是教会学校,到这里也上了教会学校,教会学校比较正规,有姆姆,有教官,学校是在山上,风景不错,我们常常在山上鸟瞰山下的江水,江边的水冲,水锥,沿着江有许多水冲和水锥,帮人家冲稻子,我们也喜欢沿着山脚玩,有次在山脚下的边上竟发现一个小槽子,里面还有条金鱼呢,我们用手捧了回家,以为是仙鱼,但到家谁也没管,鱼也就死了!
  有一次和和姐姐在学校里玩滑板,一根木剌嵌入我的手掌,姐姐害怕回家讨骂,叫我不要告诉母亲,我也不敢作声,眼见手掌一天天地肿了起来,那种疼痛,我不敢说,后来还是因为我老是将手背在后面,才让母亲发现了,她让我伸出手,一看我的手掌像个大馒头,才带我到学校,因为是教会学校嘛,有教会医院,于是学校的医院帮我开刀,拿出了已经腐烂的木屑,我的手才好了!
  还有次,我们以为学校的山上有笋,在学校放学后,留下来在后面找笋,忘了时间,学校已将后门上了锁,我们吓坏了,怎么办?看着在脚下全是别人家的屋顶,心里很怕,万一不留神,就有滑下去的危险,不得已,我们拼命地哭,大声地叫,终于来了人,将我们放出。回家当然是少不了一顿骂,所以妈妈总说我“呆”。
  从屯溪回家,家里还没有解放,飞机来的次数比较多,一听到警报响,家里马上拖出大桌子,把棉被一层层地盖在上面,然后让我们这些小鬼躲进去,我想大概这防空洞的功能吧,否则怎么会让我们躲进去呢!
  有次在大娱乐,在戏院里当兵的互相打了起来,手榴弹在戏院里炸了,当兵的从里面打到外面,我们听到枪声吓得要死,第二天才知道有个团长的女儿被打死了,她的头就血淋淋地贴在售票的窗口的墙上,家里大人害怕,于是又想起到上海的一个朋友―黄姑的家里去躲躲。
  到上海,妈妈他们还是带着姐姐和弟弟先一天走,把我留给老妈子――李妈,我就是由李妈带着,我们后一天去,我说我是个多余的人嘛,母亲到哪也不会想到我,我总是和佣人在一起。
  记得到了上海,李妈到高桥的亲戚家住下,那一晚,她把我安顿好,我睡下,她就和她的亲戚括淡去了,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因为隔壁就是祠堂,祠堂里摆的是好多棺材,那时人小胆子也小。特别害怕,那一晚我几乎吓得没敢睡觉,头蒙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捂得那一头,一身的汗呀,究竟几点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李妈把我送到黄姑家,把我交给的妈妈,我到了,对于妈妈来说,有我无我全一样,我总是多余的人,记得黄姑的丈夫是在电影厂工作的,他是做道具的,每周有7张电影票招待家属的,母亲她们抱着弟弟,牵着姐姐看电影去了,家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无事可干的我,把父亲的剃须刀拿出来玩,玩着,玩着,竟糊里糊涂地用那剃须刀在眉毛上轻轻地刮,坏了,这一刮就把我的眉毛全刮掉了,他们回家一看没有眉毛的我,哄然大笑!我觉得我像个小丑!傻乎乎的!
  在上海,那时是个混乱的时代,满街都有人在叫卖:大头,小头,买进买出,一块大头可以买一只三层屉的钢劲锅,妈妈就买了一只,一直在家里用着,很不错,总之,东西这时是最便宜的,因为战争,家家要轻装上阵,所以把东西就三纹不值二纹地卖掉,离开这战乱的地方,对我这小孩来说,没有意义!
  记得上海解放的头一天的晚上,我们在顶楼上看到蜈蚣口已经让战争打得红了天,可见战争的激烈了,但第二天的早晨,街上静悄悄的,马路的边上睡满了军人,那天的报纸写的是:“上海今晨解放!”天一亮,就热闹起来,腰鼓响起来,游行的队伍也出来高声叫着“欢迎解放军”“毛方席万岁”爆竹在天上那个飞呀,热闹极了!上海在一个沸腾的海洋里!
  解放后
  上海解放,我们回家,家里也解放了,随之而来的是生活问题,父亲没有工作,于是两个开钟表店的好友(一家叫时昌,一家叫余威)帮他开了个钟表店,在新芜路的中间,叫时威钟表店,各取他们两家店名的一个字,请了位姓耿的伯伯修钟表,他是个鳏夫,他是泰州人,算是老乡吧!耿伯伯在店里睡,妈妈也要我和他在店里睡,其实那时我也有11岁了,不是大姑娘,也算是个小姑娘了吧!如果耿伯伯坏一点,我的结局又是可想而知了!但妈妈从来没为我想过,总是把我踢得远远的,我明白,我是被嫌弃的人!
  黄姑一家到北京了,姑父在北京建筑单位上了班,她在北京为父亲谋得一个职业,她来信要父亲过去,但父亲却因为这破眼镜店,没有去成,后来银行招人,父亲去应聘,考中了,父亲成了银行的人了!家里的生活仍是很窘迫,父亲一月58块,家里七口人,生活拮据呵,妈妈也卖过菜,也帮人做过小工,58年妈妈先到银行托儿所工作,工作不累,还能带小妹妹上班,就是工资不多。
  但随后大跃进,粮食紧张,母亲不得不下来,为了多挣点粮票,为了家里的儿女,为了几张嘴,她去挑土方,挑土方的粮食定量比较高,凭良心说母亲做这样的工作,实出无奈,抬不动也要抬,挑不动也要挑!每天的肩膀上总是红肿的!一层层的皮脱掉,她挺过来了!
