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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手游】 迷你世界~小沫重生后将变成野人, 大家快跑

金蔷薇含苞欲放,三只粉蝶环菢题款是:王璇,minguo三十七年画于南京这幅画 的左上角还有题诗:蔷薇蕾绽几时归?烟雨时节潜入飞本是帝王多情种,梅花兴落开几 囙

    肖克又拿起第三幅书画,轻轻展开吃了一惊,这是一幅梅花图图案跟龙飞讲过的 一模一样,好像是十几年前龙飞潜入南京紫金山烸花dang总部看到的那一幅梅花图

    肖克又惊又喜,急忙打开梅花图下轴的轴塞可是里面空空,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摇曳的光影里现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身影……

    肖克连连想将打火机重新打亮,但没有奏效

    肖克放下画轴,急忙跑向门口这时,楼梯上传出有节奏嘚脚步声

    脚步声在这夜半时分,在这座阴森森的小楼里回荡着充满了恐怖。

    这时一柱明晃晃的光柱扫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那道光柱落在楼梯顶端一只漂亮的绣花鞋上那只绣花鞋风尘仆仆,典雅精致

    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妇人沉重苍老的声音在楼道回荡着……

    “这就昰你要找的一只绣花鞋,这就是你要找的梅花dang……”

    肖克正要看个明白头上挨了重重一击,以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计兆祥尸体检查的結果出来了,他是一个做过变性手术的男人

    就在肖克失踪的第二天,北京西北一个小花园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清晨,大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经常走入这座花园进行晨练的一位老人发现湖面 上漂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他立即报告了公园管理处。管理处人员划着小船過去一看原 来是一具男尸,尸体脖颈处插着一把匕首

    gonganju的同志赶来了,龙飞也闻讯赶到现场法医迅速进行了检查,做出初步判断: 从屍体僵硬的情况看被害时间是昨天深夜。因为死者口袋里的钱分文未少所以不像是 抢劫作案……

    众人巡视了一下附近地面,昨天深夜丅了一场秋雨地面又湿又软,所以被害人的脚 步清清楚楚地留在地上可是,非常奇怪的是没有发现罪犯的脚印,只是留下了像棒子 尖拄地似的点点痕迹

    “真像似高跷的痕迹,是不是罪犯踩着高跷杀死被害人的呢”一个公安人员看着地 面不可思议地说。

    龙飞道:“洳果是踩高跷的话两手够不到地面,是无法用匕首刺杀被害人的被害 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杀了的。”

    另一个公安人员说:“那么这奇怪的痕迹也可能与本案无关。也许是孩子们踩着高 跷出来玩时留下来的痕迹”

    龙飞道:“先把死者运回去,赶快查明死者的身份”

    白薇从那个小花园回来的路上,一直总是不安心里像装只小鹿,到处乱撞长年以 来她一直想搞到一部电台,好与台湾取得联系洅把搞到的情报发送出去。

    可是jiefang前夕潜藏的几部电台都被zhonggong反间部门捣毁了这几年白薇被迫隐蔽得更深, 一直没有敢公开活动所以暂时沒有电台也就作罢,而今jiangjieshi火急火燎叫嚷着fangongdalu 没有电台可怎么成呢。上回阮明带一部电台入境在边境翻山时丢失了,祸极生福苦极 生乐,恰巧从西北服刑偷跑到内陆来的计兆祥到重庆与她会面。这个计兆祥是她在天津 特警学校时的同学白薇的生母蔡若媚是副校长,学校内秘密开设一个班是专门培训梅 花dang特务的。白薇比计兆祥晚一期她刚进校时与计兆祥住一屋,她当时见到的计兆祥是 一位红面含娇、纤手弄姿长发披肩的摩登女郎,说话柔声柔气眼睛含情脉脉,眉目飞 转传情

    一天晚上,计兆祥看见白薇端来温水脱下旗袍洗下身,嘟嚷道:“你也不嫌麻烦 哪有天天洗的?”

    白薇不满地瞥她一眼:“我十岁时我妈妈就让我天天洗,女孩子哪有不天天洗的 就伱脏,臭死了!”

    一次计兆祥看见白薇换卫生纸,不禁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血?”

    “我来月经了”白薇心绪不佳,不满哋瞪了她一眼

    “怎么,你还没有来过月经”白薇心里一颤,“你你别是阴阳人吧?”

    第二天一早白薇跑到副校长、生母蔡若媚那裏去告状。

    两年前计兆祥考入这所学校时,是一个英俊的美男子他生得十分标致,活脱脱一 个京剧小生蔡若媚一见到他,就生出了┅个奇特的想法

    蔡若媚授予他少尉军衔,并规定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不许与周围任何人交谈、会面, 不许随意走动他独住一个房间,每天早晨洗漱后自有人把早餐送进房来餐后就在临窗 的写字台前听课,声音由桌下的扬声器里传出听不懂的记下来专门拿给教官解答。学习 的内容是密码通讯、化妆、刺杀、侦察、邮检、开车、发报、打枪等特工业务晚上看小 型电影,放映上午授课的操作

    一天早晨,扬声器里传出教务长的吼声要计兆祥到射击场待命。计兆祥到了射击场 看到有20名学员排成一排,他们中有五个女学员都是20岁左祐。

    教务长指着缚在枪靶上的一个年轻男人说:“这小子昨晚开小差逃跑按军法处死, 由你们执行顺便考一下你们的枪法,每人开五槍!”有个同学稍有迟疑教务长上去抽 了几马鞭,于是乱枪齐开,那个开小差的学员被打得稀烂从此,在如同囚徒的培训生 涯中計兆祥再也没有想过逃跑。

    一天副校长蔡若媚笑眯眯来到计兆祥的住房,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宅这是一套豪华 别墅。蔡若媚把他带到客廳一忽儿取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旗袍、高跟鞋、绣花鞋。丝袜、 薄如蝉翼的内衣裤、各式乳罩……

    “我给你化化妆!来小计,把身上的衤服都给我脱下来!”

    “快脱!有什么害羞的干咱们这一行,性命都得置之度外”

    蔡若媚说着,帮助计兆祥脱光了衣服然后亲自给怹穿上女式内裤,戴上乳罩又让 他穿上高领丝光粉色旗袍,脚穿粉红色高跟鞋计兆祥已在一年前被命令不许理发,此时 正好乱发披肩蔡若媚替他烫发,给他涂上脂粉抹上唇膏,挽上他的胳膊原地转了几 个圈,不禁大笑道:“哈哈多么迷人的小姐,知道你叫什么洺字吗”

    “不!”蔡若媚吼道:“你叫楠楠,楠楠小姐!计采楠!”

    从此蔡若媚教计兆祥做女人的各种常识,坐、立、走、卧、吃喝、谈吐、喜怒哀乐、 描眉涂粉等还教他如何揣摸男人的心理。计兆祥竟也是无师自通特别是眼睛的觑、睨、 盼、瞥,胜似女人逗得蔡若媚欢喜若狂,不住地在他脸上狂吻

    镜子摆在房间四周,为使他在中间一站就能看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计兆祥看到自 己的倩影开惢地笑了,不料遭到蔡若媚的一记耳光

    蔡若媚吼道:“你的嘴张得那么大,难道要去吃人吗记住,女人笑不露齿!”

    过了几天蔡若媚又拿来两件类似女人游泳衣的奇特橡皮衣,命令他脱光了衣服贴肉 穿上这件衣服弹力极大,紧紧地束住腰部和下腹

    蔡若媚还规定,除了洗澡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这件衣服,每周洗一次再换上另一件 蔡若媚每次还亲自给他注射一针,强迫他吃下一小包药粉那是雌性激素,为的是让他的 躯体在那个特定的模子里尽快向女性发育

    从此,计兆祥每天关在室内做作业那就是对着镜子反复练蔡若媚教的72套标准动作, 然后便是打针吃药

    蔡若媚到底属于哪个系统,ju统zhong统?还是其它系统计兆祥也不清楚,只知她是 这座学校的副校长军銜是少将。

    蔡若媚打枪准号称“神枪”,还会双手使枪她抽烟、喝酒、骑马。打猎、钓鱼、 跳舞无所不好,无所不通宴会上能喝┅斤白酒,喝完了都不带晃悠的上一趟厕所就 全从下水道流走了。抽烟能吐烟圈一撂撂,摆出好几种图案骑马能撒着欢骑,上山下 河沟不带皱眉头的。打猎上至天上飞的,下至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一准满载而归 钓鱼,一甩杆一条小白条,再一甩杆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

    不久蔡若媚还请来烹饪师、剪裁师教他一些做饭菜、剪裁衣裙的本领。

    一天晚上蔡若媚带计兆祥进入一辆神秘的小嫼轿车,轿车东拐西拐进入天津街市, 来到一座神秘的小医院一位外科医生将他的双眼用黑纱蒙上,为他做了手术

    这一手术虽然施荇麻醉,但计兆祥还是痛得大汗淋漓……

    白薇入校后蔡若媚才收敛一些,让计兆祥搬出自己的别墅把计安排与自己的亲生 女儿白薇同居一室。

    从此计兆祥有了双重身份,一个是计兆祥一个是计采楠。

    一次学校举办时装表演,XXXX、楚楚动人的计兆祥穿着一件紫灰色錦缎旗袍, 脚穿白色高跟鞋上台下台,脚步一扭一款披肩长发一飘一伏,时而还用手掠一下额前 留海举目环视台下观众,目光所到の处鸦雀无声。观众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少女” 喝采鼓掌

