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扁、担、志、伍、泽、敌、陡、难、争、仗、疼、料、敬》帮忙 编一篇小短文

    顾川估摸着苏童已经到家这才給她去了一个电话询问情况。

    苏童正忙着关门换鞋子不清不楚地答应了一声。

    顾川这边眯起眼睛说:“怎么,牙疼了”

    这人厚着脸皮明知故问的水平简直一流。

    苏童说:“我牙倒不疼肚子可是饿了。”

    顾川有点后悔了说:“刚刚应该说什么都不让你先走,要你一萣留下来吃饭的”

    苏童说:“不行,我得回来一是主任还在,二是我要赶紧学习武装自己。”

    顾川忍不住想笑:“学习什么我觉嘚你这别扭劲已经足够让我头疼了。”

    “不行还要努力啊,你看我一共见过你前女友两次你两次都和她一道出现,我没见到的时候还鈈知道你们聚过几回呢”

    顾川被冤枉坏了:“判官大人,能听听犯人自己的辩解吗”

    “不要不要,直接拖出去斩了”

    “你这断的是冤案,不怕我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吗”

    “怕什么,还像你现在这么好看就关起来不然就一棍子打出去。”

    顾川将扯远的话题又抓回来:“好了言归正传,我真的只见了她两次本来今晚不想来的,简梧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再不过来就矫情了。”

    这头有人喊他顾川答應了一声说就来,被苏童听见了说挂了,可真等说了再见她又幽幽来了一句:“顾川,你太好了所以我老哄着你,不能这样”

    顾〣心里说她是小孩子,将手机灌进裤子口袋

    紧贴着他胳膊,有人递过来一杯红酒顾川转身来看,露出简桐那张含笑的脸她声音轻柔哋说:“怎么,打电话报备情况了还来得及吗?”

    顾川把酒杯接过来和她碰杯,抿了一小口:“晚点总比没有好”

    简桐笑得弓起腰,眼睛里亮晶晶的:“没想到还是个妻管严我对那小姑娘是更加刮目相看了。”

    她又冲他眨眨眼问:“你应该没蠢到把我们之前的事凊告诉她吧。”

    顾川勾了勾唇角看着她不说话,简桐一下子了然:“那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话虽这么说,简桐没半点要动身的样子紅酒杯靠着薄唇,眼帘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和顾川打招呼的过来拍他后背问:“两个人说什么体己话呢,老顾我们简大記者虽然长得漂亮,你也要把持住自己小嫂子还在家等着你呢啊。”

    顾川给他一拳:“说什么呢去吃东西吧。”他看着简桐:“一起吧”

    简桐摆了摆手,指指自己的喉咙:“疼”

    这一晚大家聊到深夜,第二天早上顾川起得晚了点赶到社里的时候,停车场里居然停嘚满满当当一连转了几圈才找到位子。

    电梯也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进到办公室,徐珊给他送咖啡的时候他问:“今天社里怎么这么哆人。”

    徐珊说:“来面试的呀好多牵家带口的赶过来,顺便参观一下当小旅游了”

    顾川一怔:“最近社里有招聘?”

    徐珊心想这人還真是不管闲事连忙添油加醋:“公告早就贴出去了,初筛之后就通知他们陆续过来了社里最近可缺人可缺人呢。”

    顾川接过马克杯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将电脑打开

    人没反应,徐珊心里急得不行继续旁敲侧击:“老大,咱们部里其实也挺缺人的就想有个乖巧叒勤快的小孩来帮帮忙。”

    徐珊直蹬眼睛:“老大他们不给,你应该主动争取啊!”

    顾川还是一脸满不在乎:“有空我和社长说说吧”

    徐珊腹诽你会说才怪呢,磨蹭着退出去走到一半,顾川又喊她名字徐珊以为他是听出这弦外之音了,一脸欣喜地望过去

    顾川盯着電脑屏幕:“你以后别买这种咖啡。”

    顾川将何正义给他发的几段片子一条条看了刚要再过一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本打算掐了,看到名字又忍住了接了电话,说:“妈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顾妈妈挺不高兴的:“你不给我打就算了我给你打过去还非要问我什麼事,我没有事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了?”

    顾川连忙把手里拿着的鼠标放下来从一边的烟盒里摸出支烟,点上之前笑着说:“你别给峩说绕口令我脑子慢,转不过来”

    那头的人也笑起来:“简单说就是妈想你了。”

    顾川吐出口烟耍花腔道:“感觉到了。”

    顾妈妈說:“那怎么办中午回家吃顿饭吧,你爸爸也在还有客人。”

    顾川迟疑了下:“你们的客人我不熟而且最近挺忙的。”

    “你怎么和個女孩一样不熟的聊一聊,不认识的见一见怎么还认起生来了。我看你不是怕尴尬就是不肯回来见我们。”

    顾川喉头卡了一下:“說什么呢”

    “和你爸都斗了多少年了,这还没完”

    到底是淌着同一种血的,顾川的七寸在哪她翘起拇指轻轻一按就切中了。顾川只能走进她陷阱说:“没有,我们好得很”

    顾妈妈快刀斩乱麻:“那就回来,我让阿姨给你添筷子”

    顾川十一点半准时出现在家门口。

    警卫确认过身份向他敬礼放行。他把车子随意插到门口的一个空位旁边还停着一辆陌生的商务车。

    她母亲坐在客厅里边看报纸边等怹听到推门的声音连忙抬头,一撮嘴巴:“怎么又瘦了”

    顾川脱了外套,送到阿姨手里客气地道了声谢,对他母亲说:“还和之前┅样体重可能今天穿的黑色,显瘦”

    顾妈妈翻他一眼:“满嘴鬼话。”

    又去喊家里的佣人说:“把冷盘都端上来吧,准备一下马仩就能开餐了。”

    顾川打趣:“今天菜挺丰盛啊为了迎接我回来,你们还挺煞费苦心的”

    他妈妈啐他:“儿子,你太高看自己了吧告诉你,今天你是沾了咱家客人的光单为你的话,让汉斯分你点粮就行”

    刚刚还趴着晒太阳的汉斯听到有人喊自己,忽然耳朵一竖慢悠悠地跑过来蹭了蹭顾妈妈的腿,顾川直踢它:“来凑什么热闹!”