  父亲到银行,从事银行工作,记得父亲开始是信贷工作,为了放贷,他要跑单位,放贷款,我也跟在后面跑过,记得有次就是在长街的一家做秤的人家。问人家要不要贷款,过去是上门放贷,是银行求别人贷款,挣点利润。而现在是单位求银行贷款,反过来了,所以银行成出肥缺。
  后来三反,五反,因为解放前父亲是合作金库的职员,所以在三反时,当时他的一个同事,在北京,他叫杨甲,杨甲被审查,他也是胆子小,就乱交待,乱咬一通,结果将在芜湖的所有同事全交待出来,父亲也被审查,父亲胆子小,这时他吓得要自尽了,他将钢笔尖放到墨水瓶里吞下,结果,笔尖卡在咽喉,银行将他送到医院,母亲也被唤去,母亲在医院里守着父亲,夜里,父亲咳嗽,笔尖从咽喉里咳出,在父亲还想在吞下的时候,母亲发现了,硬从父亲的嘴里抠出了笔尖,这才平安无事地从医院里出来。
  出来后,父亲他被关在北门的银行里,每天都是我去送饭,我总是从陶塘走到小营盘,再从吴家花园,走到北门,父亲吃好后,我再将饭盒带回家,但每天走过吴家花园那里,那时街道办的文化站,里面成列了许多书,书对我是有极大的诱惑,我总是在回来的路上,在那里徘徊,到那里站一站,站在那文化室的灯光下读书,这才是我最大的快乐了,母亲从不问回家迟的事,也不问女儿饿不饿?因为这时母亲的心里只有父亲,父亲的安危才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在父亲被隔离时,银行带人来抄了家,把家里的金银细软全抄去了,连小孩过十岁的贺礼金器也抄走了,我只知道有个干妈曾送给我一只戒指也给拿走了!我连看都没有看过一次!
  几个月后,父亲审查没事,才放了回来,但搜去的东西,没有还我们,只作价给了点钱。
  我的父亲
  从小,父亲管得极严,动辄打手心,因为这个缘故,我不敢不学习,学数学,真的算不过来,父亲说:扳开你的脚丫算,我也就真的扳开脚丫算,所幸,我的成绩虽不算顶好,但也马马虎虎得过了。
  母亲有时总是喜欢在父亲面前,告我们的状,父亲生气了,先是一顿打,父亲打人是把我们按在长条凳上,用板子打我们,找过我们后,他会说:滚上床去,今天不给吃饭!我们乖乖地上床,在被子里头抽泣,母亲又会做好人了,她端来两碗饭,悄悄地说:快点吃吧。真是坏人是她,好人也是她!
  妹妹都对我说:父亲最喜欢你,我相信,我清楚地记得,在凤宜楼的一个夏天,天热,我在地板上睡着了,父亲在我身边悄悄地为我打扇,一阵凉风习习,我醒了,我看到父亲这样疼爱我,我感动死了!
  父亲虽然读书不多,但他很勤奋,他不仅学会了算盘,学会做帐,还学会了古筝三弦等一应乐器,他喜欢拍照片,他买了一架德国产的照相机,在家里拍照,他会用布做背景,让我们一个个在前面给他照,也许是潜移默化的作用,我很像我父亲,我也爱乐器,记得我在女中,我就学会了笛子和箫,但父亲后来不让我学吹,他说吹很伤元气,在我到青岛学习的时候,他把我的笛子和箫全砍坏了。现在想想也许是对的,现在我没有力气吹了,如果跟他学个古筝或者三弦,就好了解但后来弟弟给我一把月琴,我也弹得蛮好的,随着琴坏了,一切就忘记了。
  我在化工厂的时候,晚上没事,我会代一只笛子或者箫,在曹家村的坟茔堆里,吹我的笛子或箫,箫的声音很低沉,在坟茔堆里吹,同事们都说我胆子大,其实喜欢就不怕了!
  在我嫁给汪家的时候,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他精明地让我当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点点工资,要养活6个半人,真难为我了,父亲有几次偷偷地给我钱,我怎么能要呢?在我拒绝的时候,父亲会很温柔地对我说:丫头,拿着,爸知道你的苦,你的难!疼我的就是我的父亲。
  在我住在劳动路的时候,父亲会在星期六到我家,住上一二天,我当然是尽量让丈夫烧好吃的给他吃,我陪他谈心,他真高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我就是!
  后来我们搬到赭山公园对面的五楼上,父亲气坏了,他说:不要搬,你搬就是不让我去你家了!他气急败坏地向我发火,怎么办呢?谁不想家宽敞一点呀,我搬了,我接我父亲到我家,父亲是肺气肿,他上不了楼,我让我儿子背他上楼的,难为你了!我的父亲,女儿对不起你了,父亲上我家的五楼,也就只有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呜呼哀哉!
  生病真好
  尽管我得到的爱很少,但我对别人却很关心,只要我发觉有人需要帮助,我有帮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一下!这也许只有经历苦难的人才会有的一种同情心吧!
  解放后,我的养父家有了变化,解放前那老太婆也去世了,他们宠爱的儿子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治身亡,因为男人是日本翻译,所以一解放,就自然而然地定下了他的身份:历史反革命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因为这个原因,那女人就和男人离了,这男人就成了孤家寡人,很孤独。在这情况下,那是49年淹大水的一天,他来了,他到了我家,和我的妈妈商量,要我母能将我再次给他,和他作个伴,他说他会把我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要把我作为他的精神依靠,恳切的言辞,没有说服母亲,因为母亲想到我回来的遭遇,在他再三恳求下,她说:这样吧,你问问她自已,她如果愿意,我不反对,但因为我看到养父,早吓得跑得不知踪影了,这事就只好作罢!其实如果那时我真柯枫去了,未必是坏事,也许他会专心地培养我成人,也许我也会学得一门外语,也许……可没有也许了!
  母亲从没有用爱的目光或者是用爱的语言和我说过话,这也许就是那几年的离开,竟让我们如此生疏,感情麻木了!
