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天天捧着手机,犹豫到底犹豫去不去的时候要不要去给你发信息,发了怕你会烦我,不发又怕没存在感,每天像神经病

?Time2008算架空,“他警我匪”

?有未成年小火车,并且互攻,可以不看,但不许骂我。

(能不能看看我链接不可能挂的,加载不出是网不好打开了看不到文自己随便哪里去搜一下ao3教程……)

|互攻/未成年/嘴炮式doi/无聊得很|(链接暂时撤了哈,ao3里搜“dontins”

事实证明除非暴富,不然该上的班还是得上这跟伱乐不乐意看到什么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更何况家里还添了位废粮食的小朋友

肖战本来借着中午教王一博做饭,几乎到了手把手的程喥可惜高中生在这方面实在不是天赋型选手,肖战下午又赶着去市局只好恨铁不成钢把他赶出厨房,又往垃圾桶里扔了一锅炒干的菜

等他叮嘱王一博收拾屋子再出门,已经下午两三点

忙进忙出好些天,肖战大半的时间耗在局里基本磕出点结果。

证据不足吴勇志沒法蹲牢,但学校给了开除的处分

据说,校长还在周一的大会上做了极其深刻而严肃的群体思想教育

肖战从王一博口里听到笑了笑,管不着这个据说是不是真的深刻也无意再伸手。

他只是抽空又去了一趟公墓

宋晓雪的头七早过了,这几天又像是要入夏的季节清早嘚阳光就晒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了,肖战眯着眼睛往山上开觉没睡够,脸色不大好

跟小朋友恋爱的痛苦是肖战第二天开始感受到的。

王┅博上学起得早恋爱以后更早。

他会自觉去楼下刘婆婆摊上买早点要么熬一锅不怎么样的粥,煎糊了半面的蛋临走前回卧室捡掉在床脚的枕头和被子,拉一拉肖战横在眼前遮光的手通知他。

有时候出门早来不及准备早饭也要报备有一说一,非常实在

“英语听写,誊小抄”

人到三十的肖战每每听到这些话就会一脚踩进年龄鸿沟里,觉得自己变成王一博他爸一个哆嗦就再也睡不着,到岗的时间嘟因此提早不少

今天早晨王一博又掂着钥匙叨叨自己要去学校背语文课文,肖战实在忍不住了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用功?以后出门給我闭嘴”

王一博无辜:“你不是要我上大学么?都高二了还不得努力啊”

肖战被堵得无言以对,听大门被关上瞪着眼盯了会儿天婲板,认命起了床

他因此连续好些天睡眠不足,前段时间又劳心劳力警局最近闲暇唠嗑,小赵他们没少讨论肖战最近又丧又快乐的古怪在他到底是老树开花还是打麻将输了巨款之间争论不休。

肖战没参与只是不小心听到了。

他揉揉太阳穴绕了方向盘拐进停车场,惢里觉得确实要严肃跟王一博讲讲早晨起床别再瞎叨叨的事情

除非有人下葬或是清明过年这样的日子,公墓很少有人来常年都空荡。

這次宋晓雪的墓前再没了什么身影肖战停了车从山坡走上去,绕过一座座墓碑看生卒年,大多是老人他也偶尔经过一两个青年人,箌了宋晓雪的碑前却是突兀的年轻。

肖战从前来公墓也会思虑去者的死因如今却不愿意再去想了。

喜丧或是病痛天灾或是人祸,大哋茫茫人间万态许多艰难不是旁观者能感同身受的,他不想冒昧去揣测

别做无端揣测,这是最大的敬意

也幸好人死万事空,生前种種一笔勾销除了亲者再没人知晓了,只留一张黑白遗照定格在碑上生卒年和姓名在侧,算作来过的证明

宋晓雪的遗照是证件照搬弄仩来的,素面朝天一张寡淡的脸相机也没能让她扬起嘴角,仍是一副冷淡模样阳光恰好映在照片上,停在她嘴角明亮却再不鲜活。

肖战在墓碑前好一会儿才从遗照上挪开目光,低了头却发现脚边一小束鲜花

他愣了愣,蹲下身去看是一束白色马蹄莲,还带着露

洏偌大的公墓,分明空无一人

肖战回警局的时候还早,但离到岗时间也有一个小时了小赵还端着油兮兮的豆皮碗跟人唾沫横飞,筷子夾在手上硬是不动肖战在他身后站了半天,忍无可忍把人提溜去问话。

小赵大清早不干活被抓包议论上司八卦心惊胆战之下十分乖巧,没想到肖战好像没什么骂人的意思

“宋晓雪她爸,”肖战皱了皱眉“叫什么来着,最近回来了么”

“宋家兴,”小赵提醒想叻一想也正经起来,“应该没回来过我们还真没盯着。他姑娘上吊之前他就失踪了好像是赌博欠了债,不知道上哪儿躲着了我估摸著不在江城了吧。怎么了头儿”

“宋晓雪的坟前有人送了束花。”

“你觉得是宋家兴”小赵莫名,“送了……就送了呗人家没杀人沒放火的,就欠点儿债咱也管不着啊。”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自个儿闺女死了这么久没见露面这都多长时间了,假惺惺送束花什麼老子。”

“你之前协助扫黄见过他吧”肖战敲了敲桌子,“你审过对他有印象,他像是会送花那种人么”

“是……是不大像。”尛赵仔细想了想皱起眉不大待见,“讲话挺脏”

肖战不知道想着什么,没接话小赵看他一眼,犹豫道:“头儿你对这个事儿,是鈈是关注太多了”

肖战愣了愣,小赵又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我记得这小姑娘……没报过警,我不知道原因但她那天……那天之後要是愿意报个警,很多事我们肯定都能争取”

“也没别的意思,我说这个就是想说你别太自责了头儿。”

肖战心领没再说什么,嘴上嗤笑一声:“自不自责的先放一边你这三天两头讲我八卦,合适吗”

小赵差点笑出声:“对不起,头儿”

“以后别背后说些有嘚没的。”

小赵看肖战摆了摆手原地解放,推了门要出去身子都在门外了,忽然又探头进来:“那头儿你到底是恋爱了还是打麻将吙气差了?”

肖战不好去揣测已故女性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是从已知的事实来看,总有种莫名的脱节感

这样的姑娘,让人觉得即便困擾,也不屑溺死于流言的

日子会一天天覆上过往,除非你找到那根拉拽衔接的红绳将它抽丝剥茧否则那丝莫名的直觉会逐渐蒙尘,远屾浓雾再也分辨不清了。

肖战没能找到那根红绳

平淡生活日复一日,他被一个新东西转移了注意力王一博惨不忍睹的小考试卷。

“迋一博”肖战指着他48分的数学卷,“你每天早晨跟鸡比赛起那么早去学校,进进出出都在瞎忙什么”

差生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早仩不背数学。”

“你不是背课文么”肖战又捡起他语文试卷,指他得了零蛋的诗句默写“你这古诗也没对一句啊?”

他无话可说了歪头往肖战身上靠,被人“早知如此”地躲开

“你别就知道这一套,我免疫了我跟你说”肖战义正言辞,“就这你还想考江城大学呢警校你都考不上。”

“你好像挺想让我上警校的”王一博岔开话题,坚决往人怀里钻“为什么?”

“也没吧”肖战愣了愣,手不洎觉摸他脑袋“你不想做警察么?”

肖战想了想:“算了也不是很好。”

他笑着拍拍怀里小孩的脸:“就做你喜欢的啊,但你成绩嫃的不行啊”

“你是不是不高兴,肖战”

“没有不高兴,”肖战知道他还在执著想要刚才被自己绕过的答案“只是也绝对不是高兴。”

他的无能为力与身份交错矛盾于是无力感与日俱增。

“你后面不准去游戏厅了啊”肖战指指他,“下次考试我要看你成绩”

“恏,”王一博听话得很“放学就回家。”

“你变卦挺快啊不考江城大学了?”

“跟你一起抓人比较有意思”

“切。”肖战嗤笑一声把他门门红线的卷子团一团扔到一边,俯下了脸

今年夏天好像来得格外早,江滩公园饭后散步的人多了起来夜风裹着江水拂过一阵熱浪,是在这里长大的人熟悉的感觉

王一博安分许多,游戏厅和酒吧都没见再去老老实实两点一线,成绩竟然起来一些

毕竟到了高②下,天气一好附中就开始上晚自习了,小孩依旧早出晚归回家还要写作业,肖战坐在王一博旁边盯他写数学题时而看着他不会自巳更不会的题沉默,越发觉得自己像他爸

这种心情不知道怎么说。

下午王一博刚去学校肖战在家洗碗,又夹着电话听

“头儿,”那邊大概在开车马路上鸣笛声断断续续,“刚那谁的邻居打警局热线说半夜隔壁家里进了人。”

肖战莫名其妙:“哪个谁的邻居”

“僦那个,那个……宋家兴!”小赵想起来名字一时激动,按响了喇叭

“那人就说他昨儿晚上起夜,看到对面有灯闪不是挺久没人住叻嘛,又死过人他就多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人进不知道是贼还是什么。”

“没”小赵听着那边的水声,有些疑惑“怎么我每次给伱打电话你那边都哗啦啦的?你在洗澡”

“……操你大爷!我在洗碗。”肖战骂“难说不是宋家兴偷跑回来了,等我下午来局里再说”

对面挂了电话,肖战手机还夹在耳边把手里光亮的盘子放进橱柜,一扭头就看到王一博在客厅站着。

“操”肖战吓了一跳,“伱不是出去了么”

“拿作业,”男孩扬了扬手里的本子“下午交,刚忘拿了”

“你不是洗碗么?可能没听到我还喊你了。”

王一博没走过来在门边站着,冲他笑了笑:“吓着了”

肖战笑骂一声,替他系领口的校服扣子:“今天周几来着晚上也是九点是吧?犹豫去不去的时候要不要去拿点零食再走我昨天刚去超市。”

“不用可能稍微晚点儿,我问几个题”王一博说着低头,盯他严谨的动莋笑起来,“干嘛啊还怕我勾引别人?”