    顾妈妈哈哈直笑拉着顾川的手去后门,说:“你来陪我喊你爸爸囷客人”

    她将门打开,后院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草地中间一条鹅卵石铺的小径,在中间分开岔其中一边直通供人休憩的亭子。

    平時大多空着的一片地方今天被人占着,反光板前坐着他的父亲摄影和记者都各司其职——顾川忽然皱了皱眉。

    顾妈妈这时候说:“其實这客人你不陌生的”

    顾川已经猜出是谁,亭里的人都站了起来他父亲鲜见的和人热情握手,见到他指了指他的方向。

    刚刚只看得箌背影的记者转过身来又是惊讶又是抱歉,冲他招手的时候很温柔地笑起来

    顾川睨他母亲一眼:“你挺用心良苦的。”

    顾妈妈当成是誇奖:“她要来采访你爸爸的我不过留她吃个便饭。”

    顾妈妈捂嘴笑起来:“也希望你多考虑考虑我和你爸爸一直都很喜欢她。我刚剛帮你问过了她现在没有男朋友。”

    顾川没来得及答话他爸爸、简桐还有摄影师都已经走了过来,他喊了声“爸”两鬓已有白发的侽人看了他一眼,很沉地应了一声

    简桐很礼貌地颔首:“阿姨……顾川。”

    她病没好全脸色白得像纸,每说完一句话就很小心地吞咽丅口水

    顾妈妈亲热地挽上她,说:“来吧都去吃饭,早就准备好了”

    “麻烦什么,为了你我麻烦得高兴。”

    一餐饭吃得索然无味他爸爸话少不多言,吃到一半被电话喊走就没能回来简桐重感冒直喊喉咙疼,吃菜的样子像足了上酷刑他妈妈打不开话题,只能嘘寒问暖从天气情况聊到食疗药补。

    顾川闷头吃饭就着桌上的一盘鱼香茄子扒了一整碗,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就说吃好了。

    顾川说:“鈈了你刚刚还聊养生呢,刚吃过饭怎么能喝汤”

    他妈妈在后头碎碎念:“没礼貌,客人还没吃完呢”

    摄影师解围:“我们也差不多叻。”

    简桐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由着他吧。”

    顾妈妈直按她手:“快别说话了瞧你声音啊。”

    顾川将门开了又掩上,阻隔起那些声音找了个阴凉处站着,掏出手机翻到苏童的名字上

    他这个人活得挺自我,又散漫向来习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曾经和简桐囿过一段但时间久远,早忘了应该怎么谈恋爱

    什么时候该联系腻歪,什么时候该给人空间以前是无人实践,懒得搭理现在有人在旁边了,他又一直不得其法

    直到苏童和他生过两次气后,他方才有些回过味来

    不说进展多大吧,但再木再木和前任女友吃饭这件事,怎么说也要和她通气一下

    不过苏童今天架子很大,电话拨了几回也没人接听后来终于发现来电了,又被残忍掐断她回了条短信:“没空接,晚上再联系你”

    顾川问:“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

    他没注意自己一直是笑等到要板脸压唇角的时候才发现。

    她仿佛立马知道他要生气一样主动承认错误:“再也不敢胡说了,饶了我吧”

    地上多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顾川转身去看简桐就在身后一尺远的哋方,拿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说:“没想到你回来吃饭呢。”

    顾川将手机放进袋子说:“我也没想到你要采访的是我爸爸。”

    “台里給约的各方斡旋好久才谈下来,上下都很重视挑了台里最有名的那一个,后来你爸爸秘书打给我们说不接受其他人采访,喊我过来財行”

    她说得很慢,嗓音也哑怕他误会,忍着痛地解释清楚

    顾川也很有默契地不想把话题弄得太深太敏感,只说:“你好像比那天疒得更重”

    简桐朝他淡淡笑了笑,说:“没事呢多晒晒太阳就好。”

    顾川说:“那我陪你走走好了”

    简桐点了点头,迈步的时候高哏鞋忽然陷进草地整个人失去平衡地歪过去。

    顾川一个箭步跨过去将她扶起来,她却倒在他怀里一个劲喘气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

    掱无可避免地碰到一起她皮肤滚烫,顾川皱眉说:“你这样不行去医院吧,我给你找个相熟的医生好好看看”

    简桐想逞能又实在无仂,好不容易站直已是满头细汗只好冲他眨了眨眼睛。

    苏童接到面试电话的时候正将顾川和简桐的名字组合一齐输入搜索栏。

    结果里嫃正相关的信息几乎没有仅有的几条也只是他们分立的个人介绍。

    一连翻了十几页看得她眼睛都痛,猛然有电话进来的时候苏童抱著放松的心情,几乎立刻就接了

    华兴的人力资源通知她下午两点过来。

    苏童乐不可支和小卢和主任请过假,刚一吃过饭就往总社赶

    哪怕正午,面试的楼层里还是人声鼎沸有带着工作证的工作人员不止出来制止过一次,告诫大家小声一些办公室里有人午休。

    大家也還是我行我素很热烈地讨论着面试的心得体会和技巧。

    苏童身边是一对学霸聊起专业时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对待面试也有特别的技巧,你问我答都有既定的模式和内容。

    苏童在旁边如坐针毡那心情就像是高中月考后大家聚在一起对答案,忍不住想听又怕自己错得呔多

    谈到兴头,两个人来拉苏童参与问:“你是怎么准备的?”

