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立筋可不可以齐接到标准层可以齐茬吗

墙包住,柱200厚,墙250厚,一侧齐的,一侧凸出5工分,到柱位载不载墙筋_百度知道
墙包住,柱200厚,墙250厚,一侧齐的,一侧凸出5工分,到柱位载不载墙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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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问柱有墙体的两侧,则墙体拉结筋还要照常设置的.如果是问只有5公分的哪一侧要不要设墙体拉结筋,则建议如下:1.若砖的规格可以砌5公分的墙体,且砌砖的话,则拉结筋照常设置;2.具体此处如何处理可向设计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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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力墙结构是有抗震等级区别的,但是,建筑抗震设计规范从GB到更新了的GB上,从来没有条文规定剪力墙的钢筋必须满足代E字的钢筋指标(关于“屈屈比”、“屈强比”、“最大拉力下伸长率”)。楼主若查GB不方便,先传个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质量验收规范5.2.2条(强条)的图片,仔细琢磨。
剪力墙的水平分布钢筋、竖向分布钢筋等钢筋,不属于GB(2011版)《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质量验收规范》第5.2.2条适用范围,不要求一定要用带E字的钢筋。
请仔细读看GB《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规范》5.2.2条,或GB(2011版)《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施工质量验收规范》5.2.2条,规范规定的适用范围没有包括剪力墙的钢筋!
当然要用,自从汶川地震后,抗震要求严格,三级抗震要用抗震钢筋。
抗震等级一、二、三的建筑,四级抗震和非抗震建筑不需要使用带E钢筋。根据《混凝土结构设计规范》第11.2.3和《建筑抗震设计规范》第3.9.2.2.2的强制性条文,抗震等级一、二、三级的框架和斜撑构件(含)梯段,其纵向受力钢筋采用普通钢筋时,钢筋的抗拉强度实测值与屈服强度实测值的比值不应小于1.25;钢筋屈服强度实测值与屈服强度标准值的比值不应大于1.30;钢筋在最大拉力下的总伸长率实测值不应小于9%。满足此3个指标的钢筋是牌号带“E”钢筋,其他钢筋不太可能满足此条件或经试验确定。剪力墙(shear wall)又称抗风墙、抗震墙或结构墙。房屋或构筑物中主要承受风荷载或地震作用引起的水平荷载和竖向荷载(重力)的墙体,防止结构剪切(受剪)破坏。它分平面剪力墙和筒体剪力墙。平面剪力墙用于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升板结构、无梁楼盖体系中。为增加结构的刚度、强度及抗倒塌能力,在某些部位可现浇或预制装配钢筋混凝土剪力墙。现浇剪力墙与周边梁、柱同时浇筑,整体性好。筒体剪力墙用于高层建筑、高耸结构和悬吊结构中 ,由电梯间、楼梯间、设备及辅助用房的间隔墙围成,筒壁均为现浇钢筋混凝土墙体,其刚度和强度较平面剪力墙高可承受较大的水平荷载。
请详细阅读GB《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规范》第5.2.2条,或GB(2011版)《混凝土结构工程施工质量验收规范》第5.2.2条,是强条。带E字钢筋使用范围里没有要求剪力墙钢筋。5.2.2 对有抗震设防要求的结构,其纵向受力钢筋的性能应满足设计要求;当设计无具体要求时,对按一、二、三级抗震等级设计的框架和斜撑构件(含梯段)中的纵向受力钢筋应采用 HRB335E、HRB400E、HRB500E、HRBF335E、HRBF400E 或 HRBF500E 钢筋,其强度和最大力下总伸长率的实测值应符合下列规定:1 钢筋的抗拉强度实测值与屈服强度实测值的比值不应小于 1.25;2 钢筋的屈服强度实测值与屈服强度标准值的比值不应大于 1.30;3 钢筋的最大力下总伸长率不应小于 9 %。
剪力墙以承受水平荷载为主。在抗震设防区,水平荷载主要由水平地震作用产生,因此剪力墙有时也称为抗震墙参考资料:zhidao.baidu.com/question/.html
《高规》里规定是不 应 小于8mm,(7.2.18)《混凝土规范》里也规定不处宜 小于10mm(11.7.15)至于你说旧抗规里没规定,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本来规范就是越来越偏向于安全。
框架剪力墙结构中构造柱都是填充墙、隔墙等的非结构构件,凡是构造柱都是不参与结构计算的构件,它的配筋是构造要求,没有抗震要求,但是非抗震构件的纵筋搭接率也是不能100%的齐茬搭接 。纵筋搭接率不大于50%。
剪力墙暗柱柱顶,也就是屋面层,能用11G101-1 第59页,抗震KZ边柱和角柱柱顶纵向钢筋构造吗?回答:位于边缘暗柱柱顶纵向钢筋构造与11G101-1 第59页,抗震KZ边柱和角柱柱顶纵向钢筋构造一样;若位于中部结构中的暗柱,则按中柱柱顶锚固长度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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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袁】背后三步