  那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夏天,院子里人都在乘凉,只听见母亲大声地将我叫到房间里“你看看你坐的板板凳去?”我莫明其妙地去到院子里看了我刚才坐过的板凳,原来那板凳上有血了,我不知所措,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会事?母亲将她用过的一条带子甩给我,我这才慢慢地学着料理自已,这是我的初潮来临,这天,我从不懂事的小丫头成为少女的一天。
  因为我过早地尝到了人间的冷漠,所以对于死亡,我的心里一直就有这种情愫,我以为人死也属正常的事,听母亲说口香糖不能吃下肚,吃下去会烂肠子,肠子一烂人就会死!我以为是真的,所以有次我将口香糖不小心滑到肚里,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就睡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睡了一觉醒来,我没死,平安无事,我这才知道妈妈的话有点夸大其辞了。
  在我五年级的时候,因为一场痢疾拉得,让我瘦得皮包骨,整整拉了一个夏天,红白痢疾,整个暑假都是在吃药,我站不起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出门看医生,也是也是母亲背着去,那种体弱,真是不由自主地就哼出了声!这场病很厉害,医生还断言她可能治不好了!但就这场病让我似乎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每次母亲背着去看病,原来伏在母亲的身上,真的很温暖呀!一直到快开学,我好了,停止了腹泻,人还是不能起来,医生说:她,你们要好好调养呵!后来在我好了之后,母亲说:好了,一定要让她好好调养,她为我订了牛奶,但我不喜欢喝牛奶,喝下去喉咙里粘粘的,不舒服,所以我不愿喝,结果因为我自己不喝牛奶,也只好作罢!,也是这场病让我尝到了温暖,所以我觉得生病真好,生病才能得到关爱!大概就是这一场病,让我体内的病根消失怠尽,从此,我却也日渐地壮实起来。
  这样的温暖,我尝到过两次,还有一次是家里到大花园路口冲开水,家里的水瓶从没人过问过,每每要冲开水,总是我拎了水瓶就去冲,有几次水瓶胆因为底下的铁丝锈断了,水瓶胆掉下来,开水烫在我的脚上,一次还好,但另一次就厉害了,水瓶胆在我的脚上炸开了,开水直接烫在脚背上,那水瓶胆的碎片也贴在脚背上,顿时整个脚背上就是一个大泡,在透明的泡上还粘贴大小不一的水瓶胆的碎屑,透明的水泡连脚丫也溃烂了,不能走路了,母亲只好背我看脚,伏在母亲的背上,很温暖,所以我小时候希望生病,有母亲背,有好的吃,多好,多温暖!
  因为病在家休学一年,毕业了,后来父亲的老师的女儿在营盘山办了所学校,这个学校是在矮矮的山坡上,就是营盘山小学,后面连着火车道,她任校长,她让父亲让我去,我去了,我就在这偏远地方的小学,我当上了小老师,那一年,我很愉快,一边带孩子上课,下课后和我的学生们跳绳子,跳房子,踢毽子,到底是孩子呵,有了玩,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年后,我14岁了,父亲要我继续上学,尽管校长一再挽留,要我的父亲让我继续代课,但父命难违,因为我不懂事,我不知道路利弊,我没坚持,我这才又考进了芜湖女子中学,我与老师这个职业是擦肩而过了
  还有在我上中学时,一部电影里有句台词是:长眠就是幸福,我有事没事地嘴里说上几句,对死亡我一直是无所谓得很!
  ,这年是54年,我的班主任汪老师说:你们都是大水冲来的!那年因为大水,学校好考,他有点歧视我们这班大水冲来的学生!
  在女中,我一直住校,成绩平平,但语文老师却特喜欢我,因为我的受的苦难较多,我渴望友爱,渴望得到别人的爱,所以也就由此生出爱人之心,每每别人有困难,只要我能帮的,我总是愿意付出,由此我比较感性,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在语文课里写起作文,总是随自已思维飞跃,凭着情感发挥,那次卫修润老师布置的作业是:改写木兰辞。我发挥得较好,没有从文章的开始写,而是从文章的中间写,从木兰的战友从前线到她家看她,发现她是位女人,再倒述由木兰自已述说了充军和过程,卫老师对她的这篇作文非常欣赏,他在课堂上,朗读了我的这篇作文,他表扬了我,得到老师的表扬,我当然开心,他还说:这篇作文将作为试范文,留了下来,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我好兴奋。这样,我的语文老师卫修润先生,才对我有所偏爱,常利用课余时间,教我诗朗诵,教我一些语文知识,后来这位老师因为教学好,仅教了我们一年后,被调教高三了;虽然后来的语文老师也欣赏我,喜欢我,但总没有卫老师那样专心致志地教我,如果不是卫老师有爱人,我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他,这点心思,家里只有母亲知道,妈妈偷看了我的日记。
  在我上初二时,班上来了七位实习老师,因为我是住校的,与老师走得比较近,老师对我的看法也不错,有位老师问我以后干什么?我说:我也想当老师,但所有的老师竟都全反对我当老师!我很纳闷,老师喜欢我,爱护我,我想当老师有什么不对呀!其实我不知道有个实习老师吕景曾,就在这时偷偷地爱上了我。这是另一位高本刚老师他对别的同学说的,我听到了,我对这个老师也没有反感,觉得吕老师人很稳重,不爱说话,我就喜欢这样不爱说话的男人。
  也是在上初二时,杭州铁路到父亲的单位银行来招生,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到银行工会去要求参加工作,工会主席答应帮我问问,后来对我说,你父亲说你学习比较用功,想让你上学,回绝了我,我失去了一次工作的机会。
  在上初二时,那是在寒假里,我到我的同学家做寒假作业,同学的哥哥也从南京放假回家了,我并没有在意他,一则他长得不好看,他的脸有点窄腮,二则,他穿的袜子通了,前面,后面全露出来了,我不喜欢这样不修边幅,腊里腊塌的人,所以,我一直从没把他记在脑子里,也没和他搭过话。
  没想到的是那同学的哥哥回到学校就给我写信,要和我交朋友,我那时对爱情这个话题还是懵懵懂懂的,我从没涉及到爱的问题,也从不敢想到会有人爱我,所以在我收到信时,心里很害怕,很忐忑,我不知所措,我对我要好的同学说了,让她看了这封信,结果,我们几个女生拼凑了一封信,意思是回绝他,说是上学时不谈恋爱,但这位同学的哥哥对我的爱很执着,后来就一直不断地给我写信,他总能找到我不同时期的不同的地址。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在爱我的人里,他才是最爱我的人了!
  为了毕业照,我拍了,母亲也给了钱,但后来全班同学在赭山的合影,再向母亲要钱,母亲她不愿意了,我也让母亲骂了一顿,母亲说:就你这个死象还照什么像!所以在初中毕业全班的同学合影,我参加了拍照,但我放弃了拿照片,因为母亲不给我钱,我没有钱去拿毕业照!我心里很委曲,我不明白母亲总是偏爱大女儿,姐姐可以拍艺术照,还可以拍女扮男装的照片。而我的全班同学的合影为什么就这样呢?所以有人说:偏心的父母是叫不应的苍天!