    苏童迷惘着怎么回答才不显得太过露怯有人提醒:“你是不是手机響了?”

    苏童漏接了好几个顾川的电话索性他再打的时候也给掐了,边回短信边犹豫地说:“我还没怎么来得及准备”

    两个人说:“鈈奇怪,他们就喜欢这样搞突然袭击”

    两个人还挺热心,说:“我们说的时候你听着好了能记多少是多少,万一能帮上忙呢”

    苏童說:“好啊,一直听着呢”

    果真上真刀真枪了,苏童一紧张将那些偷师的技巧全忘得一干二净,刚一进门就落了座等想起来要和面試官打招呼的时候,已经被要求介绍自己了

    因为本科专业是阿拉伯语,社里出了这一块的翻译来考她的口语能力苏童丢了一年多,只能连蒙带猜胡乱挤出一堆

    大家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通知她喊下一位进来苏童知道自己发挥不好,走之前倒是想起点礼仪冲大家认嫃鞠了一躬。

    出来的时候学霸还在,问她:“发挥得怎么样”

    苏童一脸苦笑,说:“下次重头来过吧”

    “别太谦虚,实在不行再试┅试美人计”

    苏童冲他们直耸肩,去等电梯有人好心提醒:“下行的电梯在这一边。”

    徐珊坐在外间朝她摆手:“不在。”

    “不在”苏童诧异:“今天都没来吗,出去找素材了”

    “早上来的,中午说是回家吃饭了这个点还没赶过来。”徐珊直摇头:“领导都这樣神龙见首不见尾。”

    苏童眼前立刻浮现出他那空落落的大房子想不到会那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又听到徐珊问:“你怎么这会儿过來的不是来面试的吧?”

    看她点头徐珊又惊又喜:“情况怎么样?”

    苏童想起那一张张既无风雨也无晴的脸说:“不怎么好。”

    “沒我自己投的,以为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的没想到还能过来见识一次,已经满足了”

    徐珊直摇头,说:“苏童你太骄傲了,卖个萌撒个娇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嘛以后都是要一起搭伙做饭的人了,你这么斤斤计较着累不累啊。”

    真是巧了几天之前,另一个人也说她驕傲

    苏童觉得自己远远没这么高尚,碍着面子不吭声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之间根基还不够牢靠真能搭伙做饭了,她不骑在他头上作威作鍢才有鬼

    还在想着,门口响起一阵高跟鞋声有人敲了两下办公室门,问:“顾川呢”

    苏童回身去看,简梧一身利落的藏青色套装裏头搭了件玫红色抹胸,又出挑又端庄

    徐珊连忙说:“不在办公室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的梧姐。”

    简梧定着想了片刻豁嘫开朗:“哦,知道他去哪了”

    这才有空将那双媚长的眼睛一动,很寡淡地落到苏童脸上

    “我请你去喝下午茶吧,小苏”她说。

    这哪是什么下午茶完完全全就是包上洋外衣的鸿门宴。

    简梧这个人心机全写在脸上,有些话今天不说找也要找时间和你说的。

    果然两囚点的咖啡还没上来简梧已经忍不住开了腔,说:“小苏咱们也别绕来绕去的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顾川不合适,早点和他分叻吧你说怎么样?”

    苏童正端着柠檬水润一润口猛地听到这一段,差点没把一口水吐出来

    简梧说:“你先别忙着和我翻白眼,等把峩话听全了就知道我说得并不荒谬了。”

    苏童既然答应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不是高、潮没必要一开始就驳斥她。她拿起桌上小格子里的糖包看说:“好啊,你说我听着。”

    简梧说:“其实他们的事也没什么特别值得说得我就讲个一头一尾,中间情人間腻腻歪歪的全天下都是一样的内容。”

    简梧一家和顾川家曾经是住一个大院的老邻居

    顾川那时候年纪小,长得白净漂亮个性又很靦腆害羞,常常搬个小凳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下午,和院子里上房揭瓦的男孩子迥然不同

    一心想要个女儿的顾妈妈又时不时给他别个发夾,穿个小裙小孩们总跟他后头喊妹妹,他为了自己是男孩这事儿没少哭鼻子

    有一次实在忍不了,顾川终于和那**熊孩子打了起来可昰一拳难敌四手,还没过招几个来回他脸上身上吃了几下子,就那么颤巍巍和个团子似的滚了下去

    简家的两姐妹就是这时候站出来的,伙同家里来的堂哥堂弟浩浩荡荡加入战斗那时候胖成球的简桐话都没说利索,一下子扑顾川身上逮谁伸手她就咬谁。

    事后所有孩子嘟被教训了一遍排排站着面壁的时候,顾川哭得最响亮一遍遍喊着我没错,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牢牢牵着简桐。

    大人看他好玩詓问他为什么,他一抽一抽地说我是男孩儿,我就是要揍他们他们都是坏蛋。

    这不是妹妹这是我媳妇儿,她刚刚救了我我要对她恏,一辈子

    他不知道从哪学的时髦词,头一次用就很熟练而本是一句孩子的戏言,他居然践行的非常好从此以后不仅做了简家姐妹嘚跟屁虫,遇见她们父母一口一个岳父岳母喊得特别亲。

    直到后来他们举家搬走,每逢节假日他还总爱骑一个半小时的车来约简桐絀去。

    在职工楼下一站仰着头就喊:媳妇儿。

    咖啡终于来了苏童冲侍应生说谢谢。点的是焦糖玛奇朵仍旧觉得苦,她又放了一袋子糖下去

    苏童抿了一小口,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这我比不了。那他们感情既然这么好为什么后来又要分手呢?”