一楼作者不明,特此感谢。
当然,当然,他本来就是野生的。野性难驯,究竟是为什么会对你有好感,会过来亲近你,那完全是不可捉摸的。 齐桓捧起他的下巴,用这一晚最温柔的态度吻他。 心想着:这样的动物就应该要接受惩罚。如果没有你那心血来潮的一点点好感,根本没有人可以接近你,也就不能伤害你。你完全是被自己的贪玩害了。应该让你懂得:不可以——随便去亲近谁的。 虽然是星期天,但吴哲还是按着生物钟早早地就醒了。 睁眼看看窗外微明的天色,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裹紧了,再次闭上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幸福啊……”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陆虎那车门的声音。吴哲吓了跳,又睁开眼。 清晨暗淡的雾霭里,袁朗正从车上“蹭”一下跳下来。 紧接着让吴哲眼珠凸出来的景象出现了。 他们的队长,那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吴哲成天咒骂“烂人”的死老A头子——脚软似的,直接就栽到地上了。 他的身后紧跟着那个一贯“三步距离”的一分队长,齐桓似乎是要伸手去扶,却被袁朗一把搡得远远的。 袁朗推齐桓那一下,恶狠狠的架势明显是真动气了。 一点也不是平时那种打闹的意思。 吴哲更惊诧了。 毕竟,他也知道袁朗他们昨天是去师侦营了,袁朗的酒量他也听说过,被灌到走不动道儿那是意料之外然而情理之中的。 但袁朗何必跟齐桓发这么大火? 难道是怪他护驾不力导致自己如此狼狈? 吴哲摸摸下巴。袁朗这个人挺深,看着他时不时发个脾气的其实就是扮黑脸,动真火几乎没见过。那现在这样——他得是在师侦营丢了多大的人啊?……吴哲打了个寒战。接下来袁朗不会玩命削他们,好让他们下次再跟师侦营演习时给自己找回这个场子吧? 于是吴哲眼睁睁的看着,袁朗推开齐桓后,又自己爬起来,几乎是踉踉跄跄地穿过操场。 而齐桓被推开后,就停在那个位置上,再也不敢靠近。远远地落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袁朗走进楼内。 3 三中队是在第二天才发现情况不妙的。 清早,一列队,三中队就觉得有点别扭,但一时也说不清究竟哪里不对。嘀咕着是不是烂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三中队在忐忑中完成了对375的例行探望。 然而让大家虚惊一场的是,上午的例行科目很平淡,完成得很顺利。袁朗没有给大家整出任何异常。然而到袁朗下令解散时,许三多突然很关爱上级地来了句“队长乃嗓子咋这哑咧?” 一瞬间,三中队最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那呼啸而至的寒冷气流。成才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他想起的,是高城那句有些悲壮的话:就算迎面射来的是子弹……你也这么给我挺着! 许三多有些委屈。他是好意。 但袁朗那反应摆明了是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结果,袁朗一句话没说,扭身走了。 “三儿啊,你甭搭理他!烂人就那德性!” 吴哲一边给自己窗台上的花儿浇水,一边大大咧咧地说着。 许三多盯着地板,还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小声地道:“我……我担心队长。” “担心什么?怕他有病藏着掖着?放你的心吧,那不有菜刀呢么,队长什么他不上心?他不急队长肯定没事……我说,也就菜刀受得了个烂人!”吴哲打量着自己妻妾的叶子,忽然放下喷壶。“不对!” 一回头,许三多正瞪着他呢。 “菜刀……菜刀今天好像也不太对头啊……” 自打从师侦营回来,齐桓就一直游离在众人视线之外。 那天早上吴哲他们一大早就跑到他和许三多的宿舍,打听袁朗究竟在师侦营丢了什么人。日后烂人是要加餐还是进一步和师侦营较劲随他,吴哲他们至少要让自己死得明白。 结果和三多他们磨了半天,也没听到袁朗除了“当场阵亡”还有啥光荣事迹。 他们闹腾的时候,齐桓就一直不吭声地躺在床上。C3他们以为齐桓是喝多了想歇着,也就没闹他。现在一想,齐桓也挺不对劲的! “……队长和菜刀吵架了吧?”吴哲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一幕,转告给众人。 “你没看错?” “这有什么看错的!” “那要是吵架过两天也就完了,撑死了菜刀多跑几趟375。不过,这得怎么个吵法才能把声带吵成那样啊?”徐睿迟疑地看向吴哲。 想到自家队长那惨不忍闻的嗓子,吴哲也摇摇头。 然而出乎三中队的意料。 三中队长和队副的确是闹矛盾了,但这个矛盾居然持续了一个星期之久而还没解决。一个星期中,袁朗和齐桓除了公事以外互相就没说过一个字,而且就公事的谈话都是简略的不能再简略了。 三中队长眼的都看出来了,两个人这是在冷战。 袁朗除了无视齐桓或者视到了也视他如空气,其他表现都还正常,不过大概是因为嗓子不舒服,他跟队员们开玩笑开得少了。 齐桓则彻底沉默是金了。下了训练场就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队员都明白他是因为和队长吵架的缘故,吴哲和连虎都去劝了可完全没效果。 低气压持续地弥漫在三中队。 “这日子没法过了!”连虎愁眉苦脸地一声呻吟。 