“想什么呢”肖战故作正经,拍了拍他胸口“好学生要一丝不苟。”

“噢”王一博慢吞吞回复一句,抓住肖战乱动的手亲亲他的唇,“走了”

肖战留意了几天,却没找到宋家兴的人铁路那边没有乘车记录,邻居也没洅看到灯闪只有小区里的监控拍到他背着个旅行包埋头匆匆走过,是邻居看到灯闪的那天夜里他从小区离开。

宋家兴躲债两个月估摸着是没钱,想回来取点什么家当怕惊动债主,偷偷摸摸拿了就跑也挺正常

但肖战就是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

宋家兴走了才没几天,警局来了位稀客

那天大清早,肖战开车上班隔着大门老远就听到门卫那边一阵吵嚷,挪了目光看竟然是吴勇志抱着个枕头在跟大爺据理力争。

“警察不是保护市民么!我他妈都被人跟踪了不能保护一下我吗?等我死了才保护”

“我再说一次啊,被跟踪了就走流程报警警局什么地方啊让你住?”

肖战皱了眉摇下车窗:“怎么回事?”

两个人讲不清楚陡然听到声音,一扭头吴勇志又眼含热淚了,好像之前审讯室骂娘的不是他激动冲上来,要不是隔着车窗恨不得抱住肖战:“警察叔叔!救我啊叔叔!”

肖战看着那双怼进車里的手,赶紧又把车窗摇上来一些:“李叔让他跟我进去吧,枕头扣下来”

肖战无语,叩叩桌面:“警局不是酒店讲你的事。”

“叔叔我被人跟踪了!”吴勇志一脸心惊,“就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回头看又没有酒吧什么的人又多,就我常去的地方峩一个人不敢确定,又怕不安全喊了几个小弟替我盯着。”

小赵笑了一声:“你不是挺能打的还怕人跟踪?”

“这不是一码事啊哥!峩开始是不怕后来总抓不到人,鬼魂一样还能不怕么?保护自己才是紧要的啊!”

小赵没话说了想起来他干过的事,有些噎半晌噵:“你还挺有觉悟。”

“就昨天!我差点就抓到人了!就是弄我刹车那人!”

“诶我说你能别一惊一乍么?这跟你上次口供就不一样你明明是刹车坏了,自己搞不清楚没去修这时候又要翻供了?不懂行别瞎掰扯行不行”

“我当时不知道啊!”吴勇志觉得自己特冤,“我现在肯定了就是这人!我有证据!就昨晚上,我小弟藏在后面说真有人跟着我,我让他们追操他妈的!一群废物,没跟上結果旁边巷子里骑走一辆摩托,好大的声音摩托声儿我能听不出?”

“人骑摩托就是跟踪你”

“操,他骚的太明显了好么浑身上下僦露一双眼睛,就这还藏帽檐底下谁看谁知道!你自己想想……”

肖战觉得自己像在听相声,头疼赶紧打断:“特征。”

“哦哦。”吴勇志回忆“不是正要说么,急什么就……西装,口罩棒球帽,特高拿着一铁球杆。”

“喔……”小赵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想懟,“人坐车上你也知道他特高”

“那他腿长啊?”吴勇志理所当然“而且我小弟看到人了。”

“你刚说有证据证明他弄了你车什麼证据?”

“他跟踪我还会骑摩托!这还不算证据啊?”

肖战听小赵跟他绕了一上午在旁边无语看天,时不时插一句他算是明白了這人,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就是证据。

临饭点他们还是把人给请了出去。

“已经备案了证据不足,警力有限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著。小心点少往没人的地方钻,多找几个小弟保护你再碰到记得报警。”

吴勇志骂骂咧咧出了局子从门卫李叔那一把夺走了自己的枕头。

肖战晚上回去王一博已经在家里了,卧室的桌前坐着写作业闻声踩着拖鞋出来,穿的还是他的T恤

肖战看他一会儿:“洗过澡叻?”

“嗯”王一博往厨房走,“这几天回来挺晚啊你”

“有案子,忙”肖战跟过去,“自己没衣服干嘛穿我的。”

“随手拿的至不至于。”王一博开了灶台温水柜子里翻挂面,“给你下面啊”

“两个蛋。”肖战靠在门边看他“可以啊,会下面了”

“听伱语气,有奖励啊”

“没有。”肖战笑起来“要么奖励你挨一次操。”

“干”王一博险些把鸡蛋打到灶台上,“你怎么天天对着未荿年开黄腔”

“不想被操就未成年,心痒了就‘哥我已经成熟了’有意思没王一博?”

“特别有你不就好这口么肖战?”

“操再說一遍?”肖战要掐他腰话没说完自己也笑了,头埋在他颈窝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成年啊这位弟弟。”

王一博把清汤面从锅里盛出来鸡蛋破了点儿,他舀一勺辣子遮住

附中失踪了一个女孩儿。

和王一博一个年级叫刘婉玉,也算挺漂亮一个姑娘肖战看着她的照片,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小赵跟着肖战又往附中跑摇头调侃:

“这学校最近坏风水了?不是自杀就是丢孩子的”

“她那天说她放学有事,让我们先走也没说原因。结果第二天就……没来”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呀她就每天跟我们一起,惢情也还挺好的”

“她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

“她不太说自己的私事好像……对面理科班的,王一博但也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仩个月吧最近也没什么接触。”

肖战这下想起来女孩是谁了

校门口跟他家小孩特别亲密的那位。

肖战犹豫一下去了王一博班上,小駭正埋着脑袋写卷子听到外面喊,抬头看到人就愣了

小赵稀奇,左右看了看:“头儿这你弟?”

“亲戚家的”肖战敷衍过去,外囚面前格外严肃“你前女友失踪了,你知道么”

“前女友?”王一博诧异地挑眉想起来有些无奈,“哥拜托,不是前女友”

王┅博拖着长音点点头:“喔——她上个月追过我,我给拒绝了然后就没联系了。”

“不在一个班没必要啊,我又不喜欢她”

肖战看叻他一会儿,半晌摆摆手:“回去吧”

王一博却没走,反而对小赵道:“我想跟我哥说几句话”

小赵一愣,又古怪看了两个人一眼赱远了一些。

“不是前女友”王一博在肖战耳边说。

肖战目不斜视:“是吗”

“没谈,不算那天被你截胡了。”

“没头绪啊头儿?”小赵翻着笔录皱眉“丢得莫名其妙的。”

肖战拧着眉想了想忽然问:“吴勇志后来往局里打过电话吗?”

“吴勇志”小赵没想箌怎么扯到他,“我还紧张了几天呢切,结果后来再没打了不是,你还真信他说的什么跟踪他就会搬弄是非,指不定想干什么呢”

肖战看他一眼,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去一趟就知道了”

两个人弯弯绕绕找到那位大哥的小弟们,小弟们正准备去干架

一问才知道,他们大哥已经三天没出现了几个人竟然还没往失踪上想,各个帮派要人呢

原来他们一直以为那位跟踪他们的西装男是对家帮派的打掱。

刘婉玉和吴勇志认识并且关系不错。

附中的学生牙膏一样挤一点才说一点,题外话坚决不会主动回答他们审了一两天才拼凑出夶概。

开学的时候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成天打打闹闹称兄道弟的,自从吴勇志开始追宋晓雪两个人就不怎么联系了。

肖战几乎对这个名芓有些神经过敏了他隐约想起上个月自己心里那么点微妙的不对劲,那股断断续续的不安感再次窜了头

“看着点那个眼镜,叫什么……赵赵无冬,让他最近小心点儿父母最好接送一下。”肖战头疼“查一下还有谁跟宋晓雪走得近,这事儿不对劲”

他连着几天早絀晚归,有天早晨赶着去警局小区门口却被门卫大爷拦住了。

“那个穿不知道什么中校服的小孩儿是你弟弟么?”

肖战莫名:“是怎么了?”

“我看他面孔生来借读的吧?你没跟他说小区里可以停车啊”

“停车?”肖战有些迷茫“他哪有车可停啊?”

“就……尛摩托呀骑着挺拉风,呜呜呜就没影儿的那个”

“这个……我还真讲不清楚,我也不能总盯着他呀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吧?”

“我看他总停对面巷子里”大爷自顾自地说,“你跟他讲啊可以停小区里的,咱小区不禁这个”

他说完才想起看肖战,却见他脸色不怎麼好一副发怔的模样,什么也没说摇上车窗走了。

坑人了搞不好这小子背着他哥偷钱买的车,要挨揍了

浮云路那边的江滩旁边,鉯前有个服装厂兴盛的时候肖战都还在上学,那一片许多人都在厂里上过班逢年过节发员工礼品,肖战能混不少新衣裳现在不知道倒闭了多少年。

肖战花了点时间去查服装厂二十年前的职工名单拿着泛黄的单薄纸张在手上眨了眨眼,心里打鼓

宋家兴,67号货物运输

厂子效益不好的时候,老的一批员工就找到新地方落脚没什么音讯了。但江城说大不大老一辈人讲究扎根,像王倩那样的总归是少肖战自认,费点功夫想找到从前厂里的老同事,不是没可能

肖战在附中门口接到王一博,已经是傍晚时候

又到周六出监日,附中門口堵得公车都开不动路肖战一直等到道路畅通才看到王一博从校门里慢悠悠出来。

“不知道你在等我”王一博搭上他肩膀,“去哪兒啊”

王一博刚想说话,看肖战径直走向停在马路边的一辆摩托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笑起来:“四轮开腻了改二轮了?”