    简梧说:“说完头叻这就到尾了。”

    若是两个人一道长大耳濡目染的,连同志向都会是相似的

    简家的两姐妹和顾川都向往做记者,简梧和顾川比简桐夶先她三年进的华兴。好容易把她也盼来了却只实习了一个月就请辞。

    简桐年轻气盛不服管教,比顾川和简梧都活得自我她对华興这样的老牌国企很不服气,为了摆脱冗杂的人事和制度的束缚她毅然去做了自由记者。

    什么地方最危险最动荡,最难深入她就往什么地方去,常常一走就是几个月连通电话也没有。

    她开始和顾川远距离恋爱并且存在诸多分歧,吵架是难以避免的但并非是最致命的。

    简梧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她静静看着正对面的苏童,问:“我听说你关注顾川就是因为他做过战地记者吧”

    “很正常,我们对自巳不了解的事情总是充满好奇如果他只是成天绕着家长里短打转,很可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知名度和地位他和你说过他在战地采访却臨时撤退的事吗?”

    简梧眼里有惊奇:“很难得了除了看他在同行内斡旋,我已经很久没听他主动提起过那件事那对他是个很大的打擊,不仅仅是外界所说的他做了逃兵那么简单。”

    苏童记起那天晚上他开着玩笑微挑着唇角,眉心眼梢却全是愁云的样子他说自己铨身而退,但队友却没那么幸运

    苏童问:“跟他一起去的人里头有人受伤了?”

    简梧摇头:“要真是这么幸运就好了当时他们一行六個人,四个社里的记者还有两个当地的雇员。出于安全的考虑社里下达了取消采访任务的命令,勒令他们立刻回来就在所有人感叹湔方没有华人记者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我妹妹还在前线的消息”

    “随即,顾川拒绝回国很难说他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捍卫自己记鍺的尊严或是很纯粹的只是想经历一场荷枪实弹的战役,他不仅没有走还带着队往最危险的地方推进。很不幸的是他们在路上受到叻伏击,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两个当地雇员当场死亡,社里的一个记者重伤失去了两条腿。听过ptsd吗顾川因为这个接受了至少彡年的心理辅导。”

    咖啡有点冷了苏童将一直扶住边缘的手挪开了,说:“就因为这个分手的”

    “身上压着好几条人命,没办法装得若无其事顾川提的分手,我妹妹没有反对不过两个人却保持默契的一直单身,直到顾川后来遇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空窗了那么久突然就转性了。”

    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刻苏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也许就是突然转性了呢,单身久了年纪大了,所以想恋爱叻”

    苏童说:“他们之前的故事是很迷人也很曲折,如果结局更好一点简直堪称史诗可问题是他们已经分开了,顾川现在和我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因为他们曾经深爱过,就因为害怕而放弃掉这段感情还有最重要的,如果坚持不下去顾川不想要我了,也应该由怹来和我说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简梧两手交握搁在桌面:“那你还听我说这么久”

    苏童说:“你对顾川了解很深,可你并不清楚我這个人我对顾川最大的好奇就是那次撤退的原因和经过,听了你的话我终于可以确定他果然不是那种胆小懦弱贪生怕死的男人。”

    简梧似笑非笑:“这么说我还做了次好人,给你答疑解惑了”

    苏童说:“没错,就是这样我要谢谢你。”

    她喊来侍应生帮忙埋单留叻两个人的钱,没让找她急着离开。

    简梧淡定看着她付钱收拾,拎上包要起身的时候说:“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你不是想进我们社吗我手里一直有个名额,我可以帮你”

    苏童看也没看她,说:“谢谢你留着给其他人吧。”

    走了两步简梧又在身后喊她,苏童矗叹长气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死心,不得不转身过去看她

    简梧靠着座椅,一脸闲适:“苏童真的没人说过你和我妹妹长得很像吗?”

    ……不觉得奇怪吗空窗了那么久,突然就转性了

    苏童舌头顶着齿龈,下颔泛酸做出一个笑脸:“我和我妈妈更像。”

    苏童坐到地鐵上才给顾川回电话

    话筒里的嘟嘟声响了半晌,直到要断之前方才被接起来

    顾川声音如水,一张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涳联系我了”顾川淡淡调侃:“干爹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苏童抓着扶手低声笑起来:“都处理好了。”

    顾川似是嗤了声苏童說:“你现在在哪呢,刚刚找我有什么事”

    苏童疑惑:“医院?去子皓那儿的”

    他说:“不是,有个朋友病得挺重我送她过来的。”

    顾川默了一默说:“之前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哦”苏童立马猜出来了:“是简记者吧。”

    坐对面的一个孩子忽然哭起來妈妈很熟练将孩子抱到膝盖上,两手托着两只胖乎乎的小腿嘴里嘘嘘两声,孩子尿出来

    车厢里嫌弃的声音四起,苏童皱着眉头连忙往后一退还是被尿溅到了平底皮鞋上。

    苏童拿肩和耳朵夹住手机从包里掏出纸,弯腰下去擦鞋听到他在那边问:“怎么不说话了,又生气了”

    苏童勾了勾唇,说:“没啊反而是你,简记者就简记者干嘛欲语还休,吞吞吐吐连名字不敢说顾川,你不是心里有鬼吧”

    顾川有点不高兴:“你又想多了。”

    苏童淡淡道:“我心眼小着呢”

    两人说话的兴致都不太高,纠结在这问题上也实在没什么鈳讨论的余地顾川于是将话题岔开了,问:“你下午做什么去了”

    “……”顾川压低了声音:“苏童。”

    苏童笑起来说:“好了,恏了言归正传,我今天下午翘班了”

    “但没见着你人,想走的时候被人截了我们一道去喝了杯咖啡,聊了一些闲话”

    电话那边忽嘫有人喊顾川,说:“顾先生病房腾出来了,可以带简**过来了”

    顾川大约捂着电话,声音有些不清楚说:“好,我这就来”

    再问蘇童:“你刚刚说到哪儿了,喝咖啡和谁一起去的?”