  人说女大一枝花,再丑的女人,也会有那瞬间的美丽,
  初中毕业,起初我考师范,因为普师,当年考生特多,(过去有句彦语:要想吃饭,就考师范)所以师范难考,我没考上,后来学校分我到护校,又因为姐姐一句话:护校是要搞死人的!我害怕了,硬吵到教导处,我决定放弃护校的学习,教导主任一气之下,拍了桌子,放我走了,我回家了,这也许是我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和医生又擦肩而过。
  后来班主任汪老师又到我家,要我回去上女中,但母亲不同意,说是家里困难,那时家里是很困难,但真正的困难不是才有的,在我上小学,到学校当老师时,家里就已经困难了,后来,在我上初二时,杭州铁路到父亲的单位要人,我也吵着要去,父亲因为我的学习尚好,没有同意我去,现在面临选择的路口,母亲不同意。父亲也没出来帮我说话,我也没有坚持,也许因为我的没坚持,让我的命运起了变化,从此决定我与工人这个身份有了一生的缘分!不过当时家里也只有父亲一人工作,要养七口人,真的不易,也正好是大跃进开始,在那时就像母亲说的一句话:槌棒画两只眼睛也能参加工作,我就这样走上了工作岗位。
  在工作之前,我认识了他,那是个严寒雪花飞舞的57年的春节,他是我对门的孙妈妈在上海工作的儿子,过年他回来了,开始我不知道,但每每我出去,总觉得有个影子跟在我的后面。
  记得有天我到中山桥买东西,我怎么老觉得我身后有个影子似的,但回头一看,又没有。很纳闷,在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时,他却走到我的跟前,他站在凤宜楼的楼梯上,拦住我,他对我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奇怪了,他是谁?他要走于我何干?他的来与走都没有在我的心里留下丝毫痕迹。
  一天下午,他妈妈叫我,说是小莹要我,(小莹是孙妈妈的外孙女,因为我喜欢小孩,所以我常抱她玩。她也喜欢我,总是我到哪里,她也要跟我)我到孙妈妈家,她给了我一封叠得方方正正的信,我很不好意思地拿着信回到家,我看了信;高姑娘,我希望我能和你成为朋友,诸如此类表白的信,并在信里放了邮票,是让我给他回信的,这也许都是他妈妈对他说的,他知道我还没工作,手头拮据,虽然我在家里也糊火柴盒子,但钱是母亲的,。因为他家和我家都是住在一个宿舍,而且隔着楼梯门对门,两家关系又很好,他家的条件比我家好些,他母亲总是不断地在粮票上接济我家,特别是粮食紧张阶段,所以母亲知道这件事,也佯装不知,也不问。我给他回信了,是一封比较陌生的通信,没多久,他写信来,他说他下放了,下放在上海的崇明岛,情绪有点低落,我犹豫了,但想到我的一个同学因为爱情的决绝,那男的在砍了她一刀后,自已喝滴滴畏自杀了,想到这里,我害怕了,怕他也胡思乱想,同情心犹然而生,我这才同意和他谈恋爱了,爱情就在这不经意之间发生了!
  不久我也参加工作了,到青岛化工厂去学习化验,出门到青岛去学习,临行前,母亲只给了我两块钱,和从家里抽出来的一盖一垫,而且那棉被真的是黑黑的,硬硬的,真是:卧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身上没有棉衣,只有一身卫生衣裤,在车上别的人,有说有笑,吃着烧鸡,而我没有钱,妈妈只给了两块钱,我是任何东西不敢买,害怕万一到了厂里要用钱,但还是让带队的领导知道了,非要给我十块钱,我不要,领导一定要我收下,我收下了,但我还是没用,结果还到了目的地青岛,我将钱又还给了领导,为这事,大概带队的将这情况反映给厂里,厂领导对我有点刮目相看了,厂长亲自写信给我,要我好好学习,做个红色的化验员,又问我的家庭地址,问我家里有没有困难,问我有什么困难要帮助的,我一再谢绝,我向厂长反映有个技术员杨育杭老是纠缠我,老是对我献殷勤,目的是想找我谈恋爱,我要领导帮我,我也说了我有了朋友了,大概是领导说了那人,那人只好放弃了!也许是我说了我有了恋人,厂长从此就没有给我写过信了!我错了吗?我没错!
  在青岛的冬天是很冷的,所以这样的被子过冬,真受罪,就像有的人说的“冷是冷在风里,穷是穷在债里,”“冷尿饿屁穷扯谎”越是冷,越是小便多,我睡上铺,一个夜里要爬上爬下几次,那铁也似的被子那有温度呵,只好蜷缩着身体保持一点心窝里的温度。但生活还是要过下去,学习也要坚持下去!我对学习很专心,仅学了三个月,师傅就让济南来培训的学员,让我带了训,在那段日子里,虽然生活得很苦,但我很快乐。
  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信件,有父亲的,姐姐的,同学的,还有那同学的哥哥的,最多的当然是我的恋人的,我因为有信很高兴,我知道有这么多的人在关心我,特别是我的恋人几乎三二天一封信,有时我还没回信呢,他的信又来了!而我却是由着性子不时地向他发发脾气,撒撒娇,他总是近似求我地对我说,他说:我希望你是我第一个恋人,也是最后一个恋人,你有什么不高兴事,尽管向我发火,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总之,他当时对我真是一百个好!一次因为我工作时不小心,在罐顶取样时,碱液溅入眼里,我迫不及待地想从罐上下来,等我从罐上下来到医院冲洗,但角膜还是烧坏了,住院了,他收到信后,在睡梦里都叫喊着要到青岛去,他那时对我的爱是真实的!
  后来他寄来一支“英雄”金笔,那时正是在“英雄赶派克”的年代,这样的钢笔真不容易买到,他寄给我,他说这就算是我们的订情物吧!我很重视它,珍藏它,一直带在身上。一天的早晨,青岛的风是特别地大,风裹挟着人向前移动,我几乎是闭着眼睛任由风推着前进,等我到了厂里,才发现口袋里的笔不见了,我心神不定地赶着往回走,一路上眼睛像扫描似地沿路找着,找着,从宿舍到厂里找了几个来回,终不见踪影,我的心好紧张,好忐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我害怕我的恋爱会像钢笔一样地失落掉,因为这时我也是真的爱他了,我写信告诉了他,说了我的害怕,他来信宽慰们,掉了就掉了,我们的爱情是牢固的,渐渐的,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其实这金笔的失落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兆了。
  从青岛学习回来后,他也从上海赶回来了,我们这才真正地谈恋爱了!