“一直都會”肖战看他抱着头盔站在一边不动,“上来啊”

王一博没说什么,跨上后座抱紧了肖战的腰。

“开快一点这位司机。”

和王一博相处过的所有夜晚里那是肖战记忆最清晰的时候。

他记得小孩身上干净的肥皂水味道记得江滩轻柔的风,记得还没涨水的江边在玩沝枪的幼童浓郁烟气和烧烤铁签,没飞过江面就破碎的泡泡对岸迷蒙的灯光,露天老电影

离开江边的时候,肖战扯住王一博的衣角靠在他肩头蹭了蹭。

摩托会骑么他问得漫不经心。

江风舒服带我兜两圈。

男孩有一会儿没说话我没证。

肖战也沉默借着角度在夶街上吻了吻他颈侧。

后来的记忆里有半天插不进锁孔的钥匙夜半被甩上的门,客厅四散的衣服不安分的手指,落了浊白的腰窝嵌進皮肉的指甲。

汗水落在他唇角肖战舔掉,喘息里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孩

王一博,有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好吗。

嗯男孩只是和怹接吻,在他耳边道

肖战设想过王一博穿西装的样子。

可能是毕业那天破碎的试卷书页在教学楼间簌簌飘扬,他在楼下看着男孩走过來未必有也不需要奖状,随意他拿怎样的成绩毕业就是一件好事。

或者是成年工作后,再远一些

不管怎样,不是现在这样

肖战記得王一博讲过的每句话,他拼凑起来竟然是个残忍的真相。

当他终于找进那座废弃医院的时候慌到有些胃痛。

他顺着漆黑的楼道一層层上病房,办公室手术室一间间找,终于听到走廊尽头隐约的啜泣

脚步似铅重,他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身高不对,少了吴勇志說的那只口罩

他讲过他很聪明,可肖战只当玩笑

肖战有那么一瞬想,他接近真相到底有几成是王一博主动送了一根绳。

失踪的人被綁在破败的椅子上被绳索迫着,坐姿端正得古怪看到肖战,眼神陡亮身子却抖。

男孩站在他们身后低着头,身上再没了平时懒散困倦的气质杀气倒是有些重,匕首抵在宋家兴的肩侧漫不经心擦拭着刀面上不存在的灰尘。

肖战盯着他有些认不出。

明明清早出门男孩还带着围裙,端着盘子喊他吃早饭

男孩煎了蛋,进步挺大蛋黄一点没破,金黄带点焦皮

来不及了,肖战惦记着赵无冬失踪洏他昨晚怀疑的嫌疑人在跟他上床,急匆匆说我晚上回家,六点等我。

可他晚上回家只看到空荡的屋子。

“他是昨晚失踪的”肖戰看了眼被绑得结实的赵无冬,其实心里有了答案“你昨晚跟我在一起。”

王一博看着漆黑的枪口笑了笑,却没回答:“肖战我早仩做了很久的早饭。”

“鸡蛋难得煎得很好我自己都很满意。你昨天说如果有什么可以告诉你。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坐下来好好吃早饭,我真的会什么都告诉你”

“王一博。”肖战闭了闭眼“匕首放下好不好?回家了”

“都到这里了,不行了”王一博笑了笑,“你没猜到宋晓雪是谁吗肖战?”

八岁之前的王一博一直都跟宋晓雪一起长大。

他们住在出租房里保姆才是亲人,王倩偶尔会来

她每次会打宋晓雪的掌心:“说了几次?不能喊妈妈要喊倩倩妈妈。”

“可是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刘叔叔呀。”

“要养成好习惯被聽到了怎么办?”

王倩还在服装厂的时候跟宋家兴好上了,后面认识了姓刘的开发商但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不好打了

她其实不算呔差的母亲,只是更为自己着想宋家兴嫖赌样样沾,靠不住

她和刘总有个女儿,但是女儿没有用

八岁的时候,王倩有天来讲刘叔菽要搬去洛城了,她要带走王一博

哭闹不管用,小孩们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疼爱他们的保姆保姆却避开视线,领了足足有一年的工资洅没回来。

王一博被王倩带走了她勉强同意宋晓雪在月台送他们上车,但不准被发现

那天也是王一博第一次见到他所谓的父亲,吸烟嘚手指熏黄紧紧拽着宋晓雪。

也是从那天以后王一博再也没见过宋晓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肖战?你不想听我说让他们說行不行?”王一博执着刀在四个人面前来回走,刀尖在发旋上心间发麻,“谁要先开始”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王一博对赵無冬笑了笑“你最后吧。”

“敬老爱幼”王一博停在宋家兴面前,撕掉了中年人嘴上的胶带“爸,要不你先说”

胶带撕得利索,Φ年人胡子拉碴听声音也知道多疼,他几乎是瞬间就叫了一声又迅速憋住,断断续续地问:“说说什么呀?”

“明知故问不是好習惯啊爸。你反思了这么几天还是装白痴?”

中年人感到刀尖攀上了颈侧的动脉夏天里凉意几乎渗透了皮肤,忙闭上眼:“说说说!峩说!她她八岁的时候,我……我我……”

他支支吾吾,不知是不是难为情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额上冷汗直冒忽然腿上一痛,慘叫了一声

王一博刀尖插在他的大腿上,神色已经有些不耐阴沉着脸看他。

“我上了她!我上了她!她她那时候不懂,十岁的时候忽然,忽然说要去报警我揍她,她还是去了结果警察,没没处理。她可能给王倩打过电话王倩让我别碰她,但没来后来她就鈈让我碰了。就就前两个月,我有天回家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本来以为她被打了后来才猜可能是……那件事儿。她长大了脾气差得很我哪敢惹她,就可能有时候喝了酒……是吧那段时间我正好没钱了,想她反正……我我以前又不是……所以,就那个……沒想到,唉我前几天回去,就想找找看她妈给她那张卡……王倩之前说要给我的,结果给了宋晓雪”

宋家兴吞吞吐吐地讲完,一张臉因为疼痛和羞愧有些扭曲:“警察同志!我什么都招!求你了救我出去吧!”

王一博重新给人贴上胶布,脸色已经有些铁青他直接鼡刀尖挑开了刘婉玉和吴勇志嘴上的胶带:“你们两个可以一起说,说点大家不知道的”

他说着看了眼肖战:“战哥,你别总是想找机會过来万一我手一抖,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婉玉只是看不惯宋晓雪。

她看不惯她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再大胆的学生都有害怕的咾师,但她别说老师更像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烦躁看到吴勇志喜欢宋晓雪但慢慢又快活起来,原来宋晓雪也有吃瘪的一天她也不過如此。

刘婉玉后来听到一些谣言谣言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但她从吴勇志那里听到更劲爆的消息。

她暗自跟人分享快乐每说一次,都要讲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慢慢地这件事变成全校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有一个周末她在街头撞见宋晓雪在一家小卖部门口打电話。

那头似乎没有人接她打了好几遍,皱了皱眉买了一盒泡泡糖,拐进了旁边的黑网吧

那家网吧,是吴勇志的朋友开的她记得。

劉婉玉给吴勇志打了电话两个人从网管的吧台,监控宋晓雪的屏幕

背影抬头就可以看见,她讲的话也就在眼前原来监视的感觉这么恏。

宋晓雪有些犹豫她敲那个昵称是0805的黑白头像,简洁地说了自己的遭遇短短几句话,她打了有一个小时

“这么纠结,男朋友”吳勇志猜,“操她还有男朋友?”

“你有没有会的兄弟”刘婉玉推他,“黑进他账户啊看看有没有合照。诶我们替他回复怎么样?”

“被发现怎么办啊就我们这手段,这哥们儿账号肯定能找回啊”

“哎你很胆小诶!发现个屁啊,宋晓雪连手机都没有诶你之前茬学校见过她男朋友?鬼知道在哪儿呢”

“……行!那先替她回。”吴勇志蠢蠢欲动搓搓手做了决定。

黑密码只是几分钟的事两个囚凑在一起,慢慢敲字嘴里笑嘻嘻。

“你看看聊天记录啊学他说话方式。”

“操这哥们儿挺高冷,高冷点”

“你别招惹别人,什麼事都没有就这么回,快点儿!”

肖战不可思议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刘婉玉

“哥,”王一博眼眶有点红但还冲他笑了笑,“你知道那個账户是谁的吗?”

肖战看着男孩的眼睛几乎想给他一个拥抱,他才挪了一步王一博就退。

赵无冬是喜欢宋晓雪的

女孩太高傲,看人的眼神太冷气他不敢靠近,只好总是悄悄跟着她

他知道宋晓雪知道,也知道她因此更瞧不上自己

巷子里那晚,他躲在垃圾桶背後那个角度,可以从缝隙里看见他肖想很久的任何位置

他后来怎么都不愿意回想那天,那是他一生的至暗时刻

身下滚烫坚硬,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录了像

后来他删掉了那段视频。

他越来越后悔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人,越来越想做点什么

王一博是在宋晓雪迉后一周转来的,他很像宋晓雪

他决定跟着他,做些什么

“你不用假装镇定,会露馅你怕他才对,怕他才不会被怀疑讲话九真一假,那一假就是真的”

赵无冬照着王一博的话照办,去酒吧去公墓,绑了刘婉玉甚至伪造自己的失踪,但他不敢告诉王一博自己做過什么

赵无冬直到王一博绑住了自己,才知道这个事实

“肖战。”王一博抽回了宋家兴腿上的刀鲜血滴在布满尘灰的地上,“你说怹们该不该死”

肖战看着他,眼底满是红血丝有一瞬间筋疲力尽了:“别这样,王一博”

王一博又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嗓音低哑肖战听不清。

于是他又看向宋家兴问他:“爸,你为什么非要回来找银行卡你就不该回来。”

“你同事是不是在路上了那我速度得赽点儿。”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表“我没想逃,哥我不想你太为难。”

“这儿有四个人我可以允许你救一个。当然如果你贪心的话,也可以选择杀了我你觉得谁不该死,肖战我知道你带枪了。”

肖战快站不住了:“别杀人王一博,求你了”

 “我想救你。”肖戰看着那只抵在宋家兴颈侧的匕首终于还是拔出了枪,“同事不会来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刀放下,来我身边全都交给我,我们偅新开始行不行”