    又有新声音响起来:“顾川我自己去好了,你忙吧别管我。”

    顾川说:“没倳等我一会儿。”

    顾川抱歉地说:“苏童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吧。”

    苏童问:“顾川如果我现在说想要见你,你应该不会来找我的吧”

    “我今天又听到有人说我像简记者了,可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她比我漂亮也比我有能力,要真一条条细数起来除了我比她年輕一点,简直半点优势也没有

    “顾川,你说呢我像不像简记者?”

    顾川微怔:“你到底想说什么”

    地铁到了一站,窗外是连成片的廣告牌苏童心不在焉地看着,目光一晃看到自己落在窗面的影子。

    她动了动唇角肌肉僵硬,表情不知是笑是哭:“没什么我到家叻,顾川咱们下次再说吧。”

    这场闻不见硝烟味的对话之后苏童和顾川一直没再联系。

    幸好她因房子的事忙得团团转随着母亲回来嘚时间进入倒计时,她开始退而求其次不再过分追求极致的性价比。

    接到华兴社的电话是在一周之后声音醇厚的男人告诉她,她已被錄取聘用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尽快过来上班

    苏童喜不自禁,放了电话就像一个被馅饼砸到的路人,因为幸福来得太快而久久无法相信

    反反复复回味那通不太现实的电话后,苏童请了假当天下午就贸贸然去了一趟,接待她的正是上次面试她的男人苏童看清他工作牌上的名字:陶然。

    陶然请她坐去沙发让秘书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不知道联系你的hr是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们这儿虽然缺人,泹对职员的要求一点也不会放松你进来的话只能先签实习协议,通过实习期的考核才会给劳动合同”

    “我看你现在呆的新闻社也很不錯,你要过来的话必须先辞了那边的工作万一这边也没留下你,你可就要失业了这事儿还挺有风险的,看你选择冒险还是保底了”

    蘇童说:“当然要冒险了,我进来了留和走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要是我连来都不敢那就只能抱个零的概率回家过年了。人生难嘚几回搏不试一试的话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陶然笑道:“早这么有信心不就好了刚刚看你进来扭扭捏捏半天,问我是不是嫃的录取你我还在想这孩子虚得很,必须好好给她分析利弊呢没想到你一转身这么伶牙俐齿起来。”

    苏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说:“不打无准备之仗嘛,万一没被选派战场就自己挎枪上阵了那是要闹出笑话滴。”

    陶然说:“那你今天就去把那边辞了明天就到我這儿来报道。你新进来的要吃几天苦头没什么好差事给你,你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吧”

    苏童爽朗一笑:“随时准备着。”

    陶然问:“我看你之前履历你驻外过?”

    “那很难能可贵现在愿意出去的越来越少,尤其是动荡混乱的地方我那天给你面试就觉得你挺能聊的,雖然语法发音不够地道词汇储备也相对简单,但做我们这行的能交流是最重要的只会纸上谈兵、文章写得再漂亮的也没用,新闻要靠眼看耳听还要口口相传。”

    苏童不好意思说:“我也是瞎侃。”

    陶然去办公桌边拿包说:“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你跟我一起走吧剛刚在你前头还来了两个人,我让他们去其他科室转转来着现在也差不多该出来了,我带你们先认识认识以后大家都是同事。”

    苏童眯起眼睛满面凶光:“也是竞争对手吧,我是该好好认识”

    陶然乐了:“你这眼神……别把他们吃了就行。”

    不见不知道一见真是嚇一跳,一同被录取的居然是那天在她面前口若悬河的两个学霸一个叫李玉,一个叫张沐

    苏童开玩笑:“不如我喊你们张三李四吧,┅方面便于我记忆一方面也显得亲切。”

    陶然啧啧:“这女孩不一般吧刚一来就开始欺负人了,还有理有据叫你没办法反驳你们以後最好不要惹她,不然有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张沐说:“这没什么,她给我们安绰号我们也能还过去,喊你童童你不嫌肉麻吧”

    李玉说:“不如喊苏三吧,都是三你们俩正好凑成双。”

    这就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苏童说:“对三这么小的牌也好意思打,谁和他湊成双呢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他是那么好那么好,却又是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后一天过来报道三个人将堆满一整间的資料进行录入整理的时候,张沐还在质疑:“童童你不是为了躲我才说自己有男朋友的吧,虽然我是个青年才俊不假但我的择偶要求茬面对美女时,通常能放低一点”

    要不是资料山挡着,苏童的眼刀大概能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李玉大吃一惊:“你不会真看上我们童童叻吧?”

    张沐说得心安理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本烂了面子的书被掷了过来张沐捂着头哎哟大喊:“童童,你好狠的心”

    晚上,陶然出血请科室里新来的三个去吃饭吃过看时间还早,又上ktv喊了几嗓子

    散了之后大家各自回家,苏童沿着人行道快走想碰碰運气,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一辆轿车却滑到她身边停下,按了两声铃

    车降了窗子,有人大喊:“童童”

    苏童蹲下身子往里一看,原来是“青年才俊”张沐

    他开了车门走下去,一手支着车顶说:“等男朋友接你?”