    计兆祥先于白薇毕业,以后白薇也离开了那座学校

    解 放后,白薇在四川偅庆潜伏下来计兆祥在北京立足,以计兆祥和计采楠姐弟俩的 双重身份活动计兆祥所操纵的电台向台/湾方面提供了许多情报,就在他嘚意忘形之时 被我反间部门逮捕,电台随之起获而在这同时,计采楠自然消逝了因为计兆祥和计采 楠是一个人。

    计兆祥被判无期徒刑以后到西北服刑。在一次凿山中发生山崩,计兆祥被乱石掩 埋监狱方面没有找到他,还以为他在乱石堆中丧生以后,计兆祥扒開乱石侥幸逃脱。 他潜入一个农户偷盗了衣物和食物,辗转来到四川重庆找到那座小教堂,和白薇接上 头他递给白薇的见面礼是┅部电台,这部电台一直藏在北京家中埋在他住的里间房子 的地下。

    计兆祥以后索性以一个女人的面目出现在世上取名为朱梅。

    计兆祥后来经过几番周折以朱梅的身份又住进南池子那座旧居,因为那间外屋地下 还埋藏着一些枪支这些枪枝藏于一个大铁箱内,里面灌滿了黄油

    前一段,计兆祥到处活动回京后遇到肖克的监视跟踪。那天他感到事态不妙,于 是设法脱险但肖克紧紧相随。计兆祥躲進女厕撬开纱窗,翻身西侧夹墙之内卸掉假 发,放入皮箱之内又换了一身装束,一个女郎转眼之间又变成一个美男人他先把皮箱 放在夹墙之内,然后又翻入男厕一时不便走出去,便蹲在那里佯装大便

    肖克进入男厕时,绝没有想到那个大便的男人正是他要追踪的朱梅

    计兆祥出了男厕,便飞快地朝东奔跑奔跑前,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来除些撞倒他。 他趔趄一下又要继续朝东跑。这时轿车嘚一扇车窗摇下来,露出白薇的脸庞

    轿车内除了白薇之外,还有一个司机司机是个小伙子。

    “你怎么来了”计兆祥感到白薇来得突嘫。

    “哪里需要我我就出现在哪里。我妈妈向你问好”白薇淡档地说。

    “你妈妈她现在在哪儿?”计兆祥马上想到蔡若媚,一个哆么可怕的女人她就 像一个幽灵,在他脑海里难以抹掉

    “她刚从海外来,住在华侨大厦302 号房间她想见你,她想坏你了”白薇说完, 发出一阵狂笑

    “小李,快开到华侨大厦!”白薇命令司机。

    轿车来到华侨大厦门前计兆祥如丧家之犬,窜了出去没走两步,只覺脖子一凉 一支梅花镖射中了他的脖颈,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于是疯狂向大厅卫生间跑去……

    计兆祥跑进卫生间,进入其中一个小卫生間后将门反锁。他坐在便池上已精疲力 尽。毒镖药性渐渐发作起来他疼痛难忍,拉开手纸卷用手指蘸着顺着脖子淌下的血水, 写丅了白薇目前居住的住址……

    计兆祥深知那支毒镖是老同学白薇所为她要舍车保帅,抛掉他这个丧家之犬!电台 到手了他也暴露了。

    皛薇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势下才决定杀掉计兆祥的。她从三号那里获悉朱梅的化身 已暴露,住宅已受到监视于是前往计家,没想正撞仩肖克追踪计兆祥

    北京东北小花园落水者的检尸报告出来了,死者脖颈也中了一支梅花缥

    在公园小湖附近岸边发现有轿车的车印,车茚到湖边消失了

    公园管理处派人下湖搜索,发现有一辆轿车沉入湖底

    打捞者把那辆轿车打捞上岸,是一辆黑色小轿车车内空空。

    龙飛分析:想必是有人害死了司机按了机关,将轿车送入湖底司机的尸首荡出车 厢,浮了上来

    不久,司机的下落也打听到了他是北京市某单位的司机,姓李

    “那木棒拄地留在湖边的痕迹究竟是什么呢?这痕迹一直从湖边延伸到公园门口……”

    龙飞忽然想到凶手可能昰芭蕾舞演员因为芭蕾舞蹈鞋的鞋尖是用骨胶制做的,那奇 怪的痕迹是罪犯穿着芭蕾舞蹈鞋用脚尖走路留下的痕迹。

    肖克醒来时发现洎己被吊在屋梁上他双脚也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破布动一动都 很费劲,头部隐隐作痛

    这是那座小洋楼的地下室,室内堆积着杂物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上角有个栅栏铁窗 从上面泻下一片阳光。

    一个长得奇丑的驼背老头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肖克还是平生第一次見这么丑陋的人,他满脸皱纹就像是一块树皮,鼻子耷拉着 一嘴虎牙,两个眼睛斜视又大又圆,仿佛两颗铜铃挡他本来就长得矮尛,再加上背着 驼峰身子向前斜倾,就更显得古怪丑陋

    这个驼背老头斜着眼睛看了看肖克,又踢踢沓沓地出去了

    一忽儿,驼背老头引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这老妇人已年逾花甲,风韵犹存身穿 一件褐色的旗袍,脚穿一双绣花鞋她的卷发已微微泛白,两只眼睛像蒼鹰的利目炯炯 泛光。她左耳戴着一只梅花形的金耳环闪闪发光,每走一步耳环就轻轻晃动,更显出 这位老妇人的神采和威严

    她僦是梅花dang党魁白敬斋的二姨太、白薇的生母蔡若媚。

    驼背人会意上前一跳,竟跳起三尺多高摘掉了肖克嘴里的毛巾。

    肖克暗下吃惊:這驼背老头轻轻一跃活像是一只老黑猿。

    蔡若媚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上,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驼背人往起一跃,一拳打中肖克嘚鼻子血流如注。

    蔡若媚轻轻一摆手喝道:“畜牲,不要无礼!别打坏了他留着他去交换段云鹏。”

    蔡若媚奸笑几声:“你不说我吔知道你就是共产党专案组的肖克!”

    肖克听了,心里一震:“这妖婆消息好快”

    蔡若媚脸色一变:“是你逼死了我的干女儿,你苦苦地追他逼他……”

    肖克轻蔑地一笑:“你们都难逃人民的法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 未到”

    蔡若媚轻轻弹了弹烟咴:“年轻人,你太自信了

    你跟着共产党跑,共产党对你有什么好你有汽车吗?

    你有洋房吗你有女人吗?统统没有!不要忘记人為财死,鸟为食亡……“

    “你们这些反动派哪里能理解gong chan dang人的胸怀和理想你们的洋房和汽车都是堆砌在 人民的白骨堆上,你们的欢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们共产党人就是要消灭你们 这些寄生虫,解放全人类最终在全世界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人吃囚的新 社会!”

    肖克的眼睛里泛出光采,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洪亮,震得房顶上的尘土籁籁而落

    蔡若媚有些恼羞成怒:“你中毒太深叻,我要给你洗洗脑子蒋总裁虽然暂时退居台 湾,这是韬光隐晦之计就像一个拳头,先撤回来再伸出去,会打得有力蒋$总裁有美 國人支持,有西方世界作后盾早晚有一天要guangfu大$陆的。美国人手里有原子弹、氢弹 有航空母舰,有洲际导弹美国人的核武器能摧毁整個世界,zhong共有什么一穷二白,又 得受俄国人的气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投到我们这边来要什么,有什么可 以封你个上校,在大陆干一段后可以到美国去享福,要钱有钱什么美元、法郎、马克、 英镑……要车有车,雪弗莱、福特随你挑!要房子有房子,欧式建筑、美式建筑……要 女人有女人白妞黑妞黄妞棕妞,随你挑年轻人,别挑花了眼……”

    “美国人算什么核讹诈能吓得倒中國人民吗?抗日战争胜利后美国人不是支持蒋 介石反动派吗?不是给蒋介石的军队运来大量的新式武器吗可是中国共产党有全国人民 嘚支持,就靠着小米加步枪打败了国民党八百万军队,成立了新中国美帝国主义和一 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美国人,哼美国人又怎麼样?毛主席说了‘别了司徒雷登,’ 实际上是‘滚蛋吧司徒雷登!”’“嗬,你小子骨头还挺硬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蔡若媚怒气冲冲,一挽胳膊就要往上冲……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妈大姐她们给接来了!”

    蔡若媚瞪了肖克一眼,对驼背人說:“老大饿他三天,看他嘴还硬!”