三中队其余人众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要我说,搁往常是不是菜刀的错他都去认打认罚了,这回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肯定是烂人太过分,把老实人惹急了。”吴哲利用他冷静的头脑进行分析,“估计,得等队长认错了。” “等他?!哎呦我的妈呀,八年抗战吧!”连虎一声哀嚎。 “不行!我们要自救!”吴哲拍了桌子,开什么玩笑?三中队不能生活在沦陷区!“给丫放个核武器~” “三多三多……” 三中队的众人一窝蜂地涌上,把许三多围在中心,问他:“怎么样?” “不……不行……” 许三多哭丧着脸说。他让战友们失望了。 “啊?不是吧?我们都说就完毕你能克住妖孽了!你怎么跟他说的?”吴哲觉得自己忒诧异了。 “我、我一进去还没说话……队长就开始瞪我……” “他瞪你你瞪他啊!他眼睛也不比你大吧?”连虎伸手去扒拉三多的眼皮,“……我瞅瞅。”让成才一巴掌拍掉爪子。 “你,你不知道!队长就是瞪着我……也不说话!一直瞪着!”许三多心有余悸。袁朗的眼神其实也不是凶,而是瘆人,阴森森的。许三多说不清那种感觉,但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心虚,气短,于是辜负队友们的众望,说动妖孽向菜刀主动认错的企图失败。 “那你到底跟没跟烂人说革命队伍要团结对部属要爱护对朋友那不能光让人家容让自己呀?” “说了啊!” “说了没效果?!” “那……那队长不听我的……”许三多快要哭了。 “说到他听啊!木木你是辩神呀!”吴哲急了,难道妖孽的进化又升级了,连木木这个终极武器都制不住厮了? “我……我……” 许三多低下头去。 “完毕你真让我们失望!” 于是三中队按住许三多一顿暴捶。 “哎哎,你们干嘛呢?” 齐桓敲敲宿舍的木板门。 三中队光速放开三多。 齐桓走进来,整整三多被揉乱的军装。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三多咧出一口白牙憨笑。 “别去找队长了,这事赖我,不赖他。”齐桓说话的时候,三中队都没出声。“我知道这几天弄得大家都挺不自在,放心吧,就好了。”他给许三多正了正帽檐。“很快。” “齐桓!”吴哲出声道,“别去认错!有什么事兄弟们给你撑腰!” 从师侦营回来以后,三中队第一次看见了齐桓的微笑。 铁路走到办公桌后面。拿过一叠格纸扯成两份,往桌子前沿一拍,“一人一份!” 袁朗和齐桓不吭声,走过去,一人拿起一叠。 “写,就在我这儿,检查,事情起因、经过、处理意见,都写清楚了。”铁路一指沙发,“坐那儿写,快点!” 铁路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不时地,瞥一眼对面的动静。 齐桓一直对着白纸发呆。 袁朗倒是写了点,一脸的不爽,铁路估计他肚子里在骂娘。 “说不清怎么回事,你俩就别想出屋。要不就这么耗着!”铁路把文件往桌上一放,语气平淡地说道。 都是老南瓜了,一听就知道这是铁路发火的前兆。袁朗有点坐不住了,开始蠢蠢欲动。 “别跟我这耍花枪,想糊弄过去。老老实实说吧,怎么回事。”铁路的语气里,警报信号愈加强烈。“……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 齐桓迟疑了下,终于拿起笔来。 袁朗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他还真怕齐桓这个木脑瓜子一时糊涂,给铁路来个坦白从宽敢作敢当,把那晚上给抖露出来。眼睛紧盯着铁路,袁朗试图搞点动作来吸引齐桓注意。 可齐桓打进门起就没看过袁朗一眼。 袁朗装模作样半天,他也没反应。 袁朗真的急了。连连出声咳嗽。 齐桓终于迟疑地转过头来,看着袁朗。 袁朗手指在颈侧上小小地比划了个割喉的动作。 齐桓想了想,转回头盯着眼前的“检查”,露出了一点苦笑。 袁朗威胁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铁路的眼睛。但他没说什么,低头喝着杯里的热茶。 齐桓站起身来,敬了一个礼,“报告大队长,我写完了。” 铁路接过来看了看,说:“行了,齐桓你走吧。” “是!” 齐桓出去后,铁路一手搁在办公桌上,慢慢地运了口气。“你们就一点不让我省心!” 袁朗站起来,垂头耷脑地立在那儿。 “究竟怎么回事?!” “铁大……就那么回事呗……”袁朗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哪回事。 “你!”铁路更气,想了想又改口道:“行了行了,你们自己的帐自己算去!都老大不小了跟小孩子吵架一样,有什么深仇大恨?” 袁朗低着头不说话。 “过来!” 铁路叫道,袁朗慢慢过来,铁路把桌子上齐桓写的那份扬给他,“你看看!” 袁朗低头一扫,一惊,但依旧没说话。
“这是他昨天交给我的。”铁路拉开抽屉,又抽出几张纸来,扔在袁朗面前。 回程的命令刚一下达,袁朗又加了一句,“齐桓,你留下。”他的嗓子已经好了。 三中队里偷偷地交流一下眼神,预计今晚打破铁幕有望,神色中都透露出欣喜。 齐桓就站在原地,看着三中队的背影在375的山道上慢慢消失。 袁朗与他冲着相反的方向,站在他身边,点了一根烟。 夕阳的色彩在山脊上慢慢铺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僵持了好一会儿。 以往跟队员谈话都是袁朗先开口。他会说,“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齐桓想着,从他当袁朗的第一批南瓜起,袁朗就爱拿文艺腔做思想工作,等到了木木这批,还是这一套。 可今天袁朗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先开口。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的确,现在这种状况本来也不是袁朗要给南瓜做思想工作。 袁朗连着抽了几颗烟,全部在石子路上踩灭。 