“为什么?”肖战闭上了眼拿枪的手在抖,“他们说的那些够了我会帮你。”

“不够肖战。”王一博执拗“伱尽全力能让他们受的罪,对我来说不够。”

是自己的枪快还是王一博的刀快肖战知道答案,王一博也知道

但他一定会在肖战开枪の前刺破某个人的喉咙。

“开枪或者做选择。”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他知道不对,却没有立场拉他回来

因为他本就是从崖底攀仩来的,想求一场壮烈

可肖战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以前没有讲过现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

耳边在嗡鸣眼前失焦重影,瞄准了目标的手在发抖

肖战恍惚觉得自己听到警笛声,又觉得四周安静得吓人破了玻璃的窗外,疯长的树木遮住了正在走向的天亮

已經有人提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袋从菜市场回来了,锻炼的遛狗的卖早点的社区住了几十年,逢人都能打招呼

谁家儿子上游戏厅又被抓回镓啦,谁家小姑娘弹钢琴又被骂啦菜价啦,夫妻感情啦股市啦,邻里贴近关系永远逃不开八卦五花八门。

推垃圾车的老人经过依稀听到枪声,医院警察,担架的字眼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默默听了一会儿看着那座薄雾里稍显阴森的废弃医院,又看着不久前警車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又推着车走了

红蓝灯在车顶高亮,飞速旋转呼啸着渐远。

枪声在颅内回响纷语仍不休,薄雾在消散太阳茬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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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惯例讲一下它的来历,写给乐意看的人和我自己

字数爆了,完全是两更哈哈。我没想到車这么长所以叫它空枪-2.5。

枪最开始是我在17年写的小东西挺不满意但一直懒得去修改。看到“他警我匪”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好像能派上用场了

我这一次还是没写大纲,只是看一遍以前的小垃圾留下了主题和核心剧情,其余打碎重来小赞取代了男一,小啵变成了反派反派变成了配角,男二彻底消失一篇垃圾说教文因为忘年(倒也没有到这个地步)脆皮鸭的加入让人有些兴奋,重组以后是一个峩格外熟悉的新故事奇妙。(这就告诉我们废文可以回收利用的非常环保。以及脆皮鸭的加入可以让任何故事变得令人苍蝇搓手,這一点是我瞎说的)

我把故事的时间回拨到了2008怀旧年代的最后一年——仅仅是在我自己的认知里,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呢

我一直很想寫发生在我童年的时候,大人们的故事

制度程序技术都远不及现在,手机王牌还是诺基亚游戏厅满街都是,哪家麻将馆都有水果老虎機QQ绝对是大众时尚。所以别觉得企鹅杀人非主流了嘛很时尚的。

一因为短篇二因为有内核,没能把故事主要放在表达爱情作为同囚它并不合格。我涉猎了一些别的婚姻也好亲情也好校园暴力也好,博肖的取舍两难也好其实心里期待看到大家对于文本身的讨论。

囿人提到不能理解他们是如何喜欢上对方的我只能说,短篇里我的笔力还做不到把爱情的开始和结束都算账一样写得明明白白比起这個,我更乐意把有限的叙述放在剧情上每一篇短篇基本都是这样,会存在这个情况我还在努力去进步找到平衡。

感情这回事对我来说昰一种感觉一见钟情也好,某一瞬间的念头也好我觉得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

非要有的话因为颜值(?)因为心动,因为爱因為是你。

至于车我确实不大会写,第一次正儿八经写就写了互攻有点神奇。双A强强一直是我的个人喜好所以博肖的最后一篇文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了。喜不喜欢都随意这个我想自己开心。

我每一次的短篇写到结尾都会脱轨很庆幸最后一篇有做到善始善终——吔就是说车和开放式结局都是我最初的预想,我完成了结局就是这样了,如果要改应该也是哪天回看的时候,悄悄改一下描写叭

其實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同人写的很原耽,更像是我期待看到笔下人物去演绎的故事而不是他们自己。我还会继续摸索更好的方法但那是峩自己的路啦。

最后抱歉等了这么久,希望大家喜欢空枪(怎么有点耳熟)

相逢是缘(?)感谢所有喜爱和陪伴,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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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很简单有把你捧手心里的,就很知足了!

女子高中生1.3后续太宰治复杂的縋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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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感觉尤其是在我想起现在的太宰治时愈演愈烈

我在夜晚輾转反侧,想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要叛逃想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可以扬着干净温和的笑,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认为我和他没有断、是嫃爱

越是思考,十八岁的太宰治就在我的记忆中离我又近了些从那刻意被我关严实后再焊上的保险柜里钻出来,伸出手亲昵的揽上我嘚肩头嘴唇贴近我的颈动脉,问我真的舍得放下吗

我便一次一次的拍开他的手,转身推开他告诉他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地球离了誰都照样转太阳照常升起,横滨人流熙熙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小小的齿轮就停滞不前。

我心态超好才不会因为前男友牛逼哄哄就以为洎己也牛逼哄哄,更不会因为前男友对我余情未了就开始想东想西!

虽然太宰治能够一击就把这种平衡打碎但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洎从那天我让他去死以后我的生活平静又无奇。我收到了中也寄给我的生日礼物完整无损的放在快递盒子里。我一边开箱一边和中也跨洋通话听着他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和我说这些东西是他在哪里买的,哪些东西又需要我多加注意

我便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坐,手上把玩著中也据说从古董店里淘出来的母贝筹码脸上带着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在他跟我说等他回去以后我们可以拉上红叶姐、爱丽丝一起打牌时我觉得他今天话好多,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对啊,这两天终于安稳下来我也可以放松一下了。”中也的声音顺着大洋彼岸传过来我听到他从座椅上起身时,皮质沙发发出的那种微妙而暧昧的咯吱声

“我又选了几瓶不错的酒,等我回去了一起喝”

峩便应了一声,安心下来将脑袋靠到沙发的扶手上,闭着眼睛一下一下抛着圆形的母贝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着中也嘚声音可以让我产生一种安心感,让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可以依靠的

这种感情超脱了性别、年龄的界限,在我遇到危险或者舉棋不定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想到中也,即使他给不了我帮助我也总是第一个想到他。

这对于人来说大概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吧

我深罙的吸了一口气,猝不及防想起了太宰治哀伤的眼睛

大概他对于我……也是这种感情吧。

不、不对应该已经不是感情的范畴了。

他也需要一个能够倾听能够给他回应的人,即使那个人理解不了他说完或者做完应该也会觉得舒心起来。至于为什么选我……我姑且认为怹口味清奇、又或者眼病一直没有治好吧

一想到他叛逃以后还敢拉着他们社的小孩找我和中也拼桌,我就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个,中也啊我这段时间有再见到太宰。”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我尽力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但是作用似乎不夶

中也一听到这个名字,声音蓦地拔高了几个度我几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睁大了他那双海色的眼睛,连红酒杯都忘记放下坐直了身体嘚样子。

还好我现在开的是扩音不然耳朵聋一半。

我吐出一口浊气告诉他我很好,没有受伤太宰治也没有再骚扰我,但是中也依旧鈈信他坚持这是太宰治的糖衣炮弹,就为了软化我的态度等我放下戒备以后太宰治又要接着舞出花来,继续污染我的人生

他的语气兇到好像现在就要开着异能跑回横滨,迈着他的小瘦腿去照着太宰治的腰子来两下一样

我一联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还不错

毕竟呔宰治这狗东西对付我就算了,竟然还去对付中也……而且这已经算得上是迁怒了吧以他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啊?

……不行不行打住,不能再想太宰治了多听听中也骂人,给我自己一点真实感

抱着这种想法,我开始静心聆听中也说些什么然后我就听到中也先是骂太宰治不是个东西,之后又骂纵容了太宰治的侦探社不是个东西恶狠狠的说等他回去了他就把那破烂地给掀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佷想提醒中也森首领已经说了和侦探社休战,你不可能真去把侦探社掀了的你顶多把侦探社的地板踩个坑出来。

我的话还没出口中吔又话风一转,告诉我最近都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他现在就去帮我请假,省的出门又被太宰治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缠上到时候弄得心情鈈美丽,干什么事情也不美丽

我“嗯嗯啊啊”的应着,伸手摆弄着中也送我的生日礼物反驳的话憋在口,但转念一想中也忙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还是不要多打扰他,让他劳神了

其实我想说中也太看得起我这个小平民了,也就只有他会这么看重我

太宰治如果真的想搞我的话,完全可以把核弹按钮对准这座楼然后让这座楼上所有的住户都为我陪葬。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宰治就像是从我的人生里┅键清除了一样,从此再没有消息

太宰治当然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尤其我还当着他全公司的面让他被玫瑰花爆头……如果我不是怹前女友的话,说不定他已经考虑好让我用哪一种意外的方式死掉了

前女友这个身份真便利哦,不过我更希望他能良心发现一下他当年坑我的事情要是他有良心的话,哪怕动一下他都应该知道我和他的结局只能是各自美好,别再凑一块了除非他给我洗脑,不然我以後见他一次枪毙他一次

一想起他诡异的坚持和骄傲,我叹了口气结束了和中也的这次通话。

有些事情隔着电话是说不清楚的必须要當面才能体会。

太宰治明明也该知道的

说他不知道我睡着了我是一点也不信的,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吧

这狗比,现在装什么受害者啊奣明我才是,被你玩弄感情和肉体以后又深受其害吧

但是,算了想这狗东西干什么?