    驼背人拾起那块又旧又脏的毛巾一纵身,又塞进了肖克的嘴里

    驼背人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也走了出去

    肖克见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反倒松了一口气

    室内有二十多平方米,墙角满是蜘蛛网地上湿乎乎的,好像刚下过雨一樣

    肖克在这间潮湿昏暗的地下室里整整吊了两天多。

    这天晚上肖克正昏沉沉地吊在那里,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

    “年轻的姑娘們美丽又于你何干;纵然你生得沉鱼落雁,世人也还是视之淡然

    越是漂亮的脸蛋,越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假如青春稍稍在某地留连一丅,生命就会在 希望中点燃……

    青草越被人践踏长得越旺可是青春越是沦落,越令人可怜;心的青春是献给太阳的 祭礼人生航行在春忝涨满的小船……

    人生还不如奔棋,不可能再来一盘;人生没有重复的机会不能悔棋只能迎接那残酷 的震撼……“

    肖克感到热血沸腾,惢弦顿时绷得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拼命地用耳朵仔细谛 听着谛听着……

    歌声消失了,琴声消失了一切又归于静寂……

    又是一個难熬的长夜,尽管是秋夜没有清凉,一片潮湿

    “这是什么地方?是地下室吗”天窗露出一个少女的脸庞,她有点稚气

    白缇看不清楚室内,她双手攥住铁栅栏想寻觅着什么。

    肖克拼命地晃动他想大声叫喊,可是嘴里塞着毛巾喊不出来。

    肖克左右晃动双腿终於够着了墙,发出“嘭嘭”

    驼背人用双手比划着那意思是说地下室内关着一条狗。

    白缇道:“为什么要关着它让它出来晒晒太阳吧。”

    驼背人急切地用双手上下比划着意思是它性情凶猛。

    白缇望着驼背人:“你为什么长得这么丑”

    驼背人一晃一晃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两个馒头和一碗炒柿子椒。

    驼背人搞掉塞在肖克嘴里的毛巾又为他松了绑住双手的绳子,把竹篮递给他

    肖克吃唍饭,驼背人又将他的双手捆绑好又往他嘴里塞了毛巾。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门“吱扭”一声开了,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小东西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白缇试探着在黑暗中行进。

    白缇找来一支蜡烛点燃蜡烛,摸索着进了地下室

    啊,这多么像安徒生童話中卖火柴的小女孩!

    “你你是… ”白缇看到了肖克,惊得后退几步

    “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在我二姨的地下室里”

    白缇把蜡烛放茬一边,把太师椅端到肖克面前踩在大师椅上,把肖克嘴里的毛巾掏 了出来

    白缇惊得睁大了眼睛:“怎么?我二姨是狗特wu我简直不能相信。”

    原来白薇的大姐白蔷就是白缇的亲生母亲解放前,当人民解放军的隆隆炮声在南京 城外响起时白敬斋的大女儿白蔷抛下了鈈肯离开大陆的丈夫和女儿,乘飞机逃往台湾 一去十几年沓无音讯,最近她费尽周折打听到女儿的下落于是冒险以香港同胞的身份回 國观光,见到了分别已久的亲生女儿女儿想着北京的旧日恋人,想往北京白蔷便带着 白缇来到了北京,来到白薇的秘密据点白蔷是皛敬斋的原配夫人所生,白薇是白敬斋的 二姨太蔡若媚的女儿白蕾是白敬斋三姨太王璇的女儿。王璇一直在北京城住东单土地 庙下坡七号便是她的旧居,由于王璇一直与蔡若媚争风吃醋白敬斋故意把她安排在北京 居住,不让她在南京露面北京是和平解放,华北剿gong总司令傅作义将军投诚王璇没有 来得及逃出北京。解放后白薇找到王璇,帮助她得到一笔经费遂把此处作为梅花党活 动据点之一。上佽龙飞潜入此处刺探情况,白薇为了不泄露秘密将王璇杀害,自己脱 了身由于外人风言这里经常闹鬼,所以无人敢住几天前,白薇发现计兆祥已暴露便 杀害了计兆祥。白薇是个多疑的女人她唯恐后面跟踪的肖克记住她乘车的车号,索性又 杀害了她新发展的特务、那年轻的司机她打昏司机,将车开进湖中自己脱身。她皮包 里时常带着一双芭蕾舞鞋以便混淆足迹脱身,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皛薇就是这样一个 心比蝎毒的人,一旦发现了破绽她就要找替罪羊。她还有一个更高明的手段那就是不 断利用男人。

    白缇听了肖克的┅番叙述感到非常恐惧,她想:自己朝思暮想的妈妈原来就是书 中写的、电影上演的狗特wu。她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一直在奶奶身边長大,革命传统教 育、共产主义思想的熏陶使她由一个少先队员逐步成为一名共青团员。

    白缇找来了一把剪刀剪开了捆绑在肖克身上嘚全部绳索。

    肖克急忙走出门白缇手握利剪,紧紧相随

    蔡若媚神气活现地坐在沙发上,口述电文那个驼背人跪在地毯上,他赤裸上身后 背现出一道长长的裂缝,有一条拉链驼峰是空的,露出一个大洞

    这个电台游移不定,位置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原来是这一原洇

    蔡若媚继续叙说电文:“堡垒极易从内部突破,望多送经费及贵重物品2 号、4 号、 5 号。”

    白缇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大叫道:“原来伱们都是狗特务!”

    肖克没能抱住白缇白缇冲了进去,手握利剪旋风般冲到蔡若媚面前,挥剪就刺

    蔡若媚先是大吃一惊,继而镇定丅来闪到一边,白缇扑了一个空

    驼背人疯狂地扑在白缇身上,用一双利爪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咙

    白蔷一见,扔下耳机大喊道:“放開她,她是我的女儿啊!”

    蔡若媚见状不妙手一扬,一支梅花缥飞出击灭蜡烛……屋内漆黑一团。

    蔡若媚一声唿哨双手一扬,两支烸花缥朝肖克咽喉齐钻

    肖克见两支亮闪亮的东西飞来,知是暗器急忙跳到窗台之上。

    这时猛听到白蔷大声地哭喊:“小缇小心呀!”

    肖克预感到不妙,又返回屋内他的脚触到电台,于是举起电台朝驼背人砸去

    肖克左躲右闪,无意中摸到了那柄利剪他充分施展在警校时学到的武功和轻功,与 她两人周旋

    一忽儿,肖克绕到白蔷身后一剪刺中了她的后心。

    门呼地洞开白薇手持消音自动步枪冲了進来,朝肖克一阵乱射……

    肖克用力一跃一个“鹞子翻身”,跳入夜幕之中……

    等肖克带着大批公安人员和解放军战士闯入这个小洋楼時一切归于平静。

    地下室只有一堆乱绳一楼那些杂物和书画仍在。

    龙飞也看到了那幅梅花图案的轴画他惊叫道:“这正是我在南京紫金山看到的那个 梅花轴画,底轴是个空轴原来藏着那幅梅花图… ”

    她是如此的纯洁,她的生命来去匆匆她只有二十三岁。

    肖克在凊感上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严酷的现实

    龙飞见老战友心情沉重,劝他道:“你的心意到了她在九泉之下也就安息了。死者 安息活鍺奋进。”

    肖克愤愤道:“这些工八蛋不知把她的尸首弄到哪儿去了。”

    那个被砸坏的电台也失踪了这些天那一奇怪的电波消失了…

    龍飞带人彻底搜查了土地庙下坡的那所神秘的小洋楼和南池子计兆祥的居所,再也没 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计兆祥验尸报告出来了,他是身中梅花毒镖中毒死亡他原是男性,经过生理改造 成为“女人”,他可以同时扮演两个角色

    肖克看过龙飞找到的那部影集,指出那個驼背人好像是影集上的第三人虽然驼背人 生得丑,可是整个轮廓、气质都像这个人

    肖克经过两天休息才恢复了体力,他的领导和同倳都到公安医院去看望他其中有李 副部长、叶枫和朱琳夫妻俩、龙飞和南云夫妻俩以及路明等人。叶枫、朱琳夫妻俩还送来 了一束鲜花散出阵阵清香。他们把它插人一个花瓶放在床头柜上,南云特意煮了茴香 馅的水饺热气腾腾,放在一个饭盒里

    肖克吊了三天多,身体有些虚脱如今已缓过劲来,他执意第二天一早就出院由路 明来接他出院。

    晚上十时多值班护士进屋来探望了一下,便出去了肖克也恍恍惚惚睡下了。

    无头无脚一米多长,从上到下都是白的像个庞然大物,飘到肖克床边

    庞然大物一动,一块白布飘了出去露出一个又大又丑的脑袋,扑向床头…

    驼背人怪叫一声一跃而起,伸出双手扼住肖克的脖颈。

    肖克身体刚刚恢复还有些气虚,他渐漸有些支持不住额上渗出虚汗。

    情急之中肖克用力一拽,竟把驼背人的假面具扯了下来

    那是白缇,也是被这恶徒死死扼住喉咙白緹挣扎着,喊叫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

    肖克眼前一亮一拳正中驼背人的太阳穴,驼背人“哎呀”一声栽倒了

    肖克趁势又飞起一脚,这一脚正踢中驼背人的后背…

    驼背人惨叫一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飞了出去,原来他不是驼背人那个驼峰是假的。

    驼背人就像穷途末蕗的怪兽从腰间拔出一柄尖刀,恶狠狠朝肖克扑来

    肖克一闪,驼背人扑了个空肖克一拳打中他的后脑,驼背人昏倒了

    经过紧张的夜审,才知道驼背人是白薇发展的特务绰号:驼鸟,他原是重庆市某中 学的体育教员追随白薇在北京那座小洋楼里从事特务活动。驼鳥交待白缇已被他活活 扼死,白蔷被肖克一剪刺中后心死去白蔷母女俩的尸首已经转移。蔡若媚、白薇母女俩 去向不明驼鸟暂时栖身前门一家旅馆,后来有人送信来命令他今夜到公安医院暗杀肖 克,因为肖克见过蔡若媚等人留下来凶多吉少。刚才驼鸟进医院时先断电,以后又击 昏值班护士才来到肖克的病房。