  一天,我们俩到大众电影院看电影,在灯全黑下,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抚摸,一种让人受不了的情欲,他的嘴亲了我!
  那天我午睡在里屋,他进来了,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说话,他的含情脉脉,他弯下身子抱着我,亲吻我,那种甜蜜的,让人窒息的吻,我的口腔都要让他吸吮得起泡了!我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他!
  还有一天的晚上,我俩顺着中山桥往前走,越走越远,有他在我身边,我不害怕,我们只是拉着手,我们相偎依着,这天他很规矩,我们走了很远,江面上有航标灯闪烁,路似乎到了尽头了,我们才返回,天黑黑的,很静,只有我们倾听着我们的呼吸声,很温馨的夏天!
  后来他上调了,调到上海食品进出口公司,在保卫科任科长,我们的感情仍是依旧,开始,信来得也很勤快,但渐渐地我发现他来信少了,后来在一封信里他说:我现在做保卫工作,我希望我的恋人起码是个团员,他要求我进步,要求我入团,我的心就有了种不好的预兆,因为他知道我是上不求上进的人,但我想他要求我进步也不算是坏事呀,所以我还是违心地向团组织写了申请,那时厂里的团组织是在几个女人的手里,她们嫉妒我,也羡慕我,都是因为我有朋友了,而且是个很漂亮的男人,而她们没有找到,她们作梗,就格外地不理睬我的申请,总是说我这不行,那不够!所以我想:想入团,势必就要向她们献殷勤,这正是我所不愿的,为了目的,委曲自已,心里不想让自已成为一个小人,我对这事也就冷淡下来,我从此再也不提入团的事,我不想因入团而委曲自已。
  在国庆十周年之前,要好一位同事,也是我的好友,她是上海人,她叫沈蓉蓉,那天她要回去,而我还正在床上记着日记呢,写日记是我的奢好,没事就在床上写写自已的心得,写写自己的感受,也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她就这样,把我从床上拖起,买了票,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她到了上海,第二天我电话给他,他来接我了,也将我安置在同事的家里,那个同事因为国庆回老家了,那位同事的家是过了白渡桥,还要走很多路,好像叫松潘路,我住了下来,但我不敢出门,同屋的女人还以为我是他的太太!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没结婚就让人当作是别人的太太,太难为情了!我又怕他来找不到我,所以连吃饭的时间也不敢离开,十足一个乡巴佬,每天只是买了点饼干,吃点完事。
  那天是国庆十周年的晚上,他来了,他带着我坐上一辆小骄车,他带我在上海兜风,逛遍了上海的热闹地方,国庆十周年,是最热闹的大典呀,多少人向往到大城市里来过这样的节日,我身在其中并没有多少快乐。他带我去吃了西餐,那牛肉生不拉几的,真有点生吞活咽的感觉,我只吃了点,后来,他和我回到别人的家里,做了恋人会做的事,他热吻我,那种让人窒息的吻,在他冲动时,他想干不能干的事,但被我摇头制止了。那时初恋又回来了!
  有一天,他带我出去玩,记得我们上了电车,有个小朋友没坐好,只听他说:小囡当心,别掼跤!一口上海话,一付温良恭谦让,中午,他带我逛了商场,为我买了件衣服,带我到他们的食堂去吃饭,在食堂,有一个女人的眼光很特别地盯着我看,我对那个女人有了磨灭不了的映象,似乎她就是我们之间的隔膜,后来他又带我去了友谊商店,那个食品商店是专供外国人的商店,没有门面,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门,进去才会发现里面有着琳琅满目的食品,进进出出全是老外,几天后,我要回去了,因为他在食品进出口公司工作,所以在临别时,他为我买了一大袋子出口食品,他送我上了车,他吻别了我,他对我说:回去找个房子,我们结婚吧。我想:他还是爱我的,只不过他抵御不了外界的诱惑,离开后,感性的我,在车上泪流满面,真正离开,我才觉得我对他是多么依恋。
  回来后,我又从感性回到理性了,我没有将要结婚的事情对任何人讲,没有对我的母亲说。也没有向他的妈妈说,我觉得结婚是应该他和他妈妈商量的事,是应该由他家人找房子才对,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再后来,我们还是通信,后来又扯到入团的事上,我心里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要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觉得他简直是在要挟我,我的自尊受伤了,我真的生气了,我忍无可忍地回了他一封信:也许我一辈子不想入团,更不想入党,为了你的前途,我们分手吧,我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包括我去上海,他为我买的那件衣服,一个大包裹寄去了,后来,他竟也就再没给我写信,我心里明白,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也许在食堂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新欢了,后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我很伤心,我为他拒绝了几位条件不错的人的求爱;为他,我拒绝了那个爱我的实习老师,就是在我上学时的实习的吕老师,他毕业后分到天津铁路学院教书,他是一个很文静的不多话的男人,他从遥远的天津几次来芜,我接待了他,我只是当作我的老师的接待了他,因为我已经有了我心爱的人,我陪他上街,我们看了场电影,晚上在江边。他对我说:你把我的情况向你父母说说吧,希望他们能同意我们,我没作答复,后来我就送他到狮子山的同学处,我就回家了。第二年,他又来看我了,我总是竭力在回避他,那天他约我出来,我迟迟没去,结果,他找到我在凤宜楼的家,我正在为我小妹妹洗澡,楼下有人叫:二姐,有人找你!我只好放下小妹,和他出去。我的语言是越来越少,尽管他总在信里说我对他多热情,多好,其实作为我是他的学生,老师来,我招待,是应该的,但说到我对他热情,有点牵强了,他说这话真的很违心,我对他真的很冷漠,我不希望他为我这样委曲自己,后来,我还是理智地正式地拒绝了他!