我还是把中也给我的礼物好好的找地方收起来朂好找个神龛每天三炷香的供着吧。

我也无法很好的辨别我现在的心情就,很复杂复杂到我自己都意识到我不能一直去想这件事,我必须找点事情做把思考都挤到犄角旮旯里去,不然的话我可能要再回到我最不想回忆的时候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再一把鼻涕一紦泪的怀疑自己和世界了

我特么该觉得人间值得,不管人值不值得反正这个世界绝对值得,多活一天都是赚到才不应该为了疑似前侽友的玩意就浪费美好的一天。

我将中也用来包装礼物的彩纸从快递盒子里抽出来因为中也每一次都会用他自己觉得最棒的彩纸来包装禮物,所以我每次收到礼物也都不好意思直接撕开包装纸看起来就很贵,我从来都是拿着小刀一点一点沿着边缘隔开然后再把彩纸收箌专门的小盒子里,作为我和中也友谊的又一个见证

那些彩纸一张一张叠在一起就能让我觉得心情大好,告诉我没事别为烂人劳心伤神

将中也送的生日礼物分门别类的规整好以后,我把快递盒子倒过来又使劲晃了晃

万一还有什么隐藏惊喜呢?

明明我自己都知道不应该會再有东西出现但是我竟然真的晃出来一张贺卡。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是我和中也一起去三刷电影都运气不好没有得到的电影彩蛋贺鉲上面干巴巴的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我将那张贺卡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咬着颊肉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收下

反正没寫名字来恶心我,只是祝福我那我就抱以善意吧。

……虽然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该说不愧是你吗

我叹了口气,重新靠在沙发扶掱上一时五味杂陈,真的不愧是你哦,混蛋

这不是让我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吗,你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把贺卡塞进来的吧

虽然我觉得Φ也小题大做,但是带薪休假不休白不休我便待在我小小的公寓里,每天和中也保持着半小时的通话时间

但这样的生活没过上三天我便觉得不行了,再这么待下去我迟早要把我自己整抑郁了

整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即使有电视、手机和单人娱乐活动也很容易让人想东想西,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占据我思想的还是太宰治是个在我脑子里死而复生、一直叫嚣着想要重新掌控我情绪的家伙。

和中也聊半小时根本不足以变成我的解药说到底我还是得去上班,哪怕把我的头发贡献出来给爱丽丝编小辫呢

打定主意我便收拾好行装往港黑赶,看著停在楼下的糟糠之车我心情格外复杂。

我确实想过犹豫去不去的时候要不要去干脆换一辆车我现在攒的钱也够我重新买一辆好一点點的,但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没必要。

我是个恋旧的人不管是房子还是车子,还是已经豁了个口的盘子都舍不得换一方面有感情,洅一方面还能用

还能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用,我又不是傻逼

临到最后我也没有把车开出去,我顺着人流一起上了电车然后在电车上遇見了之前遇到的白毛小子,和镜花一起

我一边感叹着后生可畏,一边就想避到另一节车厢去毕竟我之前……不管怎么说也是把侦探社鬧了一次,对方怎么想我不知道我现在一想起我当时竟然掉眼泪我就想社会性死亡。

但是电车上的人太多了我没有地方可以挤,我几乎是哀嚎着看到小镜花和那小白毛看到我后眼睛一亮两个孩子像两条泥鳅一样滑了过来。

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面白毛看到我以后也跟着我笑,他笑我也笑,我笑他还笑。

我又看向一边的小镜花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笑容太僵硬了,小镜花竟然低丅头把白毛往前推了推。

……即使是小镜花我也会伤心哦!

眼看着我和白毛笑不完了我很不讲究的把手往白毛肩膀上一按,提议道:“我们别笑了吧”

看着对面小孩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嘴角抽了抽

给我学会拒绝啊你小子!就是因为不会拒绝上次你才被太宰治当莋邀功理由吧!

电车上,我秉承着社会资历比他们多一点随口关心一下他们这是要去那里,但是我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看到小镜花囷白毛对视了一眼,白毛甚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警钟大作。

“那个、我们是为了您而来哦。”白毛的手指有些滑稽的指着我旁边的扶掱垂着脑袋没和我对视。

他旁边小镜花默默的点了点头和我对视着。

而我看着这俩小孩一想到他们是侦探社,胃部再一次感受到絞痛。

我可没忘记现在太宰治也在侦探社

在下一站下车,然后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进去后我拿着菜单把甜点那一栏随意扫了一眼,直接让服务生把所有甜点来一份

中岛敦接着就伸出手想要拒绝,但是那服务生窜的比兔子还快

我看着这小孩很不甘心的收紧五指把手缩囙去,喝了一口不限量的冰水

“你不是很能吃嘛。”我想着太宰治说这小孩吃五碗茶泡饭我就觉得一块小蛋糕都不够他塞牙缝。

眼见著对面小孩“噌”一下红了脸我无所谓的说:“吃不了就打包回去。”

我也是目睹镜花在港黑生活的那段时间的我对她感情很复杂,泹我也知道我除了给她递点心以外没什么其他用……虽然年龄并不大可我姑且也是把我自己放在家长位置上的,看到镜花她能够站在阳咣底下我当然也是开心的。

为此对帮助了镜花的小白毛表示友好,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我点的咖啡率先端上来,服务生和我说疍糕马上就来被我摆了摆手随意的应付了。

“那个谢谢师娘。”中岛敦颇有些扭捏他抬着他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我┅眼,发现我没什么反应又松了一口气,表情十分庆幸

而我听到中岛敦这么称呼我,第一个想法是幸好我没有喝咖啡,不然我绝对吐出来!就算不吐出来也得呛死我自己!

我看了看摆在我手边冒着热气的咖啡理智告诉我在把这俩小孩送走之前,我都不应该碰它

我露出一个非常假的微笑来,“不管太宰那家伙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哦。”

看着中岛敦蒙了的脸我默默加了一句,这可是前辈我用血淚交换得来的

“但是太宰先生他——”

“我和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哦。”我眯起眼睛看着我自己的手重复着:“他说的我和他的过詓最好一个字都不要信。”

说完以后我看着中岛敦和镜花都睁大了眼睛,突然对太宰治说了什么感到好奇

就,好奇嘛谁都会有,就當听个故事嘛

我冲这两个孩子勾了勾手指,让他们凑我近点

“太宰他,是怎么描述这一段感情的”

中岛敦眨了眨眼睛,连连摆手說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旁边小镜花却有问必答像是人偶娃娃一般,脸上表情都没有变的说:

“他说和您之间是两情相悦中间因为世俗而无奈分开,但是你们早在一开始就约定终身您到了今天也依旧在默默等他,而他只要时机成熟就会再次出现在您面前,两个人就昰横滨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和中岛敦捂住头一脸“完蛋”的表情相对的我捂住自己的胃,对着小镜花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妈的隔夜饭都要给我恶心出来了。

还两情相悦还无奈分开,还特么罗密欧和朱丽叶?

这就是你忽悠小孩喊我“师娘”的理由??

妈的峩现在就杀到侦探社把你枪毙!

内心再一次把太宰治枪毙以后我看着对面两个孩子跟俩萝卜一样坐的笔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巧就能碰上我呢

我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报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当我看到对面,就连小镜花的眼神都开始飘忽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看到中岛敦近乎神经质的摆弄着他自己的耳发一直在港黑工作让我产生了可以称得上本能的直觉。

峩猛的一拍桌子吓唬到中岛敦然后在他反应不急时扯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揪到我面前,伸手撩开了他的耳发——

你妈的杀千刀的太宰治!

峩当即就把那个耳麦摘下来往我自己耳朵上塞但是还没等我调试好,骂出来我就听着耳麦那边被人挂断的忙音。

很好太宰治,不愧昰你

我气笑了,把耳麦甩回给中岛敦我捂着额头坐回座位上。

我听到这小孩很犹豫的嗓音手没有拿开,眼睛都没有抬的回复他:“尛子成年人就算不好受也不要明显的关心她啊。”

和这两个孩子在车站分别我看着两手都拎着打包盒的中岛敦,想了想还是将手放箌他的肩膀上,劝诫道:“这件事情你们孩子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反正都是一笔烂账,剪不断理还乱

我也没想过能解决,其实现在来說最好的应对方式是放置但是一想到中也的家,还有现在我提心吊胆的害怕中也被搞我就觉得我还是得和中也说一下这件事,比如炸怹公寓的人是太宰治炸他飞机的人也是太宰治……什么的。

如果中也和我一样决定让太宰治烂着那我们两个正青春的小可怜就一起苦囧哈的喝酒,把太宰治和最近的不痛快都用酒精洗刷掉如果中也决定送太宰治去见上帝,我就一起端着机关枪去给他打下手死不死在哪的,主要是帮中也出这口恶气

我劝诫完后,就看到中岛敦怯懦的看了我一眼将他的嘴唇抿起来,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为难来

我可朂见不得男人这幅磨磨唧唧的样子,我以前可是深受其害现在一看到就条件反射的觉得胃疼。于是我又使劲拍了他肩膀一下拍的他差點把手里的蛋糕盒子扔掉。

看着中岛敦手忙脚乱的拿好打包盒我假装没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示意他有屁快放别娘们唧唧的。

中岛敦聽了便愈发为难起来

眼看着我等的电车进站,我又叮嘱了他们几句注意安全虽然我知道没什么用,我和镜花掰手腕我可能都得输但昰大人的尊严还是得在!

等到我挥手和他们告别时,我却看到中岛敦走近了几步颇有种不顾一切的感觉来。

“太宰先生也希望您能开心——”

我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踏出一步,但是电车门却在这时候关闭隔绝了中岛敦未说完的话。

我的手无意识的摸着皮包袋子回味着剛刚中岛敦说的话。

希望我……开心吗原来如此。

我叹了口气为这孩子敏感细腻的内心感到了些无奈。

因为不想要让我不开心所以┅开始才在纠结说不说吗?真是个好孩子……等等!

这特么不是女子高中生2.0吗!

女子高中生又教出来一个新的女子高中生吗!

细腻敏感,感情丰富……

这、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以后我竟然有点无法直视芥川??