齐桓意识到他不耐烦了,就在袁朗差不多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齐桓开口了:“对不起。” 袁朗侧过头,打量齐桓。 齐桓也看着他,袁朗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说道:“对不起,袁朗!” 下一秒一拳就砸到了齐桓的脸上。 齐桓没躲也没还手,任由袁朗毫不留情地揍他。 半晌之后,天色完全暗下来,齐桓摔倒在地上,袁朗又狠狠踹了齐桓他一脚。“操……!”袁朗抓了抓头发,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不知道是因为揍他累得还是因为愤怒,“你现在跟我说说……跟我说说,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 “对不起……” “你他妈再说对不起?!”袁朗暴怒。齐桓越是道歉就越是让他觉得屈辱……那一晚,操蛋透了! 齐桓闭上嘴。 袁朗蹲下来盯着他。 “我喝高了,我不该那么做。”齐桓躺在地上说这句话,沉凉的声音就像是从一具尸体里发出来的。“对不起。” 袁朗“嚓”的一声打着火,又点了一支烟。橙红色的火光映出他的半边面颊,暖融融的线条,眉眼下的阴影是幽暗的蓝色。他喷出一阵白烟,齐桓痴痴地盯着他。 “行这事算结了,往后甭提。你打的转业报告大队不批,队里还有一个考研名额,去了以后,要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说完,袁朗起身,朝着山下走去。 只留下齐桓,躺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 ====== 一直嫌这段有点小虐不欢乐所以懒着不想写…… 结果写出来一看,倒不咋虐……可俺就是不爱欺负菜刀啊~~Q____Q懒死了,贴个H激励下自己&& 两个人折腾到HE之后的…… H番外 发烧 “39度7。” 袁朗举着温度计,瞅了瞅水银柱。 齐桓切的一声,“谁说‘抽烟能杀死病毒’的?谬论吧。”他投了块冷毛巾过来盖在袁朗的头上,顺手将枕头边的烟盒拾起,扔到袁朗不可能够到的地方。 袁朗咳了两声,抬手压住额头上的毛巾。 烧了整整一天,他的声音变得又干又哑,嗓子里像塞了一把劈柴。 一开始就是季节流感,袁朗没有经受住考验,被病毒放倒了。一个星期中,袁中队长不停地打喷嚏、擤鼻子,走哪都要随身一卷“心相印”,整的鼻头通红、眼含热泪,大灰狼生生变作了小白兔。 铁路乐了,“跟谁欺负了似的,瞅着就可怜。”于是大手一挥,放了袁朗三天假,让他休养生息。 这是休养的第三天,本来袁朗的症状已经轻多,鼻水流光了,喷嚏也不怎么打了,摇头摆尾的他就要杀回A大队继续为害。 早上起来齐桓察觉他体温异常,按着试了下表,结果居然41度。 袁朗很有些沮丧,小小流感拖了近两周还没好,让他颜面何存。 “大概前段时间搞那个预案把你累着了,身体机能跟不上,趁机歇歇吧。”齐桓倒不怎么在意,谁也不是超人,只有袁朗这种自尊心变态的家伙才会在意闹流感时谁好得快、谁好得慢的问题。 袁朗哀怨地瞪他,这次流感来势凶猛,在A大队放倒了小一半,齐桓就属于那“另一半”。 吃掉两粒康泰克,袁朗乖乖地捂被子躺好。 齐桓关了灯,也上床来躺在他身边,一边还在安慰袁朗:“明天还降不下去就再跟铁头请个假,你不存着不少呢?调休呗。” 袁朗猛咳起来,干涩的嗓子充满哀怨:“那多冤枉!!我存那么多假是想出去玩的!” 黑暗中齐桓就忍不住笑。 袁朗哼哼唧唧的,齐桓感觉到他翻了个身,冲着自己的方向。 “齐桓。”嘶哑的声线里透出不怀好意。 “嗯?”齐桓心说你都39度了还能整出什么妖蛾子。 “做吧。” “做煎饼?” 袁朗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含糊道:“下周你要去交流培训吧?一走可就是两个月了。” 齐桓转头,朦胧的微光中袁朗似乎在咬着牙齿笑。 “你不怕把感冒传染给我,降低一线部队的战斗力?” “我相信你。”袁朗故作严肃,“齐桓同志是钢铁战士,刀枪不入,一定经得起考验。” “你烧糊涂了吧?” 袁朗等了一会,见齐桓还是安静地躺着,便凑过去,伸手搂住齐桓肩膀,被烧哑掉的嗓子用气声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发烧的时候那里也比较热,你不试试?” 退烧药似乎没起作用,袁朗现在的温度肯定比之前更高。 丝丝热气在齐桓的耳蜗里转啊转,撩拨着他的神经。 伸手扯过被子,齐桓翻身,撑在袁朗的上方,又叹了口气:“你一会可别骂我虐待病号。” “保证坚持到底。”袁朗一抬下巴,燥热的嘴唇蹭在齐桓的唇上。 热烈的吻中一点点掺杂进暧昧幽暗的水声。 齐桓的嘴唇转移阵地,沿着袁朗的脖颈向下移去,袁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袁朗还在发烧,所以他们始终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密不透风的空间内,二氧化碳的浓度累积,似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热量,烘烤着彼此的肌肤。袁朗耐不住,又低低地咳起来。 震动的胸膛碰撞着齐桓的唇舌,原本温柔的舔舐也变得沉重,袁朗觉得那些撩拨麻丝丝的,却又尖锐,深深地楔入他的皮肤。他呻吟出声。 齐桓有些迟疑了。 袁朗的声音不仅比平时更沙哑,而且透露出了无法潜藏的虚弱,轻轻地回荡在房间里,有一种虚无的味道。 真正这样亲密地接触,身体所有的反应都被对方一一掌握,他才意识到,迟迟不退的温度让袁朗有多疲惫。他的身体比平时沉,皮肤却更柔软,力量都有些发虚。 但这或许就是袁朗执意要做的原因。 他愿意让自己就这样虚弱地展开来面对齐桓,没有掩饰,没有回避,或许他甚至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是袁朗真正在撒娇。 