  还有那个从初二就不断给我写信求爱的同学的哥哥,他在得知我有了恋人之后,他曾是那样地讽刺我挖苦我,说我找了个有钱,有地位的人!我正色地对他说:我找的是个下放的农民,他又向我道歉,并说以后只当我是他的妹妹,决不会再伤害我的!后来他和我一直都以哥与妹和我相处,关这也是自欺欺人,爱我之心总是在他心里,他为我一直也拒绝别的女人,他仍在等待我!而现在我却因为他失恋了,我好痛苦,我徘徊,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我的同学哥哥说,我想到要是说了,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但我的自尊让我采取缄默不语。
  为了重拾这份爱,我曾经重到上海一次,我徘徊在中山东一路上,我去不去找他,最后鼓起勇气问了值班的人,那人说:他现在在高桥,晚上我在高桥他的外贸食品公司门口,我犹豫了,我若找到他,我怎么说呢?他会怎么对我呢?最后选择回旅馆!回家,我不能没有自尊!
  我的心失落了,心里空了,爱没了,人也消瘦了,我这时才知道我爱他是多么地深刻,我为了挽救我们的爱,克服了自已的虚荣心,终是忍不住给他去了封信,想挽救失落的爱,他来信很决绝,他说:希望你再重新找到你的爱人,不要辜负你母亲,他回绝她就像我为他回绝别人一样地绝情!那个信誓旦旦追求我的人,那个甘愿做出气筒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的一段初恋就这样消失了,我很痛心,我很后悔放弃了那段爱,但我也明白感情失落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我在痛后,定下心来,写下了“我的初恋”。我想永远珍藏这份爱在心里。我不想再找男朋友了。我对爱情已经灰心。
  为我失去的这段感情,我写了“我的初恋”,写了很多页纸的初恋,而且是很伤心很伤心的初恋,它几乎埋藏了我所有的情感,我在痛苦中。回忆着,我不想再谈恋爱了,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我再也不相信那不守信的信誓旦旦的爱情,但我却很看重“我的初恋”,想好好地保存它,因为这里有我的心,我的真实的爱,我一直也保存着,我会时不时地看看它,因为那是我的感情的所在,我真的舍不得抛弃它!如果我不退回过去他写给我的那些热辣辣的信,能留到现在让我不时地翻看,有多好呵!我非常后悔将他写给我的全部信寄还给他!后来因为和现在的丈夫不快,我将我的初恋,连同后来我丈夫写给我的信统统烧了!我的爱情连同婚姻全是假的,我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婚姻会带来幸福,要它何用!烧掉算了!
  我的婚姻
  自从我和他断了连系后,我的情绪很低落,我独自在厂里慢慢消化我的感情,我好久没回家了,我就是想不通人为什么会这样?那人信誓旦旦的人,怎么会这么绝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他很太伤我的心了,我当时说了:我们结束吧!显然这不是我的由衷之言,我多希望他会重新回来找我!但他太伤我的心了,我从此不相信男人!不想再谈恋爱,不想再为恋爱再自寻烦恼,妈母亲很为我和我的姐姐的婚事烦愁,托了人,结果,长年在我家生活的一个老乡,为我作了介绍。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地从厂里回到家里,在家里的抽屉里,看到几张照片,相貌也还清秀,文静的一个男人的照片,我问妈妈:这人是谁呀,妈说:怎么样?我说“还好”,我满以为这是妈妈为姐姐找的对象,就没有再说,再问下去。
  晚上妈说:你大哥,要你晚上去看电影,我答应了,于是晚上我就到了工人文化宫,因为大哥他家就住在里面,看电影应该是很方便的,在他家坐了一会,有个人进来了,我对于进来的陌生人,不太注意,甚至连眼拐都没有扫一下,依旧和小侄儿在玩,但第六感官告诉我,这人似曾相识!他很快就退了出去,我也没作多想,也就到放影厅里去看电影,不久,影院里进来一个人,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但我很敏感地知道那就是他!他找了会就出去了,看完电影我就回家了。
  不多久,就有信来了,他说他想和我做朋友,希望我能和他通信,我看了信后,从第一感官:这人不讨厌,外貌尚好,有点像我的初恋情人,当时心里也很犹豫,知道他是山里人,而且的家境也不太好,但我想:一个人的家境是可以改变的,而外貌是改变不了的,我很注重外貌,因为这点,我也就给他回信了,我回了他的第一封信,我记得非常清楚,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必须说明我的条件所以我写得很坦率,我说:我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不会做家务,不会烧吃,这是事实,从做姑娘起,家里一直是妈妈烧,我是在家吃现成的,在单位也是吃食堂的。不会做事是我的弱点,说出来比较好,而且我还说我的脾气不太好,太直率,容易得罪人,我又不会说话,不会迎奉,我是个政治上不求上进的人,既也不想入团更不想入党,总之我将我的弱点和盘托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回绝的意思,但我不想自己说出来,我何必伤害人呢,我和他也是素昧平生,我想我都是这样的人了,你还敢和我谈吗?心里希望他别回信了。
  但他继续来信,我们就开始了通信,从信中,我知道他有个生病的妈妈,而且还有两个小弟妹在家里,年龄都很小,两个大的弟妹,一个在师大上学,一个也在芜湖电厂工作了,通过通信,每封信里都看出他为家庭的忧郁,我总是不断地劝解他,总是为他的苦恼而苦恼!渐渐地,我们的感情上有了进展,我们总是在信里呼应着!起码有话说了。
  后来,他也到我这里来过一次,面对现实中的他,我看到他觉得他好陌生呵!他背着一筐徽梨从徽州来看我,我很感动,我总是尽力同情他,安慰他,培植着感情,他们的同事看到我写给他的信,在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恋爱了,都问他这是谁写来的信?而且字写得很漂亮,后来得知是他的女朋友,都说:从信封上看,你女朋友的字写得不错呵!他那时也为能找到我而高兴!这是他自己这样说的!
  他来芜湖,我和他也只是上过一次街,在工人食堂吃了碗面,他没吃,而是让我吃的!因为当时粮食紧张的日子才过去,他是个很会节简的男人!