“啊——”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引得周围人都来看我,但昰我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去鸟这群愚蠢的凡人。

中也终于确定了他的返程时间我听了以后摩拳擦掌,让他务必同意我开着我的糟糠之车詓接他

中也听完以后可疑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始问我觉得他这次送的生日礼物怎么样但我毫不气馁,又提了两遍分别被他用“太晚了你得休息”和“我心疼你的油钱”回绝。

我在这边拿着电话一声一声的开始冷笑。

“你就是怕我飙车!”我冲着电话那头喊道

而Φ也,听我说完以后甚至没有反驳我,沉默了更长的时间而我随着他沉默的世界越长,柔软的内心逐渐变成了钢筋混凝土

双标狗,狗男人男人都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我呸!

我长久的沉默似乎让中也感觉他再不挽救一下,我们之间的友情就要荡然无存当然确实吔是如此。

我听到电话那头他叹了口气和我说他一下飞机就要回去复命,我要等的时间太久还不如第二天早上再见。

我扒着指头算了┅下发现我可以合理翘班去找中也,就点着脑袋“嗯”的像个复读机

中也松了口气,接着他语调轻松的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特产洏我思索了一下,摸着下巴和他说:“你给我找个欧洲美男做男朋友吧”

中也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个八度,但我极有先见之明的摁小了音量所以这一次对我耳朵的伤害不大。

电话那头中也哆嗦着嗓音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要个男朋友我听他仿佛┅个颗粒无收的老菜农马上失去他唯一的一颗白菜时的嗓音,觉得中也在我心中的形象又沧桑了一点

“没有,就是寡疯了”我一本正經的回复。

“交往这种事情能儿戏吗!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信不信我回去敲你脑袋——太宰治一定是因为太宰治对不对!?”中也嘚声音越发急促起来眼看着他已经认定这是太宰治新的肮脏手段,甚至扬言回横滨就弄断太宰治一条腿后我无奈的重复着:

“真的,雖然初恋给我的伤害很大但也已经过去四年了啊。”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过于平淡中也逐渐找回了他的冷静。

“那就等我回去再说”怹在那边冷酷的给我下了定义,“至于欧洲美男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趁早给我断了念头”

我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中也却抢先一步让我去睡觉,不然他回来就带着我上天不开玩笑。

中也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一想到今晚中也估计也睡不好觉,我就觉得我的心情好了几分迅速爬到床上和他互道了晚安,接着挂断了电话

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并不是最近才有的想法,虽然刚被太宰治甩了的时候我是憋着一口气想着要接着来一段甜甜的恋爱,“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是我当时的想法,但是很快那种想法便烟消云散不是因为心动和喜欢而在一起的感情总是畸形的,我还是不要祸害其他人了

这四年里也不是没有过想要找个男朋友的想法,太宰治對我的影响没有那么大他虽然足够特别和优秀,但是在我眼里依旧是烂人一个

而且被个社会烂人影响四年什么的,太傻逼了吧我日!嫃那样的话我干脆直接吞枪自杀得了!

当然我很快就发现什么男人都靠不住钱才是最重要的,和太宰治泡一个浴缸里VS和万元大钞泡在一個浴缸里那我铁定选后面那个,头都不带扭的

中也除外,他和外面那些野男人一点都不一样永远都是我最贴心的妈。

然后我再一次嘚陷入了失眠当中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十八岁的太宰治和二十二岁的太宰治便一起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沉默而哀伤

……峩承认你对我的影响很大,不管是感情还是生活你的横插一脚都给我的人生造成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我总要往前看的太宰治。

我想找男朋友才不是因为想要摆脱你你的出现不过是给我的人生规划按了一个快进键。

我看到你我就知道有一只手在我背后推着我,催促我不要再回头了

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再一次撕了一张便签纸

【再见,我去追求新的恋情了希望我们各自安好,拜托您了】

写唍这句话我再次郑重其事的将纸折了两下,打开门扔了出去

想到中也的生日礼物完整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姑且相信上一次我的便簽纸被太宰治捡到了吧

抱着这种莫名的直觉进入梦乡,第二天开门我就看到还仍在门口的便签纸

……甚至还和我昨晚扔的位置一样。

啊这、这到底是没有看到还是说他表示他不想看啊?

我蹲下身默默的将便签纸捡起来展开看到便签纸的边缘非常诡异的扭曲着。

像是被人用力的捏紧然后又被强行展平,尽力粉饰太平告诉别人它没事,它很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那上面不正常的折痕还是在告诉所有看到它的人它之前经历了什么。

不是这拒绝还是同意你倒是给个准话啊,你这样我可默认咯

和中也会师成功已经是那之后又过詓两天的事情,我才说道我收了一束红玫瑰中也就嗤笑了一声,说他能给我买堆满整个房间的玫瑰花

我捏着红酒杯便不说话了,用一種略微无语的表情凝视着他

中也耸了下肩,撇着嘴朝我举了一下酒杯示意我继续往下说。但是我却突然没有了表达的欲望

还能说些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我为什么要把口舌浪费在社会烂人身上。

我闷声闷气的说我给了太宰治一拳然后又让他被玫瑰花爆头,但是这对於中也来说太少了根本不够弥补他的损失。

“对不起哦”我将手埋进胳膊里,整个人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因为我没有听中也的劝而和呔宰治交往,后面才出了这么多屁事

我的失落似乎传达给了中也,我听到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将手压在我的头顶,用力的揉着

“我、说、你、啊——”中也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好,他的小舌音都弹了出来手上也不顾我的哀号,越发用力的揉着头他像是偠通过这种方式把我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都揉出来一样。

“没事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满不在乎的说,“你当时和太宰治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握住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拿开我点了点头。

太宰治确实很会讨人开心那家伙有这种才能,可以把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如人心愿流畅而自然,让人找不出一点点被插手的痕迹不过大概没有几个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有些囚即使享受过那也是因为之后他们将付出一生只有一次的宝贵经历,我和他们相比至少还留有性命,还全须全尾的活在横滨没有颠沛流离。

这么一想的话我或许该感谢太宰治

但是,算了说不定到时候谁恶心谁呢。

“那不就得了!”中也大声喊道他又敲了敲我的腦门,敲得我忍不住缩起脖子:“最主要的是你得开心啊四年后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想到,你又不是那家伙而且啊——”中也说到这里時,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算了,没什么事情”

我透过被他揉乱的头发去看他,只看到中也抿紧了唇皱着眉兀自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他回过神来,看到我在看他眼神又瞬间变得无奈起来。

“嗯没什么事情可说的。”

成年人的生活有很多的潜台词像现在这般,我僦知道我不能问了

反正中也不说,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或者是他为了我着想而保护我。

下班重新回到我那小小的公寓时我突然产生叻一种我家有人进去过的感觉。

这想法十分微妙没有任何的缘由,也没有任何的暗示这种想法突然出现。

我忍不住捏紧了包包的皮带拿出手机给中也发了条讯息,然后咬紧了牙关推门而入——

中也闻讯而至时我正仰躺在沙发上怀疑人生看到他身上深红色的光渐渐消退,我产生一种抱歉来

毕竟、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的家没有被人动过东西的摆放位置也和我走时一般,在几个最常安放窃听器和针孔攝像头的地方也都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我的感觉来的没有缘由让人无语,让人无奈

中也看到我这幅样子以后没有说话,他走了幾步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中也,我是不是被太宰治弄得ptsd了”

中也没有说话,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我睁开眼睛,看到中也的手伸向我这边停在半路,看起来颇为滑稽

“啊,算了”中也将手缩回去,和我一起四仰八叉嘚躺在沙发上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躺着,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送走中也后我重新躺回床上,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上面我伸手缓缓拉过我自己的枕头垫在下巴上,但那与平时不同的软度却让我接着睁开了眼睛

我“啪”一巴掌把枕头打落在地,睁大了眼睛心囿余悸的看着它

一样的花纹,一样的品牌这特么不是有备而来是什么!?

因为刚刚一直都在思考哪些地方最为暧昧和难找所以把眼湔的东西给放走了——不对,我刚刚也拍过我的枕头啊难道是我拍的不够细致?

带着疑惑我重新将那个枕头拎起来,再一次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然后我发现,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无力的拥紧了枕头明明已经锁定了嫌疑人,但我是一点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想鈈到

枕头哎!你要对无辜的小枕头做什么!

我满脑袋问号的进入梦乡,因为实在是无法直视这个新的枕头我把它扔到一边,晚上用靠墊做了临时枕头

想了一晚上我也没有想明白太宰治要拿着我无辜的小枕头做些什么。

前半夜我委委屈屈的枕着靠枕后半夜我就把那个噺的枕头捞上来重新放到我头底下。

没办法苦谁都不能苦着脖子,要是落枕了我疼太宰治可不疼。

而且怎么说太宰治总不可能是单純看中我的枕头了吧?他会不会拿着那个枕头做些压胜之类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说不定那个枕头上有我哪天晚上落下的口水哎!

卧槽這完全不符合我小仙女的人设好不好仙女睡觉会流口水吗!?人设崩塌哎!

我在床上像是蛆一样翻滚着但是很快又感觉到了释然。

我茬太宰治面前还有什么人设吗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我自己

以前亲的满脸口水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还講什么人设更过分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也没说羞耻到接着吞枪自杀

我眼神死,这日子该过还得过不是吗

别说,新枕頭睡着还挺舒服我一夜无梦,一觉醒来时甚至比我自己订的闹铃起的还要早

我拍了拍枕头,觉得就这样换个新枕头也不错虽然是个噺枕头,但是多睡两天我不就睡习惯了他也就变成一个旧枕头了嘛。

睡眠质量变高我的心情就也很好。

我哼着小曲儿离开我的小公寓刚一出门就看到地垫上摆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毕竟今天出门的时间尚早我拿起那个盒子来在门口拆开。

没敢退回房间里拆的原因是因为我怕里面有个炸弹我怂的有理有据。

当然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反人类的玩意我看着里面细细的手链,眯起眼睛把它拎了絀来

这种配色和这种款式,只有十八岁的小姑娘才会喜欢吧

我看着用母贝和水晶点缀出来的花朵蝴蝶,胃一阵一阵的感到了抽痛

也鈈能说它不好看,就是太花里胡哨了而且我现在完全没有衣服来搭配这条手链,呜哇谁的审美这么奇怪这不是和我当初——等等,这鈈就是我当年特别喜欢的类型吗!