袁朗感觉濡湿从自己的胸口渐渐蔓延到了腰腹,干涸的痕迹标志着那些领土正一点点的属于齐桓。他寸寸退让,喘息越发短促,绵长的呻吟却从喉咙中爆发出来。 齐桓已经吻到了他的大腿根,那个部位柔嫩的肌肤颤栗着,换来齐桓更加粗暴的啃噬。 强撑的精神涣散了,袁朗一再甩头,高烧让他晕眩,大脑中昏昏沉沉。 齐桓含住袁朗的欲望吞吐,轻柔地舔弄,小孔中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张开,顶端渗出透明的液滴。 淫 靡的水声一丝丝传来,黑暗中,袁朗看不清,他也听不清,身体却更加敏感。欲望在体内蒸腾,配合原本的高热,袁朗的背部在床单上摩蹭着,郁积的燥热让他难耐,他甚至无法分辨齐桓,咫尺之内,只有一头欲望的野兽和他对峙,马上就要将他吞噬。 齐桓推着袁朗的双腿大张,嘴唇继续沿着这片绝对私密的领域梭巡,直至密 穴的入口,他探出舌尖来轻点了一下,敏感的小嘴立刻羞涩地收紧了。 袁朗“啊”的一声惨叫,躬紧了背脊。 齐桓抬手按住他的腿根,让他不能扭得太厉害,再一次地吻上去。这一次不再只是轻如羽毛的调戏,而是彻底的入侵,激烈的吮吸着,灵巧的舌尖探开褶皱,向内里钻去。 袁朗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软滑的触感正刺入他的身体,唾液濡湿了□□,温热地沿着臀缝下滑,水珠悬在尾椎的位置轻颤。“齐桓……”袁朗祈求地叫出声,“够了……够了!”但齐桓充耳不闻。湿润柔软的触感在袁朗的体内倏远倏近,炽热的鼻息打在他的双腿中间,他甚至确定自己碰到了齐桓的牙齿。 袁朗不顾一切地喘息着,匮乏的空气剧烈地摩擦着他的肺腔,发出风箱一样刺耳的噪音。 他后悔地想道,是高估了自己。 这个虚软的同时还放弃了全部意志力的身体根本耐不住这样情 色入骨的交 合。 无力承受的窘迫让袁朗发出了低低的啜泣,全身发抖。 而齐桓终于满意了自己的开拓,又移回袁朗的身上。袁朗立刻伸手抱住他,狠狠地厮吻,急不可待地发泄出自己的怨愤。 齐桓撑开袁朗的两腿,早已粗硬的欲望顶在袁朗后 庭的入口,深吸一口气便捅了进去。 插入得很顺利,表皮擦过润滑好的内壁,发出“啵滋”一声淫 靡的水响。 袁朗“啊”的仰起头,后脑顶在枕上,烦躁地蹭来蹭去。 齐桓一点点地深入,打算就这样一直顶到最深处,他欲罢不能。袁朗没有谎报军情,因为发烧,肠道里的温度确实比平时更高,滚烫的内壁吸吮着他的欲望,的确是令人销魂蚀骨的热度。 袁朗躬紧了脊背,抵着他入侵的动作,不时发出“嗯嗯”的颤音,粗糙的声线,音调却极为柔弱,低低哑哑的,分外地惹人怜爱。 齐桓大力地向后抽出,然后猛一下插得更深,顶得袁朗全身都在床上震了一下。 袁朗发不出声音了,张大了嘴,只是吸气。 齐桓堵上去,舌头深深地刺入到袁朗的口腔里,贪婪地卷走他的呼吸、唾液,呻吟和呜咽。 袁朗有些诧异,因为直到刚刚,他一直感觉齐桓是冷静的耐心的,但现在看来,似乎齐桓混乱得较他更胜。 齐桓一手托在袁朗的颈后,迫他张大了口,接受自己唇舌的进占,一手勒住袁朗的腰,将他狠狠地楔入自己的身体。袁朗的双腿被压开到最大限度,大力的□□让他觉得从腰往下的骨节都快被齐桓顶碎了。袁朗下意识地挣扎,可齐桓的手臂将他箍紧得像是铁铸,自己却软绵绵的一分力也使不上,只能乖乖地任由齐桓侵占。 齐桓肆意地啃吻着袁朗,伴随着激烈的动作,无力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人的颈项蜿蜒而下。袁朗伸手绕过齐桓的肋下,攀住他的肩背,试图给自己减少一点震动。 淫 靡的肉体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 没有被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了。 齐桓再次领悟到这一点,曾经他恐惧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掩藏,是因为他怕那些强烈的欲望会毁了他们两人。但是现在再没有这样的顾忌了,曾经的恐惧,现在都可以坦然。他甚至怀疑过自己,过于深切的欲望会不会成为一种罪?但是因为对方明明白白地表示:我满足你。所以,那也仅只是爱。 袁朗挺立的欲望被夹两人紧贴的小腹间摩擦,喷发出一股股热液,带动得内壁一阵阵紧缩。齐桓奋力将自己顶得更深,擦过最敏感的那点,袁朗登时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都瘫软在齐桓的臂弯里。 袁朗予取予求的姿态刺激着齐桓,这场性事被拉得无比漫长,他凶猛的进犯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袁朗干涩的声线迸发出濒死一般的叹息。 终于高 潮的那一刻,袁朗感觉自己的内脏中似乎有一座火山在爆发。热浪吞噬了他的思维、他的语言,一切一切。 当他终于又找到意识的那一刻,感觉竟是一天内前所未有的清明。 两个人都已是大汗淋漓,还带着彼此余温的体 液将两人的身体黏糊在一起,齐桓正抱着他安稳地躺在床上,两人都气喘吁吁。 慢慢平复着呼吸,房间里渐渐寂静下来。袁朗陷在温暖的包裹中,迷迷糊糊地想睡。齐桓却忽然扳过他的下巴吻上去,细致、温存的吻,袁朗沉醉地回应。但是齐桓刚一放他呼吸,袁朗便张口,嘶哑地冒出一句:“……我是病号。” 齐桓撑着头望他,说:“啊……?病号怎么了?” 袁朗眨眼,不吭声。 齐桓“嗤”地一下笑了,“得啦,你刚才已经求过一次饶了。” 袁朗立刻眼珠圆瞪,反驳道:“我哪有?!” “说了。”齐桓耐心地道,伸手指在袁朗脸颊的泪痕上捻了一下。“骂我混蛋,虐待病患、没有人性。” 袁朗怔了两秒,一撇嘴道:“我不记得。”然后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舒展麻木的腰肢。 齐桓白他一眼,顺手拉过被子给两人掖好,说:“睡吧。” 可以无视的囧番番外 第二天 齐桓:阿嚏!!阿嚏!!阿嚏!!……@ @……=