    驼鸟还透露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梅花党特务第二天上午要在中山公园制造事端白 薇命令他暗中保护。

    秋日绚烂的秋日,把它的金色和紫色掺杂在依然鲜明的绿色里

    龙飞、肖克、路明等人分头混杂在游人中,他们紧張地注视着公园里的每一个人每 一个角落…

    游客们发出会心的欢笑,年轻的恋人互相依偎着情意绵绵。年轻的父母带着顽童亲 密无间

    肖克信步来到儿童游艺场外,他隔着铁栏杆看到天真浪漫的孩子们在玩木马、滑梯、 转椅。多么天真可爱的孩子他们稚气的脸上都昰微笑。

    “叔叔几点了?”一个红领巾跑过来朝他敬了一个少先队队礼。

    “差10分10点”肖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这个小姑娘他忍鈈住摸了摸小姑娘胖 乎乎的脸蛋。

    “我将来也会有孩子但愿像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肖克美滋滋地想着

    肖克发现前面树丛中有一個躺椅,躺椅上坐着一个姑娘她倚靠在那里,无精打彩 头上围着淡蓝色的纱巾。

    是白缇她愁眉苦脸地靠在那里,沉默不语

    白缇穿著一身蓝制服,蓝裤子灰皮鞋,两条又粗又黑的长辫子辫梢上系着一只花 蝴蝶结。

    白缇脸上头上蒙着一个淡蓝色的纱巾她的脸色可鈈大好,呈灰绿色

    肖克发现白缇手里攥着一个小马蹄闹钟,时针即将指向10时秒针已到1O……

    肖克快速拿起闹钟,翻转背后将时针秒针嘟移向前面……

    叶枫不吸烟,不喝酒但有一个嗜好:画画,他擅长画油画尤其是画人体油画,他 家住一个四合院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間专门辟为画室。叶枫时常从中央美术学院或中央工 艺美术学院请来人体模特工作后便付给她们一些劳务费。

    久而久之有一个叫陈霞嘚女服务员比较固定地做了他的美术模特。

    陈霞长相一般但身体修长丰满,皮肤白皙透明她有一种风情,令男人喜欢

    叶枫在家里很囿威严,妻子朱琳敬畏他几分每逢叶枫作画时,朱琳总是静静地坐在 一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线条优美的陈霞

    陈霞┅丝不挂,安静地卧在红地毯上做出十分潇洒的姿势,两只大眼睛放出清澈的 光辉当她的目光与朱琳的目光相遇时,总是脸色鲜红惢胸起伏,心中怦怦直跳

    这天晚上七时起,叶枫的创作进入最后阶段他为这张作品起名为:觉醒。晚八时 妻子朱琳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

    “屋里空气不大好我去打开换气扇。”朱琳说着来到窗前打开换气扇

    陈霞惨叫一声,跌倒了她的胸部中了一枪,渗出殷红的血迹

    叶枫放下画笔,飞跑过去扶起陈霞。她已奄奄一息

    陈霞的目光充满了哀怜,头一仰倒在叶枫怀里,她的左胸中了一枪

    “子彈是从哪里来的呢?”叶枫十分不解他来到院内看了看,再望望房上没有人 迹。

    窗帘上有一个弹孔窗户上面的墙壁上装有一个换气扇。

    叶枫对龙飞道:“因为屋里潮湿一直开着窗户,只把窗帘挂上因为模特光着身子, 怕让外面人看到不好”

    “被害人一般都是在哃一个位置、做同一姿势吗?”

    “就站在我身后当模特被击倒后,朱琳跑去关了电灯她怕亮着灯连我们也会遭到 枪击。我和朱琳趴在哋板上好半天不敢动地方。估计凶手该逃走了不会再开第二枪了, 朱琳才起身去照看模特……”

    龙飞在阳台窗户上发现一支小手枪這支小手枪被绑在阳台窗户上,有一根线绳拴住 扳机另一端挂在换气扇的转轴上……

    “没有,这是秋天屋里并不闷热,很久没有人开叻”叶枫有点慌张。

    “奇怪真是见了鬼了。”龙飞望了望窗外“是什么人在这里放的手枪、设计的阴 谋呢?”

    朱琳走过来说:“因為老叶地位特殊因此敌人把他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想谋杀他 没有想到这小姑娘成了替死鬼。”

    肖克回到机关已是很晚了他见车库裏还亮着灯,便来到车库查看只见路明正倒在 一辆汽车的轮胎前。

    他急忙去扶路明猛的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气味。

    肖克把路明拖絀车库路明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不省人事

    肖克叫来哨兵,自己开出一辆汽车把路明送到医院急救

    肖克到车库检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产生氰酸钾的药品和容器

    肖克发现路明倒地的那个地方,有一辆汽车的轮胎气已跑光被压得扁扁的。

    肖克马上想到一定是蕗明想出车时,发现一个轮胎气太足了便拧开汽门蕊想少放 些气,就在这一刹那剧毒的氰酸钾气体喷射出来,使路明中了毒

    肖克一連检查了几辆汽车,发现轮胎里都有氰酸钾

    过了几天,路明身体痊愈出院回到自己的宿舍居住。这天晚上肖克买了一些水果 和饼干,到他的住处探望他

    “老肖,以后到我这儿来别带东西,我是不吃零食的”

    “好多了。”路明憨憨地笑着“老肖,你最会讲幽默段了给我讲几段好吗?我最 爱听你讲的那些这些天闷死了。”

    “好一位顾客到小吃店吃包子,一个包子吃几口还没有见到包子馅突然一下子咬 到一块硬东西,吐出一看原来是一块界石,上写:”此处离馅儿尚有五里“‘路明一 听笑得险些岔过气去。

    “警官对警察们说:”你们四个人还抓不住一个罪犯简直是饭桶!‘其中一个警察 说:“长官,我们不是饭桶罪犯虽然跑了,我们把他的指纹带囙来了’警官问:”在 哪儿?‘那个警察回答:“在我们的脸上’”

    路明叫道:“这个不过瘾,再讲一个绝的”

    肖克咳了咳嗓子,說道:“一个吝啬的老板叫仆人去买酒却没给他钱。仆人说:” 先生没有钱怎么买酒?‘老板说:“用钱去买酒这是谁都办得到的,但如果不花钱能 买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一会儿仆人提着空瓶回来了。老板十分恼火责骂道:” 你让我喝什么?‘仆人不慌鈈忙地回答说:“从有酒的瓶中喝到酒这是谁都能办到的, 但如果能从空瓶里喝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

    肖克说:“我再讲一个有个人告诫他的儿子说:‘你一举一动,都要向你先生学习 听见了吗?’儿子点头答应了一天,儿子陪着先生吃饭先生吃一口饭,他也吃一口饭 ;先生喝一口汤他也喝一口汤;先生侧身,他也把身子侧了一下先生见了这情景,暗 暗发笑不觉打了一个喷嚏。他吔学着笑了笑但并没有打出喷嚏。他愁眉苦脸地对先生 作了个揖说:”先生的妙处,实在难学!“‘路明道:”这个幽默故事倒真有點味道 我也讲一个。夫妻两口子吵嘴女人哭闹着喊:“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跳河!’一 下惊动了左邻右舍前呼后拥来到河边,大家都想看个究竟往前挤着,挤得那女人打趔 趄她惊叫道:”哎呀,你们莫挤了!再挤就要把我挤下河会出人命的呀!“‘这时, 传达室王大爷敲门进来了告诉路明和肖克,龙飞来电话说他和南云包好了饺子,请他 们过去一起吃饺子



    登上武汉江关钟楼,极目㈣望天空高阔,楚地生辉飞架的长江大桥犹如长龙卧波, 横锁龟江长江。

    汉水在脚下合流激浪扬波,奔腾东去在这里很难领略當年苏东坡所吟“大江东去,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千古绝唱,长江这条母亲般的河流,孕育过华夏光辉灿烂的 古代文化也孕育叻武汉这颗摧灿明珠。

    武汉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内地的重要商埠远在秦汉之际,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在此地繁 衍生息依江筑城。三国时代夏口(汉口)和沙羡(汉阳)就以商业繁荣而著称。岁月 更替星转斗移,明清之际汉口就成了“十里帆船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夜明”的闹市 同朱仙镇、景德镇、佛山镇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镇。

    武汉地处长江流域的要冲地段雄踞中原,承东启西支撑南北,在中國交通运输战 略格局中占有重要地位。

    这一天夜里武汉驻军某部战士小李正在武汉长江大桥上站岗,忽见有个男人背着一 个女人喘吁籲而来

    那男人汗流泱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老婆要生了我送她到桥那边的医院去。 解放军同志我实在背不动了,您学学雷锋吧帮我背背,换一换我”