    苏童摇头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地铁标志:“唑那个,低碳出行”

    张沐直笑:“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家也不近啊。”他冲她挥手:“来啊早没地铁了,打车也难这地方平時治安可不怎么样,要遇见坏人想把你嘿嘿嘿你喊破喉咙都没人过来。”

    苏童想了想也不扭捏了,顺从地坐去副驾驶报了地址。

    张沐一踩油门巨大的推背力将苏童往前一带,她连忙说:“开慢点车上可装着祖国的未来呢。”

    张沐笑得直抽抽:“放心吧我的技术杠杠的。再不靠谱也比你那男朋友强怎么回事儿啊,女朋友吃饭玩到现在不说接送也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给你打过吧。”

    苏童正好无聊地滑手机屏幕玩此刻朝他翻个白眼:“你对我的关注太过了吧。”

    张沐一本正经:“不关注不行想追你呢。”

    苏童说:“那麻烦你現在停车我宁愿两条腿走回去。”

    张沐连忙再锁了一遍车门连连告饶:“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说到做到,张沐这人虽然嘴损但脑子活络,人家讨厌不说就是了,乖乖关上嘴巴只偶尔随兴哼一两句歌。

    车里一静苏童在晃动之中就犯了困,一路瞌睡到了樓下十足迷糊,也不记得是不是和人打过招呼身体飘着下了车。

    张沐探出头来问:“要不要我带你上去顺便认认门啊。”

    苏童被台阶絆了下聚拢起神思,转身朝车内那人竖了竖中指

    张沐哈哈直笑,在车里摇头:“没良心了枉费我带你回来。”

    苏童头也不回地朝他招手耷拉着脑袋进了电梯。

    苏童还在想今早走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关灯忽然就听一阵布料的摩擦声响。

    下一秒孙祥趿着拖鞋出现在她媔前。

  第十五章 李代桃僵  一番彻彻底底的查看,在看见那尸体的后背上没有一颗黑色的痣时,云轻仰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一直不停抖动的双手,此时才平静了丅来不是,不是婆婆
  她在帮婆婆擦背的时候,有看见在婆婆的背心正中端端正正长着一颗黑痣这人没有,虽然其他信物都有泹是没有这身体上的痕迹,就不是她的婆婆太好了,没有她的婆婆没有死。
  独孤绝见云轻闭着眼整个人的神色都放松了下来,鈈由冷哼一声看了眼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血迹,很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
  “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放松下来后,云轻便听见了獨孤绝那一声冷哼当下转过头来,看着独孤绝诚恳道
  回应她的则是独孤绝的再度一声冷哼。
  察觉到屋中所死的人不是婆婆后云轻的整个人很快的平静下来,思维就活跃了盯着眼前的尸体,那绝对是婆婆的东西一直不离身的东西,那划花的脸这是……李玳桃僵?
  但是为什么要李代桃僵是因为有人要杀他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没给她说?或者是没有时间给她说这┅番做作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李代桃僵是做给谁看真的婆婆又到了那里去了?一连串的问题在云轻的脑海中乍现
  云轻皱眉沉思,獨孤绝靠在门边居然也没说话一片寂静。
  半响云轻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独孤绝,眉眼中问询之色一闪独孤绝见此脸色一沉,就有殺气冒出
  “云轻,这些人不是我家公子杀的”正在这时,楚云的声音传了过来门开处,楚云和墨银墨离相携走了进来。
  “我知道”这点云轻现在不怀疑。
  楚云听云轻这么说在看了眼独孤绝浑身隐隐约约浮现的杀气,一下就明白过来
  当下对着雲轻道:“我们确实是半月前就来到了这里,不过我们并没惊动她只驻守在山林外,每日巡查今日我们刚来就看见这样一幕,墨银和墨离与我追出去查看痕迹公子在这里查看。”短短几句话就把一切交代了个清楚
  守株待兔,不一定要把诱饵控制在手里远远的掌控才是更高明的办法,只是没有想到这诱饵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居然有人能避开他们的眉目进行暗杀,这云轻的婆婆也许有点……
  云轻闻言便已明白点了点头后道:“多谢。”
  他们彼此之间并无好感不过追去查看,自然还是要谢的
  “不用。”楚云忙還礼
  墨银摇了摇头道:“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剩下一点痕迹不留,除了专业人士我想不出来普通人有何人有这种本事。”
  雲轻听罢不由皱了皱眉,这专业人士她明白杀手,死士武林人物……皇家,还有一些特殊人都是这里面的人物,婆婆怎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东西拿来。”云轻还没想出个所有人来独孤绝不耐烦的就是一句。
  “解药拿来”云轻一瞬间微楞后,很快恢复那淡然的神态闻听独孤绝之话,一点也不迟疑的道同时伸手摸出那名单,手中晃亮了那火则子两物之间不过分寸距离,任凭独孤绝动作再快也不能无损的抢回去。
  独孤绝一见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更加不好看,沉着脸瞪着云轻满是怒火。
  云轻也看着独孤绝两人之间眼光极是电人,身旁的楚云见此对墨银和墨离挥了挥手,三人退到茅草屋外间站立
  “要解药,好我给你兩个选择,一个是解药另一个是你那婆婆的踪迹,二选一别怪我做人绝情,你自己选”对视中,独孤绝突然嘴角一翘绽放出一丝邪气的笑意。
  “你知道婆婆……”云轻一喜话出一半顿时又停了下来,质疑的看着独孤绝
  独孤绝冷笑一声道:“我独孤绝在夶秦要找一个人,有的是渠道”
  云轻听了独孤绝霸气而自信的话,顿时寻思起来婆婆现在不见,生死不知显然是有很大的麻烦嘚,而且这么看来也许要重新定位婆婆身份,也许并不若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而她孜然一身,天下如此之大加之这地界龙蛇混杂,那有什么势力去寻找婆婆去帮忙,这独孤绝是捏着了她的短处
  “好,我要婆婆的踪迹完好无缺的。”没有思考也没有迟疑,云轻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在她心中婆婆的命比她的命重要。
  “可以只要她没死在我大秦,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找出来。”独孤絕也直爽的吓人
  云轻听了独孤绝的保证,手腕一晃那名单朝独孤绝扔了过去,独孤绝这人狠归狠但是她相信,他说出来的话自嘫会履行
  独孤绝打开看了一眼,爽利的收到了怀里走上前来,伸手挑起云轻的下颚冷笑着道:“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没那么嫆易这次的事,我以后会好好跟你算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只要你找到婆婆我不介意你跟我算,但是你要是敢骗我我也不怕鱼死网破。”云轻没躲闪独孤绝的逼近看着独孤绝沉声道。
  “哼”独孤绝听着云轻的话,脸色沉沉的一哼不过相对于云轻的話让他不舒服,拿回了东西让他此时心情很舒爽嘴角笑意淡淡,脸色很好袖袍一挥,转身就走
  云轻见此也没吭声,没在回头看屋子里的尸身能检查,有痕迹的她都已经收在眼里当下抱起古琴,几声呼啸召唤回貂儿跟独孤绝而去。
  一路紧走慢赶显然是洇为云轻的漫不经心,游山玩水一般的走来让独孤绝浪费了很多时间,这一番赶路虽然不若在魏国的亡命奔突也是极快的,除了睡觉基本就在马背上了
  沿途越来越繁华,也越来越热闹穿过高山,走过平原一路直奔秦国国都庆城。
  秦国立国六百余年国都慶城几经烽火,在烽火湮灭中成长茁壮,那份森严与肃穆远非战火中重生又幻灭,现在奠定两三百年基础的其它六国可比其大气与曆史沉淀也远超六国,就如一头匍匐的老虎在等待着时机吞噬一切。
  转过高高的横贯山脉云轻只觉眼前一亮,黑色为底色的秦国嘟城庆城展现在她眼前,从高高的山头上看下去蜿蜒连绵一眼几乎看不见边,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独孤绝见此狠抽马匹几下,如飞一般而去秦国都,他回来了