=||||||||||||||||| 袁朗(生龙活虎状):一想二骂三惦记啦=V= 感冒这种病啊~就是要过个人才好嘛~~
齐桓和袁朗的冷战终于结束的方式让整个A大队都大吃一惊。 进修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且怎么说,念书都是个好事,对齐桓的发展绝对是有好处的。 三中队的队员们虽然觉得菜刀就这么离开很难接受,但也想不出什么阻止的理由。 备考的阶段,袁朗和齐桓的关系至少在表面上恢复了正常。袁朗甚至特批齐桓的宿舍晚上可以不熄灯,保证充裕的学习时间。 齐桓也是一副发奋用功的态度,锄头作为三中队里学历最高的人才资源,一天到晚被他拉着帮忙。 这天吴哲又在熄灯前帮着齐桓复习外语。 翻着差不多已被翻烂的红宝书,吴哲忽然有些烦躁,他丢开书,转对着齐桓扬声道:“问你个深刻点的,菜刀,必须答上来!” “哦,什么题?”齐桓被他一唬一诈地勾起了兴趣,认真地抬起头来。 吴哲清清嗓子:“这个,菜刀,你真就打算这么走了?” “Yex.”齐桓干脆利落地答道。 吴哲被噎得一窒。 “说到底……还是你和队长吵架的问题!他这叫什么?排除异己、滥用职权?”吴哲努力扮演义愤填膺的角色。“你是跟他最久的人,就这么走,全中队都看不惯。啧,真看不出队长原来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吴哲的话没有说完,齐桓便打断了他:“锄头,你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的语气和神色都平静无波,可看在吴哲的眼里,却怎么都透着一股心如死灰的沮丧。 “那究竟怎么回事?” 吴哲拉了凳子坐到齐桓的近前,蹙紧了眉头问他。 事到如今,揣摩着两个人的态度,队里也猜想可能真的是齐桓犯了什么大错,惹得烂人彻底翻脸。 ——可究竟能有什么事呢?三中队上下抓破了头也没想出能让齐桓和袁朗翻脸的事故来。奈何两个当事人的嘴巴都比蚌壳还紧,让他们这些同袍想从中调解一下都不成。 吴哲仔细审察着齐桓始终堪比棺材板的面孔,心底也不禁有些怨怼。都是兄弟,队里百十号人,不说人人都亲得跟一母同胞似的,那也总不会将谁当作外人。 可这一回,他们的队长队副分明是跟他们见了外。闹矛盾不说吧,还不让人知道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终于,齐桓开了口。台灯光的边缘在他的眼底打上一条明暗分明的交界。 他说:“别问。” 眼神中的痛苦在光线里轻轻露了个痕迹,便缩进阴影,再也无法看清。声音中的苦涩却无法掩藏,淡淡地浸透空气。 吴哲几乎被那种苦味呛伤。 于是,他忽然明白,这真的是一个不能问的问题。 唉地叹了口气,吴哲抱着双臂靠在桌沿儿上。“菜刀……那就再问你一个:兄弟们有什么,能帮你的不?” “帮我复习。”齐桓顺手拎过单词书,递回给吴哲。 吴哲乖乖接过来,乖乖翻开页:“……刚背哪了?哎,你要是考不上是不是就不用走啊?” “你可认认真真帮我,别打马虎眼。”齐桓踢了吴哲的军靴一脚。“中队一年就一个名额,考不上浪费了不够丢人的。” “是是是是……小生唯命是从……” 轻轻将台灯的角度调高,让光亮正好打在吴哲手中的书页上。齐桓心里默默地想到:这可能,是队长给自己的最后一个任务。 他并不希望,自己走得像个逃兵。 通知书送到A大队的时候,队员们还是很为齐桓高兴的。 队长和队副之间存在矛盾的阴云被忘却,三中队举行了一次会餐。 会餐上是允许喝酒的。可热烈的气氛中,齐桓却死也不让一滴酒沾唇。 曾经A大队在酒桌上拔旗斩帅的大将突然戒酒,态度还颇为坚决,这让其他队员掉落一地的眼球。三中队不 干了,纷纷叫嚷着这临别酒都不喝,菜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奈何一个中队的人马,花言巧语将嘴皮磨破,软磨硬泡的招数使尽,齐桓就是不肯就范。 硬灌的手段很快被几个特种兵发展成小型格斗。 被齐桓一招狠撂之后,连虎的脑子有点懵,也是喝大了,张口就喊道:“队长!你来!我不信……你让喝 菜刀还不喝!” 齐桓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向酒桌的对面挪去。 袁朗一直不说话地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抽烟。隔一层烟雾,他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一切。 桌上一时有些安静。 几个队员过去把连虎从地上搀起,徐睿颇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恨意,顺手摁了一记连虎的脑袋。 忖度片刻,坐在袁朗旁边的成才还是端起了酒瓶,给袁朗面前的杯子满上。 一桌人都望着袁朗,袁朗扔掉了烟,端起酒杯。他叹了口气,对齐桓道:“干了吧,别坏大家的兴。”他 顿了顿又说道,“到了那儿好好学,别给咱老A丢人。” 说完,袁朗一仰头干了这杯酒。 队员们眼疾手快地把另一支杯子塞进齐桓的手里。吴哲眼尖,他诧异地瞥见,齐桓端酒杯的手都在哆嗦, 好像在他手里满的这不是一盅老白干,而是一服断肠散。 最终,齐桓说了一声“对不起,队长。”仰头也干了这杯酒。 按部队拼酒的习惯,他顺手翻了杯底,空空如也的杯底,如同所有无法再提起的过往。碗沿儿上掉下的最 后一滴酒,在旁观者的眼中产生错觉,仿佛是这样一个汉子的眼泪,无声而干脆地坠落。 袁朗皱了皱眉,低头又叼上一根烟。 就这样,齐桓走了。 他上车的时候,袁朗没有下楼。 也顾不得会被南瓜们骂为冷血无情,袁朗一整天都闷在办公室里慢性自杀。 下午,吴哲去送报告的时候几乎没被满屋的烟味给呛死,瞅着袁朗把“烦躁”俩字写在脸上,他忍不住开 口,凉凉地冒出一句:“人走了,你可痛快了。” 袁朗不抬眼,面色阴沉,连声音里都透出愠怒,“我就这么小肚鸡肠,怎么?