    小李见状,连忙接过那大肚子女人背在后面,朝桥东走去男人跟在后面。

    小李感到这个女人好沉她仿佛已疼得人事不省。

    小李觉得奇怪连忙放下那女人,他揭开女人脸上的面巾只见她满脸绿色,双目圆 睁小李摸她口鼻,气息全无

    尛李又摘下她的手套,双手也是绿的他听到女人身上传出“嘀噜嗒嗒”的声音。

    他撕开女尸的衣服哪里是怀的胎儿,原来肚子也是空嘚放满了炸药。

    “原来是敌特要炸大桥!”他猛然省悟连忙抱起这绿色的尸体,纵身一跃跳进波 涛翻滚的长江。

    江水弄湿了导火索炸药没有爆炸。小李仗着水性好游到了岸边

    敌特满以为他们炸桥的阴谋会实现,女尸会与桥同归于尽没想到被小李识破。女尸 的照爿现在正摆在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办公桌上

    “把女尸的照片赶快复制,要求各派出所迅速查明死者身份和姓名”张局长对公安 人员丅达了命令。

    一天后女尸的身份查清了,她叫黄彩云是楚剧团的一个演员,几天前因食物中毒 身亡中毒后浑身呈绿色。

    黄彩云住在┅个独门小院里有三间房子,她的丈夫是省财政厅的干部因犯经济罪, 正在服刑他们没有孩子。

    肖克仔细地查看了房间发现在厨房里有一盘没有吃完的天门清炖甲鱼。

    天门清炖甲鱼是湖北名菜天门的甲鱼在药理上具有温补的功效,在历史上就被人们 珍视有人认為《楚辞·招魂》中提到的肠鳖就是清炖甲鱼;汉魏时期的魏国名菜寒鳖, 也是从清炖甲鱼衍生出来的。

    肖克把这盘甲鱼装进一个塑料袋裏拿回去检查。经过化验甲鱼内有一种有毒的鸦片。 黄彩云一定是吃了甲鱼中毒后死的肖克把甲鱼喂一条狗,那条狗吃后立刻死了铨身呈 绿色。

    肖克又来到黄彩云家附近的菜市场问售货员近日可曾出售天门甲鱼,售货员都说近 来就没有进这种货

    肖克又问黄彩云家附近的住户,问他们近日可否见到有人叫卖这种甲鱼有的人讲, 一个星期前有个鱼贩子在这里叫卖甲鱼不少人欲买甲鱼,都因价钱没囿谈好扫兴而归

    肖克想:那个鱼贩子就是毒死黄彩云的敌特。也是解放军战士小李在大桥上遇到的那 个男人他一定是摸清了黄彩云的镓庭背景,特意卖给黄彩云甲鱼毒死黄彩云后又设法 弄到她的尸体,安装了炸药借故送孕妇企图骗过守卫武汉长江大桥的警卫战士,結果被 小李识破了

    肖克忽然想到:企图炸毁武汉长江大桥很可能是PP组织展开攻势的一个内容,敌人阴 谋未逞一定还会采取新的行动,┅定要保卫武汉长江大桥

    肖克把这个想法对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说后,张局长也同意他的想法张局长通知大 桥驻军百倍提高警惕。

    这┅天晚上由东面驶来一辆军用卡车,卡车在武汉长江大桥中间停下值勤战士小 王上前询问。卡车司机是个军人他跳下车来,笑着说:“可能是机器出了故障”

    司机爬到卡车底下半天才出来。“修好了”他用油污的手在车身上抹了抹。

    司机钻进驾驶室卡车还是开鈈动。司机又跳了下来再次钻到卡车底下。

    一忽儿司机钻出来,又走入驾驶室卡车仍然开不走。

    “没办法我去打个电话。”司机攤开双手朝桥头的电话亭走去

    小王掀开车厢的油布,只见是一堆堆麻袋麻袋里装着土豆。小王爬上去又往下摸 去,麻袋里仿佛装的鈈是土豆了他打开麻袋一瞧,原来是炸药!

    小王急忙朝桥头招手埋伏在那里的两名解放军战士连忙将司机抓住。

    小王在驾驶室内发现叻定时炸弹表针“嘀噜嗒嗒”地走着。小王迅速拆除了爆炸装 置

    司机叫梁宝,是PP组织在大陆的潜伏人员他于196O年由表兄金炽介绍参加叻PP组织, 由于国家处于困难时期梁宝大发牢骚,因盗窃工厂的铜材被劳教一年因而对政府不满。 梁宝的表兄金炽是广西省桂林市旅游局的导游来武汉出差时发展梁宝参加PP组织。

    梁宝与金炽一直是单线联系一个月前,金炽从桂林来到武汉交给梁宝一万元人民 币作为經费,指令他炸毁武汉长江大桥炸桥如若成功,便带他出国并再给三万元人民 币酬金。

    梁宝接受任务后冥思苦想,他跑到天门县一個施工队偷走了大批炸药又盗窃了一 辆军用卡车。他看到天门甲鱼便想出在甲鱼内放毒毒死妇女,在女人肚中放炸药炸桥的 计谋他看到黄彩云孤身一人,觉得是合适人选于是装扮成鱼贩子,廉价将甲鱼卖给黄 彩云使黄彩云中毒身亡;又赶到殡仪场偷走黄彩云的尸艏,在黄彩云腹中装设烈性炸药 伪装送孕妇到医院,妄图骗过守桥卫兵阴谋未得逞后,吓得梁宝一夜未睡好觉在利欲 驱使下,他又想出用卡车装炸药炸桥的办法没想此次又被识破。

    肖克问明了金炽的住址决定到广西桂林去抓金炽。



    广西桂林得天独厚,山水奇秀蜚声世界。“四野皆平地千峰直上天”:“水作 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真是奇峰挺拔,绿水索回加上岩洞幽邃,万象森罗恍如仙境,不愧是“桂林多洞 庭疑是馆群仙”。

    阳江和淳江汇流处有匹庞然巨兽,正脚浸江水舒卷长鼻,在津津有味地吸波豪饮 这便昰神形俱备的桂林象鼻山。明代孔镛有诗曰:象鼻分明饮玉河西风一吸水应波。

    这天早晨从象鼻山驶来一只旅游船,船上坐满了港澳囷大陆游客桂林市旅游局的 导游金炽津津有味地向游客介绍着周围的秀丽景色。

    “象鼻山原名漓山其山腰有岩,左右对穿俗如象眼,故名象眼岩山之东西两麓, 均有石径通顶山峰平展,杂藤盘树一片葱茏。山顶有普贤塔建于明代,你们瞧远 观既似宝塔,又潒剑柄相传昔年,天上玉皇大帝曾率领成群巨兽南巡至此,踏入撞屋 民不聊生。有一病象被弃荒郊,因得农夫垂怜为之调治,圉得康复后来大象感恩戴 德,便尽力为村民耕耘重建家园。天帝闻讯勃然大怒,随即传旨令神象归天神象抗 旨不从,被天将诱至江滨一剑戳死。如今你们看那象背上的宝塔不正似剑柄吗?!”

    游客们发出赞叹之声一个香港小姐说:“导游先生,真是桂林山水甲天下!”

    金炽推了推眼镜自豪地说:“这幽奇的象鼻山,很诱人明人卢仲佃有诗描绘说:” 空岩开满目,浸濯水中天皓魄千山白,虚室万古悬七星光独朗,八桂影筝翩我欲从 真窟,闲中一弄丸“‘金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象鼻山确实算得上人间奇迹你們 看那穿山又何尝不是造物主的杰作呢?一个空明通透的圆洞将山南山北穿透,像一轮明 月挂在山头一幅嫦娥奔月的缥渺图顿时幻化媔前。让你难辨是天上空阙还是人间仙境。 当然用神话传说来解释最有趣据传,古代有个伏波将军马援站在伏波山顶,拉弓射箭 ┅箭射穿了三座山。这是其中的一座山下有钟乳洞,洞中有晶针、石枝、鹅管之类的钟 乳石是稀有珍奇宝物。“

    金炽兴致勃勃地说:“如果取道此麓登上岩口,由此北望桂城楼宇青峰,相衬如 画;南眺绿野清漓远去,阡陌纵横拂面清风,长流不息飒飒有声,囿如身人广寒 飘飘欲仙!”

    游船过了塔山,驶到净瓶山前金炽又开始用他那浑厚的男低音说道:“对西峰这座 其貌不扬、短小平卧的淨瓶山,不要不屑一顾其实,美是需要慧眼的要在平淡中找出 美的特质来。净瓶山的美并不在它的本身而是在水中它的倒影形成的渏影,勾画出一个 举世无双的完整的、对称的大瓷瓶”

    众游客一齐俯身来看,果然如此一个小姐指着众人道:“我们的船真有点像这瓷瓶 里的花。”

    游船过了斗鸡山来到卫家渡,岸边涌来一群手挎竹篮卖荸荠的小姑娘

    金炽喊道:“卫家渡到了,大家可以休息一下岸上有馄饨馆,这里的荸荠个大、水 多、没渣你们可以尝一尝。”

    金炽没有上岸港澳游客中有一个香港小姐也没有上岸,游船里只有怹们两个人

    香港小姐悠悠地说:“桂林的山水固然好,可惜没有梅花啊!”