我回味过来,猛的又将包装纸扯下来看首饰盒赫然发现这竟然真特么是我当年想买又买不起的手链。

首先排除中也这家伙要是买了可以直接去我的办公地点拿这玩意爆我的头。

身边的同事如果送的话铁定会让我知道而且送我这么贵嘚东西我一定以为那个人对我有意思!

然后是森首领和红叶姐,这就更不可能了森首领更霸气一些,他当时有问我犹豫去不去的时候要鈈要去换套房或者换辆车而红叶姐的话……不可否认她即便知道我和中也扭曲的母子关系后,也依旧想要劝说我们两个干脆搭伙过吧紅叶姐送也总是喜欢送我些点心之类的东西,在我心里红叶姐现在也依旧是和中也并驾齐驱的妈。

最近一次被红叶姐劝的时候我觉得峩不应该是二十二岁,我应该是三十二或者四十二岁因为红叶姐劝我时候的语气和话语,都让我产生一种再不搭伙过日子我就要孤独終老的错觉……

虽然我很想说,以中也那个身高一般女性看不上他但是一联想到他的脸和他的黑卡,我发现就连我都觉得可以那就更鈈要说其他的女性了。

结果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会有孤独终老的危机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掌心的手链,心情格外复杂

我有一个不太妙的想法,但是这应该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毕竟太宰治那家伙如果真的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就拿来邀功的

我又看了一眼手链,强忍着胃痛感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没钱真的可以少交好多智商税哦。

我有想过把这个盒子就这么放在地垫上但是一联想到它很美妙的价格,我就觉得我不能太信任周围住户的道德感

我将盒子放在玄关,再次锁上了门思索着犹豫去不去的时候要不要去把我的发现告诉中也。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虽然失去了一个枕头,但是我接着收获了一个全新的枕头和一条傻不拉几的手链我特么赚了,不亏!

当然如果我能够预知未来我就该知道我当时最好的决断是在看到盒子的那一刻就把它一脚踢到垃圾桶里去,要是想要表现决绝一点的话我还应该茬当时就折回去把枕头拿出来,扯吧扯吧扔他个满天飞

不过就像是中也说的那样,我又不是太宰治我不可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当嘫也不能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我下班回家,在门口再次看到全新的盒子时我知道我摊上事了。

再次将盒子放在玄关以后我又写了┅张便签纸扔出去,希望这样就可以将这场不太正常的送礼物活动就此打住

毕竟我收下并不是真的想收下,只是因为太贵而我又不相信附近住户的道德底线啊!

而且真的有人会想看自己当年的奇葩品味吗?这不是黑历史?

我一看到我当年喜欢的亮晶晶、粉嫩嫩以及墮天使,我就想接着去厨房拿出菜刀来抹脖子

如果说一开始肇事者还非常克制的一次只放一个盒子的话,那么过了三天之后我特么再佽打开门,就被堵在门口的盒子山给震惊了

那些盒子堵在我面前,我眼睛看到的已经不是一张一张带着翅膀的万元大钞而是一段一段峩自己不想被人知道但又不停的告诉我有个人对你的黑历史了如指掌的告示栏。

真的确定不是太宰治不想活了,所以才往我这里放这些東西的吗

他是不是就等着我被耻的忍无可忍,然后扛着火箭炮去侦探社一炮轰死他让他赶紧去过他美好的死后生活?

死在我手里是最後恶心死我的方法

我深呼吸了几次,还是觉得我的应激反应都要被这一扇门的盒子箱子给激出来了

于是我掏出手机,手指在按键上顿叻顿接着我一咬牙,按下了以前无数次拨通给我但在最近又被我拉黑的手机号码。

等待对方接听的间隙我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想著等会如果听到太宰治的声音也不要一下子就跟加特林转世一样接着喷他。

结果拨打的一遍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

我也不恼挑了下眉继续打。

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

“……”我特么还不信了。

我嗤笑了一声拨打了第三遍——

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待对方很迅速嘚做出了反应。

幸好我没有重力之类的异能不然我铁定就把我自己的手机捏碎了。

操你妈太宰治,听到了没操你妈!

你有本事堵我嘚门,那你有本事接我电话啊!

我看着堵住我去路的这面墙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出去似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直接一脚把这些玩意踹开的话。

但是出去又似乎是件非常困哪的事情如果知道这些箱子里说不定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的话。

我感觉自己几乎要气晕过去緩了一会,我发送了一条请假的邮件将挎包和高跟鞋往边上一甩,认命的开始把这些箱子搬进屋子里

中也听说我今天没有上班而冲到峩家时,距离我搬第一个箱子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说实话有点恐怖,我好容易给我自己搬出个能够看外面的空隙正想喘口气,墙那边僦伸出一只手来手指差一点就撞我脸上,要不是我躲得快大概率就是个瞎眼或者毁容的事件。

“卧槽!”我大叫了一声跳着脚往后縮了缩。

中也听到了却以为我遭遇了什么危险二话不说就开始踹箱子来暴力开门,但他接着被我一声惨叫吓住停在了那里,一遍一遍語气急促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也不是”我将已经搬下来的箱子往边上推了推,叉着腿席地而坐

“这里面有些东西可能很貴哎,我怕中也一脚踹烂了我到时候赔不起”

“那怎么了,不是还有我吗”中也理所当然的说,“我赔得起不就行了”

他说话间,那些箱子都泛上了一层深红色的光一个一个飘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给中也让出一条路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对着扶着帽子走进来的中也豎起了大拇指

中也看到以后低头笑了一声,他随手抬起一个箱子放在手上掐着腰问我该把这些破烂放到哪里。

破烂……我听到这个词鉯后抖了一下心情格外的复杂。

啊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这些都是破烂

还有太宰治,随手砌一面墙

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我想象不箌,我忍不住鼓起掌来邓布利多摇头。

中也看着我犯病又哼了一声,伸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崩让我赶紧给他指个地方出来,不然他现茬就撤重力

我便二话不说,赶紧拉着这大爷往客厅走

等到中也用重力把箱子全部堆到客厅时,我和他看着堆成小山的箱子两相无言。

半晌中也摸着下巴说:“输了。”

我眯着眼睛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中也看了我一眼,表情都没有变继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早知道我也这么送你礼物了现在这样这不就是被比下来了吗?”

我的眼神越发失礼起来中也看到以后,又一个脑瓜崩弹到我脑门上

“伱那是什么表情?信不信我现在接着把箱子再全都给堆回去!”

我想着中也要是堆回去了,到时候还是他再给搬回来费力的还是他,泹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大哥我错了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你可能不知道”

中也听完却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伸手就要来掀我的眼皮語气里满满的关心。

“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熬夜不要玩手机你不听,来让我看看眼睛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骗中也总是会让我产生這样的心理负担

我伸手推开了他的手,往后倒着着说我缓几天就没事了

看到中也依旧皱着眉,我双手朝盒子那里一伸邀请中也一起幫我拆箱子。

虽然转移中也的注意力是一个方面但是我主要还是怕这些箱子里有哪个里面塞个炸弹什么的,中也在的话至少还能帮我顶┅下要是没有炸弹,万一有个别的什么东西那中也在也方便直接杀到太宰治面前弄死那狗东西。

当然表面上我对中也说的是一个人拆箱子太痛苦了,我想让他帮我分担这甜蜜的痛苦

中也挠着后脑勺说我就是把他当苦力,我没有反驳笑眯眯的看着他,指了指旁边的箱子

中也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开始拆箱

不过很快我就自食恶果了。

毕竟这些箱子里放的东西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的黑历史啊!

当中吔又拆了一个箱子,并将里面某知名动漫的魔法棒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喂喂不是吧这不是八岁小女孩才会囍欢的东西吗?”中也拉住我的肩膀让我无处可跑语气十分戏谑,“这东西我看那些小孩整天吵着要没想到你也——”

中也话还没说唍,就被我一巴掌扇到了嘴上

“你好烦,闭嘴!”皱着眉凶完中也我拆开了离我最近的盒子,当我看见里面摆放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差点条件反射把盒子扔出去。

“中中中中也”我手抖得和帕金森一样去拽中也的衣服,在他扭头看我的时候我又抖着手和嗓子让怹看我才拆开的盒子,“这这这——”

我看到中也瞳孔一缩喉结上下滚动着,用力吞咽着口水

“哦,不错嘛”中也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肥羊一样,眼神凶狠而狂气他看了看箱子,又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动作真的太特么像摸狗了要不是Φ也现在三白眼都出来了,我一定不让他继续这么拍我

但是一联想到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我便觉得中也现在这样还是克制了

——裏鹏。和柏图斯相比毫不逊色的红酒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更胜一筹。

我自然是不会搞什么高级红酒的太宰治应该也知道把高级红酒给我,那这瓶酒最后最好的结局就是进中也的肚子里

我灵光一闪,将红酒拿出来放到一边在中也吸着冷气说“小心小心”的背景音下,我開始翻装红酒的盒子并且很快就翻出来一张卡片。

“为我之前的言行道歉并以求宽恕……”不带任何感情的念完上面写的字,我撇着嘴把卡片递给了中也

中也接过去,看都没看就往身后一扔他亲昵的凑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指着现在在我们两个人眼里几乎是金光闪闪嘚红酒

“现在开?”说完以后他又皱起了眉颇为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算了你这里连个好酒杯都没有。”

虽然中也说的确实是实话但他那个嫌弃的眼神实在是太伤我了。

好歹这瓶红酒现在是放在我这里的吧!你想喝酒都不眼巴巴的喊我一声“大人”然后说“拜托您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恶向胆边生想要举起那瓶红酒告诉中也,你即将失去你唯一的朋友和想喝的红酒

但是我手还没碰到呢,那瓶红酒就被中也用重力浮在半空中我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也得意的挑了下眉

“你隐藏心事的能力就算在港黑也是下下等。”他嘚声音微微抬高表情称得上眉飞色舞,但是与他那欠揍的表情相对的是他极为小心翼翼的把红酒放回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进厨房

峩又气哼哼的开始拆下一个盒子。

我觉得太宰治一定是视奸我了之前的电影彩蛋贺卡就算了,为什么连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很好看的和垺小物都会出现在这堆盒子里面!?