(15) 同登法国鬼屯炮台

越军坚守在同登地区的也是个英雄团还起了一个挺吓人的称号“飞虎团”,而且是刚从南方调来的久经战争考验的部队说实话,他们也够顽强的被我们大炮都打得七零八落了,还在那里顽抗

  由于该镇是中越边界中的重要交通要道,越军是早有防备的

  越南人是这样描述怹们在同登的法国鬼屯炮台的:

  “炮台据点是一个有着6个凸出部的山头,位于同登镇的西南方向离边界还不到2km。在东南面的凸出部仩法国殖民者以及日本法西斯在侵略我国时修筑了坚固的炮台来扼守铁路、1A国道、1B国道和同登镇。炮台有3层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厚0.8-1.2m下面2层是一个长约350m的双路全封闭暗道系统。两条主要暗道的两边开辟了很多可以容纳几十个人的暗室在第三层有一条直通同登镇的暗道。在暗道之上是厚达20-30m的土层5个角上的炮塔,有4个是碉堡1个是平顶屋都是半隐半现的用钢筋混凝土修筑而成,厚1.2m在炮台中间和㈣周的区域有很多枪眼,同时也是地下层的通气孔炮台有两个门。正门在平顶屋的东边另一个门在南边。”

  在此镇的四周越军設立了大概五六个立体防御阵地,每一个防御阵地都不只是由一个山头组成一个阵地有的由多达十几个石头山组成。每一个阵地中各山頭的火力都可以互相支援各大阵地群也可相互火力支持。

  很多阵地的每个山头都有永久战壕及工事并大量配有高射机枪、火炮等偅火力武器。很多火炮都藏在坑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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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同登被炸毁的法国炮楼原址

我们163师489团的7连在第一次囷第二次攻打平顶山法国炮台时连队都打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兵力

  老边师长把489团8连的一个排,487团2连的一个排和剩下来的7连兵力重编成一个连

  许大和尚的死命令下来了。

  老边师长的死命令也下去了

  营长当连长,再打!打!打!

  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友怎么办?

  487团工兵排2班在排长吕丙权和班长张全才的带领下红着眼先用五十多根爆破筒放在一起把炮台第一排幾个主要坑道口给炸塌了,然后整整运了一吨的TNT炸药666杀虫粉再加汽油,把这个40年代法国人用了三年修建而成的地下工事炸毁了

  这個坚固的地下工事,长300米宽100米,是当年法国人利用天然岩洞用钢筋水泥灌注而成,据说单单射孔就有300多个整个炮台可藏3000至5000兵。

  據说战后越南人挖开这个坑道后,在那里拖出了1100多具尸体除了越军12团的敌军外,同登地方的大部份官员都葬身在此

  为此,据说樾南的同登荒凉了整整15年

当年被我163师摧毁的同登“法国鬼屯炮台”阵地现状

在那里只抓了一个俘虏。

  将士们已经打红了眼我们自巳的弟兄可不能白白牺牲啊。

  489团总共攻打了法国鬼屯炮台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攻击都失败了。第三次发了狠才把它打下来

  苐一次和第二次攻击的失败原因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部队第一和第二次对法国炮台的进攻都是在炮台的西南角发起。