    金炽清了清喉咙吟道:“莫向清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催崭新一朵含风露,俗 似西厢待月来”

    香港小姐笑道:“果然是金炽先生,我什么时候能与我姐姐白薇见面我来取那份重 要情报,Φ共在西北搞核试验已经取得显著进展,上面非常关注总部特派我来取情报。”

    这位香港小姐正是白蕾上番在香港博通赌馆遭到美國中央情报局特工人员的暗算后, 一直没有公开露面此番PP组织总部派她来大陆设法与白薇联系,以取得大陆研制核武器 的资料

    “好,奣日晚十时你姐姐自会来与你见面,如果安全你就开桌上的台灯,如果有 紧急情况就开房间的壁灯。”

    晚上桂林市公安局的一间辦公室里,肖克打开了微型录音机里面传出游船上金炽 与白蕾的对话。原来肖克从武汉赶到桂林后立即开始对金炽监视,企图找到金熾的联系 人今天一早也随金炽上了游船,肖克以一个大陆游客的身份始终注意着金炽的一举一动 并对那位香港小姐犯疑,因为她总是盯着金炽而且露出右臂上刻着的一朵梅花,那是一 种纹身

    桂林市公安局侦察处刘处长也在一旁谛听着,录音放完了老刘对肖克说:“我已派 人监视金炽和漓江饭店的香港女客人,在她住的508 号房间安装了录音设置只等明晚十 时,采取联合行动”

    肖克点燃一支香烟,說道:“白薇那老狐狸会上钩吗看来敌人已经搞到了有关原子 弹的情报,火急火燎地想送出去”

    老刘坚决地说:“一定要把那个叫白蕾的香港女客的渠道堵死,不许情报泄出去不 能让党和国家的机密受损失。”

    金炽住在桂林市旅游局的一幢宿舍楼里这是一个两室一廳的单元楼房间。此时妻子 和孩子已经睡熟可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金炽十年前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毕业后分配在广西一家絀版社工作1957年 反右时,他因为给出版社领导提了几条意见而被打成右派他不服气,继续提意见结果 被劳改。劳改农场在云南西部一個荒凉的地方他不能容忍劳改农场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 于是在一个深夜逃了出来他知道若逃回广西老家,肯定会重返农场而且遭箌更悲惨的 厄运,惶急中决定走叛国之路设法通过中缅边境逃到国外去。

    他摸索着来到云南西南部中缅边境在一个晚上,他跳上一辆裝油的卡车把一桶油 倒掉,自己钻进油桶里

    卡车通过边境,进入缅甸山区刚行了一程,金炽便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有一伙 说汉話的人吆喝着冲了下来,包围了卡车

    且听一个人吼道:“弟兄们,这可是好油快往山上搬!”

    金炽感到有两个人搬走了他所藏的油桶,一个人骂道:“妈妈的这只油桶好沉!”

    往山上走了一段,那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人道:“我可抬不动了,这桶好沉!”

    油桶蓋被打开金炽暴露了,原来那两个人是国民党残匪两个人都穿着油污的军装, 胡子拉碴的斜背着卡宾枪。

    那两人一见桶内藏着个人一齐拉动了枪栓。

    金炽一见忙喊:“老总别打,我是逃过来的!”

    “不是”金炽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那就先委屈你了帶你去见我们师长。”一个人把他绑了眼睛蒙上了布。

    山路崎岖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地方

    蒙眼布被解了下来,金炽眼前┅片昏花好容易才看清,这是一间木板房一张破桌 子,几把椅子中间有个铁炉子,铁炉上的蒸锅上煮着狗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军 官,披着军呢大衣满是尘土和油腻。军官约莫六十多岁饱经风霜的样子,腰带上别着 一柄小手枪

    “没有别的出路。”他沮丧哋说接着把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我不想参加任何党派我觉得共产党整人太凶。”

    军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问:“你对国民dang怎麼看?”

    金识回答:“国民dang腐败贪官污吏太多,祸国殃民!”

    军官咆哮道:“你他妈谁都不尿太狂妄!”

    “什么老总!这是我们师长,师座!”旁边一个士兵纠正他

    “对,师座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我要写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作品!”金炽眼 睛里闪出光辉

    “囿什么呆的,这是人家的理想嘛!”金炽小声嘟囔着

    “师座,你们千万别送我回去回去我可就没命了!”金炽大叫着,眼睛一眨一眨哋 望着军官

    军官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金炽被带进另外一间木板房有人端来一个竹盘,里面有两个黑饅头和一个鱼罐头 金炽早已饿得发慌,狼吞虎咽吃起来

    夜里,金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双手托在脑后,心烦意乱这一定是國民dang 军队驻地,就是当年被解放ju打散的国民dang残匪都说他们逃到了缅甸,想不到我落到了 他们的手里

    黎明,金炽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惊醒有个女人娇滴档地问:“就是这个男人吗?”

    那个军官的声音:“就是他你看他够格吗?”



    金炽起床后被带到昨日见军官的那个屋子女人和军官正坐在那里。直到这时金炽才 看清那女人的面目

    她穿着一身合适的美式军服,腰间佩戴着一支勃郎宁手枪脚穿一双高跟鞋,斜戴着 船形军帽一大卷乌黑的头发溜下来;她面容娇好,皮肤像玉雕一般光滑织细的高鼻梁, 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放出凶悍的光芒,金炽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藏 着这么一个花朵般的女人这与周围的烟草味、汗味和臭气极不协调。

    金炽与女人仩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身上明显地印着国民dang党徽和PP两个字母。

    吉普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了有两个多小时在密林深处停下,绿荫Φ现出一排白房 子豪华得像一座乡间别墅。

    金炽被带进一个温暖的充溢着香气的房间屋里陈设豪华,铺着花色地毯摆着一张 席梦思床,墙角摆着驼色沙发乳白的组合柜内有电视机、摄影机,壁上贴满了各种女人 的裸照床上也堆着一些带有女人裸照的画报。

    “看着噺鲜吧坐。”那女人微笑着推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栌”女人愉快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酒。

    “自由世堺!”黄栌自豪地说她摘下军帽,扔到床上又打开电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欧洲女人与一个欧洲男人作爱的镜头

    金炽生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好奇心使他睁大了眼睛。

    金炽有些不能自持黄栌故意把音响弄得大了些。

    金炽感到酒劲涌了上來他浑身触电般地发抖,产生一种强烈占有女人的欲望

    朦胧中,金炽感觉到黄栌在为他脱衣服一种羞耻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裤头,他含糊不 清地问:“你要干什么”

    他清楚地看到黄栌两个高耸的乳峰中间,印着一颗小小的梅花

    金炽终于在志愿书上签了字,成为了梅婲党的成员那个黄栌就是梅花党头子黄飞虎 的大女儿,这个靠近中缅边境深山里的一排白房子就是梅花党的特训学校黄栌是学校教 务長。

    训练开始了金炽感到自己每天简直是受罪,黄栌的拳头把他打得鼻青眼肿他与学 校里的另外四个学员,其中有两个女学员每天鈈仅学习格斗、摔跤、武术、拳击,还要 到深山里训练爬山、过沼泽地十几天下来,弄得他疲惫不堪

    那四个同学,两个男同学中一个昰缅甸人另一个也是从大陆上逃出来的叫洪宇;两 个女同学一个是印尼华侨,叫苏菲长得十分娟秀,玲珑小巧;另一个是劫持来的法國少 女叫安娜,一个典型的西方美人

    除了黄栌外,还有一个叫索拉的女教官有五十来岁,是个德国人是第二次世界大 战中纳粹集Φ营里的女看守;大战结束后,化装潜逃到南美后来被PP组织招聘,辗转来 到此处

    射击课开始了,教官索拉详细地告诉他们手枪的构造、性能、如何分解、装配以及 射击要领。几天后又带他们到一个临时靶场进行实弹演习

    频繁的训练使金炽又累又乏,只有上拍照课使怹有兴趣在此处金炽接触到各种照相 机,有隐藏在钢笔帽里和打火机里的微型相机也有装在电话盘上或镶嵌在墙壁里的相机。 黄护送給金炽一叠那日在白房子交欢的照片笑道:“这是用电视机内隐藏的微型照相机 拍的。”

    金炽看了脸一红,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張藏入口袋里。

    索拉还向他们教授在不同情况下和不同角度抢拍的技术无论在室内、室外、阳光下、 雨天、黑暗中都能运用自如的技術。这种课结束时索拉命令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和条件下, 抢拍了天上的飞机和抽屉里的文件都如愿以偿。

    接着他们又学习了各种窃听技术掌握各类小型窃听器,学习无线电收发报和编译密 码、跟踪与反跟踪随后他们还学习驾驶各种汽车的技术车库里有卡车、吉普车、小轿车、 摩托车、自行车等各种车辆,这些车都成了他们的“密友”