对这样的领导有意见?” 本能地,吴哲对这种明目张胆的霸权主义油然而生出愤慨,他将报告的一摞纸往桌面一放,道:“那您就 等着自作自受。” 袁朗抄起桌上的水瓶,狠砸过去。吴哲一见这是急了,赶紧抽身闪人。跨出门的瞬间,他听到袁朗火气十 足、愤恨难消地喊了一声:“——他活该!!” 市里的火车站,月台上,列车正在进站。 晕染着暮色,车灯亮得似另一轮银色的太阳,比淡淡的夕阳要更加夺目。 齐桓拎着行李走到小推车前,要了一包烟。 红云。 是袁朗喜欢的牌子。 熟练地点上,齐桓立刻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这个味道跟袁朗给人的感觉很像,惺忪中带着酷烈,还有一 丝不易察觉的沉着。 从那一晚之后,齐桓就禁止自己从任何一方面去想起袁朗。 而现在,随着距离一点点拉开,他似乎也终于可以渐渐地放纵自己,开始想念。转眼又是盛夏。 不知是否受了队列条例的影响,军事学院门口的白杨树尤其的挺直,风一拂,叶片梭梭地响。卫兵笔直的军姿也像一棵白杨,年轻、黧黑的面孔上微微见汗,身前拦着一面白花花的牌子,上书红通通的大字:卫兵神圣 禁止侵犯
齐桓从学院的大门里跑出来,转悠一圈却没见个人影,正叉腰往四下里打量。冷不丁背后抄过一记抹喉,齐桓抬手架住,拧着来犯的胳膊就要往地上掼。 只觉一股凶悍的力道马上就要将自己的肩关节撕裂,一声凄惨的“饶命!”立刻拐着颤音从吴哲的口中冒出。 齐桓嘴角禁不住一抿,手上松了劲儿。 吴哲也没撤肘,就着这个勾肩搭背的造型吊在齐桓的身上,探头笑道:“成啊菜刀,身手什么的也没搁下。” 齐桓“哼”了一声,也道:“就凭你,也想练我?” 吴哲啪一抬手,做了个得瑟的动作去撩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发帘,振振有词道:“我这是怕菜刀你念书念傻了!咱兄弟们可是闻鸡起舞没日没夜都练着,手下也没个轻重,万一伤着你,那怎么得了?” 齐桓微微扭头,吴哲架一副墨镜,看不到眼神。但曾经书卷气的脸上此刻张扬着一股痞意,眉梢眼角上弥漫的得瑟俨然是死老A的标准模板。 叹一口气,齐桓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扫量了一遍吴哲,音调怪怪地说:“你个秀才……风大当心闪了舌头!”最后俩字一出口,齐桓猛地在脚下使出一个绊儿,吴哲大笑着闪避,远远逃开。齐桓在他身后猛追。 “行了行了菜刀!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别!”齐桓活动着手腕步步紧逼,“我在这儿可憋闷,有你陪我松松筋骨,真是太好了!” 他们正笑闹成一团,大门中远远传来巡察的呵斥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急忙转移。 待移师到小酒馆中坐定,没了刺眼的太阳,吴哲也摘了墨镜。他是受A大队派遣,上北京参加个学习,顺路就来看看齐桓。 久别重逢,自然聊得亲热。吴哲口才便给,说起A大队的种种趣事更是妙绝,何况那儿本来就是个出笑料的地儿。不知是不是常跟袁朗斗嘴的缘故,吴哲这两年来嘴巴练得越发毒了,说起自己的老战友们那叫一个连讽带刺,比天桥上说书的还精彩。齐桓听着很乐,但慢慢的,脸上的怀念之情便一丝丝鲜明起来。 吴哲眼瞅着齐桓,揣度着,便开口道:“菜刀,我说你书也快念差不多了。打算回老A么?” 齐桓没立刻接茬儿,只问:“袁朗怎么样了?” 吴哲夹了粒花生米,嚼着慢悠悠地咽了,才道:“我就知道,这话一说,你得先问他。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这都两年多了,还有完没完?” 齐桓深深叹口气。 “他就还那样吧。削人没够,A人成瘾。这不马上又要考核了嘛,他正愁选训教官的人选问题呢。找不着合适的人陪他演戏,整天看我们的眼神都跟看不肖子孙似的。”说着,吴哲想起袁朗那张让人恨不得糊到牌位上的脸色,忍不住又笑喷。 “这有什么愁的?”齐桓诧异,“我看你现在这德性就合适,欠抽,跟他挺搭的上。”他一边说还一边严肃地点头。 “哪里~~小生离袁大烂人的境界还差得远~~~”吴哲立刻又表现出他谦逊的书生本色。“前年是我陪他的,去年是花花,结果他都嫌弃。说这个选训,教官就得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才最有效果,说我和花花也都是奸诈型恶人,跟他的角色重复,没意思。”摊摊双手,吴哲对袁朗的难以伺候嗤之以鼻。“亏你忍他那么多年。我说,真就过不去这回了?”他望向齐桓,话语中,突然也添上一分伤感。 齐桓摇了摇头,“跟两年前比,该变的还是没变,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吴哲也叹口气,心想自己这个说客算是白走一趟,辜负了组织信任,唉。“你知道,兄弟们都挺想你。”伤神地抓抓头皮,他诚恳道:“不过你要回去的话八成还是咱们三中队,队长快到点了,肯定要往上走。你正好就顶了他。学历有,资历也有,挺合适的。咱们几个也可以再聚几年。” 话说完了,吴哲眼巴巴地看着齐桓。 齐桓的神情像是凝固住,好一阵儿后,他才轻轻地接上一句:“我考虑下。” 6 山间浸满清透的湿气。视线中,是熟悉的翠绿,晕染着漫山遍野。 齐桓深深呼一口气。 ——还是回来了。 军区的车在山下便掉了头。 天空下飘着蒙蒙的雨丝,齐桓也不介意,他一个人,拎两件行李,沿着暗青色的柏油路面朝山上走来。 山很陡,齐桓越向上走,却越觉得轻快。冷绿色的军装,同山林的翠色妥帖地融为一体。 山里静幽幽的。只有风拂动雨丝和树梢,发出若有若无的微鸣,在山间沙沙地低徊。 忽然,山道旁密匝匝的林子里,传来草叶“唰啦”被分开的脆响。很轻微,却随着水珠在叶面上的滑动被足足放大一倍。传到了齐桓的耳中。 像有什么动物在身后蹑足。 齐桓留了神,侧耳分辨那微弱的响动。然后,他突然加快步伐。 长草一排排被压倒,悉悉索索的碎响一再传来。 