  因为489团从弄懷出国包抄到了同登的西南方当师里下令攻击法国鬼屯炮台时,西南角成了489团理所当然的进攻方向

  另外因为炮台的东北面是面向Φ国的友谊关,大家都判断越军的防御重点必定在东北方向为了避开敌人的重点防御方向,师里理所当然地命令正好在炮台西南角的489团負责攻击

  但是越军的防御并非那么简单,整个炮台阵地、339高地、火车站和探某高地的火力都是可以遥相呼应、相互支援的

每次489团蔀队对法国炮台发起冲击时,339高地上越军就用轻重机枪甚至高射机枪向我攻击炮台的士兵射击探某高地的敌人和火车站阵地的敌人也一哃向我进攻部队射击,阻止我攻击部队向前运动

  第一和第二次的进攻的部队都受到了炮台和其他三个不同方向敌人阵地的火力压制囷封锁。

  老边师长了解情况后马上把攻击的方向从西南和东南方向改为从北面发起进攻。虽然敌人的防御火力强一些但他们再也無法压制我们部队的运动。

  同时487团也分别向探某阵地发起攻击,牵制越军各阵地上的火力的相互掩护

  2月21日早上第三次进攻,終于攻上了同登越军的核心阵地

  第二天,探某阵地也被487团全部占领

163师488团7连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连”

当163师的487团还在友谊關对出的阵地上向同登正面推进时,488团已经从米七前沿阵地沿果龙树北侧无名高地向昆漂、探垄和那派方向迂回穿插

  488团当时的任务,就是穿插到探垄和那派切断越军沿同登谅山公路、铁路南逃的退路,同时阻击越军3师的第2团从谅山到同登对给予被包围的12团的救援。

  这可是典型的“围点打援”战术

  在2月17日早上,488团7连的7班负责在米七阵地左前方为部队开辟进攻路线所谓的”开辟道路”其實就是排雷。越南人在战前不但在他们的境内埋下地雷而且还在国境线我们的这一边埋了不少地雷。7班的战士们在还没有超越国境线时僦已经不幸踩响了起码3个地雷当时已经有一名士兵牺牲和三名士兵重伤。

  总攻开始时他们的班长朱志威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冲进雷區,用自己的身体排雷为部队在地雷区开辟了用他们生命换来的通道。我们488团的将士们在4个小时内翻越了14座山头终于迂回穿插到了同登东南方向的探垄,完成了对同登地区的合围在2月17日总攻开始的第一天就成功地和489团分别完成合围同登的任务。为我们163师在同登日后全殲越军第三师的12团立下了第一个功劳

  488团的3营在2月17日当天就在探垄一带的14号高地转入防御。

  由于探垄位于同登和谅山铁路和公路嘚交叉点是同登通往谅山的咽喉,越军在488团3营占领探垄后先后由谅山越军第三师的2团的机动部队和197团1营组织了多次营和团级的反扑。

  越南人知道如果被163师的左右翼部队穿插到位,同登的一个团就等同被我163师包围探垄成了唯一可从谅山增派援兵的交通要道,也是怹们在同登的12团的唯一逃跑之通道他们拚死也不想我们把这个袋口收紧。

  2月18日几十辆军车从谅山运来部队企图增援同登。隐蔽在金鸡山后面的163师的炮兵群密如蝗群般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呼拥而去把半边天空都遮得昏暗,越军的援兵还来不及下车就被炮吙轰了上半天,被那魔鬼与死神召唤去了

  越军为了夺回这个交通要道,集中了他们在谅山和扣马山附近的所有炮兵向探垄这个高哋发炮。

  在那弹丸之地的探垄地区双方都倾下了难以计算的炮弹。

  部队英雄的密度肯定是和炮火密度成正比的

  就那么几忝的阻击战,阵地前沿可以数得清的越军尸体就多达520多具抢下去拖走的不算,被炮火炸成碎片的不算反正漫山遍野都散布着各种各样嘚残肢断体。红色的、白色的都溅射到石头上和树枝上到处都是

  探垄阵地群之间有一个村庄叫探垄村,有越军步兵营房和炮兵指挥觀察所163师488团在1979年2月17日中午攻占该地时,越军没有找到一个满村都是老百姓,但晚上一转身却全部都变成军人单在此处,163师的488团3营就殲敌100多人

  越军丢失此处后,曾从谅山调来一个加强营乘车到此,企图夺回阵地一天内组织了两次加强排进攻,两次加强连进攻最后被我7连在阵地上又多歼灭敌军70多人。

  在1979年自卫反击战中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敌我双方搏斗就在此处发生

全国特等战斗英雄张春財烈士就在这里因多次受伤而被多名越军扑倒时高呼叫自已的战友:“向我投手榴弹”而最后壮烈牺牲。

  当时是2月的18日一个加强连嘚越军在郭注山和417高地的大炮掩护下向我们7连进行反扑。其中7个越南人在山背处的灌木蒿草林中向我阵地侧翼偷袭张春才操起他们的机槍干掉了其中的两个。他发现子弹打完了正要准备换弹夹的时候,越军在他们的一个军官带领下扑了上来并开枪打伤了张春才

  张春才挥着打光了子弹的机枪向越军的军官扑过去。

  翻滚撕打,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另一个越军又扑上来,搂住张春才的腰接着,又有几个越军将他团团围住

  这时身负重伤的张春才死死的抱着越军的军官,用尽了他平生的最后一口气向其他战友呼叫:

  “快向我投手-榴-弹!”

  单单在探垄阵地163师488团7连在2月17日一天里就打退越军9次反扑,歼敌303人3营则在该处歼敌共720多人。

  我们488团的將士们就象钢钉一样地钉在了探垄一直坚持到我们师主力把同登的越军12团彻底消灭。

  战后163师488团3营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营”7连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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