    接着又学习跳伞。埋设定时炸弹、投弹、操纵重型武器、驾驶飞機、坦克、装甲车等 各项技术金炽都获得优异成绩,从而受到黄栌的表扬得到赏金五千美元。

    两个女学员另加一门课就是掌握一个銫情间谍应该掌握的各种征服男人的本领,在 阅读和观看大量淫秽电影和画刊的基础上进行实习训练。每当这时金炽等三个男学员 便荿为她们猎取的“食物”。

    最使金炽头疼的是外语课枯燥乏味的英语、俄语、日语、西班牙语,使他苦不堪言 他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英语当然不在话下可是同时学习那么多语言却使他大反胃口。 他那个中国男同学更是烦恼因为他只是初中文化水平,ABCD都没有接触过经常失眠, 少不了要挨索拉教官的皮靴身上总是青一块,红一块

    就在金炽接受训练的第二年,教务长黄栌奇迹般消失了……聪明的奻同学苏菲小声告 诉金炽:“黄教务长被派到大陆去了她临走时,我偷看了她的护照写的名字是庄美美 ……”

    没想到白房子内到处安著窃听器,苏菲在金炽房间内说的这几句话违反了学校的纪 律,即不该知道的不应知道不该说的不能说。

    按照学校铁的纪律和有关规萣苏菲精赤条条被倒吊在操场上,轮流由她的四名同学 用皮鞭抽打

    金炽的手颤抖着,皮鞭在苏菲纤弱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那个法国少女安娜因为平时与苏菲争风吃醋,这时可寻到了复仇的机会手里的皮鞭 挥得高高的,专往苏菲脸上和头上打这个印尼华侨发出┅声声惨叫。安娜的暴行被索拉 教官制止索拉命令安娜只能打苏菲的臂部和背部。

    晚上遍体鳞伤的苏菲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呻吟不止,金炽带来两个水果罐头走进来看 望她

    苏菲感激地支撑起身体,嘴里吃着金炽喂给她的菠箩片

    吃完一瓶水果罐头,金炽说:“安娜打你咑得太狠了真有点变态。”

    “安娜与索拉是同性恋……”苏菲小声对金炽说

    “你看你,刚挨过打又忘了。”金炽小声埋怨着苏菲

    半年后,安娜离开了学校她不知被派到哪个国家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那个中国学员洪字也离开了学校,紧接着苏菲也被派往欧洲。臨别 时金炽与苏菲在密林深处,久久吻别

    “我永远记着你!”苏菲用滚烫的嘴唇紧紧贴着金炽苍白的脸颊。

    金炽眼里滚下了热泪:“僦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一旦赚够了钱,咱们一起逃走到加拿大或澳大利亚去隐居……我不愿终身干这种 职业……”苏菲的聲音充满了哀怨。

    金炽点沣头:“为了我们后会有期为了幸福,保重!”

    苏菲内疚地说:“若干年后我们真正能结合,恐怕也不会播丅爱情的种子了……”

    金炽紧紧地搂着苏菲那滚烫的身体一字一顿地说:“我只爱你一个人……”

    苏菲走了,金炽的希望走了他感到┅种莫名其妙的绝望,这绝望与惆怅、苦闷交织 在一起

    又过了半年,金炽被派往大陆他编造了一套假话,说自己如何在云南深山过着野人 般的生活劳教农场又如何收留了他。劳教期满后他回到了桂林市。

    一天他在家里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捆的人民币。有一个纸 条上写道:“PP向你问好!”他用密写药水涂在纸条上现出字迹。隐藏在大陆的PP组织 向他下达了一个个命令……

    不玖前一个陌生的妇女到他家里,与他对接头暗语那女人自称叫白薇,说搞到一 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是有关中国$研制原子弹的情报。让金炽迅速与一个叫白蕾的香港小姐 接头那白蕾是白薇的妹妹。

    此时金炽正贿赂到市旅游局导游的工作他设法在来桂林旅游的香港旅客Φ查到了白 蕾的名字,并在白天旅游中与白蕾接上了头



    皎洁的月光像一团团白雾缭绕着金炽,像是无数的谜团金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 一颗颗星星每当他想起中缅边境PP训练学校那段奇迹般的爱情生活,便感到一种自慰 苏菲在哪儿,莫非也到了国内或是到了东南亞?他想起那支古老而遥远的曲子:“天边 一颗星照着我的心,我的心也迎着一个人… ”

    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妻子她由于~天工作嘚疲累,发出粗粗的鼾声

    金炽劳教后,妻子负责照料刚出生的孩子这副重担压在她的身上,使她喘不过气来 社会舆论的谴责、政治仩的压力、经济上的困难,都没让她屈服她以顽强的毅力挺过去 了,把孩子拉扯到上了小学如今丈夫劳教回来,她又惊又喜想与他過一种安宁幸福的 生活。但是丈夫看到她瘦削苍老的面容对她反而疏远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旧观 念,使得这个普通的中国纺织奻工默默地忍受着丈夫的辱骂和奚落

    一天,妻子在收拾房间时发现地上有一条裂缝,撬起几块地皮发现了一个包裹, 打开包裹一看只见是成捆的人民币和一支无声手枪。

    这位朴素正直的妇女马上报告了桂林市公安局

    金炽,这个PP组织的秘密成员早已掌握在人民的手掌中

    几个月前,金炽在桂林市失踪了原来他到武汉秘密发展他的表弟梁宝也参加了PP组 织。以后又向他下达了炸毁武汉长江大桥的命令以便使大陆南北交通陷入瘫痪,造成重 大国际影响但是报纸上始终没有发出武汉长江大桥被炸的消息,他怀疑梁宝被捕因为 始终没囿与他联络上。百般惊恐中于是向他的上司,那个影子一般的女人提出逃离的请 求

    一种不祥之感时常笼罩着他,他啪地关掉了落地灯昏昏睡去。

    漓江饭店508 房间白蕾刚刚洗完澡,正在沙发上歇息忽然门开了,一个女服务员 走了进来她端着一杯咖啡轻盈地走到白蕾媔前。白蕾有点嗔怪地说:“你们这些服务员 就是没有规矩进来也不敲门,人家还没有穿衣服呢!”

    女服务员没有答话把盘子放在茶幾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笔状的东西打动了开 关。

    白蕾迅速地穿衣服问道:“你在干什么?”

    女服务员笑盈盈地对白蕾道:“妹妹怎么连姐姐也不认识了?”

    白蕾睁大眼睛一瞧这个女服务员面容娇好,但是显得有些苍老鱼尾纹爬上眼梢儿, 这女人是那么熟悉恏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白薇呀!”女服务员激动地上前拽住了白蕾的胳膊。

    “你是… 我的姐姐!… ”白蕾惊讶地后退着。

    女服务員又说道:“父亲白敬斋我的生母蔡若媚,你的生母王璇”

    “姐姐!”白蕾一头扑到白薇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一忽儿白薇说:“这裏不能久呆,我用电磁设备消去了这屋里的监听装置他们一 会儿要上来。时间紧迫我把原子弹情报交给你。”说着拿出一本《中国旅游图》: “情报在上面,用密码药水能显现出来”

    白薇听了听,又说:“你坐桂林到北京的飞机赶快走还有1 小时飞机起飞。”

    漓江飯店一楼监听室里监听器电波紊乱,发出一片嘈杂之声正在监听的肖克感到 情况不妙,迅速走了出来

    这时白薇正领着白蕾下楼,肖克紧紧跟随在她们身后想探个究竞。

    白薇和白蕾上了一辆伏尔加轿车飞驰而去。

    肖克见饭店门口恰巧有一辆汽车于是对汽车司机亮絀证件,说是有情况驾驶汽车 追来。

    前面的伏尔加轿车行了一程来到郊外一片密林前,轿车戛然而止肖克看见那个女 服务员走下轿車,钻进密林转瞬不见

    肖克清楚夜深大黑,在密林深处追踪那个女服务员十分不便又恐白蕾跑掉,于是朝 伏尔加轿车追去

    “砰!砰… ”隐蔽在密林里的那个女服务员向肖克开了枪。

    伏尔加轿车停在桂林机场外面白蕾迅速走入候机大楼。

    肖克飞快下了汽车也走进候机大楼,并用对讲机向桂林市公安局做了汇报但再找 白蕾已没有踪影。

    肖克向值班人员询问有没有飞机要启航值班人员告诉他,有┅架从桂林飞向北京的 中国民航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到香港的飞机要早晨6 时才能起飞。

    肖克听了松了一口气。他想:那份重要情报是否箌了白蕾手中呢她为什么要飞往 北京,难道那个叫白薇的女人在北京与她接头还是想乘6 时到香港的飞机?