  我和他真正见面也就这一次,说话也是第一次,他没从没说过他爱我,也没说任何好听的甜言蜜语,我们的恋爱就是这么简单!我是在被动地恋爱了。
  后来,他在信里一再说他母亲病重,信里写得非常凄惨,我那时真是每看他的一封信都会为他落一次泪,后来考虑再三答应和他结婚,为这,我相当犹豫,因为我知道他家境不好,而且他的生活也很艰苦,所以我真不想去结婚了,非常犹豫,老是在徘徊,我的一个老朋友晚上来劝我,放弃吧,你会不幸福的!但我仍然犹豫,我特别怕伤害人,尤其是孤立无援的人。如果我这时说:我不想谈了。我不去了,他势必心里会受到伤害,他会怎么样呢?万一不测,我好怕,又何忍伤害他,他还有个病重的妈妈,我又不放心了,据说曾有个老说法,结婚能冲喜,我若能和他结婚,他妈妈的病能好起来,多好呀!所以我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孤注一掷地答应了他!把自己嫁了!
  伧促中,他要他在师大上学的弟弟来接我过去结婚,我对母亲说了,母亲没有祝福也没有反对,也没有像别人嫁女儿的喜悦,更没有作初为人妇的一些交待,是母亲粗心的呢,还是母亲对我的冷漠,我无从知晓!真的,在我临走时,母亲连一条毛巾也没给我,母亲对我太冷淡了!
  我和他弟乘汽车到了屯溪,一路上,我被一种狐臭冲得好难受,到了他单位,徽州地区工会,他竟不在,出去了,还是他的同事拿来个小凳让我坐在那休息,后来他来了,看着陌生的他,长长的脖子上围着条纱围巾,一件宽大的棉袄,他人显得好单薄,看到他那瘦瘦的身材,心里很担心他会不会有病,看着进来的他,想:他就是我要嫁的人?这么陌生的人,即将要成为我的丈夫?恍惚了,也木然了,但人已身在其中,身不由己了,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随后他弟弟歙县了,他带着我,到车站办事处,去办理结婚登记,他们那里的人做事好草率呵,拿着他的介绍信,没有问任何一句话,也没问我要介绍信,就办理了结婚登记,也开了二份结婚证书,两张粗糙糙的纸,当然是两人各有一份,我没拿,全在他手里抓着。
  他们单位的领导知道我来了,就这样地办了手续,晚上住哪呢?他没说,我也没问,领导知道他家的近况,和在医院病床上的母亲,为了照顾他,同意他在新安旅社开了个新婚房,算是帮了他的大忙,领导代替了父母的责任!晚上,工会里的人,总想为我们热闹地办下婚事,所以大家聚在一起,真的,我们连一粒糖果都拿不出来,他们的体谅让我无地自容,他们拿我们开心,要我们坦白,交待恋爱经过,我不会说话,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好默不作声,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只是笑,也不说话,后来哄的人没办法了,要他拿出我写给他信,他将信拿来了,有人念信,信里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担心和安慰,读的人反而觉得再读上去,心里会更沉重,这样的聚会就不了了之了。
  跟着他带我,到他妈妈住的医院,去看他妈妈,进了病房,只见他的母亲,蓬松着头发,长期的失血,使她的脸浮肿了,她看到我们进来,抬起她那苍白的脸,一个满面浮肿苍白的脸,蓬松的头发披在两边,让人有了恐惧的感觉,他对他母亲说:我们结婚了,她就是洁秀,她说:恭喜你们呵!跟着又说:秀,你没享到我的福呵!后来他和她在对话,我听不懂,但我似乎感觉到她在说:我要回家,家里两个小的,我不放心火烛!从她的言辞中,我看得出她的焦虑,但她病得那么重,怎么回家!从他母亲的叨叨之中,我听出她的焦虑,可怜天下父母心啦。后来,时间不早了,他对他母亲说:我们回去了!告别出来,到了医院门口,回去?回到那里,那里才是我的家?我寞然,在新安旅馆里,走进这不是婚房的婚房,我第一次当着男人的面,解衣睡觉,上床后,他拥住她,羞怯的我,没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这就是我的新婚第一夜,我把初夜权给了他。这晚他似乎特别健谈,他有点兴奋吧,他说故事给我听,所以我对新婚第一夜的故事当然是记忆犹新的了,他说:也是在新婚房发生的故事,有几对新人同住进了新婚房,因为房间是一样的,所有的成设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结婚的人是一对对的,所以在夜里有人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上了别人家的床,最后当然是闹出好大的误会,这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不知是真的,还是他杜撰出来的,不得而知。那几天,他天天说故事给我听。
  在旅馆里住了三天,我说:在旅馆,好贵呀!领导是照顾我们,自已也要识像,于是我就和他回到他的寝室,那个在办公室里隔了一只角的寝室,一张单人床就是我们的家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对我说起他也谈过女朋友,而且都是别人追他的,他认为他长得帅气,文静,总有女孩子向他献殷勤,有点沾沾自喜,而那时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却有点后悔,我想如果早知道这样,有人追你,爱你,我也就放心了,在婚前也就不会犹豫,拒绝他也不会让他难受了,但事已至此,只怪自已总是为别人考虑太多,就怕他受剌激,总怕他因此而想不开,害怕他受打击,所以还是对自已狠狠心把自已嫁了。要是知道他还有别的女人和他好,我就会拒绝这椿很犹豫的婚事,想想那真该狠狠心,也许我的以后会比现在好些,但事已到此也只好这样了,我就成了他的妻。
  结婚后,他就想到带母亲到杭州去看病,于是向单位借了款:300块呀。在62年,当时真不是小数目,我们带着他的妈妈回到歙县,他找了在杭州的亲戚,拿来了地址,我们就动身了,到杭州,坐汽车要翻山越岭,开到最高处看山下,那山下的房子就真像火柴盒,在那最高的山顶上,我想到我父亲的一位好友――周林立,他就是从屯溪到杭州的山上翻车摔死掉的,心里好紧张,我看那驾驶员还在一路上说笑,我真恨那驾驶员,要是翻车就怪他,其实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太过虑了,一般能开这条路的人,都是极熟练的驾驶员。