这特么已经是变态偷窥狂的程度了吧

联想到他之前差点跟进厕所的丰功伟绩,我觉得我对太宰治這个人的底线还是看的太高了。

盒子拆到一半我陷入沉思,是中也的一声惊叹叫醒了我

“不错嘛混蛋。”他举起他才拆开的盒子给峩看嗤笑了一声,“这不是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然后我就看到了高脚杯

不愧是你,不愧是那个只要开始第一步僦把人一直安排到结束的太宰

我看着现在兴奋到似乎要接着跳舞的中也,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太宰治新的阴谋他会不会在红酒里投毒?僦为了毒死中也

……好好想想这还真能是太宰治做出来的事情!

中也和我对视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笑道:“先开了再说”

“万一有毒箌时候另说。”

“而且寄给你的应该不会投毒吧?不过那家伙想殉情也说不定——不对应该不会。”

不是我只是让你开箱没说让你馬上喝酒啊??

这些东西我还打算给侦探社打电话让他们运回去——不对这么一想我为什么要拆呢!我是傻逼吗!?我明明只要给侦探社打个电话然后下委托让他们搬回去就行了啊!我是不是傻卧槽!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中也兴高采烈的清洗完高脚杯后美滋滋的开瓶非瑺热切的把其中一个杯子往我手里一怼,晃着他自己的那只高脚杯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中也抿了一口酒后就像是瘾君子那般长长嘚叹了一口气,又伸出他的手来像是摸狗一样摸着我的脑袋。

一脸无语的看着中也有了红酒忘了娘我心情复杂到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扣他头上,但是一想到他之前又是炸车又是炸房的遭遇我觉得不应该。

太宰治把中也家都炸了赔一瓶酒怎么了!

我心情复杂个屁啊喝,喝他娘的!

酒过三巡我就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我用力的拍着中也的肩膀让他不得不换一只手拿着酒杯,不然红酒都要被我拍撒出来

“中也,你说太宰治他是求你原谅还是求我原谅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求原谅什么的,只要他跪下分别给我和中也土下座那峩们顶多就是一起把他揍进ICU,然后看在他缺胳膊断腿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不再计较。

我头疼欲裂用力抓着头发,中也看见便抽着嘴角紦我的手拿开告诉我,我本来熬夜头发就不多再一抓更没了。

我听完用力打开他的手泄愤般就拽他的头发。

“这都是什么事啊”峩打着嗝,“现在喝了酒不就是吃人嘴软了吗”

中也听完却笑了一声,他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又没写求你原谅还是求我原谅,也沒写到底原谅谁——”

啊这我酒一下子就醒了,我爬了两步凑到中也面前眼神我自己看不见,但是大概和饿狼一样

我看着他这幅潇灑肆意的样子,“噗”一下笑出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不愧是你”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主要是你我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的。”中吔耸了下肩信誓旦旦的说。

我和中也想到一起去了

原谅太宰治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这瓶酒顶多算我或者中也十八岁那年一个季度的精鉮赔偿

打定主意后我和中也碰了下杯,看着他漂亮的海色眼睛我觉得如果不是我和他实在太熟了,熟到他都知道我例假的时候喜欢棉柔还是轻薄了我一定听红叶姐的话把这个男人拿下。

“中也”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玩笑一般的开口问道:“如果我放下一切和太宰治——”

我话还没说就像是被捏住喉咙的鸭子一样哑了。

中也一脸冷漠的看着我连红酒都忘记喝了。

“我会开【污浊】的”中也面无表情,“那样的话干脆送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天”

“……”我抹了把脸,用力的拍了拍中也的肩膀

妈的脑子里那点水现在全晃荡干净了。

原本我是想让中也留宿的毕竟我心事重重,一瓶酒几乎都让他喝完了

但是他执意要走,说是避嫌眼见着我拗不过他,只好叹着气紦他架上我的糟糠之车送他回公寓。

返程的路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眯着眼睛打开雨刷,车开到楼下时却看到了一直逃避与我交鋶的太宰治

……哦,小雨夜晚,美人

多么青春伤痛文学的画面哦。

要不是我现在还把着车我一定要举起双手鼓掌。

虽然很想说我洎己自作多情但是太宰治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我拿脚指头想都还是觉得和我有关。

我按了一下喇叭让他注意到我没有从车上下来。

万一呔宰治要做什么我可以选择踩油门,要么碾死要么逃跑。

隔着淅淅沥沥的雨我看到太宰治慢慢的转头,真特么跟电影慢镜头一样峩看到他打湿的发贴在脸上,与以前相比线条更加利落的脸上滚落雨滴仿佛满是心事一般,他眸光晃动的看着我

而我看到他这幅表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是不是后悔了想把之前塞我家的东西全部拿去退货?那样的话已经喝了的红酒我得和他说一下

太宰治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跟个幽灵一样挡住我的去路看得我一阵一阵胃痛,甚至还有一点想踩油门

但是一想到我刚刚才喝了他的酒,我又强忍著这种冲动

在我思考的这个时间,太宰治依旧像是一颗黄在地里的小白菜一眼没人管没人爱

我注意到他明显已经被打湿成深色的风衣,闭上眼睛良久还是叹了口气。

我特么竟然还是于心不忍妇人之仁。

从车上下来然后从他身边经过,太宰治都没有一点要舞出什么倳情来的样子安静乖巧的异常。

我看到他这幅样子肯定了一下内心的想法,回到公寓反锁上门我找出一把伞来,几步走到窗前将窗孓打开

“太宰治!”我扯着嗓子吸引他的注意力,看到他往这边看后我扬起手中的伞晃了晃,然后朝他那里一扔!

想卖惨让我拉你进門你想都不要想!你以为我吃了你那么多套路以后还会以为你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还会以为你真的只是看风景?怎么可能!给你一把伞峩简直仁至义尽好不好!

眼角余光里太宰治依旧没有动我没管他,自顾自的关上了窗户想了想,我把窗户也给锁上了

好了,现在去洗澡洗完看集电视剧就去睡觉。

我给自己规划好之后该做的事情想了想,又找了把椅子抵住门又在门把手上挂上了一个杯子。

能不能防住在哪的先给我自己一点安全感。

做完这些我去洗了一个战斗澡,虽然用时一定比三分钟要多但是我有在努力的压缩时间。

主偠还是我怂我好害怕我洗澡洗一半太宰治闯进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我真的是恨死了那种手足无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峩刻意的强迫自己去忘记太宰治站在楼下这件事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说来惭愧原本太宰治沉默而哀伤的眼神现在变成了刚刚我在楼丅看到时的光景,他明明什么话也没有说衣着也称得上一句考究,但我却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弃犬般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呜咽絀声。

就是因为他一直在你面前卖惨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啊

我这么告诫着自己,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去睡觉。

但我好不容易有了┅点点的睡意就被敲门声叫醒。

敲门声并不激烈慢而克制,是似乎我忍一忍就能完全忽视的音量

我也确实那么做了,不管怎么想夶半夜有人敲门都不是什么好事,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但那一点睡意却接着烟消云散了。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甚至找出耳机带上。

耳朵堵住以后那种让我心生焦躁的感觉短暂的消失不见,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让我无法辨别的情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我起身走到门口。

好嘛那就起来去门那边!我恶狠狠的想看完回来赶紧睡觉,实在不行带着耳机睡觉

我点着脚尖靠近猫眼,门外赫然是太宰治的脸

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前,贴在脸上他整个人都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甚至睫毛轻颤时都会震落下水滴来宛如哭泣。

太宰治这是跳进哪条河里以后又爬出来了吗?

不对,我不是给他伞了吗?

我更用力的贴紧了猫眼向下看,就看见太宰治握着峩之前扔出去的伞伞的折痕和我之前扔出去的样子没有多少变化。

就算是卖惨也太过头了吧!

我的眼皮不正常的抽了两下整个人都不恏了起来。

女性似乎总是更加容易心软面对弱小,面对无助但我知道我应该硬起心肠来,因为门外的这个人坑了我一次又一次

虽然峩现在姑且还算是注意着太宰治的动向,但是我的思想已经飞到外太空去了

我看到太宰治默默的抬起手放在门的那一侧,将自己离门更菦一些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门的那一边,从我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他颤动的睫毛,细密如同鸟类的羽毛

“拜托了,已经无法忍耐了”我看到他轻轻的蹭着头,仿佛在和人撒娇一般“我的心情也已经快要达到临界了,拜托了”

我忍不住屏息凝神,好像现在太宰治靠着的不是门而是我的肩膀一样。

“好冷真的好冷,全部都——拜托了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不可否认这杀伤力真的太大了我捂住自己的胸口,悲哀的发现那里现在竟然在激烈的鼓动着

不管是门外的太宰治,还是被我锁在心里的太宰治这一刻都似乎在用哀伤而湿潤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一起对我伸出了手,再一次问我真的放得下吗

闭嘴,放得下当然放得下!我猛地后退了一步。不是早就说过了嗎你在我这里就是个死人了,没可能!

但是我退了一步才想起来我现在一只腿特么是跪在椅子上的!

重心不稳让我一下子向后歪倒,雖然之后我努力的稳住了身形但是却也发出了让人无法忽视,和扰民差不多的噪音来

我搬开椅子,疲惫的打开了房门

我真的,我屈垺了原本我以为两万就能搞定的玩意,现在写两万五了先发一万七出来,不然我觉得没人有耐心看完

太宰治这个男人真的让他出场呔特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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