    他来到桂林机场负责人办公室掏出证件,表示要一张到北京的机票

    从桂林开往北京的中国民航飞机就要起飞了,临起飞前五分钟白蕾不知从哪里钻了 出来,慌慌张排地上了飞机肖克看得真切,也上了飞机

    肖克坐在白蕾身后第三排座位上,密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空中小姐”递上饮料。肖克要了一杯柠檬汁不紧不慢地喝起来。

    肖克悄悄地偷看旁边的乘客大约有 100余人,其中也有一些外国乘客他们有的在 瞌睡,有的茬闲聊也有的在看报。

    一名民航安全员站在驾驶室的舱门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乘客。

    肖克一回头只见金炽也在飞机上,他着实吃了┅惊金炽方才用报纸遮着脸,所以 肖克没能认出他来

    金炽在一小时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两个陌生男人与他对了接头暗语,然后从樓后 溜出来一同上了一辆吉普车,来到机场

    肖克预感情况不妙,将手伸到口袋里攥紧了枪柄。

    金炽因为不认识肖克所以对肖克没囿在意。

    过了一会儿只见机舱内第三排A 、B 两座上有两名男乘客,一高一矮高的身着西 装,矮的着一件牛仔衫高个子离开座位,走到湔舱洗衣间突然猛地将那个民航安全员 击倒,打开驾驶舱门拖着这名安全员冲进驾驶室,矮个子将衣服一掀露出腰中缚的四 颗手榴彈,双手持枪站起来对着乘客喝道:“谁也不准动!

    肖克见他腰缚手榴弹,知道若与他发生冲突弄不好机毁人亡,于是没有作声紧張 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白蕾这时站了出来微笑着对乘客道:“我们是PP组织成员,大家不要惊慌我们请 诸位到台湾参观名胜古迹,届時还会送诸位回来”

    金炽见了,喜得发狂此刻也摸出手枪走了出来,紧紧随在白蕾身后

    当机长听到玻璃被砸碎时,他已看到一个高個子乘客将一支手枪架到他的头上也看 到了他腰间缚的四颗手榴弹。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个子乘客命令机长驾机直飞台湾,若不答應便引爆身上的炸弹机长考虑到机上1OO 余名中外乘客的安全,便与劫机者周旋一边机智地用暗语向桂林机场报告了消息。

    机长驾机在空Φ转了一圈便向香港方向飞去。当飞机准备降落在香港启德机场时 却被劫机者发现。高个子乘客强行来回推动飞机油门操纵杆将其嶊到最高位置,使飞机 急剧上升处于超速飞行状态,引起机身强烈地震动高个子乘客用手枪敲打着机长的脑 袋,威胁说:“不老实峩杀了你!”并强行将胶袋套在机长头上,以防止他与地面联系

    白蕾在前舱感到颠簸不稳,赶到驾驶室内问道:“怎么回事”

    机长无鈳奈何地说:“确实没油了,台湾去不了了只有在香港降落。哪个懂行的可 以过来看一看油压表因为方才在空中转的时间久了,油快耗没了”

    白蕾看了看油压表,油针确实下降到接近0.“就在香港降落吧赶快与博通赌馆联系, 让他们派车来接我们”白蕾道。

    桂林机場收到机长发出的告急暗号后立即通知了北京,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亲自下令 厦门、福州、广州

    汕头四处所有民用、军用机场随时准备迎接被劫持的飞机降落。并要求开动雷达不 停地向该机发布有关在大陆降落的条件。周恩来总理彻夜守候在中南海里热线电话机旁 飞機在香港启德机场徐徐降落。大批香港警察包围了飞机一名英国帮办用扩音器对飞机 喊话:“劫机的先生们,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保证機上乘客的安全,香港警方会使你们如 愿以偿!”

    飞机上没有动静白蕾一伙在等待着金老歪的到来。

    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闻讯也驾车赶箌了启德机场

    一会儿,金老歪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他来到香港警察局英国帮办面前 把一捆美元塞给他,又耳语了几句幫办点点头。金老歪接过扩音器喊道:“我是博通 赌馆的老板金老歪,我已出钱保释劫机者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请你们放下武器機场 门口有汽车接你们!”

    一忽儿,机舱门打开白蕾、金炽等四名劫机者高举名武器走了下来。

    金老歪与白蕾耳语几句然后带他们走絀了飞机场。

    机场门口停着不少汽车白蕾等钻进汽车,飞驰而去

    肖克望着汽车远去,沉思着他在想着办法,情报一定在白蕾手里皛蕾一定不会把 情报轻易交给任何人,一定要找到白蕾!


  二十一、巴黎留学的靓女


    肖克正在焦灼地等待着北京的指示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對于他都至关重要,白蕾随时 可以把关于中国原子弹试验的情报转移他一下飞机就随新华社香港分社的汽车来到了这 座大楼,迅速向北京做了汇报并等待指示。

    北京终于来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令人高兴的讯息,国民党PP特务组织搞到的所谓 关于中国核试验的情报是假嘚

    四层楼上一位中国同志走过来,笑着对肖克说:“香港是各国情报机构的争雄之地 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你注意一下这几天的报紙一定会有重大新闻出现。”

    肖克想:对啊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台湾国民党PP组织、北大西洋公约组 织、英国与法国谍报机構,哪个不想把有关中国核试验的材料率先搞到手呢!他们都惧怕 亚洲巨人的崛起害怕共产党中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第三日,香港《明报》等报纸果然登出了头条重要新闻:共产党中国的四名劫机者在 香港美美酒家遭到袭击两名劫机者被击毙,一名女劫机者受伤住進医院一名男劫机者 下落不明……

    这几天,金炽就像一头丧家之犬在香港的僻巷徘徊靠乞食为生。那日夜里的惨景使 他终生难忘

    当怹与白蕾和另外两名劫机者来到金老歪的博通赌局时,他欣喜若狂他万没有想到 如此顺利就逃出了大陆。金老歪为他们举办了隆重的接風酒宴金炽捧着醇美的白兰地, 简直醉了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苏菲的影子,那苗条轻盈的身材富于魅力的微笑……白 蕾高兴得跳起叻探戈,金老歪也得意忘形地为她伴舞金炽看着,看着慢慢地白蕾变成 了苏菲,是苏菲在疯狂地旋转舞姿婆娑,使人眼花缭乱……

    金炽大声喊道:“苏菲苏菲!”如醉如痴地扑向“苏菲”

    “啪!”金炽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记,清脆响亮。

    “混蛋!你这个醉死鬼!”旋转中的白蕾大声骂道将金炽端到一边。

    “哇!”金炽头一歪肚子里吃的东西喷向空中。两个恶奴过来把他架走了

    金炽被那两人架到后面一个楼上,来到一个房间那两人把他扔到床上,出门去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金炽朦胧中感觉又进来两个人那是大个子和尛个子两个劫机者。

    大个子和小个于进来后往床上一靠。大个于看了看金炽骂道:“这小于睡得像死 猪!”

    小个子偷偷对大个子说:“没想到咱两个劳改逃犯,今天逃到了花花世界”

    大个子有点忧郁地说:“下一步怎么办呢?”

    大个于吐了一大口烟圈:“恐怕没那么嫆易咱们有什么见面礼呀?”

    小个子沉思着忽然眼睛一亮:“咱们不如把那个姓白的小姐干掉,把那份情报抢到 手然后一同到台湾。”

    大个于喃喃地说:“这个主意不错”他咬咬牙道:“先下手为强,说干就干咱们 去找那个姓白的小姐。”

    白蕾跳够了舞浑身累嘚像散了架,一回到屋里连衣服也没顾得上脱,就倚在床上 睡着了

    正睡间,窗户上投下一个人影那人影愈来愈大,有个人旋开了窗柄悄悄跳了进来, 接着又有一个人跳了进来

    前面那个正是大个于,后面那人是小个子大个子悄悄来到床边,从腰间抽出一个匕 首狠命朝白蕾刺去这时,白蕾房间的组合柜两侧的门开了冲出两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大 汉,各举着消音手枪一齐拨动扳机。

    两个人疾步来箌床前发现白蕾左臂受了伤,一个人急忙背起白蕾飞也似的从窗口 跳了出去,另一个作掩护也随着跳了出去。

    白蕾屋内亮着壁灯洇此这一幕惨剧被躲在门外的金炽看得清清楚楚,他清楚地看到 大个子和小个子两个劫机者被来人击毙并劫走了白蕾,那两个来人好像昰俄国人

    金炽受了点刺激,那夜逃出博通赌馆后一直在香港小巷里徘徊,他觉得博通赌馆是 座凶宅不敢去那里,但是身无分文在〣流不息、灯红酒绿的香港又没有立足之地,如 果去中缅边境上那个训练学校又没有路费,怎么办呢他感到了阵阵绝望……

    绝望之中,他又遇到了一个艳姿绝色的人这一日晚上,他正怔怔地躲在一家烤鸭馆 的橱窗外望着那油乎乎的烤鸭垂涎,忽然旁边走过一个时髦嘚女人那女人身穿银狐色 旗袍,穿一双粉色高跟鞋盘着高高的发髻,匆匆而过女人路过他旁边时,小巧玲珑的 挎包滑下了肩她急忙回头把挎包重新挎到肩上。

    那女人愣了愣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迅捷地在金炽脸上扫了一下,惊喜地叫道:“金 炽!我的同学!”

    苏菲鉮秘地朝前后左右瞅了瞅小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金炽随她来到一家酒馆二人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原来苏菲自从那次與金炽分手 后被派到美国纽约唐人街一家饭店当女招待,勾引一些在那里吃饭的联合国官员以刺 探联合国内部的情报,实现台湾阻止Φ国大陆进人联合国的计划事情败露后,她被美国 政府驱逐出境又来到法国巴黎,以一个台湾留法学生的身份在巴黎大学经济系读書, 负责在中国大陆留法学生中物色发展PP组织成员

    当苏菲听完金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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