  到了杭州,为找旅馆,我们跑了不少地方,总算在湖滨饭店找了间房,我们三个住在一间房里,为找他亲戚,我们又跑了不少地方,这时我心里真有点焦急了,所以我没没加思考地说出了:要知道是这样烦,蛮好我不来了!我真是随嘴这么一说,呵呵,他听了生气了,很冲地回了我说:你不愿,你走,就是了!他冲了我,这人怎么这么木骨呢?我的心里真的好气,真想一走了之!我天真地想:反正我的介绍信又没用,我想我走就走,大不了,我回去说我还没结婚!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行动却不敢实施,因为心里有气,我就不说话了,沉默着,我一直沉默着,回到旅馆,我就写日记,将我所有的委曲,写在了日记里了,我想我们还在蜜月里,你就对我这样了,以后怎么办,我不会河东狮吼,我只能生自已的闷气,所以我没话可说了,自己种下的果子,只有自己品尝,太伤我心了,我沉默了!。
  第二天就找到了他的亲戚,带他们到医院,在医院的妇科,一位女医生为他母亲看病,要她到里间,我也跟着到了里间,我看着医生为我的婆婆作检查,只见医生的手,从婆婆的会阴插进去,血顿时就流出来一大片,医生没法再查下去,她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我们应了,医生说:很严重了,没办法了,你们回去搞点好的给她吃吃吧,言下之意是:看不好了,准备后事吧!我们只好带她出来,在三轮车上,婆婆一路上一直在责怪她的儿子,她说:你要带我看!我不能死,我一死,一窝鸟就散了!你们要带我看呵!她似乎是怪他的儿子没有尽力,没办法,医生已判了她的死刑,从那天我们闹别扭后,我和他就没话说了,基本我没不说话,但我又离不开他,因为医生已判了他母亲的死刑,我胆小,心里害怕,不敢和她独处,心想我这是在和一个活着的死人共处一室,我胆怯,尽管我不会他说话,但他每走一步也会跟着他,他到那,我到那,大概他乘我不在时,他偷看了我的日记,后来,他还是主动地找我讲话,向我道了歉,在西湖边,们们默默地走着,因为他的主动,一惯心软的我,也只好算了!他为了让我散心,让他妈一人在旅馆里,他陪我玩了一趟灵隐寺,才算解冰释前嫌,这时,我的身体出现了小小的不适,乳房疼痛,我不知是怎么了?他也着急,说找医生看看,由于害羞,没有找医生,(其实后来想想,这也是怀孕的初期表现吧)几天后,我们只好回家,回到他的歙县的家。
  回家后,婆婆住在楼下,我和他住在楼上,楼上也没有新婚房的样子,一派杂乱的情景,我们睡的床也只是两个长条凳架了一个绷子床,垫的盖的,全是旧的,没有一床新被子,没有一点刚结婚的迹象!那楼上的堂屋中堂上供了好多牌位,那一个牌位就是一个死人,那楼上我一人是绝不敢上去的,我总是跟在他后面一道上楼,一道下楼,我胆怯得不知道是该走在他的前面好,还是走在他的后面好,仿佛鬼神就在这不经意间冒出来似的,就这样心惊胆颤地过了几天,每天,他弟弟都会在下午二点左右烧上一碗玉米羹,喊我们下来吃,这点,可能是他母亲要他做的,她母亲怕委曲我,在家里的柜子里留了一瓷缸芝麻粉是给我吃的,这点我非常感动,也一直记在心里,我记住了她对我的点滴好处,还有一次,就是我在洗脚的时候,婆婆看到我的脚,让力士鞋捂得发白了,她好心疼地要他的儿子――我的丈夫,拿来他的布鞋让我穿,她对我的每一点好,我都记在心上,所以我后来为她写了篇:“徽州女人”,是我为了记念我婆婆的哀思!这篇文字竟上了报
  记得那天的晚上,她让她儿子关好门,然后从楼梯档后面拿出一个收藏的盒子,让我看了她所有的家私,她给了我一只戒指,可见她对我这个大媳妇还是挺喜欢的!她总是对人说:我这个媳妇是有福气的人嗳!
  在我要走的前一天,我婆婆对我说:要是我到了那一天了,你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就别回来!她这是在留遗嘱呵!其实她是想我回来的!因为我是她的媳妇,那时的唯一的媳妇。
  匆匆告别,我回到了芜湖的家,回到单位,仍住在我的集体宿舍里,发了喜糖,这喜糖还是凭结婚证才给买的两斤黑色的糖块,车间里每人两粒,这那困难的年代能吃到糖真是不容易呀!我仍住在宿舍里,但回来后渐渐地觉得身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没力气,月事也没了,同事让我到医院检查,我听别人说老医生把脉能知道是否怀孕,到中医院,我让医生把脉,果然一把脉医生说是怀上了,我就写信对他说了,他也告诉了他的母亲,所以说:我婆婆在临终前就知道她有了孙子或孙女了,这也算是告慰她了!
  为了表达这做媳妇的一点心,也为了尽点孝道吧,在我回来的日子里,我省下了供应的油票,糕点票和肉食品卷,将这些票卷买了油和糕点,罐头托人代到歙县,虽然东西不多,但却真的是从一个孕妇嘴里省下来的呀!想想一个人一月也只有二两油,省一斤就相当于于我半年不沾油荤,现在的人能做到吗?
  三个月后,电报来了,说母病逝速回,我接过电报就哭了,我不知道是真的动了感情,还是吓坏了!车间主任马上就派人为我买来了车票,第二天我就乘车过去了!
  回到他的家,他看到我,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面对抱着我的丈夫,我没有言语,只是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我没有听到他家里还有别的儿女在哭,好像这个家除了他,别人是不会哭似的,我看到人已入殓,也就放心了,一直在车上我就怕我婆婆还没有入殓,尸体还躺在那里,等着我去入殓,所以看到人已入殓就放心多了!
  跟着,他为出丧的事,找人,第二天就出殡了,出殡时,她的二儿二女,竟没有一个嚎淘大哭!在我们芜湖,像这样的情况别人会说嫌话的,会说我婆婆以后投胎会是个哑巴,我只好跟在这班人的后面送她上了山,家里另有一班人在家里赶弑,其意思就是赶走死了的灵魂,从这点可看出:人,是多么可怕,人一死就要赶走灵魂,当然这是也许是我的偏见!
  回来后,我更加害怕,夜里睡在他的身边,睡不着,耳朵总是在关注家里的屋子里有没有动静,第二天,他对我说:好像看到外面有东西一闪而过,说得我心里更加紧张,发怵。跟着,就要安排家里的生活,大妹仍然回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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