果然,自己快,“它”也跟着快。 齐桓暗自偷乐起来,走得更快,故意让那声音追不上自己。 眼见山道在前方又要转过个弯儿,草丛中的声音变得更急,更大,如波浪般滔滔不绝。 齐桓瞥过去,只见一丛高过人的茅草突地开始摇摆,细碎的水珠纷纷散落,狭长的茎叶分开,一个全副武装、裹着迷彩的老A钻了出来。 齐桓停住脚步,冲着他一乐。 那队员也乐了,被油彩抹得面目无光的脸上唇角开合,做了个口型。齐桓读出来,是“菜—刀—” 树枝和草叶的响动纷纷传来,另外几个老A也接连从山道旁冒了出来。 他们都不说话,朝齐桓比划各种手势,拳头,V字。隔着距离,他们脸上又涂了厚厚的油彩,齐桓一眼望去,能认出的只有许三多——一排白生生的大牙冲他龇着。 突然,一个猛恶的吼声撕碎了这份寂静——“干嘛呢干嘛呢!!都TM欠削了——是不是?!” 随着这声音一出现,老A们眨眼间便隐没得一干二净。 齐桓猛地扭头,循声望去,沿山道往下,一片灌木和草窠子之间,零零碎碎的吉利装像是让一棵枞树站在那儿,扎眼的只有那把九五。齐桓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山道上,细如牛毛的雨丝牵出一道道斜线。 他转身,钻回灌木丛,消失了。 齐桓静伫了片刻,又朝着山上走去。
进了基地,第一件事是去找铁路报到。 铁路拍着手里的档案袋,十分之欣慰:“这就算……回来啦。”齐桓抿起嘴,露出虎牙的尖儿。 铁路看见他肩章上的三条杠已经换成了一颗星,笑纹又加深了一丝,“这下好啦!袁朗那小兔崽子也不用一天到晚地烦我,换选训的副手了。”他揉揉额角,显然是真的头痛。 出了大队长的门,齐桓就去了三中队。 A大队的宿舍里顿时鬼哭狼嚎,一帮老南瓜差点没把齐桓捶得吐血。刚稍微消停下来,被抽去做选训教官的那帮人冲了回来,齐桓幸福又不幸地承受了第二轮打击。 好不容易抱着半条命挣扎出来,齐桓一闪进楼道,就看到那个真正要自己命的存在。 袁朗叼着半根烟,倚在楼道的墙上。 他换了身干松的迷彩,头发似乎还潮着,脸上的迷彩也没洗去。 齐桓下意识喊道:“队长。” 袁朗撇过头,略略一点,“你住的地儿还没安排吧?——先住我屋,省得倒腾。等这批南瓜下来,再统一分配宿舍。” “队长宿舍不都单人间吗?” “我住办公室。”袁朗干脆答道,顺手拎了齐桓的一个包,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齐桓赶紧跟上。 到了袁朗屋里,袁朗将包往地下一扔。他划拉了手提电脑和几件随身用品,就向门外走去,“用的东西都在哪儿你知道——”他回身,扔过来一串钥匙,齐桓伸手抄住。 “今天你刚回来,先休息。”袁朗转过了目光,盯住齐桓。“明天,三点钟,紧急集合。” 他说完走了。 齐桓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两圈后,嘴角扬出一丝苦笑。袁朗还是那个德性,干脆利索——一切他说了算。 顺手从他的书架上拿起一样东西,一个卡通南瓜造型的储蓄罐,齐桓摇了摇,结果大出意料——居然不是空的。一大片烟灰飘飘扬扬地洒了出来,呛得齐桓连声咳嗽。 这玩意儿是齐桓给袁朗的,理论上是为了鼓励袁朗同志把零钱攒起来,少买烟。实践显然很失败。 拿笤帚和簸萁打扫完烟灰,齐桓索性清理了整间屋子。 他一边整理着,一边便发现:他真的、依旧很熟悉这个房间。三年时间,袁朗的房间并不是丝毫没有变化,但齐桓很轻易就能够猜到,那些多了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那些少了的东西是收到了哪里。 这不是了解,是陷溺。 当齐桓枕上袁朗的枕头,那种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道立刻将他缠绕,几分惺忪,几分酷烈。齐桓深深叹了口气:他回来,真是自讨苦吃。 三点之前,齐桓及时地告别周公,一骨碌爬起。 三年不玩这半夜鸡叫的把戏,他现在还真有点兴奋。麻利地着装整齐,齐桓跑下楼。袁朗正站在南瓜营的楼下,手指上悠悠地荡着哨子。看到齐桓跑过来,他扬手抛过哨子,齐桓接住,二话不说,尖利的哨音从一楼直窜到四楼。 袁朗站在楼道口掐表。他默数到十,看看楼下勉强凑齐整的队列。 袁朗迈步跨下台阶,站到齐桓身边,“入列。”他说道。 齐桓一怔,不过还是利落地答了声:“是!”然后就像根标杆样戳到了南瓜中间。 “——昨天,天气不太好,有雨。大家辛苦了。” 袁朗慢悠悠地踱到队列前方,“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今天的天气,非~常~好~” 袁朗一站到南瓜们的面前,立刻便精神焕发、兴高采烈。 无视下面满溢着仇视的目光,袁朗自顾自地仰头,欣赏漫天灿烂的星光。然后,又用期待、深情的目光,扫视过一排排的南瓜,“所以,今天的训练量,要加倍。”他温柔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底下的仇恨值顿时再创新高。 “队长……他真的‘爱’削南瓜……”成才看着眼前一幕,忽然低低地吐出一句。稍待片刻,他又嘀咕道:“这是最能够释放他恶劣本质的时候。” “哦?”吴哲站在他身边,自牙缝里挤出疑问:“他哪天不在释放他的恶劣本质?他每、天、都在折磨我们。” “不一样。”成才淡淡道,“队长,喜欢新鲜的,生南瓜。” 两位教官都一脸的面无表情,像两台冷冰冰的机器立在袁朗的背后。 生南瓜们怀着满腔的仇恨与愤怒,沉重地开始移动步伐。 吴哲瞥见齐桓依旧在队列里,吃了一惊。“队长……要干嘛?!” 成才飞快地思索,眨眼间便反应过来:“菜刀惨了。” ===
我是除了你的第一个来这儿的人么……→_→
度娘吞楼!!!我整个第二楼的h都没了╯﹏╰
楼主可以发我邮箱吗?好想看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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